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想哭就哭出声》 BY 诺青 【完结】

猫瞳

天山说出小亲的话，我就忍不住笑了，边笑边说：天山呀，小亲喜欢上你了，哈哈，鸡喜欢上你了？！
　　天山看着我笑，就不再讲了，直到我停了笑他还是不讲，只是没有表情地看着我。
　　我似乎很没趣地拍了他肩膀一下，说：怎么呢？我说错了?继续讲呀。
　　天山还是没有说，只是把头移开了。
9 j& M- l5 _. c1 Z　　看见他忽然这样，也就不意思再问了，随手拿起放边旁边的书，听着天山喝水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天山说：以后再给你讲吧，我们睡吧．
% ^" B4 |) l  {+ P3 W　　我马上回答：好，不过你睡……
7 U6 U8 E& E' r$ z! J　　天山明白了我的意思，轻轻地说：我就睡我自己的床吧。对了，昨晚谢谢你了。
2 y* q5 ^7 \; q　　听他这么说,自己就再好意思说什么呢,点了点头.
　　
　　等我们都躺下,我睁着眼看着头顶一片一片的黑,没有半点睡意。侧头看看了天山,窗外微亮的光正好照在他脸上,忽然发现他脸上挂满了泪,眼泪正从睁开的眼里静静地向外流,我惊讶地问:天山怎么呢?说呀。
　　天山没有动,只是眯上了眼。
  L& p; V% w/ L6 w$ l　　看见他这样,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急得坐了起来,冲着天山喊:你倒是说呀,一个大男孩哭什么呀,你不说……，知道我有多担心……
0 q8 r: X2 I6 U3 T" R# ?　　天山听了我说的话，两只眼静静地看着我，好一会，说：谢谢你，可是……其实也没什么，不知为什么就忽然觉得很伤心，就……
( T$ e9 x4 o8 r　　听他这么说，我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有问：是不是想家呢？
# }! Q& t$ X+ n% d5 E6 C　　天山说：不是……
　　我又问道：那是不是还为小亲的事情烦。虽然我很没有把握自己可以猜对，还是忍不住问了，问了就后悔了。
  [0 Z4 G$ P2 ~; Y5 y7 ^9 ]　　天山听到小亲时似乎真的生气了，声音很大的说：别再提那个女人！
　　但说完又马上说：对不起，我……你快躺下，小心感冒，我可不会再……
7 f1 U6 d' ], i/ ]8 Y9 y. z% s7 y　　他这么一说，才真的感到冷了，可是不晓得自己哪来的勇气说：我想和你睡一起。
　　天山听了，又转过头看着我，我也这样看着他，那时还有一瞬在想，他真的很可爱，却仍旧担心他不会同意。
) A: D* H2 J0 H2 ?- ^, ^　　没料到天山点了点头，起身帮我把被子拉到他被子的上面，然后看着我说：快躺下。
　　于是我又感觉到了昨天晚上的喜悦，似乎比昨晚还幸福的感觉。
　　天山等我躺好后，轻轻地说：想抱着我睡吗？我昨晚就是抱着你睡的，真的感觉好温暖，嘿嘿，你呢？
　　我笑了笑，说：想，呵呵，不过，我怕你误会，呵呵。
　　天山也笑了，说：不怕，我都不怕你误会，你怕什么，再说就我们两个，你说呢？
　　我没有吱声，翻身紧紧抱着他，天山打趣地说：松些，快喘不过气了。
　　抱着天山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身体在发热，他似乎也一样，两个人似乎都生出了汗，却没有人提出拒绝，我就在心里想，天山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也是同志……但是又马上否认了，因为他说过自己喜欢过一个女孩子，于是就这样，自己一边猜着，一边就觉得自己很幸福了。
0 ]- Z$ K+ j& t# I, b* |' E　　后来我一想起这些和天山躺在一起的时间，虽然只有短短的两个晚上，却干净地快乐，没有任何邪念的拥有真的就是这个样子吗？
; @/ ^! e% C  Y! f) B　　我不知道我抱了天山多久，等我忽而醒来时发现天山还睁着眼睛，自己的手还紧紧的抱着天山的身子，而天山则把自己的手放在我的胳膊上，静静地。
　　他也发觉我醒了，看看了看我，说：怎么醒了？
# B! f% s9 X/ C　　我没有回答他，问：你一直没有睡着？
, {7 ?4 s1 ^0 r) Q% f* C　　天山点了点头，很努力地眯了眯眼睛。
　　

猫瞳

' V1 @" u2 f) S1 r# ~" [. L　　然后天山睁开眼看着我说:惬心……
7 ]% C; f4 n9 Z/ T6 f! ^　　我说：怎么呢？
　　天山的表情很奇怪，似乎有点害羞，我们彼此看着对方。天山知道我在等他回答，却忽然伸出手拉着我的手，握得紧紧的。他这样的反应一下子又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猜不透他是什么意思，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
    好一会，天山轻轻地说：惬心，你抬一下胳膊，压得我好疼。
　　听他一提示才察觉自己已经这样好久了，感觉脸上烫烫的，很歉意地收回胳膊。
　　接着天山又出乎意料地说：惬心……，你是不是……
　　我 急 切 地 等 他 说 完 ， 可 是 他 说 到 这 里 又 停 了 ， 这 下 我 知道 自 己 忍 不 住 了 ， 侧 起 身 子 看 着 他 眯 着 的 眼 ， 说 ： 你 怎 么 呢 呀 ？ 有什  么就  说吗  ？ 再 这样 … … 再 这 样 我 可要 生 气 了 。
1 r' O& X' R8 N$ O, A8 v+ h- \& O　　你 是 不 是 喜 欢 上 我 呢 ？ 天 山 等 我 刚 说 完 就 说 出 了 这 些 文 字。
　　我突然手足无措了，觉得脸上的皮肤像贴着热水的杯子一样发热，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转过脸。
9 M- }& N& s- q5 B　　我可以猜到天山也为自己的这些话而不知所措了，就这样，两个人在那天很短的时间里就彼此沉默了好久，两个看起来很成年的男孩子像女孩子一样静静地看着彼此，不愿意说出心里的话。
+ S  ]2 u) O+ S+ g; C. E  J　　我记得那天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呆了好久，外面下起了雪，白色的雪花透过玻璃把房间映得很亮，偶尔还有风从窗户的缝隙里吹进来，冷冷的，但是不知道是为了证明什么，还是为了其他虚有的，我就这样侧着身子，呆在被子外面，感觉好冷。
　　后来天山定是不忍心让我受冷，一把拉过半躺的我，紧紧地抱着我，忽然我就哭了，很大的哭声回荡在冬季的房间里，就这样彼此抱着对方。感觉哭了好长时间，流了好多累，才发现自己的脸和天山的脸贴在一起，嘴巴前面就是天山的耳朵，但是却少了紧张，主动和天山的脸贴得更紧了……
　　再后来我侧过脸，天山一直看着我的眼睛，自己在心里就想，有些是迟早都要说的，于是就鼓了我认为是我出生到后来最大的勇气，我冲这眼前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天山说：天山，我就是喜欢你。
　　天山听了出乎意外地平静，只是说：我感觉到了，可是……
　　我忽然很急地打断他的话，说：别说了，好吗？至少今晚不要说……
% T: h6 u) y; E　　天山又伸出手，拉过我抬起的头，说：嗯，不说呢……还是贴着我的脸吧，别流泪了……
7 t$ L& }, `5 ~　　当我再次和天山的脸贴在一起时，感觉到了来自生理的反应，感觉到这个后我很害怕，努力对自己说，不要乱想，要控制自己。可是我又马上通过肢体的接触感觉到了天山和自己一样的变动就变得烦躁不安。也许正如天山在几年后对我说的那样，我每次到了紧要关头还是很勇敢的。
　　就在我感觉我彼此生理的变化后我竟抬起了头，看着就在嘴唇边的天山的眼睛，他的眉毛很浓密地竖在眼睛上面，像两座山长满了森林，在雪光的照射下更美了。
　　我说：天山，我想亲你……
　　我知道自己一说出这句话就后悔了,我怕天山的拒绝,那样真的就不懂得该如果圆场了。
: ^: S# k& ~) z- k　　也许是那天晚上都险入了一种境界,天山听了我的请求竟然没有拒绝,可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再次眯上了眼。他的这一举动让我以为他同意了,可是就在他同意之后自己却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之前从来没有和人接过吻,也没有和谁这么近距离地贴在一起睡觉。看着天山微微张开的嘴唇,听着彼此都很粗壮的喘气声,心里抖得厉害。接着的事实证明天山真的是同意了,用他后来的说法就是:让自己最喜欢的朋友亲一下没有什么,只要他开心。于是当我使自己的嘴唇和天山的嘴唇挨在一起的时,那一瞬似乎许多美妙的事情都发生了,一种说不出口的激动和兴奋就这样一丝一丝地传进心里……
　　就这样我亲了天山，很想就这样久久地和他的唇贴在一起，然而还是在很短的时间里就移开了，不安地看着仍旧闭着眼的天山，看到他眼角不知什么时候又流出的泪，一中莫名的感动涌上脑海，一下子伏下身子紧紧地报着他，脸帖着他的胸膛，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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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的雪下了整整一夜，整个晚上我都可以感觉到窗外的冷和雪亮的光，一闪一闪地就进了房间。
) _4 V7 H2 F$ t) A; Y4 l2 E$ z$ \　　也许美好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就在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睡着又醒过时天已经亮了，令我不解的是天山并没有向以前那样早早地离开，而是侧着身子靠着墙，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雪。我睁开眼就看到了这一切，意识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会让我们都说一些话。
　　我问天山：不上班吗？
  K8 Z# T' d: u" X- |　　天山依旧看着窗外，只是回答了我，他说：等你醒了，就要走了。
　　我本能的说：哦……那我们……就起床吧。
　　
) B4 G- j" s: R: b8 C( V　　等我们都穿好衣服站在外面的房间，天山拿出那次他送给我的围巾说：天冷了，今天就围着这个。
3 N3 F/ L  |, I! \: n$ F! j　　从他手里接过围巾时鼻子就酸了，努力忍着眼泪没有落下，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有些事情还是竟早问明白好。于是就在天山就要打开房门时，我说：天山，你等会，我……想知道……
　　天山似乎知道我要问什么，他摇了摇手说：惬心，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想还是不说呢。
1 b/ ]9 z, X% k　　我向前走了一步，慌张地说：不，我现在就要知道。
　　忽然天山就变了脸色，指着我的肩膀声音很大地说：我们是不可能的，我不会喜欢你的，我只对异性感兴趣！
　　我盯着天山激动的眼神，没有说什么，只是呆呆地站着，手里拿着他送我的围巾，脸上挂满了泪。
! L. R) c  `* P7 O6 O　　天山走出房子的时候又补了一句，他说：惬心，我还把你当朋友，真的。
　　
　　这就是在故事的开头写到的，那天冬季的早晨，在天山离开后我一直就站在门口，很长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手里的围巾被我紧紧地握着，暖暖的。
　　天山走后,我一个人想了很多问题,很后悔当初没有搬出去,也许第一次的相识就注定了我们以后的痛。直到小红给我发来短信。
　　小红在短信里说到:惬心,在哪呢?我在小寨等你。
9 ?4 Q6 ?: }' v: i1 Y( W　　回过神才记起答应和这个没有任何奢望的女孩子的约定,考虑了一会觉得还是要去的,毕竟答应了她,况且已经等了。
/ r4 }- u$ q' Q. }; F" X+ }5 @! q. n　　我回了短信:一会儿就到，你就在天桥下等。
　　我洗了洗满脸的泪痕和疲惫,围着天山送我的围巾走出房间,去见一个注定要使她伤心的女孩子,满心的无奈。
　　
　　外面的雪很厚,公路上的雪已经别清洁工扫过,两旁的雪堆显示着昨夜的热闹,在心里想,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在2002年第一场雪夜伤心。一边走着,一边想一些说不出口的问题,只是自己苦笑着就过去了。
' O! a7 L) j/ W; b2 u* Z. n　　天不是很冷,加上脖子上厚厚的围巾,走得急了,竟然额头上渗出了汗,呼出的气在嘴边很快就上去了,变成了早晨的雾……
　　
　　我到时远远就看见小红穿着一套玫瑰红的羽绒衣站在靠近天桥的站牌下不安地瞅着过往的公交，一只手却没有伸进口袋，伸在身后。忽然自己有感觉有股歉意从鼻孔呼了出来，轻轻摇了摇头。
, g$ B- K0 B4 N9 \　　小红看见了我。她马上露出似乎准备已久的笑容向我走近，还没等我表示对迟到的歉意她就说了，她轻轻地说：对不起呀，这么冷还麻烦你出来陪我，真的……
$ y# i$ Y) P0 F+ U- L　　我说：没关系，再说……再说我们是……是同事吗？
　　小红听了，先是愣了愣，马上又微笑着说：嗯，谢谢你……今天好冷呀，给，我给你带了条围巾……
　　小红忽然从身后拿出一条紫藤色的围巾，长长地拉在她的胳膊上，那时我才明白她为什么把一只胳膊伸在身后，原来就是为了给我一个惊喜。
6 v, I- s, S8 w% U　　我看看他手里的围巾，不好意思地说：你看看我的脖子。
+ _+ ^4 J! [; n" J3 m　　小红这才抬起头发现了我脖子上的围巾，没有计划地喊出：啊！……你戴呢？那……
/ V8 U4 S! W% c' T　　看着她不好意思的样子，我忽然有了注意，说：没什么，谢谢你，我可以围两个呀，嘿嘿。
　　小红听了才露出轻松的样子说：是呀，你看我就是笨。
　　就这样那天我脖子上有两个人的围巾，一个是我喜欢的人送的，一个是喜欢我的人送的。后来我就骂自己同时伤害了两个人，真的。
　　
　　我原来以为陪女孩子真的很累，其实和小红转了一圈才发现并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也许是小红处处想着我，没有让我走太多的路。
+ c, {$ ^8 U4 x. h　　我们一直从不是早上的时间转到快要下午的时间，她买了一件毛衣，却执意要买一双棉皮鞋送给我，我拒绝了好多次，后来发现她表现出伤心又略带生气的样子就同意了，就这样这个女孩子第一次和我出去以后就给我送了一双在我看来昂贵的皮鞋，她却开心了。
　　再后来我们离开时小红说为了表示谢意请我吃火锅，我想再也不能这样了，就没有同意，就在天桥分手了，我觉得她一直在后面盯着我走开的。
% \! Y  F3 K- V. `! F. B　　我坐上公交从窗口还看见站在天桥下发愣的女孩子，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就在一瞬间，我发觉自己很卑鄙，不接受人家的请求，不希望让她请自己，自己为什么就不请她了，哎，也许那时在雪地的小红就是这样想的，不知道她有没有认为我是一个吝啬的人。

猫瞳

　从这天以后,我和天山似乎打起了冷战,每天晚上我先回到家,然后再等他回来,然后就睡觉了,不说一句话,有时只是盯着对方好长时间,觉得空气每次到了夜里会变得稀少。
　　后来还是我忍不住了,就在我们快一周没有说过话的又一个雪夜的晚上,我侧眼看着躺在旁边的天山,他又是习惯性的眯着眼,额头留出的头发搭在眼角,一种潇洒从他的神态里流出,因为那就是自己喜欢的样子,天山正好就有.我侧过脸盯着他看了好长时间,天山始终没有睁开眼,其实我就打算等他睁开眼后再开口说话,然而不知道天山是不是感觉到我在看他,直到我开口后他才睁开眼望着我,眼角闪着一贯的神情。
　　我对着他说:天山,我们……我们还是分开住吧，要不……要不我就搬走……
　　天山转过头用同样镇静的样子看着我，说：为什么？
: k* C4 s( q, l4 P　　听了他的话，忽然就很生气，明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就没有好气地侧过脸对着墙上的照片说：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和你再住一起了……嗯，就是这个。
　　天山听完没有我想象的那样激动，而是轻轻坐直身体，用手拉过我转过去的脑袋，看着我的眼睛说：我知道你在说谎，惬心，不要这样好吗？你知道吗，从我们认识你的那天起我就喜欢你了，一种朋友之间最好的爱，你明白吗？其实我以前并不知道你是同志，可是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就觉得你看我的眼神不一样，后来就猜想你是不是。直到我们睡在一起的那个晚上，我才真的感觉到你来自表情的和生理的变化，可是我最终没有说出了，我想还是不说的好。可是，就在一周前的那天晚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呢，忽然就想……
　　哎……那一夜我想了很多事情，我看着靠在我胸膛的静静地睡着的你，很无忧快乐的样子我就哭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在乎你，我在乎你是我最喜欢的朋友，我想了好长时间还是觉得应该给你说明白，这样才对地起我们彼此，可是我并没有打算现在就说，谁知你却那天早上问了，于是我就说了那样的话，只是为了我们好……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理解我的做法，但是一定要相信我，你的朋友天山，好吗？
　　天山的话就从我耳边轻轻地流过，自己不争气地眼泪早就出来了，手里紧紧地握着天山的手，彼此握的很紧。我转过脸看见天山的眼角也落着许多的泪，强忍着痛破开嘴角说：我明白，天山，你看……我们两个大小伙子，怎么都这样爱哭，呵呵，好了，就让这些都过去吧。
　　天山却没有因为我的话改变脸色，他说：惬心，想哭就哭出声吧……我们和他们不一样的。
: o# S! N8 h5 F. |% ]7 s　　听到天山这样的文字，再也忍不住的哭声从嘴角蹦了出来，斜着身子靠着天山的肩膀，觉得好幸福。
8 ?. X; |" l; l6 V8 n( y5 P　　窗外的雪似乎比上次的雪下的更疯，冷冷的雪光透过玻璃照进房间，和昏黄的灯光一起静静地不发出一丝声音。
0 {* |$ }6 M" r' {0 w. @　　觉得有点冷了，天山说：惬心我们睡吧，明天还要上班了……我们睡一起吧。
: z% o1 h" c* B3 b% T0 }+ `" J9 J　　没等我说什么，天山就把自己的被子重在我的被子上钻了进去，拉着我说：睡吧，我还有些事情告诉你，你也是。
: x2 J" X) D/ X* Q　　我说：嗯。
　　刚躺下昏暗的灯光就没了，只有苍白的雪光射进来，洒在房间可以看到的地方，像小时候喜欢的童话里的景色，王子和公主就在这样的夜里呆在一起，而现在我和天山呆在一起，一样快乐。
) A( g+ j2 p& c# {　　自己就这样想着，天山说了句：你不是还想知道小亲的事情吗？我就现在告诉你。
9 S& {. B* y% X4 H0 n* |) z* `　　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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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瞳

　　接着我便知道了和天山有关的那些事情。
　　
　　小亲在找到天山后就一直缠着他，总是不时跑到学校找他，天山说他以前还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女人，而且她还是做那个的，可是谁知道她就是说喜欢天山，还说什么这辈子跟定他了。
$ B' s' ?2 F* l  y6 x; F( f8 T1 U　　再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改变了天山对小亲的态度。
　　那时天山刚从学校出来，在旁边的路上一个人走着，忽然小亲就出现了，天山很意外，也是生气，他冲着那个女的说：你是不是有病，我都说了多少次了，别再来烦我!
　　那个叫小亲的女人像以前见到天山一样没有说什么，很平静地说：对不起，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又不想进学校找你，怕被别人误会，所以就……
　　天山没有理会她的解释，他说：就监视我？
0 l) T/ U& i, ^" c9 D7 W9 z　　小亲听了很激动地摇着头说：没有，真的。
8 o: T6 _7 p7 Q5 N　　天山又冲着她喊：没有就走开，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这个那个女的听了倒没有说什么，只是盯着天山看，天山被她这么一看，忽然觉得不好意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微微低下头看着她，两个人就这样盯着对方好一会，直到天山看见小亲眼里的泪水，才不放弃地说：好了，好了，你爱跟就跟着吧，有什么话就快说，我好要去吃饭。
6 m" j! v& F" M# D5 X+ b　　小亲听了轻轻笑了笑说：谢谢……我可以请你吃吗？
' P) }+ j2 \& l5 H　　天山觉得她的邀请很突然，但是又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就无奈地点了点头说：好吧，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她听了没有说什么，只是伸出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酒吧，说：我们去那里，可以吗？
4 q# S# p% z& u8 i8 E5 p3 g　　天山就同意了，心里却担心那个地方，毕竟自己还没有去过酒吧了，因为他不会喝酒，但又似乎为了不失面子，就迟迟跟在她后面。
　　
　　他们拣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天山从吧员的笑容和问候上可以猜到这是她常来的地方，不仅又在心里把她看低一些。
. p# c* P$ n* r, O4 c. u　　她问他要点什么，天山无所谓地说：随便来点饮料，红酒也可以，但是要低度的。
　　她就冲着吧员说：就来我经常喝的那个，再来一些点心。
　　天山看着她很熟练的样子很不舒服，又为自己没有这样的经验而自责。就在他不知道接下来该聊什么时小亲开口了，她说：我知道我这样做对你来说很不好，可是……可是你要理解我，我真的……真的喜欢你。
7 f( \5 d6 P3 Q* k2 T( ?　　天山侧过了头，没好气地摆弄桌子上的高脚杯，小亲似乎看出了他心里的不快，接着说：我知道你不想听，你在想反正是最后一次，是吗？这不要紧，今天我要把我想说的话都告诉你，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女人。
　　天山怀疑地看了看她，发觉她有点激动，没有说什么。
　　她又继续说：我知道在你心里我什么，我是鸡是吗？
　　虽然天山并不在意她所说的话，可是这句却真的让他感觉不好意思低下了头，不安地看着眼前的杯子。
' P. b9 k: d9 J: [- w9 o* f　　她继续说：在你没有出现之前，我一直认为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天山说她没有想到那天她会说这么多自己意想不到的话，直到后来他知道了她以前的一切。
# z+ a" W2 i) u3 k3 v　　小亲在说出这两句出乎所料的话后就低下了头，一直到说完了所有想对天山说的话才满眼泪水地看着天山。
3 h* h, `' n. J5 n$ O　　她平静地说：我叫小亲，从很远的城镇来到西安。我没有上完初中就离开了学校，原本打算去深圳打工，谁知……谁知我有一个畜生父亲。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小时候听奶奶偷偷地给我说过母亲是被父亲气死的，她死的时候我就站在旁边看着，然后看着她跳进了院子一角的井里，嘴里还喊着妈妈叫……母亲自杀的原因是父亲和村里的一个寡妇搭上了关系。那个寡妇刚死了男人就和很多男人搭上了，奶奶说为了这个她把床板重新钉了一层，那样保险。奶奶给我说这些话时我还不怎么理解。不久母亲就知道了父亲和那个寡妇的勾当，和父亲吵了好多次，在我的记忆里每次吵完架两个女人就会躲进厨房哭，一个是奶奶，一个是母亲。后来我想自己想错了，还有一个就是我。当母亲知道她的该死的丈夫不会再把这个家当家时，不知道是为了顾及自己传统的面子还是为了让父亲醒悟她就选择了跳井。后来一切都表明她做对了。
　　可是唯一苦了我和奶奶。奶奶说她活着就是为了我，要不……我听到这些话时已经长大了，就趴在她的腿上哭。
　　勉强在父亲的辱骂声中长大了，就在我准备去深圳打工然后用自己的努力来报答奶奶时她却去了。奶奶是在我回到家里的第二天死的，那时的天气和现在差不多，冷得猫都不敢出门。奶奶就在那年最冷的时候离开了，我看见躺在炕上静静的奶奶，发现她嘴角留着笑容，那一刻，我忽而觉得她就像母亲一样，一股痛从心里涌到鼻尖，我很大声地哭了起来。
6 ^" o9 ?$ ?$ k7 X7 Y　　我知道这个家里的女人没有一个是幸福的，只有一个畜生，就是那个被我称为父亲的人。
　　不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就发生在奶奶丧事办完后的那天夜里。
7 W3 I& M& ^: m! |* N; c% F　　那天晚上，他忽然跑进我的房子说：亲儿，你什么时候走呀。
# r$ R6 ~4 A5 z2 x  P2 T) ^　　我当时没好气地回答他：明天。
! [& z$ {8 u1 {( A. {　　他就离开了，走出房门时却很意外地笑了笑。只是那时自己却没有在意。
　　那天晚上下雪了，屋外的狗声在寂静的冬夜里显得很特别，雪光透过窗户把房子照得很亮，我想了很多事情，想自己以后该怎么生活，并且暗暗决定不再回这个没有任何牵挂的家了。后来就睡着了。
( S1 _8 ^! D' S/ @0 t4 V( R: i　　后来我想应该是早晨4点左右的样子，我忽然觉得有只手向自己胸部滑来，当我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嘴就被捂住了，于是我看见了一个男人，他就是我的父亲。
/ a& e! t  b2 m4 K2 |7 G/ G　　后来我没有反抗，那时我觉得自己只有死了，我眯着眼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咸咸的血就流进了喉咙，脑子里出现了母亲和奶奶流着泪的脸，苍白地在雪光里闪烁着，像神……
　　他终于离开了，他离开的时候丢下一句话：别说出去，说出去谁都不好……记得以后给家里递钱。
' R9 v8 R# B0 p2 g: F　　我一直趴在被子里没动，身体上的痛会不时地传进心里，哽咽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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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P& B/ g, P* R# N- M　　天山说他听到这里时不知不觉握住了小亲的手，似乎那些痛同样传给了自己。然而小亲却挣开了，她没有去看他的表情，仍旧用淡淡却让人心寒的语气说完了她打算说的一切。
　　她说：后来就在我打算用母亲的方式摆脱羞辱和痛苦的一瞬，觉得在意识里谁喊了自己一声，说，小亲，咱家三个女人的苦就靠你来替大家讨回了。就这样我没有去死，而是选择了报案。
  A7 h& c" S0 ~　　这件事情是我们那个小村子甚至是小县城最引人注目的案子，自己就忍着三个女人的羞辱被全县的人指点了好长时间，直到那个男人坐进了监狱。他在法庭宣判以后还对着我说：小亲，记得来看看父亲。然后就听到满庭的人都带着咒骂向他看去，有些妇人直接把痰吐到他脸上。后来我冲着她说：你等等。我知道所有的人都把眼光投向了我，我慢慢地走到他跟前看着这个曾经是我父亲的畜生，他竟然还露着笑容，就在我一巴掌打下去后他才回过了神，准备伸出手打，旁边的警察制止了。
) i4 h: D8 O" }$ A　　人群里爆发出震耳的掌声……

猫瞳

　天山听到这里时忽然用很大的声说:不要再讲了……好吗？
& c* R2 i9 r6 s. r6 ~　　小亲抬起头注视着他，说：让我说完好吗，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了，我只是想让自己喜欢的人了解自己，至少不应该是误解。
7 f1 w/ n! o8 u  F8 E7 y　　天山看着目光倔强的小亲，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那你就讲吧。
　　小亲就接着又说了：
　　我在父亲被判入狱的那一天就来到了西安，没有去理想中的深圳，因为没钱买火车票。
　　来西安后我还是忘不了那个畜生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痛，而且好几天以后还没有找到工作。就在自己没有主意时就遇见了一伙人，他们把我强骗去做鸡，我很害怕，真的不想活了，可是每次当决定自杀时就会想起母亲和奶奶，感觉她们都死的很委屈，如果自己也这样死了，她们会原谅吗？
9 r0 i  r0 ?5 W% x, q9 c! v　　再后来的事情你就可以猜到了，我就一直做着你被你厌恶着职业。
, o! W& S; g4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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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f% B$ V+ W* C4 Y8 n: }2 i$ {5 T　　天上讲到这里忽然停了，看着我发呆的样子说：好了，就先给你说这些吧，其实以后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该你说呢？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你是……是同志的。
　　我望着天山不安的目光，明白他是怕我生气，我侧着头打趣地问：你真的想知道？
" q( T7 r3 v* e' O# z& t/ _" v　　天山笑着说：当然，你不想说？
　　听他这么说，我忽然跳出一个念头，笑着冲着近在耳边的天山说：可以，不过……不过……你要让我亲一下！
1 B: a% T7 @# k5 S* D4 R　　我本以为天山会生气，然后就不问了，谁料他竟转过脸看着我的眼睛，低声问：真的？
" B) O6 K9 q7 j! v9 A　　他这么一问，自己倒忽然不好意思地红了脸，看着他浓密的眉毛下俊俏的眼睛，只是看不清他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也害羞地红了脸。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6 j2 }# |* c+ C3 t+ L　　就在我还没有回过神天山的唇就贴到了我的唇上，忽然有股似乎早就有的冲动从体内涌出，我紧紧地抱着侧过身子的天山，他的鼻孔和我的鼻孔一样喘着粗气，贴在我胸口的身子由于本能的激动打着抖。就在我还没来得急想的太多，天山忽而就移开了唇，满眼激动地看着我，我却不敢睁开眼看他。
2 S3 i) }, r# k+ u# i　　接着就听天山说：惬心，这下可以讲了吗？呵呵。
$ z% S5 D& v; X1 L5 V　　听天山这么说，我才睁开眼，看着他脸上露着笑容，见我睁开眼，又接着吐吐地说：惬心呀，真没想到……
　　我说：没想到什么呀？
　　他转过脸重新躺下，说：我也不知道怎么的，这次和上次一样，和你接吻时很激动，似乎真的像……，呵呵，反正就是觉得和你接吻很冲动，也很满足的感觉。
　　没听完我就笑了，伸出手捏着他的鼻尖，说：是吗？我比你还幸福呢！看来你也……嘿嘿。
) ^- S. z7 j% K. {　　天山没有接我的话茬，而是平静地说：好了，该你讲了。
　　我说：恩，不过没有你的有意思，你可要认真听。

猫瞳

　　我是惬心,朋友眼里一直很善良的孩子,长不大的样子,喜欢被别人迁就着。
　　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男孩子的,只是在小时候就发觉自己喜欢和长得好看的男孩子玩,后来一直就是这样.第一次对这些感到害怕时是在高一时,那次不知道我们几个朋友在一起聊什么,忽然就扯到朋友上去,谁知一个朋友忽然很神秘地对我们说他发现了一个秘密，我也跟着大家一起起哄让他讲出来,可是当他说出口后自己就涨红了脸。
　　他说:你们想想,惬心交的朋友怎么都这么俊,哈哈……其他人听了一下子也跟着笑了,我气得撵着他喊:我就喜欢和长得好看的人做朋友,管你什么事,你长得丑不一样是我朋友吗?
　　从那以后每当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会乱想,想和以前那些朋友之间发生的事情和对他们的感觉,只是那时还不知道有同志这样的名词,只是自己安慰自己,喜欢朋友是很正常的事情。
! s" r9 Y' q8 \/ y% i6 P" R4 @+ N　　记忆里有一个朋友是在初中以前自己最喜欢的，他长得很俊俏,小学六年级时就有好多早熟的女孩子向他表示所谓的爱慕,他似乎也算早熟,就和她们中的一个女孩子经常在一起,发展他们认为的爱情。后来我们就一起上了初中,而且在同一个班里。
　　记得那是一堂体育课刚下,我们都很热,我坐在教室后面的一条长椅上,他也走了过来,忽然坐到我旁边,开玩笑地用胳膊脱着我的头往下沉,我明白他不会放手的,所以以便无所谓地骂着,笑着，就在他把我的上体托得和长椅一样平时我们互相看着对方,在忽然他就很快地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笑着说:真咸。然后就走开了，留下我一个人呆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心里想还好没人看见,不过,有一点自己是清楚的,就是被他亲了自己心里很高兴,也很激动，不过好的是,我一直把那些看成好朋友之间的事情,甚至在自己有时想和他一起睡在一起时也是那样想的,然后对自己说:爱一个人是不分性别的。
1 w( ^, P/ {  f$ ^$ D　　就这样一直走着,后来还认识了好多朋友,不是朋友那样说,和自己关系好的男孩子都是样子俊俏的人，直到上了高中。
+ _+ o4 V$ l) `* }* W) a" K　　现在想起自己成为现在这样的样子似乎完全是以为他。
　　他叫周弧,一个个头很大的男孩子。
　　我们那时住同一个宿舍,关系一般,可是后来一切随着冬季的到来就变了。
　　那年的雪下得很早,刚过十一月天气就冷的厉害,宿舍里又没有任何取暖设备,所有我们就两个人挤一张床,结果宿舍里有四张床在那个季节里是空的,上面扔满了脏衣服和一些杂物。
4 C9 H: C$ ^1 ^. Z　　是周弧主动要和我睡一张床了,我还记得他在我同意后轻松的样子,然后拿着自己的被子就钻进了我的被窝,不怎么大的小床刚好被两个人撑得满满的.他一钻进被子对我说:惬心,你如果是女孩子该多好,嘿嘿。
　　我就笑着问他:是女孩子了关你什么事.他听了捏着我的鼻子说:笨呀你,那样我就可以娶你了。
　　我听了后拧着着他的耳朵说:你呀,我是女孩子也不会嫁给你.
　　他忽然摆出镇静的样子问:为什么呀.
$ W6 y! i% k7 C* x1 F  q# ^# t, m　　我说:因为你丑呀,嘿嘿。
　　然后他就把手伸进我的内衣里摸着我的肩膀说:再这样说我就冰死你。
$ h: A+ C" s8 ]　　那时我们的手都很凉的,刚放进被子里没有变暖,所以被周弧的手一摸身体顿时颤了下,忙拉出他的手自己的另一只手却作为报复伸进了他的内衣里.本来以为他会像我一样立刻拉出自己的手,谁知他却没有,而且还还说:就让你暖吧,不过……嘿嘿……
* ^$ x6 `: p. k, o0 s　　听他这么说我倒不好意思，然而手还是没有取出来，对着他的脸问：不过什么？
* X% B  z3 _! E9 ^% R% _8 m　　他笑着说：不过，我可有坏毛病，你怕不？
　　听他的口气神神秘秘的，但是自己还是说：有什么好怕的。
3 f7 i6 X9 ?: T% L/ ]$ B! ?2 c　　还没等我说完周弧就侧过身子把他的一条腿压在了我的腿上，而且弯曲的膝盖正好放在我的小腹上，更另我忽然不安的是正好压在我的那个地方。周弧察觉我要移开他的腿，还没等我伸过胳膊就被他拉住了，他小声地说：就让我这样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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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瞳

　　听他这么一说，忽然觉得脸上烫烫的，长吸了口气就闭上了眼睛。
　　慢慢地自己的那个东西就硬了，被他压得越来越疼，然而身体什么地方却得到了发泄或者说是满足，周弧静静地侧着身抱着我，鼻孔呼出的气在我耳边不匀地一闪一闪。
) {- n3 j1 _0 N9 q4 \　　也许是由于他的腿太粗了，一会了就觉得疼痛和不舒服越来越明显，我小声对他说：挪开呀，我疼了。
' L) y2 C3 B& S8 D/ @' w　　接着我就感觉他把腿向下伸开，忽然却又有什么东西紧紧贴在我的根上，一股兴奋一下子涌进了我的脑海，我迅速地用手去拉他的手，可是周弧在我而边说：就一会，好吗？
" t) I9 `) g9 q4 }( y9 A3 B* }$ u　　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舍不得让这种兴奋消失，还是有所顾及，就没有再去拉他的手，我们两个人都静静地躺着，其他的同学正睡得香，很粗的呼噜声一上一下地从什么地方传出来。
　　由于激动，自己也转过身抱住周弧的肩膀，而他的手始终没有离开那个地方。
　　一会后，我听他轻轻地说：惬心，我想把手伸进去……
2 e* L7 ~. I( G) l5 \/ f　　我连忙说：不行……这都……再这样你就回你床上去……
　　周弧提了点了点头，只是用手紧紧握着我那竖起来的东西。就在我在心里不知所措地思考时他的手忽然离开了那个地方拉着我的搭在他肩上的手伸进了他的下体，他说：你也可以摸我的。
　　我没有说什么，任他把我的手放在那个地方，而他的手在完成这些动作后又马上紧紧贴在我的“兄弟”上。
' ^2 b" J6 x4 g9 t) I$ p4 ~0 }　　用手摸别人那个自己还是第一次，心跳很快，只是感觉到他那个比自己的粗些，长一些，而且更硬些。起初我只是放在他的上面，不感像他那样紧紧握住，可是就在手上用力时自己的手也随着有了力，一把攥住他的东西，我们彼此很兴奋地贴在一起。
　　后来我就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灯已经亮了，周弧早已穿好的衣服在一边洗脸，而其他的同学明显已经去教室了。周弧见我醒了，笑着说：还不快起，就要迟到了。于是我就匆匆起了床，本来有很多问题要问他的，可是竟没有开口，跟他一起去教室了。
　　原本以为周弧会像我一样不安,没想到他看起来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依旧像从前那样和我说笑,而自己心里却一直不安,不小心就会走神想起昨晚的事情.直到第二天下午我才有机会和他单独在一起,就在我们一起去饭堂的路上我问他:周弧,你今天有没有什么……什么不安呀。
- H. G  Z- g1 ~2 `　　他摆出一副莫名的神态说：有什么不安呀，别想多了，好吗，走！我们吃饭去。
　　被他这么一说，早些想说的话全都没了，至少跟在他后面走了。
　　可是晚上又到了。

猫瞳

　　那天晚上下了自习，我一直等周弧先走，可是他像故意的样子站在教室门口喊我：惬心，快点，要熄灯了。
  x. o$ {) d6 `- Z0 O# M　　我想了想对着他说：你先走吧，我一会儿就来。
# D7 a, D  i) O" |: Q3 L　　可是没想到他却又走了回来，走近我对面的位子上，一把拉起我的胳膊说：走吧，真的快熄灯了。
3 ?' S$ [" q  Z# E　　我忽然就来了气，甩掉他的手离开了位子，没有说什么。我听见周弧跟着我的步子跑了出来，一边喊着：惬心，等等我，你怎么呢？
　　他在回宿舍的路上撵上了我，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说：你等等，到底怎么呢？是不是为了昨晚……
" s5 I: Z" c* p+ A7 \, ~8 c; r　　我回过头看着他小心的样子忽然又不忍说什么，减了语气说：不是了，好了，我们走吧。
　　就在我转身要离开周弧却拉着我的胳膊不放，他轻声说：惬心，我们谈谈，可以吗？
; G+ P1 B2 ^* r　　我静了静，点了点头，随他走进一旁的操场。
　　我们在一棵掉光叶子的梧桐树下站定，周弧面对着我站着说：惬心，也是我不好，昨天晚上……
% ~& ]' F- ]: t* z4 _　　听他又这么说，我转过头连忙说：不要再提那个了。
' x; h: w$ a$ b- c5 o　　他顿了顿，继续说到：其实在昨天晚上之前我还从未和哪个朋友和像你这样睡在一起过，你知道为什么吗。给你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中学就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子，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每才和他在一起时都会觉得很开心。那时我就自己对自己说，喜欢朋友是好事呀，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就这样一直到了现在。就在我进宿舍的第一天起，也就是在我第一次看见你后我就知道自己又喜欢上你了，我又自己对自己说，又要喜欢一个朋友了。然而就连我自己也不相信，竟然这种喜欢会这么深。有时甚至看见你和其他同学在一起开心时我就觉得不舒服，很别扭。我原想就这样走着看吧，因为我毕竟不敢对你说自己的这些奇怪的想法。但是另我没有想到的是你昨晚竟然同意让我和你睡在一起，你知道当时我心里是多么激动的，而却装出很随意的样子。
　　后来我们就睡在了一起，我鼓着勇气把手伸进你背上时你竟然不是很生气，我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再后来的一些事情你也知道，其实……其实那些事情我在以前的梦里就有过……昨晚我真的有一阵把那当成了梦，但是，惬心！我真的很喜欢你，你不要这样好吗？
　　他说完这么些话就愣愣地看着我，手还是紧紧地握着我的胳膊，让我一下子有想起了昨晚他捏着我那个的感觉，心头不竟一颤。我知道他给我说出这些话时所付出的勇气，心里暗暗想应该怎么回答他。
& c8 U6 |4 v* o/ z( K4 K　　彼此就这样站了好一会，教室的灯全熄了，马路上的路灯也都熄灭了，周弧还是不动地看着我，而自己心里却不知怎么办才好。
& H7 K: {3 ]1 N. V+ E　　后来我说：周弧，我不会怪你的，真的，其实我在很早也有你这样的想法，所以……，好了，今天就说到这吧，我没有想得太多，你别担心，好了，我们走。
　　他听我这么说，脸上立刻露出了笑，拉起我的胳膊，说：谢谢，走，就要熄灯了。
　　当我们就要走出操场时周弧忽然站着不走了，我不解地问：怎么又不走了？
　　他露着羞怯说：那……那你今晚还和我一起睡吗？
9 z  l% h, ?' V8 q% K6 u　　我一听不知怎的就笑了，似乎没有想就说：嗯。
: \/ P! Q* H) O, j' P! F　　那时操场的门正好被锁上了。
　　

猫瞳

　我们回到宿舍的时候大家都已经睡了,还是像昨晚分配的样子只睡了三张床,周弧故意看了我一样,我说:我们也快点睡吧.
" q6 b$ e! V' _0 r# S) o! q( k% o　　可以说从那以后我就没有再担心我们在一起会发生什么,因为我不是很讨厌他,但是后来自己想起这些事情还是有点后悔,毕竟自己不喜欢他,却……而且是他使自己走进了现在这个圈子。
* k7 D% v9 N- [7 t　　我们睡下后，周弧没有像昨晚那样做，他看着我，我也侧着身看着他，我在心里猜测他想什么，后来……后来是我主动把手放到他那个地方的，然后我就看到他一脸的意外和兴奋。
　　他拉着我伸过去的手，小声地对我说：惬心，你想伸进去吗？
　　真的没料到他会这样说，自己也没这样想过，觉得怕。他见我不说话随后又说：没关系的，我喜欢你。
　　说着不等我同意就把我的手拉进了他的内裤。当我的手指触到他那个东西时心里忽然就紧张了，也感觉到自己的生理发生了变化，这时周弧紧紧地抱着我，我听见他粗粗的喘气声。
　　第一次触摸别人的东西，虽然自己也有，但是那种感觉是没有的，只有通过别人的身体得到满足和兴奋。
8 w6 ?2 z: j- |: x( n$ C; s( {* ?4 s　　他抱得我更紧了，我的手也似乎很自动地握得紧了，我可以感觉到他的生命一晃一晃的挺起，又马上回到一种状态。那时我们才刚发育，身体上的毛不是很多，然而另我始终不解的是周弧那里的毛摸起来很多，很稠密的感觉，而自己就在这样的感觉里睡着了。
* @: J( T! e3 t( \2 \; x4 T4 W　　那天晚上他没有动我的任何地方，仅仅是抱着我。后来我对他说：其实我那天晚上早想通了，你想怎么就怎么呢，可是你为什么后来没那样做呢……
　　周弧听了我的话，望着不远处的一课枯藤，眯着眼说：其实我也想，只是怕你误会……因为我真的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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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M& s+ y# E. b3 @4 o　　就这样那个冬天我一直和周弧在一块睡着，晚上有时彼此做着那些我们认为见不得人的事情，有时就只是彼此搂着睡了。这中间有两次我们都太兴奋了，体内的东西流了出来，慌得我不知怎么办，周弧却很镇静地说那些是正常现象，不要担心，然后第而天拉着我一起洗澡。
　　后来一直到了放假。还记得那天周弧在学校门口拉着我的手红着眼睛说：惬心，这个冬天我没感到冷，你呢？
0 O1 E/ r" z2 O　　我也激动地说：恩，我也没有……你怎么呢，发生什么事了？
　　周弧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继续说：很谢谢你，以后要记得有一个叫周弧的男孩子喜欢过你……。还没等我追问他就跑开了，坐上了一辆就要开走的班车上，他趴在窗口冲着我喊：惬心，我很感谢你，我下学期有可能不来了……
7 @6 Z; S" O# v& e　　就在这时车就开走了，我再也没有听到周弧的声音。
　　果然第二学期开学时我跑遍了整个校园也没找到他，后来开班会时老师告诉我们周弧退学了。我看着教室下面这些和我一样惊讶的目光就站起来问：那是为什么呢？
; E4 x4 f$ V0 F; X! B0 k1 p: t9 Z3 g　　他显然没有料到我会站起来这样追问，但是还是说了，虽然脸色很不好看，他无所谓地说：周弧的爸爸贪污了10万，他们家搬走了。
3 {& M6 ?  M2 M- I! t" o　　全班的同学顿时议论起来，只有自己一个人像丢了什么东西似地发呆。
　　再后来我们一直没有联系，有时我就想我是应该想他，喜欢他，还是应该忘掉他，责怪他，毕竟许多事情是随着他才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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