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进了套间,天山一边喝手里的茶水有一边看着我,说:你不是不……4 n* u$ P9 d& Z+ t- V% o6 s
我呀,我一大早就去了,好长时间没见夏天了,我能不想么,呵呵。我怕天山说漏了嘴急忙打断了他的话,夏天听着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 D( R/ l2 h1 R! a6 C$ Z: K% U 天山也明白了我的意思,摆一副瞧不起的样子看着我,随后又转向夏天,问:最近还好吗?是不是要考试了?9 y1 o2 o, l6 j8 A( j3 S; `
夏天抬起头说:嗯,还好吧,快考试了,不过,那没什么好考的,嘿嘿,随便写几笔就过了,反正我又不在乎什么奖学金,嘿嘿。7 H0 s1 H" [* @" E' f' \1 O+ O$ k6 i
我们都笑了。
" Y5 V0 P2 Z7 h5 p" M$ r% T 门再次响了,天山纳闷地看了看我,夏天第一个站起来走出去,果然这次是送饭了,一个小巧的女孩子,腼腆地扫了我们一眼,就没说什么接过夏天递过的钱离开了。夏天提着大小五个卫生袋,有三包是菜,两包是米饭,愣愣地看着天山。) a% f. E4 ^! e, B4 x; P: D, f( z
天山倒是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他微微笑了笑说:怎么,你们叫菜了,看来没我的了?呵呵。
5 V/ e, c1 B: S6 E; \1 X- b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都怪惬心,他又没说你要回来,所以……夏天试图要解释,有点尴尬地站着。
4 Y! v& h) d3 ^2 i5 x) e2 b 我看着他俩,一个故作生气,一个真的是满脸歉意,忽然觉得好笑,起身拉夏天坐下,冲天山说:谁让你没事往回跑了,不好好上班,还怪我们,夏天,我们吃我们的!
/ U4 r: s: M* K: a B0 v 夏天听我这么说,还是愣着看着我,天山也笑了,他望着写夏天说:没事,又不怪你们,呵呵。* ~3 |$ t% k; D
就是呀,来,夏天你去把外面桌子上的报纸取来,铺在床上,我们一起吃!
1 X$ ^; b+ H3 S1 ^" } 我接过夏天手里的饭菜,夏天取过来报纸铺在我那张“闲床”上,又看着我。: V& X2 o& g0 L$ B" n; c }, u# L
我明白他的意思,两份米饭三个人怎么吃呀?心里当时想夏天真还是个孩子,很好的孩子,他却偏偏喜欢上了我。我故作生气地冲旁边的天山说:好了,我委屈一下,我们两吃一份米饭,夏天吃一份,好吗?
" V+ M8 v* _8 C- R# q6 F 天山笑着说:当然好。一边说一边脱了鞋上床坐在我旁边,拿过筷子就吃了起来。7 O6 `3 o" ^, G# M
夏天见我手里没了筷子,他的给我递过来,说:你用我的。我发现他的脸色又不好了,淡淡的郁闷挂在眼角。/ V5 R2 Z D" j# t, p& ~9 W
我说:没事,你吃吧,我和他习惯了。天山也抬起头说:夏天,你吃你自己的,我们俩习惯了,呵呵,是吧?惬心……给你筷子,赶紧吃两口,饿坏了我可负不起责任,哈哈……# g) D0 P8 g% T1 J! K, O9 h
谁让你负责任了,夏天我们吃,别理他。2 \+ u2 _( ~; E& V; B0 k5 Z
就这样我们一礼一让地吃了好一会儿,三个大小伙子都没饭量,那么一点东西竟没有吃完,剩下的被天山随手扔进了门后的垃圾篓里。
: L ?0 ?. c0 ~% f$ Y 我们吃罢,坐在一起不知道说什么,夏天像小女孩似的抠着自己的手指,天山看着抠指头的夏天,我看着天山。我又突然觉得好笑,笑出了声,越笑越厉害,一会儿肚子就疼了,捂着肚子还想笑,夏天和天山都纳闷地看着我。
4 s& v1 v4 b8 i: u 我克制住笑,问天山:对了,呵呵,你……你怎么回来了,今天不上班了?
: G, l5 S3 j$ q0 t M 天山听我这么一问忽然沉了脸,他停了停说:小亲去找我了……6 d) Q! k4 X, E1 f- P1 X- l
小亲?好长时间没有提到小亲了,天山一说出口我也很惊讶,接着问:她找你做什么?
* _2 e( [* E3 L8 R 而夏天只是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天山,他虽然从没有听过这个女人的名字,但是从我和天山异样的眼神猜出了什么,我一瞬间想不久前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情是也是夏天这般的神情。
' F4 e9 R% H8 K( ^# j 天山往床角坐了坐,目光落在窗棂上一处脱落的绿漆上,轻轻地随手摸起枕边的烟点了一根吸了起来,长长地吸了一口说:小亲遇到麻烦了!
# E# r+ F, x' U& k' s* _* o, Y 我和夏天都没有出声,静静的等天山说,夏天握着我的手,满手心的汗,感觉好热。3 C( ?, Q0 h7 w
小亲来西安那时什么都不懂,她是在火车站认识王刚的,后来就是王刚让她走上了现在的职业。
/ V+ ~4 ]4 X7 @3 l 王刚起初和所有骗子一样打着招工的幌子骗取了小亲的信任,把他带到火车站不远的一处住处,当天晚上就****了她,小亲说她那时并没有太反抗,她想自己也许真的好早就死了,自从那个男人给了她屈辱后她就什么都想开了,包括那次,相反她说她似乎从王刚的行为中得到了快感,一个成熟女孩子所需要的爱抚。5 n, n# r0 H2 R" W& Y6 M6 p
事后王刚一脸狐疑地问她怎么和其他的女孩子不一样,没怎么反抗,相反配合得很多?小亲说她当时也不知道就想到那句话,她冷冷地说:我是鸡!" |) q% k9 s3 x7 q, F( L
那个叫王刚的男人听了差点没被吓倒,他吞吞地不知说什么,竟然一时间红了脸,于是两个人就在夜里静静地睡着,只有呼吸的声音在冬天的夜里显得格外寂静。好久后还是王刚说了,他完全没了刚才的霸气和蛮横,变地很温柔,他对小亲说:你是我见过的最直接的女孩子,最勇敢的女孩子,也是最使我伤心的人,真的想对你说声对不起,可是……可是我知道你是不会相信我的诚意的……我以前是一个很本分的人,认真地学习,后来认真地工作,直到后来遇见了那个女人,再被她骗走了所有的感情和钱以后我彻底地改变了对女人的看法,我一看到那些长相漂亮或者妖媚的女人就想报复他们,其实自己一直很怕的,知道这些是犯法了,可是还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再后来我就干起了这样的事情,一是为了生计,另一个原因是为了报复,害了不少的女孩子,而且多半是从农村来的,因为……因为骗我的那个女人也是从农村来的,是我让她在西安站住了脚,是我把我最真诚的爱情给了她,是我让她在城市的人群里显得格外显眼,然而后来她骗了我,是她,是她害我走上了现在的路……. _5 ^% W8 i( p/ v8 A" j1 H
小亲说那是她第一次听一个男人这么多感性的话,第一次看见一个表面冷酷的男人哭得是那么的伤心,她在沉默了好久后抬头仔细打量这这个还在刚才是多么畜生的男人在一瞬变得可怜,也许由于她刚从农村过来,那时的王刚虽然近三十的年龄,可在她看来他所体现出的气质还是她以前所见的那些男孩没有的,再加上他满脸痛苦的样子真的让她感动了。, g: u5 B' ~( l; I
小亲后来紧紧地抱着王刚,王刚也紧紧抱着她,两个人一起静静地流着泪,彼此想着自己的心事……接着小亲告诉了王刚自己的遭遇,他听了狠狠地咬着牙说如果那时他在肯定要把那个该死的男人一脚踢死……& v' m1 g4 Z1 O3 F8 E6 ^5 q1 m& U
再后来的事情变地很一般,王刚帮小亲找了一个在发廊的杂工,还一个尽暗示老板不要让她做那样的事情,劝小亲自己要小心保护自己,西安毕竟也不是一个干净的地方,小亲也满口答应了。可是一切都没有按理想的方向发展。( w0 `/ G, _* Z% C) f& E) u
小亲在女老板一在鼓惑下和以往痛苦的折磨下还是做了那样事情,起初一只瞒着王刚,可是还是被他知道了,他知道的那天晚上一个人喝了好多酒扇了小亲一个耳光后就离开了,眼泪挂在脸上的样子好让人心疼。她走后小亲一个人哭了好长时间,最后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离开了,把钥匙放在了屋内,她说她知道第一次伤了一个男人的心,而这个男人已经女人被伤了两次了,而自己已经没有什么理由再呆下去了。她自己阻了一个偏僻的房间,在一家酒吧找了这个所谓的职业,想永远忘记那个叫王刚的男人!
9 i+ B7 h# ?) }+ Q 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己真的忘了这一切,永远离开了他,可是谁只他竟然找到了自己,就在他们分手后两年找到了自己,那一刻她的心都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