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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 y4 s+ u& d: e% L 周日晚上下班,小皮打我电话,要我请他吃饭。没什么多说的,我选了一家就在售楼部附近的川菜馆子,让他十分钟内到,不然他自己埋单。 8 m4 o( y: h: r$ B/ h, h! h
结果他还是花了半个小时才到售楼部门口,两人一起走过去,小皮像老了几岁,面色沉重,虽然见面时对我笑了笑,我宁可他别笑更好,生怕路人以为见到鬼。尽管我猜测着他临出门前刮了脸并整了发型,但依然有些地方让我觉得不对劲。
6 \5 K! K8 K' }6 z- K7 i k; U) [ 两人坐定,点了菜,要了啤酒,小皮率先倒满一杯,一饮而尽。 8 i U) x6 ~, E
“别喝醉啊,”我叮嘱他,“我可不想背你回去。” 1 w" q c, g" p2 A" b
小皮拿眼瞪我,问:“你昨天跟他见面了?” ) Y& j' C1 I$ w6 O
“谁?”我故意问,装糊涂。
9 T! C! z: d9 I' B. \0 ]7 C y “刘志刘总。”小皮认真的答,手托在桌子两边,像快没力气继续坐定下去一样。 ( E# Q% P+ H+ z4 w: u
我呵呵笑:“昨天叫你来你不来,现在又跑来问,何苦来着。”
0 p* T. d$ L0 t: ^2 v" ~2 e* L6 c 小皮又喝了一杯酒,咬了咬牙:“唉,算了,不说这。”
6 ~. h7 l6 g% f “那说什么?”
# a" n/ b; s3 o3 q4 l: p+ k1 m “随便,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现在失恋,你得好好安慰我。” " f- ^. b. D$ ^
“我技术水平不高,不知道怎么安慰。”我笑了笑,把他竖起的酒瓶子拿了下来,“少喝点,你天天这样喝酒?别失恋了过后还失业哈!” 0 X# S R* |/ u3 P0 J6 a7 s) `
“放心,”小皮把酒瓶又夺回去,“我心里有数,没了人,不能再没票子,不然人财两空,划不来。”
! [4 e1 M8 E$ e “你知道就好。”我也不再拦他倒酒,转脸催老板快点上菜,不然菜还没吃,他老几先喝饱了。 ) i& v6 ~" F. S* f4 M4 [
一会菜上齐,我问他阳杰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他点头,说:“他心真够硬,说不联系就不联系,手机号都换了,我也不敢再去他家找他,他学校也没去,是我对不起他,总不能再打扰他正常生活……”他顿了顿,“反正我号码不变,地址不改,他冷静下来,舍不得我,自然还会来找我的。”
" C3 D2 j5 Z# s' ` “你这么有信心?”我看他。 1 R8 p+ x1 b$ L0 P* N/ t
他挑了口菜,摇头:“不知道,他以前告诉过我,他家里催他结婚。” ! z$ e, F6 ~+ G; t9 ~+ M5 [/ T4 t
我脑袋马上热了起来,怎么最近都是结婚结婚,这个世界上的人忙来忙去好象都是奔着结婚去的。 2 c+ F, v4 k+ F, Y
“都这大的人了,家里催正常。”他接着说,然后看我,“你家里没催你?”
* b$ s; C* S5 @ 我摇头,忽然有些感激老父老母了,我印象里他们好象从来没催过,或许为哥的事操碎了心,还没来得及想到我吧。
- c J; e9 q) H W8 } 小皮吃菜,喝酒,停顿了会,我赶忙也吃起来,肚子有些饿,这家馆子的肥肠很地道,就喜欢这道菜,每来必点。
4 ]- f& v$ t6 J0 v/ X 小皮并不特别喜欢肠子的味道,但受我影响,对这家馆子的肥肠却是狂吃不敏,忽然他举杯子对着我,我赶忙举杯,撞了撞,他叹道:“想一想,有你、有酒、有肠子,人生其实也很美妙。”
f* m6 S1 ^4 F) C% B! s “靠,我都跟肠子排一号了!”我把酒一口干了,抹了抹嘴,“过去的就过去吧,你应该迎接新生活!” p& m7 Y, W% x
“什么新生活?”小皮看我,“我觉得这样的生活,是没有新旧的,将就着过。不像别人,”他四下看了看,“能结婚,那才叫转入新的生活轨道,我们却永远是背叛、失去、寻找、再背叛、再失去、再寻找!”
* e+ G& J$ O9 k- Q! b+ \ “你这就不对了,什么叫背叛——说实话,你跟刘志做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
: Y2 }7 T8 A) ]( M4 ~% Z8 W4 a6 [ “靠,”他看我一眼,有些烦,“别问这个好不好?” L9 i5 j& w. l
“你说点会死?反正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我给你分析分析。”
7 y# N! J. X. |5 G$ L6 A “你又不是专家,”小皮叹气,“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当时喝的多,酒后乱性吧。但我多少还是有些清醒,刘志——怎么说,当时我可能一下被他迷住了。”
7 l2 Z/ E C# k7 ]' `1 a1 V Q “那你还是有些喜欢他?” 9 r- f7 ?9 v2 e# n0 [% p$ W
“别说喜欢,”他又喝了口酒,“只是想跟他干一次,就这么简单。” ( F" H0 E$ Z7 |& s/ V
“你想到阳杰没有?” # V' Y2 j5 P3 N1 y; M) d
“靠,”他把筷子放到桌上,盯我看,“你今天干吗?当心理医生了?” . \+ R( @/ h3 F9 ]/ n( ^ @2 M8 z
我没说话,笑笑看他。
! ~0 k) J6 v G% s/ v5 q 他沉默了一下,略作思考,才说:“怎么可能没想到?但当时控制不住,想着未必他就能知道。玩玩罢了,又不认真。” 0 Z) t( a5 X$ F( E( S' K
“哈哈,”我拎起筷子敲他头,“那你怎么还让阳杰什么都晓得了?!” ) [) v6 i1 R: e" [
小皮叹口气,不说话了,两人继续喝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