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时爱上了美女和帅哥》 BY 黑暗中飞翔的蝙蝠 【待续】

ziyu100

张辰在前，爸妈在后，出现在楼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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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6 o( }; o7 R* [! [1 f“真快。”张辰兴冲冲地跑到车前，拉门让妹妹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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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O. b  j* L4 \“叔叔、阿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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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3 u% ]: p! V9 u5 }“林姑娘好，欢迎来我们家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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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妈拉着妹妹的手，问长问短；张辰抓住我肩膀，使劲掐。“跑一天了，累够呛吧？”

“坐一天车，屁股都坐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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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我说屁股，帅帅眼睛里流露出羞涩的神情。他一定想到自己身上去了。

; E( l# g9 r: Q$ G; E司机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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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要回九江呀？”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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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6 C; K. I8 E2 K- o% @6 H“吃完饭再走。”

& x4 }/ b* t, w4 j' [$ b“不用了，我自己在路上解决吧。”

“那吃好点。”我从钱包里拿出三百元，递给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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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v( A% z" X7 r. w司机说什么也不要。

5 ^% {' l7 s+ v; }/ z“够哥们儿就拿着。”我坚决地说。妹妹也帮腔，小战士没再推辞，收了钱，道了谢，开车返回了九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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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 L/ }8 p3 j3 _) ]我已经成了张家的常客了。上楼进屋。一切都那么熟悉，一切都没有变，到处是精心打扫过的痕迹。张辰提着妹妹的箱子，直接进了他那间小屋。屋子收拾得别提多清爽了。床单、被罩、枕巾一看就是刚洗过的。屋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儿。我耸耸鼻子，看张辰一眼，帅帅赶紧避开我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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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 d* j) D" f* }; Q) |“小林，凑合凑合吧，虽然简陋点儿，但你们来是我们全家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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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呀。兴师动众的，怕给叔叔阿姨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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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别那么想，真是欢迎你们来。虽然狭窄些，但毕竟是家呀。大毛……”

! ^0 q) m. ]# k# L$ K妹妹灵猫似地转头去看张辰。帅帅蹙着眉头冲他妈发出“嘖”“啧”的责备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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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妈发现说走嘴了，怪不好意思地说：“这不都是自家人嘛。张辰从昨晚上回来就开始收拾，今天一天也没闲着……”

- X3 \7 X7 M9 t1 h+ ?“你没的说啦，快做饭去吧。”帅帅把他妈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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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实在忍不住了，捂着嘴一边乐，一边把脸转向窗外。张辰挺难为情地嘟囔着：“真是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然后偷眼看我一下，看我正盯着他看，一使眼色，示意我招呼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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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1 |/ m5 J" R+ D  t: z“今晚在家里吃饭哦，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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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q) `- j8 _: f( C2 A4 r) l“好。”

张辰见我爽快答应，好开心的。问妹妹：“小林，喝热茶吧？”

; n4 P4 ^4 @# i" _7 G% D“好。还真渴了。”妹妹会来事，明明在车上喝过饮料了，怎么这么一会儿又渴啦，应该是想撒尿了才对。显然是想让张辰的好意升值成雪中送炭，这样帅哥的殷勤就显得格外的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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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去冲茶，我在妞子脸上刮一下，低声说：“真会说话。”

, ~' A' i9 C7 k  w8 s/ C+ ]妹妹假装不满地一纵鼻子，马上又低声央求：“我想方便一下。”

" z, K% w0 M* d) u2 h6 w5 t, ?; j我引领她去卫生间，张辰端着茶水看见了，不知是怪自己考虑不周，还是难为情家里的卫生间太简陋，脸上显出为难和不安的神情，低声对我说：“呵呵，只好委屈一下了。”

6 O$ v% d0 T: F  |8 A3 j* k“你怎么那么虚荣呀，谁计较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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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感激地一搂我脖子，我们俩脸贴脸了。妹妹进来了，撞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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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妈在个小圆桌上摆上饭菜，招呼我们吃饭。显然是精心准备的，虽然是家常菜，但很丰盛的。

“我也不会做什么饭，凑合吃吧。大毛……”

& D2 ?" |, }! S( G我们全乐了。张妈妈这份的对不起儿子，抱歉地说：“咳，你看我这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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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看他妈直道歉，也不好发作，不看他妈，一脸的不悦，起身给妹妹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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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_9 v8 ]8 I0 T' K$ ^“大毛，你把茶几上的那个碗递给我。”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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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毛没脾气了，怏怏地转身拿碗，伸手递给我。妹妹假装责备地打了我一下，满桌人的眼睛里全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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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L  @/ `5 C% t% v张辰给我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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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管我。招呼她吧，她认生我不认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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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S, G0 j, N7 Y! e( k听我一说，张辰专心关照起妹妹来。这小子特仔细。我看他给妹妹夹菜，每次都换一双专用的筷子。妹妹小猫儿似的，乖乖地让张辰伺候。原来这丫头到陌生环境也认生。不像平时那样大大方方，安之若素的。

: G5 U7 a# c+ V6 V) K/ {7 z* R“方，你不是喜欢吃腊肉吗，这是我妈特意为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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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3 F" P6 E) l" a/ e“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腊肉啊？”我纳闷。

: I! T8 y' R: M9 n9 U# Y3 n4 W5 D“过年你去找大毛……”哇！张妈妈又说走嘴了。张辰没办法，无可奈何地样子。

“找大毛怎么啦？”我让张妈妈继续说，想知道我找大毛和吃腊肉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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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特喜欢吃南方的腊肉炒菜苔。”原来我无意说的一句话，张妈妈记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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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0 g; O( i- V# D张辰爸爸不会说什么，笑眯眯地看我们吃饭，没话找话地问我：“小方不喝酒呀？”

/ z! _- G9 N7 l( m  C“不会喝。喝酒不觉得是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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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9 a; _% S1 Z' t“别看小方生在富人之家，生活特简朴。”

" J" @0 W: e4 h. K0 ~“谁生在富人之家！我爸我妈可是人民公仆，工薪阶层。”我揶揄张辰。

张辰服气地说：“真是。你们两家的长辈都很热情，一点官架子都没有。”

* e9 H5 U4 r- Z吃完饭，妹妹从提箱里拿出四瓶进口的液体钙，送给张辰爸妈：“阿姨，以后要常补钙。这个吸收好，每天早晚吃一个。”

/ ~5 v7 A8 \: u4 V张妈妈挺感激地说：“嗨！这怎么过意得去？好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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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7 r3 u1 v' y& o  B1 A' j张辰一听他妈说好贵，准觉得太俗气了，不满地说：“那是心意，跟贵不贵没关系。”

我拉张辰到屋里，低声说：“你怎么老扫他们的兴呀，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你老挑眼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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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S, O- R; y" `3 }0 i4 X张辰听我责备，反倒放心了：“你没事，小林第一次来，又挺累的，还得应付这些客套，没有必要。”

“她比咱俩会来事，你不信咱俩出去，一会儿妹妹就跟你爸妈打成一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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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0 @6 r, P# S4 B# ^, P% }( s张辰一听说“咱俩出去”，准想到那事儿上去了。一咬下嘴唇，“老实呆着吧你。”转身到厅里跟他们说话去了。

. d- y9 \( z+ k' p* d' Z# f- ^6 [7 d门铃响，大姐一家来了。这回屋里可真显小了，好像坐满了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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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去房间里拿东西，回身叫张辰。帅帅赶紧进屋。两人嘀咕了一阵，前后脚走出来。张辰在角落里找了个凳子坐下，招呼他小外甥过去。很疼爱地揽在怀里抚弄。其实小外甥都挺大的了，有点不习惯舅舅这样的亲昵，一个往外趔，一个往里拉，俩人撕扯着，也不管我们再说什么。

( K. Z8 M- i3 l* V1 w4 b九点了，大姐一家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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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L$ z% _- z" z" b$ q6 s& |“大姐，明晚咱去饭店聚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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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夫高声响应。一家三口人在大家簇拥下下了楼，登车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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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的春夜，暖暖的，让人陶醉。

" P% ^9 m( R- B6 `2 a1 X8 b又是一通洗漱，我把妹妹安顿好，来到厅里，看帅帅怎么睡。

2 L5 E( i$ R" @4 T0 r张辰挺不好意思地说：“去陪小林。”

6 j' K3 W* S8 u$ R: G“她睡了。我看你怎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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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把茶几拉开，把一张旧式的折叠床支在沙发前，拿来一套被褥铺上，对我说：“看见了吧，就这样睡。”

我趴他耳边说：“妹妹夜里上厕所，正好看见你睡觉，那怎么办？”

“我穿着睡衣睡。”张辰知道那是没法回避的，抱歉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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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 ?% }+ y" q+ R, k) F. P: U2 T6 o“你快躺下，我看你在折叠床上睡觉什么样。”

& W: q7 B- I4 h0 N# n3 e* {& O5 ^& ?“你赶紧走吧，别在这儿麻烦我了。”张辰站起身，把我推回房间去。

我进屋，坐妹妹旁边，低声说：“不习惯吧？”

妹妹拉住我手，垫在脸颊下，说：“有你在，有什么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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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把张辰叫屋里，面授了什么机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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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 s/ K  W/ v. v+ A; E“辰哥太在意爸妈的话啦，总挑刺儿。我说不要那样，一家人在一起，高高兴兴的，爱说什么说什么，没那么多的规矩。要不该生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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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怎么说？”

“张辰会说什么呀，连声答应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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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5 L; M" M8 T3 G! d我在妹妹脸上使劲亲一下。妹妹不满足，抱住我的脸，香香地吻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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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这小嘴儿，跟小屁股似的，挺湿。”

0 [/ X' e& H  [9 @  p“死去吧你。”妹妹低声骂着，把我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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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5日（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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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2 k. r5 V) p4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起来一次，看张辰在厅里怎么睡觉。折叠床短，被子下边露出张辰一只大白脚。臭小子，真想过去摸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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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I3 X7 w( y  i' h& r/ F6 W! }' T张家人早早就起来了，轻手轻脚地走动。

我走出来，见张辰已经把折叠床收起来，小桌上放着爸爸买来的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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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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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一夜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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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也露面了，哈哈，“云鬓半偏新睡觉，花冠不整下堂来。”女孩儿刚起床时的模样别提多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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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A$ V$ x$ N“睡好了吗？”张妈妈打量着眼前的花仙子，笑眯眯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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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妹妹一脸羞色地答应着，想个新嫁娘。——“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一边吃早饭，一边商量今天的行程。

“上午先去夫子庙，下午再去中山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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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林，你还想去哪儿。两天太短了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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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府有名吧？”妹妹说。

  B% H8 g9 o3 e2 G“明天去总统府吧，还要去玄武湖转转。”张辰热烈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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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寺。”我说，看着帅帅。

! O, T9 r& W) Z& T“从总统府到玄武湖路过鸡鸣寺，顺便看看。”帅帅准想起我在鸡鸣寺拿他开心的事，警惕地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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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K! N1 N7 f/ c# ]3 m3 Z“妈，我们中午在外面吃饭。”哇！“院办主任”变成个大孩子了。

“你在家呆着吧，我们自己去。”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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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a$ @& N“我不。”张辰断然拒绝。

) E3 y- l$ }2 i“这些地方我都去过，我带妹妹去就行了，你不常回家，还是在家待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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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R: Q" O; K! I, e5 k“在家也没事，一起走走怕什么？小林你说呢？”

# c0 f. T1 V9 `! e- Z( e" n) U我猜妹妹准顺着我说。

“辰哥愿意去咱就一起去吧，反正是休息，也不用赶三关似的，这次去不完，下次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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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可开心了，一挺胸膛，说：“就是嘛，他们也不会同意让你们自己去。”张辰用下巴颏指点在屋里的爸妈。

“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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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l5 ^8 `5 h: U妹妹换了一款时装，穿双休闲的软鞋，“雪肤花貌参差是”。张妈妈越看越爱，啧啧称奇：“小林多漂亮呀，我们南京看不到这样的。”

" ^: }3 ]& d6 ^7 |“北京也看不到。”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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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哪儿看得到？”妹妹含笑问张辰。帅帅语塞，不能自圆其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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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S. e" y$ @' Q$ P6 }) ~' `“笨死了，快说‘此物只应天上有，不知何时落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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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Z" J! U) }3 x“你太聪明了。”张辰也不顾他妈和妹妹就在身边，一下趴到我肩膀上，两手在我胸前一合，把我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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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J" }3 [% _; ^/ m, z, g我赶紧掰开他的手，从他的禁锢中解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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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也进屋换衣服。出门亮相，挺不好意思的样子。只见辰辰穿条发白的牛仔裤，穿件淡粉的衬衣，一双大旅游鞋，白净脸，乌黑的硬发，细长眉，带个大眼镜，斯文帅气。哇，这个也是‘只应天上有’的靓仔哦。

“我怎么想起清华近春园里的孔雀来……”我嘟囔着。张辰一听不是好话，把手伸到我背后，偷偷拧我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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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出门下楼，来到街上。

! w6 p6 Y$ v0 \夫子庙热闹非凡。我们先去拜孔子。妹妹看我和张辰装模作样地表示虔敬，觉得可笑，捂着嘴乐。

“笑什么？你不拜？”张辰不好意思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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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拜。中国的女人都恨孔子。”

7 [1 p/ Z9 s: ?: @: M# L' I“为什么？”差不多是同时，妹妹和张辰不约而同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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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说：‘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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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笑骂我：“德行！”真不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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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 u) n  T" E: K- o! O  y9 ?“帅帅，如果把‘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做上句，那下句该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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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E, s& P% @张辰不回答我，向妹妹抱怨：“小方老考人家，让人出丑。”

“你就说不知道，他不就没招儿了吗？只要他想买弄，你知道不知道他也得说出来，他那人儿，有话憋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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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得了治我的秘方，咧着大嘴得意地冲我乐。看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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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不说了。”

/ ~( Y/ ?2 o( b, t4 B“知道还用你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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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们吧，应该对‘有寡妇遇鳏夫欲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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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V' n; S0 d4 G% u9 X: m妹妹冲张辰乐：“怎么样，憋不住了吧？”

/ W7 ^) H, ?" i张辰开心极了，小人得志的样子，跟妹妹成一头儿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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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上一艘秦淮河上的带篷的游船。两岸是悬红带彩的沿河店铺，笙管笛箫里掩盖着声色犬马的人生；浮光掠影上倒映着纸醉金迷的世界。唉，人间呀，只有离我最近的两个人如水晶般透明，如明月般亮丽，真是“此物只应天上有，不知何时落人间。”可遇而不可求哦！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走在朱雀桥、乌衣巷，惭愧万分，上次的妄论，实在浅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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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0 m2 C0 m5 M+ G1 F“又想什么呢？”帅帅见我不说话，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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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2 v% ?" {* G5 e“忏悔呢。”

“为什么？”好奇变成了惊骇。

“上次在这胡说八道，让人笑话了。”

“还记得那个。谁会在意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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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意呀，不能出错呀。这不是职业习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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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往我身后看看，再我后背上打一拳。我猜妹妹要是没在身边，那一下子准落在我屁股上。

' f/ A, z8 H6 T3 c" I眼看到了中午，我们信步到了贡院街，坐在古色古香的小餐馆里，把南京小吃当成午饭。

张辰是地主，很内行地每样小吃都点点儿，让我们品尝美食。妹妹比我在意饮食，兴致勃勃地什么都想尝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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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叫‘如意回卤干’，这个叫‘状元豆’，这个是‘煮干丝’，……”张辰像个跑堂的小厮，殷勤致意。有南京大帅哥服侍，妹妹的桃花面庞更加粉嫩，让吃什么吃什么，开心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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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你吃什么？”帅哥发现冷落我了，又来招呼我。

3 W' Q( P6 x( N: Y“鸭血粉丝汤。”

! _! U4 y) e2 J1 L“呦？你还知道这个？”帅帅惊喜地说。

" L- J+ L. H1 \" x讨了鸭血粉丝汤，帅帅又要了蒸饺。

“当午饭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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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还缺个‘前程似锦’。”

2 ~( A5 n3 W* D" A$ o8 `“怎么你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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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z9 q; {& V, g  U) f( x“上次吃得唠。就是豆腐脑唠。”

, Z6 s4 T6 R% d2 R7 s) ]3 T“还想吃？吃就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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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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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V- J8 K+ ]) s$ V- ^& }“好好说，别南腔北调的。”帅帅一歪头，南方小伙子的媚劲儿上来了。把妹妹迷得什么似的，心里一定再想：“这大男孩儿还有这样的时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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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2 x" b" ~$ g9 T) l/ ]吃了午饭，打车前往中山陵。

虽然人多，但毕竟是以山为陵，以陵为园，天高地广，大气磅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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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_( q6 N" Y+ Q$ C# J“这样走路累不累？”我问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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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 a4 @" ]3 i+ W' h“呵呵，你忘了我是军人了。论走路，你们俩还真不一定走得过我。军人得有铁脚板儿。”

# `6 w& B/ r9 r+ p" R) F  s“是呀？那今晚可得让我们好好欣赏欣赏你那‘板鸭’。”

妹妹站住，歪头嗔怪，一噘小嘴：“辰哥，替我教训教训他。”

! }9 `. |" D: g4 I- a5 ^; R2 n+ U张辰遵命，一拉我胳膊，轻轻掴大我两下。“不许胡说哦。”

“妞子，……”

妹妹小嘴一噘，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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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妞子怕什么？张辰还叫大毛呢？”

张辰紧咬下唇，怒不可遏。

“好好好，不说了。真是的，有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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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1 e3 U+ d$ }/ Z7 A  s“快说，你要干什么？”妹妹问。

8 g) @6 Q3 k; W! g" |- q# k“我和张原来想去杭州的，现在看来三天是有点短了。”

' U8 R8 c5 A& k  O2 I5 q9 Y5 n“我也想去杭州。”妹妹热烈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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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3 Z7 o4 x3 T6 a“可你太忙，哪儿有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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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7 p  q' E/ M) L1 s, o1 J9 K2 u“我们军人有年假呀。”

- h$ c. U% a; E& j; C- G2 G“帅帅……”

3 Z1 r9 l9 ?( [3 X张辰又作出敏感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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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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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名字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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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院长呀？我是党委书记呀？院长、书记也小张、小张地叫呀，也没见叫你大名呀。你怎么那么多事呀，不让叫不叫就是了。”

“那你要说什么？”

, b% B5 E3 h. g* }7 U我不说话。

& g9 j9 L- ?: _0 q5 F  n; J/ d“问你呢，你要说什么？”

我比划着，意思是不让叫就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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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行。你叫吧，快说，什么事呀？”

“你一打岔，忘了刚才想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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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这份地沮丧。

6 L- Z% [. b1 `9 ^- b5 f“你说要去杭州。”妹妹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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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们商量去杭州住宿不方便，所以只好放弃了。”

“那有什么不方便的？不就是多掏一个人的房钱吗，不至于那么小气吧？”

“你特想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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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T  @& X. X) n3 H# V3 k$ C% a“嗯。”妹妹挺狐媚地说。尝到俩帅哥伺候的甜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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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你想不想去？”

“想啊。是我提的建议哦。”张辰也尝到了身边有女孩儿起腻的甜头了。

瞻仰完中山陵，我们又去了灵谷寺。

+ H: {6 p) t& @8 P+ D登上灵谷寺塔，站在最高层的门前向远处眺望。去年十月，我在这里抱住了张辰。今天，我生命中的两个人都在跟前，我反倒只能看，不能摸了。

7 o: {) E3 N4 N% m* w9 T% D“我想起去年了。”我在帅帅身旁发感慨。

“嗯，也是站在这儿。”帅帅准也想起那一幕了，赶紧用含糊其辞掩饰心情的微妙波动。

- u: r* Q5 g6 S- D( G' o- U走走停停，风景不在眼前，在我们心里。

+ P; R) }) B% l. a8 M快五点了，准备往回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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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饭还在咱们上次的那家饭店吧。”

“行。”张辰答应起来，既随和，又诚恳。

“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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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1 d: ?( Y6 j% {“不累。”

3 T; g2 z! H: Y+ n/ U( x  G“不怕累以后常带你出门。”我猜妹妹好胜，准得对我的“带你出门”强烈不满。

0 u" r4 R; @# `+ J; b% ?“好。”女孩儿幸福地一挽我手臂，好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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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 J8 G! g5 D: F“带我不？”张辰也来犯贱，凑过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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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得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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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个回答太艺术了，帅帅哪儿好意思跟人家两口子掺和，笑嘻嘻地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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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l( ]% D9 Q0 p+ O“当然带，辰哥会照顾人。”妹妹下巴一扬，力主张辰加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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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q% r. K5 C4 n! a说话间到了山下的大路旁，我回头看了看，说：“轻轻地老子窜得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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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小伙一手推着我后脑勺，一手捂住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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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j0 S, }& r' d+ \/ [“说什么呢？”妹妹纳闷，不知张辰为什么修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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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已经很饿了。”张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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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路边，妹妹给爸妈打电话，张辰给大姐打电话。

5 w$ H0 W3 ~; j3 E“在中山陵呢……可好玩儿啦，好漂亮的……住张辰家，……不会的，我怎么会给人家添麻烦……他呀，哈哈，尽欺负张辰，……人家随和，好脾气儿呗……明天晚上回去，晚上八点的飞机，十点到吧，得两个小时，……不用不用，我们三个人呢，打车回去就行啦，您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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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断续续地，妹妹再向老爸报告一天的情况。

$ s$ J  P: \0 J3 q0 j; [: w1 R2 d' Z打车来到上次吃饭的地方——凤凰台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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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夫接张辰爸妈还没到，我们坐桌前一边品茶，一边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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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那边怎么样？”

2 v0 k- j6 r; r2 |! j, D  }“挺好的。他们也明天回去。”

“明天让我带她去总统府吧，你在家陪爸妈待一天。”

“不用。四号已经陪他们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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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陪一天有什么不好？”

6 M* ^8 R5 }3 N“是不是嫌我碍事？”帅哥话不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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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替你着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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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N: g0 I6 a% n“替我着想就让我陪你们玩儿好，他们才最满意。我是替他们谢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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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哥愿意你就别操心了。”妹妹喜欢身边有大帅哥献殷情，不让我管，“辰哥，在北京怎么没见你这样着装。”

1 q- p- @; L  f8 p/ v“这不是在家嘛。”张辰以为妹妹笑他太俏了，不好意思地说。

* f& m8 a6 d( O  x5 H" c" T“你还别说，辰哥这样一打扮，蛮青春、阳光的。”

“他还有白裤子、苹果绿T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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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哥身材好，相貌好，穿什么都好看。”

“他呀……”

9 Z9 e0 r% J4 Y“闭嘴！”张辰惊恐地制止我。他准是怕我说“他什么都不穿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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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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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好话。”

张辰爸妈来了，我们一起吃了一顿团圆饭。

, n4 x( E2 c: i# x3 y: w: n- G3 j吃饭时，我低声对张辰说：“一会儿回家让妹妹看看你小时候画的画儿哦。”

6 \  Y8 V; j/ U9 L3 ?% M3 k“不行。”帅帅低声拒绝。

# s, Q" B. |3 t回到家还真累了。

: v8 ]' N4 `8 o妹妹洗漱完，我安排她先睡下，然后来到厅里看张辰支床睡觉。

“去洗澡，赶紧睡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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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 s0 @! D: q2 P% g1 p“这床太短，是不是睡着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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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u* Q5 x4 d7 r5 [- ^# _6 \  U“凑合两天有什么，我睡着了没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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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q1 z7 ^8 n, F, P0 X" d  z' W“没感觉好，没感觉好。”我冲他乐。

“你给我进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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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6 A7 {1 l7 w! U8 D2 |张辰推着我往小屋走。张妈妈从卧室出来，看见她儿子推着我，怪不好意思地嘟囔一句：“这是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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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q- e- [9 @( m+ F4 @3 c: G我摸黑进屋，到妹妹床边，轻声问了一句：“睡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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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呢。”

4月6日（星期日）

又起个大早，先打车在南京长江大桥上走了个来回，然后去了总统府。

进去转了一圈，到此一游，不虚此行。呵呵，真是穷于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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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花台肃穆、幽雅，咱去看看？”我对妹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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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士陵园吧？”

( R) w- @$ W$ w  z3 S6 [! l“是呀，好好玩的。”

妹妹直乐：“怎么那么贫呀。”

到了雨花台，帅帅问：“还献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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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8 a, I  {+ u+ m" O; u“我跟你一起采。”

妹妹看我们在草坪上采小野花，不解地问：“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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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3 m! k9 G2 o/ r“上回小方献了一束自己采的野花，把游人羡慕的不得了……”帅帅看看我，忍住笑说，“没到下午，雨花台的野花就全被人采光了，都献到烈士塑像跟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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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妹妹惊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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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他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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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嘻嘻地笑。妹妹看看帅帅，说：“辰哥才不会瞎说。”

“傻了吧？还有比你实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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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怪不好意思地向妹妹道歉，说“野花堆满列士灵台”是自己杜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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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都乐弯腰了，“以后男人的话没有能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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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5 I0 U5 f7 R0 F“看看，你把男人的信誉丢光了吧？”

/ W& [' X0 j0 X; {5 s* z/ H7 N张辰咬着下嘴唇，手里的野花全撒地上了。我弯腰捡起来，扎成捆儿，向纪念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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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 }, ]3 i; {) C% B5 C献上小花束，回头一看，那两个人没影了。我估计走不远，坐在干净的石阶上等他们。过了好一会儿，两人从林荫道上走过来，手里捧着三束盛开的菊花。到我跟前，帅帅递给我一把，“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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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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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小林啊。”

我们把鲜花献上，恭恭敬敬地向逝去的先人们鞠躬致敬。三束菊花金黄灿烂，熠熠生辉。做有情有义的人，心安理得；愿眼前的丰碑，与日月同辉（那时烈士陵园门额上的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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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M% w7 G  y9 {' G走出陵园，前往玄武湖。途径鸡鸣寺，我第二次踏进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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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中午，我们吃了寺里的斋饭。看妹妹、帅哥津津有味地吃寺里的素面，我心动神摇，下边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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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U3 o. T" f/ ~“怎么不吃？”妹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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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S# `. z0 g4 C( N. E“思凡呢。”

; F6 O# h' Z1 [“这可是清净之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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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生来不是人……”

“什么？”妹妹停箸，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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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出言不逊？”张辰十分吃惊，不知道我又要搞什么名堂。

我不慌不忙，低头吃面。

“别吃了，为什么污辱人？”

“不要胡说哦。小林，吃饭，不理他他就老实了。”张辰怕妹妹跟我打起来，想息事宁人。

1 Y2 E5 s% O$ b/ E3 n1 I. D“我还没说完呢呀？”

“还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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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G% ~) C% b; f) y" b/ s“还要说‘九天仙女下凡尘’。”

“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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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哪儿的话呀？”张辰都有点嫉妒了，嘟囔着。

/ q: ^: F! @8 p# k4 @6 k! h出了鸡鸣寺，翻过小山岗，就是玄武湖。背后是城墙，面前是湖水。

7 R3 N* i: o6 V6 O" N# ^“‘山围故国周遭在，潮打空城寂寞回’说的就是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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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吧。‘淮水东边旧时月，夜深还过女墙来’。”张辰顺口念出下句，又转向妹妹：“方特聪明，连这个他也知道，我是南京人都想不起这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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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夸他吧，以后他更爱买弄了。”

我上去把她抱起来，“再说把你扔湖里去。”

$ C6 n7 a: n1 `3 F+ T( @1 J“你别把我摔着！”妹妹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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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 c9 L3 X" L- K) X“张辰，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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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J# R2 x; p+ s“别闹，真摔倒怎么办？”张辰上来制止，扶着妹妹从我怀抱中站起身来。

晚上的飞机，四点多我们回到家里。

张辰收拾东西，妈妈在旁边看着。帅哥心里乱了，“妈你别在这儿，太分散人精力。”

6 x+ }$ o3 a, c% _我知道张辰心情不好，大声问：“阿姨您什么时候去北京呀？”

“去了该给你们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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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过了五一吧，过了五一，北京气候就稳定了。”

妹妹也说：“阿姨随时可以去，反正房子也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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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7 V/ t5 v% M我们这样说，帅帅心里会舒服些。

( {$ j" @/ v/ E吃晚饭的时候，张辰大姐夫开车到了楼下。他一会儿送我们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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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9日（星期三）

中午抽空去天意批发生活用品。我想起帅帅在宾馆裸体躺在白床单上的情景，心里泛起一阵神秘的快感。我决定把所有床上用品全买成白色的。

* m; X2 f: T0 P" |; H5 t选了白床垫、白床单、白褥套、白被罩、白枕头、白枕套、白浴巾、白睡衣，又买二十米白窗纱，几个白色靠垫。牙刷、口杯、毛巾和拖鞋也批发了好几套。东西真不少，我一人拿不了了。一个卖东西的小姑娘把东西装进一辆小拖车，帮我运到停车场。一边往车里装，一边幻想张辰躺在雪白的被褥上的情景。臭小子，生活里没有了你，我真会生不如死的。

: o$ d& L5 {  S! G" B1 [回来路过“集美”，取了定做的窗帘。想想还缺什么？什么都不缺了。开车刚走没多远就想起来了，忘了买盆、桶、餐具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忘了这么多样，看来我比智者还差得远。

/ b* G4 I( j& R( D5 h& B赶回办公室，还是迟到了。主任正抓差，见我姗姗来迟，没好气地说：“小方你一天到晚穷忙什么呢？你去哪儿跟别人打声招呼行不行？院办来电话叫你过去，你看这问谁谁不知。你也不是不知道，院办那帮老爷，屎不到屁股门儿不说，一说就是快拉裤子里的事儿。”

4 f. L. u0 W3 B“院办老找我干什么呀，就我是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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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甭发牢骚了，赶紧过去看看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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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天天上班打游戏，你看我今天出差，明天开会，这又得给人家擦屁股去，我成杂役了，明天辞了算了，真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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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项目是国家工程，缺哪环都不行。不是说你不能出去，你出去给人家留个话儿，有事也好找呀？”

! k, m" q- h) q" A: ?1 x6 e“不会打电话呀？”

4 m4 ~2 R$ A) ]- l“嘿！你电话在哪儿呢，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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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L* |+ P4 }5 _我一掏兜，呀！没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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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5 N' P' E1 y“甭瞎掏了，在办公桌上呢。”

! Y6 p3 }. U6 X/ S3 M, q1 O2 a我到办公室拿了手机，奔了院办。估计又是张辰搞鬼。我中午出去没跟他说，他找碴儿让我去院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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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j' {$ R- {0 I8 r# _9 B到院办，技术处的刘处长正等着我呢？

/ X% H1 ?8 A* O% c  }' u3 G“小方有这么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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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别人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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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机会，你不去可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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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_' W; O' A+ Q- [0 Y: q0 T) Z) @: l( ?“肏，全是机会。可我怎么跟驴拉磨似的，一点儿看不出出头之日呀？”

$ w7 a1 H- k! u5 v% Y: h! ~7 y4 r“你先去，回头我跟你们所长说，明天放你一天假行了吧？”

; \, H+ \1 V2 T! w) T' U' P我拿了“炸药包”就走，今儿晚上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

南口坦克团去内蒙拉练，带些机密数据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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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q/ h3 G" s5 D( p1 r7 i5 u取了东西，又去二炮，……折腾到深夜一点才回到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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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 n1 M4 R  M3 D- h% B$ Q' f: E开门进屋，见帅帅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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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B- c) U* ~" ~2 U5 L桌子上铁腕里放着洗好的草莓。胡乱吃了下去，赶紧刷牙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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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脱了衣服准备睡觉，不小心把铁碗碰掉地上了。

帅帅醒了，“去哪儿了，也不打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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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见鬼啦！跟谁都得请示报告！没理帅帅，关灯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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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0日（星期四）

“该起了。”帅帅把我叫醒。

5 B' m8 a$ j* r# `. U4 |“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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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用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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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 e. A3 J7 X+ ]6 }“辞了。”

. F% [: ~* m% L  s- ^. K“你辞职啦？”

) ~( V3 w- x% z& y$ z“今天辞了。”

9 t1 {& ?- i! ^# z8 E3 g“怎么决定那么突然？”

, ~, J+ o+ O- R% B2 j“今天辞了，明天再去。听明白没？”

“怎么啦？火气还挺大？”

' v2 C9 Z+ b4 u5 c# v7 N, |9 R“甭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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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 `0 x& X) {$ e7 K帅帅刷牙洗脸去了。

“我走啦？”

# @7 k) y, R* O% e* [3 h“你不走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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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0 W- O. c“嘁！自己待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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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I7 d  N$ G) }帅帅走了，我也睡不着了。今天不用上班，一会儿再去房山看看。

起床收拾一下，过了早晨的上班高峰，开车上路。

手机响了：“起床没，是不是跟谁呕气了？”张辰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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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W4 I0 w7 W  Z  A- J1 J! _“没起。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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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 `. [4 i; T: o- K. F# d$ f& b" U. c这下清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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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0 h+ T2 z' g7 I9 g+ Z到了小村庄，一天一个样。上回树还光秃秃的，如今青白色的树芽儿全变成黄绿色的小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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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正播种。提着桶，一边种一边浇水。有的菜畦上已经长出肥大的幼苗。

“大侄子来啦？中午家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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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大爷您忙您的，我就是送东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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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2 f, v( P; g& c0 s在原来搭狗窝的地方堆了一堆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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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g% F; [/ I% D6 O, [# y4 |- Q2 |东西抱进屋。把白纱挂窗上，白天外面看不见屋里的情景。在窗上拉了两根铁丝，把窗帘挂上。很好，窗帘一拉，厚厚的，严丝合缝，晚上外面也看不到屋里的动静。

把床垫，被褥往炕上一铺，暄暄的，既干净，又素雅。把帅帅衣服扒光了，让他躺上边。我靠！一看就得射了！想得我心痒难熬，下边像有小虫钻进去了似的。

& e+ q: ~6 H% M  W; W% g把被褥叠起来，用布单儿苫好。

出门到房后的茅厮看了看。哈哈，真有乡村特色。一口大缸埋在地下，上边档两块青石板，屎落大缸里，一目了然。在这儿上厕所，张辰准得难为情死。他就怕人家看见他拉出的便便。

好了，没事了，周末就可以入住了。我锁上门，告别了老汉，来到村里。转了一圈，看看副食店在哪里，菜市场在哪里，以后免不了要常光顾这些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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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4 s) u2 r4 y) d村外有一条河，贴着山脚流淌，静静的，河边有几个洗衣服的妇女的背影。

山还是荒的，但树上染上了淡绿色。用不了几天，就会春意盎然了。

十一点就回到城里。给帅帅发短信：“中午出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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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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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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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c# ?4 `! Y7 G“好啦？”

! r5 b& ]" d. a3 ~! d“没好。不去了。”

, ]! C5 l. M4 O5 z8 p7 A# X1 w& T- S“去嘛！一定啊！”

“我先去，你打车来。”

7 W( Q: r% f' W“好。”

  G3 U2 P8 ~" L, g' k0 B1 n9 b下午去妹妹家，爸已经回青岛了。妈见我午后回来，挺新鲜的，“下午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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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8 i- F- K$ f. @2 M# E) O“没事。”

  `7 i1 s4 c5 N5 ], v“我给你弄饭去。”

( W9 M( F) [5 k5 R! H* L$ q“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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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y- l: l' m9 Z( g“既然回家来，干嘛在外面吃。”

“有人请客。”

“晚上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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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  u1 c+ O# j“刚吃饱，什么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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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0 C! O# O5 Q$ \( ~“你看我问的这不是时候。姑娘知道你回来吗？”

5 s0 e: A/ z& v: @“没跟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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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b. O/ \6 C; V“噢，那去睡个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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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房间，脱衣睡觉，四点才醒。
: S  q7 R% Q* v! |
$ Q! _4 c; ^$ `- f' H妹妹的短信：“在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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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是她妈通风报信了。
& C5 X, L# R3 `- j  Q6 j! P
' N6 y) c. [: u  i) d8 n+ j5 C0 E“我一会儿接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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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屋里没人，我猜妈妈采购去了。五点钟下楼开车，去了医院。

) E/ O3 L/ D7 y  k& ~! E3 p0 m% Y“怎么没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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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加了个夜班。”

“想吃什么？”

) t" R! L1 v$ p! B+ V3 E4 Y  g! i& c7 p“有肉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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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8 r# n5 d9 e“回去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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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买去了吧？我出门时她没在屋。”

! x9 l& @, @! v( `# K“明天游泳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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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仨？”

“张辰去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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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j; w  T  \- ~: ]“我明天有秘密行动。”

“公事？私事？”

“甭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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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f* U- G7 h# G4 O+ L1 B  c5 z妹妹不问了。军人习惯，不让问就不问。

回到家里，妈正做饭。餐桌上放着酱牛肉。

“不是想吃肉吧，吃吧。”
5 b( r9 T  r6 ^. l3 J9 X
1 L- a9 E( h: T1 I5 J! p+ _8 X; u+ M( p“想吃这儿的肉。”我捏妹妹屁股。妈过来，正好看见。妹妹假装正经，说：“别没人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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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母女俩核计好的，妹妹妈妈总给我做山药清炖鸡吃。我猜那吃法是壮阳的。

# i& I/ j+ [' A; Y“吃面吧？”

我不爱喝汤。娘儿俩张罗我吃龙须面，这样可以让我多喝鸡汤。一大碗鸡汤面，配上点儿青葱、香菜，放几块鸡肉。呵呵，吃了个水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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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前再吃点儿。”妹妹说。

晚上，妹妹看书，我写“小说”。

手机“嘀”的一声响，张辰来的：“回来吗？”

“不回。不许别人去啊。”

“一会儿找个女孩儿来睡觉。”

& J% I' m- K9 I' C“找不来明天把你变成女孩儿。”

/ ^* K  c0 v1 y. a( j% K) f6 `“明天干什么？”

: v7 u  L- x7 M. w5 |* n“去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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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1日（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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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就去吗？”吃饭的时候，张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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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
! R* I$ H9 m; C% B5 S4 ~
“东西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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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 u$ c1 Q+ }9 S8 Z  f“不用带什么呀？”

- X. M  o9 y3 B) a7 I“没换洗的哦。”
* L$ g( }4 f4 {" ]9 B( d/ P- B* {  K! |+ |
. Y* o/ e& @) r( z: m“一天不换臭死你呀。”
* T" A7 E/ [. ^+ G( D9 i
2 y4 @! [9 {) `0 D# e" h( W$ d张辰一抿嘴。

# D& W; u. }$ F1 X* P* P7 y“下班回宿舍拿一趟去。”
) Q) H8 Q& h- x, d3 e/ f9 `1 v: Z
( d  u0 ~# Z  j; e4 O# h( c% _2 k“嗯。那儿能洗澡吗？”
3 G& S% D: q8 ]  e  |
; O) Z9 d' v+ W6 m3 u( q4 f“能。有一个大盆。”

. ?$ h& [' e/ z7 a: }2 V) k“什么？坐盆里洗？”

3 A- W" f0 \- e0 F( H  g! r. T“怎么啦？木盆泡浴是时尚呀。”
6 E# r# z- n% d
- x9 K. L" R6 \# E9 D  a0 L张辰半信半疑地斜眼看我。

. e$ M$ d) Y/ v“我说张辰你别老拿怀疑的眼光看我行不行？我什么事骗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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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骗过我，但你老捉弄人。”

% Q) c% N( [- D, K“你这人乏味不乏味？一天到晚循规蹈矩的，一点儿情趣都没有。给你添点儿乐趣还怪人捉弄你。看你日子过得这份儿窝囊，跟嚼完的甘蔗渣子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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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0 u. {5 U% |- I& r( r) v“没你精呀。”

9 D* t: c9 \/ ~- h# S: O“博士白念啦？”

; e3 ^" p7 ?  E  k" O$ Q帅帅知道说不过我，又来讨好。“方，你真是个挺多彩的人。有什么秘诀，传授传授。”

“秘诀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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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张辰称赞。
& l, q" V- \, x  s
) @( g. q4 y# W6 T“学会啦？”
6 r' ^* L% I) _* ^) C; ^
; B; U, X6 Q4 Q4 `7 W9 W“没有。没你那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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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看也是。我是雄鹰，你是……”

“闭嘴！”

“为什么？”

“知道你又要贬低我。”
& u, ?' R5 E0 [1 q& h7 R" U
, @6 R% N  }. [7 X$ x* t2 v% L2 l; p. y“你知道我要贬低你什么？”
5 N% n, W+ M0 z1 l) o
“哼！你想说我是……”帅帅难为情地笑，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

/ N) G8 e: \0 |2 I( f  [“我想说你是什么？”

“一种家禽。”
; e, G; c0 |, _+ S# s
我这个乐呀，说：“这可是你说的。”

“你不就想那么说吗？”

- U/ i8 a7 T' x8 @, C“我才没想那么说呢？”
7 @- i/ U( T" y; N8 y' h
5 \1 r& U5 _1 B“那你想说什么？”

“鸸鹋。”

+ y+ d5 J7 q" D$ g: L  _' |“鸸鹋是什么？”张辰没见过鸸鹋，不知道什么样。
, K, c; f$ t/ N$ s- U7 o. S% [" W8 S6 N
“像孔雀似的。”

$ C) J$ c% d/ [听我这么一说，“鸸鹋”心里还舒服点儿。“没见过什么东西像孔雀呀？”
& h( O7 ?* E$ X) T& ]& ~# p
; V1 d( I/ k/ f) I“唉呦，你就别瞎猜了。鸸鹋跟你一样，是好东西。”
0 o+ R4 s% n& N1 E' p$ j: U: t) Z
5 y3 h0 T7 c# F1 f& Y6 ^- _4 [# G“下班我过来。”

“我去接你。”
6 ?7 |% \, ~! X8 O; {
“好。要先回宿舍一趟哦。”

下了班，我们先回了宿舍。帅帅拿了内衣内裤，回头问我：“周六回来，还是周日回来？”
3 l% F' L+ v/ L6 t, m# l9 u8 v
) g7 Z$ x9 F) I* b+ T' w“都带上吧，没准周一直接去上班。”
7 G# e4 ~9 v& U0 U6 d
“去那么久?”

/ _) E* g! G/ |  v& P3 i“看情况。想回来随时可以回来。对了，带些休闲的衣服。”
  V9 m5 D1 P' Y
9 A! s: L3 f7 m3 A: o“好。毛巾什么的用带吗？”

# A% S$ N' ?6 E: ]. s4 K# y! Q( |' U“不用。”
7 U5 I$ c, ?3 T- |
张辰又去拿漱口杯。

“不用。全给你准备好啦！快走吧你。”我把装了衣服的袋子往张辰怀里一塞，连推带搡地把他赶出门。

这次走的是门头沟方向。进了山区，车子盘旋而上。

6 S- d6 v8 j0 S1 [1 x“这儿是不是咱来过？”
8 }8 F. |( e, Z  F% J
2 A! s$ ^! e9 \( c+ c“潭柘寺。”

“咱住的地方离潭柘寺不远呀？”

“嗯。”

  K/ K, u; o; {' f' U& h) R“那咱以后可以经常来呀？”
; [) X9 _" p3 K/ q/ y- m4 F
“是呀。不过经常来这干什么呀？”

“哦，远离尘嚣呀。”

1 Z, Q: F( v5 {) b( s# O“咱一会儿住的地方就远离尘嚣。而且更古朴、自然。”
! v6 ^2 N# I) C% W
黄昏时分，我们到了我们的农家小院儿。
  f- j8 I7 G4 ~6 }
在小院外树林前的空地上停好车，用苫布苫好，拿钥匙打开大门。清新的小院展现在眼前。帅帅先是好奇，继之惊喜，“搞得这样好啊。”

小院儿的菜圃里生长着碧绿的幼苗，两棵梨树含苞待放。青石台阶像是被水冲洗过。打开屋门，堂屋右边的房间里，炕上摆着小炕桌儿，桌上放着老式的油灯。地上一张方桌，两条板凳，虽然是旧家具，但刷洗、擦拭得很干净。堂屋左边的房子里空荡荡的，放着两张铁架子板床，一张圆桌，几个小木凳子。地上还有个小地桌儿，几个马折儿。明净的玻璃，雪白的墙壁，简洁的用具，太让人赏心悦目了。

4 H3 c- J0 G' o" D5 R7 w& @) m帅帅张着的嘴，欣喜地东看看，西看看，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新鲜。
. Z* `1 L) ~+ m0 S/ ~9 u
5 Q9 z. E$ o. N. C' k+ e; v“这个油灯能点吗？”
: D! x  l! ^) v* }) Q4 m
“能吧？里面有油呀。”
2 k- _" H, L3 V) F
帅帅拿灯边的火柴，擦一根，把油灯点上，罩上玻璃灯罩。哇，太好玩了。
" N* D" V, T& W" x; ^5 y( ?* [" }
' ^( H- R5 k# m  O. b: `; A3 n“还有好玩的呢，你看这是什么？”我拉他到门外，指着台阶上的怪物。
: n$ h2 }" y+ b2 \
' K9 h$ [- U# m' y: c1 y “泥锅呀？”

“这是铁锅，怎么是泥锅？”
' m) Y  u  p8 H7 |
2 m8 `$ [& A' M9 U' \( `“哦，这个铁锅放在一个泥锅上了。”

- ]8 c. T* b2 a+ i“这是北方农家常用的灶火，烧柴的。”
' |% t; e6 B/ O- }( W' `
! G+ b; J- K; |* a' Q0 P“现在可以做吗？”
) I* X& L8 ?, W4 X* o
- w; _+ F5 e8 P" ^- t  U“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什么东西都没有，怎么做。”

/ X/ z* X, z! o  E  G0 F& T“哦，那咱晚上吃什么？”

“今晚先去村里的饭馆吃吧。”

“好，走。”

  A, ]8 z6 z; P- {. ?" k7 O此时的张辰，简直就是个大孩子。跟我出门，竟然跟我拉起手来。

9 x: r/ \5 }, G. D天黑下来。我们在村口的农家饭馆吃了一顿农家饭。
3 C6 [: E# K4 r. b4 v5 \
村里没有路灯，我们黑灯瞎火地摸索回小院。
# G, @: x) I. B
5 b. y! f+ \" X; U1 y一开门就看见屋里亮着昏黄的灯光。出门时忘了吹灯了。

) `9 X2 N2 R; n- P9 i, [9 x“厕所在哪儿？”

8 k9 l! l; i0 u% [6 v% j' `7 R5 S“在房后头。别去，没灯。就在墙根儿尿吧？”

“怎么能那样？”帅帅觉得随地便溺太让人难堪了。
# n- F8 \2 z  g8 g/ f* K- A. T
“黑灯瞎火的谁看见你。”
1 g/ u" P1 h$ v, l% }
“以后有味儿可不好。”

2 n: b- e$ B8 E; C“那就尿菜畦里，当肥料。”

) U0 u9 B" Y, H- Z* T这个可以接受。帅帅走进篱笆，背着我撒尿。

“别尿花儿上。”
/ f/ a9 {% r( q' K5 b6 o1 z$ I
“知道。”听出帅帅难为情了。
. J. E, c$ B7 A; E  k: Y
+ S9 p% t; [, ^* P; t进屋坐炕上，我和帅帅互相看看，都笑了。

' W: ^& s$ W8 l# e* I- a帅帅忽然往后一仰，躺倒在床上，大声说：“我不走啦！”

3 \1 B- ~; z2 w/ u! E2 u用电热壶烧上水。我和帅帅把窗帘拉上。
# F! |$ z5 W1 U4 x4 Q/ R
3 w5 a$ f& y: A0 @  M/ y“睡床还是睡炕？”
# }# U5 P) K! ]' {" H, I: n4 X
“当然睡炕啦！”帅帅往后一撤身，好像我不让似的。

我打开灯，对帅帅说：“把那油灯吹掉。”

: R* ^' G2 j/ J' Y& {( k# F- R“干嘛？”
! L& B! s/ C: \. j$ J4 G
: y5 i& E4 F3 M“一屋子煤油味儿。”
: y1 H1 H" X2 j8 e  P' L6 b
张辰挺舍不得地吹了灯。“那什么时候点？”
# _6 U; m: n3 G0 G
“这儿老停电。停电时点。”
: _7 D/ d! X$ Q+ \; w% f; b
  _% V0 ]+ S1 A  e( x  M“哦，怎么还不停电。”

. a' d9 u$ n( h2 {; b“你几岁啦？”
4 `% c; i. A* a7 m7 U) r/ e' v
( e. d; N  n  q  b/ c4 A帅帅挺不好意思地做个打我的手势。

% O7 F9 m! l5 e7 E8 W我下地插好门（我说插门你们懂吗），往炕上一倒，“这可是地道的北方农村生活。”

“真棒！以后每个周末都来玩多好。”
4 Y6 A. S% B1 N! S# o- k. v. _  I
; ?! ?1 [. f1 ^: j2 p$ A0 Q“开始新鲜，来几次就该厌倦了。”
/ f0 P/ A/ j; W# U( _3 P" U
8 W, j8 _" B( W+ e“才不会。”帅帅也仰八叉躺炕上，脑袋枕在交叉在一起的手上，别提多惬意了。
( S. `/ [- f  l% ?. l! t
5 \' q7 m; P) z  [“唉？在哪儿洗澡。”
1 H  z" W# Q6 p: m. j
“走，带你洗澡去。”

“远吗？”

“在潭柘寺。”

! [) Y3 N$ a) C- D  J- f" A& q“什么？洗澡得去潭柘寺？那还是在这儿凑合凑合吧。”

“谁说洗澡在潭柘寺了。烧香才上潭柘寺呢。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9 R# F" B/ g3 R6 [$ w: J, V# ^0 B
' h( ]8 n5 P; q- m$ E8 d4 _: u. |9 P我拉帅帅看农民家的简易浴室。
! A2 G" c& {7 @* R8 F$ V# W
" {5 b1 E. Z! L+ Z  p- n( c% h“这样啊，怎么烧水？”
: P, v& b* r' b+ f: [
, W8 I$ `3 |$ a- k, J' ?6 @+ Y* G“在大柴锅里烧。”
: S# G- h/ W  N8 m, d. [
“你会吗？”
" }1 e  ^" f! H5 b9 Z, i
“你放水，我烧。”
; o5 T, _: q* c& w1 f, S
& x$ i6 E6 r, e) l) G) i帅帅往大锅里放水。我拿些干玉米秸塞到灶膛里，又添上几块粗木头，拿火柴一点，火舌由小变大，舔舐着木柴；木柴燃烧了，火舌舔着锅底。
& b8 Z! S' e/ I7 v  p
4 a7 V6 {" w( q5 v& X  d8 E9 r: m8 q“得烧半天吧？”

“添一锹煤，咱先去聊天，有半小时水就开了。”

ziyu100

张辰笨手笨脚地铲了一锹煤，倒在燃烧的木柴上。

“行啦，甭管它了。”

我们俩带着一身烧柴禾的烟火味儿回到屋里。拿开小炕桌，打开雪白的床垫、被褥，往上一躺，东拉西扯地斗起嘴来。
) \$ n& n6 ~2 O% ]. n* t
“怎么买白色的，不禁脏啊。”

, t! g0 \# z7 L7 L1 |/ Q: B“你的裸体包在白被子里特好看。”
% S+ d6 U$ Y6 J2 ?2 s
) R& _  s, ]1 V$ g. D“那有什么好看的？”

“我喜欢。”
! y5 S( t- b+ V
. h. u  i) D2 S9 I4 _“咱以后每个周末都来哦？”
' Q+ X# r6 C6 Q- }" X
' |6 S3 W$ A: e# G) m0 x( `# d“过了五一，妹妹要来怎么办？”

“来吧。我去那屋睡。”
. `, s! X: u3 {. C
2 Q' n/ O( e9 k( V9 Z“妹妹要是要求跟你睡呢？”

“那你就那屋睡去呗。”张辰挑逗我。

! f5 I) M$ _$ p, @. H“我去那屋睡你们干什么？”

7 a: ^$ G) m; U2 E“呵呵，才不会有那种事呢。小林这辈子死心塌地跟你了。”
) p  ], H7 `2 `$ e; R
“你说她也不是看上我什么了？”
7 a- {; f. A+ d) Y5 T2 u4 [
“她看上你是好男人。”
+ p" K& y0 r) l6 A( g
( ?4 T6 _$ J4 B  w" P6 c. b$ S  }“其实我猫猫狗狗的，一点儿都不好。”

“你心肠好。”
. d8 {9 ^! n. ~9 d1 Q
3 n: T/ c4 e2 l8 K: ?$ ~6 l“你心肠更好啊。”

- d+ E! y" G& m; D7 s“我不行。缺你的胆量和刚强。女人最在意这个。”

0 d0 z5 ^/ Z3 [  E# }( m“你不行雨桐怎么看上你了？”
) }9 W5 r5 R* e: Q! Q, Y" G
“她太刚了，所以找我。”

“雨桐好眼力，找个大帅哥，心肠又好，又乖，还会疼人，这才是聪明女人。”

“小林更聪明。人家找男人是找靠山。不用一辈子奔命。”

+ Y4 A' s- W- G$ J“如果小林当初找了你会怎样？”

“当然我也会好好照顾她。”

5 {0 b: y2 E; ~6 X( H“是不是特喜欢妹妹这样的女孩儿？”
9 D- J! f" r: Q$ P& t' O
“这辈子没这命了。”
, f& R. x9 N6 e7 T4 `2 v
* l% e; @/ q3 U  r/ ~6 b“把妹妹给你吧，好好照顾她一辈子。”

2 B+ T2 M  [# N; k“把妹妹给我你干什么？”
& X0 \6 p8 Y1 K: h& x; s- n
. j% |9 ]4 o" N/ a) i“我伺候你们俩一辈子。”
8 ~6 D$ ]4 I$ r/ \4 ~
“方，这辈子遇见你这样的男孩儿真幸福。你是那种能把心掏给朋友的人。跟你比，我真是个大俗人。”
# e  u, ]( z6 H- P& r1 }+ V
! f5 L1 @2 y9 a“嘿！怎么是大俗人。靓丽男生，阳光男孩儿，人见人爱。”
9 D& @3 e8 f( N, \- ~8 {
+ S; R# A" D6 `* P# {1 t* l“呵呵，没听说过金玉其外吗？”
3 W& e) q% @9 L8 t8 ]7 R7 v/ n1 l8 j
“呃！尽顾说话，水开了。”
$ f# v. f+ i+ ~6 e$ V7 ]* s
我们赶紧跑到灶房，大锅里开水沸腾，热气扑面而来。

“可以洗澡啦！”
  R9 {0 N5 I0 u2 u! U2 R+ I: M
脱了衣服，在水桶里对好水温，把大桶吊起来。一拔木塞，温水从头上淋下来。
5 h9 R7 O# q/ y) _; z2 z+ `0 B" Q6 Q
“我给你洗。”

今天帅帅格外乖，随我摆布。
- Z- j+ i( t( F# V4 _
( N9 W2 y+ j1 G- \0 u/ N0 `“怎不躲躲闪闪的了？”

1 \8 S6 E: y$ [" {“躲什么，没人看见。”

+ [# {! g/ j0 X* h9 f' e% _3 L“给我洗。”
+ ]/ M  R: e4 T$ I% n
“好。”
1 Y7 ], D+ U- C
6 r! Q) r5 v/ t9 `一桶水用完，又对一桶。
3 w+ U2 @' j% P, ^: {- O5 Y0 @
5 [' C, Q7 M' a1 X- D. i“这水桶挂起放下的不太方便。”

“装个小滑轮儿就方便了。常住可以装热水器。这不是玩吗，也没打算长期住，凑合凑合得了。”

* S4 J* N2 m, C. E" |" A“在乡村，这已经很不错了。”

# `+ m. E6 e2 L9 C9 t2 z: {“知足常乐。”

- F$ T8 K/ m' @; F“对。”
  T& z" C0 K# U1 B3 s
“什么对。你应该说随遇而安。那才符合你的性格呢。”边说边给张辰擦身，“好了。披上浴袍，先回去吧。”

% k3 W. q, Y, d+ b& C“我帮你。”

' A3 P( {, t. _8 {“走吧，我自己来。”
) T, P8 H+ @& w, H# K; Z. ?
我洗完，见大锅里的水又开了。灶膛里火焰熊熊的，不知该怎么办了。只好用水浇灭。其实，把灶口一堵，火就封住了。明天早上不用再点火，而且有热水用。

回到屋里，插好门，见帅帅仰八叉躺在炕上，只用被子的一角盖住肚子下边那一小片。
, q" M% D6 z3 k" D6 E
3 q$ Z' {& P) \“呵呵，放浪形骸。这不是找着让人强暴吗？”

“不放浪形骸就不强暴吗？”

) W  j" M0 b+ I3 X, @$ W“也强暴。强暴一次。放浪形骸强暴两次。”
1 q, \. y6 y) I
" Y; ~* l: E* V0 m“我想起寓言里《狼和小羊》的故事来。”

8 N: \; v9 J' z% I“你想说我是狼吧？好，让你看看色狼的厉害。”

帅帅假装自卫，我扑上去，按住他热乎乎的身体。张辰嘻嘻地笑，缩成一团儿。
; }8 x  o" D" q# ?
把张辰压在身下，揉搓洗得干干净净，浑身肉乎儿乎儿的大帅哥的身体，顿时激情勃发，热血沸腾起来。
7 ?* ?* S) k  |5 g* M9 g
$ g. V3 B/ ?9 [# Y* M2 c3 ^张辰假装顽强抵抗，其实是在和我亲密接触。搂抱着，翻滚着，头上冒出了汗珠儿，嘴巴里喘着粗气。脸红了，脖子红了，心怦怦地跳，雄鸡挺立，斗志昂扬。

2 V* L7 S( Q' d* W* V帅帅把我按倒，以为自己胜利了。
% D  L) E8 ]; m# `  h& R3 H
“看你那样。”我一边喘气，一边打量着张辰正直雄壮的宝贝。

帅哥颓然倒下，赶紧用被子盖住。

% l7 `6 }- s$ Z8 a“打开！这是最好看的时候。”
- j/ b5 C6 v7 i8 Y1 P
“不行。”

我们又展开了抢夺被子的大战。其实帅帅并没要拒绝，但不能让我轻而易举得到，所以才反抗。在反抗中，有了男孩儿间最亲密的碰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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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 ]! o; x6 z1 W+ y" C被子终于被我夺了过来。帅帅筋疲力尽地倒在床上，“不跟你好了哦。”

/ [5 W9 ^* g0 R5 G哇塞！谁能听到小伙子说出这样的话啊！帅帅光着身子，侧身趴炕上，下腿伸直，上腿屈起，遮住羞处，一边呼呼喘气，一边眨巴着眼睛，随时要笑得颤抖起来。
5 U2 [) p0 c2 y7 [# x1 n0 M$ y
我再次扑上去。帅帅翻身保护自己的下身，结果把屁股拱起在我的眼前。一把抱住，疯狂地舔舐、亲吻起来。爱到极处，忍不住咬了一口。

! q/ a2 o% C$ q“唉呦！”帅帅疼了，用手捂着，翻身把屁股压在身下，蹙着眉头，一脸的不满。“干嘛？怎么真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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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他，吻他，舔他的脸。

; |- |' ]1 M) Q2 U6 j; E! ]7 K帅帅闭嘴憋气，不让我吻他：“怎么碰了下边又来碰上边。”他不说吻，说碰；不说屁股、嘴巴，管那里叫下边、上边。“快拿被子来，别感冒了哦。”
9 T3 C: X& c0 H& A7 |
+ p4 q4 p6 R2 @' S  y5 L. B, Z( q. T“今天鸡鸡这样雄壮，进弟弟身体里吧？”我说。
6 G9 j* E( t7 D. k
张辰看自己那个，说：“弄疼了怎么办？”
/ i* p( W# I" R' H6 T. F: K/ @
8 F( D6 ~% X, J, O) T- H“多放点儿润滑油，慢点，没事。”
/ u- r- X) i0 |4 a  V/ r$ T, r, u
4 w6 L9 E' s6 ~4 H  h! r: q, h“那可得带套？”

5 G4 P) l2 H) ?' K“当然。我屁股里臭。”

“谁屁股都臭。”帅帅拿套套的功夫，我总结了一下大炕做爱的优越性。一是宽敞，随便翻滚；二是牢固，不会摇晃和嘎嘎作响；三是坚实，可以随意摔打。
: U$ E  x3 s( Y, ^' p* S0 h/ r3 ?$ Q) Q
8 Y% G) \! t1 E7 X) z/ w套套拿来了，帅帅要自己戴。

) v- z& ?8 H" z4 _' U7 z/ h8 h“看我的。”我先给帅帅吮阳，然后用嘴巴把套套给帅帅戴上。KY涂在幸福之门上，帅帅笨手笨脚地在那里试探，做做停停的。
7 d- s: z/ x, `" C  h
“怎么啦？”我拱着背问。

“太兴奋了，可能控制不住。”

“没关系，怎么舒服怎么做。快慢无所谓。”
) `4 J* t4 f9 W7 M: S
' _5 G3 Q: H6 w. u- R4 w帅帅信心大增。找准门道，轻轻顶撞，这招真灵，没几下，我下边就开始放松了。
6 A5 H4 C2 Z& G9 u" A; y& w% d7 w
7 L' {  L+ f. Q+ d“方，吸一大口气。”

  C' U; b3 N9 M" x, R* b' J我一吸气，张辰顺势推入。辰辰和我抱在一起了。我们连为一体了。

  C) |8 ]" r9 G3 T$ y+ i“不要动啊。太痒了，一动就得射了。”
5 v$ `0 j. _1 R0 a7 u8 F6 @! e) z0 A
- H8 P2 b1 M/ Q6 ^* T/ P9 @1 ]' R6 b我直想笑。屁股里夹着帅帅，那感觉已经不能用亲密形容了。

* w3 c& x9 a7 y3 Q" P5 N帅帅静静地待了一会儿，可能觉得能控制住了，于是开始蠢蠢欲动。
, r: m) q7 j; k+ c/ L
' i3 r- a5 {; F2 N% H% X4 m张辰从后面抱着我，轻轻地抽动，很小心的，不时地停一停。看来今天帅帅也激情勃发了。
3 ^# f7 [1 T6 M8 [6 E; C
- G& @% ]- K4 i, Y  O. j# A“我重做一下行吗？”

3 B- q7 Z6 ^/ \6 t. R“当然行，随你，想怎样就怎样。”

帅帅抽出自己的宝贝，把我扳过来，他要跟我面对面。

拿了条毛巾，垫我屁股底下，又在后门上滴了些透明的粘液。“做了啊。”

“做吧。”

/ p/ \; a6 u% m; a. c, A: X帅帅小心翼翼地对准那里，顶上去，看着我的表情往里顶，我大吸一口气，帅帅的宝贝顺利地钻了进去。鸡鸡插到最深处，两人下体紧贴在一起，帅帅紧紧抱住我，“啊，真舒服！”说完赶紧把脸躲到我肩膀上。

“舒服就好。这没人，痛快了就叫唤，听见没。”

2 j2 H0 O: @1 K+ G/ D“听见了。”帅帅小声答应，那份的柔媚吓了我一跳。这小子是狐狸精吧。

厮磨着，扭动着，抽插着，帅帅陶醉了，尽情享受着人生的至高乐趣。

我禁不住也冲动起来。帅帅按住我，难为情地说：“方，你先别动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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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你是女的吧？我都有点害怕了，怎么这么说话？这哪里是一米八三，八十公斤的大小伙子在说话呀？”

6 B. Q9 t$ h' t$ V7 e& O. ~“去你的，你不是说我想怎样都行吗？”
' y% i7 Z7 u; ^8 ?. a! R4 ?
6 ~$ {3 \, T( B% U! W“行是行，不过咱俩怎么成了父女关系了。”
! t* {0 {6 t% T% f7 M
8 y1 o1 ?! ?3 Y5 J“别打岔哦，人家正……”帅帅又拿下巴颏硌我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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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什么？想说‘人家正专心肏方呢哦’是不是。”

张辰没假正经，反倒使劲插了我两下子。哈哈，用行动证明了我的判断。

* W7 ]& s* j4 E难得张辰这样返璞归真，我配合着，让他尽情享受放纵的快感。
& K7 P  w! {5 c* A. q
9 w" m- C5 x( C  ^我要吻他，他同意了，把舌头伸到我嘴里。

, @( O2 _$ D7 _帅帅像条肉虫似地蠕动着，生怕动作一大，擦枪走火。

我使劲儿收缩了几下，说：“帅帅，夹着你真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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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话音刚落，张辰浑身绷紧，“啊！”一声大叫，一把抱紧我，使劲扭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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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我出了。”
2 X2 _. J' B5 W
5 _4 j- e# P& y# [“抱紧我，使劲。”

2 n7 J, ~; i7 W7 U7 X“啊，方，舒服死了，舒服死了！”帅帅搂紧我，翻滚起来。我从来没见辰辰这样过。

: U8 D& v3 y: P, _4 t赤裸着抱在一起，手在任何地方摸到的都是温暖的肉体和旺盛的活力。
) Z% Y* T; _! H: _/ E. k/ Y' ~
云雨过后，霁月风光耀玉堂。雪白的被褥上，躺着个情意绵绵的大男孩儿。

! X  `5 }9 ?* L$ O6 l“对不起哦。”帅帅难为情地说，起身把套套揪下来，用卫生纸包好，扔到墙角里。
) r. [) P0 \3 {. P- _& Z3 p
' n$ @4 V+ I) [/ n% S3 P/ l“为什么呀？”
, e9 r$ R3 @- I! M: `  {4 _
. E" v; ?4 `+ j, Z0 O“太快了，你还没有感觉吧？”
+ f3 Z5 w) T. R6 t. p
- `, I6 r7 S6 i: D$ d/ l“哈哈，跟你在一起，我浑身都是感觉。”
5 C3 M' H8 D& T  }6 v5 p, l
“你真那么觉得呀？”
4 N1 o+ `2 ]8 y8 y
* B" k$ I' o* L3 `2 B8 o+ M“嗯，有你在身边就行。”

“我今天特想出，你又那么……，失控了。”

, N1 M( _, o4 v. ]3 c* u+ V“特舒畅吗？”
# h# W4 p' ~" w6 N5 T! s1 L: a# F
“嗯。”

“那就好。”

" e2 t) @, P% W" {: b“你来吧？”
& M) _3 d, F: ]/ \6 S& g
“今天不做。”

, {2 O, F( z4 D+ j4 C“为什么？”
' X; D; ]/ {" f6 M  v0 p* F
“你激情已过，再做就该应付我了，不爽。”我凑到帅帅眼前，说：“真疼弟弟，明天来了激情先让我做。”

“嗯。”帅帅答应得别提多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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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来一桶热水到对面的房间里，我们又都把下身洗了洗。回来拿枕头躺好，关了灯，漆黑的，互相依偎着，好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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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2日（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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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n4 A  H) X( X- E; Q8 e我和帅帅早早就醒了。可能是新鲜吧，谁也没想睡早觉。

5 M* z$ J: t8 e1 V8 X天阴沉沉的，好象要下雨。
4 I: R- [3 t2 r! s& I# e
, c) n  t2 C. k% ]“起吗？咱去爬山。”

“好。”帅帅赤裸着上身，一下坐起来。白被子盖着下身，半遮半掩的，更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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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 E) i* M6 ~3 K# _我一掀帅帅被子，好雄壮的。张辰赶紧又盖住。

! X8 m3 ^9 @( P% u  a. _6 d# z7 O“怎么那样？”
( J; P1 E3 d' u/ \2 ~
“想尿尿了。”

9 p& Y3 j6 R" f起身穿衣。帅帅去上厕所。

- M/ R! U+ a+ t我站在篱笆里尿尿。张辰从房后走出来，新奇又难为情地说：“小方你快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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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 d/ L. B2 B# b( A“看什么？”
  L) s6 o( m" ]1 i
$ S' E7 J4 }) G2 n( C& e" }; L“厕所是个……”他拉我到房后的草棚里，“你看看吧？”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泡尿吗？”我看青石板上有尿湿了的痕迹，故意那么说。

$ q/ G$ M& t. l' p, G$ v8 s“厕所是个大缸。”帅帅也看见自己尿湿了的地方，后悔不该忙着拉我来看。

“那怎么了？”

  M/ c  N6 ^  S' ]“哦，倒是也没怎么？”帅帅也觉得自己少见多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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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 b/ l6 t/ h2 B; }在门外的压水机前刷牙洗脸。

“这玩意儿挺好玩的。”张辰呱答、呱答地压水，挺新鲜的。
* X" O- T1 t( m
“快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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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R  n3 `# Y  R+ [“没热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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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P9 R+ K- F9 s, R“洗脸用什么热水？”

“刷牙用哦。”说着进屋烧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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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我们离开了小院。
5 a! x! ^  j, [& M
5 k, B% h6 b, I: ~1 y没往村里走，我们穿过小树林，向山里走去了。

8 C9 j5 @5 `* q天刚亮，四下里静悄悄的。

沿着逶迤的山路，我们向山顶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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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W: m8 W" U3 N- p刚出门挺冷的，可在山路上没走多远，浑身就热起来，呼吸也开始急促了。

随着山路的升高，小村庄被甩在身后，越来越小了。

登高望远，豁然开朗。天地间是连绵的山峰，山区公路在山腰上蜿蜒，大卡车像甲虫似地爬行，隐隐能听到嗡嗡的轰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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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 V6 d: w+ w* W0 K6 b1 n3 R山上还比较冷。一些野草怯生生地露出了头，羞涩地开放出细小的兰花花儿。绝大部分的树木刚刚发芽，枝头上鼓起一些青白色的苞苞。

  Z$ z- j) X! {, T$ t7 F7 b“山那边什么样？”张辰喘着气，问。

9 {) c5 W2 e, a" ^“上去看看。”我们继续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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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山顶，那边是更高的山。一些小树上开满粉得发白的花朵。估计是山桃、山杏之类的小乔木。

“夏天这里一定挺好玩的。”张辰话音未落，一只野兔从离我们很近的地方连蹦带跳地跑走了。

“方你看！”

“老虎！”

$ G* ]9 A* y! {) n- r4 C9 z! E* f少不了后背挨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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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咱来打野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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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咧着大嘴乐，神情里充满不信任的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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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j* T" x  K# {“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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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虽然挺精的，但是好像还没精到连野兔都能逮住的程度。”

“你就找我整你吧，回家就把你的‘小野兔’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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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到山那边，路边是个小镇。在一家小餐馆吃了早点。又穿过公路，来到河边。显然这是我们住的村子的上游，我们沿河往回走。现在是枯水期，水流潺潺，清澈冰冷。

5 V" f+ o/ _2 U1 v+ X“这儿夏天可以游泳。”

* j- f6 d- P+ N: r+ J3 v“嗯，水多清呀。”帅帅赞同，拉起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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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才九点。我往炕上一躺，张辰示意我把卫生纸递给他，他要去大便。我心里暗笑，一会儿拉他去看他的便便。

  O2 M- U: q+ r" h* B过了一会儿，帅帅方便完了。不过他没进屋来，我看见他从窗前经过，去了灶房。我正纳闷帅帅去哪儿干什么，见他拿了铲子又去房后。哇！我知道了！

等我赶到房后，帅帅已经铲土把便便盖上了。

见我过来，张辰嘟囔着：“这样好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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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1 V8 f7 ^“靠边，我撒尿。”

6 H( m) T6 U) X, a2 ]帅帅拿着铲子到前院儿去了。好可爱的小伙子。

7 h3 Z# x/ s  ^" }进屋，见张辰在翻包包。

“方，有个事情，你一定要答应我哦。”

: s- U' h- J/ ]& u2 ]. T' Y/ ]$ e我看帅帅神情有些异样，问：“行，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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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许说哦。”

“行。快说什么事。”

“那你闭上眼睛。”

我闭上眼睛，心想帅帅要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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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拉起我左手，“不许睁眼哦。”

他在往我手上套东西。噢，给我戴表呢。

“看吧。”

我手上戴了一块百达翡丽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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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V- z) [# H4 M) s. c0 \. }( `9 |0 I我什么都没说，一把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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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 o4 I, b! D/ f5 M“这是我和雨桐送你的。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留个纪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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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我没看他，只是跟他紧紧握了握手，进屋去了。

帅帅跟进来，看我躺炕上，凑过来说：“许个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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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永远别走”。但觉得那样会让帅帅为难，改口说：“永远爱我。”

; W& {& b( S0 x$ V% O帅帅在我背后，趴我肩膀上说：“那是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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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a, L& _! r, X; s“中午吃面条吧，北京人的习惯，生日吃长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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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哇！咱自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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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你吃。”

9 x4 z0 Q* g- y( L: E+ R+ }2 a“我也学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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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给雨桐做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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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丈夫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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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E1 {1 B0 G* j“你更是好丈夫。”

# ^3 z8 G) H' b- p* K5 L“对妹妹来说是那么回事。”

$ I+ c$ r1 U- V# T7 s: v4 Y“咱们买东西去吧？”

! `' m' e' ~& b7 H3 p“走。”

来到村里，招来来好多好奇的目光。
% x1 G4 Z" W5 n8 j- i
, o+ Z8 b$ Y2 A买了调料、面条、鸡蛋和一些新鲜蔬菜，又提了一桶鲁花花生油。往回走时，看见个卖花生、瓜子的，一样买一斤，一边走一边吃，像两个游手好闲的士族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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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这个泥锅做吗？”

“什么泥锅，灶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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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q4 c  }+ b* x+ [$ L0 V' D“是烧火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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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K, `$ T8 Z, @# b2 X“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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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8 m$ F& [7 ?“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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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房后的柴禾垛上拿来一捆细细的干树枝，“准备好没有。”张辰有点迫不及待了。

5 D! w. }8 L. @! j9 s& `我把葱姜作料准备好。张辰烧起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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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了，火势太猛，刚打到锅里的鸡蛋，翻炒慢了点就焦了。灶火熊熊燃烧，张辰怎么也控制不住了，铁锅里冒出了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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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G2 G  k% \: W2 U2 C& m/ g“哈哈，不能放那么多柴，重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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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3 @# B/ Z) _! w' f帅帅手忙脚乱地把灶火里燃烧的柴禾弄出来，火苗散落了一地。锅里的煎鸡蛋成了黑炭饼了，冒着难闻的黑烟。

& p0 z' d2 U: D4 p% |8 o+ M( s刷锅。重做。这次少放了些柴禾，火小了些，成功了。炸好酱，刷锅烧水。很快锅里的水就沸腾起来了。下了面，帅帅又来劲了，灶里塞了好多柴，先是浓烟呛得帅帅直流眼泪，继而大火又把煮面的锅烧瀑了，滚烫的面汤溢出来，四处流淌。我赶紧从压水机里压出冷水，到进锅里。沸水被止住了。

  X, P5 H4 k5 e& T“快釜底抽薪，一会儿面全煮烂啦？”

# }  ?/ E0 T1 E* e! o& j/ ~( G张辰又弄了一地燃烧的柴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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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J9 {2 c/ O9 i  h: k“呵呵，这火还真不好控制。”

( l* \* v/ p! L9 ]2 B' y“没看出吗，烧这玩意儿，得少烧勤添。”

- V$ s/ K5 S7 l& S$ v“会了。下次就有经验了。”

捞出一看，长寿面全成了烂面头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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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 \$ a' M: {“张辰你就折我寿吧！”

. A, H) F2 f5 u8 Y“真对不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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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l4 {5 N+ H  z( ]: {“那怎么办？”

“挺好吃的哦。”张辰拌了一碗，吃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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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吧，我最不爱吃烂面条子了。”

“那你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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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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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端着一碗烂面，蹙着鼻子说：“等一会儿饿了就什么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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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张辰胡乱吃了半碗“病号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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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刷锅、扫院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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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y1 H' [' ]$ G“呵呵，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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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来了。一看那情景，笑着说：“二位大兄弟不会摆弄这东西吧？”

2 c' y6 b  Y; h, I  J4 G: E" R“见都是第一次，更别说摆弄了。不过挺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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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说请二位家里吃饭去呢？”

% {! V- b8 L, D1 C“哦，不用不用，今天是小方生日，我们做生日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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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回事呀，那您不早说，让我媳妇给你做呀。”看着张辰碗里的烂面条，房东动了心思，“这样吧，晚上让我媳妇过来，给您做顿特色生日面，保准您没吃过，怎么样？”
+ C+ T! w3 i: A9 S) v+ t
; f8 }+ ~  M* B; E) f/ Q我要婉拒。房东非要露一手，只好随他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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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张辰问：“你中午干什么？”

“睡觉。”

“我‘本本’里有活儿，你自己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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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9 T2 v2 R7 h8 b“行。”

8 t; ?0 l, H% c1 U* g( C+ x8 e张辰到那屋去工作。我上炕拉起窗帘准备睡午觉。这可是一周当中最奢侈的享受，我脱掉衣服，躺进松软的被褥里。

刚迷糊起来，张辰爬炕上来了，难为情地说：“我也想睡会儿。”

0 }# j' N' M4 y( R; u帅帅挨着我躺下，头发里全是烟火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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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身抱住他，手伸他裤衩里，握着他制造生命的器官，一会儿工夫就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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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醒时，已经三点半了。再看帅帅，微张着嘴巴，睡得比我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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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都五点啦！”

“是吗？”张辰惊醒了，看看表，虽然觉得我夸张了，但还是挺不好意思地说：“哦，三点半。哎！太舒服了，没睡过这么好的午觉。”

' O8 i/ R% W7 Z8 v# @起来也不想工作了。张辰对我说：“一会儿干什么？”

8 N' L' Z/ f, k" c“你不是有事吗，我出去转转。”

“你自己呀？”帅帅斜着眼睛看我，装出被遗弃的委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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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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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太忙。晚上再干。”
7 p! y7 c5 r8 q, ^9 v
* O( ]  f, G/ A$ n$ W% l7 o“晚上停电。”

“更好。”帅帅说完，连自己都羞愧起来，改口说：“可以点油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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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D3 @$ b9 \9 e, r7 H% y“想点不停电也能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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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h4 T- e/ l# v“你不是怕味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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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弄出点儿味儿来，就不怕了。”

“真的？那可说好，今天晚上不管停电不停电，咱都点油灯。”

“没人拦着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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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高高兴兴、精神焕发地跟我出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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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车，去了潭柘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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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苍竹林寺，杳杳钟声晚。游客散尽，寺院迎来了一天的清静。玉兰正开，参天的古木上绽出新芽，披上了新绿。疏竹摇曳，清翠挺拔。

/ q7 v* ^7 M9 q3 f; @/ L6 p“帅帅，这竹叫什么？”

2 ~. l9 s. t& \/ ^. F“竹子种类很多的，不知道这叫什么竹。反正肯定不是毛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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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X7 w8 ]6 F8 e2 j, e1 ?“你看这竹竿上有什么特点？”金黄的竹子上，镶嵌着一块一块的碧绿。

“呃！斑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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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 q' ?- A+ o# |# N$ j“‘斑竹一支千滴泪，红霞万朵百重衣。’这泪怎么是一块儿一块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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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 G4 o/ }4 _8 C) M8 O5 v“就那么叫，你以为真是眼泪化成的呀？”

; J$ ?' ]/ A7 e1 h# j9 a3 E“这竹子叫‘金镶玉’不是很恰当吗？”

# s; k& A* e- P5 c  @) S% [; Y“是哦，你怎么想得出？太聪明了。”

- P8 S8 n+ a7 N! h2 a“哪里是聪明，就是比较细心而已。”

“我也细心哦，为什么想不出？”

“细心你没看见那个小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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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7 D- e8 y: ^3 }( ?张辰一看，噢，竹林里有个小牌子，上面写着“金镶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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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竹子还真有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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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 B5 N3 a+ q: w% A“还有一种竹子和‘金镶玉’正相反，是绿色中镶嵌着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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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玉金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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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郁金香？是玉镶金。”

" o4 |9 w- P. Z“不是就顺序没念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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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序没念对就‘猴儿吃麻花儿——满拧’了。郁金香是花卉呀。”

“你也太精了，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这博士怎么念的？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看来我得招研究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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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j" X! G1 F$ c* Q* u“哼！你怎么不在小林面前卖弄？”

“妹妹没你傻呀。”

2 I+ G: q$ n  B4 u1 h“方你真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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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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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佩服。你最聪明之处是把知识变成生活情趣，每一天都不白过。”

: r- c3 D( n7 A: n“这不是怕你走了后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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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使劲拧我屁股一下，低声说：“哪儿也不去了。”

$ w  O) a# n8 v坐在大雄宝殿前的台阶上，看和尚清扫院落。

人去寺空，香炉里的余灰还在冒着袅袅的青烟。

一阵风过，大殿屋檐上的风铎丁丁当当地想起来。我们抬头看，同时想起了塔尔寺。

  C6 D9 d+ p! F老和尚看见两个年轻人坐在石阶上低声嘀咕，挺好奇地偷眼看我们。不知道我们要搞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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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什么名堂也没有。起身布施了二十块钱，我们驾车驶上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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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p3 T& c, d' Y房东媳妇是个开朗的农村妇女。她教我们怎么烧火和封火，还给我们带来一顿特色生日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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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简单。用当地的花椒炸了一碗酱油。然后指导我们爬房上去，摘了些香椿芽子。洗洗焯一下，切成碎末，哇！清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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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7 ]& M& `7 v锅里放上水，张辰烧火，大嫂做面，我在旁边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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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里是黑黑的软面，那女人拿来一个做面条的压面工具：一个小圆筒，筒底有好多小圆孔，把软面放里，用一个塞子一压，面条从小孔里挤出来，落到锅里。这东西有个专有名称——盒漏。

“这是紫米面吗？”帅帅好奇地问。看那颜色，像我们食堂做的紫米面的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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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x$ R* A) j* l* ^- C“不，是自己磨的白薯（甘薯）面。好吃不好看。”说着，开始往锅里压面。帅帅一边烧火，一边兴致勃勃地看这特殊的做面方法。后来忍不住也动手压了两盒漏。

面捞出后，过一下水。然后放上香椿，浇上炸酱油。别看那面条黑，吃到嘴里，甜丝丝的，很筋道。我和帅帅胃口大开。这可忙坏了这位热情的大嫂，左一盒，右一盒地压呀压。还是供不上我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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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没吃好，又跑了趟潭柘寺，这会儿是真饿了。再加上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条，我们俩挺羞愧地一人吃了三碗面。这顿饭准把大嫂俩大拇指按得生疼，我看她偷偷地把手指按在自己大腿上一个劲儿地活动指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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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0 P" Z, f" r" v9 [做完饭，大嫂走了。

9 x; A7 H* g  Q3 _+ D8 R& o- d% u我们烧上水，进屋点起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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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我们俩刚才吃饭时的贪婪劲儿，张辰这个乐。

1 \) \: b+ U1 M; {: H“呵呵，太丢人了。”
  p7 H/ I( i# C: G6 g+ a  a1 k* }
% f4 Q: j, j5 x, J& R“可惜大嫂不漂亮，要不咱就把她留下了。”
5 W2 P! _% Y  f1 B5 q4 Y
7 g0 J# Q" g+ ?7 @3 h" B“真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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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要脸。要脸还吃人家三大碗面条。”

4 @/ ]5 r: I6 S! M“碗不大哦。”帅帅羞愧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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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炕上，看着夜色吞没窗外的景物。

张辰凑过来，说：“今天要下雨就好了，坐在窗前听雨、看雨，那得多好玩。”

“真是啊，东边邻家院子里的那颗要开紫花的大树就是梧桐树。到时候可真是‘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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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帅帅随口接上下句。“哎，可惜没有那么巧的事？”

“下雨有什么巧不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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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N, f% J+ Z5 l+ j“怎么那么巧赶上周末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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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8 L) ^3 h* w' b' Z5 b& `“嗨！赶周末干嘛，哪天下雨咱哪天来呀，有车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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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u  _' I& V0 ~. v“对呀，哪天来都行。只是第二天早起点就是了。”

“就是嘛。等我有了新车，这车给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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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我还想坐你的新车呢。”

; _+ A+ I& ?7 p! r; J* R3 E“水开了吧，可以去洗澡了。”

4 g2 o; u1 j1 R' G+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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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出了门，往篱笆门里走，到梨树下撒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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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 O& T4 W$ D5 h* j- f; l等他走回来，我问：“为什么不去房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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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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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k- _( ?- j5 U  h' j“拿手电筒呀？”

8 B( Y. E( V/ M6 a“自己去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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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6 q+ E+ C4 d“那半夜拉肚子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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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陪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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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我看见你拉屎啦？”

0 D' p. i. c0 _* y9 \- ^1 ]4 u“你看得少呀？”
3 \) ^8 V9 Q1 L" I% L# S
, c3 k: l2 }8 Y9 _8 e4 I“再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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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4 z( t4 ~( ~“干正事去吧，别在这儿套话儿啦。”说着，推我往灶房走。哈哈，其实帅帅离不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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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一边脱衣、对水准备洗澡，一边问：“方，天黑你自己敢去后面上厕所吗？”
& q! t' B, q: Z) Q3 a
$ V, D  \) Z. c9 i“也有点儿心寒。”
5 \) V/ L* X; A9 `4 I) `
# t1 Z' E! @) v$ V+ j% {  D“你去是不是也得叫上我？”
; d7 _4 g, G8 V( e
) _: J( y; f. c2 m) J3 {- d“才不。”

7 T' s) C, n5 x: z“那心寒怎么去？”帅帅自信我也离不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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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先拉盆里，明天再倒。”

张辰乐死了，“说得也是。”

% F& B  l+ ^" T+ S! g: D“乐什么你。”我挂上水桶，一把抱住帅帅光溜溜的身体。木塞拔下，温水流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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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涂满洗浴液，滑溜溜的，在搂抱中享受体肤相摩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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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r1 ~. e5 L“别闲着，给我洗。”

帅帅遵命，在我身上乱摸。一看就是直男，面对我这样性感十足的小伙子的裸体，帅帅没有一点儿性冲动。
, g, n* H- ~7 J( ]; A" v
& S  H8 a+ r- m% s! e7 f% M0 o我一挺肚子，让他给我洗鸡鸡。帅帅把我揉搓得雄赳赳的，而他自己没事人似的，一直柔软低垂。当他蹲下身给我洗腿的时候，我抱住他的头，横蛮地把雄雄往他嘴里插。反正已经洗得很干净了，帅帅小心地把我含在嘴里。
2 `# y/ Q3 i- O
, L4 _& Q( C+ L# [- x3 f( x2 [9 D封好火，披着浴衣回到屋里。插好门，倒在被褥里。

“今天该我了哦。”我说。
8 D* E7 |# l. y( B
帅帅知道什么意思，只笑不说，甩掉浴衣，也倒在炕上。
) Q$ N( t0 j+ q$ V
看着躺在雪白的被褥上张辰，爱慕之情油然而生。抚摸着帅帅光溜溜的身体，我真舍不得折腾他了。

' z6 d3 I) `6 b+ l, n) {- H  v“趴下。”帅帅以为我该行动了，翻身趴下，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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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后背的肌肤细腻润泽，没有男孩儿常有的粉刺。帅帅见我只是爱抚，沉不住气了，问：“怎么不做。”
4 ^5 u5 t! \- L9 }" v/ [' V
“手没闲着呀？”
; j- W- Z1 q' v! `+ v0 ]: Z
0 N  O5 U/ t$ C“下边怎么歇了？”

“这可是你说的？”

“随意吧。”帅帅趴在被褥上，侧脸看着我。目光单纯、温顺。看他那样，我难为情起来，说：“辰，盖上被子吧，我今天摸摸你就行，不做什么？”
3 B/ |2 r+ n2 Y- d% k9 \7 r
* d6 [! e7 h* [+ q$ m/ Z“憋着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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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1 q: V' W3 m" x0 K$ w“我一会儿自己弄出来就行了。”

“想就做吧，只要轻点、慢点，已经不疼了。”
8 `5 Q/ G7 ]- F/ L' c$ M. S
“哦，被我做松了吧。”

! Z0 P* T/ }( E% e“你……”帅帅一把把我推开，“太伤人自尊心啦！”

“弟弟怕你疼，舍不得做你，说句粗话还不行啊。不就在你面前说吗？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怎么会伤到你的自尊心。”

“闭嘴吧你。”帅帅欠起身，从褥垫下拿出KY和套套，扔给我，说：“做。”

“你给我戴套。”

帅帅爬起来，帮我套上。“多放点。”

  ~, ]6 m: c- f透明的粘滑的液体滴在帅帅屁屁里，让后用雄雄轻轻顶撞张辰的身体上最隐秘的门户。帅帅开始还有些紧张，见我只是在外面鼓捣，并不动真格的，慢慢地放松了警惕，那里松开了，扩大了。等充分润滑之后，我稍微用了点力，宝贝很顺畅地钻进帅帅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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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住，温柔地问：“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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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
2 J" s; ^) R& P
就这样抱住帅帅，让他夹着我，我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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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做什么，就这样紧密相连、亲密相依地抱着……

油灯上金黄的火焰在灯罩里发出温暖的光芒。屋子里静静的，耳朵贴在帅帅的后背上，偷偷倾听帅帅怦怦跳动的心音。

$ f0 s- l# v/ Y# a7 l“怎么没动静了？”帅帅又问。

' U' Y8 E0 n! w4 q9 x) |( P1 o/ M! R2 P“一直没闲着啊。”

$ y3 b0 k0 }' n“呵呵，不动不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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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8 e$ X7 D& o" K6 a“那就爽一把。”……
9 n  Z8 L+ S1 Q
射了。
  E+ r$ A7 g: m( x
等我从帅帅身体里退出来时，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尚未闭合的通向帅帅体内的粉红色洞洞。

洗了下身，帅帅回到炕上，问：“舒服吗？”

$ a% E5 o) t6 H' i“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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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了灯，屋里漆黑一片。

靠在一起，有了互相依靠、相依为命的亲密感。

8 A# p! Q# Q3 x( |  n  ^“帅帅，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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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帅帅照办了。

ziyu100

4月13日（星期日）

, Z7 H' D/ z  U3 R今天没早起，睡大头觉到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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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q) j! Z# D, x8 B天晴了，太阳照在窗外的山峦上，照在院外的大树上，照在小院子的西墙上。虽然有小鸟儿的鸣叫，但小院里显得格外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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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懒懒地躺着，眼睛眨巴眨巴的想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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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q& ~! T3 b! u+ g: z……
, z( Z7 V/ Y9 ]* S+ `. k
. |3 R6 a/ W1 i% f* r3 w) L4月17日（星期四）

8 Z* a, P# K" k# l- x0 t2 c（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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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f8 x2 U; c- S+ o4 t# ^3 w1 z: h中午吃饭的时候，帅帅看着碗里的饭菜犯愁。

3 R! c1 c) }2 [+ H“怎么了？”
; P# G2 F' q$ \
“吃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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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后去外面吃，一天换一个地方。”

4 B" D' y+ w4 F7 [- l“那也不是长远之计呀。”

% h: J% Q7 h3 o1 F9 I, g, x+ R“赶紧出国找媳妇去吧，有自己的家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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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张辰假装嗔怪，忽然眼睛里流露出难为情的神色，“方，你说……唉，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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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磨磨唧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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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说什么？”张辰一歪头，赶紧看看旁边有人听见没有。看没人注意，才说：“方，咱在乡下吃那红薯面条真好吃哦。”
3 j0 B# Y! `# p/ {6 h+ y
“面条好吃就好吃呗，你干嘛那样，脸怎么都红了？”

7 u$ P) A; K* F. G% I' L3 n3 I0 z. D“想吃没得吃呗。”帅帅挺难为情地说：“下周去新加坡，周末去得了去不了还难说呢。”
9 K0 T+ j3 m' ?5 e
“你呀，就是没个痛快劲儿，不就是想今天去吗，直说不行啊。”

& S: P; ^8 A7 f7 D' s/ _/ b  ]帅帅一咬下嘴唇，说：“这可是你说的，今天晚上去？”
6 |4 p$ H! W4 }. E
0 W$ t5 _& O7 n7 M. q“你甭拿我当幌子，明说吧，是不是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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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想啦。”

* @  p' {" d" H+ R( v( ~“想就是想，当然什么？真是的。”
1 z2 m4 r# x9 b8 O3 K
“怕人家小林有意见呀。”
# x# `- k% @' n  w7 G2 L4 b/ D
. J+ j6 C0 [: m, i/ t3 m“你今天还真选了个好日子，妹妹今天夜班。”

8 a$ ^1 y& ~; H$ w/ Q“那咱去吧？”这回帅帅是恳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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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下班你过来吧。”

5 u/ l7 O  E- Z# H, P8 r7 x“那好。”帅帅可高兴了。

5 }. e8 ^$ F3 _4 F“你去是不是又想吃人家大嫂做的香椿面呀？”

  g. ^+ R5 v2 P8 g“是呀。”你想像不出一个大小伙子会流露出那样的羞涩的眼神。

“那得跟人家房东打声招呼，让人家有个思想准备。”说着，我掏出手机，拨通了房山的电话。

“您好，我是租您房子的小方，……”接电话的是房东大嫂，“我们今晚要过去，想麻烦您个事……想请您再给我们做顿盒漏面。……对，就是上次那吃的那种拌香椿的，……那麻烦您啦，我们可能七点到吧……行行，那么吃挺好的，……好，就那么办吧。”

帅帅坐对面，下嘴唇往上推，下巴颏皱成个核桃，挺感激的看着我，知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他着想。

+ ^& S% \, {0 g4 o  H! P快五点半的时候，我给帅帅发短信：“下班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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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L  y! |" T3 A“在你楼下呢。”

我往窗外一看，张辰正站在楼下的花坛旁边等我呢。

+ O# p6 J! K* M. m“早走几分钟啊。”我跟同事打声招呼，背上挎包出了办公室。

到楼下，跟帅帅一起往车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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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 J7 u' i7 Q% p* W$ `“下礼拜出差的事安排好了吗？”

“正准备呢。又是我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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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r7 P! ^( s4 k% }“你上次表现出色，被人家看中了，当然一有这差事就想到你。”

“不过我安排事情还是想得挺周到的，一般不会出漏洞。”帅帅有把握地说，牢骚变成了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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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出了大门，奔了京石高速公路。一路西行，太阳落山时，我们到了小村庄。

2 s. x# Q0 i# u% _大门开着，大嫂已经在灶房忙活上了。见张辰，十分惊讶的样子：“这个大兄弟穿西装真漂亮啊。”

+ L" \. @! B4 f张辰上班总是一身正装，白衬衣，蓝领带。人不但端正，而且很英俊。听大嫂一夸，张辰挺不好意思的，赶紧进屋换衣服去了。等再出来，帅帅换了一身休闲装束：拖鞋、牛仔裤、T恤衫。这小子肩膀宽宽的，屁股鼓鼓的，背直腿长，这回是既英俊，又性感。

0 e- e+ u6 c0 p7 G" L7 x7 `“你们去摘香椿吧，我占着手呢。”

一听说上房，帅帅可有精神了。蹬着梯子，拿着竹竿，先爬上去。

& d# [0 p  [6 |/ I9 _“你穿着拖鞋别摔下来。”我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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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2 n- c" I7 [7 O( [2 q0 Q% s  y( M1 @/ Y“知道。”帅帅扬着脖子，敷衍我。一会儿工夫，香椿芽子就带着浓郁的芳香，飘落下来。

“行啦，够吃就得，摘多了吃不了也是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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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觉得不过瘾，不过还是接受了我的建议。居高临下，拿着竹竿，冲我做了个掷标枪的动作。

' s' o% v$ c4 s: a# s1 z8 B“嘿！你威胁我？”我抢前一步，把木梯拿开，立在柴禾躲上。看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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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F7 o5 F1 ~& k: n1 n帅帅顿时屈服了，蹲在房上用央求的神情看着我，等我给他拿梯子。我把香椿芽子敛吧敛吧拿在手里，去前院了。在压水机前洗了洗，拿进灶房。大嫂已经和好面，正准备炸酱油。

2 J; p! Y2 c) I6 b% a! b4 z“大嫂您准备好就行了，一会儿押面条的时候让我们来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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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8 }. H& _“行。那个大兄弟干什么去了。”

1 x( z3 q, v: s9 o“在房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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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W+ a& X( c0 Q! l' e% u8 W“快让他下来，可别摔着。”

我又来到房后，张辰还蹲在房上，难为情地笑着说：“快让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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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4 [/ F7 Q# Y; X. z+ c“站房上撒泡尿就让你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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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p/ v" s8 F+ m: `5 J* _7 s: {张辰更笑了，“不跟你好了哦。”

我拿梯子让他下来，一把抱住他。帅帅也紧紧抱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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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押面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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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2 D. p. ^4 I, q: m$ h站在灶房门口，邻家院子里的大梧桐树正开花。淡紫色的花多缀满枝头，一串串的，发出淡淡的幽香。院子里的梨树上，白花绿叶，素雅清新。菜畦上生长着肥壮的幼苗，青翠欲滴，生机盎然。

“记得《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吗？”

# h% ^% l: W8 L6 B2 Z' p  G“哦，记得一些，”帅帅说着，背诵起来：“‘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椹；也不必说鸣蝉在树叶里长吟，肥胖的黄蜂伏在菜花上，轻捷的叫天子忽然从草间直窜向云霄里去了。……’”

下边的我背：“‘单是周围的短短的泥墙根一带，就有无限的趣味。’”我看看帅帅，把鲁迅改了，“张辰在这里撒尿，方正在这里偷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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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不许我再往下说了，上来捂我嘴。我把手放他背后，继续念叨：“……倘若用手指按住它的脊梁，便会拍的一声，从后窍喷出一阵烟雾。”

张辰使劲拧我屁股。我们俩在小院里厮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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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笑呵呵地出现在灶房门口，吆喝着：“可以下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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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0 B/ y* x/ }我们一起进了灶房，张辰要亲自施展自己的手艺。

大锅里开水沸腾，张辰往盒漏里装进黑面，然后往大锅里挤压。那玩意儿还真费劲儿，捏了四五盒漏，帅帅额头上就冒汗了。捞出第一锅面，我让张辰先去吃，剩下的我来押。大锅里热气腾腾，扑面而来，盒漏里的面顽强地反抗着，很不情愿地从下面的小孔里挤了出来。哈哈，押了三五下，我的汗也流下来了。大嫂接过去，“剩下的我来，你们哥儿俩一起吃去吧。”

帅帅端着一碗面，笑嘻嘻地，再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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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院子里用水冲过的青石台阶上，敞开肚皮大吃起来。

% a  L8 t+ e5 N! R帅帅吃了两碗，不好意思吃了，说：“饱了。”

: E1 p2 h7 v* B3 B/ x: ?( X“我还得吃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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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第三碗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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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碗怎么了，好吃。”

7 V( \5 E6 s) M3 L, `% S$ |大嫂一边擦手，一边从灶房走出来，说：“大小伙子可不是得吃三碗吗，我们这儿女孩儿劳动回来也得吃三四碗呀。”
9 K3 [0 @& B3 v' K% X6 u
/ A) W: k$ z5 \$ x2 w“他怕您笑话，所以不敢吃了。”

1 W# K7 K* h/ X; p5 v“谁说。”帅帅赶紧否认。

' o* k% u7 ~: c5 @( a) n1 c& X“那有什么可笑话的？想吃就吃，”说着，夺过帅帅手里的空碗，又捞了一碗，“吃吧，有人喜欢吃我做的饭我高兴。”

帅帅接过碗，放香椿，浇炸酱油，呼噜呼噜又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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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站旁边看我们吃饭，那神情比她自己吃还快活。
4 Y( l" g& b' a- R, S" G
) W) `6 F& [6 y, @/ j我纳闷大嫂做完饭为什么不走，原来人家是再等我们吃完好刷洗锅碗。
; u7 f4 z6 A# Z2 N
: N+ s6 U- }+ ?8 b天黑了。月亮从邻院的梧桐树上升起。

# I3 F+ n8 Y* ]+ s, @- ]* }7 J帅帅亲自抱柴烧水，准备洗澡。

8 J, }4 @' B: v; G水烧上了。我们拿马折儿坐在院子里，享受着乡村夜晚的宁静和乡土气息。

柳絮拂面，痒痒的；准是吸进鼻孔里，帅帅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 k1 s+ T9 j7 y0 r+ _0 n
6 H0 d  V1 s& z, c“帅帅，有个句子和咱小院挺般配的。”

2 Y* \8 t8 ?& Z7 P! `+ N“什么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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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6 a. o4 H& o% U9 c  U4 E“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 }# \. ?& w; W# x9 ?) E# k8 X“这是你想出来的吧？”

“我哪儿有那本事呀。”

“嗯，真好。可惜没有池塘。”
+ N& a5 d0 K2 N# ?) T4 O* r6 I
, y$ s* K* P6 Q$ e% S/ {) Z  J. P$ U“我给你造个池塘出来。”说着进屋拿了个盆，在压水机旁边呱嗒呱嗒压了半盆水，往帅帅跟前一放，“看，池塘来了。看见水中月没有，这就叫‘观澄塘之月影，窥见身外之身。’”

“方你是人精吧，你也太有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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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么啦？”

8 {* j* s7 R4 h4 |# K8 R“你出口成章，这都是拿来的词儿呀。”

8 m* g( j- S- U' Y. c9 d1 _# z2 ^, k“《菜根谭》里的。‘听静夜之钟声，惊醒梦中之梦；观澄塘之月影，窥见身外之身。’这句子多好呀。”

“真是的，明天我也买本《菜根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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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用买，宿舍书架上有啊？”
. d( l8 c- N: X8 K
. N6 w% c  J8 p“哦，没敢翻动你书架上的书。回去我拿来看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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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翻腾去吧，好象在第二排靠左边放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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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没开灯，我们坐在院子里，坐在月光下，东一句，西一句，直到大锅里的水滚滚沸腾了，才站起身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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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大桶下，紧紧抱在一起，任温暖的水流从头到脚地哗哗流淌。

一桶水冲完，我们互相往身上涂洗浴液。张辰一身泡沫，又提着桶去打水。

" h7 y' w7 C3 m/ J“热点好吗？解乏。”

“行。”其实我洗澡最怕水热，不过为了帅帅，我假装乐意，帮他把水桶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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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让我给你洗头。”

& ~2 Z5 r; g; [) ~1 W3 I' @帅帅乖乖地站我面前，低着头等着。我把洗发液倒他头上，手指在帅帅的硬发里轻轻抓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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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我发觉你在这儿变得特乖哎。”

7 |* h9 x, E+ L5 W( i  H' X“什么叫乖，是轻松。这儿只有我们俩，说什么、做什么都行。不用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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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抱我。”
* P1 Q; j6 @+ K
. T+ s5 U+ u2 W* U我们搂抱着，一连冲了四五桶水。

洗完澡，我用浴巾给帅帅擦身。张辰在我手下转来转去地任我摆布。

“好了，你先回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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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给你擦。”

“我怎么胖不起来呀？你看瘦的。”
2 S& ?; Y" x+ y# Y# s& i. t$ @: k
7 B9 V: p* F! [/ U“小伙子干嘛要胖？我都在减肥哦。”

7 I/ _6 A+ L! a$ R5 {* B“减给我吧。我也想让屁股跟你的一样。”

% k4 u) K2 J: E+ K! d6 n4 J1 B“快走吧你，三句话离不开屁股。”

“一块儿走。”
$ }* I& b. F5 v4 D* y" W9 W
! M4 H( t' E* U# j回到屋里，不开灯。点上油灯，把炕铺好。然后吹灯，揭开窗帘，躺在被褥上，看月亮。暖暖的春夜，不盖被子也不觉得冷了。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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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晚上游泳去啊。”
: Z. Y# ~/ s- j) H5 D
“咱俩？”帅帅明知故问。

“妹妹也去。”
  d9 G% |# H1 m) f, ~8 b+ o
' p0 x( i' G+ E5 G7 Y“晚上回宿舍吗？”帅帅继续明知故问。

( X4 i0 [3 P; ?( p; s“不回，住‘潇湘馆’。”

“让我看你们俩亲热，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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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馋也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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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z) y/ P, r; X! ]3 S) v/ a“我上你，小林还不跟我拼命？”

/ G( Y/ b, f( K- h3 w# G: M4 h. H  J“那你上她？”

“小林更得跟我拼命了。”
5 u4 G$ Z& G: {% U9 W
- j& y+ `% [' ]* X“那为什么？”
, i" n! @" r8 R" T, b# Z! u2 `" |
是呀，为什么呀？至于吗？帅帅没话说了。
& L/ B9 J5 e" c% ~1 K
“你怎么不说我跟你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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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不会。”帅帅爱惜地捧起我的脸，就着月光，仔细端详着，说。
" ?' L0 ^: i! k) a8 f' d
2 a0 `/ A! k: w4 g/ i/ W“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跟你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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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4 _3 @- E4 g1 `) j" q. r“因为你把我看得比自己的命都珍贵。”

8 m! [3 K) j4 q! ~3 J“真会说话。那明天把妹妹上了吧？”

“闭嘴。不许胡说。”

2 C) Q3 b( D# d! a9 N“有个大帅哥现殷勤，妹妹准特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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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也不行。”

1 w. I1 }: g6 W+ Y- h! n“她高兴，我也不跟你拼命，为什么不行。”

“不能对不起最爱我的人。”
1 q: o3 w6 |# r5 k
# ?( k# q2 j5 x7 [# w“那妹妹要是跟你犯贱，你怎么办？”
( T* p! d  ]# {
; |* @! a( Y% u3 r“不许胡说哦，怎么说这样的话，这样说不理你了啊。”

( F2 o" S0 R' W& u“不就咱俩吗？有什么话不能说，特别是在大炕上，……”我欠起身，看了看月光下的“白条儿”帅哥儿，接着说：“什么都没穿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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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要拉被子往身上盖。我翻身压他身上，紧紧盯着他的脸。

帅哥改用怀柔手段了，拦腰抱住我，轻轻抚摸我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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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以后愿意不愿像我一样疼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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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不了你。在小林心里，你是他的全部。”

“那没错。可我的全部里包括你呀。”

“唉呀，你别麻烦我了行不行。你好好疼小林就行啦，别拉扯我。我知道你在意我、心疼我，我也知道你心疼我什么，但是你们俩是我最亲近的人，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做出对不起你们的事。愿意不愿意是你们的事，什么事能不能做自有道理，我是俗人，我只能按俗人的道理生活。别牛不吃草强按头哦。”

“真傻！念书都念呆了。自己受罪去吧，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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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该，我活该。”帅帅把手搭我身上，把滚烫的脸藏在我肩窝处。

6 b* A) h0 ~5 H9 Q: \" d“把肚子盖上点再睡哦，明天提醒我买点蚊香哦。”
0 Y$ |, a* K4 x- {0 D1 X
“有蚊子啦？”
1 J3 d' p$ a$ m' D6 Y
“嗯，我听见嗡嗡声了。”

4月18日（星期五）

; Z, V. A( x% r' m8 \( w不到六点我就醒了。帅帅还在睡，大白腿伸到被子外。

大门外有动静。我轻轻起身，穿衣来到大门口。从门缝往外一看，大嫂站在外面。打开大门让大嫂进来，心里纳闷儿天刚蒙蒙亮大嫂来干什么。原来大嫂是来给我们做早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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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麻烦了，我们赶到单位吃食堂就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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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9 b0 B0 z& ~* s; f0 X$ C1 v“那哪有咱们家里的顺口。”说这去灶房烧火去了。

4 {3 ^4 O- x+ i6 \  _回到屋里，帅帅也醒了。
  }- r% `5 e. g& a! d5 F" D
( g1 d3 o9 B% _“大嫂这么早来干什么？”

0 T0 e$ e+ z. M3 L: e: K0 x2 A- Z# m“要给咱们做早饭。”

( H3 ]- a7 ]% i, b8 E“哦，太麻烦人家了。”
6 I$ N) S( O* l. ^+ S+ _( @
“大嫂喜欢你，让她做吧。”

“去你的，干嘛喜欢我？”
) U+ W7 X% X) K3 o1 W* i! }
" E$ E5 ]" D9 ]! {! m“这还不招人喜欢呀？”我一抻被子，臭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内裤穿上了。

7 }6 X0 m6 d3 m1 K/ |“好哇你，跟我打游击是不是？”我扑上去跟他滚成一团。

“别闹了，别闹了，该起了。”帅帅内裤被我脱下一半，笑着央求。

我们在院子的压水机前洗漱，大嫂在灶房里忙活。没一会儿功夫，早饭做好了。大嫂把碗筷放到对面屋里的圆桌上，招呼我们吃饭。

桌上摆着烙饼、香椿炒鸡蛋、炸香椿鱼儿、棒子面粥，另外还有一小盘拌野菜。烙饼卷鸡蛋，或者卷香椿鱼儿，吃起来好新鲜哦。野菜虽然有点吃不惯，但那是大嫂的心意，我们假装吃得津津有味，一盘全吃光了。苏东坡说得好，“……蓼茸蒿笋试春盘，人生有味是清欢。”这就是“清欢”吧？

0 k* f- ^) A4 ]% a2 J我们吃完，大嫂收拾碗筷，“你们忙就走吧，家伙我收拾。”

锁好屋门，来到院子里。

* ^1 f# \3 s  ^& {1 m“帅帅，我手机里有我第二个女朋友发来的一首小诗，你听好不好。

记得小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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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正开放。

阴天青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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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z& r/ D2 h$ Q% C纺车嗡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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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回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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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3 V/ `9 L% o/ }静静小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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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7 |% q5 n8 `! i纺车不在转，

梨花依旧香。”

  t4 W0 L; B0 i9 b) w“好美哦，你第二个女朋友是个村姑吧？”

“嘿！”

张辰鸸鹋似的，一拱背，一边笑，一边快步往门外走。

收拾好车，驶上了乡间公路，迎着朝阳，一路盘旋而下，不到八点，已经到了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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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家具店送家具，我得去开门。张辰也要去。

7 g; u# N% A" @' W+ k2 r进门一看，帅帅挺惊讶的：“呃，家具都快添置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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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送沙发来，就剩下地毯和罗汉床了没到了。”

. m8 \6 |* K7 x7 o$ K1 i$ B1 {+ s“电器呢？”

“电器当天买当天就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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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W- y9 V1 S# S“这些小塑料碗儿干什么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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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除味儿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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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7 P; j0 P( b3 e+ N! M( a7 T“布置得真好。”帅帅好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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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他到小屋，里面床、床头柜、卧房柜，写字桌样样齐全。

: Y4 Y* X$ Z) s7 Z+ n$ K“以后给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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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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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1 ]# g9 }6 X) D: g5 j+ _“那就快滚。”

帅帅赶紧搂住我肩膀，温柔的说：“那样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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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来不来，我还提着猪头找不着庙门啦。”

& h, S! A3 N$ }+ @“我可以常来看你们。”

# j1 _  X* t- \9 E(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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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帅帅暧昧地看着我，问。

. ?$ h. i( G' p2 @: f6 e. B3 ?" @“赶紧走吧，我也该消停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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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w/ c! z5 e9 W, X, \“不嘛！”帅帅攀住我，跟我起腻。

/ H7 s$ P' [  Q, V& i门铃响，送家具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