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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4 11:5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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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T3 ]( ]% w! L) ?离开武汉之后我直接回到深圳,离假期结束还有两天时间。二巧见了我很高兴,接连问她哥哥的情况,我就把建设小石潭的事情说了,她瞪着眼睛想了很久,后来说:“要是真行的话我回去算了,反正在哪里都是干一样的活儿。”
' @- D- l+ J4 |我说:“你不怪你哥哥了?”
( H; N# u* L$ o# v8 ^( A5 `3 `她说:“想通了,就让他做我哥哥吧,要不能怎么样呢?”
7 ~3 S. D- l5 v. O4 p: E! v) d: o她的话正好象是我该说的,谈情说爱真的好累,无尽的相思是徒劳无益的,我沉浸于与小哥哥的肉体缠绵厮守终生的感觉里,突然置身事外审视自己,外面的世界很大,走不出自己的时候眼前四处壁垒,放下自己的时候应该更加珍惜生活与生命。
1 M1 `. e$ w# N a: v但是二巧好象对我特别依恋,从她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得出来。她仍旧象以前那样勤劳热情,傻呵呵地跑出买菜回来做饭,不用吩咐地洗衣服擦地板,甚至有一天把我脱下的短裤给洗了,晾在阳台上。我看着短裤在阳光下象一面旗,自己的脸都羞红了。
! K' s% n% y2 N. p# Z% C3 {- @我说:“二巧,以后我的衣服自己洗,不是怕你洗不干净,我习惯自己洗了。”: ~9 A/ S% Q$ \; T `6 P A
她说:“哪有男人自己洗西服的,以前没人帮你洗你想偷懒都不行,我帮你洗是应该的。”8 `. Q* t& L+ J* a8 ?* p) a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二巧误会了我,或者说她又给自己挖了一个陷阱。这可不好,她都为她哥哥伤心过一次了,她这个年龄正是脆弱的时候,这不是自寻麻烦吗?! B! X! \/ |, F6 \
接连几天我都在寻思这件事情,后来想了一个办法,从网上捞了一个朋友来,是个每天都谈心的热情女孩子,让她帮忙做女朋友。趁着一个星期天叫到家里一起吃饭。二巧果然警觉了,人走后问:“从来没见你请谁呢,还是请到家里来的,很特别啊?”* \* e5 ]( ^/ e. e, w e7 y3 \) L
我说:“恩,不错吧?”! l, e' L% j4 Z5 d0 E8 G) E/ J+ a
二巧不说话了,那女孩子对她来说太强劲了,样子好学历高性格开朗工作不错,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讲都足够使她望而却步的。我想这是不是对她太残忍了?我要小心翼翼地保护她的自尊才行。幸好二巧不是那种敏感脆弱的女孩子,她是拎着篮子叫卖着在学生丛里从不畏缩的开朗村姑,也是千杯不倒把客人灌醉保全自己的风尘过客,我多虑了。
5 u3 w6 W: p, v, B她蔫了两天就又出现笑容了,她说:“等下个周末我请你们吃饭?我准把她灌醉了,然后给你抬到床上去!”
/ _1 b7 h9 b& X我哈哈大笑,说:“你都赶上女土匪了。”. B {6 s, {9 {0 _( y
她说:“就是得有点匪劲儿,要不然搞不定,管她是谁呢,搞定先!”; E b: {4 b2 k; i
她学了两句白话的表达方式,说得不伦不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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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7 T( T; y) r7 X8 ?3 \于是日子过得快了起来,转眼过了年我开始考虑着跳槽的事情。同行的一家公司暗自挖我,开出的条件使人不得不动心。我既舍不得原来的轻车熟路,又不满原公司的前路茫然,这是个家族性的股份制企业,头头脑脑关键位置都是心腹,我是很难再有发展的了,前后想了很久终于递交了辞呈。很快辞呈批复下来了,这就是深圳速度。因为我违约毁了劳务合同,必须得承担相关的责任,新公司答应暗暗承担,这世间没有什么不是用钱能够铺平的,我走马上任了。7 s+ R6 @; v% H- Q
我的变故也影响到了二巧。本来象她这样的勤杂工是无关紧要的,但出出进进的也会引起注意。商战无所不在,他们也怕这么一个小人物是个对手安插进来的间谍,所以有一天她撅着嘴回来了,说:“我不干了,都啥狗屁人儿那么难伺候的,废纸篓子满了不让收,扫地时把电脑都关咯,防贼似的。”& U: P' M, h7 Y/ N# O
她要强,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被炒了,我笑了一下,心想给她找份新工作吧。1 l9 k9 C# u% T* U, O, _
她说:“朋子哥,你给我哥打个电话吧,问问家里啥情况?”
3 j; h9 }) e. N) M) j% A5 A上次小哥哥给我留了村公所的联系电话,但我从来没打过呢。想了想就拨通了电话。
. \. Y0 U8 i; c" H/ Z3 K' n: @很快对方把夏芳找来接电话,问:“谁?”3 i) z% N0 e2 Z
我想了想说:“高满的同学,找他有点儿事儿。”
~0 S) D/ u$ D夏芳说:“他不是进城了吗?可能是在老徐那里,你往那里打电话吧!”4 U7 Q) f/ w3 ^6 B* C, Z- U
我不知道她说的老徐是谁,就说:“我不知道电话,你告诉我一下吧。”6 ~8 d9 I4 F8 W+ J( l0 z
夏芳说:“那我找找看。”
0 D+ Y5 t! L2 x. [; Z `7 u/ q: R过了一会我再打电话过去,夏芳告诉我一个固定电话和一个手机号码,一看号码我知道了,这个老徐我竟然认识,原来是曾经接待过的客人,被二巧灌醉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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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 D/ h2 B {, I% u老徐原来就是小哥哥找的投资商,他是小哥哥同学的爸爸,属于一时走运而暴发的那种人。但他们的合作并不愉快,原来中途出现了资金问题,小石潭工程刚打完地基,老徐那里停止了合作,剩下一大堆烂摊子要处理,小哥哥的腿都要跑断了。
; }5 s9 J3 [6 {# ^7 P电话里小哥哥的声音很嘶哑,说自己急得打了好几天的吊针,但钱不是说来就来的,现在村子里的人都在埋怨他,那些被拖欠了工资的村民本想做两天工挣些外快,现在天天跑到他家里来催债,害得他连家都不敢回了。
) @( x" @. h. w. `6 c# l- }我说:“那怎么办?想出解决的办法了没?”
2 S) @5 P/ _1 z0 F" t7 e他说:“不管怎么样也得先把工人工资发了,要不村里人再也不信我了。”
2 u) f: D2 }7 |- O5 K6 W( @我说:“想想贷款吧。”+ s: l6 O. r( r4 A/ c/ O( x
他说:“难啊,没抵押的东西,现在只能催老徐了。”4 S9 {7 T' f k/ u
我说:“那工程还搞不搞了?”
) u0 f& B8 `# @ N. v4 q* m他说:“现在地基都打了,我真舍不得放下,小石潭那边刨得乱七八糟的,我看着糟心。”
' \: |$ c( P. N# G$ c我忙劝着他,说看什么自己能帮上忙的,便没有把二巧的事儿对他讲。 1 R% A n# I/ O6 U1 l/ r% y' `
6 Q. X) i$ E( v; L后来我想,好歹我与老徐算是认识,说不定可以疏通一下。但老徐跟李总单线联系,我因为辞职的事情已经和李总闹翻了脸,所以这层关系显然不行。这时候我才真的急了起来。小哥哥是那样一个勇敢担当的人,责任心会把他压垮的,他一直清贫,靠那点儿工资糊口勉勉强强的,上哪儿弄那么多钱去发工资呢?我真替他担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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