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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将离

★已收录★ 《警察故事之燕飞》 BY 烟狗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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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13 17:33:3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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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9 H. J! y7 S5 s) k4 C那天大家都喝高了,哭的哭笑的笑唱的唱,连因为高血压而被老婆禁了酒的局长大人也激动得语无伦次,坐在沙发上又哭又笑,喃喃地念叨:“喝吧喝吧大家喝吧,这样的好日子只怕是再也没有了……”
+ A& \; p7 }% O5 q, s一语成谶,不出几天,局长退居二线的消息就传了来,紧接着,刑警大队人员大调整,王志文和包仁杰调任他职,王其实回了档案科,而燕飞在警校的第一堂课,则因为一名学生的突然晕倒而不得不草草结束……
% ]- @& k* ^& `' v青春少年是样样红,可是太匆匆。流金岁月人去楼空,人生渺渺在其中……昨天还是肩并肩携手作战的好弟兄,转眼间,说声珍重,各奔前程。这不能不说是有些伤感的,好在,人还是那个人,彼此还在心里记挂着,也就是了。
# U/ j4 C; p* k燕飞的课很清闲,甚至闲到让一向工作不积极的燕某人都快长了草的地步。王其实建议他向警局提报告给法医科兼职,燕飞心情烦躁地回答:“你撑糊涂了?人家好不容易把我踢出来,哪能再叫我回去!”
3 }" Z8 |8 E5 U( u/ w. r) F8 `/ T& J“那怎么办?要不……咱们再到北京玩一圈去?”
% k5 }$ p3 T$ v( Q4 S$ m- H' i“你钱多得没地方花了是不是?”
+ b$ o' o& a9 T' \1 G* P王其实没了辙,燕飞,你还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 ]! X: }5 t, d滚!
4 @# x5 m! [; D5 f$ Q8 m; H7 c* C王其实绝望地认识到,燕飞的坏脾气,一时半会儿怕是改不回来了。 : A5 f# B8 @0 t9 r  S; }& ?) |
仔细想想也怨不得别人,纯粹是自己活该,所以王其实也就释然了。
  H( E' V6 {1 Y" ]; E1 c7 D' f9 W那些日子开了个什么什么会,全国上下刮起了‘唐装风’,男女老少清一水儿的大红大绿花团锦簇,看着倒还真是喜庆。裁缝店门口排着长队做唐装,王其实也挤了个热闹,做了两套红的回来。
: {. |& C! ^4 ^: ?( ~结果燕飞说:“要穿你穿,我不穿,不能给城管找麻烦。” ( J* b1 n" C* y9 R9 i
王其实没听懂,不过既然燕飞不肯穿,自己一个人穿着也够傻的,于是那两套‘情侣装’只好压了箱子底。 : V* B3 [# C1 a1 C
后来王其实逛庙会的时候看见一个耍猴的,那小猴子身上就穿了一件大红的唐装……王其实于是回家就把那衣服送了人。
5 R, C' e4 |1 k' ?1 a2 O# R没几天就是春节,这么多年了还真没怎么好好过上一次,今年说什么也不能放过。王妈妈早就放了话,叫燕飞一块儿回来过年——“否则就一辈子别进我的门!”
+ R6 D0 O. J. Q$ T. G: ^王其实说妈您这么说就不对了,燕子又不是你儿子…… 2 q4 X9 A3 |: }
王妈妈说谁说燕子了?我说的是你!今年你要是不把燕飞领回来,你就甭打算再回来!
- @  }) e. F" i0 I: A3 ?% h: m“妈咱们不带这样不讲理的好不好……” 9 X' ?/ |1 B" e5 f/ A) e
结果老太太一跳三尺高:“讲理?!到底是谁不讲理?你们哥儿俩从小到大干的那点破事你当我不知道啊!你现在跑来跟我讲理来了,你那是哪门子的歪理!” 6 \( I9 p( S/ P0 K, W1 Y; E
“妈!咱把话说清楚,我们……哥儿俩,您骂的到底是我和我哥,还是……?”
6 c- N+ T6 m5 o+ K“滚!你和你哥都一样,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 A: h% ?2 j* q+ {于是,王其实郑重其事地把燕飞拉出来商量:“我妈说了,要是请不动你就跟我断绝母子关系。”
+ P; {" S' |, L0 \! V' P% z) o看燕飞没说话,王其实以退为进:“我可不是逼你啊,去不去的你瞧着办,别为我担心,反正老太太也不可能真就不认我这个儿子了。” 7 E$ Q3 M& @) L$ w/ Q
燕飞还是不说话,王其实一咬牙,使出了杀手锏:“咱妈也是真心疼你,打小就把你当她儿子看,别忘了你还是喝她的奶长大的呢,大过年的,是不是该去看看她老人家?别让老太太挑你的礼儿。” 1 q. h5 T) v7 T9 S
燕飞的脸白得像张纸,缓缓地点了头。 * j& }9 H: t% E$ Z- b: _9 [2 G6 Z4 A: |
……
' |- e" x2 ~  [( q+ m王志文难得地在家过年,说是换了岗位用不着再值班了,大家似乎是都有些不太适应,说话都有点别扭。
) a* I" {' ]4 }. E+ U燕飞跟着老太太包饺子,王大队跟着老爷子准备年夜饭,王其实负责打杂,竖尖了耳朵听他妈和燕子拉家常。 / U0 K1 w: l" L2 C6 }
“燕子你快坐着歇会儿去,你看你,一来就一直忙活,真是的,比我们家那俩吃货可人疼多了。”王妈妈的语言透着浓浓的慈爱,话粗理不粗。 4 t! w! s* N# y8 V0 j7 p+ L" ?0 s
王其实尴尬地拍了拍另一个‘吃货’:“快进去哄哄老太太,别让她拿咱俩瞎起哄。”
6 E  \& B0 P" q; X( d“还是你去吧,你的嘴甜,咱妈爱听。”
: B0 R% n- F8 O: ^/ [* ~+ l; C再甜也没燕飞甜,王其实一进厨房就看见燕子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把王妈妈美得都不知道姓啥了,笑得眼睛成了一条缝。看见王其实过来,老太太也不念叨也不数落了,直接一努嘴:“去!烧水,下饺子。” 2 M0 B9 S* g( `& Y& z
王其实啪地一个立正敬礼:“是!”
) L' z1 ^7 q0 P他妈一巴掌拍在屁股上,少给我嬉皮笑脸的!转过头来对着燕子慈祥地笑:“燕子啊,一会儿可不许客气啊,多吃点!”
2 V! L: @- H$ Y“妈,到底谁是你儿子啊?这待遇差别得也忒大了不是……” 7 P, z8 G3 [: ?3 {2 n/ B3 Q4 T$ b+ d8 M
“你就是我从楼下垃圾箱里捡来的野孩子,怎么着吧?不服气去找你亲妈去!”
% [/ r1 X# D: R- H$ ?/ g% i6 c* L- w王其实摸摸鼻子烧水去了。 ; W, }+ l& \2 F/ _- b$ C
水很快开了锅,燕飞端着笸箩走过来:“我来下饺子,你陪妈说话去吧。” & T9 K# j: U5 D9 a
“燕子,你有心事?一下午就没见你笑过。”
2 [* x: P- P4 E& R/ M0 ~“哪来那么多心事啊。”燕飞摇摇头,把饺子一个个丢进了锅。
% V- y9 ^0 C9 V8 k7 S  I1 F王其实确定了,燕子的确,肯定,有心事! 1 V) L+ F( z# _7 _. _4 ^
饺子上桌的时候,老太太宣布,今年的饺子没包硬币,而是包了个特别的稀罕物件儿,大家吃的时候要当心,别咬太狠了,当心咯了牙。
6 K& v# Z& ]& j6 ]/ J0 F王其实脸红心跳地想起了当年,那个被燕子扔进自己嘴里的、包着硬币的饺子。 5 ~; _- u; w3 f. `0 W  U, p5 @
想到这里,王其实有点心虚地往旁边瞟了一眼,燕飞的脸更显青白,不知道是不是也想起了当年……那个带着小小的祈盼和希望,却终于化做了一阵青烟的‘小火箭’。
# u- x6 A% {% `0 P) w也许,那个寒夜留下的伤害,将永远是胸口、难以抹杀的痛。即使是刻意去遗忘,刻意去原谅,也仍然是一道、不能去触摸的伤疤。
5 z, M2 W$ I" A5 i锣鼓喧天,春节晚会开始了,主持人出来给大家拜年,还是那几张熟面孔,只是一年比一年显老了,粉涂得越来越厚,妆化得越来越浓,脸上的褶子却越来越遮不住。一开场的大歌舞也还是老一套,祖国的小花朵们涂着红脸蛋红嘴唇上来蹦蹦跳跳,王其实捂嘴打了个呵欠,却看见燕飞盯着屏幕出了神。
3 V$ ^0 w% R0 s/ H( p) \5 g4 n' v4 o- x王其实擦擦眼睛对着电视机研究了一圈,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可让法医官出神的——本来也是,大过年的,电视台总不可能播凶杀案吧?
6 s+ C! m" k( C  y" f, H  h4 c“燕子,你看什么呢?”
7 c' v- z2 T0 o; W. f“啊?”燕飞回过神来,慌乱地扒了口饺子,“没,没什么……”忽然停了嘴,吐出来一个东西。
" T" b8 M4 R1 y, f一枚银灿灿的白金戒指,在桌子上反射着眩目的光。 ( w8 E6 M2 {& M! y- M
王妈妈探头看了一眼:“收起来吧,我说过了,谁吃到就归谁。”
. p+ [2 R% o" y3 r王其实愣了一下:“妈,你明明没说过啊。”
5 X4 ^( f0 D2 ?7 F% {# u老太太不动声色地咽下去一个饺子:“我现在说也一样,怎么着?” 1 Y/ M% Q, n3 |+ y3 T; J
“不怎么着,我就是问问。”王其实埋头大口大口吃起来,心里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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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13 17:33:5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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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0 Z, {& }8 E! P# b6 D" \吃完了饭王其实把洗碗的工作往他哥身上一推,拉着燕飞进了房:“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2 D7 _# W! L% r" S/ _3 I燕飞站在屋子中间四下打量了下,这还是王家搬家以后燕飞第一次上门,也是第一次进王其实的屋。看看墙上贴的几张足球明星的海报,燕飞哼了一声,没说话。王其实的脸就有点挂不住了,这种无声的轻蔑真叫人没面子。 6 L1 M! _5 W8 }- ]! \
“你要给我看什么?”燕飞坐在床边,翻了翻王其实的枕边书——古龙的《欢乐英雄》:“这书我要了,看完了还你。” / R+ q1 X: B( C3 x' U
“不用还了,咱俩谁跟谁啊?我的还不就是你的。”王其实的语气很谄媚。 ; r% w$ F! F9 v6 A
“少拍马屁!到底是什么东西,磨磨蹭蹭的你烦不烦啊?”
9 W! _% o  X: g2 B- m  U& I王其实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一个自行车铃铛:“也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这个东西是怎么回事啊,嗯?”
. U. Q2 Y/ F# g% \* u6 F& ~0 i燕飞的脸有点红,“你……从哪儿找出来的?” ! }* V7 O# @- f0 @: K
“给你搬家的时候……少罗嗦,说,怎么回事!”
, f' q% y: f! U燕飞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就是不看王其实:“我……我不是赔你钱了么?” - Z; ]% r, H  K% z$ Z
“别转移话题,我可没管你要钱,我就是问你,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 , h" A9 i3 j7 R' ]) u) f
燕飞索性破罐子破摔:“就那么回事儿,我从你车上拆下来的,怎么着吧?” 6 o: r; M; x( A6 J+ P, {
“不怎么着。”王其实戏谑地掂掂车铃铛,“我是说,这东西,怎么不响了?” * `3 _& L4 s5 I# Y
果然,那个车铃铛,怎么都按不动。 5 \- ]& H* @- a" _8 u
“笨!”燕飞翻了个白眼,“你不会拆开看看?”
2 P9 F: N2 ?( `王其实一拍脑袋,“明白了!”
, _, s; U* N3 ]0 f三下五除二把铃铛拆开,里头塞了张纸团,怪不得按不出声。 7 y9 r1 d+ e7 f6 k
王其实把纸团展开,大声念着上面的字:“燕飞喜欢王其实……” % o# T: T8 B1 P4 ~
“胡说!我明明写的是‘王其实大混蛋!’”燕飞情急地站起来一把抢过来,纸上却没有字,只画了一颗心,用红色的蜡笔画的,很粗糙,旁边还有只小燕子。王其实得意地笑起来,燕飞愣了一下,悻悻地坐了回去。 & `/ \, R- _! m8 r  M
“说吧,燕子,到底是为了什么不高兴?别瞒我,你也瞒不了我,燕子,你的心事,我明白。”王其实蹲下来,看着燕飞的眼睛。 6 Y. r; f- Y" U
“你明白?”燕飞惨笑一声。 # L$ j7 W1 ^1 U
“为了咱妈吧,是不是?” 1 f1 t& m- b3 a- Z4 @
燕飞怔住了:“你……怎么看出来的?” , A. i4 _( w# `9 S! _3 k
王其实无奈地摇了摇头:“燕子,真不知道你到底是聪明还是傻?连咱妈都看出来了,我还能看不出来?那戒指,你当是那么好得的?那可是我们家的传家宝呢,我奶奶留给我爸的,当初破四旧都没舍得交出去。”
* \" g' X0 f! b0 e“可是……你不是答应她?要娶个王丹凤那么漂亮的媳妇……” * o/ ?! @/ s, k
“不娶了。我早跟妈说了,这辈子都不娶了!” 5 h' `( r7 u* T3 f" C+ D" |) p6 O
“她……怎么说?”
# D9 J$ |; B# B6 D# \9 r; V“她说我——鬼,迷,心,窍,了!”王其实无所谓地耸耸肩膀,轻松地哼起了歌:“曾经真的以为人生就这样了!平静的心拒绝再有浪潮。斩了千次的情丝却断不了,百转千折它将我围绕。有人问我你究竟是哪里好?这麽多年我还忘不了。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 V# K7 Z* t/ J! m4 c
“是鬼迷了心窍也好!”,燕飞轻声唱和,“是前世的因缘也好!然而这一切已不再重要,如果你能够重回我怀抱。是命运的安排也好!是你存心的捉弄也好!然而这一切也不再重要,我愿意随你到天涯海角……” + q' o$ Y) U# H6 M8 t. [) I
屋外锣鼓喧嚣,礼炮齐鸣,屋里的两个人背靠着背坐在小小的床上,大声唱着那只古老的歌,一遍又一遍,似乎要一直唱到地老天荒:“虽然岁月总是匆匆的催人老,虽然情爱总是让人烦恼,虽然未来如何不能知道,现在说再见会不会太早……” 4 ]% I1 R% d% h
当新年的钟声消失在夜空,守岁的人们终于熬不过困倦昏昏欲睡,小屋变得悄无声息,两个人依然背靠着背,谁也不再说话…… 8 c6 f1 _" m$ Y& l/ M: }3 t5 }; J9 ^
过了很久,王其实深深地叹息:“燕子,你知道吗?那个时候,在你的病床跟前,我就只剩了这么一个想法——是鬼迷了心窍也好,是前世的因缘也好,这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只要你能够,重回我怀抱……”
3 b. m# h( ]7 A" z一滴泪,悄悄地落在了衣襟上,留下淡淡的痕迹。屋外的霓虹灯,闪烁着耀眼的光亮,新年好。 + s- I+ X3 o; k3 n
一枚小小的戒指,静静地在桌上泛着光。 : w# e! c( \4 X/ m
是的,也许,所谓的爱情,其实不过就是——鬼迷心窍。那又怎么样?爱了就是爱了,说什么也都没用,说什么也都晚了……
3 U  w0 @: U; D0 h8 r可惜的是,总是要历尽了无数波折之后,我们才能懂得这个道理。
. l" w6 V) J$ o4 a/ q……
+ `! ~* u" W1 }  s早上王其实醒来的时候,燕飞已经起床了,正陪着老爷子下象棋。那枚戒指穿了根红绳挂在脖子上,每下一棋就晃一下,晃得老头很不爽,硬说是因为被晃晕了才连输了好几盘。
0 j$ N* Y2 j2 r0 C5 b9 g0 A( o老太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中央台重播春节戏曲晚会,锣鼓点儿打得挺热闹——穆桂英看上了杨宗保,把人家五花大绑捆成粽子要拉回山寨成亲。
( H4 D* `8 j5 F2 j老太太对杨宗保的别扭劲儿很是不待见,明明是眼馋得恨不能把人家小姐一口吞肚子里去,偏偏还要装模作样一副道貌岸然的假道学的酸像儿。还有那个杨延昭,也不是个好东西,好好的非要把亲儿子杀了,连老母亲来说情都不给面子,差点没被儿媳妇揍得见不了人——这不是自找的嘛! 7 m8 I+ U! v3 g/ `
王爸爸一哆嗦,对着棋盘愣了半天,跟燕飞商量:“悔一步,行不?” . }' t4 D) Q( ^0 \7 s0 c3 _
王其实钻进厨房,跟他老哥嘀咕:“我怎么觉得老太太那儿是话里有话指桑骂槐呢?” 4 B8 c3 _; ~7 v$ Z8 Y
王志文忙着做早饭,没理会,王其实一跺脚:“哼!皇帝不急太监急!”转身就要出去。他哥在后面喊:“你赶紧刷牙洗脸啊,一会儿他们要过来拜年。”
; ^# D4 a3 `9 f果然,没一会儿二组组长两口子带着孩子就来了。小丫头正学走路,长得肉呼呼的,小脸蛋红扑扑的可爱极了,一进屋就直接冲燕飞怀里了:“叔叔!叔叔!抱!抱抱!”
/ X9 _. m' H1 E7 g. B燕飞一把把小丫头抱了起来,狠狠地亲了两口,孩子他爹在旁边喊:“只准亲脸!不准亲嘴!”话音未落,只见小丫头乐呵呵地对着燕飞的嘴就‘啵’地一口,二组组长差点没晕过去——不过在燕飞封了一个大大的红包给小丫头做压岁钱后,组长就迅速地恢复了精神…… , O# t" F- W, S  ~& y" `" I# K
不光是燕飞,王大队、王其实以及老头老太太,谁也没漏掉,二组长两口子不像是来拜年的,怎么看都像是来收税的……
3 {2 j7 h6 A. j+ z$ u: J7 t' K3 E小丫头和燕飞很亲,一直黏着燕飞不离寸步,到后来说什么也不肯走,哭哭啼啼地撒娇,把他爹嫉妒得直唠叨:“咱俩到底谁是她爹?”被老婆连捶了好几下。 4 l9 Y- r: ]- U8 P
燕飞也很恋恋不舍,跟孩子说了半天的话,一直把人家送出去老远。刚回来就听见老太太跟儿子说着话:“……我也懒得管你们,不管是抱的也好养的也好,趁着我还有把子力气,能替你们带孩子,也就心满意足了。” 6 h2 W; Y. J8 s
燕飞的脸更白了。 / p3 M0 g0 {0 \2 ~5 j8 Q
听见燕飞回来了,老太太打着毛线,头也不抬地继续唠叨:“喜欢孩子就赶紧生一个,再不然就收养一个,省得一看见电视里小朋友表演节目都发呆。” , R( G# ~0 B1 {' z1 h. C- I7 ]
燕飞的脸由白转红,红得要滴出血来。
! N$ w% [6 S' r5 u王其实的脸也有点发烧,老太太眼光太毒了,怪不得能培养出两个干刑警的儿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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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13 17:34:1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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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S9 [. R/ y3 k! m二组长走后没一会儿包仁杰就来了,队长的脸色明显有点难看,闷着头不说话。王妈妈倒是很热情,拉着人家嘘寒问暖家长里短,唠唠叨叨聊个没完:“我们家老大啊,和他弟弟可不一样,从来办事就稳重,不像老二那么毛毛糙糙的没个样子……”
: \& j" }) a3 P& S) T“妈!您夸我哥我没意见,犯不着拿我当反面教材吧?好歹我也是您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 d& ~: W, x# F+ k  l" g* l7 K
“去!一边儿呆着去,少给我裹乱!”老太太把二儿子轰开,转过头来继续跟包仁杰唠叨:“你看,不是我这个当妈的偏心,天下哪个当父母的不是更喜欢那个懂事听话的孩子呢?是不是?” 9 T3 z' W6 K' y
包仁杰红着脸点头,王志文躲阳台上抽烟去了。 . r" S: u. A; F0 w2 Z* z
“所以啊,我们家老二呢我是懒得管了,反正他也就那份出息了,爱跟谁胡混就跟谁胡混去吧,我就当没生这么个儿子……” ' q3 L2 Q! J% Z1 m7 ?0 h
王其实尴尬地咳嗽一声,也上了阳台,从他哥兜里搜出烟来点上,小声打听:“我说……大过年的,咱妈这是怎么了?” $ P  ^/ B2 z' a- y2 d
王志文脸色铁青,摇摇头。
5 c) U( p. y. I; p7 b0 @王妈妈往阳台上瞥了一眼,不动声色地继续说下去:“这老大的事情……我就不能不操心了!” 5 y' a' ^' ]8 @/ C0 O& R2 V
……
  x4 `) ?1 j( d( X1 n一根烟抽完,王其实一眼看见燕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正在楼下的花园里散步呢,王其实拍拍他哥的背,下楼追了出去。
, D) b+ |' D. G2 b# f' X“燕子,你怎么出来了?也不叫我一声。”
! w& Z9 ^" W4 b; ^燕飞靠在电线杆子上看几个小孩跳皮筋:“没事儿,我就是闷了,出来走走。” 9 E1 ^' R. Q' O
两个人顺着街道慢慢地走,积雪在脚下,咯吱咯吱作响。举着大串糖葫芦的小胖子从身边跑过去,没留神摔了个大屁股墩儿,疼得呲牙咧嘴也没忘了把糖葫芦举得高高的以免弄脏。远远地一个小丫头跑过来,叫着哥哥……
( |7 \; e7 q7 w4 j看着两个小孩分享着一串糖葫芦走远了,燕飞忽然说:“看他们吃得那么香,我也馋了。”
( {* S$ N1 O, Z9 h; p两个大男人一人举着一根糖葫芦旁若无人地招摇过市,引来无数的‘注目礼’。王其实一开始还很得意,到后来就有点撑不下去了,拉着燕飞就进了旁边新开张的电影院。燕飞显得有点别扭,似乎是有点不情愿的样子,倒也没说什么,由着王其实买了两张票,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 B8 n6 l6 [2 V% ]" u冯小刚的贺岁片,挺逗,看得人哈哈地乐。看到男女主角在最后终于拥抱在一起,燕飞忽然说:“上一次看电影,好象还是昨天的事情呢。想起来那个时候,真是够傻的……我好象就是从那个时候,学会了抽烟。”
' {3 r& d4 ?9 s) m王其实没说话,重重地握了握燕飞的手。
- K: y4 [6 Y6 x) k2 r4 @4 O* F" l黑暗中,紧紧相扣的两只手,往事尽在不言中。 ' \$ d2 k2 ?: `0 A" x# k
灯光亮起,影片结束了,王其实抽回手,从衣兜里摸出一盒红塔山,两手一使劲,揉成了烂烂的一团,扔进了旁边的果皮箱。
+ A2 D( `) j$ [2 p  w; F从电影院出来,已经是下午了,太阳照在雪地上,亮晃晃的。燕飞忽然拉了拉王其实的衣服,冲街角努了努嘴。 ) ?: R5 Z3 B' X5 H# {
“是包仁杰,刚上了出租车,好象……哭了。”
( }6 c, W: r. c- a  k4 J王其实刚想追过去,却又站住了脚:“没事儿,有我哥呢。”
5 B8 r# `! T. C果然,王志文急急地追了出来,跳上小吉普,紧跟着飞驰而过,带起了一阵风。
% q- T8 J) p* u; L5 q. S王其实皱了皱眉头:“这阵风够邪行的,燕子,怎么办呢?” $ b3 w/ y1 d# D, X0 X8 p. t( e. U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们去吧。” 7 y" y* D$ L2 m$ Y& t8 a2 x  q% ~6 B
回到家里一看,冷冷清清。老爷子在厨房忙着拾掇一条大鲤鱼,说是晚上吃红烧鲤鱼。老太太在里屋睡午觉,说是胸口发闷心情不好。 0 [5 P" G) c7 m3 W/ f
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很有默契地分工合作——一个负责进里屋安抚老娘,另一个进了厨房帮老爷子对付那条大鲤鱼。
4 L* X% M# }' t1 q5 S/ X: g进了里屋,老太太睡得还挺沉,王其实有点心酸地发现这些日子妈妈特别地显老。说起来老太太也不是那种特别为儿女操心的人,性格一向都开朗,凡事也都挺能想得开——可是谁能架得住这么折腾呢?二儿子三天两头关禁闭受处分,干儿子得了个要命的病,就连一向最让人省心的老大居然也无缘无故地蒙受了一场牢狱之灾……这要是搁别的父母身上,怕是早垮了吧。
( }9 f* t& C' d$ c, W$ {: [  R" m) r“妈,把眼睛睁开吧,我知道您没睡。”
# j5 ?2 }1 F* q& F$ t+ Q老人的眼睑颤动了一下,没反应。
) R. i& P+ w4 V“妈,您就别装了,眼皮直发颤,和燕子一个样。”看老太太还是不肯醒,王其实叹了一口气,继续说下去:“其实,我知道您的心思。当老人的,没有不心疼儿子的。我呢,这辈子您是不想操心了。我知道,您不是心疼我,您是心疼燕子——毕竟他是吃您的奶长大的,说是干儿子,您心里早把他当亲儿子看了。我得替他谢谢您,真的,您放心,以后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 Z+ _4 L* N1 R2 {" c, V“我才懒得管你们的事!”王妈妈终于睁开了眼睛。
7 ^8 \2 {8 F# @“我也没打算跟您讨论我们的事儿。”王其实苦笑了一下,“我想说的是我哥,和小包的事儿。”
3 Q8 Z/ V) H3 x# u" j; l0 U“闭嘴!”老太太腾地坐了起来,“我不愿意听!你也甭打算劝我,我什么都不想听!” 8 `& y) P$ Z$ j
就在这个时候厨房传来一声惊叫,居然是燕子的声音,这让两个人都吓了一跳——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能让堂堂法医官也吓成这个样子?
7 g& k/ i- O. O& x冲进厨房,燕飞正面红耳赤地拿着刀跟地上的鱼搏斗,那条已经去了鳞剪了鳍的大鲤鱼居然还欢蹦乱跳地跟燕子你追我躲,王爸爸在一旁哈哈大笑:“哈哈!这孩子居然能被一条鱼吓成这样?怎么当得了法医啊?”
: O1 }! N' l) s7 }燕飞一边逮鱼一边回嘴:“您明明告诉我说这鱼已经死了,它忽然一蹦,我当然吓一跳。”
$ |* u# W3 D7 c0 R“你们老师没教过你办案子的第一步就是应该确认是否死亡?”王爸爸乐得很没形象,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 g$ F/ w: o* b9 ?% b1 x- r  a2 X
“问题是我这么多年来就没碰到过没死的!”燕飞终于抓住了鱼,举起刀要砍,刀举得很高,却怎么也落不下去……正在僵持着,一眼看见了王其实。 5 v" s6 d$ Q1 G: U
“给你!”燕飞把手里的烫手山芋一股脑全塞给王其实,落荒而逃。 ) t: B# _3 s& N2 ?
王其实差点没乐趴下,燕子刚才看见自己的时候,那种‘终于得救了’的大松一口气的表情……还真是难得一见的‘奇观’。
& P3 L' `8 Z) O- n! h( Z, [+ x: R一晚上燕飞的脸色都很臭,香喷喷的红烧鲤鱼一口也不肯动。王其实憋着坏笑往他碗里夹:“嗯,好吃!来,燕子多吃点,这东西补脑。”
6 P0 J7 H' E# [; g7 s! \" ?$ R3 I燕飞的脸就更难看了,估计要不是碍于有两位老人,早就当场发作了。
% u. Z: A3 b8 |1 v' U/ d王妈妈打了儿子一筷子:“少瞎说!谁能比你更没脑子?”啪地一下,很响。 * P- R1 g1 r) p9 i) Q1 _& a
燕飞微笑着把鱼头夹给了王其实:“吃吧,吃什么补什么,鱼头归你了。” 3 M! r( X6 X+ V$ x& |8 {* i5 {
王其实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说实在的,鱼头的味道还真是不怎么样。
& O; s) i& ~6 M; I! h& K当然了,如果是那个人夹给你的,大概味道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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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13 17:34:3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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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年燕飞从警局宿舍搬了出来,警校分了个一楼的小套间给他,房子不大,一室一厅,楼后面有个小花园,每天下午都能晒到太阳。燕飞在花园里种了几棵君子兰,长势不错,就是总也不开花。 6 j  L; s) a. Y7 e; K
王其实经常会过来坐坐,泡上一杯热茶,搬把椅子在花园里晒太阳。有时候也会有些同事一起来,打打扑克牌,吹吹牛聊聊天,有时候甚至是开案情分析会——不过效果通常都不太好,在阳光下实在是太容易打瞌睡了。
0 K8 {  h5 V2 _$ h' ~王家二老也时不时地来转转,这个时候燕飞就会下厨,做上几个拿手菜,开上一瓶好酒,微笑着看王其实和他爸爸对酌。老爷子喝高兴了喜欢唱两句,于是老两口一个徐延昭一个李艳妃,燕飞自然就是杨波,一出‘二进宫’唱完,尽欢而散。 8 z# P+ u" o8 U, E/ m9 x
有时候燕飞会把包仁杰叫来,吃一碗香喷喷的炸酱面。听小包说,王志文自打离开了刑警队就一直很不得意,想想也是,堂堂的刑警大队长居然搞起了行政,这也差得太远了不是?
7 Q% Q% ]$ C, }. ~6 N* r“燕大哥,你帮我们队长想个办法吧?再这么下去,他非憋屈死不可!”
% T7 s1 }# p) T0 ~( q燕飞沉吟着没说话,王其实在旁边搭了腔:“小包,唱过《国际歌》没有?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
( d8 z/ i2 c& ?“喂,往右。”燕飞拍了肩膀,王其实赶紧往右边挪一点。 5 E. f7 C; G& z* ^- y, ^! @" Z; V
“不够,再往右,右,还得往右。”   [' \6 Z. F. _& L
“燕子,再往右我就掉下去了!”   \& _1 m8 J: a: z( T7 _
包仁杰说了话:“王其实,燕飞的意思是——你调子唱左了。” " ?# ?/ I8 S! H( u- n- `
…… & c/ Z4 G1 e8 C( V$ v& A
天气好的时候,几个人开上车,去郊外放风筝,王志文负责开车,到了地方以后就只管在车上睡觉,很是颓废。王其实把燕飞拉到了一边:“不行了,燕子,你还是想个办法吧,你看我哥那样子,再有个几天非得了失心疯。”
$ z/ R: }# p  N- z# s“他疯不疯的干我什么事儿?”风筝越飞越高,只剩了一个点儿。 4 e* R; l% H* }( l! b0 T" I$ c9 R
“给个面子吧,就当是帮我的忙,嗯?”
9 i# V8 C* t4 n" Z“你?你的面子值几个钱?不帮。”燕飞拽着风筝线,根本顾不上搭理王其实。
# ]9 h! ~& \, [$ B% x“不看我的面子你也看看老人的面子,行不?难道还叫咱妈来求你?”
. [% m0 [- n/ N3 N* g“去!少捣乱,难得出来玩玩,你就不能不扫我的兴啊!”燕飞没趣地把线轴一扔,回车上喝茶去了。 8 s; G% l2 J" R
王其实苦笑着摇了摇头,捡起了风筝继续放,忽然刮了风,王其实手艺不佳怎么也控制不住,眼瞅着风筝晃晃悠悠一个倒栽葱栽了下来。 6 n1 |& f! D0 P" H9 E. m
“笨!”燕法医坐在车上撇了撇嘴:“刚才买风筝的时候叫你顺便买个氢气球,谁让你逞能的?活该。” 5 W7 m$ S6 T& q3 u( L, M, o8 M
包仁杰在旁边百无聊赖地拔草,没精打采的样子看上去很是可怜,王其实顿生恻隐之心……
) A2 d. |8 g+ L9 ?8 s' a“小包,别着急,燕子答应帮你们想办法了。” : {6 }  a7 L6 ^3 u- }  G: `' m
“你骗我,骗人不会有好下场!”包仁杰不上当。
" l3 l6 K2 H6 r* S- K7 S1 s) a: Y1 {“不骗你,真的,燕子那人我知道,他只要没说‘不’,那就行了。再说了,燕子从来就没有哪件事不听我的!”王其实很得意。   T1 _8 [$ e" M
“其实哥——你好伟大哦。”包仁杰的口气很怪。 - o* }  E2 ^5 o
“那当然……”王其实终于发觉不对劲,背后毛毛的,直冒冷汗,赶紧改口:“不是这样的!伟大的是燕子,燕子……聪明,能干,还……”正绞尽脑汁地编造形容词,燕飞从背后拍了拍肩膀:“别装了,老规矩,今儿晚上醉仙楼,你请。”
8 }' [1 t' r+ O7 c) B6 B) O包仁杰递过来一个同情的眼神:“王其实,你……下半月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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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王志文的工作果然发生了变动,由分管行政变成了分管刑侦,王副局长差点没乐得上了房。后来听说是燕飞通过老局长给上面行了贿,王志文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装聋作哑没敢发作。 1 ~+ u1 J5 H3 b3 E9 o5 \0 M
王其实很郁闷,早知道这么简单也用不着求燕子,只是想想老哥那个人……估计是宁死也不肯行贿的,还是算了吧。倒是燕飞,脸黑了好几天,上课的时候还吓晕了几个可怜的学生。 ( m# Z, Z  s7 u
王其实有点心疼,他知道燕子一向是不屑于做这些事情的,这回还真是委屈了他。只是燕子怎么都不肯透露到底花了多少钱,搞得王其实想叫他老哥补偿损失都没辙。
, Y2 e) ~) m8 d8 p那以后燕飞家就多了个不速之客。一到周末,新任的市局局长就跑来蹭饭,点名要吃燕法医亲手炮制的炸馅饼,吃起来还没够,非要吃得走不动道才肯罢休。每到这时候燕飞的脸就更黑了,王其实看不下去,说局长不如叫燕飞多做点你带回家吃?结果人家不干——你懂不懂啊你!这馅饼凉了哪还能吃啊?喂狗还差不多!
; P0 b5 Z* a; V- ?一句话惹恼了燕飞:“你说他是什么?再说一遍。”
# ?4 q' A5 x3 [/ L7 L3 `; B听说那天局长回去以后就连吐带泻,连着三天都没上班,后来就再也不肯吃馅饼了,甚至一听到‘饼’字都脸色惨白。据说老局长知道这件事后一个劲说‘侥幸’——谁不知道燕飞早就扬言过能让局长‘食物中毒’的……
! C! N+ G" Y" d; b9 z+ h老局长退居二线以后,局长太太的小酒馆就一天不如一天,眼瞅着销售额直线下滑。局长太太倒也不心疼,干脆把酒馆关了张,正式办起了婚姻介绍所——第一个来登记的就是王家妈妈,想要给她的大儿子找个对象。 3 V  X, \* E4 t8 A- X3 r6 V5 j
王志文听说这事后冲到小酒馆撤回了登记,不过局长太太死活不退钱——真是够黑的。 . }  I) a2 j1 a5 V7 g3 n
为这事儿王志文跟他妈闹翻了,老太太气得寻死觅活住进了医院,说是心脏病外加感冒风湿。   d3 P6 f! `! X' j1 v; Y
王其实给他妈送了几次饭就再不肯去了,王大队长则是压根就没露过面儿——这端茶倒水侍侯病人的活儿全被包仁杰承包了。
  {+ Z0 x) o) j3 Y7 q0 G/ V那些日子包仁杰跑上跑下,没白天没黑夜地忙活,医院和单位两头跑,任劳任怨勤勤恳恳。王妈妈偏还就是不给他一个好脸儿,一开始连包仁杰送来的饭都不肯吃,直到后来听说那饭是燕飞做的这才罢了。   }6 a8 ~& C' w! B6 R/ }8 r
要说还是燕飞的手艺强,王妈妈天天吃着人家的,自然这嘴就软了……渐渐地对包仁杰也就亲切多了,虽然还算不得和风细雨吧,好歹也可以拉拉家常聊聊闲话什么的。老太太上了年岁,爱唠叨,偏偏俩儿子都是做事干干脆脆、从不拖泥带水的主,憋得老人家没着没落的。好不容易遇到包仁杰这么个爱扯闲篇的,一肚子车轱辘话全倒了出来,包仁杰没有一点不耐烦,笑眯眯地听,时不时地还打听几句,俩人是越聊越投机越聊越投机……等老太太出院的时候,包仁杰已经认了干妈了。 3 R! l' S) E  D: ?; u9 m
王其实厚着脸皮跟燕飞吹牛:“你看看,还是咱妈觉悟高。毕竟是当过国家干部的,有涵养,这要是个没文化的农村妇女,早拿大笤帚把小包轰出去了!” 6 o" w# X6 ]2 ^. S* ~5 W$ Y/ \
燕飞冷笑了一声,没理他。王其实于是继续胡说八道:“当然了,我妈也是心疼儿子,也就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要不然早把小包骂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
. `4 c$ w- i! w  i  n0 |/ |5 o# r3 c0 y燕飞听不下去了:“拉倒吧!你哥没那么大面子,老太太那是看在包仁杰他爸爸的面子上。唉,老队长一世英名砸在了儿子手里,他们老包家怕是真的只有断子绝孙的命了……” 0 X, B! J$ \* n8 I! u# |
“不至于不至于,”王其实满不在乎:“小包不是还有个妹妹吗?大不了让她坐山招夫,将来生个儿子跟她姓包不就行了。” 4 Z$ v; }+ g8 \/ q" L
燕飞好笑地白了他一眼:“王其实,你连那包娉婷的面儿都没见过,你怎么就知道她一定能嫁得出去啊?”   H9 q" }" V7 K& t0 b5 G" U
“这倒也是……听说包娉婷那丫头挺厉害的,连我哥都怵她。嗯,还真得找个能降得住她的才行……哎,对了,燕子你看,给你做手术的那个陈医生怎么样?” 2 ^+ X# d3 e7 T- m
“陈大夫?” * k0 Z/ ]4 ^" y* }
“对啊,那个医生也是个不好惹的,说不定能镇得住包娉婷呢?哈,他们要真要是成了,姓陈的就得管我叫声大舅哥,我看他还怎么跟我狂!”王其实越想越得意。
. }8 j) q0 Z. }# z: p, K“你打算拉皮条?” 6 J& F! ?+ k# C- C: w
“什么话!人家男未婚女未嫁的,又不是潘金莲和西门庆,燕子你说这么难听干吗?” & m$ l2 i6 w. B
“那你是打算当红娘了?” : ~  r$ z" Z, G2 _5 y  W
“这么说还差不多,你说那姓陈的该怎么感谢我?一想到能敲他一笔我就很兴奋……”
7 _9 u6 V" P5 G  P4 r8 J4 H) [$ @“我认为……”燕飞一本正经地回答:“他大概会很乐意给你做一个免费的——大脑切除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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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13 17:35: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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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f# n9 ~2 u( C“你的选择对极了,”上帝说,“因为在我这天堂的花园里,小鸟可以永远地放声歌唱,而在我那黄金的城堡中,快乐王子可以尽情地赞美我。” ' n. q# c" X1 H" u
——王尔德著《快乐王子》 # H+ A9 A) H3 d, a

: O. M; s: e# V生活还在继续,太阳每天都是新的,只是——每一个清晨,当王其实在睡梦中醒来,都会由衷地感谢上帝……
* y- C6 `% Q8 t- V% s  {! [6 U2 ^幸福,来得如此地,不容易。 9 l0 w5 ]1 @0 v
王妈妈的身体越来越好了,骂起儿子来是中气十足——当然了,儿子太多也是很累人的。 4 W2 l7 l) H3 _% X' Y: c( j- f
王爸爸的棋技还是没什么长进,屡败屡战、屡战屡败…… 7 n# \" r6 @. @5 w! s7 z
王志文带着东城分局全体干警,抓治安、破案子,风风火火雷厉风行……当然了,偶尔也会出点小纰漏——“包仁杰!你TMD有点出息好不好?怎么又晕了!”
, L( A0 q, {' s! o1 z…… * L3 P- W) A/ _- _5 R- J+ w
清明那天,燕飞带着王其实去给父母扫了墓。 . i& o5 f% b. V/ L
两个人并肩在墓前跪下,磕了三个头。起来的时候,王其实歪过脑袋问旁边的那个人:“燕子,我们这样,是不是就算……拜过高堂了?”
2 L* P6 A. c( s  |& v燕飞一脚又把他踹回了地上。 ! T9 A" I7 L7 W* O* Y2 M% y* i) E
王其实趴在地上‘哎哟’地叫唤,燕飞咬牙切齿骂着‘活该’,墓碑上的两个人,含笑看着这一切……远远的,有牧童吹着短笛走过。 1 T. O& y- I/ a" t7 @* x
“桃花儿红来梨花儿白,水仙花儿开,又只见那芍药花儿并蒂开,咦得呀得咦得呀得喂……” 9 A4 g9 g4 K  {8 F1 _' N
柳絮飘飘,迷了双眼,王其实忽然有点想哭…… ! b  u* P$ b. \) d9 G/ Z+ J
“燕子……”
& p- {2 X. K! i9 r& W$ ~“嗯?” ' y( e3 N0 Y( q' [& m
“我们会永远、永远,这么幸福吧?一定会。”
" |: a, Z! s' v1 }. K燕飞的声音很轻:“永远有多远?你告诉我。”
& i2 D6 ?( n) R  i“一辈子……不!不光是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不管你是男是女,我还是要和你在一起。”
& F; o' e0 |8 e" E7 v! c3 ~2 k……
( g# Y; m* a5 {4 x. ^" B2 m“燕子,为什么不说话?你说啊,没关系,就算你下辈子再也不想见到我,也没关系……” 7 z0 K& H" E8 T* i8 m/ L
忽然一双手伸了过来,眼前一片黑暗,然后,温热而柔软的唇贴了过来,轻轻地吻在了发梢,鼻尖,然后是双唇,力道忽然变重,贪婪而激烈,似乎是要把生命吸入彼此的身体里……   y" O$ t$ Z0 o: T! N
沉重的叹息淹没在紧紧相依的唇齿之间:“TNND!我怎么会这么爱你的……” , L) |: _" E' F' J% \* V3 j
地球从脚底下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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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13 17:35:39 | 显示全部楼层
番外篇: # I7 I0 J7 S1 x
; q" D6 F* \3 k" C  O
《炒肝儿》
* R3 c( o* [1 S7 b  H
& k0 N2 ^* U6 c9 n那个假期他们去了北京。
1 H: X& n5 A$ F/ r伟大的首都,祖国的心脏,太阳升起的地方。
) Q+ T2 h* }8 k, F7 W燕飞小时候经常跟着父亲来北京,因为他父亲出差的时候家里没人照顾他。所以他对北京很熟悉,基本上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 ?# H* f4 O7 r9 Z; H; Y0 F
王其实则是地道的门外汉,只知道跟着燕子的脚印往前走。
/ {  ~3 M" m+ C爬了长城,逛了故宫,游了北海,燕子说:“到了北京,如果不尝尝地道的北京小吃,那就算白来了。”
) u9 n% ^8 ?* T. W4 j! h/ J于是吃了驴打滚艾窝窝煎饼果子豌豆黄,前门东单王府井,就连崇文门外那家豆汁店都没放过,一碗豆汁喝得王其实愁眉苦脸泣下沾襟,差点没被老板踢出去。 ' f) o: h8 {5 U
燕飞倒是津津有味连喝了三大碗,外带一大堆焦圈打包。临走前还去了趟便宜坊,香喷喷的烤鸭子,一口气买了仨! 0 c- G. k/ ]/ i
回来的火车上两个人边喝啤酒边啃鸭子,看着车窗外的风景飞一般掠过,广播里放的是朱明瑛的《回娘家》:“风吹着杨柳沙拉拉,小河呀流水这刷拉拉……”,其乐融融。 # Q( ?2 D" H0 Z
王其实左手一焦圈右手一只鸭,啃得下巴咳上全是肥油:“要说啊,这北京小吃真是不咋的,也就这烤鸭子和焦圈还不错。” . h- {8 H& J; \- Q2 t& p/ [' c& ~
燕飞白他一眼:“你知道什么?” # b5 J+ [: K! V- T/ W/ c" Z3 \
“那你说,什么最好吃?”王其实很不服气。 ) A5 c! Z& E! `% @
燕法医用娴熟的手法解剖着鸭子,拆肉剔骨,刀光剑影中,一只鸭子皮是皮肉是肉骨头是骨头,蘸一点原配的葱丝和甜酱,用荷叶饼裹起来,慢条斯理地一口一口地咬下去——很像是身处五星级大酒店的吃法。
) A% L$ ]: R" y3 v  n6 U, v吃完一张饼,燕飞用纸巾擦了擦手,认真地扶了扶眼镜考虑了一下,给出了答案:“炒肝儿。”
4 K# Q9 S0 U7 A  d) ]1 H“炒肝儿?就是在前门吃的那个糊糊?那有什么好吃的!”王其实摇摇头。 , `, u/ T1 D  d& n( S' P* A  I
“因为,”燕飞耸了耸肩膀,“吃起来的感觉,和你很像。” # `3 h( p2 o2 w2 o6 t" J: N3 U
“咳!咳!”王其实一口啤酒呛了喉咙,面红耳赤地捂住了燕飞的嘴,“你……别胡说!这是公共场所。”
9 u7 v/ u* f# |: S' @  [燕飞睁大了眼睛,扒拉了半天也没扒拉开王其实的手,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
. k# r; z( Q- z, w王其实小声教训着:“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再说,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旁边还有小孩子呢!”说完赶紧包了半只鸭子,塞给旁边那个正眼巴巴瞪着桌子上的好东西的小男孩:“小朋友,快去!拿过去吃!别在这儿站着。” 9 H8 T8 R7 W/ G9 a: H8 h6 {/ l4 I
小男孩眉开眼笑地接过来:“谢谢叔叔!”   f; u, F4 r5 |4 ~
然后,很成熟地拍了拍王其实的肩膀:“叔叔,偷偷告诉你哦,我们北京有句老话,天仙居的炒肝——没心没肺,那个叔叔在骂你呢。” 0 T& Q, R; G" r. W5 Q5 t
…… # e5 s# b; D9 s, A' G9 B5 t
列车员甜美的声音响起来:“旅客同志们,终点站就要到了……” ' g( Y$ d+ ^# D4 m
燕飞恶狠狠的声音响起来:“回去再跟你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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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 r! Z7 Q  J注:北京的炒肝,因为只用猪肠和猪肝,不加心肺,故流传了这么个俏皮话……所以,如果有北京的朋友说您‘跟炒肝儿似的’,千万别以为他在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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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13 17:36:02 | 显示全部楼层
《燕法医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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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O; b# M( d# G; P下午的阳光照在窗子上,懒洋洋的,邻居家的小狗招弟溜过来趴在窗台上晒太阳。牵牛花开了,红的紫的粉的白的,绕在窗外的护栏上。厨房里的水壶滴滴滴滴地叫起来,燕飞熄了火,满满地沏上一大壶菊花茶,坐下来。阳光照在脸上,有一点点痒,不过还是很舒服。轻轻啜一口茶,带着油墨香味的书页在指间翻过,小风吹起来,不甘寂寞地把书本吹得哗哗地响。
6 t9 \9 W  U; |5 Z* n$ ^燕飞叹了一口气:“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 $ Q; D, V1 g$ o7 b9 r5 u/ H
书的扉页上一片血红,大大的几个字——《燕法医手记》,编者:燕飞。
5 |% ]3 F/ w" a- q* \# Y$ ~墙角的书柜前,堆得老高的几摞书,无一例外地一片血红——《燕法医手记》,编者:燕飞。
8 Z- c' l; e' N/ h……
7 P1 i0 m0 g" t& G% A* \( t8 [窗台上的招弟伸了个懒腰,发出惬意的呼噜声。 5 Y- `& v5 Q% g: P1 j% {
燕飞眯缝着眼和狗对视,手里的书卷成了筒形,就像一根棍子,招弟警觉地竖起了耳朵,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 P- O* S1 r) I5 x* @3 d6 i
燕飞猛地把手里的书使劲一扔,招弟兴奋地嘶吼了一声,嗖地窜出去准确无误地一口叼住书,放在脚下胡乱撕扯起来,不一会儿,花花绿绿的纸片满天飞,撒了一院子。 , n0 _' C6 T, S* w, ?' n5 |
燕飞饶有兴致地观赏着这一幕,嘴里还不停地呐喊助威:“咬!对,撕!使点劲儿,对,就是那一页,头像复原技术,撕烂了他,对,挖他眼睛!那家伙不是个东西,比王其实还坏!对,招弟,别松嘴,我那儿还多着呢,撕完了还有,回头我给你吃排骨。哎,撕啊!你怎么不撕了?别心疼!我都不心疼你心疼什么……”
- x' b) g* p( ~5 ]+ r* y“哟,燕子你这是跟谁啊?至于嘛,就算我得罪了你也不至于跟只狗较劲啊,那书可是你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的,你还真下得去手啊你!”王其实正好从外面进来,赶紧上前把招弟轰开,捡起书心疼地唠叨。
8 S/ S7 J6 |/ [0 B' Q- r+ v) ^燕飞往后一靠,懒洋洋地摊在椅子上:“不跟谁。我自己的书,爱怎么处理是我自己的事。”
7 K& M1 b2 ~& \. x; A! R! z  f王其实叹了一口气,拿起桌子上的茶要喝,被燕飞一脚踢开:“去!不准用我的杯子。”
5 K! B( Z* t9 {5 ]! L/ e! {王其实放下杯子,钻进厨房,没一会儿又钻了出来:“燕子,你没做饭啊?那咱们晚上吃什么?” - u6 O3 F0 W& O$ u$ j' E
“吃西北风。”燕飞连眼皮都不抬,拿着书当扇子扇风。
' y* `( N' K6 R- S“这个……那咱们出去吃吧,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 P$ v+ c7 D& b' A4 }& @0 a0 U
“没胃口。” + O/ R; Y7 f) ?- f7 c" h: p
“那……对了咱们去新华剧场看戏吧,你不是最爱看叶少兰的《罗成叫关》……”
( D1 a% X4 j; ?“不去,你又看不懂,浪费那个钱还不如对牛弹琴呢。” 3 s! P* M) v+ V  Q1 _( b- v% E
王其实摸摸鼻子,认命地烧水准备泡方便面。 ' N1 v, R1 z  ~. F7 d& n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王其实拿起来看了看,自言自语地嘀咕:“二组组长,他找我能有什么事?不会是又叫咱们给他看孩子吧……”
; w' T$ O1 O# @燕飞眼睛一亮,来了精神:“跟他说,看孩子可以,要付劳务费,咱不能白尽义务!”
, `$ |; }4 Z6 d- S: S3 \) S电话那头的耳朵真是很尖,居然听见了燕飞的话,张嘴就教训了起来:“王其实,你们俩是掉钱眼里了是吧!”
# B4 ]" N( C) V) j王其实干笑着应付,躲到外面煲起了电话粥。燕飞不甘心地念叨:“老子就是掉钱眼里了,怎么着吧……”
; r% h4 n6 F+ s: Z: j( Q/ m不一会儿王其实哈哈笑着回来了:“燕子!快收拾收拾,有好戏看了,不花钱的!” 4 m" Z& U: c% B; P% e/ Z( ^6 J
“不花钱?你哄谁啊?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燕飞继续扇着风,可怜的书已经快散了架。
1 s% |. G! q7 ]$ f0 [3 ^“真的不花钱,哈哈!我跟你说,今天有人给我哥下战书了,约他今天晚上八点在警局后面操场上单挑,二组组长那儿已经开始坐庄押宝了,走,咱也押一股去!” ' z7 ^/ R3 n) V
燕飞这下真是来了精神头儿:“真的?谁那么大胆子敢跟你哥单挑?吃了豹子胆了吧。” 0 G2 {; x; E, q* d
“你猜!”
, L7 p6 c/ f: U6 ^* ~“猜不着。不过这人肯定是不知道王志文以前是干什么的,八成以为搞行政的好欺负,再加上又是个领导,肯定是身子骨特软一肚子的脑满肠肥……” ' A* v4 F0 l6 S# f! g: [0 P
“哎你说话好听点行不?什么叫脑满肠肥啊……”王其实一边抗议一边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 O4 [; d' W; ^/ P7 q“那你说清楚,到底是谁!”
& J' e1 X% b8 t“哈哈,猜不着了吧,告诉你,是包仁杰他妹妹!”
3 [6 y( d6 ]4 p0 w6 k8 s. Y哐当!燕飞手里的书砸在了地上,“包娉婷?”
0 s, a3 e' P5 r$ H& m# @“对啊,今天下午人家包大小姐气势汹汹地冲上分局上门踢馆,偏偏我老哥带着助理——对,就是包仁杰,出去给人家指导工作去了。那个包娉婷就往人家办公室门上轻轻那么一脚,那门不知道怎么的就掉下来了……” / z: w4 q! H3 c8 _) Q7 b6 M0 A
“然后呢?你快说!”燕飞兴致勃勃地催促着,眼睛在金丝眼镜后面闪着光。 & Q! ^% Z! a  {5 q
“然后……”王其实站在门口,学着包大小姐的水蛇腰兰花指,“你们!替我转告那个姓王的,今天晚上八点在后操场上等着,姑娘我要和他会会拳脚。敢不来的话,我抄了他的家!” $ a- c8 ~% v: K+ a4 |9 C# s* w
燕飞喷地笑了出来,边笑边跺脚,脚底下那本可怜的书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了……
* e9 @; G; p0 Z) V王其实搓着双手一个劲地核计:“现在二组长那儿的赌注已经升到1比5了,大家全押我哥能赢。咱们赶紧的,去押笔大的,我跟你说,就押那个包娉婷,稳赚!”
$ h( B1 g6 M2 i不是王其实对他哥不信任,关键是王其实对他哥哥太了解了——别说人家是小包的妹妹,就算是个一般人,堂堂的市局刑警大队前任大队长东城分局现任副局长王志文同志,他怎么能拉得下脸来和一个姑娘家家的PK? 1 W; i6 Q: [+ Z" }" v1 u
所以,王其实敢打包票,包娉婷小姐,这次,赢定了! " n! B5 w" a" }. k" ~& c% c$ v
燕飞忽然没了兴致,冷冷地白了他一眼,坐了回去:“你自个儿去吧,我没兴趣。”
4 z: y6 |! g9 x“燕子……”
6 A  |' O$ ?- X' ~6 O王其实尴尬地在原地呆了大半天,还是未能抵抗金钱的刺激,嗫嗫嚅嚅吭吭哧哧地跟燕飞商量:“要不……我给组长打个电话,咱们电话押注?” $ T$ v' f: ]+ ?7 k4 k: O
“你要押是你的事,跟我商量什么?”燕飞打了个呵欠,“啊——我还是考虑一下今天的晚餐吧。好久没吃海鲜了,还真有点馋得慌……鲍鱼火锅,不行,太腥;龙虾,吃腻了;三文鱼,没味道……对了,醉仙楼的大闸蟹!想起来就流口水……” 8 M: x- X9 Z$ @" }
王其实腿一软,差点就坐地上去了,醉仙楼的大闸蟹,那是他王其实胸口永远的痛啊……
$ `7 q0 P- P( T6 a# o+ P6 z/ X/ E. \“燕子,咱是不是省着点啊,那个大闸蟹……等我这个月发了工资,我一定……”
- ~" N# g5 J! l“去!谁说要你花钱了?”燕飞不满地白了他一眼。
, |: F" y- `! Q8 c1 }4 c“你花钱不也一样嘛,你的钱和我的钱有什么分别?”王其实不服气地唠叨。
3 T' D7 |% |% ^3 O9 N( f“等着,有人替咱们花钱,一会儿就来。”燕飞笃定地勾了勾手指头。
/ A$ ^8 ~3 N) p6 {“一会儿就来?你不是说你叫了外卖吧,醉仙楼什么时候开展这业务了……”
9 L7 C6 [6 |3 U门铃响了起来,一声声,急促而凄厉的呼喊——燕子!燕飞!燕大哥! ) ^) w" u, Q, `4 F' \- E
王其实登时反应过来,一脸的惊喜:“包仁杰?”
! D$ s) s. v: `* r( k燕飞点点头:“没错,包仁杰。” + w4 H* w( f" m5 [6 X
……
1 @! {6 I1 h2 z9 @. A半个小时以后,三个人坐在了醉仙楼靠窗的角落里,燕飞连菜单都没打开直接说小姐来三斤,王其实说别介啊要多了也浪费不然咱们先点一斤不够再要?燕飞说我喜欢吃这个留两斤打包你管得着吗?包仁杰说没关系没关系随便点随便点不够的话咱们再要!(注:是的,这里抄袭了《警察故事》的内容,有意见的读者们可以去跟编辑投诉,呵呵……) & n* |& B! h9 `( K. P3 z* ]
燕飞瞥了王其实一眼,意思很明显——你看看人家,比你大方多了!
! h0 H# e% b' l9 Z4 [王其实郁闷地回了个眼色——吃人家的嘴软,我看你这回怎么收场!先说好啊,我可是绝对站在我哥这头的。
( C* b# z7 g; M2 M6 Q' z燕飞俩眼一瞪……王其实赶紧收回目光,埋下头专心对付大闸蟹——好吧好吧随便你,我不管了还不成嘛…… - f( L! F' }6 d3 M4 R6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包仁杰开始看表,嘴里磨磨唧唧的不知道怎么开口,燕飞看在眼里,鼓励地拍了拍肩膀:“说吧,小包,是不是为了你妹妹的事?” . y, s9 a$ W+ L! B8 e- {
王其实一边啃螃蟹一边打听:“是啊是啊,你们怎么把姑奶奶惹上了?不会是……”王其实一挤眼,“被她捉奸在床了?”
* X6 S; Y0 Y' _; b: ]1 C+ q包仁杰一口茶喷出来,呛得咳嗽了半天:“王其实你胡说八道什么!”
) g: b/ h0 Y" Y4 [1 R- R- Q% q) g燕飞把手里的茶放下,正色说道:“其实……我也想这么问来着。”
5 c% y" P! D& p0 ~2 R6 C3 k…… 8 p/ B3 S; X8 O2 I- L
后来两位终于打听清楚了,包大小姐之所以发飙,是因为包仁杰想搬去和王志文同志共同生活——啊,是,就是同居啊。这个消息对包娉婷来说实在是突然了一点,当然了,她这个哥哥能有个归宿当然是好事,问题是这个‘归宿’实在太另类了一点——包娉婷首先想到的就是无法对九泉下的死鬼老爸交代,然后就是对王某人的刻骨铭心的夺兄之仇。 2 T% @2 f9 u( V; E% `
燕飞叹了一口气,包仁杰,你也太老实了一点吧?怎么能不打自招呢……
' b  p% L4 U7 i6 _1 \: P叹气归叹气,毕竟是吃人的嘴软,燕飞考虑了一下,嗯……也不是没办法…… * o: E* N2 F2 T/ g9 X
“有什么办法啊快说啊,燕大哥我求求你,时间马上就到了,我妹妹那个人真的是说得出来就做得到的,回头她要是真把队长家给抄了我还怎么去见他啊!” + v% n; V6 M2 ?, r7 O3 W# s
“嘿!我哥呢?怎么碰上这事他倒躲起来了,敢做不敢当啊!”王其实义愤填膺。
  ~) K  O' j! r4 k! G“队长在东郊查案子呢,走不开,他倒是说了,要抄随她抄去,反正也没啥值钱的东西……可是刑警队那帮坏小子一个劲起哄,非要看他们打架不可。还是你们俩好,燕大哥,就你们俩没押注。”包仁杰感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 V1 L+ M0 t2 S! H) j王其实摸了摸耳朵,热辣辣的。 ! a* D) V" j! }% ~: E* b2 L& X
然后王其实转移了话题,给包仁杰出了主意:“小包,跟她哭!女孩子的心最软了,你一哭,肯定没事。”
! E: U! j- |$ ?( l- W5 C包仁杰说不行我早试过了,我妹妹那个人,铁石心肠。
* v) E3 a7 G9 D7 U: Z! P, S9 \9 i) E燕飞清了清嗓子:“小包你别急,我问你,你能做你们队长的主不?” . n) @8 B/ z* H# a! B' ], S! @
“干吗?” # v3 U5 D) y' Q8 J3 x7 |
燕飞耸耸肩,“不干吗,就是问问。” 3 d1 P2 c$ |3 n. o
王其实见缝插针凑了过来:“小包,是这么回事……”
) b" d, g- p% H7 B7 A…… 8 N% I$ C- S3 z1 i; M0 q: |" G0 d
那天晚上八点,出现在操场上的不是王志文,而是包仁杰。小包同志喝了点酒,显得有点精神亢奋,他穿着笔挺的警服,威风凛凛地站在了妹妹面前:“想打架是吧?我来!想跟我们队长单挑?你先从我身上踩过去!”
7 M4 L  m2 r5 J: S# I( @) `那天晚上的包仁杰显得格外的高大,就像是所有当哥哥的人一样,他义正词严地狠狠地批评教育了他的妹妹。而包娉婷——我们的包大小姐,显然对此没有足够充分的思想准备,以至于足足呆立了半个小时才终于反应过来…… 2 q8 c5 F# n7 C3 C$ a
于是,包大小姐叫她老哥帮忙转告了一句话,内容不得而知,不过在场的观众们一致猜测是一句狠话,八成是说如果王志文胆敢怎么样云云——因为包大小姐说话的时候,旁边的篮球架子忽然倒了…… / y: W1 f& t6 ^: A7 }1 g
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很没劲,没劲透了——因为双方实际上没打起来,所以同志们的押注全都打了水漂,二组组长庄家通吃。
0 p. a9 B; \" @4 T/ h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心情极佳地给邻居家的小狗喂着排骨,微笑着对旁边的人说:“现在,你知道了吧,我为什么不答应你去押注?” 2 i9 E: _2 L# m7 D9 O9 ~5 T7 Y
至于王志文,他在案件结束后回到了家中,很惊异地发现家里的东西不但没被抄光,反倒多了不少…… 7 g* I1 D3 C, B/ g$ z& v  ^
“啊,那个……是燕飞最近出的书,出版社叫他包销三百本,所以……”包仁杰的表情很镇定。 0 ~  J& o+ [( d3 V+ z
三百本血红的《燕法医手记》,在阳光下,衬托出王大队长的脸,分外的青,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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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13 17:36:28 | 显示全部楼层
《法医课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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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 C" t- U( p1 u: d8 O6 _; b这门课的老师是个帅哥,长得不错,人也精神,就是表情有点怪,老是那么似笑非笑的,让人看着瘆得慌。
  D4 ?1 m- A7 Z# v学生们历来都对这门课有点敬畏,连带着对任课老师也敬而远之——这个传统有把子历史了,据说前几年有个出名的胆小鬼,居然到了上完课就烧香祷告祛晦气的地步——这就确实有点太过分了是不是…… ; v: O: E# B$ N  t
说真的,这一位比起前几任来实在是强了不少,至少他不会随随便便捡起个尸体标本就当教鞭,也不会把刚用完的解剖刀洗洗拿来切西瓜,说起来,这一位真的算是最正常最普通的,老师了。
2 v& C5 L8 q; n6 x老师很严肃,严肃到了死板的地步。学生跟他开玩笑,指着解剖台喊老师老师快看啊他他他活过来了……
5 n8 \+ p3 _) Z* y1 e+ L老师连头都不抬,少看点日本电影,弱智。——也不知道是说电影还是说人……
& n  `  U- g" b5 _6 Y8 A- G& i1 Q; `- q7 c3 y% w" A
听说老师以前不这样,听说以前他曾经风光一时,听说市里好几个大案子都有他的功劳,听说部长亲自给他颁过奖……学生问他,老师,是真的吗?
8 b+ k7 I; P; h  v7 z! i' i6 |老师说,想知道?先回答我,淹死和掐死有什么区别? 7 v. ~3 i) j2 Q8 f  x
学生憋红了脸,区别……好象……应该……老师,你还没教呢。
/ {1 Y; w8 f$ ^  t$ G4 J* G5 s" S老师摘下金丝眼镜擦一擦,没区别,淹死和掐死都是死,知道了吧?   k9 [* Z7 b9 D% w) E- a
哦,知道了…… 9 B3 Y( O; ?0 q6 B, y( e
OK,下课。
+ a/ h0 _5 K% j& ]2 X3 j4 b2 R. a8 ^& p
老师房里唯一能和传说联系起来的是个大柳条箱子,沉甸甸的塞在床底下,不上锁,也没见他打开过。学生好奇偷偷看一眼……吓得三魂丢了一半!一箱子的死人骨头,白花花的,摸上去冰凉。
" C5 C0 s( T" q老师说,那是衣架,怕吓着你们,就没拿出来用,既然你已经看到了,就帮我把他组装起来吧——不许看图,这是考试,分数要记入学期总分的。 0 j  W2 N) e0 R: }6 @
从此,老师房里多了个骷髅衣架,一条胳膊长一条胳膊短——学生那次考试不及格,老师也没把错误纠正过来。偶尔会吓到客人,说你弄这么个玩意儿干吗?怪吓人的。 , f% ], y. ^% U. W( q4 F( E% z- B$ V
老师说,看惯了就不吓人了。
" y, O( @- I) G# r- k- R, q& f学生说,老师,你是不是寂寞了,想有个人陪陪你? 1 G! B: ?' X$ m4 v  X
窗外一群鸽子掠过去,清亮的鸽哨声很好听,学生扭过头去看。
2 s+ l1 N9 s0 P: J鸽子飞远了,学生笑起来,老师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 i5 O8 r/ T$ Z- h( _* t0 j7 h老师也笑了,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6 I, U9 M4 T! K' ~5 `! C( H老师,你该多笑笑。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
; P, n" W3 ^  a0 m6 o) m是么?老师点点头,不笑了。
& F/ O7 `" `; A- m& u! \9 r
) h9 k! w( q5 A. ]4 v8 y其实老师笑起来一点都不好看,相反,是可怕,很可怕——这一点,学生后来才意识到。 . g/ j/ y* J. m4 \3 ]; P8 u+ Z* q: [) c
那天邮递员送来一张喜帖,老师看完就开始笑,很大声,好半天都没停下来,笑到后来就咳嗽,边笑边咳,咳得出了血。学生吓得一溜烟跑到了校医院把大夫拽了来。
; e- M4 K' @- C老师进了医院就再没出来过,那年桃花开得很漂亮,老师就埋在了桃树下面——淹死和掐死果然没有区别,无非是一把灰罢了。
3 T# a* H% @* M" C! M' ~" k  n) }* \& ]$ ^' u& M' q  G
老师的一个远亲在那之后拿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一片狼籍的屋子里,那副骷髅衣架滑稽地站在门旁,摊着一长一短的两条胳膊,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8 S* T) }& N6 R- a* M" G/ L学生翻出了柳条箱子,一根一根地拆下骨头,擦干净,装起来。 1 y! \) G0 Q/ v: D3 w8 \
一张撕成两半的喜帖穿在心口的那根肋骨上,几点不起眼的暗褐色的污痕,学生知道,那是老师咳出的血。 4 z% L$ x% b  i; D
" P& \: L$ w% E1 O7 z4 z
尾声:
- ]& t" O8 {9 c6 e' p很多年以后学生也当了老师,也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也是那么似笑非笑的,不过一点都不可怕。 - s( `9 D* S, u1 M
学生也跟他开玩笑,指着解剖台喊老师老师快看啊他他他活过来了…… / C3 g" w: |$ _8 T
他说,小子,你日本电影看多了?学生哄堂大笑,他也笑。
5 X+ X  n2 R9 z' u5 K4 r笑声里,手机响起来,电话那边的男人慌慌张张地说你今天晚点回来,儿子又闯祸了,把对门的小丫头吓哭了,人家家长找上门来跟我不依不饶的闹腾呢。你就先躲个清净吧,我来应付!——很大义凛然的口气。
9 g5 v' P3 M* ]7 O5 ]/ B1 k8 p他又干什么坏事了? 1 O% O- w3 s, ?
咳,他……他把你那个衣架拆了,拿着死人骨头到幼儿园显摆去了,听说把幼儿园老师都吓趴下了。这小子,比我小时候都淘……居然是有几分得意的口吻。 7 L. v4 z, a( i$ s: X$ d6 S
…… 3 Y, s- N4 p5 g: u
放下电话,学生看着他,老师,是谁打来的电话啊?你笑得这么开心。 ! a- h4 u. O. z. b, M: V6 a$ |
想知道?先回答我,淹死和掐死有什么区别? 0 B2 a; ]3 y2 u1 Z, c0 ]' [
学生憋红了脸,区别……好象……应该……老师,你还没教呢。
7 D7 }! ^* u6 Y( U# s他摘下金丝眼镜擦一擦,没区别,淹死和掐死都是死,只要快乐过就好。知道了吧? + ?' }" _. V3 E9 @4 j
哦,知道了…… : Q0 l) b$ g8 k9 |$ E
OK,下课。 4 n0 d! b: X4 ^& t. o  n0 E# ]

. w4 j: |, w: R8 `他收拾起课本走出教室,耳旁响起了清亮的鸽哨声,忽然想起来,很多年以前的那一天,湮没在鸽哨声中的老师的轻叹。
. [) d' Y2 t& T* T6 `" z老师说,只要快乐过就好。 ' L- t5 [" c% W. y" S
快乐过就很好,这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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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13 17:36:55 | 显示全部楼层
《恶搞篇》 8 s; F4 {/ Q$ e2 R- m; R
0 U# ^% l' p- h8 W% Y3 x
某日深夜,王大队带着小包埋伏在高级宾馆405房,密切监视对面404房进行交易的军火贩子。忽然,刺耳的声音响起来! - X- M) h. U) _3 `+ m
小包啪地跳起来,有情况!掏出枪就要往对门冲。
3 w/ [2 i" V2 \" Q5 r王大队伸手已来不及,赶紧别出扫堂腿,绊倒了包仁杰。 ; _1 T  }8 r) f/ A+ @/ e
啪地一声,小包应声倒地。 2 H: [8 G) `% Z5 }- m
冷静一点,是火警,先撤退,注意不要打草惊蛇。 + g! k2 E" [) x! q
……
' C) f2 X' l  K' E  X( m0 h小包,怎么不说话?小包?
9 K' F0 P0 Z4 \3 z( s  \7 g6 b1 G包仁杰已经昏了过去。
1 H/ Z4 G3 n0 i* B- ]) z" V+ |新闻报道,本日我市会仙楼宾馆两名顾客乱扔烟头,引发火情警报,幸因工作人员处理及时得当,未造成重大损失——除一名顾客因受到惊吓绊倒引起腿部骨折外,无人员伤亡…… / a% d' G1 {# n# ~, i
警局办公室消息,王大队因行动失败,责令检查。 ) b/ J; Y4 V1 O. P$ L& h  v1 I
5 ?/ D( m, x6 ]) T' a
该日深夜,会仙楼宾馆308房,前来‘N度蜜月’的燕飞和王其实已经良宵一渡,昏昏入睡。
1 Y1 b, A; Y% m窗台上,一个被王其实随意丢弃的烟头还在袅袅余烟,丝绒窗帘飘啊飘……渐渐地,窗帘开始冒烟……
! d0 ?8 f3 g' F7 ~5 Z. X. u忽然,刺耳的声音响起来! ! z7 ~4 X6 Y' a8 `
王其实被惊醒,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着火了! & T: a. {. t% D& n: E/ L
燕飞没睁眼,懒懒地说了句:“睡觉……”翻了个身。
2 b1 U. n( R$ W1 u$ |5 q" i9 e. b- u哦。王其实傻傻地答应一声,又躺了回去,随手把燕飞抱在怀里,闭了眼。 # Z' L# }' \- [! ~
新闻报道,本日我市会仙楼宾馆起火原因已经查明,造成火警的两名顾客经幸福大街派出所民警教育,做出深刻检查后,已经被警方释放回家……
: R5 F! ]% r* d2 O6 `* r0 f: ^. k- H0 P/ r

1 T4 l' V" j3 l+ v  @后记: & U* D/ {% K, D+ Z$ x1 a
两年前的那个春季,我开始写一个故事,用了成龙的一部老电影的名字——没办法,烟狗狗天生就不会取名字。
+ X- d6 a+ {- x. E0 b是的,那个故事就叫做——《警察故事》。 % Y2 \, ^3 b0 w1 ?
而《燕飞》,就是那个故事的续集。
' @4 h  l6 q+ j6 w% Y* J写那个故事的初衷只不过是为了排遣心情,那个春天,2003年的4月1日,一个我很喜欢的人,走了。在疯狂地大哭一场之后,我决定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也许这样就可以忘记了他……
. l( e. ~4 x& L+ E9 s不过事实证明,那个人,我怕是永远也忘不掉了。
/ ?- T  |7 L$ b0 u. M1 {5 I7 r虽然只是为了排遣心情的无聊之作,却是一发不可收拾,越写越长越写越长……以至于到后来,SA的编辑不得不反复‘警告’我:不能再长了,再长就挤不下了!
! m" X4 c0 c5 J2 G5 r% l可是没办法,当这个故事已经在脑海中成型,当故事中的每一个人物都有血有肉栩栩如生地站在我的眼前……故事的发展和结局就已经不是我所能掌控的了,我能做的,就只有记录而已。 5 X  l; R5 B& j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一个象样的讲述者,在很多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个故事好枯燥好无聊。不过我确实是很用心地在讲述,实在讲不下去了的时候,我也会偷偷懒耍耍滑…… / O% m! e. X; j, C# k) G
于是,就有很多人,被那个‘想象想象想象想象……’搞得吐了血。
' J6 F2 E6 t0 A; Y' O- |向天发誓!我,确实是……故意的。
' C: c. X0 n( W, y0 K% w因为我想写一个轻松的故事,因为我喜欢的那个人,曾经演过一个警察,最后他浑身是血地死去的那个场面,使我不忍心——让我笔下的警察,也那么凄惨地死掉。这也许是我的自私吧……也许。曾经有朋友对我说,如果我让燕飞死掉,这个故事,也许会给更多的人留下更刻骨的记忆。 6 B+ D6 I7 H$ {7 _4 ^' _) \
我回答说,如果是那样,我会恨自己一辈子。
9 H0 Y( @+ c& W: h: ^) i% z' d) G我没有说出口的另一个原因是:有更多的读者告诉我,如果我敢让燕飞死掉,他们就敢让我死掉……当然了,这只是威胁而已。
. J$ a! n* k/ p7 e* L# g8 X不过,好象真的是有很多人喜欢燕飞这个人物。而这,也就是我写这个《警察故事》的续集——《燕飞》的缘故。
0 C0 I" v$ z' Y2 J$ Y/ N+ Z& B不过也有不喜欢他的,呵呵,我的一个朋友就告诉我:这四个人里,她最讨厌的就是燕飞,最喜欢的则是王大队长。在她看来,男人就应该凡事认真、工作努力——谢天谢地这个朋友是个医生,我想,做她的病人应该是件很幸运的事情。   n9 n% H) U( H! @( g
当我用了一年多的时间终于写完了《警察故事》,我轻松地以为我不可能再写什么续集了——因为,在那个故事里,我以为,我已经把该说的都说完了。
- E& u9 V1 l, Z其实,我到今天也仍然觉得,再写个单独的《燕飞》是件画蛇添足、甚至是狗尾续貂的事情——如果《警察故事》勉强能算得‘貂’的话。因为燕飞和王其实的故事已经说得够清楚了,我不觉得单独再写一篇能有什么益处…… / ?+ ]0 x1 R; e8 N2 d4 R" _
写这个续集,大概只是因为,喜欢吧。 " P/ C1 z7 L* ~5 F
从我开始写到最后交稿,编辑给了我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这应该不算太短,听说有很多人一个礼拜就能写完一篇7万字的文出来,有的人甚至只需要三天。这让我羡慕甚至嫉妒。 6 y* B; D, {0 @3 W5 B3 F" Q2 \
相比之下,我算是很笨的了,我慢慢地‘爬’格子——以一天两千字多一点的速度。就像那只和兔子赛跑的乌龟,我终于赶在最后的期限,交了稿。
% q# X! f6 `$ ?8 Q在这两个月里,那个叫做燕飞的男孩儿,慢慢地长大——从三岁到三十岁。眼看着这个男孩儿,从开朗变得孤僻,从快乐变得寂寞……少年心事,无人知。
6 Y; @2 G' \6 H' T我于是,不忍心——不给他幸福。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幸福,是不是那个王其实所能给得起的? 1 C% x, v* w( @- K5 B, J$ a
好在,燕飞想要的幸福很简单,简单到就只有一个人——王其实。 ' l. Z6 N- ?  f' B
好吧好吧,给了你吧!——我于是这么说。 ' j( w2 U, D5 v* D
这个,就是这个续集的由来。 / f# |' i; t9 T) _3 M
……
; i6 X9 x1 ~6 R! g8 s好了,下面咱们说点轻松的。
. Q' V, e+ j- [, ~3 J% j* ]先说名字吧,说说烟狗狗为什么不会取名字……唉!
2 ^; v, m, t! O; e( Z' Z' `! J这个问题我问过自己很久了,不断地回想,我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障碍?直到最近我终于找到了原因:中学的时候读老舍的《茶馆》,里面有一个给公司取名字的情节,老板小刘麻子的要求是‘文雅’——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小口一点点,就那样文雅的…… ; i! j  r; n5 \1 ]! z
从此,一见到‘文雅’的名字,就浑身鸡皮疙瘩。 3 g$ H7 t5 |+ h$ }6 O; E
所以,当您再次被‘王志文’这三个字恶心到的时候,别怪我,要怪就怪那个‘小刘麻子’。 * `) `$ E6 p# o! ~
再说说我的老妈,汗…… 1 r6 W. Q3 T/ P0 a5 q
老妈是个很可爱的人,她坚定不移地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种‘无脚鸟’——生下来就只能不停地飞翔,一辈子只能落地一次…… ) X0 r0 @( t2 D# F
我于是问她,这种鸟怎么繁殖后代呢?蛋生在哪里?怎么孵出来? 2 _9 Q. o. i: f9 [/ F
她的回答是:肯定有办法!不然这种鸟怎么会存在的?
: C0 y9 s$ _1 i2 K, o0 a/ k  j如此彪悍的逻辑使我吐血,从此再不敢在她面前提某人的电影——毕竟‘无脚鸟’还算好的,若是她看了《满汉全席》后异想天开,要尝尝那个用天然野蜂窝和熊掌炮制出来的‘一掌乾坤’……我怕就不光是吐血的问题了。 3 ~& q7 o0 j  j8 {0 K% X4 B
然后说说老爸,俺家最没有文艺细胞和幽默感的人…… " J7 E# b+ e8 M/ l* B
老爸看电视只看新闻和围棋,看电影肯定睡觉——小时候我跟着他去看过一个印度片《海誓山盟》,中间的情节是女主角车祸毁容换了张脸……结果老爸一觉醒来,很诧异地问我‘女演员怎么换人了?’……
6 x0 S+ c9 N3 t) |' ]说到睡觉,也有些好玩的。平时脾气最好的老爸最恨的就是在睡觉的时候被打扰——即使是他最疼爱的女儿,他的习惯是早睡早起,早早地起床做早饭……呵呵。
, \9 C  R, F7 A4 `0 Z/ u. L偏偏老妈是个电视狂,每天不等到电视节目演完决不睡觉!于是,每天晚上九点以后,老妈坐在床上大声看电视,老爸睡在旁边大声打呼噜——就成了我们家一个保留节目。 4 \5 u9 U5 D; ~/ B; z# _% w; @* t1 G
前些日子老爸来我这里,照例是不到九点就睡下了,我关了他那间卧室的门坐在客厅看电视,怕打扰了他,声音开得很小……结果没一会儿,老爸打开门苦着脸说:你把声音开大点,没了电视声,我睡不着。 $ n, s8 ~, \1 s9 f' b
后来,我把这个情节加工了一下,写成了《警察张同志的新婚磨和》。 * U' b  o( c4 c) [
所谓的爱,大概就是这样吧,把彼此性格中的棱棱角角磨和,磨和成了一种习惯。 ; F. ^1 a: t5 [, N
好了,废话说完了。我亲爱的读者们,现在,您可以阖上这本书,拿它去垫桌子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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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13 17:38:18 | 显示全部楼层
王其实和燕飞的夫妻相性100问  . ^9 }# |( E1 _: c
1.姓名? 6 m5 j4 f: U# [5 }
王:王其实,你问这个干吗?
2 A( M! _# m  A! y2 f燕:你不认识我?很遗憾。(烟:-_-~~~~~~~~)
" a( j# x& V0 V6 j2 f2.年龄? 0 j8 K6 J5 y2 Z% t1 O7 M, S2 _
王:你当初怎么写的?我忘了。(烟:你比燕飞小半岁啊~~) 8 F2 _8 A+ l" E$ [! n
燕:比他大一点。(烟:-_-~~~~~~~~) ' ^% P# N) p" P- p1 g: R8 I. F
3.性别是? # R3 u& W1 T, p
王:您瞧着办,爱怎么写怎么写吧。
; g( J# `& s3 B7 \9 ~3 p# O0 q燕:跟他一样。 2 ]8 _% R% [4 U% h& q
4.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3 n9 F  _2 ~5 n6 F% r3 o' c7 H
王:热情,勇敢,正直,无私……(烟:停停停停停!!!)干吗?我还没说完呢。
/ C8 }+ r9 b  e: p燕:管杀不管埋。(烟:这个……叫性格吗?) % ~4 B, {- W- m# O8 f2 K
5.对方的性格? 4 |9 Q- I! b" A9 L
王:胆大、心细、沉着冷静、遇事不慌……(烟:你说的是《沙家浜》里的阿庆嫂……)
* C% ~5 y/ V9 z& s7 i+ t4 U4 q" ]燕:没心没肺。 * w+ m* i- b% I
王:…… 6 F! N% m) ?8 t9 _
燕:看我干什么?我说的是实话。 4 V  a3 R7 U7 w

9 {- ]2 G- m; E8 T. m" C. Y, ^6.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8 e9 u/ y9 {+ y* P- r" x王:很小,那时候我应该还在我娘肚子里。
9 o' o2 E- i; e2 [- d燕:跟他一样。(难道……也在王其实他娘的肚子里么? $ o4 w" n# v6 |1 i
7.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 u. T. l) f2 g) z$ t5 e
王:应该很好吧?不过听说我好象打了他……
9 B6 [2 c6 y* Z. e. T( M& G3 `3 Z燕:不记得了。(烟:当然了,你永远不记得他的坏……)
7 t. ~) A0 A; s2 ~! e: w8.喜欢对方哪一点呢?
4 C' f! S' I0 |$ Z, r& L王:太多了!我们家燕子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生得聪明长得漂亮头脑清楚口齿伶俐……(烟:停停停停停!!!)
9 |" u# t) p" b燕:全部。(烟:晕……你一定要这么惜字如金么?)
( Z+ k: C% L( S" R; i! w3 U- r. p2 @王(惊喜):那你为什么老生我的气? ) [$ t! d  f7 q( J" f
燕:生气和这个有关系么? % O/ y' {7 ?! J
王:…… 6 o% b& k, O2 k# I
9.讨厌对方哪一点?
* }- Y1 Y: Y+ z2 y( k王:说话老让我摸不到重点。(烟:那是你太笨……)
8 g5 ?& W$ Y) }7 a1 R) {燕:没有。(烟:再晕……) , p& f1 m$ q2 B
8 O+ J& }6 ], o$ q7 ?& M! k
10.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配性好吗?
' ^  k% L8 y0 g4 G0 z9 }4 ], @9 q王:挺好的!一静一动,一上一下……
. o1 {8 ~1 ]( |; D4 ]% W' G燕:闭嘴!
; n+ S# M. n& z: ~11.您怎么称呼对方?
5 u' \9 ^2 j$ p! b# ]王:燕子。
% D7 D. J) o+ M0 M7 Y( b% z燕:王其实。
8 B3 `( t; `4 `; q6 \12.您希望怎样被对方称呼?   B& h1 T3 S: ~- j1 ]7 F6 I
王:不告诉你,哼……
& N$ e$ e6 Y) Q$ {" S/ K燕:燕飞。 & a- Y; h! }* z$ F& {
(烟:为什么不是燕子?燕:最近流行禽流感。烟:-_-) ! V5 a# |: D7 U. Y5 o
13.如果以动物来做比喻,您觉得对方是? " Y( k2 D5 p' v- |
王:燕子。 $ L; X6 X; w% D; V
燕:猪。(好直接。)
5 o6 v  F& ?, v3 j14.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您会送?
8 i) ?2 w! o$ b王:好吃的,比如……嗯,还没想好,反正是吃的吧。(烟:你……不是在报复刚才燕子说你是猪的回答吧?) - ?6 V* s! q0 h' @
燕:他喜欢什么就送什么了。(烟:当我没问……)
$ \# p1 K2 F. i' j0 m/ r
5 P) Z. _, Y+ r& b/ Q3 D15.那么您自己想要什么礼物呢? , h5 ~8 I+ i% S  u: l
王:什么都行啊,只要他送的我都喜欢。
+ W& X# q% G% s; ]燕:送礼物太麻烦了,直接折现吧。(晕……)
( F1 D9 \0 X2 |1 _! ^16.对对方有哪里不满吗?一般是什么事情? $ }7 d+ u& [. _& d
王: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让我很恼火。
8 }" n1 C1 x7 W1 H燕:他说话不过脑子。 # T" I: X; a( K& m  K3 w2 Q8 h
17.您的毛病是? 6 r2 s8 o4 m% R# p5 Z
王:不知道,我有毛病么?(自大……) " |; U; {' R, V6 k
燕:我没毛病。(更自大……) 7 P( a6 [1 e1 D! ?
18.对方的毛病是? 8 s# J/ s, q8 m7 [0 g% d1 s
王:他脑子动过手术,小毛病,已经好了。(王其实,你故意曲解是吧?)
- i! S2 l/ L3 g/ L燕:太多,懒得说。(你……我再晕~~~)
6 ~9 i  V% A  G+ w4 I! Z
3 O. f; Y7 a  j- w1 x% K# n19.对方做什么样的事情会让您不快? ; l' A2 Z; O" C' V& b
王:不快?我也得敢啊!(王其实你个气管炎!)
% O' |1 N% D  h燕:乱说话的时候。 , L9 B9 B4 t7 ^  F1 H; O
20.您做的什么事情会让对方不快? + [' j8 u) X6 I( `* Z
王:我好象就没做过不让他不快的事情…… 3 Z, N# N# j9 Q* K; K
燕:没有。
: i+ ~, `7 u3 D! T3 o$ z1 D(烟:我就不说什么了……)
% H" D2 D, p5 q! ~% k  P+ F& q7 R$ r* l21.你们的关系到达何种程度了?
6 X0 s( \- x5 J8 u3 p6 W  e4 U王:挺好的,像亲人一样。(烟:-_-~~~~~~~~) - u1 Y: x/ `& w/ p
燕:关系正常。(我再再晕……) / b1 h" \1 U* s  ^1 [' r0 n
22.两个人初次约会是在哪里? / q' l* ?! K- r* o0 c1 i) p$ z
王:后山,烤香肠。 ( T9 M0 Z/ X, _8 A( V
燕:应该还要早一点,不记得了。
5 d  d2 Y2 M, V+ C7 G* L: ?23.那时候俩人的气氛怎样?
# \0 ^( B( I/ Q6 [王:很热烈,火烧得很旺,香肠很好吃。(你就记得这个了?) & V  @9 _! e$ `" m; U' z3 M
燕:没印象。(你多说几个字会死人啊?!)
/ b; A5 D, F# w24.那时进展到何种程度?
! X4 o) W' O  a8 Z) l& T( L王:我献上了初吻。(那叫舔眼睛好不好?) # B2 g2 T1 n7 X3 u
燕:反正我们很早就同床共枕了。(谢天谢地你总算多说了几个字!) 1 O7 }2 p' M, o) L% S: W5 H6 V
25.经常去的约会地点? % ~3 w1 ?4 l7 m; x) S) O4 c# J
王:很多啦,想去哪里去哪里。(嗯,很浪漫嘛。) 4 x4 @5 s  y1 n+ [: [
燕:只要不花钱,哪儿都无所谓。(你……) + I1 @8 U% v7 M7 g4 t1 v
26您会为对方的生日做什么样的准备?
0 a) a2 y8 ~* C% E王:买花,请他吃饭什么的。 9 A3 |1 F, M' ]6 a! k
燕:长寿面。(好传统,好实惠,好……简略。) 2 o; D- J& y! u
27.是由哪一方先告白的? 6 E: c8 J1 r" W
王:他。
4 k9 B* t, E* p9 H% u燕:他。
/ U! w: F: _/ v, ~! A3 r  A+ b2 C8 h; T到底是谁?
4 a+ \$ d& ~/ j/ j* s王、燕:他!
" j3 N0 o1 M$ c2 K9 y我晕…… 2 ]/ ]6 _( q$ V! Q
28.您有多喜欢对方?
8 R4 X5 P! p8 p1 z+ o3 J王:很喜欢,喜欢死了。(什么话?)
1 R/ \3 U( I$ b, k: t  J8 Z- ]燕:不知道,没量过。(深不可测就是这个意思?) " c" E: `4 L9 ^" ~6 q6 K
29.那么,您爱对方吗?
. ?. q) w/ @% E6 y; h; O  W' V王:爱!(还是你干脆55555555)
  ?) }  t* b' G# ?# E) L燕:废话。(烟:-_-~~~~~~~~)
. u7 {* M$ B. M30.对方说什么会让你觉得没辄?
2 j' G! D: F' o: i3 q& L4 x9 b王:他说什么我都没辙。
; r7 l- N8 u( ]3 Z5 z% {8 `' B* ?5 z燕:不知道,没试过。(举白旗,你强……) % X) G5 v" r8 [0 d) C' Q
31.如果觉得对方有变心的嫌疑,你会怎么做?
* G' O1 }1 B& E7 d王:问清楚啊。(难怪你总是挨骂……)
& T4 D; x% M5 ~燕:……(烟:燕子大概会很伤心吧?汗……) 6 A- w# U" S# ?5 m, I/ Z& \! y
' d0 G0 u0 p* \4 U0 v# Q* j! ~' X
32.可以原谅对方变心吗? 7 I. ?/ E4 y5 c
王:不能!我会揍得那个人满地找牙!(烟:哪个人?王:当然是敢勾引我们家燕子的那个,我跟他决斗!) 8 n5 L; {3 B3 L' f2 w, ^
燕:不知道……也许会吧。(烟:心疼……)
0 x7 h* Q1 {8 w9 ?' `  d33.如果约会时对方迟到一小时以上怎么办?
- F/ H8 @  P+ J( |0 z$ O8 }2 t王:报警。(喂!你自己就是警察!)
; V# S$ d8 }2 G1 R燕:走人。(嗯,果然是燕子,好干脆。) 9 i  e( ~( C2 D8 E
34.您最喜欢对方身体的哪一部分? 2 j  V5 S( B4 t: ?! A# i3 w4 S
王:身高比我矮,真好。(你果然欠揍……)
; w  J6 i; ]4 c, ]( r燕:屁股。(烟:两眼冒星星……)踢上去一定很爽,一直想试试。(烟:-_-)
) z, T: N! h! P' e35.对方性感的表情? % H2 v7 C1 Z8 o
王:脸红的样子。
) _: i( H% [. @' v* ~! a9 q0 X燕:没见过。(你说句实话会死的?)
+ l9 p1 u7 x( k7 x/ l% o36.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最让你觉得心跳加速的时候? ' F& f/ I: K1 ~8 A( P' ^' ~, T& z
王:他眯眼睛想事情……我会很惨。(可怜……)
/ ^4 W; a! q& j  Z& F8 f燕:他受伤。(可怜王其实,一样是很惨……)
6 |) e3 f2 Z/ Y4 \37您会向对方说谎吗?您善于说谎吗?
+ f% x4 Q# G  u5 u王:经常说。(好勇敢!) ) m7 d1 \0 T: j- k' U! T
燕:会,他很好骗。(我沉默……) 9 u0 u; Q# w1 Y
38.做什么事情的时候觉得最幸福? 7 r( S' I7 t+ f% I6 j
王:吃他做的饭。 8 \; G& X8 r  t5 X1 p
燕:和他在一块,干什么无所谓。(感动……) # j! M3 B5 q7 U- G
39.曾经吵架吗? + i2 t* W' g1 e9 c% U, [" c1 F
王:不,我吵不过他。
% S8 ?4 v, H. b, e8 s( X燕:我从来不吵架。(好孩子……) ( H1 M% L9 ], f+ b
40.都是为些什么吵架呢? ! Y4 d6 [+ |/ }, H( F5 C7 G
这个问题只好忽略了。 5 Z) J$ |$ D: Z( [( k
41.之后如何和好?
& u, d4 c" q0 `: }9 J0 m同上。
0 T' A) Q1 A* w  h. w+ v42.转世后还希望做恋人吗?
7 p& x( ?, ^7 B+ I王:当然! - v0 e. c3 g7 @2 o% C+ @/ C
燕:到时候再看吧。
, {* b/ L. w- ]  k9 y$ [( ?43.什么时候会觉得自己被爱着? - F9 C# o# |1 O0 w- Q' y6 k/ D
王:他趁我睡觉的时候偷看我。
! c- M  f- B0 D, B3 l% i7 K: z9 C; G- d0 e(烟兴奋地):我一直想知道他到底偷看你哪里…… 7 Q2 \" L, G# m5 L6 l. z! a- Y& `
燕:他哭的时候。(怪不得你喜欢虐待他……) ) e: l' `: `$ u0 i$ r, W
44.您的爱情表现方式是? - H# i- J3 E4 f; h  k) S) j
王:直接说出来。(光说?不做?) 9 m7 U! ]  ~- {2 S) `2 ?: O! R
燕:没有刻意表现过。 ) ~) H# ]8 q& ^$ p& g% R
45.什么时候会让您觉得「已经不爱我了」? 0 f, u3 Q- q! w4 o/ H  r& \% ^  h
王:除非他亲口告诉我。(好迟钝……)
4 f- z- _/ N3 ?# _燕:他一直都那样儿。(没懂……)
7 X  A# B. h2 `3 f% E! o" O/ N7 o1 \% y46.您觉得与对方相配的花是? 2 A" w( X4 [8 v# a3 R, x6 F# G
王:仙人掌。(烟:-_-~~~~~~~~生命力顽强?还是说他刺太多?) ) T% A% U2 W! g' y
燕:狗尾巴花。(那也叫花么?)
6 E8 U/ o( J% N& _+ s$ o0 [/ J47.俩人之间有互相隐瞒的事情吗? $ l$ R8 `* c/ }% P& w
王:没有。 * t% V  `6 s% H! g" g* F  K
燕:嗯。(嗯什么?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 l( R  f; g/ S' n8 V/ `9 }. t. _
48.您的自卑感来自?
& z3 B& T' H" v王:我干吗要自卑?(我不知道,人家要求这么问的……) + W! g! r6 X9 c' [( P
燕:我自恋还来不及呢。(果然……) 7 G* V8 y0 O4 B  [  W* u
49.俩人的关系是公开还是秘密的? - K3 l9 r; c5 U/ b( W
王: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好象都知道了?(别问我……) " K. A( X! ^+ _6 m) |( x
燕:我们的关系很正常。(官方辞令!) 7 B% g' R. q, w9 `- V  ?
50.您觉得与对方的爱是否能维持永久?
+ }$ S+ Q/ v: t7 h0 ]3 I4 Z+ M- l3 }王:可以吧,是不是?燕子。
' ~# Z# z/ G, ]( e) q燕: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要这么没信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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