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上瘾了？》BY 柴鸡蛋【完结】

luxiaoao

第180章 父子正式谈判
5 Y9 b0 `4 r9 u( B$ y+ J
+ }' X( d2 [8 f( r) s# B　　“爱？”顾威霆虎目威瞪，“两个男人也敢在这厚颜无耻地谈爱？”
& i" K% V8 c0 b& v: y( W' l) C
2 B6 d/ o& d5 ?- E, X9 o　　说罢直直地朝顾海走过来，拽住他的衣领，想把他甩到门口。结果顾海早有防备，脚步扎得非常稳，顾威霆盛怒之下竟没能拖动顾海一步。

" B4 r6 g" O) W4 b% U3 ?　　“现在和我回部队，咱爷俩也该好好交流交流了。”
% A9 P9 R4 p+ C7 M7 Z/ I$ q
& ]; x1 ^3 x7 E　　“我不去！”顾海目光锐利，“我就在这待着，哪也不去。”

　　“今儿你不去也得去！”
+ I( h1 J1 b( E( s8 R4 m& [; x
/ [& C% i. T% ]% [& _　　顾威霆又去拖拽顾海，若是放在三四年前，他收拾顾海就像玩一样。现在真的不行了，他已然老去，而他的儿子正值当年。说来可笑，顾威霆曾经期盼过有那么一天，他的儿子强大到再也不会屈服于他的权威，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他发现自己竟是如此失落。
/ z. F$ c, w8 v& ~- t1 Y
　　他多希望顾海还是桌子腿儿那么高，只要他一瞪眼，立刻乖乖地站到一旁。
. O4 |) G8 J/ z% a) f
　　“你敢违背我的意思！”顾威霆一脚踹在顾海的小腿上。
+ m7 R" g. m- ~1 V/ W9 Q: n* r: b
+ P* s, K7 b7 m* Q4 Q3 D9 B　　虽然是皮鞋，可架不住顾威霆的脚上功夫太厉害，顾海差点儿就双膝跪地了。即便这样，仍旧一副顽抗不屈的表情，说什么都不跟顾威霆走。
1 _+ U! h- \/ K) G' z
1 A* n8 e$ H. G8 r4 v  z, {4 r　　顾威霆手扣后腰，白洛因倒吸了一口凉气。

　　片刻间，一把枪抵在了顾海的太阳穴上。
4 |* l* Q7 v6 A4 C  n8 X
7 X. I$ ?4 I. X0 ^) g+ t: `/ i　　“走！”

% h( M. d% n" D6 W* f  A3 }# o　　一个字的命令，往往是不可违背的。
" d$ T, U$ C! ~9 o! H! o
　　顾海定定地注视着顾威霆那张被刀锋雕刻过的硬朗面孔，面无惧色，寸步不移。
  d9 [. c. W1 r  R
　　白洛因的脸骤然变色，顾威霆的手指轻轻动一下，他的心脏都会停跳一拍。

　　“你和你爸走吧。”白洛因开口。

　　顾海头也不转地说：“不走！”
) I! K8 E; B- E. X* M8 u6 a( j/ `
8 {. f5 f. y! D6 p& I　　顾威霆的手指已经扣在了扳机上。

　　白洛因急了，即使明白虎毒不食子这个道理，可看到顾威霆此时此刻的眼神，仍然觉得他有开枪的可能性。

　　“赶紧走！”白洛因推了顾海一把。
; q% F4 ?4 ~( j2 ]" I2 }/ q. M1 Z
　　顾海用余光瞥了白洛因一眼，气定神闲，“我说过，我绝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家的。”
' n; }3 L2 D; \0 I4 K3 X
　　“我就当没听见。”
: b# D' Z- F8 R/ [4 I
+ u5 }) B- G$ o7 s% A　　“但我不能当没说过！”

2 I, L! G$ n# a. @　　顾威霆咧开嘴角，那一刻，白洛因看到了最恐怖的一个笑容。
( x* N1 t) @4 N6 w+ ~' O/ N
; q8 |/ u; E' ]/ x, {& d! Z+ Z( s/ S　　他真的扣动扳机了，砰的一声响，那一刹那，顾海晃都没晃一下。直觉的一股巨大的冲力朝着脑仁儿钻去，疼痛在头顶炸开，耳朵嗡嗡响，意识却很清醒。

　　白洛因却傻了，瞬间面如死灰。

  j, j- C, X1 Y" g( B& c* j　　枪口没沾上一滴血，顾威霆收回枪，僵冷的面容浮现一丝松动。

　　“算你小子有点儿出息！”

0 K9 b5 _4 |$ `5 j! o　　这种宁死不屈的人顾威霆见得多了，当枪口对准他们的时候，他们都能做到面无惧色，胆气过人。但真到了枪响前的千分之一秒，几乎所有人的意识都会出现退缩和投降，这不是窝囊，这是求生的本能而已。能做到自始至终都岿然不动的人寥寥无几，很庆幸，他儿子就是其中一位。

8 E, n1 k: m9 j- u& O1 B& q　　其实顾海也怕，但是他知道有个人比他更怕，那就是举枪的那个人。

. V; E) Y+ T4 D4 d　　枪膛是空的！

1 W- [+ ]) v6 ]. E  N/ u5 W　　当白洛因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已经出了一身汗，此时此刻，他真想对这父子俩大吼一声：下次演习的时候提前说一声，有你们这么吓唬人的么？

2 u$ g+ Y" r! L& Q+ [# S; W& g0 E$ C　　顾海以为他挺过了这一枪，顾威霆会放他一马，结果他大错特错了。

+ C3 @8 ^3 j. T' @/ t　　“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主动和我走，要么我派人请你走！如果你主动和我走，你还有回来的可能性，如果我派人来请你，你就甭指望回来了，我会连同这个房子一起收走！”
" D& ?: h- j. I% W/ V% s
　　“这个房子你收不走了！”
$ @. ?' M8 S" z  U( E/ D% ~6 ?
5 D( y1 E. Y2 k: K, \& o+ X* J　　顾威霆微敛双目，“收不走？我有什么收不走的？”

8 s) w: |) k: o  x* u) g　　“因为现在的房主是白洛因！”

　　白洛因脸色一变，目光朝顾海投射过去，“你什么时候改的？”

& D$ O4 l; u! t6 U: j　　顾海淡然回道：“早就改了，就是没告诉你而已。”

  Y2 z6 J8 T6 `. T; o& d　　白洛因，“……”

　　顾威霆阴鹜着脸，口气依旧冷得骇人，“这个房子无论是谁的，以后都和你没关系了，走还是不走，你自己瞧着办！”
# ]2 p' U: u3 @) L/ H3 z
2 z) O% M; Q9 Y　　白洛因的心渐渐坠入黑暗境地，他突然间感觉到，如果顾海真的走了，这很可能是与他共处的最后一个晚上了。如果他不走，说不定就是最后一面了，衡量来衡量去，貌似还是前一个划算点儿“我可以走！”顾海突然开口。
1 h. h  B8 m$ m
　　白洛因暗暗表示赞成，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 T0 M# E: K1 h8 b7 a( z
　　“但是我必须把他一起带走！”顾海突然挽住了白洛因的胳膊。

　　白洛因蓦的一惊，这样也可以？
% I9 |, ?% ?  S* X2 b1 ~( A
　　两个人坚韧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顾威霆。
1 }, B  M( z$ O) U* ?
% |5 }$ z4 {! t' ?8 X( c　　“我没意见。”

　　说完这句话，顾威霆转身出了门。

/ e* ^' G! S) ]. u$ U　　顾海长舒一口气，总算是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回头好好给这老爷子做做思想工作，应该就没什么事了。白洛因却觉得情况不容乐观，走进电梯的一刹那，他的心中突然冒出莫名的不安，总感觉两个人一起进去就全军覆没了。
' b9 I# v, W' J6 x* |9 r& i, J
　　车上，顾威霆坐在前面，顾海和白洛因坐在后面，气氛有些压抑。

- A0 k  {6 ^. n# ^; E+ ~　　车子驶入军区大院，停车之后，孙警卫还有几个士兵一齐等在外面。

　　“首长，这么晚了还把两个孩子接过来了？”

　　顾威霆指着白洛因，朝孙警卫说：“给他安排个房间，让他暂时在这住下。”

　　顾海一听这话不对劲了，什么叫给他安排个房间？

, V$ R8 V" `/ a* q　　“那我呢？”
- f' ?2 q0 e  @0 K/ B
　　顾威霆把手按在顾海的肩膀上，“你当然是跟我走！”
( H. z: _' m% {1 s% [/ \7 d3 `1 l  u
4 t  K. c8 @3 O& R0 p  t/ u* i" |, u　　顾海的脸被漆黑的夜色吞没。
0 N8 P7 U0 w9 ~4 m
7 s7 m. p/ D7 Y　　“我只是说你们两个可以一起来，什么时候说过你们可以住在一块了？何况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 w* w$ J- n. J- \
; @% q7 Z" ~( k7 `9 q5 W　　言外之意，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你想在这耍浑？门儿都没有！
- z0 x5 i! H" H$ B7 _
7 v% l, ~* Y/ H. D# r$ M　　顾威霆朝孙警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把白洛因带走，结果继顾夫人那事之后，孙警卫和白洛因结下了不解之缘。这会儿瞧见白洛因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忍不住多了句嘴。
; G1 [+ k& b" k! W! q% V  Y
; _7 G0 p8 m0 Q5 D/ G( [9 v　　“为什么不让两个孩子住在一起？”

　　顾威霆毫无征兆地大吼，“我说带走就带走！”
3 Z3 G& y! D, ^# c, a- R. [1 d
　　孙警卫迅速立正敬礼，“是，首长！”

　　顾海只是看了白洛因一眼，没拦着也没追，明白在这种军事重地，武力解决已经彻底没戏了，他必须采取和谈的方式，尽可能地逼迫老爷子就范！

& C# ]: @1 t$ M0 w4 W/ U　　和顾威霆回去的一路上，顾海一直在进行战略布局。

+ v6 r3 ?8 G( |6 v　　结果，回到屋里，审问阶段直接跳过，顾威霆看了下表，已经凌晨两点半了。

　　“先睡觉，有什么事明儿再说！”

　　“您明儿没任务么？”

7 ?' X* b3 }3 O% p- S　　“当前你就是最大的任务！”
7 a4 M) D/ ]% l+ G9 H! d
　　顾海心里冷哼了一声，所有的敌意都表现在脸上，顾威霆想不生气都不行。
, {5 ]! m) O( k" {+ d/ ^
+ O4 q) f. R: O# _& x7 ~# _8 S　　父子俩躺在一张床上，好像是平生头一次。

　　顾海肯定失眠，顾威霆自然也睡不着，两个人谁也不和谁说话，甚至动都不动一下，就像两具冰冷的尸体横亘在大床上。

9 C2 |. W: e6 a　　就这么一直挨着，挨了将近两个小时，旁边的鼾声终于响起。

　　顾海轻轻下了床，潜到另一个房间。
% K$ J: o1 W- r  J( U% ^) I
　　翻箱倒柜地找东西，每打开一个抽屉，都会稍等片刻，听听鼾声还在不在。终于，顾海找到了想要的东西，一管活血化瘀的药膏，踮着脚回到卧室，随便披了一件外套就往外面走。
, ^8 U+ q; n8 C) F% c
　　“你这就要去找他么？”

　　顾海的脚步忽的一停，心里暗暗骂了句点儿背！
# l& I: Q1 z0 R" L& t5 B2 X
　　房间里的灯亮了，顾威霆从床上坐起身，幽暗冷峻的视线打量着不远处的顾海。

. E. J3 v  x+ V3 ~! F) k　　“手里拿的什么？”
0 S. B5 W7 V" [/ k/ K
　　“药膏。”

+ b; t6 U/ n7 n6 F( U7 B( `　　“你拿药膏干什么？”
' n+ I+ h2 P. N8 i) y
* Y5 w  G% s9 e9 t; y　　“您把他的手打坏了。”
* _! `3 K# }8 G  V/ C/ D0 w/ |
: d3 E' |% O8 G) R　　顾威霆从顾海的话里听出了控诉和埋怨，视线中又多了几分审视，恍恍惚惚间好像不认识自己的儿子了一样。

　　“我出去执行过那么多次任务，大大小小的伤受了无数次，也没见你关心过啊。”

　　顾海尴尬地笑了笑，“＃果您不干涉我和因子，我保证以后会多多关心您。”

) D* _3 L) O9 o# R( S& I1 K　　顾威霆浓重的眉毛挑了挑，幽幽地说：“看来你病得不轻。”

　　“我的病早就得了，已经落下病根了，现在治也晚了。”
# n# M  i  B3 S
　　“谁跟你这臭贫呢？”顾威霆又是毫无征兆的一声训斥。

　　顾海站得笔直，面对吹胡子瞪眼的行径，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 A4 k# X5 W7 X$ v　　“爸，我今年18了，不是您扇个大耳刮子就能听话的年纪了，我已经有了自己的人生观，有了判断是非得失的标准，不是您的暴力能左右的。所以，请您注意您的一言一行，学会尊重我，我不仅是您的儿子，也是一个普通公民。”
, _2 @/ n6 a  l7 f- j0 y' ~
% ~! r  c, H+ d8 t2 B) j# r9 y　　顾威霆已经下了床，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点了一根烟，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顾海。
0 j6 k1 o! Y7 |% q, W" J1 @- e
3 N( ^9 t2 r' s: }+ h　　“那你和我说说，你判断是非得失的标准是什么？”

　　顾海笔挺的身躯一步步朝顾威霆靠近，灯光在他的成熟的面孔周围打了一圈光晕。
7 e2 Z3 u3 p  B& Y+ C( P
. X& g( q5 r4 c2 w' o　　“我觉得对就是对，我觉得错就是错，我捡到便宜了那就是得，我吃亏了那就是失。”
9 B. X0 w! W9 |1 a) i
; B) _( Q* p; ~( O3 ?) L4 A) B　　顾威霆面容扭曲，嘴角外扯，“一堆废话！”

　　“我就是活跃一下气氛。”顾海突然笑了笑，走到顾威霆身边，“从现在开始，我们父子俩正式谈一谈。”
* t! W( R* O& Q+ \; |$ j8 G* ^
　　其实，顾威霆把顾海抓到这来，也不是为了关禁闭，就是想给他做做思想工作而已。只不过顾海说话太呛人，十句话有九句都让顾威霆下不来台，如果他一早就是这种诚服的态度，顾威霆也不会朝他动手。

5 w3 C$ P5 \, ?5 D+ B, \7 Z　　于是，父子俩对面而坐，开始了人生中第一次平心静气的谈话。
2 W7 u1 U# M! l+ Q4 f& ]
" L8 B/ i. d- n　　“爸，我先插一句，您把因子安排在哪了？”

; N& p. B0 Y; P' m& w7 |　　顾威霆冷脸看着顾海，“你是要和我谈话，还是要套我的话？”
+ k3 \1 V8 F5 h6 [0 V% u/ x
, O8 I! D; }6 Z% I! I# ]5 S3 w　　“没，您误会了。”顾海尽量放松口气，“我就是想问问他那房间是什么条件的？”
" u* I/ n. X) t7 l0 r  E7 B
, ]* Y0 Y0 o9 s0 S0 P0 {; V! w　　“这和你有关系么？”

& M1 u3 ~& z% I6 T' ]: ^- a　　顾海还在自说自话，“应该不会太次吧？”
/ Z' Y5 e9 t& ?" j
# G/ X% d- z4 e' y　　顾威霆刚柔和下来的面部线条又开始绷紧了。

　　“四居室？三居室？不会是两居室吧？起码要有个独立的卫生间啊，不能让他去公共厕所和澡堂子吧？您别误会，我不是刻意关心他，我是为您考虑，他现在也算是您的儿子了，这么抛头露面的不太好。”
0 D, \' S, ?( i& ?/ C: c% X
　　顾威霆忍着最后一丝耐心，“这些事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安排。”

5 m* |% }/ U  `- k　　顾海点点头，“那开始吧。”
5 o1 a8 C9 Z9 l
　　顾威霆清了清嗓子，“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变态的想法的？”
* b, Y5 f% B8 L$ {
　　顾海还在愁眉不展，顾自琢磨着什么，直到顾威霆的话停了，他才把眼皮抬起来。
' P# k& X+ X" p! I# W8 {' x
- |1 E+ F& y4 i1 N& g2 X  \' o　　“爸，我能不能再插一句？真的是最后一句。”

　　“说！”

9 W% ?7 h& t# o& l4 I　　“因子那屋的被子是羽绒被吧？别是蚕丝的，现在蚕丝被净是假的，一点儿都不暖和。”
: q# {6 z0 G1 R# v) ~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重新恢复暴力手段。”

luxiaoao

第181章 洗脑过程开始
) x$ p: ?% i7 K" o+ `. j5 R7 a# u
- N  E) j$ S* s& G5 {+ f+ n6 j, k　　挨了一顿揍之后，顾海咧开发肿的嘴角吃着早饭，顾威霆坐在对面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 P7 D8 n! ~0 t# q$ N
　　“你不会打算这样看我一辈子吧？”

/ u8 p9 h- h. z; w$ i6 K　　顾威霆冷冷开口，“一辈子到不至于，我也活不到你死的那一天，反正我在有生之年，你是别指望重获人身自由了。”

　　顾海停下口中的咀嚼动作，阴森森的眼神看着顾威霆。

　　“您别逼我大义灭亲。”

　　顾威霆站起身，整理着装，对着镜子轻描淡写地说：“你要真能杀了我，我以你为傲。”
, r% W8 B# J0 E* q. I! q
　　“狂老头……”顾海嘟哝了一句。

　　顾威霆的手僵持在衣领上，余光瞥了顾海一眼，“你刚才说什么？”
6 Q) e. R3 J6 ~
9 f1 {' z# G: s0 |/ |　　“我说……我加油！”顾海顽皮地挥了挥拳头。
* X5 Q" I% p( U6 S& B  C
4 d* f8 E0 g; l1 E/ L6 \7 ^　　而后自个在心里狂吐。
. K- |. o8 h, B( ?+ T/ x( Z
　　顾威霆整理好衣服，穿好鞋子，临走前朝顾海说了句，“我要出差一个礼拜。”

　　顾海眼睛一亮。
+ D3 y6 A6 Z' L# z  H4 l0 A0 p; e
　　“我会派人看着你的。”顾威霆紧跟着补了一句。
8 B3 L, u1 u, T2 @9 o, a" W2 w
　　顾海亮堂堂的目光里掺杂了几分恼恨，理直气壮地反驳了一句，“我总得上学吧？不能因为这事荒废了学业吧？”

3 ^; u& O* l* c; Z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帮你俩请好了老师，名师授课、一对一服务、100％好评率，保证你能上重点。”
" j! Z+ Y6 u; s
　　顾海发紫的嘴角扯动两下，“您不是被哪个教学机构给忽悠了吧？”
- p. P' S  R" O: T) o/ B
% J) S8 Q" \" M  q, h8 m# a　　“＃果他能把我忽悠了，就一定能把你忽悠到正轨上。”
4 y2 R4 H4 R8 H% P: Q. O7 C: Q
3 M" {3 t  L- K3 b: J" \! u　　顾海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
4 H" H/ k% n# F5 ]- t3 U) G# r, U
　　顾威霆临走前还说了一句话，“我的耐心不多，我只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一个礼拜之后，我来验收成果。如果到时候你还执迷不悟，我们就得好好想个法子了。”
+ P: Z: ?) @9 V, p* v7 h
　　说完，铿锵有力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 i) b% Q9 T: L　　顾海赶忙站起身，拿着昨晚藏了一宿的药膏，直奔门口而去。
. h/ G* H! a5 i5 k2 H' s% `
  `/ S, G# J& u" C% L" U　　“顾少爷，请！”
7 R$ t( m7 |7 i7 \
7 v8 d. N( `8 b0 d  a' \/ [　　门口两个特种兵身扛长枪，做了一个恭送的手势。
: G0 \+ \4 B! M  v
  Q% f; W2 m' b　　“谢了。”顾海一脸漠然。
. ?, s3 _- v  E/ x
" c; E  _: w1 o" I3 i. F　　刚要迈步，突然两道黑影闪了过来，一手架住顾海的一条胳膊，强行拖着他往既定的方向走。顾海哪受得了这种束缚，当即出手，三个人一番好打。

+ S  ^+ [' V) E' V2 b　　人家两个特种兵也不是吃素的，能让顾威霆点名道姓的，肯定是精英中的精英，对付顾海还是绰绰有余的。顾威霆临走前也说了，甭管他是谁，只要不服从命令就用武力解决。可这俩人还是长了脑子的，真要打坏了肯定赔不起，所以只能采取制服手段，虽然过程艰辛但是很保险。
# o2 _+ a: u  F9 e
1 `& a: [* ]' A6 @; Z* W! z& W$ G　　俩人怕惹恼了顾海对自身不利，所以在给他戴上手铐的那一刻还夸了一句，“不愧是首长的儿子，真是人中之龙！”
' C: {: U5 k5 @
　　草，从哪找来的俩傻B……顾海心里恶骂了一句。

　　结果，两个特种兵把顾海押到了一个房间，白洛因也在那。俩人一对上眼，齐齐愣了一下，顾海忍不住回头吼了一句，“怎么不早说是来见他的？”

: n8 |- b! D8 G2 f4 v　　其中一个特种兵昂首挺胸，干脆利落地回道：“你也没问啊！”
$ }+ D  W  ~- x# D
　　“行了，你俩滚出去吧。”
# N: T- i+ }$ _0 i
" ^2 v4 Z% }) q0 X9 v" ~0 _　　两个人脚步齐刷刷地往外走。
9 z" s* Y9 Z# t) t  e* c
, }, c+ m, T" v" q, p  M5 _$ t　　“等一下，先把我手铐解开了。”

4 Q4 V; w* c" {4 b; G　　白洛因看着顾海像犯人一样地被押送进来，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再看他身上的这些伤，沉郁的目光又裂开一个大口子。果然还是挨打了，昨晚战战兢兢地担心了一宿，悲剧还是发生了。

　　“没睡好吧？”顾海顶着一张大花脸看着白洛因。

　　白洛因动了动唇，半天没说出话来。
5 r! y& M( s0 m: U
　　“对了。”顾海从衣兜里摸出一管药膏递给白洛因，“昨晚就想给你送过去，被我爸发现了，差点儿给没收。”
  q7 }* {  q' g. h7 M
　　白洛因伸手接过去，低头瞅了一眼，开口问道：“给我药膏干什么？”

( S, `/ f+ |3 F- U. l. Z9 Q　　“你的手不是被鞭子抽坏了么？”
  n0 s8 |* |# b* G
　　白洛因呆愣住，他早就忘了这么一茬了，顾海竟然还记得。

1 H: \3 g- o9 a　　“你自个都成这副德行了，还给我送药膏？”
  O) d) Y# h+ O
　　“我这是家常便饭，就跟被蚊子叮了个包一样，啥感觉也没有。”说罢拉起白洛因的手瞅了瞅，一副血活的表情，“我草，都起檩子了！”
! r9 U% a0 x0 C8 V, O2 y6 D
　　白洛因觉得顾海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副语气就像是往他的胸口捅了一刀。

　　“你走之前不是和我保证态度端正，绝不和你爸起冲突么？”

* k1 N2 p1 E" ^' f: j　　“我态度挺端正的。”顾海一副委屈的表情，“我说了要和他好好聊聊，他也答应了，期间我说话一直挺客气，可他太不讲理了，说着说着就开始动手。”
$ B' q/ {7 [) A1 D7 Q3 x  o
　　白洛因微微眯起眼睛，试探性地问：“你是不是向他打听我的情况来的？”
4 i3 D) ?: `( i/ n7 G* O# e2 ]* Q3 K
　　顾海扯开嘴角艰难地笑了笑，“还是你了解我。”
8 F/ }, X! {% x) ?
　　白洛因一瞬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7 a! o! a0 D4 F, c  b　　“对了，我正要问你，孙警卫给你安排的房间在哪啊？条件怎么样？”

　　“……”
- c3 z% c9 R$ I2 j: ]( ]
　　“你昨天晚上睡了么？床够宽么？被子够暖和么？”
7 u' j3 y5 Z; x6 x* D2 Z% b4 z5 i+ x
4 z! I; g: k0 j' D' c) ^: c　　“孙警卫没给你做什么思想教育吧？没说这程子要对你怎么怎么样吧？”

　　顾海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白洛因一句话都没回，就那么阴沉着脸坐着，看都不看顾海一眼。顾海心里本来就急，再加上说话费劲，要是还听不到回应，心情可想而知。

　　“你怎么不说话啊？”顾海没好气地拍了白洛因的脑袋一下。
3 S5 E, r, I+ ?6 V' w  H! S' n
　　白洛因凌厉的视线朝顾海扫了过去，“你别理我！”

　　昨天顾威霆说了那么多打击人的话，顾海都没往心里去，白洛因这么一句话，就把他伤着了。

　　“咱俩好不容易见一面，你还给我脸色看，你也太狠了吧？”

( Y1 a! ?+ e, {, u" J& P　　白洛因心里默默回了一句，谁也没你狠，你瞧你干的那点儿事，真尼玛是……怕什么来什么！

　　直到老师来，顾海也没能再和白洛因说上一句话。

　　这位老师也是部队里的军官，研究生学历，以前也辅导过一些士兵，都是义务性质的。像这种系统地教学还是头一次，尤其还是首长的儿子，不免有点儿紧张。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华，男，26岁，毕业于北京航空航天大学。”

　　两个面瘫齐齐望着他。

' G% U% V4 O( h% f　　“那个，很高兴能为你们授课，我水平有限，如果有什么讲解不清的地方，你们可以随时提出意见。”
0 v' S2 ~! P3 g+ x, t$ U
　　“咳咳……你们不用叫我张老师，就叫我小张就成了，他们都这么叫我。”
) \; t" F' [$ \$ M6 k4 D0 C1 Z+ b
9 r4 C! _- b! d  k　　“算了，我们还是直接讲课吧。”
5 l2 T. N) q9 r" N7 b
　　老师在前面自说自话，两个人各怀心事，谁也没听进去。
( {% f! V3 A' S* Y5 t/ }
# v; t: q2 n5 K7 t* H　　顾海想不明白，白洛因怎么就突然生气了呢？嫌我把他带进来了？他在这受委屈了？后悔了？想出去了？还是我哪句话把他给惹了……
; p" i) m4 d( m* c  q
　　白洛因忍不住瞟了顾海一眼，那厮愁眉不展，不知道想什么呢。看了一眼就不忍再看了，总觉得特可怜，就像捡破烂的小孩似的，越看越揪心。
4 t- @8 y. |) ^; C3 O1 z* v# B6 ~
　　中午吃饭也被安排在各自的房间，有人专门送饭进去。
: S4 a/ H( |5 I6 U- n% o
! s( O3 b8 E  B( T3 U: T# b1 d　　下午依旧上课，回去的途中，顾海总算看到白洛因的住处了，闹了半天他就住在孙警卫的房子里，和顾海就隔了一条甬路。

( s; s1 K$ `" A. m! h. w: _　　可就是这条甬路，顾海就过不去，只能眼巴巴地瞧着。

$ G. r+ K/ j& O; Z　　吃过晚饭，有人敲门。
$ R: b( J( V, s) ]' _
  F) {8 d6 k6 V$ E: ^# S　　顾海走去开门，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孔，白大褂，戴眼镜，典型的医生形象。
, w+ g  `( D4 L" [) F1 P+ O7 p0 ~. \# M
　　“走错屋了吧？”
! c; s4 s6 J9 Y# m3 Q( i) e# B
　　“您不是顾海同志么？”
1 p1 G' T% a& q4 [7 n
　　不用说，又是顾威霆鼓捣来的二B一个。
: _: ^, u0 `' r) `1 c
　　“我是同志，但我不是顾海。”

; v# y% |7 s2 a　　医生委婉一笑，“那就对了，我专治同志的病，我叫王晓曼，心理医生。”

　　顾海刚要关门，女医生直接钻进来了，训练有素，动作快如闪电。

$ I* \& Q& x! w- L9 \2 Q; c  c0 J/ D　　“你平时都是那么进病人的屋么？”顾海一脸黑线。
5 |$ f  E9 e- K! g( V. V  i0 j
7 F* |, f( S& {( |　　医生露出职业性的笑容，“我们进入正题吧。”
3 |2 Y) F$ |, k, s2 j& a5 V
　　“你坐吧。”顾海扬扬下巴。

6 K0 l4 i9 w2 s! K, B& }$ ]　　女医生有点儿受宠若惊的样子。

6 I7 E* m9 I' o5 y  t/ x6 w　　“正好我心里有个疙瘩，你看看能不能帮我除掉。”

; p; y4 m5 l0 l* r0 M' E　　“你但说无妨。”
& u+ h& B3 a: u3 V: x* H6 n
　　顾海拧着眉头问，“你说，他为什么不理我了？”

　　“请问你指的他是谁呢？”

) K# X4 r, }/ }% s* v; ~　　“你不是心理医生么？你应该能猜透我心里所想啊，还用得着我明说么？”
7 Q: u: S2 r  Y" M6 ^
. j3 A# o* [) C& o: s' I: w　　医生有些尴尬，“那我试着分析一下。”
- T# D, f2 ~( h( ~9 R) n
- O" x3 G+ A' ^7 W  A　　顾海点点头。

　　“我觉得他不理你的原因有可能是因为你不听话。”

# Z' d6 ^4 t+ A　　“我不听话？”顾海一副疑惑的表情，“我怎么不听话了？”
: G0 \% i4 G1 N
/ a& h" F: M7 z! p　　“你想啊，在他的人生阅历中，大部分都是在服从命令和命令别人，每个人思考问题的方式都和他的生活环境有着很大的关联，他的思维就属于直线性的，既不理性也不感性，没有缓释的过程，遇到问题就必须做出回应。而你作为他的儿子呢，又和他处于两种不同的生活环境……”
8 D! {. o* G* V- R8 k4 _
7 r& K2 E0 }, x! v3 [6 n- V" y. F9 L　　“你才是他儿子呢！”顾海突然怒了，“你们全家都是他儿子！”
9 G1 S+ r* J0 M' Y
　　女医生花容失色，声音怯弱，“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

　　“你和我说的压根不是一个人！”
* k. R( B! U2 S, I+ y4 b
　　“我……”

　　“还心理医生呢，打岔倒挺有一套。”顾海黑着脸挥挥手，“赶紧滚出去，别等我轰你！”

luxiaoao

第182章 成精的大耗子
' g- w. c3 h) k  r" r
　　心理医生走了没一会儿，顾海就被两个特种兵架到了一个小礼堂，观看慰问演出。与其说是慰问演出，倒不如说是Z慰演出，空旷的礼堂只有他一个人，演员倒是不少，都是女的，清一色的大胸大P股，一个接一个地往台上涌，那阵势就像皇太子选妃似的。

* G4 a6 B4 N7 K  y0 R, W+ @　　顾海看出来了，这次顾威霆真是下血本了。

# L% U, \, P* Z) K$ k　　也不知道从哪找的女演员，什么类型的都有，什么节目形式都有，但无一例外都是在展示女人的形体美。很多表演都很露骨，也就是顾海坐在这，要是那群兵蛋子，这些女的一个都走不了了。
0 G# D2 q4 I: f- T& w
( R: z0 w# B6 u& n5 X　　顾海自始至终都低着头，偶尔抬起来，眼睛也是闭着的。
4 c( P# N6 Y8 h9 c) A1 E+ v+ A
　　不是不想看，是真没那个心情。

　　节目策划人瞧见顾大少那副不感兴趣的模样，把后台那几个刚下来的女演员挨个数落了一顿，“你们干嘛吃的？这么多人都挑不起一个人的兴趣，枉为女人了！不是让你们动作幅度大一点儿，表情动人一点儿么？瞧你们一个个没精打采的样儿，一点儿舞台表现力都没有！别说他了，我看着都想睡觉！”

　　“动作幅度还要怎么大啊？”女演员们纷纷叫屈，“我们跳的是芭蕾舞，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动作，已经改编得足够大胆了，再改就彻底不伦不类了。”
& u  T; n" M0 t0 e4 z# D
, _2 O1 K6 S+ [0 z　　“都别吵吵了！”策划人黑着脸，“下一个是什么节目？”

　　“女声独唱。”
) D0 z3 _$ C9 o1 C( A& j
3 ~5 a% i* z# Q, |) W6 u1 y% h: F! A* f+ s　　“撤掉，直接上钢管舞。”

) v! \6 d( K8 b3 M, V2 I　　钢管舞一上，顾海倒是把眼皮抬起来了，他认为最有看头的就是中间那根钢管。
4 P7 ]  Y$ L0 k/ _/ E
/ f+ @: V, C8 y# ?$ G　　其后的节目全是劲歌热舞，一群女疯子在台上扭来扭去，顾海就坐在第一排，一抬眼皮就能看到白花花的两大团肉。他心里直想笑，顾威霆是不是脑抽了？与其这样铺张浪费，还不如直接往我房间里放两张光碟呢，岂不是更简单高效！

　　回到房间，洗完澡趴在床上，顾海摆弄着手机。
! F) e$ n' g* X2 c, N9 X% K
; ]9 k5 Q' ^! F5 c8 e$ m* ~　　幸好顾威霆没把这个联络工具没收。
% l: ~! U# G) B/ a3 K, o
: b4 e) f# I9 R3 W% S6 p  S　　“因子……”顾海软腻腻的声音传了过去。

9 [4 B: H- _" m2 U( ]- ]9 n1 X( x' j　　那边沉默了好久才嗯了一声。

/ E- s. J8 {! s- [( R/ V2 ~2 N　　“你在干嘛？”

　　“待着。”
4 i' k" @+ h. U: m  a
+ k& Q$ ^: Y; m& ?7 q% U" D　　听着白洛因的声音，顾海就能想象到他的小脸此时此刻是多么的傲娇。
/ `7 q( j6 n7 U8 }6 Q( k/ O6 }& S
　　“还生我气呢？”
. R; \# o/ o% n
/ m8 s' _( h8 {　　那边不冷不热的，“我生你气干什么？”

+ d9 c$ ]& V& t3 ]# X* [, N7 D　　“没生气啊，没生气咱哥俩聊会儿呗。”

! b" x) R5 m: r8 G8 h- R　　“改口改得挺快么！”
4 r4 d3 W9 n6 K9 S: ~+ S1 E
# h4 r4 s/ n1 D! s1 `7 B$ u　　顾海哈哈大笑，“你想听我叫你媳妇儿啊？”

　　其实白洛因就站在窗边，顾海的笑声随着夜风飘进耳朵里，听得很真切，白洛因禁不住扬起嘴角。

　　“你身上的伤上点儿药没？”
! E' [  O, N/ U% I$ D7 X( B2 U% q
　　顾海一副酸楚的口气，“我哪有药可上啊？你有人心疼，我可没人心疼。”

; @$ T- M* W0 `$ Q' t6 U) a　　白洛因冷哼一声，“那你就等死吧！”
- v) a/ ?, _4 p: G0 y$ P1 ?% p8 q
' U; }- D- p8 F. {　　“你舍得让我死么？”
1 P3 l  x2 ?1 Y0 L  l9 x* M$ C
8 j* A7 ?) z% y: A+ V　　白洛因一阵语塞，故意岔开话题。
& M$ s+ g+ g' q' _& R
, [5 F& A( C) @7 d7 D　　“你刚才那么长时间都去干什么了？”
; k7 N1 e: d9 S- _6 H$ m
　　顾海没完没了地矫情，“你是在埋怨我没早点儿给你打电话么？”

4 U3 z; h* D: ^9 I+ s% Z* R3 @7 E4 k　　“有点儿那个意思。”白洛因终于大方承认了一次。
' c" W, k) K) f
9 C' Y& I' }! x1 U$ q2 v　　顾海幸福得都快找不着北了。

" y# p) Y$ `8 P  r# Z: G& C　　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说：“刚才去看了一场演出，我爸安排的。”
) a" u& _& p/ [' ]: g
$ U/ @  h( m; }5 @" F　　“演出，什么演出？”
+ n0 Q. J& i( b; E8 g/ ]  E/ E2 F* q# I7 [
. |/ O' r! k) R* S　　“呵呵……我爸为了唤回我对女人的兴趣，特意请了一批女演员过来。各个顶着两个大奶子在我面前晃悠，你是没瞧见，那大P股扭的，都快扭到我的老二上头了，个顶个的骚，也就是你在这，要是你不在这，我早就……”
  e' Z, R7 L, Y
6 S8 j. S# ~& A　　还没说完，那边电话就挂了。

/ ~; ]- X, N2 K0 M　　醋劲儿还不小……顾海勾起一个唇角。

5 x, h2 f3 D+ h8 ~9 @　　白洛因点了一颗烟站在窗口抽着，英挺的眉毛中间拧起一个十字结，心里暗想：如果没有中间这条甬路该多好！没有这个阻挡，我一定从他的窗口跳进去，把他的P股捅烂了！
. `/ G8 k- A: b& `% O
　　深更半夜的，顾海还是睡不着，推开门，门口已经换了两个人，估计是值夜班的。
- m% l# w$ G, G5 y2 m: c2 A
- @" e; O: s- ~; G% j　　“哥们儿，进来睡会儿吧。”顾海拍拍其中一个人的肩膀。
$ C8 G2 i% a- D" S( P
　　那人僵硬的脖子转过来，发出咔咔的响声。

　　“谢了，我不困。”

; ~  E# U+ |: u( \　　说完把脖子转了回去，又是一阵咔咔响。

, ^5 R- {/ o0 S- X6 U7 B　　你是有多敬业啊！顾海哐当一声撞上了门。
6 n& |+ I* E3 W. E
　　走到窗口朝对面望，什么都看不见，两个房间虽然是对着的，但门窗都朝着一个方向，只能看见空荡荡的训练场。此时此刻，顾海多希望他是在寒风中伫立的那个站岗兵，虽然不能动，但起码能远远地望白洛因窗内的景象。
/ x4 g9 S/ }4 V$ Z
- M* C+ Q2 o  D! b( b1 j( h　　一个礼拜，顾海觉得，他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

　　吃过晚饭，两个特种兵照例来换班，结果看到三个士兵正往这边走。

2 Z4 `; U4 p- _, R: p6 h3 t( a　　“干嘛的？这儿是禁地，没有批准不能进。”

　　其中一个圆脸的士兵开口，“顾少爷让我们过来的。”
, C4 W; \2 C+ S- k! S
　　“他让你们过来的？他让你们过来干什么？”

　　“顾少爷说他闲得无聊，想让我们三个人陪他打牌。”
4 |! h4 H* y- O9 z. `
　　正说着，门开了，顾海那张冷－峻慑人的面孔出现在两个特种兵的视线内。

2 w* E, R# S5 B" {, A8 h1 z　　“是我让他们来的。”

　　两个特种兵还想说什么，顾海扬了扬下巴，那仨人就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了。顾海心情好的时候，比谁都有亲和力，心情不好的时候，一个眼神绝对让你心悸。在这一点上深得他老爸的真传，本来两个特种兵还犹豫着要不要阻拦一下，结果看到顾海的眼神，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反正首长也没明确规定不让白洛因以外的人进来，尽量少惹他为妙！

( k$ A# r5 D8 s: \9 }6 e3 ?, `　　“什么？你要在这屋里挖个地道？”

) x$ H$ A8 b: D9 ?+ S! D4 I　　顾海点点头，“是，有问题么？”

　　“这……挖地道倒是没什么问题，我们连隧道都挖过，别说地道了。只要你给我们兜着，肯定能给你挖出来，关键就是时间长短问题。”
# X0 n# ~$ U0 [  o
　　“你估摸着大概多长时间能挖出来？”顾海问。
& e( _* A6 t9 \  q
　　三个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是一副说不准的模样。
8 p5 o6 _5 u8 ^4 b/ X
+ C1 E$ w( ]1 P, b/ _: f- t( k　　“＃果就我们仨，保守估计得一个月。”

7 h; ?1 `0 K( v5 G　　“一个月？”顾海脸都绿了，“一个月之后我早就不在这了，还要它干嘛？”
8 t4 U" v1 a3 A8 O" i
　　其中一个小心翼翼地问：“你想什么时候挖好？”
# E9 K# h1 Q2 \
　　“三天之内”
0 [/ ~* }; v- w9 v7 l- f  F& n
　　“三天啊？”三人齐呼，“那你得找一个排的人。”
" B1 _( \2 I$ P1 g6 O' f% d
' k6 o2 p4 y' C: c- v　　第二天，两个特种兵照例来换班，结果看到一群士兵乌泱泱地朝这边走，身上还背着大包裹。

7 G/ ~/ K6 ?1 s+ q5 n" X' b　　“都给我停下！”一个特种兵大吼道，“都干嘛的？”
3 w6 ?/ x- T( f: |2 H  c6 D
　　领头的朗声回道：“顾少爷说他闲得无聊，想让我们今儿晚上陪他狂欢，玩累了就在这睡，所以我们把铺被都带过来了。”
4 I( n1 g" M( t/ }! [: |
' r, U& M# ^) r* B# b3 q　　两个特种兵交换了一个眼色，其中一个口气生硬地说：“你们向上级请示了么？夜不归宿是严重违纪行为！你们这么一大批人擅自离开宿舍，不被值班查寝的发现才怪！”

　　“没事，发现不了，我们都是不同连队的。”
0 r3 I& G# h* H! A
　　两个特种兵齐齐暴汗，顾大少可真会找人！

( s" F4 o8 d% U( m. r　　顾海又把门打开了，一副不可违抗的表情把这群士兵一个个放了进去。
: n! u+ h; B3 @; ]" V: O  a7 d
+ }% \$ s% T) |/ ?2 M7 V6 X　　接连三天，顾海这里夜夜歌舞升平，音响声放得巨大，连白洛因那儿都听得一清二楚。
* c  M2 k, R# q& x1 C! ~; t: P
( b4 C8 h* @, I! S+ o: a　　“你说顾少爷整天这么折腾，他不累么？”
" |' z& K, C- \/ K! Y
　　“哎，你要是整天被这么关着，你也得精神失常。没事，让他闹吧，只要他不往外面跑，想怎么闹怎么闹，起码比寻死觅活的强。”

8 A6 _2 ]/ t" U( W　　“也是啊，你说我怎么老是听见铁锹声呢？”
4 ?4 T' Y1 j! {$ [
, Y6 g" a; Z/ A　　“应该是什么特殊的乐器吧。”

5 x* R# L  A: c/ b+ @+ z1 G　　第二天一早，这些士兵又成群结队地往外走，身上背着一包裹的土，里面插了根铁锹。

+ m# F2 Q# K  a/ o! k/ |6 @　　白洛因听了三天的噪音，每次问顾海怎么回事，顾海都闭口不言。直到第四天，那股扰民的噪音才停止，白洛因站在屋子中央，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 p' `& [. R7 Z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脚下突然传来老鼠打洞的声音。
& a6 Z, X4 |5 I* k3 ~
　　这么好的房间也有耗子？
, x, K) d# _' W! ~
6 ^/ [1 S, n  }- k3 U* X  Q3 N　　白洛因满心疑惑，声音越来越清晰，貌似还有说话声，真真切切地从脚下传来。

　　耗子成精了？
, Y  w2 \* C% o8 x+ ~0 d
1 [3 ^$ {# m$ \# g　　白洛因猛地朝旁边跨了一大步，突然，刚才脚踩的那块地板裂开了一道口子！紧跟着，裂缝越来越大，变成了窟窿，一只泥泞的手伸了出来。
/ G5 o: h9 d0 V; T8 s9 ]
! c2 b9 c- `( P/ M% |+ i　　我的妈啊！白洛因差点儿叫出来。

$ y0 u8 w' h5 g: P　　很快，那只成精的大耗子钻了出来！
) f; |- X. a5 x+ M
# k! F7 p/ r) d1 f8 {　　白洛因愣住了，大脑瞬间停止了运转，他觉得自己活在童话世界里。
3 a! K8 @8 Y, H/ V
　　“因子！”
% ^0 M7 k$ W, l' K
　　顾海兴冲冲地抱住白洛因，一股泥土的芬芳扑面而来。

　　“瞧见没？这是咱俩‘爱的地道’。”
8 g: _6 B' o8 F/ @4 x$ O8 c; ]
　　好一会儿，白洛因才反应过来，猛地推开顾海，一副怒不可遏的表情。
- u5 g: w( x- w
8 T( M8 F' h" S$ k. U1 o/ c　　“你是不是疯了？你能不能理智一点儿？”

　　顾海定定地看着白洛因，表情突然间变得很严肃。
% i+ H2 ~2 p9 M0 I, ~
　　“如果我对你理智了，就意味着爱的烈度降低了，你愿意吗？”
: R7 ]& J7 J# N% s, G2 i7 }$ F
- j; D$ T3 `- U! ]7 A, W　　总会有那么一天的，我们的感情开始走向平淡，我变得成熟稳重，你变得睿智豁达，日子消磨掉感情的棱角，我们变得越来越和谐。我再也不会因为你手上的一道疤而大惊小怪，你也不会因为我的一句话而炸毛跳脚……可真到了那一天，我们总该有点儿什么拿来怀念吧？不然怎么支撑这段感情走完一生呢？

. J! v/ d/ ?; P5 K- ?8 ~/ J　　轰轰烈烈也好，平平淡淡也罢，当它自然而然到来的时候，我们不是应该好好去享受么？

0 B3 Z, d$ O9 e8 c　　
% `; v  i1 U! ]3 m! e, b5 a: a

luxiaoao

第183章 首长突然来袭

　　顾海去浴室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洗去一身的泥泞，活力充沛地走出来，白洛因已经钻进被窝了。
$ ]  B' u0 w3 q
　　哟呵……今儿挺有自觉性啊！顾海的嘴角绕出一个硬朗的笑容。
/ f% A3 k1 K( u8 @. u7 z. I
　　掀开被子，瞧见白洛因趴在床上，脸贴着床单，一副受气包的模样。顾海也跟着趴了上去，趴在白洛因的身边，手搭在他的后背上。
0 O( Z# Q$ K* A
5 A+ X7 L- X5 d' p: g　　结果，白洛因把顾海的手甩开，又往旁边挪了挪，脑袋扭到另一侧，明显跟这闹脾气呢！

' J" L0 Y4 a- u8 V+ r. x: s, q　　顾海又蹭了过去，依旧把手搭在白洛因的后背上。
0 P: P. m9 Q) T- g6 m. R' N
! d$ p0 |3 J) h　　白洛因又往旁边挪了挪。

　　顾海又追了过去。
. ^! A' W$ O, {) `9 O  u7 `: N6 T
　　反复四五次之后，顾海用手臂一把圈住了白洛因，乐呵呵地贴在他的耳边说：“别挪了，再挪就掉下去了。”
; }4 u/ V/ ~2 D+ H; A! c$ X, x
　　白洛因的脑袋转到另一侧，顾海怎么扳都扳不过来。头一次见他这么使小性子，顾海不知道是该着急还是该乐。
7 M$ Z! S5 J1 \" K- ~4 w4 J4 l0 N
" M( h" G0 g! D3 a/ O9 C　　“因子？”顾海软语厮磨，“你瞅我一眼。”

3 U3 b; V6 |1 v# ~　　白洛因眼睛闭得死死的，唇线绷得紧紧的，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 S8 f3 F( K" T# g2 p7 O　　顾海朝白洛因的P股上打了一巴掌，柔声哄道：“听话，把头转过来。”
+ i  ?, q/ E. ?2 H5 H5 T' v; g
- Q  a9 n; k$ y' J, m7 N; n　　白洛因的脖子扭得傲气十足，就是不转。
) y" \5 G/ o3 M7 B
) x" K2 d  I' i" i- o: h　　“你不听话我可继续打了啊。”毫无可信度的威胁。
6 b5 F% w% b: F- M& `
( E% f0 `$ b! c; i  [　　说着，又朝白洛因的P股上给了一巴掌，见他还不转，又给了一巴掌，打一下瞧白洛因一眼，打一下瞧一眼……终于，白洛因的腰身动了动，避开顾海的骚扰，顾海的大手又追了过去，从打变成了揉。
( Y" D+ B+ @& z7 Z
　　白洛因去推搡顾海的手，却被顾海一把攥住，顺势将身体转了过来，两条手臂都被顾海的大手压制住，迫不得已用正脸对着顾海的面孔。

　　顾海定定地看了白洛因好一会儿，没说话，直接吻了下去，白洛因的脸别了过去，顾海没亲着，于是又追，白洛因还躲，总之今儿就是和你别扭上了。
% V! b8 y$ A9 L% D
　　顾海直接挺动腰身，用身下的小海子去和小因子交流，布料摩擦生热，白洛因的眼神里立刻被染上了几分热度。
$ c* ~6 @# @5 J: {
　　顾海的鼻尖抵着白洛因的鼻尖，戏谑道：“你不认我，只认它是不是？”

　　有些时候，白洛因不得不承认，他对顾海身体的认可度比对他内心的认可度还要高。顾海在这方面的悟性比在感情方面的悟性要高的多，他总能轻易地调动白洛因的身体感官，而对于他心的掌控度却很低很低。
6 B2 l: W$ k0 b& y
; `$ r/ H5 P: \& E9 \  B　　顾海又低头去吻白洛因，果然，这一次不躲了，舌头伸出来，和顾海在唇外一阵缠斗。顾海像是存心不让白洛因吃饱了一样，亲一会儿停一会儿，亲一会儿停一会儿，直到白洛因英挺的眉毛皱了起来。

* @! U- D1 l! {( n2 G& M* e6 A　　顾海的舌头沿着白洛因的锁骨往上舔，扫过喉结，一直舔到下巴上，来来回回，十分消磨人的耐心。

$ `. k3 i' l% y* g　　终于，白洛因将顾海推倒在一旁，手朝他的结实的胸膛抚了上去，反反复复地摩擦着那小小的凸起。
* a+ d4 z  y& N8 ?# B# D: q
　　顾海呼吸变粗，也把手伸到了白洛因的睡衣里，活动一阵之后，手停了下来，“这是谁的睡衣？”

　　“不知道，从柜子里翻出来的。”
* s$ e. N) U3 t: y1 B8 [& e
' T. f& V0 H3 M　　“太难看了，脱了吧。”顾海作势去解扣子。

　　白洛因在顾海胸膛上的手突然就停了下来，表情也变了，好像无形中被打断了一样，眼神瞬间黯淡下来，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
! L# ]" ^$ y4 o4 ?3 S4 i. s5 g
; \0 D* I% t  l+ v　　顾海捏了捏白洛因的脸颊，柔声问道：“今儿你到底怎么了？”

/ @' X4 F+ }3 X8 ?　　久久之后，白洛因才懒懒地回了一句，“我想回家了。”
1 c  Z6 p; L# [
' r& j+ h. \( ~3 h4 x9 g, W# ?! s　　“你后悔和我一起过来了？”顾海脸色变了变，“还是，你后悔和我在一起了？”

　　“不是。”白洛因叹了口气，“我是想让你和我一起回去。”
- R1 A) D4 Z( f7 Z3 _2 d% p1 n
　　顾海这才明白白洛因的意思，当即安慰道：“我也想回去，可是事情不解决了，我们也住不踏实，对不对？”

　　白洛因一副听不进话的表情，“我想吃你做的面条。”

; Y3 D7 y, S' E3 M4 O1 g　　“原来你也会耍浑啊？”

/ j* Z; M$ o# ?* S　　顾海宠溺地挤兑了一句，其实心里特幸福。

: _! j; p6 y8 p! V: y: R　　“别着急，等咱俩回家了，我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 n+ Y. R5 b- ~. [　　白洛因终于笑了，“你比我爸强多了，我爸学了那么多年，做饭还是那么难吃。你才学了几个月，做得还真像那么回事了。”

/ m: r; U. V' R- \. C% U2 M# E　　“那是战略目标不同，你爸肯定觉得儿子大了总要单过，做一手好菜也无处施展。我就不同了，我这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
0 r% b0 N/ w4 q/ Q! B
% h# J1 O' y9 @$ w4 E* c　　白洛因的手按住顾海的下巴，幽幽地说道：“嫁给我吧，傻大海。”

　　“成。”顾海答得挺爽快，“我还可以入赘到你们家。”
+ v/ I3 w5 ?: L5 _3 l
　　白洛因把顾海压在身下，一阵狂啃……

　　周六下午上课的时候，顾海乐呵呵地朝白洛因说：“好消息。”
( \- _& ]0 d) L" g$ ~& t
! T) P7 j; A1 S- M; F　　“什么好消息？”
# A8 {1 }* z2 ?2 V
　　“那边的会议延期举行，我爸可能得拖两天才能回来。”
) [3 Z, o$ ]* A3 ^5 P5 R: ^; N
, Y. J) M/ s- {# f& w2 q* s　　白洛因鄙夷地看了顾海一眼，“你这也算好消息？他回来得越晚，咱俩离开这的时间不就越晚么？”

　　“你得这样想啊，他回来得越晚，咱这地道挖得不就越值么？”
% v' x3 w: E+ d7 Q7 |3 ?5 b5 p+ ~3 K
　　白洛因，“……”

* @$ ?2 h# _* \8 G　　张老师轻咳了一声。
) i4 ~6 a0 Y2 Y' d, F. Z
, ~5 V3 [' [: Q: G; v% J. I/ N8 N　　俩人完全把他当成咽炎，继续旁若无人地交流着。

　　“你得到的消息准么？别是个烟雾弹，存心诱导你犯错的，到时候再来个突击检查，把你逮个正着！”

; S; P( b+ f# L) V# d) \+ q　　顾海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逮着了又怎么样？老子心里就是那么想的，他早晚得接受。再说了，他每天都和这边的奸细通电话，早把咱们的情况了解得一清二楚了，根本没有突击检查的必要。”

# H- N! j8 Q7 b. V2 y5 U+ n　　白洛因收回忧虑的目光，自言自语般地嘟哝着：“昨晚上我爸还打电话过来，问我今儿回家不……他都不知道出事了。”
' @8 U: A/ F: e) {6 g  F6 V8 {3 ?
　　顾海瞧了白洛因片刻，像是做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

- M, I" a1 o/ V2 ?1 D% U  C7 q# H　　“要不，你回去一趟吧，我估摸着你出去也没人拦，他们的目的不就是把咱俩分隔开么？你回家正好顺了我爸的意。”
& d' ^  p/ ?: p% E+ H0 Y. [; n
5 N4 `/ y- Q  u( G% w) ]; M　　白洛因无力地摇摇头，“我怕我出去就进不来了。”

9 Y# u7 r# y: I" J  h+ U; v5 r　　顾海动了动唇，没说什么。
/ W" w3 N$ b% ^* L/ Y% u
! w# f3 r+ }% S; k$ A. r- o# S　　过了一会儿，白洛因又朝这边瞟了一眼，突然开口说道：“我想把实情告诉我爸。”
7 g2 K# A0 x, D/ m& o
4 \, T, \/ m8 C' ]7 B& D: \+ v- ^% }' W　　“别！”顾海当即反对，“不能和他说！”
7 w) N% i( [* r6 Q+ M$ A: v: N
! `; _9 N0 q% X0 |5 m　　“为什么？他早晚不得知道么？与其别人去他那告状，还不如我自个主动承认。”

　　顾海敲了白洛因的脑门一下，“你傻啊，咱不得一个一个对付么？”

　　白洛因斜了顾海一眼，“其实你是怕我因为心疼我爸而改变主意吧？”

+ s1 K2 \+ c9 j  J) o. D　　顾海厚着脸皮咧开嘴，“你怎么这么了解我？”

　　白洛因直接把手里的书砸了过去。

- o7 h7 b0 |& m8 a　　结果，第二天夜里，顾威霆就杀了回来，毫无征兆的，已经凌晨一点多了，车子缓缓驶入军区大院。
' e$ E2 `2 o" i
  I' {. a8 @1 m　　两个特种兵看到顾威霆，全都松了口气，总算是圆满完成任务了。

7 m9 W" ~5 |/ b( Y7 q7 d' m　　“首长好！”两个标准的军礼。
% D0 b8 c1 i4 i6 Z9 O4 P" I
　　顾威霆沉着脸点点头，“他这几天表现怎么样？”
% _( p! ]! ~: M* z! G
　　“表现非常好！”一个特种兵爽口回道。

- f' I6 `5 M/ U, M5 ]9 v- H0 F2 o　　顾威霆的嘴角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怎么个好法？我听听。”

( b6 g% m6 Q, u8 Y' z. B. [　　“非常配合我们的工作，从不为难我们。”

3 L4 E3 W4 b  G7 ^& x　　“每天晚上按时回来就寝，从不私自外出。”

/ c5 y3 P; b4 }3 E8 u　　“带他去哪他就去哪，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从不反抗。”

　　“额，从不挑食。”
* Y  C" M7 F  }2 k1 r- o
; U, ?" }% I% o$ v( O2 j　　两个特种兵争先恐后地夸赞着。

1 j+ S- f3 i& R0 j  Z: P! m. s　　顾威霆微敛双目，幽幽说道：“我自己的儿子我还不了解么？你们有必要这么夸么？”

3 b6 ^' X9 R1 M  {( T6 E　　两个特种兵目露恐慌之色，努力为自个辩驳，“我们说的都是实情，他这几天确实很老实，没有做出一点儿出格的事。”

　　“是啊……好像就前几天晚上闹腾了一下，这两天都特老实，早早就睡了。”

+ L9 y3 Z5 N3 [2 ^& M( S　　顾威霆冷峻的目光柔和了几分，“辛苦你们了，回去睡觉吧。”

& c# c& C9 P; c; V/ C2 m5 N& M; s　　两个特种兵这才松了口气，敬了个礼之后，齐刷刷地跑步离开了。
5 {5 {- u. J( G) X. H
7 @$ y# b8 E5 _. W1 W7 d% k! O　　顾威霆推开门走了进去。
& y2 R- b0 w, s. {- E- G; i
' l( E  @/ w7 P1 x  o" X　　此时此刻，顾海还在白洛因的床上辛勤“耕耘”着。

7 W- \& ^" d( Z3 K0 i( z2 T' j$ s2 {　　久违的开门声突然传进耳朵里，顾海的动作骤然一停。
7 ?! L1 D- a9 K3 f. @
! i7 F- l  a  ]  K; ?0 t　　“孙警卫，您的行李搁这成么？”

2 P* ?$ _& Q1 F6 L/ x8 `　　“随意，搁哪都成。”

4 m6 I" v- \3 z- y　　操蛋！竟然真的杀回来了！
- }0 o! O7 E, Q2 E  z
　　白洛因滚烫的身体瞬间冷却下来，大手扼住顾海的脖子，愤恨外加焦灼的目光对着顾海的脸，“你不是说肯定不会搞突袭么？”

　　顾海也是一副躲避不及的表情，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等我干完这一轮再说！”

　　“草。”白洛因狠狠揪扯着顾海胸口的肌肉，“你丫真是个禽兽！”

　　孙警卫朝门口的站岗兵随意打听了一句，“他最近怎么样？”
6 X0 w7 z6 W! {- }
0 n' u: A: ?: {7 V! m- |- }: ^　　“还好，就是睡觉的动静大了点儿……”
0 @. A5 T) i: Q, Y
8 M0 R* e- }. b" ?4 e　　“睡觉能有什么动静？“

　　“那个……就是……总听见他说梦话骂人。”
/ X  W) q- y+ J) J
, O" k* x( ]& Y) X: a　　孙警卫眨巴眨巴眼，这孩子还有这癖习呢？
) i3 M0 R& N+ ~5 Z4 \
　　顾海冲刺、低吼，伏在白洛因的身上缓了片刻，这才恋恋不舍地将自个的老二掏了出来。
( o' u& @0 N. w$ Y
　　“我现在要回去么？”顾海征求白洛因的意见。

　　白洛因按住顾海，“先别回去呢，你爸肯定在找你，这会儿钻出去就是自投罗网。”
8 V) U* N2 K5 h
9 x& V5 x8 B8 N" u　　顾威霆在每个房间里都转了转，结果根本没看到顾海的影子，一时间勃然大怒！臭小子，果然还是偷偷摸摸跑了！可怜那两个特种兵，刚躺下没一会儿，被窝还没捂热，就被班长轰了起来。白洛因和顾海竖起耳朵听着外边的动静，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铿锵有力。
1 U3 L* n4 a; B- A: `
　　“首长，您怎么过来了？”

/ B. g. J: Q& y+ T4 w% K　　顾威霆不说话，直奔白洛因的房间，大力地叩门。
2 O- {9 k" C5 [. O& `
　　“快，赶紧钻进去！”
; x% t( d: o/ G  h0 }+ h7 k
　　白洛因推了顾海一把，结果刚把地板盖上，就想起一句话忘了嘱咐，他想告诉顾海，回去别躺在床上，最好藏在某个地方，结果晚了。

　　敲门声越来越激烈。
* g8 X* J- \& v" @
$ ^: M. {0 k+ _; G: d0 e　　孙警卫的声音传来，“小白啊，你睡了么？”

6 w5 |1 w- d# n2 r　　白洛因平缓了一下呼吸，伪装出一副睡态朝门口走去。
) s; I* i" N1 \- u+ O2 ?( m
; C1 }  e) s  G# R2 d　　开门一瞧，外边两个人，顿时流露出惊讶的神色。

　　“孙叔，叔，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威霆没说话，径直地朝里面走去，掀开被子，没有人；打开柜子，没有人；拉开窗帘，还是没有人……

" U1 y1 ]. o  N9 g- l　　冷峻的目光灼视着白洛因，“顾海没在你这？”

　　白洛因得需要多强大的心理素质，才能流露出如何无辜的眼神。

　　顾威霆又阴着脸走了出去。

　　顾海从地道里钻出来，刚要躺到床上，突然白洛因显灵了，脑子里灵光一闪，藏进了旁边的衣柜里。

　　顾威霆在门口对那两个特种兵大吼：“马上给我出去找，找不着别回来了！”

) c- y' N4 G" X; C* r( s　　废物！一个人竟然能看丢了……顾威霆骂骂咧咧地朝卧室走，粗重焦灼的呼吸声听在顾海的耳朵里分外真切，他故意调整了一个姿势，制造出微不可闻的动静。
- `0 Q; K3 `. X% U1 D' E
　　军人的耳朵都是异常灵敏的。
4 s- M; j! O( h* k, M5 ~+ Z2 w
1 n6 T! U7 }7 x9 D　　顾威霆很快朝衣柜走来，缓缓地拉开了衣柜的门，霎时间愣住。顾海就蜷缩在衣柜里，眼睛微微眯着，一脸似醒未醒的表情，感觉到光亮，还反应迅速地用手一挡，做出一副在这里睡了很久的假象。

　　“爸，您怎么回来了？”混混沌沌的声音。
# M% D7 \) p# L
0 _+ z) b! P; U5 C& m, w　　顾威霆目露疑惑之色，“你藏在这儿干什么？”
" j! @" q5 w5 ?8 N- T
* y) \& k) \4 C4 j* e6 y* J　　“睡觉啊……”顾海蔫不唧唧地回了一句。

+ P- D9 }1 J! t# d2 U  ]　　怪不得刚才在床上没看见，闹了半天猫在这睡呢！等下……“你不去床上睡，跑这来干什么？

- _' Z* H6 D; p8 j2 g7 T! ^: M9 \　　顾海笑得苦涩，“房间太空旷了，床太大了，只有挤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我才能感觉到家的温暖。”
5 x2 {! R" L' ^& h% @0 i8 ?. u

luxiaoao

第184章 爆炸性好消息
% H; H/ ]6 A  K; L3 c1 @
　　顾威霆躺下的时候，顾海已经睡着了。

" [4 D( c1 F1 _* r9 }6 n0 E9 I! @　　房间的灯是关着的，顾威霆的手已经摸到了开关，却迟迟没有按下去。顾海就睡在他的身边，不足一尺的距离，顾威霆突然想好好看看他，从小到大，顾威霆能这样仔细端详儿子的次数少之又少，记忆中他的脸庞还是巴掌大，一眨眼的工夫，这张脸已经如此成熟俊朗了。
; i6 _/ L; K8 n, Z, q, h
5 B7 `9 ^) o7 n* j8 U3 D2 s( J4 y　　错过了初为人父的喜悦，错过了儿子成长过程中的点点滴滴。记不清他是什么时候学会开口喊爸的，记不清他是什么时候学会走路的，记不清他第一天上学的场景，甚至不知道他爱吃什么，爱玩什么……
" R, t: M. O0 R, d* e" l
　　每一次自己出现，都是以一个魔头的形象。
' ]6 W+ U. P* G/ L' |. W' z( l, s
: y. o( ]: A" p* l& s: o　　当他在训练场上偷懒的时候，当他在学校惹出事端的时候，当他独自一人在外浪荡的时候，当他这段扭曲的恋情被曝光的时候……

　　以怒吼开端，以拳打脚踢结束。

; F5 ^& ^- }' h8 D3 Z' a' x　　这是他们父子俩唯一的相处模式。

# o( u5 Y& p8 y/ V. U: i5 t　　他从未给过他任何温暖，即便在他母亲去世的那几天，他都在到处奔走，他只愤怒于他对自己的误解，却从未想过，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失去唯一的精神寄托，是怎样的伤心和绝望。当他看到一米八几的儿子收拢着自己的双脚，蜷缩在衣柜里的时候，心不期然地痛了。
: v# S. g" g+ |0 L$ p
　　无论他做错了什么，真正的罪魁祸首都应该是自己。

1 e$ q6 m/ L) X- f　　顾威霆静静地注视着顾海的脸，连他都意识不到自己的目光有多温柔。他看到顾海的头发上粘了两个棉絮，伸手给他择了下来，又发觉他的嘴角有一抹泥痕，想也不想是为什么，就直接帮他擦掉了。

　　关上灯，躺下没一会儿，就感觉顾海的身体朝这边凑了过来。

　　他已经睡熟了，放下了所有的戒备。

　　顾威霆侧过身，还未来得及闭眼，就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抓住了，那是一双比自己温暖了几十倍的大手，紧紧包裹着自己。顾威霆神色一滞，目光朝顾海看过去，他没有醒，完全是下意识地在为自己暖手。

　　一瞬间，心中感慨万分。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顾威霆朝孙警卫问。
1 ]6 K5 {2 j- K
) f. I4 T& D/ ?0 C　　“关于顾海这件事，你怎么看？”
3 `  ~/ {; ?# `) z  @
　　孙警卫正在喝粥，听了这句话，差一点儿呛到。
1 X  t( k9 `, S+ v" Y  j
- e. x8 s3 q( |; l% P, m; c  }　　“您问我的意见？”

( j; c' N: @# H8 ^4 d; z0 Z# X　　“这还有别人么？”

+ W: |, u$ r7 c& \/ f' P　　孙警卫撂下筷子，尴尬地笑了笑，“其实我觉得，我们做家长的没必要小题大做，有时候，咱们的强力管制反而会给他们造成强烈的心理暗示，让他们开始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定性。就拿我女儿来说吧，她在初二的时候和一个男生交往过，直到分手，我和她妈都不知道这件事。现在我女儿也好好的，学习生活一切照旧。
1 c! G6 T8 j9 G* \9 G
　　有一次她和我们聊起这件事，完全当成一个玩笑。试想一下，如果当时我们知道了，出面阻止了，是不是孩子会理所当然地将这事定义为早恋？是不是玩笑就会成为她眼中真正的恋情？

' w9 g* S2 C0 W' ?; J　　同理，如果您现在出面阻止，他们两个人就会下意识地将这段感情定义为恋情。事实上您看到了什么呢？您不过看过了他们抱在一起，亲在一起，试想想，我们年轻的时候，谁没和哥们儿热乎过呢？也许过了两三年，等他们有了新的生活环境，他们再回头看这一切，不过是个玩笑而已。”
& \- r; N. e* i8 f
　　顾威霆沉思了片刻，定定地看着孙警卫。

　　“你的意思是，我就放手不管了？”
9 _; h( @4 a" ?- \* s
　　“也不是不管。”孙警卫宽厚地笑笑，“您可以适当地引导，至于听不听，那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 @. h$ z, [  d1 r1 ?
　　顾威霆冷哼一声，“那他肯定不听。”

　　“其实吧，我觉得您就是多虑了，您还记得三连那个小郑不？当时在查寝的时候，发现和他临铺的二虎挤在一个被窝，后来经过调查，俩人关系不正常，直接被开除了。结果怎么样？俩人离开部队之后，没两年就结婚生孩子了，现在估摸着早就没联系了。”

) `8 t6 ^! T( P; a　　“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但问题的关键是，我儿子不是小郑，也不是二虎，他是个百年难遇的特殊品种。”

　　孙警卫憋着笑，特殊品种不也是您孕育出来的么？

　　“我觉得他没有什么特殊的，因为他是您的儿子，所以您觉得特殊。这事要放在我孩子身上，我也会着急，巴不得他俩马上分开。可问题的关键是，这种事急不得，急了也没用。他俩现在就在热乎期，您能拿他们怎么样？一个送到国外，一个关进部队？他俩要是心里惦记着对方，您就是再怎么阻隔他们，他们也能想方设法联系到一起。”

2 G# c8 J& W; Q　　最后一句话，顾威霆倒是很认可，他现在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好像怎么折腾都消磨不掉他俩的热情。
! g3 m& p2 V% g/ v  i: f
　　中午上完课，俩人被顾威霆叫到一个屋吃饭。
& s; q! _0 ]) P% T! g1 `/ E
　　“吃完这顿饭，你俩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顾威霆沉声宣布。
* r+ h7 r: T# I
2 S$ w/ z, x( B- ~　　白洛因和顾海本来都在埋头吃饭，听到这句话，齐齐把头抬了起来。

! E; U( @+ _0 I/ V  N  P% ?　　“爸，你这话啥意思啊？”顾海问。

　　顾威霆淡淡扫了他一眼，“我的意思就是你俩别在我眼皮底下晃悠了，我看着烦。”
8 }% V3 Q+ ]% l* l( S6 z" Q+ z4 l
　　好消息来得有点儿突然，俩人谁也没反应过来。

　　白洛因不可置信地看着顾威霆，上午他还在担心地道的事，怕被顾威霆发现，再对顾海一顿恶揍，考虑着要不要赶紧埋上。结果事态发展突然来了个急转弯，不仅没有恶化，还朝着好的方向前进了。

. S, |6 \' {0 s. Y! L  P# s) j; o　　顾海的手试探了一下顾威霆的脑门，结果挨了狠狠一筷子。

* M8 P) V: ?& `/ j* B2 i# Y+ J　　“爸，你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1 q3 `. m  n  x( h　　“别跟我这臭贫！”顾威霆阴着脸，“赶紧吃饭，吃完饭赶紧走人！”
( Q, [1 p- V7 I5 c6 E& W
* F5 x4 R) I# I* b( x: P　　顾海黑眸闪动，“爸，您不管我了？”

　　顾威霆还了顾海四个字，“恕我无能。”

　　“别啊！”顾海得了便宜还卖乖，“爸，您别不管我啊，我还指望您把我领上正道呢。你这一撒手不管，万一我又整出什么幺蛾子呢？”
8 f, M: i' o  X0 M8 S$ C
　　顾威霆不动声色地吃着碗里的饭，“我管你的时候，你也没少整。我不管你了，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反正我看不见。”
4 Q& h; K$ U, N3 m& E- n
( r+ I9 @% Z3 J3 d) Q& t3 H2 m　　“那我以后想您了咋办？”
6 K; |8 x" L" x# X8 ]3 L
　　这句话，终于让顾威霆手里的筷子停了停。
" |$ \2 L) @/ X1 z$ b! c
　　顾海心里不由的一紧，我滴个天，不会感动了吧？再临时改变主意，把我留在这可咋办？真操蛋，不如不多这一句嘴了！
, `* g9 f' Z/ H
　　顾威霆瞥了顾海一眼，突然无奈地笑了笑，便没再说什么，继续吃着碗里的饭。

　　白洛因恍惚间觉得，他每一次离开家，都会看到这样一个熟悉的笑容。
# e7 P6 Q5 X' R6 {  ~: O
　　“爸，我走了啊！”
* k: }4 e$ [% V& m0 c: h# ~
　　顾海提着两个大包，站在门口和顾威霆告别。
0 L/ N4 Y' o* s' ?' q
% f+ L; I9 g6 v0 i+ B$ _　　白洛因一直在看顾威霆，等顾威霆的眼神朝他看过去的时候，他却把目光移开了。

　　两个人又和孙警卫打了声招呼，并肩朝远处走去。

  n: e  _3 ~/ G. `5 h　　孙警卫禁不住感叹了一声，“白洛因这孩子真不错。”
& W$ V8 ?; U  n6 V6 d  T' r; I0 s
　　顾威霆斜了他一眼，“要不介绍给你闺女算了。”
4 Q# n# g2 D: ~# w. }. L% g
* D. O1 ~  t3 S- H) b0 @1 M. \　　“别……”孙警卫笑着摇摇头，“高攀不起。”

: y9 @# i$ P6 ^" N/ M2 O8 X　　顾威霆跟着笑了笑，俩人转身一起往回走。

) p: a  M# T# \- M7 B" f　　回去的路上，白洛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顾海把手放在白洛因的后脑勺上，乐呵呵地问：“你不会还沉浸在昨晚的惊吓中呢吧？”
. [, \0 C  H, |1 {/ n
% q- O: s) |7 n　　“不是，我突然想起我爸了。”

　　顾海站住脚，“要不咱就直奔你们家？”
, X' E- z" e$ t* X+ m7 b
　　“不是。”白洛因突然攥住顾海的胳膊，“我是想和你说，我打算和我爸坦白。”
1 M: o2 E* o# \) _# x3 n. V
　　顾海刚轻松下来的心情因为这句话瞬间沉重下来。

　　“咱能不能先喘口气？”
! |; l  `" v( H& M0 x- M
9 W2 A2 B! H1 F3 ]8 f- N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 o0 s5 @: x( o5 F9 R　　顾海扶额，“不带这么折腾人的。”

luxiaoao

第185章 多么仁慈的爹

1 V( O+ P. w+ D# @2 P　　顾海和白洛因先回了自己的家，把东西收拾好之后，去了老白的家。这会儿已经是傍晚了，白汉旗刚下班没多久，邹婶在厨房做饭，孟通天在院子里玩，一家人其乐融融。
, D+ K7 F! @7 O4 F
: X* \6 I- S) B; O- }$ {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在门口停了脚步。
; P  m. [  z4 K5 d. {( X- f0 m, Y6 c3 M
  i  \" U: v8 h% n0 O5 s& B　　白洛因突然觉得，他不是回家来看父母的，他是来杀人灭口的。
0 V+ p6 u; F3 z# e# q1 X
7 `/ ], q% E9 J/ n4 f( J　　顾海看着白洛因那一副愁苦的表情，忍不住开口说道：“要不……”
( k& V- P* c7 |& W# H
　　“我已经决定了。”白洛因打断了顾海的话。
# W6 V3 I9 p" l; ?
+ S/ Q' n  e$ F% _0 {1 C0 `2 L( E　　抬起脚刚要往里走，又被顾海拽住了。
; Q: _0 i7 A4 z3 d
$ l5 V$ i' V3 K( S  {4 R　　白洛因看了顾海一眼，宽慰道：“别担心，既然我已经答应你不改变主意，就肯定不会改的。

6 \, R: _8 R( h! h4 g2 i; i　　“我不是担心这个。”顾海用手胡噜了一下白洛因的头发，“我是担心他火冒上来揍你一顿，你到时候看他的脸色行事，实在不行，就先顺了他的意，别让自个吃亏，听见没有？”
( X! L2 x/ k/ g; A9 F- b
　　白洛因没说什么，转过身刚要走，又被顾海拽住了。

　　“你怎么这么磨叽？”白洛因不耐烦了。
1 o* s0 K; K, V, ~& @6 c8 F
　　顾海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假如你爸真对你动手了，我在旁边看不下去，上去拦着或者一失控朝你爸还手，你不介意吧？”

　　“介意！”
6 M; w6 B4 g2 k9 B* T
# T7 X' S8 ^* {, G& b  t　　白洛因黑了顾海一眼，扭头便进了门。
5 [& I% C" C: a( I2 ]
; s- i: l+ s% r  `/ ~6 ]　　顾海走在后面，看起来比白洛因还紧张。

　　“儿子们，回来啦？”
# n1 ^) [: l" m7 s( S5 M7 [
　　白汉旗拿着喷壶正在浇花，瞧见白洛因和顾海的身影，不由地露出慈爱的笑容。
9 s+ d* o: P; I0 Q! u0 ~
　　顾海一时语塞，瞧瞧白洛因，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果然，决心这个东西说起来轻松，实施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当你面对一张因你而喜悦的面孔，你是不忍心往上面扇巴掌的，尤其这个人还是你挚爱的亲人。

　　白汉旗也瞧出来俩人的不对劲，立刻放下喷壶，走上前去。

　　“怎么了这是？”
2 h3 s. |1 q3 A' t4 I- O( |
5 w$ F* Y8 m# i$ p& R# R) K　　白洛因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要开口，厨房传来邹婶的呼唤声，“吃饭啦！”

$ h- D( o/ N/ A* c. `　　白汉旗一条胳膊搭上白洛因的肩膀，一条胳膊搭上顾海的肩膀，乐呵呵地架着他们朝厨房走。
. X6 P6 A% H2 W: e5 T
( a! R2 u, M" D9 w  v) y　　“先吃饭，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4 N$ ]& b0 H% m  a
/ d1 L8 C% I0 w　　于是，俩人刚和顾威霆一起吃完午饭，这会儿又和白汉旗坐一块吃了顿晚饭。白洛因真想把心里的那些话就着这些菜咽进肚子里，吃完饭没事人一样，拍拍P股走人。
% L0 r# O, x1 @/ X9 Y
$ r0 Z0 V0 t$ R7 \　　吃饭的过程中，白汉旗一直在观察白洛因和顾海的脸色，暗暗猜测俩人心里的想法。
* y' `( \# j% F& u7 B# J1 v3 w
　　“吃饱喝足了，咱们爷仨聊一聊。”

- m" e9 j$ S. t　　邹婶把孟通天叫了出去，留下白汉旗、白洛因和顾海仨人待在房间里。

4 P6 \& \, p. X4 ?　　“这会儿说吧，到底怎么了？”白汉旗看着白洛因。

% C' K- H  F# o& O4 G; q　　白洛因不敢直视白汉旗的眼睛，顾海放在沙发靠背上的胳膊突然搭在了白洛因的肩膀上，白洛因瞬间一激灵。
, F4 }- z2 o2 i# |  K  |
" `+ {' x7 Z* U6 k  y　　白汉旗笑着拍了拍白洛因的脑袋，调侃道：“你小子怎么在我面前还支支吾吾的？平时不是挺能耐的么？闯祸了？没事，爸给你兜着！你直说吧，要多少钱？”
/ j; E2 s+ Q. g) k8 ^- b9 |! O  d
% c9 j7 A1 C, P8 D　　白洛因硬着头皮说：“比那个严重多了，您做好心理准备。”

0 y! u/ y! ]9 F, e' q5 I/ l　　白汉旗脸色一变，“你不是把人家闺女的肚子搞大了吧？”
9 _" {  v1 i4 f9 A% v& e
　　“比那个还要严重一些。”

　　白汉旗冷汗都下来了，“你不是把人家闺女的肚子搞大了，又杀人灭口了吧？”
0 q: R: Y+ y+ z3 ?1 m2 U! F! }
　　白洛因，“……”

0 z! F" X6 K2 _1 s9 s　　顾海一直在旁边装聋哑人，这会儿听到白汉旗的猜测，突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 d, m3 d$ `. L. F* [. Y0 l　　白洛因一咬牙一跺脚，“爸，我直说了吧，我喜欢上一个男的。”

5 k, s- @0 l2 w% X; z　　白汉旗脸上的肌肉突然在那一刻抽筋了，算不上震惊，但也绝不算是什么好表情。

1 y- A6 Y9 N  x) P9 ^　　久久之后，顾海又开口。
- {" C* M2 k* s) i5 T% I
" V, f5 M2 _, Y　　“他说的那个男的就是我。”
  f0 X# r( f- h) j- u( h4 c
　　屋子里陷入一阵死寂，白洛因和顾海就像两个犯人，战战兢兢地等着法官的最后判决。
7 @; P9 u; O" M' G7 n
, ^% Y* `- e* P" @2 m! L　　白汉旗沉默了半晌，突然开口说道：“因子，你跟我来。”
9 V  Y2 }* Q2 F/ e
　　顾海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叔……”
* p8 R( V; K9 w! y( C1 @
4 A( z1 q9 e3 z* D' Q　　“没你什么事。”白汉旗幽暗的目光扫了顾海一眼，“你在这等着就行了，我们爷俩好好聊聊这是顾海从白汉旗那里收到的最冷漠的一个眼神，他的心一下坠入谷底，死死攥住白洛因的胳膊不让走，大声朝白汉旗说：“叔，您有什么脾气对着我发，是我先招惹因子的，是我死缠烂打的，您儿子什么样您还不知道么？”

8 k  b+ {. x1 e2 h　　“我不发脾气，我就是跟他好好聊聊。”白汉旗语气还算平静。

$ V% s* Q, E# y1 P3 {　　顾海死活不撒手，最后白洛因用力一甩，硬是将顾海推到一旁。
3 T* d! `; |# `$ y
　　“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在外面等着就成了。”

　　顾海还想伸手，白洛因已经跟着白汉旗进了他的房间，门在顾海的眼前关上。顾海的头抵在门板上，心揪得死死的，叔啊，你可千万别打他啊！就算是要骂他，也别骂得太狠啊，他可是你亲儿子！

　　此时此刻，站在白汉旗面前的白洛因，就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白汉旗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见过白洛因这种表情了，印象中的白洛因，永远都挺着小胸脯，一副气定神闲的表情，极少看到他如此慌乱。
, w4 Z/ O% {8 I
: A8 h1 H6 P% F& F+ F, ^9 ^/ e　　“行了，你也甭难受了，其实爸早就看出来了。”

　　白洛因的脸霎时一变，“您早就看出来了？”
' B' @6 ]; _/ w6 u; m
- \# ?& g  t0 G# k" `" O$ a( ?3 H　　“我开始也只是怀疑而已，感觉你们俩的关系不一般，但是我心里一直为你俩说好话，总是抱有侥幸心理，希望你俩的关系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结果你还是和我坦白了，也好，这样一来我也算彻底死了心。”
* D+ B; Y. x0 X" b, k
　　白汉旗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容，看在白洛因的眼里异常难受。

3 f; v% N; i4 E9 O8 r　　“爸，您是不是对我特失望？”
# t: e3 q8 {5 y7 m' H$ k
　　“这个真没有！”白汉旗回归正色，“在爸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最优秀的，没有第二。”
% [# A/ n1 G' S+ d* U
: t6 g0 N  N3 v1 _, a% J' |. X　　顾海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好在只有对话声，没有争吵亦或是打斗声，希望白汉旗不是捂着白洛因的嘴在打人，顾海被自己这个雷人的想法吓出一身冷汗。
+ V& e# G9 O! R5 |' l' `$ c& _
8 x3 A& O# _+ v  _3 Q7 ?　　“因子，爸问你，你和顾海在一起是不是因为缺少父爱？”

　　白洛因一时语塞，顾海貌似没那么老吧？

　　白汉旗知道白洛因误解了他的意思，于是更加直白地朝他问：“爸就是想知道，爸结婚这件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件事是不是对你的打击特大？”
+ i# U' P- B" \7 X5 [# ~/ ]% f
　　到了这份上，白洛因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所有掏心窝子的话都倒了出来。
2 |: u6 a: r' B. f) _
　　“您刚结婚那会儿，我心里落差是挺大的，也正是因为顾海的出现，给我填补了这段落差。爸，他对我真的特好，他从来都不让我干活，如果您尝过他做的饭，您一定会看出他对我的心。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您，没有人比他对我更好了……”

, k& s' H& K4 |  S$ I　　“爸知道，爸都看在眼里。”白汉旗不住地点头，但又捧住白洛因的脸颊，最后问了一句，“如果爸为了你再离一次婚，从今以后好好照顾你，你能和他做回正常的朋友么？”

　　白洛因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混蛋，彻头彻尾的大混蛋，他从没有一刻在白汉旗面前如此抬不起头来。看到白汉旗不死心的眼神，白洛因的眼泪夺眶而出，他猛地跪倒在地，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爸。
- H; ^& T  E7 }
& d7 n6 y  c- ^- c/ n6 ?4 M/ }　　白汉旗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他彻彻底底接受了这个现实。

  j6 P4 x( K: N; z　　“爸，我真的离不开他，别生我的气成么？”白洛因哭咽着抱住白汉旗的腿。
# X5 W0 C/ T2 A! s# l  u
　　白汉旗的眼圈也红了，他蹲下身把白洛因扶了起来，拍拍他的后脑勺，“儿子，别哭了，爸不怪你。你为爸做了那么大的牺牲，爸理解你也是应该的。爸这辈子什么都不求，只希望你好好的，你要是真心疼爸，就对自个好一点儿……”
* z+ h% X. h8 q, \
　　顾海就站在门口，白洛因刚才那一声哭号他听得真真切切，心脏骤然一缩。用力捶打了几下门，无人来开，隐隐约约听到白洛因的哭声，心里一急直接踹开了门。

' ]) [% o/ z8 _/ r( H　　此时此刻，白汉旗正抱着儿子哭。
& U5 o/ X. _  L" s  h1 l: G
: o0 _" K% u; Q0 i" C/ |　　看到白洛因的眼泪，顾海心里狠狠揪疼了一把。
0 J/ I  S8 t9 y
　　白汉旗看到顾海进来，暂时推开白洛因，朝顾海走了过来。
& E: ^! p7 A& l, d. e0 D) a
* F5 |1 n5 ^& a$ |$ }　　“叔……”

　　白汉旗拍了拍顾海的肩膀，什么都没说，静静地走了出去。
% i4 K$ E# G' ^) m) V. w# Z
　　顾海赶紧走到白洛因身边，着急地询问：“他打你没有？打哪了？打得重不重？”
: X7 P. w, W8 C8 S6 F
　　“我倒希望他打我一顿。”白洛因哽咽着。

; l. t, }$ R% M　　顾海心疼地将白洛因搂到怀里，柔声问：“他没打你你哭什么？”

0 f8 i9 |/ u/ K* U　　“我乐意。”白洛因眼泪更汹涌了。
' ]. d2 w" L5 X& Y% B
　　顾海用手帮白洛因擦眼泪，柔声哄道：“不哭了，没事，有我呢。”
4 U# a6 m9 c8 g' Q: m# N3 i

luxiaoao

第186章 地道被发现了
: l% D- W3 s/ o
8 X4 k) G- `$ \/ y$ V: f5 B　　相安无事地过了两个礼拜，这一天，部队里进行了一次安全大排查，结果顾威霆和孙警卫的房间成了重点问题对象。监察部不敢冒然记录，派了两个监察兵前去打探情况。
# L! V5 C) B  v( G! N7 L
4 q5 G6 w: l+ L( t　　“什么？”孙警卫目露惊讶之色，“我的房间存在安全隐患？”

　　监察兵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说：“监控设备上是这么显示的，危险等级为二。”
4 ~9 \; t+ A6 E# ^. z: t& m
　　“危险等级为二？”孙警卫瞬间重视起来，“你的意思是，我的房间内存放违禁物品？”
! y  U; O5 j, j7 {4 w
* B2 d1 n) u2 p- Y# G　　“不不不……”监察兵赶忙摆手，“二级危险包含的种类很多，不一定是私藏武器之类的。有时候房屋结构被纂改，监控设备也会显示出异常。”

　　“这怎么可能？我在这住了四五年了，连个家具都没换过。”

　　监察兵尴尬地笑笑，“我们也相信您的人格，可这是我们的工作，发现问题了一定得尽力排除，希望您能体谅一下。”
! Q2 F# e$ Z$ `8 C
. \+ G0 J5 E, E7 L$ L  O　　“哈哈哈……”孙警卫爽朗地笑笑，“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兵，还不明白你们的难处么？谨小慎微是好事，尤其在安全这方面，丝毫不能马虎，早发现问题早解决。”
' G& A6 }8 Z! {" x! H9 ]" l$ ~/ \
8 K  d5 w( o: K　　监察兵一脸感激的表情，“谢谢领导的体谅，我得在您的房间里彻查一下，有什么不方便的，您可以提前说出来。”

5 I5 N8 k5 V4 `! ^. P& W/ e　　“没什么不方便的，随便查吧。”孙警卫一副光明磊落的表情。
( X2 u( R$ q# s' u- ^2 N
. v3 O& v, Q: {" K- |　　于是，监察兵拿了个高端仪器，开始在屋子里转悠，起初仪器一直都没响，结果等他走到客厅中央的区域，监察仪器突然发出一阵警笛声。
" M' p4 p, r9 ^0 D5 ]; T
2 B9 R& ]9 p8 v, G0 b* D　　孙警卫那副坦荡的尊容此刻也有些挂不住了，他朝监察兵走了过去，仪器所响的地方就是块空白区域，什么家具也没摆放，只有脚底下一条地毯。

, y  R- X  s* }% s, L0 u　　咦？这什么时候多了块地毯？孙警卫目露疑惑之色。
2 p7 g% h2 f# S* U# i! @& H9 @
　　监察兵把仪器慢慢下移，越接近地板，响声就越刺耳。
7 R( D* Z# a3 ~' f$ `
　　“是不是因为新换了一条地毯的缘故？”孙警卫跟着蹲了下来。
  P) W9 a" ?2 L* a8 f3 s( j! I: |' [
　　监察兵眉头微蹙，“照理说不至于啊，人家屋里还换桌子、换柜子呢，也没出现任何问题啊，这么一条地毯能是二级危险么？”
6 V0 A% X, o0 f
　　为了证明这条地毯不是祸源，监察兵特意将地毯拿到另一个地方测了测，仪器一直没有响。等他往回走，仪器又开始发出警报声，还是那块区域，可见问题出现在地板上。
4 r2 i- `( @0 i+ B" s
" e' K5 c3 G4 R　　俩人同时蹲下身俯视那块地板，很快，他们发现了地板上的缝隙，都是大吃一惊。侦察兵找个铁片轻轻一撬，整块地板都下来了，一个大洞赫然呈现在俩人面前。

　　“暗道……”侦察兵额头冒汗。
  y& |! l" ~4 @2 S+ b) i* D. h
　　孙警卫一副无法置信的表情，“我在这住了四五年，竟然不知道这有个地道。”
( \; Q$ H0 Y3 [+ l5 L, P
　　侦察兵刚要下去，被孙警卫拦住了，“等下，我用个打火机试试，说不定是个百年古道，里面可能有毒气。”

1 y3 {4 T: `  p" [　　侦察兵摸了摸地道口的土，一脸尴尬的表情，“甭费事了，我刚才摸了，那土还是新的，估计刚挖了没几天。”
9 A  S4 {4 a. U1 w$ H0 c/ A4 R
, }7 R0 V1 K$ K+ W7 x7 g) g6 D" s　　“啊？”孙警卫百口莫辩，“我这程子一直都在，没人进过我的屋啊，再说了，我挖个地道干什么用？”

　　侦察兵拍拍孙警卫的肩膀，好言安抚道：“您先别着急，我暂时不会向上级禀报。”

　　孙警卫能不着急么！双眉紧皱，一个劲地琢磨，难道是有人要害我么？

0 X* Q% k# h' u3 n; B　　另一个屋也是相同的处境，顾威霆表情阴沉，哪个丧德行的混蛋要陷老子于不忠？

　　孙警卫搓搓手，“我得下去看看。”

　　侦察兵拦着，“还是我来吧，万一有什么危险，我腿脚比您利索。”

( z; K4 G8 ^( t　　“不用。”

8 E( ^; m( _2 ]( K7 n　　孙警卫一摆手，麻利地钻了进去。
. H# M4 ^- f0 [1 ?% G0 ~, C, T
　　“首长！”另一个屋的侦察兵也吓破了胆儿，“冒险的事还是让我来吧！”

. ?' G1 t* u4 z+ O1 @2 [　　顾威霆二话不说，直接钻了进去。

* Q) \9 d' S4 F/ N  Z　　于是，两个悲催的老男人在地道中相遇了……
. s, o* a% P0 f" y9 _. k
& p  A& A8 L7 Y: B9 a  k　　出去之后，顾威霆表情凝重，孙警卫坐在他的旁边，看那样子也是不轻松。

8 \$ P/ T* W( \3 g7 ?9 w3 w　　“首长，您说这条地道是谁挖的？”

2 l8 w& t# X7 L7 O% m' q9 ?& X　　顾威霆冷笑两声，“你说呢？这房除了咱俩还有谁住过？”

　　“不能吧？”孙警卫一副骇然的表情，“就他们俩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挖出这么长一条地道出来？”
3 i0 T8 H! z% @# q; d2 B
1 `4 _! I* ]* v$ l  o* W  K　　“他们非得自个动手么？部队里这么多士兵，随便找几个过来搭把手，这条地道就出来了。”顾威霆喝了口茶，神情复杂。
4 R6 m/ q$ ?, G5 e9 P
1 I* ]! S; L/ {/ b/ H0 E, {　　“就算是有人过来帮忙，也不能一点儿不留痕迹啊！您想想，挖地道也是个大工程，铁锹哪来的？那些土都哪去了？这么大的事，守门的人能没一点儿知觉么？不符合常理啊！”
% d' M  E# e) G& @
　　其实，顾威霆也挺好奇顾海是怎么办到的。

　　“把监控录像调过来。”顾威霆淡淡开口。
& @2 g( @, u/ o/ j, b
; b. M' |0 H; K" U3 t( z　　没一会儿，孙警卫就把监控录像调了过来，两个老男人凑在一起，紧紧盯着屏幕。目睹了整个过程之后，两个人的眼都直了，表情一个比一个精彩。顾威霆放在书桌上的手都在不自觉地抖动，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一个人能把他气成这样。

) A0 t# ?+ {" F2 w( A　　“说他是百年难遇的特殊品种，有错么？”

* D* r; x6 \' ?3 U; `) f. @- `　　孙警卫佩服得五体投地，“小海胆识过人，组织策划能力超强，将来肯定是个人才！”
9 ?; v: M. v5 N, ^  C' E
　　“到了这会儿你还替他说话！”顾威霆暴吼一声。

　　孙警卫吓得赶紧站了起来，连大气都不敢出。

　　顾威霆在屋子里踱步，脸阴沉得吓人，“人才？人才？我看他纯粹就是个流氓！胆儿大一定是好事么？组织能力强一定是好事么？这种孩子稍微走偏了，肯定会成为社会的大毒瘤！你还不让我管他？我要再不管他，过个七八年，他得把顾家祖上积的那点儿德都丧尽了！”
* d: P* T: _# ]* C. k- m" ]
% n8 Q& i. Z% b5 b/ z9 p5 t　　孙警卫悻悻地回了一句，“现在不都讲究黑白通吃么？”

: _8 y7 X! v9 Q( ]; a　　“你瞧瞧你这是什么思想？”顾威霆气得直想往孙警卫身上挥拳头，“人家黑白通吃那是手腕，他这是什么？毫无原则！卑鄙无耻！”
! Q1 \/ W* Y2 L9 O, F3 w3 K3 `
　　孙警卫不吭声了。
5 P# n* Y( G0 l& F
1 O4 v" N9 T" Z　　顾威霆一P股坐在沙发上，目光恨恨的，“亏我那天晚上还心疼他，真以为他一个人钻进衣柜里面睡，闹了半天丫刚从地道里钻出来，耍我呢！”

5 n- h$ c5 k  ]　　“呃……”孙警卫这会儿刚反应过来。
# `& M4 I/ L4 N; h- A
+ H/ Z5 |9 Q: Y* {3 W% b　　顾威霆的头仰靠在沙发上，眼睛微微眯起，过了好一会儿，开口说道：“把你那屋的监控录像调过来。”
6 G  e5 N4 k3 r* V: H
: M( V& X( q! r! w0 ?% E  z* ?- s　　孙警卫心头一紧，语气不稳地说：“也许他俩就是觉得好玩才挖的地道，青春期的孩子不都有点儿叛逆么！”
. E6 A) r. V- e- v, r; i
　　“我让你调监控！”又是一声怒吼。
4 H% n, E. K( K- E' b/ S& |* \
5 I! ?7 v& k( _. ], @　　孙警卫心里慌慌的，再次站到电脑旁的时候，手脚冰凉。
( p5 `5 s5 F  X* T' a9 w9 R
　　监控画面是黑的，里面有两团黑影在闪动，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孙警卫的心一直揪着，也许是预感到了俩人的行为，他开始在心里祈祷灯一直这么暗着。

# E5 u3 q  Y2 V　　结果，悲剧还是在顾威霆的一次快进过后发生了。
) Z5 }+ _9 ^: a! ^$ g7 D; W' J
　　两个人赤身裸体地从浴室走出来，来不及关灯，就开始在床上缠绵起来。

　　孙警卫实在不忍心看，尤其旁边还坐着顾威霆，于是他默默地走了出去。等他再走进来的，电脑已经关了，顾威霆依旧闭着眼睛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甚至连愤怒都没了，孙警卫知道完了。
! ?6 T4 X% V* Q: o  J: F/ h$ A
, I5 N: G: M& D/ i# \# ]　　“你不是说我只看到他俩搂搂抱抱么？”顾威霆笑了，“这次看到全套的了。”

　　孙警卫被顾威霆的笑刺激得面无血色。

　　顾威霆一宿没合眼。

; m' @- L2 w' P1 Q: I0 J3 [　　第二天一早，他派人将白汉旗、姜圆和邹婶一齐接了过来。
7 X! @& }0 `$ V9 g/ C
$ D9 ?' @& O7 P# W0 h/ w　　四个人第一次围坐在一张桌子上。
  o1 B2 z5 C0 |1 G' c# F
　　邹婶很紧张，手心一直在出汗，她还是第一次来这种高档场所，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大人物。白汉旗表面上挺镇定，其实心里也犯嘀咕，顾海他爸把我俩人叫过来干啥？顾海不是说他爸这关早就过了么？难不成是请我俩喝喜酒来了？
4 l. c& a1 l6 G3 _' t6 [
　　姜圆先开口，“老顾，你把我们仨叫过来干什么？”
4 C- @1 F3 x0 _( y+ t, r* v
6 f( c% N4 O9 O- l　　顾威霆表情严肃，刚一开口，邹婶的手就哆嗦起来了。

　　“我想和你们说一件事。”顾威霆朝对面瞟了一眼，“这件事性质很严重，希望你们能做好心理准备。”

9 Y7 k8 f& k( f0 G　　白汉旗点点头，邹婶跟着点点头。

) Z0 `$ X# [* F, i/ B7 y; D) F　　姜圆瞧顾威霆的脸色，不由的紧张起来。

　　“老顾，到底是什么事啊？”

　　顾威霆冷着脸宣布，“顾海和白洛因有了不正常的关系。”

4 Y4 x9 q+ e$ U　　“不正常的关系？”姜圆脸色一变，“什么叫不正常的关系？”
" W* d2 P! D+ i9 I# b* K( x
4 n( i7 R- c/ {$ @8 e& p# r, u　　顾威霆在每个人的脸上扫了一眼，一字一顿地说：“同……性……恋。”

2 F) u2 T' g5 e9 S7 C, f+ G* b　　结果，只有姜圆大惊失色，剩下俩人全都没啥反应。
. t% ~$ n3 b1 Z
! _! s1 x9 p/ \! D' s' a) ]1 e　　“怎么可能？”姜圆嘴唇泛白，“老顾，你听谁说的？”

　　“亲眼看见的。”

　　姜圆震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 ]4 H: a3 B$ L- G
' n0 N0 }/ }: f( y. |3 |" I+ q　　其实，姜圆作何反应顾威霆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白汉旗的反应，毕竟他是白洛因的父亲，只有他和自己站在一个立场上。

　　不料，白汉旗只是尴尬地笑了笑，“您让我们过来，就为了告诉我们这事啊？”
3 P9 B  \6 B' M0 ?; v' l
　　顾威霆对白汉旗的镇定表示由衷的敬佩。

. \0 B2 [# E3 f　　“我是想听听你的看法。”
/ S% z8 s) F, U/ q
1 [) m" _  x0 C1 E) V; P7 Y: p$ r　　白汉旗看着顾威霆那张冷－峻的面孔，略显谨慎地问道：“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叫老顾就成了。”

9 M: n+ n9 l# @& D; D# W　　“别。”白汉旗挺和气，“您比我大，我就叫您顾老哥吧。”

　　顾威霆对白汉旗的印象倒是不错，看得出来，他是个实在人。
6 f9 h4 \( C# R' q7 u
　　“顾老哥，感谢您今天这么诚恳地请我们两口子过来聚一聚，关于俩孩子的问题呢，我们两口子想法一致，都是顺其自然。所以您就把心撂在肚子里，甭担心我们会为难孩子，我们绝不是那种不开明的家长。而且我特别喜欢大海这个孩子，将来真要进了我们家门儿，我们两口子会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看待的，哈哈哈哈……”
5 B6 b; i7 v6 [, A) p: Y+ U$ G. @
/ c9 f3 D2 \0 U! l

luxiaoao

第187章 真让人发愁啊
8 v, o: D( Z0 R( q" S8 T2 r/ q
　　爽朗的一阵笑声过后，白汉旗发现，整个包厢内，只有自个的嘴角是往上翘的，剩下的仨人全是一副零下二十度的面孔对着他。本来邹婶是想配合着白汉旗挤出一个笑容的，结果触到对面投射过来的两道慑人的视线，嘴角瞬间就不听使唤了。
9 n: d! b& ^1 W1 {6 f
/ `+ `( |7 ~3 J, U; s# i9 f　　最后，还是姜圆先反应过来，劈头盖脸对着白汉旗一顿数落。
9 h- Q5 M* K; e) J
　　“白汉旗，你今天带脑子来没？孩子出了这么严重的问题，你竟然能笑得出来！我是该说你宅心仁厚，还是该说你傻啊？咱儿子不是早恋，也不是欺骗了人家小姑娘，他是性取向出现了问题，这是严重的心理扭曲你懂不懂？”

5 P- g5 @, T6 }) B. W& e$ G) J# p　　面对姜圆的数落，白汉旗表现得异常淡定。
5 ^. Z+ I/ D5 S8 @' T9 a: d. d' ?+ \; N$ m
　　“咱儿子为什么不喜欢女人，我想你也应该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
8 V4 U6 N% z2 z5 R# L& `9 x8 M& F
+ d& g9 \4 R+ P: p, j# e8 o　　姜圆气得双目赤红，指着白汉旗质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顾威霆突然一拍桌子，怒道：“都别吵了！”

　　顾威霆发话，谁也不敢出声了。
$ H+ t2 s7 S) C  o; B; l9 y
　　“白老弟，我明确告诉你，我是不可能同意他俩在一起的！所以，今儿我找你们二位来是解决问题的，无论你承认与否，这事都已经发生了。对与不对，你我心里都有一杆秤。”
& P# z" w. \! i; u) E
" R) C3 }* r* K　　姜圆抽出纸巾擦眼泪，表情看起来比谁都要伤心。

　　饭菜端上了桌，谁也没有动筷，四个人集体沉默。
  C6 I/ F) o" F- S
3 T' J* T6 o: \( B" ~  I) g* g　　顾威霆端起酒杯，在白汉旗的面前晃了晃。
( w, l7 \3 K+ u0 C% B. ]$ U3 D
) J  F" {' t' j　　“白老弟，希望这杯酒下肚，你能想出一个具体的解决办法。”
% f" t/ ~3 K8 t1 x2 x- ]9 I. \5 c) ~
) \% v' w8 N! |( v9 V/ f　　两个人一碰杯，双双一饮而尽。
4 K  [( V! f, H6 U! O- Y; L4 N0 i
, a6 ^5 X1 J$ v! w, Z; k/ T3 \% a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白汉旗一杯酒下肚之后，面颊泛红，眸中晕上几抹神采。

　　“关于这个问题，我的主张就是无为而治。”
  v$ ^0 {5 F, f" H& Z
* O. \1 p5 W* y　　顾威霆，“……”

) ^7 s7 e* b. B+ u! t; E: T  [　　姜圆的眼泪已经干了，直直地盯着邹婶看。

! t9 y9 m5 \- x2 j8 Q- v) h, H　　“因子不是说你就相当于他的亲妈么？我想听听，你这个所谓的亲妈是怎么想的……”

( N; v) {% T* k; ^　　邹婶心里一紧，下意识地看了白汉旗一眼，然后把目光移向姜圆，笑容里透着几分尴尬。

# v% m7 u6 {+ `　　“其实今儿我就来旁听的。”

6 B# J. [- G/ W; d, O　　姜圆差点儿背过气去。

　　顾威霆算是明白了，今儿他请的人不是同胞、不是战友，而是彻彻底底的反动派！怪不得俩儿子的关系能得到如此迅猛的发展，原来有这么两个助纣为虐的恶人！

/ [4 N) Q1 `& a  r; Q3 j: }　　“你们怎么教育儿子我不管，但是我的儿子我必须要管！”

　　说完这句话，顾威霆阴沉着脸走出了包厢，姜圆拿起自己的包，狠狠地瞪了对面两个人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
; |2 \+ n0 w/ ~- q" y5 Z* N; |) W
　　周末，顾海起了个大早，认真地洗漱完毕，弄了个潇洒的发型，换好衣服，走到床边，看着沉睡中的白洛因，轻声说道：“因子，我去买早饭了，回来的时候你必须已经穿好衣服了啊！”

　　白洛因又把脑袋扎进了被子里。

, ~2 _% O2 p5 @3 L/ B　　顾海就在白洛因的耳朵上亲了一口，“我走了。”

　　模模糊糊的声音逐渐远去，等到白洛因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大亮，熟悉的饭香味儿没有从厨房飘出来，健硕挺拔的身影也没在视线内游荡。

, K/ u7 L# g) ~% o& {/ R3 P) \5 a　　白洛因找了顾海一个上午，所有能打的电话都打过了，全都没有顾海的消息。
. R8 O1 e. D. I* k- s
　　心一急跑到了白汉旗的单位。

　　“大海是不是被他爸找去了？前两天他爸找我们两口子谈过话，听他那意思，还是不同意你俩在一起”

. B5 i; G4 p# n　　白洛因扭头便要走，却被白汉旗拽住了。

　　“你可别冒冒失失地去找顾海他爸，部队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万一你惹了谁，打你一顿或者杀了你都不用坐牢的。”

  ]- Y5 a9 q9 u　　白洛因按住白汉旗的手宽慰道：“没事的，有我妈在，他们不敢对我咋样。”

; p1 J3 O$ n5 t- x: ~　　说完，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白汉旗的办公室。
1 f+ p* U/ i6 Q% y% x' ~
　　白汉旗叹了口气，这孩子，算是彻底回不了头了！

% n$ e0 ^* M7 w1 W' |　　看到顾海，顾威霆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入伍。”

　　顾海对顾威霆态度的突变表示不解，才升温了没几天的父子关系，因为顾威霆的这个做法陡转直下。不过顾威霆已经不在乎了，反正顾海也没把这段感情放在心里，即便自己对他好，也被他拿来作为牵制自己的工具。

　　“您死了这条心吧，我一早就说过，我是不可能入伍的。”

　　顾威霆的脸色越发阴沉，说话也是毫不留情面。

, R1 p. @% Y* Z" `( o: u# T　　“要么入伍，要么分手，你自己选一个。”
! C: C6 K& G. y; l
- v* f2 I; d1 M6 e3 Q' L　　顾海目光犀利，“我的人生，从不需要别人设置选项。”

　　“呵呵……”顾威霆冷笑两声，“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大决心！你不是不畏艰难地挖了一条地道么？从今以后，你就待在那，想不通就永远别出来！”
' {+ M/ v. l, `9 ?
　　短短几个小时，顾海就从温暖的小卧室堕入阴暗的地道。

- R* m7 H+ ^; I" d1 L5 M　　当初为了尽早完工，没有把地道挖得很宽敞，仅仅一人弯腰能够通过。所以待在地道里，人是不能站起来的，只能坐着或者躺着，如果想活动，那就只有爬行。

　　顾海闭着眼睛，想象着地道的那一头就是白洛因的房间，他趴在床上，一副傲娇别扭的小模样等着自己。他把每一刻都想象成天黑前的一分钟，只要能顺利通过这条地道，他就能到达白洛因的房间，陪着他一起入睡。
) z8 U! ~: |) f% N6 ^. u
; b4 W* ]+ G; d& D, N  _* Y# }　　“首长。”孙警卫站在门口，迟疑着不敢进来。

6 u5 x( q+ U/ K; R  N; x9 e3 ]　　顾威霆假装看报纸，其实一个字都没入眼。

　　“进来吧。”

　　孙警卫沉郁着一张脸走了进去。
$ @( m" f) o* _0 M$ P
　　顾威霆对着报纸淡淡说道：“有事直说。”
# _* \  O% j& C4 O
0 c+ f* M5 ], Y　　“把孩子拉上来吧，晚上温度太低了，地道里又湿又潮，在里面待一宿太受罪了。真要冻出个好歹来，心疼的还不是您么？”

　　顾威霆很久才回话，“还有别的事么？”
, g1 e7 V9 S- n  L% n
　　孙警卫没说话。

　　“没事你就早点休息吧。”顾威霆语气淡淡的。

　　孙警卫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6 A' L1 ]3 ]8 c2 E5 q
- D% N; ]) e0 i9 [  h/ H$ [　　顾威霆瞥了他一眼，“怎么还不走？”
0 Y" G- u  M# C4 T1 k) f2 y
　　孙警卫抬起沉重的双脚，缓缓地朝门口走去。

　　顾威霆对着他的背影说了一句，“以后不用再来这儿汇报他的情况了，地道口就在我的房间里，他就算是死在里面，也用不着你把他拉上来。”
* ^, K! h* O3 H; n4 ~$ m3 N3 S
　　孙警卫的脚步停了停，还是推门走了出去。

' F& P$ y' ^, l　　顾威霆放下报纸，眼睛朝地板瞧了两眼，十多个小时了，顾海已经在里面不吃不喝待了十多个小时了。从没听到他叫唤一声，哪怕是哼一声都没有，他就那么死倔着脾气，默默地和自己对抗。

1 O; p3 k, Q  T4 g* x  W　　孙警卫偷偷掀开地板，朝地道里塞了一床被子下去。
7 c+ C% X7 g9 f5 v1 ^8 t% g5 ~8 F9 O
& h$ c- o; H6 v, e9 r　　事实上中午和傍晚的时候，他都有往里面塞吃的，就是不知道顾海有没有吃。

　　白洛因来了电话，说他就在军区大院的门口，被人拦着不让进。
; q: \8 y7 s. d* G3 X6 R
* t9 ^! c& Z1 j7 c　　孙警卫好言相劝，“因子，回去吧，小海没事，他就在首长的房间睡觉呢。首长过两天要出去执行任务，这一走就是两个月，他想在临走前好好陪陪儿子。”

/ L' Y+ [6 J+ _　　白洛因还想说什么，孙警卫已经把电话挂了。
% ]. d+ `% R1 ^7 x( H. ]
　　半夜，孙警卫翻来覆去睡不着，也难怪，谁床底下躺着一个人能睡得踏实啊！

　　走出屋外，发现顾威霆的房间也是亮着灯的，心里不由得感慨，说到底是自个的儿子啊，在下面这么冻着，他能睡得着么？

9 V% g6 s6 {# I5 F: t4 W- c　　一边抽烟一边溜达，溜达着溜达着就溜达到了门口，结果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5 P8 W0 b& q  ?3 k$ U! f* X0 D& ]& ]　　白洛因还站在门口没有走，像是一个站岗的哨兵，只是衣服略显得单薄。

　　孙警卫赶忙走了过去。
8 g$ S+ x2 }5 A. C5 y1 _5 \
7 {: @" I5 C0 p7 Y- [　　“孩子，你怎么还没回家呢？”
3 g6 e4 u* Y8 }- u1 X( `+ j
% S0 y1 p3 G8 S! R　　白洛因声音都有些沙哑了，“我等顾海呢。”

　　孙警卫神色一变，看不出是愤怒还是着急。

& t9 v" R: S/ ^! c6 y　　“我不是和你说了么？首长想让小海陪他待两天，你就乖乖在家等吧，跑这来干什么？”说着，走出去把衣服披在了白洛因身上。
' O# R( G1 ^: a! K2 c
　　白洛因又把衣服给孙警卫塞了回去，“孙叔，您觉得这话能骗得过我么？”
/ _- G; h% r. ~! I9 V7 Q
' j6 `! C0 k% f　　孙警卫一时语塞，神情中透着几分无奈。

' @* T; i6 z' n' k3 A9 f% I: n　　“就算小海被首长关起来了，你也不至于一直站在这傻等吧？你这样能起到什么作用呢？万一首长出来了，发现你在门口，肯定会更生气的。听叔话，赶紧回去吧，你要真有什么事，等明儿早上再过来说。”
: O9 }$ ]( y: N1 Z1 C7 x6 a. A
8 {# J- O- h# s5 W. _* P9 I　　孙警卫这么一说，白洛因真的转身走了。
) Z+ D$ w! i6 `& H! b/ z8 H0 ]! y
, i0 j0 {$ k% j, ^　　孙警卫这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就看到白洛因找了一个阴暗的角落，顾自蹲在那儿，就再也不动弹了。

( @9 k. O7 a! t/ V4 G- N  m　　“哎……”
+ q8 b  a( k( n5 `
　　孙警卫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两个孩子，可真让人发愁啊！

luxiaoao

第188章 双双挑战权威
2 H$ p: |- W- x8 i# L6 B
+ l  p* b8 b% u1 T4 L8 B　　“首长，已经三天了。”

　　顾威霆明知故问，“什么三天了？”

　　孙警卫这两天急得嘴皮子上都长了大泡，顾威霆越是沉得住气，他心里越是胆寒。因为他心里再清楚不过，顾海在这下面的每一秒钟对于顾威霆而言意味着什么。

　　“小海在地道里已经待了三天了。”
4 }* k. l$ _, [8 o* e0 g
$ Z* V) K" e/ v3 `& y, E* d; H' l　　顾威霆冷冷一笑，“不到三天，不过六十八个小时而已。”

　　孙警卫实在憋不住了，“首长，您何苦呢？您看您这两天脸色都差成什么样了？回头这孩子没垮，您先垮了……”
- o& x; {& G9 ~- ?& T) [
3 C  r: y2 L0 F5 h, E. S　　“我成什么样了？”顾威霆嘴硬，“我不是好好的么？”
6 j! x5 A6 }: A
　　“您要是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您怎么会把时间记得那么清楚？”

　　顾威霆一时语塞，阴测测的眼神瞟了孙警卫一眼。

0 {8 e* F: p2 T2 H　　“你也别来这揭我老底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整天往地道里送饭、送菜、送被子，照这样下去，他在下面待半年都不多。”

　　孙警卫的脸瞬间变色，一副身不由己的表情。
' c$ Y! I+ w& b& S& J
2 W( i6 |  z6 b- L9 O7 o　　“首长，我这也是为了您着想啊，他要真是个犯人，您把地道埋上，我眼皮都不眨一下。关键他不是犯人，他是您亲儿子啊！那么阴暗的地方，连条腿都伸不开，就算是有饭吃有水喝也受不了啊！”
; f( {/ ~, t& n6 t' J
　　顾威霆冷眼质疑着孙警卫，“地道两边都有口，你没偷偷把他拉上去，到你房间吃吃喝喝，睡个饱觉？”

　　“他也真去也就好了！”孙警卫此时此刻才敢道出真话，“首长，不瞒您说，他能用到的，我都往地道里送，他可一样都没要，那些东西怎么扔下去的还怎么扔上来！就连我给他塞进去的被子，他都没扯过去盖一下，就那么愣生生地冻着。首长，现在是什么季节啊？咱们穿了多厚的衣服站在外面还搓手呢！您想想小海，他这三个晚上是怎么熬过来的？”
2 p, z) a" R* e1 K; W
　　顾威霆的心抖了抖，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1 e: @4 r. w7 e* }
　　“你最好别耸人听闻。”
% g( S3 ~* P0 R8 v  o# a$ ~) ^( U4 q
7 h+ N7 U1 n; _2 ?- Q  B　　“首长！”孙警卫五尺大汉，急得都快痛哭流涕了，“我真不是耸人听闻啊，小海他真是不吃不喝啊！他要是像前阵子那样，耍点儿小聪明也就好了，可他这次真是和您杠上了！”
  ?' J5 d) H# P
　　顾威霆怒吼，“那就让他死在下面好了！”

9 {9 Y3 `5 o' w; Z　　孙警卫悲哀的目光注视了顾威霆半晌，淡淡开口说道：“首长，您不发话，我是不敢贸然下去的。所以，小海现在什么样，我一点儿都不清楚”

　　说完这句话，孙警卫自觉地走出了顾威霆的屋子。

　　顾威霆站起身，顿觉头晕目眩，好久才平缓过来。他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他故意支开孙警卫，故意对顾海的事不闻不问，就是想给孙警卫创造接应顾海的机会。他每天晚上躺在床上，还在想着顾海盖着那床潮湿的被子蜷缩在地道里，哪想到他压根没有盖被子……

　　在屋子里踱步数圈，顾威霆终于在那块地板上停下来。
. @$ x, I6 a+ ~& l! S: w8 ^# O
, o2 o1 i6 v. z　　俯下身细细听着里面的动静，连他这种敏锐的耳朵，都察觉不到里面有任何动静。

$ a  R5 R0 A% z, q　　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 n  e5 h+ D/ B　　顾威霆猛地掀开地板，利索地钻了进去。

( v" s% H4 [4 o3 H; h# Q" e) Q( E　　一路弯腰前行，很快，发现不远处躺着的一道身躯。
% N2 f: H& f4 n- Y
3 |5 v6 G# |( X　　顾威霆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脚步都有些凌乱，后背无数次地撞到地道的上壁，潮湿的泥土蹭到了笔挺的军装上。
7 ?9 ~, F% ^$ X
　　随着脚步的逼近，顾威霆才捕捉到了顾海的呼吸，骤停的心脏在那一刻恢复了跳动。

2 d& j" ]* X/ A) m　　因为地道里没有灯，顾威霆看不清顾海的脸色，单纯地感觉摸上去是冰凉的。孙警卫说的一点儿没错，顾海这里没有吃的喝的，没有一床被子，甚至连隔离泥土的单子都没有。顾海的衣服就这么贴合着地道的内壁，早已经湿成了铁片状，甚至还发出淡淡的霉味儿。

/ K# L$ L  \5 X1 |% E- X　　顾威霆去摸顾海的手，冰凉无比，和那晚给自己暖手时的情况可谓天壤之别。

9 O5 B5 n/ W7 ?5 ?　　顾海突然攥住了顾威霆的手，完全没有他想象中的虚弱无力，相反，依旧在传递着一种顽强的力量。

1 z' o, ^+ r! x+ Z　　“爸……”顾海叫了一声，嗓音清晰。

　　顾威霆见顾海无大碍，暂时找回了几分理智。
7 P; G4 N3 V, j+ Q* R7 ~
- L0 y  k8 E% k' V5 T4 s3 o　　“你现在和我上去，乖乖听我的安排，以前的一切我都既往不咎。”
6 ]9 V8 Q* T$ r
　　顾海还是三天前的那套话，“我是不会入伍的。”
# \& ]$ {% C6 Q! t8 @! O7 G+ }8 M
! q, N( p6 w7 O% A& }5 ~+ _' Q; O　　“待在我身边就这么让你难以忍受么？”顾威霆的声音里充斥着浓浓的悲愤。

　　“如果您可以接受因子，我可以天天待在您的身边。”

　　顾威霆扼住顾海的脖子，心里的温度在一点点儿下降。

　　“我是不可能接受你们这种关系的。”

　　“那您就上去吧。”顾海语气淡淡的，“我在这儿挺好，在我看来，没吃没喝没被子的生活远远没有离开因子更难以忍受。如果您有恻隐之心，心疼我在这受苦，那您就不该强令我和因子分开，因为那种苦比这种强烈一百倍。”

　　顾威霆磨着牙，“那种苦不在我的接受范围内，就算是活活折磨死你，我也不心疼！”

　　顾海的声音和阴暗的空气融为一体，“好走不送。”
9 A! ]9 R8 v1 X$ J& P9 i
　　顾威霆钻出地道的时候，有种想往里面灌水，直接淹死顾海的冲动。

8 Z5 h7 T7 u: _9 o　　“首长，您的二儿子已经在外面候了三宿了，怎么劝都不走。”
2 a( i. F2 T5 r! [: ^
　　听到这条消息，顾威霆非但没有丝毫感动，反而被白洛因这种行为气得不善！
  ^. a, I  u9 ]  B$ G! S6 f: ]
" h$ S7 X- \  h4 V& H9 B$ e　　“把他给我放进来，带到我面前来！”
7 O( C5 g! R! D; \) L4 K
) \( d) j( C6 `- u　　白洛因走进来的时候，脸色没比顾海好到哪去。

　　顾威霆顾及到白洛因是姜圆的儿子，口气还稍稍缓和了一下。

; t) X  N+ S+ `1 P" o& Z　　“谁让你每天夜里待在门口的？你知道这造成什么恶劣的影响么？你知道你这么做多让我为难么？本来我以为你是个懂事、识大体的孩子，结果我发现我彻底看走眼了，你和顾海一个德行，只不过一个坏在面上，一个坏在骨子里！”

　　听完这一番话，白洛因只是淡淡回了一句，“顾海呢？”
3 s% ^: v9 k1 g( ]$ R
, n, m" A4 E; h: U　　现在，除了顾海的情况，白洛因什么都不关心了。

7 r: k8 H" e# B) f+ ?! l% S! l* x　　这个表情，这个问题，无疑挑开了顾威霆那根不容侵犯的神经。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他的情况么？今儿我让你进来，就是让你好好看看，你俩的任性妄为给自身带来多大的伤害！看到这个地道了么？顾海不吃不喝躺在里面整整三天了，什么时候他受不了服软了，我才会把他放出来。”

　　白洛因的心突然炸开了一个大口子，撕裂般的痛楚如洪水般向他涌来。

　　他进过那个地道，知道里面有多冷，他挨过一次冻，挨过一次饿，对于饥寒交迫的滋味再清楚不过了。

　　白洛因突然俯下身，企图钻进去，却被顾威霆大力拽住。他不顾一切地挣扎，外面又进来两个特种兵，强行将他制服住。

& n1 i) t9 E: _0 b, \　　顾威霆将地板踹开一条大缝，却故意不让白洛因进去。白洛因硬蹬着腿，地道和自己不过十公分的距离，他却无法下去，无法去看顾海一眼。
; c% e0 V2 X. p' g
　　“听好了，你现在跟我保证，以后和顾海断绝这种关系，我立马把人放出来。你们两个中有一个妥协，我就不会为难你们两个，你自己瞧着办！”

1 w& e' ]) U- @& R8 x　　顾威霆的话像是一把尖刀刺进了白洛因的心脏。
1 R8 X, D& s- F
　　他嘶声朝地道里大吼，“顾海，顾海……”
) |- @8 c* `& W# _' ]- V
　　顾海正在闭着眼忍受着漫长的折磨，听到白洛因的声音，瞬间睁开了眼睛。

. D1 p0 B" e% v! u. u8 {: ^* W3 z　　三天来，顾海第一次将头扭向了地道口的方向，一道若有若无的光在口径处闪烁着。他想开口回应白洛因的呼喊，突然在那一刻噤声了，他不能回应，这一定是顾威霆的一个计谋，他不能让白洛因相信自己真的在这里。

　　“顾海，顾海……”白洛因的声音越来越失控。
5 ?$ l  w. `0 w& J8 a: k2 T
　　顾海在下面咬牙挺着，硬生生地将眼泪逼了回去，一声没吭。

　　“怎么样？想通了么？”
- t3 I4 c: v' {7 H9 k5 E# b
' ^7 R& g- b0 z　　白洛因赤红的双目看着顾威霆，眼睛里的坚韧在一点点儿崩塌。

+ d1 r; \  N5 i2 u, R- N　　“您这是为您的儿子提前挖了一个坟墓么？您有没有想过，您的前妻在天上看到这一切，她会作何感想？”

　　“你甭管她是怎么想的，现在我就是在问你！”顾威霆的眼神带着目空一切的霸道，“答应，你俩相安无事，不答应，我就当白养了这个儿子！他死了我也认！”

　　白洛因的视线缓缓地移向地道口。
( |/ D$ h- l/ S# Z7 b& a( b' F
　　顾海在心中默默地祈祷着，因子，你一定要挺住！你是我最引以为傲的好媳妇儿，没人斗得过你，没人威胁得了你，你不可以让我失望。

　　屋子里被浓浓的投降气息笼罩，白洛因的脸灰暗凝重，一条腿缓缓跪地，手死死扒住那道裂缝，破裂的嘶吼声朝地道里钻去。
1 h* e: B5 n8 X9 N
　　“顾海，你听好了，从今天开始，你在地道里睡一天，我就在马路上睡一天，你一天不吃不喝，我就一天不吃不喝，咱俩谁先妥协谁是孙子！”
1 y+ U+ O8 _3 F) U& s" r
6 c- v( l+ \' _/ l$ F7 b5 u" R; f  H　　说完，猛地将地板踹了回去，严丝合缝，不留一点儿间隙。
% f* H% C+ i5 w
　　甩开大步朝外走去，无视众人瞠目结舌的目光。

# T: t' H& C7 x2 c0 E. f0 K1 b5 J9 A　　第二天夜里，白洛因照例找了一处隐蔽的角落，穿着一件潮湿未干的棉衣，吹着小夜风，享受虐待自个的“乐趣”。
% B8 Q) o3 o1 \/ ^
+ H4 d% H+ @& p5 Q! i: ^* ?7 G　　已至深夜，突然一双温暖的大手伸了过来，给白洛因披了一件厚大衣。
3 z* h" `& Y- {. O
; E& c" {$ B8 N8 _　　白洛因僵硬的脖子扭了过去，看到白汉旗那张温厚的面孔，瞬间无数的愧疚和委屈泛上喉咙，白洛因动了动唇，没说出话来。

8 A1 P3 \2 ~" _/ I* I　　“儿子，私奔吧！”

　　白汉旗不轻易开口，一开口往往是一句石破天惊的话，私奔的这种建议，普天之下也只有他这个做家长的能说出来。
# c% J4 I4 P" o" Y( j7 y" j
　　

luxiaoao

第189章 因子去找顾洋

　　昨天在顾威霆那受了那么大打击，白洛因都没掉一滴眼泪，现在听到白汉旗说这句话，突然有些哽咽。
3 _' _4 }2 i9 s% A, ?$ X
　　“爸，我知道我这么做伤了您的心，可我不这么做，我心里更不好受。您知道顾海在里面受了什么罪么？他爸把他关在地道里，不给吃不给喝，连床被子都没有……”
) m* ?8 C0 ?9 T
　　“行了。”白汉旗摸摸白洛因的头，“甭说了，爸心里明白，你就听爸的，走得远远的，等哪天顾海他爸想通了，你们再回来。”

　　“您怎么突然冒出这个想法了？”

1 I4 s3 A1 b2 ]# [& }3 i* k　　“不是突然冒出来的，我都琢磨好几天了。”白汉旗紧了紧环抱着白洛因的那条胳膊，“爸心理承受能力差，实在看不下去你老是这么折腾自个。”
* M6 c$ B! ?" J6 R
2 U# Y; B4 B# Q6 q& e9 {; w　　白洛因瞧了瞧身上披着的衣服，再扭头瞧一眼白汉旗，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 S/ N# E. r# ?- h2 m4 |
& z7 `7 j% t6 N4 F$ a　　“爸，您不会一每天都来这看我一眼吧？”
* K! s% O& `. t8 Y5 L* T
　　“一眼？我都在这一片蹲了好几宿了，只是没露面而已。”
# L" Y0 q9 X7 C2 l# H6 O
　　白洛因的眼泪刚要掉下来，白汉旗赶紧开口阻止，“得得得，爸这是逗你玩呢，爸要是真看见了，能让你在这冻着么？早把你拉回家了。”
& o% F: f) K! U  H8 t; w( W
) O& V) N7 l, J　　白洛因隐隐间觉得，白汉旗说谎了，因为他一向最了解自己的儿子。
0 i" F$ @. i/ ]4 k8 S; k
/ t) C9 H8 m& R0 j, A3 I　　过了许久，白汉旗再次开口，“想个辙把大海弄出来吧，你俩趁早离开这。”
3 k+ x) O. z3 B5 D$ n0 B- y* Q' I
　　白洛因一脸虑色，“我走了，您怎么办？万一他再去咱家闹呢？就算他不去，我妈呢，您还不知道我妈是啥样人么？”

　　“你放心。”白汉旗拍拍白洛因的后背，“你俩真要失踪了，他们根本没工夫搭理我，早就满世界找你们去了。顶多来我这打探打探消息，我要是心情好了，兴许透漏一点儿，心情不好，我都不鸟他们。”

　　白汉旗的这番话丝毫没有打消白洛因的顾虑，反而加重了他的心里负罪感。

+ I2 A  y& @/ O0 C7 O; l　　“他们肯定没那么好打发，您已经表明态度了，他们肯定会把您当成同伙的。到时候我们一走，他们肯定会不择手段地为难您，一旦被我们知道，我们还是得回来。”
1 r- X/ J4 m0 e4 ?; s& e( y
　　白汉旗佯装一副不在乎的表情，“那你们就别给我任何联系方式，这样一来他们找我也是白找，我心里更坦荡。”
& R6 ~/ k, ?6 n6 O
　　“那样我们心里更没底了。”

　　“因子，您听爸说。”白汉旗拽住白洛因的手，“父亲何必为难父亲，老顾不是那种人，他要是没有一点儿胸襟和气魄，就混不到今天这个位置了。至于你妈，我就更不怕了，以前她想闹就闹，那是因为我不和她一般见识，她要真敢来第二次，我绝对不客气！”
" N6 E, J4 h. i0 \; n
　　白洛因摇头，“这个方法还是不可行。”
! g9 ^9 f% X8 v; G& w/ }; A
, i- S1 f! l3 Q　　“你这是不相信你爸的实力么？”白汉旗突然扭过白洛因的头，强迫他看着自己，“你是谁生出来的？你都能把顾海摆平，我怎么就不能摆平老顾？”
' \# u3 Z+ _8 [
　　您要能摆平他，我妈就不会跟他跑了，这话白洛因没敢说出来，怕伤了他爸那颗苍老的心，尽管他爸比他的内心要强大多了。
: I% L9 _- ^" s& M' c
　　“爸，我即便相信您，也不能那么做。”
9 q$ K; N0 m8 \' Z) @$ B# |  ?
. N1 h/ [. t4 N" m2 e9 X　　“儿子！”白汉旗又把白洛因的头扭向了军区大门，“你往里面看看，你好好想想，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什么？大海在里面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你还有心思想后面的事？”
0 w7 q$ a  J" F
' k) y0 N: J  R　　白洛因别过脸，“他是顾海他爸，他不会真把顾海怎么样的。”

　　“死倒是不可怕，怕的就是活受罪！你要是真想开了，何必跑这来呢？你觉得死拧着不走就是为爸好，那你怎么没想过爸看到你这样，爸心里什么感受？”

　　白洛因不吭声了，看着军区的大门，眼睛里雾气昭昭。
8 N: W4 z3 k3 Z3 d
0 a7 [5 h5 j, B. ^3 C　　白汉旗接着说：“因子，你也不小了，就算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我宁可让别人捅两刀，也不想看着你在这挨冻。”

　　“可是您让别人捅两刀我会心疼啊，我自个在这挨冻我乐意。”
$ |1 J3 W! w' P4 ?2 S3 G
5 O, T1 k. p- O9 `, I) E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自私啊，你就不能替我着想着想么？”白汉旗急赤白脸一通吼，“你以为我让你俩走是怕你们受罪啊？我就是图个省心！现在被整的是顾海，说不定下一个就是你，你待在这我心里更不踏实！”

　　白洛因觉得，他欠白汉旗的，怕是一辈子也还不清了。
" k+ S* D# R3 f6 @, B5 G' A" A
　　第二天下午，白洛因给顾洋打了N多个电话，想把他约出来见个面，结果都被顾洋以有事在身拒绝了。后来白洛因干脆不打了，直接去了顾洋的住处，站在门口等。

　　一直到夜里十一点，顾洋才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家。

6 i. {/ ^# A7 E$ A! u' c　　看到白洛因站在门口，顾洋眼中掠过几分讶异。

% S$ S2 |2 S9 k/ C' C  P! V& _/ g　　“你怎么跑这来了？”
" t( o* c7 J4 b2 D5 @! t# L9 p3 c2 f$ i
　　“打电话你一直没空，就来这等了。”

! v  l! s( L  B2 ]9 L　　顾洋表情漠然，似乎很不关心白洛因找他来干什么。
& i- }8 r: P2 B1 F
! L5 ~& e: B0 U, |+ _! K9 c　　“顾海没和你一起来么？”

  d3 c* H, d4 u" p: j5 r　　顾洋对顾海出柜的事情一无所知，那晚顾海走后，他就没再主动和顾海联系。至于顾威霆有没有去找顾海，顾海那里发生了什么情况，顾洋完全不知情，也懒得去打听。
9 [& O' {/ i  b1 f: I( P: \
) v3 V! ?% A' \* G; [* `- b5 o# E　　白洛因也只是回了句没有。
: n; E5 p% ^( D: a  d0 O
7 d5 @6 l: r5 y+ g# I& J: }　　“这么晚了，你独自一人前来，我还真有点儿不敢开门。”顾洋冷冷一笑。
  _; n# T1 A$ U4 C/ a+ W/ c
! o5 u" a: N* }) W6 f. I. E, f0 W　　白洛因瞥了顾洋一眼，淡淡说道：“放心，我对你没兴趣。”

　　“我怕我对你有兴趣。”
6 r4 u+ y: i" a8 f. V+ P$ O
" r% h1 L  g  S1 @' Z　　顾洋的目光中荆棘丛生，扎得白洛因浑身上下不舒服。

　　门还是开了，顾洋不动声色地走了进去，白洛因跟了进去。

0 L/ b1 E5 q; `: e　　“拖鞋只有一双。”顾洋换鞋的时候说了一句。
% E" A4 v: t- t2 S
* }+ @# K) x4 x3 P/ N% x' r　　白洛因直接把自个的鞋放在鞋架上，穿着袜子站在地上，好在顾洋的房间里都铺上了地毯，即便是光着脚，也不会感觉凉。

( R% K4 d2 U! S0 j- C4 p# I/ ^6 k　　顾洋只是朝白洛因的脚上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径直地进了卧室。等他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双新棉质拖鞋，直接扔到白洛因脚下。

% N, J7 ]0 W, u6 Z$ h　　“谢谢。”

: p8 b5 N" E& ~$ S; p　　“不客气，我只是怕你的袜子弄脏我的地毯。”
6 O  B, j% R8 q& W& V9 T7 D6 R
　　白洛因单刀直入，“我想请你帮个忙。”
- ?; W! A& V! q7 m7 W8 m
* p- T2 j( B$ G, v* |/ ~　　“请我？”顾洋挺漠然的回应，“我凭什么帮你？”
' j6 F5 x* |, X
5 L% A2 q# i& o! j" Y  E# p7 J2 f　　“因为事出在你弟弟身上，你有困难的时候，他帮了你，现在他有困难了，你总不能坐视不理吧？”

　　“谁规定他帮过我我就得帮他？”顾洋俨然不买账。

　　白洛因就回了两个字，“道义。”
' ^0 A+ ^9 Y2 [4 ~7 Z2 p4 Q
　　“我这个人没道义。”

! w: ^; n% O  v/ P$ K% H" K　　“你有。”

　　顾洋说了声谢谢，就去了浴室。
% u2 w* e: v  G6 D( B- @  O! S
/ x3 N; W3 h' r9 L　　这个澡洗了足足一个钟头，最后，白洛因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浴室的门，“用不用我捞你出来？”
, U. L  s$ Z# n3 C) k$ t
　　“捞就不用了。”顾洋懒洋洋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如果你想和我一起洗，我倒是挺乐意的。”

* N$ V7 b- `5 Z% a" j) F! c* K　　白洛因胸口堵着一口血，若不是他有足够的忍耐力，这口血就喷出来了。同样姓顾，做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顾海听说他有事，二话没说直接飞过去了，他听说顾海有事，竟然可以在不清楚状况的情况下悠然地洗一个小时的澡！
7 s8 @+ _3 U0 H, A# w, C3 d. S
　　出来之后，顾洋淡淡说道：“我要睡觉了，你回去吧。”

　　白洛因动也不动，直愣愣地看着顾洋，“顾海被他爸关在地道里四天了，目前生死不明。”

+ D: S- A6 F4 v% N* J( K" A　　顾洋梳头发的动作顿了顿，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这样啊……我好像听说过，人三天三夜不喝水就会死。”
; ?. i, T/ N; K1 d. \
　　“他死不了。”
4 J: }5 f  X- O9 n# k
　　顾洋放下梳子，转身看着白洛因，“既然死不了，你又何必来求我？”
% {7 I0 F. y  _- ?; u8 ?* M( }
　　久久之后，白洛因开口，“直说吧，要怎么样你才肯帮忙？”

% a; I: q5 D# _* w: F: K　　顾洋走到白洛因身边，略高一点儿的眸子直对着白洛因英俊的眉宇，手指在上面抚了一下，想梳平中间的那一道纵褶，却被白洛因躲开了。
" I& h0 e7 [; F6 l, f! T, \9 c/ E
　　顾洋冷漠的气势又压了上来，眼神却像一把鬼火，烧得人胆寒。
  m1 W2 h! ?& q, h
　　“你和我睡一觉，我明早上立刻把人弄出来。”
! _  L/ B# a2 B2 u" y! b
/ k/ ]; |  d8 j2 v8 U6 c4 n  @& x　　白洛因表情僵冷，嘴里似乎包裹着无数冷箭，只要一开口就会齐齐朝顾洋射过去。顾洋在等着，等着白洛因恼羞成怒，亦或是无奈屈服，总之怎么样都可以，他就是想要白洛因一个回应。
+ |$ f; E! {0 J- G$ g" ^1 H
! X+ C( t4 N6 O# y* F$ N　　“在没听你们的X爱录音之前，我还真对你没什么兴趣，结果听了之后，我发现我挺想和你上床的。”

  z1 G1 s( i- H6 w% R8 S( y- P7 I, m　　顾洋的手在白洛因的小腹上软着陆，戏谑的表情更加明显，“我保证今晚的事就咱俩人知道，怎么样？考虑一下吧。”

: O4 O& C' K' |1 G2 j9 Z　　白洛因一把攥住顾洋轻浮的手，攥得咔咔响，顾洋又回攥了一下，力道更大，白洛因手上的肉在顾洋的指缝里垂死挣扎。

　　“我一点儿都不比顾海差，甚至，我比他更有经验。”

2 R; M- N* V: q- \4 f9 R　　白洛因终于开口了，只不过在那一刹那，他的眼神从犀利转归平和。
: z# _( m) J* o. N1 n  ^
　　“这样吧，我给你介绍一个，我觉得你们两个更般配。”

　　顾洋饶有兴致地看着白洛因，“谁？”
, M( n: [' _; ]; h# X# n  K& Y& w( R) D
/ \4 v3 \- ~* g' O' t　　“甄大成。”

　　顾洋，“……”
. @- N  a1 L6 Z7 J  {" j
　　耗到十二点，顾洋还是那番话，你不答应就出去，我要睡觉了。

　　结果，刚把灯关上，白洛因就跟过来了，床板一阵摇晃，白洛因的身体和顾洋越靠越近。顾洋以为白洛因真就那么妥协了，结果他只是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9 e5 C: N" V6 ?) N" x/ G& {
. e* |5 j! X6 F　　“我不喜欢有只宠物蹲在我床上守夜。”

　　说完这句话，顾洋直接闭上眼睛，过了好一阵都没听到任何回应。他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发现旁边还有一团黑影，动也不动，就那么僵硬地坐在他的身边。白洛因的脸很苍白，眼神惨淡无光，嘴角还带着一丝阴森森的笑容。
9 U) l  [/ y' A7 {* e+ T, a! [% ]
　　这要是个不知情的人士，大晚上醒来看到这副场景，肯定得吓出点儿毛病来。
2 y- N5 c  x; e) G8 ]2 O
  h7 n) }  q) a& L& Z- g2 ]　　“你到底想干什么？”顾洋开口。
/ Q3 W6 |% X4 B( n: X2 R
　　白洛因静静说道：“顾海的冤魂托我给你带个话，他不是死在地道里了，他是死在你的床底下了。”
6 G8 D# X' J# M: w3 Y
" `# g7 _: j* i! S　　顾洋被雷得眼冒金星。
; \4 @% c$ V5 q8 I
　　“你俩不愧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