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时爱上了美女和帅哥》 BY 黑暗中飞翔的蝙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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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就该是这个样子！

ziyu100

2月28日（星期日）

                                           （1）

“我下午出去一趟啊。”我看着窗外阴沉的天和飘舞的细碎雪花，冲丫头说。

. R, R2 I4 c9 d9 n$ m* h, X“上哪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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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9 I) f" v; @“漫无目的。”

. L* d: q7 P( w6 P' Y/ L: X$ U“你哥们儿也去吧？”

“谁知道他在家不在家呀，我打电话问问。”

. D% t8 R+ A" H3 X' L$ J“那我也去。”

“你这样？”我瞪大眼睛看着丫头的肚子说，“没看见下雪吗，滑倒怎么办？”

6 t9 T  I! X7 E' n; O; _( O; M: Q“那沈婧要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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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不让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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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3 l+ x, _+ [! I: w“那要辰哥跟她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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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不让张辰跟她说。”

$ c2 y) {% d2 ^1 G“你打电话要是沈婧在旁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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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 T; ^: G- _8 t" ~8 R" x) P; o“嘁！”我对丫头低估我的智商不屑一顾，拿起手机给张辰发短信：“帅，下午出去透透风吧？就说单位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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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手机，我倒在沙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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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女人就是不好，多少麻烦事呀。”丫头自怨自艾。

7 U' f, S, q8 f2 L! \9 h/ j“这不是非常时期嘛，还不是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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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r; i* q" m6 q6 ~“为我好不在家里陪我？”

“你看这天儿，半死不活的，让人闷死，时间长了我该无事生非了。弄不好在把小老虎挤出来，那可麻烦就大了。”

“那我也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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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平时那么忙，正好趁着阴天儿睡个大觉，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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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L. D6 A+ n" K/ |2 `) r“你闷怎么不趁阴天睡大觉。”

: {4 r: u6 h+ ?“我肚子里没有小老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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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肚子下边有俩坏蛋。”

“那张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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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男人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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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 A, s+ z& A& V$ e手机响，张辰的：“去哪儿？”

; K0 w: J9 u9 ~" {; k“银锭观山。”

片刻工夫，手机又响，张辰回电：“后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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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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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K3 N8 }6 r' ~/ P很快张辰又回我：“我去找你？”

7 _( D) Z* P  o6 f% F“嗯。沈婧呢？”

% P7 a+ C9 t6 e; O* i张辰很快回电：“不叫她去。”

“我没说让她去。我问你沈婧干什么呢？”

3 c1 m  m9 W2 d: F( y& ?“弹钢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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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哥同意啦？”

“没有。跟沈婧弹钢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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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3 P# ]1 ~) ?1 F, M  v- x0 q* E“呵呵，很失落吧？”丫头既嫉妒，又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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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哪天咱叫上张辰两口子，去别墅住住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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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没戏了又打别墅的主意，人家辰哥已经是沈家的人了，面对现实吧，别自做聪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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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离间我们是不是？”

1 m, \+ @1 |7 \" A“用我离间吗？你哥们儿现在干什么呢，正如醉如痴地陶醉在沈婧的琴声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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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给我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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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顿起杀机，要殉情呀？”

) ]  p7 H2 ?# f一听“殉情”俩字，我警觉地歪头瞅了丫头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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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也觉得说了敏感话，赶紧说：“还是先杀了我吧，以后还省心了。”

“胡说什么你？我这么奔命还不是为你们。”

“为谁？”丫头斜眼看我。

# M7 K7 R- K/ f" Y“为你和张辰。”

丫头乜斜着眼睛看着我，说：“哥，你太重情了。人家辰哥有了自己的生活，不能再象过去那样了，你也认命吧。走，跟我睡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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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

- _# {; |) H# W4 J; J2 v“嘻嘻，跟谁呕气呢？别自做多情了。还是想想今后怎么做爸爸吧。”

2 b/ o. S% J! W) R) F5 D6 x6 J丫头进屋去，我坐沙发里拿着遥控器瞎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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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c6 ]5 D' T+ F. Y4 n过了一会儿，丫头换了一身睡衣出来了，看我百无聊赖的样子，说：“来吧，别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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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M, [$ m5 H6 {; D“我才没跟自己过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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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响，张辰的：“方，我到楼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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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 L& U6 o“上来。”

“辰哥的？”丫头猜测着，问。

* c' D" Z8 p6 ^7 I, G; M; J$ X5 Q“你满脑子都是张辰吧？”我假装不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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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满脑子张辰呢。照照镜子去，看看你失魂落魄的那样，还有脸说我。”

门铃响。丫头象被电击了似的，惊慌地望着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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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 P% \' _4 v4 b, l“开门去呀，没看见我看电视呢吗？”

( |0 k# ~% M# L4 Z8 F  ]听我一说，丫头才清醒过来，看看身上的睡衣，说：“你去。”转身进屋去了。

我起身去开门。张辰站在门外，一咬下嘴唇暧昧地一歪头。

我让他进屋。张辰换鞋的功夫，丫头探头往玄关这边看了一眼，一见是张辰，丫头赶紧走过来，惊喜地说：“欸？辰哥，你怎么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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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 Y2 I$ F7 S& ~9 C* e& ]6 E* d张辰看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9 S: y/ d+ z& ]" |/ G1 `“你不是和沈婧弹钢琴呢吗？”丫头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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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跟她弹钢琴。”帅说完，看看我，见我在旁边笑，知道是我泄的密，不满地瞥我一眼，“我什么时候说我弹钢琴了。”

+ R  z0 N( Z3 v; d6 r4 H% q4 m我也顾不上跟他争竞，拉起张辰的大白手，爱惜地观赏。张辰抽回手去，一歪头，说：“以后别老说这些没影的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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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0 I( R9 r3 I1 Q6 L( o我从张辰的“哦”里听出了小暧昧，轻轻在张辰背上打了一拳，扭头冲丫头说：“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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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 U2 h+ E6 |& `4 ]丫头捂着嘴嗤嗤地笑，不置可否。我猜她准忒想打她辰哥几下子。

7 M9 o, V$ n/ U5 i“你不是……”张辰看看我，看看丫头，不往下说了。他不知道丫头知不知道我们要去游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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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7 v0 J5 z5 Y4 J5 a' g& f“都下雪啦，就在家里呆着吧，哪儿也别去了。辰哥又没戴帽子。”丫头说。张辰从来不戴帽子。

“你睡觉去吧，瞧你那松松垮垮的样，大肚子弥勒佛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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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N: k7 x! \听我一说，丫头才发现自己穿的是睡衣，不好意思地转身往卧室走，没走几步，又转身回来，说：“那怕什么，辰哥又不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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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外人也不行。你给我睡觉去，我们俩出去耍耍。”

' _' c! h( _' l/ ]" r+ I“瞎说什么？”张辰听我说耍耍，觉得忒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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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四川人管玩儿玩儿就叫‘耍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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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些学得快。”张辰老大哥似地数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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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m+ s3 O( D( n, M2 o“真不能去呀？”丫头撅着嘴，求援似地看着张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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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i9 ]8 d# y1 o6 k张辰憨厚，说：“想去就去吧。”

“真的。”丫头惊喜地说。

2 o* @: n' `7 u* x9 M5 q3 J“她哪儿能去，滑倒怎么办？再说去也得叫上人家沈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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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张辰语塞，丫头垂头丧气。（得写报告去了，明天再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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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出来了门，张辰坐在驾驶座上问：“去哪儿？”

5 K& T' a1 l6 x6 C" \“随便，去哪儿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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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a. O) t, H' B“去后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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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o% x" L9 ^# f* v3 |“随便。”我闭着眼睛大吼，真想躺张辰怀里。

" x6 }& G  }- n“嘁！”

车身一动，我们出发了。

“我可不熟哦。”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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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3 b6 W# }, r7 \+ p9 i: ]' z6 Q) d我眯着眼睛看我的帅帅，噗嗤一声乐了。

“乐什么你？”

“怎么跟个大姑娘似的。”

  K9 R+ n  l0 Y& K7 v7 a* V7 D! @“一边待着吧你。走二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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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6 @1 U' Y; S“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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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9 x" _1 U6 Q- |5 l“你困了吧？没事干嘛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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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e+ B9 k+ }0 N5 g5 T5 d6 i“嗐！还不是贱骨头，心里老惦记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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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n$ Q4 e7 r- P# f0 G& d1 @. P“哼！惦记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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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惦记你什么？你可别调戏我哦。”

. V; s3 X/ o9 w- F% f张辰“噗”的一下乐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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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街口一个解放军单位门口停了车，我们穿胡同走进积水潭。雪越下越紧，四周一片洁白。

/ o# l1 H  |& k“你看你，出门也不戴个帽子，这雪越下越紧，一会儿头发就得都湿了。”我埋怨张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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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T& x, U6 i1 S+ m) Z“我没有帽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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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7 I# E3 |8 I“你胡说，林爸给你那套海军呢大衣时还有个纸盒子，里放的是什么？”

' I  ]9 D! t0 `4 o& a“哦！呵呵，我倒把那个忘了。”张辰忽然难为情起来，“在北京怎么能戴那种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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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办？”

% `; X4 H: }8 T5 y5 k. n“什么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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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2 Y: M- g! y# p“头发都湿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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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5 A- F7 E* Z1 u+ Q2 K“呵呵，湿就湿了呗。”

& X) U. j% D5 Y2 P* k0 l“你怎么那么让人不省心呀？”

“唉呦，你别管行不行。”

. o( P. _0 W" ~4 ~; W“嘁！”我站住盘算了一下，说：“你等着。”扭头又往回走。

“干嘛，你上哪儿？”张辰跟着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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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在这儿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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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6 b6 Z2 L: r( v* e% L“我不。”

我瞪他一眼，又朝新街口大街走去。马路对面有个超市，走进去，在卖针织品的货架上寻找。张辰一斜眼睛，知道我要干嘛了，说：“就在下边第二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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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头一看，可不是，毛线帽子就在腿旁边。挑了个藏蓝色的溜冰帽，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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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R( c( e4 ]1 q; q. \- G张辰拿着，赶紧去付款。

出门，帅把帽子往头上一戴，冲我说：“特滑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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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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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不习惯戴帽子。”帅嘴上说，双手却在头上爱惜地按了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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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积水潭南岸往东走。天阴沉沉的，路上几乎没有行人。雪落在开始融化的冰上，有的地方已经渗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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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 z. Y, e' ], \穿过德胜门内大街，来到后海南岸。冰上有一大片水面，水中有一座小岛。几十只野鸭正在戏水。

: {1 D6 M9 w5 q1 Y, u“呵呵，这儿还有一片绿洲啊。”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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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5 {) J6 \* C0 a“帅，能分清雌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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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5 y7 Q* `! A  q“当然能。绿头鸭是雄鸭，褐色花鸭是雌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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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3 A1 i4 K' R“这些东西，怎么不怕冷？”

“它们怕热。”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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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用问呀？你天热就把羽绒服脱了，它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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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Z5 r; G  T9 h3 N“它们脱了就送去烤了。这水里什么都没有，它们吃什么呀？”

0 j5 t# a8 D$ {1 U3 l“放心，会有人喂的。”

“刚才咱们应该从超市买两个面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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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见这儿写着什么呀？”帅敲敲我旁边的一块布告牌：……请勿投喂野鸭。

“他说不让投喂就不能投喂啦？这儿也没人看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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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1 J5 ^# ?) D6 ^: U1 c- _“没人看着就可以违反规定呀。”

1 x0 |, f3 Q1 b/ J- u3 R5 \“嘁！真是个规矩人啊，别人说什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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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别人说什么是什么？要自觉，懂嘛。”

“不懂。走，跟我买面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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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实待会儿吧。再说这儿这么偏僻，也没有卖面包的呀。”

“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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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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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p/ M  S3 J, f“那我去。你等着啊。”

“你回来！”

我不理他，径直向不远处的胡同走去。走出老远回头一看，帅戴着溜冰帽，挺滑稽的样子，看我回头，用力挥一下手，意思是让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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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u9 A# D. G$ q+ C- Y走进胡同，进了一家小超市。呵呵，有五个一袋的大馒头，花五块钱买了两袋，又回到后海南岸。一出胡同口就看见张辰伸着脖子再往我这边张望，看那望眼欲穿的样子，好像我把他抛弃了似的。

“你怎么知道那儿有卖馒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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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U6 A9 q) {* N“我有好几个小学同学就住在附近，过去常来这儿玩儿，对这一带挺熟的。”边说边拿出个馒头，掰碎了扔到水里。野鸭们嘎嘎地叫着，争先恐后地游过来抢食漂在水上的碎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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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津津有味地喂野鸭，张辰忍不住说：“给我两个哦。”

* ?, `& p2 n/ K0 e3 S( x我瞪他一眼，把那块布告牌敲得啪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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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张辰难为情地取消了要求，只好站我旁边看野鸭抢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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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他跟我靠得很近，呼出的热气一阵一阵地吹到我耳朵脖子上，后来，帅干脆把胳膊搭我肩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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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Q7 L1 h6 a' U“真不让我喂啊？”帅小声说，话语里充满暧昧的口气。

“不让。”我边说边把半个馒头扔出去。一袋子馒头已经喂完了。

忽然，张辰一把夺过夹在我腋下的那袋馒头，张着大嘴转身就跑，边跑边从袋子里往外掏馒头。他一定觉得我会追他，跑出几步，回头一看，我站着没动，正歪着头看他，不好意思地又走回来，把袋子里剩下的三个馒头又递给我。

“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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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3 o& v3 `) h. D9 c“‘嘁’什么你。哦……”一不小心，一个大馒头掉在地上。张辰赶紧捡起来，小心地拍打上边沾的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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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s; }+ R- d$ X% }2 s2 Y6 q“嘁，看你那样好像你要吃似的。”

: c+ U! A% z! \7 [5 i张辰一咬下嘴唇，掰下一块馒头，投到鸭群里。我们俩你一块，我一块地又把五个馒头全喂了嘎嘎叫野鸭。远处有两只大雁，好奇地向这边张望，禁不住诱惑，也谨慎地靠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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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没了。”帅拍拍手，意犹未尽的样子，掸掸身上的雪，冲野鸭们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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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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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9 g8 V$ v9 @$ r8 {4 M往东走，到了银锭桥，人多起来。胡同游的三轮车载着游客招摇过市，叮叮当当的车铃声中夹杂着吆喝声。一些外地游客和老外们腿上盖着毯子，东张西望、指指点点的，其实哪儿有徒步溜达好玩儿。

% y0 V& \6 t) p& L0 X* U+ h% }' f“到银锭桥啦，你观山吧？”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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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什么山，观人吧。不过夏天雨过天晴，碧水、绿柳，在加上远处隐约可见的西山，一定会挺好看的。这么一联想，我觉得郁达夫《故都的秋》写得真好。唉，匆匆忙忙的，都忘了享受生活了。今年夏秋天一定来这儿看看哦。”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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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现在穷忙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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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F; [& e1 @  H3 [“一万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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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发展潜力吗，我说眼下？”

“反正在机关，这几年也就这样了。其实机关哪儿能挣这么多，大头儿是外快。”帅忽然轻轻打我一下，不好意思地又说：“还不是你给我们开的财路，江筱枫对你特赞赏。”

/ Z/ B" s5 I# C6 V8 S) R% P“那娘们儿不定私吞多少呢。帅，这事要是全交你管，你敢不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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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L7 a9 g$ [, l0 j6 j5 w- L“哈哈，你要断人家江筱枫的财路呀，还不跟你拼命呀。”

“你要调我们公司来，我就撺掇我们老总把江筱枫蹬了。”

“哦，那就要离开我们院啦。”

“那怕什么？”

“院里准不同意。你想单位为你解决了进京户口问题，你没干几年就跳槽，人家会怎么想？得缴违约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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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缴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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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2 t" m) b: O6 S+ Y“那还能是小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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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_+ @: A+ ]7 c" j“可这事让江筱枫把持着，你就去那个干活儿的，好处全让她一人独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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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罩着也好，不用操心。”张辰四周看看，又说，“欸，方，这会儿雪下得挺紧，要不咱们到酒吧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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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n+ H. \. B+ H6 F' Q# ^“徜徉在清冷、湿润的空气里多好。走，还是边走边聊吧。”

9 b2 m3 L# H# e4 f* O“这都到荷花市场啦。”

“你累啦？”

“谁说？”帅乜斜着眼睛，暧昧地说：“怕你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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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9 \6 |; R, e. `. T0 v9 r) Y0 `“我背着你那？怎么会。”

“不累就走吧，看你外套都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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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你不也一样？”

8 m, r+ v0 H, }“我这皮的没事儿，一擦就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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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事。说你的。”我们边走边聊，穿过荷花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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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3 P' O) j8 X“方，我现在也挺迷惘的。你说在机关工作吧，倒是挺有规律的，但是发展方向真的是很不明确的，我也再想将来怎么办？”

! q; @, @. ?  v5 w; h“正经人当官儿没路子就只能凭本事吃饭再加上熬年头儿。腐败你又不会儿，唉！我看呀，你一辈子混到处级也就到头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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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8 Z* c3 C, x5 M6 N“能那样也知足了。”

“看你那没出息劲儿。非得一条道儿走到黑呀？不会换个思路，另趟一条路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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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d1 |' H( g/ E& m“再想哦，不是还没有想好嘛。”

什刹海南岸有卖冰糖葫芦的，帅掏钱包，买了两串，递给我一个。我们继续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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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L% ~, H“要不去政府机关工作怎样，让我爸妈给你找个门路？”

“呵呵，好是好，不过你又该骂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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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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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腐败呗。那不和现在情况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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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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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不到钱哦。”张辰不好意思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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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4 ^+ D% ?“欸，你岳父岳母不能给你想点儿办法呀？啊……”

“‘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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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7 [- }; |# Y. Y! s; o“你找他们，他们也是跑我们家来找我爸妈。”

“呵呵，没指望的。”

“要不来我们公司，做管理人员？等我的事又点儿眉目了，咱们一起干？”我糖葫芦已经吃完了，张辰手里的一口还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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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早晚是那么个结果。”张辰把他那支也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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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J; Z% U  O7 e2 T“你怎么不吃？”

“给你买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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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C+ z, c3 N4 k4 G) q7 R/ t“你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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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 g+ A4 ~& Z4 ~! F) b' `“你吃。”

' p* N1 q8 l* `“你吃。”

张辰一看互相推让起来，小心地把他手里那串儿糖葫芦最上边的那个咬下来，剩下的又递给我：“吃了。你吃吧。”

我接过来，问：“来我们公司你愿意不愿意？”

: r4 F' h0 R% B8 p9 `: M“当然愿意。”

2 B4 A% P4 O' e: H1 M0 y2 n" l# ~“嗯，那好，我会努力的。花三五年时间，争取闯出一片天地来，咱们一起奔事业，一起享受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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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d+ O! l. }; A$ k9 S张辰嘴一撅，挺感动地说：“全靠老弟了哦。”

# ?0 J0 [& ?# I/ t“那你得好好对我。”

# W$ a+ Q' H7 z; e9 R% H“嗯。”张辰乖乖地、诚恳地答应着。“去哪儿，到北海后门了。”

! g' \! u! X2 n% v0 x& }/ g, V& i“下雪，人挺多。还是去看看运河河道疏通得怎么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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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说的是去年用大铁板子围着的那段吧？走。”

（4）

嘿！你还别说，运河故道还真露出真容了。宽阔的河道虽然还是干涸的，但已经可以蓄水了。遮挡的铁板拆除了，河道两边修起了不高的粉墙。我们走下去，想看看这河道通向何方。

“这里将来要建公园吧，都有围墙了。”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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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象。这围墙看样子是临时性的。以后沿河建起仿古建筑，河上游船穿梭，岸上楼堂馆所里灯红酒绿，可以跟你们南京的秦淮河媲美了。”

“还是秦淮河历史悠久，名气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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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e8 v1 {. B' H  t嘻嘻，谁都觉得自己的故乡好。张辰一听我说北京的运河将来要超过南京的秦淮河，有点儿不服气了，端出秦淮河的知名度来与北京的运河争高低。

' y0 n( j- w) f  Y“帅，小方棒，还是你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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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你棒，行了吧？”

“我就是运河，你就是秦淮河。呵呵，是浆声灯影里的秦淮河。”

4 Z! l3 S8 `0 M. @“没有可比性哦，一地方有一地方的特色。”

“其实呀，南京真是一座很有文化底蕴的城市。我去过几次了，还有些地方没走到，我很喜欢南京的。”

“南京没有北京大气，论皇家气派，北京全国首屈一指。”

“何止全国，在世界上也首屈一指嘛。”

“嗯，我也算半个北京人了。方，以后还要去南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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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z. }) K+ H) n; a6 R1 [“那是一定的。”

说着话，我们走到运河尽头了。河道在平安大道旁终结了，看不出下一步的出路何在。面对车流不息的闹市的噪杂，我和帅帅情不自禁地驻足回望身后雪花纷飞的运河故道、清静无人的河边小路、洁白的雪地上两行亲密的脚印，一种怅然若失和相互依恋之情油然而生。我攀住张辰，快速在他唇上使劲吻了一下。帅看附近无人，也回吻了我一下，低声说：“这可是在大街上哦，等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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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家的”，多亲切的话语呀。

; S" k2 w$ j6 J2 O. [“帅，你刚才那样真象个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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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 |$ Q6 v& B% J! R“不象你不高兴啊。”

) ^' I  p8 \$ S; L  F: o说话间，我们已经走上大街，走到南锣鼓巷的南口了。

4 `. H- |0 |) O4 x南罗鼓巷里游人如织。天阴得很沉，两边卖小工艺品的店铺里都亮着灯，人们进进出出的，生意还挺兴隆。我们出了这家进那家，目不暇给的，张辰看见卖小老虎的工艺品就要拿起来观赏一番。

“方，你看这个好看吗？”张辰托着个泥做的小老虎让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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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f" J2 N, C1 }9 z% r6 V“挺可爱的。”

帅问了价钱，也不讨价，掏钱就买。

“摆家里呀？”我漫不经心地说。

“不，送你和小妹的。”

1 q% N5 ]( w6 u- r“呵呵，你也等我们家那小老虎出生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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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3 e; O* l8 z  D' ~“是哦，一定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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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S6 s0 a: U( T9 K: W“嗯。你们也要加油啊。”我看看张辰，又说：“你行吗？”

  e9 K( w& b+ P' s4 v张辰一搂我脖子，说：“不行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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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怎么会不行，已经在苏婉身上试验过了。”
& U. f8 V$ R% \4 ?6 J
5 \  b# e% a5 t7 a. z4 b气得张辰在大街上就捶打起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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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Y9 j9 M% c& f% [9 @在一个小店里，我问老板：“这个兔爷多少钱？”

“90。”

* x4 C5 ^4 l5 Q4 b“70吧，我一进门准能给你拉来生意。”我话音刚落，就从门外走进六七个外国女孩儿，把小屋都站满了。小姑娘们你挑这个，她选那个，老板一下忙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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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递上100，老板找了我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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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 l  ?( R3 [# [# r' T8 [出门我把装着兔爷的纸盒交给张辰，说：“帅，这是我送你的。”

% L$ B2 t+ |( B, w) t2 m“呵呵，是不是想让我们明年也生小孩儿？”

6 Y8 y( ]( I: ]. Z  |6 v  \6 a4 x4 v“唉呦我的妈呀，快给我吧，怎么想起送你这么个玩意儿呀。明年要生一个豁嘴儿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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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生豁嘴儿？”

* i3 i) c5 i" \+ O1 F, ?+ L“我送兔爷，明年你们生出个唇裂、兔子嘴儿的小孩儿，那沈婧还不得恨死我呀。我还是拿我们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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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怎么会？哪儿那么巧。”张辰含糊了。

6 s* H1 h2 g) L; g* V, {得了，别给张辰添心病了，兔爷还是我自己要吧。

& g( P/ J! C+ y7 ^- V% D+ p0 }在一个卖羊绒品的小店里，墙正中挂着一条灰色羊绒围巾，围巾两端绣着美丽的大花朵，在四盏小灯照耀下，光彩夺目，十分好看。呵呵，镇店之宝啊。

! X2 ~1 m7 i# Y; g  v& S( U" n一问价格，3800。

; @- E+ j: v6 Y& T! Q) i0 k“好贵！”张辰欣赏的目光顿时黯然了。

4 J1 g: q, [( E  k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以2600成交。

出门张辰说：“这么贵，小妹非责怪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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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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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谁？”张辰诧异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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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姐。你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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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要啊。”

9 w1 f. a2 w8 m  K2 @1 c“嘁！”我停住脚，不满地看着张辰。

; ~+ v- d) o9 l/ M( y张辰央求道：“方，不用的，我姐……唉，那还是我买吧。”张辰说完，一看我蛮横的样子，一下变成鸸鹋了，“方……”央求变哀求。

“帅，下周周末咱们去别墅过，把沈婧也叫上，住一晚。”

“方便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

“怎么不去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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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1 E6 i8 I  n, }7 y- m, ~“想去乡下呀，那我回去跟丫头商量商量。不过她肚子大了，可能不好意思再跟咱们在一个大炕上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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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对对，不方便了，那就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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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去别墅吧？”

# f- r2 X* I3 `- k  z“林爸知道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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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 N8 L* G2 ?  O% k! ?: @1 F, a7 h“林爸欢迎你们常去哪里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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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6 F" ?0 ~+ E! s! e- v' o“真的？”张辰斜着眼睛猜度我的话的可信程度，“那我们可真去啦哦？”

0 {. Q( Z! f" F“去吧。林爸、林妈、小妹和我都喜欢你。以后常带沈婧来。”

9 B/ S7 G+ T* T“好。”随着答应，张辰在我后背上重重地捶了一拳。可能是觉得打重了，帅又给我揉了揉。

快五点了，我们才踏着雪走上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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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iyu100

3月2日（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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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我去餐厅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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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回头一看是江筱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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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0 A  @" f; s$ f$ I$ W& R9 b“怎么今天在这边？”我感到意外，忙起身让座。“吃饭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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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D7 J' }, G+ @  @8 L8 l“吃过啦。你们老总叫我过来谈点儿事儿。”

“什么事呀，看您神情挺神秘的。”

+ R# {0 S) U1 x! H  K2 P“是不是不扯你嘴你就改不了呀？”

+ S8 ^) J* v! A9 P, g$ c" b7 S“扯吧，看改得了改不了。”

“鬼东西，谁舍得。”江筱枫歪过身子，把脸凑到我耳边说：“是找人翻译商务机密资料的事。”

  ]/ X& G' p. B( Q0 z6 m! z* o“那还用找呀，非大姐莫属啊。”

" n' _1 _; t7 o. y. h! a“你以为是几页纸呀？是批量资料啊。我正犹豫呢。过了年，院里边的事也多起来，单是安排外出的事就有好几档子，哪儿有那么大精力顾这个？”

( Z5 k+ F6 e5 M3 A: |“张辰为什么不为您……哦，扯吧。”我一歪脸。江筱枫在我脸上轻轻一捏，又抚摸了几下。

2 z5 o! ]) g  \$ e1 k“张辰得跟个团去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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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R+ C2 e7 p“什么时候？”

! l( E% V4 S$ b  N% S! k# z% c“月底吧，还没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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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l) _. k) d* B' L“得去多长时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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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8 m0 c7 a7 ^- a0 @  z“三个星期吧。”

“哦，那是够主任忙活的。外办不能向院里申请扩大编制吗？”

“尾大不掉。这不是大头在外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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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不如注册个公司，专门搞这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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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_1 a8 O% |+ S" ^. G( W“欸？这倒是个办法？”江筱枫来了精神，眯着眼睛在思忖我的建议。

“说好啊，到时候我可得弄个挂名经理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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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2 i& s& @* \“干嘛挂名？到时候还真得请你帮助操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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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v5 T2 J- a+ g" I1 o“呵呵，我哪里有空。只是想沾点儿光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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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可不行。一个女人家的，我可没那胆量。帮啦，帮啦？”江筱枫一边骚了骚气地假装央求，一边拉着我胳膊不住摇晃，好象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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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h9 o; y' E“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瑜。让张辰给您……哦，……”没等我说，江筱枫已经伸手在我脸上捏了一把。

“小张不行。什么事你安排好了让他去干行。让他打开个局面，创出条路子，他没有这个本事。不行，不行。”江筱枫摇头。张辰的形象已经在她心里破碎了。女人和男人正相反。对她们来说，有才能的情种儿才最有魅力，而相貌外表并不太重要。“唉，当初怎么没发现你这人才？我们要是在一起工作，那准如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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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_+ H0 ]; k2 k7 H, c5 o“谁是鱼，谁是水呀？”

“我当然是水啦，养活你这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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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您……哦不！你这话就跟白开水似的，一点儿味道都没有。应该说：

我愿意是急流，

山里的小河，

9 ?8 C' O+ U8 ^; b- K7 _' @" F) L在崎岖的路上、岩石上流过。

只要你是一条小鱼，

在我的浪花里快乐地游来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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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 x  V% j0 @“哈哈，真好！真好！跟你比大姐简直白活了，我都无地自容啊。”看周围没人看见，江筱枫把手抚我大腿上，一直抚摸到大腿里侧。“晚上有空吗，请你吃饭，把你说的想法好好商议商议。”

0 I: }- K3 k' P" q4 z) d. P* e“老婆怀孕，虽然不让我碰她，可一进家我就得侍奉左右，让她过摆弄男人的瘾。”

“婚姻是男人的牢笼一点儿不假。不过越这样男人越容易出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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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不了轨。我是无轨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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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0 g& S& A( P: e/ c+ B5 @7 Z“得了吧你，没结婚的小子才是无轨电车。象你这样的，早成了被人抻在手里的风筝啦。”

“呵呵，那才是最脆弱的，‘游丝一断浑无力，莫向东风怨别离’。”

/ [7 x8 I# I8 ?, \0 f“那能早点儿下班吗？不耽误回家。”江筱枫眼睛里充满暧昧和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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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天吧，今天能七点踏上回家的路就算万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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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L2 v4 r: l+ W“改天，改天，改了多少天啦？你其实心里一点儿都没我。算啦！老啦，不招人待见啦。见面三句话就得问小张儿，说什么事都想到小张儿，怪不得被人议论，就我蒙在鼓里。”

$ B5 g' Z+ x7 {. p. }“您说什么？谁议论我们？议论我们什么？”我惊诧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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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e- D' u4 }7 @4 b4 H' D“呵呵，‘我们’，听听这称呼。”江筱枫冷笑着说，“好啦，不麻烦你啦。”说着起身，拎起小包，拂袖而去。

哇！真生气啦！我说什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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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9 a* S; H1 P“帅，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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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0 b( r" b; z; X“在办公室呢。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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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给我盯着点儿，江筱枫被我气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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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呀？”

8 ?* ^( S/ F" {( ]' ?“她要我下班去陪她。”

1 G7 b2 `9 Z' k# ?+ ?4 w5 ^0 K“好样的，你做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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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8 p5 L  |9 Y$ j) r4 e( l“嘿！我担心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还火上浇油是怎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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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在我们单位，不理她就是了，她能怎么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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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笨呀，我怕她迁怒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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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跟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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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咱俩好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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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拿我怎样？顶多不在这儿干了。”

“她下午要去办公室你多留点心眼儿。还有她说月底让你带队去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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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没听她说，去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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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婧什么时候去香港？”

- z: y; f% M% \. l8 ~( x“差不多也是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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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P" h* e0 {7 e9 t“那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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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4 ?- @' [6 q& d7 `“没什么不好办的呀？去就去吧。”

2 ?5 z, V, `  Z, s, L3 i6 J! T; h“去了谁跟你睡觉呀？”

3 S6 }. R! k. P9 y8 T“你闲得难受吧？没话找话是不是？”

“嘻嘻，沈婧准舍不得你，一身大白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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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下，帅把电话挂断了。

' `8 g9 M. N! ]( E+ |8 s8 h下午，张辰给我发来短信：“江情绪稳定，未见异常，没提出国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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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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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下班时，江筱枫发来短信：“小方，对不起，大姐刚才有点儿情绪化，别往心里去。”

' C: S% s# Q1 g- Y6 [& Z我回她：“不往心里去，怎成心上人！您您您！”

$ \- W" p/ Q9 ^“一定做我的小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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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J- P1 D% i, A# ^4 S. v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跟丫头说张辰要去美国的事。

7 u: O# t$ y' X; k. Z“别提辰哥了，不提不想。”

“干嘛怕想？周末咱们全家去别墅怎么样，叫上张辰两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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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哥才不会去呢。”女人就是这样，明明想让张辰去，却说张辰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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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睡觉。”

9 {% P- U% }1 T; y+ c9 T过了一会儿，丫头推我，问：“到底去不去别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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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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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W3 o  k+ u0 u“叫辰哥他们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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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呀。”

“妈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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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2 v9 L$ M. q4 E, N1 B# A“妈不去谁做饭呀？”

9 z! L6 R% ~0 B$ B. }# C“那可你跟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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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q5 ~% C' K5 |& g/ N6 c* N“你说怎么啦？”

- t- S& S% ^* _  R$ }“你说你说。”

“瞎操心，妈可喜欢张辰了，就是不好意思说。”

丫头不说话了，撩起我的睡衣，把脸贴我后背上。我干脆把衣服全睡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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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1 s. ^2 b# Y' |* S& Z7 r* Z3月6日（星期六）

张辰沈婧欣然接受了我们周末在别墅聚会的邀请。

5 M9 C0 B. G4 u) J: M* ?, n周六张辰得上班（我们公司培训部的兼职），下午一下班就和沈婧开车过来了，买了好多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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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S$ d( X( {/ h. G“快进来，快进来。”见张辰伉俪来了，妈妈高兴得眉开眼笑。

. G4 o& z, w9 [' M  X“妈，这房子住着特开心吧？”张辰说。沈婧也赶紧跟着叫了声“妈”。

“太大，一个人不敢住。你们来就好了。”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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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6 @/ E  i  i! J8 @  A“给您添麻烦了。”沈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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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嫌她说这些显得生分，白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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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 R' |& A6 J( l7 ?$ m8 D“不麻烦。这多好，以后你们经常来吧，不来我可不上这儿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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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呢？”见我走过来，张辰问。

“在楼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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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K9 G. J9 ]5 u“看看心怡去。”张辰招呼沈婧，跟我上了楼。

“这房子真大。”沈婧惊叹道。

" C) L* u8 F; P9 [听见我们上楼声音，丫头从书房出来。一看张辰，一丝羞涩掠过小妹的明眸，脸上泛起红晕，说：“周末还这么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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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都这样哦。明天还有家教呢。”

“别客气，这间你们俩住。给我爸准备的，是部队风格，俭朴了点儿。”丫头拉着沈婧，把他们让进东侧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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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l' b1 V% W“这你放心了吧？”张辰冲沈婧说完，转脸对丫头说：“她怕没地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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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今晚要跟你睡厅里的地毯上。”丫头指着我说。
) i2 J) l1 \9 g3 m) o' E/ E( S
: b! V/ y1 [, U" U5 F张辰听了，怪不好意思地说：“木地板，羊毛地毯，还宽敞呢？”

; Z; p5 r2 L5 Q) T% v" d“你也想那样呀？”丫头瞪大眼睛，吃惊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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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X" N; ?+ V. k“他就那么一说，你还当真。”张辰被丫头说得难为情起来，赶紧改口。

3 f+ s; \9 A* z“咱们去帮妈做饭吧？”沈婧穿着羊毛衫从屋里出来，拉着张辰的胳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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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v+ B1 d' t8 }2 q! A“好。”

“我就不去了啊。”丫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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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6 g( L6 x; S3 f+ A“她一个多月不下厨房了。”我说。

, ]1 w/ E: s3 h“你别去，我们去。”张辰很放松，拦着小妹，拉着沈婧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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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c: T' u  W3 X“怎么样，挺亲密吧？”我低声跟丫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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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两口子嘛。”丫头话不由衷，眼睛里流露出嫉妒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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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3 j/ ?. o  \我下楼，见妈和张辰两口子正争执：“你们说话去，这儿不用你们上手。”

  E" S2 M5 A  _' _“我来吧，您歇歇。”沈婧说。

0 B4 s; ^2 L: G& ?1 W! _" m真逗！我妈要真一边歇着去，估计今晚就得改吃泡面了。

“我来。”张辰穿件棉毛衫，挽袖子要洗鱼。

' [4 @: i' t- P+ H0 Y1 m. _- {“有张辰搭把手就行啦，沈婧上楼说话去吧。”妈就喜欢张辰在身边转悠，想把沈婧支走。说完把围裙递给张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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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沈，让张辰干，你看电视去吧。”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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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已经系好围裙，说：“干嘛我干，你也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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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沈婧看看房子。”

: I8 O, f" b# U“那你跟他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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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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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我们陪妈在一楼小客厅里闲坐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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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 ~( A" v  |7 ]; \我拨通青岛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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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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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小方啊，丫头怎么样？”

“挺好的，在旁边呢。张辰和沈婧也在。我们在别墅住呢。”

0 c- o6 i9 j/ h# K0 {# L“你妈一人在永定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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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这儿呢。好嘛，一家之主，哪儿能不在呀。”

“这回可转悠得开了。比咱们青岛这儿大了快一倍了。”

“怎么着，您不想跟您二儿子说两句。”我边说边看张辰。张辰正支楞着耳朵听我打电话，听我说“二儿子”，琢磨片刻，明白了，意识到是说他，一歪头不满地一纵鼻子。我冲他招手，“……来啦啊。”

* s" A$ M5 D7 ]* _: I" i张辰来到我旁边，挨着我坐下，用胯部拱了我一下，接过电话：“爸，你挺好吧……我们都挺好的，晚上是妈做的饭。……嗯，看来是需要。反正房间也多，我们白天上班，家里多个人照顾妈的生活我们也放心……”

看来爸在跟张辰说派勤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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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 R  R3 f# _“……妈要乐意我们可以常来呀，不是怕把妈累着嘛……小方呀，谁精得过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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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 M5 i. B5 ]+ a我一听，这又聊起我来了，也用胯部拱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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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1 c9 a) i* G“嗯，是那样，别看他……”帅看看我，防备着说，“小模小样儿的，没有他摆不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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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1 A( {* L我抬手给了他一拳。

) e$ j( V3 p5 w) {0 C( ]  `* g4 @“……他最敬重的是你，跟他爸妈还常闹脾气呢……”我又给了他一下子，张辰招架着，继续说，“我月底去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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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J0 x7 u全家人都不吭声了，听张辰一个人跟老头聊天。张辰拿着电话，看大家都看他打电话，听他说话，不自在起来，招呼丫头过去接电话，“……心怡跟您说哦。”

丫头起身，走到我和张辰身边，张辰赶紧站起来，把电话递给丫头。“爸……”丫头一屁股坐在张辰刚才坐过的地方，把手搭我大腿上，跟她爸说起话来。

我凑丫头耳边低声说：“坐男生坐热的地方会不会怀孕？”丫头想狠狠拧我一把，可惜抓不起我大腿上的肉，只好捶了一下子。

“……就想要儿子是吧，这回满意了吧……”

打完电话，我们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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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B) L& y5 J( H  {“沈婧，你帮心怡洗澡吧，我跟张辰说会儿话。”我打发沈婧。

“好的。”沈婧听我给她派了个伺候孕妇的差事，准是挺感兴趣的，欣然接受，跟丫头进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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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张辰坐在沙发里，对面花厅里亮着灯，花木青翠，生机盎然。

“沈婧给丫头洗，一会儿你给我洗哦。”我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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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o0 Q# n" ?7 Y2 q“我不。”张辰低声断然拒绝。说完一想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又回手给了我一下子。张辰对自己的过于实诚感到有些难为情。

“今晚跟我住啊。”我又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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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胡闹哦。”张辰低声警告。

( W# f2 O- p0 Q8 a  v0 O) M“那我可跟你聊天到大半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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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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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q/ ?% `' X$ F7 i“还得摘桃子哦。”说着，伸手到张辰的大腿里侧。张辰象老鼠钻裤子里似地把腿一夹，浑身一激灵，把“老鼠”拎出来扔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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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那样。哈哈哈哈！”把我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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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4 U! |  t" V1 C" w$ |; e张辰看看房间门关着，一歪头，暧昧地瞪我一眼，低声说：“你别无事生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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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裹着被子在厅里的地毯上，我们真的聊天到大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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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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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A0 Y5 m0 N; M: T3 g（应该把夜谈的内容写出来，但没空了，只好搁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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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去乡下了，遇大雪，周一下午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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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1——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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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 S( ~4 X1 N* V. L* W7 Z# w4 Y    星期四晚上，我跟丫头说：“张辰约我去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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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婧去吗？”

    “那肯定得跟着呗。”

% Y( k# s6 F& `) E    “那我也去。”

    “你这样？”我瞪大眼睛打量着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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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样啦，还不能出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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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 z) M1 w+ L  z5 j5 a$ g) t    “半路上在把小老虎颠出来。再说你一夜撒五六回尿，人家还睡觉不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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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J4 _0 j, q+ F6 G9 K* `    丫头羞愧万分，拿枕头拽（北京话：扔、砸的意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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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T( \: J7 l; e4 l7 u0 R    “那你也不许去。”

# D- n9 G) D$ E3 V* H    “怎么那么小气呀。我就去。”

) f* g6 x4 v  c# q. Y8 F    “我跟辰哥说，家里有事，你离不开。”

    “你是他妈呀，你说什么他都得听？”

    “跟俩男的在一起多不方便。”
2 f. d( I( w; k+ m5 n8 b
    “我又没不穿衣服，有什么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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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 J! n, a, n    “哼哼，其实你特想不穿衣服吧。”

0 ?' n7 I7 R6 {, a/ `7 P, R1 q6 Q    “嘿！这是什么话？我干嘛特想不穿衣服呀，我特想把沈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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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也不怕把舌头剡了。你真敢那样，辰哥非把你阉了不可。”

+ k" `: E  Z5 Q    “他阉了我你再阉他，你们女人就省心了。”

    一听我说阉张辰，丫头不但没恼火，眼睛里还流露出一丝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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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8 f4 b, p8 e    “真不让我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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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让。”

7 g4 x( k. J7 T  a9 F  W    丫头赌气翻身不理我了。其实她也知道她现在哪儿都不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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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4 x5 c: S2 [0 u周五中午，我去总部，隔着玻璃墙看见张辰正在培训部跟一个时尚女青年说话。帅无意中一回头，看见我正从走廊经过，冲我扬了扬手，示意我停一停。那女的说个没完。张辰耐着性子听着，不过看出来有点儿神不守舍了。

& \# ]+ X6 ]* D- _总算把客人送走了，帅朝我走过来。

  V' [7 h5 u$ t“怎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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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 {* e4 f. ?# Y5 H0 X“送个批件。你怎么今天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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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g, w1 P; H" T+ o& i- C0 J* l/ y“院里有个外事接待任务，得主任去张罗。她今天来不了这里，就让我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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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乡下的事跟小妹说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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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怎么说？”

“爱去就去呗，反正也拦不住。”

  {( C$ j( G& Z5 z$ q8 ~“小妹要是不高兴就别去了。”

3 B& O2 _" c6 R9 \/ Q# V' E“啧！我说完你又改主意。”

“大周末的，让小妹一个人在家，也是挺不合适的。”

3 L+ D: L# v* [/ G“那你跟沈婧去吧，你们俩可以在大炕上尽情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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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S- M  L& o5 B  y, B* u( x“闭嘴！”张辰难为情地呵斥我。“你不去我也不去了。”

0 A9 C& {9 m, y" o, E# K“都说好啦，丫头同意我跟你们一起去。”

8 s% o$ }8 ~9 }1 m# v2 t: o8 `7 e“小妹对你太好了。宁可委屈自己，也要让你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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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尽什么兴？”

“你想干什么都依着你呗。”

( g' W! U+ D4 b* e“谁说？我说想当你面把沈婧×了，她就拿枕头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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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瞪着眼，一纵鼻子，做出凶恶的表情，拽着我一条胳膊，挥拳就打。我用手一搪，帅的拳头轻轻落在我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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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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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L: S/ H- c: g( t5 W" q“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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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楼下饭庄吧，我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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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Z1 P. ^( g) Q$ r“那等我把文件送机要室去。”

“好，我在楼下等你。”

9 I- G6 `6 E3 V0 t我办完手续，乘电梯下到大厅。帅翘着二郎腿儿，正坐在沙发里看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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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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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帅放下报纸，赶紧起身。

) r, ~: C' L5 D; Y8 D7 u坐在餐桌前，张辰又犹豫起来。

1 X, g* r% {! t7 s0 i“方，要不咱以后再去吧。”

“说什么的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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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觉得有点儿对不起小妹。”

“那好办，哪天陪她睡回觉就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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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嘴有点把门儿的行不行。”

“你怎么知道我嘴没有把门的？不信把你手指头插我嘴里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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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许拿小妹、小沈说事哦，得尊重人家。”

8 w! `( r, ~4 I. K) W“行，以后就拿你一人说事儿。”

“也不许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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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憋死我呀？”

7 V; G( @* y/ C8 d3 i8 c! E+ v7 F“我说不许当着别人的面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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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妹就爱看我诘难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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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t# `( S( a2 {! U# L“当小妹面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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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闹了半天是不许我当沈婧的面为难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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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N9 _2 I# W, B“干嘛老想为难我？”帅眼睛里忽然流露出暧昧的神色，说：“谁有我对你好。”

“嗯，这话没错，你对我真好。我们比亲兄弟还亲。”

“方，其实你对我更好。好得胜过了自己的生命。”

“行，能说出这么有情有义的话，我没白疼你，知足了。”

“我嘴笨，词不达意，你能体会到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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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嘴笨，是死要面子。你冲我低声说一句‘方，我爱你’有什么难？可就这么一句，我们认识三年了，你都没说出过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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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非得那么说，你又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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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9 L  D2 a8 [“我知道，但我就想听你亲口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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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说怪怪的，多不自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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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E% i0 v5 |7 u5 @“我想听。”

张辰看看左右没人注意，探身过来，看着我，还没开口，就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赶紧退回身，往椅子上一靠，央求道：“多难为情呀，方，饶了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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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天天晚上跟沈婧耳鬓厮磨，不知说过多少遍都不难为情，哪儿轮得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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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 U8 Y; Y) _! z5 N$ L& m“不说这个，周六怎么去呀？”

“你不是还得来上班吗，下班再去呗。”

“我找你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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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我来吧。我车性能好，开我的车。”

0 {) I0 X# i! T+ J8 k! ~: a“行。”

菜上来了，我们边吃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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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1 {6 n9 n! v( Y! m# _# @“帅，江筱枫每月给你多少外快？”

( h4 w6 v. {; @  D0 d1 p# b) I“一万。”

“她拿回外办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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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o& q4 K+ c1 L- B8 a& \“不知道。反正她说都有提成，剩下的都做外办的办公和公关经费。还有，她常给大家发东西，食用油、元宵什么的。”

“这娘们儿太黑了。她从我们这拿走的可是好大一个数字，才给你一万，太不把我哥们儿当人啦。”我看看张辰，继续说：“简直是当马骑。”

0 ]/ a7 w4 T( a3 g& M) `张辰放下筷子，一抿嘴，斜眼看着我。

“看什么？你就是再给她当牛做马。”

“那也是你引狼入室呀。”

“嘿！你赖我？好，下礼拜我就把她端了。”

( Y8 l: K2 s% U' H9 C“怎么端？”

! X2 H6 j$ R) \+ M# B  ^“给你们院纪委写封匿名信，举报她。”

“嘁！这不是断我的财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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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牛做马挣一万块钱，还财路呢，可笑。这么办吧，以后我每月给你一万五，你周末给我当牛做马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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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斜着眼睛看着我，说：“那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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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

帅听明白了，脸都红了，低声骂道：“怎么这么不要脸！你再这样说我可真不理你了啊。”

5 h' G, ]  m6 e' M“江筱枫能骑你，我怎么不能骑？”

“你个死鬼！”张辰把夹起来的一片儿油菜狠狠地甩到我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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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张辰送媳妇去香港，我随行。当天跟帅帅在深圳住一晚。回来带帅帅绕道惠州，再住一晚。周日赴南京，陪帅帅回家看看，又住一晚。周一从南京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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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清寒窗外雨，眼前春色梦中人。”  北京正在下小雨。张辰今天随团赴美国了。大约4月20日左右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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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1 W; P  b+ c" }# ^- r我出家门，丫头挺委屈的样子，问：“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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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中午前吧。”我挺内疚的，故意把回来的时间说的早一点。

) o& r9 r5 z* X9 |" k天阴沉沉的。光秃秃的树枝上没有一点儿早春光临的迹象。春寒料峭，人们还都裹着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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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去公司接张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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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 j) e9 x5 D! b0 }一进培训部就看见沈婧坐在张辰的皮椅子上，正漫不经心地翻看桌上的外语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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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上班都陪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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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婧一惊，从座椅上弹起来：“哦，小方哥啊，我刚来。”沈婧不好意思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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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张辰昨晚没吃饭吧？”我一指张辰桌旁的废纸筐里的两个塑料袋包着的快餐饭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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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哥，人家都不好意思啦。”沈婧扯住我胳膊撒娇地说。

0 S# A- w( U- A  t  L“来啦。怎么啦？”张辰从玻璃门外走进来，看看我，看看沈婧，奇怪地问。

“沈婧说你把菜都吃了，就让她吃了几口白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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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K- }. s8 z% [0 v! w8 ~6 W“谁说？”张辰当真，冲沈婧一歪头。这是张辰特有的简洁表达方式：谁说、才没、哪里、我不、嘁。

“瞎说，瞎说。”沈婧当着张辰面捶我。

一看沈婧那样，张辰反倒不好意思起来，背过脸去，嘟囔一句：“肆无忌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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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走？”我问。

“还没下课哦。”帅看看表，犹豫一下说：“等我安排一下哦。”说完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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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l$ ]" r5 Z“帅帅特会疼人吧？老大哥似的。”我问沈婧。

“什么呀，他老跟我闹脾气。动不动就生气啦，还半天不理人。”

% P* R! Z$ d9 B* Y  O) ^0 r“那你怎么办，还不使劲打他？”

/ T3 C) \* }9 r! T* T% E* P“我哪儿打得动他呀。”

“到乡下我替你打他。你可不许心疼啊？”

6 g  Z% F* O2 r: ?& _: U) X! c4 l“那他回来还不更跟我打架啦？”

“意思就是不让我打，对吧？”

“他是不是什么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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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呵呵，我都学会了。

' G" P4 E1 k' U; ~6 @/ _! n“我怎么看他跟你老是挺温和的，从来没看见你们俩吵过架。”

“我让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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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你闹脾气吗？”

“嘿！脾气可大了，一不高兴就不理我，自己生闷气。”

“对对对，就是那样。我们同事看到他都说一看就是好脾气的男人。其实根本就不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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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h6 @3 S. @* O“他跟最亲的人都那样，今天晚上咱俩好好揉搓揉搓他，出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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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要是生气了多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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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k! `3 U$ w' z1 i) q“他敢！”

“他还是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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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我都快成他狗腿子啦。”

: h, q" d3 l( s0 g, @6 `. ?“说什么呢？”张辰返回来，“走吧，让个小孩儿在这儿盯着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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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 h& b" g! \6 D$ L拿了东西，我们一起去了电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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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c) }- \& K4 _/ t7 a$ F5 C: ]“沈婧说你尽跟她闹脾气。”
) d" u; v/ E' v! \% I7 u- q
* j& D+ ~) f- y+ H8 `* c" p( J) v1 ]“谁说？”我们俩异口同声地说。张辰这份儿的难为情。“你听她瞎说。”

6 _6 g: T) U$ e4 O) M! \4 s4 k1 i车上了三环，我们向南向西，去了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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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8 o0 A7 Q3 s$ c0 ~) B“明天要降温，还有雨雪。”张辰说。

) T6 g" g: c  ?- P0 N“今年北京真没少下雪。不过现在下雪很快就融化了，对交通影响不大。”我说。

/ s5 r4 T( y. n+ m& ]# l“房东知道咱们去吗？”

2 A' i, |3 j) V* \2 M* A“知道。昨天我给他打电话了。”

“快有香椿鱼儿吃了。”张辰说。

: g& }; j! o; ?4 w- M1 v“你去美国回来，正赶上。沈婧吃不上了。”

3 K+ H$ {9 t0 l0 X“呵呵，那就得明年了。”

8 j4 x/ g- Y$ s/ S, X( N; }“帅，你们什么时候要小孩儿？”

% \$ w' _* M: z. U; C& K6 g“怎么也得明年呀，她年底才回来。”
6 S5 u$ d1 h* G4 p: {" Q* R6 j
# B* g* L- A  B# m“你不是打算每个月都去看沈婧吗？只要不采取措施，很容易就达到目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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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 P9 t. Y& t' Z* X“回来再说吧。她自己在外边，没人照顾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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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I3 P/ `% y' b. j  y/ t5 f% s“好丈夫吧？还不亲一下。”

' _+ m  a2 P' F7 a/ W张辰的体贴让沈婧很感动。听我一撺掇，沈婧忍不住真亲了张辰一下。

“干什么？”张辰挺不好意思地说，伸手把沈婧揽进怀里。

车子进了村庄，在大门外的树林下的空地上停了下来。

- O0 v  g9 c( H' v0 L% t院子已经打扫干净了。一开房门，暖洋洋的气息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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