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章谁知道我的心里有多苦8 C) ^- q) O) A' J5 a6 d- V8 o
; W( C% g+ g! e- \/ I 人的一生都在时刻变化着,但唯一改变不了的,是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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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q1 t' b3 @6 v j2 r( P/ a; f 一只虎皮鹦鹉飞出笼子逃走了。能够重新获得自由本是件好事,但是十多天后,人们在森林里发现了它的尸体,在果实累累的林子里竟会有鸟饿死!用看林老人的话讲:“家养的鸟儿,用不着找吃找喝,慢慢地会失去寻食的本领,一旦飞出笼子,难免饿死。”这便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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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听说过变色龙的故事,能在不同的环境里随周围颜色的变化而变化,这是一种自卫的方式。; ?5 [& N& z C* d: \9 y3 L
" w) E4 f! a3 ? R0 T! D: v% k* Q 只是人不是虎皮鹦鹉,也不是变色龙,虎皮鹦鹉和变色龙只是一种本能,动物的一种本能,而人只所以为人,是因为有着与动物不同的本质,那就是人有一颗会思想的心,人类拥有梦想,更因实现梦想而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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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已经西沉,也失去了最初的光华。当我重新回到屋里,再次坐到电脑前的时候,梦迟已是人去楼空了。我心里充满了一种失落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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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N1 K2 r T' P$ C' i 怅叹之中,东曦既驾,一夜未睡,站起身来,竟感觉不到一丝疲惫,想必自己也还不是像自己所想象地那么老吧。洗涮已毕,想去到单位看一看。* O: V1 v5 V/ n& }
, D# r0 S9 b, f. E3 ^ 天有些早,但来到单位,已经有很多人到了,这在以往是不多见的,难道人们的职业道德真得改观了?带着疑问,我走进了办公室。5 a$ U% i" d, s1 m+ L* k5 N
8 M0 z" Z* X ^ j 办公室的两个毛小子见到我,惊呼起来:“哟,主任,今天怎么想起来看我们来了。昨晚床上几个人啊?”我冲他们笑了笑,再也不看他们,不过扔下一句话:“昨晚我就没上床。”其实我说的是实话,可他们却不信。仍然追着我问:“不会在地下就把事办了吧。”这两上小子,我说:“要再不找媳妇儿,我看你们俩就魔症了。”说完,便拿起昨天的报纸,看了起来。其中一个年轻人给我倒了一杯水,搭讪着说:“主任,您看我们俩也是掰不开的烂姜了,以后安排工作别把我们拆开了。”我有些诧异,听出话中有话,便问:“怎么啦?”他说:“主任,你不会还不知道吧。现在竞聘上岗了,您老一句话,把我们俩留在办公室,给您跑跑腿什么的,多好。”我一听是这事,便说:“你们只要好好干,下不了岗。再说这事也不在我。”他说:“现在是校长聘主任,主任聘干事,你们聘我们,我们俩还跟着你干事怎么样?”我说:“尽量吧。我会考虑。”其实这俩小伙子平时就是嘴有些滑,做事还行的,尤其是跑跑腿什么的,挺快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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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校长召集我们中层领导开会,讲了这次竞聘的事,是县教委下发的通知。像我这样年龄的,可以不参加竞聘了,可以内退。我觉得退了就退了吧,领导的一番好意也不能辜负了。等把一切说好后,我又专门找了校长,说了那两个年轻人的事,希望他们能在办公室继续工作,校长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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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1 U$ ?7 y% _/ {' d) q 学校聘任的事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我已经不用再去上班了。但听人说,全校中没有一个落聘的,据了解内幕的人说:“不过走个形式罢了,换汤不换药。”# I3 c8 {" X6 l4 b
6 d9 q0 F1 j* C0 v# c 于是我便没有了一丝牵挂,或许我会像那只虎皮鹦鹉一样,因为我不知道一个人在家吃饭时,我还能不能端得起那只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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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9月10日,人们欢渡第三十六个教师节的时候,我却正式告别了教育工作,回到家去享受形影单只,茕茕孑立的生活。( i8 Q$ v- p7 m9 v. N
4 n* S# v) {3 C" r. S5 ^% a 连续几天去网络聊天室,但一直也没有梦迟的影子,内心便更加郁闷至极,感觉他像飘在雾里的一阵风。曾经也问过聊天室里的几位管理,均说不知道。有一位与我相识的管理说,他常常这样,接连好几天都不会来主持节目。1 F* T7 E* I V;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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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令已是秋季,天微微地有些凉。想自己一个人,孤衾冷被,实在不想多去看床一眼,不如去聊天室,看年轻人的开心快乐,也让自己生活在一份虚拟的充实中。其实,我有一个不便与人道的秘密,那就是每次早晨醒来,我一如年轻时有某种特定的生理反映,这是我始料不及的,我以为我已经老朽了,不会再有青春的热情,但心中的一份渴望仍然让我夜夜陷入一种寂寞之中。8 \8 s5 X% _/ J* q4 [+ j1 `2 u0 l* j
/ Z1 x6 A9 Y3 Q# C2 O- P 天边的月儿只有半边,悄悄地爬出来。我静静地坐在电脑前,从容地登陆了聊天室。对于梦迟,我也只想因缘而定吧,我不再去刻意追求什么。等我进入聊天室后,第一眼便看到了梦迟挂在管理员列表中,但没有主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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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内心竭力压抑着自己,但仍然禁不住点了梦迟的名字,与他打字聊了起来,我不知道这么多年间断联系以来,我们是否还能延续心中的那份情。3 A3 R2 B% Q G) M$ c. @% u& [7 Z
( y, ]/ W1 L$ N" O 互相问候了一下,梦迟立即打过来一句话:“你的情况?”我的心中便觉得一沉,怎么跟年轻人的语气一样?但我还是如实打了过去:“52/173/68。”感觉梦迟兴奋起来,很快地见到了他打来的信息:“哇!知己啊。我们同龄。缘份啊缘份。”我并没有被他的夸张所感动,只是打过去一句话:“相见即是有缘吧。”梦迟回信息很快:“9494。你长得帅不帅,什么时候陪偶419啊?”我知道419的意思是“一夜情”,我感觉自己的眉头皱了起来,还没有等我回信息,梦迟又问我:“有没有BF?”这次他问我的不像是其他年轻人问我是做什么工作的了,到底与年轻人不一样,也许我们都老了,再也没有时间像年轻人那样相互考察一番,想必是梦迟要切入正题了。我的眉头有些展开,回信息说:“有了,不过那是从前的事,我们已经间断了二十多年了。”梦迟有些沉默,停了一会儿,他打过来一句话:“哦,你的这句话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我内心便有一种狂喜,我感觉到我仍然在梦迟的心里,因为他在我心里一直也没有消失。我问他:“你想起了谁?”他说:“已经很多年了,不提也罢。不过我们俩到是一对啊。你有没有兴趣跟我做一次?我可以去找你。”我不想与他用这种类似痞子的流气的态度与他聊,便转移了话题,问他:“这几天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没有见你主持节目?”他对这句话颇感兴趣,侃侃而谈起来:“哈哈,我去见我BF去了,一个非常帅的年轻人。”我心里有些凉,但我没有点破我的身份,只是说:“那我祝贺你了,你们在一起幸福吗?”梦迟立即回过信息来:“那叫一个字,超爽!”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过了好大一会儿,他又回过信息来,问我:“我们都这么大年龄了,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相信同志的感情会长久吗?”我没有立即回答,想了想,我说:“因人而宜吧,我相信有一份感情会属于我们的。”显然我是一语双关,但梦迟仍然沉浸在他的欢乐里,或许是一种悲伤。我不知道此时他在哭还是在笑,只是看到他回过来的一句话:“我什么也不相信了,一切都是骗人的,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别人说爱你,不过爱你的地位和金钱,谈什么感情?”我有些诧异了,便打过去一句话:“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们不能因为伤了一次而全盘否定吧。”梦迟立即说:“伤了一次,也许是终生的痛苦,难道我们还要再去被伤害无数次吗?难道我们真得要等到伤痕累累才会罢手吗?我不想再去谈什么感情了,我也不想在死的时候让自己有什么可遗憾的。趁我现在还能做得动,我要勾尽天下帅哥,心情享受。”我明显地感觉到梦迟已经不是从前的梦迟了,他的处世哲学让我感觉到不寒而栗,但我仍然没有放弃,我知道他一定是经历了什么。我想了想,问他:“此生难道就没有让你所留恋的吗?”梦迟沉呤了片刻,说:“如果说还有什么可值得牵挂的,那是我年轻时候,或者说小时候的一段感情了。”我觉得我应该点明我的身份了,便不假思索地打过一句话:“是你跟心寒的感情吗?”7 w% P2 n+ D' R: M2 E9 b# z. p)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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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迟一下子不说话了,我能想象得到他此时一定会全身发抖,因为我也是全身颤栗,我在等待,仿佛等待命运对我的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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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到我的眼泪流出来了,虽然我不知道梦迟在干什么,但我知道他一定猜出了我来。因为过了十多分钟,梦迟突然下线了,扔下了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电脑前。/ f( k. v) e1 T' o+ C" W' E4 w8 C5 ^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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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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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_9 X- w/ J 又是几天不见梦迟,我知道我只能等,因为我不仅连他的电话号码也没有留下,就是在E话里我也没有加他为好友,也许到了我们这个年龄,等待已经不再是一种煎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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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希望会有的。5 o# m8 \1 ?. Z'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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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一天,梦迟又在房间出现了。这次,我压抑了自己,没有找他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他没有主持节目,也看不到他与任何人聊天,过了大约五分钟的时间,梦迟终于给我打过来了信息:“心寒哥,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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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们的缘并没有断,从此以后会再续了。我也清楚虽然二十多年没有联系,但我们都在对方的心里,像一棵大树,为我们遮挡着风雨。' n# Q: |% K3 M+ A0 v) Z.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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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没有说话,梦迟点了私聊邀请,我接受了。( V; d# v; o& h- ?) q' e' r* k8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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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迟不再像我在聊天室里初见他时的那种疯狂,他缓缓地问我:“心寒哥,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我轻轻地说:“一如凡人的生活。很平淡,也经历了一些风雨,感觉到了一身的疲惫,但心里一直难以放下你。只说我们相遇遥遥无期,谁知上天可怜,又让我们得以相见。”说完,我的眼泪禁不住簌簌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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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Y7 v/ e, j3 d5 w 梦迟也在轻轻抽泣着,他说:“哥哥,这些年我是多么地想你啊。曾经多次想去找你,但每次收拾起行囊之后,我又退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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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去脸上的泪花,问梦迟:“我也是想你啊弟弟,你为什么不来呢?后来,你的联系方式也改变了,我给你去信你也不回,打电话号码又不对,时间虽然不断地流逝,但哥哥的内心的情感却依旧未变。”+ |( M* Z7 L9 u' Q3 N
: [; I# Y# k5 ?8 a$ C& c w 梦迟说:“哥哥,这些年我发生了很多事。知道了你结婚了,而且有了孩子,我只想让你平平静静地过自己的家庭生活。如果我去找你,你怎么安置我,又怎么向自己的家人说?我不想因为我的出现而破坏了哥哥的幸福。虽然说爱是很重要的,但那份亲情,我知道哥哥是永远也舍弃不了的。”1 n7 L# O1 h9 p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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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了,我知道梦迟是很了解我的,我的确难以割舍那份亲情。有了家庭,我要为自己的家庭负责,有了儿子,我要为自己的儿子负责,有了妻子,我要实现我对她的承诺,我不知道我哪一天是为了自己在活,但我如果只是为了自己而活,那生活还有什么意义?但如果我只是为了他人而活,那我还立于这个世上干什么?年过半百,知天命之年,我却反而一直不能解读自己了。" Z2 R3 b9 t. p
, _! Y9 [- p4 V3 j3 [/ u 梦迟见我不说什么,便问我:“哥哥,你在想什么?”/ i8 \1 I, ^9 q1 c% V: J) l
7 d/ _) K. A8 e2 Q! P6 \+ Z8 L 我说:“弟弟,为了母亲,我娶了妻子,为了对妻子的承诺,我将孤独一生。为了儿子,我榨干了一把骨头。我一直在考虑我们到底追寻的是什么,我们到底是为了谁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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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l$ Y0 v" @- k+ T A 梦迟叹了口气,说:“哥哥,这些年我也一直弄不明白,我到底是在为了谁而活。为了父母,我跟阿瓦古丽结婚。为了家庭,我做了传宗接代的工具,或者说我成了一架生育孩子的机器。我没有一天是快乐的,孩子的出世给了我希望,但同时也带来了家庭的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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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出梦迟的话中一定有他的故事,便说:“弟弟,有什么苦楚跟哥哥倒倒吧,别闷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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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迟又哭起来,一声苍老,一声嘶哑,一声怅叹,一声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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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梦迟的话中,我知道了梦迟的婚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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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 W/ G t# W1 n' i- X# s- a 梦迟生了两个孩子后,他再也不愿意这样过下去了。他想要活出自己的精彩。人生短短几十年,他总不能没有一天是为自己而活。所以,尽管阿瓦古丽一如既往地爱他,但他却始终无法把自己的心放到妻子的身上。梦迟说,这也许对阿瓦古丽不公平,或者说是对阿瓦古丽的一种伤害,但自己的同志心态却无法在心中抹灭。梦迟说:“我已经伤害了她,难道我要害她一辈子吗?我想让阿瓦古丽在年轻的时候再去寻找自己真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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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 |2 R+ J9 B* u 但梦迟还没有把与阿瓦古丽分手的事提出的时候,他们两家的父母因为儿子的姓氏的问题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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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一开始说好的,如果生两个孩子,双方家庭各一个,以承继香火。但梦迟再也不愿意生了,而且政策也不允许。这样,儿子最终归哪家的问题成了焦点。阿瓦古丽的父亲坚决要把外孙归为己有,但梦迟的父亲这次却不肯让步。梦迟说:“家庭的经济在阿瓦古丽父亲的帮助下,不仅恢复了原状,而且父亲的生意越做越大了。”梦迟说:“我宁愿回到原来的生活,一切都是那么平静。两边的老人,我不知道我应该去伤害哪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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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关于孩子的问题出现以前,梦迟因为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压抑,曾经利用工作的便利条件先后与几个同性发生过关系。梦迟说:“自己也感觉到这是对阿瓦古丽的背叛,但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了自己。每次出去见朋友,回到家里,内心便深深地自责。只有百倍地对阿瓦古丽好,抢着做家务;对孩子好,为孩子买礼物不惜重金。我老有一种赎罪的感觉。这种矛盾已经成了我心理的障碍,我几乎要自杀了。而且最大的问题是我与阿瓦古丽的夫妻生活几近于零。如果再这样下去,带给阿瓦古丽的只有更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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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一天,梦迟再也不想隐瞒下去了,当有一天阿瓦古丽温存他的时候,他把自己的同志心态告诉了她。那一刻,我能想象到阿瓦古丽的惊讶与痛苦,我也能想象到阿瓦古丽的怨恨与愤懑,梦迟说:“那一夜,我们都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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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恨也许真得只有一步之遥,阿瓦古丽把对梦迟的爱转为恨的时候,她开始去外面频频幽会了,甚至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是不是对阿瓦古丽有感情,她只是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梦迟,阿瓦古丽要用自己的贞洁与青春作代价,让梦迟抬不起头来。梦迟虽是同志,但亦有男人的自尊,况且天下所有男人的占有欲在梦迟身上也充分体现了出来。为此,梦迟的家庭每天便是硝烟弥漫。; U2 h: ~. [" d1 v,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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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之下,梦迟提出离婚。但阿瓦古丽不同意,梦迟便搬出了家,他没有回他父母家,因为父母说了,如果孩子归不了他们,那他们也不认梦迟。梦迟只有在外面租了一间房子,让孤独与寂寞伴自己每一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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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三年,最终,阿瓦古丽在她父亲的劝说下,同意离婚了,但儿子阿瓦古丽的父亲是决不让步,并且动用了大量的关系,以孩子小离不开母亲为由,最终判给阿瓦古丽。梦迟的父母要上诉,梦迟不让,梦迟劝父母,不管孩子姓什么,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永远也抹杀不了的,而且,在这场婚姻中,阿瓦古丽也是不幸的,除了遇到自己这样的人外,她同时也做了传宗接代的机器了。梦迟说:“哥哥,你知道吗?我跪在父母的面前,求他们,整整一天我都没起来。我求父母给我一次自己做主的机会。”) w% V" O' A4 u(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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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迟说完后,嗓子都嘶哑了,我便对他说:“弟弟,你喝些水吧。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也许是身为男人,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作难来了。”0 V0 X+ j* x# H
/ }5 h& b6 z( X. v3 z" N 或许真得是这样吧,身为同志,谁又能知道我们的心里有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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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2 U }5 Z4 H7 x 梦迟喝完水,对我说:“哥哥,想听你为我说点什么。”+ {( |2 y# s) v/ f3 c1 n
) u0 j+ e3 V0 \" I3 Z. z 我说:“弟弟,我为你读一首诗吧。或许这首诗能让我们轻松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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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便为梦迟播放了一首歌曲《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在乐曲的伴奏下,我缓缓搜索到一首诗,为他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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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i! X: M2 y5 u4 @' G 因为年轻,所以会经历一些事情,比如爱情,比如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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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9 u8 w" r* \ 没有人能够永远快乐幸福的过每一天。" [8 D- @% N* E- q- l; X& n* W
; e4 M5 M0 h2 J$ S. r: V5 O 没有人能够坦然的面对自己的坚强和软弱。4 v+ O* I! _6 |9 @5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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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成熟的,是经历的,是磨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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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幸福的,是宽容的,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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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心安的,是理解的,是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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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T4 P) {: L, U% e' Z) R 你改变不了事实,但你可以改变态度# K% {4 d3 m9 Y
2 E9 ^2 t* k( i: I 不知道为何,有些东西就是无法改变。! E$ P& \8 `6 V+ E; _
6 J( D$ a1 g3 U 也许,是因为还没有找到真正的梦想。. z4 H( e3 e( f" P2 r) k9 o5 ?# v5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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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还在追求那永远不会有的完美。, U! D9 V9 A4 U# Q& |
2 U& H- F9 ~* Z; B8 ]" h 曾几何时,我们虚荣过,幻想过,为狭隘的目标奋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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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v& _" ?; W1 v5 R$ t 待到重新回头看待这一切时,觉得很多事情都云淡风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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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改变不了过去,但你可以改变现在! k+ C1 R; Q, T6 N
6 i0 e2 Y* u4 t3 q( F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会在未来走的更加好。& M: u: [0 F; P/ H+ K7 g
/ t: b: r2 D1 J. J 因为抛弃了不必要的包袱,生活才会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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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此短暂,有什么理由,不去好好的生活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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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8 s* n( Q' N0 P( p2 Q) o+ W4 U 有太多的事情要你去做,有很重要的人等着你去珍惜。* I7 W. l8 U {. Y) V
' P9 f8 e L+ L: [9 K9 Y 不要回头看,前面的世界才更精彩。) q+ U3 N- ^( V; v6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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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预知明天,但你可以把握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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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握住自己的今天,那么明天绝对会更美好。0 o# u6 h5 m M; U% ?' j0 ?
- p! N- n! T& g 你不能左右天气,但你可以改变心情9 ^! v) ^8 P: \, i4 U
: ], K+ e4 B' E3 {3 ~4 J 你对生活微笑,那么生活也对你微笑。# L( ~9 _+ b4 q, S+ k4 ~
. B& Q0 T) S4 R 让我们的心不再压抑,让它解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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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v* _* l' r, e1 h, Z! i$ i9 ^4 t 让自由的心灵飞翔,去迎接那绚丽的阳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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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d- g* U6 x 让它在蓝天和白云之间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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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之中,天亮了。一缕阳光柔和地洒满了我们的心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