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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5 23:4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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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5 A t9 J7 P6 x8 N+ ~% ^
手中拿着钞票,逃一般的从偏门转到公路,松了一口气,真丢人,我在心里恨恨的说到。眼神落到那秒票上面,不禁有些感叹,这些钱可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能看的到。这才分隔半年而已没,那思念之情就蔓延全身,真是熟悉的可怜。可熟悉归熟悉,我可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做个贪官,所以先给路非打一电话再说吧。2 I, y2 J7 y- |) [; \9 G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直到电子娃娃般的中年女人在电话里嘲笑我,我才愤愤的挂掉电话,时间还早,这家伙也许还在忙着操练呢。
+ S4 H n+ c' l c 把钞票紧紧握在手里,再把手插在裤兜里,万一丢了,我可没钱赔他。回到家再把钱压在床铺下面,还用纸在外面包了一层,搞得我惶恐不安。毕竟对方是路非,所以就更加得小心一些了。时侄晌午的时候,先给爸打了一个电话,被告知马上回家收拾一下,下午五点多的火车。徐大哥跟大姐早一些回去操办了,我和老爸先回,尔后妈再和二姐最后回。我瞅了瞅书本,心里惦记着开学的日期,还有那个用功的李灏,现在这个时间该是放学回家了吧。3 @2 s& t" M, n" ]& h) f% D; ?
回到屋里才发现妈早就把我要收拾的衣服整理好了放在包里,幸好是夏天,带的东西不是很多,我把书本翻了翻想带着几本回去,可转念一想,就算回老家也没有多少时间可看,索性丢到一边,躺在沙发上等着家人回家。
6 y" a. [9 a, }3 m; G( w “铃。。。”刚眯了一会,这吵人的电话声又叫醒我。9 p1 f% ]) J6 |7 e9 o: t8 z
“喂?”我拿起电话有些不爽。( c1 N5 ~, F0 W
“小玮,你还没走啊?什么时候走啊?”电话那一头传来他的声音。9 o9 u" V$ ^2 E1 ]) f) E- D. f
“怎么着?你就这么急切的想要我离开?”我半开玩笑的说。
; d7 I' w8 h* n3 T) \6 \, ^; @* Z “什么啊?你早上给我打电话了吧,什么事啊?”路非收起笑声,正经的说。1 f8 E0 Q; d9 ^4 u0 P9 x: u2 c
“没什么啊,那个房钱退给我了,你什么时候来拿啊?还是我给你送去?”我有些着急。
: A0 h6 Z5 Y+ d+ B1 p, J$ M* O6 D% C “哦,那个啊?放你那吧,什么时候见面什么时候给我吧,对了,我的内裤呢?”我晕,这家伙说到这个敏感词怎么一点也不害臊啊?$ d" P5 h% D, V) ^: D* [. x
“哦,那个,我,我带了。”我伸手摸了摸裤兜,还好,在呢。: Q4 G2 d! K% t) @' \5 Q$ ~
“你给我洗了吧,回头我们换过来,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吃饭了,回家老实点,给我打电话啊。”路非现在跟我说话一点也不会别扭了,自然的就像我老妈的口气一样。# Y) L& {! }1 Q4 ~0 x, A
“哦,我知道了。”挂了电话,才把内裤掏出来,捧在手上仔细端详了一下那几道印记,还蛮明显的,嘿嘿。。。跑到水池那儿清洗,晾晒。, G# b* {1 ?7 D/ ?: i0 b
因为是他的贴身衣物,所以在清洗的时候,时不时的笑出声音,这是一条绵质带着些弹性的内裤,蓝色的三角裤,边上由绿色抹边,手感觉很是顺滑。这个重要的东西,包裹着他重要的东东。这种感觉,就像全世界只有我和他是亲近的人。也只有对待自已最亲近的人,路非才会这么自然,从现在的讲话中就可以感觉到路非的变化,我喜欢他现在这样的变化,这也是另一方面的说明我和他的关系由恋人而慢慢转变吧。。。。- }# E& [1 a' r7 l9 J
“一会吃完饭跟我去超市里买点东西。”爸端起一杯酒,一饮而下,面无表情的说到。爸的酒量不大,但常会在吃饭的时候喝上几杯,那些散装的白酒是小叔上次带回来的,满满的一白桶,爸每次都很小心的倒一点放在葫芦里,葫芦口上还用布紧紧的塞住,生怕松了会跑了酒香。对于酒,我是很不感兴趣,但爸每次倒酒的时候,我都可以闻的到酒香,这,也许就是父亲的味道吧。
) f, g) g/ g+ u& s7 c8 n 结婚绝对是件很繁琐的事情,从我跟着爸转遍了超市的每个角落,再到我们父子大包小包的拎着满满的四大袋东西,我就已经尝到了这繁琐事情的第一步味道。下午的火车站,同样是大包小包的拎着,跟在父亲身后。父亲是一个严厉的人,最启码在我的印像中是这样的,从小我就是伴着父亲的耳光长大的。而每次父亲打我时候,我差不多都是哭着的。而父亲却又是一个硬脾气的人,我从小被他训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男人流血不流泪。”可我虽然很努力的去试过,可他的耳光实在很疼,虽然我也倔的要命,但还是忍不住会流眼泪。而今,我长大之后,父亲却比以往变的慈祥了许多。。' V" a3 R8 j5 G6 J7 Y4 C V
在火车上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时已经半夜,走出火车不禁有些冷意,披着父亲的外套,扛起大包,跟在父亲身后。出了站,才发现徐大哥和大姐早已候在出站口,我着急的冲向前。有些生气的把那二大包东西往徐大哥手里一塞,转身挽着大姐的胳膊,佯装昏倒。: {; ^6 Z5 R7 L: G
“救命啊,这东西沉死了,你要给我辛苦费。”我嬉皮笑脸的开起玩笑。
( r) Q, @7 O3 O, n$ E, V “滚,钱多。”大姐轻轻的打了我一下。& i6 m# G* L! p
“爸,我来吧。”徐大哥忙不迭接过父亲手中的包,我清楚的看到父亲愣了一下,停在原地。灯光有些暗,我分清楚他的表情。
) z, \+ O* y5 `5 H “爸,快走啊。”我不明就理的冲他喊到,爸这才回过神来,脸上已笑开了花。
0 t9 L4 Q" \. n* i, I8 M& n5 H 家的味道,窗外有明晃晃的月亮,幽幽的银光轻轻的晕在房间里,那味道熟悉的让我睡不着,这是我一年前住的屋子,一切一切的摆设,跟我离开时没有多大区别,除了有些淡淡的霉味。我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踩着脚下泥土,软软的厚实感让我特别安心。转身走向楼梯,来到房顶,遥望那一轮明月。万里无云,月亮就静静的悬在那儿与我对视。这熟悉的夏夜,伴着虫鸣,静谧的夜里心也平静的没有丝毫波澜。“路非,你知道吗?我在想你。。。”
4 e5 q, W R# v" c& j “唉哟,小玮都长这么高了?这才走一年吧。”“现在这脚底小孩长的都快。”“怎么见着也不说话了?”“在南京待的还好吧。”各种声音从一早上起床就不断,邻居街坊纷纷过来道喜,院子里站满了人。爸乐呵呵的招呼着,我则一会叫这个一会叫那个。那感觉熟悉中带着陌生,离开这一年,那些邻居都变化不大,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带给我许多回忆。
- s* w3 y, R& s, Y/ ^# F( U2 t “唉,小玮,这呢。”门口启子那个家伙兴冲冲的朝我招手,我一看是他马上飞奔。0 b. e r; j3 G4 C5 V. i5 S6 T
“我拷,你这个狗日的都长高这么多了?”启子兴奋的跟我骂。/ r5 o6 U4 i( e5 A- `
“拷,你嘴怎么还这么贱啊?”我笑着打了他一下。4 J( u6 M8 e E
不一会的功夫,我们村里一些不相上下,平时玩的比较好的全都来了。我们一堆从小长大到的伙伴围着我问东问西,好不热闹。什么南京的小妞长的俊不?大城市楼有多高?有什么好玩的?我们互相用家乡话嬉骂,一起调侃对方。我如此兴奋说着,个个听我说的睁大了眼睛。这些个毛头小子,生平都没出过远门,哪晓得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7 P; q6 Q: \" {% h
结婚这繁琐的事情还得一步一步来,流程被排的满满的,最重大的一项,莫于通知亲戚。有些亲戚比较偏远,住在山的那边,我得和爸骑着家里的那辆老式自行车,绕过山,通知完了还有下一个村子。农村人比较实在,每次去亲戚家,有时亲戚正巧不在家,他们邻居啊什么的都会热心的帮你去通知,而我跟爸只要静静等候就可以,但话喝这样说,这几十里的路下来,而我又坐在车座后面,父亲也累的够呛。且最让我郁闷的是,每走访一户亲戚,都会提及我的婚事,开始我还能乐呵呵的面对,到最后,我连笑的力气也没有了。而父亲的一番话也让我明白了现实真正的意义。
3 S: _' q6 J7 G+ k7 z9 L4 T$ X' z “爸,歇一会吧,我来骑。”看着爸奋心的蹬着车,感觉有些不忍。起初爸有些不乐意,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固执了起来,非要带着爸,而这一次爸竟然乖乖的就范了。握着手中被汗水浸湿的车把,鼓起劲。
- [/ q7 x1 h, B# g2 m8 c2 |* k “唉,我也老了,你大姐都出门子(出嫁)了,等你一结婚,我也就了了心了。”爸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何竟然有些伤感。6 O4 w- i9 ` H( i
“我结婚?那还不是猴年马月的事?还早着呢。”我笑呵呵的跟爸说到。
( }4 G' f0 v4 b. M “早?你明年就能上大学了,到大学就能谈对像了吧,等一毕业还不结婚?还早?这四五年的功夫一下就过去了。”爸一时有些急,竟绕有兴致的数起我结婚的日期来。
; h; ?, o6 `* ~ “这也不一定啊,先工作再结婚也行啊。”说到结婚,忽然之间就想起路非,便找了个理由不想再与爸讨论下去。
& o) j9 o( l# d5 G; R0 V( g4 U “这都是后话,到时上了大学给我谈一个回来就成了。”爸信旧有些不饶。/ I* l! `+ h6 n) |) l: M
“唉呀,这都是哪年的事啊?到时候再说吧,你坐稳了啊。”一条横沟打断了我们父子的谈话。但我心里却一直不能平静,结婚?是真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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