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起一根香烟,任由烟雾把房间的每一寸空间幻化得没有一丝真实的感觉,或者唯一能与我亲近的,除了寂寞,也就只有这香烟了,小时侯盼望新年来着,长大了就真的开始害怕新年了,每每在这个时候,沉淀了一整年的快乐和痛苦都在这时翻腾起来,纷乱的思绪如麻一般,理不出头绪却仍然拼命的试图整理出什么东西来,其实,如其说是回忆过去,不如说是为下一年的奔波寻找一个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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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s" a4 c) P# }& w: z再次把香烟点起的时候,脑海里开始浮现出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其实一直以来我都不是一个喜欢回忆过去的人,如同STAR说的,没有明天,那么要昨天又有何用?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在今天放纵自己,而我,做不到他那样的洒脱,只能在这样的一个日子,让那些曾经的往事与其说是浮现在脑海里,还不如说飘荡在缓缓升起的烟雾里,随着那团烟雾的上升,漫漫飘散,呈现出一张清晰的脸,那是王炎的影子,飘渺着离我而去,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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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6 F+ O: v9 M* t回家的时候,他手里抱着一束玫瑰花,离开的时候,花香仍然在房间里飘散了好久好久…… * }4 X5 p h( @: ^4 P' U4 ^ \: [
9 q; W E0 a1 u" v+ C+ }8 @KEN的电话在刺耳的鞭炮声中显得瑟瑟发抖,“他又闹起来了,你过来弄他回去!”丢下电话我草了一声,丫真他妈的是个大爷,这样的情景有多久没再出现了?两年?我能够想象STAR在人群里疯狂的扭动该是什么样的一个情景,因为那曾经是那样的打动我心。 , O+ ^) i$ O9 ^+ j.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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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上大衣,把自己裹的严实,像是个幽灵一样穿过一条条热闹的街道,KEN已经拉着他站在酒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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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过去,他递了一杯酒,还是我讨厌的那个“黄色潜艇”,这种酒是用基酒、蛋黄白兰地、蜜桃甜、橙汁等几种酒调和,再加入冰块制成的,带着点咸味,我一口喝干了,他接过杯子,笑笑,没有说话,把STAR推给我,走了,我看着眼前这个醉的一塌糊涂的家伙,紧紧闭着的眼睛,红红的嘴唇,仍然是那么的性感,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迷倒众生的家伙在KEN的眼里就是这么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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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3 M2 w. C1 {2 |+ |2 M等到了步行街上,这家伙突然开口问:“和我在一起开心吗?”我愣了一下,心里却冒出一股火来,“丫还没死啊?是和我说话吗?” ; q% f) L$ M% l* ]8 p)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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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在一起快乐吗?”他不依不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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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现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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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现在,无论什么时候。和我在一起开心吗?” 4 m% \" P% ^) \8 `! Z2 v: ^+ c
+ P9 |* k( u3 M+ h; O' y% _9 B我嘴角就挂起一个回味再三的微笑,说道:“还真没想过这问题,你让我考虑考虑。” ' r, w s9 d* o% P6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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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大街有许多卖花的小贩。STAR开始呵呵的傻笑,争脱我的扶持,说道:“那你慢慢考虑……我去帮你买…买束花,回来…回来你…你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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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i+ f) [) D- |4 K! s8 L我的脑海中突然飘来一阵玫瑰花的香味,那是王炎留下的,我看着STAR,看着他迷离的眼神,说:“那好,不过我只要玫瑰花,其他的都不要。” 3 N% r- l0 ?9 @# C4 i1 t* N2 r8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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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三的春节,时钟蓄存了整整一年的激情等待一瞬间的爆发,时针指在夜晚九点半,听着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每一次的爆炸都让我有些心惊肉跳,似乎都在提醒着我的孤独我的寂寞,站在窗前,落寞的身影便在窗玻璃漆暗的底色上,与欢庆的人群重叠在一起,我注视着自己黑白分明的眼睛,显得格外凄清寒冷,如同冬夜里飞速划过天际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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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起一根香烟,任由烟雾把房间的每一寸空间幻化得没有一丝真实的感觉,或者唯一能与我亲近的,除了寂寞,也就只有这香烟了,小时侯盼望新年来着,长大了就真的开始害怕新年了,每每在这个时候,沉淀了一整年的快乐和痛苦都在这时翻腾起来,纷乱的思绪如麻一般,理不出头绪却仍然拼命的试图整理出什么东西来,其实,如其说是回忆过去,不如说是为下一年的奔波寻找一个出路。 : g8 O( A% {( _, Z `$ B, y
" g- d' n7 e% n& M再次把香烟点起的时候,脑海里开始浮现出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其实一直以来我都不是一个喜欢回忆过去的人,如同STAR说的,没有明天,那么要昨天又有何用?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在今天放纵自己,而我,做不到他那样的洒脱,只能在这样的一个日子,让那些曾经的往事与其说是浮现在脑海里,还不如说飘荡在缓缓升起的烟雾里,随着那团烟雾的上升,漫漫飘散,呈现出一张清晰的脸,那是王炎的影子,飘渺着离我而去,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 }( a/ c' G" H*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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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时候,他手里抱着一束玫瑰花,离开的时候,花香仍然在房间里飘散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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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的电话在刺耳的鞭炮声中显得瑟瑟发抖,“他又闹起来了,你过来弄他回去!”丢下电话我草了一声,丫真他妈的是个大爷,这样的情景有多久没再出现了?两年?我能够想象STAR在人群里疯狂的扭动该是什么样的一个情景,因为那曾经是那样的打动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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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上大衣,把自己裹的严实,像是个幽灵一样穿过一条条热闹的街道,KEN已经拉着他站在酒吧门口。 4 t9 y: b3 Q. T
: R1 a! j( [, z* j6 k* d4 z1 e1 V1 T( F等我过去,他递了一杯酒,还是我讨厌的那个“黄色潜艇”,这种酒是用基酒、蛋黄白兰地、蜜桃甜、橙汁等几种酒调和,再加入冰块制成的,带着点咸味,我一口喝干了,他接过杯子,笑笑,没有说话,把STAR推给我,走了,我看着眼前这个醉的一塌糊涂的家伙,紧紧闭着的眼睛,红红的嘴唇,仍然是那么的性感,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迷倒众生的家伙在KEN的眼里就是这么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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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S- W1 y& A等到了步行街上,这家伙突然开口问:“和我在一起开心吗?”我愣了一下,心里却冒出一股火来,“丫还没死啊?是和我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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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在一起快乐吗?”他不依不饶起来。 ! R3 q1 |# |: u# T5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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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现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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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现在,无论什么时候。和我在一起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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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8 U' P; j" n' v2 {+ n我嘴角就挂起一个回味再三的微笑,说道:“还真没想过这问题,你让我考虑考虑。” * `" `5 @& r5 A- c- ^0 F, A8 l) }
# Z" [7 H2 k9 o. J2 V9 G% Q满大街有许多卖花的小贩。STAR开始呵呵的傻笑,争脱我的扶持,说道:“那你慢慢考虑……我去帮你买…买束花,回来…回来你…你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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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海中突然飘来一阵玫瑰花的香味,那是王炎流下的,我看着STAR,看着他迷离的眼神,说:“那好,不过我只要玫瑰花,其他的都不要。” & B" v. a+ }& c1 a$ L#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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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晃晃的穿过人群,转身,回头给了我一个鬼脸,似笑非笑的表情,随着人流的涌动我只能看见他的背影,摇晃着,从一个小贩面前走到另一个小贩身边,似乎没有能够让他满意的,我站着没动,远远的看他,他对着我,大声的喊到:“你等着,我给你找最…最美的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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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 v$ y$ i7 z0 d+ C' |: P“和他在一起开心吗?”我不觉莞尔,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居然这个时候又想起来要问我,还是在最初相识的时候,他和我一起走出KFC,犹豫了一下,那只手就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浑身一颤,就抖了一下,他于是惴惴,那只手和我肩膀的接触就有些松动了起来,显得似是而非,既而,他又咬了咬牙,重新搭了上去,这一次,我已经放松了下来,于是,他在我耳朵边上说:“和我在一起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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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嘴唇动了动,可惜大街上车辆太多,虽然竖着耳朵,却没有听清,于是,他再次问道:“和我在一起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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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没有回答,他如此近距离的注视让我已经难堪了起来,而且周围已经有人开始回头注视着我们,我摔开了他的手臂,“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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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是永远也不会知道,他第一次问我的时候,我嘴唇里蹦出的两个字其实就是“开心”二字,可惜,那个时候的我,或者太过年轻,总以为时间多的是,一次没有说清,还有下次,这次的时机没有抓住,还会有下一个机会的到来。 . N' y! F" n {0 a) ? P
! A* \( ]; N1 M" r+ {2 h2 F) f v他高高的背影在人群中现的那么特别,似乎就要摔倒,却又奇迹般的再次站了起来,有些孤寂,更多的却是执拗。不知不觉我的目光就离不开他的左右,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容,冬天寒冷的风一阵阵的刺激着我的面夹,心里却升腾着一鼓热气,我举起自己的一只手,摇了起来,脸上带着笑容,似乎不光是他,连我也醉了…… ! v5 b. q: _2 h7 a9 l6 z) L
2 f3 Y5 q9 z/ b身后大约十多个男男女女各自搂抱着大喊大叫,空气中开始弥漫着酒精和呕吐后刺鼻的味道,我显得无知无觉的,任由他们在我身边,举着硕大无朋的塑料“凶器”彼此“追杀”,身边的人群纷纷避让,自然而然地分出一条空道由他们通行。他们嬉笑不羁,目无旁人地跑着,互相推搡之中,一个女孩的胳膊用力撞在了我的身上,手里的玫瑰花就掉在地上,她想回身捡起来着,却无法争脱那个搂抱着他的男孩,我有些恍惚,因为玫瑰花的香气是如此的迷人,或者,是因为玫瑰花的香气是如此熟悉,不,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着的只是眼前这个因为醉酒因为女人而显得无比张扬着的男孩,他意气风发的大喊大叫,直视前方抒发着他完美的人生感慨,他就是王炎,他不知道,在他身后,站着他无比恍惚着的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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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人群继续冲撞,带动着恍惚的我踉着王前移动,或者是不愿意踩踏那仍然鲜艳的玫瑰花,于是一只脚就踩空了,便往前冲倒,完全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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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等我抬起头来的时候,STAR就从我的视野中消失了。目力所到之处,只有王炎,终于连他也没了,一点一点消失在不断移动着的人流里,一点一点消失在我有些涩涩的视线里…… / G6 S* v# e, H$ g*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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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完全清醒了起来,什么也没有了,是的,都没有了,熟悉着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消失,即使是刻意保护着的玫瑰花,也被一个个陌生的脚步踩踏着,显得无比凌乱,被风一吹,四散的飘了开去,等着被更多的陌生人践踏,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找什么,只是机械的望向左,再望向右,前后瞻顾,看不到任何熟悉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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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K; T- `/ v6 k9 t D: B" Y% rSTAR呢?脑海里灵光一闪,这一次,我才有意识的搜索起来,视线所及之处再次是陌生的一片,顿时后背上冷汗直冒,心里头像是一瞬间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杂草。去了哪里?在这么喧闹的夜晚,在这么陌生的人群里,我试着张嘴喊了几下他的名字,颓然的发现完全无济于事,所有的声响仿佛交织成一个巨大的黑洞,把一切呐喊化解在无形之中。 0 n S* q8 R. g# `9 c9 J6 [; u
' _; N& U1 A$ G7 V5 ^2 }. u# H1 ~! Z" H一束玫瑰花开始慢慢悠悠晃到眼前,那种又惊又喜的心情让我几乎说不出话来,STAR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的侍侯,醉眼朦胧的对着我的耳朵:“开…开心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