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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23 16:5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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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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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周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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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罗尔中午打来电话，说是第二天下午到达上海，让我去接机。她还关心地问我心情是否好一点了，我告诉她自己没事。 3 f* d" I1 k5 x
: c) M; W$ K+ ^8 ^% c" D中午吃饭的时候，郭磊坐到我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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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你们头呢？" "去新加坡了，明天回来。"我想也没想就随口说道。 , Y4 G4 j0 m: w/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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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新加坡了？"郭磊似乎不知道凯罗尔去亚太总部的事情，显得有点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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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5 z1 n: c2 w8 n. O"是呀，她刚才打电话说明天回来的。"我傻乎乎地又说了一句。郭磊看了我一眼，不再多说什么，埋头吃起饭来。 ) |* {: d$ W1 t5 d% }# N G; c
3 t# p- E d w% ?! `* n下午刚上班，我桌上的电话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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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7 ~5 P: J' |7 V6 y0 o5 y"戴维，我是苏珊，请你来一下。"电话里苏珊的声音很甜，仿佛一位妙龄少女似的。只是，说给我这种人听，其效果与初衷正好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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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9 n% }9 U3 I$ Y我连忙去了人事部，一进门就看见苏珊笑嘻嘻地在她的单间门口等着我。她客气地把我让进小房间，请我在三人沙发上入坐，随后自己坐在旁边一张单人沙发上。 6 r: r: I1 E W8 n% T0 o
: ]5 W \$ w% E9 L) p$ A' I, h7 k"戴维，你是郭磊的老同学、好朋友，这次进来郭磊也没少出力，在我面前说了你不少好话。"苏珊开腔了。 % T* L1 f4 I0 [: Q- G!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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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露出感激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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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h& z; m) M/ }# o. B"所以，希望今后你们能够保持经常沟通，不要因为所在部门不同而产生疏远。"我觉得苏珊的话有点怪怪的，怎么听起来都好像话中有话，但又没有直接说出来。 3 ?+ ^9 g! q5 W4 ]# b6 l(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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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珊，很感激郭磊和您。如果我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好，请直接告诉我。"我考虑了一下后说道。 % g1 p* _% B) F, _4 W2 A ?
( ^0 m" g* Y1 K$ a! o* k. s' n"很好，很好，到目前为止你做得很好，保持下去。"苏珊脸上那显得和蔼的笑容又出现了，不过现在看着觉得很不受用。 ) G4 _* r% u, Z0 j, I
$ K$ {/ u$ p0 A2 q4 e s2 W2 [! Q苏珊又和我聊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实在没啥好多说了，才站起来让我回去。 , k6 }5 P$ J, s* N$ h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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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前，郭磊过来说是请我吃晚饭，我不好拒绝，但有点担心自己又要晚回去晓明会不开心。想想只好给老单位挂了电话，正巧是晓明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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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9 h+ S1 [: I6 q$ O得知我和同事吃饭，晓明沉默了一会儿，说了句："好的。"就挂上了电话，我心里更觉得不安了。 3 o; u! C1 s6 I+ H;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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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郭磊告诉我，中午正是苏珊让他向我打听凯罗尔的行踪的，得知凯罗尔去新加坡，苏珊气愤地一度想和亚太总部的"自己人"联系，后经郭磊好劝歹劝，总算打消了告状的念头，一个人在办公室气急败坏地骂道："岂有此理！欺人太甚！"，后来找我去谈心，其实也是在火力侦察，好在我的态度让她没看明白态势。 , }/ s; b8 S( e+ E+ i
' l. S- o% p: l' {郭磊的话让我非常吃惊，没想到外资企业内部，居然也是如此地勾心斗角！我甚至想，早知道这么复杂，还不如一门心思去考博士生算了，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冰山的缝隙里过活，随时有可能被两块冰山挤压得粉身碎骨。而且，现在才刚开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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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 E. V0 p9 w# x7 e7 f"老同学，别怕！"郭磊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呷了一口啤酒，摇摇手对我说道："其实，除了他们几个老外，我们大陆人哪一个还不是臭打工的？他们争来的权和利，有我们的份儿吗？没有。只有当替死鬼时有我们的份。所以，我们要转变观念，一切以不当替死鬼为准绳。"我默默地思考着，觉得郭磊的话很有道理。 ) K3 [* x/ g; }( Q7 C9 w/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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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磊还告诉我，今天的晚饭，也是苏珊让他请我的，目的就是拉我当她的眼线。 . f+ p3 b0 N- V( Y+ }2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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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吃惊起来，忙问郭磊如何是好。 ) t% h# `6 Q5 n: e
( Q9 L* W+ p" s3 \8 T郭磊不慌不忙地说道："老七，你我谁和谁呀？能看着你钻火坑吗？就这么装糊涂，反正你这里的消息，也得通过我的口传给她呀！我只传递2手消息，多消息源的那种，你不解套了吗？"说罢哈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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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很明白郭磊的意思，但还是装出满意的样子频频点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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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 n5 O+ X& d/ A( |3 H/ q回到住所9点多了，晓明不在。我有点不安起来，就返身乘车去了晓明家。 ' l7 p7 ?0 @; l2 z1 | i' z: D6 m
/ k2 ?) k& }' }! F转到后门，看看他家房间还亮着灯，我没有上去的理由，但在楼下一直等下去似乎也不是个办法。左思右想，还是离开了，一个人跟着感觉走，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原来的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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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m4 D& |: \6 Q我轻轻地敲门，门开了，让我想不到的是，开门的居然是晓明。 + ]+ m9 x; K! ?( H- q0 t: K
. |( n2 x# K: e+ c, u" t6 |9 K. h小东西看到我乐呵呵傻乎乎地喊了一声："老公，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我生气地不理睬他，径直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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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臭脚丫子味。张浩坐在桌前，桌上放着中国象棋棋盘，显然是和晓明厮杀到了一半；杨燕蓉一个人盖着被子躺在床上，耳朵上挂着耳机，正在听我留给张浩的随身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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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i1 r5 Q- Q7 j1 Z2 S0 o"金哥来啦？坐，一块杀两盘！"张浩热情地拉我坐下，扔给我一支烟。 0 x0 K A& m/ @0 c, o$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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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晓明，这小东西早就乖巧地躲到张浩身后去了，还用双手搂着张浩的脖子，把脸贴住张浩的头，一双机灵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转着，不时鬼头鬼脑地扫视着我。 6 b$ N9 U% \2 \
F: d# r! r8 |: l" i* Y3 J张浩笑道："金哥，可不能欺负咱们晓明啊。今天晚上把他给气的。这不，报复你呢！"我苦笑了一下："张浩，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说罢起身要走。 , l4 p- @9 P0 U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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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浩忙站起来，把晓明推向我，笑着说道："你们要走一块儿走吧，我也不留你们啦，省得到时候有人背后骂我拎不清！"杨燕蓉这时也摘下耳机了，插话道："张浩，你这人怎么这样！金哥听你这么讲，把我看成啥啦？"告别张浩、小杨，我和晓明并排行走在寂静的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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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A; f4 K$ V5 o( U8 f, b4 B路上，我们没有拉手，也没有说话，一路步行来到租住的房子。 % ~2 Q7 j2 p/ l( a' n% O# O T+ |: N+ U
% ]+ k& y; H# V3 l7 U"你怎么回事？"关上房门，我厉声问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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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我还要问你呢！星期天和别人喝酒把我扔在房间里，今天临下班又要和别人吃饭！你到底要怎么回事？"晓明不甘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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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Z( s. O0 {2 s- H9 @8 z8 ^"我有办法吗？你当我想出去吃饭啊！你怎么就不能替我考虑一下？知道我找了你多长时间吗？"我高声争辩起来，晓明倒也没和我继续吵，只是坐在床边一个劲地摸眼泪。 1 m* O$ u) @ j. v,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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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平时，晓明的眼泪是制服我的利器，但在今天，特别是我到处找他居然连句起码的道歉也没有，还一个劲地哭，仿佛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让我更加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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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再哭！"我冲了上去，对着晓明的腿踢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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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打我！你又打我啦！你不是说好再也不打我了吗？"晓明叫着扑了过来，像条被激怒的小猫对着我乱蹬乱抓起来，我扭住他的手，把他推到床边，小东西在床上继续高声叫骂，没完没了。 & x/ O# W3 M$ W( P- f! u/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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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敲门声响了起来，门外是楼下陈老太太的声音："不要吵了好伐？还让不让人家困觉啦？要吵，外头吵去！"屋内一下子寂寞无声。 ' d( h K: X# ^7 O&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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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明边抹眼泪边整理起他的那只小包来，我不能让他走，就去夺他的包，不料小东西对着我的腹部就是一脚，我痛苦地捂住腹部应声倒下，在地上翻滚起来。 - y: ], x T5 |& q
) r: { X. y% B' r, j7 H方俊华在长春第一次污辱我的时候，就是对着我的腹部一记老拳，在我昏过去后占有我的；今天为了留住相爱的人，腹部竟然又一次领受了一击，更重也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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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腹肌痉挛起来，不受控制地跳动着，每跳一下自己就好像被抽筋剥皮般痛得死去活来。我拼命仰起头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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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醒来的时候，首先闻到的是医院的消毒水味儿。睁开眼睛，一片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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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 l h8 @) w1 i8 w# [% c- h"醒了，金哥醒了！"是张浩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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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侧过脸，看见张浩和杨燕蓉，他们正看着我，露出惊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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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1 a: L9 f7 \. U7 i"金哥，晓明把你送来的，这小子身边没钱，就过来找我们。"杨燕蓉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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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露出笑容，点点头。 7 e8 `, |( ~* R. H
1 C% t3 u% l( }, B. D& F( S {"金哥，大夫说休息一下就好了。"张浩安慰我。"晓明这小王八蛋，下手也太重了！小爷已经教训过他了！" "晓明呢？"我看看周围，急诊观察室里没有他的身影。 7 D) \& a; J'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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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把他抓来！"张浩说罢出去了。片刻，张浩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晓明带到了我的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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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明浑身颤抖着，眼里泪汪汪的，像一头受到惊吓的小鹿。 ' p9 l7 U8 t- F
$ g" i0 I6 i; q"晓明，过来。"我一见到这小东西，似乎忘却了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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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七，对不起！"晓明哭着扑到我身上，肩膀不住地抽动。 2 I1 y: S- R: ~/ i3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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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抚摸着小东西的后脑勺，看看张浩，这家伙看到我和晓明重归于好开心地咧开嘴笑了，一旁的小杨感动得红了眼睛，不住用手抹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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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0 \7 k9 r5 k7 [: Y' `1 i! b我对张浩、小杨说："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他们俩推辞一番，才在我的坚持下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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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完针，晓明扶着我回到我们的小巢时，已经晨曦微露。 : o) W8 q. z9 c+ Y; F! \/ b
$ o4 E- @0 N+ m; y/ A) P并排躺在床上，窗外的晨光洒进来，我们脸部的轮廓变得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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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a6 C, ~6 F+ B" ?: r) B( ?"晓明，你可真踢痛我了。"我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腹部说道。 2 a ]. p$ w7 J
, b R2 e, u* j& p7 A"嗯，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发了疯。这几天，经常有人快要疯了的感觉。" "为什么不能相信哥呢？"晓明没有回答，只是把身子贴近了我。 8 i1 T3 b* T# x& v( j0 [
0 w# L& l" Y( \"哥可疼晓明了，去吃饭也是没办法呀。"我缓缓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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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5 z/ U' ~' @6 V Y"别说了，允七。晓明错了，是晓明不好。"晓明又一次抽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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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I! G J* n' }" q& j我轻轻地搂着晓明，觉得这小东西心里一定藏着不少我不知道的苦衷，心想自己这段时间忙着适应新环境，确实对晓明的关心太少了。 6 Z; V- F5 Q3 Y1 p5 O!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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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七。"迷糊中，感到是晓明在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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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6 P4 ?6 f, Z- W4 i"嗯？" "允七，你走了，我也呆不下去了。"晓明悠悠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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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院里好多人对我指指点点，说我和你，还有张浩……"晓明吞吞吐吐地说道。 5 d, Q$ N3 v1 q0 s4 K( n8 W&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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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阵难过，深深自责那天喝多了说的话。当时，只考虑到臭臭方俊华，没想到把晓明也不可避免地卷进了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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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3 Q, t) ]3 g- t: F) I H/ b"张浩知道吗？"我问道，心想我和晓明倒也罢了，这些事情和张浩又有何干系？ " H; I8 B" F" F# m- Y1 Q1 f2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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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张浩告诉我他和你是最好的兄弟，别人怎么说，他根本就无所谓，还让我也别理睬他们。但是，你不理睬，人家就不说了吗？"晓明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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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_% {6 K% v& P$ b7 P张浩当然能这样做了，他本来就不是同性爱，和我在一起也不算越轨。但晓明行吗？我再一次感到同性爱和非同性爱者在面对非议时处境和心境的差异。 " J3 q& X6 H! D+ |3 h; p0 I
+ D3 ?1 F; Y, j: A% b! {"问你个事，方俊华不是没被院里处分吗？"我突然想到昨天张浩说的情况。 + l* Z0 K7 J3 J*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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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明想让你高兴嘛！"晓明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然后长叹一口气，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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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明白这几天晓明和我吵闹的缘故了，心想一定要尽快让晓明脱离原来的单位。对我俩而言，那可是老虎口呢。 + j/ @- E( `, p4 w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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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明，是哥对不起你！"我抱紧晓明，轻轻地吻了他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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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08-3-23 16:33:37
显身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