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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就是那个曾经用钱把我送到看守所的新加坡的杭州人,看到他的那一刻,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手里端着的茶壶几乎被摔到地上,我不敢相信这戏剧性的一切,但那的确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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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D' C5 _, d* F2 X; ?1 ^真是滑稽,一年多以前,是他极力想得到我的身体,我为了反抗,为了保护自己所谓的清白,被他用钱送入了看守所。但是一年后,又是他用钱却把我这样轻易的得到,一切仿佛都是上帝的捉弄,一切又仿佛陷入一个用钱编制的无可挣脱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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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啊。”他首先打破了室内近乎桎梏的空气,我没有看他,因为我根本不想,如果是一年前的我,我肯定会冲上去扇他一个嘴巴,但是我没有,因为我知道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一年前的我,不再是那个纯朴幼稚的大学生,不再是那个所有一切都要一个明确答案的我,不再是对城市文明抱着一种虔诚的我,现在的我是一个MB,也仅仅是一个为了挣钱而出卖肉体的MB. - f! K+ M2 Z2 @# Q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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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开着,海风透过薄薄的白色纱帘轻轻地吹拂着,略微泛黄的台灯那样柔和地照着,房内一切是那样的静逸和安祥,楼下的迪厅里隐隐传来令人躁动的音乐。就这样我们继续沉默,面对这一切,我一边一边的告诉自己,“你他妈就是一个烂货,一个MB.” - R8 G' {2 |% p3 J/ N
; }; e# h/ f) H! K9 `5 W; h“你不是在北京读书的吗?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唱歌?”我明显感到他的一丝紧张与不安,并且他很刻意地加重了“这种地方”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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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读了,您不也来这种地方了吗?”我端起桌子上的茶一饮而进,心里骂着:“傻*,装你妈什么孙子啊?” & b9 \- r, z! z, A# i/ g
9 N$ ?* L q/ Q% S! \* n% |1 g) _ C“为什么不上学了呢?”他往前凑凑身体,好象很关切的问我。 & e) o" Q7 h; t% x' v" g
% i' F6 `& O" M1 N) h“先生,您要我来是为您服务的,其他的……”我懒得看他那虚伪的样子,懒得听他伪善的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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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 A' m: D3 c. y1 K空气又一次被禁锢下来,长时间的…… 1 S/ K8 T9 M2 @6 N6 E
) t7 {$ P5 _+ w/ y }0 Z$ h那一夜,我们还是做爱了,其实那根本不是做爱,更象我一个人在泄愤,我把所有对他的愤怒通过上床全部发泄出来,一次次的勃起,一次次的射精,他在我身下快乐的叫着,而我从始至终一声不发,最后我注意到床单被染红了,他流血了,我停了下来,但是他却制止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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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一共做了4次,最后我真的累了,很快在床上沉沉地睡了,第二天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正坐在我的床边,披着浴衣,抚摸着我长长的头发,尽管他的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但是他的眼睛告诉我,他对我有一丝的愧疚,他的眼圈很黑,看起来应该是一夜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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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C9 E5 G; z5 c( }: p6 i& @“先生,我想我应该回去了。”我推开他的手,理理头发,其实我在提醒他给我钱。 Z9 Y+ m: u* q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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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4:40,这么早干吗去啊?”他一边从书包里拿着钱一边尽力和我搭讪。 2 d% i0 T; v: I H
; `9 m2 j! p8 h1 {4 Y/ Q“还能干吗?接客啊,接下一个客人。”我很冷地回答了他。 6 j3 Z& }2 E9 w, l
1 Q. a0 X" {8 e; v7 z“这,这……”他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想说什么,一边起身去他的包里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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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先生,这张是残币,请麻烦您换一张。”我发现了他对我的愧疚,我慢慢地数着钱,成心地刺激他,那种刺激让我瞬间产生一种复仇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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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一种很复杂的情绪中给我换了那张残缺的纸币,我接过来,很客气地朝他说了声谢谢,转身重重地把门带上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