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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zhongziqi

★已收录★ 《我的孪生弟弟是MB+(续)洛阳晚安》 BY 冬冬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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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23 18:44:3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怎么越看这心越紧啊  只要跟玉宁有关的都要出事  能不能改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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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24 13:05:5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次静下心来看这篇文章,很不错,很吸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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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25 14:40:17 | 显示全部楼层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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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25 23:03:25 | 显示全部楼层
祝大家都能有一份美满的爱情。都能健康、快乐、幸福地享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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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26 10:50:13 | 显示全部楼层
哎,这篇文章让人唏嘘不已。 值得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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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29 07:50:07 | 显示全部楼层
真正的虐心啊,还让人哭不出来,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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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21 10:38:14 | 显示全部楼层

做个个性化的评价.

:Q 看到这里,我个人认为最讨厌的是涛哥,因为他惹出好多麻烦并间接导致小玉等人死了.然后就是张玉宁!这个家伙老在强调要负责任,老给别人许下承诺,但他不但几乎没兑现承诺不说根本不怎么负责任,还老逃避.恶心死了.他也害死了好多人.超级讨厌啊.我想问下这垃圾是水瓶座还是天平座的啊>?整个剧情我最喜欢小玉了,一位有情有义\伟大的女性啊.我尊敬她,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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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21 14:59:17 | 显示全部楼层

晕死^

这个小说好长,不想看下去了.累死人.心理负担不断加重,张玉宁好讨厌,还有死亡情节让人感到不安,尤其是亚宁火化的时候,让人突然感觉死亡好可怕^亚宁好可怜,同志命运的葬品吗?还有小五死得也好冤.总的感觉该读物属于涂炭心灵一类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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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21 17:56:54 | 显示全部楼层
看了.觉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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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31 13:44:59 | 显示全部楼层

洛阳晚安 [转载] →我的孪生弟弟是MB(续)

洛阳晚安
: C# [: d' Q( B% ]" U( a" ]' R9 m! h" X& p2 ]/ ]  {, D
作者:冬冬  W/ }8 U5 U  V, |; i
" N! [* O. x6 s) {: p; m. q3 q0 ^
1.昨# y  D! O% G3 r: \% T- V8 v) q

# D2 l, g: K% d+ J    昨天像荒芜城堡的野蔷薇. c/ R! Z$ d( h' d( M
    繁华而寂寞地9 i4 K9 j" ^! a
    蔓延满了每一个角落,
2 p+ y- h% W$ g2 U; Y" c    纷纷扰扰地绽放着鲜艳的忧伤。
% ~' A5 r$ U- \# F1 c- U    一页一页的花瓣上
) P- V  z# o3 j6 Q9 f    往事密密麻麻
4 C9 E- V; t3 {    如倾如诉
! T0 H  ]7 ?* p: z7 r( A
' h# T  T4 Z* M5 e5 r1 Q- z    仲春的一个雨夜,我躺在一个幽暗的房间,和一个叫佳乐的男孩子同眠。2 T8 l4 F' {# X
% ~! z, i1 [% e1 s" x$ {
    雨水在窗外落成瀑布的声响,是最催眠的柔软声色。房间昏暗而暧昧,木的桦地板散发着淡黄的幽香,猩红色的窗帘低低垂着。床头灯开着,是淡淡的乳白,一圈光晕,小小的,柔柔的。7 T- _1 c: G) n  w2 o

9 n) k0 G- m  m1 L- u' M" C    我作梦了。梦到了我认识的、爱过的、恨过的、过往过的所有的漂亮男孩子。% W% i" |* ]1 E' K9 {8 d$ Y

* b0 w4 ]8 _3 C) t* e! ?$ W8 f    我看到了亚宁,他盛装华服,却那么落寞,一个人低着头在血色玫瑰铺成的地毯上慢慢走,一个人走向空旷的教堂。他似乎要去赴一个婚礼,没有新郎,没有新娘,有的只是他自己。他始终不抬头,不给我看他额头上的烟花烫,不给我看他忧郁的眼神,他只是小声自言自语说哥,我不恨你的,我不恨你,真的,真的。5 l* H. Z9 p+ r1 i* A
7 w, J. y) j" X# n# z5 G9 j
    然后我看到了阿威。阿威在车窗外跟着开动了的列车狂奔,张牙舞爪地冲我喊叫怒骂,然后身子往开动了地列车上一靠,窗玻璃上便溅满了他星星点点的鲜血。像珊瑚珠,或者愤怒的火星。阿威温柔着生活,却鸿烈着死去。他在他有生的每一天,对我和亚宁都是那么地温柔体贴,但是他在生命的最后,他是那么恨我入骨,他恨我夺去他和亚宁最后的幸福。
2 a! l0 p- ~3 ~$ P  p
: A, [; @7 m  d  |6 |" R    安安的脸庞渐渐浮现了。这个第一个让我动心的男人。一个倾国倾城的男人。他完美的脸庞,和磁磁的温柔的声音。他还是那么轻笑着,高贵华丽。他始终不说话,只是看着我笑,我也笑了,笑着笑着便那么心酸。我抬头告诉他:安安,为了你我可以留在北京,我可以。他一如既往地轻笑了,表情那么满足。忽然一阵煤气爆炸的声音,安安的面孔便骤然消失了,连一丝的痕迹都不留下。. Q3 G' ~2 {1 \! Y! f% i; w

; X; p3 o$ C) j3 `1 A, W    江哥,这个绝色却又阴邪的男子。他坐在桥头昏暗的车里,脸上不再那么邪邪地笑,却是满脸的忧伤。他轻声说玉宁,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清纯,像刚出道时的我。我不想对你怎么样,你知道我被安安踢了一脚下身,我已经废了。但是我就是要你知道,我是多么在乎你,甚至可以生命。这时,江哥车子的后面快速冲来一辆大奔,开足马力地朝江哥撞去。江哥的车子落下桥去。水光和黑暗衍生。
& B  _. s' b9 \/ h; M6 e# J, C0 i1 D6 @; T6 ]
    然后我听到一阵清脆的笑声,接着是一张阳光的脸庞。是周扬,是周扬这小子。他漂亮的长碎发,他漂亮的细眼睛,他漂亮的紧身牛仔裤,他漂亮的单肩包。他站在火车的人流中,他这是放寒假了要回家吗?我喊他他却听不到,他在开心地和身边的几个人说话。这时的他应该是还没有认识我时的他,因为他看上去是那么快活,时不时和身边一个脸庞黑黑的个子高高的男孩子撒娇,满脸的娇嗔。
6 t+ S# w' k9 N3 Y/ O7 B4 Q
" @" _0 q7 K) o" G4 M7 t    周扬身边的男孩子听见我的喊声,就警惕地转过头来。我看到了那张黝黑的脸。是雷子。雷子似乎没有看到我,他还沉浸在和周扬打闹玩笑之中,他的笑还在脸上保留着,露着一口雪白的牙齿,绽放着一双深深的酒窝。也许,如果没有遇上我,他们会一直这样快活,可是他们这样的快活被剥夺了。我知道是因为我,因此,在他们边说边笑地远去时,我没有勇气再去喊他们。因为我真的希望他们可以永远这么快乐啊。
1 j9 i. h* u# j3 M' q# |6 ~- n. w: p) i
    然后我看到天地间一片昏暗。下着大雨,雨水连接着天和地。相国寺的花雨斋前,沉静的秋明立在雨里,一身白衣。他在静静看着斋房前那株古柳,风雨中的柳干上,悬挂着一条破旧的黄绫带。那是秋明许的愿。他看着,雨水顺脸流着,他抬头看着古柳枝说玉宁,我要走了,去峨眉山挂单。没有人回应他,他的柔和的脸上挂满了淡淡的忧伤。这个遁入空门的人,却还是没能逃脱过他的“宿”----一个关于G的诅咒。我仿佛又看到秋明和四五个僧人在机场正要登机,我喊秋明不要啊不要,但他却没能听见。然后,升空的银色飞机,在云层间轰然爆成火球,那么艳烈的光色,发出雷鸣般的一声巨响----轰隆!1 S/ `* ?) m: v+ H9 Q: k' ^' R: z5 z8 ?
  P2 E& ~: ]/ }. u% i2 P7 l
    我一惊,便从梦中“咯噔”一下醒来。
, v" e1 h) I$ y# J+ p
+ e# w4 a: j+ U2 Q    怎么了玉宁。一个磁磁的声音在我身边问。接着,一只带着素银圈戒指的手搭在我胸脯上:作噩梦了?心跳这么厉害!
+ k9 f+ o: S. d( w
; }9 I0 _9 q/ s* F2 x    我回头,看了看他:
( e5 o9 `, Y5 G
) ^- e9 ?/ t1 O    佳乐,你相信一个关于G的诅咒吗?
/ \' s$ ~4 ~. i, G" M
0 ^" x1 `6 f4 w4 u    漂亮的佳乐就赤裸着身子爬起来,笑着趴到我胸口上,伸手刮我鼻子:傻小子,又乱想什么呢,什么诅咒不诅咒的,我看是你自己想多了才是。
# ]4 b9 O# f* O7 M
7 C" p$ y  H/ c1 W    我盯着他的眼睛:佳乐,我又梦到他们了,我又看到了他们的宿!逃不开的宿!; u! B" L- m1 {* c! A9 Q

  ~5 p5 @" u) W' @% `    佳乐就不笑了,默默爬起来坐到床边去。他从床头柜里摸出烟点了一支,一言不发地默默吞吐。过了半支烟的时光,他才轻轻说:玉宁,别乱想了,你看我们现在过得不是好好的么,你怎么总是担心那样的宿命会加我我们身上!我们相爱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没理由担当那么重的诅咒啊!亚宁和周扬他们,也许只是命运凑巧罢了,没有什么真正的诅咒。
) n4 Z" o5 w: {/ T  B
7 N) B3 l# \7 e4 I# w: G    他见仍然难以说服我,便掐灭烟头,摁到床头的烟灰缸里去。然后倚在床头,让我的头枕在他的胸脯上。在昏昏的床头灯下,我仰脸看着他轮廓深深的脸。他皱了皱眉,说,玉宁,我讲个故事给你听罢。
' M; u" m5 t7 _: z
2 Q: ~' l6 g+ Q6 R5 @    我的头停靠在他胸脯上,听着他的心跳,那心跳缓慢而沉静。他抬头看着天花板,我仰着脸,看着他尖尖的下巴的轮廓,和鼓鼓的喉结。
! y, W) T6 x0 p+ g5 z  `1 F- _5 m, ~: P( q+ }- [  x
    从前,他说:在秦皇岛,有一个孩子,在他九岁的时候,妈妈背叛了爸爸,在外边和别的男人好了。爸爸愤怒之下,就用腰带当着那个孩子的面把妈妈活活勒死了。然后爸爸抱着那个吓傻了的孩子,在半夜里跑到铁道上,当火车过来时,爸爸抱着他向车轨跑去。但是爸爸一个摔倒,那个孩子给远远甩开,爸爸却将身子横在了火车之下。9 M9 `5 r8 K" d4 ?/ c
0 d7 Q2 u$ p- U7 b/ V1 h. l
    佳乐依旧仰着脸,看着那片天花板,语气不紧不慢地讲述着他的故事。仿佛那是一个与他毫无相干的事情。: y% y( D7 _" O% p" R! U

6 w% u# z9 E3 V2 c  I! @! X9 J    后来呢,我问。
. ~9 m; ?. E3 m* Z5 Z
5 K! Q- M, i+ S: n! ^    他平静地说:后来,那个孩子进了孤儿院。8 D! b$ j! p" a7 L& m8 Y

$ i7 f6 C2 {1 y. d; S" P  e    再后来呢,我又问。
, X6 l  D+ N9 }: l- ?
# ?0 F$ K0 a( N) @. d    佳了用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说:再后来后他逃出了孤儿院。# s. m1 F7 X/ `9 r8 }( n
. Q5 O; V9 j3 B- X" B; c! U/ I
    为什么。& {, P: V- N6 `/ G) Z4 G
2 f, M/ M$ k1 K! F# I  f, ~( c$ P, V
    不为什么,他说:当你在一个没有人爱你的地方,你也想逃开,就这么简单。你不知道那个孤儿院,一个冷漠的尖酸的女院长,几个六十多岁死气沉沉的老保育员。每天里,那个孩子除了和其他孩子一起糊纸盒外,没有任何自由,更没有谁来和他说心里话。自从看到爸爸杀害妈妈之后,那个孩子就那么渴望一种永不背叛的、结结实实的爱。但是,在那个冷冰冰的孤儿院里面根本没有这种爱。所以,不久,他就逃了出来。# `6 y5 k( l5 m& d2 O, B

! F  v6 ?- R: q# o    他到社会上,和其他的乞儿一样流浪,拾荒,打架,行骗,偷东西。后来,在他十五岁的时候,他碰上了一个在酒吧驻唱的歌手。那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那个孩子跟着歌手学了打架子鼓和贝司,慢慢地那个孩子就摈弃了流浪的生涯,也加入到了酒吧乐队之中。2 k  q0 `8 |  L

  t. a  k/ N- p  o" e2 J+ J7 O    歌手对那个孩子照顾有加,吃住都在一起。那个孩子第一次感觉到有人那么爱他。所以,当那个歌手告诉他自己是G时,那个孩子就毫不犹豫作了他的BF。就这样,那个孩子和歌手同住了五年。后来,歌手爱上另外一个比那个孩子更有才华更漂亮的男孩,于是,那个孩子就离开了,又开始一个人四处流浪。他知道,歌手对自己的爱还不是自己希望的永不背叛的爱。因为歌手的背叛。这是他所厌恶的。" U; }# {' ]! z! s1 `4 T, f& s

5 U9 W4 f3 u6 h  f, v) Y    那个孩子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从另一个城市到另另一个城市,不停地流浪着。他到各个酒吧驻唱或者客串演出。他知道,自己这样四处地走,只是想寻觅到属于自己那一份真正地爱情,永远不会背叛的爱情,一份结结实实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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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他到达了一个叫做洛阳的城市。在他二十四岁生日前一个晚上他在酒吧打鼓,一个醉了酒的陌生而漂亮的男孩子抱住了他的脖子,把他留在了这里。他就决定不再走了,因为,他觉得他找到了自己真正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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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让他感动的是,那个陌生的男孩子陪他度过了二十四岁的生日。你知道么,这是他二十年来第一次有人陪着他过生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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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0 C; K( I0 W    说完,佳乐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然后就在昏暗中静静地看着我,一双细细的眼睛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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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W7 e$ s, f0 D) @    我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佳乐,那个故事里的孩子,叫做佳乐,对吗?5 R: `. L. k1 M" @) d9 H+ ^- D; T

- [7 O& _4 R: q6 t3 y    佳乐侧过脸来轻轻咬我的手指,点了点头。9 R" b# d  A! b, E/ M  a$ n( Y: U/ `

* m( L( _+ \9 ]6 P/ O0 u8 z9 O    我看着这个年轻而成熟的男子,看着他信任而漂亮的目光,看着他眉心醒目的黑痣,我还记得认识佳乐时的每一个细节。8 D# Z! W9 G: I: _3 }7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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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两个月前。寒假开学时。我和雷子已经分手了。是雷子提出来的。他说他不能和我作那种关系,他说我们只能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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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X5 L5 Y8 q; {2 {5 S    但是我是那么爱雷子。当我三番两次暗示雷子回到我身边来,而雷子却置若罔闻。我就不明白,雷子既然能巴巴地从中国人大退学回来陪我考到这个学校,既然能和我一起走过这么多的风风雨雨,为什么就不敢和我好好爱一场?!我那么烦闷,就在一个周末,独自跑到全市唯一的一个G吧“尽情吧”里喝闷酒。喝得醉了,打电话让雷子来接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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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子来了,我大着舌头对雷子说:你到底要不要和我好,你不要我,我就找人去!0 I7 y1 r/ G: b* ?' A8 M1 d0 z# s4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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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子从地上把我拖起来:玉宁,咱回去吧,你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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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 Z" [8 P% G. G# A5 k5 E! j8 B# n: P    不走!我挣起来,随手一指乐队台上正在打架子鼓的那个男孩子:你不要我,我今晚就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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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试试!雷子有点火。3 g; @4 _' |3 r0 I& }3 h) h0 S+ S1 e

& ~/ w/ ]! q( y2 \* @7 v1 c    试试就试试!我甩开雷子,摇摆着朝那个乐队台去。走到架子鼓手背后,连人家长什么样都没看到就一把抱住,喷他一脖子的酒气。我乜斜着惺忪的醉眼挑衅雷子,雷子就“哼”了一声,狠狠摔了一下酒吧的玻璃门走掉了。我这里则是一个趔趄,软软瘫睡到架子鼓手怀里去了。; k; L* T( F7 |
8 d( v) P9 k1 ~& p% Y
    那个架子鼓手,就是佳乐。7 i' V) F  ?4 }0 e$ \, A+ x

0 l3 l3 u  _' q1 V    事情的后来是,在一个下午,等我清醒了,发现自己睡在一个宽敞漂亮的房子里。宽大的落地窗上,猩红色的帐子高高吊着,米黄色的桦木地板明亮而干净。我躺着的是一张宽大的床,床头镶着清亮的床头镜。床头柜上,整齐地码着几本杂志。8 A7 P' h, u" {0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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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裹着淡灰色睡袍的男子,背对着我,静静地坐在落地窗前拨弄一把木吉他。只见他左手在吉他品柱上游走,右手虚拟地拨弦,却没有发出声响,只是轻轻的滑弦的擦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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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3 v) C! j4 _/ ~    这是哪里?我头痛难忍,强坐起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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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 H4 R+ u5 |9 {  {& h+ l    那个男子听到声音,转过头。那是一张我没有见过的漂亮的脸。我想,用怎样褒义的词来形容那张脸都不过分,因为那张脸,真的极其漂亮。面庞是那种近乎漫画中美男子的脸庞,消瘦而精神,下巴尖尖;五官整齐,轮廓那么深,线条那么清晰可辨,像台湾综艺节目里经常出现的漂亮的高山族男孩子。最别致的是,他眉心一颗天生的黑痣,米粒般大小,将他一张脸衬托得更如画里的人儿似。
  s+ J; `7 q/ r% y
* I0 i3 A1 l5 s    你终于醒啦,都快睡一天一夜了。他笑着说。然后他放下手里的吉他和谱子,拉了拉睡袍,赤脚走过来。他倒了杯水递给我:昨天你喝得醉了,你朋友走了,我就带了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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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0 t6 s6 q6 x    我没有接他的水杯,因为我发现我赤身裸体地躺在被窝里,我的衣服连同内裤都不翼而飞了。我紧张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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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显然十分明白,就放下水杯,从柜子里取出一件雪白色睡袍放到床头:昨天晚上你吐了,衣服脏掉了,我帮你洗了晾在洗手间里还没有干。你如果不急着走,就在这里玩玩;如果要走,可以先穿我的衣服回去。; `9 e) G( E7 D% H1 h% Z*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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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转身又回到窗前,重新抱起吉他。这次却不再是虚拟拨弦了,他手指灵活地在六根弦上跳跃,一阵略略伤感的调子和弦在房间里飘荡。他默默看着窗外,低着嗓子轻轻和唱着,听上去磁磁的,间或稍稍沙哑着,却那么动听:7 w  u! q7 c% c! U2 [+ `

- N% a' \; c8 [& @, C( X    “许多夜夜晚我已无法入睡,闭上眼睛我会看到疼痛。无论让自己疲惫还是麻醉,总会掉进迷茫深处。我的爱总是时有时无,我的感觉越来越模糊,此刻我已陷入深深恍惚,忽然一首歌从天台传出。那歌声让我流泪,那歌声把我唤醒,歌里唱着,伤心的人不要哭,因为我们都一样生来孤独,用你的微笑面对每一次心碎,因为我们生来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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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心的人不要哭,因为我们都一样生来孤独,用你的微笑面对每一次心碎,因为我们生来孤独,因为我们生来孤独,因为我们生来孤独……”4 s% Q7 d( o3 h3 g

# e* V+ F6 `$ ?3 [  w: [    他反复唱着这几句,然后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听不到了,吉他和弦也停止了。他仍是背对着我,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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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穿好了睡袍,下了床,到柜子那里随意取了几件他的衣服。他的衣服在柜子里摆放得很整齐,柜子里放着柠檬的固体空气清新剂,满是忧郁的柠檬味道。) p# T9 n1 ?  g; v- }  ?( d
* B4 L7 F! }1 W! @) X# D" h
    我说我要回去了,今天周日,晚上班里有团课。先穿你衣服了,以后再来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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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头也不回:随意吧,对了,床头有未拆封的内裤,和新的袜子。+ r0 x, ?3 T# @# F2 V, I5 [/ Y4 Z

. J+ L: A# ?0 [; G    我心中蓦地升起一股暖暖的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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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他背影,他已经不再弹奏,只是静静坐着。4 y! x2 e) J1 ~) Y! T: T7 ?6 ]

! e& }: N4 c, F. z% n# U4 v" ^    对了,他忽然说: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可以不走,陪我一起度过么?& A9 R/ h; C0 Y, |
6 }, E- k  i& P+ k
    我要回去上团课的,我说。他便那么失望,垂着肩膀,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我忙转移话题:我叫玉宁,你叫什么啊,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E4 @, H. X0 y1 o/ a3 S- M! P. q0 Q5 j* x5 b
    佳乐。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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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穿好了衣服。他的衣服对我来说有点大,却还凑合。我站到他身后,问了一直最想问的一句很猪八戒的话:昨天晚上你睡在哪里?- j/ a+ [% R; I" L# N% H

# b( E2 T: h3 E8 w1 V8 t* @7 i    佳乐显然很明白我在说什么。他回头来,我看到他眉心的黑痣那么明显。他笑了笑:你在床上睡,我在沙发上。玉宁,你放心,我并没有欺负你。8 W0 [: L( \  t& a6 E* a

+ H3 S$ o% x; b- j    晚上班级团课结束,已经是九点了。我急急忙忙跑出去。雷子追到门口拉住我:你又要去酒吧么,明天还有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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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D# F0 u' H2 ~5 f8 ^    我没有回答,却挣脱了。他看着我穿着的陌生的衣服,不言语了,任我飞奔下楼。- c. L) a" f% k7 ^1 |
, ?" J  M7 c! w; p& g
    我打车,拎着临时买来的蛋糕敲开了佳乐的房门。佳乐那张完美的脸露出来,我看到了他深深的五官轮廓,看到了他眉心的黑痣,也看到了他复杂的表情:你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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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9 v) y6 j+ L% c    生日快乐,我说:回来和你一起过生日啊,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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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佳乐的眼睛里闪烁出熠熠的水光。9 P6 e0 G! D# i9 T,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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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敢肯定,周日晚上那个生日,是他最快乐的生日。因为,他那晚对着蛋糕和蜡烛是那么兴奋,像一个孩子得到了最心爱的玩具一般。他反反复复地用塑料的蛋糕刀子拨弄蛋糕上面的奶油花朵,得意忘形地抓着小蜡烛满屋子跑,直到我要往蛋糕上插蜡烛了还逮不住他。末了,让他许愿,他却呆呆地怔了一会儿,忽然一口气把蜡烛吹灭,然后孩子般抱着蛋糕在卧室和客厅里来回跑。; T1 |- @: ^, K# z8 {

( x; w, ^9 i1 l4 E9 S; l    吃蛋糕那会儿,吃着吃着他便不老实了。我都没注意呢,给他抹了一个大花脸。我也不示弱,追着他抹,他护脸,我便抹他他手臂脖子和任何一处裸露的地方,直到他大喊饶命。最后闹得够了,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佳乐便说,回不去了,住这里吧,你先去洗澡,我收拾东西。
0 J0 V# ?* c% ?2 n" L) u# |
* A+ F* t; I5 `7 n+ j) y8 P    当我在盥洗室冲澡时,佳乐却悄没声息地进了来,从后面将我紧紧抱住。我能感觉到他是赤裸着身子。一刹间,只有淋浴花洒里的水落到地上的声音,两个人都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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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好阵子,我才反应过来:佳乐,放开我,我们还是陌生人,这样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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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B% u! Y) F* K" K" l    佳乐却不放开,他梦呓似将脸贴到我背上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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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宁,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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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就因为佳乐那一句话,我便留在了佳乐这里。从过生日的那个周日到现在,已经快两个月了,我都和佳乐在一起。白天我去上课,晚上就过来,要么和他一起去酒吧,要么两个人就在家里玩闹。然后就会相拥而眠,就像现在这样,一张床,一条被子,两个人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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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结束,屋子里还是昏暗而且暧昧着。外头的春雨还在下着,间或有隐隐的闪电和雷声在窗帘的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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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佳乐讲完了他的故事倚在床头,我枕着他的胸口,谁也不说话。我忽然想起他过生日那天许愿的时候的情景来。那时,我让他许愿,他却对着蜡烛发呆,然后就吹灭了蜡烛。我便用手扳住他的脖子,问:佳乐,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那次过生日,你许的什么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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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a# c5 L( Z5 `& R& f    佳乐低头又看了看我,嘴角略过一丝复杂的微笑: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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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7 E& H" `! j7 S    人家想知道,你不告诉我,我可要动家法啦。说着呵他痒。3 n( ~+ ~* j7 U

8 G! O) Z. u1 Q4 x    佳乐丢开我开始满床乱逃,他是最怕痒的。一不小心,他“咕咚”一下就滚落到地上去了,脑袋结结实实地在床框上撞了一下。我吓了一跳,心疼地跳下来拉他,不想他一翻身,把我压在了冰冷冷的地板上。他鼻尖对着我的鼻尖,呼吸浊重地说:+ R( I0 {: P% U6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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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告诉你,我的愿望就是,求上苍把你赐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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