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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cdwc

《大零剩男》 BY 佚名 【待续】

 火..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12-1-28 14:57:08 | 显示全部楼层
77 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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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水开车到汉庭门外停了车。我们四人一起进了酒店,到前台一打听这个时间已经只剩一间标间。水水刚准备再去别的酒店看看,戚飞叫住了他:“去哪啊?”; @2 y* v! J+ Q" r$ t
  
+ o# P( k: S) G- k   “就一间了咋睡啊?换家酒店呗。”水水走出几步停下来转身看着我们说。8 P5 K2 N& f0 Q1 x; n/ A  n9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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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飞冲水水摆摆手,说:“你忘了现在是啥时候了?世园会,正是人多的时候,能有间就不错了。我都打电话查过了,现在也就这有。等你出去浪一圈回来,只能是到公园里去睡椅子了。”戚飞说完掏钱办理了手续。他拿着两张门卡站着水水晃了晃,说:“我们是打算在这住了,你嫌挤就回去睡,明天早上再过来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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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水扭着腰晃到戚飞面前,夺过他手里的房卡快速扭向电梯:“我先上去占张床。你们三个今天晚上就好好的大战八百回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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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Z, F" i1 T/ k5 U5 p1 Z% {   “骚货。赶紧上去洗好菊花备好皮鞭等着小爷我来凌辱你、糟踏你。”戚飞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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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房间,水水张开胳膊上下呼扇着就奔到了靠窗口的床跟前跳起来扑到了床上。只到到“嘭”的一声后紧接着一声惨叫。水水从床上爬起来,捂着肚子说:“贼他妈,这破床咋这硬。还以为能把老娘弹起来呢。哎哟,娃都能撞成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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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d9 F# o1 g8 k   “你啥时候怀上的娃?谁的野种啊?”戚飞打开电视把包放到桌子上问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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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K% W4 @( u6 G/ a   “幸亏我没怀着娃。我能怀谁的野种,除了李爽的还是李爽的。”水水叹了口气说:“他整天那么跟我较劲,我现在都没心思出去找人玩了。有时候一想吧,我都觉得自己像是在犯罪似的。我快要疯了,再这样下去,我非得变成个女疯子不可。”1 F, Q4 B. v6 R,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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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变不成女疯子。”戚飞到浴室把水龙头打开试了试水温,出来说:“你得多挨几刀,先割了,再挖个洞,改造一下才能成为女疯子呢。”戚飞又对我说:“胖子先去洗澡吧,洗完了我们再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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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箫送我到浴室门口,守在那里看着我淋浴。这次从家里回到西安后,秦箫的话变得没以前那么多了,但他的眼睛里似乎却有要对我说不尽的话。看着他闪亮的眸子,在他眨眼的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心都被他的话语填得满满的。有时候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即使对方什么都不说,你也会知道他想对你讲的千言万语。一个细微的动作,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睛远过错胜过了那些繁复的字节。" {0 e, w# Q3 L4 w; ~3 E: Q!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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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凉的水流滋润着我的身体,我闭着眼睛闻着酒店提供的廉价的洗发水、淋浴液的味道。秦箫突然对我说:“老婆,咱们改天摆个喜宴吧!”我双手抹开眼前的泡沫吹了吹嘴前的细泡对秦箫问:“什么?喜宴?”' @* y7 h3 P; s6 Q
  
; v  c  d3 U3 G# O   “嗯。是啊。前段时间咱们不是说好了嘛。摆个喜宴,把朋友们都叫过来,庆祝一下。”秦箫说的时候话里带着甜蜜,如同他已经看到了喜宴那天高朋友满座、觥筹交错,他在宾朋友之间高兴的向众人介绍着我。以他之姓,冠吾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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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想的却是简简单单的叫上几个朋友凑在一起吃一顿饭。在这个圈子里我没什么朋友,也就是戚飞和水水。大家在一起热闹一下,小店、小酒、小菜、小情调,不需要太多喧闹,用一种简单的仪式证明我与他从此相随。持子之手,与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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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1 q8 L, ^& b   他们先后洗过澡之后,戚飞和水水两个人躺在床上聊男人、扯闲蛋。我和秦箫挤在床上看电视。他的手一直在我的后腰里轻轻的挠来挠去,不时被戚飞和水水聊的大尺度话题逗得哈哈大笑。戚飞和水水聊着聊着水水开始哈欠连天,摆了摆手对我们说:“唉呀,不行啊,觉主上身了,我得睡了。”说着扭过头去趴在床上便睡。睡前还不忘告诫戚飞:“不许趁机爆我菊花啊,我知道你早就觊觎我很久了。”0 F# ~+ \$ W7 x# K8 C
  
! B1 f/ c1 S9 y4 V0 w; j, i* j   “贼!还会用‘觊觎’这个词,没看出来啊。死贱人,你就安心睡吧。我可不喜欢搞拉拉。”戚飞拍了一下水水的屁股,水水发出销魂的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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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8 14:57:49 | 显示全部楼层
熄灯后没多久,水水的鼾声渐起,鼾声打的很有节奏而且响亮还真的很像他在舞台上唱歌时的调门。鼾声的间歇水水不停的咬牙放屁叭叽嘴,最后嘴里还含呼的嘟囔着:“好大哦,真粗,让我好好的吃一口嘛,好热啊。哦哦,真香。”秦箫偷笑着在我耳边说:“水水在做春梦了。”水水继续说:“好爽啊,我还要。”我听了对秦箫说:“嗯,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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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个死贱B,睡个觉你也不老实,淫荡死你算了。”戚飞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开灯,拿起一瓶矿泉水狠狠的戳在水水的屁股上。水水也坐了起来,大叫:“干嘛啊。还说不搞拉拉,现在来偷袭我。”/ u) S% `( J! G&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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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觉你就好好睡,能不能不那么淫荡?”戚飞拿着矿泉塞到水水怀里。水水抱着瓶子懵懵的说:“人家做梦吃红薯都不行吗?好不容易在梦里能吃个够,还让你给折腾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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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G/ m2 P' a& F, \% A   “吃红薯就好好吃嘛,浪叫啥,搞得跟吃了多少根鸡巴似的。”戚飞说。3 v! e- _+ |5 l* _& {5 Q%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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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吃了怎么啦,哼。”水水倒头继续睡,怀抱着戚飞塞给他的矿泉水瓶子,他故意气戚飞,嘴里大声的叫着:“啊啊啊,快啊,我要我要,干死我吧。”戚飞背对着他躺着,用脚后跟踢了几下水水的屁股:“小蹄子,再不睡脚爆了你。”" I$ ]7 g0 J; f8 U6 M
  
: x% v+ @/ m/ T6 k6 ?2 T3 k   他们闹够了,安静了,夜深了。秦箫抓着我的手,脚搭在我身上,轻声问我:“老婆,睡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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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呢。啥啦?”我轻声回。8 d3 u0 @0 P( k: e7 Q& e1 Y7 @
  
; }. g# _5 V% g( b- d$ x- M   “我想要你。”秦箫说。( ~6 M  f* q0 L% z* @( e8 t& Y
  
, f$ m. O' y1 B- _8 m8 _   “不要吧。他们听见。”我说。7 Y! ^0 ~9 t( H7 l' e; p3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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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睡着了。没事。”" |! D  M, j+ s$ m& d+ L2 o& L$ E% x' p
  
; s* R0 e  W- C   “那也能听见。”  f3 P. S& G' j8 |8 m+ h,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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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没事,我轻点,不弄出声来。”秦箫微微抬起头,对着戚飞的方向用气声微弱的喊道:“戚飞,睡了没?”0 N* L- V9 w& U. G
  
5 y( V8 o9 P3 ^9 S* v4 }1 M   “睡——啦——。”戚飞的回答顿时让秦箫瘫在了床上。“靠,还没睡啊。真服了你了。大半夜的不睡觉想啥呢?”秦箫不再压着声音问。' j* [2 o( x- f0 i; E9 S.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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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干你们的,不用管我。我观战就行了,不参战。要是不好意思,就去浴室干吧。又没外人,有啥不好意思的。”戚飞说。0 `- ~. d& e+ o! G6 A  s
  
4 h, o7 }- o& x& t) L" x5 Z   秦箫坐起来,拉了我一把。我知道他想拉我去浴室。我没动,秦箫只好悻悻的自己去了浴室。戚飞看着秦箫的背影,笑着问我:“他该不会是生气了吧?”6 F& B' f* q8 F0 P1 T' T)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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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大概是有点。没事,他生我的气呢。这两个月也够折磨他的了。”我叹了口气。两个月的时间,对于整日忙忙碌碌生活不起波澜的人来说算不上什么。但对于两个一墙之隔倍受煎熬的人来说,那无疑会比此前虚度的二十几年光阴还要漫长。我不知道自己之前的二十多年时间是怎样一晃而过的,但我十分清楚我在家里的五六十天是如何如坐针毡、度日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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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x) A- D2 O( |: D. y   一秒钟有久长,要看是不是能够在那一秒钟就见到了那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一秒钟有多短,要看自己一个皱眉,一声叹息是发生在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不经意间。+ r8 B2 e" Y; G( y6 U7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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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箫过了十几分钟从浴室里出来了,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喘粗气。他抓着我的手放在他的下体上,依然坚挺。我很惊讶,小声的说:“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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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 c" ^* T6 r  ?7 F+ s4 g   “咋不是!打不出来。”秦箫很苦恼,声音里略带些委屈,像饥饿的孩子一样可怜。我抚摸着他的头发,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亲吻,说:“睡吧。回家我一定好好补偿你。”秦箫极不情愿的说:“你就拿‘回家’这两个字骗我。上次说回家补偿我,结果让我等了两三个月,这次又说回家!你就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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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骗你。这是最后一次。”我在他微翘的嘴唇上轻轻咬了一下,秦箫趁机抱住我的头,激动的吮吸着。他的舌头灵巧的在我的口腔内搅动,轻触我的舌尖。软嫩的舌头彼弱此强来你来我往。  ]1 {7 F7 M/ g!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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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箫的气息越来越急促,手掌在我身体上不停的抚摸。突然他停了下来,翻身躺在我身边说:“你说回家补偿我的,这回不许再骗我。”. a5 l6 v8 L$ w* t- v6 ]
  
2 d$ m5 ]$ K% [; O  @( v* l1 B3 E   “嗯。不骗你。睡吧。”! B) v: u2 l( Y;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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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调的冷气使秦箫身上沁出的薄汗变得凉凉的,他侧着身子搂着我的肚子渐渐入眠。看着从窗帘缝隙中透进来的微弱的光线,我变得毫无睡意。戚飞在对面床上的一声轻微叹息传入我的耳中,我试探的问:“睡不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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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也睡不着!”戚飞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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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想太多了。他们爱咋着咋着去吧。咱不跟他们来往。”我想戚飞该是为了程市的事情烦恼痛苦。: C4 q" v  a3 E
  
2 f8 g+ `9 M% O* v8 T" _   戚飞淡淡的说:“我没想那些事。我都习惯了。以前是偷着找,现在明着找。都一样。他是个明白人,知道把我惹急了没啥好下场,不敢把我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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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_8 h8 O% Y/ ~; X" }0 V   “没想到,这么多久你过得这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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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人前显贵,就得人后受罪。我不爱别的,就爱面子,所以自己咋难,也不太想让你们知道。这次是没办法,被他们欺负到头上来了。躲都躲不过去。”戚飞停顿了一下,问我:“胖子,如果有一个人他最好的朋友做了一件对不起他的事情,你说他会愿谅他吗?那件事情是他朋友根本没有想到过会发生,之前不会发生,之后也不可能发生,就在一个非常特殊的时候发生了,而且,他也不是有意要那么做。发生过那件事情以后,他朋友也是非常痛苦,悔不当初,总是在责负自己。你说,他会不会愿谅他啊?”" l/ r3 o" r; w. o. g$ p( {
   “我想,他是无意的,而且两个人还是最好的朋友,他应该会愿谅他吧!”我说。2 f7 e7 H5 E9 I6 ]5 H
   “嗯。我想也应该是这样。睡吧,不早了。”戚飞不再说话。我还是毫无睡意,我知道戚飞也还是没有睡着,只是他有些累了,心累了,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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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8 14:58:58 | 显示全部楼层
78 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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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水水开着车带着我们在高新四处转,戚飞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边搜索租房信息一边打电话询问。转来转去转到了都市印象,签完了租赁协议,戚飞站在窗口向西望,看着正在开发建设的鱼化寨,苦笑了一下说:“转来转去,又转到了这个破地方。还好我没有搬回村里。要不然,唉,不说了。”他转过头来看着我问:“胖子你那房子还租着呢?退了吧。把东西往我这一搬,省点是点。省下来的钱够咱们几个人吃一顿的了。”* a' N" W1 E/ \: C. _: ~
  
/ {$ `% [# O* b; f! v   “再说吧。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懒得收拾。”我说。其实房间里也没什么东西,除了一些衣物便没有其他东西。我平时很少购物,也很难卖到合适的东西,还有一些早已拿到秦箫那里。秦箫陪在我身边,一个电话让他心绪不宁。他皱着眉头听着电话不停的“嗯”,最后说:“十支白蛋白?行,我一会买完就快递过去。”他挂了对话叹了口气对我说:“我得去趟汉城南路,你先在这待会,我一会回来接你。”! C( x2 \: W4 @: u+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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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点头。秦箫又叮嘱了戚飞后匆匆出门。水水在戚飞租的房子里转来转去,撇着嘴说:“那么大那么好的白白送人了却要跑这来住这种小公寓,唉,真不知道你脑子咱想的。要是我啊,我才不给他呢,凭啥游僧撵住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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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飞被水水说的情绪有些低落,对水水说:“别提那破事了行吧。”戚飞的话让水水刚要出口的话又憋了回去,水水很不甘心的往沙发上一坐。马上又站起来,对我们说:“我走啦。”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8 X, ]5 d# I" Z, q" ]" b#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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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水估计是生气了。”我对戚飞说。/ b' C! S$ Q#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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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去吧。谁让他总提那两个家伙的事了。听着我就烦。”戚飞一肚的气不知是因为水水还是因为程市。过了好一会,他才长长的叹了口气说:“胖子,有件事一直憋在我心里很难受。可我又不知道咋开口。”5 Y% D8 t% c8 q% _1 r- L( {
  
) A3 h; b- m5 y" a0 {" i2 n4 F/ _   “啥事啊?看把你憋成这样。”我笑着说:“说出来吧,省得把你憋出内伤来。”, x1 {, A) g+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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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戚飞说。- v8 @) v! T- F4 g1 r' @1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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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吧。我不生气。”我看着戚飞一本正经的脸心想或许这事对戚飞来说真的很难启齿,而且对我也很重要,否则他不会用这种表情,这样一直迟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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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发誓,听了之后不许生气,也不许不理我。”戚飞在我面前竖起三根手指让我学他的样子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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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出三根手指,清了清嗓子,说:“我发誓,戚飞说什么我都不生气,也不会不理他。”再看着戚飞问:“这样行了吧?快说吧。”) _* w+ E, O/ H  C
  
5 H4 p8 H  ?! ?% b. r2 x   “哎呀,我还是觉得不行。”他摇晃着脑袋,最后抓狂般的叫了一声:“啊——。我要受不了了。我再不说我就憋死了。胖子,我跟你说了吧,我跟秦箫做过一次。”3 q6 N1 L4 r( i  V2 A
  
( f" U. \' S( h   我听到戚飞这么说,感觉怪怪的,看着他问:“你说什么呢?什么做过一次?”& u) B, v- }9 F2 w
  
9 m( B3 ^' D1 Q3 Q+ E  ?   “胖子。我说我和戚飞做过一次。就那事。就那次,他从你家里回来不是被打了嘛,住院出院那天水水、梁强我们四个人一起喝酒,他就一直哭一直哭,我看他哭的时候和你特别像,我就陪着他哭。后来我们就喝多了,水水他们把我们送到了酒店。半夜我迷迷糊糊感觉有个人在亲我,后来就做了。我当时脑子肯定进水了,我也没把持住。等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就发现秦箫睡在我身边。”戚飞一口气说完后,喘了一大口气,憋着那口气看着我,真到把他憋得脸通红他才又开口对我说:“胖子,你没事吧?你听明白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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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n- P0 |9 f# o& U   我脑子里一直在回响戚飞刚才的那句话“我和秦箫做过一次”,他的解释让我彻底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锤子狠狠的敲击在砧铁上一样,那刺耳的声音穿透耳膜。我愣愣的坐在那里,不敢看戚飞,我害怕看到戚飞看我的眼神,我也不敢动,我感觉哪怕是一次深深的呼吸都带着巨痛。% f" J( ?9 u' `/ N! r% f+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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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你别生气啊。我知道是我的错。可是当时,我们都喝多了。我不知道那是秦箫,估计他也不知道是我。他可能把我当成你了。你在家里关了那么长时间,他想你想得发疯,就——。唉,我不知道咋说了。你别生气行不行?”: j- ]; w9 Y1 D# Y4 D+ Y
  
  q$ {% l% ?; W; ^   我感觉整个背后到头顶都是麻酥酥的,手脚变得凉冰,即便在这酷热的夏季还是让我不寒而栗。我努力支撑着从戚飞的床上站起来,把冰冷的手放在滚烫的额头上。我觉得浑身无力,连抬眼皮的力量对我来说都是种负荷。戚飞要过来扶我,我推开他的手,慢慢的向门口走:“戚飞,这一切都太突然了。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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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飞跟在我旁边不停的向我解释,而我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脑中不断重复戚飞的那句话。我觉得这一切太可笑,我的老公趁我不在的时候上了我最好的朋友,而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因为我不在竟没有推脱的选择了跟我的老公上床。我同时被两个人背叛,被爱情和友情背叛。我已经为了爱情背叛了亲情,现在却被视为珍宝的爱情把尊严践踏得体无完肤。这件事情无论是谁对我讲起,对我都是种致命打击。可我更希望是秦箫对我讲起,让我原谅他,或许我会哭闹一通要他发誓不再和戚飞来往。那样的话,至少我还能和秦箫在一起。而现在,秦箫对这事只字未提,却是戚飞跟我提起这件事,让我既无法接受我的这个朋友,更加无法接受我的爱人。- e. p) J1 d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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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口的呼吸尽量让身体不那么颤抖但始终感觉到胸口像堵着一口痰,咳不出也咽不下更难以忍受。我眼睛刺痛得厉害,每一次睁闭都如同一把钢针慢慢的扎进去再慢慢搌动着拔出来。- V* e+ ~$ W) Y;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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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8 14:59:5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脑子里一直有个微弱的声音在提未我“赶快离开这里,离开这里”。我想快走几步甩掉戚飞,逃跑一样的消失在人群里,可惜,我连迈大步向前走的力气都没有。到了楼下,刚好碰到急忙赶回来接我的秦箫。秦箫笑着过来牵我的手,被我狠狠的甩开后他察觉到我的脸色十分难看,赶紧两手抓着我的胳膊问我:“咋啦?老婆,出啥事了?”我不想说话,却无法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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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d" `8 A# Q" U3 `   秦箫瞪着眼睛冲着戚飞喊:“戚飞,你跟他说啥啦?咋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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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飞一脸悔不当初的表情告诉秦箫:“我把那天晚上的事告诉他了。我实在没办法装作啥事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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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3 x4 G% F5 l" T/ K; ]/ F   “哪天晚上,啥事?”秦箫愤怒的问。5 r; F2 K4 e  A: g; ^5 i% r
  
( z. z( j2 ^7 [2 O   “就你出院那天晚上。咱们都喝多了,稀里糊涂的做了。”4 G4 m( O0 X3 [
  
( n# P( X" Q# J7 s2 d, h& b1 j   “啥?”秦箫听了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对着戚飞嚷:“戚飞你胡说啥呢?我咋可能跟你做了!”( j5 }' n7 {* L1 c
  
- o, z9 z2 i( e1 P2 b) r4 s! g   “是我把你做了行了吧?你啥都不知道,你喝多了,是我做的行了吧?”戚飞也急了。: X* k  x9 N  ^7 w$ X
  
6 y6 U+ l' F9 O% R4 z   “戚飞!你!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听到他们两个人争吵,我心里更回难受,只想离开,谁也不想再见。秦箫又对我说:“老婆,你听我说,我真没做过,我不可能做那种事情。”戚飞也凑了过来,哭着说:“胖子,都怪我,是我不好。你要怪就怪我吧。”“滚!你给我滚开。”秦箫突然指着戚飞怒吼:“我不要看到你。老婆,我真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 R. V" g* c1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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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谁的话也不想再听,不断的摇头:“秦箫。我现在脑子很乱。我啥都不想说,我害怕做后悔的决定。你给我几天时间好吗?让我好好想想。等我想清楚了,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当面告诉你的。让我一个人静一静。”秦箫听了我的话,愣在那里:“老婆,我说什么你都不肯相信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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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静一静。我现在啥也不想听。让我回去吧。”我有气无力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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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过不跟我分手的。那些话都不算数了是吗?”秦箫的声音也弱了下去,眼睛里含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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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说分手。我就是想一个人待几天。这一切太突然了。”我拨开秦箫的手,晃悠悠的从他身边走过。他就愣愣的站在那里。我走出十几句远,秦箫再也忍不住了对着我大骂:“明杨,我操你妈,你不要我了是吗?你把我当什么了,说不要就不要了。”他骂着骂着哭了起来:“你他妈的就是个傻B,别人说啥你都信,啥你都听,我说啥你都不信,啥你都不听。你把我当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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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忍不住想回头去告诉秦箫我没有不要他,没有啥都听啥都信,我只是觉得有些累,想加去睡上一觉,等醒来的时候发现一切原来只是一场梦。我把他当成了氧气,没有他,我不能呼吸,不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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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1 M9 @' {) Y7 O0 j   我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走回村里,忘了如何进了房间,我坐在空荡荡的床上望着窗外。一切明亮耀眼,让人忍不住想流泪。可我哭不出来。我试图狠狠的咬自己的手臂让自己疼痛。牙齿狠狠咬在手臂上却像是咬在了别人身上一样毫无痛楚。看着深深的齿痕,我不停的抽烟。一支接一支的抽下去。' @8 s! U: W' M#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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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续抽了三盒烟后我开始感到喉咙里像着了火一样,舌头开始刺痛。我再拿起烟时,精神已经恍惚忍不住想呕吐。我一边恶心一边想去卫生间,刚一站起来便脚下发软瘫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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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呕吐也伴随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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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8 15:00:25 | 显示全部楼层
79 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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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烈的呕吐让我变得虚脱,我无力站起来索性躺在地上。屋顶的吊扇慢悠悠的转动着似乎这个夏天无论怎么炎热都与它无关一样。渐渐我感觉到身上变得潮湿,没过多久,我躺着那块位置的瓷砖开始变得湿滑。那些汗水混着久未打扫的灰尘浸润着我的皮肤,让我痒热难耐。2 t; z# f% u5 F# K  Y*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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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口的那口痰越来越堵得厉害,我感觉自己快要被憋死了。我张着嘴努力去咳却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翻了个身,我双手撑地跪在地上低着头像狗吃多了往外吣东西一样的弓着背身体一抽一抽的往外干呕。: }+ P5 m, m$ ]
  
! {. C9 l7 o: z+ }   空气被阳光照得滚烫,被我大口大口的吸进去一层一层的包裹在那口痰上面,越裹越瓷实越裹越大,越难吐出。嘴巴却被那滚烫的空气烘烤得异常干燥,我就像被渔夫丢在岸上的鱼一样一点点的快要被干涸死掉。
3 m0 R3 l  N4 p0 E7 c  8 u$ K+ g8 x6 z$ W' k
   隔壁的夫妻两个午休的时候又开始喊叫。那男人搞得女人“嗷嗷”叫,撞得床板“咣咣”响。他们肆无忌惮的享受着午后酷热的时光。女人凄惨的喊叫着,听不出她是痛苦还是在假装痛苦的享受着。两个人停止撞床板后又开始的争吵。, e7 B( h3 \% k0 T
  1 c9 [/ Y' I* _1 g
   女人骂男人无能,让她天天陪着他在村子里练摊,骂男人没钱、没房、没车,骂他父母,骂他全家。男人怒吼了两声,女人开始对男人喊:“你打啊,你打啊,有种你打死我!你打死我,你就不是你妈从玉米地里偷的种。”她骂完,开始传来了她的惨叫声和男人的打骂声:“叫你骂,叫你骂!”女人被打开始时还在哭骂,最后只有不停的哀求:“别打啦,别打啦,求你了,别打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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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房间里听着苦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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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一直躺到太阳西偏我才挣扎着起来去卫生间,对着镜子我几乎无法认出镜子里的那个人是自己:两眼通红,嘴唇红肿,唇四周全是水泡,鼻涕、呕吐物弄得到处都是。我扶着墙慢慢蹲下,打开水龙头,拿着水管让温了吧叽的凉水从头顶淋下。我搓洗着身体,用力的搓洗着被秦箫亲吻抚摸过的每一寸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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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昂起头,温水冲刷着我的眼睛。我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喝下自来水,又觉得无比恶心全部吐出来。吐着吐着,我感觉积在胸口的那口痰也随着自来水被吐出来一样。我顿时舒畅了许多,蹲在那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大声的把压了很久的浊气都吼出来:“啊————”, {  [' p/ D# Q; G- {1 F% m- d
  
" O1 o: N/ l% X, A) I0 p   吼完,我觉得空虚寂寞冷,赤裸裸的坐在卫生间地面上任由温水顺着我的腿流向便池。我的脑中没有一刻这么累过。我想到秦箫会心痛,想到戚飞也心疼,可却没办法让自己停止去想这两个人。9 S1 S, V/ Q# [9 z  x
  
* }% T3 R( C7 y  t1 Q& B+ v! _   手臂上的齿痕变得清晰明朗,每颗牙齿咬过的地方都渗着青色,被齿痕包团起来的部分格外突兀仿佛被其他的部分抛弃了一般孤零零、倔强的肿胀着。- r) y3 p" g$ r, V5 @0 o/ F
  
, z- S% B  l2 u& ?( k! ^# n1 C   一个人把自己囚禁在小房间里,很容易忘记周围忘记时间。房间四周变得漆黑只有窗口透进远处飘来昏黄的光时,我蜷缩在卫生间里,听着水流悉悉索索的声响。即便到了深夜,我还是清醒得可怕,任何一点声音都能被我轻易的捕捉到。蚊子在空荡的房间里四处寻觅着可供吸食的新鲜血液;苍蝇在窗口飞进飞出落在那些呕吐物上,有些绕来绕去飞走了,有些不小心被黏液粘住了触足越挣扎粘得越厉害,最终裹了一身液体无法飞行、无法动弹慢慢死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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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 e4 f' c- ~) |   那对男女的漫骂争吵在深夜又开始了。男人一直没有动静,只有女人在那哭骂。大概是晚上在村里练摊没有赚到钱,她重复着他曾经骂过的话:男人无能、没钱、没房、没车。她没有骂男人性功能不行,她对男人的功夫尚且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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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l: j4 T2 r  c6 i& ~   一声沉闷的摔门声过后,女人在房间里哭叫:“走了就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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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一夜未归,我十分清楚。他早上带了吃的给女人,女人把吃的扔得到处都是,骂着:“我让你吃,让你吃。”男人累了,躺在床上睡觉,女人又抓着男人打闹:“我叫你睡,叫你睡。”# u4 X7 z$ A- s$ K0 s
  
, l" R* S; T8 V- J) W   他们就那样白天吵架,晚上出去摆摊卖东西,回来后继续吵架。不吵架的时候他们是在性交,男人把自己的愤怒一下一下的捅进女人的身体里,他用这种方式完成最原始粗鲁的复仇。性交后女人或是哭泣或是吵闹很少有安静的时候。6 s9 k$ q6 R! Y+ t5 P
  
) d* }* a: |. l$ \2 |' l6 e   直到第三天的中午,一场更大的争吵后,男人摔门而去,女人在屋子里咆啸。她摔破了屋子里可以摔破的东西,摔不碎的东西顺着窗子扔出了窗外,引得楼下过路的人一阵大骂。女人听到骂声趴在窗口还击:“贼你妈。”她又把骂男人没骂完的话统统骂向那个倒楣的路人。8 o! A* d: _$ [+ d
  
. B: Z+ I! w2 H; Q   她大概是累了,房间一下子安静了许多。没有了她制造出来的各种声音让我觉得时间被无限度的拉长,每一秒钟都像是浓稠的蜜糖往下滴时一跳一跳的不肯下落。我闭着眼睛能清楚的听到自己急促不安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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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8 15:01:10 | 显示全部楼层
七十多个小时的不吃不眠以及香烟的陪伴让我开始出现了幻觉。我的房间开始慢慢扭曲,墙壁像时钟的秒针一样机械的向我靠近。它们想从四周把我包裹起来,屋顶再慢慢下觉将我封印在一个密不透风的水泥盒子里。我靠在墙角不断的蜷缩自己直到我感觉脸已经贴到了膝盖、脚跟贴到了屁股。, |7 X- Q7 y5 W, `7 i
  # q5 \+ T5 D" M1 Q$ B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让逼向我的墙壁迅速归位。我套了一件T恤扶着墙去开门。门开了,两个警察模样的人被从屋子扑出去的难闻气息熏得皱了皱眉,问我这几天是不是一直在家里。我点点头。他们说让我跟他们去趟派出所,见我疑惑,他们又补充道:“你隔壁那女的跳楼了,带你去了解一下情况。你们房东不知道跑哪去了。”( b* z; w7 F2 \3 }1 v  l
  
6 A7 R& n, |1 _* Z: Y# s   “死了吗?”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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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G. s( c- @, P+ |. m0 R. S   “不知道。送医院去了,不死也得残废。”他们若无其事的说着。大概打打杀杀、生生死死的在他们眼里早就习己为常。, f3 {& s! K, p
  
  e& Z1 D/ y9 Z1 R0 |5 Z   下了楼,地上牛肉饼大小的一滩血迹正在阳光的照射下逐渐变得暗沉。一群无所世事的村民围在楼前七嘴八舌指指点点。他们见警察带我出来,开始大胆的推测这是一场情杀或是谋杀。还有人扯着嗓子大声问:“咋回事?”$ F* w6 @; \3 r1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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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你啥事?该干啥干啥去!要不把你也一块带走。”警察的一句话让人群安静了许多。上了车,警察接完电话对我们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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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派出所稀里糊涂的录了几个小时口供,我觉得头昏眼花。小警察问我咋了,是不是病了?我说没病,有些头晕。他又问我出啥事了?我说做生意赔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有赔有赚,总会赚的。”他出去不多时,端了一碗泡面给我:“吃吧。我看你是饿的头晕。”我确实是饿了,一碗泡面下去,胃开始“呱呱”叫了起来。我谢过小警察问他如果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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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0 I+ _3 _( y: ]4 g3 w' q   他说:“回吧回吧。过来就是走个程序,自杀也没啥好调查的。备个案而己。要不要送你回去?”& |0 h( R) S# l6 C' H% Q+ Y* y
  
3 |1 o9 h' X6 F5 b& d9 J   “没事。我自己能回。”我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轻飘飘、软棉棉的出了派出所。/ j5 W, o6 o  }& I/ w) b5 \% n  Q
  
; x% ^4 x5 u- K2 T   回到村里,我已经没有力气爬上楼。我在面馆要了一碗面,低着头慢慢咀嚼。虽然很饿,却发觉食物吃进嘴里却难以下咽。8 ?. s- t- r8 D
  
6 U$ u8 A3 V) g, Z   “明哥,好久没见你了。”我顺着声音抬头看,一个瘦瘦的男生站在桌前。我努力的打量着他,想不起来。他坐在我的面前对我笑着说:“是我,不记得了吗?原来星巴克的那个AN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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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o7 v- y3 C1 Q' ~6 A  x2 k* P0 b   “哦。ANDY啊。想起来了。”我说。. F$ _2 [0 |9 S& u
  
; F2 r( @4 t; r   “好长时间没见你了,你还在村里住着啊。”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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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c* r4 a$ Z7 k0 o, C   “嗯。住呢。”, g4 Z& p8 U" Z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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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咋啦?看着这么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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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Q6 T6 b' \   “上火了。吃不下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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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 \, k$ J( j7 l   “哦。我毕业了,不再那干了,找了一份新工作。”他的面也上了桌,他一边搅拌一边说:“我之前还想,等我发了工资碰到你,我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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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我吃饭?为啥?”我问。, X) o6 a6 X% T9 r" n( x( L; r$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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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就是想请呗。嘿嘿。”他笑的时候像个孩子。确实,在我眼里他还是个孩子。& O6 }7 p! x% W9 p  H
  
" O5 I- F* C# w: t; m   “问你个问题,假如你的一个特别好的哥们告诉你他在喝醉了的情况下不小心和你的女朋友发生了关系,而你女朋友却说从来没有这种事情,你该听谁的?或者怎么办?”- \" I7 v8 z8 j' K" D) [) o;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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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的也不听。能咋办?分手呗,然也不和那个哥们来往。都这样了还算什么哥们。又不是找不到哥们,也不是找不到女朋友。”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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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啊?两个人都不理的话,总会伤到一个无辜的人。”4 J3 K! L2 C# f8 r, P5 D
  
( Z6 O2 a: R0 z! d$ F2 S   “管他真的假的呢。不管他们谁说的是真的,伤的都是我啊。哥们说的是真的,女朋友就骗了我,女朋友说的是真的,那哥们就骗了我。我才不想被人骗来骗去的呢。他们谁爱骗谁骗,我是不会再理了。”0 ^/ H# V) I6 [  c: `+ N2 Y
  
+ b- A  z; G. g+ W) B# i/ G   听他这么说,我不再继续问。如果,我还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很可能我也会做出像他一样的决定。可惜,我已经过了那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年纪,不再认为友情可以随处可得,爱情可以随时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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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他们两个人给我的罗生门,我真的不清楚该去相信谁不信谁。如果戚飞说的是真的,那他大可以不说欺骗我一辈子,我们可以做一辈子无论不谈的好哥们;如果秦箫说的是真的,那么戚飞又为什么要那样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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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8 15:02:05 | 显示全部楼层
 80 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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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i8 `! v5 I, I  隔壁女人的死并没有给我的生活带来安静。她的娘家人来了以后先是把那个男人打了一顿。屋子里可砸可摔的东西都已经被女人活着的时候消灭掉了。那女人的爹和哥哥把男人打完后,他们又逼着男人交出银行卡和密码。从他们的争吵中我才知道,那对男女并未结婚只是一直这么同居着,女人的家人要男人赔偿损失。男人说女人是自杀,他不赔,告到法院去也不会判他赔。男人又被打了一顿。男人被打得交出卡后又被勒索要他给家里打电话交几万块钱。男人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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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 [8 g% L" a& _   男人最终还是趁他们没注意仓皇而逃,女人的哥哥在后面追,搞得整栋楼里都是喊叫声。男人跑了,女人的娘家人开始收拾女人的衣服,拿到村子里去卖。我下楼买烟时见女人的母亲像小商贩一样与看衣服一个女人相互争夺撕扯,嘴里嚷嚷着:“这都是好衣服,就穿过一两次,十块钱够便宜了,你还想八块钱拿走,不买就放下。”女人的哥哥也拿着衣服不停的大声叫卖,脸上还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仿佛是妹妹死了让他小赚了一把。只有那女人的爹蹲在一旁闷闷的抽着烟,不理论老婆和儿子在做些什么。大概那女人的家里只有她这个爹在为她的离去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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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图便宜去买死人穿过的衣服,更加想不通那女人的老娘为什么死了女儿还会这么坦然的在这里叫卖,为了一两块钱争论不休。家里死了个猫狗都会让人难过上几天,更何况那是一条人命——她自己的女儿呢?7 O/ X9 y" ]( e$ G: h3 t6 ]% K
  
+ \) H$ k# I3 t$ q3 V  e; H   有时候人们总会高估自己,认为自己在别人心目当中占据着不可替代的位置,想用离开或者是死亡的方式让人铭记,可惜她却不会想到人们会在她的葬礼上去举杯畅饮、载歌载舞。用牺牲自己的方式去换取别人的回应得不偿失,更加死不足惜。
2 K$ p. k) @% s7 Z8 z- c  
1 v+ V* I8 x& K$ U7 c+ u   女人的娘家人在隔壁折腾了两天才离开。房东直到他们全部都走后才敢露面,她请了个村子里的神棍在女人住过的房间里施法驱邪。神棍在房间里又是摇铃铛又是唱驱鬼歌又蹦又跳的忙乎了几个小时才收钱离开。房东又在房间里焚香烧裱不停的念叨着神棍教她的咒语。9 s2 n8 a. A5 Y3 ?/ e
  ! F" j4 @8 G: G1 Q
   房东匆匆忙忙的下了楼,走廊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我扶着窗框踩着凳子上了窗台,慢慢的坐在上面对着窗外吸烟。我害怕这个高度,我的脚底到腿再到后背都有些酸麻无力,倘若我的身体向外前倾,我很可能像隔壁的女人一样了结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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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那又如何呢?9 d( B& D( }" j1 m; ~# B0 W! m$ N
  
" @# f8 V; l* J   我死后总会有人悲伤。最悲伤的那个人会是母亲,然后是秦箫,接下来会是戚飞。至于其他人,我无法想象他们在听到我的死讯会是什么感觉。也许我的父亲和弟弟会像那女人家的一样过来逼问秦箫交出银行卡和密码,我弟媳拿着我以前用过的东西站在路边挺着肚子跟别人讨价还价。这倒成了一场“仇者快,亲者悲”的闹剧。# D3 P5 y1 X9 ]- ~- `
  
3 u* ]( R7 l" e; S) }   我无意伤害的亲朋会因为这样的离别悲恸万分,再一次受到伤害;而那些讨厌我的人可以开始庆幸我的匆匆离去,心情舒畅。7 O6 _. T4 U" i* p  R
  
) D* w$ z9 K+ b' Q5 z   几天下来,我的所有精神全部都被这件事情抽空了。掐灭手里的烟,轻轻舔了舔已经消肿的嘴唇,我开始觉得自己很可笑。当戚飞把这件事情当成别人的事情来讲时,我还在义正言辞对他说会被原谅的,可这事摊到自己身上却是另外一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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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甚至想到了秦箫趴在戚飞身上时在他耳边叫着的是我的名字。& j/ o% g0 u. H,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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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真是那样,我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z6 o7 i& r2 N) v9 q: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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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到窗口直至起夜风我才小心翼翼的从上面下来。我怕死,怕死了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了,也怕疼,怕没摔死要疼上好久,还怕给人添麻烦,跳下去无论死与不死对抬我的人来说都是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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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f" g; N' {2 E0 C7 s   我靠墙坐在床上,额头抵在膝盖上心绪不宁。此时我发觉讨厌一个人、恨一个人要比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要花更多的精力,在不断的自我折磨中筋疲力尽。手机的短信提示一直不停闪动。几天来,戚飞和秦箫发来的短信早就把信箱撑满了。我一条也不想看,看到任何一个字都会让我心痛。清空所有短信后,我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凌晨1:30。7 f# D# f( X9 z* ^7 B$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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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8 15:03:0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数字清晰明亮,像是一道闪电划过我的脑海带着神秘的力量袭遍我的全身。我清楚的记得这个时间——一个男人骑着摩托车带着我在夜色中穿越大半个西安城,并带给我一种前所未有的生活。他让我几近沙化的世界里出现了一片绿洲,滋润了一片田地。无论我的世界变得狂风肆虐或是黑白颠倒,他都恪守在那里。我从未见过他哭泣的样子,也没有听他说过让我生气愤怒的话。他带我去见过他的父母、照顾我的朋友、把我从家里解救了来,而我却因为一句不知原由、不知真假的话这样冷漠的对待他。在冲动中竟然忘记了他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在离开他的所有时间里,我没有一秒钟是开心愉快的。也许他并没有做错过什么,即使他那天夜里真的醉酒后和戚飞有过肌肤之亲,我也该原谅他。" [! \2 j, S3 q6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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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个男人,有正常需求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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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再想到秦箫,我如同肝肠寸断,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听他一句解释,就像他骂我的那样,我别人的话我都听都信,他的话我却不肯听不肯信。其实,我很怕面对秦箫,害怕他说是真的,也怕他所说的不是真的是在欺骗我。1 u: y* }: R; |6 f0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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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倦了,不愿再多去想那些,我只想在这个深夜里见到秦箫。我说过如果他在我的心里,我就无条件的相信他的。我几乎忘记了自己对他的承诺,也差点忘记了当初为什么会和秦箫在一起。我们不是为了猜忌才相识、不是为了愤怒才相处、不是为了误解才相知、不是为了伤害才相恋、更加不是为了彼此痛苦的折腾才想更一切办法死死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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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5 ^0 {  w. x5 N' O, i   我不想做一个糊里糊涂断送掉自己亲手营造起来的幸福到后来追悔莫及的蠢蛋。现在的一切悲与痛都不是我想要的,更不是应该每天萦绕在我脑海之中的。我该去追求并得到的是一种属于我的幸福。哪怕这种幸福在得到的时候会出现一点点瑕疵。我不该因为一个生虫的苹果砍掉所有果树放弃整座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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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深吸了口气,换了件衣服出门,边走边想,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谁也不要再提,就当是秦箫寂寞难受的时候去找了次MB吧。这样想时,我开始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不再那么压抑,我只想尽快的见到秦箫,告诉他我有多想他。. B( o$ y& H. C2 U/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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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弥漫的西安到了凌晨以后才暑气渐消。大街上依然有许多年轻的深夜未归人。他们或是三五成群嘻笑打闹,或是独自一人形只影单。来来往往的车辆穿梭于宽阔通畅的街道。昏黄的路灯下站着的路人在投影中变得那么渺小。秦箫曾经问过我当初他就问了一句“摩托车算车不?”我就稀里糊涂的上了他的车,不怕他是个开摩的的吗?我说没想过那么多,只因为他对我说了句“算就上车”。这也变成了后来的一个小小的习惯,每次他开车去接我的时候,无论是什么车都会问上一句:“摩托车算车不?算就上车。”然后带着我去他想带我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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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么希望他此刻能够出现在我面前再问我一次,载着我穿行在都市之中。2 l7 z& D  v' k) u6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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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出租车上,我开始想一会见到秦箫时我该怎么对他说,上去给他一个拥抱告诉他一切都过去了吗?还是假装还在生气,让他来哄哄我逗我开心?或是像以前平常回家那样什么都不说进了口往沙发上一坐,过一会再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我不知用哪种方式更好,越是离家近了心情越是紧张不己。6 L6 j" e7 m; r. w+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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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站在门口时,手里拿着钥匙却迟迟不敢开门。也许秦箫这个时候已经睡了,也许他并不在家,也许当他打开门的时候我会听到另外一个声音在卧室里传出来。迟疑了几分钟,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还是决定敲门。* Q9 `; m; `. q0 u
  
( w7 N7 O5 i. F0 `   轻扣三声过后,我听见屋子里有响声,秦箫打开门愣愣的站在我面前。他扶着只开了一条缝的门愣愣的看着我,什么话都不说。我也莫明其妙的愣在了那里,心脏如同擂响战鼓一样紧张的跳动着,不知如何开口对他说话。/ B+ ~) X9 W9 q) A: C, a
  
* `" s0 I. Q) j6 o' ^4 C   我们两个人僵硬的在门口站着的两三分钟里只能听到对方极力在压制着的急促呼吸声。秦箫突然皱了皱眉。这让我几乎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这样不言不语的守在门口不让我进去,难道是房间里有什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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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咋啦?不认识我啦?”我用力推开门从他身边进到了客厅。我特别害怕再看到有个人出现在我面前,那样我将不知道该如何去自如应对。我不敢朝卧室的方向看,只是坐在沙发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打开电视,按着摇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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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箫随手把门关好,背靠着门板着脸看着我。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假笑着问:“那么看着我干嘛?我脸是肉夹馍啊?”. L6 s& a, w2 z( }. n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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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干嘛啦?”秦箫冷冷的问。他的话问得我心里很不舒服,我还是忍着,笑着回答他:“我来干嘛?这是我家,我不能回来啊。我先生在这里住,我不能回来啊?”我往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问:“不会是有人吧?”其实我什么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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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我说完,突然走到我面前指着我大声说:“你还知道回来啊!你还知道这是你家啊!你还知道你先生住这啊!我还以为你全忘了呢!”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委屈:“我什么时候让别人进过咱俩的卧室?打你电话你也不接,发给你短信你也不回,你是不是折磨死我?你是不是觉得折磨我好玩是吧?我都跟你说了我跟戚飞啥事都没有,你就是不信我的话。你不相信我就别回来啊!省得让我看见你我心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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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想怎样?”我小心的问。: ^- v! l4 v. X: C" t  `
  
- D, ^3 s8 U! ?3 ^; a2 Y: m   “我还能咋样?我就是想和你好好过日子。”, j9 t% W% J' Q7 f. h, \
  
; k4 v" ~6 i8 r; F% R3 z   “那就以前咋过还咋过吧。”我长舒一口气自知心中有愧,不该让他这么牵肠挂肚,不怪秦箫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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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8 d( Q9 }) `& m   “那你还走不走了?”秦箫盯着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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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z$ l1 v/ h; F   “我还往哪走啊?不走了。之前都是我错了,好了吧?是我不好,好了吧?”我看到秦箫的样子就算他犯了错误都不忍心再去追究。他一脸的惆怅,胡子几天没有剃过,两眼困顿无神,眼角都凭添了些许细纹。: [7 a- f& A! \: B+ y  t; D3 l
  * Z3 {6 p/ r; m: }
   不知他这几天是怎么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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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8 15:03:33 | 显示全部楼层
81 送别  o; E4 S' H* c, ]; Y$ f
    k/ U* A/ Q4 ^) T/ E0 z
  ( G; s  X+ h" I- ?0 y$ }
  他突然沉默了,坐在沙发旁边的沙发墩上像是在打量着一个有些陌生的人一样看着我。他的呼吸还是很急促,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我害怕这种沉默,却不知如何打破这个尴尬的气氛。我自己也觉得几天没见面,我们变得生疏了许多。我们谁也不说话的看着对方,僵持了十几分钟后,秦箫站起来坐到了我的身边一把抱住我的头,死死的吻了过来。他的牙齿咬得我的嘴唇生疼,舌头拼命的在我的口中搅动。我的舌头用力将它抵出去,却被他狠狠的吸住。他不停的调整着亲吻的位置,一次一次的深入,将我推向窒息的边缘。一阵激吻过后,我们两个气喘吁吁的看着对方。他像一只饿狼一样盯着我的眼睛什么也不说,抓着我的手贴在他心脏的位置。) d% @7 l+ l! n& Y
  
( A$ E& {9 [( E8 D* \# y   他的心跳也如同战鼓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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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  w; `8 {. }8 s   “从刚才开门见到你,我就没缓过神来。”秦箫说。% G) G) |' c/ W% F. o
  
" P; d' S+ i7 G  ?( b   我抓着他的手同样放在了我的心脏位置上。其实,我和他一样,从开门见到他那刻时就紧张不己。秦箫在我的胸上抓了两下,说:“你瘦了,都没以前有弹性了。”说着,他扯下了我的T恤,把我按倒在沙发上,疯狂的在我的身上又亲又咬。两只手拉下我的短裤随手扔到地板上,他翻转我的身体,吐了口唾沫在手上湿润了一下他的下体,对着我的后面便刺了进来。  h% I9 {, D6 t! f/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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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操,疼!”我感觉到了干涩引起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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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J' X, y6 }   秦箫被我的话刺激到了如同一头愤怒的公牛,用力的撞击着我的身体,鼻子里发出如同复仇盘的喘息声。他抱着我的腰把我从沙发上拉起来,硬生生的贴在门上,他一次一次的冲撞让我忍不住一次一次的发出嘶吼。他在我的嘶吼中不断的兴奋着,咬着我的肩膀,恨不得把肩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咬下来,带着鲜血吞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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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为秦箫带给我的疼痛着了魔,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十足的荡妇,终日幻想着能有个勇猛的男人冲到我面前把我凌辱的一丝不挂,让我在他的身体之下做一个被征服的恶兽,渴望他狂野而又凶悍的眼神。我更期待着在被他征服的瞬间能够冲破牢笼,死死的咬住他的喉咙贪婪的吮吸着他的血液再将他彻底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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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箫一阵暴风骤雨般的挺进在我体内十几次的跳动后,他才停了下来,在我耳畔轻轻磨蹭。我转过身来靠在门上,他又紧紧的贴了上来。他身上的汗如同水洗过一般,贴在我身上分外湿滑。他轻咬着我的嘴唇,呢喃着:“我都想死你了。”他的鼻尖摩擦着我的鼻子,嘟起嘴巴看着我。我把手指按在他的嘴唇上,笑着说他:“你咋跟个小媳妇儿似的?”6 E4 C8 }6 M2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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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箫破啼而笑:“你才小媳妇儿呢。我是可惜我那几十万的精兵。”# u( [( M0 b% {% P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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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们应该大喊‘OH,SHIT’。”2 C% ]) S; A" s6 v; A, R" K& o4 p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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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喊‘COMEON’。”秦箫说完又开始了第二次进攻。" ]$ N( C* s0 e, M2 N9 p3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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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客厅的地板上到书房书桌上,从书房的椅子上再回到厨房的案台上,又厨房的小餐桌上到客厅的阳台上,再从客厅的沙发上进入卫生间的浴缸中。躺在浴缸中,细细的水雾喷淋下来,迷糊了我的双眼,恍若秦箫与我两个人赤裸裸的奔跑在茂密的热带雨林之中,藤萝盘绕、鸟叫虫鸣,他搂着我的腰穿过树间、趟过小溪、斩断荆棘,奔跑到了世界的尽头,听着瀑布震天动地的轰鸣声,两个人手挽手一跃而下,听着耳畔呼呼的风语一同坠入清澈的深潭之中。9 C  T; k& I: H%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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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箫坐在浴缸里看着坐在马桶上的我,一个劲的坏笑。我抄起洗漱台上的一块毛巾朝他的脸砸过去。他一把接住,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说:“香。”4 a& u& ?% Z9 S: Y; g; p! K0 J; o
  
9 N! \  k" F7 X( D: I8 Q" Z2 t& o   “滚。”我说。; O" I2 Z9 s* J- g
  
8 N. W) s( I' a2 c0 D4 j   秦箫冲我吐了吐舌头,撩着浴缸里的水洒在我的身上。我扯下淋浴喷头调整到粗大的水柱进行还击。一时间,卫生间变成了水战场。) a/ C  z/ `5 a+ \0 x8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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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漱结束后,我站起来往卧室走:“睡觉吧。我都快困死了。”打开卧室的灯,发现秦箫的旅行箱和几件没有叠好的衣服放在床上。我回头问秦箫:“你要去哪啊?”3 h! D( w' N! q- S4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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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箫站在卧室门口叹了口气说:“北京。明天下午走。”  H3 L. b& l$ G1 ]/ _1 e- o8 r( E
  
; H' |  u" T; U" J4 X- X% }   我坐在床上帮他把衣服叠好放进箱内,背对着他问:“啥时候回来?”$ p- X% G+ [4 J2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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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吧。十几天,最长不会超过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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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8 p# q+ F: O   “咱爸病了吧?”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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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3 c; D4 _1 m% K+ `   “你咋知道?”他反问。. i/ R8 ^! k1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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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年的时候我就发现他气色不太好。”( l. Y9 M8 ]& i# L3 {2 D- f( F# f6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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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做手术了,我去陪几天。那天妈打电话来还问你咋样了呢?”+ c$ I5 {! x& E7 ~2 x# i' w, P
  
5 I: N" Z! W0 U0 d0 w   “你说挺好的是吧?‘前两天还说打电话问候您了呢’。”2 a0 J9 V. }4 L. c
  
. Z' q" D+ j, Z$ ^/ x/ }   “你咋又知道?”  s; u) m! n) c2 s
   “你哪次不是那么说?我咋能不知道。”
" ~5 ?' v7 y$ U# {4 r, Z   秦箫笑了一下,坐到我身边,说:“你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我说啥都能知道。”
6 v- ^5 M( o4 ]9 p) w   “又不是跟你一天两天了。你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清楚。你放个屁我都知道是韭菜味儿的还是莲菜味儿的。”
  {5 H2 W9 I# R1 y' S   “恶心。赶紧收拾一下,睡觉。”秦箫把箱子拎着放在了床头,把床铺好,掀开空调被从里面拿出一件我的T恤挂到了衣柜里。我好奇的问:“这不是我的衣服嘛!咋跑到被子里去了?”
* b' p4 Y; b& y. w: P   秦箫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嘿嘿,你不在家,我睡不着。摆件你的衣服在床上,避邪。”- f; z( n* h' c; v% |1 f5 b(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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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8 15:04:04 | 显示全部楼层
“你咋不说避孕呢。”0 l/ r& V6 m  q; K4 S1 a) }; B
  
# \* m9 N& t, W; Q- k+ P5 D8 Y   “那得试一下才知道呢。嘿嘿。”他跳上床,钻进被子里一把将我拉了过去,开始和我打闹起来。他深知我身上每一个会痒的地方,不停的挠来挠去,笑得我头脚一齐蹦像闯进麦田里的小毛驴一样撒欢儿。渐渐的秦箫的气息变得平稳了,他的脸颊在我耳畔轻轻磨蹭:“老婆。你做我一次吧。”他的话轻柔的飘进了我的耳朵里:“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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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2 v( N7 H0 f/ v   我闭着眼睛懒洋洋的说:“你没做过,很痛的,还是不要了。”* f* c/ R/ S3 v5 e) \9 ~
  
' Q9 C) X, |# J) D   “我想要。我就是想让你做我一次。你想咋样都可以,我什么都答应你。”秦箫把我翻转过来骑在我身上。他笨拙的涂抹着润滑油,慢慢摩擦试探着让我进入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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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戴套吗?”我问。3 y# Q- h, Z- p" p0 O
  
, s2 f# H+ ~9 D: l   “我要你彻底的进入一次。”秦箫摇了摇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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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i( [! U# R. Q7 }9 B5 E   我感觉到了秦箫身体的巨大阻力。他一只手握着我湿润的下体,一只手按在我的胸口上。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剧烈的颤抖。他咬牙屏住呼吸,颤抖却越来越频繁。我不忍心他忍着撕裂的疼痛,小说的劝他:“算了,别做了。很痛的。”他在我的胸口上狠狠的抓了一把,咬着牙“啊——”了一声,他坐在了我的身上。我的下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紧紧的握住,暖暖的包裹着。秦箫双手按着我的肩膀,气喘吁吁的问我:“我操,你刚才是咋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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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 t( R; i, ~7 P9 O2 c   “习惯了。”我说。& ~3 d5 Z/ g. v$ D6 @6 w
  
& O2 O! A) H! G% H! J) J, n; ?   “我操。这么疼咋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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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就别做了。”我看着秦箫皱着眉头痛苦的样子,不敢轻易动一下,生怕一点点的挪动都会让他觉得撕心裂肺。: g) V0 e. @! U! c7 M1 S! K( ?
  
5 X: W% M( R, m8 B2 L; C- t" l   秦箫不再说话,坐在上面慢慢的提气抬起身体。他自己适应了一会儿,没那么剧痛了,要求换个姿势。我问他喜欢什么姿势?他想了想说就他平时用的那些姿势。我如履薄冰的轻轻移动身体,秦箫在我每一次挺进时都会发出呻吟的声音。我停下来想结束这一切。秦箫死死的抓着我的身体让我学着他做我时的样子不要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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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8 C1 l% x$ d/ k& r: X, \   我闭上眼睛,不再去想过多的事情,想象着每次秦箫的样子努力的去满足秦箫扮成的我自己。秦箫在我的身下呻吟着,嘴里说着粗鲁的话语——“Comeon,baby!Fuckme!Oh,yeah,nicework!Killme!”,“呀卖呆,一库一库”、“奥拉米嘿叨”、“海南航空,我操”,他把他看过的所有成人动作片里学到的语言统统都说了一遍。我觉得像是在开联合国大会一样,英语、日语、法语、俄语、拉丁语一个一个窜进我的耳朵里。这是我听过最多外语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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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o$ d, M1 t) h9 ~   我加快了速度,听着肉体碰撞时发出的“叭叭”声,不断的提醒着自己坚持住。秦箫的身体在我的怀抱中变得柔软,他就像一条从水中捞出来的鲇鱼一样滑溜溜的在我的怀里扭动着身躯。我感觉到了自己喷薄而出,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秦箫。他闭着眼睛喘着粗气,过了一会睁眼看着我释怀的微笑。3 p2 r( i( G: X2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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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停下来时,我学着他的样子面对面的趴在秦箫的身上,轻轻磨蹭着他的耳畔。这种感觉竟然会比肉体的碰撞更让人值得回味。他的手抚摸着我的大脚,小声的问我:“还想要吗?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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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何,他的这句话让我突然伤心了起来,如同他在向我道别听到了他说‘这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次,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一样。这一刻我只想紧紧的抱着他,闻着他身体散出来来的汗水的味道。我把嘴唇贴在他的胸口,亲吻我的名字,感受着他每一次的心跳。* W- I7 E4 m( `
  
. P0 @* H, {: X* t1 _% w1 I' p   秦箫转过身,依偎在我怀里,对我说:“老婆,我感觉遇到你之前的二十多年都白活了。”我没有问他为什么这么说,他想要说什么,我还能不清楚吗?我们就这样拥抱着聊天到了天亮。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时,我知道分别的时间到了。虽然他说只是去北京十几天而且很快就会回来,可是我的心里却有一个小人不停的念叨着:你说只去十几日,我当几日是无期……/ t! c8 x# R+ w2 X: l+ g) n
  
2 m: m. W+ D& n4 E- Z: z; d/ u4 |# {   对我而言如同嚼蜡的早餐在秦箫那里变成了美味佳肴,他一边吃一边叽哩呱啦的说个没完,一直念叨着等他回来办酒席的事情。早餐过后,我帮秦箫打点行装。虽然旅行箱已经检查过几遍了,我还是害怕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拿出来再轻轻的放回去。秦箫从背后抱住我的腰,小声对我说:“唱个歌给我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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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想,唱道:“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话儿要交待,如今虽然是百花开,路边的菊花,不要采。”$ x% L5 I: l1 @$ B$ Y( O( a& j0 V
  
; D. p* z. d- k2 j6 h- s   “嘿嘿。不采白不采,白采谁不采,采了也白采。”他接着唱到。0 z" u5 j" H; T3 b* x# Z( C- d. i- X: F
  
) [4 P8 p8 z+ I" |, J2 _  Z   “去,不唱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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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唱个再唱个。”他央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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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 W) q# y  W3 O( h   “不唱。唱不出来。”要送他走了,我哪里还有心情唱得出好听的歌曲来。( M  n; ^! l9 J5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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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箫逗我开心,说:“妞,再给爷唱个小曲,爷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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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i9 W; ]1 _9 L) ?) Y6 M# V   “大爷肯赏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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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妞你开个价呗!要是价太高,就把爷卖给你了。”% }# Z& d/ z* r" o4 X+ G+ _1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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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我才能要你呢。要了还得好吃好唱的侍候着,不要。”+ S5 V  C; ]. P/ n2 x+ t* e
  
1 B/ ~1 K4 ?) z' G6 o: c: N/ O3 P   “那爷要了你。”4 h' ?. G  a3 q( o* }6 d+ A0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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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要?有完没完?”我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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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氓,你想哪去了,爷现在没时间要。哈哈。”他坏坏的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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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秦箫送到小区门口,他拦了辆出租车把箱子放好上车前,给了我一个深深的拥抱并对我说:“在家待着,别到处跑,省得我回来又找不到你。”我原想送他去机场。他不放心我一个人从机回来,只答应让我送到小区门口。我站在原地,看着他坐的车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心中有说不出的落寞。0 b7 }  s* ]" G0 M6 n7 `
  
+ t7 n; b3 `; J& i   我深深陷入送别秦箫的情绪之中,慢慢踱回小区。一家小小的花店门口,女孩儿正在阳光下整理那些含苞待花的花朵。从店里飘出带着花香的歌声:明年今日,别再要失眠,床褥都改变,如果有幸会面,或在同伴新婚的盛宴,惶惑的等待你的出现;明年今目,未见你一年,谁舍得改变,离开你六十年,但愿能认得出你的子女,临别亦听到你讲再见。在有生的瞬间能遇到你,竟花光所有运气,到这日才发现,曾呼吸过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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