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在青天白日之下,我还可以高挺着我的头,但在和419相伴的夜幕下,有时我不得不低头了,不是向人低头,而是向钱低头。
( I6 d8 I3 x. u- M 生活上我可以不求人,但性爱上是必须要求人的,要求对象把身体给我,而且要求他表现的“好”一点:要表现得很激情、很快乐,要表现的对我的动作很消魂,有可能的话最好是叫的再浪一点,这样我会更自信也更加高程。为了我的满意我也必须尽力让他也满意,我要用心地把前戏唱好,用嘴、用手,用我能用的一切来激发他、撩拨他,来烧开他,让他在狂乱中央求着我的进入,贪婪地扭动着以最大值来享受我每一次侵占、撞击所给他带来的性快乐。 - T, w) ^+ y+ O) J
技巧的因素之外就是环境因素了,一定要有个良好的环境才能获得良好的心态,一直到现在,不管是以前我风光之时还是现在寒酸之时,开房间从来我就没有想过由对方来支付,甚至AA制我都没有想过,好象这是我这个做1号的哥哥天经地义应该做的似得。这当然也就成了目前能让我受到左右的、让我低头的很少几个来由了——钱!
' v _- f9 q+ G2 i& J 那天真的有点很压抑了,想释放一下,可一下子却找不到合适的弟弟来,就给我以前的一个很帅气的弟弟杰发了一个邀请短信。正好他也有此意,但是为了照顾口袋里可怜的钞票,我还是编了个理由,把约会时间放在了晚饭后,按约定的时间在夫子庙我们见了面,逛了一会后,杰搂着我的腰,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哥,我想要了!”哈哈这话我当然听得懂了,我就对他半调戏地说:“正好离的近,我们就到那个浴室去,今天我来听一听,看看谁叫得更浪!” ' `7 ^3 I/ ^, J' G/ C0 r! p; w8 B
其实我说的是我们之间的一个典故,别人是听不懂的。以前我们在做爱时杰叫床声很大,我在高潮后以此取笑他,可他满不在乎地说夫子庙那个同志浴室里叫声浪的可多了去了,说我是少见多怪。我就讲笑话以后一定要找个机会带着他到那个浴室去做一次。不过真是个笑话,那时的我,打死我也不会去那种地方的,我还真的丢不起那个人呢! 0 m" _( L) {9 D% [/ S3 {0 s. ?3 Q: l
可是此一时也彼一时也!为了我口袋里仅有的一百多块钱能多留一点下来,我也只有借着我们之间的典故来说事了,当然杰是不可能了解我的内心状况了,他不知道我现在的窘迫更不知道我以前的辉煌,只是带点撒娇地说:“哥,都快一年没见过你了,我今天要好好地享受一次,我们开房间吧?”我已经被逼上梁山了,我知道夫子庙这边的房价都很贵的,我身上的钱都算上也不一定够,到那时可就丢人丢大了,不得已继续撒谎(我感觉我现在撒谎的频率是越来越高了):“杰啊,我走的急了,忘了带皮夹子,要不是口袋里有一百多块钱,打的费都没的付。”“哦,没关系的,我有钱,我来付吧。”我还在死要面子:“那怎么行啊,怎么能让你出钱呢!”最后讲好我的钱不够由他来补,还好最后找到了一家酒店有普通标准间,只要120元,我把身上那张整票子给了杰,由他加了押金开了房。 3 V' w, t/ H0 `; A, N
那晚我们非常尽兴,他一直保留着自己就是不射,直到第二天早晨我第三次做他时,他才释放了出来。我还暗自满意:“这一百二十块钱花得真是太值了!” ) p& B4 [/ F3 t! l8 M7 F
人们把“嫖、赌、毒”并称为人的“五毒”之列,尽管很有道理,但我却不以为然,嫖当属可分析的例外:性不可当成一谓的嫖。性是人的本性,而赌和毒都是人们对外物过分依赖的结果。外在的可以戒,但内在的就不能戒了,如果那样也就太不人道了。你认为两口子之间为了不“嫖”而戒性事的吗?当然我只是泛指本能的性爱而已。不过从小杰的事之后,我又一次考虑到找BF的事情来了,上次我是从我的孤独上想到的。而这次我想的只是现实需要了:找一个经济上能够自理、独立的BF,我自己为了性爱而带来的经济压力也就轻了,尽管我一直没有爱的感觉、没有真爱过谁。我只是为了一个同志的生理需要,但如果这种男孩真要是出现了,我是会认真对他的,只要是我们结成了BF的关系,那怕我没有那种发自内心的爱的冲动,但我会认真地去待他的,除了我爱的人出现,否则我是不会花心的,哈哈我也花不起来哦。 0 ]$ B7 r1 _. r/ p" {
此时儿子冬冬的事又让我受到了炼狱一般的羞辱,可以说儿子是我在这个世界上除父母之外的唯一的爱,这是源于一个男人、一个父亲发乎本性的慈爱,他是我生命的延续,他是我灵魂的继承!如果对于性爱对象的男孩子我的爱显得那么得吝啬的话,那么对儿子的爱从他一出生我就毫无保留。 " C- `4 G, ^+ r/ O+ O$ R
然而这样一种发乎天性的至爱也被前妻和她魔鬼般的母亲给摧残了。
" | O! h7 `' O6 r, @7 G2 e 一开始前妻是答应我一个礼拜,我可以和儿子在一起两天的,可以在北京西路,也可以把儿子接到三叉河来,后来她借口给孩子找了一个艺术老师,就只允许我礼拜天上午去看他半天,而且不能离开家。我也就只能待半天了,因为前妻那个恶母明确说她是不会带我烧一粒米的饭的,我还不至于自辱到坐在那看她们吃饭的地步,所以也只能在她们开饭之前离开。
]; m/ A# X3 W4 ?# d 那天我早早地带上给冬冬买的玩具,到了本是我的全部心血换来的北京西路的家里,可是冬冬并不在家,老妖婆一个人在家,我也就只能压抑住无比厌恶的感觉而恭敬地问:“阿姨,冬冬呢?”老妖婆扳着她那张死人脸,毫无表情地说:“冬冬被他爸、妈带出去玩了。”我当时真得想发作:你凭什么当着我的面把冬冬的继父说成是“他爸”!我和妻离婚后不到四个月她就再婚了,那个男人还不是看中了妻手里那栋价值近百万元的房子。你又凭什么明知我今天要来看冬冬,却把冬冬带走?这不是故意的吗?但儿子还在人家的手上啊,妈妈也告戒我多少次,对于冬冬的婆婆一定要忍。是啊,身处逆境万事要忍啊!我依然带着笑容问:“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啊?我等着。”老妖婆并不回答我的话,而是大摸大样地在我面前的沙发上做了下来,并翘起了二郎腿。这在我没出事之前这真是不可想象的,以前我和妻结婚之后,她就象是狗皮膏药一样贴到了我们家,我本来是铁定要把母亲接过来和我们一起生活的,可是妻说什么也不乐意,当然依我的性格,还轮不到她来左右我的想法,老妖婆看她闺女抵不上了劲,又亲自出马,又是她闺女怎么身体不好;又是怎么平时太惯了,不会伺候人什么的,一闹一拖妻怀孕了,妈妈也劝慰我她老人家吃斋念佛清净惯了,我做儿子的心意领了,她真要是过来,婆媳关系如果处不好,实际上也是受罪,三叉河那边真的也是很好的。我真的是气得牙痒,如果不是妻怀孕了,我休了她的心都有。而自从妻怀孕以后,她借照顾女儿为名就放着自己的老头与儿孙不顾,一屁股就赖在了我们家,也是啊,这边吃得好、住得好,我一个月还给妻三千块钱的日常生活费,最终大部分也在她的掌控之中,她当然也就乐不思蜀了。不过当时她对我这个女婿也是当大爷来伺候,不管我回去多晚她都比妻还勤快地来照顾我。不涉及让她走人、不涉及钱她都不会眦牙的,哪象是现在这样啊。她那神情倒让我联想到在看守所和检察院人谈话时的景象来了。老妖婆品了一口茶,慢悠悠地开了口:“王俊啊,我特地让冬冬他爸、妈把冬冬带走的,他们夫妻二人请我转告你一个事。”此情此景让我掩饰不住地露出了恶心的神情,但嘴上还是柔和地问:“什么事啊?”她根本不理会我的神情,依然满脸严肃地就真当她换了马甲成了检察官似得说:“从今天起,我们决定停止你再来看冬冬。”我脸上已经把恶心不由自主地变成愤怒的表情了:“为什么呀?我是冬冬的父亲,依照法律我有这个权利的,你们是不能干涉的!”她仍然一脸泰然:“王俊啊,你也别急,我知道你有这个权利,但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你想啊,你是个搞同性爱的,这不是我说的哦,是你的判决书上说的。而我的外孙可是个健康、正常的孩子。你想问题、做事情都是和正常人不一样的,你和冬冬接触常了,对冬冬的健康成长是没利的,难道你就不为冬冬的未来着想吗?”我想我的脸不仅是愤怒的,而且应该是愤怒得变了型了:“你放屁!……”这是我凭生第一次说出这样低俗的骂人话来,而且是对一个老年人,但我觉得这三个字仍然不能表达我的愤怒,但下边我已经是气得浑身发抖而说不出下文了。老妖婆已经算计好了我的表现的,所以她带着奚落的神情还等了我一分种才慢悠悠地反击:“王俊啊,我真没想到你这孩子现在怎么变得这样粗俗了啊,我好歹也做过你几天丈母娘啊,和你妈是一样的,你和你妈也能这样不说人话吗?”我只能是明智地选择夺门而逃了,不然的话我这个当过主编的玩文字的人也会被她活活气死的。
" Z( P+ Y! E, f! C% C" c+ t$ c J 我竟然就这么顶着刺骨的寒风,忘了做公交车,一路从北京西路跑回了三岔河。
7 B% V, \: n- M. ?$ A 这一路的寒风还是对我起到了冷静作用的,要忍啊,为了儿子要咬牙忍啊。她们那么嚣张,无非是势利眼,武断地就这么认定了我这个被判了刑的同性爱,在这个世界上一辈子也不可能翻得了身了,也不给我机会让儿子了解我把全部的财产都给了她们的真相。在老妖婆丰满、富态的人皮里边的心怎么就这样的恶作啊。她这种样子的人在南京人中可绝不是稀罕物,中国这个礼仪之邦,今天怎么就变成了这番景象啊? / p7 |, V% p \% o# n- t4 Z
在寒风中,我做出了一个决心:我要把《中国传统道德文化之批判与继承》给写出来。以前我就想到过了这个命题,自己也是有中国文化史和中国哲学史的学识基础的,以前工作忙、应酬多没有时间去研究,而现在我的时间和精力都有的是,可以开始了。另外我也决定从现在开始就为儿子写日记,把我对他的爱、对他的希望都给他写下来,我就不信我没有东山再起之日、我就不信我以后没有能力为儿子的事和她们讲道理、说法律的时候!
3 @" r* A! }+ i$ N5 e3 W 回到家以后,我把在那边遇到的情况和妈妈简单地说了一下,并劝慰妈妈:冬冬长大后会懂事的,我们王家的后代怎么会不懂事呢?我也告诉妈妈这个老妖婆的刻薄和无耻倒是激发了我写书的动力。妈妈非常地支持,表示我要是白天没时间去书店、图书馆买书、借书,只要把书名给她写出来,她老人家帮我去跑。
& V# P% q5 k1 e7 b 随着我把精力放到了缜密而体系庞大的中国道德史的哲学研究和思考之中,所有的身外之事也就不知不觉中放了下来,尽管为了那四、五百块钱的收入,白天还是要往报社跑,但我却练就了一心二用的本领,自己可以一边打字一边思维整理着头天晚上对参考书、文献的研究心得。打完稿后再认真、用心地校对一遍,基本上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毕竟这些小报文章在文字上、在用词和逻辑上都不是太讲究的,我也不需要用心去揣摩。不过有一次还真的出了一点小差错,校对时没有把原稿中的一个不当词组给校出来,只是用了我顺意打出来的词,没想到那个小记者就看出来了,硬说我打错了,象骂小孩一样臭批了我一顿,我呢知道他年轻气盛也没和他说什么一笑置之了。
" E7 x) T$ `, n' L) U W; t' `6 l 我觉得经过这一年来的苦难生活的磨练,我已经有点变化了,尽管我那颗高傲的头颅依然是不会向世俗低下的,但我的心胸好象是更宽了一点:没有苦难的折磨怎么会有孔老夫子那句“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劳其精骨、苦其心志”呢?没有痛苦、没有忧郁,又怎么能有我所崇拜的湖南籍两位先哲范仲淹和顾炎武那我一直视为座右铭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天下兴旺、匹夫有责”的两句千古名言呢!可以说千百年来这是中国文人铁骨铮铮的脊梁啊。这种艰难的日子正是对我绝好的锤炼啊。我总有一天是会度过难关的,因为我有一个不坏的本质,我有十几年国家对我的培养。我能有以前的辉煌,我就应该能有跌倒爬起后的再度辉煌(当然不一定要当主编、也不一定要多有钱),我会有再度发挥我才能的机会的。
! C- `1 m/ P5 y. N2 y. J5 t- F 随着我忙起来转化了生活的压力,哈哈419的兴趣也在淡化,应该说不是淡化而是顾不上了。之后两、三个月我都没有出去约会,竟然还余下了三百多块钱来。
5 Z' v+ O' Z* f' B4 d4 G1 J7 f 二OO四年是我生命历程里值得纪念的一年,因为我生命中的一个重要的人——勇,在春光融融中来到了我的身边、走入了我的情感生活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