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所住 而生其心

窥基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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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q) Q5 P2 c; h5 P. h, ^8 [8 M) s+ d杨叔叔回来后，杨阿姨主动把我介绍给叔叔，不忘大赞我懂事、聪明、学习好。

杨叔叔和我握了握手，很直白地对杨阿姨说：“我家瀚宇身上的缺点就是这小子身上的优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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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阿姨一笑：“总之，我们瀚宇需要学习人家的地方很多。”

“邱霜，瀚宇在学校是不是浮精神？”所谓的浮精神，是北方的方言，指的是人说话做事潦草浮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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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地揉了揉被杨叔叔握得生疼的手，想了一下：“挺有精神的。”

/ r5 C+ U# V" ?  d+ X8 A& ^“哈哈，瀚宇这小子我知道，嘴上无毛，办事不牢，马大哈一个，就知道装逼。”

杨阿姨白了一眼：“茂宏，你在孩子面前说话干净一些，别整一些市井气，教坏了孩子。看看你，刚才都把邱霜弄疼了。”说着，阿姨从杨叔叔手里拎过一袋子食物，去厨房准备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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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叔叔不以为然：“又不是大姑娘家，疼一点儿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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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那个时代的男孩子不似90后、00后，从小就被灌输不怕苦、不怕疼的阳刚之气。只是后来我的后庭被插入的时候，真的是专心裂肺的疼。不过，雨过天晴之后，我也享受了鱼水之欢。所谓“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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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 n9 S4 Y. y8 n3 Z! J“农民。”不同于母性气息强烈的杨阿姨，我还是说谎了。可能，杨叔叔作为成年人对我而言，总是有威慑力，骨子里总隐隐觉得有一种敌意。这种敌意，源于男孩子青春期的父权反抗。

! J! \6 R7 U- g9 L0 e* {% ~5 s“坐下，我们一起聊聊天吧。抽烟不？”杨叔叔掏出一盒云烟。大概是因为父母是农民的缘故，杨叔叔的眼角里闪露出一丝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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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 C' S7 U5 `3 B; G1 y“不抽。”我弱弱地回答。或者说，杨叔叔刚才的一个眼神已经杀死了我。

9 G- [& y0 B# _1 e5 z“我在你这个年龄，已经抽烟了。”这时候，杨叔叔又忽然变得很温和。

“抽烟对身体不好。”我说道。

“我们那时候是叛逆，父亲不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莫名其妙地，杨叔叔开始了回忆。

“爸，你越不想让我开车，我就想开车。”旁边的瀚宇插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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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基和尚

“儿子，等你到18岁，只要不从事犯罪违法活动，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爸爸给你足够的自由和空间。”

“18岁的时候，我想给你生个孙子。”瀚宇很是调皮。

5 q6 e: x2 c! U6 I* ^* G, m" m% [3 D“一个不够，至少两个。咱爷俩儿一言为定。”

. O# \/ i& k, @2 y9 C" a# _- Z4 d1 Y杨叔叔和瀚宇的对话，不由得让我噗嗤一笑。18岁就要生孩子，这大概也是我生平见过最有意思的对话。对杨叔叔的第一感觉，这人蛮有威严的，似乎不屑一切。同时呢，又像八十年代的情人，玩世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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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i6 \' v5 N似乎是也觉得自己言语不妥，杨叔叔忽然对我一笑：“邱霜，对不起呀，让你见笑了。”

7 C& R2 ?" g5 k$ I! W“不是。我觉得你们这样交流挺哥们儿的，父子之间没有隔阂。我看过杂志的，西方子女都是像你这般的家庭教育，打成一片。”
* N! O# j% A8 O3 J3 Y“我和瀚宇真没有‘打成一片’。”

3 e+ K- b# V. P6 J“爸，不是那个意思，是说我们关系好。”

这时，杨阿姨系着围裙出来：“邱霜，你别见怪，瀚宇他爸总是阴阳怪气、没大没小的。”

2 A/ Z- `# L. C9 q% C杨叔叔这时候忽然坐在我的身边，搂着我的肩膀说：“小伙子，不要拘谨，叔叔喜欢开玩笑。你也随便一些，我们现在就当哥们儿处。孩儿妈，你最小的妹妹多大了？”杨叔叔的声音很是洪亮。

“二十四了。”杨阿姨在厨房里答道。

+ t, Z$ ]% e$ x' p7 S2 L杨叔叔：“你要是再大十岁，我们就可以当连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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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 t+ D; s4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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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6 C( \( g) }! m% f; u3 I3 Y“哈哈，因为我想把你杨阿姨的妹妹介绍给你当老婆。”

“不行，那样的话，我可要喊霜儿为小姨夫了。”瀚宇在一边愤愤不平。

被杨家父子一顿恶搞，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不过，也发现杨叔叔的性格和瀚宇一样，都是大咧咧的。但可能是内心对杨阿姨充满敬爱的缘故，杨叔叔的威严始终如一座大山压着我。大概是事业有成，大概是秉性如此，杨叔叔似乎总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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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Y7 S2 ^5 p; ~/ G# E“哈哈。小姨父不好听吗？我觉得邱霜长大后，和你美丽的小姨很般配。当然，你的小姨不弱不嫌姐弟恋的话。”
7 s4 ^: Q6 F4 {( b+ R" K( h“我可不想霜儿长我一辈。”说着，瀚宇孩子气的抱着我的肩膀。当时我也是手足无措，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拉过，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婚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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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你怎么叫霜儿？”杨叔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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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名儿，大家都这么叫我。”

3 c8 J7 O0 }. A4 H杨叔叔吸了一口烟：“这名字不好，太娘娘腔了。”

“爸，你不懂，霜儿这名字源自《诗经》里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因为他是那个节气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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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5 X  l  A- G- \; m1 L  }“哦，不懂文化。但我知道，瀚宇你要是按节气来，你就得叫‘种儿’了。”

“种儿？”我一时间没有搞清楚。

9 B' Z: G3 l' {. S“瀚宇就是在芒种时候出生的。”

# P' U- P3 F: U8 ?0 A“哈哈。”我也被杨叔叔的冷幽默逗笑了。

8 Q$ c6 r; H$ G1 _# k" I9 f: T* z“叔叔，你为什么给他取名瀚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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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 z6 ?# ]& Y“因为我想他的名字最大，算命先生就找来这个。说真的，如果不是算命先生解释，我连‘瀚’是啥意思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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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字挺好听的，星河灿烂，宇宙浩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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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N; N0 b+ |4 |) x2 i& m5 ]“小伙子说话文绉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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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6 |" r; g: C5 M8 P“那是，霜儿可是我们学校的高材生，每次考试都是年纪前几名。”瀚宇在一边赞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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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羡慕学习好的孩子，因为叔叔我从来都是班级倒数。也和我们那个时代有关系，文革后期，没几个人在认真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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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 H9 e7 I: x4 [% C“邱霜，你学习怎么学得这么好？”叔叔又问道。

' ~3 S. G' r8 W( W8 {4 i“最重要的，就是上课认真听讲。”

“瀚宇，听着点儿，看看霜儿是怎么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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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 H) L$ i" [1 A7 v0 D杨叔叔也是很关心瀚宇的学业，收敛起了鬼马性格，很严肃地和我探讨起学习来。虽然目不识丁，但叔叔对学习还是很重视的。他认为他的那个年代，靠权力、关系、投机乃至耍流氓，都可以赚大钱。但对我们这一代80后而言，知识改变命运。大老粗的杨叔叔，对我居然有一种偶像崇拜。准确的说，他是崇拜知识。

聊了大概两个小时，杨阿姨已经张罗了一桌丰盛的晚饭。酱牛肉、猪肘子等，这些都是瀚宇爱吃的。还有两个蘸酱菜，大概是瀚宇告诉杨阿姨的，因为我一直对青菜感兴趣。比如，我喜欢生吃黄瓜，喜欢它清凉的味道，爽心悦目。只是现在，黄瓜等被赋予了新的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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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起双桨

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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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基和尚

（九）

+ |. \# r' O4 M9 U7 W$ e“邱霜，陪叔叔喝杯酒怎么样？”说着，叔叔从屋子里拿出一瓶白酒来。

& a' k$ G5 n6 c" d+ {. y“小孩子，喝什么酒。”阿姨顺手把酒瓶子抢过来。看起来很雍容段长的杨阿姨，动作倒是很麻利。

“欢迎邱霜同学第一次到我们家，作为东道主，我们应该有所表示。”

2 k* a: l' g6 p+ f9 z“那也不成。想要表示的话，就喝雪碧吧！”阿姨的口气很坚定。

“要不你也来一杯？瀚宇，给你妈倒杯酒，我们来个阖家欢乐。”

“我不喝，也不允许孩子们喝。将来成瘾了，像你每天醉醺醺的，有意思吗？”阿姨对杨叔叔的许久大概不满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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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3 K- B% ~, J/ z* D, D0 m( {“男人吗，这一辈子不吃喝嫖赌，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杨叔叔不以为然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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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孩子面前你说什么呢？”杨阿姨真的生气了。

# x# t+ l. N! d7 @' h“妈，让霜儿喝一杯吧，刚才他差点儿成为了我的小姨夫。”瀚宇在一边打趣道。

- b( R1 R0 \& w5 ?+ ^& ?2 @“什么小姨夫？”阿姨怒气微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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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叔叔哈哈大笑：“孩儿妈，我是说霜儿人长得清秀，要是大几岁，真想把他介绍给你的小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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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v. H1 c8 F- k) R3 p) Y9 `“你真是为老不尊。”杨阿姨娇叱。说着，杨阿姨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说：“不过，我和霜儿很投缘，要是个女孩，将来当我家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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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Q4 Z& ~  r5 v+ A“邱霜，我妈同意你当我的老婆。”瀚宇乐不可支，像是捡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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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们不知道，我已经和霜儿拜堂成亲了。”

1 x! B! u; c' {$ e/ N. e8 z% R' C“成亲？”瀚宇睁大眼睛，满是不解。我也很是突兀，不知道说什么。

“孩儿妈，你这是典型的老母牛找嫩草。人家霜儿才多大，你都多大了？趴在地上都吸土。”杨叔叔倒是不以为然，自己打开了酒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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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3 `3 ^) ~# f. g( S) M  i“妈，你们真的成亲了？”瀚宇问道。

“哈哈，儿子你还真的当真了？不是你们想的那种拜堂成亲，我是说我已经认下霜儿为我的干儿子。”阿姨忽然宣布了他、她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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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b$ j# O5 n# C“这么说，你以后得叫我哥哥了？我终于有个小弟当跟班了。”瀚宇拍了拍我的肩膀，故作黑道大哥。

“这是真的？”杨叔叔问道。

: J. S) P" u6 h2 Z' S0 B“为什么要骗你呢？”

“既然如此，我们没有理由不庆祝。瀚宇，把每个杯子都倒满酒，我们干杯祝贺邱霜进我家的门。”说着，杨叔叔打开了一瓶啤酒，每个人倒满一杯啤酒，大家具备庆祝我“入赘”杨家。也许，杨叔叔还是忌惮阿姨的，只是给自己倒满了一杯白酒。也很让我惊讶，阿姨认我当干儿子，叔叔居然没有怎么排斥。或许，叔叔真的不以为然。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我成为了杨家中的一员。当然，在那顿饭上，通过阿姨的苦口婆心，我也知道自己更重要的使命，那就是成为杨瀚宇的家庭教师。和许多母亲一样，瀚宇的母亲也是望子成龙心切。希望我在学习之余，多帮助瀚宇。在杨阿姨眼里，瀚宇就是她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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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基和尚

至于瀚宇的父亲，对于所谓的成绩毫不在乎。当然，杨叔叔也乐意看到瀚宇和我在一起，因为这避免了成为街头混混的可能。虽说杨叔叔本身就是从街头流氓起家，而且这些年的经商都是勾结黑白两道，但也不希望瀚宇重复他的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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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1 S2 ?$ {! k, p9 W8 B看来，真的如柏拉图所言，人性中都有趋善的本能。瀚宇本人不必说了，我们从初一开始，就成了莫逆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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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瀚宇陪我回家。因为被杨叔叔灌了三杯啤酒，头昏脑胀的。特别是在和煦的春风下，感觉脚底下软绵绵的，颇有些“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照我何时还”。

' g2 y' p# A  U9 b% \3 j“瀚宇，你爸真能喝。”

“这算什么，我爸才喝了两杯白酒，再来两杯白酒都没啥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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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1 p  F( M! F( e# p1 }“你也能喝吗？”

) f: |5 ~/ K' y7 g, {7 x“应该能喝，我身上怎么说也流淌着父亲的血液，当然要继承父辈的旗帜。”大概瀚宇也喝多了，说话的口气很是昂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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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b  f% p1 J" y- I7 t. W“你要不是你爸亲生的呢？”

“草泥马，你说什么呢？”说着，瀚宇意欲打我。青春期的时候，我和瀚宇之间的聊天也是满嘴巴的脏话。我甚至不懂“操”具体是什么意思，但并不影响其用做国骂。隐隐觉得，“草泥马”的国骂很能发泄内心的压抑。当然，当你妈真的脱光了站在我的面前，我未必有草泥马的冲动，因为人老珠黄。不过，这句“草泥马”更深层次的意义在于我们队父权的反抗。毕竟，中国是一个权力社会，在森严的权力等级中，君权和父权至上，“草泥马”无疑是挑战此权威的最佳方式。

2 O; Y3 o2 k5 {“瀚宇，以后你再也不能这样骂我了。”我忽然很严肃的说。

“吊样儿，你生气了？”瀚宇以为我真的为这句国骂发怒了。

7 ?6 v' [  W2 o/ |3 U6 U“阿姨已经收我是她的干儿子，你再‘X我妈’就是‘草你自己的妈’。”我很得意地说。所谓的得意，大概指的是占杨阿姨的便宜。和杨阿姨在一起，真的很想被她拥抱，成熟的杨阿姨会带给我别样的温暖和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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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1 C, x1 k* h“哈哈，被你小子钻了一个空子。不过，按照你的逻辑，你妈也是我妈，我可以X你的亲妈。”

7 k* ]# y+ J4 K# n0 F9 w“也是。操谁的妈呢？”我问道。大概是性懵懂的年纪，忽然对草码很有兴趣。就像小时候吸吮娘亲的乳头，妈妈总是给了我们最初的性幻想。

0 N1 @5 X9 y! [! v“哈哈，没什么，我们可以换着妈操。”瀚宇不假思索的说。和杨叔叔一样，瀚宇也是一个粗线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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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宇，你说大人是怎么操的？”脑海里忽然想出小时候娘亲在厨房被杜校长XO的场面，不过搞不懂那是不是真的操。

“用鸡巴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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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R! G9 T/ F5 |- ?“那可是我们尿尿的地方，操完了怎么尿尿？”

“我爸说的，男孩子长大了，那玩意儿就变得粗又长，就可以用鸡巴艹女人了。”

% G! ?; O. J% r. A“你知道怎么操吗？”通过偷窥娘亲，知道男女大概体位。但具体是哪里，我却不得而知。

  r( x' e& d- i“你的鸡巴根本不行。”

“怎么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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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6 K; Q8 t“我爸说了，男孩子得长大后才能干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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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6 k' m! c* w2 ~* i“老实说，我们都是大人了。”

: j- s5 \: }3 }“鸡鸡得长大。”

“得多大呢？”我问道。

“起码也要这么大，和我爸的一般大。”说着，瀚宇用手比量了一下。

2 Z+ {% [6 c+ I; F6 [9 z“那么大？赶上牛鸡巴了。”我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 q( y5 n  Q; p# m" }* Q“哈，邱霜，牛鸡巴多大，我爸爸的那玩意儿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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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鸡巴都叫牛鞭，你爸爸的那个也应该叫人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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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见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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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农村有很多的牛，而且长短和你爸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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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暑假你带我去看牛鸡巴吧！作为回报，我带你看我爸爸的大鸡巴。”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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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窥基和尚”法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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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基和尚”-------古为今用啊
钦佩你的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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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 d( x3 d  ?: w1 ~0 R- w窥基法师(632年-682年)，唐代京兆长安人，俗姓尉迟，字洪道，又称灵基、乘基、大乘基、基师，或单称基，俗称慈恩大师、慈恩法师，其宗派则称唯识宗或慈恩宗。貌魁伟，禀性聪慧。十七岁出家，奉敕为玄奘弟子，入广福寺，后移住大慈恩寺，从玄奘习梵文及佛教经论。或谓窥基初拒玄奘之命而不断世欲，行驾三车相随，前车载经论，中车自乘，后车载家妓、女仆、食馔，遂有“三车法师”之称。
" z+ M9 s" s9 A4 F& t" L1 P. J/ C) i! u窥基的著述，能知其名的著作四十八部，现存二十八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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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 ]1 ^3 P$ ]0 Y' z阿弥陀佛！“窥基和尚”法喜！

荡起双桨

恰同学少年，意气风发

窥基和尚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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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我的出租屋，瀚宇忽然说道：“霜儿，把你的裤子脱下来，我看看你的长短，够不够操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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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瀚宇这番破天荒的话，真的吓了我一跳。“瀚宇，你这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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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短了艹我妈，会被我爸嘲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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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J( @/ \+ W+ Q“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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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8 v" h5 }. E6 x" t: P“因为我爸爸曾经说，想要艹他老婆的，必须是要大鸡鸡才可以的。”

“我恐怕不行吧？”当时的我，很是天真，以为这一切都是真的。毕竟，染指丰腴端庄的杨阿姨，对我而言是可望而不可即的。而且，隐隐觉得冒犯同学的母亲，这在道义上也是过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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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0 n- x& f4 Q: S4 e“脱下看看吗！”瀚宇催促道。

迫于瀚宇的要求，我真的脱下裤子，露出鸡鸡给他看。这也不算什么，当时的青春期孩子，也喜欢彼此炫耀生殖器。当然，也有个别的男孩会彼此抚慰对方的生殖器，求得一泄如注的快感。但似乎都是儿时的游戏而已，长大了，也就都忘记了。

“太小了，而且也不够粗，和大拇指差不多。”瀚宇端详了一眼，然后又用手掂量了一下，认为我的鸡鸡比他爸的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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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8 B/ N& z+ V4 `1 ]“霜儿，你看看我的，比你大多了。”说着，瀚宇自己也褪下了裤子，露出了的JJ。大概是瀚宇的食物链很合理，营养充沛，他的鸡鸡有六七厘米长，也比我的大了一大圈儿。而且，瀚宇的鸡鸡也开始泛青黑色。

$ j. {# b$ a+ K“确实比我的大。”我很赞叹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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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1 G$ q: I5 {( }" @3 r2 A3 m" H“不过，你的怎么比我的黑呢？”我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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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再看看你的。说着，瀚宇又扒开了我的裤子。两下比较，我的鸡鸡确实粉嫩如新，如同出水芙蓉，有一种“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的感觉。至于瀚宇的，傻大黑粗形容也不过分，一幢宝塔黑乎乎，上面尖来下面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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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f9 G. ]' J# v# ]2 @6 D% Z“我的你的比我小，所以，你是我的小弟弟。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大哥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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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1 X/ Z: _! J- T“大鸡哥。”我顺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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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0 _9 S  m* u5 y“哈哈，还不如叫我山鸡呢。”那时候流行《古惑仔》，孩子们也都效仿所谓的洪兴社，瀚宇才会有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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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就叫你山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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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霜，你得叫我大山鸡，因为我的这玩意儿在同学堆里也是足够大的。”瀚宇很自豪地说。

“你们还比较过这个？”

$ e7 F% b- n0 y) `4 c9 f6 Y. Z“对呀！偶尔厕所里没人的时候，我们会彼此较量一下长短的。不过，咱们班的男孩子都很嫉妒我的大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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