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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风沙肆虐的初春,我又一次回到北京,校园的一切依旧。尽管老师和同学们都小心翼翼地给了我很多的关心和帮助,但是我的心情却如同北京的天气,冷而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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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你在什么岁数失去父母,哪怕父母曾经是自己的对立者,一旦失去了,就象拔河比赛,对手突然松了绳子,你都会觉得自己失去了一个情感的靠山,结果往往就是自己产生一种迷惘,象船儿失去了舵。 ; A9 a# j: {. {1 a3 m: y, }
* L8 A, n0 @" g, Z u3 r我迷惘我的过去,我迷惘我的未来,自己感觉到一种强烈的不安全感,这种不安全感即便是在我11岁失去父亲的时候,我也没有感到如此强烈过,那时每个夜晚,我都会紧紧地搂着巫亮睡觉,无数次从恶梦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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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旧是玩命的锻炼,玩命的跑步,对于我来说,那是一种宣泄,一种自虐,或许只有通过折磨自己的肉体才可以分散精神上的苦痛。巫亮也很累,他整天陪着我,谨慎地陪着我,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我,更不知道如何才能让我振作起来。 7 z- s, Y$ a;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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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周日,巫亮要带我去香山,前夜的一场春雨让北京变的十分少有的洁净,清新的空气里飘着春的气息,阳光十分的灿烂,没有风。巫亮特意穿了一身新衣服,浅黄色的上衣,牛仔裤,还带了一顶白方格的鸦舌帽子,健康中透着朝气。 3 H' G: D8 d. r5 W! J/ N1 K+ {( ?
“亚维,我们歇歇吧,我都走不动了。”巫亮气喘吁吁地给我说,其实我们没有爬多久,只是他平时缺少锻炼。 5 `+ N6 G$ Z( z3 u# d5 M- N3 g, Z1 @
“好吧。”我们找了个大石头坐下来。 & o! @# T, N+ e# P8 g4 u- z
“我想去谢谢你的那个哥们儿,人家帮了我那么大的忙,要不说不过去。”春天的香山真的开始变绿了,但是香山的春色并没有掩盖我的心事。
4 j% @: e2 [, Z: O0 B1 n" O; J“不用了,我已经谢过他了,再说关系挺铁的,算了。”他一边拣起地上的石子投向远处的山坳一边说。
. S+ q3 _3 z# b" x4 ~, T6 X“别,还是去吧,这样我也了却一件心事。”
& I! _7 ~8 v2 h' O* t1 T1 e) R( u0 y8 M“那我约他吧,我陪你去。” 8 T. \& {6 L1 E% i8 ?' E2 Y#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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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香山回来的第三天,巫亮约了张珏,越在距离学校不远的一家餐厅。在我们等候了近20分钟后,张珏才找到我们,看上去他远远比30岁年轻,一身略为贴身的衣服使他显得瘦高瘦高。
# X4 N1 i# C' n$ c$ g“对不起,巫亮,迟到了,找不到车位。”他热情地和巫亮打着招呼。 & ?4 `* }" b4 \8 v" [$ Q
“没关系,我们也刚刚到。亚维,这是张哥。”巫亮转向我给我介绍。
: `0 s5 m% W; G! t) V“张哥你好,我叫杨亚维,巫亮的同学。”我紧张地自我介绍着。 2 X9 t# X- }9 \! N- ]
“你说的就是他?不错啊。”就在我专心看菜单的时候,张哥冲巫亮挤挤眼,坏坏的一笑,小声嘀咕了一句,我装着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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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 U% V& D1 I+ m3 C6 |那顿饭中间,我说了很多感谢的话,但张珏热情地说是举手之劳。在巫亮去卫生间的时候,张珏很关心地问我的生活情况,还问我宿舍的电话,住在几号楼,我都一一告诉了他,他认真地记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