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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厨房出去时,张哥才告诉我,刚才来人了,但马上走了,应该就是那个姓林的小伙子。 ' \, g4 `9 @3 G& i
“他看见你了?”我问的真是废话。
3 d( ]2 t4 m8 O" ` 张哥点头,有点尴尬,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5 A7 l4 d% [% K
“他没说什么?”我又问。 1 E. o; m/ T+ m3 M% S9 }
张哥继续摇头,说:“他看我在,门都没进,就把门关上走了。”
, ~1 w, N2 M/ Z, O# R5 D. E% G “你不叫他啊!”我有点急,想往外面跑去追他,手机忽然来短信了。 ) J8 z; C9 W' t% V
“你比我想象的过的好,我祝福你。”这是林的原文。
4 ~/ N4 Q0 M/ G3 a1 ]; n( d& L5 U 我赶忙给他打电话,他接了,我问他在哪,他说他本来想直接回去,但想了想又忍住了,他现在在楼下。我急忙开门,张哥没说话,我也顾不了那么多,鞋子都没来得及换。 " z" c/ \$ C {3 _$ z7 U% K0 y+ K
林并没有问我许多问题,甚至他连张哥在那干什么也不问,他沉默的立在电梯口,我一出电梯,就看见他沉默的倚在墙边,尽管穿的很厚,但当时忽然觉得他很单薄。
8 G2 Y: j- a) H+ a4 K1 p0 n, n 我想着解释的托词,但还来不及开口,他先说了:“我以为你还一直在想着呢,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4 ~; l; L4 K) F' P, {$ Y0 C
“你们这样的,是不是都很随便?”林忽然问,声音很低,却像用钝刀划开沉默。
) a$ X C2 A4 T- p2 W% J 我愣了愣,他话不出则已,一出惊人,我不得不仔细分析他话的含义。
+ y" W c1 V/ c O$ c9 j$ _4 j “想也是,很方便。”林继续说,“又不要跟谁负责,又没老婆管,想来就来,只要有张床就行。”
& C* f) b+ |" o& T& i& C 他的话确实很有杀伤力,当时我就懵了。 % C0 F0 S6 B+ E# v% i! ^
“以前看新闻说同性爱是传播艾滋病的高危人群,我还不能理解,现在是什么都清楚了。”他的话清晰真灼,从他漂亮的脸上飘出来,像是唱歌。 6 \( U0 o( n$ V! H0 M! Q- j5 U
“你是不是经常换人啊?我是你的第几个?”林眼睛看着电视,脸也不转过来,面不红,心不跳,“是不是勾到我这样的,你会很有成就感?在你那帮朋友面前是怎么吹嘘的?是不是说我也不过就这样?搞上之后毫无挑战性?”
/ h+ U) i" U# ` 我不知道林哪里来的这些想法,但似乎又是有所依据,我反正是罪人了,已经没有回口的余地。
2 v. T( N. p3 t “算了,”林站直了身,“我以为有时我的猜测是错误的,但没想到又一次就抓个正着。”他转身要往外走,我赶忙拉住他,直接开口说:“我跟他一起吃饭,你这一段时间都没什么消息,过年跟认识的人吃个饭也犯罪啊?” 1 n4 `8 r) O5 T) N+ |
林弓了弓背,像只受伤的虾。 / `4 ?/ D- @& I4 c9 o4 W" _* S: p
“是我的错,”林说,“没时间没机会好好陪你,过个年,都让你一个人过,真的对不起你。”林的眼睛已经开始湿了,“你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我没主动联系你,连面都不敢见?因为小艾都知道了!” f9 C/ [5 _8 b$ T3 h6 a5 Z
我一听,脑袋里顷刻间闪电飞过一般。
0 _' `, c0 O* \, ?1 P k 林没动,想了想,依旧保持侧身的姿势,“我想过结束我们的关系,我又觉得舍不得,我想了这么久,今天冒这大风险过来看你,就是担心你一个人过年寂寞,看来都是我的错,你怎么会寂寞啊!没有我,你活的一样滋润着……”
: l4 A3 B% k5 p& y1 _( R “她怎么知道的?”我紧张的问,完全忘了刚才的事。
* z, H5 N. G0 |* b. O 林看了我一眼,冷冷笑了笑:“有意思吗?怎么知道的你去问她吧,现在大家都开心了,我也好下决心,今天真是不虚此行,这房子你住多久都行,只是你找到朋友了,就搬出去吧,我也不能为你再做什么了。”
, z! |2 `+ N- I$ U6 \" f 说完他走出楼道口,外面起了些风,阳光很好,还有些积雪在花坛里沉默的看着我们,我连追出去的勇气都没有。 + s0 m+ y0 P$ u$ x4 Q, i
我知道这次是真的完了。 " T( x1 M' S4 W
开心的生活还没享受几天,就面临不得不忍受的分手,我觉得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微妙。张哥几次想来找我安慰我,我都拒绝了,这事跟他没多大关系。小皮在上海过年,估计现在日子正滋润,我也不想打搅。
^, H! v6 _! Z0 W& d. N 真正离开林的家,我觉得很悲壮。我谁也没联系,正月初三好不容易买到汽车票,想早点回家了。张哥依旧开车过来送我,我当时真的想哭,但忍住了,张哥什么话都没说,他只知道事情的一面,不知道另一面,我也不想告诉他。 $ s1 e# o! ?# ^3 u
不过没什么,什么打击没经历过?回家疗伤吧,张哥问我跟他联系了没有,我呵呵笑,当时根本不敢再跟林联系,我能想起小艾的样子,真觉得无地自容,死的心都有。
4 |4 S T' }/ z 故事到这里也差不多了,我和林通两次电话,一次说我搬家的事,一次是他打来的,没说什么,大概就是还是朋友之类的话吧。
" ]) c9 X& q# h2 |+ B" w( {: l 故事说到这里已经正式结束,批评我的也好,赞同我的也罢,我只是觉得很累!尤其小艾也知道这件事对我打击很大,我觉得这样很对不起她,她确实是个好女人。 1 M& Z$ T6 e9 ?
也许吧,我可能还是性格有些缺陷,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和林好之后,我是真心没想过跟谁再发生什么关系的,有时候是赌气做了事情,但真没想过会后果怎么样。
& \. [* Y8 H( w+ V5 A) X, @7 m 从头来过的可能已经不大了,或许以后有心情再来看看这里吧,毕竟是三年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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