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上瘾了？》BY 柴鸡蛋【完结】

luxiaoao

　第20章 刮一场恶斗风
1 u/ B" h7 e3 Z! g. S7 Y/ v  w$ `
5 f# T. r9 A) s$ B2 e　　早晨，顾海进教室之前，一个痞里痞气的男生站在门口，从头到尾打量着顾海。待到顾海从他身边走过，那男生拽住了顾海的胳膊。

　　“问你一件事。”

# k! I$ r& ~1 s6 G　　顾海瞥了一眼，瞧见一张吊儿郎当的脸。

/ N/ @; |5 e1 {3 l　　“什么事？”
: x" j8 E3 E3 D! O1 y- Z6 ?
　　“去那边说，这话不能让别人听见。”

! K. ]' J+ _$ }* D8 ?1 W　　顾海耐着性子走了几步。
. ~2 k3 U- s8 c) _* Y) m
　　“我问你啊……”男生的热气哈到了顾海的耳朵旁，“你是不是退伍的老兵？故意改了身份证，来咱们班混学历来了？”

　　“啊！”
' Y6 p3 m- I& U
1 J+ i( G8 n, Z& @1 Q# J& M' v　　一声粗狂的惊天长吼，在楼道里久久回响着。

　　顾海走进教室的时候，感觉自己像是中了彩票一样，今天白洛因竟然没迟到。端端正正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底下压着书，目光一直在游移中。
) o3 s% j- [" Y  O0 f
& c/ a; ?1 |/ m( ^/ v　　“怎么着？今天是搭车过来的？”
; e7 z  X# g7 `( f+ G/ e/ f( W* @1 c
2 f8 {5 \0 l  B4 [5 N9 r　　顾海说说笑笑地在自己的座位坐下。
! u& }. }0 N( ^, v' ~
　　“我早上三点就起了。”
" W3 h2 e7 A# C" \0 y
1 F. v: u# ?" z　　顾海的脑神经跳了跳，俨然没把白洛因的话当真。
" X4 @$ q% r$ ?! ]4 }$ d6 z
5 C3 n" }% p. S4 A　　“那你几点睡的？”
$ ^0 J% b2 D. K" K/ O* E' z
& q, B1 D# J% i- j- T, _! e1 y　　“两点五十。”

. s4 k9 g# f) w/ L　　“合着一宿没睡呗？”

　　白洛因身子一倒，两条胳膊下垂，半张脸贴在桌面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墙上的钉子，神情木讷，好像是被人勾走了魂儿一样。

　　顾海看似在收拾东西，其实一直在观察白洛因。

　　眼圈发黑，眼睛里有血丝，看来还真是一夜未眠。
; b% b0 }9 I" t& o1 m/ D
8 |0 `/ b7 J) ]) U; E9 L　　白洛因趴着趴着，困意席卷上来，他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以便睡得舒服一些。
$ v8 i3 J, P5 u
+ J4 a! B# z# p  l) n　　吱……

# }. L; s4 a* |0 |2 U; ]3 k. R　　刺耳的一声响惊醒了白洛因，紧接着后面的课桌顶到了他的后背，很猛烈的撞击，让白洛因倒吸一口凉气。
0 q  M; C7 K* d" c; J6 M
; I1 i+ t, q( H( A2 I　　“我捡个东西。”
5 L# Q5 g6 C  S7 _# y
, ?( f$ h5 }1 h" e) q8 u　　把事先扔在地上的尺子捡起来，顾海又把课桌挪了回去。
, J, p1 S, w# u, }% q
　　后背隐隐作痛，白洛因忍了，他知道顾海是故意的，可没心情去和他计较。脑子里面像是灌了铅，白洛因的头刚碰到课桌，很快就睡着了。
& ]$ B" Q( k. N( f+ m
  k, m9 s5 W' n2 @' e0 O1 l% O　　“嘿，小白。”
  M- _4 l0 T# O
　　顾海拽着白洛因脑后勺最下端的那撮头发，硬是把他的头拽起来了。
+ e( a/ K' S7 ?/ x8 N+ l
　　“我说，你昨晚上一宿没睡，不是乐大劲儿了吧？”

$ L' e7 x+ Q6 W- y2 @' X　　白洛因晕黑的目光包裹着一双凌厉的眼睛，他缓缓地转过头，幽幽的提醒了一句，“告诉你，我今天心情特别不好，你最好别招惹我。”

　　顾海像是听不懂一样，“心情不好？乐极生悲？”

　　白洛因咬着牙拽住了顾海的衣领，怒瞪着他，“你听不懂人话么？”
7 u4 P4 O( N( k* v& W
　　顾海双手的手心朝外，笑得很不和谐。

　　“我还真是听不懂。”
1 f3 Q, {1 U9 G) p  C  Y
8 V* H" ~& o3 z　　“这节早自习我们来学习一下第三单元的单词，先由我给大家领读一遍。”
' ~$ A, k) i, L1 S% v
　　班里霎时安静下来，班主任罗晓瑜那张漂亮的脸蛋唤醒了同学们一早的困倦，白洛因和顾海僵持了一会儿，便松开了他的领子，僵硬地转过身，趴在桌子上继续睡觉。

; p! Q! q2 f' o- k　　前五分钟，白洛因睡得很不踏实，担心顾海继续恶作剧。后来感觉没什么动静，便放开胆子继续睡，就在他马上要进入梦乡的时候，突然感觉一双手伸到了自己的后背上，开始拉扯他的校服背心。

　　“啧啧……这衣服上这么多口子，还能穿么？你就算不舍得扔，也该补一补吧？是不是那点线全给我使了？”
3 s* E$ X% ]' W2 u- }' R
　　白洛因的头挪了挪，被再次吵醒的他表现出异常的烦躁。

5 s1 w% Q5 z- h2 D! h) z! i# }　　“你能不能不贫了？”

　　顾海一副体量的表情，“不好意思，你继续睡，我保证不打扰你了。”

　　白洛因往前挪了挪桌子，又往前挪了挪凳子，以保证顾海的手够不到自己。然后，他再次趴下来，这一次睡得更加警觉。

7 x, h; V) H* M4 M" H) C( k3 a) t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白洛因在心中数着时间，精神渐渐从紧张变得松懈，肢体和耳朵的感应能力也开始慢慢下降。突然，白洛因的手指动了一下，他睁开眼，一切正常，于是继续闭上眼睛。
# r) M& E" }6 ?/ L1 z
　　突然，又有一只手爬上了白洛因的后背。
3 C2 V; l. q3 `$ i" U  U" Q) s
　　该死！
7 N! A& c0 H) H0 z9 e
　　白洛因嗖的坐了起来，张口即骂。

　　“你TMD是不是有病啊？”
+ E4 m3 `( n- B, N4 d" B) U, u
+ ~1 ~7 j$ ^' L; F5 D! \. L　　旁边站了一个人，白洛因狠戾的目光扫了过去，很快，便转归呆滞。

　　罗晓瑜的目光和她的手一起定在了白洛因的身上，班上的朗读声也定格在了前一秒，所有人都在看着这位在课堂上大张旗鼓地睡觉，被老师叫起来还骂人的同学。

+ O5 ~# t6 x* s0 j8 g0 u" }- \　　“对不起老师，我以为……”
" z. Q/ M, ]/ \8 n
7 {, Y, a% Q2 h　　白洛因就是不看顾海，都知道他脸上是怎么一副欠抽的表情。
' d( K: I# s) |$ a. `/ ^
　　罗晓瑜的表情终于由晴转阴，“你出来一下。”

　　到了外面，白洛因立刻朝罗晓瑜解释。
# ^2 ]7 ^% c! r. I9 H
　　“老师，我骂的不是你，是顾海。”
! [/ Q$ g! r4 [
　　罗晓瑜的眼圈突然红了，“你别找理由了，当初顾海调桌的时候就说了，他是因为和你关系好，才调到最后一桌和你挨着。”

! F' J  t5 C( O% Z8 p7 L6 H* i　　白洛因认栽，“好吧，刚才算我骂您的，您想个处置办法吧。”
0 E; D# \! R8 `' y, Q& `4 P
, o. A! {7 u* V9 N1 h　　不料，白洛因这话一说出来，罗晓瑜竟然哭了。
  a4 b3 Q( I! U( }( c: b% F
3 `6 a) G5 G& U$ x　　白洛因最看不得女人哭，可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竟然一连碰到两个女人在他的面前哭，一瞬间心里的阴霾又厚了一层。他无奈，浑身上下的口袋都摸了，全都没找到纸巾，也难怪，他每次上大号的时候都不见得带着。
3 V. E( c3 F% t2 R; C5 z9 c
; p2 n3 o, V8 ^) n) a: ]　　“老师，我错了，您别哭了。”

" Z7 q* I% ^9 Z0 W" i4 a　　不是说脾气不好，性子很烈么？怎么说哭就哭了？难不成她也失恋了？
  Z  R! ^7 L9 [' G2 q$ W
　　“行了，你进去吧，我在这哭一会儿。”

. @; b7 e5 a2 U　　“老师……”

" \& p  f" P0 k6 Z1 u2 F3 e　　“进去！”
  X* N9 r- \+ v
1 c( S( l" t" z! {* V( _; @& v　　罗晓瑜终于嘶声喊了出来，随即一串串的眼泪往下掉，让人看了怜惜不止，尤其是男人看了，更是扯着心肝子疼。
" b- ?; J: S+ k4 \
　　白洛因忍不住想，假如石慧就站在他面前这么哭，他会不会一心软就答应复合了？

% c3 e. k$ C/ {+ s) w. K- H　　回到教室的时候，白洛因怎么躲都躲不开顾海那双狡黠的眼睛。
% M6 d2 a1 V) {* c
　　那种不易被人发觉，明着是刚毅沉敛的目光，暗里却藏着蛊毒一般的狡诈。
# p5 R/ I3 P0 r  k8 h* o
　　白洛因的P股刚一着坐，后面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5 _/ j2 l# z$ O! e/ X
* H* G  t/ }% N% F　　“我不是说了么？我不会再打扰你了，你还张口骂人，你说你是不是傻？”
) z5 D& f. l: E4 P
　　白洛因面无表情地收拾着课桌上的书本。
2 G5 e7 ]+ r  s" g' ]% v/ l+ A, \
5 Z# s' e" _  V% ?" O　　“问你话呢。”

　　凳子被人踹了一下，白洛因的身子往前探了探，但是很快恢复了平衡。

　　他知道，这种人，就像是狗一样。你不理他，他不理你；你给他一块吃的，他能跟着你一天；你给他一下子，他见你一次咬你一次。
8 ?2 l7 M9 E  K9 ?" s, N
　　对付这种人，就一个招儿，离他远一点儿。
: k& X! X* o- c8 d$ d0 R2 C
　　“咱俩换个地方。”
" T& {5 J! M4 ]  d
　　尤其转过头看着白洛因，“换地方干嘛？”
% j' z- v6 X3 D* E/ U2 E
% l( F8 K# V8 l1 v　　“别问了，就当帮我一个忙。”

　　尤其点点头，收拾好书本换到了白洛因的位置，而且不忘把他那几卷卫生纸捎带上。
7 ]' x/ P" a1 Q3 w( P& @
　　白洛因坐到尤其的位置上，刚想把几本书塞到抽屉里，就瞧见那里面满满当当的一抽屉用过的纸巾……本想给尤其扔过去，可一想后面的课桌是自己的，又硬生生地忍下来了。

　　没有人骚扰的日子，真是舒服。
9 Y# q4 p4 X! P1 U- \1 x
　　尤其虽然话多，可是句句说不到点上，白洛因听他在后面嘟哝，没一会儿便有了睡意。

# M- O+ O- [8 v0 w+ {# W5 P' u　　迷迷糊糊的，砰的一声。
/ n! a  ~! G% N. i+ G( G! D
$ Q' j1 U  f0 C6 U) c  l　　白洛因旧伤未愈的后背，又被课桌顶了一下。

+ @" I: e, k% H1 S3 n2 G, z3 m/ R# E　　我草，怎么回事？

6 {' K7 s- Y9 T! Z$ x　　白洛因一回头，瞧见尤其也正呲牙咧嘴。
0 P! R# H/ w2 _6 Y" J! V
# K1 N& Y5 \  R, ?) W! X0 J　　“别赖我，后面那位先推的我，我的惯性太大，才牵连了你。”
# `  O* J! ]0 E8 ~7 |! F& Q) s. o
+ @- f2 n, A) r7 \4 R　　白洛因的头皮一阵阵发热，他知道以顾海的本事，他若是调到第一桌，顾海敢把这一排的桌子推到讲台上。要是真和他动起手，吃亏的肯定是自己，武斗是不行了，现在只能智取。白洛因暂时抛开了心里头的烦闷情绪，发动所有脑细胞出来工作，对付这个顽固又狡猾的敌人。

　　第四节课是自习课，顾大公子又空虚了，寂寞了。他拍了拍尤其的肩膀，指了指他课桌上的卫生纸，“给我一卷，我没纸用了。”
5 V/ J/ p% N, O/ E- b" s
　　尤其漠然的目光横扫六桌，半个教室都被他冻上了。

  D( ?) q$ P! e& y$ ~  f/ o; O# E　　“给你撕一块还不成？还要一卷？”

　　最后，尤其还是没抵住压力，忍痛割爱地将其中一卷卫生纸给了顾海。
" x- Y4 D) x$ ]- j, e# v2 H& G0 w
　　顾海撕开外包装，找到卫生纸的头儿，弄开之后，手故意一哆嗦，卫生纸的另一头甩了出去，砸到了白洛因的课桌上。
! \6 ]" g+ z: Q# f) U5 ]1 X5 B; @! \
* ~, \6 d2 l0 T" C$ o- @　　“不好意思，力气用大了。”
+ ^( r* o: n; {% Q
3 M2 y* d6 a0 _) }; z" H　　顾海大跨步走到白洛因的课桌旁，把那卷纸拿了回来，可是，抛的时候是从左边抛的，拿回来是从右边拿的，一来一回正好把白洛因和尤其给绕在里面了。
: r2 R* u/ h; w
　　“哎？怎么回事？”顾海假装不知道一样，又拿着那卷卫生纸走了过去，来来回回又多绕了一圈。

1 P1 h4 `( N# O+ ~& I　　尤其看出端倪了，赶紧喊停，“别绕了，再绕把我俩都给绕进去了。”

　　白洛因按住尤其的手，“让他绕。”

　　顾海手里的卫生纸绕没了，他又写了一张纸条递给了旁边的女生，“把这张纸条给最北排第五个男生送过去。”
$ }, D+ ~# J, X3 p4 y# q( j
% W2 R, }( |* R# d　　“赶紧撕了吧，还愣着干什么？”尤其作势要动手。
- O* t7 ?7 E# z; X( x# O& ?9 Y+ ^( G
　　白洛因瞥见那张纸条，立刻出手阻止尤其。
. {6 ~! [' r! c  J4 t
　　“别撕，绝对不能碰。”

' w* G9 b2 v( Q3 @% s& d　　紧接着，白洛因从抽屉里拿出一团团的鼻涕纸，从顾海搭起的这座卫生纸桥上滑了过去，速度非常快，尤其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自己身后的课桌上就成了鼻涕纸的海洋。

　　顾海暗呼不妙，刚想阻止那张纸条的传送，可惜晚了，那男生已经打开纸条看完了。紧接着，那位男生伸出手按动电风扇的开关。

0 e: }3 F, N* _! L; O　　一阵旋风，数十张鼻涕纸在顾海的脸上和身上横扫而过。
2 P6 d( q. p* N* `* E2 U% U6 m

luxiaoao

　第21章 姜还是老的辣
5 g& v" [; [! d
　　中午放学，白洛因走在路上，心情极端复杂。一方面他要想怎么能让石慧死心，彻底断了和好的路；另一方面他又琢磨怎么能把顾海整得心服口服，以后别再来烦自己。
, t5 p# y" I' \8 e# z
　　权衡了一下，白洛因觉得顾海是当务之急。

　　石慧的事情注定要打一场持久战，只有先把这只烦人的苍蝇解决掉，才能静下心来处理感情问题。
0 ?  y+ l6 r( s4 }4 t& X8 _  f
$ e/ U, h8 t' V& S) X　　天气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本来都已经立秋了，可身上还是粘糊糊的，走几步路就会出汗。

　　什么时候能下场雨啊？

. W9 _" `1 Y  [　　白洛因抖落着衣服，一边走一边看着街上的店面和路边的花花草草，突然，他被三个字吸引住了，不由得停下脚步。

( A. o$ d: v3 _　　润滑油……
7 ]3 V( ^8 R" Q" I% ^  Y$ L) K
: n- b4 b/ M$ |/ d$ u( P　　下午第一节课，上课铃已经响了，顾海突然发现自己的胳膊上一团黑。他用手指摸了摸桌面，很快发现两个指头都黑了。无缘无故怎么会多一层黑色的粉末呢？顾海用脚后跟也能想出来，这一定是白洛因洒在上面的。

0 z! S5 t+ [6 ^7 V. ?8 P& V( p　　幼稚……

; x7 a# ^+ O; F0 T　　顾海冷哼一声，用湿巾将桌面清洁干净，举手示意老师出去一下。得到允许之后，顾海起身走了出去，顺带着将门关上，因为外面起风了。
' \+ q1 ^% x) ^: o% t
　　听到门响，白洛因的嘴角浮现一丝笑容。

　　顾海洗完手，走回教室后门的时候，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怎么打都打不开。他轻轻地敲了敲门，靠门的同学也尝试着开了一下，可是门好像突然轴了，怎么拧都拧不动。

　　前门也是关着的，顾海拧了一下，打不开。
2 K; o( |( J/ n; U8 a3 d
　　看来，门是被人动了手脚。

　　顾海想起刚才桌上的那些黑色粉末，顿时明白过来，一定是白洛因捣的鬼。弄脏桌子并不是他的最终目的，他的最终目的是把自己关在外面。

　　你以为把门动了手脚，我就进不去了么？
8 X5 R- N! z8 L5 a0 U7 w
& }! X5 w; I8 ]" d& Q$ O3 j　　顾海淡然地走出教学楼，站在平地往上看，27班的窗户都是大敞着的。仅仅三层而已，对于顾海这种五六岁就练习攀爬的人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 a! ^0 O& L* G% a! |* d: J' S
: F- l4 f+ r! K& m" a7 E　　四下看了几眼，没什么人，顾海两只脚踩着防护窗，手攥着旁边的水管，快速往上爬。他的动作十分矫健，每一步都是又轻又稳又快。不到半分钟，顾海就爬到了三楼的窗户旁，他往里面看了一眼，趁着老师转身写字的机会，双手从水管快速转移到了窗沿上。

　　我草，怎么这么滑？
# I2 C- j* j3 z" \
　　白洛因听到外面扑通一声，心里似乎吞咽了数百颗薄荷糖，清凉舒爽。好久没这么畅快过了，仿佛一下子置身大草原，一下子又漫步在蔚蓝的海边……
, F4 ~, ~0 P& o2 T7 c' K- T
3 L" b7 K; c/ d, I2 I　　砰砰砰！

/ F6 }/ f/ }% [: z* o+ c　　几声门响，一下子打乱了白洛因的思绪。

  z; S' ?) y6 o% i4 ^$ s* J　　不是刚掉下去么？怎么这么快就上来了？
: x- p+ b- o+ w
　　保卫处的张主任气急败坏地敲着门，一边敲一边大喊，“不是打电话说老师晕倒了么？怎么还关着门？快给我打开！”

- f9 U2 P  b7 {+ f  S7 k* D" E　　物理老师吓了一跳，放下书着急的去开门，结果发现门根本打不开。

5 b' c* R0 t: h/ e5 l8 K　　“老师，后面的门也打不开。”

5 ?7 l% \8 w) f2 m' O　　张主任盯着门把手上的贴纸发愣。
- z" l0 u+ |: u6 e
　　白洛因专利？
$ e! T8 v6 b/ Z1 Y" K) e' b
1 F8 F  j: @6 B　　“让我来吧。”
  \9 J: f4 |. f, i# R4 i! x
　　白洛因推开靠门的那个同学，偷偷拽出了门锁里面的一根皮筋儿。很快，门打开了，白洛因瞧见了张主任那张气急败坏的脸。

　　“你叫白洛因？”

! c# j5 h- B+ i1 v( B　　白洛因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9 T1 c+ A- P/ b. h) e　　“到我办公室来！”
: b# w- _. T" z9 |5 }: ]' ~8 N
# R3 k: f" E3 E& Y　　一声怒吼，震傻了那些刚睡醒的同学。

, ^8 ^* e4 N7 X! }! h* I　　“说轻了，你这是损坏公物，说重了，你的思想道德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呼救电话是打着玩的么？门锁是说换就给换的么？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能做出这么幼稚愚蠢的事儿？”

　　白洛因的耳边嗡嗡响，脑袋一团乱麻，但是他很清楚电话是谁打的，他现在就诅咒那个人被摔断一条腿。

　　“损坏公物就得交钱，明天拿一百块钱来。”
/ s; j4 [! M  g# W
　　白洛因愣住了，“为什么要交钱？那两把锁根本没坏，我现在就能恢复原样。”

  c# p% A% w0 D, y  q4 o3 w8 _　　“你动过了就得赔！这是规矩。”

3 O$ I  i" a  N, W% \3 E6 i　　“我们家穷，赔不起！”

2 F* I5 K- \6 M; E0 F　　“弄坏东西还有理了？赔不起你怎么改得起？你还弄起专利来了？告诉你，不拿钱也成，把你家长的电话号码告诉我，我找他要去。”
/ i. ~5 q/ E) e# Q! n$ l; f3 ]
　　“你找他要还不如找我要。”
0 H5 q  n8 t: L% ~2 G
+ W6 n8 ~  j/ ^. b1 u7 J# T　　张主任急了，“少废话！说号码。”

, c3 p8 X# V$ h( f5 Z: i0 X1 U4 _　　白洛因报了一连串的数字。

　　手机接通了，那边传来白汉旗憨厚的声音。
, B8 O- d0 `4 i: p6 M+ r
　　“您哪位？”
* r* W9 x2 x" J6 f5 c0 g9 Q
! @1 R" Z1 ?. d0 @　　“我是白洛因学校保卫处的主任，白洛因弄坏了班里的两把锁，我让他交罚款，他回了我一句家里穷。我倒是想听听，你们家到底穷到了什么地步？弄坏东西了都不赔。”
3 P- k; ?' k% S% u( i& P9 C
0 x6 S, B0 d8 Y& C7 X　　“我们家的锁坏了快五年了都没换新的，这五年里没有一个贼进来过，您说我们家有多穷？”
6 o4 c  w. x5 |. d8 \) E
. q+ G$ V' I* O* y9 \　　张主任的胸脯都喘出大波浪来了。

　　白洛因差点儿笑出声，果然是块老姜，辣得够滋味。

luxiaoao

第22章 幸福是琐碎的

* W. d) D! T7 C+ t5 y" N　　闷了一天的雨，终于下起来了。
, F* T2 Y0 h& S' ?  h6 [  T
/ k+ d( _- c* q5 Y　　而且一下就是暴雨，站在教学楼的最底层，看着快要没过台阶的雨水，白洛因心里还是高兴的。渴了那么久的棒子，总算是喝上水了，这下又省去了好几百块钱的灌溉费。

　　大部分的学生都是住校生，直接打着伞回宿舍了，剩下十几个跑校的，几乎都被家长接走了。白洛因看看墙上的钟表，瞧这阵势，估计天黑之前都停不下来了，还是走吧。
3 c4 j/ _$ z( |* N# h0 X3 t
" {4 R( R' ]' s　　顾海刚一走出教学楼，就瞧见自家的司机站在外面等他。

& z4 C) Z+ X7 |" @6 L( V: Z　　“今天这么大雨，还是别自己打车了。”
7 ]$ v& ~/ U' y+ k
7 o9 \& ?* b4 a& ^　　司机的目光里面，带着几分哀求。但是顾海能看得出来，那是被迫无奈的，与父母眼中的哀求完全不同，那里面没有丝毫的关心，只有预知后果的忐忑。
# P. ?0 f- R" h# d+ e! ]
　　最终他还是上了车。

　　“小海，首长说今天是夫人的生日，想请你回去一起吃顿团圆饭。”

　　顾海的头仰靠在坐垫上，我的母亲已经没有生日了，她只有忌日。

! t' s" Z1 I) N8 Q  w7 n, a5 N　　“回我的住处。”

# L* a; v- R; e　　“小海……”
5 H! h2 ~! ]) o5 o  u. N9 _0 J, z
　　“我说回我的……”顾海瞧见窗外的人，突然止住了嘴边的话，他伸出手朝司机比划了一下，“开慢一点儿。”

& V1 g! k, a- L# t　　雨帘外的白洛因，赤脚走在马路上，浑身上下的衣服都已湿透，粘在了身体上，勾勒出一副颀长匀称的好身材。他的步伐很稳，丝毫没有行走在暴雨中的仓促和狼狈，那个破了N多个洞的背心还在穿着，而且湿透了，露出星星点点的麦色皮肤。
( L2 P3 N7 ^1 y- f7 P
　　汽车缓缓地朝白洛因靠近，他丝毫没有察觉，手一直在胡噜着脸上的雨水，从顾海的角度看过去，他的嘴唇有些泛白。

　　没有白天那副生龙活虎的架势了。

　　不过想想也是，一宿没睡，又陪着他折腾了一天，能好的着么？

0 h+ g5 f& x& g3 @2 }　　“小海，还跟着他继续走么？”
5 l! T2 f1 L" T+ U
2 o' H; W2 @5 J- e% `5 I; ~* ]　　“跟着。”
1 G" Q- U5 }3 F$ U& u
　　“怎么不把他叫到车上来？”

" P$ x; n- [( \' W& R6 v. A　　顾海冷锐的目光嗖的射了过去，司机立刻噤声。
. H0 M' x! J. c& Q3 P5 W
　　一路淌着水回到家，打老远就瞧见白汉旗站在雨中，帮着邹婶收拾未撤走的桌椅板凳。这个地方比较凹，平时不下雨还好，下雨就会把整个早点摊位都淹了。所以没人在这里摆摊，只有邹婶，她就是图一个消停。

- x1 q- O& b+ `% ^　　白洛因加快脚步，过去和白汉旗一起拽塑料布。
5 i# ?+ b" b* M5 Z: k0 ]
　　白汉旗大声吼，“你进去吧，不用你了。”
& Z8 J' t1 X4 p4 d7 d) \
　　“别废话了，赶紧着吧。”

　　顾海家的车静静地停靠在胡同口，他坐在车里，看着白洛因在雨里忙碌的身影，看着他们父子俩因为谁拿最重的那一头而吵得不可开交，心里掠过淡淡的温暖。也许，生活就该是这样的，细小而琐碎，不是用一顿饭就可以找补回来的。

. L& U5 @+ `7 k  `2 _　　“回我的住处。”

　　司机叹了一口气，还是将车掉头了。
9 G6 h& q# |6 }, @/ f8 ]6 h  p
/ y; P% O! m# e; s9 B2 M! V$ m　　白汉旗递给白洛因20块钱，“明天在路上买点儿早点吃吧，我瞧这外面的雨啊，明天早点摊大概是开不成了。”
2 \5 I' Y. {/ v0 @, [
! m2 z3 N5 R! j" C1 G' }* m3 x　　白洛因擦擦湿漉漉的头发，又把钱给白汉旗递了回去。
6 j! P) Z+ ~) |8 Z, ]
　　“饿一顿没事。”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白汉旗还急了，“咱家没穷到那份上，连顿早饭都吃不起。”

4 |+ r+ j8 R, z6 i( v- h2 X　　“那你咋不多给点儿啊？这20块钱，也就在邹婶那能吃饱。”
2 E( |2 ]# Z7 c! q/ w% L2 H
5 Y/ a; b! [0 m* E　　白汉旗在白洛因的脑袋上拍了一下，“你小子。”
/ {* ?, ]# j  o" B' p
# ^0 ?4 a- Z5 n* r. L　　说说笑笑的，白汉旗就把50块钱扔给了白洛因。
) D/ j6 G9 H$ k8 i+ y
8 c( g; r' Y$ q- C, u; Q　　第二天一早，白洛因起来收拾好，直接上学去了，钱没拿，不是不想拿，是真给忘了。走到邹婶的摊子旁才想起来，今天没早点吃了，可白洛因最讨厌走回头路，于是干脆饿着肚子去了学校。
' @% Q3 @- D8 e1 W* x& p) ]8 |* T0 ^
　　到了教室，刚把书包放下，白洛因就被桌子上一大袋的早餐给镇住了。里面什么都有，有他不爱吃的西式糕点，如面包、三明治、蛋挞一类的，也有他爱吃的烧饼夹肠，大馅包子，小米面煎饼，八宝粥……
& b/ n, `+ X$ R6 g/ |; ]' C
　　这么多早点，谁放在这的？

  X  Q+ h  @! ^2 k9 z4 W　　这不是存心馋我么？
( ?$ L2 H7 O" B) i2 M
　　白洛因四下看了几眼，没人注意他这，他把袋子拿开，瞧见下面一张纸条。

$ M. u1 Z2 u7 H! O) `" R　　“就是给你的。”

2 j, H; P3 O! a( J" g9 ^( H0 \　　白洛因习惯性地看向尤其的位置，尤其还在睡觉，但是白洛因猜测应该是他了，除了他没人知道自己这么能吃。
; B+ i4 w& _. |) X: m9 @
; E/ W- C& I: n. |2 d: i　　那我就不客气了！

luxiaoao

第23章 顾海挺喜欢你
7 r9 E( e, o$ i2 A4 e% d
- f4 q+ q# e( S$ l9 v3 @　　白洛因把自己喜欢吃的东西都吃光了，剩下一些不喜欢吃的，直接扔到尤其的桌子上。

2 P  M0 k' [2 ~1 m8 W% v　　“留着你自个吃吧。”
1 ]/ \2 k0 |; G3 n& E
　　尤其刚睡醒，迷迷糊糊的，看到一堆早点，立刻咧嘴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早点？”

0 h: h& ?7 k. b. Y5 X7 _　　白洛因心里还挺感动，尤其给他买了这么多早点，自己却还饿着肚子呢。
7 c, v# t! o2 c3 d1 _6 Y/ U
  e/ o" r6 l+ t6 E6 R* k3 ]. _5 e　　尤其坐起身，看了看袋子里的东西，回头又是一乐。
& ?& D! H( j, E0 E
  f5 k4 f: g( B& H- ~　　“报答我那天请你吃饭？”

　　这么一说，白洛因觉得哪里不对劲了，听尤其这副口气，貌似这些早点和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8 N$ c  v& }$ N8 ]5 e5 N* N, @. y
　　“先别吃呢。”白洛因按住了尤其的手。
: t  ~5 B$ ]0 i$ Q: m
5 R5 f  s- X* n  e/ ~" n　　尤其拧了拧眉毛，“刚给我就后悔了？”

　　“这早点不是你给我买的？”

5 n) l0 F% [- X　　这话没刺激到尤其，反而刺激到了白洛因后面那位。顾海以为白洛因吃得那么有滋有味，是接受了自己的好意，敢情他吃了半天都不知道是谁买的。

　　感觉到有人敲打自己的肩膀，白洛因回过头。

* v. W% ?5 p* V5 M  @　　“你要是不想吃，可以扔了，别借花献佛。”
( P8 I* Z3 d) y, P8 N- j
& f$ |* K7 r. ]9 y$ y/ `2 g　　白洛因的脸立刻冷了下来。

; d% w0 O2 Y. o) d　　“东西是你买的？”
# ^- h# `' p$ {- k2 v$ Q
　　顾海没回答，但是眼神已经给了肯定。

. \& Y/ H$ @8 C0 {; a0 s5 q　　白洛因恼了，“你怎么不早说？我要知道是你买的，我就是饿死了都不吃。”
8 u; _" C; d+ i, Z$ p
　　“可是你已经吃了。”

　　白洛因恨不得吐出来，“谁让你放在这的？”

　　顾海给气得够呛，我给你买东西吃，你还骂骂咧咧的！我顾海对谁这么好过？上次我女朋友想吃煎饼，我都懒得去煎饼铺子那排队。
( s4 B( Q% F4 w, a9 N$ z
　　“你要是后悔，可以把钱给我，刚才那堆东西一共32。那些没吃的就不算了，给你抹掉一个零头，给我30就成了。”
6 z1 \: i3 ?6 \% {4 a! [  e
0 d$ M9 ]1 Q8 a3 `, O　　白洛因心中暗自咬牙，嘴上依旧是不依不饶。
) q0 y. ~; @; k+ f2 z
5 {) }4 [2 {( g; Y/ r　　“你们家是不是卖早点的啊？没生意就想出这么一个损招儿。”

1 h4 W1 E! t$ Q0 m0 b　　“是，我们家就是卖早点的，专门讹你这种傻子。”
: T; Y; [1 `( H0 ?$ k
0 R. d7 C0 D! z- |　　“你大爷的。”
4 D9 y# E. T  `  I8 M- S
0 P! u/ F" i: p3 O2 X$ }　　白洛因转过身，尤其都已经开吃了，他没能在顾海那捡到便宜，心里憋屈，就拿尤其撒气。

　　“让你吃了么？”

' f4 p: c  O. c  S% s0 j　　尤其英俊的脸上露出几分疑惑，“我吃的这些不是没和你要钱么？”

0 n  h, X/ P8 O　　白洛因站起身对尤其一顿暴揍。

　　大课间，班里的同学三五成群地往实验室走，尤其走在白洛因的身边，瞧见他脸上布着一层冰霜，忍不住调侃了一句，“其实人家顾海对你挺好的。”

  X( C" o! d" B4 q8 W1 ]　　白洛因正在想石慧的事情，听到尤其这么一说，思绪很快转了回来。

  y0 }/ S  ]4 C# r　　“他对我好？”白洛因恨不得撕了尤其这张嘴，“你怎么净说没谱的话？你从哪看出来他对我好了？”
- @& p* ]* {' ]: R3 g1 t# V7 z
　　尤其整理了一下衣领，不紧不慢地说道：“就拿今天早上这早饭来说吧，人家下了多大的工夫？那些蛋糕、面包之类的倒是好买，去一趟超市全搞定了。可那些包子、肉夹馍、煎饼、鸡蛋灌饼……之类的，不得一个摊子一个铺子地排队等么？”
7 x3 i, M% l. C# @
* {3 k2 P# T4 e, g　　白洛因的表情有少许缓和，但是语气仍旧不冷不热的，“也许是在一个摊子买的呢？”
  K4 @* q0 R8 G1 H2 l  V
5 w' ?  K  R8 x! y3 r) E　　“你见过那么大的早点摊么？要是真有，早被城管给收走了。你就知足吧，反正让我买那么多样儿，我是没有那个耐心去排队等。”
8 s( f" i* u/ u. f* F+ a9 l# X( j
　　白洛因想起今天吃的早饭，都是热腾腾的。

  D5 r: R; c! L( J) y　　“我纳闷了，你怎么老是和顾海过不去？”
0 o+ @7 D/ H+ ]0 M- l
　　“我和他过不去？”白洛因冤得直想用头撞墙，“是他一直看我不顺眼，一直在我这找茬。要是真有人让他不搭理我，我直接给那个人磕三个响头。”

　　尤其被白洛因逗乐了，“至于么？我觉得顾海挺喜欢你的，反正我每次回头，都发现顾海盯着你看。我挺纳闷的，你说他一个男生，怎么一天到晚盯着你看呢？”

　　“你说为什么？整幺蛾子呢呗！”

; y7 E* ~, h, P& n( e# R+ Q+ W　　“可我在他的眼神里面看到的都是欣赏啊！”

　　白洛因差点儿被脚下的台阶绊一个大跟头。

　　“白洛因，你怎么跑这来了？”

! g1 F: u- ]/ z6 T; D; C- R9 u4 r　　听到熟悉的声音，白洛因面露笑容，大步朝杨猛走过去，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
3 D8 }5 \" Q3 V: S$ A: `
, }0 }6 ]$ {/ h　　“我们下节课是实验课，所以去实验室上。”

　　“哦。”杨猛笑呵呵地看着尤其，“这谁啊？”
" u, s, Z: y" S5 L
　　“我前桌，尤其。”

5 x1 i$ r9 N  g8 F1 j4 l　　白洛因介绍着。

8 ?. d( g9 [: n& e; \　　杨猛一边点头一边念叨，“继续。”
' F0 o' t2 \7 Z: T$ v8 x
2 l9 [0 \5 r7 ^" w( F　　“继续什么啊？”
: Y& c- n9 H* s
# t' U8 V8 \* O6 z' a3 Q5 _. f2 B  w　　“往下说啊。”

　　“这不已经说完了么？”白洛因拍了拍杨猛的后脑勺，“还让我说什么？”

　　杨猛一愣，“你还没说他叫什么呢！”
5 t# y$ A7 _% S6 }4 \
7 r) R3 I* U8 B3 p0 q) w. Y　　白洛因瞬间石化，不愧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
5 f* S  m( ?8 O: Q! f
　　尤其吹了吹额前的几丝长发，一脸的无奈。

+ `4 [' G* H6 M7 W  X　　“我叫尤其。”

　　杨猛尴尬地笑了笑，“你怎么起这么一个破名儿啊？”

　　尤其冷下脸，“你这人说话我可不爱听。”

　　“不爱听就改名去。”
6 n; Q6 `% Z" e8 v
$ \2 _$ a7 h# l% k( i; Z　　简单地聊了几句，白洛因和尤其继续往实验室走，路上尤其开口问：“刚才那哥们儿叫什么啊？”

) F' t! x. W* s+ l　　“杨猛。”
4 _- R) @  Z$ f
　　“草……还没我的名儿靠谱呢！”

　　白洛因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是……你俩站在一起挺般配的。”

　　“不过你那哥们儿长得倒是挺帅的，和我有的一拼。”
4 C8 M6 k$ @( _: @
　　“实验室里面有硫酸，小心我泼你。”
0 ^. E3 X4 a. D  |4 }
5 H" V- u: ^0 K* s' l' \. a! Q) s　　英语课上，白洛因总是心神不宁，一会儿觉得后背火辣辣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烧灼着，一会儿又突然打了个冷噤，好像衣服里面塞了冰块。

8 x1 K# S% v( ~3 n# _　　“我觉得顾海挺喜欢你的，反正我每次回头，都看到顾海盯着你看。”
: Z4 H, P# B+ F1 H, C) V4 _
　　刚才还火热的身体，瞬间毛骨悚然。

8 X! u% c; t; {0 M5 ?; R3 G　　白洛因缓缓地转动自己的头，一只眼睛不停地往后瞄，终于，他的目光触到了一束亮光，很快，他在那束亮光里看到了自己的半边脸。

( Q7 k5 ?4 Q9 N　　草，果然如尤其所说！
3 e( n  v9 s) |1 i/ V/ [/ t" L
　　“你看我干什么？”

　　顾海冷笑，“你的脑袋和方向盘似的，我不看着你，你拐到沟里怎么办？”
' u+ E2 O/ t7 w. Z$ W
( J* B+ i5 z- w* K" F　　“……”

0 B5 L3 x+ h$ q/ f, b　　“班里的气氛太压抑了，我看同学们都困了。这样吧，你们班谁唱歌最好听，请他给大家唱一首英文歌，活跃活跃气氛，怎么样？”
( b# j3 O1 [& e# t1 A( w# g. H
　　集体鼓掌表示赞同。
- g1 a1 L' @) c; Z
; M" n, E! P$ w( j　　“谁唱？自告奋勇一下。”
) v9 |4 k. b6 E! M. G& C
! b, t( D4 {. A% W　　集体沉默。
) |- N' k+ e2 a1 I
$ K8 w2 M$ B9 U1 _( C　　英语老师无奈地笑笑，“要不谁给推荐一位？”
) }3 Z6 y2 d5 l2 p) \
　　久久的沉默过后，一个角落里响起沉睿的男声。

  R0 f4 {8 q3 w& A  z　　“白洛因。”
% w' ]! f) ~2 E7 s4 b* C, w; x
- P$ [9 {' f. h& E　　白洛因恨不得掐死顾海。
# j, c* z3 q6 J5 J
/ E5 b' h( T9 k4 \" K　　“谁叫白洛因啊？刚才我听到有人推荐你了。”
1 Y+ P8 D6 c/ C0 S
　　白洛因站起来，顺带着用大腿顶了桌子一下，桌子撞到顾海的胸口，震感很强烈。

  D, A% }8 Y1 t' W7 Z% d　　既然站起来了，不唱总是不行，白洛因也没谦虚忸怩，直接捡一首最拿手的，轻轻哼唱起来。
* r; Z9 t2 O% H8 T$ i% h
3 Q" ^" {3 q$ k; [　　歌曲很短，但是带给顾海的震撼是很大的。
- a) N' p1 K0 Y3 B5 g! U4 W
　　这首英文歌，是他年幼的时候母亲经常哼唱在嘴边的，那时候的她会一边哼歌一边跳着华尔兹，一个人的华尔兹，美得像一只孤傲的天鹅。多少年后的今天，顾海听到这样的曲子，仍旧能够拾起那些琐碎的时光。
6 Q; W( s! y  Z
　　班里的掌声响起，顾海如梦初醒般地看着白洛因坐下。

　　旁边的男生仍不住感慨了一句，“白洛因，你可真是个全才，老天爷怎么把所有的优点都安在你身上了？哪怕匀我一个也好啊！”
- C) d# I. z( a! a2 I) N
; m# Z0 s$ n' a/ j. l. ]' M) D+ N　　白洛因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句赞美，幽冷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
$ c# s) j7 f$ E4 d8 I% e
+ p8 ~7 y# d% ]" |4 T  z1 W　　“我以为你这张嘴只会吃和挤兑人呢。”
8 l1 ^( q9 ?# j7 f  c1 B5 P# {9 ]
" t% g4 b7 {* H4 e+ p% `) N. k　　日子一久，班里所有的同学都看出顾海和白洛因是死对头。白洛因说东，顾海说西，白洛因做事，顾海肯定去拆台子……就连班里的书呆子看到白洛因都问：“顾海怎么老是和你作对啊？”

　　“他有病。”

　　除了把顾海当成神经病，白洛因已经找不到任何有说服性的理由了。他无法想象一个心理正常的人，可以孜孜不倦地找茬到今天。他也很想问问顾海，我到底哪儿惹着你了？为什么你在别人那都正常，到了我这就……
1 k+ a$ |9 T5 g7 b% R0 w( }, |
$ E/ k, c1 [# b% S4 x3 ^　　可每次都是还没张嘴，对方就开始进攻了，为了不吃亏，白洛因也只能反击。

% O1 j% _+ [# t6 F: w% a　　久而久之，速战速决的计划已经彻底土崩瓦解了。
5 F4 I" v7 h+ v5 x1 {# }

luxiaoao

第24章 神奇的白老爹

; w8 d5 s1 c, A! l" v# C　　“儿子啊，那个丫头又给你打电话了。”
/ r; L0 M2 Z5 F, H( g1 _
0 d8 U) j+ a# g) I) X; {' g　　白洛因刚吃几口饭，听到这句话，又没了食欲。

. R& |7 U! U& D　　“爸，您直接挂了吧。”
7 f' L! f- X- q
( k( r4 I8 U3 l* K, o) y　　白汉旗刚要按掉，白洛因又一把夺了过来。

8 S" s! H6 _- s0 s( Z　　“算了，给我吧。”

) ]# M3 L! l# K3 W" g　　已经入秋了，院子里的风很凉，白洛因站在大树底下，感觉自己的心和身体的温度一样在下降。这段时间，每天晚上回家，他都要和石慧视频语音很久，造成他精力严重不足。比这更折磨人的，是白洛因心理防线的一点点降低。

　　他不想这样，所以昨天刻意停了一晚。

　　结果，今天石慧就打电话过来了。
5 W7 }* W2 u; b3 e1 u: J
　　“你有那么烦我么？”

　　“咱们以后，别联系了。”

; }7 a3 I+ K* w0 S2 a5 V　　“不，绝对不可以，你要真那么做，我就整天骚扰你爸爸。”
" m: l6 `6 H( R3 p$ p0 r' U1 o
  Y$ w1 ^' {9 j# H! I　　“就这样吧。”
$ g, M8 x8 O: z( p3 [
　　白洛因挂了电话，拔掉卡，回了屋子。
: {5 M2 @7 n% G! X+ }; g
5 i) |) T9 H5 e+ ^: a1 Y, r, y　　“打完了？”
7 n- x  I  W; w3 U8 s0 Y
- [7 x* |/ k: W　　“嗯。”白洛因点头。

3 Y4 D- I. w1 i0 \2 U: g　　白汉旗好奇地打听了一下，“那丫头是谁啊？”
' _3 U+ \. W% G1 \; l
　　“和您说您也不认识，您这手机卡里面还有多少话费啊？”

　　白汉旗想了想，“20块不到吧。”

8 N0 s4 J& d0 d3 E) {% {& C　　“那就换个新的吧。”

　　白洛因的手特别快，一下就把手机卡给掰折了。
, ^& @, V- M# {% p9 C# I$ J
% w* p. _! ^8 f) S% q8 D1 `　　白汉旗刚想去拦，已经晚了，眼瞧着自己用了好几年的手机卡没了，心里不由得心疼。

　　“手机号码都存在那张卡里了，这下子全丢了。”

　　白洛因拍着白汉旗的肩膀安慰他，“放心，您的手机放在家里一天都没一个电话，那些号码留着也没用，还不如清空了。”
# b9 D/ _/ H) ^' E$ L* X
　　白汉旗叹了几口气，目光转向白洛因的嘴角。
1 c+ a. t) r8 O. L$ C  i' D
　　“你这两天上火好点儿了没？”

　　“好多了。”白洛因往里屋走，“估计再抹点儿药膏就下去了，药膏呢？您给放哪了？”
; b$ @7 Z' i" n3 p+ ~
　　“就在里屋书柜的的第二层，黄色的药管。”

, @3 n- z+ {1 P# i, e7 T　　以往都是白汉旗用棉签粘上药膏帮白洛因抹，今天他自己动手，在书柜的第二层找了半天，终于看到一管黄色的药膏。

　　“马应龙痔疮软膏。”
& o: r' N. g. {- G  d# J
* e7 u+ F' g' M　　不可能是这个……白洛因又在第一层和第三层找了半天，弄了满手的灰尘，都没看到治疗嘴角裂口的药膏。
4 o* V& D8 \& i& o0 J
& `) S) ?: x5 S0 V( E2 F1 Q　　“爸，在哪呢？”

　　白洛因朝院子里喊。

　　白汉旗正在努力把那张手机卡掰直了，结果发现是徒劳的，只好扔掉手机卡走进屋。

　　“不就在第二个柜子上么？”
( D5 `! [9 Q& }
( k8 ^+ D- m8 `　　“我找了，没有啊！”

/ A" I- `  U0 I1 e　　白汉旗走过去，拿起那管黄色药膏，“不就在这呢么？”
# k4 v( ?& _' R  n! R5 B# i  d
7 B/ E: |' K1 N* r# s; A* b　　马应龙痔疮软膏……
3 ~7 {- J8 K6 @1 r$ |2 |* f
" S& {. d* w& j; ~0 w0 z! ?　　白洛因的脸噌的一下黑了，“我这是嘴角裂口了，您给我用痔疮膏？”

9 o4 K. Q. S8 v" N% O　　“这有什么啊？”白汉旗爽快一笑，“上次你奶奶犯脚气，也是用这个治好的。”

. ]* l7 n+ l: B- Z1 N) s+ S　　白洛因的骨头攥得咔咔响，“那犯脚气和嘴角上火能是一回事么？”
5 m% s; D% ?9 ], C; p" \  A
　　“哪裂口不是裂啊？那502能粘塑料，也能粘鞋是不是？甭管它是什么药，只要能把你的嘴治好了，就证明这药管用。你瞧瞧，嘴角这的口子是不是小了好些？”

9 Y+ w1 C4 r; N: ~  W　　白汉旗说着还去摸白洛因的嘴。

　　白洛因一把推开白汉旗，怒冲冲地回了屋子，猛地关上门。

$ ^) r. |+ K/ E4 Y* T9 f　　白汉旗一边打门一边大声朝里面喊：“爸不是舍不得花钱，是这药真管事，我嘴上手上哪溃烂裂口，抹这个都管用，不信你去问医生，医生肯定也说这药啥都能治。”
# i6 ^# P8 Y+ v( X3 m$ f
7 N/ q% M: y2 ]- k2 U# s　　里面没有半点儿动静。

　　白汉旗又拍了拍门，“儿子？你都抹了这么多天了，也不差这两天了，再抹抹就好了。”

! P) s. b+ A% W3 o' X) d　　白洛因又失眠了。
3 R" G. _/ }. J% a6 p; {
　　第二天一早，悲催的一天正式开始，白洛因的生活已经形成了一个定律：白天和顾海作斗争，晚上回去和石慧瞎折腾。本来就心力憔悴，今天还雪上加霜了，白洛因早上是被憋醒的，两个鼻孔都不通气，他坐起身看了看，就剩下一一个被角，剩下的整个被子都在地上。
/ j* p6 g& Q6 y4 q+ T& h3 g
　　感冒是在所难免的了。

　　白洛因加了身衣服，去学校的路上经过一家小诊所，进去让医生看了看，医生给他开了一板“白加黑”。
! M2 k2 ?, T2 l9 n7 z
/ M) c# u0 N& |5 W1 P. J　　到了学校，白洛因看也没看，掰出一片药就吃。
; R: i' J- _; U) w; v! A: x! z
　　结果，他发现，药板上少了一个黑片。
7 x, _+ p4 |* I0 T2 `1 X% b
) K# x* p8 c; z5 z5 ~, Y3 L$ X　　白洛因的脑子里浮现一句广告语。

9 E7 F/ s1 y( e　　“白天吃白片，不瞌睡；晚上吃黑片，睡得香。”
; g! Z4 u4 Q& i, i9 Z1 b8 q3 b

luxiaoao

第25章 白洛因出事了
; r0 T- j1 B) p/ s/ v2 a' ^- @
1 Q! S7 o2 `" T& O: g3 M　　从早自习到大课间，白洛因连个头都没抬。
2 [0 n5 {* v5 G3 H. O
　　这下可算是憋坏了顾海。

　　顾海在后面怎么待着都不舒服，他尝试了各种方法叫醒白洛因，可人家睡得那叫一个踏实，你用桌子撞吧，撞得全班同学都回头看你，人家白洛因照样睡得好好的。

　　第三节课是罗晓瑜的课，罗晓瑜很喜欢叫白洛因回答问题，这节课也不例外，清脆的“白洛因”三个字一出口，全班同学的目光都扫向白洛因这里。
" M2 d& R. w/ a, \( |, {; X
　　白洛因的左脸颊睡出了一个红印子，可人家依旧站起来了，而且对答如流。

- ^( n  r' ~4 A( C( X- W　　这样的现象在前段时间一直发生，大家也见怪不怪了。
) U" g- K* H' \% c
  ^; T3 j# X) F- a4 X1 r2 P　　可顾海就是一个喜欢刨根问底儿的人。
' V' _5 n' |2 x) t& W
0 }1 a/ ]2 n0 R9 A* u　　从他认识白洛因的那天起，他就怀疑白洛因睡觉的真实性，哪有人能一边睡觉一边听讲呢？很多同学都说过白洛因的这个特异功能，说得神乎其神，顾海就是不信这个邪。
5 f7 R$ _5 N1 l9 _( K+ N
. u8 Z: |) j! k5 E, u3 {　　他觉得，白洛因肯定没睡着。

( b$ m4 }7 y3 U' ^2 i2 i　　为了检验一下这个想法的真实性，第三节课下课的时候，顾海去校医室买了两片安眠药，回来之后磨碎了，放进了白洛因的水瓶里。

　　一直到下午上学，白洛因的脑袋仍旧昏昏沉沉的。

& O+ ~! x# y* T$ ^  d　　感冒药还真是个催眠的好东西，尤其把感冒药吃颠倒的人，绝对能睡个天昏地暗。
' `# E; k8 l, v& Y8 N$ o
8 p4 ]( ~4 y0 b4 p9 U　　白洛因觉得口干，拿起瓶子大口大口喝水。

) X7 v) k* n/ C. e9 `! H! @7 ]　　奇怪，今天的水怎么有点儿涩？越喝越渴！白洛因把一大瓶水都喝了，喝完之后又去热水房接了一些来，放在桌子上准备晾凉了接着喝。

　　喝完水之后，白洛因很快有了睡意。
( k6 @: n- D: n# Q( p0 R* F4 E
/ N" n+ _3 T$ n& w( b+ p　　而且，这一睡，就没头了。
* g5 m. V7 q% d
　　前两节课，老师一直没点到白洛因回答问题，顾海的推测自然无法得到验证。到了三四节课，班里开始了自习，安静有序的环境正是睡觉的好时机。白洛因连姿势都没有换一个，课桌上的书本掉到地上都毫无察觉。
: C: w) }' Y# ?5 p
　　课代表开始收作业了。

* M: ^- ~. ?" D; C8 E　　到了白洛因这里，轻轻叫了一声。
6 K- I1 p) h/ g/ s
　　“白洛因，你的数学作业。”
, O  k$ F# I; W3 r5 ~' S. j
- S% o% n8 p6 _8 r7 Y! b" N8 ~　　白洛因毫无反应。

7 g: J% w( b2 P1 v/ g: P4 A$ c　　课代表有些着急，又拍拍白洛因的头。

　　“喂，醒一醒，作业该交了。”
/ X1 S8 S' e' ]; f/ K1 w; l
　　尤其也回头吓唬了一句，“老师来了。”

　　白洛因还是一动不动。
/ x6 t7 X' k9 T! z% C7 ]3 _  x
- g; B$ K% o* F" n3 @+ G　　这下，周围的同学都有些担心了。照理说这白洛因平时睡觉很警觉的，不管睡得多香，只要有人喊他，或是有正经事要做，他立刻就能精神起来。
5 Q8 b1 a& a+ ]' h+ d$ N
　　今天这是怎么了？

% ?7 M+ a( U9 [: x9 r: F　　尤其尝试着把白洛因的头抬起来，结果这一抬不要紧，尤其的脸色都变了。
% P: M. T: U7 `5 U( i
0 G$ x, m% i( m9 }" _  C6 ^　　“他的脸怎么这么白？”
2 J( |- H6 X5 T4 F  i% A% ~, b' w
/ w3 b; N  X1 x: d1 \3 T& m# d2 ?' ?　　一句话也把沉思中的顾海催醒了。
' q! |  a% L* O4 D, Q7 L: j
　　他不会是对安眠药过敏吧？

; _- M/ R# y& |! Z9 H+ k　　这么一想，顾海赶紧把座位往前挪了一步，一只手扶住白洛因摇摇晃晃的肩膀，另一只手拍着他苍白的脸，尝试着唤道：“白洛因？白洛因？”
% f( p7 c6 o. L
　　白洛因毫无回应。

　　尤其先急了，“他是晕过去了，快点儿把他送到医务室。”

　　一边说着，一边将白洛因放到自己的背上，企图背着他出去。结果还没站起来，两个人一起摔在地上了。
" ~+ t; ^$ A" H5 \* A' r3 S9 {: }
) P! C7 Z0 H1 c" K# k, i8 t8 z) @　　顾海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一把推开尤其。
8 x% ?" C$ B, L" m# t! s% ?0 V
　　“靠边，我来。”

" R: t# ]1 W; C　　说着抽起白洛因的一条胳膊，就将他整个人托在了背上，待他待稳之后，迅速背着他往楼下冲，尤其也跟在后面。

　　“我说，你怎么和背着一只鸟一样？”
' e- ~' h/ U: g4 Q" H
　　尤其在一旁气喘吁吁的，他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竟然还跟不上顾海的速度。
* z& Q6 v5 [7 d: {' \+ h- x8 u
　　白洛因的体重虽然不轻，但是对于经常练习负重跑的顾海而言，简直等同于无。不到一分钟，两个人就冲到了校医室，将白洛因放到了病床上。

　　校医是个年轻的女人，瞧见两个帅哥背着一个帅哥来这看病，还真是热血沸腾。

/ Q+ e2 B; s/ n; J4 U! I$ b% p2 a　　“哎，顾海，你怎么又来了？”
! |5 @, z( \# F% y3 t% ~' ]1 ~% W
　　之前顾海来这里买安眠药的时候，这个校医就拽着他问东问西，熟络的样子让顾海深感不适。走出去的时候还松了一口气，暗想以后再也不来了，哪知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 l; B& D* E9 p. n. T; c3 H
　　尤其朝顾海问，“你认识她？”
6 [$ O- |7 n, ~1 ^% L* D
( I" `' s7 `4 D2 F+ r, V5 Y　　顾海没说话，目光一直放在白洛因的身上。

1 f5 Z: v, Y! l7 b+ c　　校医又朝尤其打量了一番，眼睛霎时明亮起来。

; @4 N1 z4 d2 J; o! u& U4 f　　“你……是不是尤其？”

　　尤其爱答不理地点了点头。
$ I4 _$ t( {6 N, ?
( _: r6 ]$ U, h, R5 Q　　“哇，你就是他们总提的校园偶像尤其啊，我看你的气质很像，没想到真的猜中了。我和你说，上次有两个女生来这里看病，就一直在议论你……”

1 Z: {0 J- q7 L2 p* u1 M8 M4 W# i　　尤其看向顾海的脸色，心里突然觉得慎得慌。
8 ]0 r0 a5 i6 z% @6 n0 n
　　“你赶紧着吧。”尤其也不顾自己那冷酷的形象了，着急地催促着校医，“病人在那边呢，你赶紧去看看他到底怎么了。”
6 [/ T( ?$ L9 j, A/ H/ m
. L. B+ w) F7 d+ A' g- A8 S9 E3 W$ C　　校医走到白洛因面前，眼睛又是一亮。

7 g# k- q& f" @. k3 ?. c　　“这不是白洛因么？”

3 p' H/ e4 O% W% ]4 h' Q, z　　阴冷的声音重重地砸进了校医的耳朵里，“你再贫一句，我让你的校医室明天就关门。”

luxiaoao

第26章 你就是药引子

/ o* y6 D6 C( X6 T  K　　“他只吃了两片安眠药么？”

　　顾海把目光投向尤其，尤其仔细想了想，突然神色一变，“我看他的课桌上貌似有一板药，具体是什么药，我没太注意。不过早上他来的时候感冒了，我估计是感冒药。”
( d+ I& \! F1 S& ~
　　校医凝神想了片刻，眼神聚焦在尤其的脸上。
( y) ^! u. w( V5 A  C, F7 u4 Z  x6 O; `
; V8 X; Z' X* n7 R: L" b) o　　“这样吧，你把那板药给我拿过来，我看一下。”

0 u" l% q  c' o' r1 |. `* s　　尤其走后，顾海走到病床旁坐下，静静地注视着白洛因。他从没有一个时刻看起来这么温和，所有的面部线条全部舒展开了，仿佛再骂他多少句，都不会扰了他的清梦。
1 E" w8 N: ?& ~: X' Z% g
/ \. t& R' @3 r' ]+ t　　“你放心吧，他没什么事，各项指标都显示没问题。我猜就是同时吃了两种药物，造成轻微的安定中毒。等醒过来就没事了，以后记得，第一次吃安眠药，不要服用那么大的剂量，一片就够了。”
& t' b8 ]. ]! p7 a
　　顾海一直沉默着，脸色凝重。
; a* ~" B1 c! P) u& _
3 w, p6 M0 Z0 y$ t: T9 |1 c& c　　尤其走进来，将药板递给了校医。

' `0 G5 |' v. A  b3 R% s　　“你看，就是感冒药。”
3 y8 E. e/ J0 P3 p) z
　　校医点点头，走过去摸了摸白洛因的额头，柔声说道：“看来得输液了，他有点儿发烧，再加上药物过量，才会造成体虚嗜睡的。”
# h6 n$ n- t; J5 c+ U2 e, Q
, [9 ^7 z( G  }1 t. U　　校医走到另一个屋子，尤其朝白洛因走过去，对顾海说：“我来看着他吧，你回去，一个人就够了。”
- Q9 i' q/ ?: X' t: h5 r7 W
7 ^0 z* z! W/ l3 U' ]& X　　“你回去。”

　　这三个字说得很轻，但是听者感觉到的压力却分外得重。
1 a- T9 s2 P2 ], Z6 [" H. t8 S
　　顾海给白洛因盖上了被子。
1 ~4 [* W( b# r7 O6 X4 x$ @5 C4 R: p0 [
　　尤其看到顾海的所作所为，心情有些复杂。在别人眼里，顾海和白洛因是水火不容的，可在尤其眼里，顾海是喜欢白洛因的，可以说特别喜欢。他从不会主动和任何一个人打招呼，却一次次不厌其烦地去招惹白洛因；他对谁都是不冷不热的，可到了白洛因那里，却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热情；他总是想尽办法折腾白洛因，可真出了事，他却是最着急的一个……

& m. z+ A& b2 {　　别人猜不透，白洛因看不懂，可尤其却能理解。

' Y6 N* h. ?- d1 n  l1 p　　这就好比一个情窦初开的男生，面对喜欢的女生，总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于是他不厌其烦地去招惹那个女生，揪她的小辫子，偷她的作业本，把她欺负得双眼通红……虽然白洛因和顾海都是男生，他们的关系也升华不到那一层面，但目的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引起对方的注意。
, ^  M: ~/ ?9 d5 b" A4 I6 T
% v" z7 z$ t7 C( l2 E. c) l　　白洛因是顾海在这个班里唯一想交的朋友，男生的交友法则就是如此，你比我强，我欣赏你，我才会主动去勾搭你。所以尤其总说，顾海是欣赏白洛因的。
# N; |! C& D+ q0 I* N* E1 y/ U0 K- g
9 g4 O8 H. K1 ]) _, ^　　其实不光是顾海，尤其也很欣赏白洛因。

2 n: ^9 n& M. _* R# S! B- }　　白洛因身上有一种独特的吸引力，这种吸引力随着日子的延续愈发浓郁，他就像是优昙花，花丛中最沉默的一位，可总有人为了他的一次绽放，甘愿苦苦等待三千年。
) ^2 k, |2 d% c& s
　　“我给你开点儿药吧。”
* D& n& t0 L0 O, e- `) S9 }+ C
1 R: \# P# J2 N$ c/ n) {! J　　校医的一句话，打断了尤其的遐想。
6 C2 \; W1 T# S6 D# k
　　“开什么药？”
+ F% j9 P3 S. ^+ P4 k
　　校医笑得柔情款款，“好不容易来我这一趟，总不能白来啊！这里有很多种补脑的药，你可以带一些回去，高中学习这么累，每天都要给大脑补充营养的。”
* q* H) o; `6 A6 ^4 g, O1 ^8 Q
　　尤其甩了校医一眼，“你留着自己喝吧。”

　　顾海盯着白洛因看了好一会儿，越看越像一个人，尽管他对那个人的容貌已经有些模糊了，但是白洛因的鼻子和嘴，总让顾海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5 y+ ^5 d+ ]5 k. s; b4 V2 w
　　“嗯……咳咳……”

　　白洛因的咳嗽，打断了顾海的思索。
/ i6 Z" P/ M  E0 b; ]
　　“太渴了……”

7 {1 k" x+ d4 y- G5 a　　白洛因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变成了夸父，不停地追日，追啊追啊，越追越渴，还没跑到黄河边上，就被渴醒了。

　　一股甘甜清凉的液体流到嘴里，白洛因的双唇和舌头得到了充分的滋润，他伸手去摸杯子，结果摸到了另一个人的手，手掌宽阔有力，手指骨节分明。白洛因尝试着从他的手里抽出杯子，结果摸了半天，都没找到杯子的边缘。
' h* w, I( v% ^% @! w+ d
' |7 c; b' J7 ~8 q　　顾海把白洛因那只乱动的手按了下去，又把杯子放到他的嘴边，小心翼翼地把水渡到他的嘴里。
; w: f* K3 B* I; {2 r- {
　　白洛因感觉喝够了，便推开顾海的手。
$ @' a7 i7 {) j: y& N: y
! U$ B" R: F5 p) s　　“爸，我不喝了。”

) ?! y1 l( h: o1 ]* F& |4 b7 z7 i! |　　顾海绷了一下午的脸终于露出几分笑意，“这么客气？”
( i( c& ]6 I/ m* _" B# Y: l3 b
5 K$ k( |" V' w0 f　　白洛因感觉不对劲，缓缓地睁开眼，在看到顾海的那张脸之后，眼神一下就冷下来。

　　“怎么是你？”
9 I, v$ a7 Q( o# }
　　“这么快就不认爹了？”
- Z6 R: A. V, A/ K
　　白洛因伸手去抽顾海，却被顾海强行拦住了。
6 N3 `! |  M8 ?; P4 h
　　“别乱动，你这手扎着针呢。”
% ?1 n  U* d' M$ |# ]4 j
8 A5 B: i) p4 T/ b. D: }　　白洛因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的针和头顶上的输液瓶。

  M4 X- O) f$ R5 {. @( S/ r8 ?　　“怎么回事？”

　　顾海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白洛因，没有丝毫的隐瞒，也没有一点儿心虚。仿佛他给白洛因下安眠药是一个追求真理，探索奥秘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不配合的是白洛因，关键时刻掉链子的人也是白洛因。
# \4 \- r) h# c( J. Q
　　白洛因真想让校医给自己幺(称)二斤速效救心丸。

9 c% g# e+ `6 O2 A# L- t% {　　“这样吧，你告诉我，我哪惹到你了，我给你道歉。”
+ E4 E7 f( g; p% I
　　这话是白洛因说出来的，他是真的腻味了，顾海折腾得起，可他折腾不起。顾海可以坏了一个背心第二天换新的，可他就那么一个背心；顾海可以受个伤住个院，可输一瓶液要烧掉白洛因十几天的零花钱……

. |4 j$ k" Z0 I& M$ Y" J1 \+ k　　顾海猜到了白洛因的心思，当即放出话来。
- z7 u- a1 J4 O( U+ N# b. p! Z
　　“我可以负担所有经济损失，但是让我别招惹你，我做不到。”
4 t/ J: n, D) Y* B+ ?2 z
　　白洛因的头重重地砸在枕头上，看着顾海怒不可遏。
$ j# Z( R& _& t9 K! `8 p) A$ D# j
3 N6 k9 _$ d$ f6 x: n; q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
5 c* `* X/ A+ O2 b- ~  ^1 @+ A, K6 c
3 T# ~2 U6 l) A; k6 v　　顾海淡淡一笑，“我是有病。”

　　“有病就赶紧吃药！”

　　“你就是那药。”

9 `# V, c9 u( J& B) U2 y3 g, V) c　　白洛因冷视着顾海，“你什么意思？”
( P( z) V! ?3 s% ?# [- }6 _& O
　　“想让我好了，你就得忍受煎熬。”

luxiaoao

第27章 官二代的下场
* {. j) s, c! @0 W# T: X
　　第一次月考成绩发下来了。

　　顾海看着自己的各科成绩，比他预想的要高出很多，一想自己这段时间也没花费多少心思在学习上，还能考出这样的成绩，顿感脸上有光。

　　“你考多少分？”
& {# }+ Z; @' [
0 |9 _4 ~) q1 b) q$ Q$ f　　顾海倒是想知道，这个一天到晚睡觉的家伙，能考出什么样的成绩来。

4 w) ^6 a) t6 l. j& ]　　“你是说总分么？”

0 L: }# t9 y& j' @6 {　　顾海点头，“我521，你呢？”

　　“我没算。”

. u* {+ B) E% w4 c: K　　“你拿来，我帮你算。”
. ?6 N6 |2 i" G
　　还没等白洛因答应，顾海就直接抢过了白洛因的各科试卷，他是打算用这件事奚落一下白洛因的，毕竟除了体育特长之外，顾海真的没有一处比白洛因出色。

. q4 F" ]2 I. S3 v　　“数学，150……”
/ w7 b' m! R0 q& x0 J% @2 z7 n- B
　　顾海万分惊讶地对照了一下名字，真的是白洛因，而且是满分。虽说理科班的数学水平普遍较高，但是能考到满分的学生，真的是微乎其微。
/ f& d, x1 a3 P1 I0 T
. y9 N' b- B# s) \　　“语文，126……”

$ X8 X+ z+ E- s; _　　顾海再一次愣住了，他看了看自己的语文成绩，96分，差了整整30分。顾海把白洛因的卷子翻看了一遍，发现光是作文就差了15分，白洛因的作文几乎是满分。
! s6 e7 }3 e% }
　　“这不公平……”顾海沉着脸，“你这作文要是换成我的字来写，肯定不值40分。”

* p) ~6 p, z( j+ H4 N　　白洛因懒得搭理这种人。

! v0 L. G8 p8 P/ X　　“理综287，英语131……总分694？”

; ?) F  `- h$ ~$ |& V& h　　这个分数，都能拿北京市高考状元了！怎么可能？顾海不相信，就冲白洛因上课这么睡觉，他能考出这样的分数？还有天理么？
4 U3 f% G6 T+ @, R# s$ i
1 Q1 b  x0 G0 |8 x9 x　　“抄的吧？”
; I: a; t8 U  h$ M5 f& f" y- O( X
　　“我前面是尤其，后面是你，我抄谁的去？”
4 o5 X% G/ \* n- ^
' q) P' l/ h% V4 d6 X　　尤其总分才400多分，更惨。

　　旁边有个女生瞧见顾海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忍不住插了一句，“白洛因就是以第一名考进这个班的，他的校名次一直是前五名。”
! H0 Y1 [; B% w' F5 q# z
; `6 p7 _, m" z　　顾海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什么罗晓瑜对白洛因百依百顺，周围的同学总是夸白洛因特别聪明。本来还以为俩人是一条道上的，一个总睡觉，一个总走神。闹了半天，人家脑子里有一个小算盘，不管怎么折腾，最后被耽误的一定是你。
. D% p5 K  f" C* z8 A. \7 U" P' D  [
　　“你太坏了！”

! b2 L6 Z  f: t- Q4 O. W8 B' G* k　　顾海在白洛因的脖颈子上轻轻拍了一下。

% s5 \' |; c+ J　　我坏？白洛因觉得若是老天有眼，早该把后面那位劈死了。

　　“我怎么坏了？”
& C6 t; ]) x* k  M  h9 \
　　“你摧毁了我接受天才的能力。”
! |$ I  L, o$ o. ~! o
　　白洛因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回击。

　　“你也摧毁了我容忍傻B的能力。”
: m  K$ t* M( |& c% S
7 T) t1 w3 x3 ]& W4 s　　顾海还没发作，突然一阵巨大的声响，把众人的注意力引到了后门口。一个陌生的人用脚踹开了后门，连带着地面上的碎皮纸屑都扬了起来，此人表情狰狞，身上隐隐含着一股街头霸王的浪荡之气。
4 f9 ?& O# @8 c3 S/ K4 P
　　“白洛因，我草你大爷！”
! h$ V8 X$ a+ u  d' ~, A5 a
1 j; {2 ?- H3 f& Z　　毫无征兆的一声骂，让嘈杂的课间一瞬间安静下来。

" L; S; B  R; E, V$ r　　白洛因冷漠的眼神甩了过去，看到了一张令他憎恶至极的面孔。这个人叫武放，从高一开始，就喜欢和白洛因过不去。原因很简单，他追的女生，一直都暗恋着白洛因。而他又是一位整天公车接送，要钱有钱，要势有势的官二代，学校的领导都得敬他三分，他又怎么能忍受一个穷小子总是压在他的头上。

+ [- j' S7 |' G- I! Z　　“白洛因，我告诉你，你给我老实点儿。小心我把你老底儿兜出来，我要是真兜出来，我看你还敢不敢在这个学校混！别以为成绩好就能为所欲为，哪天把爷惹毛了，你就是全校第一，也得给我滚蛋！”

　　白洛因站起身朝武放走了过去，语气冷锐平静。
; m/ d0 R3 v$ X  k
" c) Y* T; _5 n　　“我有什么老底儿？你说出来，我倒是想听听。”

# T, H9 H* L9 u4 q: l　　武放笑得狂妄轻佻，“真让我说？我怕我说了，你哭着跪地上求我放你一马。”

( n! P2 H; K$ _) \( T/ V6 k　　简短又冷冽的五个字，“有种你就说！”
, t8 h3 ~6 I# k  N
　　“好，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同学们都听好了，我只说一遍。你们班白洛因，是个有妈生没妈养的杂种，你们知道他妈是干什么的么？说出来吓你们一跳！等等……不能那样称呼，现在改词了，叫失足少女……哈哈哈……”
6 j: ~9 K+ c, X4 e, I8 k
　　班里嘘声一片，有表示惊讶的，也有表示反感的，更多的是怀疑。没有人相信白洛因会有那样一位母亲，他们觉得武放是因为嫉妒而故意编造一个事实来侮辱白洛因。
& _; ^7 L1 T' ~* n
　　白洛因自始至终都不发一言，表情是僵死的，只有胳膊上暴起的血管还在不停地跳动着。
! g6 j- |. C" ^5 ~9 ?6 @
　　“你们瞧瞧白洛因，一看就他妈是个野种！但凡没有妈的，都他这副怂样儿！”

　　白洛因已经走到了武放的身边，抬起胳膊。
  ^4 I. P# d4 O
+ j6 ^# o% q* L# k, G　　就在那一秒钟，白洛因被喷了一脸血。

　　武放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白洛因也在震惊中，顾海的拳头再次扬了起来，又是一拳，武放的半边脸都走形了。一大股血从鼻子眼冒出来，流到齿缝里，疼得武放嗷嗷直叫唤。

5 R& l! G: F% D% i0 e　　“我草你妈……你敢打我？”
" b1 g: V: F. Q7 Z
　　武放朝顾海扑了过去，顾海一脚踢在武放的膝盖骨上，有准又狠，骨裂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异常恐怖。武放又是一声惨叫摔倒在地，顾海拽着他的脖领子，把他从班级后门口一直拖到前门口。

( g& s: r( a) D5 a- i6 p& `　　啪！
* E. I9 |" [+ ]: L9 ~
/ B9 e8 I7 t3 `, D' i　　一个嘴巴抽下去，整个楼道的人都听到了。
% A. E( l4 n/ X2 G& r9 d  F3 v
　　最初还有人往这里跑，企图劝劝架，结果看到地上这副场景，全都吓懵了。武放的整个脸被顾海打得如同一堆破烂棉花，下巴已经歪了，顾海两个拳头扫过去，武放掉了四颗牙，吐出来的时候呼吸都困难了。
1 a$ p+ l% c8 g3 m1 l0 p4 o
　　“道歉！”
' H8 X- D# Q( C3 Z/ u
　　顾海指着白洛因。
3 w, J7 ?' h; u  z5 |. _
  l* B  B# x9 o; W- p　　武放哭号着，“我他妈凭啥给他道歉？你再打我一下，我让你明天就进去！不信你试试。”
: ]3 ?6 {) D  {4 Y: x
" h% W" U! ^3 X4 @' ]) ~　　武放的话不无道理，假如顾海真是一个毫无身份背景的高中生，把一个官二代打到这个地步，蹲进去是在所难免的了。
+ J  J$ r; a+ g( L% M" Z0 c
　　顾海的拳头上都是血，他左手按住武放的头，右手一记闷拳横扫过去。
6 W- b/ T8 n/ v+ \0 V9 O: M# k6 L
" a: [: T( [# ?& t( V6 ]　　咔嚓一声。

　　武放的半边脸塌了进去。

　　几个经过的女生吓得直尖叫，就连一位经过这里的老师，都没敢直接来阻拦，而是赶紧打电话到保卫处。
5 l+ d7 }, J/ c& W' {7 ]
2 J, ~% L, _: R0 i　　“道歉！”

　　武放的眼泪哗啦啦流，哎呦妈哟哭得都快咽气了。
# Z/ U6 [1 d) T
. e% h  [1 u( S+ _　　班里一个男生实在看不下去了，走到顾海身边，善意地提醒了一句，“顾海，你别这么打他，会惹麻烦的！”

$ z. Z- H, n& i+ Q　　顾海完全听不见，一脚踹在武放的大腿根。
: W, M- w; M2 Z: H$ t; F: z
4 B2 U( u( e$ u$ T) R9 Y$ a, b  Z, F, l　　“道歉！”
/ ^3 F+ }2 ~- V" B  p' G  J5 @- Y$ m
. c1 z4 _7 z3 B2 y8 E　　武放疼得缩起身子，像一只虾米在地上抽搐。

　　白洛因静静地站在一旁，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不明白，顾海为何会如此疯狂地为自己打抱不平。
( }2 ~$ i+ o3 U* a. i' e5 @( ^
　　尤其推了白洛因一下，“你去劝一下吧，再这样下去，该出事了。”
& V6 O' _1 M$ l3 h; @3 p! M+ H
$ R8 k  [! q9 a. k/ ]6 r　　白洛因走过去，还没开口，顾海举起了三根手指。

　　“我数到三，你再不道歉，我直接把你从窗口扔下去，不信咱就试一试。”
' }0 k5 a1 n4 K. ^& k
　　“一，二……”

; B+ j- c  _: e" q% j　　武放猛地抱住顾海的腿，整张脸已经血肉模糊，看不出本来的面貌。

  R1 p5 c$ q! ~$ r　　“对……对不起……”
/ `, X) P7 b) `1 j
　　武放一开口，嘴里流出一大团的稠血，周围的人看得十分心悸，全都后退了一步。

　　顾海猛地将武放拽起来，强迫他双膝跪地，将他的头按在了白洛因的脚底下。

　　“说，你是他孙子，你才是杂种！”
8 _2 ]' @2 K$ {2 Y1 j! g
　　武放顿住了。

: a9 D3 b! ]. t3 l" ]/ G; J7 o　　白洛因知道事情不妙，本想上前拦住顾海，别让他玩过了。结果还是晚了一步，顾海这一拳下去，武放的牙床子都跑到嘴唇外边了。
+ M! f4 u' Y+ c* s
" k" o' {) _7 c# }; a7 m　　“够了！”白洛因拽住顾海，“赶紧把他送到医院。”
% ]+ Z" h8 Z4 t# d
　　“你站起来！”

) k. M4 b5 Y2 J　　顾海朝白洛因大吼一声。
3 A! l( R" _  _4 N) r
$ y) g% K, u! W# Y- [9 F+ J; K　　自从白洛因认识顾海，他从没见过顾海这样的表情，所有残忍可怕的词汇来形容都不为过。
& p6 O9 n7 Y. [' D' R
( p  E( }6 `6 Q- J. s: j( K0 \　　“道歉！”
% ]% y6 |; x. e* o; Q
, `& D! G* [3 a' m' d# @　　顾海暴怒的声音响彻整个楼道，外面的阳光都不敢照进这个晦暗冰冷的角落。
7 O. R3 v3 j; d4 B$ X. _; j
  Y# Q* e+ b/ Q8 K# _/ ^8 T" v" W　　武放的脸贴在白洛因的脚面上，一边哭着一边大喘气，地上的秽物都是从他的口中吐出来的。

% F8 a" l' L: K" T3 K　　“我是……你……孙子……呜呜……我是杂……杂种……呜呜……”

　　顾海甩掉武放站起身，整个校服的前襟都被血染透了。

　　白洛因静静地站在两人中间，心是空的。
- W" ?( G: @5 B6 H" L- h( f
　　120急救车的警报声传了进来，一群围观的同学几乎都是腿软着走回教室的，医护人员急匆匆地跑到教室门口，将频临休克的武放抬上了担架。
9 g: x8 v* \: b  O# u- `
* y6 o! u2 Z( e2 E" W　　十分钟过后，一切恢复平静。

　　外面的血已经被清扫工人仔细地刷过了，腥味还是透着窗户飘进教室，每个人的心里都是凉的。

　　“顾海，你出来一下。”
( s  C  k& r, M+ _/ ]0 @" y7 O! A
　　白洛因回过头看向顾海时，他的位置已经空了，很多同学都在议论，顾海这次出去，恐怕再也回不来了。
. Q9 I$ h2 y2 e

luxiaoao

第28章 态度开始转变

  K. w/ {3 L, x# L- P- }9 g3 X6 q　　两节课过去，顾海连个人影都没露，也没听说关于他的任何情况。两个课间休息的时间，所有人都在议论顾海的下场，白洛因趴在桌子上，眼睛是睁着的。
# I/ c, `6 U' Q( J
" @; z: K2 B! T* a8 H　　眼看到了下学的时间，白洛因提前收拾好书包，从后门走出去，直奔保卫处。
0 P! W: c6 W1 D# q; J9 P! c
　　白洛因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假如真出了什么事，他会拉下脸去找姜圆，尽管他一直不喜欢顾海，可这次顾海是为他顶罪的，假如没有顾海出手，现在被兴师问罪的人就是白洛因了。
! F) O) B# J, n$ Y9 w( f
* e$ ^6 V" Z* d9 f: I5 x　　一边想着，一边下楼梯，白洛因的脑子里一遍遍地回放顾海教训武放的画面，以至于前面有个人都没看到。

　　“你怎么出来了？”
8 w1 U+ `! i3 ^% {  ]: G* t
+ R/ f% a3 Q3 W　　白洛因一愣，顾海就站在最后一节楼梯上。

　　两个人都没动，隔着一米的距离对望，这是白洛因第一次用正常的目光注视着顾海。
+ C7 S! [! I8 R2 e8 d) Z
　　“你……是回去收拾东西么？”白洛因问。

　　顾海往上走了两级台阶，表情看起来很轻松，“你怎么这么了解我？”

5 X* X2 K2 u' B5 W: I) h　　“还回来么？”

　　“还回来干什么？”

$ a# ?4 }" Y- l5 R8 d0 \　　白洛因的脸噌的一下变了色，他拽住顾海的胳膊，语气中难掩焦急之色。

　　“委屈你了，我会很快找人把你捞出来的。”
: Y( K* Y. R/ b  q( C+ F8 B
　　顾海沉默了半晌，突然笑了出来。
$ x; ^3 C9 ?+ B( \2 |
  u6 t- O' _  e　　“你这是说什么呢？我是回去吃饭睡觉，明天还回来呢，你去哪捞我啊？”

　　白洛因感觉自己情绪像是在跑火车，听到顾海的话，所有的紧张焦虑都在那一刻迅速刹车。

　　“怎么会没事？”
: h  q( r. k% w8 B) u0 d  p# E( p! @: x
& {  L4 B+ _( z) t9 ]- [  \; ^- w, B　　顾海轻笑，“你这么希望我有事？”
, Q$ A- ^; M- L1 }% T0 M7 J
　　白洛因没说话。
5 r1 s* \. _1 G6 V0 e$ I
　　顾海拍拍他的肩膀，“我走了，回教室收拾东西了。”
# }/ U, I9 M8 r: w
　　“等下。”

* u7 q! s* Z8 t# C" Y4 E　　顾海感觉白洛因攥着自己胳膊的力度很紧，“怎么了？还不信我？我说没事就没事。”

# N4 ]  j+ Z0 `3 M& m5 k' ~6 J1 w　　“不是。”
2 y# g' U% }$ K( Q
/ t: i- D  A+ K6 d; }% ^! S) D　　白洛因一把拽掉了顾海那件沾满血的校服背心，也把自己的背心脱下来给顾海递过去。

/ n  M/ i# E/ G1 H0 q2 e　　“你穿这个回班。”
  }$ P" |. _, u: ~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0 S. u; K3 S) j0 g
　　顾海穿着那件满身是洞的背心，站在楼梯口回味了很久。别看平时总是一副臭脸，背心倒是挺香的。

　　白洛因赤膊走在回家的路上，傍晚的风已经很凉了，他忍不住搓了搓胳膊。路过一个街口，扫大街的大婶早已熟悉了这位上下学都步行的小伙子，瞧见白洛因冻得直缩脖儿，心一紧开口说道：“要不披一件我的衣服走吧。”
0 U2 F/ Y; q$ I; b" f
* p6 S5 `. h0 g( b6 [　　“没事，大妈，我跑着跑着就不冷了。”
. }& n8 P/ e5 g! f) a7 P0 g# G
　　“哎，成，过马路瞅着点儿车。”

& r: ^% C2 v5 A6 E　　路过一个十字路口，白洛因本该往西拐，可是他的脚却迈向了从南到北的人行道。下班高峰期，到处人山人海，白洛因走在喧闹的人群中，突然觉得四周好冷清。

　　“你们班白洛因，是个有妈生没妈养的杂种。”

  m& S$ Z" T' F; N4 a: L) K　　虽然武放已经被折腾得够惨了，可这一句话，白洛因会记他一辈子。

  _% [0 x. G+ v: X7 Z( h8 k3 V　　顾海是打车回去的，在一个红绿灯的街口，他看到了白洛因的背影。本来这个背影就是很好认的，尤其今天白洛因还没穿背心，英挺的身材，利落的步伐，在人群中显得那样出众。
0 O( ^' b4 l: ~- [% {' g7 i
　　“师傅，劳驾您在前面的街口停下车。”
, F: p: g$ N9 V, w1 X
- `/ W2 ?/ m) }1 V0 v8 ?　　“好嘞！”
7 H: H5 r  v4 E4 W0 |2 Z. I/ A" T
　　顾海下车，直接跟在白洛因的身后，他想知道白洛因这么晚不回家，到底去干什么。
1 l2 W7 A4 X+ c2 T8 x1 i
: z' C% w6 m7 ?! r) B* L　　穿过一条又一条街，天已经黑了，白洛因在一个大排档前面停住了脚步。
; f3 V% ]( [  b1 ?% s8 n, g# E
　　“老板，给我来五扎啤酒，20个肉串，5个板筋，5个鸡脆骨，3串烤鱼……”

　　白洛因像是报菜名一样地点出自己想吃的东西，然后找一个空位坐下。很快，啤酒已经上来了，白洛因咕咚咕咚喝了一扎，然后开始慢慢地剥花生米。
) `' N6 r' G8 F7 G+ B. b9 k
　　“一个人点这么多吃得了么？”
6 |( Q  s; i" f$ [2 I# O
　　听到熟悉的声音，白洛因一抬头，看到顾海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他仍旧是那副从容的表情，尽管白洛因对顾海没受处分这件事半信半疑，但是他从顾海的脸上看不到半点儿的忧虑。
9 D$ d% U! Z2 l6 C0 C; W9 t  A
　　“老板，再拿一副碗筷。”白洛因对着里面喊了一句。

　　顾海笑得特别开心，“我这农奴终于在你这翻身了。”
6 G9 \$ V3 K0 h3 i! T) I
2 d8 T8 P3 C9 I# d　　白洛因喝了两大口的酒，语气中少了平日的生分和冷淡，“你要是再贫，就换一桌吃去。”
0 X/ w2 |; h7 G$ q
　　顾海保持缄默，拿起一个肉串放到嘴里，味道还不错。以前总觉得街边摊的东西不干净，现在坐在这里，看着四周热闹凌乱的景象，突然觉得特别有食欲。
  V+ J( O1 Z& p3 O. f

luxiaoao

第29章 街头开怀畅饮

6 m- T: Y, D8 u; z& S9 c, E( p　　“别这么喝酒，伤胃。”

　　顾海抢过白洛因手里的酒杯，又被白洛因抢了回去，还是一口干，喝完之后打了个酒嗝，继续吃手里的肉串。

! u6 ~' i6 g5 Z　　顾海把白洛因没吃完的肉串抢了过来，放到了自己的嘴里。

　　白洛因脸一沉，“这有这么多，你抢我的干什么？”
* A( x' M3 O, z7 U6 N
$ C& W- m0 X7 y8 d5 B1 w　　“我乐意。”
$ l# k/ P$ V; I+ A3 _& H% k6 ]4 b1 b
! Z$ x6 z' [1 O; w! j  U　　白洛因黑了顾海一眼，转头朝里屋喊，“老板，来一瓶白的。”
/ A1 @7 b) e* y2 m8 C
. k' k! D, \% B　　顾海一愣，拦住白洛因，又朝老板喊：“老板，不要了，别拿了。”
; C' P$ }6 `. H4 |4 n* D
$ r4 P* o% p8 s　　“你要是再捣乱就滚蛋！”
% z' O6 P. c) D) o/ c0 K3 Y
　　最终，顾海也没能管的了白洛因，白洛因喝了不少也吃了不少，后面的话越来越多，顾海知道他有点儿多了。

- }0 v2 ^  \6 ?# G! Y+ X% Q* v; y, i1 v　　“其实我妈不是那样的，虽然我从小长到大，我妈都没管过我，可她从没做过那档子事。她就是看不起我爸而已，她就是活得现实，贪图享受……”

# {5 z% f/ m5 E) D# G% I, k　　“我相信。”顾海无奈地笑笑，“你好在还能看见你妈，我妈都没了。”
2 X) K, k6 E# U/ C
1 F6 A3 J5 F" X' A9 }9 J2 A  x! V　　白洛因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海，他一直觉得顾海的生活状态很好，以致于闲得只会找茬。
( s( ~  L9 B; m5 p, v4 S; [; `
* \9 h9 I# a/ I! c9 |9 L$ O, s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顾海点起一颗烟，似笑非笑地看着白洛因，“除了你，你见我逗过别人么？”

# [7 y  T) i4 ^  t8 @- T& L　　白洛因伸手，顾海又给他扔了一颗烟过去，烟雾在两个人眼前萦绕，周围的人似乎都不存在了。

; C8 I) |$ }; j# V$ i- h　　“你很早就知道我的家事？”白洛因问。

　　顾海点点头，“知道一点儿。”
# Y# z0 B& g9 L- S0 y' E
, g" ^6 K3 ?, v2 U$ D　　“所以你总是在我这找茬，然后把我惹急了，好得到心里安慰，是吧？”
' e7 _; U8 B; F- K
　　顾海掐灭烟头，喝了一口白酒，嘴里噙着笑。

; r( f1 m* @. G0 w; q　　“这不叫找茬，这叫关爱，我是在用一种特殊的方式爱你。”

" M# T+ I  U" w8 ~7 Z" g　　“别把我的忍让当成你不要脸的资本。”
; [3 R$ a( l1 S3 _
" z: d* i2 l% p' }) J　　这话一说出口，白洛因笑了，顾海也跟着笑了，两个人就算是一笑泯恩仇了。
; T# q" q$ h1 x7 o* e( Z
　　顾海把肉串又烤了烤，白洛因继续喝酒，看着顾海在热气腾腾的烤炉前忙碌的身影，白洛因突然觉得这个人变得很亲切。也许是共同的遭遇让白洛因产生了心灵共鸣，也许是顾海仗义相助感动了白洛因，也许仅仅是酒精的作用……白洛因突然想把所有的话都倾诉给这个人。

  s5 Y8 ?; B" L; f　　“我有很多朋友，可那些人都合适在一起乐呵，谁有啥难处，都是憋在心里。”
. W' b3 ^+ V* a* ?  |6 N$ E
　　顾海想起自己的那些朋友，禁不住扬了扬嘴角，“这是老爷们儿的通病，没辙。”
! S* Q: P$ V" _/ f% v
　　白洛因又咕咚咕咚喝了很多酒，“我以前有个女朋友，长得特漂亮，家里还特有钱，可是我俩分了，前阵子我天天睡觉，就是被这事闹腾的……”

3 f- i, n3 Q# G  {　　这一晚，白洛因说了很多，顾海一直在旁边沉默着。白洛因豪无保留地说出了自己所有的痛苦和难处，包括他的家庭给他的爱情带来的阻隔，他与石慧那不现实的异国恋，还有他对未来的顾虑，他与母亲的分歧，以及他对社会阶层造成的差距的深恶痛绝……
4 p* X+ H/ ^5 m! G/ P
　　听完之后，顾海感觉白洛因又在他们之间拦了一张网，明明刚刚接近一点点，这张网又把两个人分隔开来。

　　白洛因彻底醉了，站起来就要撒尿，顾海硬是把他拉到一片空地上，命令他在这解决。

$ K9 M, L" o9 \　　白洛因用手在小腹处做了个拉裤链的假动作，其实裤子根本没有拉链口，需要脱下来。
8 m/ D/ ~7 b+ t4 i2 s
　　眼瞧着白洛因要开始了，顾海脸色一变，赶紧拦住白洛因，“先别尿呢，把裤子脱了再尿！”

/ r* E2 `+ D& y, h( k5 N8 ?　　“我脱啦！”

　　白洛因双手张开，被酒熏红的脸上带着憨傻的笑容。

　　顾海被气乐了，“你哪脱了啊？不是还在身上穿得好好的么？”
/ F. l1 h6 d! Y; _  E
2 `' ]" E- r3 f　　白洛因低头一瞧，果然还在身上。

1 t7 T) S7 b- V. D! F1 f! w2 F3 R　　“脱它干啥，直接尿，省事儿。”

8 I) |: P7 W% R. G　　“你给谁省事儿呢？”顾海大跨步冲到白洛因面前，一把脱掉他的裤子，又把白洛因的手放在他的器物上，“扶着，尿吧。”

' M% e$ c- o; a　　白洛因听话地开始解决，顾海借着明亮的月光，朝白洛因的那处撇了一眼。每个男人都有个通病，看到别人露着，就习惯性地拿家伙儿比大小。
! ]  q3 @# |' ^$ G; S7 t
) N  ~$ I' A( X! J* p　　白洛因快尿完了，扭头瞧了顾海一眼，“你不尿啊？”

　　“暂时还没有。”
" E( n( M" [2 o2 I; a
　　白洛因指指顾海的裤子，“那你也得脱下来，咱俩比比谁的个儿大。”
( R7 W/ v. M2 E* a& |9 ~
% k9 g1 s% M, S2 k/ w# @　　顾海笑得嘴都合不上了，一边给白洛因提裤子，一边应道：“明个再比，明个再比……”

! C3 A, }8 `; p# k0 X0 m4 C　　白洛因醉得走路都打晃，每走两步就撞到一个东西，顾海实在看不下去了，蹲下身把白洛因背了起来。
+ p" Z9 W2 f* Q& ]
　　白洛因的胳膊搭在顾海的肩上，呼吸的热气全都灌进了顾海的脖子里。顾海感觉自己的脖颈一阵阵发烫，那是颠簸中白洛因的脸颊一次次贴在上面。
* e9 h$ M, P+ w
　　“困了吧？”顾海问。

　　“嗯？”白洛因迷迷糊糊地回了一句。
: ~  G+ w# E3 K" t
　　顾海的语气从未有过的温和，“那就睡吧，睡一会儿就到家了。”
4 L; l6 K" `" t7 H9 f
　　“你让谁睡呢？你让谁睡呢？”白洛因突然拔高了嗓门，一拳头杵在顾海的左脸上，“又想剪我衣服是吧？”

* p5 e8 K) i# t; n: c7 ]　　顾海半边脸都酸了，他给所有人的耐心加起来都没有白洛因一个人的多，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在这浑小子面前就发不起火来。

1 Y) j( @) [  r! d) {+ z　　“孙子！”
' E: X2 G- q! d/ Y
　　白洛因朝着空旷的街道幽幽地喊了一句。
/ z! D7 ~# u5 ~0 p7 t6 R
　　“你再犯浑，我把你扔沟里信不信？”

　　白洛因没说话，均匀的呼吸洒在顾海的耳边。他睡着了，也许刚才那句话也是撒臆症，顾海背着他，感觉夜风没有那么凉了。
" K% G7 \3 b( }) D! q( [1 }" Z
　　“妈……”

* ~& E  t. \9 H& B9 h, p# ]1 t% a0 }$ t　　一串滚热的液体顺着顾海的脖颈，流到他的胸口，嵌进了他的心窝里，唤醒了他压抑了许久的感情。
- g! ^) M, G" B! i6 ^' ?2 m
　　“叔。”
  m% n9 E0 d7 m$ V( u+ g3 I5 E
　　白汉旗一看到白洛因，焦灼的心终于得到了释放，他赶紧把白洛因从顾海的背上接下来，嘴里不住地嘟哝着，“可算找到了，都没敢和他奶奶念叨这件事，快进屋吧！”
% h* n, ~$ D2 b* ~) r
　　“我就不进去了。”顾海说着，把身上的校服脱下来塞到白汉旗的怀里，“这是白洛因的校服背心，天冷了，以后给他加点儿衣服吧！”

　　“哎……”白汉旗一脸感激地看着顾海，“今天多亏你了。”

$ T9 o! a4 }1 ]5 p! O+ n( x. I　　“没事儿，他心里不舒坦，喝了点儿酒，明早上就好了。”

6 i$ }  V' ]8 y6 O# Z4 e　　白汉旗不住地点头，看着顾海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这得是什么样儿的家长才能培养出来的好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