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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8 05:3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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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今天结束复习,下午裘劲就该回哨所了。我做了他的晚饭,可到了晚上九点,他依然没有回来,也没有电话说明。本来想打电话问一下的,最后还是作罢。4 f1 y7 n b& p
刚刚迷迷糊糊的睡着,忽然好象听到有人叫我,接着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本能的坐了起来。# R9 P7 u9 N6 n1 r8 c
没有开灯,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到一个身影快步走到院门,虎子正围着他摇头摆尾呢。是裘劲!
' _) \/ \- D& v- M “韩翰!“他又叫了一声,打开院门,朝屋里走来。
) k. l5 k B1 U" K- S, ~; y3 V “哎。“我答应着,赶快起来,棉衣没穿,灯没打开,就去开门。
& t c+ G5 u& T5 ^2 x% F: e “哎哟。“谁知一开门就和他撞了个满怀,两个人脑袋碰脑袋。4 n6 [1 |$ U. \3 C* t
“大翰,撞疼了吧?“裘劲放下一个纤维袋,马上摸我的额头,一股浓浓的酒气迎面扑来。
( f; i: T4 I4 Z+ C) S6 _ “没事儿。“0 F/ @. Z1 Y# j, |: m! P ^0 r5 A
“干吗这么急?灯都不开。快穿上棉衣!“他随手打开灯。+ x. @* n" ~; b C' u+ @; `- n
“我以为有贼。“我披上棉衣,开了个玩笑。! f6 ]. L: V& P# F$ {
“贼?“他笑了,“来偷你的吧。“5 e! p& i6 L a, w* M3 e
我笑了一下,把他的袋子拎进屋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挺沉。
! ?, a, V8 M# ?9 ]9 ] “吃饭了吗?我去给你热热。“我想他应该吃过饭了,一身酒气就是证明,但还是问了一声。9 r) i$ D% ?7 r% N6 m1 s$ ?# s! n
“吃过了,不过我想’你给我热热’倒是真的。“" x' e: Q* w* r) ]/ t
裘劲从身后搂住了我的腰。他的手很凉,这是一路背着袋子的原故。现在穿过我的棉衣、衬衣,直接贴在我的皮肤上,好凉啊,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x: R; t; i# {) A! e. Q
“冷吧。“他的下巴轻轻的压在我的肩膀上,头也靠过来,我已经感受到他脸上的滚烫气息。这情景怎么和那天与天麟的如此相象?他的动作甚至更有挑战性。
5 U: S+ ^5 H7 R% N; H “是啊,我烧了热水,你洗洗脸,泡泡脚吧,那就舒服些。“我转过身,不过,与那次天麟不同,我轻轻的拿开裘劲的手,握住,然后,象领着小朋友把他拉到外屋。; P& w" _$ J, A( U4 r
“我自己来吧。“他把水倒进盆里。. r* v" k3 l. W& L, ?5 r. X5 s
我站在旁边,脑子里还在想刚才的情景。
6 g& y9 m$ z" p, ` “这里冷,你快点儿上炕去。“他催我。) O$ s! E! x: |/ e2 M
我穿的是衬裤,夜晚还真有点儿冷。于是,在炕里加了把柴,回到里屋。把裘劲的被子铺好,我就钻进被窝。
# b: U: s8 Q3 @9 B% U5 U# v- }5 [ 不一会儿,他进来了。
5 D6 l0 n _5 U' e “困了?“坐在炕上,他倒挺精神,根本没有睡意。& X' X$ ?$ n8 F
“嗯。“其实我也不瞌睡,但还是嗯了一声。; U/ O2 B5 @4 w. I( c9 t' l
“那就睡吧,明天再说。“他笑了一下,看得出他有些失望。6 [' v& G2 s4 S. G
我以为自己不会那么快睡着的,但出乎意料的是,眨眼功夫就进入了梦乡。也许裘劲回来了,仿佛给了我更多的安全感,我可以放心的入眠了。5 }" ?- E& W5 V) P$ O% f9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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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r9 u* B' B1 e Z 天亮了,我睁开惺松的眼睛,没有阳光,也不知什么时候了。再一看表,乖乖,已经九点了,我还没跑操呢!裘劲也不叫我一声。
+ F4 |' d/ S5 R9 c 我马上准备起床,但这时我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裘劲的怀抱里,只不过我是被对着他,他在我身后轻轻的搂住,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j: _/ q& O6 g2 r$ G* ^; k
裘劲也没有出操?这还是我来哨所的头一回。难道昨天晚上真的喝多了?+ I* G, A/ s; z/ ?8 @$ w
他怎么在我的被窝里?他不是说不习惯和别人睡的吗?' B& b v% A) L2 D
他的一条胳膊穿过我的颈下,我枕着它,也不知压麻了他没有。他另外一条胳膊搭在我的腰间,手掌有一半插进了裤腰,放在我的腹部。他还是赤膊上身,宽厚的胸膛贴在我的后背,均匀的呼吸在我的颈后传来一次有一次规律的温热。
6 ]+ ?$ j4 }' T8 z 忽然,我的脸一阵潮红,原来,隔着衬裤,他坚挺的“大炮“正顶在我的屁股沟里!我几乎要跳起来,下意识里,他这样的举动我难以接受。不知道他是故意,还是在睡梦中的无心之举。) n# _, K- q6 F
凭直觉,裘劲还没有醒。因为除了他勃起的阴茎外,他的手脚完全处于放松状态。我是推开他,还是就这样继续躺着等他醒来?我不知道那种方法比较恰当,最后还是选择了不动。
1 p/ p6 T$ V: Y8 Z9 B0 o/ @ 两、三岁时,我就有自己的小床,所以懂事后,我从来没有和别人同床过,更不要说被人搂着睡觉了。现在躺在他怀里,其实挺舒服的,一种温暖的感觉,只是多少有些怪怪的,又喜欢又抗拒。$ Q- D/ p. Y0 ]+ T4 o @
因为醒了,面对这样的情况,自己的全身肌肉都很紧张,老想动一动,放松一下,可我又怕弄醒他。怎么办?
2 p) I( p2 i. _6 d4 |- R 继续睡吧,一点睡意都没有。别说我不困,就是再困也会睡不着呀。我干脆闭上眼睛,希望他快点醒来。
2 P7 t6 h5 C/ { 等待的滋味是难受的,更何况我的“老二“也硬硬的挺在那里。
) e4 f- w+ s& g9 U 起来就起来,没有必要想得太多。不是已经要自己放松了吗?那就应该做自己想作的事情。0 y' C3 a t' Z: y8 m
我忽的一下坐了起来,被子都掀起了一半。我两眼直直的望着窗外,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时,裘劲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他竟然没有醒?
' o) F: G4 K8 y9 S% s) p& _) o* j 帮他掖了掖被子,我穿上了衣服。/ ~$ L2 Q. Z" i8 c' |2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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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好馒头,煮好稀饭,已经十点了。裘劲还没起床,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我不忍叫醒他。本来想自己先吃,不知怎么却不觉得饿,于是就在院子里和虎子玩儿。) z$ L5 R, E' d- J" E, Z; C
下雪了!
7 p: {& p+ ]- S- C 没有一点儿先兆,飘飘洒洒的雪花就铺天盖地而来,雪花也比以前的要大,象柳絮般的,马上院子里就象铺了一层雪白的地毯。% h$ \$ \3 P7 @0 f
也许没有风,所以并不感觉到冷。我在屋檐下静静地看着,伸出手,轻柔的雪花飘落在手上,慢慢的被融化。
# @9 \1 E6 J; v) z( ` 突然想出去走一走。
0 D" F: m4 J' y$ m5 | 把虎子留在哨所,我漫无边际的在白桦林里转悠,似乎想感受点儿什么。* }& W; S3 |# M- D, I
不觉中走到了山后,这里有一个水泡子(类似池塘),上面结满了冰。和裘劲一起巡逻时路过,他还在跑到冰上滑了几下。我几乎都忘记了,现在来了,突然也想去溜冰。7 l4 s" [# s( M, V. y2 ]& R
冰上全是积雪,我穿着大头鞋在上面滑,很快就露出一条光滑的冰面。我象个快乐的孩子,来来回回的滑呀、溜呀,摔倒了再爬起来,滑两下又摔倒了,身上到处是雪,也顾不得打一打,玩得倒是津津有味。这也难怪,在南京雪都不多几场,更不要说是滑冰了。
0 O" W6 ~' Y7 b% I* h1 l 雪越来越大,刚露出的冰面马上又是一层积雪。双手插在裤兜里,静静地站在那儿,我一动不动,带着愉悦的心情,欣赏这眼前茫茫大雪。
: S6 ]4 k7 a- c3 ^5 P 雪花飘啊飘啊,象温柔的仙子,轻抚你的面颊;似欢快的精灵,擦亮你的眼睛。那时的我,心无旁念,只有眼前洁白的世界。
d& f8 s1 |3 g! i 其实身上倒不觉得冷,手脚也挺热乎的,就是没戴帽子,雪都落在头上,耳朵开始有点儿凉,我怕感冒,所以准备回去。
+ F; Z- ]3 b" F “大翰!”$ W7 @' I- D" d
我一抬头,十米开外是裘劲,虎子已跑了过来。
. i+ g2 H1 w) b( a# g# | 他手里拿着我的棉军帽!+ j I# F$ H* g/ d
“快戴上,也不怕着凉。”说话间他就来到了身边,扑拉扑拉我头上的雪。: C0 S* _! M# q! k+ k) J- V
“劲哥,你怎么来了?”我把帽子戴上。
, `1 `1 i& S. g' ]6 I# V! N “陪你赏雪呀。”停了停他接着说,“你也是的,下这么大雪,出来也不戴上帽子?”
+ n7 E# F+ E$ F “也不冷,忘了。到东北来这么久,我还一直没有好好的看看雪,本来以为春天快来了,不再下什么雪了,没想到还会有这么大的雪!”
+ w- A1 N* k$ H |8 r! [ “看你傻的,你以为是在南京呀?白石山的冬天不会这么快就过去的。”
0 Y" A( t7 |# Z: V8 I “真的?你是说还会下雪?”3 a/ I( h0 g! L$ c. b. I% m g- s3 t
“是啊,有时候四月份还会下雪呢。不过,这么大的雪,可能是今年最后一次了。”
8 }. e& K- X2 [; ~& F! D “太好了。”
8 ? @) }, S% e9 D# [* t' b! e% u “还好?”
, ]$ P; a1 N, c' n! X5 K) Q “我是说,冰雪中的白桦林才有味道,我希望冬天长一点儿,我好多画几张画。”
+ e9 A6 h8 o7 M, S “又是画画,可别再拿我当模特了。”他笑了。* X; ?5 n0 R) q6 U
“自作多情。这山上可画的多着呢,哪儿有你的份儿?”我也笑了。
, ?4 P7 p2 q7 _7 s) T “笑话,是谁那天在偷偷的画我?如果我没记错,那是你来哨所的第一张画吧。”
+ `" n: G; N- `# ~$ }* k “那是巧合,是你闯进我的画面的。本来想画哨所的,谁知道你光着膀子跑出来,在那儿雪浴,所以,我就顺手喽。我以后不画你就是了。”被他一说,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c8 A3 q- Y9 w/ `+ M) |* u
“怎么?还真在意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想画就画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F2 E( L2 G1 O
“还说呢,那天不知道我多尴尬。”
d2 Z- e% i9 x “尴尬?为啥?”他一本正经的样子。
, A" N& P* W$ M5 o5 U% R “你就装傻吧你。”( A. I4 n& Q+ B4 Y0 n: _- G3 S
“我真没看出来你有什么尴尬的,反倒是我,从头到脚一览无遗的让你仔仔细细的瞧了个够,画了个遍,如果有什么尴尬的,应该是我呀!”他又笑了。2 D+ J |( _1 i5 L/ e4 j! e' T7 d
“我只是把你当了回模特儿,而且也没有惊动你呀。”我拍了拍他肩上的雪。2 ]3 l7 l3 u) C
“什么没惊动?我早就知道你在画我。”他抓住我的手,轻轻的一带,顺势搂住我的腰。* n* u5 ?, v$ e+ f, X
“知道还不说?那证明你是同意的,至少是默许。”我没有躲闪,只是没有面对着他,下巴压在他的肩膀。& z$ ~1 r$ x C3 [, `; ^
“画都画了,我还说啥?再说,光着身子雪浴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儿,大家都是男人,我身上有什么玩意儿你不都有?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还尴尬?都不知道你想的啥?”
7 |. v" Y1 M# H& J+ Y, c9 r; S 轻轻相拥,我们的脸若即若离的贴一下又闪开,闪开了再贴一下。, s* x0 F& d Q2 f
“当时我只是想好好的把你画下来,还能想啥?因为怕你看见,尽管是素描,但我几乎用了速写的速度,好不容易才画完。不过,你倒真的是一个好模特儿。”说到这儿,我仿佛又看见那天的情形,有一点儿害羞,不知道他有没有感觉到我的脸发烫。
8 K% _6 L, W/ y! D+ y “何以见得?”: H# m6 }7 H J! {( C- \ e5 s2 v
“有画为证。”我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1 I5 f% e3 P! c$ v5 o; { “是啊,连我都不认识画中人了。”: T+ |! U- S' s; w/ D
“对了,你还没说是把你画好了还是画差了?”1 Z# U& h/ e2 o5 _ g
“你觉得呢?”
' p3 p7 g' m3 _$ M) l4 A [2 ]3 Y+ T “在我眼里,当然是好的啦。不过,画的是你,你才最有发言权。”
, z3 N2 O' Z6 M2 R6 l “象!” a- x0 ~9 g( M0 o
“就一个字,象?”9 G: D1 Y) N- ^. p5 d! Z& P- Z/ v
“这样的评价不够吗?”) k1 O. `( y9 r+ W, E; ?
“我以为你会说形神兼备呢?”
& }6 e8 \! N$ u( s$ Z# @ “你画的‘形’也太‘神’了吧?”
& P; N2 {) r% I( R4 U0 J “我那是写实。”
% j. V# n. A! o; u# Y% ]& g8 v. H u5 y 他没吭声。刚才说了这么多话,我们一直没有面对面,但我们看见的都是白桦林,飘雪中的白桦林。" s. R4 E$ A$ s) ~0 @
“还记得往回走你说的话吗?”他怎么提起那句话?% U, o$ Q7 {$ A3 L8 |. G5 F. o
“记得。——你的腹肌真棒!”我以为我会激动,没想到心里意外的镇定。
3 g. ]/ ?. z8 J& E; m" @ “我说,——是吗?就看到腹肌了?其它地方不棒吗?”说到这儿,他笑了。( E+ |, s$ B3 G' o( R& E$ Y2 P8 h
我很想说“你在引诱我”,但没有开口。望着眼前纷纷飘落的雪花,我更愿意静静地享受这种氛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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