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收录★ 《警察故事》 BY 烟狗 【完结】

skwstc

20


6 p6 o. I4 N* k8 g8 h' c  M- N
包仁杰当然没有把队长‘那个’，他不过就是一个不小心给了队长一拳头，又一个不小心正好打中了王队长面部中央的位置，再一个不小心没有把力道掌握好，以至于王志文同志流了一地的鼻血而已。
2 |) R# z. m1 X0 f
: C7 s6 S, s  P; f% Q, N' U4 F老祖宗有句话叫做‘清官难断家务事’，王其实现在觉得这句话真是至理名言，他把从课本上学来的那点刑侦知识全用上了，也没弄清楚这一拳头到底是怎么出的手。
1 t  m: ?. s+ U4 ]" v7 D$ {
3 `+ D, O. L+ \' m, f; `) w5 e9 J你说清楚啊？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我哥欺负你了，然后你正当防卫？王其实急得抓耳挠腮。
1 e. K* q3 }1 {$ j- ?
! \7 O) I5 a; o: T# L燕飞皱了皱眉头，王其实，你这叫引诱供诉你知道吗？
5 i- x& K1 ?9 G2 @/ u. ^4 N( Q
队长没欺负我。包仁杰埋着脑袋低声回答。
1 C2 j: I1 H0 O- x* o3 B9 q/ l
那你打他干什么？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他想要欺负你还没得逞？或者说，你以为他要欺负你？总之就是他行为不轨咎由自取是不是？王其实继续诱供。

: Z+ _& d. a  Q2 L+ z, r燕飞说姓王的你给我一边呆着去！少在这胡说八道的跟只八哥似的，你到底是在帮忙呢还是在添乱呢你！小包，人是铁饭是钢，先把肚子填饱了咱们慢慢说。来，我先给你下碗面条吃吧。

# @& V8 ]  c% P& `包仁杰还是没抬头，恩，少放点醋，多搁点葱花，出锅的时候记得要过一下凉水，还有你把酱重新炸一下吧我喜欢吃热的。

7 i9 s9 h0 S6 [7 J王其实说你哪那么多讲究啊？你看我，一碗面都成面疙瘩了咱照样吃得面不改色心不跳！

包仁杰终于抬起了头，谁像你啊？二食堂的剩饭你都吃得吧唧吧唧的，刘师傅还以为他养的那头老母猪跑出来了呢。
& V+ {- R1 g. r' z
9 ~! `% [: A6 y* l1 _王其实一下就没了胃口，看着碗里的面条，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很愤怒地摔了碗。

/ s) X0 L, o( n0 Q# X- [燕飞扯着嘴角说姓王的，要不要我再给你煮一碗啊？
5 ^6 |. w( O1 f- M) w
  Y$ m, f7 o4 E. d4 W0 }* `不要！
9 X( O: f8 o7 |0 O  N# n
) G2 W; k* b7 ?8 D8 D1 Y# A包仁杰的确是饿坏了，一口气吃了一大锅，然后终于情绪平复开始口供。

3 }" N. k  `! G$ }4 R5 i: n7 Z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包仁杰一天没吃饭当然就饿得够戗，再加上燕飞的面条又香得让人直流口水，所以包仁杰就有点头脑发昏。偏偏王志文不知好歹拉着小包同志非要和他交交心……
$ {/ Q( _9 {. J+ u3 p
, s9 v2 C  r& i; a; Z包仁杰说队长我饿了我要吃饭。
9 B, n; H  p  s; f' J0 E5 K: W
王志文说你吃吧吃吧我看着你吃。注意，王队长说的不是看见的那个‘看’，而是看守的那个‘看’……
7 B# t  V7 ?: K; j
包仁杰说队长你看着我我吃不下去。

! d3 D) I6 l% W2 u  T7 p王志文说吃不下去？正好啊，吃不下去就别吃了咱们谈谈吧。
; C/ z' ]0 l2 R1 k$ G- _
包仁杰就……就……

2 u( X6 {9 l0 Z6 q) n0 c其实包仁杰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一时糊涂，真的是一时糊涂。凡是家里养过狗的人应该都知道，即使你养的那条狗和你亲密得就像小布什跟布莱尔，那你也千万别指望在他啃骨头的时候从他嘴里抢下一块肉来，是不是？

可惜王队长没养过狗，更没被狗咬过，所以他当然不晓得这个道理，所以……他活该被揍得一脸鼻血。

燕飞摸了摸鼻子，以后一定要记住吃饭的时候离包仁杰远一点。

& h* ?' a- A& ^# I3 z: H; T然后呢？王其实问得兴致勃勃。
4 ~6 p( j' v3 C/ l9 M- a
! L% T6 @& Q1 u$ a然后，队长就生气了，摔门走了……包仁杰瘪瘪嘴又想哭了。

不是，我不是问你这个，我的意思是，那一拳头打出去，是不是感觉特爽特痛快？你想想，咱警局有几个敢揍刑警大队长的？小包，你简直太帅了，绝对会被载入史册！
% z0 J3 \: Y+ `5 [% w
  W6 `$ D3 c3 t) Z/ Z. ^+ {" z/ b5 `! o燕飞说有你这么当人家弟弟的吗你！
4 B" H4 c( r. g: \/ ?9 J0 W

, d; z3 Q/ v5 ]! s/ z; Y* s
第二天早上包仁杰是被王其实和燕飞押进办公室的，王其实把胸脯拍得山响，放心，我哥敢动你一根汗毛我跟他没完！

3 B8 h' H3 J# l7 x+ i# ?燕飞说你就知道瞎出主意！小包你别听他的，一会儿见了人家记得认个错，不管怎么说人家大小是个队长，管不着天管不着地偏偏正好就管得着你，关系弄僵了对你没好处。再说了，王志文那家伙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你态度好点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知道吗？

% C4 e* d! U" u包仁杰可怜巴巴地点点头，心里的委屈就别提了。壮士断腕一般进了刑场。
0 ~; n! R  B: a
1 G# Z) j* N/ W7 R- X( o, q0 l& q王其实和燕飞目送着包仁杰进去受死，你说我哥会不会把小包给……？王其实在脖子上比画了一下。

燕飞说你是不是闲着没事干啊？局长那正找人去人民广场搞‘警民一条心’的义务劳动呢，你去扫大街吧你。

: l# l- n3 d' g$ k" {糟糕！你不提我差点就忘了，昨儿个局长偷偷跟我打招呼，说是这次凡是参加劳动的一人一台微波炉，我得赶紧报名去晚了就排不上了！
  d/ E- F( F0 n, X4 \1 s5 ]
怎么不早说啊你！快，算上我一个！
8 I# O0 V& f& Z+ {# ]
9 g, D- R4 M2 B- K王队长铁青着脸坐在办公桌前，鼻子有点红，不过不仔细看是注意不到的，包仁杰暗暗松了口气，还好，昨晚上做的噩梦看来纯粹是自己胡思乱想。

& B( B" E  q9 R3 a队长……
' s6 h& w; B: W- j# b* ^
王队长冷冷地扔过来一份东西，城东小阳村发生特大失窃案件，你跑一趟吧。
7 K, a$ `0 L% Y* J
队长，对不起……

( E4 X8 N. M. s1 M7 c你哪那么多废话！工作时间，集中精力！别婆婆妈妈的！
$ q5 e+ p/ E$ e+ ]& v; T+ v$ d
很明显，王志文同志的自尊心受到的莫大的伤害，在短时间内是平复不了的了，包仁杰哭丧着脸转身走了出去。
: b* p6 s: w( T
! @: {. L# t3 g1 ]+ s7 g6 j小实习正趴在门外边，一见包仁杰走出来立刻站好，很不好意思地打了个招呼。包仁杰倒没注意那么多，你看见王其实他们俩了吗？

老大和燕法医去报名参加义务劳动去了，不过你放心，不出三分钟，他们准得回来。
/ D- L: |& ?$ m' H! g- m4 \% X
为什么？

/ P% r& t3 ^3 x8 e- _& _: H. j5 q这次劳动的名额肯定早满了，你别看咱局长一开会就说什么要注意咱们工作的特殊性要有保密意识，真有点什么事他传得比谁都快！打昨儿个他就逮谁跟谁说，这一次要发微波炉哦早点报名哦千万别晚了哦，您琢磨琢磨这会去能报得上吗？反正我是不凑那个热闹！
0 s8 [! K$ O3 w9 T
包仁杰很敬佩地睁大了眼睛，恩，你好聪明哦！
( L5 h( H( n9 ^0 r% K0 D& O' w6 [
5 H% S" `0 w/ J' t( x哪里哪里。小实习很谦虚很客气。

果然，刚过了一分多种，王其实垂头丧气地回来了，你出来了？我哥没把你怎么样吧？
8 P& d* M8 G7 p
怎么就你一个人啊？燕飞呢？
% }) ~3 K4 G+ r% Q+ I
找局长算帐去了，这次我们饶不了他！
" C( Y, N0 M- Q: i; o3 D9 b4 Z3 T
  G- i2 s* o+ G- c: M! f, ~, \$ S& k0 R小实习捂着嘴躲一边去了。王其实则继续对包仁杰表示关心。
: e. e% i% ]! ]4 Z0 a" K$ k" w, j
! q, ~. ^- c4 b" m你知道城东小阳村吗？包仁杰拿着资料犯愁。

* a% [& v/ x5 }知道啊，我实习的时候就在小阳村派出所，简直就是林冲发配，那鬼地方！这么跟你说吧，如果有一天发生了什么奇迹，在咱们市哪个地方发现了恐龙，那肯定就是小阳村！

真的啊，那地方很远吗？
- S/ Y. D) o. q5 q
远还不是主要的，关键是交通不方便，路烂得跟汉堡包似的一层一层又一层，颠得我回家以后趴着睡了三个多月！怎么了？你打听小阳村干吗？那地方出案子了？
' X2 v. M7 h9 i5 ]8 U+ R$ h
8 F/ w3 i, _; @) o2 |8 W嗯，说是特大盗窃案件……

% T# [9 y$ I) E* |% t9 G0 C拉倒吧！要说别的地方我不知道，说起小阳村啊，连人带猪一共才40多口，合着全村也值不了几个钱，哪个不开眼的小偷肯上那去偷东西？还特大盗窃案？这不明摆着折腾人吗！肯定是我哥公报私仇对你打击报复，不行你等着，我进去跟他说理去！
0 s4 U% h6 y) a+ ~5 i. W
" I+ `  n, D' r, A别！别去了！包仁杰赶紧拉住王其实，你别操心了，我跑一趟吧没关系。
! f9 H# x; }" n
5 `9 c  c8 ?3 p) l: h. \; A& f5 P2 i# |那怎么行！欺负你就是欺负我！你这一次不跟他计较他下一次还得变本加厉，不行我跟他不客气！

燕飞从后面狠狠踹了王其实一脚，你安静点听小包把话说完！
) Y2 y' |. Y' h" \  g* T; w
$ n5 c. l4 F. K6 a3 r& h哎哟！哦你回来了啊？局长怎么说？
. l$ o% f# j& O  d. o
他能怎么说？全局上下，不管参加没参加劳动的，一人一台微波炉。哼！
. [( M% Y! u# y
2 ]  ?2 v6 N- F. ]. q4 ^包仁杰说燕大哥你好厉害哦。

瞎说什么呢？什么厉害不厉害的，你先说说看，小阳村到底出什么案子了？

: p. l5 l; w$ {* z哦，是这样……包仁杰连忙低头翻资料，看了半天终于抬起头来，好象真的是个大案子呢。包仁杰有点愣。

怎么了，村长家的大花猪被人偷偷宰了吃了是不是？王其实还在胡说八道。
. @& ?6 Q% ]# a/ m- x+ L9 g& v8 r
8 ?2 S9 o: B/ P; ]( B% p7 Z不是，是……小阳村派出所丢了一把枪。

skwstc

21
. T4 ]7 {' p' }  a

& W6 H, {, Y' m# E
9 t. Z: X: i0 Q枪丢了？我看看！王其实一把扯过资料翻起来，我哥他哪根神经搭错了？居然叫你去查失枪案？这不是存心砸全警队三十几号人的饭碗吗！

3 Q7 O! H6 R9 F3 I$ k没有啊，这上面写着呢，案子是城东分局负责的，刑警大队只是协查。包仁杰很无辜地解释。

那也不能就叫你一个人去啊，到时候案子破不了，分局那帮坏小子准得害你背黑锅，搞不好咱全队的年终奖就泡汤了……

) Z* e" c. a& G  j" F姓王的你给我闭上你的乌鸦嘴，没事干你陪局长扫大街去！小包怎么就害得你拿不着奖金了？你拿得还少啊你！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这些日子刑警队的几个大案子哪个没小包的功劳？你至于这么糟践人吗你！我真是看错了你了！燕飞一脚把王其实踹开，小包！别这么畏畏缩缩的，挺胸收腹抬下巴！把帽子戴正了，走！
5 U& @! ^+ r; P6 P. v
是！包仁杰立刻有了劲头，精神抖擞地一扬头，声音洪亮，一个漂亮的军礼，大踏步走了出去。
' w7 \: d: R8 K' t7 c
别说，小包还真像那么回事啊。王其实不好意思地拍拍燕飞的肩膀，是我不好，不该那么说，等他回来我跟他道歉，好不好？

燕飞叹口气，把王其实的手拨下来，你呀，总这么没心没肺的。告诉你，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把他包仁杰当回事，你我也不能瞧不起他！知道吗？你这么说话多伤人啊……咦？小包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 L( Y5 K+ p, Y. M3 s
那个……那个小阳村应该怎么走啊？
' O3 ^* h# Z& k4 P" l
2 d8 K: t4 j; g4 M5 M  Q: y燕飞说材料上不是写得清清楚楚吗？你先到城东分局报到，然后和分局的人一起去啊。

哦就是啊，我怎么没注意到……行，那我走了啊，再见！包仁杰信心十足地第二次走出了门。

燕飞转过身来看着王其实，你说小包他……能行吗？
: k* Z. A% C) b' W; U1 K. D# ?7 |" b, J
  g+ K0 Z1 e0 l: T& V: ?) R; w" r3 [能行能行，你不是说了吗？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把他包仁杰当回事，你我也不能瞧不起他，对吧？

警局里有个顺口溜，东城怪西城坏，南城北城卖白菜，全市的警察分布情况基本上就是这样——有关系没本事的集中在南城和北城，有本事有关系的集中在西城，东城的哥们儿就属于那种有本事没关系，郁郁不得志的牢骚人物，看谁都不顺眼。

3 v- h% L+ o/ M, f包仁杰一到东城分局就被立了个下马威，分局刑警支队的几个臭小子怪声怪气地起哄，哟，我当是谁啊？原来是包老队长的公子啊，第一次出任务就吓得屁滚尿流的那个。
8 E- c; p5 p, Q5 q
6 k* e$ r% V# P7 |# h说完了还不忘添个尾巴：是你吧，嗯？装出一副特真诚的样子看着包仁杰，那意思很明显，非逼着人家点头说是不可。

) c& S$ p* N6 \4 |: j包仁杰笑眯眯地回答，是我啊没错，您是陈队长吧？我听我爸爸提起过您，他说您在警局实习的时候有一次练射击不小心把自己的腿打了个洞，搞得每逢阴天下雨您的腿肚子就抽筋，现在怎么样了啊？好了吗？

坏小子们哈哈地乐起来，队长，闹半天你腿上的伤是这么来的啊？真够丢脸的，怎么会自己把自己给打了啊？这也太笨了吧！

0 a% G1 c4 o( J) I3 C0 \- ?/ r包仁杰很认真地跟人家解释，不能这么说啊，陈队长才不笨呢，他只是运气不好，就像足球比赛有时候会出现乌龙球一样，陈队长也就是打了个乌龙枪而已啊，没什么拉，你们别笑了。
2 s& t, D0 Q5 O% R' p# h
5 @7 u4 A6 B# B陈队长拉着一张‘乌龙脸’像轰鸭子一样把那帮坏小子轰了个干净，转过身来瞪着包仁杰叹气，我说呢，怪不得上次开会看见你们王队长老得不象样了，当时我心里还纳闷呢，说起来他还不到30，怎么会都开始长白头发了呢？唉，现在我明白了。你们队长不容易，真不容易！
1 J7 }% Q' i7 c
3 v& C# |9 |$ S* V; X/ a% L队长长白头发了，我怎么没注意？回头我得看看去。包仁杰点点头拿出了资料，陈队长，您看看，这案子怎么安排？

+ m) y9 |5 X) A" s7 K$ T. o( k4 o7 l小阳村派出所的杨所长就在外边等着呢，你直接跟他联系吧，我们这里再整理下材料，随后就到。行了，还愣着干吗？还不快去！

包仁杰愣愣地看着姓陈的，我……一个人去？

5 r$ ?% j- p6 K% f) I不是说了吗？你先去，我们随后就到，行了快去吧，大家都忙着呢！
7 P3 {1 O! }) I
3 K; h2 ?6 e( I" H+ L* k包仁杰再迟钝也看得出来，姓陈的根本是把他支出去当枪使唤，说是随后就到，这个‘随后’谁知道是随在什么东西后头？包仁杰开始后悔了，真不该揍队长一鼻子……

4 f2 E, L( x5 x) `. A( j6 e. N真TMD应该直接把他脑袋砸扁了！这个小心眼的王志文！
5 h, r# `& i: e. `3 X4 C% i
/ D& j3 e5 U+ H% B3 d

8 r0 |! l- [+ {4 s% ~1 y分局外边人很少，包仁杰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一个穿警服的，只好向传达室打听。
/ b3 E$ W. c0 w* R6 y9 U& \
9 V+ G  N5 j  G) A! c( A, v4 [传达室坐着个老头，跟着收音机里的京剧哼得正带劲，被包仁杰一打岔，很不耐烦地跟旁边喊了一声，找你哪！还不快点，蹲个茅坑蹲八年！

. c  z5 y) f9 ?5 W( y) R$ E来了来了，一个小伙子急冲冲地系着裤腰带跑了出来，哎呀不好意思我有点拉肚子，您找我？

我姓包，是市局刑警大队的……
& M* w, |6 \" `7 C& b
3 g8 v2 j. ^3 a* E  f3 }哦哦哦，包队长，您好您好！我是小阳村派出所的我姓杨！小伙子很热情地伸出了双手。
4 |% V( Z: h( C$ w1 Y
' K1 h6 f7 b# M8 D% C  p不是不是，我不是队长……包仁杰赶紧解释。

- W  }% y% ~/ ^4 q7 D) q哎呀不管您是不是队长，反正到了我们那儿，您就是领导，千万别客气！杨所长拉住包仁杰的手像荡秋千一样使劲地摇，摇得包仁杰的膀子都快散了架。

6 j' [( i. T) C4 D& X好不容易松开了手杨所长说，麻烦您等一等，我刚才上完厕所还没洗手呢。

. _8 K* b; L+ n/ J) w5 q包仁杰已经被摇晕了，迷迷糊糊地觉得好象有点不对劲，怎么想也没想明白。

: G- b+ v$ g' v7 v- X0 P) a% N行了洗完了，咱们走吧！杨所长拉着包仁杰就走。

! T  j- ]: w( A$ y" J咱们怎么去啊？听说你们那交通不是太方便……
# N8 M6 t" r" c" W1 M6 t
没关系坐我的摩托车！才80多公里，很快的一会儿就到，我来的时候只花了半个多小时呢。杨所长满不在乎。
1 x' R7 Q# _4 O. n- n! @: n
: [0 w0 M: w8 m* j# W! Z什……什么？80多公里你半……个小时就就就到到了？包仁杰有点结巴。

( C% P4 r8 i) L7 f5 F; Z是啊，要不是我们那路太烂，哪用得了半个小时啊，最多25分钟！跟你说，我最喜欢开警车了，拉着警报一路往前冲，什么红绿灯啊限速线啊全不理那个，这满大街的大马路随便压没人敢拦着！那叫一个痛快！谁让咱是警察呢！哈哈！杨所长眉飞色舞说得口沫横飞。

- s; e; {3 T0 i. o4 s警察……也不能随便开车啊……包仁杰提醒得很小心。

; O% Y5 `2 E- D; H. H8 H" F+ L那当然，今天不是特殊情况吗？咱来报案送材料，公务在身啊。杨所长很得意，好象丢了枪是件很了不起的事。看！那就是我的摩托车！酷吧？杨所长指着拐角的梧桐树，就像国王指着他的宝座。
- j% M4 {& `: X6 S# N) g/ ?( S
  \2 `: o. c3 G哪呢？我什么也没看见啊。包仁杰睁大了眼睛仔细找。

* @# @1 l) L3 n! J! z7 j' {. Y6 c怎么会！我明明就停在那的啊……杨所长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杨所长的咆哮声传了过来，哪个混蛋TMD胆子那么大！敢在警察局门口偷警车！

包仁杰松了口气，还好，这条命算是保住了，那时速160公里的摩托车……这小偷算是积了大德了。
9 e6 \9 ~" O2 }2 f* x

skwstc

22
6 z5 {' j" L% y* k% N
+ ]! `1 m  U- F- j% S  m: |
' r8 X# f! f  i
咱中国人有个习惯，哪有热闹往哪钻，杨所长一嗓子喊出去，没把小偷叫回来，倒是呼啦啦围上了一大堆人，纷纷表示慰问和关心。这个说这警察可真是够霉的，那个说这小偷胆子真不小，有个长舌老大娘绘声绘色地描述，声称刚才那小偷就穿着警服打她身边过去的：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有长成那样的警察吗？又长又瘦风一吹都打晃，那脸白得跟擦了珍珠粉蜜似的，眼圈黑得跟动物园里那大熊猫似的，那能是警察吗？一看就是吸毒的！您琢磨琢磨，不是那吸毒吸得倾家荡产的败家子，谁有那胆子敢冒充警察偷警车？唉，毒品这东西害人哪！

包仁杰拍了拍老太太的肩膀，大娘您说得有道理，毒品这东西是害人不浅，我们应该坚决抵制彻底消灭！可是您是不是认错了？也不能因为我长得白了点就说我吸毒啊，您说是不是？
0 I2 ?! u- V3 I4 A6 A
& T: u/ e; U% i杨所长说老太太你怎么说话呢？我们这位同志哪看上去像小偷了？就算人家长得白了点瘦了点，谁规定白点瘦点就不能当警察的！如果人民警察一个个长得都像我这么忠厚老实，我们怎么开展工作？总得有几个长得像地痞流氓的当卧底的是不是？包同志您别跟这些人一般见识，他们就知道以貌取人！
' L, p3 d8 W) [5 w' G# }1 ]
& |) L; @9 t# |$ p1 T2 \* q门卫老头狠狠地凿了杨所长一栗子，臭小子你瞎嚷嚷什么！就你那辆破摩托，除了喇叭不响哪儿都响，哪个不开眼的小偷能看得上！你真是把你爸爸的脸都丢尽了，还不快回去！
$ Q7 c8 [- b  ]5 Q
哟！老头，闹半天是你把车给我藏起来了？怎么不早说啊！瞧这一堆人操了半天的心，都散了吧都散了吧，车没丢，对不住大家了！

  E7 _; O3 C# c; O( }; H% v4 q一群人意犹未尽地散开了，很失望的样子，干什么啊，这不是瞎耽误功夫吗？车没丢你嚷嚷那么大声干吗？好玩啊？真是不象话！
, E5 E$ D. N. l) Z
杨所长愣愣地问包仁杰，怎么车找着了他们反倒那么大意见？
. `, K# o; ?5 S: w, ]/ l& H
包仁杰没说话，他意见比谁都大。
& w% H& H/ E! n$ ]( M3 c
6 |' I# \* L" O: C0 |7 R门卫老头还在听京剧，孤王酒醉桃花宫，韩素梅生来好貌容，孤王一见龙心宠，兄封国舅妹封在桃花宫……杨所长探头进去，老头我走了啊，你少听点那些个靡靡之音，回头我妈又该生气了。

4 [. ]5 M# ]# U/ F老头说臭小子你存心气我是吧？你妈都死了好几年了你还拿她开玩笑，你个没大没小的东西，滚！

) [+ b. Q; _$ |- E/ |& D包仁杰只在相声里听说过所谓‘除了喇叭不响哪儿都响’，他总觉得那是夸大其辞，可是眼前的这部摩托车一点没夸张，包仁杰刚往后座一坐车子就开始哆嗦，就像得了非典型性某炎，全身没劲油箱发热，咳啊咳地怎么也发动不起来。
, y& k& s( i% y) `
没关系，我这车子就这毛病，起步的时候不太听话，等跑起来了就好了，你想叫它停它都停不住。杨所长乐呵呵地跟包仁杰解释。
# L, J0 Q2 [  \3 n9 ^7 F. Y. W4 ]2 }; F
包仁杰手心全是汗，不如杨所长让我试试吧？我的车开得还是不错的。

- g8 J; ]+ i1 k$ z3 W' ~9 t6 o! y你？行吗？杨所长显然是不想把飙车的乐趣拱手相让。

我当然行，刑警没有不会开车的，你等等，我的驾照……好象忘了带了。

$ O" T- L, I% o/ [/ K6 x带那玩意儿干吗？谁会查咱们的驾照啊？我的都丢好几年了，走吧。
  G+ M5 V" P$ w
包仁杰战战兢兢地发动了车子，摩托车发出像是放屁的声音，噗，噗噗，噗噗噗……终于老实上路了。

喂，开快点啊，太慢了。杨所长在后面大声叫唤，摩托车的噪声太大，听起来很费劲。

哦，知道了，包仁杰踩一脚油门，时速由30提升到了40。

" E5 c" E, p. d喂，你叫包什么啊？
9 |$ z: g* u3 {! I4 ~  X* u
包仁杰，包青天的包，大唐狄仁杰的仁杰。你呢？杨什么？

杨柳，前几年中央电视台有个播新闻的也叫这名字，长得跟棵豆芽菜似的，你有印象吗？

  P4 R# ]5 |0 Y- t  w5 H! p7 h  X没印象，我从来不看新闻。

4 }# x$ q& {2 T' F( p那你看电影吗？以前有个老片子，里面有首诗，就是说我的。

* G/ c- ]$ y) K1 j9 _是吗？你念念我听听。
0 t: t0 g* R4 K; B- ^+ o
听好了啊，杨柳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朗诵起来，河边小杨柳，潇洒又风流……
# }/ z7 ]4 Q  t$ @% D8 q; {
, ?; d# T3 f- P9 e3 D! {, T6 l包仁杰一身鸡皮疙瘩，嘴上还很客气，哟，不错，满有味道的。

还没完呢，你听后面两句啊，仔细瞧一瞧——杨柳拉长了嗓子，木头！

包仁杰笑翻了车。
! V9 J/ Y" y; z/ }
) q+ a* v( I( h+ S! {# l
0 C, S8 ?6 D" k' O" g, r
) h1 U; A7 j6 }8 q( d5 q3 X+ f0 ^  H6 B车翻得不是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俩人推着走了两个钟头才找着个修车铺，修车老板老大不愿意，我就没见过这么破的摩托车！人家拉猪肉的二道贩子还知道给车子安俩后视镜呢，你这车，要嘛嘛没有，送废品收购站人家都嫌收拾起来麻烦！我说，你们真的是警察？
: U- k7 c5 r$ l" J0 o0 E! {9 L# T; y( S
/ p) |3 |. r% G& B0 ?杨柳说废话我们不是警察难道还是偷车的？哪个偷车的能有这么笨，偷这么辆破车还不赔死他！我们是小阳村派出所的！
4 V6 f: G0 p; l9 X3 b
小阳村？那就难怪了。行啊，今儿个我练练手艺免费给你们拾掇拾掇，就当咱支援灾区了。
  ^% ~0 P2 S3 l( Q
到了小阳村天已经黑了，杨柳拉着包仁杰到村长家蹭饭，村长的二丫头红着脸端来了热汤面，吃得包仁杰满头的汗。
' p; w. p7 Q5 F$ D$ A* t$ Y
吃完面杨柳说小包你跟我在值班室凑合一宿吧，我们这就这个条件，委屈你了。

# Z  C$ F) k( \1 `5 |# ?# [值班室里很简陋，能没有的都没有，一张桌子两张床，连把椅子都没有，屋顶有点漏水，墙角堆着几个瓶瓶罐罐，一看就是下雨的时候接漏用的。

3 x0 v: `% e. ?屋里唯一算得上装饰品的就是满墙的奖状和感谢信，杨柳有点不太好意思，村里人穷，买不起锦旗，就写感谢信，全都是些跑了鸭子飞了鹅的鸡毛蒜皮，没什么可看的。
+ @4 @4 ?* O- a/ |
包仁杰说杨大哥你真行，这么多奖状。
) i# N, \! J1 j2 n
) B4 O/ R3 \* U/ a杨柳越发地不好意思，你随便坐啊，我去村长家要点开水。
; O+ Z. O9 x  `$ N5 g5 b& ]" p! N
9 K7 x! N: c1 O+ ?6 ^* f" I4 s包仁杰百无聊赖，忽然发现桌子上玻璃板下压着一张照片，仔细一看是张毕业合影，包仁杰一眼就认出来和杨柳站在一块傻笑的不是别人就是那个王其实。

杨大哥，你和其实哥是同学？

+ M1 s! t7 ^0 y* T: r是啊，我们俩当初一起来这里实习的，后来他回了市里，我留下了。
( [9 o& E( A8 n* ?& I
9 U! F' m5 L# Z# y8 ]哦，包仁杰很想问你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误？为什么会留在这么个鸟不生蛋的鬼地方？没敢问。
; t+ v3 ~6 T9 C: r- S0 k
7 Y, _! U/ K$ Z2 s9 V3 b杨柳来了兴致，看着照片开始回忆，想当年在警校啊，我们俩关系最铁了，回回他挨了打都是我给他报仇去！
! w7 O" _9 e, Y( P  e
包仁杰说不会吧？我听说其实哥在警校的时候挺威风的，拿过好几次散打冠军呢。
' c; E6 @8 Y9 D  ?& s# h; j; R7 N8 [) I" r
) Z8 X4 k% z. Z- O那也架不住他老在外边惹事啊，那小子野着呢，有一次他不知道怎么着惹着了街上一个流氓团伙，十几个流氓举着西瓜刀满学校追他，我二话不说抄起教学枪就冲上去了，别看那是橡皮子弹，打在身上也疼得要命呢，没几下就把那帮笨蛋赶走了。
2 }: b' ]% L- |0 R: r9 |  u
后来呢？
& s5 h4 O8 w- Y8 d# {
+ ?8 w1 u4 D: v  z# v8 ]后来？后来我们俩一人一个大过，然后就发配到这里来了。

skwstc

23
* q4 U0 x4 S( O+ f& e& {4 C: ~
$ A9 B2 G& F, E2 y: Q# K% V

  N6 f; m- l) C2 H6 t7 b. t5 E一晚上包仁杰听着杨柳海阔天空地侃大山，他发现杨柳这个人很有趣，似乎对什么事情都大大咧咧的，可是工作起来倒满负责，小阳村被他管得井井有条，很有点世外桃源的意思。这里民风淳朴，杨柳和村民们处得极好，尤其是村长家的那个贼漂亮贼漂亮的二丫头。
9 s$ f6 n3 Y2 {! l  Z
1 |4 K( w0 \3 Y1 l% b2 L杨柳把自己的恋爱史吹得云山雾罩，当初他怎么对人家一见钟情，村长怎么死活不同意，说是城里小伙子个个都是陈世美，又嫌他不会干活钱也挣得少，他又怎么誓死扎根小阳村咬定姑娘不放松，追得人家大姑娘没处躲没处藏的……整个一出新编梁山泊与祝英台，听得包仁杰眼泪都快出来了。心有戚戚想起了王队长，越想越糊涂，糊里糊涂地就睡着了。迷迷瞪瞪就做梦，警察抓小偷，那小偷骑着杨柳的破摩托在前边跑，自己和王队长拖着两条腿在后边追，结果摩托车一跟头翻到悬崖下头去了，王队长冲上来就跟着跳下去了。包仁杰就站在悬崖边上思想激烈斗争，跳？不跳？跳？不跳？……跳吧跳吧豁出去了！
4 G, w8 o, o, O! u, P# L7 {& u" @
这一跳就跳出了毛病，心脏忽忽悠悠提到了嗓子眼怎么也落不回去，包仁杰‘啊——’的一声惨叫翻身坐了起来，一身的汗。
1 g7 X# J( O  b
杨柳也是一声惨叫，猛地坐起来愣愣地瞪着包仁杰，脸上没一丝血色，过了半天才缓过劲来。
& z. {5 ?3 U0 s7 R4 B0 [
俩人异口同声，怎么？做噩梦了？

都是那张照片闹的，我梦见王其实被十几把西瓜刀砍得血肉横飞，我就在旁边怎么也动不了，急死我了。杨柳大口喘着粗气，你呢？梦见什么了？

我……没什么，我有点认床，睡得不太习惯。对了杨大哥，你那枪是怎么丢的啊？包仁杰岔开了话题。

哦，枪啊，丢枪那天不是我值班，我们全所三个人就只有一把枪，平时就搁在抽屉里，也不知道怎么着就不见了。

哦，包仁杰开始做笔录，用很专业的口吻开始问话，那天是谁值班啊？
8 n7 u) F6 ?+ Y$ m0 L6 U) Y$ C
是个刚分来的实习生，跟我当年一样，打架受了处分发配来的。要说这一代更比一代强这话真不假，听说现在的小孩打起架来操的都是真家伙，我们那时候啊，真没法比。

2 ^; ?5 f; O! H/ A$ D. O八成就是这小实习干的！包仁杰开始觉得这案子有了曙光，无非就是一把枪嘛有什么难的，迷迷糊糊地就好象上了领奖台，主席台上一个老头笑眯眯地给他戴上了奖章，嘴里还说了一句话，行啊儿子！你总算给你老爸争了一口气！然后包仁杰就很谦虚地说，爸爸您过奖了，这都得谢谢我们队长栽培，没有队长他无私地传帮带，我也破不了这失枪案。我今后一定更加努力，一定不辜负您的希望，就像您一样，做一个最最优秀的刑警！

' l$ y* P: g3 E5 B5 a; m( W太过美好的东西从来都不够真实，包仁杰很快就发觉自己不过是又做了一个南柯梦，睁开眼一看天刚亮起来，对面的床是空的，手机抽风一样没命地响，包仁杰揉着眼睛看了看，是从燕飞家打过来的。喂？
( z8 U/ G& {, R  G4 t
小包吗？我王其实啊。我想起来了，小阳村派出所的那个所长是不是叫杨柳啊？他以前跟我是铁哥们啊，那个人挺不错的，你跟他打个招呼，就说我拜托他，多照应着点。
8 W/ ~9 ^7 L0 E% Y& m/ }" j
: T, l  J0 n* T. P& i包仁杰心里有点不痛快，这不明摆着是瞧不起他吗？所以他打着哈哈说王大哥瞧您说的，杨所长早告诉我了，说你们俩以前一块实习的时候干什么都在一起，还为了村长家的那个二丫头争风吃醋闹得不可开交……哎对了，那女孩叫什么名字来着？刘……刘什么……

) |' Y- B& X* Z0 q刘春梅，那时候不懂事，其实那丫头长得也不怎么样，就是身材好一点……王其实傻傻地接下去，话筒却被另一个人接了过去。
9 A) r. M* V2 [6 W( Y1 m& Q; ~6 r6 g
. n. x3 l( @5 [5 u/ c小包？你说的那女的是干什么的？燕飞的声音有点变调。
6 _2 h( [$ a) C7 E2 _
. r  l- S/ `6 L7 u村长家的老二啊，长得贼漂亮，跟张曼玉年轻时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听说其实哥追了人家好几个月呢。包仁杰的口气很像个八婆。

. a* c; l8 |! M) k8 b* K燕飞在那边笑起来，是吗？姓王的，你眼光不错嘛，哼哼。包仁杰听得后背直发痒。
  d) Z5 E0 X+ C' d
* k9 L3 @& F7 s& N. c% }6 o5 j1 ?放下电话看看表，还不到6点，包仁杰有点纳闷，这么早，王其实怎么会在燕飞家啊？难不成……他昨晚上就没回去？


2 l8 V+ a' I! ?6 f9 g
吃完早饭包仁杰开始翻资料，杨柳的报告写的很详细，枪的型号编号丢枪的经过现场的情况案发时在场者的口供村民提供的各种线索等等，足有十好几页，包仁杰越看越糊涂。从报告上看小阳村地处偏僻，人烟稀少，打外边搬来一只耗子都能惹得全村老少出来围观，所以外人作案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可是杨柳的报告又信誓旦旦地一口咬定不可能是本地人干的……最后，包仁杰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枪，大概是被谁家的猫叼走了。
/ L" }. v, P" c! Z% [- q
8 j" @7 o  Z% y这当然是不可能的，那枪再怎么也是跟耗子有分别，猫叼它能有什么用？包仁杰苦笑着摇了摇脑袋，忽然注意到一个很不起眼的细节，村里的杂货店在丢枪前几天曾经卖出过一件塑料雨衣。

这些日子一直没下雨，怎么会有人买雨衣呢？包仁杰忽然想起了读书的时候，有个长得很帅气的教官，教过关于野外生存的课程，他曾经提过，野外生存必备的几样东西，其中一个就是雨衣——下雨的时候挡雨，平时可以做防水的包裹，晚上可以铺在地上当睡袋……包仁杰下意识地抬眼望着村那边的山林，外人进村不容易，可是本村的人出去，会引起注意吗？
+ q5 a, V! a  |1 Y
- Q9 l: ?/ S# i: X6 o! R包仁杰开始努力回忆，那个教官还说过什么来着？除了雨衣，还有什么是必备的？真是的，都怪自己上课爱走神，什么都记不住。可是也不能完全怪自己啊，谁让那个教官长得那么帅啊？那双眼睛亮闪闪的直放电，每次都电得包仁杰晕晕忽忽的……

包仁杰找到了杂货店老板，那件雨衣是谁买的？

. K/ n8 {- s( d7 [+ f南口刘三的老婆买的，说是包玉米种子防潮用的。我也纳闷啊，我们这从来没人这玩意包玉米的。
/ e5 G0 g7 r& s9 s5 f0 w# o
8 b! m  M0 I* ~' E- J包仁杰还没来得及问下去就看见杨柳急冲冲地跑过来，小包快！鬼子进村了！
  m: K& w) H& k5 K
村口烟尘滚滚人仰马翻鸡飞狗跳，十几辆警车发出刺耳的嚣叫声冲进了村里，包仁杰下巴颏差点掉下来，东城分局刑警支队的老爷们就是这么办案的？他们是打算扫荡吗？
, x' X0 A3 t- `# l
' g0 t6 A/ n, M0 _  _: g( m# F/ ]+ S陈队长皱着眉毛过来握了握包仁杰的手，最新情况，某省有个通缉犯流窜到这附近来了，很可能就藏在后面那座山上，小包你跟我们一块上山去搜搜看，说不定那枪就是那家伙偷走了。
% w! ]* x& r3 U4 v8 p6 c6 x
, P0 g, L4 a. b+ j8 d, F* [+ J不可能！杨所长大声反驳，这几天我们村没发现过生人。
& R+ ^  Q1 h  B, l" F1 ]- {
2 f) O9 ~" r  N( f有可能是内外勾结，陈队长的眉毛都打成了结，那个人有个亲戚是你们村的。
# j0 l% q' s% P, s1 e! G4 N( T% f7 N
刘三？包仁杰脱口而出。

( x: \- ]- F: Y+ \
0 G3 R3 m. J& e9 k5 _4 v5 A! R# v

skwstc

24
* [9 J- J( {1 D

+ }8 C* |' I$ p& P( o" W- @
后面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姓陈的带领大队人马搜山，杨柳带着包仁杰到南口找刘三。看着分局的人往山上爬，杨柳苦笑着摇了摇头，陈队长这两年……唉，他以前不是这么贪功的人啊。
8 N9 p2 q; r* E1 G
# a, [  O) ^5 {7 B# @$ E- b6 n要说这小地方的老百姓是好糊弄，刘三两口子从来没见过派出所那个小杨这么一脸严肃样，再听说包仁杰是市里派下来的‘大官’，专门来查他们的，登时吓得腿都软了，竹筒倒豆子把什么都交代了。山里藏着的那个是刘三的表哥，因为失手捅死了人躲起来了，刘三两口子也不懂法，傻呵呵地就当了包庇分子。只是刘三死活不承认偷枪的事，看他吓得腿肚子都抽筋估计说的不是谎话，杨大所长也没了主意。

2 k3 h* m, {3 h1 V最后还是包仁杰捡了个便宜，他只用一块巧克力就和刘三的小儿子套上了磁，小朋友快言快语地说表叔叔也给了我一块巧克力哦，我就把杨叔叔抽屉里的那把枪给了他了。
! Q7 ^( Y6 h: v9 V
' r5 [6 P' _8 F杨柳差点没晕过去，拉着包仁杰就往山上跑，跑了两步又回来老鹰抓小鸡一样拎起了刘三，快，带路！
( K3 E6 V+ e& G- m

( k  d6 g6 r: A/ K
包仁杰很紧张，他看过很多动作片，那些个江洋大盗都是躲在山里不出来，而且个个枪法奇准，一般这种场面准逃不了来一场火拼，歹徒负隅顽抗警察英勇无畏，最后结果准是两败俱伤，歹徒抓住了警察也趴下好几个。包仁杰眼前一个大特写，他倒在某人怀里七窍流血万分艰难地说，报告队长，任务完成了。王队长眼含热泪，小包，好样的！山林里一片清脆的枪声，众刑警脱帽鸣枪向不幸牺牲了的小包同志表示哀悼……砰！砰！砰！
4 v: T1 r6 |0 E( x3 Y! z# N) N
包仁杰说杨大哥咱们别走太近了行吗？实在不成咱们就放火烧山吧，把那个坏蛋烧出来。

8 Y# }' v( U6 Z' w杨柳吓了一跳，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啊！你烧烧试试？看村里人不刨了你家祖坟！放心吧，那枪里没子弹。

/ u! P% H0 y. x( ?  Z  v. `3 p1 K上面枪声已经响成了一片，陈队长他们跟歹徒接上了火，确切地说是陈队长他们对着歹徒藏身的山洞开火。姓陈的大声嚷嚷，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命令你立刻放下武器，缴械投降！包仁杰松了口气又有点想笑，这位陈队长十有八九也是个电影迷。

* ]- |* Y1 x  D* g里面的人却是从来不看电影的主，一点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的自觉都没有，居然就那么举着手乖乖地走了出来，一帮子刑警拥上去把人家按在地上铐了个结结实实，浩浩荡荡带了战利品扬长而去。

, V/ p  ^8 m+ o6 |包仁杰目瞪口呆地看着远去的警车，完了？这就完了？他们怎么把我忘了？怎么办啊杨大哥？
: m: `" E* O. ^7 e5 [6 E
杨柳说能怎么办？还是我用摩托车送你回市局吧，这帮孙子真TMD不是东西！



回到局里包仁杰说杨大哥我带你去找王其实吧，你们那么长时间没见面，今晚上我做东，咱们好好聚聚！

杨柳说不用了我得赶回去写检查，这一次处分小不了说不定连帽子都得摘了。下次吧下次好吗？下次我请你。

王其实在后面说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假客礼’了？哥哥我怎么得罪你了这么不给面子？连个照面都不打就想走，信不信哥哥我把你车子砸了？
, G9 F& _3 p7 J
" R9 o+ u, q1 G0 x6 W! `杨柳苦笑着说别！您千万别！好几十里路呢，就算您心疼我行不？别眼看着兄弟累死在半路上啊。

燕飞把包仁杰拉到了一边，枪找着了？还不赶紧写报告，别让分局那帮草包抢了先啊。包仁杰说我知道我知道一会儿我就去跟队长汇报去。
& f& g) K: z4 B: U+ o5 K
王志文这会儿不在，你直接去找局长去，记住了！
$ e; R& j; h9 J( }
) Y, e, s( p) `( v& q+ R3 i" D哦知道了。包仁杰很想问一声队长去哪了，又怕燕飞说他‘贱骨头’，想想只好算了。
. e; Z( t. B9 \6 I0 P5 e
: S9 G$ v( H  ^" j9 P

从局长那里出来包仁杰直接去了小酒馆，王其实他们三个已经在那等着了，小包怎么这么慢啊罚酒罚酒！
+ d8 h' [; g% V1 y1 [
" |) U8 D/ G! w9 `6 q6 ]四个人干掉了两大箱啤酒，其中大部分是王其实喝掉的，包仁杰很想说燕大哥你怎么不拦着他点，看看人家脸拉得老长，就把话咽回去了。

杨柳也不知道怎么着，好象变了个人似的浑身不自在，那张脸始终就没抬起来。王其实说弟弟啊我弟妹还好吧？杨柳低着脑袋像蚊子似的哼了一声，包仁杰在旁边说什么弟妹啊人家还没结婚呢，王其实马上又问什么时候请哥哥我喝喜酒啊？我到现在还惦记着老村长埋的那坛女儿红呢。燕飞说你说清楚点，到底是惦记人家的酒啊还是惦记人家的姑娘啊。

王其实的舌头都打了卷，谁……谁说我惦记那丫头了？我当时就是气不过！你说说看啊，我们俩当初那是什么交情？好得穿一条裤子的交情！对吧弟弟？你说是不是？咱们是不是好得穿一条裤子的交情？说！

2 }0 A' Z6 {8 I4 ]# d杨柳的脖子根都红了，王其实你别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 Z% o* [2 z! p谁说我醉了！谁说我醉我跟谁急！我问你，你那时候为什么不理我？天天跟那个臭丫头一块混，她有什么好的？不就是走路爱扭腰吗？我也会！
% e7 c. I2 y9 F4 M
包仁杰也已经喝得晕头转向了，傻呵呵地看着王其实发酒疯，笑得哈喇子都流出来了，转过头来跟燕飞说嘿嘿……王大哥真好玩嘿嘿……

9 }) Y& _8 z6 w, l& f! p燕飞脸色铁青，一只手死死地捏着啤酒杯，指关节都泛着白，可怜挺漂亮的水晶杯，生生地裂了一条缝。
/ [+ N' t7 F% I! h  ~, P; H
包仁杰很好心地想替燕飞换个杯子，倒不是担心燕飞用破杯子喝酒不方便，关键是谁都知道，老板娘的杯子值钱，砸坏一个杯子老太太敢让你赔出一栋楼来！

0 q( H5 @" v3 W6 c  f' E5 W可惜燕大法医不买小包同志的帐，没等包仁杰把手伸过来已经一仰脖咕咚咕咚灌下去一大杯啤酒，很帅气地一使劲，啪地一声把杯子砸了个粉粉碎，顺手就揪住了王其实的领子，起来！家去！
7 B7 q/ G5 k8 Z6 X
) ^  L% l  N& x王其实刚要挣扎，燕法医不由分说一拳头砸昏了小王同志，威风凛凛地像抗麻袋一样把人家抗上了肩，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 R) ^: `& O* S) a; ^老板娘皮笑肉不笑地过来，抄着手冲包仁杰一努嘴，哪位先生结帐啊？

包仁杰不记得是怎么从小酒馆出来的了，也不记得是怎么和杨柳分的手，反正迷迷糊糊地就发现自己来到了河边，河风一吹好象清醒了点，脑子很乱，好象什么事都想起来了又好象什么事都没想起来，总之是很委屈很愤怒很痛苦，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忽然想起来王志文就住在拐角，包仁杰随手捡了根烂拖布就打上门去了。
2 D0 t1 K: W- t5 j6 d. b
0 V- a) x7 W4 V# r" E; M# ?# h姓王的你给我出来！老子今天跟你没完！包仁杰连踢带踹地砸门，冲旁边探头出来的邻居泼口呵斥，看什么看！没见过啊！
% }" j6 E; v: c; W0 q; P  g/ H8 c  {' J


# p8 i& |* j! q: ]% c( o

skwstc

25
+ W5 R1 D" Y+ S+ k; x
; U; Q9 f. h( I

1 T% a2 {( ^: l门……悄悄地打开了一条缝，一只手颤抖地伸出来，大大大哥！我下次不敢了，这是我向张四借的那两万块，还还你……
& [6 @: T' L% v' x8 o
包仁杰愣住了，酒劲又有点往上涌，头晕眼花，你是谁？
& k* \; @% |: E* V4 O* g, |
2 E: |! {6 Q* A" z王六啊，您不是找姓王的吗？那个人从门背后探出头来，大哥求您了，剩下的再宽限我几天……咦?你是干吗的？

我……我找刑警队王队长……包仁杰甩甩头把酒劲又压了下去。

早说啊！我还以为你是张四找来的呢，我说哪家讨债公司找的人瘦得跟根火柴棍似的还大模大样地找姓王的，刑警队那个姓王的住三楼！记住了没有？你差点把我的魂吓飞了！王六一把扯回钱砰地一声关了门。
# K' e5 d6 G1 `0 o* a2 B
哦对不起。包仁杰对着门板道了歉，转身往楼上爬。

站住！我们是110的，有住户报警说你在这里寻衅滋事，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出示你的身份证，说明你的身份。否则我们有权利带你回辖区警局接受处理！两名威风凛凛的人民警察神兵天降，十分严肃地挡在了包仁杰面前。包仁杰的酒立刻全醒了，手忙脚乱地掏证件，没……带。

: o. z  E/ Z. M) @; ?% O: m+ v两名人民警察交换了一个眼色，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 J5 t2 p+ {  }( M! s! B5 X
别！我……我是市局刑警队的我来找我们队长他叫王志文他就住在三楼你们上去问一下就知道了我保证没说谎！包仁杰指着楼上发誓。

  S5 R3 y3 Q  u" [5 @  W! l6 d# J上去？两名警察啼笑皆非，挤挤眉毛清清嗓子，你说王队长住楼上？

对啊真的我真没骗你们我是他搭档我叫包仁杰不信你们打个电话到市局去问问市局没有不认识我的……包仁杰紧张得又忘了呼吸。
2 x( J7 t% v3 `, w. M2 G( P' U! b
7 l5 O; t( D2 y6 o5 a. [7 \% e包仁杰……两警察互相看了看，忽然笑了起来，你就是那个包仁杰啊，难怪难怪。行了下次注意带证件别人可不像我们这么好说话，再见。两个人乐呵呵地挥挥手。
7 W. ]! L, Q+ [$ b
哦，谢谢。包仁杰擦擦汗，继续往楼上爬。刚爬了两步又被叫住了。

包仁杰同志，如果你真是要找你们队长的话，还是不要再往楼上走了，这里是四楼不是二楼。两名110笑眯眯地说，包仁杰闹了个大红脸，赶紧往楼下跑。那俩人在后面毫不客气地大笑，要不是你走错了我们还真不敢肯定你真是包仁杰呢哈哈……
9 Y% d. q1 h# @7 J. ~5 O" E+ i& ~1 A9 a8 ~

9 ^" R6 U2 H; N- Q* d9 ~
7 G! C: V0 ]: c4 N王志文的门紧锁着，包仁杰已经没有勇气敲门了，垂头丧气地准备打道回府，正好被从楼下上来的王队长迎了个正着。
+ s/ S+ Z' c' ^0 H
0 D! `3 Y+ Y  A( l你怎么来了？王队长的口气很冷很硬很不耐烦。

队长，我……我……我来向您汇报那个小阳村丢枪的那个案子……包仁杰鼓起勇气找了个借口。
7 P" n8 j7 Z6 f: s) h  D
哦，我刚从东城分局回来，陈队长已经向我汇报了。王志文打了个饱嗝，浓浓的二锅头的味道。

1 @, _6 b$ ~! h' t# Q' p8 g' O原来陈队长他都是在酒桌上汇报工作的啊。包仁杰点点头。

你胡说什么啊，我就不能自己去喝酒啊？王志文打开了锁，进来！

3 {+ N4 ^! A$ w' N9 u6 P, {+ r* ^包仁杰很想逃跑，刚才借着酒劲一时冲动打上了门，那股子勇气已经被两名110折腾得差不多了，再被王队长这么一瞪眼，包仁杰就有点冒凉汗了。
  E" r+ Z; [) |& T# K7 i
( `( D5 C# x. W6 V  N" h8 o说吧，什么事？别告诉我你是专程来找我汇报工作的，我这刑警队长可不是吃素的！王队长把帽子一甩，解开了脖领捋起了袖子，一只脚站在地上一只脚踩上了凳子，包仁杰立刻就联想到了中美合作所——招？还是不招？

4 {* D* {4 g( d+ p/ j要说这小包同志也是够没出息的，王队长那里老虎凳辣椒水什么的都没摆上呢，包仁杰已经眼圈一红鼻子一酸吧嗒吧嗒地掉上了眼泪。

队长，我怎么招你了你这么欺负我？从我一进刑警队你就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嫌我胆子小嫌我晕血嫌我给你丢脸，你从来就不给我个好脸。我拼了命的跟着你，再害怕我都不往回缩，吃多少苦受多少罪我从来不敢抱怨，就怕给你拖后腿给咱们队里抹黑我容易吗我！我……包仁杰越说越委屈，两只手胡乱地擦着眼泪，怎么也擦不完，眼泪就像坏掉了的水龙头拼命地涌出来。
4 x  d  z. d4 `7 f1 q7 ^3 I! @0 `
; t0 u2 y2 @/ {2 Y& q不想让他看到，不想让他看到这么窝囊的自己，虽说以前也曾经在队长面前哭得淅沥哗啦的，可是那不一样，说不出为什么不一样，反正就是不一样。包仁杰觉得好悲惨，什么都一团糟，工作是，感情也是，没办法止住哭泣，只好把头深深地埋进了两腿中间，紧紧地抱住自己，就像一只笨笨的鸵鸟。

一只手在背上轻轻地拍，包仁杰别扭地躲开了。王队长叹着气，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跟耗子躲猫一样，我就那么凶吗？

" t3 J2 C0 a+ L$ D. s包仁杰埋着头，不说话。

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啊，当初是我硬让你读的警校，也是我把你要到刑警队的，我怎么会嫌弃你？

包仁杰抬起头不哭了，你骗我，你一直都觉得我给你丢脸给全队丢脸，我虽然胆子小，可是我不笨！我看得出来！

哦？看得出来？那你看没看出来……我喜欢你？

一句话勾起了伤心事，心里别提多辛酸了，包仁杰就像被恶少逼婚的良家妇女一样，义正词严誓死不从。

你喜欢我什么？你明明是玩我！你明知道我是男的你还亲我，你明明是喜欢女孩子的，你还交过女朋友。知道我害怕你你就故意逗我欺负我，我是怕你，我躲你远远的还不成吗！我XXX求你了，放过我好不好！
: M" @. \! O3 Z( I
王志文呵呵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唉，原来你只是不相信我啊，你怎么不早说啊害得我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王队长的手圈了过来，一把把包仁杰扯在怀里，干了这么长时间的刑警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笨得让人吐血！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我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笨蛋！
# T" R) S' N4 Z4 H
% V. V9 C( F1 q/ h我才不笨呢……包仁杰不服气地抬头反驳，没想到王队长就近在咫尺，一个不留神就被他吻了下来，你敢再晕一次试试看！
* `6 ^" n# D4 E+ v* ]
$ B1 x% C6 I% D' {; d0 K包仁杰还真是听话，很努力地保持着清醒，王志文的舌尖在自己的口腔里游走，暖暖的，痒痒的，有点舒服，也有点晕……
* I8 ~) m. e7 Z- Y$ [, G( u
包仁杰一把推开王志文，下次不准喝了酒再亲我，臭死了！
4 Z- Q  m2 V, W: E6 c( e6 @
王队长的脸转红又转青，咬着牙一言不发站起来进了洗手间。
! h! O: _' L1 ]" G$ D6 L- S
队长……包仁杰反应过来，赶紧跟上去。

" B: f. N- \/ b+ e5 ]# {王队长板着脸用力地刷牙，随手扔过来一个杯子，你也给我漱漱口！

8 a6 n; y9 }, K: D6 C然后，继续！吻他个天昏地暗！

( w; ^8 s8 z5 P/ V' X) A两个人就像饥渴的野兽，死命地纠缠，胡乱地撕扯着对方的衣服，王队长的手很大很温暖，包仁杰的汗像下雨一样，整个人都湿透了。

1 I3 @' N! J, ~2 c9 A队……队长，你还、还没说，你为什么喜欢我？包仁杰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 o% o) V% T' H9 E" E$ g+ _4 M, D$ Z" o
: u7 `& M- S9 H" ]. A+ u为什么！因为你XXX笨得可爱！王队长恶狠狠地扯开了包仁杰的衬衫。

" }3 W) u8 o  L; c, I这、这算哪门子理由啊！

王志文的唇在身上游走，赤裸裸地着了火，往下一点，再下一点……包仁杰一个激灵，队长不行！
; y# ]0 }: L; }* K) c  B+ W1 Q) M1 u3 ^+ R
王志文没理会，埋着头干自己的事，越来越往下，越来越接近目标。
; o7 t3 U) }3 `. b' T
) a: F$ C0 l7 ^6 {包仁杰很着急，看王队长这架势，他老人家八成是打算攻城略地把小跟班生吞活剥了！
5 v# @+ z; t$ z, W0 G: }; V4 C
包仁杰一把推开了王志文，住手！队长，我、我要做1号！

7 {4 A/ B( |! ^$ F: u王志文吓了一跳，千算万算漏算了一招，这小东西说什么！

skwstc

26


2 ]0 G+ T' e' g, Z$ n) e
- k! T' s3 c' H) I不行！王队长一声怒吼。
8 X0 F  Z4 j8 \/ n
为什么不行？！包仁杰毫不示弱地吼了回去。

5 |( @* [5 o1 h  D6 P, e) u一句话问得王队哑口无言，是啊，为什么不行？
' {/ b! s. d! `; V( o5 T7 F+ M* V
王队长开始头疼，所谓一个傻子提出来的问题十个聪明人也答不上，说的大概就是这种情况。

' Y; n* V% e# [$ O5 M2 O$ r/ K包仁杰还在追问，为什么不行？怎么就不行？
7 }2 ^4 p9 g9 I2 x9 f1 U- z) F, x
; g# x  s' ?. l) w- Z  |% P+ b+ [你给我住嘴！
$ ~$ ^  M+ f: _
  R2 n- o% a& o/ `王志文开始后悔，真的，后悔透了。当初为什么会鬼迷心窍硬把这个包仁杰拉进刑警队呢？打从这个笨蛋进了刑警队，哪天不是鸡飞狗跳塌了锅台倒了灶？说实话，那些日子真是一看见他就头昏脑涨眼睛花，偏偏这笨蛋明明什么都干不好还硬撑着逞强什么都要干，害得自己天天跟在他屁股后头收拾烂摊子。虽然说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不觉得怎么着了，毕竟这个笨蛋笨是笨了点可是很认真很努力很……可爱，可是！这绝对不是说他就可以借坡上驴得寸进尺为所欲为！

现在的问题是，该怎么让这个死脑筋的笨蛋明白这个道理？或者说，该怎么让这个糊里糊涂的小东西搞清楚状况而认命地让他…… ‘那个’？
4 s) ^" h8 D) `( R: C4 T
包仁杰很听话地住了嘴，不服气地瞪着王队长，眼睛里是明明白白的三个字，为、什、么？

王队长说作为一个正常的男性，是绝对不可能同意这种要求的。

0 z  e; ^, S+ {5 N包仁杰拼命地点头，队长你说得太对了，所以我一定要做1号。

: _( l5 j; w9 }+ T5 G9 I# G王志文说，两个字，你休想！
+ g, H4 `+ v# s8 n; {: I
包仁杰说队长你数错了，这是三个字。

王队长说我还是不是你的领导？

是啊，我一直都很尊重你啊队长。包仁杰回答得严肃认真必恭必敬。可是……你确实数错了嘛。

王队长咬着牙说接下来你是不是打算告诉我‘实事求是’是我党一贯作风和优良传统啊？
/ O3 M! g+ S* W1 i- v+ x
! r6 y4 c  H8 Y& e' o# ]# W0 R包仁杰说队长您是党员您懂得比我多，该怎么着您看着办好不好？

' D+ s4 g" L: t9 a3 U$ Z* Q* V王队长说你少来这套！总之你别想我答应你！

, `; j9 O. u$ V- S3 U包仁杰说我就说你在玩我你还不承认，你如果真是喜欢我你怎么会对我这么凶的？
( A! P: f: ~1 j1 l, \! L
这是两码事你懂不懂！
7 ?# T( ~% l3 K5 V" w
不懂！明明是一码事！包仁杰很不满意。

王队长无语问苍天，当初怎么会觉得这个凡事都很认真很努力很爱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死脑筋很可爱的？早知道是这样，宁可醉死在小酒馆里不回来！
  y8 o( J# F6 _9 X' K! E- r
7 D0 S/ r- [; w& \' f! X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两个大男人为了谁上谁下的问题剑拔弩张……
+ u  Y# S" t* C/ |# p
队长，咱们抽签吧好不好？包仁杰想到了解决方案。不然你先让我做一次，下次我让你做？包仁杰咬咬嘴唇做了一点点退让。
: U* v7 d# `( v9 F/ @$ M
王队长趁机追击，你先让我做一次，下次我让你做。

6 }& Y8 ^9 B+ E! r: }不干，你骗人，你肯定会反悔的。
& U, Q; B9 J- w9 n
7 Y, z) r* d3 l8 X8 @# X( m* z  G谈判破裂。

2 g9 U/ _' d9 |2 N两个人坐在黑夜里，谁也不说话。包仁杰很委屈，按理说自己暗恋了队长这么长时间，酸甜苦辣什么都尝过了，好不容易队长也有了那层意思，应该算是两情相悦了吧，可是怎么说呢？就好象小孩子做梦都想要的一个玩具，好不容易到手了，才发现，也没什么好玩的。
7 _; q% o6 G9 ?  Y! o1 x  u
* D8 n9 Z3 B. c3 j; T5 K- B: [王队长如果知道包仁杰的想法，八成得气出心脏病。
2 ^; U% p4 z+ Z( q; A* `6 w# T
嘴上说得跟抹了蜜似的，结果连那么一点点牺牲都不肯做，哼！包仁杰越想越委屈。以前做梦都想要这样，两个人一起坐在黑夜里，依偎着看满天星斗，良宵一刻值千金嘛。谁知道会这样……真是的！

王队长说你别以为你哭我就会心软，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你哭起来难看死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你丢不丢人啊！不许哭了，听见没有？告诉你没用的，你再怎么哭我都不会答应的，喂！别哭了，你到底有完没完……

/ `: A  u, r: R

' R- x( d( n0 f4 h- o/ r( I' \……
1 Z" t3 [2 e* \! ?

! U3 i( K  l8 `& Y
/ p4 P$ L( O' M# a天，阴沉沉的，乌云堆积着蓄谋一场暴风雨，空气中满是水蒸气的味道，潮湿得人都生了锈，浑身酸疼，懒得动。

" [8 K& C1 N0 N欲哭无泪。
5 ]4 \5 O6 d4 Z# {# K) }
王队长醒过来的时候，脑子里就只剩这四个字了。

4 _* D! z$ m/ V" J* [: S堂堂的市局刑警大队长，居然、被人给……上了。
* `3 C+ ^. Q7 o2 P+ |5 _$ G$ o" F' H* l
干了这么多年刑警，什么事情没经历过？王队长是出了名的铁石心肠，刀架在脖子上都不眨眼的硬汉子啊，怎么会被一个小毛头一个眼神几句软话给迷糊得晕头转向什么都忘记了呢？丢脸啊！真XXX丢尽了脸！王志文同志痛心疾首，牙齿嘎巴嘎巴做响。

队长，包仁杰睁开了眼睛，眉开眼笑地贴在王志文的胸口，你牙不疼啊？你昨晚上咬了一夜的牙呢，睡着了都还在咬，听说只有肚子里长蛔虫的人睡觉才咬牙呢，你要不要吃点肠虫清？
: w0 y  N* z; c
1 b$ H; F$ o3 }王队长还在咬牙。昨晚上怎么会淅沥糊涂就答应了他呢？就因为他说他怕疼，因为他现在只有看见队长的血才不发晕，说穿了，就因为看不得他掉眼泪……唉，自己真是蠢出了圈。
' M2 b( w; J1 T. X+ ^$ n. |3 |
  P( b  ~) a3 f( |4 E8 m队长，来，我给你擦擦身子吧。包仁杰蹦蹦跳跳进了卫生间，很快端出了一盆热水。
2 \1 l' e  t4 L; a9 h. v
) G$ {! B# H+ `8 Z# ?$ }6 E* B! H我自己会洗！王队长感到很屈辱，一个用力撑起腰站起来，走了两步，腰上钻心的疼，眼泪差点没掉出来。短短的几步路，费劲得就像红军长征过雪山草地。

包仁杰不放心，亦步亦趋地跟着蹭进了洗手间，队长……
0 j6 d4 @  h5 q4 ?4 Z
滚！王志文咬牙切齿地咆哮，一抬头看见包仁杰赤裸的身上星星点点的痕迹，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脸一红一声长叹，自作孽，不可活啊！！！

  T. {3 o+ A; n" E: H$ e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喝醉了发酒疯的人在清醒以后都会把自己喝醉时候干的那些事情忘记得一干二净，反正王其实是这样。当他在周末的早晨醒来，看见燕大法医官正合衣睡在身边的时候，心情自然是好得不得了，二话没说就把嘴凑了过去打算来一次亲亲热热的密切接触。
. R3 \+ y. C$ k# B
' u6 [* [. W& D& h, o7 f啪！结结实实的一耳光，响亮！干脆！利落！王其实同志的腮帮子立刻猩红一片。

& ^2 G, Y! a$ j6 Q) }/ `小王同志酒劲还没完全过去，压根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晕晕乎乎捂着腮帮子抱怨，你拍蚊子使这么大劲干吗？

; V( t" X7 [( f: m$ D; p燕飞掀开被子跳下了床，醒了是吧？出去！
( V9 u4 L$ P6 B2 l8 v) [
# m, M' f5 r3 |8 Y

skwstc

27
# _1 j, }& a% i


燕飞，我觉得你最近好象变了很多哦……王其实没有出去，他还在捂着腮帮子。

& o7 x0 F* t) i: T) Z- m& g是吗？燕法医黑着脸等下文。

# [: [8 |9 g: r+ S, {; ?+ u+ w' o是啊，你看你，三天两头的不给我好脸，活像我借了你谷子还了糠似的。还有，你是动不动就莫名其妙地发脾气，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说真的，我老妈更年期那会儿都没你这么难侍侯。我听说这人要是老跟死人待一块，时间长了，这个……压力一大，难保不出点什么事。我说，你是不是去警局心理减压咨询中心看看？我记得你以前脾气挺好的啊，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0 r$ g6 E) Y& N8 Q燕飞的脸更黑了，滚！
6 [( `( l  c0 e; x) d
我说你干吗这么苦大仇深的啊？大早上起来就这么拉鼻子拉脸的多没意思是不是？谁欺负你了？说出来我替你报仇去！

: B6 T  o" j. L1 e. d这要是搁别人准得说就是你欺负我，可是燕飞没这么说，他采取了最直接的方式——把王其实连衣服带人踹出了门。

正赶上住在对门的二组组长端了一盆子尿布正往走廊上晾呢，见到王其实呵呵直乐，酒醒了？

王其实说你怎么知道我昨晚上喝酒了？

燕飞半夜三更费了老鼻子力气把你架回来的，你小子喝了多少啊？全楼都被你吵醒了，我家丫头被你吓得都拉肚子了，这不？我刚洗完一盆屋里还有一盆呢。我可告诉你，我女儿要是有什么好歹，我可跟你没完！

王其实说这容易，她要是歹了我管埋，她要是好了我管娶！

& z1 v5 ]1 ^, K, d6 e燕飞一把把王其实扯了回去，你胡说八道什么！转过身来跟二组组长解释，他酒喝多了还没醒呢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二组长说他给我当女婿我倒没意见，就怕有人不答应。

2 |6 S  n8 d: m4 P3 {燕飞的脸刷地红成一片。
+ M$ n" M- `' p. S! ^& c


; n) P3 [. b% t5 ?进了屋燕飞砰一声闩上门，一言不发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就传来了煎鸡蛋的味道，馋得王其实直流哈喇子。
5 I5 k$ U+ a  S, ~
" }: S/ o9 h( M/ p9 ^" p王其实说燕飞把火关小点，我喜欢吃嫩点的。

燕飞头也不回地说这是给我自己煎的没你的份，想吃回去自己做！

行了行了别生气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昨天那不是见了老朋友高兴嘛，再说了，就算我喝多了撒酒疯你也不至于生这么大气嘛。
8 G3 u7 `) N! V# z6 k6 l- [8 W5 K
老朋友，真的就只是老朋友？燕飞的口气酸溜溜的。

王其实说瞧你这话说的多没意思，不是老朋友还能是什么？当然了，我和杨柳关系是不错，同学嘛，谁有点什么时还不招呼一声你说是不是？这么多年没见面，要不是小包，我还差一点就把他给忘了。

8 K- i/ @) M% M( g+ G& X, u4 D" `0 r燕飞的耳朵根染上了一抹红，随手关小了火焰，把鸡蛋翻了个面。以后少喝点酒，瞧你那点出息，刚喝两口就找不着北了，什么不着三不着两的话都胡说，酒馆里一大家子人看你丢脸你也不觉得寒碜！

我说什么了？王其实很紧张，我没说什么出格的话吧？对了杨柳怎么不在他走了没有我没对他怎么样吧？你说得对我真是不该喝酒一喝多了就乱来杨柳肯定还记着那件事呢怪不得他不想见我……

燕飞的手僵住了，那件事？你对他做什么了？
/ F0 w( E3 ?) P) g' s
没、没什么啊，王其实尴尬地傻笑，我……那什么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燕飞你忙你的我不打扰你了啊。

站住！你动一下门闩试试！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别想出这个门！
0 y8 _5 H8 V. ]7 h% t
其实……其实也没什么啊。王其实很识相地坦白交代争取从宽，不过就是俩人不小心喝多了就搞到一块去了……王其实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就是一只蚊子在哼哼。
  f5 H8 e/ e3 r
可惜还是不够小，不巧让燕法医听了个清清楚楚。燕飞的脸一下就白了，你、你说什么？

1 ?8 P1 h+ q5 R5 D我发誓我们什么也没干啊，真的，我们就是一块喝了几杯酒喝得有点多了就抱在一块睡着了。王其实急忙澄清。

( `, }( x& x7 J, g5 ~+ V3 V真的？燕飞的脸色好看了一点。

3 a* o  B7 y6 w7 I真的真的，后来觉得热了就把衣服脱了……
& A) j/ j' S$ e4 ~
+ V. E7 G: e+ r! F# F, s8 I燕飞的脸又白了。

" S/ Z( ~  V. w/ F/ n: U全脱了？
' M: {. E( F6 A5 d- J2 P/ k
$ {: y: R8 A7 r$ B) x6 ~7 c1 y全脱了，哦不是，内裤没脱。王其实总算还没愣到家，赶紧辟谣。
3 c4 N8 m' W9 h" b# s( X0 L8 ^
燕飞的脸还是很白，然后呢？
3 N. t: A, V0 z, L- C1 R, I
然后……然后……王其实难得地红了脸，燕飞的脸就更白了。

0 |/ b8 g7 k+ S" P, }我问你然后呢？你们怎么着了！
0 E$ B* o0 i: [. i$ u5 C6 J
没、没怎么着啊……王其实的脸越来越红。
$ \; G" C) c' k* b
燕飞的脸越来越白。
- L! D6 h3 Y% P1 l# n7 _: ]. m* v' Q
. L3 r; A" ?1 _+ l忽然俩人同时抽了抽鼻子，什么味道？！

1 q: m* d& ^" x2 T* x+ K锅里浓烟滚滚，可怜本来应该是很完美的煎鸡蛋，已经煎成了焦碳一块。
: L8 z3 ?( Z1 [2 ?6 T" I
燕飞手忙脚乱地关火，把鸡蛋铲出来，然后急冲冲地扭开水龙头刷锅。王其实擦擦汗松了一口气，还好。
7 t- v; Q, f4 H) z0 v5 A. E' u
* q1 ~% \( ?6 T% u- @一口气还没松出来，燕飞已经端着碗狠狠瞪过来，不给我把话说清楚就把这个蛋吃下去！

+ a' l8 I4 \; z: _9 ^8 T
/ u' [1 c$ t9 |, |, I" \
……

/ n, z/ z' ?& x" s

要命还是要脸？这个问题只有两个答案。王其实的答案是前一个。

所以他一咬牙一跺脚一横心一闭眼，招了。
* z! d1 p$ a2 r5 ?
- z6 O# G7 L2 [7 g1 b% y# ]; R* p$ ^那会子他和杨柳都还是懵懂少年，天不怕地不怕老子天下第一，成天混在一块喝酒打架胡作非为，直闹得一人背上一个处分发配去了小阳村。
- s$ ~. t8 M0 Y  o/ w8 ~
' W# H# @3 A" d3 V3 ?7 ~  T; c. }俩混帐小子不知道吸取教训，到了村里没了人管更是好事不做坏事做绝，提笼架鸟饶世界惹事，除了给警察抹黑没干别的事——结果把村里人惹火了，老少爷们齐上阵，按着俩警察一人一拳头，硬把俩个连警校都改造不好的天罡地煞星收拾得服服帖帖。

杨柳就是那时候看上村长家老二的，为了挣表现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为人家鞍前马后地忙乎得不亦乐乎。

. _7 V) R8 w4 [* p6 d剩下王其实落了单，心里自然就不好受，也不知道出于哪种阴暗心理就使坏捣乱，和杨柳大唱对台戏，生生搅得小鸳鸯鸡飞狗跳。杨柳一着急就找上了王其实谈判，谈判当然得有酒，有酒自然就得喝几口，几口喝下来俩人都晕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滚到了床上——第二天醒来俩人都吓了一跳，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什么都说不出来。一个礼拜后实习期满，杨柳留在了小阳村，王其实火烧屁股一样逃回了城里。
, g- ]; ]* Q4 b8 q- C5 C0 G
! {) h  |9 b/ q' E( O4 N! N一别好几年，再没见过面，王其实渐渐地就把那件事抛在了脑后……
- s! _! H0 z# w/ l; Q0 d# b4 R9 J
燕飞的表情很平静。
1 e5 ~' S" A2 _) t' Q5 M
1 W9 A# B7 X8 c, S$ D说完了？
" A" p, @3 h; B% ?/ B, P. d
% W  m4 P2 [% O4 U8 ?! Z完了。王其实低着脑袋不敢抬头。

好，很好。你可以走了。

skwstc

28

' {  d8 C% }$ k- u
* t1 L4 U0 u6 W1 F6 c
" T0 t$ R0 l1 N5 ?) F- u) ]王其实就是再迟钝也知道这会子走不得，他要是胆敢踏出房门一步，估计这辈子就别想再进来了。所以王其实赶紧解释，燕飞你别生气，我……我就只有那么一次。

燕飞说谁管你一次还是一百次？你爱怎么就怎么着关我什么事。
  j# J7 U5 p1 }! d; I
王其实听明白了，燕飞的意思是说一次和一百次从本质上来说是没有区别的，总之他犯的这个错误性质恶劣后果严重不能饶恕。

: g0 A1 T% T/ k0 K" Z燕飞，我、我那次真的是喝多了喝糊涂了，向毛主席保证我真的不是有心的！王其实指天发誓。
& W8 D1 J$ D; w- q* \0 R
喝多了？真是个好理由啊。燕法医笑起来，你当然不是有心的，咱俩一块从小混到大我还不知道你？不光是没心，你连脑子都没有。
  w  H" {: L5 p: [9 d- c
刺啦一声，又一个荷包蛋打进了油锅。

0 E& h8 t# Z- M' U王其实摸了摸脑门，一手的冷汗。

我说……燕飞，你是不是在吃醋啊？
) n1 z+ O) R; s. c0 w0 ~' ~# J
从这句话我们可以看出，王其实不是没脑子，他不过是经常把脑子转错了方向而已。
" O0 {; F" ]3 u$ m8 i0 n  [
, f. K/ I& Z) W8 m# U& f所以他被燕法医一脚直接踹下了楼。
, N! v# s5 p  L/ R
这一脚把王其实踹明白了，都说姜是老的辣醋是陈的酸，这年头越远的老陈醋越是真真能酸死个人。
* J  w$ R( q! L! A* z
王其实越想越别扭，总觉得燕子这股子无名火发得不是道理，至于嘛？都那么久的老皇历了你还翻个没完，再说了，谁年轻时还不犯点错误不是？

王其实抬起头向上喊，燕飞！我数一二三你给我出来，要是数到三你还不出来我就……

一块湿漉漉的东西从天而降，正砸在王其实鼻子上，冰凉冰凉的一股子怪味，王其实抽了抽鼻子打了个喷嚏。就听见二组组长的声音——燕飞！你没东西玩啦是不是！拿我们家丫头的尿布你当绣球啊你？！
+ s# |8 w. G5 q% {' R7 o
（烟狗插花：这个尿布绣球的场景是偶最喜欢的，偶一整天都在脑子里想象着俩人抛绣球的场面，傻笑了一天~~~~终于，这俩人在偶脑中开始清晰了，爱上了燕子……可是在家里贴出来，反响很一般，有人说燕子越来越女性化5555555555555555555555偶要买豆腐撞死~~~~）
- v4 {6 ?9 B8 Y8 c% D' q- p. f
4 Y+ P5 T* Y! r0 M

5 O3 M2 y! H$ ^( v" o( S+ u- h+ X( J局长太太的小酒馆今天的生意冷清得邪了门，打从开张以来老板娘还没这么狼狈过。平时车水马龙门庭若市人来人往的，今天好象成了兰若寺，人人都绕着走。要知道这可是周末啊，本应该是生意最兴隆的时候。
* S. R! }4 w+ u# B3 p" U
老板娘一个劲的嘀咕，哪个缺德烂舌头的把我老公要退居二线的消息捅出去的！
( J& A) u& J, e8 Y+ N
& s7 r9 E: e3 u. A1 ^. ]其实老板娘心里一清二楚，真正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坐在角落里一杯浊酒冷对众生的法医官燕飞。
( x* k4 f9 m9 N2 f
: |% [! M* ~$ [0 n, `+ ]燕法医在警局里也算是个危险人物，倒不是说这位同志群众基础不好，关键是人家的职业总让人糁得慌。再加上他老人家经常拿着把解剖刀四处溜达，见了人那么哼哼一乐，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怎么看都让人神经衰弱。
4 Z; ~; v* C) X
好在平时还有个王其实，这俩朋友一冷一热正好互补，对酒馆人气指数的杀伤力还不明显。如今‘其实不知何处去，此地空余法医官’，效果立马就出来了……基本上客人们刚进门一个个就都觉得阴风阵阵，缩脖子打喷嚏流着鼻涕退避三舍了。

# g  h6 l; P; |0 K! K燕飞倒没注意那么多，虽说老板娘的白眼一个接着一个瞪过来，可是法医官早已经神游天外顾不上那些了。手里的酒一口还没喝，人却已经痴了，疲惫地阖上眼睛听着音乐，好半天才听出来，老板娘放的是支老歌。
7 L4 u3 f1 Y& {% X
燕飞轻轻跟着哼起来：我们拥抱着就能取暖，我们依偎着就能生存，即使在冰天雪地的人间，遗失身份；我们拥抱着就能取暖，我们依偎着就能生存，即使在茫茫人海中，就要沉沦……
1 a- c/ K7 H; G- h- ~$ T' m
8 |' ], ?' k. y  H6 B/ K9 B9 X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耳侧响起，喝杯咖啡吧，我请客。
. j* e* C  T9 d; S+ a/ t
! m- c$ M/ g8 |) G# B是老板娘。很慈祥和蔼的笑容，手上是一杯冒着热汽的咖啡，浓浓的，很香。燕飞心里隐隐的有些失落，期盼落空的那种失落。
7 ^! L9 a5 O* \9 U* _* ?
失恋的时候别喝酒，喝杯热咖啡是最好的，这可是我的经验之谈哦。雀巢咖啡，滴滴香浓，一杯下去暖在心头，保证你心情舒畅！老板娘笑靥如花，竟显得年轻了许多。

以燕飞的智商不难看出，老板娘忽然如此富有同情心的真正原因——所谓无奸不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如果是在平时，燕飞可能连眼皮都不会抬，可是今天，不一样。

燕飞接过了咖啡，捧在手里，很烫，热汽曛在眼睛上，痒得让人想流泪。

好苦。

* F" O; b) \# h! X苦吗？那就对了，说明你心里的苦还抵不上这一杯咖啡呢。老板娘笑眯眯地回答，怎么样？心情舒畅了吧？

燕飞呵呵地笑起来，是啊，舒畅了，谢谢您的咖啡，结帐吧。
# X* p( j8 v; ~& W- m
  f+ c3 {- ^* G+ t0 Q% H老板娘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 T  {$ N2 F8 {
. ?/ Z4 X+ e! ~( f$ I燕法医冷笑着走出了小酒馆，哼！现在……该轮到别人不舒畅了。

* a( L7 j; O6 y& }  n# }# W( F0 N/ Y王其实真的是不太明白燕飞到底生的哪门子气？他围着燕飞问了一遍又一遍，燕子，你还在生气啊？燕子，别生气了好不好？
, ^, T  Y! m) z
' j+ D% ]7 x# y% P6 T这只能让燕飞的火气越来越大，听听！这叫什么意思？合着全是我无理取闹，你姓王的根本不知道反省一下自己哪里错了？！
( y' ]  D: ^+ S8 I
王其实！你马上从我眼前消失，不然我保证让你亲眼看到你自己的验尸报告！

王其实挠着头皮叹气，燕飞，你到底在气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燕飞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想象自己挥舞着解剖刀把眼前这个家伙的五脏六腑全掏出来喂狗。

# c5 I, H( D0 W- W4 {6 y: |. c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在气些什么啊？我不是全都跟你说清楚了嘛，我和杨柳就那么一次，而且我们也没做到最后，不是跟你说了嘛连内裤都没脱。王其实凑到燕飞的耳朵边压低了声音，咱们俩做的事情比那个过分一百倍呢。
2 _  E, q' C1 `* F
3 G8 A# F+ F% i燕飞的耳朵立刻就红了，闭嘴！
/ L+ S% C% U# O* l2 j
王其实就是不闭嘴，真的我发誓，你就别不依不饶的了好不好？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想当初我还和小包一起睡过呢……

燕飞的眼睛像解剖刀一样刺过来，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

就是刚认识他的时候啊，我们俩都喝醉了，我吐了他一身他都不知道。你别看小包看着弱不禁风的，其实他身材真是不错，瘦是瘦，有肌肉。他长得又白，脱光了以后那叫一个感官刺激……王其实越说越来劲，眉飞色舞口沫横飞，燕飞气得七窍生烟！

' |7 e- y: ~" l4 G滚！伴随着一声怒吼，燕法医重重一脚正中王其实的胸口，很沉闷的一声响，王其实哇的一声惨叫蹲在了地上，一口血喷了出来。

9 x4 x3 b) F2 G. p" A- {5 S' Z胸口疼得像要爆炸，肋骨八成被踢断了，王其实的眼泪差点没飞出来，燕……燕飞，你、你谋杀亲夫啊！
% g% s5 L) ^4 b; P/ y( n
燕飞的脸一片惨白，眼睛瞪得大大的好象要从眼镜片后蹦出来，两只手抖得厉害，浑身都在打颤，嘴唇哆嗦着……你、你怎么不躲开啊笨蛋！
9 r1 T* r1 I1 ]& r1 u2 W
4 a* W6 Y' D1 w- f$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颤抖的手慌乱地解开了纽扣，抚摩着胸口处乌青色的皮肤，眼泪掉下来，滴在心脏的位置，烫得就像浓硫酸——没见过你这么笨的笨蛋！
$ R3 U9 A' F! s. ]/ ]) D, v3 U
, J) e+ i' U1 ]" C别哭，我是大笨蛋，你是小笨蛋。呵呵！
9 z9 w: z# Z& M5 v6 S2 v4 U

skwstc

29
5 h0 D1 K7 ^1 Z: e8 ?6 e  ^. l0 ~
! {8 p$ U2 F+ t5 E1 Z8 u, G9 I

王其实这次是实打实地尝到了祸从口出的苦果，燕法医这一脚虽然没想象中厉害，可是警局附属医院从来都是进得出不得，虽然骨头没断内脏没伤，最多也就是肺部受到冲击出了一点血，说起来还是燕子手下留情。本来休息个几天也就罢了，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引发了炎症，几个主任医师会诊了半天居然给他做了阑尾切除术？！

王其实倒是满乐观，上了手术台还跟人家开玩笑，说大夫不然你把包皮一起给我切了吧？大夫冷笑一声说那我得先找个显微镜去！

麻醉药劲过去了王其实才想明白大夫那话是什么意思，登时气得就要撞墙。旁边翻着报纸的燕飞冷冷地说有种你撞窗户去撞墙算什么本事！王其实说这又不是一楼我不要命了我！

燕法医一直不怎么搭理他，王其实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那个流着眼泪背他往医院冲的人是谁？该不会是别人冒充的吧？说起来这事也怪不得别人，纯粹是自己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就喜欢看燕飞生气吃醋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觉得有意思，结果话到嘴边就没了遮拦，越说越不象话，非说得人家忍无可忍恼羞成怒，活该挨上这一脚。

3 F- P- g9 F& h4 b- D4 L- K燕法医其实也过意不去，守在王其实病床前老老实实当看护，虽说人还是那么冷冰冰的，倒也从来没误过事。每天提搂个保温桶准时送饭，有荤有素从来没重过样……

又是排骨啊？

大夫说你缺钙，多吃点排骨好。法医官连正脸都不给王其实一个，往碗里舀着排骨汤，多喝点，桂圆红枣排骨汤，又补血又补钙。

王其实说你当我坐月子呢！局长的儿媳妇不是刚生了孩子住在妇产科嘛，你给她送去得了。

$ F; _3 r# R6 Y. Z: T燕飞说你别得了便宜卖乖，不喝我倒了它。端着碗就往卫生间走。
  F2 e7 H3 R8 Z. Q+ v  i
我喝！王其实赶紧接过来，害怕又把燕飞惹火了，咕咚咚喝药一样一口气灌下去，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声，每天都是这个，腻不腻啊。
3 W% E6 |7 |! h" |- f$ Y
: v( Y$ @# n  i" K; y" H& V谁说每天都是这个？昨天是绿豆排骨汤，前天是苦瓜排骨汤，大前天是冬瓜排骨汤……

行了行了快别说了再说我非吐了不可！算我求您了哥哥，我知道我十恶不赦罪无可恕，要杀要剐都随了您了，您就别这么折腾我了行嘛！我保证，以后我要是再惹你生气，我……我一头从12楼的窗户上撞出去！

5 N; C2 F4 Y" {0 H& L+ E; k燕飞说你瞎说什么？你少给我惹事，你摔死了还得我给你验尸，老实躺着你的吧！
6 B7 I2 ^4 m9 B$ X8 r
啪的一巴掌把王其实拍回了床上，哎哟，你轻点啊！王其实捂着脑袋，真拍傻了你养我啊？

燕飞说你想得美！王其实呵呵地傻笑起来，不然……我养你也成啊。

) G3 l! I5 z7 J! K: y5 I6 ^- H3 J2 ~; J

' E1 v) o) P$ S2 L, e警局里这几天的气氛有点怪，用局长的话说就是压抑，刚走进大门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负重感。当然了我们可以用比较崇高的字眼去形容这种负重感，比方说人民保姆的神圣职责什么的，不过说起来还是局长大人的话一针见血——刑警队又出什么乱子了？

" H, N+ Z: k0 k) {3 k* ^: q: _其实也没出什么乱子，很简单，刑警大队长心里有点不痛快。

王志文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那天，我心肠硬一点……我再咬咬牙……我再……

- B( S8 Q5 i4 K9 j再怎么着也是悔之不及了，王大队长就是心里想不通，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被压在下面的那个人都不应该是他——堂堂的市局刑警大队长，这要是传出去， 遭多大罪不说丢多大脸啊！
" b' Y6 n8 [, X# Q. _
包仁杰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王队长这几天为什么没好脸……说实话包仁杰觉得自己那天纯粹是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了把姓王的拐上了床，运气这东西哪有那么靠得住？这次用完了下次可就难说了……

所以包仁杰很惶恐，他总有个感觉，自己做了天打雷劈的事情就等着现世报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按这个理论，王队长反攻倒算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百。

8 C4 P% I: `2 p可是包仁杰不甘心，虽然他从很小就有了做一个合格的gay的自觉，但是他依然没有做一个合格的零号的心理准备，更何况他现在尝过了一号的滋味从而食髓知味地想一直尝下去……
; \2 v8 d) ?2 [  d5 ?& [
所以包仁杰又去找了燕飞。

燕法医刚从医院回来，见了包仁杰很是热情，来来小包你来得正好，我给王其实熬的桂圆红枣排骨汤，排骨被他啃光了，还剩点桂圆和红枣你要不要？
" _# U! i8 |; l) e( l8 O
' l5 y  v; d5 a# m' L桂圆红枣？听说很补血的是吧？我要我要，回头给我们队长送去。包仁杰笑眯眯地点着头。

6 j( I7 X: V) g燕飞觉得头有点晕，你们队长他……又受伤了？

没啊没啊，对了王其实怎么样了？他该拆线了吧？
! S8 |% ^7 |, N% \) Z
2 m( `; N! a' g8 e% O5 L7 q王其实……你不是叫他其实哥了吗？怎么又改口了？是不是他欺负你了，说出来我替你做主！燕飞显然有点激动，脸色青白。
; z9 H# D: I2 G2 J. x$ z
包仁杰愣了一下，燕飞你说哪去了？王其实怎么会欺负我呢？不过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是不是生病了？
- B( }% G0 A4 B* W
) d; x9 x, q& U. W! M6 v# @  t燕飞一屁股坐下来，脑门上密密麻麻全是汗，掏出手帕擦擦眼镜，勉强笑了一下，没事，我有点累了，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吧。
1 t* J1 v# [+ J8 Z) k4 k' c: d/ h
( M0 O! d3 |: {% b: L燕飞……包仁杰有点不放心。燕法医不耐烦地把保温桶塞到包仁杰怀里，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3 k  R. Q( _9 R+ o( |: Z8 M  i
哦。包仁杰有点失望，垂头丧气地走出来，打开保温桶闻了闻，好香！还好，总算还有点收获，没白跑这一趟。

$ c  J2 H% y6 g; ^9 l/ V( c至于那个问题……看来只有独立解决了，唉。
/ O$ {7 s0 j+ {! ~
$ B6 m% K* `8 f- B8 x燕法医的手艺真不是吹的，一碗桂圆红枣汤浓香四溢，让人一闻就流哈喇子。包仁杰端着碗笑眯眯地游说大队长，就喝一口，好不好？
. t. H) k$ p1 G( m
& j! _! N: Z9 F王志文瞪了眼，眼里是铮铮五个字，打死也不喝！
8 g9 d$ X1 _& s4 F; d
* W6 K0 w% u, m! ^, S7 a包仁杰笑眯眯舒口气，不喝就算了，反正我也是借花献佛，这是燕飞给王其实熬的，改天我去跟他学学，自己熬给你喝。
% R* T5 A5 u$ k% d2 N* K
9 o5 u4 C3 M& b* y7 \; y7 P1 W9 @王队长又开始咬牙。
# T* Y, G( B" G8 B* J
包仁杰倒没注意那么多，兴高采烈地圈住王志文的脖子，队长刚才燕飞问我为什么都不管你弟弟叫其实哥了……
( ]  k1 [& M5 ~. l  w
王志文没搭理他，包仁杰兴高采烈地继续说下去，我觉得再叫他其实哥不太合适你说是不是？毕竟你是他哥哥，我呢，自然就是他……不对，我是男的不能叫嫂子，可是他比我大也不能让他管我叫哥……队长你说让他叫我什么好？

王队长说叫、叫、叫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