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太 你就从了老纳吧》 BY 戴放 【完结】

猫瞳

正文 21.谁嫖谁
    威廉双手被顶在墙上动弹不得，我的嘴又在他耳朵和脖子边上撩拨，他便将一条腿抬起来绕到我的腰间。

    真是一个尤物，我将他双手放开，一手抬着他的腿，另一只手紧紧搂住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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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一被解放，就紧紧楼住我的脖子，低下头在我脸上乱亲一气。还喘着气在我的耳朵边上轻轻呻吟道：“哥，哥……”

    水很大，哗哗的溅在我们身上。我们俩结合得如此的紧密，贴合得仿佛连一滴水都渗不进来；我们的身体又是如此的火热，火热到仿佛水滴一沾上来，就会呲的一声化作蒸汽。

    威廉表现得非常主动，主动得类似于贱，激发了我邪恶的欲望，忍不住要对他更狠些，而他的反应，又强化了我的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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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2 S) O( }) b0 Y, s6 G- x    我把他放在浴室的镜台上，镜子上水雾模糊，却依然能看出两具纠缠的肉体，我看着自己在他身上揉，捏，咬，更添无名的兴奋。镜台实在太小，他有些紧张，两条腿紧紧的缠着我，双手也在我背后乱抓，身体随着我的动作一阵阵颤抖，发出销魂蚀骨的叹息和哼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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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K  {$ l6 X# B+ U    浴室太小，实在施展不开，我把他弄到了床上，他却反过来趴到我身上，用柔软而有力的嘴，从上到下在我全身吻，吸，舔，一寸寸攻城掠地。

* z& `$ B0 Q6 N/ |3 t# S    我强按着反击的冲动，任他攻到了我的前锋，将我最精锐的部队，最强有力的武器包围在他温暖湿润的嘴里，用舌头高频率的轻点，又象婴儿般贪婪的吮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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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 Z0 D: S/ D# V  L    他这么专心，象个四岁的小孩子对待棒棒糖一样对待我的小和尚，我忍不住向上挺了挺，令他发出一阵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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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2 z& w5 f/ w  m    他连忙松开，嗔道：“哥，你好坏！”

# L2 t# Q. x  |8 g    我假意道：“是吗？那我改！”一手扯过大浴巾来盖在私处。

    威廉一把将浴巾抢过丢到地上：“不许改！我就喜欢你坏！”

) D2 R3 W, b; A    他下了床，从他的背包里拿出了KY和套子，先用嘴替我将套子戴上，做好润滑工作后，缓缓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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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7 `; i" {7 i4 o    真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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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8 {  K# A( ~0 V8 y: Q    既然他要我坏一些，那我就不客气了。在经过两三分钟的进城仪式后，我展开了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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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视被调到了体育台，正在转播不知道哪里的一场球赛，我把声音开得很大，既使这样，依然盖不住他的叫床声。

3 d9 t" F8 S( G- z$ m    我狠狠的用各种刑法给他教训了个够，到最后他不断求饶，我也发现我和他胸腹之间一片湿湿滑滑的，问他，才知道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射了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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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0 N9 ?2 W3 B; Y7 X% e& O) c8 t% T: Y    我已经很有些累了，于是拨出来打在了他的脸上。

' q/ F" h9 ]4 v9 t  f7 \( K    当最后一颗子弹也呼啸着射中他，我也瘫在了一旁。

1 n# V% c6 @$ ]    我们躺了有五分钟没动弹。

& R) W& E# N# K7 M6 B3 @    最后他爬起来去洗澡，顺手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惊叫道：“天啊！七十分钟！哥，你太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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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声音都已经有些嘶哑了。我抬眼望去，脸上似乎还有我最后的战绩，突然一阵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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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8 K6 w! }' `. b' O! ~    眼前仿佛看到山狼定定的望着我，问：“你有没有在深夜仔细想想，这一些都是你想要的吗？半夜醒来，身边躺着一个陌生人，你喜欢吗？”

! u- n6 K  N4 X; w8 W! ?& B    我跑进浴室去冲一把。实在太多的汗。威廉坐在马桶上，慵懒而疲惫，伸手来摸我的腿道：“老公，你的毛真多，真性感！”

    我一哆嗦，让开了他的手。这个称呼让我想起了最讨厌的一个人。

    我不声不响快速冲完，出去穿衣服。

) A( t/ R4 Y* X( Y4 w    他洗完后出来，看到我穿戴整齐，很吃惊：“哥，你要走了？”

    我点点头。

    “别走啊，都快三点了，睡一会天亮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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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4 P6 \$ _0 Z& ~+ e* X+ W! K    我掏出钱包，拿出五百元和住房押金条放在桌上，道：“我明天有重要的事。而且我不习惯跟别人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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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p2 s, x) q    威廉一下子跳到地上，歪着头看我：“你是专门来嫖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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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作声。现在的小孩子，太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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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廉把他的包拿过来，掏了一叠钱劈头砸在我身上，落了一地。感觉似乎有三四千。他怎么会带这么多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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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好电视里的足球进了，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威廉高高昂起他的头道：“拿去，这是小爷给你的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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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D+ z& p2 P) t    我拉开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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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回城的出租车上，我才发觉背后火辣辣的，估计刚才被威廉忘形中抓的。我突然有一种幻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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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家族救星
& f  }$ Q, ~3 p( ?    我从来没有在同志方面花过钱，头一次，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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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 V9 Y/ ]/ a  B; f% M- X, ~    给小天钱，是因为他为此受了伤，又住了院，算补助一下，为什么给威廉钱呢？

) @' X" t/ O$ m) W9 }    是不是我太想离开，又不好意思，而且当初见威廉的时候又在那个场合，听到龙哥的所作所为，想当然就以为他也是有经济要求的，所以我会留下五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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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3 h# M8 s/ T9 ]    不管怎么样，我给他五百，他砸给我三千，这结果令我非常之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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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f8 ~5 M' Z    回到家，烦闷之心不减，开着音响，坐在飘窗上，一边抽烟，一边看着这个睡着的城市。最近流年不太顺，是要想办法改变一下了。

% p5 k% c6 n% P6 c6 B- T& k    第二天收到佳妮的短信：“大伯，中午有空请我吃饭吗？我今天想吃鸿霖的海鲜自助！在德基楼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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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6 t/ ~7 t. {& U    我回过去：“你没课就OK！”

    “我没课，下午也没课，你可不可以顺便请我看电影？《碟中碟3》，嘿嘿！反正都很近！看我多为你着想啊！”

    “臭丫头就知道敲榨！”

    “喂喂喂，不要这么说我啊！好歹也算信息费是不是？”

" ?0 Q# D, a% c' E3 a/ [6 R, k    “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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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Z: e8 [) D' C. L    “我已经从江宁出发，估计还有半小时就到中华门，那就十二点吧！反正地铁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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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q0 Y' y) M- M    自从离婚事件后，家里对我最好的，就是佳妮这小家伙。不知道是女孩子天生的同情心做怪，还是因为从小就跟我亲近，在所有的人都离开我的时候，她却经常发些短信来关心我。我也非常需要她。铁定不愿意理我，但他从小就跟佳妮这个堂姐关系不错，借着她，总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 B# u% y% S3 `3 D5 g# R- j    鸿霖是我比较喜欢的地方。不象一般的自助那么杂乱和低档，而且很多东西做得挺精致的。特别是德基店，有豆涝，象火锅似的，随涮随吃，又没有铁板烧的烟气烦人，因而去得较多。

    当然吃得最多的是它的三文鱼和鱼籽寿司，反正管够，再另要一管浓浓辛辣的芥末，那个感觉，嘿嘿，爽字，就是一个人，左叉叉，右叉叉。

    佳妮一到，就把手机丢给我，自己抱着菜单跟服务员叽叽咕咕的点起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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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佳妮的手机里有一半都是自己的瞪眼嘟嘴，挤眉弄眼的大头照，除此之外有五六张铁定的相片。

' Q3 w0 d; \' W- `! V8 O7 z4 G. D    这小子，照相也不好好照，装酷扮个性，歪八七倒的。头发也留得这么长了，一定是他妈没好好管教，心软过头。如果是我在家，哪里会让他留这么古怪的发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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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象铁定长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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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佳妮白忙中不忘朝我翻了个白眼：“拜托，怎么可能！上次给你看相片也不过十几天，十几天就长高，你以为发豆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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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s$ W. A: M- s9 z% r- {- z- r4 u    “相片太少，不过瘾。”

    佳妮夺过手机，打开另一个文件夹：“这里还有偷拍的，喏。”

    这还差不多，能有个十几张。偷拍的反而好，能看到全身，虽然角度和亮度不够，总好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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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佳妮点了杯芒果汁大喝特喝，完了一抹嘴望着我：“大伯，你的小情人什么时候带给我看看？”

    我差点把酸梅汤都喷到翻看的手机上：“什么小情人！”

    佳妮兴致勃勃的道：“大伯，现在我可以算正式的同人女，甚至可以说是腐女一族了！”

' p, j4 D9 J$ t! F    我瞪着眼睛茫然的看着她。

9 `% u- a1 B* i1 J" u    她的手一挥，颇有几分豪迈的意思：“不管了，反正我铁定的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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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令人啼笑皆非，支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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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的爱情才是真的爱情，体重没有压力，身高不是距离，年龄没有差距，学历不成问题，甚至，连性别都不必考虑，多纯粹，多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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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佳妮，一把乱乱的马尾，眼线画得很深，眼睛大而圆，瞳孔黑得吓人的一眨不眨盯着我。

  G: X# t4 l" w% I5 P5 ^7 g    “你的瞳孔怎么这么黑这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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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C& z* O% _3 O! G! F" S    “大伯，戴的隐形眼镜啦！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摄人心魄？不要打岔啦，大伯你现在有没有B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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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c+ Z+ n1 t: t    她以前只是表示对我的理解，不知道十几天过去，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对我的感情事件这么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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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q6 t% ]1 A    我敲敲桌子：“佳妮，大人的事，小孩子问这么多干嘛!”语调中故意加了威严和恐吓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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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佳妮根本不以为然：“什么小孩子，十八岁以上就算成年人了，现在大学生都可以结婚了，我们宿舍的哪个没谈过三五次恋爱啊！大伯你真老土。你不知道吗，铁定都收到过十一个人的情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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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5 d, X% e) {; A" ^, N    啊？这小兔崽子，不会这么小就搞早恋了吧？“他？那他……”

    “你放心，弟弟他的眼界可高着了，这些庸脂俗粉可入不了他的眼。”

. k2 U- d$ s4 B1 a  `    我抱着头，呻吟了一声。这都是什么世道，十五岁啊，就收到十一个人的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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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佳妮不依不饶的道：“大伯，你可一直都是我的偶像啊！从小就是我们家的救星，成绩又好，工作又好，又会挣钱，长得又帅，现在你自由了，当然应该自由追求你的人生终极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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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7 g# D" D* H9 ~4 E4 W    真令人哭笑不得：“佳妮，到现在，难道你父母还以为我是家族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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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C* g8 R# m& _    “哼，他们啊，功利，无知，拿着你的好处，妈还骂着你，我鄙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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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 m/ p4 i1 s    我喝道：“佳妮！不可以这么说你的父母！”

    佳妮道：“大伯！你为我们整个家做了这么多，谁不知道？我们的房子首付是谁给的？爸妈的工作是谁安排的？我的高中是谁给找的门路？姑姑来南京，嫁得这么好，还不都是你的功劳？爷爷奶奶能住得这么好，难道不是你？上次爷爷脑溢血，花了五万多，如果不是你，早就不在人世了。他们有想过吗？为什么你的私事一爆，所有功劳全部抹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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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真的，在这点上，佳妮倒还真是个明白人。我有些感动。要是铁定也能这么想，那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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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卫国卫红他们不能这么想？卫红倒没有怪我，只不过她一直在劝我再找一个合适的结婚，她是根本理解不了我的。

猫瞳

正文 23.人的一生
    不过接下来，佳妮又开始令我啼笑皆非了。

    “大伯，我听说你们有专门的酒吧？能不能带我去？”

. k2 W: Z5 [, }- _    “大伯，我听说高我们一级的一个学长是同志，他可帅了，唱歌又好，要不要我给你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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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2 C, y1 j) _9 y  r( R, j, d7 s# R    “大伯，我知道在很多地方，同志都可以结婚的。你将来去荷兰结婚好不好？我要去做你的伴娘，我可喜欢那里的郁金香了！一大片一大片的，还有风车，还有木屐！”

; Q4 t  V( t* J    “大伯，你最好就是找一个画家，长得英俊秀气，长发飘飘，然后一起在风景优美的地方写生，他画下你们走过的每一道风景，你出钱替他开画展，然后你和你们的故事就会在世间流传，你们俩也会成为一个传奇！”……实在是没完没了，令人忍无可忍，我大喝一声：“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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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B' E0 A" t- X    在这种优雅的地方如此大叫，引得周围的人都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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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收敛了一下，毕竟这是我的侄女。换了一种口气，我问道：“佳妮，你这次是怎么了？滔滔不绝，是不是中了什么毒？”

# \0 t* i6 ^0 q9 h" `  y5 _    佳妮道：“什么叫中毒！自从你的事发生以来，我一直很关心，上网搜了很多的信息，也交了不少的网友。后来找到一个群，同人女的，她们给我推荐了好多的BL动漫，太感人了！真的，面对整个世俗的偏见，不惜做全社会的敌人，也要追求真正的爱情，多伟大啊！大伯，我绝对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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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8 _+ N& F. g1 Y# R    啊？全民公敌的爱情？

$ _" M1 X. o2 Q5 q, R: `7 r/ M2 p    “她们听说你的事，还说下次群聚要约上你呢！”

    “你是不是打算把你大伯整成新闻人物？”

    “那倒没有，不过我们都可以给你力量嘛!而且，我也想到好办法可以说服铁定他们了！”

    这一句倒让我来了精神：“什么？”

9 E* c. a1 g* R    “我要用很多的同志片来教育他们。《喜宴》，《断臂山》等等，我们群里列了一长串的扫肓目录，我看了，这两部李安导演的最适合用来做家庭伦理的教育了。”

    开什么玩笑，价值观的冲突能用一部片子解决吗？我草草把饭吃完，将这个异想天开的小魔女送进影院。我没有陪她，自己开车到了装修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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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9 T5 u- w5 C: I. u6 f* N    山狼没有在。电工在墙上画出了各种各样的线条，地上也同负责铺地暖的工人搞了很多的架子。我转了一会儿，觉得很烦燥，又开车回了城。

- G; R- T" y+ Y$ I5 `+ \    不知道怎么的，威廉和山狼两人的形象在我心中似乎融为一体，青春的脸庞，高大的身躯，骄傲的下巴。幻想着山狼脱下衣服以后的样子，不禁让我心猿意马。

    人生的终极目标？嘿嘿，不知道小妮子的脑瓜子里乱七八糟到底塞了些什么东西。不过确实，这一年多以来，我的日子过得确实是挺无聊的:很久没有接新的课题，下了班也没有家庭的负担，离婚后也不高兴跟同学打桥牌，谁搞得清什么才是人生的终极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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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就整天埋头念书，只想跳离农门，考好的高中，考大学，考研，然后找份好工作，奋斗，再找个女人，谈恋爱，买房子家俱，结婚，生子，围着儿子转，再拼命的努力，赚更多的钱……

    一切的努力，一年之间烟消云散。有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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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t" C7 |. V3 L3 W    曾有这样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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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o/ k" N& a7 {    人：我的日子过得很好，只是嫌太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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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我吃的是粗草，却要天天苦干，临到头了还要挨一刀，我只要活十年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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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8 {3 P( @* V. R3 V9 P    人很聪明，说：那十五年就给我吧！

2 e( `( I" q( o3 M    马：我也一样吃的是草，却要拉车干重活，被人骑还要被鞭打，我也只要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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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高兴坏了：再给我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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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J& i( O  a3 B7 c    狗：我天天呆在家里守门口，看主人的脸色，还要摇尾乞怜，我只活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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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e, Q/ |- }. U" U0 J) h    人贪心地说：十年给我！

9 O( L1 v* }% b  C" I  o    猪：我的日子最舒服，天天睡了吃吃了睡，但过久了也没劲，五年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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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M  t3 x* C    也是，猪没到五年就会给宰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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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 @4 W5 h+ ], v    人伸手全拢了过来：再给我二十年！

    上帝非常仁慈，满足了所有的要求。

    于是人的一生就是这么渡过的：头二十五年，有人供吃供穿，读读书，谈谈恋爱，过的人过的日子啊。后面的三十年，是做牛做马的三十年，辛辛苦苦工作，任劳任怨，还得随时担心被下岗。终于到退休了，下一代也出生啦，于是象看门狗，在家带带小孩子，如果儿媳妇脾气不好还得看她的脸色。等到孙子也长大了，没什么事干了，只有吃了睡，睡了吃，象猪一样，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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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0 G! R1 k  G# @0 O    虽然只是一个故事，但看看身边的人，80％以上的跳不出这个圈子。真的这么无奈吗？过着三等公民的生活，一等下班，二等发工资，三等退休，家，单位，菜场，三点一线，周而复始，这样的轨迹是不是太单调了点？

  b+ ~5 d/ L* X0 U3 p    自由呢？那些被我们热烈歌颂的自由呢？我们身为万物之灵，难道连小鸟都比不上？它们还可以自由自在地到处飞翔，想到哪就到哪，我们真的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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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 X% d2 C# \( S6 _& @- `3 E( r    或许真象佳妮说的那样，我反而是因祸得福，从此自由？

猫瞳

正文 24.你能不能帮我打飞机
    我拨通了老孙的电话。这小子在鼓楼医院消化科做个主任，工资单上打的是三千多，却早在八年前就买了车，一眼望过去，脑满肠肥，红光满面，更象是屠夫或者厨师，哪有半分救病治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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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长期休假，他笑道：“给你开个暴发性肝炎好了，至少可以休个半年，将来还可以反复，想请假就请假，而且不懂的人也怕被传染，不敢来打扰的，更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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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K，就整这种。我什么时候来找你？”

4 A9 m6 S. T" P6 w2 {    “你们不是有医保吗？可以报销的，你下周一来办个住院手续，也不用真住，搞个半个月，再给你办出院，顺便再给你开个静养三个月的假，到期再来续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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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 v5 G, b* f) P    “还要办住院？搞个半个月，怕不得上万啊！”

- c) a( E" P$ m: @" ?5 c    “老铁，反正不是你出钱，急什么？医保中心出大头，给你买上长期的假，拿着基本工资和五险以及福利，做你自己的私活，还想怎么样？”

    算算也是，这个屠夫，算得真精。

    我又拨了张泉的电话。这家伙在上次省科协搞的扶贫苏北五市展览会上认识，天天缠着要代理我的科研成果转让，说好听了叫技术经济人，说难听就是个拉皮条的，只不过换个内容，找一些恩客上我的项目，他从中抽抽水。我一直懒得理他，但他还不错，逢年过节总是发点短信问候一下，上次还送过一些土特产，说是乡下亲戚带来的。能够在我没给他什么项目的情况下坚持三年，足见他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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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 u# n! ~9 [3 J0 K; i    他接到我的电话很高兴，道：“铁教授，你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今天我有安排了，这样，明天或者后天，我在嘉年华请你吃饭加洗澡，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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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洗澡都是有内容的，我才不要去，把地点改在金鹰大酒楼，我挂了电话。

0 s5 h) r: V5 V( Y9 p    可以松一口气了。终于把鸡肋般的单位公职用这样的方法处理掉，又少一个牵绊。

9 D. t/ i) P+ x- M    不用上班，这对我来说是极难想象的事。从此不用年年把头一年的工作小结换个年份，换个数据来念念，不必见不想见的人，说不见说的话，做不想做的事，不再一杯茶，一根烟，一张报纸看半天，也不用在没完没了的会议上发短信玩手机游戏以及打瞌睡，也不用在上下级之间做夹心面包，象风箱里的老鼠般两头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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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9 d6 ?& x/ y/ W    应该是轻松了吧！然而，可能从此没有人恭敬的叫自己铁主任，也不会象以前那样有许多的出差机会，到哪里都受到热烈欢迎和隆重对待，不再有同事之间的表面和平无事，私下里勾心斗角，或许也会更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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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9 w  z0 m. E: M4 w. m+ N    管他呢，走到哪里算哪里吧。

) |: U* M3 @; [& r3 {! L    事情出乎想象之外的顺利。张泉给我设计了一条不错的路。每年搞一两个十万左右的项目，从所里走，毕竟很多的厂家还是看重所里的牌子，需要厂里那个破烂公章，再说也可以给所里一个交待，至少为每年七八百万的任务完成个百分之二点五吧！其它的时间，接一些中试放大或者是外贸紧俏化工原料的合成，这些虽然小，不过需要的周期也短，一单三五万，也就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七七八八，一年下来二三十万应该还是有的。

& V& b7 F8 U7 y$ ~( D( l9 u2 z    医院那头，我跑去办了个手续，给单位打了个招呼。单位的同事们还挺好，居然派人来看我，害我临时跑到医院去三次，躺上床上有气无力装病。幸好君临国际离鼓楼医院很近，走路也才十五分钟，同事们听说是肝病，都不敢久待，呆个十五分钟就走，还骗了好几只果篮，我打电话让卫红来拿走了。

; [- D" S1 y- E* M    就这样，轻轻松松，我让自己光荣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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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退休，还真不习惯。怪不得有什么退休综合症的说法。没有必要天天早起整早餐然后开车上班；没有人整天围着我叫主任主任，没有人找我签字，没有无聊的大会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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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1 X; F# ^: V& a1 I* f  M0 ?    就连QQ也都上得少了。当初在办公室里上QQ，还有一种偷的快感。虽然我是单独的办公室，敢管我的人也还没有，但在上班的时间上Q，这是所里严令禁止的。打破规定，当然有种快乐。现在随便让我上了，倒反没劲起来。

9 y" u0 @' O  e7 b: l: ^4 [$ B: v& l# c    整天睡到黑，一开始还觉得不错，过了整整十天后，开始发霉。不光是洗碗池里的碗，还包括整个人。霉气甚至发到牙齿上，对着镜子，我都开始怀疑牙齿上长出菌斑。

( M/ E% D0 K% i4 g2 I% ]    幸好这时张泉打了电话过来，有一个小项目，在六合龙池。钱不多，只有一万，不过有事情做，总归是好的。于是我卷起铺盖，到乡下呆了整整十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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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挥一群工人忙来忙去，还是挺有意思的，铁工长铁工短，天天下班去吃农家菜，回到后抱着手提上网看看电影，日子也过得颇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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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D- d0 B' e+ \( |, _* Q    这期间，去看了几次房子，应该有六次吧。差不多是四天去一次。山狼把一切都弄得挺好，现在已经是瓦工进场，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线路和管道埋好后感觉清爽多了。

    山狼不是每次都在。看到他，总会不由自主想起威廉，想起晶莹发亮的青春肉体在我的身下辗转呻吟，恳请我的征服，这令我情不自禁会有些反应。然而也有负作用，也总想起威廉高扬起的下巴和劈头砸过来的钱，所以竟让我隐隐觉得山狼也多了一丝傲气和清高。

  I! B0 s! {/ v6 j( x9 p% d    他当然清高，世纪末最后一个二十四岁的处男。这跟威廉的老道熟练又完全不同。有一次他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瞪了我一眼问道：“你看什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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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多经典而俗套的对白，然而却很有效。我又道：“我在想你为什么这么浪费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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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牙齿好白：“我的功课很好，年年一等奖学金，我的作品也不少，现在的工作收入也很棒，何谈浪费？”

0 s; M! R5 d8 v% t& \$ i, A/ f    “可是你不愿意给男人的，全部都给了卫生纸，这多浪费！”

    他很不屑的道：“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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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w5 J) t# l; w    我是流氓我怕谁，打蛇随棍上向来是我的风格，我立刻道：“山狼，我觉得你确实在同龄人中是做得非常好的。除了学业，懂事以外，你的侠义精神和助人为乐的风格都很不错。”

: ~* g5 s: t  n    他很有些警惕：“干嘛灌我迷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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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需要你的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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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y2 F" W" O+ k    “我哪有什么本事帮得上铁教授的忙！”

0 j" x. v7 z- r4 w! K' y; }9 `1 D    “当然有，自从见过你，我对其它人就再也没有兴趣了，你能不能帮我打飞机？”

猫瞳

正文 25.醉翁之意不在酒
    山狼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我，我发现他的睫毛很长，眼珠也很黑，就象佳妮用了黑瞳的眼珠一样，即使隔着眼镜都有摄人心魂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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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9 q% ~7 ?2 P0 O; t" ~  d    “你要敢在我面前露出你那肮脏的小和尚，我就敢掰断它！”

    “我怕！我怕怕！可不可以由我选择死法？我愿意你咬断它！”

% ~# G/ ]. x) _$ G8 d" Q    山狼冲我翻了翻白眼：“滚！为老不尊的大叔。”

    我暗里偷笑。我要再矜持，这辈子都别指望近得了他的身边。流氓就流氓，无赖就无赖，拿到手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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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乡下流放回来后，我约铁血狼盟的小朋友们去滁州的琅琊山玩，没想到去的人变成了八个。除了原来的老弟兄，歪枣带上了他的BF朱昊天，SS带来一个小熊壮壮。

    朱昊天戴着一副劲酷的白边眼镜，着装颇有点嘻哈风格，跟歪枣在一起，两人还挺搭调的。小熊壮壮则浓眉大眼，大鼻阔嘴，唇上的胡子细细又密密，象未刮过的茸毛，鬓角长长，肤色黝黑，看上去憨态十足，只有二十一岁，还是大二的学生。

    壮壮一见我就毕恭毕敬的鞠了个躬道：“大叔好！”

/ p7 \1 ]/ D2 Y8 ?$ ?5 D  Z    大家都哄笑起来道：“这可是正宗的正太了！”

' @+ C' u+ ]) X# V    我也就应着景摸摸他的头：“乖，小正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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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是坐火车去的。离开单位了，没处借这么大的车，而且安徽的破路太难走，坐火车又只要四十分钟，当然更清爽方便。

    欧阳修寄情山水，把这个国家级的自然风景保护区写得美妙之极，去看了也不过如此，估计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我们顺着山道盘旋而上，路边山石嵯岈，泉流细细，郁郁葱葱的林间也间杂着红的黄的枫槭之类，一派初秋的清丽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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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p6 o+ w) m7 y+ Z  K    我们选的日子不错，天高云淡，气爽风轻，金色的阳光洒在身上，添得一丝暖意，这是最好的出游时机。壮壮咕哝道：“人体舒适指数：五星级！”惹得大家都笑起来。

    我买了一台佳能40D，数码单反，不过基本没怎么用过。不太会用。山狼一看到就两眼发亮，我把相机丢给他，让他负责照相。他如获至宝，抱着玩了半天，如痴如醉。男孩子还是比较迷数码类的东西，上手也特别快，再加上山狼又是学美术的，构图什么的应该很强，交给他算是找对人了。

* T/ d9 D+ ?& N' r    别说，还真应该经常出来走走，天人合一一下。让小风吹着，小太阳晒着，小景看着，边上有小友闹着，再咪点小啤酒，吃点小花生米，听听他们的手机放出来的小音乐，打打小牌，小日子挺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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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 f, S8 B# @- B    八个人，分了两拨打八十分。他们都还太嫩，打牌基本不记牌，也没有什么配合，跟我们所里那些老牌骨比起来，当然是差得太远了。当然，跟小朋友们打牌，享受的就是他们的叽叽喳喳的快乐，听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吹牛打屁，感受一个个新鲜热辣的八零后新词汇，似乎自己也年轻了不少。

    打了不多久，大伟提议干脆玩游戏。于是开始玩幼稚得不得了的游戏：丢手绢。玩了一会，又有人说要玩老鹰抓小鸡，完了又玩贴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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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跑一阵，都挺热的。路人看着我们玩，都是既意外又羡慕的表情。当然，也有人注意到，一群小朋友中间有一个大叔，颇有些不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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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他呢，现在谁管得了我？没有家庭的负担，没有单位的约束，一个路人的眼光，能把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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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9 M# r* ?: \, m4 e    一抬眼，天边一只鹰飞过，飞得这么高，一定很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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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开始西偏的时候，我们也拖拖拉拉的下始下山。SS拿出一把口琴，一路吹，《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让我们荡起双桨》《送别》《在那遥远的地方》，一首首老歌，吹得太阳愈加婉约，林间仿佛有薄雾升起，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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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壮壮叫道：“双S，你能不能吹点新歌，来一首《青花瓷》吧！”

    SS笑笑：“那一首旋律不太鲜明，我吹《菊花台》好不好？”

    大伟跟我并肩走着。这小孩挺好，很细心，今天我们垫着坐的台布，打的牌，甚至连湿巾，都是他带的。我用胳膊肘碰碰他：“怎么样，跟山狼的进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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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 |/ w) E. n; l9 F# O) D    大伟有些无奈的笑笑：“还好，他平时也忙，也就发发短信，在QQ上聊聊，没什么太明确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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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告诉他你喜欢他？”

" S7 Z5 @! F. ~( y# F, a! X* @2 P    “早就说过了，他说现在没心思谈这个，要等工作两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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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是推托还是真的这么想？”

* Y) g# X1 c/ Z$ I4 `    “我也不知道，或许真的这么想。”

    “你有什么打算？”

    “我？就这样啊，短信聊聊，聚会时见见，挺开心的。”

. M7 L- Q' h, b9 t1 r1 r    “不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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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c+ m# p1 r' N    “他都这么说了，还怎么行动。喜欢不一定要占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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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喜欢当然就应该占有。暗恋有啥意思。虽然暗恋令人感动，然而并不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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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8 ]0 U4 A$ ?! E% j* M6 n    “那你就打算这么一直暗恋下去？”

+ D4 `/ A# M! i9 E4 j2 U    “说不上吧，欣赏也成吧。”

    “那你还找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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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g0 [2 @6 [: v1 e3 [5 t: v/ e    “不找，不过如果有别人来找我，看得顺眼的也会接受的。”

+ F) M1 V7 ^3 b: ]    嗯，还好没有一根筋的死等，不然多没劲。我拍拍他的肩膀道：“小子，你很不错，值得有人好好爱爱你！”

    大伟无奈的笑了笑：“是吗？说我是好人的人太多了，山狼也是这么说我。我倒希望全世界的人都觉得我很坏，只有一个人疯狂的死心蹋地的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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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有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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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车站等车的时候，壮壮象发现新大陆般看到我的诺记N95：“咦，老大，我能不能玩玩你的机？”

1 P# E/ |0 |% [$ c# d    说得一帮小友全都笑起来：“老大的机哪是你要玩就随便玩的！就算玩也不能在火车站侯车室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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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壮壮的大脸憋得通红：“什么跟什么！你们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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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歪枣悠悠的道：“当女人说你真坏的时候，她是就在暗示你可以进一步行动了！”

    急得壮壮满场追打。歪枣直叫小朱来帮忙，朱昊天在一边抿着嘴笑：“话该，谁让你调戏小朋友的！”

; c0 }! _/ V, {" ]+ p: i3 Q  P    闹了一通，壮壮拿到我的手机，看了一眼就叫道：“咦，这个帅哥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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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部人的好奇心都被调动了，围过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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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J" ?6 S0 |" d; h5 w, v3 k! J    我瞄了一眼，是铁定。

    “是我儿子。”

: e% e: _8 d4 c$ b    “哇，你儿子好帅！要去选秀，绝对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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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1 }& L' m7 Z3 m) m5 ]9 k: K    “青山于蓝而胜于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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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你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的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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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W! J. F$ e) Z4 W( a$ O    大伟道：“老大，看你跟我们玩得这么来，你跟儿子之间一定没有代沟。好羡慕你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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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X+ Q! }# @7 _# [8 H3 P$ i    我心中一动。原来我还不太明白为什么我喜欢跟他们混在一块。除了山狼之外，或者我也抱着接近和了解年轻人的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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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潜意识，真的很难了解。醉翁之意不在酒，在哪里呢？

猫瞳

正文 26.问世间情为何物
    车终于来了，是难得一见的绿皮车。反正只有五十五分钟，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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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上的人非常少，三三两两横在座位上睡觉。我们占据了两个包厢，非常舒适。说实在的，我还是喜欢老式的火车，可以面对面坐着，无论聊天还是打牌，都比较有感觉。

6 B% G; n" f, R5 q3 L    壮壮突然很神秘的道：“各位，各位！昨天我见了一个人！”

    SS懒洋洋的道：“哪天你不见人才是新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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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 o) A& _' Y7 A, i2 E/ y9 m    壮壮气得要打，歪枣道：“快别闹了，讲正题！”

' m) X( I, ~5 c# x6 r8 N    “你们猜我见了谁？”

    “难道是梁朝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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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当然不是！我见到了传说中的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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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 H4 Z* x' m, Q* [% m$ x4 X    “没听说过，WHO？”

    “就是那个用我们的网名写了很多小说的才子呀！”

! f" _: v( f! y    “哦，写《两小无猜》的那个？你见到他了？”

0 j. g+ _8 v5 o& l6 \3 p    “不会吧？”“真可怜，你居然遇到他了！”“你上了他没有？”大家反应居然很激烈。看样子真的是一个名人，而且仿佛是一代名零。

    “他挺不错的,为什么你们要这么说他！虽然矮点，胖点，老点，但笑起来还是挺可爱的！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在五台山体育馆外头长凳上聊了很久。”

. F! c* W) ^8 k; x    “都聊什么了？”

, O0 |' l, b  g1 d; L; h' M    “就聊聊他的故事呗！不过还没有来得及讲完，只讲到了前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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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1 T* C* ^# ^6 b, B+ c+ t0 f    “哇，他的故事这么丰富，怪不得写小说能洋洋洒洒写这么多，感情是用身体写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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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v5 E' L! j  m    “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说他？”壮壮有些急：“他真的很真诚，也想要长久的爱情，只不过因为各种原因失败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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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B9 R8 D) ~" ]    “反正我听说他有一次在酒吧里，数让他有感觉的，居然数出五个人。往往是前一段才结束，马上又能开始下一次恋爱，令人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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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对每个人都挺好的，付出的也不少，不知道为什么他总不能长久，我们数了一下，他这两年都找过八个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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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个，平均三个月一个，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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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o$ j1 O4 a; a" R    “他用了一句话形容自己，把我给笑死了。他说他象国外的大学，容易上，却难毕业，因为他随时准备着展开一段美好的感情，又特别容易自作多情，只要一个看得顺眼的人能够接受他，就立刻开始当回事。但感情这种事很微妙，他又很敏感，往往不是他不满意对方，就是对方不满意他，然后散伙再找。”

) Q- R* `* ^4 L- N; z: N    “依我看，他是爱上了爱情吧！最可怕的就是跟自己的想象谈恋爱，一败涂地是必然的。哪有一个人会跟想象的一样好呢？”

    “是的，一切以感觉为主，太感性，不够理性也是不成的。感觉都是会变的，本来感觉很暖和，下场雨，就会感觉冷，靠这个东西来评价爱人，真有点悬呢！”

    我忍不住要发表一点见解：“依我看，这个人根本就是在不断的N夜情。”

% n8 `1 b9 x- B# i" a: Q$ ?7 l    壮壮有些不服气，不过可能因为我的威势，张了张嘴，没有打断，继续听我说：“他其实不断需要新的男人，但内心的道德观又不允许他这样，所以就假装自己在谈恋爱，一方面满足自己的生理需求，同时也不会内疚。他是被自己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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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壮壮道：“才不是！我听他讲的每一段故事，都很感人，真的，我都觉得他很好的，只不过一直没有遇到一个合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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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q  L& S! p8 d" j    我适时的闭上了嘴。跟小朋友们探讨关于爱情的问题，会伤了他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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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 D# F# q) c8 v. k; X    大伟酸溜溜的吟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废物！那个，歪枣小朱，你们俩最甜蜜，来说说什么叫做~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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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爱应该是完全的接纳对方。”

! b' u- ~2 K% N3 U5 j9 w4 T    “爱应该是可以全心信任，愿意无条件付出。”

    “爱是一种感觉。”

4 S) @; j+ R; M    “爱应该会不顾一切吧！”

    “爱就是有人替我做家务。”

: O* G+ J0 b# O4 t! |2 u3 g    “爱就是在一起。”

    “爱是一种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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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是一种交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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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6 J$ Q1 D+ B2 u4 |6 w; e    所有简单浪漫的小朋友一起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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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E3 u) m2 _! M. l    “当然是交易啊。两人在一起，付出的方式，接受的方式，彼此都满意，就可以继续下去了。拿来交易的很多，比如：年龄，身高，长相，胖瘦，社会地位，职业，收入，婚否，性功能，在一起相处要付出的成本，等等。”

; H1 r3 C4 ]/ [. L    “老大，不要说得这么现实，那愿意为对方付出生命的爱情，多么可贵。这种交易是不是就亏了血本了呢？”

: V4 P' ?6 r" s4 B# U- {    “错，愿意付出生命，那是因为他觉得爱情这个东西很神圣，就值得用生命去换，对他来说，他也权衡过的。”

    山狼这时候插话了：“老大，你的意思是，物质决定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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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5 y* z+ _: i3 _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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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 K5 }4 F1 u! v. ?( N    “难道你不相信人定胜天？”“这么说你也觉得两人相爱也必须门当户对？”小朋友们纷纷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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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4 K5 G3 i) E7 u- z    “现在这世道，就是金钱至上。人和人的不同，在于挣钱的方式和花钱方式的不同。用钱砸一个人，未必能买动人心，不过如果用钱创造条件接近一个人，成就一个人，说不定就可以感动他。就象一帘幽梦一样，诚心去做，谁说物质不能决定意识？而且有一个最明显的例子可以说明，如果意识决定物质的话，也就是你们说的人定胜天，那么请问你们可不可以去爱一个女人？”

! f1 L9 J7 j0 O, o! m    大家被我问得一楞一楞的，山狼在思考了半天后，冷不丁道：“金钱可以买来药，却买不来健康，可以买来房子，却买不来家庭，可以买来钻石，却买不了爱情，可以买来床，买不了好的睡眠。你真的觉得物质可以决定意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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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 N5 }' t3 G    壮壮挠挠头，看看我，看看山狼，困惑的道：“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在跟一群学哲学的人在聊天啊！听不懂了都！”

    那个憨啊，把大家都笑坏了。

    转眼南京就到了，大家叽叽喳喳着出了门，我落在后面，还在想山狼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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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家，用再多的钱也买不回来了。

猫瞳

正文 27.老树发新芽
    张泉还是挺能干的，不久又替我接了个打通合成线路的活，是国际上比较缺的一个医药中间体，类似的化学结构物质我曾经做过，很简单，把苯环打开，接一个甲基，一个巯基，应该不难。我花两天时间查好了资料，到学校找老同学借他的实验室，开始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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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W+ J2 G% ^    轻车熟路的，五天时间就交了差。当我把结果交给张泉时，他很佩服的道：“铁教授，还是你厉害，这么快就给搞定了，一个星期四万块，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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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厉害的还是你，花三年的时间发掘我，这一周的提成也不少吧！你还不用闻那恶心的吡啶味道。要知道搞化学的，对身体的伤害那可是长期的，只怕这四万块，在将来进医院后，还不够花三天的呢！”

    “铁教授，那是那是，您辛苦了！我带你去汤山温泉慰劳慰劳你怎么样？那边新开了一个渡假山庄，很有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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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 S( Z6 z" ~& x" z    他把特色两个字咬得很重，我拍拍他的肩膀：“不必了！心领！我家里在忙装修，也想给自己放个假，年前就不用替我接项目了！正好手上有两个题以前一直没有弄，这段时间也可以自己钻研下。”

    其实所谓放假，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没有单位制约，没有家庭拖累，如果再没有这种目标的压力，整天游魂一样，吃了睡，睡了吃，网上打打牌，下下棋，看看电影，实在也没有什么意思。

1 ~, q) m7 p6 J" Q0 w( h% @    我开始琢磨着到什么地方转悠转悠。以前每年雷打不动的，都会全家出去两三次。两个黄金周，暑假寒假，总会带着老婆孩子，游历祖国大好河山，而且专挑远的，全国跑过十九个省市，基本有点小名气的地方都去过了。值得再去的，西藏，九寨沟，黄山都还不错。

    然而一个人去，似乎太单调了。不知道山狼会不会愿意陪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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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Z: _0 X! ~/ T    我越来越喜欢调戏山狼。房子里现在开始搞整体厨房，我去看的时候，就跟山狼讲将来请人回来玩，这个厨房将会大有用武之地。山狼也道：“这么大的厨房，安排合理的话，整个十来个人的饭菜不成问题吧。”

    我笑道：“那就麻烦你替我安排了。反正男主外，女主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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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 X$ H+ ]0 b' N* L    他冲我翻翻白眼，乐得我。顽皮的小孩都很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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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说：“我们这进度还挺快的，是不是你的功劳？”

( @3 w, I1 m- p% h& b+ |    “那是！”山狼有些得意：“我的统筹安排是一流的！工程队的调度特别有效率，一般来说工作周期比起同类的公司至少要短个十天到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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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真要好好感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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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_6 U# @9 j    “不用客气，这是我的份内活！”

2 X) _* M/ ]; W' y; S5 X. _  U    “不行，我一定要表示下，这个心意你无论如何得收下！”

8 T* l( a+ O+ c) A3 F# W- p    “老大，不必！心领了！”

( }: R6 a" G5 {3 v" z    我把手放在他的腰上轻轻摩挲，道：“你这么帮我，我一定要帮你！我帮你打飞机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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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8 _: V/ U$ a7 k% |    山狼向后一弹，几乎撞到墙上：“老大，你能不能放尊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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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象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哈哈！“我这是体贴入微啊！不尊重你，怎么会考虑到你这么隐私的需求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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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 A7 J/ u( S" z( W    又有一次，请他和工人们吃了个便饭，回房子的时候我们俩在后面抽着烟，我开始套他：“老六，你觉得我在私生活上是不是太那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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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 v$ s* D8 F# J7 U    “嗯，我是觉得有些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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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存在是不是对很多天真的小朋友是一个很大的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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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D1 w; B; m* q$ Z8 x    “这个……”山狼还挺善良，不过犹豫了一下，实话实说道：“是的。”

    “我觉得你最有侠义精神，真的，现在基本没有象你这样的人。”

    山狼开始警惕了：“你想说什么？”

1 c* l  D$ x# e    “如果你做我的朋友，不但可以解决我的性需求，更能够解决一大社会隐患，解救万千可能遭我毒手的纯情少男，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山狼欲言又止，半晌，摇摇头叹了口气。

! `# l& O& x$ X2 P6 `; |, T5 @, u9 P    我做大喜过望状：“怎么，默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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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1 u/ m: n7 j( U! W( q& A    “默许你个头，死老大，别人都在假正经，你偏假装不正经，为什么？其实你人还挺好的，干嘛总是做游戏人间的样子？”

; `) W) s; x- N* V    我发现山狼真挺厉害，总有一些话，能讲到我心理去。

. P! U$ U# N6 e    过两天就是中秋了，我最讨厌这个节日，人人都团圆的时候，我能去哪里？打了电话给老杜，约他晚上去酒吧，顺便咨询下上海同志吧的情况，打算到外地过节。

    没想到老杜说他不去同志酒吧，改在茶社，这倒很不象他的风格。见了面，觉得他气色比原来好了不少，发型也挺精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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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M4 S+ J7 U7 i' v) y    吃了一会儿，老杜说他以后将不会再去同志吧，也不出来玩了，这令我非常吃惊。老杜这人，我还是比较了解，做了多年的零，要求越来越高，不到我这样的尺寸，他是满足不了的，还经常要找人三P，他还曾经告诉过我试过二龙进洞，也不无害怕的问，会不会将来搞成需要拳交或者*才能满足。

9 d/ i( T, M5 w7 t, B    现在居然说淡出同志圈？实在是奇闻。仔细跟他聊来，原来他在聊天室起了一个中年零的名字，结果聊到一个北京的，35，178，73，是他喜欢的大J，有19，6.这个北京的成了家，孩子七岁，每个月都会到南京呆将近一个星期。因为他的尺寸原因，能受得了他的零很少，很多人因为好奇而约见，但也只限于摸摸舔舔，根本玩不起来，所以他要找的就是中年有历练的零，这样才能玩得开。

    最主要的是，他的素质比较高，希望找一个固定的。北京这人自己很注重保健，目的就是可以跟最喜欢的男人做爱，平时从来不打飞机，做的时候又很讲究细节，基本一夜可至少三次。老杜跟他试过一次，两人都非常投入，于是他开始给老杜很多的规定，希望他不要再找其它人，并且说固定后过三个月两人都去体检，没问题了以后都不用套。北京的管这叫无套肉交，说那种*和精液融化的感觉，会更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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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杜遇到这么一个极品，当然惊喜交集，立刻开始焕发第二春，开始注重皮肤保养，也按北京人的要求，买来特方芦荟膏保养他的臀部，还开始看北京人给他的一套G片，为高难度的动作做一系列的准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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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2 a* q% N2 v0 G. w$ v    对老杜这样的人来说，经过了北京人之后，当然很难再看上别人，既安全又刺激精彩的性，清爽干净的相对独立的关系，北京人在南京还长租一套公寓，不用付出更大的成本，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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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老杜吃完这顿饭，令我感叹不己。能让老杜这种老杆子有这么大的改变，实在算一个奇迹。

猫瞳

正文 28.九寨沟之旅
    办公室的小刘打了电话来，说有我的快件，去拿的时候才猛然想起，是老同学霍山寄来的月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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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 n, \1 \- N3 Z$ h( g. k    铁定特别喜欢吃月饼，六岁的时候就曾经有名言“为什么不能天天过中秋，这样我就可以天天吃月饼”流传于世。尤其在多年前我出差广州，带回来几个叉烧月饼以后，更是迷上了伍仁类的月饼，总是闭着眼睛小小咬上一口，然后慢慢咀嚼，汇报道：“嗯，这是芝麻，这是瓜子仁，这个是核桃仁，这个是杏仁……咦，还有榄仁……哗，一块大大大大大的叉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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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A8 f9 _# [3 ?% K% T' f; V- n    他的创举，是曾经一天吃了八个烧饼！吃这么多糖，没得应急性糖尿病真是个奇迹。

: W4 ~1 O4 j( t% s* T" Q3 V4 }/ p    于是每年我都会让广州的同学给寄上三四盒真正的方式月饼，什么火腿月，叉烧月，伍仁月，烧鸭月，莲蓉蛋黄月，椰蓉瓜仁月，全部让铁定包干。

    拿了月饼，我交给卫红，让她转交铁定。记得去年，我把月饼拿给他的时候，他当着我的面，全部丢到地上，用力的踩得稀烂，不知道今年他会如何？

8 D& Q9 d/ A6 B4 f    给山狼打了个电话，想约他一起过中秋，可惜他要回去陪家人。他建议我约大伟小天他们，我突然间意兴澜珊，决定一个人去上海的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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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i& ]: F7 c! A$ |, ]    中秋坐火车的人真多，根本没票，只好跑去坐长途汽车。正好遇上熊吧在搞活动，U熊评比。

- E4 ?' O+ n( Q    那真是无比热闹，居然还有粉丝团高举荧光牌，脸上涂着色块，大呼小叫。整个熊吧里挤满了各式各样的熊，胖熊，壮熊，毛熊，老熊，小熊，一个个自信满满，洋溢着快乐。当然，这样的盛会，同样也有爱熊一族参加，狒狒，猴子们穿插往来，贪婪的睁大眼睛捕捉U熊。

1 L8 M) S% K! q- a    象我这样自以为熊的人，在这个肉球海洋中，只能沦为胖狒狒，根本挤不进熊的队伍。这真是一个奇妙的感觉。听他们喊着口号：“越肉越快乐”“胖多一点，爱多一分”令人忍俊不禁。

, n& [2 R7 m  {7 s; e2 Y7 D    多好，胖成了时尚，成了追逐的目标，得到这么多的关注和喜爱，给了多少自卑的人一个桃花源般的新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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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z0 O: B3 f5 W' ~# I- M5 {2 z' @    收到几个短信，大伟，歪枣，山狼他们都转发了应景的问候。我向来觉得这种行为很无聊，一概不回。也不知道从哪里转来的，选择个群发，人手一份，太廉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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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5 g: [9 J! m$ z  e    从酒吧出来，灯火辉煌的钢筋丛林里，月亮只有遥远的小小一轮，淡淡的清辉完全被绚丽霓虹遮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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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这时能在野外山顶，月是份外圆，天是格外近，露珠闪闪，呼应天上星辰，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那也是非常凄凉的景象了。

    回到南京，我开始准备去九寨沟。本来想去拉萨，季节不对，九寨沟这时候，正好叶子红的红，黄的黄，更会象一块大画布。

& U! C  @. Y0 |$ T; l    愿意同去的基本没有，主要是没有假，然后也没钱。经过我的大力劝说，最后山狼终于答应在我的房子搞完后同行，而大伟听说山狼会去，也要一起跟着前往。

    订好车票，离正式成行还有十多天。房子的收尾工作倒不难，反正以我大而化之的性格，爱怎么样就怎么样，随便，只要不漏不裂就好。其它的，山狼倒挺细心，替我一一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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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去新房，免不了要请山狼搓一顿。他学的是南艺美术学院的绘画专业中的油画。一开始还替画廊画不少静物油画，每幅三十元，钱虽然少，图的是可以免费提供纸张及颜料，够他画N个学期的。后来听说学装饰设计更能赚外块，就开始跑到设计学院旁听装饰设计的课，同时拼命在学校泡机房，学习CAD，很快，大一的下学期就可以接到一些简单的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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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  a8 s5 W6 j- o& ]; ~    听他讲这些经历，真的挺佩服他。或许他的家庭很需要他的支持，我张了张嘴，没问他。

8 y4 d8 S" N5 a( b. W    当然我也问了一个比较尖锐的问题：“你当初报考南京艺术学院的时候，是冲着赚钱来的还是想搞艺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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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n& \; N8 V: }; M" r6 e7 _    东效小镇这边还有其它的新楼盘在起着，所以路上非常不清爽，晴天全是灰，雨天全是泥浆。山狼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和冷静，刺痛了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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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_$ q: ?5 v! l5 U9 |; r    如果铁定能有他的淡定和从容，有他的包容，那该多好。

    是不是我太宠铁定了？什么好的都给他，让他觉得一切都是应该的。或许穷人的孩子才会早当家吧。

    千等万等，终于上了去九寨沟的火车。山狼要省点钱，所以我和山狼都陪着他坐火车，他还买的硬座，我们俩在卧铺，换着睡。反正也只有三十个小时，白天基本就在车厢里打牌，时间也过得快。

    大伟真的很细心，准备了吃的喝的，还有四双出差时从宾馆拿的一次性拖鞋，湿巾，扑克牌，居然还有很多一次性筷子，咸菜，一次性杯子，令人叹服不己。

    事实上我挺喜欢这种人在旅途的感觉，当年刚开始出差的时候，只能报销硬座票，一路上看风景，跟不同的人聊天，没有任何压力，挺放松。

7 `5 C5 _1 S: X& V5 v% R    我们的车是上海发的K290，下午接近两点的车，到第二天下午七点才到。本来我和大伟都让山狼直接留在车厢里不走了，但他还是很坚决的在晚上十点熄灯的时候回到他的硬铺车厢。第二天再过来的时候，才打了一会儿牌，就哈欠连天。我们找了另一个搭档，让他补睡一会。给他的理由是：他是的摄影师加摄像师，不能休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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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大伟两人挑战隔壁下铺的两个结伴出差的同事，结果输得没脾气。我发现太细心的人，似乎整体观就不够强，大伟心够细了，却总是出错牌，看来人的思维方式，总是有其局限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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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3 l" T6 N0 Y    打了一半回去喝水的时候，发现山狼睡得真甜，一只手露在外头，嘴微微的嘟着，十分诱惑。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睡觉的样子呢。不知道到了宾馆，一起睡三人间，能不能看到更多的春光？

猫瞳

正文 29.交通事故
: Y) l0 x3 h2 {3 O& v# k4 }- Z) }    成都是天府之国，物产之丰富自然不必说，它的休闲气息才是令人称道的。据说乘飞机经过成都上空，都能听到震天响的麻将声。遍布大街小巷的茶馆，小吃店，随处摆开的麻将摊，会令你觉得成都的人生活质量都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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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s5 b8 _% e6 Q    这个地方我来过六次，大伟来过一次，山狼则是头一次。我们安顿好，到春熙路去逛，顺便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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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这么一句话，不到北京不知道自己官小，不到深圳不知道自己钱少，不到海南不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不到四川不知道自己结婚太早，又说，天下美女出四川，四川美女出成都，成都美女出春熙。春熙路上的女孩子小巧玲珑，皮肤白晳，确实多，而成都也是全国有名的GAY都之一，帅哥的比例亦非常高。当然，因为皮肤好，秀气十足，据说成都的GAY们和南京的一样，同样以阴柔为主流，所以也有人说，成都是一的天堂。

    我们三人一路吃过去，什么龙抄手，钟水饺，韩鸭子，王兔头，周凉粉，串串香，大快朵颐的同时，他们两不断交流观帅心得，比如：“快看，十点钟方向，穿黑衣服的那个，82分！”“从我们背后横穿马路的，两人一起的，矮个那个象不象田亮？”“边上商店里的，留胡子那个，极品啊，93分！”十足两个小花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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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逛了一圈，买了些补给，决定早些回去休息。去九寨沟的汽车要十个小时，路上有得受的，多准备些体力会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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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 f! g( _1 |    当山狼洗完澡，穿着性感的三角裤头，赤裸上身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的时候，大伟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哟，极品中的极品，99分！”

    我笑道：“为什么不是一百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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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U! |7 {. ^1 `$ Z    “如果把三角裤脱了，就是一百分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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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色猪！”

1 ]4 Y. y/ i2 t6 a9 x    山狼一米八的个头，肩膀宽宽，手长脚长，身上洁白晶莹，除了脚上有些毛发外，其它地方光洁如玉。因为有练过，所以肌肉线条清晰，隐隐有倒三角的感觉，壮实性感，确实是极品。

    山狼被我们盯得有些不自在，飞快的钻进被窝道：“该轮到你们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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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伟洗了出来，让我们大笑不己。因为他穿的裤子，在裆部是一头卡通大象的图案。山狼用蜡笔小新的腔调唱道：“大象大象，你的鼻子为什么那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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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伟笑骂：“少见多怪，怎么，这都受不了了？我还没穿丁字裤呢！”

    现在的年轻人，真厉害。我就喜欢穿平角裤，不旦穿着舒适，在家里走来走去也比较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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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途劳累，大家很快就都睡了。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就坐上了开往九寨沟的班车。

    事实上如果是南京飞到成都再飞到九寨沟，应该要舒服得多。上一次我们全家来，应该是三年前，就是走的这个路线。不过陪着山狼坐火车转汽车，也能体验到另一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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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小时的车程，大部分是山路，车子飞快的盘旋在回环的山路上，边上就是悬崖，望下去怪石嶙峋，奇树杂生，有时雾气蒸腾，甚至有在云中穿行的感觉。有时候能看到深山下的江水，我问是不是岷江，边上一个乘客回答说，有一段是涪江，也有一段是岷江。

    真佩服司机的车技。据说有两个地方，哪怕驾龄再高，也不适合自驾游，一是西藏，另一个就是九寨沟，因为这两个地方都是路状复杂，非要很熟悉的人才可保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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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q: t- N- v4 Z& X) s6 B- i. f    路上还堵了两次，一次是两车相擦，堵了半个多小时，另一次也不知道原因，居然堵了有一个小时，令人烦燥不安。

    或许我真的老了，竟然会迷迷糊糊的睡着。梦里和山狼手拉手在路上走，结果他扭头对我一笑，突然变成了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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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心剧震之下，突然身体也大震，天旋地转中碰的一声重重的撞到车窗上，锐痛中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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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眼，车身居然是侧转的，车内行李掉得乱七八糟，惊呼声，呻吟声不绝于耳。

    只听到司机的方向有人叫道：“赶紧爬出去，小心起火！”

    在路上司机就曾经多次提醒，无论如何一定要系上安全带，所以还好没有人飞起来。山狼和大伟坐一起，他们的那边是身上的，我叫道：“山狼！大伟！你们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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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3 f1 z- [, B. g    他们都相续应了声，大伟道：“我的头破了，流一点血，没有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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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o% G/ N' p, @' u& K' i& l% s    我们的座位比较靠后，车这一翻，把车门那面全压在地下，只有通过车窗出去，而这是全封闭的空调车，除了司机的门外，只有中间有一个紧急出口。那里的乘客已经把应急的门打开，有人开始往外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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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z! j0 d1 [2 a5 Z; F- t    车上女士的比例比较高，有人开始哭泣，也只到司机大声喊道：“别乱，大家不要乱动，一个接一个的慢慢爬出来，我们现在在山边，翻下去就是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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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M5 n/ w, \3 b. t    我挣扎着把安全带解开，吃力的从座位上爬起来。我下面还有一个中年人，他们是五个人一起来的，姓金，头上流着血，另一只手奇怪的歪着，明显是骨折了。我帮着他从安全带上解来来，扶他爬上来。

    大伟靠着过道，所以他比较快的就向前爬了过去，细心的他还拽了三包行李，我叫道：“大伟，先出去，回头再来拿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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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 n+ F; u& _2 p! {    大伟道：“谁知道我们要困多久才有车来接，我拿的都是吃的用的，不要紧的，好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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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伟出来后，靠窗的山狼也松动出来，我问道：“你没事吧？”

    山狼摇摇头：“肩膀撞了一下，很疼，但估计没伤筋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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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o$ ~. L. Q9 T# e% D# ?    我们俩一起护送着老金向中间爬过去。

6 J; m2 u1 t) I$ O1 \% B    幸好司机没慌乱，在他的指挥下，大家逃生的速度都比较快，很快四十五人就出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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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K$ e2 B3 ^: @" \0 X& J- @    我和山狼从里面把老金送出紧急口的时候，突然间一震，车又滑动了一下，只听一片惊呼，司机道：“大家先不要动！小心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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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3 u" n3 ?- m; }    从车里望出去，只见到山石和灌木，根本搞不清我们的状态。

6 H( m# ~5 k6 |7 a- A    四周看了看，在我们后面，还有六个人，前半车厢有一个司机，一个乘客。

猫瞳

正文 30.与世隔绝
' z2 A# f7 J- b& \# ]. m    前边的一个司机因为要出去拿钢缆拉住车，慢慢的爬了出去，但即使是这么轻的动作，也让车身失去了平衡，车尾向下滑动了半米，搞得一片惊呼。

. I; E. y: z1 T6 B    车外的人喊道：“中间的两个人，向车头爬一点，平衡一下，不然要掉下去了！”

) U7 K; p3 g6 O1 Y' I% U    本来我们俩都已经在紧急出口的位置，马上就可以先出去，不过看目前的形势，可能没出得去，车就先滑下去了。山狼在中间靠车头的地方，他先慢慢的向车头爬了两格，我也紧跟着过去。我们俩的体重都比较大，这样一压，应该会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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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W0 b$ ^( r+ j, z    呆了一会，后面的六个人相继缓慢的爬到中间，一个个被外头的人拉了出去，两位司机也将钢缆系在车头，看样子是安全了。

    等到后面的六个人都安全出去，我跟山狼又向中间爬了两格，稳住中间。车头的那个人慢慢爬出去后，车内只剩我跟山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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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U5 b) b+ V9 l    等爬出了紧急出口，才看到外头的情况。车子倒在一片砾石和沙土混合的地方，离路边约有四米多远，落差也有三米多。雨后的山坡十分湿滑，车子随时还会向下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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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手拉着外头的救缓者，一手拉着山狼。山狼非常小心的爬出来，就在他上半身已经出了紧急出口的时候，车子突然又剧烈的向下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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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6 k& D0 a' o/ |* t+ h    在众人的惊叫声中，我的手上传来大力的一震，也被拉着向下一滑，我松开救缓者的手，双手紧紧拉着山狼大声叫道：“快，拉紧我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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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2 d, y0 s: e' |: P+ _9 m6 i5 g    山狼的下半个身子还在车里，急切间挣脱出来的时候，车子因为反作用力而整个掉下去，系着的钢缆绷紧后碰的一声断成两截，我和山狼随着车子一起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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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2 R, c! d6 O4 y8 L    一滴滴的冰凉水滴滴在我的脸上，让我醒了过来。有人在搂着我，小声的抽泣。

. p) o4 p: Y- x% K    我这是在哪里？膝盖和嘴唇感觉火辣辣的，一定是刚才擦伤了，我微微睁开眼睛，看清抱着我的人，是山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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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计我们俩都没掉江里，一定卡在悬崖上了。山狼的怀抱居然还挺大挺温暖的。不过我们俩似乎是在雨地里，身上衣服湿了，显得有些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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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I, U3 Q& h    我挣了起来，山狼道：“老大，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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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一下周遭的环境，往上看，怪石嶙峋，杂树丛生，不知道离路边有多远，向下瞅，江山黄浊，奔流不息，离我们大约只有十米。

    我们正好落在一个小平台上面，一块突出的石头把我们俩给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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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直是清醒的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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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分钟左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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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Q' o, V( `6 U; S: C& y    “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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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 ^- D, S5 P9 i    “掉江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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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摸了摸口袋，幸好手机还在。赶紧拿出来看看，居然有信号！

- v' }4 W8 B8 e* G% L    立刻拨了大伟的电话，那边传来的信号是：您拨打的手机暂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接着拨了120，汇报了我们的方位。GPS手机就这点好，在哪都可以报出自己的经纬度，这样他们搜救应该就会比较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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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手机的电已经不多了。想了想，我拨通了黄律师的电话。当初我们的离婚案，就是他办的。应该说整个过程他还是帮了不少的忙。正好手机里存着他的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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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N9 U4 U  U- r9 u9 d# w    “黄律师，我在去九寨沟的路上遇了险，不知道能不能获救，你手机能录音吗？这样的口头遗嘱不知道管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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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管有没有用，我依然对着手机说道：“现在是北京时间10月23日13时17分，我，铁卫东，身分证号3201071966XXXXXXXX，委托黄德明律师办理我的遗产问题。遗产的百分之五十给我的儿子铁定，百分之二十给我的父母，弟弟卫国，妹妹卫红各得百分之十五。”

    挂了电话，我把手机给山狼，让他打。他犹豫了一下，拨了一个号码：“喂，孙敬吗？我……那个，如果我有什么事，我的银行卡在我箱子的夹层里，密码是850312，里面还有六千多块钱，麻烦替我给我妈，地址在信封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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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r; y9 w0 q    然后他又拨了一个号码：“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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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眼泪从他的脸上滑落，又强笑着道：“没事，我只是感冒了，流鼻涕的。我没事，已经开了药在吃了。妈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我最近挺忙的，过一段时间就回家。我同学叫我有事了，不聊了，保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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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Z! `- e7 W+ f( I( a    一时间空气有些沉重，我笑道：“救缓队已经知道我们的方位，说不定过一会儿就有人来救我们，打这些电话只是以防万一罢了！”

    山狼笑了笑：“都怪你！还不是你先打的！”

    “有备无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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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e: q/ w; Z& s( O    我们又检视了一下所在的地方，石头应该很牢固，不会再掉，但雨还在下，现在担心的是泥石流把我们冲下去。而且雨不停，我们这样一直淋着，得了肺炎也是很糟糕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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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w* R8 j  e+ X. q    当然，我的烟都湿了，打火机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看样子我还得熬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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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n% L& y8 {; m, f# I3 R0 S    我把衣服脱下来，将两个袖子绑在头上两棵灌木上面，这样还能稍微挡点雨，当然，身上的衣服少了，没关系，正好可以吃山狼的豆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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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l3 ~9 Q: k5 S4 B  w    我张开怀抱对山狼道：“正太，到大叔这里来，我有些冷，需要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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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0 p" b, [) u# `    山狼瞪了我一眼，张开他的怀抱：“还是你到我这里来，救命恩人，我比你个头大，你抱不住我！”

$ v# B) ~* @: c7 s! ]% M  e/ a/ Q    我笑嘻嘻的钻到他怀里，抱紧他的腰：“怎么着，我救了你，你是不是打算以身相许？”

" C: Q* q& ?5 g& u7 L- L    山狼翻翻白眼：“我只听说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没见过比你更无可救药的老不正经。”

    我继续抚摸着他的腰：“有一个老处女的墓碑上写着：她生前没给男人的，死后都给了蛆虫。你难道要跟她一样的遗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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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0 x3 J7 q9 P. {" R5 D+ `/ ^5 l    山狼没好气的说：“你的嘴肿成这样，就是你胡说八道的报应，还不收敛，省省吧，快想想怎么做点信号让别人看到我们来救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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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8 B0 n! ~$ k4 J0 L- S. P    “现在多好啊，为什么要让其它人来打扰我们？正好可以聊聊天，谈谈心，千年难遇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