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时爱上了美女和帅哥》 BY 黑暗中飞翔的蝙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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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在前，爸妈在后，出现在楼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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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2 }$ z& E$ x! b& w" R: T“真快。”张辰兴冲冲地跑到车前，拉门让妹妹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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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o2 \5 q% ^; r$ p. R“叔叔、阿姨好。”

- R/ h( N  S% C8 A: f! f“林姑娘好，欢迎来我们家做客。”

张妈妈拉着妹妹的手，问长问短；张辰抓住我肩膀，使劲掐。“跑一天了，累够呛吧？”

& `+ M7 ]9 x$ F+ m! R“坐一天车，屁股都坐疼了。”

一听我说屁股，帅帅眼睛里流露出羞涩的神情。他一定想到自己身上去了。

司机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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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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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再走。”

“不用了，我自己在路上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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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吃好点。”我从钱包里拿出三百元，递给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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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说什么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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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哥们儿就拿着。”我坚决地说。妹妹也帮腔，小战士没再推辞，收了钱，道了谢，开车返回了九江。

5 Z' H4 R' L, }! {. P我已经成了张家的常客了。上楼进屋。一切都那么熟悉，一切都没有变，到处是精心打扫过的痕迹。张辰提着妹妹的箱子，直接进了他那间小屋。屋子收拾得别提多清爽了。床单、被罩、枕巾一看就是刚洗过的。屋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儿。我耸耸鼻子，看张辰一眼，帅帅赶紧避开我目光。

“小林，凑合凑合吧，虽然简陋点儿，但你们来是我们全家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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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N2 y2 F; N/ @“挺好的呀。兴师动众的，怕给叔叔阿姨添麻烦。”

9 V/ g4 h6 J' u! s" l4 ]6 v“可别那么想，真是欢迎你们来。虽然狭窄些，但毕竟是家呀。大毛……”

) I) x! e2 `5 T/ J妹妹灵猫似地转头去看张辰。帅帅蹙着眉头冲他妈发出“嘖”“啧”的责备声。

张妈妈发现说走嘴了，怪不好意思地说：“这不都是自家人嘛。张辰从昨晚上回来就开始收拾，今天一天也没闲着……”

6 [& c, k+ C+ o; A“你没的说啦，快做饭去吧。”帅帅把他妈推出去了。

妹妹实在忍不住了，捂着嘴一边乐，一边把脸转向窗外。张辰挺难为情地嘟囔着：“真是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然后偷眼看我一下，看我正盯着他看，一使眼色，示意我招呼妹妹。

“今晚在家里吃饭哦，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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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张辰见我爽快答应，好开心的。问妹妹：“小林，喝热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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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b( ~4 o' g; z+ E“好。还真渴了。”妹妹会来事，明明在车上喝过饮料了，怎么这么一会儿又渴啦，应该是想撒尿了才对。显然是想让张辰的好意升值成雪中送炭，这样帅哥的殷勤就显得格外的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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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3 O- I6 W  ]5 z3 [: J. S1 P张辰去冲茶，我在妞子脸上刮一下，低声说：“真会说话。”

妹妹假装不满地一纵鼻子，马上又低声央求：“我想方便一下。”

我引领她去卫生间，张辰端着茶水看见了，不知是怪自己考虑不周，还是难为情家里的卫生间太简陋，脸上显出为难和不安的神情，低声对我说：“呵呵，只好委屈一下了。”

“你怎么那么虚荣呀，谁计较这个了。”

, q1 \( ]* Z) ~$ G9 i1 e: e帅帅感激地一搂我脖子，我们俩脸贴脸了。妹妹进来了，撞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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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妈在个小圆桌上摆上饭菜，招呼我们吃饭。显然是精心准备的，虽然是家常菜，但很丰盛的。

“我也不会做什么饭，凑合吃吧。大毛……”

+ M1 W. y0 O2 c) d* A: w9 `; ^我们全乐了。张妈妈这份的对不起儿子，抱歉地说：“咳，你看我这嘴。”

张辰看他妈直道歉，也不好发作，不看他妈，一脸的不悦，起身给妹妹夹菜。

7 @' T; p1 @4 H, \“大毛，你把茶几上的那个碗递给我。”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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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毛没脾气了，怏怏地转身拿碗，伸手递给我。妹妹假装责备地打了我一下，满桌人的眼睛里全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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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给我夹菜。

2 |0 m- b; r' E: t7 V! C“甭管我。招呼她吧，她认生我不认生。”我说。

听我一说，张辰专心关照起妹妹来。这小子特仔细。我看他给妹妹夹菜，每次都换一双专用的筷子。妹妹小猫儿似的，乖乖地让张辰伺候。原来这丫头到陌生环境也认生。不像平时那样大大方方，安之若素的。

* [' y, c( H  z' Q“方，你不是喜欢吃腊肉吗，这是我妈特意为你做的。”

, u8 q4 W! F1 y. M“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腊肉啊？”我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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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3 F" ?# h) h/ y. K, w“过年你去找大毛……”哇！张妈妈又说走嘴了。张辰没办法，无可奈何地样子。

“找大毛怎么啦？”我让张妈妈继续说，想知道我找大毛和吃腊肉有什么关系。

) b- D) C' Z% g) X“你说特喜欢吃南方的腊肉炒菜苔。”原来我无意说的一句话，张妈妈记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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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 ^! O2 l% n张辰爸爸不会说什么，笑眯眯地看我们吃饭，没话找话地问我：“小方不喝酒呀？”

- J" `' E+ [- d. ~1 X) N$ _' {“不会喝。喝酒不觉得是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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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H! Y6 q+ j" N) ~' C! `! }7 t: E“别看小方生在富人之家，生活特简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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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5 j8 r. y' B2 o& U* W( }" y“谁生在富人之家！我爸我妈可是人民公仆，工薪阶层。”我揶揄张辰。

- k+ |* Y4 ~% |% ], M- s3 I0 i8 n张辰服气地说：“真是。你们两家的长辈都很热情，一点官架子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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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妹妹从提箱里拿出四瓶进口的液体钙，送给张辰爸妈：“阿姨，以后要常补钙。这个吸收好，每天早晚吃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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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Q' z: u# {& B2 x张妈妈挺感激地说：“嗨！这怎么过意得去？好贵吧？”

- l( M* \0 i* P( V张辰一听他妈说好贵，准觉得太俗气了，不满地说：“那是心意，跟贵不贵没关系。”

( }6 x/ ?* s3 y0 r我拉张辰到屋里，低声说：“你怎么老扫他们的兴呀，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你老挑眼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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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听我责备，反倒放心了：“你没事，小林第一次来，又挺累的，还得应付这些客套，没有必要。”

1 M  A* }7 O5 Y4 {“她比咱俩会来事，你不信咱俩出去，一会儿妹妹就跟你爸妈打成一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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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 r! g, }1 h1 J张辰一听说“咱俩出去”，准想到那事儿上去了。一咬下嘴唇，“老实呆着吧你。”转身到厅里跟他们说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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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响，大姐一家来了。这回屋里可真显小了，好像坐满了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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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Y# j, v, g6 S* K妹妹去房间里拿东西，回身叫张辰。帅帅赶紧进屋。两人嘀咕了一阵，前后脚走出来。张辰在角落里找了个凳子坐下，招呼他小外甥过去。很疼爱地揽在怀里抚弄。其实小外甥都挺大的了，有点不习惯舅舅这样的亲昵，一个往外趔，一个往里拉，俩人撕扯着，也不管我们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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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了，大姐一家告别。

“大姐，明晚咱去饭店聚聚啊。”

" n  W" D. l5 o, R7 I大姐夫高声响应。一家三口人在大家簇拥下下了楼，登车告辞。

南京的春夜，暖暖的，让人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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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X% N4 S# Z+ I- b) F4 O又是一通洗漱，我把妹妹安顿好，来到厅里，看帅帅怎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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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挺不好意思地说：“去陪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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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了。我看你怎么睡？”

张辰把茶几拉开，把一张旧式的折叠床支在沙发前，拿来一套被褥铺上，对我说：“看见了吧，就这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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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他耳边说：“妹妹夜里上厕所，正好看见你睡觉，那怎么办？”

“我穿着睡衣睡。”张辰知道那是没法回避的，抱歉地说。

( I( v! I$ j/ i7 A' C“你快躺下，我看你在折叠床上睡觉什么样。”

“你赶紧走吧，别在这儿麻烦我了。”张辰站起身，把我推回房间去。

我进屋，坐妹妹旁边，低声说：“不习惯吧？”

妹妹拉住我手，垫在脸颊下，说：“有你在，有什么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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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 T. k& `2 D* D# l$ j“刚才把张辰叫屋里，面授了什么机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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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哥太在意爸妈的话啦，总挑刺儿。我说不要那样，一家人在一起，高高兴兴的，爱说什么说什么，没那么多的规矩。要不该生分了。”

. e5 R: ]8 X5 M& k( W  w“张辰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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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2 ?8 r8 r, l: ^: y# ^. w“张辰会说什么呀，连声答应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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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9 u/ b8 l. Y$ |6 i- b* P! j, V我在妹妹脸上使劲亲一下。妹妹不满足，抱住我的脸，香香地吻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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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 Z. ]9 M  o7 ~; {“看你这小嘴儿，跟小屁股似的，挺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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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吧你。”妹妹低声骂着，把我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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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5日（星期六）

  @( r$ x* Y6 c4 M  D-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起来一次，看张辰在厅里怎么睡觉。折叠床短，被子下边露出张辰一只大白脚。臭小子，真想过去摸摸他。

7 y# Z4 |; {+ \- ]1 E张家人早早就起来了，轻手轻脚地走动。

我走出来，见张辰已经把折叠床收起来，小桌上放着爸爸买来的早点。

' H; U  V0 a; G9 c  ^“睡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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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一夜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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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p% ?8 u9 Y' W' G8 ~) F% P妹妹也露面了，哈哈，“云鬓半偏新睡觉，花冠不整下堂来。”女孩儿刚起床时的模样别提多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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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2 \5 ^: V: }“睡好了吗？”张妈妈打量着眼前的花仙子，笑眯眯地问。

“嗯。”妹妹一脸羞色地答应着，想个新嫁娘。——“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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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吃早饭，一边商量今天的行程。

) X% S0 }! g+ x  ?6 A! `: a3 m“上午先去夫子庙，下午再去中山陵。”

“好，小林，你还想去哪儿。两天太短了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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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府有名吧？”妹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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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去总统府吧，还要去玄武湖转转。”张辰热烈建议。

“鸡鸣寺。”我说，看着帅帅。

" j1 c" b9 y  y0 c“从总统府到玄武湖路过鸡鸣寺，顺便看看。”帅帅准想起我在鸡鸣寺拿他开心的事，警惕地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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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 i' U3 K: f& M0 ~7 \0 M" B“妈，我们中午在外面吃饭。”哇！“院办主任”变成个大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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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家呆着吧，我们自己去。”我说。

3 A7 m5 \6 Y/ e' M- v% i“我不。”张辰断然拒绝。

“这些地方我都去过，我带妹妹去就行了，你不常回家，还是在家待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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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6 P  @, w. q) A“在家也没事，一起走走怕什么？小林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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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妹妹准顺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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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 t$ s9 T  A2 d' q- G! {5 a“辰哥愿意去咱就一起去吧，反正是休息，也不用赶三关似的，这次去不完，下次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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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可开心了，一挺胸膛，说：“就是嘛，他们也不会同意让你们自己去。”张辰用下巴颏指点在屋里的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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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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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R1 r& C/ P6 i5 r妹妹换了一款时装，穿双休闲的软鞋，“雪肤花貌参差是”。张妈妈越看越爱，啧啧称奇：“小林多漂亮呀，我们南京看不到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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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也看不到。”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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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i6 O# G7 a- U5 s) L1 T, L, L3 D“那哪儿看得到？”妹妹含笑问张辰。帅帅语塞，不能自圆其说了。

* G# Q( O9 T& S1 b# R& B% g" Q“笨死了，快说‘此物只应天上有，不知何时落人间。’”

/ [5 [' l, g9 T. A4 P8 z' o“你太聪明了。”张辰也不顾他妈和妹妹就在身边，一下趴到我肩膀上，两手在我胸前一合，把我抱住。

我赶紧掰开他的手，从他的禁锢中解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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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1 L4 f' W0 N0 g+ V' s张辰也进屋换衣服。出门亮相，挺不好意思的样子。只见辰辰穿条发白的牛仔裤，穿件淡粉的衬衣，一双大旅游鞋，白净脸，乌黑的硬发，细长眉，带个大眼镜，斯文帅气。哇，这个也是‘只应天上有’的靓仔哦。

  }$ r5 ~* X. q6 S“我怎么想起清华近春园里的孔雀来……”我嘟囔着。张辰一听不是好话，把手伸到我背后，偷偷拧我后腰。

我们一起出门下楼，来到街上。

; V3 `' Z( X7 m: G, i6 j, z5 c夫子庙热闹非凡。我们先去拜孔子。妹妹看我和张辰装模作样地表示虔敬，觉得可笑，捂着嘴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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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么？你不拜？”张辰不好意思地说。

“她不拜。中国的女人都恨孔子。”

“为什么？”差不多是同时，妹妹和张辰不约而同地问。

  q; I2 z; G7 ]% X; h+ c1 h0 u9 T$ m& Q“孔子说：‘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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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 x3 }3 i6 f6 z( H+ Y& F& V妹妹笑骂我：“德行！”真不拜了。

“帅帅，如果把‘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做上句，那下句该对什么？”

张辰不回答我，向妹妹抱怨：“小方老考人家，让人出丑。”

“你就说不知道，他不就没招儿了吗？只要他想买弄，你知道不知道他也得说出来，他那人儿，有话憋得住吗？”

& s! [4 P) ?# h7 o% }5 D张辰得了治我的秘方，咧着大嘴得意地冲我乐。看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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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不说了。”

“知道还用你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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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们吧，应该对‘有寡妇遇鳏夫欲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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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冲张辰乐：“怎么样，憋不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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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开心极了，小人得志的样子，跟妹妹成一头儿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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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5 M5 V7 W7 S" ~" {挤上一艘秦淮河上的带篷的游船。两岸是悬红带彩的沿河店铺，笙管笛箫里掩盖着声色犬马的人生；浮光掠影上倒映着纸醉金迷的世界。唉，人间呀，只有离我最近的两个人如水晶般透明，如明月般亮丽，真是“此物只应天上有，不知何时落人间。”可遇而不可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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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走在朱雀桥、乌衣巷，惭愧万分，上次的妄论，实在浅薄了。

  F5 d, V$ V/ C# I) w6 H4 h) S“又想什么呢？”帅帅见我不说话，好奇地问。

“忏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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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好奇变成了惊骇。

4 z' r! k9 R( d/ h“上次在这胡说八道，让人笑话了。”

. p9 i4 U# n: N5 Z- t5 H" ?“还记得那个。谁会在意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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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意呀，不能出错呀。这不是职业习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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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往我身后看看，再我后背上打一拳。我猜妹妹要是没在身边，那一下子准落在我屁股上。

眼看到了中午，我们信步到了贡院街，坐在古色古香的小餐馆里，把南京小吃当成午饭。

张辰是地主，很内行地每样小吃都点点儿，让我们品尝美食。妹妹比我在意饮食，兴致勃勃地什么都想尝试一下。

- H* p* z! ~* ^9 \+ c2 O“这个叫‘如意回卤干’，这个叫‘状元豆’，这个是‘煮干丝’，……”张辰像个跑堂的小厮，殷勤致意。有南京大帅哥服侍，妹妹的桃花面庞更加粉嫩，让吃什么吃什么，开心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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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你吃什么？”帅哥发现冷落我了，又来招呼我。

“鸭血粉丝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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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 w. u" F/ R! K. Z“呦？你还知道这个？”帅帅惊喜地说。

讨了鸭血粉丝汤，帅帅又要了蒸饺。

8 _7 f# W2 X! M4 W& J5 m“当午饭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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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I/ H* r6 b8 K0 s$ g; I5 M/ W) Q1 I9 }“好像还缺个‘前程似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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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r- J1 N6 z' e“怎么你全知道？”

, B% B: W( o9 I4 I4 M. o“上次吃得唠。就是豆腐脑唠。”

“还想吃？吃就给你买。”

7 [# j- k' i( S( _9 X“吃饱唠。”

“好好说，别南腔北调的。”帅帅一歪头，南方小伙子的媚劲儿上来了。把妹妹迷得什么似的，心里一定再想：“这大男孩儿还有这样的时候呀。”

7 A" y. G+ o- |4 g1 u吃了午饭，打车前往中山陵。

. q" i5 m3 b) D; Z" P虽然人多，但毕竟是以山为陵，以陵为园，天高地广，大气磅礴。

“这样走路累不累？”我问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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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忘了我是军人了。论走路，你们俩还真不一定走得过我。军人得有铁脚板儿。”

1 F. ~/ a, Z+ V2 u% I“是呀？那今晚可得让我们好好欣赏欣赏你那‘板鸭’。”

8 C: f/ u7 Z1 {  `2 a) O* q妹妹站住，歪头嗔怪，一噘小嘴：“辰哥，替我教训教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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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j4 w! @, ?: x( l& V张辰遵命，一拉我胳膊，轻轻掴大我两下。“不许胡说哦。”

“妞子，……”

妹妹小嘴一噘，怒目而视。

“叫妞子怕什么？张辰还叫大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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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m; e( O5 I: W: a张辰紧咬下唇，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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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不说了。真是的，有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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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说，你要干什么？”妹妹问。

& A7 h- I6 w1 |* i6 _“我和张原来想去杭州的，现在看来三天是有点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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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 H7 [3 Q5 U* Y: l3 P. v( x“我也想去杭州。”妹妹热烈要求。

“可你太忙，哪儿有空呀？”

“我们军人有年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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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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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w+ O8 g$ n( U张辰又作出敏感的反应。

“又怎么啦？”

  D/ J7 A. r+ ]3 Y2 D+ C: f“你叫我名字不好吗？”

: b- ]/ d1 d  b2 F" s3 v2 g“我是院长呀？我是党委书记呀？院长、书记也小张、小张地叫呀，也没见叫你大名呀。你怎么那么多事呀，不让叫不叫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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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说什么？”

0 ]" f0 u, N  A9 }& N4 U8 K2 ^我不说话。

“问你呢，你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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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划着，意思是不让叫就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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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行。你叫吧，快说，什么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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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打岔，忘了刚才想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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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0 ?$ d7 n) L; m! U张辰这份地沮丧。

“你说要去杭州。”妹妹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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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们商量去杭州住宿不方便，所以只好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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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a2 `& E/ ?0 y“那有什么不方便的？不就是多掏一个人的房钱吗，不至于那么小气吧？”

“你特想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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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妹妹挺狐媚地说。尝到俩帅哥伺候的甜头了。

“帅帅，你想不想去？”

) P9 j6 U$ I) U“想啊。是我提的建议哦。”张辰也尝到了身边有女孩儿起腻的甜头了。

/ k  t; k! i0 B瞻仰完中山陵，我们又去了灵谷寺。

3 Y) ^7 _7 G$ B( |1 h; [登上灵谷寺塔，站在最高层的门前向远处眺望。去年十月，我在这里抱住了张辰。今天，我生命中的两个人都在跟前，我反倒只能看，不能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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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7 z- l) {& B' H4 F6 K“我想起去年了。”我在帅帅身旁发感慨。

“嗯，也是站在这儿。”帅帅准也想起那一幕了，赶紧用含糊其辞掩饰心情的微妙波动。

走走停停，风景不在眼前，在我们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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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五点了，准备往回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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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饭还在咱们上次的那家饭店吧。”

“行。”张辰答应起来，既随和，又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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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9 k; M5 v( e8 w( z- q8 V0 c“累吗？”

# B6 C! W/ a# s8 V“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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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累以后常带你出门。”我猜妹妹好胜，准得对我的“带你出门”强烈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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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h4 v: w0 \/ u$ k2 s“好。”女孩儿幸福地一挽我手臂，好快乐的。

“带我不？”张辰也来犯贱，凑过来问。

“那得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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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个回答太艺术了，帅帅哪儿好意思跟人家两口子掺和，笑嘻嘻地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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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带，辰哥会照顾人。”妹妹下巴一扬，力主张辰加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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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U5 d: a" Y1 g  C2 s$ ?3 N3 m; Q! q! ]说话间到了山下的大路旁，我回头看了看，说：“轻轻地老子窜得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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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S4 n% d1 ]1 h, ^粉小伙一手推着我后脑勺，一手捂住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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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B! r0 `0 @+ v* D- L4 f( S9 R: _“说什么呢？”妹妹纳闷，不知张辰为什么修理我。

" w7 _/ c8 Z- e0 A% Y“他说他已经很饿了。”张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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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X, ~* K8 k* y* Q0 \站在路边，妹妹给爸妈打电话，张辰给大姐打电话。

9 N2 B0 S$ l0 r. w; `“在中山陵呢……可好玩儿啦，好漂亮的……住张辰家，……不会的，我怎么会给人家添麻烦……他呀，哈哈，尽欺负张辰，……人家随和，好脾气儿呗……明天晚上回去，晚上八点的飞机，十点到吧，得两个小时，……不用不用，我们三个人呢，打车回去就行啦，您不用担心……”

断断续续地，妹妹再向老爸报告一天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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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车来到上次吃饭的地方——凤凰台大酒店。

$ F: a* e8 Q6 v; n大姐夫接张辰爸妈还没到，我们坐桌前一边品茶，一边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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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 |9 n' M1 q“爸妈那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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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g, `1 r& B/ `6 K) t“挺好的。他们也明天回去。”

" I$ r/ H- ]) S“明天让我带她去总统府吧，你在家陪爸妈待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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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四号已经陪他们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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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陪一天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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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嫌我碍事？”帅哥话不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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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替你着想吗？”

“替我着想就让我陪你们玩儿好，他们才最满意。我是替他们谢你们呢。”

- N; Z/ B1 S) a3 H: e3 N“辰哥愿意你就别操心了。”妹妹喜欢身边有大帅哥献殷情，不让我管，“辰哥，在北京怎么没见你这样着装。”

! V- ]5 |  @' i0 V1 ]2 c2 E“这不是在家嘛。”张辰以为妹妹笑他太俏了，不好意思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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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别说，辰哥这样一打扮，蛮青春、阳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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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有白裤子、苹果绿T恤呢。”

) a1 j3 [0 ]4 g# D  a“辰哥身材好，相貌好，穿什么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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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P7 Y! W! h, C9 |0 I6 o“他呀……”

“闭嘴！”张辰惊恐地制止我。他准是怕我说“他什么都不穿最好看”。

" C/ m7 f3 r' _, C$ z) d1 X: n“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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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W( H& E1 ]* Z4 X3 p“说不出好话。”

: Z4 `; h1 o9 V1 j* z. j: p# {# K0 s张辰爸妈来了，我们一起吃了一顿团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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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时，我低声对张辰说：“一会儿回家让妹妹看看你小时候画的画儿哦。”

“不行。”帅帅低声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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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还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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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 w3 S. t6 v妹妹洗漱完，我安排她先睡下，然后来到厅里看张辰支床睡觉。

“去洗澡，赶紧睡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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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床太短，是不是睡着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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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合两天有什么，我睡着了没什么感觉。”

“没感觉好，没感觉好。”我冲他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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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_1 C3 W* H5 m8 Q) Z“你给我进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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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 a$ H" I! s) V9 b张辰推着我往小屋走。张妈妈从卧室出来，看见她儿子推着我，怪不好意思地嘟囔一句：“这是怎么啦。”

: d9 t$ b  [& z8 x7 g, Z我摸黑进屋，到妹妹床边，轻声问了一句：“睡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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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呢。”

4月6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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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m& _/ R0 e7 W; G& r7 ]又起个大早，先打车在南京长江大桥上走了个来回，然后去了总统府。

进去转了一圈，到此一游，不虚此行。呵呵，真是穷于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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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2 J5 E0 y% H; X& b“雨花台肃穆、幽雅，咱去看看？”我对妹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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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 z, E; A: f" h! F“烈士陵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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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好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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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 d9 G# O( N& b8 l妹妹直乐：“怎么那么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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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雨花台，帅帅问：“还献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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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u: X/ b( O' h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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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 l% l9 f& q! f! Y/ K# ^' f“我跟你一起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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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看我们在草坪上采小野花，不解地问：“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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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小方献了一束自己采的野花，把游人羡慕的不得了……”帅帅看看我，忍住笑说，“没到下午，雨花台的野花就全被人采光了，都献到烈士塑像跟前了。”

, z  G9 z2 n/ Z4 q" a. a“真的？”妹妹惊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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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他瞎说。”

张辰嘻嘻地笑。妹妹看看帅帅，说：“辰哥才不会瞎说。”

“傻了吧？还有比你实诚的呢。”

张辰怪不好意思地向妹妹道歉，说“野花堆满列士灵台”是自己杜撰的。

' N* ?( k& C7 h; x8 D1 A7 d妹妹都乐弯腰了，“以后男人的话没有能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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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你把男人的信誉丢光了吧？”

张辰咬着下嘴唇，手里的野花全撒地上了。我弯腰捡起来，扎成捆儿，向纪念碑走去。

献上小花束，回头一看，那两个人没影了。我估计走不远，坐在干净的石阶上等他们。过了好一会儿，两人从林荫道上走过来，手里捧着三束盛开的菊花。到我跟前，帅帅递给我一把，“献这个。”

“谁的主意？”

+ }; x, `  u/ l# L' ?“当然是小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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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把鲜花献上，恭恭敬敬地向逝去的先人们鞠躬致敬。三束菊花金黄灿烂，熠熠生辉。做有情有义的人，心安理得；愿眼前的丰碑，与日月同辉（那时烈士陵园门额上的四个字）。

走出陵园，前往玄武湖。途径鸡鸣寺，我第二次踏进寺门。

$ d8 H# R, D! a1 E" q时至中午，我们吃了寺里的斋饭。看妹妹、帅哥津津有味地吃寺里的素面，我心动神摇，下边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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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P$ V2 |6 \“怎么不吃？”妹妹问。

“思凡呢。”

9 v+ B5 \9 I1 [7 ]! I2 t4 d# @# S“这可是清净之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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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g; A2 Y; Y2 r+ n5 G“妹妹生来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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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 R: P. s/ r5 q“什么？”妹妹停箸，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怎么出言不逊？”张辰十分吃惊，不知道我又要搞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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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慌不忙，低头吃面。

' ^/ x4 q2 m! u& j+ f, [“别吃了，为什么污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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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胡说哦。小林，吃饭，不理他他就老实了。”张辰怕妹妹跟我打起来，想息事宁人。

“我还没说完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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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4 q6 ~& X; z9 H0 X“还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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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说‘九天仙女下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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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

“这都是哪儿的话呀？”张辰都有点嫉妒了，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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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鸡鸣寺，翻过小山岗，就是玄武湖。背后是城墙，面前是湖水。

“‘山围故国周遭在，潮打空城寂寞回’说的就是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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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吧。‘淮水东边旧时月，夜深还过女墙来’。”张辰顺口念出下句，又转向妹妹：“方特聪明，连这个他也知道，我是南京人都想不起这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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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夸他吧，以后他更爱买弄了。”

我上去把她抱起来，“再说把你扔湖里去。”

“你别把我摔着！”妹妹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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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_% ^9 m) E3 @( d, `1 w“张辰，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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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真摔倒怎么办？”张辰上来制止，扶着妹妹从我怀抱中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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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飞机，四点多我们回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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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收拾东西，妈妈在旁边看着。帅哥心里乱了，“妈你别在这儿，太分散人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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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8 ]* A4 e8 |2 q我知道张辰心情不好，大声问：“阿姨您什么时候去北京呀？”

; e; i: Z7 h" B  V+ n7 ?  `“去了该给你们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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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2 ^) F& L: W. D“不会的。过了五一吧，过了五一，北京气候就稳定了。”

妹妹也说：“阿姨随时可以去，反正房子也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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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样说，帅帅心里会舒服些。

/ L: U6 p7 _7 x7 y4 G# @: D9 [8 v吃晚饭的时候，张辰大姐夫开车到了楼下。他一会儿送我们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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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9日（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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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抽空去天意批发生活用品。我想起帅帅在宾馆裸体躺在白床单上的情景，心里泛起一阵神秘的快感。我决定把所有床上用品全买成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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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 V5 W! ^1 d  J  G选了白床垫、白床单、白褥套、白被罩、白枕头、白枕套、白浴巾、白睡衣，又买二十米白窗纱，几个白色靠垫。牙刷、口杯、毛巾和拖鞋也批发了好几套。东西真不少，我一人拿不了了。一个卖东西的小姑娘把东西装进一辆小拖车，帮我运到停车场。一边往车里装，一边幻想张辰躺在雪白的被褥上的情景。臭小子，生活里没有了你，我真会生不如死的。

回来路过“集美”，取了定做的窗帘。想想还缺什么？什么都不缺了。开车刚走没多远就想起来了，忘了买盆、桶、餐具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忘了这么多样，看来我比智者还差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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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 c" [6 Q/ _# C6 n* v赶回办公室，还是迟到了。主任正抓差，见我姗姗来迟，没好气地说：“小方你一天到晚穷忙什么呢？你去哪儿跟别人打声招呼行不行？院办来电话叫你过去，你看这问谁谁不知。你也不是不知道，院办那帮老爷，屎不到屁股门儿不说，一说就是快拉裤子里的事儿。”

5 W8 j! Y# h  [6 A- N1 a“院办老找我干什么呀，就我是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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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甭发牢骚了，赶紧过去看看是真的。”

“别人天天上班打游戏，你看我今天出差，明天开会，这又得给人家擦屁股去，我成杂役了，明天辞了算了，真受不了了。”

# s- M1 T, n) G* R2 _0 G/ }( Y8 r8 d2 n: V“你的项目是国家工程，缺哪环都不行。不是说你不能出去，你出去给人家留个话儿，有事也好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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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 _( X! m# u0 k. p' x“不会打电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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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电话在哪儿呢，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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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掏兜，呀！没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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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瞎掏了，在办公桌上呢。”

我到办公室拿了手机，奔了院办。估计又是张辰搞鬼。我中午出去没跟他说，他找碴儿让我去院办。

到院办，技术处的刘处长正等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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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C2 j% J: d8 i8 K“小方有这么个事儿……”

4 x7 x5 X# A/ k# @“你找别人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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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机会，你不去可别后悔？”

- w  d8 M  c' N: Q- e& V; r“肏，全是机会。可我怎么跟驴拉磨似的，一点儿看不出出头之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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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I$ Y$ [3 O& `( {+ u“你先去，回头我跟你们所长说，明天放你一天假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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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Z2 v/ z* V+ }0 G# a8 H% w2 q& E我拿了“炸药包”就走，今儿晚上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

南口坦克团去内蒙拉练，带些机密数据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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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了东西，又去二炮，……折腾到深夜一点才回到宿舍。

开门进屋，见帅帅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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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铁腕里放着洗好的草莓。胡乱吃了下去，赶紧刷牙洗脸。

) u7 d) i/ y. u; p" _好累。脱了衣服准备睡觉，不小心把铁碗碰掉地上了。

& S2 N# f+ o8 q) |! E) \帅帅醒了，“去哪儿了，也不打声招呼。”

我今天见鬼啦！跟谁都得请示报告！没理帅帅，关灯睡觉了。

4月10日（星期四）

' ?7 J3 H/ h' B; e1 P* f7 N“该起了。”帅帅把我叫醒。

“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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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用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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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了。”

“你辞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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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c5 H5 N+ ?) P& k5 E" }  b  Y“今天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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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L$ A2 w7 M5 Q“怎么决定那么突然？”

“今天辞了，明天再去。听明白没？”

“怎么啦？火气还挺大？”

  o, K+ j2 s& u5 e0 N, x“甭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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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刷牙洗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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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啦？”

' ~' {; H1 B( f“你不走干什么？”

“嘁！自己待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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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走了，我也睡不着了。今天不用上班，一会儿再去房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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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z* n: u5 h  ^. v起床收拾一下，过了早晨的上班高峰，开车上路。

手机响了：“起床没，是不是跟谁呕气了？”张辰的短信。

$ z  k! X8 ]# j“没起。死啦！”

这下清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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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  P3 `, ?' n到了小村庄，一天一个样。上回树还光秃秃的，如今青白色的树芽儿全变成黄绿色的小叶子了。

+ `5 N' L: g- R" R4 X8 W老汉正播种。提着桶，一边种一边浇水。有的菜畦上已经长出肥大的幼苗。

“大侄子来啦？中午家吃去吧？”

4 U/ M/ W  O4 {) j" x# q  R  e“不用不用，大爷您忙您的，我就是送东西来了。”

在原来搭狗窝的地方堆了一堆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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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抱进屋。把白纱挂窗上，白天外面看不见屋里的情景。在窗上拉了两根铁丝，把窗帘挂上。很好，窗帘一拉，厚厚的，严丝合缝，晚上外面也看不到屋里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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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床垫，被褥往炕上一铺，暄暄的，既干净，又素雅。把帅帅衣服扒光了，让他躺上边。我靠！一看就得射了！想得我心痒难熬，下边像有小虫钻进去了似的。

/ w( ~) k0 l: a' k( I, P把被褥叠起来，用布单儿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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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5 g* M# g% G" D! h5 [# m出门到房后的茅厮看了看。哈哈，真有乡村特色。一口大缸埋在地下，上边档两块青石板，屎落大缸里，一目了然。在这儿上厕所，张辰准得难为情死。他就怕人家看见他拉出的便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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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没事了，周末就可以入住了。我锁上门，告别了老汉，来到村里。转了一圈，看看副食店在哪里，菜市场在哪里，以后免不了要常光顾这些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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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4 o% e1 a# r6 b. v& L. T; v村外有一条河，贴着山脚流淌，静静的，河边有几个洗衣服的妇女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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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还是荒的，但树上染上了淡绿色。用不了几天，就会春意盎然了。

十一点就回到城里。给帅帅发短信：“中午出来吃饭。”

9 \" c' O: Z( K/ A( \& }6 z( }“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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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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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x% o: p3 i“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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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v( v$ j& D3 ]) W  b“没好。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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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嘛！一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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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P: {3 I0 [( C8 c3 t4 J+ I( Q) \“我先去，你打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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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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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去妹妹家，爸已经回青岛了。妈见我午后回来，挺新鲜的，“下午没事？”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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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弄饭去。”

“吃了。”

“既然回家来，干嘛在外面吃。”

“有人请客。”

“晚上想吃什么？”

“刚吃饱，什么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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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J" p+ x1 `“你看我问的这不是时候。姑娘知道你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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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跟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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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那去睡个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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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9 G2 [, `4 A我回房间，脱衣睡觉，四点才醒。
, D& e* [' v/ A9 d; R7 q
8 t& p  S( h! q5 w- H4 H: m; ~+ [妹妹的短信：“在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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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是她妈通风报信了。

% w- U# d2 W6 b, |/ P“我一会儿接你去。”
0 `' ?% Q9 ?9 n8 c; f- J$ w
, ~" E) w8 S0 ^+ P. J, f4 T“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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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 n$ V3 |, N' r* y( Y  t" K/ s屋里没人，我猜妈妈采购去了。五点钟下楼开车，去了医院。

( v$ ^& w1 |7 \. L& c0 v  Y“怎么没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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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加了个夜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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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 K4 p( e: t8 e$ v“想吃什么？”

7 z9 w6 z2 {8 T0 v8 w; U/ ^- o. k“有肉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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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6 I4 M6 b& E$ M“回去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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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买去了吧？我出门时她没在屋。”
1 b( {% m: Z9 {# G. b: R7 L
  S! G  `  @; ^2 V) g4 l' W“明天游泳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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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 h3 e' q4 E& u0 q9 G. ~1 h“咱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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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t4 L7 y4 V6 J# [0 ~“张辰去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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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9 e' r, z$ w4 I“我明天有秘密行动。”

“公事？私事？”

“甭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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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不问了。军人习惯，不让问就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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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妈正做饭。餐桌上放着酱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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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0 g+ k  y& f* U“不是想吃肉吧，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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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这儿的肉。”我捏妹妹屁股。妈过来，正好看见。妹妹假装正经，说：“别没人形啊。”

不知道是不是母女俩核计好的，妹妹妈妈总给我做山药清炖鸡吃。我猜那吃法是壮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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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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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1 Y- ^" Q$ j7 @( `+ q: I我不爱喝汤。娘儿俩张罗我吃龙须面，这样可以让我多喝鸡汤。一大碗鸡汤面，配上点儿青葱、香菜，放几块鸡肉。呵呵，吃了个水饱儿。

! g; S2 C+ j- X“睡觉前再吃点儿。”妹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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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k, M. b0 ^* _! B4 ]5 H: u晚上，妹妹看书，我写“小说”。

手机“嘀”的一声响，张辰来的：“回来吗？”

“不回。不许别人去啊。”

“一会儿找个女孩儿来睡觉。”

“找不来明天把你变成女孩儿。”

. C: M1 P1 O+ `% h2 S“明天干什么？”

“去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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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1日（星期五）

2 w- ]( o9 d0 c4 p. _“下班就去吗？”吃饭的时候，张辰问。

“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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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W: e* r/ l: [. ]0 Y“东西没带。”

; }, t# Z* D1 ~- \4 N# W# {“不用带什么呀？”

“没换洗的哦。”

“一天不换臭死你呀。”

: Z6 |- O. ]/ o, ?7 K张辰一抿嘴。

“下班回宿舍拿一趟去。”

/ J+ {9 }0 Y9 H) q% _“嗯。那儿能洗澡吗？”

“能。有一个大盆。”

“什么？坐盆里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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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1 x2 A7 `& \. z: S“怎么啦？木盆泡浴是时尚呀。”

% [0 i& ?. ^+ ?* ~4 y1 z张辰半信半疑地斜眼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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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张辰你别老拿怀疑的眼光看我行不行？我什么事骗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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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骗过我，但你老捉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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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9 A# u: s- @  P9 O“你这人乏味不乏味？一天到晚循规蹈矩的，一点儿情趣都没有。给你添点儿乐趣还怪人捉弄你。看你日子过得这份儿窝囊，跟嚼完的甘蔗渣子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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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 R1 v% p; {3 U7 m: _$ i“没你精呀。”

“博士白念啦？”

帅帅知道说不过我，又来讨好。“方，你真是个挺多彩的人。有什么秘诀，传授传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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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9 K; g  z, w  C, D“秘诀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2 v6 S2 B- v7 h; \
1 R, J. y8 x3 K; {4 h9 {“经典！”张辰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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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啦？”

3 ^" v1 \! C! }5 m( y) ~“没有。没你那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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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Y9 Z; i! k“嗯，我看也是。我是雄鹰，你是……”
! s2 V' C0 d& N
“闭嘴！”

“为什么？”
% b; `' t" J/ g* }
“知道你又要贬低我。”

6 x; h' N! Q5 b9 K2 w0 T6 s: ?7 K“你知道我要贬低你什么？”

“哼！你想说我是……”帅帅难为情地笑，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
5 ?" h9 Y8 o* ~
' g, P7 Z# l* u. L2 l“我想说你是什么？”

“一种家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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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乐呀，说：“这可是你说的。”

6 s6 n6 K  a9 k; m; }. E+ @" P“你不就想那么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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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没想那么说呢？”

“那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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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鸸鹋。”

  X0 a: ]  i9 E0 e# a“鸸鹋是什么？”张辰没见过鸸鹋，不知道什么样。
% A& M' ]- D  _  j/ g8 h: \
“像孔雀似的。”

5 B6 v3 v8 q( N# Y' r/ N听我这么一说，“鸸鹋”心里还舒服点儿。“没见过什么东西像孔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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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呦，你就别瞎猜了。鸸鹋跟你一样，是好东西。”

! K1 J( q% ?1 e$ @6 }% B“下班我过来。”

$ ?5 o/ l, t# F  ^* O4 Z* h0 Z“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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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6 c' e" ^1 P8 U, @% ~! _; O“好。要先回宿舍一趟哦。”
& a, q' j9 v# c/ W
下了班，我们先回了宿舍。帅帅拿了内衣内裤，回头问我：“周六回来，还是周日回来？”

“都带上吧，没准周一直接去上班。”
; j2 @& w+ N- K% l; @. X' W4 g
“去那么久?”
" @. H; H$ W  O, Y: w) L  _
“看情况。想回来随时可以回来。对了，带些休闲的衣服。”
( Z# R0 F3 w* T/ y; D+ z* f
: N4 C2 h/ f( b# J- C“好。毛巾什么的用带吗？”
# r+ Z, ~5 @' [% p; C5 r
2 g! [! G: O; Q$ ^) P' Y9 |“不用。”
% E+ i- o2 ^( J3 h
# E  m0 X4 N0 A# p张辰又去拿漱口杯。

“不用。全给你准备好啦！快走吧你。”我把装了衣服的袋子往张辰怀里一塞，连推带搡地把他赶出门。
$ X4 T/ G( ^9 y, X: s, J- s
这次走的是门头沟方向。进了山区，车子盘旋而上。

- i8 ]: y1 w9 B' g1 \& W+ F4 f“这儿是不是咱来过？”
3 @. i, [' z5 ^5 o3 S
“潭柘寺。”

' O# Z" j& ~5 V. c& r2 c“咱住的地方离潭柘寺不远呀？”
0 Q2 T# }9 R% c$ U6 `8 `& B, D5 H
/ t1 c0 y9 p+ ^0 t4 `9 V“嗯。”
; f" E3 @, r0 e; O
“那咱以后可以经常来呀？”

“是呀。不过经常来这干什么呀？”
' a2 ^$ U+ ], W5 T, m
3 z9 y2 _/ q- N0 [6 d$ d( W“哦，远离尘嚣呀。”

: ^( U  J# W$ s( h“咱一会儿住的地方就远离尘嚣。而且更古朴、自然。”

黄昏时分，我们到了我们的农家小院儿。

在小院外树林前的空地上停好车，用苫布苫好，拿钥匙打开大门。清新的小院展现在眼前。帅帅先是好奇，继之惊喜，“搞得这样好啊。”

小院儿的菜圃里生长着碧绿的幼苗，两棵梨树含苞待放。青石台阶像是被水冲洗过。打开屋门，堂屋右边的房间里，炕上摆着小炕桌儿，桌上放着老式的油灯。地上一张方桌，两条板凳，虽然是旧家具，但刷洗、擦拭得很干净。堂屋左边的房子里空荡荡的，放着两张铁架子板床，一张圆桌，几个小木凳子。地上还有个小地桌儿，几个马折儿。明净的玻璃，雪白的墙壁，简洁的用具，太让人赏心悦目了。
( t; D  a1 U( h) B! e
5 s: j& X  N, D0 z0 Q帅帅张着的嘴，欣喜地东看看，西看看，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新鲜。
- y% c! |! }8 E; |  z
2 J" k4 a/ d+ X; m/ ]) o“这个油灯能点吗？”
0 U& S7 P% `4 Q" S5 [% Y
“能吧？里面有油呀。”
, G! k; h/ [% M
: R4 T) m  D- r6 ^' V: c6 p8 B帅帅拿灯边的火柴，擦一根，把油灯点上，罩上玻璃灯罩。哇，太好玩了。
* P9 a) o6 e% e% B
“还有好玩的呢，你看这是什么？”我拉他到门外，指着台阶上的怪物。
, Y" p5 y3 d& ]1 k  Y& W* O) {
“泥锅呀？”
' r5 Z0 i# g# Q! m9 e
5 s# T. j( w  R# ?( |- k, Y“这是铁锅，怎么是泥锅？”
# m& c5 a" T0 z3 y+ i2 `
2 {8 S2 j$ q  u9 C6 O4 p4 d“哦，这个铁锅放在一个泥锅上了。”
+ r0 ^9 j7 B# P. G, \6 d' Z
“这是北方农家常用的灶火，烧柴的。”
6 `4 h# H# |1 |( v  f
“现在可以做吗？”
$ U/ y  H6 ^* x+ K; K, s' m& [
+ J6 M4 |, ~. H“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什么东西都没有，怎么做。”

# }% N  }  ?& ]6 \+ Y' @6 m“哦，那咱晚上吃什么？”

1 Y) O. q) a; F2 P“今晚先去村里的饭馆吃吧。”
1 d# q8 X$ n7 w
“好，走。”
. v' _& {0 D- v& b! y
9 M0 {4 g" E( N" ~此时的张辰，简直就是个大孩子。跟我出门，竟然跟我拉起手来。

天黑下来。我们在村口的农家饭馆吃了一顿农家饭。

村里没有路灯，我们黑灯瞎火地摸索回小院。

" D# ]2 `" O. y' ^一开门就看见屋里亮着昏黄的灯光。出门时忘了吹灯了。
: n, n0 z% a& S0 I' @, p* n6 b
7 r" u4 S# z) q+ J4 c) B1 t“厕所在哪儿？”

! l0 o4 b7 |  k; Z“在房后头。别去，没灯。就在墙根儿尿吧？”
7 {* h/ S0 U7 m# E6 g& u
# P* o7 G; t6 X# |% e$ X" R: B“怎么能那样？”帅帅觉得随地便溺太让人难堪了。
- @8 j: t  w- ]  i
! d7 C& }% z5 p# L“黑灯瞎火的谁看见你。”
; v3 D% P6 E# n8 J
5 ]; \# T! t0 q. I* C3 W& ^“以后有味儿可不好。”

“那就尿菜畦里，当肥料。”

这个可以接受。帅帅走进篱笆，背着我撒尿。
" @# B$ z5 F, w& m  o" z! X
“别尿花儿上。”

“知道。”听出帅帅难为情了。

进屋坐炕上，我和帅帅互相看看，都笑了。

( G" j+ F9 B5 i5 u帅帅忽然往后一仰，躺倒在床上，大声说：“我不走啦！”
! @( [( D2 \2 O; ]5 k1 p8 I
用电热壶烧上水。我和帅帅把窗帘拉上。
4 L9 _- r7 b' |3 E. k, H
“睡床还是睡炕？”
* @7 c" i: L1 b) \
" P0 r# N8 T; w9 z“当然睡炕啦！”帅帅往后一撤身，好像我不让似的。
5 m$ b  m' X+ l" \% B( ^
% x0 J9 k! S. h/ M我打开灯，对帅帅说：“把那油灯吹掉。”

6 E) p9 v1 h% F“干嘛？”
+ I8 A; s3 x3 x4 ?/ \7 W  y
“一屋子煤油味儿。”

' B4 x. A: E: |- W% P张辰挺舍不得地吹了灯。“那什么时候点？”
2 Q6 W* n, Y, W4 t
4 a/ x5 k. t8 D“这儿老停电。停电时点。”
; f: s' b) D7 q
“哦，怎么还不停电。”
) v1 o2 o& K& F3 L+ }2 i/ ]& g1 @
“你几岁啦？”

+ V( o" C$ q9 P% v6 p帅帅挺不好意思地做个打我的手势。
; y: |( [5 m4 \0 C2 T3 S1 B
我下地插好门（我说插门你们懂吗），往炕上一倒，“这可是地道的北方农村生活。”

“真棒！以后每个周末都来玩多好。”
/ R  e6 r( {% D5 B3 A
$ c2 q" G! Z8 m) [, \“开始新鲜，来几次就该厌倦了。”

“才不会。”帅帅也仰八叉躺炕上，脑袋枕在交叉在一起的手上，别提多惬意了。

) W4 v, f/ Z$ j- i0 \- z- s7 j* N“唉？在哪儿洗澡。”
+ U1 }) j/ k% ?/ P
4 j1 s" X+ @" `“走，带你洗澡去。”
: B  M: y, h3 I+ v9 p3 a& e
“远吗？”
$ u% H, i$ Z1 A, t. x# V0 L/ ]$ B
“在潭柘寺。”

! D& ?! a- H( P0 p; z7 v- H“什么？洗澡得去潭柘寺？那还是在这儿凑合凑合吧。”
% W' c7 V/ I# j. G1 j) N
9 U! H( B1 b3 c# {0 V' f“谁说洗澡在潭柘寺了。烧香才上潭柘寺呢。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拉帅帅看农民家的简易浴室。

9 Z/ [8 J3 ^" n7 o9 `: n  {“这样啊，怎么烧水？”

“在大柴锅里烧。”
8 C9 s6 c  _0 Y9 a0 N! Z' E. s' M
“你会吗？”

1 G8 r6 F' l% \; U“你放水，我烧。”
; h- _' F8 F. \5 ^% a7 W* R3 s
帅帅往大锅里放水。我拿些干玉米秸塞到灶膛里，又添上几块粗木头，拿火柴一点，火舌由小变大，舔舐着木柴；木柴燃烧了，火舌舔着锅底。

# W# J' Z( T9 [; F- Z2 h! c% h“得烧半天吧？”

“添一锹煤，咱先去聊天，有半小时水就开了。”

ziyu100

张辰笨手笨脚地铲了一锹煤，倒在燃烧的木柴上。
0 w) w& h0 g! K* O0 [3 I: R9 K  ~# U
“行啦，甭管它了。”

我们俩带着一身烧柴禾的烟火味儿回到屋里。拿开小炕桌，打开雪白的床垫、被褥，往上一躺，东拉西扯地斗起嘴来。

0 e' Z9 x1 y2 F5 D“怎么买白色的，不禁脏啊。”

" M- ]) Z7 H$ g/ n8 y3 j" |* W“你的裸体包在白被子里特好看。”
$ U3 M; t2 f! B9 z8 I! t, h
  W& n- `/ i- k“那有什么好看的？”
$ d- i# d# u8 N* k. F1 m( L5 ~/ i
) j& e$ O% F9 Z“我喜欢。”

2 t# K% A( s. P3 K/ T$ x; h! O“咱以后每个周末都来哦？”
/ ^/ C* N) r$ {  K7 d
9 W' d" v: w/ w7 w% [, H“过了五一，妹妹要来怎么办？”

! w# r1 t7 \. q4 m/ ]( M3 ?# K4 s" E2 f“来吧。我去那屋睡。”
- t0 v2 W; g8 o2 ]- a  \
“妹妹要是要求跟你睡呢？”

“那你就那屋睡去呗。”张辰挑逗我。
/ ~; G. Q6 r$ w& a9 ]
“我去那屋睡你们干什么？”
$ J" \8 X+ U" |& l: @" Y
" C0 Y0 H8 j; X( {“呵呵，才不会有那种事呢。小林这辈子死心塌地跟你了。”

“你说她也不是看上我什么了？”
& S5 D4 \. A0 E2 Q+ L
“她看上你是好男人。”

“其实我猫猫狗狗的，一点儿都不好。”

0 n0 P# d3 |) a* c. |“你心肠好。”
3 O8 {, \; X# k/ F3 ~
' y" c' k- L3 Q“你心肠更好啊。”
3 ]7 y. P9 O7 p* N
“我不行。缺你的胆量和刚强。女人最在意这个。”
& y) [6 p; x% g. m) t: u3 `  y
- m9 }& ~1 R( A' w“你不行雨桐怎么看上你了？”

5 o' C( Q# V+ m# w! F“她太刚了，所以找我。”
7 G4 K% H# ~  A
! B' A1 U& w" h“雨桐好眼力，找个大帅哥，心肠又好，又乖，还会疼人，这才是聪明女人。”
3 }4 s) y' B. c9 c9 n
# ]& k8 l/ ]8 @" O* f“小林更聪明。人家找男人是找靠山。不用一辈子奔命。”
& ~. f$ g( V( K* p) @# D
“如果小林当初找了你会怎样？”
+ d4 V1 U3 L* I) G: K
“当然我也会好好照顾她。”
- U$ m8 M6 E* j% Y4 ]
) U5 \( s" j3 f) S1 j“是不是特喜欢妹妹这样的女孩儿？”
; Z. t" ]! k8 k5 |0 I
, ?* k' [! ?+ k“这辈子没这命了。”
- H9 i' }- |; B$ ^
0 X" D! L$ _# P+ I: @“把妹妹给你吧，好好照顾她一辈子。”

“把妹妹给我你干什么？”
, V6 Q/ @: l8 z8 V% F, A0 A
“我伺候你们俩一辈子。”
7 j! @, X" C6 {: d
“方，这辈子遇见你这样的男孩儿真幸福。你是那种能把心掏给朋友的人。跟你比，我真是个大俗人。”
$ b: W3 M8 q3 W
+ G# ~/ L/ J' ?1 P* l$ S“嘿！怎么是大俗人。靓丽男生，阳光男孩儿，人见人爱。”
2 {$ @' M1 q6 |1 |8 h
1 H9 T: O" U* l" {* Q! Z: X“呵呵，没听说过金玉其外吗？”

9 ]# R" {8 J+ B0 f: F: `+ A“呃！尽顾说话，水开了。”
/ ?2 m4 ]; m6 T% K) s- u" H
我们赶紧跑到灶房，大锅里开水沸腾，热气扑面而来。
( ^& \8 N4 a* A/ s* U1 Q( h
/ g) I5 n- ^) N6 Y# m2 X( ?, F4 v“可以洗澡啦！”
4 x6 V% v# ^0 ?9 E" f
脱了衣服，在水桶里对好水温，把大桶吊起来。一拔木塞，温水从头上淋下来。
9 R) w. \6 V/ c8 r9 b  @
* K" I4 Z' L& l“我给你洗。”
) M$ J" x7 i. S$ W, _; w
今天帅帅格外乖，随我摆布。

“怎不躲躲闪闪的了？”
5 z9 Y( h" X! w) q
1 h% k2 I* v2 z5 E0 H' y9 v! l3 }“躲什么，没人看见。”
5 t! E5 N- N+ D5 V# F) D
“给我洗。”

2 U8 |) v7 n' G7 n- L( v1 S“好。”

一桶水用完，又对一桶。

“这水桶挂起放下的不太方便。”

6 ~$ a+ ]& {: H$ i“装个小滑轮儿就方便了。常住可以装热水器。这不是玩吗，也没打算长期住，凑合凑合得了。”

' }* x9 F/ S/ S- ~- B“在乡村，这已经很不错了。”
' `! G% i% w* m0 V+ N: E/ m
6 o5 N3 i& B2 b0 e* y“知足常乐。”
3 T# p" p3 c# q' q' }( V/ W
“对。”

“什么对。你应该说随遇而安。那才符合你的性格呢。”边说边给张辰擦身，“好了。披上浴袍，先回去吧。”

8 _: e$ x* _! G0 f% ^“我帮你。”

“走吧，我自己来。”
* `' H+ @, \/ i8 h" J' _7 d
我洗完，见大锅里的水又开了。灶膛里火焰熊熊的，不知该怎么办了。只好用水浇灭。其实，把灶口一堵，火就封住了。明天早上不用再点火，而且有热水用。

7 P1 h/ E$ \3 a8 J3 I8 k回到屋里，插好门，见帅帅仰八叉躺在炕上，只用被子的一角盖住肚子下边那一小片。

“呵呵，放浪形骸。这不是找着让人强暴吗？”

% n! O  I! V. W0 I2 s“不放浪形骸就不强暴吗？”
+ G7 ~* H9 [% k2 y  y' [5 b
“也强暴。强暴一次。放浪形骸强暴两次。”

“我想起寓言里《狼和小羊》的故事来。”
/ M0 Y# C; i9 Q! a' ]- q, |2 h) E
' w/ d; f' Y+ O  R“你想说我是狼吧？好，让你看看色狼的厉害。”

# k+ p5 L) ^1 G4 g; W* M% h帅帅假装自卫，我扑上去，按住他热乎乎的身体。张辰嘻嘻地笑，缩成一团儿。
) m* c8 L6 E# g0 ~
7 u8 p# f) {8 g把张辰压在身下，揉搓洗得干干净净，浑身肉乎儿乎儿的大帅哥的身体，顿时激情勃发，热血沸腾起来。
  a3 G9 C2 ^& e- I* O2 F
$ F6 Z  Q- `8 J% y9 C& K张辰假装顽强抵抗，其实是在和我亲密接触。搂抱着，翻滚着，头上冒出了汗珠儿，嘴巴里喘着粗气。脸红了，脖子红了，心怦怦地跳，雄鸡挺立，斗志昂扬。

帅帅把我按倒，以为自己胜利了。
% Y: }) W' B' j5 Z8 m
“看你那样。”我一边喘气，一边打量着张辰正直雄壮的宝贝。
" N9 D  g' G( t0 O% p: U
帅哥颓然倒下，赶紧用被子盖住。

“打开！这是最好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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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我们又展开了抢夺被子的大战。其实帅帅并没要拒绝，但不能让我轻而易举得到，所以才反抗。在反抗中，有了男孩儿间最亲密的碰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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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终于被我夺了过来。帅帅筋疲力尽地倒在床上，“不跟你好了哦。”
- f, R/ T2 i; x) k: D  W5 n
: Y/ _& A$ U# J) T哇塞！谁能听到小伙子说出这样的话啊！帅帅光着身子，侧身趴炕上，下腿伸直，上腿屈起，遮住羞处，一边呼呼喘气，一边眨巴着眼睛，随时要笑得颤抖起来。

我再次扑上去。帅帅翻身保护自己的下身，结果把屁股拱起在我的眼前。一把抱住，疯狂地舔舐、亲吻起来。爱到极处，忍不住咬了一口。
$ Z' Q) ]5 s5 w3 Q) y" t
“唉呦！”帅帅疼了，用手捂着，翻身把屁股压在身下，蹙着眉头，一脸的不满。“干嘛？怎么真咬。”
* n2 o+ t/ p  J% {9 Z
抱住他，吻他，舔他的脸。

帅帅闭嘴憋气，不让我吻他：“怎么碰了下边又来碰上边。”他不说吻，说碰；不说屁股、嘴巴，管那里叫下边、上边。“快拿被子来，别感冒了哦。”

* y  S, u7 `% r3 w' P) q; R$ Y% j“今天鸡鸡这样雄壮，进弟弟身体里吧？”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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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看自己那个，说：“弄疼了怎么办？”

“多放点儿润滑油，慢点，没事。”

4 E- d6 z1 N' f9 J, f$ G" m“那可得带套？”
1 F& s" p4 g$ `8 U; a( R
# `4 B  ^0 @) ]' @- V( C: x“当然。我屁股里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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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屁股都臭。”帅帅拿套套的功夫，我总结了一下大炕做爱的优越性。一是宽敞，随便翻滚；二是牢固，不会摇晃和嘎嘎作响；三是坚实，可以随意摔打。

套套拿来了，帅帅要自己戴。

# M+ N4 {, e7 E6 p“看我的。”我先给帅帅吮阳，然后用嘴巴把套套给帅帅戴上。KY涂在幸福之门上，帅帅笨手笨脚地在那里试探，做做停停的。

7 \5 y# O; g4 Z2 C1 O8 b2 K  P* ]0 r“怎么啦？”我拱着背问。
5 }8 b1 s' m) |8 A8 U8 R
“太兴奋了，可能控制不住。”

# M) {8 B" z7 i“没关系，怎么舒服怎么做。快慢无所谓。”
4 z/ ~( }) G3 A' p) N
- ^8 I' T# i9 \4 U, o' d帅帅信心大增。找准门道，轻轻顶撞，这招真灵，没几下，我下边就开始放松了。

+ K3 p# V8 U+ \$ A5 T8 ~  \+ V“方，吸一大口气。”

) M% r2 O% l) {% D0 v我一吸气，张辰顺势推入。辰辰和我抱在一起了。我们连为一体了。

2 u& J: t" J8 m8 s7 c$ Z2 j“不要动啊。太痒了，一动就得射了。”
) X& `  W' n* ]; P
6 l5 G$ I" h' }+ y# i我直想笑。屁股里夹着帅帅，那感觉已经不能用亲密形容了。
5 P8 @  w" q& H9 }; d! m5 E/ ?$ h
9 q8 X  g, e$ L* S帅帅静静地待了一会儿，可能觉得能控制住了，于是开始蠢蠢欲动。
7 n6 P$ A. M" K0 J9 X
张辰从后面抱着我，轻轻地抽动，很小心的，不时地停一停。看来今天帅帅也激情勃发了。

“我重做一下行吗？”
1 x$ d# P+ E* S; W/ I$ T9 l
“当然行，随你，想怎样就怎样。”
) A7 R9 P# M; u2 @5 N+ i8 d2 x
帅帅抽出自己的宝贝，把我扳过来，他要跟我面对面。

拿了条毛巾，垫我屁股底下，又在后门上滴了些透明的粘液。“做了啊。”
) M# b: G9 G' L+ \, V5 A
“做吧。”

帅帅小心翼翼地对准那里，顶上去，看着我的表情往里顶，我大吸一口气，帅帅的宝贝顺利地钻了进去。鸡鸡插到最深处，两人下体紧贴在一起，帅帅紧紧抱住我，“啊，真舒服！”说完赶紧把脸躲到我肩膀上。

& E- N5 L( B. v( ?. k. l) H2 l“舒服就好。这没人，痛快了就叫唤，听见没。”
0 l1 j; C0 Z# V/ Q5 o
$ B1 Y( }& D2 Y  r“听见了。”帅帅小声答应，那份的柔媚吓了我一跳。这小子是狐狸精吧。
3 q6 e( z) m+ d* ]3 C7 u7 Q$ {
厮磨着，扭动着，抽插着，帅帅陶醉了，尽情享受着人生的至高乐趣。

2 B- c* @) l' Y我禁不住也冲动起来。帅帅按住我，难为情地说：“方，你先别动行吗？”

“张辰你是女的吧？我都有点害怕了，怎么这么说话？这哪里是一米八三，八十公斤的大小伙子在说话呀？”
. l. A3 t" A# M0 c" ?1 m$ w
“去你的，你不是说我想怎样都行吗？”
0 Y& K6 H# q: c) B, d
“行是行，不过咱俩怎么成了父女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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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5 I) F; X; W“别打岔哦，人家正……”帅帅又拿下巴颏硌我肩膀。
( D2 D' ?7 _/ E) B
“正什么？想说‘人家正专心肏方呢哦’是不是。”

张辰没假正经，反倒使劲插了我两下子。哈哈，用行动证明了我的判断。
7 o% o6 ?& P8 d" T1 q
) Z) H; U5 m6 ?难得张辰这样返璞归真，我配合着，让他尽情享受放纵的快感。
5 G: @5 ]! H5 B
我要吻他，他同意了，把舌头伸到我嘴里。
4 _( l5 {- E' a# z
: ~9 A4 A9 H9 J/ R7 s帅帅像条肉虫似地蠕动着，生怕动作一大，擦枪走火。

我使劲儿收缩了几下，说：“帅帅，夹着你真舒服……”

' X1 a8 w1 N6 v- X9 X我话音刚落，张辰浑身绷紧，“啊！”一声大叫，一把抱紧我，使劲扭动起来。

0 ~" g! a0 O! I5 n“方，……我出了。”

“抱紧我，使劲。”
3 u  M# E; L! \  l( }5 V4 j
. Y) u/ h% j5 d* W3 }# G' A“啊，方，舒服死了，舒服死了！”帅帅搂紧我，翻滚起来。我从来没见辰辰这样过。
; p6 y# g9 W4 A3 {* c
' e) v) h* N% E4 v3 M4 m, x3 K, U赤裸着抱在一起，手在任何地方摸到的都是温暖的肉体和旺盛的活力。
0 z& R( _  }) ?! Y. H8 o- q" v
- G; o2 ~6 q! r( ^5 Y云雨过后，霁月风光耀玉堂。雪白的被褥上，躺着个情意绵绵的大男孩儿。
8 X1 ^) p7 O+ _& N# S  g
+ `  q7 Y  s6 k  U, F" m) S“对不起哦。”帅帅难为情地说，起身把套套揪下来，用卫生纸包好，扔到墙角里。

* l, J- E: |4 V3 [“为什么呀？”
- l3 k$ y/ i0 t* s
; a: k# I: d5 p. R+ D9 u“太快了，你还没有感觉吧？”

6 e) m" d( d+ G" W( m0 ^% {“哈哈，跟你在一起，我浑身都是感觉。”

“你真那么觉得呀？”
: x+ I3 r9 m" z% k- U" Z
5 s; @5 A' n! `0 s: T“嗯，有你在身边就行。”

8 {' P- e2 i2 ~7 c7 @“我今天特想出，你又那么……，失控了。”
+ {5 P% `/ R: f7 O% a
" p: p0 I% z% j9 p5 U; d“特舒畅吗？”
# r; z4 S% h* D" \
, h( U7 m3 [" Y8 A* q# S# s0 A“嗯。”

“那就好。”

“你来吧？”

- ?9 w7 j' {6 T: W& u“今天不做。”
  h' l) Y; r6 Y5 ~& Z( h
! j5 n/ S5 ^1 ^% M* Y* T0 g; A% S“为什么？”
$ X4 v& C0 j7 x  e  t0 j5 B" r, T
5 j* g: I1 }9 J3 |  f8 A  ?/ I“你激情已过，再做就该应付我了，不爽。”我凑到帅帅眼前，说：“真疼弟弟，明天来了激情先让我做。”

2 j/ s) E5 ?* [3 e7 t“嗯。”帅帅答应得别提多乖了。
3 Z' n0 Q- A; q2 g( W1 p8 L: H
5 O" ^  P8 j4 C$ S2 [0 J我提来一桶热水到对面的房间里，我们又都把下身洗了洗。回来拿枕头躺好，关了灯，漆黑的，互相依偎着，好亲密。

ziyu100

4月12日（星期六）
) B+ A' C7 I8 F: o
我和帅帅早早就醒了。可能是新鲜吧，谁也没想睡早觉。
3 w: e; c4 C5 G+ B1 Q2 m
; a' _6 K1 \3 E$ w天阴沉沉的，好象要下雨。

“起吗？咱去爬山。”
5 I: {5 b  o& s
0 x* J& o7 @, R9 q9 t( H" V! l/ C“好。”帅帅赤裸着上身，一下坐起来。白被子盖着下身，半遮半掩的，更诱人。

( m- x/ X: V3 B; ?8 k我一掀帅帅被子，好雄壮的。张辰赶紧又盖住。
, D2 \$ Y' o. v% j$ W1 T
/ {! O& i3 O; \+ c; |. X  F“怎么那样？”

“想尿尿了。”

起身穿衣。帅帅去上厕所。

我站在篱笆里尿尿。张辰从房后走出来，新奇又难为情地说：“小方你快去看看吧？”

+ l: M% X5 b2 O* A. A* ^% h“看什么？”

“厕所是个……”他拉我到房后的草棚里，“你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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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 I4 {7 T) _' a% |6 w“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泡尿吗？”我看青石板上有尿湿了的痕迹，故意那么说。

2 N3 b# H* z8 Q  w“厕所是个大缸。”帅帅也看见自己尿湿了的地方，后悔不该忙着拉我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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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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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倒是也没怎么？”帅帅也觉得自己少见多怪了。

在门外的压水机前刷牙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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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玩意儿挺好玩的。”张辰呱答、呱答地压水，挺新鲜的。

0 @) D, h7 t& N9 n' N“快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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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热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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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脸用什么热水？”

5 O  O$ K. A, a' g“刷牙用哦。”说着进屋烧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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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q& t' w- T+ T7 n$ {) I9 y洗漱完，我们离开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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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往村里走，我们穿过小树林，向山里走去了。

天刚亮，四下里静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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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逶迤的山路，我们向山顶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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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门挺冷的，可在山路上没走多远，浑身就热起来，呼吸也开始急促了。

1 x) f$ p( V, `' |# `随着山路的升高，小村庄被甩在身后，越来越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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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 a% ?8 D9 j4 ^* h' C登高望远，豁然开朗。天地间是连绵的山峰，山区公路在山腰上蜿蜒，大卡车像甲虫似地爬行，隐隐能听到嗡嗡的轰鸣声。
6 L2 X; p  t( Y6 e, D  h
0 v5 h7 O: R* e# ]) `5 ?* _" h山上还比较冷。一些野草怯生生地露出了头，羞涩地开放出细小的兰花花儿。绝大部分的树木刚刚发芽，枝头上鼓起一些青白色的苞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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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6 `: v% I' p5 c5 G“山那边什么样？”张辰喘着气，问。

“上去看看。”我们继续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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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8 x5 N0 x4 E% I0 ~$ n到了山顶，那边是更高的山。一些小树上开满粉得发白的花朵。估计是山桃、山杏之类的小乔木。

“夏天这里一定挺好玩的。”张辰话音未落，一只野兔从离我们很近的地方连蹦带跳地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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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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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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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不了后背挨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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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咱来打野兔。”

$ r4 ^' I' K+ b/ Y3 P7 i7 I2 s张辰咧着大嘴乐，神情里充满不信任的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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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什么？”

, x: g1 z8 s0 R8 u9 b( e4 L8 U“你虽然挺精的，但是好像还没精到连野兔都能逮住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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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找我整你吧，回家就把你的‘小野兔’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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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g# E' `5 C: v7 C下到山那边，路边是个小镇。在一家小餐馆吃了早点。又穿过公路，来到河边。显然这是我们住的村子的上游，我们沿河往回走。现在是枯水期，水流潺潺，清澈冰冷。

, c& K% `: ~! n. l( \! r! S“这儿夏天可以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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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7 V' J: N( h8 j( f" _# s! d“嗯，水多清呀。”帅帅赞同，拉起我手。

回到家里，才九点。我往炕上一躺，张辰示意我把卫生纸递给他，他要去大便。我心里暗笑，一会儿拉他去看他的便便。

  x& a6 B6 \5 ^6 u过了一会儿，帅帅方便完了。不过他没进屋来，我看见他从窗前经过，去了灶房。我正纳闷帅帅去哪儿干什么，见他拿了铲子又去房后。哇！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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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赶到房后，帅帅已经铲土把便便盖上了。

见我过来，张辰嘟囔着：“这样好点儿。”

“靠边，我撒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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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拿着铲子到前院儿去了。好可爱的小伙子。

进屋，见张辰在翻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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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E8 {6 ~, N- p. Z: q$ _+ i“方，有个事情，你一定要答应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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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帅帅神情有些异样，问：“行，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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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J# e  o( [6 L0 ?+ K“什么都不许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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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 y/ C' p! }* y/ c“行。快说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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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闭上眼睛。”

0 [* E/ w9 ?7 r8 m, G( L我闭上眼睛，心想帅帅要搞什么鬼。

3 L9 |6 ?* F4 i0 F. G帅帅拉起我左手，“不许睁眼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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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往我手上套东西。噢，给我戴表呢。

“看吧。”

# E3 I$ ]8 M/ h2 _, d! B我手上戴了一块百达翡丽表。

我什么都没说，一把抱住他。

“这是我和雨桐送你的。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留个纪念吧。”

) ?7 y  m4 h/ k$ K“知道了。”我没看他，只是跟他紧紧握了握手，进屋去了。

帅帅跟进来，看我躺炕上，凑过来说：“许个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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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V  @# X, |8 ~想说“永远别走”。但觉得那样会让帅帅为难，改口说：“永远爱我。”

6 R! k7 E8 b  T: F5 x帅帅在我背后，趴我肩膀上说：“那是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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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9 b8 Y' a, V  c/ d/ {% {“中午吃面条吧，北京人的习惯，生日吃长寿面。”

“好哇！咱自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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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你吃。”

“我也学着做。”

“学会给雨桐做是不是？”

2 H3 w0 ^) J! j! t“是又怎么样？”

& l0 a# _3 X" ?; h: ~“好丈夫呗。”
* \% W, l; \- Z
' W% {' \& E, ], W% p“你更是好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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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妹妹来说是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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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买东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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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 X( g5 m- {2 J  u9 u“走。”

5 j) g3 l9 p! D- [# Z1 z+ o来到村里，招来来好多好奇的目光。

买了调料、面条、鸡蛋和一些新鲜蔬菜，又提了一桶鲁花花生油。往回走时，看见个卖花生、瓜子的，一样买一斤，一边走一边吃，像两个游手好闲的士族子弟。

& K. }1 o1 L" ]  u! C3 B“用这个泥锅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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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n  s. E' ^2 q- k$ O“什么泥锅，灶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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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i: J4 \; G: O3 @“是烧火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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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r0 V2 M" J6 ]- F9 w8 e“试试吧。”

“我烧。”
, }, R# V8 Z1 F1 t6 X* h6 i
7 u) G; m3 I6 p( H# }) Z2 i0 s+ ~从房后的柴禾垛上拿来一捆细细的干树枝，“准备好没有。”张辰有点迫不及待了。

4 y0 p, [) V) N5 Q# I3 `" l3 f9 H我把葱姜作料准备好。张辰烧起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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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了，火势太猛，刚打到锅里的鸡蛋，翻炒慢了点就焦了。灶火熊熊燃烧，张辰怎么也控制不住了，铁锅里冒出了黑烟。

' K, k* K- _& W, B5 t“哈哈，不能放那么多柴，重做吧。”

* G. k2 \6 s2 G- ]$ a帅帅手忙脚乱地把灶火里燃烧的柴禾弄出来，火苗散落了一地。锅里的煎鸡蛋成了黑炭饼了，冒着难闻的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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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m5 C, B4 j( W刷锅。重做。这次少放了些柴禾，火小了些，成功了。炸好酱，刷锅烧水。很快锅里的水就沸腾起来了。下了面，帅帅又来劲了，灶里塞了好多柴，先是浓烟呛得帅帅直流眼泪，继而大火又把煮面的锅烧瀑了，滚烫的面汤溢出来，四处流淌。我赶紧从压水机里压出冷水，到进锅里。沸水被止住了。

“快釜底抽薪，一会儿面全煮烂啦？”

张辰又弄了一地燃烧的柴禾。

1 u) ]6 A( t0 J5 d“呵呵，这火还真不好控制。”

“没看出吗，烧这玩意儿，得少烧勤添。”

“会了。下次就有经验了。”

; e. J! D! y8 f" v3 h1 E& k7 N捞出一看，长寿面全成了烂面头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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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  Q& C# v! n$ @" C1 j9 L' f" T“张辰你就折我寿吧！”

9 E. ?5 Z/ R6 o$ `+ ~. s7 T“真对不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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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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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吃的哦。”张辰拌了一碗，吃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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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吧，我最不爱吃烂面条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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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吃什么？”

“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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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T1 @6 b4 q! S& P  _7 J. r  d张辰端着一碗烂面，蹙着鼻子说：“等一会儿饿了就什么都吃了。”

9 B0 l% m" F" F! T我陪张辰胡乱吃了半碗“病号饭”。
2 t" f1 j5 d6 J0 S+ B" ~
+ i8 U& n! I8 `. ?* ~“一会儿刷锅、扫院子啊。”

& Q4 g8 @9 K/ ?; I0 B! M“呵呵，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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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D% B. q2 L+ _房东来了。一看那情景，笑着说：“二位大兄弟不会摆弄这东西吧？”

" C4 t" c* F) c) M“见都是第一次，更别说摆弄了。不过挺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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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J6 M% P% G& U- ?“我还说请二位家里吃饭去呢？”

“哦，不用不用，今天是小方生日，我们做生日面呢。”

“这么回事呀，那您不早说，让我媳妇给你做呀。”看着张辰碗里的烂面条，房东动了心思，“这样吧，晚上让我媳妇过来，给您做顿特色生日面，保准您没吃过，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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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婉拒。房东非要露一手，只好随他兴趣了。

' y& j) e! \+ L进屋张辰问：“你中午干什么？”

“睡觉。”

“我‘本本’里有活儿，你自己睡吧。”
2 |( v8 v0 ~- [- ~3 G7 R* S
“行。”
. a( e  ~. J; c7 r$ M% W
4 l& @) _- @$ e% @! Y' Q& d% J张辰到那屋去工作。我上炕拉起窗帘准备睡午觉。这可是一周当中最奢侈的享受，我脱掉衣服，躺进松软的被褥里。
+ y8 r8 f+ v+ V/ l4 J
刚迷糊起来，张辰爬炕上来了，难为情地说：“我也想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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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U$ C% i: ~帅帅挨着我躺下，头发里全是烟火味儿。

( b0 e2 r( J2 s% U, T5 s$ p- f我转身抱住他，手伸他裤衩里，握着他制造生命的器官，一会儿工夫就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4 c  v( t; A; N( y  [
我睡醒时，已经三点半了。再看帅帅，微张着嘴巴，睡得比我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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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d* v& U% F! t5 g, f“醒醒！都五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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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y1 c+ \. _2 y5 u% V& {“是吗？”张辰惊醒了，看看表，虽然觉得我夸张了，但还是挺不好意思地说：“哦，三点半。哎！太舒服了，没睡过这么好的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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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1 m5 k- `5 `  ~2 ?" b* {. u起来也不想工作了。张辰对我说：“一会儿干什么？”

“你不是有事吗，我出去转转。”

4 ?+ ^6 `+ U" n. W, w! }“你自己呀？”帅帅斜着眼睛看我，装出被遗弃的委屈样子。

“你不是忙吗？”

“也不太忙。晚上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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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 G# S) U5 U  ?“晚上停电。”

“更好。”帅帅说完，连自己都羞愧起来，改口说：“可以点油灯了。”
/ T( w+ u3 y- U% y- L4 b8 p# Z
  F, y" d6 [2 M# h“想点不停电也能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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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怕味儿吗？”

“你弄出点儿味儿来，就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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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那可说好，今天晚上不管停电不停电，咱都点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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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j# O8 k" p* u3 L- p" b+ e) O“没人拦着你。走。”

ziyu100

张辰高高兴兴、精神焕发地跟我出了小院。

开了车，去了潭柘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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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苍竹林寺，杳杳钟声晚。游客散尽，寺院迎来了一天的清静。玉兰正开，参天的古木上绽出新芽，披上了新绿。疏竹摇曳，清翠挺拔。

: @5 \% f* ^  ^“帅帅，这竹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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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 h; C; a$ ?“竹子种类很多的，不知道这叫什么竹。反正肯定不是毛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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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竹竿上有什么特点？”金黄的竹子上，镶嵌着一块一块的碧绿。

“呃！斑竹吧？”

“‘斑竹一支千滴泪，红霞万朵百重衣。’这泪怎么是一块儿一块儿的？”

( U# k+ P' B+ m2 s( [! L/ i“就那么叫，你以为真是眼泪化成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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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竹子叫‘金镶玉’不是很恰当吗？”

“是哦，你怎么想得出？太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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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是聪明，就是比较细心而已。”

' i8 U# \' t% W7 a) z“我也细心哦，为什么想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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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心你没看见那个小牌子。”

6 I" X" o1 ^! _3 W; R6 D张辰一看，噢，竹林里有个小牌子，上面写着“金镶玉”。

" Q1 t6 [7 s& y* [“不过这竹子还真有特点。”

“还有一种竹子和‘金镶玉’正相反，是绿色中镶嵌着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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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玉金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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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8 y  x! l8 ?2 T' X+ F* A! ~. h“什么郁金香？是玉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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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就顺序没念对嘛。”

1 l& n" q! V% P1 r“顺序没念对就‘猴儿吃麻花儿——满拧’了。郁金香是花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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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0 M/ P1 n9 N1 M“你也太精了，怎么什么都知道？”
4 T: x* A2 [9 ~
+ m1 l! C' x* C# M$ C5 s“你这博士怎么念的？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看来我得招研究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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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怎么不在小林面前卖弄？”

0 v( T" [; \) b3 u“妹妹没你傻呀。”

6 G3 D% }, E/ e- A2 [“方你真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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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服不？”

“何止佩服。你最聪明之处是把知识变成生活情趣，每一天都不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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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怕你走了后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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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使劲拧我屁股一下，低声说：“哪儿也不去了。”

坐在大雄宝殿前的台阶上，看和尚清扫院落。

1 w8 i1 E* e8 t3 ?+ ?2 F人去寺空，香炉里的余灰还在冒着袅袅的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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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4 Y. S8 P; `. s4 k0 i. n一阵风过，大殿屋檐上的风铎丁丁当当地想起来。我们抬头看，同时想起了塔尔寺。

/ Q' j1 x" [7 F" ^, h老和尚看见两个年轻人坐在石阶上低声嘀咕，挺好奇地偷眼看我们。不知道我们要搞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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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8 m+ G5 X, m9 `5 Z# ^0 x' x  z其实什么名堂也没有。起身布施了二十块钱，我们驾车驶上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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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媳妇是个开朗的农村妇女。她教我们怎么烧火和封火，还给我们带来一顿特色生日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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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简单。用当地的花椒炸了一碗酱油。然后指导我们爬房上去，摘了些香椿芽子。洗洗焯一下，切成碎末，哇！清香四溢。

& h: j6 z0 a) O% O1 A6 e0 n* [! ]锅里放上水，张辰烧火，大嫂做面，我在旁边观看。

* ~6 \# C$ |: C' J: W盆里是黑黑的软面，那女人拿来一个做面条的压面工具：一个小圆筒，筒底有好多小圆孔，把软面放里，用一个塞子一压，面条从小孔里挤出来，落到锅里。这东西有个专有名称——盒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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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C8 ~( b. X$ x( S8 ]“这是紫米面吗？”帅帅好奇地问。看那颜色，像我们食堂做的紫米面的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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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自己磨的白薯（甘薯）面。好吃不好看。”说着，开始往锅里压面。帅帅一边烧火，一边兴致勃勃地看这特殊的做面方法。后来忍不住也动手压了两盒漏。

$ w. ], x/ o' c2 p$ k面捞出后，过一下水。然后放上香椿，浇上炸酱油。别看那面条黑，吃到嘴里，甜丝丝的，很筋道。我和帅帅胃口大开。这可忙坏了这位热情的大嫂，左一盒，右一盒地压呀压。还是供不上我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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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没吃好，又跑了趟潭柘寺，这会儿是真饿了。再加上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条，我们俩挺羞愧地一人吃了三碗面。这顿饭准把大嫂俩大拇指按得生疼，我看她偷偷地把手指按在自己大腿上一个劲儿地活动指关节。

做完饭，大嫂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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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烧上水，进屋点起油灯。

想着我们俩刚才吃饭时的贪婪劲儿，张辰这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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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T" V0 B, G' g“呵呵，太丢人了。”

“可惜大嫂不漂亮，要不咱就把她留下了。”

) B+ H& s- y6 j" x“真不要脸。”

1 F2 h) C. b+ {' y“你到要脸。要脸还吃人家三大碗面条。”

“碗不大哦。”帅帅羞愧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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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 j& ?2 x- l2 ?5 e+ }& _4 [坐在炕上，看着夜色吞没窗外的景物。

张辰凑过来，说：“今天要下雨就好了，坐在窗前听雨、看雨，那得多好玩。”
) i, K# P- @5 b' i6 ]9 R7 h( D/ X3 W
  u% [, C5 M& T8 O3 e! @- N“真是啊，东边邻家院子里的那颗要开紫花的大树就是梧桐树。到时候可真是‘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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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a( Q$ u4 e' ^; |“‘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帅帅随口接上下句。“哎，可惜没有那么巧的事？”

“下雨有什么巧不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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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那么巧赶上周末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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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赶周末干嘛，哪天下雨咱哪天来呀，有车怕什么。”

“对呀，哪天来都行。只是第二天早起点就是了。”

“就是嘛。等我有了新车，这车给你开。”

“你开。我还想坐你的新车呢。”

  x  L6 \  v( y# A; j“水开了吧，可以去洗澡了。”

“走。”
  z5 F( a# U# P" ]
' R, Q" `4 b' j' a张辰出了门，往篱笆门里走，到梨树下撒尿去了。
! C) h+ i& F4 t) L- c, b
& m" j/ T% ?! O  L- n等他走回来，我问：“为什么不去房后？”

“太黑啦？”

; {; D# Y6 d; F+ M“拿手电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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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去不敢。”

: W( z& F; q% E( s+ T0 X3 X9 O“那半夜拉肚子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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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 Q8 C7 U/ E& O/ b3 m2 `+ `“你陪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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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我看见你拉屎啦？”

“你看得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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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上厕所……”

; i. Z" i) \! I9 }  {4 g“干正事去吧，别在这儿套话儿啦。”说着，推我往灶房走。哈哈，其实帅帅离不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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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一边脱衣、对水准备洗澡，一边问：“方，天黑你自己敢去后面上厕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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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u  C% r" L( y“也有点儿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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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是不是也得叫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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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W! D8 D- d( \“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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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心寒怎么去？”帅帅自信我也离不开他。
; a- d! i3 {) o' K
“不去。先拉盆里，明天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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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乐死了，“说得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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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X3 f5 `" [( r- @+ A“乐什么你。”我挂上水桶，一把抱住帅帅光溜溜的身体。木塞拔下，温水流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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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涂满洗浴液，滑溜溜的，在搂抱中享受体肤相摩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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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闲着，给我洗。”

帅帅遵命，在我身上乱摸。一看就是直男，面对我这样性感十足的小伙子的裸体，帅帅没有一点儿性冲动。

我一挺肚子，让他给我洗鸡鸡。帅帅把我揉搓得雄赳赳的，而他自己没事人似的，一直柔软低垂。当他蹲下身给我洗腿的时候，我抱住他的头，横蛮地把雄雄往他嘴里插。反正已经洗得很干净了，帅帅小心地把我含在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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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好火，披着浴衣回到屋里。插好门，倒在被褥里。

) T2 Y  ?6 R+ C3 P& a. U“今天该我了哦。”我说。

  L8 [( I6 @7 Q, \( Z9 F, _7 I帅帅知道什么意思，只笑不说，甩掉浴衣，也倒在炕上。

看着躺在雪白的被褥上张辰，爱慕之情油然而生。抚摸着帅帅光溜溜的身体，我真舍不得折腾他了。

“趴下。”帅帅以为我该行动了，翻身趴下，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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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后背的肌肤细腻润泽，没有男孩儿常有的粉刺。帅帅见我只是爱抚，沉不住气了，问：“怎么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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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没闲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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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边怎么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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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4 F* [( T. m: B% i. X“这可是你说的？”

“随意吧。”帅帅趴在被褥上，侧脸看着我。目光单纯、温顺。看他那样，我难为情起来，说：“辰，盖上被子吧，我今天摸摸你就行，不做什么？”

“憋着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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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 j( @( r: S1 q“我一会儿自己弄出来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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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B! i6 V' X! y  q9 L  z. d/ g“想就做吧，只要轻点、慢点，已经不疼了。”
% y; H) R- a, ^- v& w
“哦，被我做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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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帅帅一把把我推开，“太伤人自尊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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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Y3 ?  C( F/ w" L1 v  `“弟弟怕你疼，舍不得做你，说句粗话还不行啊。不就在你面前说吗？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怎么会伤到你的自尊心。”

“闭嘴吧你。”帅帅欠起身，从褥垫下拿出KY和套套，扔给我，说：“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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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戴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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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q4 l; R/ i7 Z帅帅爬起来，帮我套上。“多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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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的粘滑的液体滴在帅帅屁屁里，让后用雄雄轻轻顶撞张辰的身体上最隐秘的门户。帅帅开始还有些紧张，见我只是在外面鼓捣，并不动真格的，慢慢地放松了警惕，那里松开了，扩大了。等充分润滑之后，我稍微用了点力，宝贝很顺畅地钻进帅帅身体。

停住，温柔地问：“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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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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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L0 C; r5 s+ [. B0 m& a就这样抱住帅帅，让他夹着我，我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了一起。

没做什么，就这样紧密相连、亲密相依地抱着……

! s% ?; B- a3 Y* P油灯上金黄的火焰在灯罩里发出温暖的光芒。屋子里静静的，耳朵贴在帅帅的后背上，偷偷倾听帅帅怦怦跳动的心音。
9 H  M- `& R) v, b
“怎么没动静了？”帅帅又问。
* b2 ?5 Q. [- Q# T
8 l# @2 G( o! Z  F“一直没闲着啊。”

2 S1 X' B1 |& F7 }0 g/ W4 ]“呵呵，不动不爽啊？”

; N  H; i# ?0 h, _# b" i“那就爽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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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2 j' r, b' g) R射了。

- e5 {, F% s/ T3 q$ e等我从帅帅身体里退出来时，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尚未闭合的通向帅帅体内的粉红色洞洞。

2 f- m# s  Z( [# W# B! s! l2 }洗了下身，帅帅回到炕上，问：“舒服吗？”

“嗯。”

- D7 u8 A8 D5 g) g吹了灯，屋里漆黑一片。
# M- q1 `1 }% `' w+ q
% t' s, k" y0 m& m靠在一起，有了互相依靠、相依为命的亲密感。

: u% H6 J; E; K! R: D5 m0 b8 D“帅帅，摸我。”

+ ]3 m3 a! U* V; ?4 _! z“嗯。”帅帅照办了。

ziyu100

4月13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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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 V6 d! f2 a今天没早起，睡大头觉到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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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s7 o$ K! [, `0 [天晴了，太阳照在窗外的山峦上，照在院外的大树上，照在小院子的西墙上。虽然有小鸟儿的鸣叫，但小院里显得格外清静。

帅帅懒懒地躺着，眼睛眨巴眨巴的想着心事。

: ?9 f( x) y0 w&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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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7日（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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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 Q1 z1 ]" n. s（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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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的时候，帅帅看着碗里的饭菜犯愁。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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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0 o" B5 Z; c  E" T“吃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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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H: j) p$ Y$ c5 @0 H) o“那以后去外面吃，一天换一个地方。”
9 ]+ `! B( d$ _, H
“那也不是长远之计呀。”

$ ]! s3 o0 ~0 w- n2 w“赶紧出国找媳妇去吧，有自己的家就好了。”

  M7 R% p: }: ?6 J* N' d“去你的。”张辰假装嗔怪，忽然眼睛里流露出难为情的神色，“方，你说……唉，不说了。”

( r/ u4 r3 Y1 P" j*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磨磨唧唧的。”

“瞎说什么？”张辰一歪头，赶紧看看旁边有人听见没有。看没人注意，才说：“方，咱在乡下吃那红薯面条真好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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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2 q- m6 A. e* ]" k$ S“面条好吃就好吃呗，你干嘛那样，脸怎么都红了？”

“想吃没得吃呗。”帅帅挺难为情地说：“下周去新加坡，周末去得了去不了还难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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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就是没个痛快劲儿，不就是想今天去吗，直说不行啊。”

帅帅一咬下嘴唇，说：“这可是你说的，今天晚上去？”

% Z  u' Y9 E/ i# a$ `3 y: L2 T“你甭拿我当幌子，明说吧，是不是想去？”

9 h1 q0 x; ^' O8 G1 H6 x/ i8 c8 g* G% y. L, F“当然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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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C* c. Q. X6 a2 `& X" x; z7 {) a“想就是想，当然什么？真是的。”

“怕人家小林有意见呀。”

% e. j: z4 \  k$ }5 R0 C3 L“你今天还真选了个好日子，妹妹今天夜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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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去吧？”这回帅帅是恳求了。

“行。下班你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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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帅帅可高兴了。

, u. A" F! d/ C- F: Q( u, Z“你去是不是又想吃人家大嫂做的香椿面呀？”

* p) D3 s! J- m“是呀。”你想像不出一个大小伙子会流露出那样的羞涩的眼神。

“那得跟人家房东打声招呼，让人家有个思想准备。”说着，我掏出手机，拨通了房山的电话。

" O- P8 ~5 Z4 M# E- I/ s* Z“您好，我是租您房子的小方，……”接电话的是房东大嫂，“我们今晚要过去，想麻烦您个事……想请您再给我们做顿盒漏面。……对，就是上次那吃的那种拌香椿的，……那麻烦您啦，我们可能七点到吧……行行，那么吃挺好的，……好，就那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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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坐对面，下嘴唇往上推，下巴颏皱成个核桃，挺感激的看着我，知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他着想。

快五点半的时候，我给帅帅发短信：“下班没？”

“在你楼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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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h4 d7 N4 d0 T  ?4 U- h9 N$ W我往窗外一看，张辰正站在楼下的花坛旁边等我呢。

“早走几分钟啊。”我跟同事打声招呼，背上挎包出了办公室。

) U+ W2 X$ \7 {8 h; V* g' ^到楼下，跟帅帅一起往车库走。

“下礼拜出差的事安排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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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准备呢。又是我带队。”

“你上次表现出色，被人家看中了，当然一有这差事就想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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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安排事情还是想得挺周到的，一般不会出漏洞。”帅帅有把握地说，牢骚变成了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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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o6 D5 ?, X* l2 \1 p% K车出了大门，奔了京石高速公路。一路西行，太阳落山时，我们到了小村庄。

/ A. |* E* t; i8 R9 P, e大门开着，大嫂已经在灶房忙活上了。见张辰，十分惊讶的样子：“这个大兄弟穿西装真漂亮啊。”

张辰上班总是一身正装，白衬衣，蓝领带。人不但端正，而且很英俊。听大嫂一夸，张辰挺不好意思的，赶紧进屋换衣服去了。等再出来，帅帅换了一身休闲装束：拖鞋、牛仔裤、T恤衫。这小子肩膀宽宽的，屁股鼓鼓的，背直腿长，这回是既英俊，又性感。

“你们去摘香椿吧，我占着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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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 t) n+ C( M/ F一听说上房，帅帅可有精神了。蹬着梯子，拿着竹竿，先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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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穿着拖鞋别摔下来。”我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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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 A" e& o- I, A“知道。”帅帅扬着脖子，敷衍我。一会儿工夫，香椿芽子就带着浓郁的芳香，飘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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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b" ^2 }, b8 q% q“行啦，够吃就得，摘多了吃不了也是浪费。”

帅帅觉得不过瘾，不过还是接受了我的建议。居高临下，拿着竹竿，冲我做了个掷标枪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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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威胁我？”我抢前一步，把木梯拿开，立在柴禾躲上。看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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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顿时屈服了，蹲在房上用央求的神情看着我，等我给他拿梯子。我把香椿芽子敛吧敛吧拿在手里，去前院了。在压水机前洗了洗，拿进灶房。大嫂已经和好面，正准备炸酱油。

“大嫂您准备好就行了，一会儿押面条的时候让我们来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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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个大兄弟干什么去了。”

“在房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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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 m& Y1 H  O9 ]% Z2 p“快让他下来，可别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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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d& i) Z" m) _& O我又来到房后，张辰还蹲在房上，难为情地笑着说：“快让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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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7 L1 R2 p; }4 t1 [4 Y“站房上撒泡尿就让你下来。”

张辰更笑了，“不跟你好了哦。”

我拿梯子让他下来，一把抱住他。帅帅也紧紧抱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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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q8 {: @3 n# Y“走，押面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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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T. |7 V% D+ e/ y  G“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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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p0 B: r$ B2 Y6 x站在灶房门口，邻家院子里的大梧桐树正开花。淡紫色的花多缀满枝头，一串串的，发出淡淡的幽香。院子里的梨树上，白花绿叶，素雅清新。菜畦上生长着肥壮的幼苗，青翠欲滴，生机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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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J/ i/ F4 R) \6 w- l“记得《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吗？”

“哦，记得一些，”帅帅说着，背诵起来：“‘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椹；也不必说鸣蝉在树叶里长吟，肥胖的黄蜂伏在菜花上，轻捷的叫天子忽然从草间直窜向云霄里去了。……’”

下边的我背：“‘单是周围的短短的泥墙根一带，就有无限的趣味。’”我看看帅帅，把鲁迅改了，“张辰在这里撒尿，方正在这里偷吻。……”

张辰不许我再往下说了，上来捂我嘴。我把手放他背后，继续念叨：“……倘若用手指按住它的脊梁，便会拍的一声，从后窍喷出一阵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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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Y5 C* ]3 V+ a张辰使劲拧我屁股。我们俩在小院里厮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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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笑呵呵地出现在灶房门口，吆喝着：“可以下面啦。”

) t: ~' H% V+ f8 o# m' A我们一起进了灶房，张辰要亲自施展自己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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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锅里开水沸腾，张辰往盒漏里装进黑面，然后往大锅里挤压。那玩意儿还真费劲儿，捏了四五盒漏，帅帅额头上就冒汗了。捞出第一锅面，我让张辰先去吃，剩下的我来押。大锅里热气腾腾，扑面而来，盒漏里的面顽强地反抗着，很不情愿地从下面的小孔里挤了出来。哈哈，押了三五下，我的汗也流下来了。大嫂接过去，“剩下的我来，你们哥儿俩一起吃去吧。”

帅帅端着一碗面，笑嘻嘻地，再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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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U* a, ~9 T2 L. z, t坐在院子里用水冲过的青石台阶上，敞开肚皮大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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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4 o9 O: s. i# [% W/ @! U5 N帅帅吃了两碗，不好意思吃了，说：“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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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得吃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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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9 S$ |9 s0 p' U! [% G“那就是第三碗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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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N: h5 r( n- H% P! x! k! R“第三碗怎么了，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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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 i8 Y9 z/ }; h# P/ y( O8 W大嫂一边擦手，一边从灶房走出来，说：“大小伙子可不是得吃三碗吗，我们这儿女孩儿劳动回来也得吃三四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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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r  `/ d) Q+ V8 ?- f1 R“他怕您笑话，所以不敢吃了。”

, n/ y6 j, S  J5 j1 D. j5 s) @“谁说。”帅帅赶紧否认。

" O% G. N5 m' T8 V“那有什么可笑话的？想吃就吃，”说着，夺过帅帅手里的空碗，又捞了一碗，“吃吧，有人喜欢吃我做的饭我高兴。”

; l2 Y4 b4 ^# L' ~帅帅接过碗，放香椿，浇炸酱油，呼噜呼噜又吃了下去。

大嫂站旁边看我们吃饭，那神情比她自己吃还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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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 z( \+ L8 E8 D7 g* L4 n0 [: i我纳闷大嫂做完饭为什么不走，原来人家是再等我们吃完好刷洗锅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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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P# E2 b6 U5 ]5 ]# ?( o天黑了。月亮从邻院的梧桐树上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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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0 Q# t- ], z( q$ F帅帅亲自抱柴烧水，准备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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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G# }- D$ E% E9 _3 P7 m水烧上了。我们拿马折儿坐在院子里，享受着乡村夜晚的宁静和乡土气息。
) ~) C. N. g& E5 q5 F6 ?. v: s, R& x2 g
柳絮拂面，痒痒的；准是吸进鼻孔里，帅帅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 ~& I& s' ?0 c+ X8 G4 G  f  s  H6 c“帅帅，有个句子和咱小院挺般配的。”

) e* q% j/ e! Y. {# d“什么句子？”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这是你想出来的吧？”

“我哪儿有那本事呀。”

. @) Z0 w$ V+ `! o“嗯，真好。可惜没有池塘。”

$ W* z! b2 u: Z' @2 ?“我给你造个池塘出来。”说着进屋拿了个盆，在压水机旁边呱嗒呱嗒压了半盆水，往帅帅跟前一放，“看，池塘来了。看见水中月没有，这就叫‘观澄塘之月影，窥见身外之身。’”
+ ]  @2 L8 W/ O: R
“方你是人精吧，你也太有才了。”

“又怎么啦？”

“你出口成章，这都是拿来的词儿呀。”

/ D- Q( _  u; H3 O. H3 |1 g“《菜根谭》里的。‘听静夜之钟声，惊醒梦中之梦；观澄塘之月影，窥见身外之身。’这句子多好呀。”

“真是的，明天我也买本《菜根谭》去。”

“哪里用买，宿舍书架上有啊？”
" @% c6 r* c( Q8 h# a' z
) W" S$ D0 e! |) {% S* C& r“哦，没敢翻动你书架上的书。回去我拿来看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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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3 Z# y9 K( Q* Q: i1 c" n“你翻腾去吧，好象在第二排靠左边放着呢。”

. G. W" U& c0 ]$ F# V  B; M. j屋里没开灯，我们坐在院子里，坐在月光下，东一句，西一句，直到大锅里的水滚滚沸腾了，才站起身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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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大桶下，紧紧抱在一起，任温暖的水流从头到脚地哗哗流淌。

+ N0 O+ i! J7 S9 c: f( v一桶水冲完，我们互相往身上涂洗浴液。张辰一身泡沫，又提着桶去打水。

“热点好吗？解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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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其实我洗澡最怕水热，不过为了帅帅，我假装乐意，帮他把水桶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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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让我给你洗头。”

1 S" R6 D+ s1 K3 P0 J2 S* l帅帅乖乖地站我面前，低着头等着。我把洗发液倒他头上，手指在帅帅的硬发里轻轻抓挠。

“帅帅，我发觉你在这儿变得特乖哎。”

4 ^7 c7 K% p+ E“什么叫乖，是轻松。这儿只有我们俩，说什么、做什么都行。不用担心什么？”
$ u+ a, x. {' y9 i' w
“来，抱我。”

我们搂抱着，一连冲了四五桶水。

洗完澡，我用浴巾给帅帅擦身。张辰在我手下转来转去地任我摆布。

' P7 e; f8 g5 }“好了，你先回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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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F% _! X0 [, K“不。我给你擦。”

; P6 g. H, s" ?$ P# g+ B“我怎么胖不起来呀？你看瘦的。”
0 ~' y" m7 G) E" H* a
. \5 @4 B# i9 f4 O! H- b“小伙子干嘛要胖？我都在减肥哦。”
. f1 b. }) G! [5 `. K
8 P- I( d9 {8 M( d“减给我吧。我也想让屁股跟你的一样。”

“快走吧你，三句话离不开屁股。”

“一块儿走。”

: l" A  R# T$ I4 n回到屋里，不开灯。点上油灯，把炕铺好。然后吹灯，揭开窗帘，躺在被褥上，看月亮。暖暖的春夜，不盖被子也不觉得冷了。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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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晚上游泳去啊。”

“咱俩？”帅帅明知故问。
. o* j% b2 U% h6 I3 i) Q
$ R; \# `' N% Q8 u  H+ r) i5 V“妹妹也去。”

2 h+ f5 _; C5 ~6 z$ |“晚上回宿舍吗？”帅帅继续明知故问。

“不回，住‘潇湘馆’。”

6 e) \6 I( Q' F  Z. e8 m* ~" q“让我看你们俩亲热，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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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馋也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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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3 c$ b$ C( U$ b  h& I) g, `“我上你，小林还不跟我拼命？”

“那你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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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更得跟我拼命了。”

$ r! X$ r, m' x5 l. Z“那为什么？”
5 Z$ a6 `0 o) n/ p. ?# J) G
6 g1 G. s( R( w& r0 g: G6 b0 r4 V# e5 ]是呀，为什么呀？至于吗？帅帅没话说了。

$ R8 R* g9 X: a“你怎么不说我跟你拼命？”

“你才不会。”帅帅爱惜地捧起我的脸，就着月光，仔细端详着，说。
" v0 Q, f& [' R% J
+ x- a& Z% |2 X, ~# }0 b“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跟你拼命？”

“因为你把我看得比自己的命都珍贵。”

9 ^" g0 Y% S+ `1 V% H( S! w: g“真会说话。那明天把妹妹上了吧？”

% P* p4 Y8 b: L& N0 H“闭嘴。不许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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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1 p# x3 W; k& u“有个大帅哥现殷勤，妹妹准特高兴。”
( Y) X7 R# P, O  A; _
“高兴也不行。”

6 h) O8 g: F3 z; J' [% y1 u0 v6 X“她高兴，我也不跟你拼命，为什么不行。”

“不能对不起最爱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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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妹妹要是跟你犯贱，你怎么办？”

$ Q8 _/ r' s7 q8 x4 y" [1 B7 g- u“不许胡说哦，怎么说这样的话，这样说不理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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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1 n# D/ ^/ ~$ ?“不就咱俩吗？有什么话不能说，特别是在大炕上，……”我欠起身，看了看月光下的“白条儿”帅哥儿，接着说：“什么都没穿的时候。”

% h, A$ D6 A9 m; o* r张辰要拉被子往身上盖。我翻身压他身上，紧紧盯着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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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改用怀柔手段了，拦腰抱住我，轻轻抚摸我屁股。
. P8 t1 s& E! D8 t. f
, g% y2 N6 h. H/ k. n! p. F“说，以后愿意不愿像我一样疼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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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8 h2 t0 C7 }  J9 g" C“像不了你。在小林心里，你是他的全部。”
$ U( S0 {/ S3 U, f3 v: u1 t% {
/ E. x6 f% G/ z“那没错。可我的全部里包括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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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U9 u& r: ?: |# Z' M0 ^6 _“唉呀，你别麻烦我了行不行。你好好疼小林就行啦，别拉扯我。我知道你在意我、心疼我，我也知道你心疼我什么，但是你们俩是我最亲近的人，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做出对不起你们的事。愿意不愿意是你们的事，什么事能不能做自有道理，我是俗人，我只能按俗人的道理生活。别牛不吃草强按头哦。”
) v! e9 A: e: Z, \2 w& B% L
7 h3 W$ [* I5 Q! w! f' a' Y) y“真傻！念书都念呆了。自己受罪去吧，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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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该，我活该。”帅帅把手搭我身上，把滚烫的脸藏在我肩窝处。

& X  t$ R$ i! H& N" r0 d* F“把肚子盖上点再睡哦，明天提醒我买点蚊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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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蚊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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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听见嗡嗡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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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7 {5 {; ?6 g8 ?3 O6 t 4月18日（星期五）

不到六点我就醒了。帅帅还在睡，大白腿伸到被子外。

大门外有动静。我轻轻起身，穿衣来到大门口。从门缝往外一看，大嫂站在外面。打开大门让大嫂进来，心里纳闷儿天刚蒙蒙亮大嫂来干什么。原来大嫂是来给我们做早饭的。

9 j, c/ U# P- X" G# ]9 J6 p2 A“不用麻烦了，我们赶到单位吃食堂就行啦。”

: P2 @# N+ p1 G: H/ v5 \' e“那哪有咱们家里的顺口。”说这去灶房烧火去了。
( v  L9 i! _' V+ M0 }
3 x& B+ M, l1 F/ f* `( }回到屋里，帅帅也醒了。
% i8 s, W3 w+ d" H  x
“大嫂这么早来干什么？”

“要给咱们做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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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b* H+ X, G5 R# {“哦，太麻烦人家了。”

“大嫂喜欢你，让她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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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D! |! R( j) w+ c. I“去你的，干嘛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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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7 \6 g0 q' A( n4 c$ d“这还不招人喜欢呀？”我一抻被子，臭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内裤穿上了。

' `$ }" [3 n2 g$ h9 ^“好哇你，跟我打游击是不是？”我扑上去跟他滚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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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了，别闹了，该起了。”帅帅内裤被我脱下一半，笑着央求。

我们在院子的压水机前洗漱，大嫂在灶房里忙活。没一会儿功夫，早饭做好了。大嫂把碗筷放到对面屋里的圆桌上，招呼我们吃饭。

桌上摆着烙饼、香椿炒鸡蛋、炸香椿鱼儿、棒子面粥，另外还有一小盘拌野菜。烙饼卷鸡蛋，或者卷香椿鱼儿，吃起来好新鲜哦。野菜虽然有点吃不惯，但那是大嫂的心意，我们假装吃得津津有味，一盘全吃光了。苏东坡说得好，“……蓼茸蒿笋试春盘，人生有味是清欢。”这就是“清欢”吧？

我们吃完，大嫂收拾碗筷，“你们忙就走吧，家伙我收拾。”

0 \. ]8 e! z: B* U9 \' o0 G锁好屋门，来到院子里。

6 q4 L: X4 h4 x: t/ E9 A7 i* C/ A“帅帅，我手机里有我第二个女朋友发来的一首小诗，你听好不好。
: i! |2 F; Z# G9 Q  S8 x& P/ z
: _* \; Z) w  _6 l记得小村庄，

! }/ J9 C3 b" m  y梨花正开放。
; s0 d7 k0 e6 V$ S5 m
" v/ o5 O+ h* v1 h阴天青白色，
. J8 Y. p& k! J( \% E4 [( W4 Q& e% ]
) B- s# Z4 h* \& b6 ]3 a4 |0 t纺车嗡嗡响。

: _( n* Z8 B& f, y% ^十年回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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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5 q$ h" C& c/ V3 H0 Z静静小村庄。

纺车不在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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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i! |8 f) s- P梨花依旧香。”

, Y% t( I$ x) e6 |" D  {“好美哦，你第二个女朋友是个村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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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0 H6 I: C$ U. N“嘿！”

. e1 }: C, s! F9 k! q2 F张辰鸸鹋似的，一拱背，一边笑，一边快步往门外走。

收拾好车，驶上了乡间公路，迎着朝阳，一路盘旋而下，不到八点，已经到了机关。

中午家具店送家具，我得去开门。张辰也要去。

* Z* a* l- w$ j( W2 V5 r9 [进门一看，帅帅挺惊讶的：“呃，家具都快添置齐啦。”

3 T5 s1 @4 ^7 y. C“一会儿送沙发来，就剩下地毯和罗汉床了没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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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4 x1 a! d  }3 A* m8 j& m“电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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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r- a) G3 ]3 a( b( [1 _“电器当天买当天就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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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 A2 F: [8 H: q  k% q“这些小塑料碗儿干什么用的？”

  F$ c6 R4 N/ q7 g$ Z“放除味儿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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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R" u9 |) @) t“布置得真好。”帅帅好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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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d9 D) C$ S( {. v我拉他到小屋，里面床、床头柜、卧房柜，写字桌样样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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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U' B( w4 S8 y4 h2 H) c/ ]% C% o“以后给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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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

“那就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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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赶紧搂住我肩膀，温柔的说：“那样不方便。”

“爱来不来，我还提着猪头找不着庙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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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常来看你们。”

6 m+ W% y9 e- Z, `0 m! P“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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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f" B! a& o. N“为什么？”帅帅暧昧地看着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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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走吧，我也该消停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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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嘛！”帅帅攀住我，跟我起腻。

* z0 J" E3 o' J6 ?门铃响，送家具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