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上瘾了？》BY 柴鸡蛋【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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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可爱的小片警

　　晚上，所有参与军演的飞行员全部在野外宿营。

　　白洛因单独睡一个帐篷，外面冷风呼啸，白洛因的羊绒衫却被汗水打湿了，脱下来之后发现外面沾满了杂草和倒刺，抖落不掉，只能用手慢慢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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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2 K, h( n6 J　　刘冲掀开白洛因帐篷的帘子，看到他赤膊坐在里面，心里骤时一紧，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关切，“首长，你受伤了？”

6 c  k* h* Y+ G0 U: `　　白洛因挑起眉毛，看到一张腼腆斯文的面孔。

　　“我看起来像受伤的样儿么？”

　　“这倒没。”刘冲有些不好意思，“我看你把衣服脱了，以为你在包扎伤口。”

# n5 u4 Z8 C$ l　　“你先把帘子撂下，要么进来，要么出去！”光着膀子吹冷风真是有点儿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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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冲只好钻进白洛因的帐篷，腋下还夹着一卷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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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1 V/ z* H% q  j　　白洛因看到刘冲臂弯里的薄被，目露诧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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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6 G7 J8 [9 G6 {　　“你是害怕半夜被突袭，才跑到我帐篷里睡么？”

# x( ~5 c  i0 Z4 T　　“不，不是……”刘冲挺尴尬的，“我是怕你冷，特意多给你送一床被子过来。”

　　白洛因扬起一个嘴角，伸出胳膊勾住刘冲的脖子，幽幽地问：“贿赂上级？”

　　刘冲憨笑两声，“哪能这么说啊？咱们现在同属一个分队，你又是分队主力，明天的作战任务全指望你的指挥调度，冻着谁也不能冻着你啊！”

　　白洛因哼笑一声，“算了，拿回去吧，一人就发一床被子，冻着谁都不合适。”

　　“你不是比我们更不禁冻么？”刘冲笑笑。

/ D  ?% Y( }5 l$ u9 O+ u; b- N　　白洛因英挺的眉毛微微拧起，“我怎么不禁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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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记得去年春节去东北执行任务么？咱们住在一个宿舍，你晚上睡觉总往我这边扎。有一天晚上还把手放在我肚子上了，结果第二天我就拉稀了。”

　　白洛因轻咳了两声，“我那是习惯性动作，夏天睡觉也到处钻。”

4 }) I' l4 S9 ]1 E; D　　刘冲攥了攥白洛因的手，闷闷地说：“可你的手确实很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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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v. I4 z# _4 ]$ o, Z- K　　“那是因为我血凉，所以身体的温度比正常人低。”

5 z+ s. b/ v4 k* J" [, Z　　刘冲挠了挠头，“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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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继续择衣服上的倒刺。

. W2 A( J$ S. u, h4 m　　“我帮你择吧。”刘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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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确实有点儿没耐心干这种细活儿，于是就把衣服递给了刘冲，自个裹起一床被子，躺在地上思索明天的作战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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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T  y3 H! [6 y1 l! w+ Z, z+ x　　“滴滴滴……”警报声响起。

　　白洛因的动作犹如一只野豹子，很快从地上蹿起，拽过刘冲手里的衣服，麻利地套在身上，迅速走到帐篷外边，结果发现了两架“敌机”盘旋在领地上空。

　　“我×！”刘冲狠狠骂了一句，“这个点儿还搞突袭，他们都不用喘口气么？”

　　白洛因迅速朝领地中心走去，刘冲也训练有素地回了自个的帐篷取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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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 t- c) N, H! v& p5 R, T　　前后不到两分钟，这边所有的飞行员全部武装完毕，此时，敌方的机群已经逼近领地的上空，开始一拨拨发起猛烈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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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_) P; b% N! @- P/ \* ^0 t　　“兵分两路！”白洛因思路异常清晰。

2 l- [$ E* k) W+ N6 h6 \9 \　　他带领两架战鹰迅速脱离机群，借助云层掩护，扑向“敌机”，掩护分队死死咬住，瞬间发射两枚中距空空导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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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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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p! R4 p* H$ A　　两声巨响，天空燃起两团火球，两发命中！

/ x1 C7 w; ~- B2 k. H( X/ H, X　　因为事出突然，准备不足，白洛因这一方虽然攻破了敌机的突袭，但损伤很大，消耗时间过长，一直到凌晨四点多，这场拉锯战才宣告一个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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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N& s& E: N1 u  X* ?　　结果，躺下不到一个钟头，警报声又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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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刚刚眯起的眼睛再次睁开，瞳孔里散射出冷硬的光线。你大爷的！存心吧？知道我贪睡还专门捡晚上打！不在一天之内干掉你们，老子就不姓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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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v6 Y0 P. h4 _; G　　短短三天时间，演习任务圆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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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表现出色，白洛因被上级领导特批了两天假期。刘冲驾驶着直升机送白洛因回家，白洛因靠坐在旁边的驾座上，目视前方，眼睛里掩饰不住的倦色。

　　“首长，你当初为什么入伍啊？”

: Y9 E2 P. ~+ `; ?) q- M　　迟迟没有得到回答，刘冲用余光瞥了白洛因一眼，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身体斜靠在机舱的内壁上，脑勺抵着驾座，下巴微微上扬，勾勒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刘冲还记得两年前自个刚来到部队的时候，白洛因被调任到他们营队做指挥官，刚见到白洛因的第一眼，所有的新兵都被他身上那种英姿飒爽的气质给迷住了。刘冲至今仍然记得白洛因第一次直视自己的时候，那种心脏狂跳的感觉。

　　如今已经入伍两年了，刘冲才和白洛因真正走近，他发现白洛因军事素质过硬，飞行技术水平高超，可生活上却是个彻头彻尾的二糊蛋。他的宿舍卫生评比永远都是倒数第一，他的生活用品总是忘记放哪，他的门锁隔三差五就会被他弄坏……

4 M$ U/ x( P! M! G　　可一旦到了训练基地或是演练场，他的思维却比任何人都缜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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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o9 |' ?( T+ p　　看着白洛因心无杂念地睡着，刘冲忍不住后怕，幸好他亲自送白洛因回家，不然白洛因飞行途中睡着了，空军部队将遭遇多大损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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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冲正想着，白洛因突然开口说道：“即便我睡着，我也能把直升机安全地开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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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F8 w+ q# }5 d5 [　　刘冲募的一惊，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 Y; q& h6 {& @. \7 P0 a& l　　白洛因酣睡中的嘴角翘起一个魅惑的弧度。

* ~8 R4 k$ X  H9 M5 w3 M　　又是一年多没回家，白汉旗脑袋上的白头发又多了一层。

* l- |; G9 l6 f1 b' A& }+ [2 W# n　　“您怎么不染染发？”白洛因抱怨了一句，“还不到五十岁，弄得像个小老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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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N$ E- |; [　　邹婶无奈地笑笑，“我也说过你爸好多次了，他就是不去染，偏说白头发越多，儿子回来得就越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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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白汉旗一个劲的否认，白洛因心里还是挺不是滋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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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婶倒是穿得挺鲜亮的，自从搬到楼房住，隔三差五就下去和一群中老年人跳舞健身。相比之下，白汉旗就显得消极多了，他还有三年正式退休，现在身体大不如从前，每天下班回来就扎在沙发上不愿意动弹了，有时候看着电视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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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白洛因这次回来发现，白汉旗比以前爱唠叨了，芝麻大的小事都要和白洛因说说，以前他从不这样，也许他真的老了。

- d4 q; `& L6 q0 R4 `. R* }　　下午，趁着白汉旗上班的工夫，白洛因去了海淀分局花园路派出所，他的“好姐们儿”杨猛就在那当片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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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白洛因所料，杨猛当初军检没过，军校没去成。但是杨老爹不死心，你当不成兵，当个警察总可以吧？于是又托关系又送礼的，总算把杨猛给塞进局子里了，从此杨猛就过上了每天加班，被同事挤兑，被群众欺负的苦逼日子。

% y6 X- M' ]( B% c* u* n# {　　白洛因开车在路上的时候，杨猛正在解决一场家庭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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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_- e9 P/ V* q4 w6 ~8 Y% r　　女主人哭诉道：“警察同志，您得为我做主啊，他偷偷摸摸找小三，还不承认。”

　　男主气愤反驳：“谁找小三了？你哪只眼睛瞧见我找小三了？”

　　女主拍桌子站起身，“还用我当众揭发你么？你那手机短信记录我都保存了！”

　　男主也站起身，“你侵犯我隐权！”

, z6 I* Z  X9 A0 P! w8 P& H0 I　　“你臭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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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才臭不要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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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0 p" W6 W# T. u" x　　吵到最后女主嚎啕大哭，看着杨猛问道：“警察同志，您说这事怎么办吧？”

　　杨猛讷讷地看着这俩人，正了正警帽，清了清嗓子。

% E) v9 N% n" m0 v　　“那个……你们来错地儿了，你们得去民政局办离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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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白洛因到的时候，杨猛正在被一男一女骑在地上打。

　　“老婆，这货挑拨离间，使劲抽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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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9 L8 W. Z& F) _2 t1 G9 c　　“老公，我早就瞅丫不顺眼了，越看越像你的那个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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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就没见过这么窝囊的警察。

　　他走进屋内，一把提起男人的脖领子，冷着脸甩出门外。女主一看他男人吃亏了，一副要和白洛因拼命的架势，结果看到白洛因的眼神和气魄，最终咽了口涂抹，骂骂咧咧地走人了。

　　闹事群众走后，杨猛看着白洛因，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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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既心疼又无奈，大手摘掉杨猛的警帽，手在他的脑袋上胡噜了一把。

　　“得了，都当警察了，就别这么矫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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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5 a& D& J0 J　　杨猛咬着牙说：“硬汉也有脆弱的一面。”

9 X+ F2 G3 Z% O8 o7 c7 a) G5 P. O4 U　　说完，猛地抱住白洛因，手在他的后背上捶了几拳。

　　“兄弟，你总算来了，你要是再晚两年出来，只能瞅见我的骨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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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 j7 U- X# j1 U, y7 t  S5 q4 J* p　　白洛因一阵恶寒，“不至于吧？”

　　“不至于？”杨猛表情狰狞，“相当至于！”

　　说罢将白洛因拽着坐下，开始玩命倒苦水。

　　闫雅静把申请书整理好递给顾海，得到顾海的点头许可之后，转身正要出门，突然被顾海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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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 [7 e% o! Q# B3 B　　“你要去公安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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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雅静点头，“是啊，这个申请书不是必须要到公安局盖章么？”

　　“我和你一起去吧。”顾海说。

　　闫雅静目露讶然之色，今儿总经理是怎么了？怎么突然知道怜香惜玉，亲自开车送我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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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天我委托副局帮我办点儿事，正好过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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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就知道你没有这份心，闫雅静神色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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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八年后再相遇

　　杨猛和白洛因聊得正欢，某个高了杨猛一头的警察走到他俩跟前，扔下一叠材料，“这是新一周的工作报告，趁早儿送到分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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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9 e& e7 O% f- a　　杨猛悻悻地接过那份材料，叹了口气，“聊个天都不让人消停！”

　　“我送你过去吧，我车就停在外边。”

9 y# M$ \) [, h3 V" ~6 J4 x　　“得！”杨猛乐呵呵的，“今儿我也体验一把坐军车的感觉。”

. I! p6 V4 a- |$ ]' x　　车子开在路上，杨猛问：“因子，你什么飞机都会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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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沉默了半晌，淡淡说道：“差不多吧。”

; w0 p3 q, R9 d  k0 P　　“那你怎么没开直升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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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X& L2 N/ x( ~: Z, [, I　　“我们只有紧急任务往返途中才会开，平时就没那个必要了，也不是随便找个地儿就能降落，还没有开车方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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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6 N% M* S, s　　杨猛一副艳羡的表情，“因子，你太帅了。”

　　白洛因哼笑一声，“假如你现在符合条件，可以入伍做飞行员，你愿意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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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9 j7 X1 j- e/ o　　杨猛摇摇头，“不愿意。”

2 G. K+ J* G/ A4 M) W0 T　　“这不就得了！我还羡慕你这种安逸的工作环境呢。每天无非就是值班巡逻，写写材料，偶尔冒出个紧急任务，随便出动几个人就解决了。”

　　“哪有你说的这么轻松啊？”杨猛诈唬几声，而后脸色一转，“不过和你们那种工作比起来，我这的确算安逸的了。”

4 w; U  I% m* Z$ |0 i' l, Y　　白洛因沉默不语。

　　杨猛又问：“因子，在部队特别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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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你说的那么血活，还成，刚开始有点儿难熬，现在没什么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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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4 A& s0 y7 ^% ~- x　　“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你当初为啥突然入伍了。不过能选上飞行员的确挺不易的，一般人想当还当不了呢。尤其像你这种在部队有关系的人，表现好更容易提干，将来前途无量啊！兄弟，好好奋斗吧，我下半辈子就指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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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聊着聊着就到了分局门口，白洛因把车停好，跟着杨猛进了公安局的办公大楼。

& [2 h- ~) `# W5 t  X　　“往这边走。”杨猛朝白洛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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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N" a+ j6 J7 Z　　白洛因正欲拐弯，突然被不远处一对身影震住了脚步，硬生生地愣在那。

' Z8 [& f, U, N5 S' b" G+ H　　“副局不在啊？”闫雅静看着顾海，“你没提前给他打个电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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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6 p6 m' Y/ K; O3 s: R5 X　　顾海一边走一边说：“临时有个急事出去了，一个小时后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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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1 d, c* ~# D8 f7 V　　“那你还等么？”闫雅静紧紧跟在顾海后面。

/ y) {. v! _6 T4 b, u+ j: [) E　　“明儿再说吧。”

　　顾海走路速度非常快，闫雅静跟在他身边，基本都要小跑的。结果顾海突然来了个急刹车，闫雅静重心不稳，一下撞在顾海身上。

　　顾海伸出胳膊稳住闫雅静的肩膀，防止她摔倒。

; C, _# [& ]$ s1 E$ R6 a. x　　“怎么突然站住了？”闫雅静站稳之后问道。

! K. z' w! X5 ?; p3 ^9 I! x& L　　顾海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不远处的白洛因，对视的那一刹那，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不过两米的距离，谁都没有往前走一步，甚至连招呼都忘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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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k% X& V( r5 D/ T　　杨猛捅捅白洛因，“那不是顾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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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9 f  W$ G) Y# Z* C　　白洛因如梦初醒，再把目光转向顾海的时候，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真的已经八年了么？好像昨天还在梦里和这个人打打闹闹，今天再看向他，突然就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了。顾海的脸部轮廓更加成熟迷人，穿着西装的他隐隐间透着沉睿稳重，眼神犀利如常，只不过内含的深意已经是白洛因看不懂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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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L2 v! {: w6 @! {- ?' I, V　　顾海眼中的白洛因，也已经褪去了青涩的皮囊，记忆中那份纯粹阳光的笑容，已经没法安在他现在这张脸上了。有些东西，你总以为还在，其实已经失去很久很久了。

　　白洛因主动抬起脚走到顾海身边，伸出胳膊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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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的那一瞬间，听到顾海有意的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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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国外待了几年，果然就是不一样，比以前有礼貌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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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8 e$ X0 ~0 @. w4 H, V　　白洛因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嘴角依旧保持上扬的弧度。

& r" w4 p  L- z8 P' k6 L" M　　“你好像长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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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R1 k4 q$ _' [4 s　　听到这话，顾海冷笑一声，“断骨增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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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八年前的那场车祸，白洛因至今心有余悸。

3 x. \0 q/ [! ^  K: O" d　　顾海用手在白洛因的额头前比划了一下，“你好像也长高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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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国外的水土比较养人。”

　　杨猛在旁边听得糊里糊涂的，这俩人胡说八道什么呢？

0 s; V$ K0 V8 p　　闫雅静看了白洛因好长时间，越看越眼熟，越看越眼熟，突然间想起来了，兴奋地拉着顾海的手，“哎，他不是就是你电脑上……”

　　“是我哥！”顾海打断了闫雅静的话。

' s" Y& C: X3 _( l! p　　八年前，若是能逼顾海叫一声哥，白洛因能美上三天，现在顾海主动喊出哥，白洛因的心里却透着几分凉意。

8 ]( U9 n( `% R  r- U% v　　杨猛盯着闫雅静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问：“这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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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忘了给你们介绍了。”顾海生硬地将闫雅静搂了过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白洛因，“我的未婚妻，你未来的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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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d& D: Q% ^& x0 s. ]　　白洛因心里咯噔一下，不过，八年的军人也不是白当的，他现在的心理承受能力可以媲美歼击机的外壳。

1 a2 Q& f$ x) h( g# k　　“挺好，结婚那天别忘了给我一张请柬，这么重要的场合怎么能少了你哥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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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幽幽一笑，“忘了谁都不会忘了你的，追根溯源，我俩还是你给撮合的呢！当初要不是你闻到我身上有香水味，我还真不知道有人对我一见钟情。”

　　白洛因淡淡回道：“那拍婚纱照的时候小心点儿，别把我弟妹掉进水里。”

& ?* N+ J9 u: F& x/ q$ s& L　　“放心吧，就算她掉下去了，我也能把她捞出来。”

0 ^- s3 I" `( L$ M　　两个人凝望着彼此的双眸，谁都能看出，对方眸子里的真实情绪绝不如他们脸上表现得那般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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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猛不知怎么就瞧不惯了，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那你俩现在就去民政局领证吧，刚才有两口子去那离婚了，你们正好可以过去沾沾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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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F3 Q7 V  m+ N　　顾海不动声色地瞥了杨猛一眼，“现在是高空作战，你加入是没用的。”

, Q6 ]6 Q& p& H" I　　杨猛起初没听懂，后来仰视着顾海，再看到他俯视自个的目光，一瞬间明白过来了。尼玛……高空……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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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呢？现在还是光棍一条么？”顾海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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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J# V; k$ I9 D: R1 L　　白洛因大方承认，“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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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要啊？”

　　白洛因还没说话，杨猛又开口了，“我们因子怎么可能没人要？他现在可是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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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攥着杨猛胳膊的手募的一用力，愣是把杨猛后面要说的一个字给攥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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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子，你怎么在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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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7 w( t# P. s# ~　　杨猛之前的一个同事调到分局这边工作了，这会瞧见杨猛，不由的一乐，有阵子没蹂躏他了。于是不由分说地将杨猛拽走，嘻嘻哈哈地在那边闹开了。

　　“敢问您先在是首什么啊？”顾海刻意追问。

' J' [9 ]) o% O1 e$ D3 m' H  m- [　　白洛因顿了顿，从容不迫地说：“首席执行官！”

　　“哇……”闫雅静在一旁惊叹道，“这么年轻就在国外公司当上首席执行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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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厚颜一笑，又朝顾海问：“你呢？你现在怎么样？”

  y6 r5 Y# u* U6 @: @" S5 f' U　　“鄙人不才，区区一个小公司的总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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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y! z4 W* f  G; A　　白洛因从没在顾海的脸上看到过如此谦逊的表情，虽然有点儿假，不过从一个直性子的人变得如此会包装，已经让白洛因很意外了。

4 a! ~: u1 ^) E, P. k, C　　杨猛在大老远喊了一声，“因子，走不走啊？该下班了，我还得回去收拾东西呢。”

. g4 A7 \2 {5 I　　白洛因再次将目光看向顾海，“走了。”

　　顾海示意性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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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四目碰撞，心里翻江倒海，脸上却是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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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7 C% \; r7 E7 y3 t& h　　白洛因和杨猛一起出门，拽着他去马路上拦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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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b- Z% I+ B! S　　“咱不是开车来的么？”杨猛傻眼了，“你那车不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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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沉着脸说：“回头再来开。”

　　杨猛更糊涂了，“为啥？”

! \' `! ^) `2 f+ s$ K$ [+ o, ~　　“军车。”

3 n4 Y6 q$ x& ~　　杨猛转过头，看到顾海也正好走出来，隐隐间明白了什么，乖乖地跟着白洛因上了出租车。上车之后，白洛因的目光始终朝着窗外，杨猛看不清他的表情。

+ u6 S& j4 D1 o/ k. q　　“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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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 y5 |+ X! t; B+ N* g3 C' H　　“你为什么不想让顾海知道你入伍了呢？”

7 r( e( N2 o3 d9 D/ K5 b8 c　　白洛因把目光转了回来，棱角分明的侧脸捎带着几分压抑，尽管他在努力掩饰，可杨猛还是能感觉到他前后情绪的巨大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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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3 A6 S& h% }$ z　　“你怕他去找你？”

/ d* I) ?7 q: E　　“不是，你别问了，以后有机会了我再告诉你。”

( V4 e1 T, d+ _3 ~6 h　　顾海上了车之后，迟迟未启动，手指在方向盘上打着节拍，眯缝着眼睛注视车内的某个角落，始终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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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总，你刚才说那个……什么未婚妻的，到底怎么一回事啊？都把我听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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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5 [8 b3 o　　顾海的脸骤然一黑，毫无征兆的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整个车身都跟着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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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i' F0 s9 a2 d　　闫雅静在读大学的时候和顾海偶然重逢，到现在为止，已经在他身边待了五年有余，她从未在顾海的脸上看到过如此激烈的情绪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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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别误会……”闫雅静有些失措，“我知道你是开玩笑的，我没往心里去，我就是随口问问。”

　　说话间顾海已经把车子启动了，掉头之后急速冲上了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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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雅静的心跳随着车速的提升越来越快，顾海一路上不停地超车、急刹、钻空子……闫雅静则一个劲地劝说，“顾总，别这么开车，很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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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8 d  {2 R. G6 q  ?) x　　正说着，车顶缓缓向后打开，一股冷风灌了进来，吹得闫雅静呼吸都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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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5 I4 D2 q2 O( Y" j　　“啊啊啊……你这是干嘛啊？这是冬天啊！顾总……顾海！”

　　顾海甩了一句，“只有这样才能让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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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缘分挡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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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白洛因刚要睡觉，就接到了指导员的电话。

　　“小白啊，明儿咱们营队举办庆功宴，你必须得到啊！”

　　白洛因沉默了半晌，问：“在部队里还是外边？”

0 W/ L2 |( B9 s# l　　就在国际会展中心五层的一个宴会厅，酒席已经订好了，你别又找各种理由推脱。人家年轻人都巴不得能出去走动走动，你倒好，只要与训练无关的活动，一律不参加，我是该夸你呢还是该训你呢？”

, p4 _( y, H' t　　“行了，我去还不成么？”白洛因语气里透着几分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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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导员哈哈大笑，“你这个副营长就得多和新兵们交流交流感情，威信是要树立的，但也不能过了，有的新兵看到你都不敢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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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M6 `8 s0 O; X' }6 N8 L　　白洛因拧着眉，“有这么夸张么？”

% n# h; Q* j2 a1 }　　“你现在照照镜子去！”

' u, h/ v: X8 N# Y2 m" b　　白洛因还真走到镜子前面去了。

　　指导员又叮嘱，“记得要穿军装，宴会开场有领导出席，还要拍照留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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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白洛因仔细端详着镜子里的脸，心里默默念叨着：我这张脸有那么吓人么？为了让自己的形象变得温和一些，白洛因打算洗完澡把胡子刮一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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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Y# c# z　　刚把喱涂上，就听到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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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X, M( ^# o- q) |* |　　“谁？”

/ E! w8 q3 q) E/ ^3 Y2 }　　“首长，是我。”刘冲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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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_9 u1 b# }9 B- j! i" M　　白洛因打开门，看到刘冲穿着厚厚的棉服站在外边，肩膀上已经落了一层霜。

  S' d+ `! ~! Y5 Q$ X　　“有事么？”白洛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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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g3 m" U: l5 c) P8 L　　刘冲把衣服往白洛因怀里一塞，什么都没说，顶着寒风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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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 q' m) X/ R! m　　白洛因低头一瞧，是自个放在洗衣店的军装，明天要穿的，还没来得及取，就被刘冲给领回来了。免去了外出的麻烦，白洛因心里暖洋洋的。

　　顾海公司盛大的年会也在今天举行，同样是会展中心五楼的宴会厅，就和白洛因营队的庆功宴隔了一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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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t3 |- f! Z5 b# o. X) m" t+ a  ^　　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公司大龄女青年最幸福的时刻，她们不仅可以领到种种奖励，而且可以和她们的总经理近距离接触，哪怕只是有个眼神交流，都能让她们兴奋很多天。所以在这之前的一段时间，这些女职工就忙着准备节目，挑选衣服，好在年会上大展风采，能够博得总经理的一番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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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j2 a1 F2 i& Y" s/ @6 ?　　因为这个宴会厅美女如云，而且各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礼仪小姐都不敢进去，统一换成了男服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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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群大龄女青年的确是太久没有接触男人了，这会儿见到一个服务员，全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看。

0 t- H6 X0 A- }4 w+ v* w4 v1 G$ G　　顾海示意性地做了一番总结，剩下的事情全都交给闫雅静来主持，他就负责旁听和记录。偶尔高兴了，可能伸出手鼓鼓掌，大部分时间都冷着一张脸。

$ L2 G( j- e: a8 g2 B2 B- N　　颁奖和总结发言阶段过去，终于熬到了就餐时间，自助餐的形式让气氛变得轻松不少，很多美女也趁着这个机会和顾海套套近乎。

　　饭吃到一半，突然有个美女走进大厅，异常兴奋地朝在场的姐妹们说道：“刚才我去卫生间的时候，看到旁边的宴会厅里面坐满了兵哥哥，而且都是空军飞行员，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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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8 j0 ^9 e5 o: c! I% j2 u　　“瞧你这点儿出息！”有个美女忍不住调侃道，“你是多久没见过那么多男人了？至于激动成这样么？”

7 v- [0 Q6 |- l# P  h+ I- S　　“我没骗你们，真的特帅，不信你去门口看一眼，保证回来和我一个表情。”

& K9 @' V) ]! ?; q: {　　这个美女偏偏不信这个邪，颐指气使地走了出去，不倒一分钟就杀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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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2 q2 y# i9 J! _: F　　“天啊！我看到一个特帅的军官，就站在门口，还看了我一眼，啊啊啊……我现在心跳得特别快，不行，我还得再去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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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十几个人跟着这位美女一起冲了出去。

0 L" {  c- C. U/ ]/ P6 E$ |　　白洛因坐在最后一排，刚才感觉后背阵阵凉风，回头一看是门没关好，于是起身去关门。哪想刚站到门口，就有个罗刹女猛盯着他看，看得他脊背发凉，赶紧把门掩上了。

　　于是这十几个美女扫兴而归，还把那个“造谣”的美女海扁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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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宴会厅的领导几乎都撤了，摄影录像的也走了，剩下一群吃素多日的纯爷们儿对着几个礼仪小姐发／骚。屋子里正热闹，有个刚出去方便的新兵走进来，对着众人连吹了三声口哨，待到宴会厅安静下来之后，一副神秘的表情看着众人。

　　“咳咳……知道我看到什么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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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一副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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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猛地一拍桌子，狂笑三声，“旁边的宴会厅有个公司正在举行年会，尼玛全是美女啊，看得我眼都花了！真想废了他们头儿啊，简直是暴殄天物，一个人霸占了那么多美女，还让不让咱这群光棍活了？”

5 P+ n) z% n7 j/ A6 b# ]7 W　　话音刚落，整个宴会厅都沸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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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 s  W& a6 V. |5 {　　“、紧时间出去瞧两眼，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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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脆抓两个进来得了，这样大家伙都能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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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哪够分啊？最少得二十个！”

: B1 X: Q5 t9 l5 ]: l0 B  X- D　　吵吵了将近五分钟，指导员终于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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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Y. |: c/ S* W　　“都给我坐下来，老老实实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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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张张兴奋的脸被打击得七零八落，叹气声此起彼伏。

　　指导员清了清嗓子，“派个人过去邀请一下，看看人家有没有兴趣和咱们一起搞个联谊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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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 }9 f* f% t　　此话一出，刚刚冷场的宴会厅又喧闹起来。

: a6 T  h6 `9 A) o+ V" A( ?0 b　　“哈哈哈……不愧是咱们指导员啊，想得就是比我们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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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2 y1 |  E1 V) w3 w6 e　　指导员笑得隐晦，都是爷们儿，谁不知道谁啊！

' t/ k& O% T, [: V/ u4 }/ z　　众人商量了一番，一致决定让白洛因出面，当之无愧的空军第一帅，估摸着往门口一站，那群美女就乖乖地自个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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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K7 l( T7 R7 A) w　　这么欢乐的场合，白洛因也不好扫大家的兴，于是硬着头皮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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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宴会厅的两个门全都大开着，白洛因刚要抬脚走进去，突然就瞥见了闫雅静，她拿着话筒，站在台上不知道在说什么。白洛因的目光朝会场中心看去，一眼就看到了顾海，这厮正被美女团团包围着，让人忍不住联想到官二代的色情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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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一低头就看到了自个的肩章，心一紧，赶忙闪出了美女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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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A3 L2 B* |+ \8 z6 S7 N　　这边宴会厅里的哥们儿全都翘首以盼着。

　　白洛因清了清嗓子，面带歉疚之色，“人家没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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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q& s8 D. e3 I8 \1 ~1 i　　听到这个噩耗，一群硬汉抱头痛哭。

; m: M& U" W/ d3 T) k　　这边的宴会厅，刚刚被众人吐槽的美女又发话了，“我好像又看到那个帅哥军官了。”

　　“你得了吧？少忽悠我们了，有本事你拉进来让我们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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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女快被挤兑疯了，心一横走到顾海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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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总，能不能允许我去旁边的宴会厅发个邀请，两边搞个联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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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这次表现得很豁达，“我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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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刚坐下，P股还没坐热，就听见众人的惊呼声和起哄声，抬起头一瞧，刚才在门口看到的那个罗刹女竟然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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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 a6 ]: W+ x- J; r) t; t; _　　“美女，你走错了吧？”有人迫不及待地开口搭讪。

1 y5 g" i2 X$ E$ U1 x# T' N　　美女颇有气质地走到白洛因面前。

, ~( e* N+ W* T& p　　“首长，能不能邀请你的士兵和我们众位姐们办个联谊宴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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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k* U( C! N- K% @　　结果不想而知，这些吃素多日的爷们儿全都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和那边戒荤多日的姐们一相聚，便有种相见恨晚的冲动，几乎无需调动气氛，很快就打成一片。那些准备好节目的美女们，这会儿竞相上台表演，表演完了还朝这边的兵哥哥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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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帅哥虽多，可擅长文娱的实在太少了，不知谁喊了句：“让咱们副营长上，咱们副营长唱歌可好听了，也给她们个下马威！”

　　此话一出，所有帅哥和美女都寻觅着这位传奇的首长，结果愣是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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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坐在马桶上快一个钟头了，坐得胸闷气短，遂决定直接溜，回头再和指导员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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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o) o3 @3 m' Z　　从单间走出，到洗手台洗手。

　　旁边也有个人在洗手，白洛因没在意，结果抬起头看向镜子，整个人僵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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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3章 二人激烈交锋

　　顾海就那么看着白洛因，看着他一身军装，帅气凛然地站在自己的旁边。顾海的眼睛里一阵刺痛，遏制了八年的毒瘤又开始在心底滋生蔓延，吞噬着他的每根神经和五脏六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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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被顾海的目光灼烧得半张脸都是麻痛的，他很想给自己圆谎，编出一个理由，告诉顾海这身军装不过是他借来穿的。可其后进来的一个空军，那一句“首长，您怎么躲这了？”，彻底将白洛因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白洛因将目光机械地移到那张兴冲冲的面孔上，淡淡说道：“你们先玩着，我一会儿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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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您快点儿，都等着您呢。”那空军临走前还催了一句。

0 S" N! U' L! s7 E7 }　　白洛因镇定了一下心情，眸色转归淡然，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看着顾海，“真巧，你也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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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1 G" \- E5 b' c5 S7 [) m+ @　　顾海开口就不留情面，“为什么入伍却不告诉我？为什么伙同别人欺骗我的感情？先是告诉我你死了，让我过了两年生不如死的生活。后又和我说你出国了，让我满世界地找你，眼睁睁地看着希望一次次覆灭……你是不是觉得这么折磨人特有意思啊？”

' {5 a0 y& m# e% W2 t( X　　白洛因冷硬的视线遮盖着内心的痛楚，“我从没伙同过任何人欺骗你，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那是他们的自由，我从没在背后操纵什么，我一直过我自个的日子。”

　　“过你自个的日子？”顾海冷笑，“那你过得真消停，我佩服你强大的内心承受力，佩服你运筹帷幄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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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我内心特强大。”白洛因目光变得冷锐，“所以你别再尝试恶语中伤我，我听了也就是一笑而过，难受的是你自个。”

. ^* n# _0 T  W- H　　“是么？”顾海咄咄逼人，“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入伍？为什么宁肯遭那份罪也不选择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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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v/ [. G　　“那是我的自由，我不乐意出国，与你有什么关系？”

　　“白首长，你敢说你不是因为我入伍的么？”

& a2 `# b+ i$ {7 I　　顾海冷洌的一声逼问，狠狠地戳击着白洛因的心口窝。

　　“我凭什为你入伍？你有什么理由支撑这种可笑的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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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用我点明么？当初我爸强令我入伍，我不乐意。只有一种方式可以打消他这种念头，那就是你入伍。一旦你入伍了，他为了彻底隔离咱俩，就肯定不会让我进部队。我说的没错吧？”

　　白洛因点了一颗烟，声音低沉，“你真的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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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一把抢过白洛因的烟头放在自个嘴里吸，“是我想多了还是你太能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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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 j0 h; V  a& M; |3 {5 A' `　　“我有装的必要么？你去大街上随便拽个爷们儿问问，哪个被选上飞行员还有不去的？就因为你是少将的儿子，我入伍就是为了你么？再者说了，你爸那么大实力，即便我们都入伍了，他想隔离我俩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你找的这些说辞也太牵强了吧？”

　　“牵强的是你！”顾海目光沉睿，“你别忘了，你也是顾威霆名义上的儿子，你入了队，就是稳固了他的基业，他身上的担子轻了，自然会放松对我的限制。白洛因，你当初要不是这么想的，我顾海两个字倒着写！”

　　“你爱倒着写正着写，你转圈写都没人管你，少往自个脸上贴金。”

8 T) g3 N" [) }4 }0 P　　“我再怎么往自个脸上贴金，也比不上您那两下子！”顾海往白洛因跟前逼近两步，“既然你堂堂正正入伍，又何必躲躲藏藏呢？首席执行官说出来倍儿有面子吧？要不您怎么连首长这个称谓都说不出口呢？”

2 s3 i7 _1 y( E　　白洛因双拳紧握，目光中透着一股豁出一切的狠劲儿，“我为你入伍又怎么了？为你入伍你就占了多大便宜么？爷乐意！爷混到今儿这位置，为他妈哪个孙子入伍都值了！”

　　“你们家管这叫占便宜？”顾海面孔骤黑，眸中染上一层悲愤，“白洛因，你就是个二B！再也找不出一个比你更二的了！”

3 O) \8 s( U4 E& r( ~　　“怎么找不到？”白洛因怒声还击，“这不就有个活生生的例子站在我面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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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5 p3 K* X! R　　顾海内心极度难受，说不出来的滋味，八年了，前几年都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就这么痛到麻木，以为永远都不会有感觉了，结果这个罪魁祸首又杀回来了，而且还是全副武装杀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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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B# ?( N) o: Y　　白洛因也被激得够呛，目光很不善，看着顾海朝自个靠近，手还未伸到眼前，就被白洛因凌空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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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1 _* \& n" N　　“顾总，我现在是白首长，你就是来强的，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别自取其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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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么？”顾海眸间一抹冷厉之色，“我倒要看看，当初在爷胯下浪叫的小骚货，今儿能硬气成什么样儿！”

　　顾海这话是迎着刀刃说的，说完立刻挨了白洛因一拳，结结实实的，离手便出一团淤血。紧接着整个洗手间都躁动起来，水流声，门板叩击声，四肢缠斗撞击声，骨头咔咔作响声……声声刺耳没一会儿，两个宴会厅的大批人马全都跑出来了，事发现场一团混乱，劝架的，观战的，瞧好的，吓傻的……混作一幅精彩的人生百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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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群美女全是一脸惊愕的表情，有的人来公司三四年了，别说看顾海打架了，就是看他大吼大叫都是一件奇闻。这怎么……一下变得这么粗野了？担心顾海吃亏之余，心里还是暗暗惊叹的，真没想到总经理身手这么好，以后又多了一个可以YU的话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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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g: m  |# A9 C/ p/ g, S　　这边的士兵和军官们也是一副无法置信的表情，白首长也会爆粗口？也会在公众场合打架斗殴？这厮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把我们万人敬仰的空中杀手惹急了？

　　最后是刘冲联合几名空军外加酒店工作人员一起把白洛因和顾海拉开的，拉开之后，俩人脸上都挂了彩，即便停手了，凶悍的目光还在暗中厮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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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8 Z/ h$ \+ r* @( W5 |　　“行啊，白首长，身手不错嘛。”顾海擦了擦嘴角的血痕，戏谑道，“这几年没少打飞机吧？”

　　顾海这个一语双关的调侃，霎时让白洛因无地自容，尤其这边还有如此庞大的美女阵营，一个堂堂的空军少校这么被人当众羞辱，实在有点儿下不来台。

　　不过，白洛因一点儿都没恼火，还勾起嘴角笑了笑，看向美女团的眼神带着超凡的气度。

　　“下次想讨你们总经理欢心，别浓妆艳抹地跳那些风骚的舞蹈了，你们总经理的口味很重，你们这些小情趣是满足不了他那独特的胃的。记住了，下次穿红棉袄和绿裤子，再喊他一声顾村长，你们总经理准能乐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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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又将目光转向闫雅静，在顾海冷眸逼视下，不紧不慢地说道：“弟妹，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弟最爱吃锅肉味的JB，下次逛超市的时候别忘了多给他买几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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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雅静当场石化了，顾海的脸色就更别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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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e- O' m$ v* _& u) D* ]　　白洛因幽幽一笑，朝身后的队伍霸气一挥手，“咱们走！”

　　铿锵的脚步声消失在电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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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回到公司之后，把手头的那点儿事一交待，就马不停蹄地飞去了香港。

　　顾洋这几年在香港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正是人生得意之时，结果又被他老弟敲了一闷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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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当着顾洋公司所有高层的面，硬生生地将他从会议室揪了出去。

9 r( i2 }3 [5 r" |5 Y　　“你怎么越活越抽抽了？”顾洋面色不善，“刚消停了几年，干了点儿正经事，又不知道自个姓什么了吧？”

; F! T: Y8 U4 m" F# A. Q, W: i# [　　“八年前我出车祸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今天给我一个细节不落地交待清楚！八年了，我念在兄弟情谊上，没和你计较刹车油管被割的事，毕竟出事的是我不是他。但是你也太不人道了，白洛因入伍的事，你竟然整整瞒了我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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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0 h9 N4 d& u7 E8 M1 m# _　　听到这话，顾洋的脸立刻罩上一层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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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闹了半天又是当初那点儿糟事烂事。顾海，你能不能长点儿记性？能不能别把自个埋在那么一个小土坑里跳不出来？能不能让我顾洋正眼看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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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冷笑，“你是否正眼看我，我一点儿都不在乎，因为我压根就没拿正眼看你，甚至都没把你当个人看！你的所作所为，和畜生没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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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这世界真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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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2 s5 b  d+ N+ }# d4 i　　“我是畜生？那你是什么？牲口？”顾洋冷硬的视线飚了过去，说话也是狠辣不留情面，“我做过缺德的事，你又做了几件积德的事呢？我伤了自个的亲弟弟，你还伤了你亲爹呢！你受伤那会儿是谁整天为你操心受累？你想过感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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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l; H0 U+ \- o; @1 ?/ y9 K　　“你别把话题扯开！”顾海硬生生地打断了顾洋的狡辩，“我现在就是想问你，我出车祸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场车祸没有导致你失忆吧？我记得你一醒过来就恢复意识了，其后发生的一切不是每天都在你眼前上演么？你还想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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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t: I& I% @% s' E) n　　“我就想知道我醒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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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7 M1 q* E$ p- O2 o　　“你醒来之前？这还用问么？肯定是把你送到医院，然后对你进行抢救。”

6 w" j  P  w) V/ R8 @　　“你能不能别和我兜圈子了？”顾海的耐心在一点点儿被瓦解，“你明明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在我车祸之后到苏醒这段时间，你到底和白洛因说了什么？他又和你说了什么？请你原原本本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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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告诉你又能怎么样？”顾洋注视着顾海，“已经八年了，你就是知道了真相，又能挽救回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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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b  t; M. f# Q　　“我没想挽救回什么，我就是想知道！就是要图个明白！”

　　“那好，那我告诉你，你听好了。”顾洋言归正传，“你出车祸那一阵正赶堵车，白洛因一步一步把你背到救护车前面的。我赶到医院的时候，白洛因正在病房外，医生宣布你脱离危险，他就走了，走之前叮嘱我，等你醒了，就说他死了。”

. U2 S4 e0 S) p* i* C2 ^8 x5 z$ y. ?　　“不可能！”顾海无法接受这一事实，“肯定是你说了什么话把他挤兑走了！”

0 D1 j- k8 ^1 n) {( O  [　　“你要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不过他出国的这一说辞，的确是我编纂的。我当时看你整天活得不像个人，为了给你点儿希望，才编了那么一套话。后来我找到白洛因的亲友，他们也答应配合，这就是你处处打探不到消息的原因。”

  ~9 o7 d  U# t' J7 r0 G3 h6 \　　顾海万万没有想到，他这八年都活在一个骗局里，他每天忍受着地狱般的煎熬，到头来只是别人不痛不痒的一段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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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3 n; V$ ?' v; L+ ^1 ]" s　　“这事我爸知道么？”

　　“你说他能不知道么？”顾洋冷笑，“当初白洛因决定入伍，一个人通知的人就是他，也是他亲口承诺不再干涉你今后的发展。”

, C% @8 R, n3 \　　顾海终于明白，为何这八年来，顾威霆会对自己姑息纵容，会对自个出国寻找白洛因的荒唐行径冷眼旁观，原来他就是助纣为虐的那个人。他宁肯看着自个儿子因为一个谎言困苦挣扎，也不愿意把真相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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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海。”顾洋语气柔和下来，“有些话说来俗套，可就是那么个理儿。即使当初没人干涉你，你们俩这脾气碰在一起，也走不了多远。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让你走那么多歪路，还不如让你断了念想。”

　　“甭拿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洗白你自个的罪行，我走多少歪路那是我自个的事，我吃苦受罪我认了，那毕竟是我选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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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m6 ?# P) m, R( K0 O　　“有人干涉过你的选择么？”顾洋起身走到顾海面前，冷冷注视着他，“我不过是一个消息传达者，试问我干涉你什么了？你爸又干涉你什么了？始作俑者是白洛因，说白了，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如果真的了解他，真的如你所说的情深意重，你怎么会找不到他，你又怎么会轻易相信我们的话，任我们摆布你的人生？”

　　顾海露出一个残破的笑容，“当我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当我一年之内被定为二级伤残的时候，除了你们，我还能轻信谁？”

　　“这就是你的无能所在！”顾洋一语中的，“清醒点儿吧，孩子！为什么不想想自个为什么孤立无援？为什么不想想为什么全天下的人都合伙.骗你？因为在他们眼里，你根本不值得信任，不值得依靠，不值得让他们冒险和你讲出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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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生下来就有足够的本事供养自个！成熟是需要过程的，它不是人为创造的！”顾海赤红着双眸对着顾洋，“你把自个说得这么威震八方，试问你出事的时候，为什么只有我的电话可以打？你的人生是谁给你规划的？你当初贪污公款是哪个亲人善意告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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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1 I% Y, E/ B5 l# m　　顾洋一把攥住顾海的脖领，恶狠狠地提醒道：“我的关怀轻易不给人，给了就别轻易践踏！”

　　顾海还未反击，就被冲进来的几名保镖强行挟持住。

3 N! T# S2 \* A9 t! t　　“不要动手！”顾洋的反应比顾海还要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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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 v# m$ d+ @- x3 r　　气氛陷入僵局，好一会儿，顾海才静静开口说道：“顾洋，我始终觉得，厚道是做人之本，你厚道就不怕有人比你更厚道，但是你阴险就总会担心有人比你更阴险，你好自为之！”

　　顾海出门之后，顾洋的拳头狠狠砸向桌面，心里翻江倒海的。还有脸和我谈厚道？我顾洋对谁不够厚道？你除了对白洛因、对你自个厚道，你对谁厚道过？

8 T7 M1 k6 e3 b  Z　　白洛因刚回部队就狠狠挨批了，先是教导员对其苦口婆心地教育一番，后来这事不知怎么就传到了师长的耳朵里，第二天晚上九点多，白洛因还被师长请了过去，一站就是仨钟头。主动承认了错误之后，还被要求写五千字检讨，第二天一早必须交过去。

　　白洛因一直忙乎到凌晨三点，才写了三千字不到，眼皮沉重地垂了下来，脑袋耷拉着，没一会儿便磕到了桌面上。白洛因起身朝门外走去，打算吹吹冷风清醒清醒。

0 o5 G  T9 @4 S3 U: N; ^　　军区大院内一片寂静，有几盏孤灯在眼前闪动了一阵，终于和夜色融为一体。

# l" `- S* A+ O; M, o- {$ E　　自从来了部队，白洛因没少熬夜，但是为了写检讨熬夜，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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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一时冲动就动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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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畅快过后，白洛因对自个的所作所为感到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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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F& o7 `4 M4 V　　“先是告诉我你死了，让我过了两年生不如死的生活。后又和我说你出国了，让我满世界地找你，眼睁睁地看着希望一次次覆灭……”

/ U* E) d  X( G: Q* K　　白洛因的脑子里反反复复回放着这句话，生不如死的生活是什么样的？自个刚来部队的日子算生不如死么？每天机械麻木地｜练，没有斗志、没有目标的生活算生不如死么？孤枕难眠的生活算生不如死么？

# }# ^& [6 ]* h$ o# ]　　和他这些年的经历比起来，自个所承受的一切都是浮云吧？

5 s2 ?2 V' U$ H& t( f0 C　　他车祸醒来后，第一眼没看到自己，那种心情是什么样的？当他听说自个遭遇不幸，那种心情又是什么样的？他在医院待了大半年，每年和医疗器械打交道，伤心无处诉说，难受无处发泄的心情又是怎样的？他满世界地打听自个的消息，一次次地扫兴而归，那种心情又是什么样的？

- U0 C/ K# C. e% V# W; I　　白洛因不敢想了，这八年来，每每想起，身上的每根神经就会盘根错节，拧成一股剧痛，扯裂着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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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E- x& |6 g' S　　有些事情，扎根太深，想要忘记，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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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轻叹了一口气，继续伏案苦写，什么时候，一贯擅长的编写工夫成了弱项，他竟成了一个靠体力吃饭的人。而那个一直被自个唤作缺心眼的家伙，竟然经营了一家科技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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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真奇妙。

　　“白洛因，26岁，国家一级飞行员，安全飞行时间为1407时，先后飞过歼7、歼8、歼10飞机，荣立二等功一次，三等功一次。在部队工作时间，曾参与飞行技术理论研究，在无动力飞行理论方面取得独创成果，并提出军事理论新概念。武从生，37岁，国家一级飞行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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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_$ O0 E  Z/ [　　教导员介绍完毕，征求研究所所长的意见。

' h6 U+ v. O5 j  }$ o3 p1 e' U" y　　“目前为止，我们推举上来的人员就这两位，您看看哪个人更合适接手您现在拟定的这项无线电导航项目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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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2 I% g* t' q/ }: A' n; v　　所长浓眉紧蹙，一副谨慎的表情看着教导员，“你心里更偏重哪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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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6 f  f7 o! s) B! Z0 j　　“这俩位各有优点，从经验上来讲，当然是武丛生更为丰富，但从开拓性和前瞻性来谈，俨然是白洛因更胜一筹。从我个人角度而言，我还是比较倾向于小白的，他虽然年轻，但行事稳重，头脑灵活，多从事这方面的研究有利于他个人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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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长点点头，“我也是优先考虑这一位。”

　　教导员攥住所长的手，目光烁烁。

　　“这可是我们基地第一优先发展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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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J) Q! _1 F　　所长淡淡一笑，“那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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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xiaoao

　第215章 某人寻求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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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冲抱着厚厚的一叠资料走进研究室，看到白洛因和几个主要工程师在扎在一张图纸前认真地讨论些什么，他不方便上前打扰，就站到白洛因的位置等着。

　　眼前有一个咬了几口的面包还有一杯早就凉了的茶水，宽大的茶叶漂浮在枯黄色的茶水里，给人一种寡淡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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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4 p# u2 F$ Y' _  [　　“想什么呢？”白洛因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

/ \" j. ^7 I- @　　刘冲一个激灵，扭过头看着白洛因，尴尬地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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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旁边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应我。”

' m7 i* r6 Q1 T8 l8 a1 C　　白洛因一边说着一边坐下来，翻了翻刘冲送过来的材料，问：“这都是你搜集来的各大军工企业的详细介绍么？”

9 y6 k0 V3 j5 \1 h　　“不是很全，主要是一些我们合作过的，还有没合作过但具备合作条件的。”

　　白洛因点点头，淡淡说道：“其实我比较倾向于民营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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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9 s1 x# B. W' X　　“民营企业是不错，现在很多部队科研项目的合作单位都是民营军工企业。特别是在零部件和武器装备分系统上面，完全可以转交给这些企业代为研制，这样一来可以吸纳更多的人才和资本，节约研究经费，降低风险。不过民营企业也有局限性，比如管理体制不健全，资金实力不足，安全性和保密性不如国有企业。”

4 i" z3 E: W) g! m$ p6 T1 e' w: T　　白洛因一边翻阅着手里的资料一边听着刘冲的意见，不时地点头默许。

　　“我们这个项目分成三个攻关小组，合作单位不可能只有一个，所以更需要慎重起见。我看了看你找的材料，前面一些都是曾经合作过的企业，经验丰富，质量更有保障，但过于热门，导致成本高、拖延现象严重。”

　　这一点刘冲很赞成，“我很不喜欢和那边的高层打交道，太油滑了。”

　　白洛因的手翻着翻着，突然停在了某个公司的页面上。

4 j+ |/ h9 v  Q3 @7 h& k　　“北京海因高科技有限公司……”

# x- s. q' m% p* H* k　　听到白洛因嘟哝，刘冲赶忙解释道：“这家公司建立时间不长，但近两年发展非常迅速，据说它和陆军那边有过几次合作，如果你对这家公司感兴趣，我可以和陆军那边的研究员通个电话，让他们传递一些合作资料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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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c& Z  T6 S0 z3 z7 z6 o　　白洛因重点关注了一下这个公司，发现它刚注册的时候就是个生产配套元器件的小公司，发展不足五年，竟然发展到如此大的规模，而且还成功闯入军工领域，真是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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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2 H6 C- U" e) K% Y% F% [　　“关于这个公司的资料只有这么多么？”白洛因问。

　　刘冲挠挠头，“好像就这么多，这个公司一直挺神秘的，它的经营管理方式在业内招惹了极大非议。不过他们公司管理层依旧我行我素，貌似这些负面影响还给他们创造了不少效益，说不定这也是他们公关宣传的手段。”

　　白洛因挺好奇的，“什么经营管理方式？”

/ q6 t  _/ ^: H" U" d( x! R* B4 t　　“我听说他们公司除了总经理是男的，剩下的领导和员工都是女的。”

* c9 E' O. U; r' O5 u+ _/ k　　刘冲这么一说，白洛因额头冒汗，怎么越听越像顾海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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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往后翻两页，看到企业法人那一栏赫然标注着“顾海”两个大字。

% E9 g* U7 h! l4 Z; ?　　“据说这些女人都不是善茬，个个有两下子，不然他们的业务面也不会飞速拓展到这么多领域。其实我挺佩服他们总经理的，有胆识有魄力，敢于标新立异，我就不行，我走路都得走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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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i) U( z! P6 L/ m1 @　　白洛因哼笑一声，“他以前就那个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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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刘冲表示不解。

　　白洛因清了清嗓子，“没什么，你忙自个的事去吧，我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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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刘冲补充了一句，“首长，忙归忙，吃饭别凑合。”

  e  ^, t, Y$ J6 R! _) |9 q$ |) Z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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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X: V5 d3 t" b: V　　刘冲走后，白洛因又把目光投射到纸上。

　　“北京海因高科技有限公司……海因……”

　　那个在年会上邀请空军部队联谊的美女小陶升职了，一下子从小组长变成了部门经理，升职原因众多纷纭，总经理给出的解释就四个字很有眼光。

" k3 a- [" k/ B& y3 C, }% j9 x! x　　闫雅静当时的反应就是，“这个理由太难服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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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m% o" w, ?- g% ?　　顾海瞥了闫雅静一眼，“那你说个服众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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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h! e. y- H　　闫雅静平缓了一下呼吸，表情略显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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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我说，就是因为她P股大。”

4 ~8 c: K& I: q　　顾海不动声色地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冷峻的面孔上浮现几丝玩味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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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0 K* ~, |' Y　　“照你这么说，你的P股应该是这个公司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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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闫雅静羞愤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 m% H# D# ^+ w9 b8 h% S　　顾海言归正色，“行了，把小陶给我找过来。”

) z* B- W2 i! ~. q. K* c　　闫雅静面色难看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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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小陶第一次被总经理点名去办公室，一路上P股都快扭成花了，那些勤勤恳恳的女员工，这会儿全都用一副审视妖精的目光看着他，小陶的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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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总……”

　　顾海抬起眼皮，看到一张笑靥如花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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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吧。”

　　小陶一副娇羞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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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给你一个任务。”顾海看着小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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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 T5 G/ i. X　　小陶眯着眼睛笑，“顾总请讲。”

7 q' u( D1 R8 q3 e" [3 \　　顾海对小陶赤裸裸的勾引不为所动，语气很郑重地对她说：“我们近期打算和一个空军研究所合作一个项目，这是项目负责人，你的任务就是说服这个负责人，让他答应和我们合作。”

　　“为什么是我呢？”小陶故作谦虚，“我怕这事我谈不拢，您也知道，我这人最不擅长的就是和男人打交道。”

　　“你已经成功一次了，我相信你会成功第二次的。”

6 T3 A9 h0 ~" v3 Z& R　　小陶一副惊讶状，“成功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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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点点头，把白洛因的资料以及照片推到小陶面前，“看到了么？他就是负责人。”

/ N- }# }! v, g) w% I- S$ e　　“原来是那个帅军官啊！”小陶满眼桃心，意识到自个有点失态，小陶把嘴上的笑容拢了拢，“我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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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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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N. x: [' O: q3 x$ e　　小陶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试探性地说道：“总经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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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真的喜欢花棉袄和绿裤子啊？”

　　顾海的眼色经历了复杂的变化之后终于开口，“你真的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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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6 N: @8 }( r6 {& |　　小陶不住地点头。

0 n- O; o! z$ K* O- F; L6 y　　“等你完成了我交待给你的任务，我再告诉你。”

4 B! Z! [7 {* L/ a3 C　　两天之后，小陶苦着一张脸再次来到了顾海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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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I# p8 G% ]0 d- U1 s# k　　“总经理啊，我辜负了您对我的殷切期盼，我使用了各种方法去劝说那个首长，可他就是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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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倒是没表现出任何失望，只是问：“你是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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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1 C9 W3 v9 [4 n　　“我就把咱们公司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了，重点强调了一下公司的优势，为了显示我们的诚意，我还把咱们公司生产过的样品全都拿过去了，一一给他们展示介绍。甚至……为了公司的利益，我还牺牲了个人的尊严，小小地施展了一下美人计。可那个首长就像个木头一样，我……”小陶欲言又止，满腹委屈无处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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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9 E3 ?7 w0 R0 M　　顾海又问：“他有没有说为什么不和我们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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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处，小陶更加难以启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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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_7 @3 l$ T/ z5 v　　“他……他说咱们条件挺优越的，就是可信度低。还说他对总经理的为人很不放心，对总经理的生活作风表示怀疑。他说……他无法和一个只招女员工的公司合作。”

. A) Q, N8 _$ Q9 Y' t6 i　　这是小陶第一次在顾海的脸上看到如此生动的表情，内心惶恐不安，生怕哪句话说错了，刚到手的职位和“宠幸”就这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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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0 ]: L$ `3 ^0 q8 w. r　　顾海一句话都没说，径直地走了出去。

　　“首长，有人找。”

　　白洛因从研究室走出来，看到顾海的车停在外边，他就倚在车门处，朝白洛因招了招手，好像俩人是熟识多年的老朋友，前两天打架的根本不是他们一样。

　　白洛因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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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p* ~/ z  i/ h% u2 v) z　　“方便找个地儿聊聊么？”顾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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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点头，“成，我去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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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A- w: Q. m　　二十分钟后，俩人去了一家安静的茶馆里喝茶。

$ a% \) C* h3 n" _　　沉默了半晌之后，顾海先开口，“我的下属和我说，你之所以拒绝合作，是怀疑我个人的生活作风。”

　　“没错。”白洛因直言不讳，“我们的研究项目是高度保密性的，除了要求公司有足够的实力，更要求公司的信誉度要好。我认为，一个只招美女的经理是不可靠的，我不敢轻易和这样的公司合作。”

　　顾海莫名其妙地笑了笑，“那好，我今天就向你证明一下，我的作风有多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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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j  k0 ~6 D　　其后的两个小时，俩人断断续续地聊了很多工作上的事情，没有一点儿多余的话。白洛因一直在等，等顾海所谓的证明，结果太阳都落山了，顾海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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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0 ?/ n8 u: T4 K. w* K　　“顾总！”白洛因暂时打断顾海，“我觉得你有必要直接切入主题，我的时间不多了。”

　　“你认为什么是主题？”

/ Z3 U  X4 {. p- l5 q5 [+ r　　白洛因好心提醒，“你不是想和我证明你的作风有多端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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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m) u2 n* P, h7 S/ p1 \' U( s　　“我已经证明完了啊！”顾海摊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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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眸色渐沉，“你是怎么证明的？”

　　顾海幽幽一笑，“老相好，我们单独相处了三个多小时，我没做出一点儿非礼的举动，这还不够证明我的作风有多端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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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xiaoao

第216章 参观某人宿舍

　　白洛因的黑眸像是两把冰刀刮蹭着顾海的心。

　　“你把我叫到这，说了这么多废话，其实就最后一句话是说给我听的，对吧？”

　　顾海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白洛因，“你还是这么了解我。”

　　“因为你就是一个洋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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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微敛双目，“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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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自个包裹得圆滑丰满，让人忍不住想挖掘你内心深处的秘密，可当他含着泪一层一层剥开之后，发现洋葱根本就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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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不怒反笑，“没心总比烂心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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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深吸了一口气，“顾总，我请你吃顿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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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首长，这多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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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挺客气，“不好意思的是我，你们拿出这么大的诚意要和我们合作，我却驳了你的面子。这顿饭就算给你赔个不是，希望顾总别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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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Y$ H' ^4 i　　得！这句话算是把顾海的合作意向一棒子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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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V. h5 ~0 g6 J# X5 N2 @- P( ~5 y1 V　　顾海不仅没变脸，还豁达地笑笑，把手自然地搭到白洛因的肩膀上。

　　“一日夫妻百日嗯，这点儿小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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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感觉顾海压在自个肩膀上的那只手像是灌了铅，压得他找不到一点儿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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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酒店，服务员呈上菜单，白洛因直接递到顾海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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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甭客气，想吃什么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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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3 ~) P: q7 [: z1 Q　　顾海假惺惺地说了句，“那咱就来点儿家常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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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 R  }1 Q- C4 c6 P: e+ `! o. Z　　“别介！”白洛因挺大方，“家常菜就没必要来这吃了，你自个的手艺都不比这的大厨差，还是点些平常吃不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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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f+ I+ j# h9 }　　“那多不好意思。”

　　说完这话，顾海一口气点了十几个名菜，而且每样菜都要了两份，点完之后一副追悔莫及的表情，“完了，我把这当成早点摊了，以为咱俩还是以前那个饭量，吃什么都得来双份。要不，我再让服务员把重复的那几道菜撤下去？”

( ?) J* ^6 C/ p2 G  H0 a1 p/ y　　白洛因笑着说不用了，其实心里特想骂人，顾海，你他浪的绝对是故意的！

( W& M% f3 l, u1 E3 O* V$ J$ C) R　　菜上齐后，顾海刚要动筷，突然又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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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0 f; k* ~, P) r: p　　“白首长，万一我吃完这顿饭，你又突然改主意，想和我们合作，你不就赔大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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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6 g1 b& T  ?　　“绝对不可能！”白洛因阴测测的眼神瞄着顾海，“你就踏踏实实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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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8 {% I' p5 |9 W　　吃过饭，白洛因去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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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4 R3 m. w& Q# [* T/ m" z　　“先生，一共是4512，请问您是刷卡还是付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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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g4 U, F3 c9 @; K* O　　顾海在旁边假模假式地问了句，“你的钱够么？要不刷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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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3 \; k/ s* k# _; Q. c6 }, B　　白洛因直接把卡递了过去，这一顿饭吃得真肉疼。

% y- t  z; L  b9 b( h, z# s　　出了酒店，白洛因停住脚看着顾海，“我回部队了，你也早点儿回去，省得弟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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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6 n* {! V, H" o( {　　顾海心里募的一紧，“你不请我去你那坐坐么？”

% ?2 R' C3 i- k, B　　白洛因回过头，顾海的眼神在深夜里看不清晰。

/ U( S* v! f; s* Z- r, z3 S- x　　“我那就是部队的宿舍，没什么好看的。”

; c# L* U# b) d) e) R　　顾海的笑容越发不真切，“找了你那么多年，起码让我看看你的藏身之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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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没说什么，径直地钻进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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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一路尾随白洛因到了部队，而后又跟着他回了单人宿舍，很普通的三居室，对于一般男人而言，房间还算整洁，但是对于顾海这种经常出入军队宿舍的人而言，这种房间就算不堪入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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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4 R! n0 j3 `' N0 }( ?　　“你好歹是个副营长，房间脏成这样，怎么不找几个勤务兵给你打扫打扫？”顾海环顾四周，一副嫌恶的表情。

　　“我不喜欢别人进我的房间。”

; F' R3 V7 b4 ]# E7 \) {　　顾海打开冰箱看了看，里面很空，就摆了几瓶饮料，还有一罐腐乳。顾海把那罐腐乳拿出来，拧开盖子，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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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 S$ B, f; \) n　　“你什么时候好这口了？连臭豆腐都吃！”

& i* V  ]/ X8 s2 I# f: m4 [& n　　“不是臭豆腐，是酱豆腐。”

　　白洛因说着自个拿了过来，结果差点儿被熏一个跟头，再一瞧里面都发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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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在冰箱里，忘了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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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直接把罐头扔到垃圾桶里，悻悻地说：“你真不该来。”

　　“嘿，我说，白首长，您的内裤怎么到处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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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9 o6 X, Q. J, i$ M　　白洛因转过身，瞧见顾海正提着他的一条内裤跟那晃荡，面露奚落之色。白洛因沉着脸把自个内裤抢过来，一副反感的表情，“少碰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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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4 B/ k0 N! l6 ?% }) Z　　“穷讲究什么啊？以前你哪条内裤不是我给你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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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一说出来，屋子里陷入片刻的死寂，两个人的目光从无意地相撞到刻意地避开，谁都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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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z8 Q  }5 r( t3 O　　白洛因把内裤连同积攒的袜子、衬衫一类的脏衣服通通扔进洗衣机里，没一会儿，洗衣机转动的声响从卫生间传出。

+ Q6 B6 a+ G4 O3 V2 N0 D( e, w　　顾海的目光朝白洛因的写字桌下方看去，一箱桶装方便面，已经吃掉小半箱了。桌上还有两包没开袋的饼干，一罐八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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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p- g" |' s, M: g9 A7 k4 F7 r　　顾海心里特想骂人，白洛因，你他妈吃的这都什么玩意啊？你他妈盖的这是什么破被子啊？你就不能多走几步去饭馆吃？你就不能把被子拿出去晒一晒？你丫八年白活了，都没学会照顾自个，没见过比你更废物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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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再回到卧室的时候，发现顾海正在摆弄他的枕头。

$ K( F! u+ @  K　　“你给我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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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征兆的一声大吼，顾海还没来得及拆下枕套，就被冲过来的白洛因一把推下了床。

　　“你至于么？”顾海冷哼一声，“我是看这枕套太脏了，想拆下来给你扔到洗衣机里，话说你天天枕着它不恶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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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从嘴里挤出三个字，“爷乐意！”

　　顾海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故作一副不痛不痒的表情站到白洛因面前，幽幽地说：“说实话，瞧你过成这样，我心里特解恨！”

9 W0 W7 g( I$ t& |0 f+ c　　白洛因表情冷冷的，“爽够了赶紧走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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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m% J7 X/ S6 j, q3 y6 X; [　　“没爽够呢，还想再爽爽。”

　　说罢又在屋子里溜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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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懒得搭理他，自个去洗手间刷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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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刚溜达到门口，就听见敲门声，看了下表，九点五十了，这个点儿还有人到访，白洛因的私生活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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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J5 s- f" \, ~! E! p8 _& x- n+ E　　“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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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T$ B8 T) R2 O　　看到顾海，刘冲嘴里的“长”字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5 n/ r, K0 H' T; d　　“你不就是那天打我们首长那个人么？”刘冲的眼神突然狠厉起来。

$ T6 @. x  Z- E" K! X0 O! i0 j　　顾海扬起一个嘴角，“正是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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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2 `) |& }! ?+ ?" |1 d　　“你！”刘冲怒吼，“你把我们首长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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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听你说这话多给你们首长跌份儿，什么叫我把他怎么样了？你怎么不问问，他把我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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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 Y  D  s. k# ]; n　　白洛因听到说话声走出来，瞧见刘冲站在门口，愣了半晌，问：“这么晚到这干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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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6 f/ Q( B8 \  w" \　　刘冲见白洛因安然无恙，这才放心地走进来，手里提着一包东西，放到桌子上，略显拘谨地说：“首长，我看你这几天没怎么吃饭，所以从外边给你捎点儿饺子回来了。还热乎的呢，你趁热吃几个吧。”

6 w3 R( g; {! n$ q& m　　“今儿你不是有任务要执行么？”白洛因问。

, p) g4 [& M) ?# J8 x# C4 m9 W) ~　　刘冲局促地解释，“是，刚回来，怕你还没吃东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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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6 d; j. l% h7 R+ a0 }# m; u　　“他吃了。”顾海突然插口说道，“你给我吧！”

! X8 R. r; _- w8 @0 `8 e9 |　　刘冲自然不会傻到把自个的心意送到敌人的手里，于是攥得更紧了，完全没搭理顾海这一茬，继续朝白洛因说：“首长，你先把鞋放下，我给你刷，你先吃饺子来，凉了就不好吃了。快吃吧，茴香馅儿的。”

3 _8 R2 I- z) ^2 x$ o1 `4 E# c　　“你们首长不爱吃茴香馅儿的，他爱吃西葫芦鸡蛋馅儿的。”顾海的口气中带着浓浓的强调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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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我不爱吃？”白洛因擦了擦手走过来，“我口味儿早就变了。”

5 W* d! g) K: f8 I- `5 O" c% ~　　说罢将刘冲手里的袋子拿过来，打开饭盒，用筷子夹起一个饺子放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笑着朝刘冲说：“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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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3 Q8 c5 ?  C　　顾海没想到，过了八年，他看到这一幕，还是有种想把饭盒扣在地上的冲动。

" h" |9 |" c9 F% ^7 b3 k( w8 y1 o. X　　其实这么多年，什么都没变，只是更能装了而已。

3 h4 J" u5 e: V& p　　“那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出门前别有深意地看了刘冲一眼。

　　顾海走了没一会儿，刘冲就走了。

  o0 ?% C" N' K　　白洛因嘴里的饺子突然就吃不下去了，其实他的口味根本没变，他不爱吃茴香馅儿的，他就爱吃西葫芦鸡蛋馅儿的，只是没人给他做了而已。

　　那个被顾海无意间碰过的枕套，里面静静地躺着顾海的那件校服。八年前白洛因从家里离开，什么都没带走，就带走这么一件洗褪色的校服。每天枕在脑袋下边，就好像枕着顾海的胸口，若有若无的心跳声会让他睡得很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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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顾海倒打一耙

　　第二天刘冲才知道，原来昨晚上针锋相对的那个人，就是他心中的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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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他就是顾海？那个不走寻常路的年轻企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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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B, K- y" l　　白洛因淡淡一笑，“是，他还是顾首长的儿子。”

　　刘冲目露惊诧之色，“顾威霆么？我的天啊！他已经是副大区了，用不了两年就能晋升为中将了。怪不得他能涉足军工领域，原来有这么强大的靠山啊！幸好我昨天没说什么过激的话，他应该不会报复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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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6 g' G2 P' Q# D8 y4 C' ?* z　　白洛因似笑非笑地看着刘冲，“那可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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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 [! Q- O% f3 B　　刘冲的眼睛瞪得更圆了，“不是吧？他连那么点儿小事都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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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人心眼特小，你想想那天在我俩在酒店打架的事，其实就因为我开门的时候撞了他一下，他就朝我下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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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说得和真的似的，刘冲听得也和真的似的。

　　“完了，我那天劝架的时候貌似还给了他两拳，他一定是记住我了。不然昨晚上不会和我要饺子，早知道我就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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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U) I" v) ^　　白洛因扶额，你丫立场真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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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不逗你了，他不会和你计较这种小事的。”

　　刘冲顺顺胸脯，又问：“那他昨晚找你来是什么事？”

" _- C/ Q( u+ |4 ~& J　　“他想和咱们这个项目合作，昨晚来这的主要目的就是说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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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v0 I6 w7 u1 m' V" S　　“原来是这样啊。”刘冲挠挠头，“那你答应他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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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C$ D2 _2 ], h$ A: @　　“没。”

/ h  m" _' A. T( F9 o7 L4 |) ]3 @　　刘冲不解，“为什么不答应？他们公司条件很优越啊，又是主动抛出橄榄枝，干嘛不答应啊？你就不怕伤了他？”

& Z7 T1 H5 X0 a( @! h　　“我早就把他伤得渣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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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 ]( q6 ]! ^5 M- d$ ?　　白洛因甩下一句让刘冲不明所以的话，就大步走出了研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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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8 x0 o7 k* _1 V　　三天之后，白洛因去所长那里汇报项目进展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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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C( i& i" ]- }: ]8 Y( @* n　　“这些是选入攻关小组的人名单，有的已经签合同了，这些是选择的合作企业，里面有协商好的合作条件。如果您没什么意见，我就派人去和那边签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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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长仔细翻阅着，眉头一直紧锁。说实话，白洛因心里挺紧张的，有些入选的企业是具备一定冒险性的，他又是第一次接管这么大的项目工程，心里多少有点儿没底。

　　没想到，所长全部看完之后，对白洛因大加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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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3 W5 H0 ^$ b7 k$ H5 T6 c9 O8 w　　“不错，计划安排很周密，条理清晰。该稳的地方很稳，又不乏一些突破性。还是年轻人有头脑啊，我们这群老古董已经跟不上时代潮流了，顶多能给点儿意见，真要拿主意的时候，还得靠你们这群中坚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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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3 d0 X3 {+ O% C1 h　　白洛因释然地笑笑，“我们现在就是摸黑前行，没您这盏指路灯是不行的。”

　　“哈哈哈……对了，这个海因科技公司是第一次和我们合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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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的心又提了起来，“是的，不过他们和陆军、二炮那边都有过合作，而且价位定得比较低，我是看中这点才把它入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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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不错。”所长拍拍白洛因的肩膀，“本来我还想和你提提这个公司，让你考虑一下，没想到咱俩想到一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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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2 R% e4 S! g1 t  Q" i　　白洛因挺高兴地从所长的办公室出来，立刻派人去各大公司商榷合作细则。

, G& I) E5 n7 K3 @! ]& Q# r( {8 s　　结果，下午传过消息来，海因科技公司那边不同意合作了。

　　白洛因遭到当头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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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w" q5 t  D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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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说咱们定的条件太苛刻了，完全没考虑到他们公司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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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立刻黑脸了，件是咱们定的么？明明是他们派人恰谈协商的时候自个提出来的，现在竟然把矛头指向咱们，也忒TMD不地道了！”

* S% k+ {  j. [* h0 [3 c. g; s　　老子合作是给你丫面子，还敢给我蹬鼻子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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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N, ^8 I1 d2 F( n! N2 N/ x8 P' U* p　　白洛因怒气冲冲地给所长打电话，电话一直占线，后又找到研究部部长，说明了来意，部长一听白洛因的决定，当即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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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L. ]- n8 a" Q7 e( O6 O& S　　“你不能和所长说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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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脸色凝重，“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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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g0 [6 ?( Q　　部长叹了口气，“你当初如果不和他念叨这件事还好，你一念叨，他就把这事搁心里了。要是别的公司还好，偏偏是顾首长儿子的公司，所长和顾首长交情又好，万一他已经把这事和顾首长念叨了，你还怎么把话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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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g5 X+ p# f: i　　白洛因心中暗暗咬牙。

; U/ F7 {. N1 n2 }$ ?& o1 w0 l+ Q　　部长又问：“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 W  j) y" u, r　　“不是我改变主意了。”白洛因恨恨的，“是他那边不守信用，之前把价位压得很低，我们已经把预算拨出去了，他们那边又突然要加价，而且提出很多苛刻条件，之前一直都没说明，您觉得这样的公司有合作的必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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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长无奈地笑笑，“商界和官场是一样的，你得势时你压我，我得势时我压你。再未定合约之前，一切变化都有可能，关键看你的应变能力了。这样吧，你再派人去那边协商一下，看看他们那边能不能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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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u1 [& ^: g& D　　白洛因紧紧抿着嘴唇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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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长拍拍他的肩膀说：“这个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最好别意气用事。必要时候走走别的门道也可以，孰轻孰重，你自个掂量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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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2 j# W5 N% C; S  G6 ?) v2 M, z　　听到这句话，白洛因算是看透了，他是彻底钻进顾海下的套了，心里恨得咬牙切齿的。顾海，你丫真狠！你这八年没白活，竟然都算计到我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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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奈之下，第二天只好找人去那边协商，结果不到中午就回来了，告诉白洛因协商未果，那边根本不让他进，说必须要负责人亲自来才肯接待。

& o% Q: H3 \1 o* V8 D8 ^- ~( p　　思虑了整整一夜，白洛因决定忍辱负重，亲自上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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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A' r4 _8 c- G# V3 W　　刚迈进顾海公司的一楼大厅，一股浓浓的胭脂水粉味儿扑鼻而来。白洛因突然感觉自个不是进了一家公司，而是进了一家窑子；他不是来找老板的，他是来找老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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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b5 F- k7 h% F( e) m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么？”

# f1 T1 \+ F: x, B$ c　　白洛因越发怀疑顾海经营的正当性了。

2 s; ^5 r8 ?: j　　坐电梯直达六楼，一路穿过各个部门，在无数色女的目光追逐下，白洛因终于到了会议厅，他是第一个被允许进这家公司的男性。

　　“先生，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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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粗嗓门，大高个的美女给白洛因倒了一杯茶，白洛因只是不经意地瞥了她一眼，就瞥到了那浓密的腿毛，白洛因喉咙不由的一紧，再往上看，此女骨架很粗壮，胳膊上还有肌肉，面部轮廓越看越像男的。

( P: E5 p, Q1 m　　不会是招聘条件太苛刻，让一些易装的男人混杂到这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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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女心思敏锐，看到白洛因的眼神，立刻猜出他心里所想。

" i+ O' P' {$ c. ^' c/ v　　“我是女的。”美女开口强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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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T/ C0 u+ K　　白洛因吝辈子都没这么尴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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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q0 i. f) L3 z0 ]2 k% g6 Q　　顾海推门而入，看到白洛因坐在正中间的椅子上，笔挺的军装包裹着威武挺拔的身材，英气逼人的脸上带着淡淡的肃杀之气，犀利的目光从顾海进门开始一路尾随到他坐下，唇线绷得紧紧的，完全不像是来洽谈的，倒像是来宣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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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_) h) K' i0 b, o　　美女俯下身，贴到顾海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顾海点点头，美女走了出去。

　　偌大的会议厅只剩下白洛因和顾海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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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6 t1 R6 p; B% _　　“刚才那个不是女人，是人妖。”顾海轻描淡写地陈述。

" X* F6 o$ U6 U# v　　白洛因朝顾海投去一个钦佩的眼神，“你的口味越来越重了。”

　　“你来之前我就在想，该怎么招待你才不算失礼呢？本想给你安排几个美女，后来一想不妥，你在军队里禁欲了这么久，突然见到美女会不会吃不消？所以就先给你上了盘开胃菜，让你的胃慢慢适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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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f( \3 X, O1 V　　白洛因黑亮的眸子闪动着，嘴角机械性地往外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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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N# t! b9 ?' ~% Y/ J4 c　　“谢谢您嘞！”

　　顾海笑得很开心，“你今儿找我什么事？”

　　白洛因言归正色，“项目合作的事。”

  O. M4 ?' d, D: h　　顾海点了一颗烟，不动声色地抽着。

　　于是，前两天对话的角色又反了回来，这次是顾海百般刁难，白洛因耐着性子为其讲解合作的各种好处。

* u/ L) H2 N7 d; n& m　　“这是一块肥肉，很多企业都在抢，你不做的话，很快就会有人顶替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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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h9 o6 T' V) z3 y# f　　顾海点点头，“这个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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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p! p) g/ E) ~1 U　　白洛因心里暗骂，明白你丫还不麻利地接过去？想是这么想，白洛因还是调整了自个的语气，很平和地朝顾海说：“所以，你最好再考虑考虑。”

. [& u- M9 v' B& R$ m1 W& j6 V3 q( f　　“该考虑的是你们。”顾海摊开手，“我们从没说过要停止合作，只要你们同意抬价，我们这边马上签合同。”

7 n1 d# ~- d- A3 G　　白洛因硬着脸，“价位在这摆着，同意就签，不同意就拉倒。”

0 A0 G5 r. C( k5 J# O6 e　　顾海直直地看着白洛因，让你说句服软的话就这么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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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4 X% N) d, W7 U　　白洛因心一横猛地起身，老子宁肯不干了，也不在这瞧你的脸色！

　　“孰轻孰重，你自个掂量掂量……”

　　白洛因的脑袋里突然闪出部长的这句话。

　　他的脚步一转，以惊人的耐受力走到了顾海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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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 a2 g$ Y0 V0 I( a2 D( \6 }　　“我同意提高价位，签合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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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G  E6 }1 l0 U2 {/ y: b　　顾海幽幽一笑，“我又改主意了，不想和你们合作了。”

" K4 R+ _/ L( n( F　　白洛因面孔骤黑，一把扯住顾海的领带。

* {8 Z- r7 u/ T1 T( u  j　　“顾海，你丫成心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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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E2 s. Z5 p5 j& `# ^　　“从一开始我就是成心的。”顾海用手臂勾住白洛因的脖子，“你会看不出来么？”

　　白洛因用手肘狠狠戳向顾海的小腹，怒道：“顾海，你丫甭给我蹬鼻子上脸！我为什么和你合作，你丫心里明镜似的，少给我装孙子！今儿我就把话撂这了，还是原来的价位，一毛不多给。你签了咱俩就多多联系，不签我就当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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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O7 u- P' x9 m　　一股清新的风顺着白洛因的嘴一直刮到顾海的心窝里。

% q* h& K8 X9 ~" c1 {8 a' X　　“你要早说这么一句痛快话，咱俩还至于浪费那么长时间么？”顾海乐呵呵地拍了拍白洛因的后脑勺，一下从奸险的商人变成了好说话的邻家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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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 _: @: H( \3 k# W　　白洛因暗暗磨牙，为了国家的伟大复兴，为了人民的安居乐业，我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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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吸了一口烟，吐到白洛因的脸上，声音里夹带着一股冷飕飕的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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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的饺子，好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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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参观某人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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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H! s) C( w# ]) v　　白洛因冷哼一声，就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饺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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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深邃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侧脸，那硬朗的线条流畅地在脸上勾勾画画，将熟悉的五官勾勒得更加成熟俊美。唯一没有变化的就是那张倔强的嘴，八年如一日地翘起那样一个傲然的弧度，淡淡的红色褪去了青春时代浓烈的色彩，染上了一层年华沉淀出的凛然和大气。

　　顾海真想在上面咬一口，尝尝八年前的甜润换成了怎样一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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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 x+ V1 [3 W5 w$ D　　香烟混杂着顾海的鼻息一层层弥漫开来，周围的空气突然有些发烫，白洛因的脑袋下意识地挪了下位置，让顾海扑了个空。

; g" D) }) L' F% x+ b3 V　　“我走了。”白洛因抬起腿。

2 J" j# ^" v( A" i　　顾海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笑容在嘴角溢开，“今儿我请你吃顿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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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了。”白洛因不动声色地推掉顾海热情邀请的手，“又不是做买卖，没必要把帐算得这么清。”

# ?: T& l9 h. X+ D9 E& ?5 c　　“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何况咱俩还不是亲的。”

　　白洛因依旧梗着脖子，“我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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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 L, E& z, [$ k$ Y　　“你不想去我那看看么？”顾海打断了白洛因的拒绝。

　　白洛因的表情变了变，半分玩笑半分真地朝顾海问：“你是想让我看你的住处还是你的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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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不一样么？”顾海目光幽幽。

) [; [, q2 S4 q2 X0 V2 W3 o+ q( K　　白洛因心里一沉，“的确没什么区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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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的新房在西城区，一百多平米，相比其他的房子算是小的了，但是一个人住也足够了。最大的空间还是让给了健身房，卧室只有一个，顾海特意领着白洛因去参观了一下，果然比白洛因的房间整齐多了，白洛因下意识地朝床上瞄了两眼，发现被子和枕头什么的都是两套。

$ O7 c/ v+ ]9 E4 h+ T# D" p1 j　　“什么时候结婚？”白洛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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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_4 F# Q' H9 `9 t0 ]　　没听到任何回应，白洛因转过头，发现顾海已经不在身后了。

9 o0 D( e+ N5 I- _4 g4 P1 A' y　　他又去工作室转了转，看到顾海的电脑是开着的，屏保不停地闪着俩人在海边的合影。白洛因忽的一下愣住了，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说不清楚的滋味。他晃动了一下鼠标，企图避开那张照片，结果发现桌面背景也是它。

　　白洛因恍恍惚惚地坐到电脑前，鬼使神差地将桌面背景和屏保全都更换了。

' D3 ~' e+ B) ~* }6 w( |  j　　顾海正在厨房里做饭。

; L, H6 `. x5 M5 f8 c# H# j　　白洛因倚在厨房门口，叼着烟，静静地看着顾海忙碌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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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依旧是那副模样，冷峻潇洒的外表，温柔细腻的内心，偶尔凶恶奸诈，偶尔直爽豁达。他可以对厌恶的人冷漠无情，也可以对心爱的人百般呵护。这样的一个男人，威风凛凛、事业有成、疼惜爱人……多少女人梦中的白马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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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 _6 G& F3 {' E　　他也曾经，完完全全属于我一个人。

3 U+ e9 b( x( w) a: {　　顾海把菜放入锅中，哗啦啦的响声伴随着他熟练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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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c! b# U* V6 H+ J+ t. o! e　　白洛因突然冒出一句，“极品高富帅。”

　　顾海把头扭向白洛因，边炒边问，“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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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缓缓地吐出一口烟雾，似笑非笑地看着顾海，“上次你派来恰谈的美女员工，一个劲地向我夸你，她说我们老板风流倜傥、才貌双全、为人正直、感情专一、责任心强……又能赚大钱，又会做家务，你考虑一下吧。”

　　顾海刻意问了句，“那你动心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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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 A7 A5 @+ ~. |& H- v: Y　　白洛因直接扭头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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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碟小菜上桌，还有两盘饺子，都是顾海亲手包的。

　　白洛因看着满桌的菜，心里莫名的感慨，刚想抒发一下感情，就听到顾海在对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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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 y! f" q4 o) K( \8 v* \( a4 W' _　　“这顿饭就当我可怜你的，白光棍！”

$ u: u% K- V# S2 R6 k7 T4 l　　白洛因满腔的热血被这一瓢凉水稀释了。

- L" [1 t3 ~; N0 @' ^: m　　看着热气腾腾的饺子，白洛因忍不住夹了一个，本以为会是西葫芦鸡蛋馅儿的，结果咬开之后发现是茴香猪肉的，白洛因心里有少许的失望，不过没有表现出来，嚼吧嚼吧就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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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又从另一个盘子里夹了个饺子给白洛因，白洛因咬开一看，竟然是西葫芦鸡蛋馅儿的，眼中透出几分欣喜，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清香淡口，里面还放了虾仁，鲜味十足，七八年没吃过这个馅儿的饺子了。

  f  f% F5 |% I( m% B　　白洛因吃完之后还想再夹，结果筷子刚要伸过去，突然又顿住了。

  d1 W9 m9 ^) E　　这可如何下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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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0 n# t4 h1 \; v! \5 U　　夹茴香的不至于栽面儿，可不爱吃啊！西葫芦鸡蛋的爱吃不能夹啊，夹了肯定得露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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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1 R9 i1 t, s. p* ]　　草，吃个饭还给我设道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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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白洛因想出一个辄，反正他得把西葫芦鸡蛋馅儿的饺子吃了，至于茴香的，就当是配菜吧。于是，左边夹一个，右边夹一个，两盘都不得罪。
; B# ]7 _/ v6 s! @- F9 z
) U4 X; l9 r" g3 \2 D/ H　　这下我看你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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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6 \) I) G5 U6 g　　其实在白洛因吃前两个饺子的时候，顾海就看出了他的所好，只是没挑明而已。这会儿看到白洛因狼吞虎咽地吃着饭菜，连话都顾不得和自个说，心里没有任何得意感，只是有些心疼。尤其当他看到白洛因硬把不爱吃的饺子往嘴里塞的时候，心里特不是滋味，他不该做这盘饺子来挤兑白洛因，他明明知道他爱吃什么馅儿的。

　　白洛因正要夹起一个茴香馅儿的饺子，突然发现盘子不见了。

3 @+ Y4 G% z, g　　“行了，甭装了，知道你丫就是个没人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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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盘子已经被顾海拿到自个面前，一口一个，没一会儿就把那盘饺子吃了。

　　这顿饭吃的时候有太多的心情和感慨，以至于白洛因几乎把桌上所有的菜都扫光了，却想不起来自个吃过什么，只记得那些菜都很好吃，一如既往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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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饭，顾海去洗碗，白洛因坐在客厅等着他，等顾海全部收拾好走出来的时候，白洛因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顾海静静地走到白洛因身边，垂目端详着他，突然有种错觉，他感觉他们还待在八年前的家里，他们还是八年前的彼此，这一身陌生的装扮只不过是角色扮演的需要，他们仅仅是在玩游戏，他们一直都在一起。

　　白洛因平日里睡在宿舍的时候很警觉，可到了这里，不知是因为房间太暖和还是什么，他睡得很沉，即便有人碰他的身体他都没有察觉到。

　　顾海蹲下身，轻轻拽过白洛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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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已经不是记忆中那只骨节分明、白净清爽的大手，每根手指上都有老茧，有两根手指的指甲盖还扭曲着，像是受过什么伤，顾海并不知道这是白洛因当年撬钢板留下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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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9 g3 c! X1 `  T　　当然，比起顾海额头和后背的伤，这些伤太微不足道了。
! B& R! u, \( y: K$ ^2 l7 ^4 r
' d" f5 x/ y) V, ?- q- P2 [) X8 H　　不过，它仍旧能轻易地挑起顾海的某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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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6 b8 p& t. U9 z( q! m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惊醒了酣睡中的白洛因。

- W% G* z+ n9 o% C2 ]( F1 ~/ q　　白洛因睁开眼，顾海的脸近在咫尺，他的目光凝滞了片刻，很快从顾海脸上移开，迅速起身去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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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3 c' g9 y/ m. `& E, e& ~& G　　“好的，好的，我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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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站在不远处看着白洛因，“有紧急任务？”

1 C! F1 H( S' |1 C9 |" h" ]% m　　白洛因一边换鞋一边忙不迭地回道，“是，有点儿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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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鞋已经换好了，白洛因来不及说声再见就出了门，整套动作十分麻利，前前后后不足三十秒，白洛因的身影就消失在夜色里。顾海记得，以前他叫白洛因起床的时候，白洛因从睁开眼到坐起身起码要磨蹭十分钟，现在的他从困顿到精神仅需十秒钟，是什么样的训练把一个人的生活习惯改得如此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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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谁在这八年的时间里，如此尽心尽力地替我报复他？

　　白洛因急匆匆赶到部队医院的时候，刘冲已经暂时脱离了危险。

　　“怎么回事？”白洛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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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刘冲在一起训练的队友红着眼圈说：“今儿下午我们训练的时候，他的飞机出现了特殊情况，他迫不得已选择跳伞，结果高度不够，坠落到半山腰的一个乱石堆上，幸好当地的村民及时发现报了警，不然他现在就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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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9 O8 J. T/ ~* W+ S　　白洛因脸色有些凝重，“那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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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身多处骨折，下巴碎了，好在大脑没受损。不过流血过多，身体很虚弱，现在还在昏迷中。首长，您要不要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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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a+ d9 X5 a* G: T　　白洛因淡淡说道，“不用了，等他好点儿我再来看他。”

　　说完，白洛因转过身，心情沉重地离开了病房。他从没和任何人说过，他现在极其怕血，别说进病房探视病人，就是站在走廊里看到急救室一闪一闪的灯光，都会无端冒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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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9章 走上相亲之路

; `5 I6 t: l! e' B" O7 }　　姜圆跟随顾威霆住到军区大院已经七年了，在这期间，白洛因探望她和顾威霆的次数屈指可数。有时候姜圆想儿子了，会借着身份之便跑去白洛因的部队看他，这几年下来，白洛因和姜圆见面的次数比和白汉旗还要多。

- B7 N; u5 u& n6 r+ V6 l; D　　眼瞅着春节临近，一些单位都放假了，姜圆又坐不住了。

+ j. |  ]! H0 z9 s8 Q) j. r　　白洛因这几天快忙疯了，除了每天必有的体能训练和技能训练，还要定期视察工作，其余的时间一律泡在研究室里，一旦有特殊任务，还得挤时间去执行。每天的睡觉时间不足五个小时，吃着饭的工夫都能打个盹。

　　姜圆找到白洛因的时候，白洛因正对着一堆数据抓狂。

6 U( U0 L$ `) q3 Z# O　　“小白，你妈来找你了。”刚进门的一个工程师笑呵呵地朝白洛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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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困倦的目光朝门口打量了一眼，懒懒的朝旁边的副手说：“你告诉她，我很忙，让她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

　　副手没一会儿就推门进来了，“报告首长，您的母亲说她有十分要紧的事，您只需给她′十分钟，她说完就走。”

% k7 P3 N: m  d. \( H. l, a" ?. q8 G　　白洛因只能暂时放下手里的活儿，起身朝外走去。

6 m( m5 H7 ~2 u; [; v2 r  I　　姜圆坐在车里，看到白洛因出来，刚要下车，白洛因给她打了个手势，不必下车了，有什么话就在车里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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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h. O: u　　“哎呦，瞧你这脸色难看的！这几天很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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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g  g6 b3 \  l　　白洛因点了一颗烟，淡淡说道：“手头攒了一堆活儿，说是今年批年假，让我一定要在年前把事弄完了，过个消停年。早知道要这么赶，我宁愿在部队过年，也不想整天这么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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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 y  z6 S' w( b　　姜圆心疼地看着白洛因，“妈给你带了很多补品过来，都在后备箱里，你下车的时候别忘了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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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1 [+ M$ Y$ K6 n　　白洛因深邃的目光扫了姜圆一眼，“您找我来不会就为了这些补品吧？”

　　“当然不是了。”姜圆拉过白洛因的手放在自个手心里，“妈前两天见到一个老同学，你应该管她叫张阿姨！张阿姨有个女儿，今年和你一样大，对外经贸大学的研究生，刚毕业两年，月薪就过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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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1 p; U- ~, C  W" Y　　白洛因一听这话就沉下脸了，“您到底想说啥？”

+ Q& |5 l8 }, S　　“你都26了，整天这么单着怎么行呢？到时候好姑娘都被人家挑走了，可惜了你这份好条件！你看你入伍已经八年了，一切都稳定下来了，是时候考虑结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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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6 E; ?& Q# u/ U1 h# a  p5 M3 E　　白洛因拍拍姜圆的手，“我真的特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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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 C1 d; i' m! T1 U　　姜圆见白洛因要下车，死活拉着他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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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q7 B2 G: J1 y　　“因子，那个女孩真不错，我见过了，长得挺漂亮的。你张阿姨是公务员，再有两年该退休了，她先生是中学校长，多好的家庭条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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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 J1 `' {. [　　白洛因阴着脸，“她就是总理的闺女我也没兴趣！”

# V: u; i* J+ u6 \* a' ~* b9 J　　“那你要等到啥时候啊？”姜圆也急了，“你都26了，小海也有女朋友了，你还等什么等啊？到时候你那些哥们弟兄都结婚了，就剩你一个光棍，你好意思出去见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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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姜圆八年来第一次提顾海，以前这个名字在白洛因这是禁词，今儿大概真被逼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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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白洛因笑容里透着一股寒意，“我要等他们的媳妇儿全都人老珠黄了，再包养一批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整天去他们面前晃悠。”

　　“你！”姜圆气得差点儿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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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S5 ]  {% r* Z& P5 P　　“十分钟到了。”白洛因冷冷甩下这么一句话就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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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5 [: A% E! U" |3 ~　　刚回到研究室，看到副手拿着公文包正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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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什么去？”白洛因问。

0 i* z6 Z% W7 E　　副手先是敬了个礼，而后一脸正色地说：“报告首长，去北京海因科技公司签合同。”

* g! Z1 U4 s2 y+ V# `　　“行了，给我吧，我去！”白洛因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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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0 x" K1 C- L　　副手有点儿不乐意，“那个，首长，还是我去吧，这种小事就不麻烦你了。”

( T6 E1 C* H. x2 f* W3 K" W) w　　白洛因一看副手眼底暗藏的那股暗流，就知道这小子想什么呢，怪不得当初招聘工程师的时候，部队里但凡有点儿资历的全都踊跃报名，闹了半天不是支持这个项目，而是支持这个项目的合作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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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吧，回来顺路去医院看看刘冲，你帮我把电脑里的数据重新整合一下，弄得有点儿乱，看得我头都大了。”

　　副手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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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轻咳一声，语气严肃，“你有什么意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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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3 ]/ E# \3 D7 ], b, k7 @　　副手立刻挺直身板，“报告首长，没有。”

　　“那就忙你的去吧！”白洛因含着笑拍了怕副手的头。

0 z4 f3 s7 x0 O# ]; J  P( ~. |　　闫雅静家里出了些状况，已经请假一个礼拜了，这几天顾海的工作也挺忙。前几天没什么感觉，这几天总是加班，顾海真有点儿想闫雅静了。

/ P& d8 J' X) e9 d　　下午开完会，顾海总算盼到了闫雅静的电话。

9 ~& B9 c9 O$ b( y　　“顾总，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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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暗松了一口气，总算回来了。

　　“我只是回来看看你，一会儿还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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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微微拧起眉毛，他感觉闫雅静的语气有些不正常。

　　“怎么了？”

& J& |( Q# ]* U1 s/ W* p0 a　　闫雅静的声音突然哽咽起来，“顾海，你能下来么？我不想这样进公司。我就在门口，和你说两句话就回青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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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下来。”

' [( ?! f8 d4 H7 D, f6 l( \. J　　顾海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闫雅静红着眼圈站在那，短短几天没见，整个人憔悴了很多。

# K. D+ J( W! m' p; o　　“发生什么事了？”

- X, V9 R) S! o* ?6 w　　闫雅静抱住顾海，头抵在他的胸口，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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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妈被确诊为晚期肺癌，医生说活不过半年了，呜呜呜……”

　　顾海表情凝重，“没事，积极治疗，实在不成把你妈转移到国外治疗，我认识几个外籍内科专家，我可以帮你联系联系。”

1 m* A' ^" X7 Y" h: l　　闫雅静还是哭着不说话。

8 F' G7 [- ?9 H0 l　　白洛因的车正好开过来，刚要推开车门走下去，就瞧见了不远处那不和谐的一幕。白洛因心里咯噔一下，那种感觉很不好，尽管他早就认可了这个现实，可脑中想象和亲眼见到是两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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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 X5 A" q1 }' W3 [$ D2 i! j' n　　顾海的手还在闫雅静的肩头上拍着，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句善意的警告。

5 \+ j8 ]/ _, S# C# @2 H; I6 x　　“在公司门口亲热叫什么事啊？好歹是个总经理，也不注意点儿形象。”

, r/ r" M, H/ U) p' ~　　顾海的胳膊一僵，扭头看过去，白洛因手托着下巴倚在车窗上，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他们俩。“你怎么来了？”顾海走过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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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7 r, C4 Q* f* u( q3 w+ S　　白洛因把手里的合同书递给顾海，“找你签字。”

9 }; G5 U" Y& F' J% ^/ X# X　　“哦，那你去我办公室，咱俩慢慢聊。”

　　“不必了，你直接在这签了吧，我没工夫陪你聊。”说罢递给顾海一支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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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1 u/ ]( T2 L$ N5 k9 i( P( h/ d　　如果闫雅静没在这，顾海一定会死缠烂打把白洛因糊弄上去，可现在还有一个眼泪吧嗒的功臣在旁边站着，顾海也不好强行挽留。

　　签完字把合同书递给白洛因一份，手抵在车窗边缘，幽幽地问道：“你看我们俩这样，也不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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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0 }$ _* g1 \9 G/ M　　白洛因反问，“我为什么要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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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B% C: n$ o& y7 ^" x　　顾海嘴角含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吧，我们公司美女有的是，你好歹也是我哥，看你总是光棍一条，我这个弟弟心里不落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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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0 d: A( _! |5 U# G3 s　　白洛因抛给顾海一个颇有杀伤力的眼神，甭想借机刺激我，爷不上那个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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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白洛因拿起合同书看了一眼，他的名字和顾海的名字签在一起，完全是一模一样的字体，早知道就自个签了，何必费这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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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f2 ]5 ~+ \* d$ _: ?　　白洛因将合同书甩到副驾驶位上，拿起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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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因么？”姜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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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 C( w+ H9 ~( v0 o/ R% E. Q　　白洛因深吸了一口气，“您把那女孩的联系方式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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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圆刚才还沉郁的声音，一听这话，立刻像打了鸡血般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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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  j6 p. `9 V　　“你真的想通了？想和她见一面？太好了太好了！妈立刻给你发过去，你要是不好意思主动联系她，妈帮你安排见面的事。”

　　撂下手机，姜圆异常兴奋地给顾威霆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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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 P( K+ v( @1 Q7 r* b3 [　　“老顾啊，你有工夫给洛因的上级去个电话，让他给洛因批一天假吧！”

  f0 J0 U3 E& K( K) g+ Q5 I　　顾威霆有些不快，“军人的假能是说批就批的么？那要经过层层审核，你不懂就少插手这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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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圆热情不减，“咱们洛因开窍了，他终于要去相亲了！”

　　那边沉默了半晌，“这事我去安排，你甭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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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8 y1 }3 W: o% Z　　放下手机，姜圆美得嘴都合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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