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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25 22:0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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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8 X& r5 }......这章我不想帖出来......不过我相信结局还是好的7 p+ I. _, I+ p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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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6 d1 s0 _, i Q! @* p2 R
“健阳,我请你吃饭。”陈涛搭着他的肩膀走到离家不远的小饭馆,“今天我请客。”
: n8 P$ T8 c* q! c1 B% f# @+ I" }- ]! N小阔少满脸乐陶陶,“靠,今个什么好日子啊,你不是不爱上外头吃去吗?让我甭浪费钱,到头来你怎么也学起资本主义搞这一套了?” 5 G/ h" k {2 f) u$ H; }4 J
话是这么说,可人已经不由自主地跟着跑了,陈涛请客,哪有不去的理?
8 W3 ^* u6 K5 ^+ D“我有话跟你说。” , U, w( m+ n7 C
“有什么话非得吃饭时候说?晚上不能说?”健阳刚被推进包房就被吓一跳,“操!怎么这小子也在这儿!”
' j& q$ F9 u7 r6 R0 w* S谢飞没搭理姓郭的流氓,叫了一声涛哥就替他拉了座。小阔少也没多想,少爷架子一搭,屁股落了座。
2 D" r4 c# Q" i6 w% p' Y, C“什么话非得这小子也在场?”健阳拿了菜单仔细浏览一遍,“麻婆豆腐、水煮牛肉、宫保鸡丁……”瞥了一眼在边上喝茶的谢飞,小阔少又加了一句,“多放点辣好!!越辣越好!”
, Z% d6 K$ D3 @1 T$ d! j- h* C谢飞今个倒安静,没跟郭少磨嘴皮子,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地等着。
" Z! Y" v* Y3 m1 h4 s菜一道道上来,小阔少总算觉得今个气氛有点不大对。陈涛大勺子递过来,一大块水煮牛肉送进了健阳的碗里。 3 j. e/ ^0 J; N/ }" k7 s
“陈涛……你要是有话就……”
4 e+ [7 \- w$ M! L“先吃了再说。”
2 z; l- v: s( A* h g+ B小阔少点点头,拿起筷子夹起肉往嘴里整个一塞,舌头一麻,刚入口眼睛就被辣红了,急急忙忙找水喝。
3 m$ H6 V% ~$ A" N7 a1 i3 t" l1 n“健阳,咱俩分了吧。”
6 m" d G% }/ A$ Y" u“咳咳……”喉咙口一呛,吐出一大口水来,混着方才牛肉里红艳艳的辣椒水好象一大口鲜血。 $ I0 |* h- M$ @% S4 W
陈涛坐在他对面,表情没有变,“到今天了,我就该说实话了。郭健阳,其实我一直没把你当个有出息的家伙看。说实在的,像你这样的人,除了有点钱有点长相之外那就是一无是处。你会打架,会摆阔,还会什么?你有人爱你吗?你爱过人嘛?当初我是觉得你这小子可怜,我同情你,关心你这么几回,没想到你就上钩了,死皮赖脸跟我后头当起跟屁虫来了,你丢不丢人啊?是个男人你也能说那三个字?你还真他妈变态啊!再说的明白点,就是我压根在玩你,当初你跟我作对那时候我就想报复你了,一直没轮上这机会。我这招还不赖吧,郭健阳?上了你好几回你是不是特不爽?” . n- V A) \' s
“你他妈不是陈涛!!!”突然从椅子上撑了起来,狠狠砸过来一个杯子,指着他的鼻子,“你把他藏哪儿了!!!你快交出来!!否则老子毙了你!!!” - I, g% R r2 c
“郭健阳,你就这脾气,你还有什么能耐?我跟你实话说了,这三年来,我没爱过你。我怎么能爱上你?我最多是看中你身上那点钱,我想有必要的时候利用你,拿你当挡箭牌,替死鬼。现在我找到比你好的了。”陈涛笑着去搂谢飞,姿势就好象情侣一般亲昵,“你哪点都比不上这小鬼,他比你机灵,比你有钱,比你会关心我。所以现在你听好了,郭健阳,我爱的人是谢飞,是我陈涛把你甩了,从此以后你走你走的,我过我的,祝你一帆风顺。” + g& ]; s/ S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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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象心脏上被人用匕首狠狠地捅了一刀,从头顶上劈过一道闪电,把整个人四分五裂。嘴巴张大着,想说话,想喊,但没发出声音来。 ! l1 V3 P r6 H: y v* c9 M; w- }
突然扑倒在桌上呕出血来,好大一口溅在谢飞的白衬衫上。 & ?3 T1 F6 D( s) b
眼角突突地跳着,整颗眼珠好象要瞪出来。 + O: n0 A9 T3 e5 k' b6 c2 j
半天,死一般沉寂。 4 \ J9 w0 ~" C! x8 s
“你骗我……” , X# E! X* D4 J& A
陈涛侧过脸去,满脸的若无其事,替谢飞擦着衣服,抱紧他,“你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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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I- @2 L. |0 K) C6 o5 j6 S嘴角抽动了一下,突然发了疯一般转过身去,门开了,看不清眼前的路。 * X, v( o' V& j2 _
──我不想再听你疯了的话。
. ~0 G/ h) I' A1 y5 q一碗滚烫的鱼汤打翻在身上,斜斜地倒下去。
/ o* Y) W4 J, ?6 v; H服务员小姐突兀地尖叫了一声。
: b7 ~+ t+ Z+ @- _9 Y+ I: g抓着门把手,就像抓一根救命稻草,站了起来。胸前火辣辣地被灼伤,脑袋磕在了地上,眼角全是血。
9 z( x$ ~$ {( a) B! E3 C z那个回首,陈涛就好象看到一具惨烈的尸体一般,心如刀绞。 : E- b' f) J% N# N3 _
B" a$ U! m- e( g; ^你有没有想过你说不爱我,
; f( U. b% {; R# W! g) {我是什么感受? ( s% [. c' _9 F) i0 u/ K
我死了。 6 h. v( ~. p# ~5 P
──
4 A" x# H$ D1 ]" N6 L/ Z4 s, i是你亲手拿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把我的心脏捅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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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 a9 G) |外头忽然下起了暴雨,电闪雷鸣的响声掩盖了所有的话。小阔少的脸上忽然扬起了一个笑,再没有回头,飞奔着离去。
$ c7 l2 k5 ]. t7 A' G“健阳!!”在无法触及的地方,陈涛伸出手去,叫了一声,什么都没有抓到。 ) A- _* s3 q1 S, q
不安地追了出去。 ?8 t# f S7 }9 y, D! |( C. x+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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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你被生生吞没着死去。
0 b0 p3 Z9 d- E0 u) a而我却用最伤痛的话把你一点一点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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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几次,他跑在雨里,你喊着他的名字追逐。
: V; }$ a+ l% X/ o4 J* G- I暴雨天的大马路上,车来人往。
" T3 k- J) k$ g* y2 n3 ~眼角的血混着咸咸的雨水,好象在伤口上洒上一把盐,刺痛眼球。 4 K/ A, Y3 Z6 S
站在马路的另一头,仰天闭着眼,摸索着前进。他站在红绿灯的对面,见他要跌倒,忽然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4 V: t" X5 h8 B3 ^
谢飞跟了出来,少年迷雾般的眼睛望着站在两端的二人。
& ?! F- T. e8 I1 ~5 z他倒下了,忽然画面像电影般闪过,陈涛不顾一切地奔了过去,在大雨里,穿梭在来往不断的车辆中。
$ W5 i7 ?- z+ y小阔少扒着路边的栏杆,看见他向自己跑来,就好象做了一场还未醒来的梦。
0 \$ Q" j2 O/ x0 O* t“涛哥!!小心!!”还未来得及看清什么,陈涛的身体被人从背后甩开。
3 J3 @( C& _* h* q2 x暴风雨中,所有人听见一声突兀而尖锐的剎车声。
8 _; J: H5 X& \6 w* f健阳抬头的时候,看见白色的少年身体飞了出去,无声地落在了离自己五米开外的地面上。
( \. U; R* A8 C7 F) m) u5 C陈涛被推倒在一边,突然疯狂地站起来,狠狠地揪住司机的衣领,撕心裂肺地吼叫,“混蛋!!!快叫救护车!!快点!!!他要死了!!!!”
- d% J1 K0 c& K! j" V4 o( O慢慢抱起谢飞被血染红的身体,少年沉沉的眼睛睁开了,流着血的嘴角渐渐扬起,“涛哥……咳咳……记不记得那时候……我跟你说过……如果你不救我……我宁愿死一次。”
; g6 X& C: ~ P健阳的眼红了,猛扑了过来,“快放开他!!!他可能骨折了!!!” 8 V. N0 O% Y6 W7 w4 E0 e
谢飞突然伸出手,拉住郭少的右胳膊,“健……阳哥……这,是我第一次叫你……哥……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很……羡慕你……能跟他在一起。我已经……放弃了。涛哥……不会爱上……别人……你……赢了……”
3 [+ I; \. m: y0 M$ P" b3 y: `沉重地呼吸着,谢飞忽然笑了,安静地合上了眼。吵闹的街道好象安静下来,远远看见救护车驶来。
5 o) G1 k) Z& ~: A小家伙的左手被陈涛死死地捏在掌心里。怕他失去温度,再也不醒来。 2 l$ v) k+ W! q
健阳跪在了地上,什么时候,不知不觉,谢飞的右手盖在了他的手背上。
* s4 A7 U% f, f+ k0 @天使笑了,留恋世间还有爱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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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9 O7 H; `5 v3 b那场雨整晚没有停。陈涛站在手术室的门口,一直没有离去。 f j7 O5 K& S
健阳坐在楼下的长椅上,浸没在风雨声中。
$ X3 E' D' u0 R/ Q) Z清晨第一道阳光照在脸上的时候,醒了。睁开眼,身上盖上了一条毛毯,看见陈涛坐在自己身边。
' @2 B3 J* ^& @/ D0 r0 q“谢飞暂时没有危险了。但情况……还不太稳定,你回去吧。” # r8 Q) f' G$ y5 A2 D- i: N
健阳撑起了身子,嗓音嘶哑得好象破瓦罐,“我……对不起他。”
/ F* Z2 E$ Q% h5 J, B7 H ]陈涛摇了摇头,“对不起他的是我,他救的是我。” ! x3 {3 _1 G- K o e
忽然回头,一张憔悴的脸望向他,“陈涛……昨天你说的,不是真的。谢飞的话我想了整晚。”
, |0 A5 f, V* E1 [4 i6 S“你要是想赶我走,得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
|: [6 e) { F5 Z“那你听好了。我很累了,你这小子太能折腾人,太不省我的心,我不想再替你操心了,我得有自己的自由。很多时候我都把你当我弟弟,好哥儿们看待,谈不上什么……爱与不爱。”
' k5 `5 N' X0 C/ Y* D“是嘛?” + c/ W- H: W" u- l
弟弟。小阔少自嘲地笑了,但很平静,“是不是我走了之后你就以为我会忘了你?” 1 }2 e# L. a* A5 l9 R
看着他的眼睛,“我会忘了你。” F$ ^& D1 _' {- R& z. N
心沉了,突然抓住他的手,“那你告诉我这三年来你有没有爱过我?”
3 U* h- {) U. Z“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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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8 X) h8 c8 _5 g4 i9 H8 ^“原来你没有爱过我……”
1 P4 x } ^% e+ z! f8 w雨后的雾气里看见健阳那张从未见过的,忧郁的脸。
9 \. ~/ K7 A0 ?陈涛的眼神挪开了,看着被风雨侵袭过后的那片草地,阳光斑斑驳驳的洒在上头。
# j) D O9 Y1 ^7 k5 J! ~5 O& y8 Y余光里看到他的眼角泪光闪烁,终于站起了身,松开了他紧紧握住的手。
3 `' ~2 J' M1 u2 B“健阳,忘了我吧!”
$ K& ^8 F6 _/ }# o' @4 ~5 R没有回头,他离去了。 8 }0 U/ v* j& v! }8 u
无声的流泪了。 * u; A( O9 O5 l: ~& p9 b4 R' s#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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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自己踏在草地上的脚步声,那么乱。 & Z) s$ H5 N# ?+ Z0 c
等到回头的视线里,再也看不见你,失魂落魄地跌倒在了水塘里。 ' j1 n- A7 }7 Y
反反复复,反反复复,在我心中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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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4 v( M9 R! p9 A( H: y再见了,最爱的人。
% y- C+ k9 L9 N [( Y: x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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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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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爱的人。+ t2 X& L4 o( [9 Y. q$ O*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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