《我曾经也是直男》 BY 纯净男声 【完结】

猫瞳

（一）

1997年，正是盛夏。

高中的升学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班主任老师此时抓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紧。尤其是对于我们这些参加县里拔尖考试的优等生来说，压力更加可想而知。因为只要通过了提前批的拔尖考试，我们就可以免予全省的统考而直接进入县重点高中。老师的苦口婆心，家长的殷殷期望，都在催促着我们勇往直前。

李煜是我们班很可爱的一个男生，瓜子脸，高鼻梁，所有漫画的元素都占据了，加上高高的个子，纯纯的微笑，几乎班上所有的男生女生都很喜欢这个迷人的家伙。但是他的成绩却徘徊在全班前10名左右，对于考取重点高中来说，还是有点距离的。当然，他还是有资格参加这次拔尖考试的。
/ R( |7 l) }  v# d) q; ?" W
/ N6 I) |" O8 @7 r$ Z% \李煜，这个想起来我依然微笑的名字，看起来还是如此的温暖。我们认识算起来已经有12年，至今仍然是很默契的好朋友。我一直觉得，在我青春的岁月里，李煜的确是个无法抹去的浓彩一笔。
/ N$ `5 k. `" O$ a: K7 Z
; I( O& D" ~1 ]* O* G0 g. \我们的认识也很自然。同一个班级的，相处久了自然就熟悉了。那时候的他还是一个很可爱的小男孩，个子还没有我高，喜欢放学之后和一帮球友去破旧的操场踢足球。由于我们家顺路，所以有时候也陪他一起去踢踢球，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我们就满头大汗地跑到小卖部买一些汽水解渴。然后一道说说笑笑回家。

猫瞳

（八）
. F# m7 F6 [7 C7 O
" e7 o" q3 N5 o5 P& V: @4 r4 H拔尖考试如期而至，做好充分准备的我从容面对。最后的结果无疑是让大家都非常开心，我和李煜都如愿以偿得考进了一中，而李煜无疑是最幸运的一个，是我们班最后一名考上重点高中的同学。考上去的同学，可以提前一个月享受假期带来的刺激。

) z: i7 R2 D! @5 O) {0 p9 g这个假期，是我最快乐，最享受的一个暑假，没有课业的压力，全部是鲜花掌声，没有父母的叮嘱，全部是让人振奋的鼓励。我们去农村爬山，去水库游泳，想去哪里都没有父母的阻拦，真正的快乐的时光就是这样的。无忧无虑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这个暑假，和李煜呆在一起的时间很长很长，长得忘了时间还在奔走，长得以为年轻的光阴永远驻留。每次听到李煜在窗户下呼喊我名字的时候，会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明亮的。李煜还是那么喜欢踢球，由于夏天天亮比较早，而白天太阳很毒拉，所以有时候我们5点钟就起床去踢球了。在他的带领下，一向很懒惰的我都不知不觉爱上了足球，也关注起了98年的世界杯。罗拉尔多，托蒂，贝克汉姆……一个个球星的名字开始变得熟悉，英超，德甲，意甲，西甲，开始成为我们谈论的重点。

% r3 S9 y8 v& Q2 |6 a那年夏天，留下太多的回忆，太多的欢愉。但是，17岁那年的雨季，回忆起从前的点点滴滴，却发现，成长已慢慢接近。于是，盼望开学，盼望我们可以在高中分到同一个班级。夏天的喧嚣越来越远，虫鸣，嬉戏，都渐渐离我们远去，现在回忆，留有盛夏的果实……

猫瞳

（二）

龚玲是我小学的同学，也是我暗恋的对象。也许是太早熟的原因，我四年级的时候就开始喜欢这个乖巧伶俐的小女孩。那时候排座都是按照身高男女配对，由于我是班长，于是借机敦促同学排队，等大家都差不多排好了队伍，我在心中默默数着她的号码，插入男生的队伍。每学期都排两次队伍，我基本上都可以得逞。

* G8 c5 n' E& X8 N+ n4 c8 k由于初中升学的原因，我们被分在了同一个城市的不同的中学。虽然相距的距离不算近，但是我每次放学早的话都会到她的学校等她放学，然后送她回家。她是个很传统的女生，每次都刻意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但越是这样，我越是想追到她。有时候，我也会和李煜一起去龚玲的学校，他也顺便可以看看以前的同学。李煜有时候会很夸张地对我说：“林枫，龚玲有这么大的魅力吗？”

& W: S, H4 k  Y0 L我就会很自豪地说：“当然，哈哈，我就喜欢她浅浅的微笑”
) O) Z0 Q3 \. H2 `" h& T
“恶……”李煜很夸张地吐吐舌头。可爱极了。
  Q! S1 O4 i0 Q6 v
初二的时候，李煜迷上了《星际争霸》， 我于是也经常被他拖去和他的盟友玩星际，我喜欢虫子部队，李煜喜欢星际部队。其实我并不是什么游戏迷，但是面对李煜热情的邀请和请客的诱惑，我们去龚玲的学校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有时候甚至一个礼拜都没有去了。每次回家的时候，我都会责怪他为什么要拉我去玩破《星际争霸》，他也只是笑笑，说明天和我一起去看龚玲。

8 }- X3 h( \1 |$ M龚玲依旧对我不冷不热，比好朋友多一点，比恋人少一点的感觉让我心猿意马。直到有一次，她放学后一言不发，在我的追问下，她说，现在的学习很紧张，而自己的成绩也下降了，要我以后不要再来她学校打扰她了。打扰？我的一腔热情居然被她说成是打扰！我很无奈，也很痛苦。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也觉得很委屈。在万般无奈下，我只好说：那我们一起加油，考上一中再说吧。

猫瞳

（三）
9 h7 N6 g$ H( ]8 G- ?' x$ I, ^
$ E7 V9 J  J0 Q- Z( F5 ^初三的日子平淡又枯燥，面对升学的压力，我们去玩《星际争霸》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学习成了我们绝对的主题。放学的路上， 我们讨论的居然是化学的某个规律，物理的一些定律。我对自己的实力从来没有怀疑过，所以一路上基本上都是在“传授”一些学习总结和心得。李煜总是乖乖地听着，很认真很老实的样子，一双大眼睛巴扎巴扎的。

李煜有个习惯，走路的时候最喜欢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哪怕是最热的夏天。我有时候觉得很热的时候就会故意把身子歪一旁，谁知他像个顽皮的孩子，转眼之间就又粘上来了。久而久之，我也习惯了和他这样的走路方式。有时候顺便将右手稍微往上一拉，和他搭在我肩上的右手紧扣，非常自然。冬天的时候我更加喜欢这种淡淡的温暖，手指紧扣的温暖让两个好朋友都觉得特别的亲切和友善。
! I. s% z* c1 w) v- G5 R8 s% d2 t
赵烈龙是一个淘气的家伙，也是李煜比较好的朋友，有一次放学我和李煜走在前面，突然赵烈龙猛得冲过来，一把把李煜的裤子褪了下来，褪到了脚踝处。要知道，那个时候正是放学的时间，马路上都是同学，李煜就这样子一下子被拔光了下身。我转头看到李煜脸涨得通红，赶紧提上裤子就去追赵烈龙。于是，马路上上演了惊魂的追人大战，当然最终赵烈龙不敌愤怒的李煜，被李煜压在身下不停地喘息求饶。
% \4 Y9 D- ^9 ?' a" g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李煜的身体，也是第一次看到他愤怒的眼神。一种充满阳刚之气的愤怒，让我觉得他其实也不是一个小孩子了，有自己的魄力和勇气了。以致于在以后的日子里，我都改变了看他的眼光。

猫瞳

（四）
" @) z! d+ O0 X
紧张的学习生活，让还是孩子的我们都觉得很压抑，但是谁都无法挡住我们孩子的天性。一到放松的体育课，我们都玩得很High，汗水，泥土混杂一起，一场体育课下来我们几乎都会全身湿透，于是飞奔学校的商店买汽水降温。李煜是典型的富家公子，每次付账都是他买单，7、8个同学的总额还是不低的，但是他毫不犹豫得全数买下。我觉得一次两次还可以，但是每次都这样，我都过意不去了。有次体育课结束前10分钟，我跑到小卖部，买了一袋子汽水，提到他们还在打球的伙伴们那去，李煜老远就看到我提着汽水过来了，飞奔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林枫，棒！，我都渴死了！”看着他就着汗水一咕噜喝下的时候，我觉得特别开心。

10月，是我的生日。我收到了很多好朋友的礼物和祝福，但是此时此刻，我最想收到龚玲的祝福和礼物。但是一整天，居然没有她的任何消息。一张卡片，或者声一声问候都没有。回到家里，我把自己关在房子里，看着一大堆的礼物，心里空空的。突然，一个包装很精美的盒子引起了我的注意：上面用手工画了个可爱的足球，两个男孩在抢一个球。我匆匆打开盒子——oh，my god，居然是王菲的卡带《只爱陌生人》，而且是正版的。要知道，在我们县城，能买到正版的卡带是需要很久的，况且是我最喜欢的歌手。我特别想知道是谁送的，这么贴心的礼物，可是上面除了那个足球，没有任何的留言……
7 U  y2 n% D; X- v8 T( s, n" `
初三的寒假，就这样悄悄地来了……

领通知书的那天，李煜请我们几个同学打台球，球技超烂的我居然连续赢了李煜4盘，最后，我实在不想打了，提出要走，谁知李煜硬是把我拖住，孩子气地说：“不要走嘛，你走了，我会懊恼一天的。”
1 \, U4 h% U8 i/ F
“好吧，那，我让你赢我一盘”我得意地笑着。
5 ~2 h' n9 U& O! t/ D. g
) m# f6 j+ l5 ]9 W& o# n' i“让？？谁让你让啊，我们真枪实弹地来一局！，我就不信我赢不了你！”李煜把头一扬。
. Q4 {( t( ?0 \3 j7 h
: T% b0 r% F3 W3 V9 M“来吧，小屁孩……”
8 ]* j/ {5 I- H8 F+ q. A4 F
最终我的运气还是输给了他的实力。看着他孩子气得意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种想呵护的冲动，孩子，是我在心中给他的定位。因为他是在太像个孩子了。

猫瞳

（五）
每年春节的前几天，我们全家都会回农村老家呆上几天。一来看望家乡的亲人，二来顺便把老家的屋子好好打扫整理一下。乡下的冬天有一种无法言说的落寞，枯草，老树，昏鸦，寒风……

在家里的大部分时间我都在烤火，听大人们唠嗑。望着火塘里闪闪的星光，突然想起了李煜闪闪发光的眼睛。莫名有种想打电话给他的冲动。由于老家没有电话，只有穿过一个长长的田埂到5里地以外的小卖部打电话。不知道哪来的动力，披上老爸的棉外套就出发了。

“李煜在吗？”我说。

* V8 ?; `( t4 g" V“林枫？！”耳边是李煜惊喜的声音“我这两天正找你呢，到你家楼下两次你都不在，我还以为你搬家了呢！”

“哦，我在老家，闷得慌，就给你打电话了”

“什么时候回来，我来找你玩。”

“后天吧，到时候打电话给你。”

……

( l+ [1 V0 j, `8 p打完电话，突然涌上一种兴奋的感觉。晚上，躺在床上，脑海里居然出现了李煜灿烂的笑容，温暖而亲切，阳光明媚的感觉好像可以燃烧整个冬天。突然怀念起李煜宽宽的手掌，还有淡淡的温度……迷迷糊糊中，就这样沉沉地睡过去了。

第三天，回到县城。李煜一大早就打来了电话，说他马上出发到我家找我。我匆匆换了衣服，在家里边看电视边等他。半个小时的时间，楼下响起了李煜熟悉的声音：“林枫，come on”
0 q& W; `  R4 f# `
+ k% M6 H9 @% V& a9 m7 T听到声音，我一溜烟跑到楼下。看到他灿烂的笑容，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明媚了。他走到我身边，依旧习惯性地把右手搭着我的肩膀，我也习惯性地伸出右手和他十指相扣，没心没肺地聊着最近的开心事。短暂的十来天，我们都仿佛过了好久好久。 那天，我们在外游荡了一天，逛路边摊，吃烧烤，打街机……分别的时候，李煜突然从背后掏出一个小盒子，神秘地说：“猜猜，这是什么？”

“打火机？”我随便懵了一个。
# c; E7 P' w7 V- y' d0 J. S
$ {$ f" {4 c0 U$ ?* E6 |& M: t, i8 B/ M“自己打开看吧”李煜神秘地说。

5 ^6 }5 Z8 Q7 c我小心地打开盒子，心里在想，什么东西这么神秘呢。
# C4 j: A  B4 Q" M1 E. K
( n9 |7 G+ |% B) Q“哇，手表！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手表？”我看到那块今天逛街时试戴了好几次的手表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

“你的新年礼物，呵呵，我悄悄买的，你没发现吧！”

( g7 H) @' b" N# ?5 c' w, v9 M“谢谢你，李煜，这是我新年收到的最棒的礼物！”我掩饰不住自己的欢愉。

回到家，妈妈已经在等我吃晚饭了，匆匆吃完晚饭，回到自己的小窝，躺在床上，看着手腕的宝贝，眼前浮现的都是李煜灿烂而神秘的微笑……

猫瞳

（六）
) p; v* M$ Q* m. N# O
5 J5 ]2 `+ }) U4 n, l" |过完年，升学的压力扑面而来。年的喜悦还没有消散，试卷的油墨香就扑面而来。每天一小考，三天一中考，一礼拜一大考……在这种高压政策下的我们都忘记了去想自己的小心思，小秘密。目标只有一个：考上重点高中。

: |; Q: P& ~+ F; ^) {# w李煜还是一如既往地每天早上来到我的楼下，吹个口哨，呼朋引伴地去学校。每天15分钟的路程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光，我们会聊足球，八卦，偶尔会聊到龚玲，但是很奇怪，我不再那么心跳，当我听到龚玲的名字，只是偶尔会想，什么时候应该去她学校看看。但是学业的紧张，让这个念头很快消失。

拔尖考试一天天逼近，同学们的情绪也随之烦燥起来。我们都变成了家长，老师的宠儿，任何事情都以我们为中心。
$ g+ [3 @( l& J% t6 B
一次晚自习过后，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可那天李煜却骑了他心爱的山地车来学校。我正犹豫要不要等爸爸送伞过来时，李煜果断地说：“林枫，来，你帮我打伞，我载你回家！”
5 q+ @# a( u5 l0 v- f/ F, W& V
4 `- G7 I7 k8 U0 _“你能载得起我吗？”我有点担心他的宝贝车。因为他从不用他的“宝马”载人。

& h1 t) e* }# ^; g4 Y“来吧，绝对没问题”他自豪地拍拍胸。

“那你慢点，”我跳上车“不行就告诉我一下”
! F2 C1 e' t3 @/ O; l
于是，我们顶着风雨，往家的方向狂奔。那天的雨，我记忆犹新，越下越大，我们的伞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于是我干脆收好雨伞。由于是逆风行驶，我觉得李煜每蹬一次都特别吃力，我几次想跳下来推车，他都果断制止：“没问题的，我都说了没问题，有我在，你放心！”
* d/ D1 ?  M0 A5 M4 k; a9 s5 K
突然间，闪电不再刺眼，觉得是盛开的焰火；雷声，不再刺耳，仿佛是动人的交响；
; g$ `+ a; b3 M& f% C+ h8 \+ O) `
我们一起在雨中奋力前行，雨水、汗水顺着他的面颊流下，他丝毫没有察觉，突然觉得一种安定的感觉油然而生……这种感觉，是在暴风雨中可以相互信赖的感觉，是一起经历风雨之后的美丽彩虹。

# x# i# f! C, M' [) }/ c回到家，母亲一顿责怪我没有等爸爸去送伞，我却很开心地说，淋雨很痛快。估计李煜也到家了，打了个电话过去，那傻瓜也很开心地喘息着说：“林枫，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沉啊，小心着凉，我马上洗澡去了，明早见……”

猫瞳

（七）
+ w: k8 J2 U! }$ F; k
  h, P, ~7 h0 P  p4 E. }" L李煜还是没心没肺的每天准时来叫我上学，大大咧咧的像个可爱的孩子。可是在我的心里，他的位置渐渐发生了变化。我发现，自己已经不仅仅想和他作普通的朋友，开始悄悄地遐想一些浪漫的场景：一起看电影，一起听音乐，一起kiss……
& S% m: C6 L$ T+ p7 }1 `
% B' s# o. Y$ @* c这些想法让我开始变得心跳加速：李煜搭我肩膀的时候，我不再觉得那么自然，尤其是十指相扣的刹那，自己会觉得呼吸都变得急促。我会去捕捉他的每个眼神，会去聆听他的每个想法……我想，我是真的开始喜欢上他了。
$ ^9 i: [5 _9 Y2 Q4 X
发现自己有了这个想法，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可能会这样呢？我该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去面对每天都见面的李煜呢？甜蜜的苦涩包围着我，矛盾的念头缠绕着我，我真的觉得世界仿佛都在嘲笑我。加油读书，发狠读书，是我唯一的解脱方式。只有把自己深埋在题海里，我才会觉得心灵有片刻的沉静和安宁。
8 B$ P- u. q8 |* H
时间依旧不紧不慢地走着，离考试的时间越来越近了，看着每次模拟考试的成绩单，都会微笑着提醒自己：我会成功的。李煜依旧在10名左右徘徊，但是看不出来他有多紧张，或许如他所说，万一考不上，家里人还是会出钱买进去的。

' O9 w4 ^& p8 Y: Q离别的时刻马上就要到了，同学们都在忙着写同学纪念册了（那个时候超级风靡）， 有些考不上高中的同学，可能以后真的很难再相聚了。三年的纯真感情，在这一时刻显得格外弥足珍贵。 离别的愁绪弥漫着整个班级……要不要李煜帮我写同学录呢？我不停地问这自己。因为我知道我们肯定还会继续做同学的，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这三年当中，李煜究竟是怎样看我的？在他的心中，我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我终于还是把同学录给了他，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把写好的同学录递给了我，笑着说：“林枫，昨晚可浪费了我一整晚的时间，考不上一中你的责任”
2 I+ h9 E0 J% A/ G) |3 x4 q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同学录，里面李煜的笔记那么熟悉，亲切。我仔细地默念着每个神奇的汉字：最喜欢的球星：罗纳尔多，齐达内最喜欢的颜色：黑色，白色最喜欢的歌手：黄家驹最喜欢的游戏：星际争霸（什么时候再挑一局，哈哈……）
& M+ _" Z( i8 C7 R8 Z0 B# z! x" c
+ v. P) v3 k) S; v最好的朋友：YOU……
1 u; X0 I' S2 t6 b  x4 u! X
3 \% U( c7 i8 Z0 f+ N林枫：三年的时光，让我认识了你这么一个可爱的朋友……
% c6 v& w4 w, w
希望我们可以考上同一所高中，而且是同一个班级。
1 \& a& q0 I" P: c9 a: f- v
* D4 k( [; o9 t) K+ y7 L4 f: d  o每一个字，都深深烙印在我的心上，突然觉得呼吸都变得苦难，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歌唱，我想叫，但是没有勇气呐喊，我想分享，但是没有人可以倾诉……

猫瞳

（九）

高中岁月

秋高气爽的九月，我们迈进了高中的大门。一大早，大家就聚集在告示栏前看自己被分到了几班。唧唧喳喳，好不热闹。我小心翼翼地寻找我们的名字……李煜 249班……我的眼睛锁定在249班，努力希望找到自己的名字，可是，结果是让我失望的。最后在告示栏的最后一页看到了自己的名字，255班。本来兴奋的劲头，一下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李煜还是依旧很开心，拍着我的肩膀说：“不错啦，你看就你班的老同学最多，小亮，王丹，还有珊珊都是你们班的……”
/ ]) F. w; Q% m! m+ f7 Y0 v$ N7 ~
9 b7 ~0 g+ ?6 m3 q1 R9 n也许是我想得太多了，虽然我们不是一个班，但是至少是同一个学校啊，这样想想也就开心了很多。新的班级，新的同学，一切都是新的，新鲜的东西冲击着我，渐渐将这个遗憾淡忘了。
3 P' Y- M" D+ f) |$ D
李煜还是一如既往的来叫我上学，每天的清晨，都是我最期盼的时光，我们享受最新鲜的朝阳，最清新的空气。一路上，都是快乐的欢笑。可是，渐渐地，我发现，我们身体的接触慢慢少了，以往他会习惯性的把手放到我的肩膀上，但是现在却只是偶尔了。但是，这些小小的遗憾都会被李煜的阳光笑脸冲刷掉。

7 U+ e; Q/ M5 d一直很怀念我们走过的那条小道，现在回老家，我都会去一个人走走，尽管，干净的水泥马路覆盖了昔日的小径，但是，每次走过都会回忆起很多的往事……

猫瞳

（十）
" B' n, m# x4 D; p- G6 a; F( f
& k) N+ _  l# |* [“李煜，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放学的路上，我突然问道。
; v# v; q+ U( a& V3 m1 K; z
“结婚？哈哈，至少30岁吧！”

) _' G6 y1 r1 q; U* J“哦，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谈恋爱呢？”我依然不依不饶。
  i" l  E! f6 v7 {4 K
$ m3 `- L, [3 ~2 M8 I/ F“工作以后吧，读书谈恋爱不好吧？！”李煜眨了眨眼睛。“林枫，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些问题呢？哈哈，莫非小子你有梦中情人了？快点告诉我，是那个班的美女啊？

/ N) ~9 R4 g3 S( q0 t* S“是啊，我是喜欢一个人，”突然我有种特别大的冲动，想告诉李煜点什么讯息“249班的……一个人……”
7 n" l6 X- n1 {2 t+ W2 S( s
9 G( p6 {7 n# x- ]7 _: @+ g1 B“我们班的？？好啊，小子，快告诉我是谁？这么快就把龚玲给忘了？”
; z# _/ ]" `( ^3 S
突然间，脑海里又浮现出龚玲的影子，龚玲，曾经那么迷恋的一个女孩子，怎么突然间就开始模糊，淡忘了呢？

, o6 \) I$ g" C7 s4 E" ]看我不说话，李煜就转换了话题，又聊到了他心爱的足球。不知道为什么，一种淡淡的忧伤涌上心头，难道，我真的失去了追求龚玲的兴趣？难道，我真的开始爱上这个没心没肺的好朋友？
9 _3 j- ?5 g9 L, F/ F4 u* Q
回到家里，我开始躲在自己的房子里，怎么办？我该怎么直面这种感情呢？我该不该告诉李煜我的感受呢？如果我真的向他表白了，他会怎么想我呢？或者，或者，他也对我有一样的感受。
+ \8 w9 b% k- S3 E3 Z( K
; ~3 {/ R6 I  E7 ]告诉他我爱他？不告诉他我爱他？告诉，不告诉……整整一个晚上，我都没有入眠，越想越兴奋。爱一个人，那种心情是需要选宣泄的，需要分享的。李煜，我该怎么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