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们就站在那,直到天黑。 3 l9 u! `, F! _7 ?
我说:晚上你陪陪我吧。
; s% K4 W& E/ t& e5 i3 T5 b 他说:好。 ( M2 e) ^( m+ r9 \! ^1 x
我知道他也许真的是喜欢我,从他知道我和他一样开始吧,他有点害怕,我们躺在床上的,谁都没动, $ k% w3 o: F8 I% e5 e: O; m
他说:你听见我那会在看火车的时候说的话了吗?
4 e, H1 l9 Q: ~) @ 我说:没有。
/ f9 s+ ?" r& w8 b9 R 他没说话,过一会我说:说的什么?
3 v% k Q/ Y- C5 c 他说:没什么。 G* R" Z4 v% u' U3 q$ b6 Q
那一夜谁也没有碰谁,只是醒来的时候发现他抱着我。
$ K, e8 L7 f: ?: ]7 ?7 U 5 Z3 K$ b8 s( t. Z4 j e) D
我总感觉那一年是多事的一年,好象要发生很多事,而且都会不是好的事,事后证明我的预感是正确的。 3 `- E9 e# G4 h
在大概有一个季度没有阿东消息的时候,我在我过生日的时候接到了他的电话,他说了句生日快乐,我问他在哪,他说他在安徽合肥,要我给他建个帐号,我问他干什么,他开始就是不说,后来终于说出来,他和那边的几个人要打劫一个地下赌场,我一惊,急忙说无论如何不能那样做,要是用钱的话回来大家凑,不能冒那风险。他说他已经想好了,他说我们永远也不会有钱,我们的钱要么就吃吃喝喝了,要么就交给公家当买保险了,他说他弟弟已经读初中了,以后还有高中,还有大学,都得要钱,他要干一批大的,要是现在不抓住这个机会,只怕以后进了苦窑就更没机会了,谁来让他弟弟上学?我对他说你在那人生
& ~& p5 c* u# J: }7 I& G 地不熟的,要干咱回来干,我和你一起干,他说你别骗我了,你是想要我回去。我说那好,那你等着我,我去合肥和你一起干,他说他们今晚已经准备下手了,最后他叫我自己看着办便挂了电话。 ! N/ e; X" M' z* s$ {) J$ n0 ?
我只好借来几个人的身分证,在不同的银行开了三个帐号,把帐号留在了传呼台我们指定的留言里。
; _0 _. ]- w9 K& g 我知道我只能等,晚上我点了一根烟,一根快熄灭的时候接着点另一根,我不让他熄灭我要看着他永远燃烧,殊不知道我们的命其实也就象一根烟一样,便宜又短暂。
" P5 ^+ d7 X+ R% P( c
% B, ^( t5 H2 f! e! A& K 等到第二天的中午,阿东终于打来了电话,听见他的声音我心里安定不少,他说钱已经存上,总共十三万,十万给他弟弟,剩下的给我,他叫我迅速把钱取出来转移,我叫他快点回来,他说他回不来了,早晚会被查出来的,会来只会连累到更多人,我问他在哪,他说他在一个电话厅打的,我骂他劝他,都无济于事,他叫我告诉他弟弟,就说他哥是个好人,不要告诉他他哥已经死了,就说在很远的地方赚钱,叫他好好学,等上大学的时候他就可以见到他哥了,他说完,从电话里传来一声“砰”的一声,我的手颤抖了一下,我听见大街上人们慌乱的叫声,他把枪对住自己的头,爆头而死。 / A$ r q1 \9 G+ n1 h1 c$ k8 O
8 j$ N' A5 } s; n7 g 我靠他妈的!十三万就是一条人命,就这么贱,还不如一个当官的往牙逢里塞!我把手机卡拿出来,到银行把所有的钱取出来,把所有的钱给他弟弟买了保险,每个月他弟弟都可以拿到钱,以后衣食无优。
4 U+ D) a& a& k# ]7 z8 s / u2 W3 d# h* k/ {# B3 {& @
在那个炎热的夏天,我几乎都没出去,我躲在屋里不停的睡,醒了就喝,喝了就吐,然后在淋浴下把枪对住自己的头,一次一次的推上膛,一次一次的想知道那种死法是不是很爽,但在下决心的时候,偏偏自己喝醉了。 / v) ~ d$ i* Q
玉亭在一次一次的敲门后我终于开门了。 7 f% ~! j. Q: J3 w3 `5 B
他一见我紧张的问:出什么事了?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满身的酒气,你看你的脸苍白的,有你这样孽待自己的吗?你以前的风采哪去了?
- ?" L1 N3 O/ N- D B+ b/ c2 |/ z 我指着他说:你他妈的给我滚!社会的败类才是你们! # R& x1 Z5 `- j% n- K; l: W7 H" x
他生气了,他抓住我的手:不就是阿东死了吗?你不是说过路都是自己选的吗?那也是他自己选的!他不自杀也逃不过法律的惩罚! 9 I' G9 \7 ?4 \! I. q
我挣开他的手:法律!狗屁,法律是给没有钱的人制定的!你们拿着俸供,站着说话腰不疼! 1 _0 }) S2 O+ n$ c5 [! V
他不由我再说,把我拖下楼,直到把我塞到他的车里。 0 f$ i! v; s0 F7 d6 r4 u
他开着车到了一个乡下的树林里,又把我拽出来说:要死,死在这个地方多好。 # t' q5 r. E8 u0 V7 ?, k# O2 w
他把枪拿出来说:给,我就当走火,你就学阿东一样吧。
2 x3 [$ I3 N5 g9 k( K) `" {
$ u& j) z8 k( j1 w! Y9 e 我坐在一条田埂上,他坐在我身边说:你看,这农家小院的生活多么美满和谐,我打算在自己退休的时候,隐居到这个乡下,分二亩地,有一座自己的小院子,院里种点香椿、葡萄、洋葱,花花草草的,再养一只大黄狗,养一群鸭呀鹅呀,最好再养一群羊,每天可以到河堤上吆喝着,晚上拿幅象棋与几个老汉一起切磋切磋,他悔棋了,他快输了,多有意思啊,瓜田李下的,远离世俗纷争。 8 f) I( ^0 W4 _+ @0 B# Z$ G
( p# ]7 J9 U* ^9 z, m3 G; V: t 我说:也许现在瓜田李下的农民们正在想着城市的生活该多好啊,要是能离开这破地方到城市生活该多爽啊!整天对住那几亩地,还得披星戴月的,到头来还得交这个交那个,最后剩的都不够孩子上学。 1 C7 ]% d0 s3 e* a; x9 @ b3 b0 w
他说:唉,你怎么老和我对着干啊?你不会顺着我走几步? ) ]7 {; J9 j6 T# V! J$ G
$ Z& c- a: G5 F+ R- T: @1 g 我说:你听过乡下老鼠和城市老鼠的故事吗,说的是一个城市老鼠请一只乡下老鼠到城市里做客,城市老鼠把乡下老鼠带到一个厨房,乡下老鼠从老没见过那么多丰盛的事物,每一样都让他垂涎三尺,乡下老鼠对城市老鼠说,你们可真幸福,每天都有这么多好吃的,哪象我们每天只能在地里拣点烂白菜,吃点断草根之类的,城市老鼠说,你要是喜欢城市就在这吧;乡下老鼠正想对住一块蛋糕吃下去,这时候住人回来了,吓的城市老鼠和乡下老鼠连滚带爬的钻到了洞里,乡下老鼠对城市老鼠说,我还是回到我那乡下过我那种捡点白菜啃点草根的生活吧。
. e! u4 C9 K- `9 S6 |0 W3 u
4 E* e: Y7 c) t2 O1 ^" X: O 他说:其实每个人都象老鼠一样,想偷吃油,又怕掉到油缸里,只能眼巴眼望的,终于,偷吃了一次,就想偷吃第二次、第三次,最后只怕是快吃完的时候,又禁不住诱惑,掉到另一个油缸淹死了。
3 z# z7 x3 d, |. M5 O4 Z+ S, a 我说:你相信宿命吗?你看过‘百年孤独’吗?里面每的个人物都在演绎其实已经被预定好的人生,谁也逃不离,谁也不能改变。 5 f' J J9 B9 r' k" I1 K3 w; [
他说:我劝你还是看看‘老人与海’,对待生命应该象那个老人一样坚强,不屈不饶,坚持到底,哪怕最后只是一场空!
7 s- R8 M8 @# W' g7 Q$ ^. M, c9 c 我笑了:那你是那个老人,我是那个小孩?我怎么看好象觉得是两个人在谈恋爱呢? / c+ t# ^9 V1 W+ B" t
他严肃的说:别乱糟蹋世界名著。
2 Z- i6 K5 S5 H 5 [! n e) i& _: \: m% @" b
我们两个一起去吃饭,在饭店门口我看到一辆银色的宝马,每一条曲线都显出他那名贵的身价,那是第一次在这个小城见到这么好的车,平常连奔驰都难得一见,我一看车牌,是京城的,怪不得呢。 2 y: x& ~/ N# h- s3 c( g
我用手摸了摸,车窗开了,一个年轻人瞪了我一眼说:你丫地!会开车吗?!
7 K% J: Z) W9 j( {. K) F 我朝他淡然一笑:我从不开车,我只会坐车,有人替我开!
+ L) m- S& V. r
h) Y& V6 u9 [5 H4 s7 M4 ^ 我朝玉亭摆摆手就上楼吃饭去了。
" g: h/ _/ S7 @ 坐下后,玉亭刮了一下我鼻子说:他刚骂你呢,你也不生气?真是难得。
) s- }% P: A8 S# z 我说:首都百姓能好到哪去?张口你丫的,再者就是操你什么什么之类的,骂也骂得毫无水准,自以为是天子脚下的人民就浪的头发辫翘上天了!给人家点面子嘛,好歹也是京城来的。是不是? 9 a' S6 y1 i7 }
7 ]4 S. ~ K% \, t# a, R 你啊,真是个刁民!
% @# R8 n$ b' `0 o1 T 我说:我不是刁民,我是个阿斗! 4 [4 e- l4 Z# P9 b+ Q( x x. G
谁说阿斗傻了?阿都可是最聪明的人了,他乐不思蜀是因为他心里计划着如何东山再起!
C5 w* r5 _8 t! f1 } m 那看来我连阿斗也当不成了,正说着听见楼下一阵吵闹,我扭头往下一看,看见是黄毛他们一群人,正在与另一帮人吵着什么似的,我急忙走下去,让玉亭不要动。 * H, }2 U' M; z5 _+ n- ?
下去一看,原来与黄毛吵架的那个人正是开着宝马的那个京城百姓。 " [) k; O1 d. H; z# o/ K" r) s2 N
4 U& i) I1 J3 i6 Q; ?" E$ |: z
我问黄毛:怎么会事? 7 L, i- s5 S: M) I, y) X
黄毛气冲冲的说:这个小比刚才说咱南阳的女人真他妈淫贱,昨晚他上了三个说没有一个有点姿色,全他妈的骚货,还说大街上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浪,看谁的屁股浪的匀,还说这小市民没一点见识,连宝马都没见过,说几句他们还拽得弄不成,说什么只会作车不会开车,反正都是侮辱咱们的话,我真想揍他一顿,飘,你说咋办? # s$ a- n) u5 P' k) n# E0 e2 w( i! ~
我问那个京城百姓:来干什么的? 7 t3 `- u( K5 q8 n! j/ X C
他吞吐着说:来投资的。
5 L0 Z, G7 ~: R
. ?5 [- s8 S$ R$ I 我哦了一声说:我给你讲个笑话吧,说有个猎人上山去打猎,结果猎没打成,却被熊辱之;第二次猎人又上山打猎,又碰到那头熊,又被熊辱之;第三次,猎人确定一洗前耻,又到上山,结果走到半山腰,看见那头熊正站在山顶,哈哈大笑用手指着猎人问:你丫地!你是来打猎的还是来卖淫的??!
3 [% C2 _% d, X+ u1 F5 G# E- j/ P" J 人们都哈哈笑了起来,我对那个京城人说:昨晚用套了没?
, }3 a' G8 k% {" I& a( w 他点点头。
+ I5 Z( r8 m# Q/ y 我说:那就好,免得把你的病传给她们。没事就坐下吃饭吧,要不一会他们让你连南阳都走不出去! # f! f f- @1 R( F5 ^
0 x8 N Y5 @! T( _0 ?& t! _ 上楼后,玉亭问我刚说了什么下面那么多人都笑,我把那个笑话对他说了,他说:我就知道你不会放过
+ o6 ^4 t; @/ y+ l: | 他的,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 e9 E" i9 ]1 x) }5 E5 z; T
我嘿嘿一笑:就是,你嘴里什么时候吐出过象牙? ( {) j( T5 z6 z( A) T) y: b4 M
他说:反正说不过你,就不和你说了,一会咱们一起去钓鱼吧。 9 v. O2 @! }' ?4 u
% M# B& q L) x0 K P3 T 钓鱼。对于这个被认为是高雅宁静的活动我不是太喜欢,因为我始终认为钓就是为鱼,钓鱼绝对不是为钓,因为当你拿个东西去诱惑某一种事物的时候,你敢说你是施舍而不是想得到某种回报?就象钓鱼,我们把蚯蚓挂在钩子上,去诱惑鱼儿的时候,无论怎么解释也不会解释得清的,你看,你把钓上来的鱼做成盘中餐,这说明你是有利可图;当你把鱼钓上来又放生,你以为你的胸怀多让人感动?靠,那鱼还以为你是调戏他呢!再者,商人也不会同意的,因为蚯蚓被白白浪费掉了,从这个事情可以推理出一个定理:做生意的应该对自己的成本负责。还有就是,当我们把一个生命放在一个卑鄙的钩子上的时候,去换取另一条更大的生命的时候,我们难道说这是鱼的咎由自取还是禁不住鱼饵的诱惑?那现实中的诱惑更是数之不尽,每一个鲜美诱惑的背后都有一个明光发亮的钩子在等着你。我不是鱼,我不知道鱼儿的乐,但鱼肯定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 8 q3 e @" O$ E7 Q0 E& n
# x- T& z* f) U& t1 y
所以那天下午到晚上,玉亭一条鱼也没钓到,好象是我们说话太多的缘故。谁知道他老还不死心。
3 _* R$ Y1 v4 F4 n7 P7 N F$ i% h 他说:我有个朋友这几天出去谈生意去了,他的别墅让我帮他看着,要不咱们到别墅去游泳去吧? , R% Q4 ]2 K6 |- @4 ` T! m
我说:看来今天没钓到鱼你是很不甘心呢,想钓条人鱼是不是? & l* `4 z; a; d" o: Q/ ^- J
但我还是自愿上钩,因为有时候这种自愿上钩的机会也不是很多。
! p" p4 v7 F' e9 k- x; Q; K0 ]
9 s. F# z: J# H1 p3 B9 y 走过一片繁花茂密的鹅卵石小路,我被那座隐蔽的典型欧洲的建筑所迷惑,白墙绿顶,旁边是个大型的
. j; ]! `2 O) d: {. {3 S* }7 z 露天游泳池,月光洒在水面上,倒象一条银河。 / j3 l3 s% {1 P! ^1 y$ F, T* n
我喜欢游泳,因为在水中我感觉自己是一条鱼。
; E+ a3 C& J% ?( ~: e 我走到玉亭面前,佯装抱他,却顺手把他的枪从枪夹里掏了出来,开保险,上膛,瞄准。
. n" ?3 H$ j2 v" c3 V2 F 你怎么玩枪玩的这么熟? ' t+ r+ b3 F1 Q: |
胡说,AK47我都不会玩。 0 I9 a u' k8 ]/ ]
好了,别闹了,把枪给我。 % X% i# o! r/ x4 t' G
我们有天会不会相互拿枪指着对方的头? ! Q* w6 O8 r! D! E, }
不会,我永远不会拿枪指着你的头。
2 x% u% [# } w$ v3 J( s 我笑笑:真的?
" Z+ a( {3 ]' T3 [+ u- U1 B 他说:永远不会。
: h. v! k0 G, B/ N& r/ }, Z4 J
9 D" k# m7 e$ `' F: T4 ] 我换好泳裤扑通一声就跳了下去,玉亭也跟着跳下来,游了一会,我们站在水里,背靠着岸。 $ O, |# q1 |3 O, O9 d
他吞吐的说句什么我没听清楚,我就问他:你想说什么?
; |/ U2 c( a' K) A- U* e' b 他说: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 P% h/ l4 c; y! q0 P7 ^" Z 好象没有。 0 S' r3 P$ U& A3 D! n
也许说过,只是你不记得了。 ) m* Q% v0 W2 u" k+ y! C1 N& m4 {
哦,什么时候? % H5 W |7 f5 K+ m
上次看火车的时候。
( Y' g2 J( }% X# F" T( u* m J 我没听见。 + M7 Z- `* ]8 j* \
可能是火车声音太大了。 % A4 ^9 ~+ @$ _# y9 C7 Y
我看着水面哦了一声。 1 r% c( e+ `# c1 Z/ v
他说:要不,我们演一场戏吧。
9 u; A2 ?: N7 X9 h 什么戏? ; F0 m. a2 Q* i# G) l/ `
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演戏而已,想怎么说都行。 ) b- i$ q5 q2 _" ~
也好。
& Y6 X# ]. b& `! R( a : ], S$ C7 z. r! |" C7 W: C9 ~- O! S
我们上到岸边,他刚想张口,我说:咱们是不是演情欲戏? 2 [2 o4 p. \! f+ p$ j
他说:不是啊。 5 }+ g$ A- Z% O
我说:那咱们就应该穿上衣服,艺术是严肃的。 $ ?4 h- J+ r9 q- [, y F
他说:好。
" J& N, b$ m9 P7 b- o& Y3 ?9 l 我们就开始穿衣服。 # a# l7 r u$ d# a7 j
他说:最好少穿点。 : G3 t! ?- Z% s" E. I+ |
我说:为什么? * G. n: G& G# C1 ?
我怕一会我们还要演三级戏。
, E+ w S! b, M2 b2 ` O/ y 我说:那就少穿点。
) i0 }; E" I$ } z5 n0 l* t ; o( t6 C" Y# r4 w1 I- Z
我靠在岸边凉台的柱子上,抽着烟,他从那个岸边走过来,到我面前。 % H0 z$ ]# F+ n. y! q# G# q
他说:你爱我吗? " I$ _! |% a+ l$ X8 {* V& y
好久,我看着水面说:爱。
+ w4 ^6 {) @' V1 W8 Z6 T) o6 W 他说:多长? 9 \4 o" U0 h0 K
不长。
6 P( j Y( G8 o1 b8 Z, t, L' J; f 不长是多长? + t4 j# }2 l: T! h' [9 x
没有喜马拉雅山长。 3 B* O h# a* b# F5 Q' P; _
8 `) {4 ? l% n" W7 i 我突然眼角湿润了,不是因为我被他感动了,而是我想起了我和小小也说过这样的话,那个深入骨髓的样子就象这月光照在这水面上,风一吹,就出了皱纹。
' q* C L4 p9 W. [& {. p# Y/ N, Y ( J f4 Z% _4 O2 C& [
他说:你问我吧,你问我爱你不爱?
5 ~, i2 x x) g7 @& u% [ 我说:你爱我吗?
( u a6 b# L- i- q 爱。
$ f, T6 B9 {: e2 D5 q3 ] 我说:我知道了。
) V/ H1 [' ^4 {9 v l' [& q 他说:你还没有问我多长。
2 T% X. M: I0 I+ G2 Z 我说:有什么关系吗? - H: @- r" x4 A8 V; j
他说:你要不问我会伤心的。
/ ^( p; l; E! T0 g 多长?
+ U3 g. X! _$ W% p 很长。
% H+ D. o# B: [$ { 我说:很长是多长? $ f' ]9 W# E& }$ g2 O+ {
比喜马拉雅山还长。
F3 N9 F- X3 m( i" X: u* v
, D2 q/ ~2 w4 B 我感觉嗓子有一口痰憋在喉咙里,我很难受,这种难受很快传遍了全身。我不知是如何是好,我象一个迷失路了的小孩,我顺着柱子蹲了下去,把头放在双膝上。
" g# d. V# \! e) T+ |* q p 他又把我拉起来,吻我的嘴,我没有拒绝也没有迎合。 * p, A& b: l, W ` z$ _" m
他松开我,说:你想起什么事了? 9 p9 C6 t. U2 ^; ?. a
我看着他,他说:你别那样看着我好不好? ; { S. \( _0 S
我什么也没说,我抱住他,我主动吻他,主动揭开他衣服,在月亮的偷窥下,我们达到了高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