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2010-4-28 12:55:38
|
显示全部楼层
382
. D& |. c" L' A# Y( R! ?9 T( A, N下午母亲和我去了丹东最好的医院,找了她熟识的大夫。+ f3 o3 b3 u) v3 A
老爷子把着我的手指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脑袋却在一直摇头。
. f0 E; X6 L- A u* @+ i- q3 }: \ u “怎么样?”母亲实在是忍不住了,急切地问。
8 A! K2 X$ \# ?8 r “不理想。从现在看,手术是最好的选择,现在这个地步也只能这么继续下去了。”老医生叹了口气,看着母亲摇着头说。$ O6 S8 U+ \+ o4 O; _7 [
“能痊愈吗?”既然选择不了过程,母亲还是希望求得一个好结果。2 a3 z1 R: I' `$ ?- V/ x( u5 D
“恢复着看吧,这种病实际上还是用土方法治疗有奇效,现代医学有时候治标不治本。”老爷子很真诚,交了实底。
8 ^* i, V) z+ u6 q0 F 我和母亲谢过了老大夫,离开了医院。- |+ \, ~. C8 [/ u3 i# {) a# x
母亲一路上都没说话,默默的拉着我的右手,攥得紧紧的,似乎害怕把我丢了似的。
" b. i/ l* X H; j y+ [! S 母亲的反常让我更加难受。2 i, x; n/ k& h% _
其实自从我上了初中之后,凡是和母亲走在一起,她都把我当做大人来看,每次我要撒娇的拉着母亲,她都会看着我说“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样子,不要总依偎在母亲身边,没出息”之类的话,所以我自小就和父母很独立,没有难解的问题,我是不会纠缠他们的。
( L0 o. ?, `1 |& H 只是今天,母亲抓着我的手,如同抓着了我的心,揪心的难受。
/ n7 {' z5 e D5 d" s
6 V) l: a& j9 O; _ 我和母亲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姥姥家。
: U9 _* [) T$ Q' h3 w: X2 c 姥姥在家用面板擀着胡椒面,看见母亲和我进了门,双手在围裙上擦拭了一下,把我搂进了怀里。6 i y5 I/ x+ i! @4 G, J4 D
“姥姥看看,上炕吧。”说完,把我让到炕上。
V1 J5 @5 O, F “姥姥,我没事,我想吃你炸的肉吱了。(就是把肥肉放进锅里靠干榨出油来,剩下的肉干)”我脱了鞋,上了炕,看着姥姥说。
( z/ B* R! y) v3 P4 m “好好,你等着。”姥姥转身拉着母亲去了厨房。
# M! s$ H, }' J- i 我坐在炕上,看着擀面杖在面板上轻轻的滚动,心却再次飘到了学校。8 `3 L% @9 J' U% A
不知道大伙都怎么样了?
6 E0 O( R2 t5 X' h 是不是已经知道我已经休学?0 I5 h, Q* p7 t* r: l# V, ]
高亮会不会很失望,甚至自暴自弃?- O7 [9 O2 z' X [' b/ \# x7 m6 g/ j" D! }
我又拿出手机,开机,调出高亮的号码,轻轻的按了下去。2 I3 N5 a+ S7 d; J O! p: j, ~
电话在短暂的空白之后,传来那个生硬的女声: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8 k% O3 y5 K6 A; g( u
声音一遍遍的回响着,我却舍不得挂断,这也算是高亮的近况吧。4 [$ G3 U+ o, k( U0 h! f- Z$ v
我有些恨自己,为什么选择了分开,却又这么优柔寡断?
, S& \8 J, R3 s$ |) ? 为什么是我执拗的要选择过正常人的生活,却又他过度的关心?
2 k( R* D. X3 N+ a. I 我看着手里的电话,看着那裂纹,似乎在慢慢的变大。。。。
" j% Z2 v, l' i5 \$ g8 H
4 a( u" i5 ~, V7 t) j 厨房的哭泣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仔细辨认着,那声音是母亲的。
8 B8 a D0 t) [5 A6 ^ 姥姥和母亲似乎不想我听到他们的谈话,尽量的压低着声音,我有些分辨不清,但有一点很肯定,那就是母亲很伤心,伤心欲绝。
: D# M5 }4 Q0 \1 P; N& M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母亲,听着姥姥不住的安慰,我却只能坐在炕上。
* }* O A g; A* q 我知道我出去的话,也许母亲会把泪水咽回肚子里,那样她更难受。
% o2 f+ G" u' k _2 m$ r, Z6 V# A 过了很长时间,母亲和姥姥才进了屋子,姥姥递给我一盘肉吱了,我默默的接了过来,坐到窗台边上,看着窗外,吃了起来。2 m: c4 K$ G: b$ U5 L+ e
“晚上在这吃?”姥姥征询母亲的意见。
& {7 i) z0 t& q, J3 T% K “不了,回去吧,他得忌口。唉,明飞!”母亲突然提高了声音,“快拿来,你不能吃油腥的东西。”1 P( U# `8 s" j: J& p
我茫然的回头,看着母亲和无奈的姥姥,把吃进嘴里的肉干又吐了出来,然后端着碟子递给姥姥。! L' i- \2 k/ j/ w% n
“等你好了,姥姥再给你炸!”姥姥把盘子放到面板上,搂着我,眼泪掉了下来。2 X' f& @ V. [" x V
我一直也没弄明白母亲和姥姥为什么会如此伤心,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老大夫和母亲说我的手术没成功,疔的根还扎在手指的血管中,逐渐的生长,如果没有更好的办法,可能会一直顺着血管蔓延到心脏,轻则废了一条手臂,重则有生命危险。1 _" S4 ~+ G. s0 E ~* \
其实直到现在我也没有觉得这个病会危及到我的生命,当时的我只是莫名的害怕,如果我的这个病没有及时治好,我可能这辈子就再也没有看见高亮的机会了。
* V% w" U; |5 r& u0 F 我虽然不能爱他,但是至少默默的看着他,我也会心安。: r5 U# e! R" ^4 v7 J
! o2 F3 p9 w7 Q R; V$ J! _% h& n382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