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木放牛回来,找不着我,急得在村子里疯转,见人就问:“你瞅着俺家教书先生了吗?”
0 f0 F/ ?3 U& b( k! ~) q$ h 村人笑嘻嘻说:“嗬,老木,教书先生咋成你家的了?” 4 [ a' l$ |1 W% e, ~; ]2 y4 ]
后来,得知我在锁子家喝酒,急匆匆赶过来,抓着我的手就往外拽。 . R( r4 l5 ^* N2 E. I% |
老木说:“小元,你咋跑这儿来了?”
! W2 ^& n# u9 m1 m3 O 锁子说:“咋了?不能来?”
T/ j6 D" Z2 L) P 老木说:“锁子,你怎么样,我是管不了了,我也不想管了,可我不想看着小元跟着你……”
# K; a4 }3 ]7 ^4 ^$ M 不等老木说完,锁子用手指狠狠戳了一下老木的胸膛,凶凶地说:“我咋了,我咋了……” 9 x. N" N k& L; u: ~# Z9 F" t+ f2 K
我赶紧拉了老木一下,我说:“老木,咱走吧,院里大门还敞着呢!”
& q# c' _* V9 L1 t8 u* L 回家后,老木不停嘱咐我,不要再和锁子接触,他不是个好东西,会把我带坏。我理解老木的这种悲愤,说是要我远离锁子,其实是为锁子痛心,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再怎么也是他兄弟,一手拉扯大的亲兄弟。
$ \6 a7 l+ ?: m 这种悲痛的情绪一直笼罩着老木,直至有个叫六嫂的女人光临。 6 Z* n$ \* X2 K' M3 M, F
六嫂一进屋,就兴奋地说:“老木,你六哥回来了,叫你过去呢?”
% P2 n4 a- C0 k$ O 老木一楞,说:“啥?六哥?我六哥回来了?” 1 J6 }7 V/ J; v7 o) S" [
六嫂脸上洋溢喜庆的笑,六嫂说:“是呀,回来了,上午刚回来,睡了一觉,醒来就吩咐我来找你。” - Z M7 Z/ v+ Z. o0 g* M ?: I
老木说:“六嫂子,晚上行不?晚上我抽空过去。” " \9 U" X, P3 y8 m# q( q7 X
六嫂说:“走吧,你六哥在家等着哩,酒菜都备好了,走,把教书先生也带上。”六嫂拉了一下老木的胳膊。
+ j0 U4 P& F0 w6 ~3 }9 U* | 老木用征询地眼光看我,我说:“老木,咱走吧!”这个六哥,定是老木的什么亲戚,大老远回来,看看去,我心想着。
7 H# s- R! \: M/ W6 j/ P( ~ 六哥叫杨六,因为排行老六,村民称之为六哥。这几年,一直在黑龙江的佳木斯打工,才回家。 " `5 I- A1 F- f+ L0 |
杨六拉着我和老木上炕,嘘寒问暖,好不亲热。
; {4 h& d& F7 I* I/ z2 Q 杨六盘腿坐在炕上,给我和老木倒着酒,一杯下肚,开始讲述他在佳木斯的打工经历:先是到建筑工地打小工,接着是蹬三轮车,擦皮鞋,还当过搓澡工等等。
: w" F( ^ Q/ G3 @* S 杨六讲到这,不无感慨地说:“老木,那几年,我最怕你给我写信,最怕你向我要钱……回到家,要不是你六嫂告诉我,我哪知道,这些年,你也不容易,媳妇没找着,一直一个人过,可是你却……”杨六颤巍巍地从兜里拿出一叠钱。 8 d9 a5 t9 O4 F" C% @7 P
六嫂在旁边抹着泪。 ( {) |1 l3 r* X: O2 ?# L9 W
杨六说:“老木呀,我对不住你,那次回来也没吱个声就偷偷跑了……你六嫂来信说,你每次见她就绕道走,我还寻思你是怨咱,要和我们断绝来往,可你六嫂又说,咱家铁蛋烧得厉害,是你把铁蛋背去了医院……”
- a% E- v9 a, W0 M 原来,那年,六嫂因难产,送去县城,没钱,向老木借了三千块——那几乎是老木当时所有的积蓄。 " M/ J9 J! `, v9 f* ]) K
为了还老木的钱,杨六在村里开了个小卖店,由于经营不善,亏本,没过多久,小卖店就关门了。杨六有个远房亲戚在佳木斯,他想去那碰碰运气。老木说,树挪死,人挪活。临走的时候,老木亲自驾着马车把杨六送去镇上,还给了他去佳木斯的盘缠。 9 v9 j- c. S" {5 M# U
杨六倒也争气,无论多脏多累的活儿,只要能挣钱,他都干,他也确实挣了一些钱,把六嫂和儿子都接了过去。
2 y% M& `/ {: p' _9 g# j5 N6 V, j1 @ 杨六是偷偷回来,偷偷把六嫂接走的,老木不知道。当时,老木的第三个未婚妻生病,几乎花光了他身上所有的钱,老木也想过向杨六讨回那笔钱,可杨六一家早没了踪影。
; o$ W* t* q7 C% N4 b' ?$ p 后来,杨六因故,出了点小意外,难以维持全家的生计,六嫂只好又领着儿子回来了。 + q: F7 V* y% |1 S
锁子媳妇英子也是知道这件事的,在杨六一家集体失踪后,她替老木站在杨六的院门口发起了火来,大声骂着:狼心狗肺的家伙,不想还钱,总得吱个声,露个面,说个话吧! ( Y, v N5 @+ m
英子还打听到了杨六在佳木斯的地址,逼着老木要这笔钱,甚至还替老木写好了讨债信。老木看也没看,拿着信撕个粉碎。
/ B9 A% b. L+ p! v$ L 六嫂领着儿子回来那天,英子把她堵在了村口,向她讨要那笔钱。六嫂用近乎哀求的语气企求英子再缓缓,老木知道了,赶过来,伸手就给了英子一个耳光。 , v, _: N( H* r/ g8 j4 @, T! f7 Q8 }
这事儿经英子一闹,全村都知道了,弄得六嫂在村人跟前抬不起头来,每次看见老木就害怕得两腿哆嗦,生怕老木会张口向她要钱——杨六没回来,她一个妇人家上哪弄钱去? F; c* z+ U; n' p6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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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杨六家回来,老木很高兴,甚至有点笑逐颜开,一扫从锁子家出来的阴霾。
: _3 B# P4 [, J' L* u 我说:“老木,你每次碰见六嫂绕着弯儿走,是不是觉着不好意思呀?”
8 u, N6 P& u4 B% u1 ] 老木说:“我有啥不好意思的,女人面子比金贵,我是怕人家不好意思!” ) [* x9 x0 w: O+ G
我惊讶于老木的回答,忍不住问:“你就真的从没想过去要回那笔钱?”
! f2 ~+ g, ~5 ?' q# h! q 老木从没向杨六或者是六嫂提及那笔钱,及那次全家集体失踪的事儿。虽然,在老木心里,要不要那笔钱已不重要了——他已不打算再找媳妇了。可我真的很想知道,就算他不打算娶媳妇,难道就连要回来的念头也没产生过?
. `$ X/ \) S1 S/ l3 U 老木说:“从没想过是假,六哥是个讲究人,要有钱,他指定还了,没还,就是没钱,没钱你去向人家要,就是把人家往绝路上逼,把人家逼上绝路了,这钱就是要着了,花着也不安心。” 2 W% w3 B1 B: c; t8 h' D
老木一席话,让我突然就觉得他是个天使,落入凡间的天使。 9 Q+ ^% Z4 b6 c9 u
是的,平时很多村人都说老木是个好人,是个菩萨,这一刻,我觉得,老木更像一个天使。
x; j4 k9 _0 Y3 C1 t7 C 是啊,一个自身陷在生活困境中的人,还能设身处地地去包容别人,体谅别人,甚至不惜为此委屈自己,牺牲自己,没有真挚的善和无私的爱,是做不到这些的,而这样一个心里藏有大爱的人,原本就是落入凡间的天使。
5 c0 Z9 X- I% ~ 想到这,我心又是狠狠一动,这个老木,还真是个凡间天使哩。 ) Q6 p- |- @$ z, T1 l/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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炕上,老木半蹲着,拽着那笔钱在大手掌里滋拉拉,狠狠地拍了几一下,老木说:“瞧,这钱花着多舒坦,心里亮堂堂的!” 7 J2 K6 `7 B" s% X
老木拍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老木说:“不行,这钱还不能花,得还我小元兄弟。”
+ m, W& t% J% Y5 n 我一楞,明白过来,我脸一拉,赶紧说:“老木,别,可别,我这生日过得蛮开心的,你还拿钱来恶心我!”
. ^8 k% Z2 v. G3 p2 h 老木看了我一眼,不说话了,似乎有些感动,当着我的面把钱藏进了炕上柜子里间的抽屉里。藏完钱,老木说:“那,那哥给你做碗打水蛋?”
$ p {5 B7 `+ z: m( @5 E4 h: _ 看见老木那副认真还小心的表情,我感到甚是可爱,有意思极了,我就想,这个老木,怎么这么可爱哩! 9 D: {" X$ | r
可惜,杨六家,又是酒又菜又是香酥酥的玉米饼,我这肚子鼓像孕妇,已装不下任何东西。我说:“老木,除了打水蛋,你就没给小元准备个别的啥礼物?”我是存心这么问的,老木肯定是不会准备什么礼物了,老木哪懂这一套。 " d. S7 d$ K1 I& T+ R
我是想,如果他难堪,我就故意说,来,亲小元一口,当作是送小元的生日礼物了。这种时候的这种要求,老木是不会拒绝的。我只是想知道,老木会亲我哪个地方,及他亲完后的表情——红通通的害羞表情定是迷死人了! # |' m* l$ i3 O: l2 p2 R
谁知,老木说:“有,当然有,咱小元过生日,没礼物哪成?”老木说着就从柜子里取出一床新棉被来。
" j3 [0 D. c. @, n# u! n$ t' H* l 老木说:“起初,寻思给你买件衣服啥的,又一想,咱小元不缺的就是衣服。后来,天冷了,想起你在宿舍还盖着薄薄的被子,就决定给你弄床新被,这不,刚整的,棉匠师傅前几天才走。” ) P" u! y+ P2 z' w- C- E8 W2 R# I
我一看,乐了,赶紧从柜子的上方拿出我带的那床大棉被。
) ` L' z5 k6 m' ^6 |# |+ ~+ K: E( D/ c/ D 由于大棉被用黑色的塑料袋包扎得严实,老木一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马车上,老木问过我,我说等到了家就知道。一到老木家,我就把棉被放在了炕上柜子的上方。我是想等睡觉前再拿出来,没想到,昨晚醉的一塌糊涂,新被子的事儿彻底抛之脑后了。
/ v7 \/ k* A" S( F 我说:“老木,真有你的,咱俩想一块了!”
" o* ^* E% B% w 说着,我打开了小山似的棉被包,厚厚的新棉被,像徐徐展开的五彩缤纷的云朵,呈现在我和老木眼前。 & T( u8 I' z' v m+ U: D
老木摸着新棉被,眼睛里像抹了蜜,不住赞叹说:“小元,这质量好哩,还厚实,盖着指定舒服!” & N8 S# \) z9 P
我说:“老木,喜欢吗?我做了两床,这是送你的。” 8 ?3 b. K& e1 a+ Y6 y
老木手还在摸着新棉被,老木说:“喜欢,咋不喜欢,小元兄弟对哥可真没得说!”
- m+ L. o0 c* C) z9 L, Z, |6 ~ u( B; b 我说:“那是!不过,老不,这是双人被,要两个人盖着睡才暖和。”我说这话时,脸突然一热,我突然想起弹棉花的老师傅说,盖他弹的新棉被度春宵,那个舒服哟,一辈子难忘。
4 ^2 [6 \* U w, b" S 没想到,老木顺嘴就接过话,老木说:“那敢情好啊,只要小元不嫌老木身上的臭味。”
0 M- `6 z4 N+ ~7 `8 c3 I 听了老木的话,我的心突地就砰然一动,我想说,不嫌不嫌,咱俩赶紧睡吧,喜欢还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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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 u( L2 t8 k, R" I2 P7 O9 d+ [* e 老木穿得并不多,上身就一件内衣、一件毛衫和一件又厚又重的大棉袄。下身就一条外裤加一条棉裤。棉裤一脱,就剩下一条又松又肥的农民式大裤头。 ! o# X$ r& ?1 m6 K1 T, b
我一直躲在被窝里,偷偷盯着老木看。
~) j( y* r' o; o0 m* T! e 我是想亲眼目睹老木脱裤子的每个细微动作,及每个细微动作发出的每一声响动。
5 c) `6 ^: n- g7 h 原谅我的变态,我喜欢看男人解皮带的动作,及解皮带时发出的“喀嚓”声。我在城里的教导主任,一个很精神的中年男子,每次和他去活动室打乒乓球,换裤子时,皮带弄得滋啦啦响,听得我心惊肉跳,好象人家脱了裤子就会向我猛扑过来。
$ V" @# D8 w- c9 R 甚惜的是,老木并未系皮带,一根裤绳,又长又宽,紧紧一勒,裤裆里塞把秤砣也掉不下来。只见老木裤绳一扯,噗嗤一声,棉裤开了。 + L. h9 x& `/ ]
当老木脱得只剩大裤头时,我两眼冒火,下面已翘得硬绑绑,我拼命对自己说:韩小元,不要胡思乱想啊!不要胡思乱想啊! 2 K3 t5 [5 N4 o _# g
老木掀开被子的一角,不放心地问:“小元,你真愿意和俺挤一个被窝?”
x, p* ]9 h$ ?0 l1 o4 E& ? 我说:“老木,快进来,有风,凉!”说这话时,我已感觉马眼湿湿的,有股黏液在往外涌。 $ S7 a7 X/ C- c+ g4 ]& R
老木像是接到命令的士兵,一骨碌钻进了被窝。
4 r( n4 p' [% O& \7 j 软软的、酥酥的、厚厚的新棉像一只巨大的长方形奶油蛋糕,将我和老木紧紧地包裹起来。 ( e9 o. ^% g! A5 d- V- D: V2 p7 H& ~
老木像是闻到了奶油蛋糕的香味,老木说:“还是这棉被好啊,闻着香、盖着舒服!” + Z, @/ ?+ X0 {( x! G1 [$ C: j2 X
也许从来没和一个男人挤在一个被窝,老木很谨慎,固定一个姿势,便不再动弹。我说:“老木,你靠近点,中间有空挡,风吹进来,冷!” ' `* z6 M3 e G8 P% O/ Q, J) R
其实,为了我的到来,窗户已蒙上了好几层薄膜,密不透风的像一个易拉罐。
+ f$ H2 i" ?' b: U, t7 O 老木说:“真不嫌老哥身上的臭味?”
1 J% O) Y% F1 ?4 S( R/ e1 o 我说:“嫌啥嫌,小元身上也臭着呢!”
: Q" u2 e2 k& g) D 老木挪了挪身子,说:“那我靠过来了。”
. h6 R3 {4 {5 i" I/ r0 ^' @ 老木一靠过来,我就抱住了他,把头靠在他胸前,手搭在他的肩膀,假装在他身上闻了闻,我说:“老木,哪臭嘛,瞎掰,一点也不臭!” & x$ N9 X, N+ w% T. q/ Q, S
老木也在我身上闻了闻,老木说:“咦,有股香味?” 3 z6 R* w! r" c+ h0 _
我故意一惊,问:“香味?什么香味?没有呀!”其实,来之前,我去过镇上的浴池洗过澡,擦了沐浴露,洗了头发,搓了澡,当然,还喷了香水,兰寇,康兵送我的。 0 r7 U4 p3 Z- F9 _
老木又闻了闻,说:“恩,是你身上的香味。”
" @' F" P( V% \& Y2 o 我说:“好闻吗?”
7 _& Z, A' P1 A; p* ]- j h 老木说:“好闻!”
( J* |5 p( q8 h) b& b& u8 W' g 我抚摸着老木的肩膀,他肩膀上的肌肉结实像石头蛋子,一动能碰出响。 , M! I7 p. y) N2 b7 \2 d1 E/ x
我说:“老木,谢谢你,今天小元很开心。”
; b* d$ }4 p, a' b 老木说:“谢啥谢,你是俺兄弟,亲兄弟。”被窝里,老木的手抓住了我的另一只手,一股熟悉的暖意传来。这只手,我曾经抱着睡了整整一个晚上。 ; B, K9 L( g3 q0 L8 N
老木摸着我的手说:“还是城里人皮肤好,滑溜,不像老哥,满手的茧子。”
6 c1 w0 ]' T/ M8 p% k 我摸着老木手掌的硬茧,我说:“老木是劳动人民的手,小元喜欢劳动人民的手。”顿了顿,我想起了锁子媳妇英子的话,我问老木:“你是特意为我生日提前杀猪?” - d/ ^7 k: }1 |/ [
老木说:“别听英子瞎掰,啥特意不特意,猪嘛,圈里躺的东西,早杀晚杀不都是个杀,小元兄弟过生日,别说一头猪,就是有十头猪,俺老木也一堆杀,一个不留!” & J+ C/ t9 B2 o" c3 g. V1 n
我一听,乐了,大胆地抬起一条腿,压在了老木的腿上。我说:“老木,你真好,就会哄小元开心。”
3 P1 v7 S+ V0 f! _( w6 o 老木说:“小元,哥是感激你,这么些年来,哥苦啊,以前,哥要是杀猪,八抬大轿也请不来一人。今年,我一说城里的先生要来,一招呼,呵,都过来。”老木说着,似乎是喝了酒的缘故,脸色泛着红光,说着说着,红起了眼圈。 & e. u4 A3 w3 c# V& M: g1 h2 m
我忙问:“老木,哭了?”想起老木的种种,我突然也变得难受起来。 3 r6 C& U) P! U: f. Y
老木说:“没事,哥是高兴,一辈子没这么高兴过,哥是打心眼喜欢小元,打山洞第一眼瞅见,就觉得小元是个好人,大好人。” , g" e7 j8 W* f2 X. F# T5 n
我说:“好呀,老木,难怪你那天死死盯着我看。”我故意提高了嗓门,徐徐把大腿往上移,直至压在了一个软软的部位,突地静止不动。 * P7 r3 P* q: s5 a
我说:“哎,老木,你那天为啥总盯着我看,弄得我怪害怕的,寻思你想杀人灭口呢?” / i0 G( v V8 F8 F
许是我的腿压到关键部位了,老木动了动身子,老木说:“那天吓着你了?”我说:“恩,吓着了,你一直盯着我看,手里还拎着把锄头,不吓着才怪。” : H5 f+ E7 H0 g, V6 e; d, P
老木笑了,孩子般笑了,笑了的老木轻声地说:“我那天也不知咋搞的,看了你一眼,就想看第二眼,看了第二眼,又想看第三眼,我这么看啊看,觉着你是天上突然飞下来的,一下被我瞅着了,就觉着你太好看了,脸蛋花红雪白的,像个姑娘,我当时还寻思,这世上咋还有这么好看的男人哩?” & ?' _3 p5 v8 h1 ^7 Z9 o' o0 l, P
我说:“老木,别逗小元开心了,你总这么逗我,小元会受不了的。”
l% e/ ^$ c" O' Z 老木突地就搂着我的肩膀,老木说:“小元,是真的,你心眼好,有知识、有文化,还一点不隔人,一见你啊,哥觉得很开心,感觉好亲切,就好象早就认识你似的……和你在一起啊,哥就更开心,哥这辈子都没和人说过这么多的话,没这么笑过……” ( e3 n w8 C" T. s1 ]0 Q
老木说着,似乎陷入了沉思。
# W8 m+ q/ B5 T3 _ 这几年,老木确实过得苦——父母死得早,拉扯锁子的苦;娶不着媳妇,一个人守炕头的苦;被英子捉弄,无可奈何的苦;被兄弟误解,唯一亲情被割断的苦;被村人嘲笑,从此抬不起头的苦;因锁子不争气,日夜劳作,承担两个家庭责任的苦。 9 g! Y8 f* r8 p& W! ~2 u* ?! z) a
这些所有的苦加起来,堆积在一起,让老木变得更沉默了。
- R$ d5 X6 I$ v7 o( ]. X* F 沉默的老木开始通过拼命劳动来缓解这种苦,除了田里的苞米、大豆,地里的各式蔬菜,他还养猪、养马、养牛,养鸡、鸭、鹅,还有兔子。只要一闲下来,他就做各式精巧的凳子、椅子,常常是月亮都升得老高了,他还在院子里刨木花。 7 ~* M9 S% P5 Z' n% f i
老木起早贪黑,没人和他说话,实在想说话,他就和牛说,和马说,好不容易见个陌生人,想和人家说话,却又不敢说,只是冲着人家笑了,笑得人家发毛,问村人:“你们村是不是有个傻子?” + x& B( C2 q! ^7 J$ A1 R2 W+ w
是的,老木几乎成了乌岭沟村被遗忘的一个人。那些所谓的谣言,到了后来,也没人有兴趣去听。
2 {4 {' Q% j1 c' @% }# x 这种窘况,直到我出现后,才有所改善。
* q; E3 f0 K1 T1 _8 o2 U 每次我给乌岭沟村打电话,村长就会问:“老木,谁呀这是?说话这么好听,跟电视上说话的动静一个样。”
1 C( ], O: m6 w7 L9 x 老木说:“是一位先生,城里的教书先生。” $ W9 R N( D) M2 q; U
村长说:“行啊,老木,城里教书先生你都认识,还看不出来呢。”
B3 f3 k& i+ m( {* y0 z 老木就嘿嘿的笑,笑完,心里的阳光开始一点点升起。
/ F6 P, f! g3 [% J 村里人本是很少主动和老木搭话的,知道了后就忍不住问:“老木,你真认识城里的教书先生?” " V- V% @4 J4 Z# c3 _2 Y
老木说:“那还有假?” 8 h% @ j: u1 ^' [6 t
村人再问:“那,啥时候领过来咱瞧瞧?” ( ?( K0 O1 [0 k4 R: L
老木说:“先生说了,元旦上俺家吃猪肉,到时候你们都来啊。”
' F" _- A# Q: c1 K: S 村人说:“好,一定去!”
6 n; J7 e& O3 m" ~ 城里的教书先生要来老木叫吃新鲜猪肉的消息像风一样,在村里吹遍了,每个村民的心都被吹皱了,天气中包含的酷冷,也被这一阵风吹散了。 ( l1 _7 T! g. k* P
老木说,他到现在也不敢相信,自己竟敢强行背着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下山,搁以前,他连动这样的念头也不敢,看见村人就躲,躲得远远,看见陌生人就躲得更远了。
! f% J/ n2 F1 j, N 我问:“那你咋就敢了?”
4 j: K8 _; A9 J% N6 @0 ] 他脸一红:“就寻思你太好看了。”
8 E: ~% o0 s3 z; y, i8 E( w0 u 我说:“好呀,原来你还是个色鬼。” & m6 Y$ C( L( q/ V3 C1 U& j
老木脸红得更厉害,老木说:“我寻思你是教书先生,理解俺!” . R0 q4 I+ T. o+ ~9 F$ h
我突然就觉得很惭愧,事实是,我并没有理解老木,我还以为他是个贪图钱财的势力农民呢。 9 i2 |+ s0 E: [& M
我想起,在法国巴黎圣母院,有一个孤独的敲钟人,虽然他的外表丑陋,可他有一颗美丽善良的心。 5 k& a$ i, A9 Q1 Y! J! x9 ]9 d
想起那个孤独的可怜的善良的敲钟人,我在想,老木也是孤独的善良的,也同样有一颗美丽善良的心,不同的是,老木还有好看的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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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 l5 @9 c# [& D9 K2 g 为了不让老木一直陷入那种悲凉的回忆气氛中,我说:“老木,小元再给你讲个笑话,想不想听?”
* ~- F8 f" q2 @$ @6 _) F2 u1 c 老木说:“那敢情好啊,哥最爱听小元讲笑话了。” $ D: e9 H4 D4 U/ k2 K: ^. Z
我说,有个山里的教书先生,善于用引导式教学法,这引导式教学法呢,就是引领着学生一步一步,由外及里,由小到大,由熟至新,循序渐进。
/ ~/ ]3 [& }+ Q& n. @' ^ 比如说,教“冰”这个生字吧,这位山里的教书先生先不说这个字念什么,他说,这样教小孩子们印象不深。而是把一个学生叫起来,问,到了冬天,冷不冷啊?
! C4 H% I% |& p" y' ~! j$ s 学生回答,冷。 " U1 }, Y! V5 e. V
再问,一冷,河里的水就会怎么样呢? - R9 @' ^' e% W, v* |- i
学生说,就会上冻。 - v7 F- i3 G1 f7 Q+ F9 h) {" {1 A
接着问,河水一上冻,就成什么了? 8 }3 F1 y, E% O& [+ ~
学生说,就成冰了。 " K5 N# x4 N! k4 }; L; e. G3 E* T; R5 q
山里教书先生就说,同学们,这个字就叫“冰”。就是河水上冻结的冰。 9 B& Z/ i1 [2 O9 w
这一天,先生又开始教新课了,其中有个生字叫“被”,他是这样教的:
! Q* x+ K9 r1 H6 u 同学们,咱们家里的床上有什么呀?知道的请举手。
( ~$ P, t$ G% p7 v; {- b" }) I 一屋的学生都把手举了起来,像春天里的一片小杨树林。 ; t1 y! R$ a& |8 i9 Z
先生随便用手指了一个说,你,张瓜,张瓜回答! & C3 K5 H* n, l+ _
张瓜就站了起来。
% G4 h' M3 I0 q# B3 v/ v 张瓜不大,今年也就七岁。张瓜上学上的早,六岁就上了。七岁当然就上二年级了。 ( i4 {3 K: I4 ~ _
教书先生问,张瓜,你们家床上有什么呀? $ O; b% p7 F2 l$ n; u1 G
张瓜说,有席子。 # d- O6 D3 l* m' P2 I' L! Q5 w
先生又问,席子上有什么呀? $ K; l9 f" U# T' r
张瓜说,有褥子。 2 O8 X5 l o4 u8 G
先生想,到褥子了,那就离被子不远了。就接着问,褥子上面呢? % `/ S$ ?0 F" N3 {& p
张瓜说,老师,是我妈妈。
( B/ A/ j" Q9 k& c: D 先生想,都到他妈妈了,那上面还不是被子?就又问,你妈妈上面呢? # w& ?4 H+ }) H1 \: D- a
张瓜说,是村长黄二爷。
( g' V! |1 v- V0 n; n5 O/ H 先生的心还在被子上,先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那种人。先生几乎是气急败坏了。先生问,你黄二爷上面呢? * V2 M. Y2 S1 U- V7 |
张瓜说,没了。 # X- N2 _7 n: O8 v
先生大惑不解,问,那 ,那被子呢?
5 @! l" P9 ^6 ^$ P( ~- I7 S 张瓜说,让我黄二爷蹬到地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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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B" A7 z0 b7 a1 N 我刚讲完,老木就扑哧一声,笑了。看得出来,他想忍,终究未忍出,捂着肚子轻声喊了声“哎哟”。 & S3 ?! \" w& y
我以为是我的腿压痛老木了,赶紧把腿拿下来,我问:“怎么啦,老木?” 8 I$ k" ?, {# r6 n. R4 J
老木捂着肚子说:“没事,肠胃痉挛,小毛病。” 8 Q( X! x. m5 }7 ~$ r/ D" H( Y
老木一向肠胃不好,干起活来像老黄牛,有时一大早出去干活,也不先垫垫两口,饿得实在没力气,才不得已回家吃几口。长此以往,肠胃自然好不了。 / H. o7 n, L) y& K6 P! K% w, J
我说:“老木,小元帮你按按!”说着,我把手伸过去,按起了老木的肚子。 $ ]! E6 g6 K/ A/ j- \$ j
老木说:“不碍事,痛痛就好了!”却没有拒绝我。
; T: X: S) D6 u6 z, {5 Z$ V 我使劲按压着老木的肚子,老木的肚子很皮实,一块多余的赘肉也没有,手感好得匪夷所思。我还一直以为,老木是个农民,摸起来定是糙皮糙肉的。
2 ]% q2 b3 x/ c 按了一会,老木肚子的肌肉松弛了下来,我改按压为抚摩。摸着摸着,我就看见老木闭上了眼睛,脸上一直带着笑。
( W- X# {- {3 `3 o 我问:“老木,你笑什么呢?”
' S9 ?3 x8 W2 [4 P3 G4 r' Q 老木不说话,还是笑着。
' D, V. k$ g& h. S! z2 p9 X 我说:“笑什么嘛!”
* A6 x( i: ], m5 [* F; `8 e3 L/ }- A 老木这才说话,老木说:“那个笑话太好笑了。”老木说这话时,甚至未睁开眼,一直这么闭着眼,笑着。
3 Y0 m2 }3 h: D* r. I- N) E 一团肥圆的电灯泡低低地浮在炕角的墙壁,昏红昏红的,像一团发着高烧的气球。老木身上那股特有的气息,令我晕晕得。一种本能的需求顷刻萌动起来,我的脸也红红的,我浑身燥燥的。我突然顺势就压了上去。 - V3 I6 x3 i8 ^% e3 H, ^! Z! E+ s
本来,老木是笑着的,笑着笑着,他不笑了,那个时候,老木的脑子一下子蒙了。
0 y- V0 z7 i& E% e3 F) M( O 一个男人压在自己的身上,这样的事老木从没遇到过,老木哪遇到这样的事呢,老木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一点经验也没有,老木有些呆了。呆了的老木,好大一会立才睁开了眼,两只眼睛直直的看着我。 3 H3 a- s: X8 M* m
我却不加理会,诡秘一笑。
3 I. A0 W) T" [5 @8 O 我说:“老木,你家炕上有什么呀?”
. o# `0 f& F( S( \ 老木盯着我看,老木说:“俺家炕上没有席,只有炕垫子。” P9 n z; u# [7 ?, J O2 @
我不紧不慢蠕动着身子,又问:“炕垫子上面呢?
8 X6 @ e2 f9 b5 i- b: ` 老木闭上了眼睛,老木说:“是垫褥。”
7 Z0 V& ?5 m5 K5 X6 v* H* v “垫褥上面呢?”我加快了身子蠕动的节奏。 9 C$ z4 q) h2 V1 |0 h1 Z: U
很快,我感觉到了老木的变化,他打了一下颤,呼吸沉重起来,挪了挪身子,又睁开眼,盯着我看,晕绚地说:“垫褥上面是我,老木!” & M. B0 ]' H' e( q4 v1 N9 g
说完,他又慢慢合上眼睛,神色绯红了起来,下体软软的部位也开始悄然膨胀。
: U$ n% r% d0 S& | 我蠕动的动作大了些,我目不斜视,直盯着老木,又问:“老木上面呢?”
! p, X0 K5 Z$ N2 d 老木开始喘着大气,根本不敢睁眼睛看我,他闭着眼睛说:“是俺兄弟,小元。”
, i# }( p. f3 T 虽然,此时的我,老二直得就像根木根,一直在轻轻撞击着老木的那根也已成木根的精灵。但我知道,这只是个玩笑般的游戏,不能和老木玩得太过火。
( l( ^$ p m6 P1 V e; Q* { 其实,我非常清楚,此时,就算我做出任何过激、过火的事情,老木都不会拒绝,他肯定会让我玩下去,但我还是决定停止,我怕我就此失去老木,我不想失去他,真不想——突然间,我就觉得,我要把老木当成是我生命最重要的一个人看待,我的生命里不能没有他。 . K$ U" f3 p3 r) ]! H( G8 {
我亲了亲老木性感的脸颊,从他身上滑了下来,
3 y. l7 F% q R g' g 我试探性地问满脸通红的老木:“那,小元在做什么呢?”
8 C# V/ N7 m2 Q5 a, y6 U 老木眼睛一直闭着,良久,他才睁开眼,老木说:“小元在想女人。”
9 X2 u' y; a# |( W7 U# V 说完,老木把手伸过来,摸了摸我的脑袋,老木说:“小元昨晚也想女人了?”
/ i# c; n/ |8 u l 我一惊,忙问:“我昨晚想女人了?”
% c6 j8 f ?! F( [( H 老木笑了,老木说:“你呀,想的厉害呢,半夜钻进哥的被窝,搂着哥就亲。”
6 u# l5 p. L# s" O 我又是一惊,无比诧异地问:“我钻进你的被窝,还亲了你?” % ?+ R z& K7 I# P/ E* M* n" ]
不是我装,我真是一点也不知道,每次喝过头了,眼睛一闭,我的意识就像在另一个国度游行。 / @6 w, b* U" x x
老木轻轻捏了一下我的鼻子:“是呀,你亲了哥。” * V+ ~3 a+ {3 ~, P. F0 d7 I
“亲你哪里了?” , o" `; R" J$ h% i3 _2 o
“恩,亲我脸……呵,你想亲哥嘴来着,哥没让,哥满嘴酒气,还老忘刷牙,臭!” - F# r* v7 a; L. o
“那你亲我了吗?”
' h( P% [; x% c+ p8 h: }9 U “亲了,哥亲小元了哩!” 4 m$ H- g2 \1 S& L0 N& U) n5 y
“亲我哪了?”
1 e+ P" n* |0 z0 I* ? v Z' m9 ] “当然是脸了,小元的脸亲着真舒服,就像皮皮两岁时候的屁股。”
: K9 F4 J; V @" Z: P( U “好啊,老木……”我举起手,砸了过去。 c k9 `. g' i# E" j
老木一把抓住我的手,老木问:“小元,今年多大了?”
9 K& M5 o1 K0 ]0 l2 T 我说:“26,过年27了。”
7 m( J1 o: d+ w( {, m 老木笑了,笑了老木吸了口气。老木说:“也是,26了,不小了,早该想女人了!” * {& G! p" B! V G y! F
我心陡然一沉,我问:“老木,你多大了呢?”
4 y7 k$ I$ T! F7 s; Y 老木叹了一口气,说:“哥是过三十的人了。”
" x! X5 A" T/ O 我又问:“那,老木想女人吗?”
1 D" v; W; F% I7 D 老木说:“想,咋能不想呢,哥不是钢铁做的,也是有情有意、有血有肉的人,像小元这么大时,哥更是想得慌,后来,觉着想也没用,干脆不想了,现在,看见小元,哥又有点想了。” & q% t2 Q& l) _) u" p, w
“为什么?” 0 g" X- ]+ G; B9 ^" a1 _
“哥也说不清楚,以前想女人,是觉得男人身边该有个女人,后来,想不着了,觉得一个人也挺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看见小元,我又觉得,还是有个女人好,有个关心自己,能说说话的伴儿,日子也过得开心。我就想,要能找个小元这样的女人,该多好,这日子过得该多开心……可话又说回来,真要有个小元这样的女人,还能轮到俺老木?哥就这命!”
s/ O# @; U7 S y: }4 r 听了老木的话,我的心情很是复杂,既开心老木说我要是个女人该多好,又为老木还是想女人感到莫名的惶恐。 5 m1 C" S1 Z+ x8 h9 {
我抚摩老木下巴的短短的胡子,那脖子到下颌是一条流畅圆润光滑的曲线。 4 L& |1 l0 P5 u- ~& l- m
我说:“老木,我要是个女人,肯定能看上你。” " H( O8 n, A# T2 g( _
老木说:“真的?”
# H) ^& K* \+ k 我点了点头。 8 y- P2 ~% M. f; g e) ~
老木觉着不可思议,以为我在讨他开心。老木问:“咋能看上我呢?”
7 w) @& e! `( y* v6 ]. [' k4 @9 G 我说:“喜欢你就能看上你呗!” 8 w7 U5 J% R# ?
是呀,怎么能不喜欢呢?虽然,在我的印象里,老木从来没有穿过一身漂亮的衣服,甚至是新衣服,但他总是挺起坚韧的臂膀,扛起两个家庭的沉重负担,自己的青春容颜却被岁月的风霜剥蚀得伤痕累累。
8 q: Q y& o7 g# B 是呀,怎么能不喜欢?老木是那种不妄想不浮躁心神笃定的人。他对任何的生活琐事都从来没有过一丝的厌倦情绪。每天,他都起早贪黑负担着生活中十分具体而实际的内容和形式。老木的理解是:活着就是对人的一生中种种责任的自觉承担,无论是头顶的天空,是阳光明媚,还是阴云密布。在物质横流的今天,城市的工业化已经冲击到农村,很多年轻的农民奔向城市,磨肩擦踵的都是些花枝招展的物质女孩和红头绿尾的物质男孩,老木却以一种淡如菊香的娴静与可爱感动了我,他就像梅花一样在冰天雪地中绽放着它脱俗的美丽。 % w$ C j. r# q0 Q0 i( w; B: K8 S
是呀,怎么能不喜欢呢?我就是喜欢老木,喜欢他对生活不动声色的努力。他就是一颗未被发现的遥远星空的闪亮星,一个没有引发的核发应堆,没有遇见文王前的伍子胥。甚至,我已下定决心,无论自己今后去哪,都要把这个未被挖掘的稀世珍宝带上。
& b! w ^/ Z, s% S& s) H! Y 老木笑了:“你要真是女人,就不可能喜欢哥了。”说着,老木的声音一层层地轻了下去,仿佛有什么东西长了翅膀,要随着他的声音飞起来,顿了一下,他又说:“小元要真是个女人就好了,哥这辈子就美死了,我把你当观音菩萨供着,谁也不许碰。” * k2 N$ f- V5 k
我黯然说:“可我不是了!”
, _; `2 _ {# T$ J, g/ k1 \+ G 老木说:“你是我兄弟,也是菩萨,哥的活菩萨!”
8 K% U4 I; A8 g* \3 f 听了老木的话,我想哭。我承认,我喜欢老木,他总是让我感动地想哭,但我毕竟也是男人,所以忍住没哭。 & `: s2 h5 z* P/ {6 u1 D0 n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 U. m2 k7 o' X, }
我说:“老木,小元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7 ], m, l8 l }! {; K1 l
老木说:“跟哥客气啥哩?”
5 P0 c: I+ F2 V! C1 ^) f 我说:“算了,我怕老木生气。”
8 ^9 A! d7 C7 ?* a# u; o$ u 老木说:“咋能呢?我生谁的气也不能生咱小元的气。”
. y3 ?; n% p. U6 c 我说;“那我问了啊,你不能生气,还得如实回答。”
: L8 O3 o2 |6 ] 老点了点头。
5 ~8 m1 Y% q! F3 K$ T+ ~ 我问:“你喜欢英子吗?”
' |. c7 J0 D$ O: }/ [ 老木先是一阵沉默,尔后才说:“她是锁子的媳妇,锁子是我兄弟。”
! c: S- s" B$ k; j; z; l! W4 S 我说:“先不管谁的媳妇,我只想知道,你喜欢她吗?”
. Z! ^) [2 s. [' l0 J 老木说:“恩,好象喜欢过一阵,后来就不喜欢了,也不是不喜欢,就是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不往那方面寻思。英子咋说也是锁子的媳妇,锁子是我弟弟,我一手带大的弟弟,我再怎么也不能去喜欢弟弟的媳妇。” 6 b* _6 H2 O3 S3 a5 }
我问:“那你和英子有过吗?”
" m4 X& b5 c- B, p 老木没听明白,老木问:“有过?有过啥?” 6 l5 Q1 j3 w7 J. ~! Y5 L: P
我伸手抓了抓老木的下体,老木的下体已呈半勃起状态,可就是那石火电光般的瞬碰触,也让我神魂颠倒。
E1 U* I$ a7 U 老木没回过神来,等他回过神来,他身体微微一颤。我极力控制自己的失态,我说:“当然是问你有过这事吗?” " P ^9 C, J% v
老木一下明白过来了,明白过来的老木,直直地看着我,老木说:“小元,你咋会这么想哩,我说过英子是锁子的媳妇。”
/ E3 o% |/ |3 k. X. X; k 我脸一下红了。 0 ~4 e; e) v1 y' D: V; N- r$ ]* H
老木说:“我再怎么想女人,也不能去碰兄弟的媳妇呀,那是人干的事吗?”
8 \1 t6 j. Z& [ 我的脸红的更厉害了。我说:“老木,对不起,我只是好奇!” " c8 M% \! l9 p( h2 ]9 t! {
老木说:“唉,也怪我,没把锁子带好,我有责任呀!” " [$ q' O# k' C$ C
见老木似乎又要陷入了那种悲凉的情绪,我赶紧又问:“那老木,你想那事吗?” ! Z4 u3 P2 b8 p! ~8 r2 l+ v
老木顿了一下,听明白了我的意思。老木说:“有时也想啊。”
. B( B6 ~8 r9 V% J 我说:“那怎么办?” . O/ q$ {/ o9 {# [ D6 n
老木说:“还能咋办,实在难受,我就起来干活,干木匠活儿,做凳子、做椅子,干着干着,也就不难受了。”
[& f3 a2 C+ o0 H 我说:“你现在想吗?” 2 [) L& Z: O! y0 p$ J y, S3 s
说着,我又把伸了过去。 9 x9 `7 ~; k) R+ n0 ^- A9 |
上帝啊,原谅我的龌龊!
8 E5 f# ~) ~% a K" T* M 我真的是控制不了我自己,我想控制来着,但我控制不了,真控制不了。任何一个像我这么喜欢老木的人,只要摸过一次老木的那个地方,就会想摸第二次,第三次,哪怕是隔着大裤衩摸,也是一种“瘾”——“摸瘾”!
1 k. p, ^# l- E' x: f/ e, } 就像“烟瘾”、“毒瘾”,碰着碰着,就想再碰,戒也戒不掉。
! H7 P1 u' u+ V- T7 G 他喘着气,没吱声,也没拒绝。
# h& u+ J: X b0 x8 ^2 u 我轻轻地揉搓着,很快那里已经涨得惊人了,老木的大裤头顶得像个小小的帐篷,已经是鼓鼓的一大包。 6 X/ Z' y* ]5 e% b4 @: d$ k/ b1 u
人的欲望总是贪婪的,无限的,隔着裤头摸就会想着不隔着裤头摸。我就想着,老木真是极品男人啊,隔着裤头摸还那么舒服,手感那么好,要是伸进大裤头去摸,那会舒服成啥样呢?
! Q0 Z" M3 _" c9 q$ B4 R 我是这么想的,也是怎么做的。
1 u f/ o) x% f! c. K; | 隔着裤头,我摸着摸着,手就越过了裤头,伸了进去。进入我手指的是一丛草,茂盛的森林之草,细细的、长长的、柔柔的、滑滑的,我从来没摸过这么茂盛、这么好摸的原生态的草,就像摸在一块自然长成的芬芳春草的润地,那股清新的嫩草发芽冒尖的气息,让你情不自禁捧鼻而吸。 3 w- F* X$ R* |5 B( ~+ e
摸着摸着,我就失去了方向、失去了意识,我已沉醉不知一切,只有手中的这片芳草。
# Y3 Q- t8 ^9 e" H0 f( K 沉醉间,我听得老木呵呵地笑了笑,笑了的老木说:“小元又想女人了,好了,别想了,美美睡一觉吧,明儿还要赶路回学校哩。”说着,老木一侧身,我的手随之脱裤而出。 / q! x$ e, g( j5 {. u# S% w0 e
我像个吃奶吃到酣处的孩子,突然被母亲强行拽去了奶头。那种一下从云端掉如峡谷的失落情绪,就仿佛瞬间经历了生死两重天。
3 [" X5 H; O9 n4 { 我脑袋一片空白,似乎是在轻轻啜泣。徐久,我才从失落中清醒过来。清醒过来的我听见老木问:“小元,你咋了?” 3 g( \3 w; F$ o
我楞了片刻,赶紧说:“老木,谢谢你的生日礼物,小元很喜欢,可这不是小元最想要的生日礼物,你知道小元最想要的生日礼物是什么吗?” ) j, o2 }! p( P0 n2 S C6 E
老木转过身来说:“告诉哥,只要哥能办到,一定送给你。”
6 ?8 T- D4 a, H 我说:“我最想要父亲的怀抱!” ' u8 X$ l& s* u! k7 k8 S( v
我告诉老木,我父亲和母亲在我六岁时离婚了。离婚后,我和父亲生活,父亲是个警察,工作很忙,整天在外办案,把我寄放在伯父伯母家。 # r8 \; g' l$ Q0 @, I
虽说我的父亲很忙,但无论多忙,每年过生日,他都会竭力赶回来陪我过生日,过完生日,他抱着我,我像只小猫,在他怀中睡一个晚上。那时,我就希望自己天天过生日,这样父亲就能天天抱着我睡。十岁生日,是我父亲陪我过得最后一个生日,那天,他抱着我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起来,离开我后,没多久,因公殉职了。
x0 G: I* j+ O8 S% r 我说,老木,你能抱着我睡一个晚上吗,就像小时候父亲抱我那样! # F* u5 h' d9 g: T# i! S( y
老木没说话,张开了双臂,紧紧搂住了我,一行热泪滴在了我的脸上。
* C7 D9 S a! F7 X( K 窗外,菜园的那棵沙果树,随着一阵冷风吹过,掉光了叶子的枝头沙沙作响,光秃秃的身姿随着冷风,左右摇动,开始了寒夜中的婆娑起舞。 1 K3 d3 B J9 w5 Z* ?
老木抱着我,轻轻抚摩着我后背突出的脊骨,我的脑袋靠在他的胸前,在老木的轻轻抚摩下,我渐渐沉入了梦乡。" W* [& L2 A" X" D; A
4 n; G8 W. C3 N; z
黑夜,尤其乡村的黑夜,适合发生故事,幸的,不幸的。 8 F1 b2 w3 a- t$ Y' T, Z2 T5 D
我知道,我和老木的故事就像一部滚滚翻动的长书,怎么写也写不完。但我也知道,我和老木之间可歌可泣的故事其实就是从这个黑夜开始的。
# x! f3 `- G7 R, m0 l! [2 _ 原以为会相安无事度过这个晚上。 $ i- S; x: T$ z& f) s+ m7 ~3 b
偏偏,我做了关于父亲的梦。
% h% \9 j6 u; R, ~$ \ 我梦见,那晚,父亲陪我过完十岁生日,搂着我睡觉,还亲了我。 ' F$ y6 W9 Y1 f
父亲抱着我说:“来,我的小可怜虫,让爸爸亲亲。” . w6 {$ I% W. q( b4 j/ V& I, N* m
父亲亲了我的脸,还亲我的唇。父亲浑厚的嘴唇贴过来,我感觉很舒服,我双手托着父亲的脸,不停回亲着父亲。 ; f% F. u% D- a: Z9 Y3 {1 ]
可怜的父亲,实在太累了,我亲着亲着,他就睡着了。父亲睡着了,我也亲,一直亲。我不仅亲了父亲,双脚还在他怀里踩呀踩,踩着踩着,就觉得自己睬到一根硬硬的东西。 w! s" b. Z% A
咦,是什么呢?
/ L( c: j2 @) [' L9 Q, e 纳闷的我把手伸了过去,一伸过去,我就吓了一大跳:哦,天,这么大、这么粗、这么硬、这么暖,似乎还冒着腾腾热气。我全身被这团热气包围着,就感觉浑身也开始热气腾腾起来。
) x D$ S) K8 B8 Y4 W+ z/ \ 我就摸呀摸,摸着摸着,父亲醒了。
; A. A8 i' ^0 L 醒了的父亲笑了。 & U4 V: \" x! X- m- n# [
我的父亲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他从来不骂我,无论我犯多严重的错误他都不骂。
4 \/ Z2 E1 I7 `* K) |8 X 父亲只是轻轻拍拍我的屁股,假装生气地说:“元元,可不能这么淘哦,爸爸要打屁股哦!” ' a7 {7 z) _% X* a0 r' P" U
我说:“爸爸,你的怎么突然变这么大呢?”
: X7 h" g* G. o0 d" R4 G 我当然见过父亲的东西,洗澡的时候他给我搓身子,那东西在我眼前晃呀晃,那时也不觉得父亲的东西有这么大。
$ l9 _! Q# q) E' ^- s3 O/ Z* y 父亲又笑了。
* S* x$ U7 }: z0 z& I6 D, @ 父亲笑着说:“坏小子,小小年纪不学好,脑子尽瞎想。爸爸是大人,大人的东西当然大了,要不咋会有你这个坏小子呢……等元元长大了,也会变这么大,不,比爸爸的还大。”
2 T( ^$ D3 G& ]$ T& I2 v! ?: o 我说:“爸爸,元元还想摸摸,行吗,等我的长大了,也给你摸。”
% S1 @, |, W9 V/ ?1 d2 X 父亲扑哧又笑了,笑了的父亲说:“臭小子,就这一次啊,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 P# f7 T- p, \
我兴奋地把手伸过去,摸呀摸,摸着摸着,我就醒了。醒了,就发现自己的手还真伸进了一个男人的裤裆,在使劲摸着他的这个东西。 ' R/ T+ X5 ?. ~! l' N! x
当我意识稍微清醒一点,感觉这个男人在喘着粗气,当我再清醒点时,我发现这个男人竟然是老木。
; {1 X) \5 i- I4 ^7 ] 我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抽出来,我突地想起,昨晚睡着前的那一幕——老木似乎并不欢迎我这么做。 4 M; ^, d& X7 f
但,晚了,一切都晚了。
' O; i$ S" E( w% U4 I 我刚把手拿出来,老木就紧紧搂着我,用他那根无比坚硬的东西撞击着我柔软的身子,顶在了我的那个部位。两根碰撞的肉体,像两个翩翩起舞的精灵,跳跃着、交融着。
1 D& x9 T- ?2 U( s1 G& h 水火交融间,老木那根东西的力度越来越大了,大到我快要尖叫了。 % I0 Z" H8 B' q" ~" y6 s3 \) Y- a
突然,老木掀开被子,跳下了炕。
1 G. [+ A5 M5 b 我惶恐打亮电灯,艰难地,怯怯地抬起头,发现老木正喘着粗气,脸色涨得通红,把火一样烧着的身子,往又湿又凉的土墙上贴,眼睛红得好似要喷出一股火。
6 s3 y0 H- p: v+ T7 v0 B5 H; [5 }8 g 我颤栗栗问:“老木,你咋了?”
9 N& p" k& ?2 |4 d' j4 R7 } 我正视着老木,默默地看着有些异样的老木。在老木的眼神里,我很轻易地就捕捉到了一丝神秘的感应和熟悉的波光。轻易,然而也还是突然。突然得让我不敢让目光再停顿一秒。 V3 o+ L6 {. b
老木不说话,大裤头被老二高高顶着,像个小帐篷,顶端部位湿湿的,直翘翘的老二,一上一下,来回跳动,小帐篷也跟着刷刷刷,来回晃动。
) G( m$ V" |' q% _* Q( G- D 徐久,老木才说:“哥憋得难受,想凉快凉快。”
: x# M4 ]! }3 r& Q7 X1 Z: @7 T n 我跳下炕。
# O1 v( w$ E% F7 { 我说:“老木,你别必要这么憋着自己,会把身子憋坏的。” / B) L) I; J- I5 ]
说着,我靠过去,把手伸进了小帐篷。 / ]/ n8 u, X' T6 h' w) q
我说:“老木,小元帮你弄出来吧,这样会好受些。”
/ {8 H5 T' y3 a- w/ Z 我是如此的坚决,虽然他力图挡住我的手,但我像是吃了秤砣,下了铁心。 3 z/ n4 z0 @( u9 R
见我如此坚决,老木红着脸,定定地看着我,一会儿才说:“咱俩到炕上去吧。”
" q. h$ z8 _5 N4 f# Q2 v 上了炕,钻进被窝,我迅速扒掉了老木那条农民式的大裤头。他半闭着眼睛,直直地躺着。当他的裸体真实的呈现在我眼前时,我已经失去思维了。 3 y: A0 U( E0 c. P: d- o0 A5 ^
我从未过这么好看的身子! " j2 o) C0 g4 n
从未!
+ p( Z5 ]: b4 b 一切,梦幻般!
. S4 U! N* U: q! d4 l 健康古铜色的肤色,散发出男性汗味和着雄性体味的味道。脊背很光滑,一种丝绸般的质感,没有一点赘肉,富有弹性,触感很好。
6 x# j/ Y6 \, ^) R, i% w 极富诱惑的小乳头,鼓鼓的胸肌,下体和腹部相连处,有一层黑黑、细细密密的毛,一直连到肚脐,摸起来,软软的,滑滑的。 - q' q2 h) @6 |
直翘翘的老二真是一根极品,挺挺的,精干精干的,健壮,瓷实,还有弹性,就如老木这张脸给我的感觉。
! z7 N6 a' R/ s, q3 x* r Z# v; ]* y 我实在不愿意,把形容一个男人的词用在老木的身上,尤其是一些形容某些关键部位的词。怎么说,他是老木,我喜欢的人啊。既然是我喜欢的人,我就不想把他像件脱光衣服的商品摆在桌上,一览无遗供大家观赏和品位。
* a5 E- f. x; |" w! j& [ 对我来说,突然间,眼前所见的这一切,这一切的一切,是属于我,属于我韩小元一个人的,我不愿意拿出来给大家分享,哪怕是文字上、心里上的。我不愿意谁去了解,甚至不愿意谁凭着这一切去意淫。
+ x6 G5 i, d$ ` 8 l" A7 o) q' N+ d% C( D/ X
我轻轻地抚摸着,揉着,翻卷着。老木紧闭着双眼,不时皱了皱眉,发出一两声轻微的哼哼声。 ) [5 l$ ~/ q5 m- l
我轻轻翻了翻微卷的包皮,嫩红的龟头很快从包皮中露出,好漂亮,嫩嫩的,像刚破壳的鲜嫩蛋黄。 B* r& r" Q& S- C; p( a
摸着摸着,我张嘴就去舔。 : z- H, G3 A7 u; l3 v, ?
老木似乎觉察了,他挣扎着坐起来,睁开惺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看。
" V1 o$ w3 j/ e5 N+ c9 O5 V1 R 老木着说:“小元,别,那玩意儿埋汰!”
0 ?' d! _) f5 G8 W/ @3 n# G7 ?% W2 [ 我用激动得,几欲哭泣的颤音说:“老木,没事,小元就想让你舒服舒服!” - B; ~4 A3 O) V+ q5 P- C
也许,的确实是感觉到了舒服,老木不再拒绝,闭上眼睛,又开始剧烈地喘气。渐渐地,他的身子开始颤抖,越颤越厉害,最后,这种颤抖变成痉挛。
- k1 z, z ~2 @ 痉挛一下,两下,倏地,老木挣扎着起来,一只手揪着我的头发,屁股一挺,叫了声:“小元,我的兄弟哩!”
' b( D L$ e5 S8 M 一股炙热的白浆喷薄而出,又快又急,又高又远,弄得我脸上、身上、被褥上,到处都是,他那东西还在一翘一翘地向外喷。
1 }2 ]& a( k' ?3 Z3 H a 老木定是很久没出过了。
5 Y) z& }% }+ \ G5 q. A: j# Y 上一次喷出来会是什么时候呢? 6 X* n: M3 ^2 T% {: c
十年前吗?
& F1 O$ P' u2 a 我突兀地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