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我们冤枉啊!」、「冤枉啊!」、「都是那个该死的内奸了!」、「就是,谁是内奸,站出来!」、「就是,自己站出来,不要连累我们大家!」众人七嘴八舌。+ d* o4 r" ]% H
小风的心头涌起一股无力感,他实在不理解这些人,可是又不能坚持要他们离开,只好再回去找封五。封五摊着双手无奈地问:「那小风你想要我怎么办?你说放人我也依了。可是内奸没找到,这些有嫌疑的人自然不能留下来。」
: b) n3 i% w5 B4 n) J& d; Q小风双手扯着头发在院子里转了两个圈,自言自语道:「内奸!内奸!怎么才能知道哪个是内奸!要是有个测谎仪就好了。」
* ?4 K/ d0 V! D6 E# z& b「测谎仪?」邵子敬耳朵尖,听到了这个颇为神秘的名词忍不住问道,「测谎仪是什么?」
~: b" f0 I" k, k$ W「就是一种仪器,可以检测一个人是否在说真话,还是撒谎。」+ v2 n3 o& i3 h- [, j( H! _& U2 D
封子楚怀疑地看着小风:「真话谎话还测得出来?」
( v, h6 D/ f7 |( s「有了!」邵子敬叫,「五师兄,我们可以把那些人带到佛堂前,每人给一根小木签,就说是神签,然后问他们是不是萧无极的内奸,让他们在神前回答,再告诉他们撒谎的人木签会变长,那样那个内奸就会自己把木签拗去一截。
' o$ Z5 O7 L* o- l「你知道的五师兄,师父曾经讲过这个故事给我们听。」小风冷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怎么这位智商这么低?子敬听到小风的冷笑不服气地问:「那依你怎么办?」4 V0 B) N) L5 K' G6 l
封子楚道:「这招行不通的,萧无极的探子不会那么傻。风兄弟可有什么妙计?」小风想了想,道:「你的医术很高是吗?」/ g$ ?6 p, f. }+ m
「封某才疏学浅。」经常被人称赞,封五的谦词早就不用经过大脑自动地脱口而出。, ~* k5 v9 I2 Z+ E
「少说废话了,你的医术到底行不行?这很重要!」" U( l6 n' W/ q, ]5 u2 r+ k
「还过得去。」封子楚只好说,不是很明白医术跟问案有什么联系。
! T# q4 l2 v7 I+ i" P9 F「中医是讲究号脉了,就是说你能很敏感地感觉到一个人的脉博变化,是吗?」
G0 _ p2 r# U3 L, V「也可以这么说。可是……」
3 Z/ _# E! I3 e9 _7 a「那就好办了。一个人说实话的时候内心平静,不会紧张激动,说谎话的时候肾上腺分泌加剧,情绪多少会有震动。虽然也有人可以面不变色,可是内心的震动还是会有的,而且我敢打赌这法子在这里从没人用过,所以应该没有人知道要怎么作弊,应该行得通。」
6 D Z& c! G( y「?」封五、邵七一起疑惑地看着小风。
8 n2 u; r( \) P6 J「我做个试验,我来问邵七问题,你来感觉他的脉搏变化。」& V9 w+ L- Q |) J# u1 r+ x$ M
「什么?」邵七还没反应过来,小风已经拉着他的双手塞进封五的手里,封子楚拉着师弟的双腕,还是没有弄明白该怎么办。2 f, c) H! ?+ W7 J. z
小风道:「就像你在给他号脉一样。」' l1 j5 ~( q- R4 R' i% P: G6 p8 K
封子楚只好用双手扣住邵子敬的腕脉,诊了会子,道:「心舒气朗,中气充沛,身强体健,肝滋脾润,只是肺火稍微有点儿旺盛,子敬,回去要多吃蔬菜多喝水。」/ \' m [! c3 [/ b+ P" L% t
小风翻了个白眼道:「谁让你说这个!子敬,现在我来问问题,你来回答。子楚,你小心感觉他的脉动。」
/ Y: X! ]4 `1 Z- z& }: N, o8 f8 [「噢……」两师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犹疑着点点头。
9 x- q) S8 k0 {0 r1 q" @# a# }% }「你姓什么?」$ X0 H6 ?. q" g7 n0 b
邵七看白痴样地看着小风,不过还是很给面子地回答道:「姓邵!」虽然口气冲了些。
. F5 L& o+ C9 h1 q1 L% G- [「名字。」
' @" Q) j; v0 B# [2 {「邵子敬!你难道不知道?」邵七更加没好气。
7 B; L5 Y4 l* x9 M4 G, E「别说废话。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你今年多大了?」
7 a- n0 b+ {* K7 ~" C \4 ~2 x「二十四。」5 f+ O% B8 M6 D
「生日。」
8 K( j0 ^7 k9 h, s; y3 |. `% i「什么?」 w) p$ ^4 i1 m& Y4 ^2 |% Z# d+ G# k' v
「什么时候出生的?」
0 [5 N* F! l) k( b: }' C, B「哦,甲子年乙丑月丙寅日。」小风接着问了些他喜欢的颜色,喜欢的饭馆,师兄弟家人的情况,邵七一一答复了,心中开始不耐烦。
& f" {3 ~. g$ T. t- C, r「有女朋友吗?」小风突然问。
' ^: L! O8 D [! f1 F「什么?这是什么问题?」
0 l8 a+ u' |* J4 B& u2 B* H「不准发问,回答我的问题!有女朋友吗?」8 I! l- j4 C) A i9 j1 X' R( x6 b3 Q7 O2 t
「没、没有!」子敬的脸红了,他其实有几个红粉知己。3 U/ b+ u3 Y8 e5 F) Q
「第一个暗恋的女人是谁?」
, I$ i8 y" W g9 n' U「没。没有。」其实他两年前在华山见过华山的一个女弟子,曾经在心中有好感,不过人家很快就嫁给自己的师兄,邵子敬还收到请贴去吃了杯喜酒。* Z: M# Z8 v/ f n
「第一次性经验是什么时候?」
8 {5 ^% E; }" D「什么?」邵七大叫着跳起来!「你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
8 b& V1 _) S" `「OK,OK,当我没问这个问题。嗯,对了,你认为自己打得过萧无极吗?」
- z- m& r7 u; y- C$ W% c* k「当然!」子敬挺挺胸脯,输人不输阵。9 P' p8 m: z- r/ H
「凉王府出事的那个晚上你在什么地方?」9 r2 {/ I3 U4 k' o4 L# q3 B
「在家睡觉。」
, N! w0 U0 m( i# |' T" t$ q「你是萧无极的内奸吗?」
9 p% j4 y% b5 U$ G+ D「当然不是!」邵七大吼。
% w h! E$ J7 Y5 d" V$ b- d/ M小风一共问了二十几个问题,然后对封子楚道:「你感觉到了吗?他的脉搏跳动有没有突然出现不规则?」, A0 {& U- w+ y! h
子楚道:「我,大概明白了。」然后又转向子敬问,「老七,你第一个暗恋的女人是谁啊?」说完忍不住笑了出来,邵七恼羞成怒地一掌劈向他的肩头。
- ]% V0 ]0 V0 g S8 f1 e+ p二十几个仆人一个个被带到了封子楚这台「人力测谎仪」的面前。为了免除猜忌和恐慌而引起不必要的精神波动,测谎仪试将在神庙举行,封子楚告诉大家这次问案是借助了神佛的威力,( E% {! n' x' v8 p$ K
所以大家不要担心,问什么答什么,只要说实话,神明是不会冤枉好人的。封子楚依照小风写出来的三十个问题一一提问,那些仆人回答问题后被带了出去,终于在问到一个仆妇的时候封子楚抓紧她的手臂高叫:「你就是内奸!」那女人面色一变,哭道:「我冤枉啊!」
9 i1 B0 X6 ?7 q, [6 g3 f哭声还没落地她突然出腿踢向封子楚的会阴,子楚叹口气手下用力一扭一带,已卸开那女人的双腕关节,跟着又点了她的跳环穴,随手把她扔了出去。
. D6 t% y; z+ `0 I. C9 K「你坦白吧,萧无极是怎么跟你联络的?这里的消息你又是怎么外传出去的?还有哪些同党?你……」那女人躺倒在地上,喘息了两声身体突然开始痉挛,封子楚赶上前想要掰开她的嘴,已经晚了,女人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两下,不动了,紫黑色的血顺着她的嘴角流出来,那女人竟服毒自杀了。
' L$ @8 a; ?& ?. o4 H! q子敬道:「哈!小风,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两下子!」说着拍拍小风的肩膀。小风呆呆地看着地下躺着的尸身,又看看封五跟邵七两个,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W0 p8 B, i% K) p5 Y% v, g5 D
「居然是她?」李忠惊呼,「勤嫂在这府里帮佣有十几年了,怎么会……」! U/ r. Q& b( d- P
小风心里一痛,也许他不应该出这个主意!也许这位勤嫂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也许是有人绑架了她的亲人来威胁她,也许……
1 A: c+ E1 C7 c) @/ t封子楚俯下身,在那女尸的脸上揭下了一张薄薄的物事,道:「果然是有人易了容。」) X" }! I& D& f- d4 I2 ?( d0 H' e, j
小风定睛细看,那人的面貌跟刚才的勤嫂果然大不相同。「那真的勤嫂人呢?」! k" T1 F: S; z' K1 k
子敬不说话只定定地看着小风,风倒吸口气道:「被杀死了?」子敬点点头。封子楚道:「快去把她的汉子抓起来!」9 d9 p* _* Z- O% s* V' `) l# w
「为什么?」小风叫,这明明是搞株连!1 c; i9 _2 y; v# X
「枕边人被掉包,做丈夫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如果我猜得不错,她的丈夫也一定是假的!」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果然有人回报,李勤已经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