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时爱上了美女和帅哥》 BY 黑暗中飞翔的蝙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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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8日（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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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了路，张辰说：“今天是不是能吃上香椿鱼儿？”

“能吧。喜欢那个？南方人一般不喜欢吃这种怪味儿的东西。”我说。

“谁说？我就喜欢。”张辰不认同我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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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8 L) [* {! |, {“那一会儿在路边商店买一桶花生油带去。”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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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好。”张辰答应着，好心情全挂在脸上。

  ?# `5 }# X3 K“帅，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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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用问呀？一百遍了。”

6 H$ g* x0 |8 N! F: Z- F“帅，你妈说你最怕你大姐？”

; G( K! d  s5 ~; e  N' w8 [“什么叫怕？最亲又最敬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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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 R9 q- ~$ R# D9 V- g2 G3 z“哎，我也想有个大姐，可惜呀，没那个命。”

2 B* L. |) _9 N+ T- S$ J: n“小妹那么疼你，还想什么大姐。”张辰说。

“大姐那么疼你，还找什么对象？”我反问。

$ g, w% N6 D3 ?2 e3 h) a“呵呵，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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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 s  t7 q& F' u“说呀？我怎么啦？”我看他一眼，问。

“不说了。”帅不好意思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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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你怕我不怕？”

. Z" t3 p+ P+ p# X/ ^“怕。”帅坦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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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2 X4 A0 T3 z+ g! e# Z9 h/ U( Q0 S我挺惊讶，忙问：“为什么？怕什么？”

9 S' j$ K4 V8 V1 R! ]“怕失去你。”帅平静地说，“方，我要惹你不高兴，你怎样我都行，可不许恨我哦。”

“爱你爱得为你死都不会眨眼了，怎么会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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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样，谁能保证以后也这样。我哪里值得你对我这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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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别看我老骂你软弱，其实正是你的这个性格才成了我们情谊的温床。你性格不会变，我的这份情谊就不会变。我就是想老保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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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R1 g. w! Y6 r, S3 s“我明白你为什么老想有姐姐什么的了。跟我一样。就是想有个人既能放纵你的任性，又能把你放在心上，无条件地疼爱你。”

“真是那么回事。唉？帅，你跟你姐任性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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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e1 ?5 ?) ?. K5 Y“呵呵，还真没有。反正我知道她心里最疼我。我呢，也特敬重她。”

8 @& v- {& @4 M/ T7 M$ t“那你怎么老跟你妈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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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 R# E  w' K% `* K* T' D7 L“我是她儿子呀。”哇！好理直气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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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Y4 D! O# ]说话搭理的，我们上了门头沟的盘山公路。路边的闪过的小村庄落笼罩在一片新绿的树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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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O% o; C- D% O& ~" F下午三点多钟，我们到了恬淡的小山村。

' L. ^7 i8 Z+ y! e9 A& |车停在门前的柿树林下，头上是刚吐出芽的碧玉般的新叶，盎然的春意绿油油的挂满树梢。

, G' f4 K- i8 C: _$ X开门进院，临院的大梧桐树开出一嘟噜一嘟噜的紫花，菜圃里的两棵梨树，白花绿叶，亭亭玉立。菜畦上已经生出一行行的新苗。一只大狸花猫蹲在房上，好奇地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张辰冲那肥猫一扬胳膊，“嘘”了一声。大猫耸身弓背，呲须倒竖，做出要厮打的架势。

开门进屋。久没人住，屋里落了一层尘土，显得有些冷落。

/ X/ X& Q8 M, z4 ], ~“得收拾一下。”帅兴冲冲地到对面房间拿了盆和毛巾，出去呱嗒呱嗒地从压水机里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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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你来看，压水机坏嘞。”

压水机呱嗒呱嗒的很松动，一点水都压不出来。我想起上回房东的一个小动作，转身进了灶房，拿大瓢接了一瓢自来水，灌到压水机里。再一压，能用上劲了。呱嗒呱嗒几下，先是一股浑水，很快清水就流了出来。

: K! s5 l( S. F4 R6 G& R; U“你怎么什么都会？”张辰笑呵呵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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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会呀，你这不是也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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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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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2 ~) x; C! O4 P: h/ d3 F8 v5 J, f“可有些日子没来了。不来住我都不好意思要你们的钱了。”贾大哥说。

/ T' \- z& J( s- P% I“这不是租下的嘛，住不住由我。”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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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_* P, V8 v' E5 }+ _房东抬头往房上看，指这那只大猫，冲大嫂说：“这鬼东西，这几天都泡在这儿，我猜就是要有人来。”

$ ?4 [8 x- j. J1 _( B  Z' b“那是大兄弟有造化。所以老虎都来守门了。”大嫂笑呵呵地说着吉利话。这两口子，夫唱妇随的，还挺会说。

  S: C: o& b! \0 H  ~: ]' r: |“大哥，我们想吃香椿鱼儿，哪儿能买到香椿。”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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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 L$ v+ V, C, V/ b“吃那个，行呀。用什么买，咱家房后有好几棵香椿树呢。走，我带你们摘香椿去。”

从大哥家拿了个带铁钩子的长竹竿，我们来到弥漫着猪粪味儿的房后空地上。果然，几棵大香椿树扶疏的枝杈上长着紫红色的香椿芽儿。大哥爬上房，仰着脖子给我们摘香椿。我和帅帅站在树下，接那些带着浓郁香味儿飘然而下的嫩枝芽。一会儿工夫，就摘了一笸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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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 }8 A7 {' C( I; M4 d大哥从房上把竹竿递给张辰，自己轻巧地从木梯上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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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吃了。就吃个新鲜劲儿，一放就没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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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4 E6 L# w9 \. d; Z; o" O. D帅端着笸箩，一边闻，一点念叨：“菜市场上买的香椿一点儿香味儿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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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买啦？”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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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买过一回儿。我妈也不会做，像吃树叶子。”帅不好意思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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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由大嫂做。炸香椿鱼儿，吃香椿面。

我们把屋子擦干净，把被褥打开，呵呵，真想马上就脱光衣服钻被里去。

- @( {2 ]) L8 g6 a6 x时间还早，我和帅帅到村外河边去溜达。山上有了朦胧的绿色，山脚下生出小草，开出野花。河水浅浅的，在卵石上缓缓流淌。几只黄嘴白鸭在水上静静地游动。

“咱俩好些日子没自由自在地在一起了。”我胳膊搭张辰肩膀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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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1 ]$ o7 J! G* \; M  ]5 i“嗯，把你憋的够呛吧。”

“是。看今晚我怎么揉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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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老一套，能有什么新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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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 s5 B' Y; m" P0 M! y# c* _“没有。衣不如新，人不如旧。有我的生命跟我在一起，旧情复发，干柴烈火，那得多疯狂和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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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生命永远跟你在一起，当然不会分开。分开就成丢了石头的贾宝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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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宝玉吗？”

“你是宝玉，我是假宝玉。听好啊，真假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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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5 U6 C0 _& g$ b! J“怎么那么没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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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不迷人人自迷。你呀，聪明过头啦，看走眼了。真是，我什么把你迷成这样？就这个？”帅不好意思地一指自己的腿间。

. s2 Q) ]  K8 b; W4 {“刚开始是。后来哥哥的性格、人品征服了弟弟，所以才把你当成生命。”不知道为什么，我叫张辰哥哥，内心深处会有难于启齿的窘迫。

, Z+ ^+ P$ [6 v7 |& u2 r“哦，能被这么好的弟弟喜欢，真是又惭愧，又幸福。”张辰说得很真诚，很深情，很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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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u  L/ s/ r2 n' m“咱俩往河里撒泡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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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6 m3 R2 s6 d3 ?' H7 j“嘻，看谁先尿出来。”帅边说边拉下裤门儿上的拉链儿，想抢先一步。

我一边盯着他看，一边从容地解开裤子，“哗哗哗”先尿了出来。

$ t- N; J1 ~% u1 n( }我越看他，帅越尿不出来，只好不好意思地说：“输了哦。”说完背过身去。

“不行不行，得让我看着尿。”

9 m4 L9 u( o# Z7 n% f9 s; x“那尿不出来的。”

4 p. f* U5 k+ [! D4 H* E7 f# }  B“那也得让我看着。”

% ^0 [0 M8 a" W; C5 C- H  r, G帅镇静着自己。憋了半天，噗嗤一声笑了，泄气了，说：“你先别看，等尿出来再看。”

. R' S" U$ ]( E% L! f/ b“哼！防备着我。”

7 Q6 _2 F4 }% Z, _“不是哦，一紧张就会那样嘛，谁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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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 `8 q# R# Q1 R) s3 M# e! L- N“那我怎么不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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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 t8 X$ w& s: b“你……”帅忽然笑起来，说：“没脸没皮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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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哇你，”我上去搂住他，捏住他的宝贝，“不尿出来不撒手啊！”

1 C3 H( \: a' Y5 ]. u; H& Q- }帅也不躲避，让我拿着，嗤嗤地笑，“哗”一下，尿出来了。

“行了行了，快放开，好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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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2 j8 \$ x- U' Q2 x我怎么一点儿都不觉得帅帅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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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 c. v* X0 C- Y2 I) s+ X7 l) b' L“走吧，该回去吃晚饭了。”我说。

5 L6 e- O7 O: r/ O- K0 [“好。还真饿了。”帅拉起我手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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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出门时，老爸把行装又检查了一遍。一看那口袋土，自言自语地说：“也怪我多嘴，还真带这个。”
2 A) H. r. c8 V' j　　“爸，这是我们替您带的。”丫头说。
　　“够了够了。就带这些就行啦。”老爸嘟囔着。
　　“带什么呀，倒院子里去吧。还真带。”妈妈说。
+ E2 H+ u% t8 H2 C　　“那哪儿行，爸就是给国家守疆土的，这是军人的天职。”我说。
　　没想到一句话说到老爸心里去了，一把抱住我，说：“哎！就咱爷儿俩想得一样。”
　　“这是我们仨挖来的，怎么成他一个人的功劳了。”丫头一歪头，一撅嘴，挺委屈的样子，说。
　　“呵呵，一样一样，都是爸的骄傲。”说完，老爸赶紧把女儿搂在怀里。老妈在旁边看不下去了，一撇嘴，转过脸去。
+ x8 \3 i/ `4 {5 a- O. X1 ?0 m' d　　老爸放开丫头，跟张辰握手，说：“你办事仔细，给他们把好关。”此时张辰不敢客套和推辞，赶紧双手握住爸的手，连声答应。
　　“那边下雨，不知道航班能不能准点起飞。”爸说。
0 N8 P' I* [  G3 d9 D; }6 w- C　　“没关系，三个人呢，起飞不了就多等会，反正在哪儿也是打趣说话。”我说。
　　“嗯！上路。”老爸在我肩上拍一把，推一下，算是下达了出发令。
　　小周等在门口，见我们出来，赶紧打开后备箱。
　　我们坐进车里，爸妈挥手，目送我们离去。
- ]! u, W# L( i7 D1 T　　飞机准点起飞了。我坐窗口，眼看着大海扩展开，青岛越来越小，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灰蓝色的氤氲中了。
　　快到长江时，脚下云朵峰峦叠嶂，好壮丽的。丫头坐我和张辰中间，按着我的大腿，也探身向舷窗外张望。
　　张辰拿着本外文小说，看丫头伸着脖子挺费劲的样子，说：“方，看了半天了，跟小妹换个座位。”
& o. c8 e/ a# ]' L　　“为什么？”我斜眼看他。
7 z1 u) X4 p5 k6 U　　“没看见小妹也想看嘛。”
　　“不用不用，让他看吧。”丫头返身，与张辰目光相遇。帅忽然难为情起来，赶紧把目光移到书上。我看见帅帅的白脖子上泛起淡淡的红晕。这小子，不定想哪儿去了。丫头坐俩帅哥之间，可美了，一会儿鼓捣鼓捣安全带，一会儿跟帅要块口香糖，时不时地趴我腿上看看窗外。有张辰随行，丫头不定得多开心呢。再看张辰，像个牧师，正襟危坐，在读“圣经”。
( u% Z/ ^& z) K7 {2 d* k9 g0 [2 B　　“辰哥看什么呢，那么入神？”丫头夹在我们中间，好想有人陪他解闷儿。搔首弄姿地去跟张辰搭讪。
5 V6 r8 {/ z6 E1 r1 J; e　　“他看《都尔的本堂神甫》呢？”我说。
　　“不是。《红字》。”
' j  ~) \: W2 Z. k　　“哈哈，我猜就跟牧师有关。”
　　“什么意思哦，为什么会猜和牧师有关？”帅问。小妹也看我。
　　我扳着丫头脑袋，小声耳语：“你看帅那样是不是像个电影里的那种旅途中的牧师。”
7 f6 e4 {6 R0 p　　丫头看张辰一眼，嗤嗤地乐，说：“亏你想得出来。”
　　张辰越过小妹头顶，拿书在我头顶上拍了一下子，说：“嘀咕什么，说不出好话。”
　　“他说你外语水平提高特快。”丫头笑着说。
　　“哦，对不起啊。”帅以为错怪我了，挺不好意思地赶紧道歉。丫头更乐了。
, @/ l3 l% c  a* t- M; n$ S! k　　“张辰到外办外语水平提高得是特快，再加上找了个等洋文的妞儿，以后该成假洋鬼子了。”
　　“去你的吧，谁是假洋鬼子。”张辰自信这回错怪不了我了，做出要痛打我的样子。
# o" L% a8 d# P' e0 T1 D( V- n　　“你发觉没有，张辰就会重复别人的反话。”我冲小妹说。
　　“怎么呢？”丫头笑盈盈地问，目光在我们俩脸上徜徉。
　　“你要说‘张辰假正经’，他一定说‘谁假正经，才没’；你要说‘张辰工作特认真’，他一定说‘没你认真哦’；你要说……”
　　张辰松开安全带，探身过来，把我脑袋往舷窗上一扭：“消停会儿吧你。”
　　丫头一边笑，一边往后躲，假装两手没地方放，轻轻抚在张辰宽大的后背上。看丫头的“轻浮”准跟来例假有关，我心里暗笑女孩儿生理上的变化对心理的神秘影响。
4 [! M) e. R* h+ h　　舷窗外有流云掠过，飞机正降低高度。
9 O% I9 x& D0 n& `6 \8 H) A( Y8 Q　　“辰哥，快把安全带系好。”丫头说。张辰照办了。飞机在云层里穿行，由于气流的作用，机身不住颠簸，扬声器里传来空姐的声音：“各位旅客……”
　　飞机穿出云层，已经离地面很近了。广州市正在舷窗外迅速扩展着。
　　取了行李，我们朝大厅出口走去。一个海军少尉和一个战士站在大厅门口。战士手里举着个牌子，上面写着“北京-方正”。
　　外面正下着小雨，我们打着伞，跟随接应的“地主”去了停车场。
　　“先去军区招待所休息一下，中午在招待所吃午饭，下午在飞三亚。”战士开车，少尉姓陈，坐副驾驶座上，扭着头跟张辰说安排。估计他看张辰像是带队的领导。
* w9 }4 T6 V) a( C  U8 n1 O　　到招待所，陈少尉要开两间客房，被我制止了：“就休息几个小时，有一个房间足够了。都是自家人。”
　　陈少尉笑着说：“行，那给你们开个套间吧。”
+ W8 T* l2 W" R& Q3 K! S0 q0 y6 x　　升到十六楼，我们被服务员引进一个挺豪华的套间。
1 Y5 Q2 C  k* g% L0 ^! K3 Y　　“十二点到一楼餐厅吃饭，在珠江厅6号位。”陈少尉安排完走了。我们赶紧换衣服。从窗子望出去，细雨蒙蒙，青山滴翠，一条黄色江流正从不远处向郊外蜿蜒而去。
　　“这儿也不太热呀？”张辰说。
* B6 i, {) |5 I) K. D　　“这不是在下雨嘛！太阳一出，情况可就完全不同了。”我说。
3 V+ ]' W1 u. a; d; H　　“这才到广州，等到三亚可就不是这样了。”
　　张辰坐床沿儿上，说：“这客房真好。”说着，用双手在床上按了按。
　　“床上在有个小妹妹更好。”我冷不防拉过丫头，往张辰身上一推。丫头虚张声势地大叫一声，一屁股坐张辰怀抱里了。
　　“干什么？”张辰把丫头放床上，冲我一歪头。小妹不但一点儿没恼，还笑嘻嘻地就势躺在床上了。
7 r3 @  U; J1 X, t7 W　　“马上封侯。”我又窜到张辰身上。帅弯腰驼着我，说：“别没人形，快下来。”我嘴巴在他耳后使劲吻了一下，才从他身上下来。
　　丫头歪在床上，一只胳膊支着脑袋，问：“什么马上封侯？”
　　“他属马，我属猴。骑他身上不就是‘马上封侯’嘛。”
　　“哈哈，张辰你怎么这么倒霉呀。”
　　“呵呵，我要属虎就好了。让他骑虎难下。”
　　“哈哈，那还不更糟啦，你还不得天天背着他呀。”傻哥哥让弟弟妹妹调侃，心里准喜滋滋的，一个劲地傻乐，哪里还顾得上回嘴、分辨。
/ a5 w) B1 t6 V& R　　时间紧，外面又正下雨。反正哪里也去不了，干脆倚在床上，你一句，我一句地逗起嘴来。
. x$ t4 `; }5 l1 D* v; [　　吃完午饭，张辰躺床上看书，我跟丫头坐沙发上看碟。
! k8 h$ G) J0 @6 e2 w　　一会儿工夫，丫头用脚轻轻碰我，往床上一努嘴儿。只见张辰脑袋低垂着，书放在肚子上，睡着了。人家一聪明就猴儿，就精明，就睡觉轻，睡得少。帅不是，瞌睡来得快，睡得死，不怕吵。这不，又睡着了。丫头起身，轻手轻脚地拿了条毯子盖在张辰身上。臭小子竟没醒，只是往下退了退身，头一偏，继续睡。
; a( n' _+ E  n　　看丫头疼爱的神情，我怎么一点儿嫉妒心都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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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炸了一小盆香椿鱼儿，和好面正等我们回来。

“就吃这个行吗？太素了吧，一点荤腥儿都没有。”

“就喜欢这个呀，平时老吃大肉，偶尔清淡一回，反倒特对胃口。”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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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 i% l8 s% r# k+ J8 [9 e“人生有味是清欢吗？”帅随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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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H4 t) }+ Q' ?6 d/ {( L/ j“咦，谁说的？”我惊讶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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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次说的呀，怎么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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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忘了。这句话出自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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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个……”帅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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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呀。”

“呵呵，这回记住了。”帅很聪明的。没听过不知道，听过就能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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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椿面要过一下水，撒上香椿末，浇上花椒炸的酱油，又爽口，又好吃。我和帅帅每人吃了两碗。

; a0 E; |- G5 }0 U7 V7 O# G“大姐，下回给我们做饸饹面吧？”

“行。不过还得淘换去。家里有饸饹，可没有白薯面儿和榆皮儿，得空我给你们找点儿去。”

" V4 O; L4 K1 i/ Q% g4 K5 _大嫂还是觉得晚饭太简单了，又给我们炒了香椿鸡蛋。然后烧上热水，才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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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黑了，现在就剩下我和帅帅了。臭小子又吃了两个香椿鱼儿，意犹未尽地说：“唉！眼大肚子小，吃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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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椿鱼儿凉了更香，一会儿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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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n! f, l5 N% \“好。”帅爽快地答应着。他哪儿知道我早已心痒难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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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7 I, a8 r2 E不开灯，搂着帅帅坐炕上。遗憾的是阴天却没有下雨，窗外少了些清爽的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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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8 ?* b! I, `帅半倚半坐地靠我怀里，好沉的。硬硬的头发扎在我脸上，痒痒的。我把手往他裤子里插。帅主动松开了腰带。

“这会儿倒挺乖的。”我嘟囔着，手捂在帅帅温热柔软的地方。毛蓬蓬的，好刺激。“这些天损失惨重吧？”我揉搓他的宝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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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0 i8 Y. n, I2 O0 [) i* X“甭问，够你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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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E5 H5 X2 ^! m) b# N( |“看，都硬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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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 F9 T3 G. H$ [: U“忙什么，刚几点。”

9 @3 N5 F8 K6 d) k  [' G. D! H  c. V“水已经热了，先洗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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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9 P6 }: u7 X1 `  ^. v“看把你急得，就欠……”帅食指、中指比划成剪刀状，有力地剪了一下，“咔嚓！啊！唉呦唉呦……”我狠狠地捏了他一把。他忘了自己的雄雄正在我的掌握之中。

+ E' W2 y% {" Q1 x: s" o; N3 q天黑了。拿了浴衣去洗澡。好久没有这样体肤相依、耳鬓厮磨了。

温暖的水流从头到脚，流遍全身。胸膛相贴，互相抚摸后背、腰下。

“帅，爱死你了。”

“爱好啊，但别死呀。”帅暧昧地说，手在我屁股轻轻抚摸。

“嘻！黑白分明。”我观赏着帅帅晒黑了的肌肤说。帅只有屁股和大腿根白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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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q0 I6 d& p% e$ T9 K3 \, ]- n“西沙的太阳太厉害了，不用晒，皮肤都能变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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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d* t3 h0 t4 L“你看那些战士，肯定平时什么都不穿，个个屁股都晒得黑黑的。”

# j$ u% e* L/ G( T: K" J- Y“呵呵，鸡鸡更黑。”帅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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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 \4 b. Z, X4 u4 b8 T. E' m“帅，给弟弟洗洗下边。”

2 Q5 P, E6 n- L; H2 S( f1 t“嗯。”帅答应着，倒了些西尼在手心里，握住我硬挺挺的男根，轻轻搓揉。啊！好痒、好舒服。我闭上眼睛轻声呻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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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5 m' D% I3 e6 {* E“别出来哦。”帅住手，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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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6 w0 p8 e% F) _' q“不会的，洗你的。”

“憋得够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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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是。哪儿能跟你比，一回来就跟沈婧鬼混，乐不思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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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N. L' M4 P: l$ v: B“啪”的一下子，帅一巴掌打在我屁股上，“谁鬼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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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结婚就猫猫狗狗的，还不是鬼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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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是那样。你还说人家，谁刚见三次面就跟人家睡觉去啦？”帅反唇相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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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3 ?: s1 X6 |“那得问丫头呀，是她强迫的。唉，帅，你和沈婧，你们俩谁先主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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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q! [  l, h, b4 C“还用问，她挑逗，我行动。”

& G( `0 q) j/ O- d5 M“怎么挑逗的？”我兴致勃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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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骑车摔倒了，把这儿硌伤了。”帅指了指腿间。

“你怎么办？说要帮她看看伤得重不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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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时候，谁都会那样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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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沈婧春光乍泄，你激情勃发，俩人合而为一，先下地狱，后升天堂，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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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情场老手啊，厉害！”张辰兴奋地说。今天帅帅主动跟我聊这个，我这份儿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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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婧给你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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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哦。”

“你也推三挡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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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4 ]4 O) d# x9 B, o“没有。她愿意那样哦。”

/ O8 h+ r9 u1 `1 _0 k* R% m. E+ S$ }“我也愿意你……”

帅把一把泡沫堵我嘴上。

0 t( I. Q5 t, k$ m( k“嘿！臭小子，把洗哪儿的东西往我嘴上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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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对不起。”张辰赶紧给我洗嘴巴。

“让我咬嘴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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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b2 a' s' h, N) D- I“不。”帅抿嘴低头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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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行了吧。”

“说话算数哦。”帅抬起头。我捧起帅帅的脸。张辰端正、秀气、亲切的面容就在我眼前，一双流露出善良、单纯、爱恋神情的黑眼睛笑盈盈地看着我，没了任何防备和警惕。我把双唇压在帅帅嘴上，使劲吻他。帅的柔软的舌尖从嘴中探出，往我嘴里伸，我们舌头纠缠着互相湿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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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洗。”我放开他，低头去抚摸张辰的宝贝。

& s8 Z7 M9 h  v' j; W张辰从没这样乖过，把肚子一拱，随我怎样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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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g: x- g% b) I& Y: s2 r5 X帅的雄雄在我手中滑动，从柔软到坚挺，……我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蹲下身给他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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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轻点哦，别出太快。”帅一边呻吟，一边叮嘱。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开心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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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沈婧，谁的口活儿好。”

“当然是你啦！技术娴熟，深通此道。唉呦！”张辰被我咬疼了，抽身出来，一歪头，“干嘛？”

7 w( G5 D% f2 ?/ X( I* H/ G“谁让你多嘴。”

5 s, V' A3 p# x) V“不让你动了。”

“你敢。”

& \( U+ w( r6 N+ m) z: [$ T% b“不许老咬人家哦。”

. b3 i0 r9 m8 E! B& R+ D) d“转身。今天要把后门儿洗得特别干净。”

" u9 q- W6 X9 r0 M) P* F张辰今天什么都依着我。抚摸着他光溜溜的身体，我心里会情不自禁地冒出咬他几口的冲动。

“帅，在我手上撒尿。”我托着张辰的宝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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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r( c  K; e% _帅也不说什么，背着手，憋了一会儿，一股暖暖的水流在我手中流淌起来。（哈哈，我瞎说。洗热水澡时尿出的尿感觉是凉的。）

“真乖！今天怎么这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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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就好。”

) i% P* U+ F" v6 Q“拿尿滋过沈婧没有？”

“没有。怎么能那样？你那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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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少滋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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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小狗儿似的。是不是小妹什么都依着你？”
* [5 O, ~; r" a7 F$ o3 N) S
: M* O# f3 E2 {, `" b5 l2 P“当然。连舔屁股她都愿意。”

/ t, ^+ Q# N  ^) c7 b+ Q9 W5 |4 E0 v“那样不卫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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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9 l! V* M6 _3 f( }" e9 v“人家是医生，懂这个。每次都要用一大堆棉签消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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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以后也得那样。”帅取到真经了。

“也让沈婧给你舔屁股？那还不如找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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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4 T3 F0 I( Q$ r6 F4 \: Z$ y  H6 H“怎么还抢着干这个。”张辰乐死了。

“还不是太爱你啦！”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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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z. S' m& H7 `& |* v" a“方我猜你上辈子准是女人。”

* I+ h  h! y: `“操！这辈子要是女人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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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5 p0 ~2 g* s, A/ \7 y: P8 [“得了吧你。这辈子你要是女人，恐怕现在拥有的东西，你一样都不会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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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里，帅又拿了个香椿鱼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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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吃了多少呀？”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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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 x- Y( o& Q“太好吃了嘛。”张辰怪不好意思地掸了掸手，拉我去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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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9 z+ b6 r5 L$ p$ h& a“没想叫沈婧来？”我们在压水机旁刷牙，我问他。

“没想。小妹不在，不让她来。”

; X, D5 e8 f4 @  X. u+ `. A& C0 o5 f“小妹在你也不敢叫她来。怎么仨人都黑了？”

  w/ a4 ?  D9 G# g$ @. j1 h4 L$ J“可不也是。”张辰说。噗噗地从嘴里往外喷漱口水。“方你闻到淡淡的花香没有？”

“没有。我到处闻到的都是泔水和猪圈味儿。”

“可能是梨树花香吧？你仔细闻。”

“不是吧？是邻居家的梧桐花味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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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9 f3 F( L+ \9 I5 q# ~7 t* f“哦，对，是树上飘来的幽香。”我们俩在夜色下享受着山村的宁静和乡土气息。天上落下细细的雨丝。阴了一整天，终于有雨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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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开灯，也没点灯。我和帅帅在被子里纠缠着，下边都硬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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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2 l3 x3 s% m' a6 L4 A$ o. L“你说这女人多碍事，咱们好长时间没在一起亲近了。”

“方，你瞎抱怨。还不是你想方便我。真想亲近一会儿，怎么会没空。方，其实是我苦了你。”帅深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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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v  c, x& C, ]7 C“呵呵，还挺有情有义的。赞一个。来，开灯，我给你体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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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实躺着吧，体什么检。要检也应该我给你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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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哇好哇，一会儿你给我检，可要仔细哦。”

“方，下礼拜我该给人家教家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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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Y; E" `# Q% N“好哇，一周八百呢，值得。”

“江主任说你们那里的培训进展顺利。她上周去上海看了看，说咱们的培训比上海搞的好，王总也挺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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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王是什么人吗？”我问。

“不知道。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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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王*的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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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高干子弟呀。”张辰恍然大悟。

“有才能的人的成才之路全被这帮权贵子弟堵死了，这就是中国的社会现实。”

“哼哼，见怪不怪，咱们这样不是挺好嘛。”

“现在这样？”我在帅身上敏感的地方胡乱一摸，问。

; s! a" D5 v% x& e8 m“你觉得不好？”张辰翻身趴枕头上，在我耳边问。

“好，但你得老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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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个普通人就能老在一起。越想做大事业，越身不由己。‘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何必辛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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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 G1 L. M4 N3 _% K7 X“唉！你将来就是个宅男。真是冤枉了你这一肚子学问了。”

) R2 X" ~% o8 |“我说得不对吗？”

“不全对。生活的快乐是干自己想干的事。有人觉得赚钱是快乐，有人觉得做学问是快乐，我觉得揉搓你是快乐，你觉得被我揉搓是快乐，这都是快乐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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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e8 h7 K( b  Y! s% A“谁觉得你揉搓我是快乐？嘁！”

“爱快乐不快乐，反正我得揉搓你。马上封侯。”说着，按住帅帅，把他压在身下。屋里黑洞洞的。我们俩在大炕上撕扯、翻滚，有一种相依为命的亲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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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d2 {( W& d“沈婧怎么没给你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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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开机。”

“明天沈婧问你上哪儿了，你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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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9 R+ n/ |  J) P) H* y1 B6 u“说跟你出门了。”

“就这么说？”

9 E5 G, v! O2 X& `5 B( ?  z, ]: V6 L“就这么说。我跟她约法三章，不许干涉我和你的事？”

1 t# U$ t: \& [+ b& y6 G) Q/ J! E“这事儿？”我在帅腿间抓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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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T/ X7 o# |7 e. o/ U% ^+ q8 n“不管什么事。”帅也不还手，老老实实地让我抓着。我反倒舍不得了，放开手，轻轻抚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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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f0 N5 |5 S* @4 I8 ]帅摸黑起身，我以为他要去小便。帅在炕头上翻腾了一会儿，爬回来，把一个小盒子递给我。

. N' Z% c2 p0 x6 z; z4 p“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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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灯看。”

! H  P* a- R/ S! A9 g' @4 s! M打开灯一看，呵呵，做爱用的安全、卫生和舒畅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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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9 q' C; ?% h3 l+ }“沈婧送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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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8 j" D1 S; U, D“你管哪儿来的干什么。你做吧。”帅欠身拉严窗帘，又拿了条大浴巾，铺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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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 ~1 T6 L/ m* h7 o“舍不得了。”我放下东西，说：“一会儿自己鼓捣出来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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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a; k4 J1 h/ x“是不是觉得我和沈婧接近了，产生的排斥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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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怎么会排斥，我都想接近接近。”

) W# y$ }, {) T" A“那就来吧。”

/ ~7 F! M; D5 }“呵呵，那忙什么，先让我给你检查检查身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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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8 F4 R' T* @) T6 c“那我先给你检查检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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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0 _$ j3 J* n“行呀，来吧。”

% s* x( `7 C7 W! e! ^% T+ @( g“呵呵，还用检查什么，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的了。”

6 e- \( [7 H3 w& A; Q5 q. r“我先让你舒服舒服。来，趴我身上。”

* O8 ~; v5 @0 F/ [! y帅反身跨骑在我身上，把男生最好看的地方展现在我眼前。我情不自禁地亲吻起帅帅身体上的最隐秘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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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y# Z/ \: R4 P. ], F* [/ z7 b好久没这样开心了。帅全身舒展，白被上横陈着最匀称的男生裸体和最雄壮的男性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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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1 f) @# C) f' R吸吮，舔舐，抚摸，亲吻。帅轻轻扭动身体，不住地低声呻吟。

/ Q2 k$ P3 s& s: S% d6 f! I/ C/ Q怕帅帅先迸发了激情，消退了兴趣，所以我还是禁不住诱惑，把自己和帅帅紧密联系在一起了。

“疼吗？”

* o; |3 w+ O2 k0 f- U2 K“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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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被沈婧看出破绽。”

: h- U2 {2 L) W" ~“你怎么这么扫人兴啊，这会儿别提别人。”

; o6 n% e7 {4 \0 o" \* ~2 S+ \我从背后抱着帅帅，挑逗他：“帅，这会儿有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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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d+ p; j, _2 C, ?. [1 ]“被人制服的感觉。”

, Y; q8 @' Z. f“委屈啦？”

“那倒不是。那你觉得应该是什么感觉？”

“尾大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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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 x  J$ h/ ]- Q& ~: J2 j7 L帅嗤嗤地乐，身体不由自主地在我的搂抱中颤动，说：“你这鬼东西，什么话到你嘴里都说得既准确，又幽默，特逗。”

“我可要出了啊。”

“出吧。”

, N& w7 w" q: o" j0 }& j“再换几个姿势。”我边说，边把他弄起来。帅挺难为情地蹲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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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7 w# F+ @) r3 V2 U* `“呵呵，帅你看咱俩像在干啥？”

+ m' _0 {4 p! i5 e& R+ a6 a5 H“像干什么？”

“你正大便，我是你拉出的一大泡屎。”

/ x- A" L* Q! A2 Y! ~4 v2 p帅抽身躺倒，乐翻了。我按住他，再次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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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鸾倒凤的又折腾半天，最后终于控制不住，一发不可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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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V7 j3 p' |“别往出拔啊，等会儿从套套里退出来哦。”帅不让我抽身。

. b; t5 l7 y5 h& D( g3 _我照办了。等我全身而退，张辰捂着屁股翻身下炕，从身后揪出套套，一看，傻眼了。臭小子转过身，头一歪，斜着眼睛瞪着我。我嗤嗤地乐，原来那套套被我咬了个洞，帅手里拿着个空皮皮，我的精华全灌到他肚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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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到对面屋子里洗完屁股，弯腰爬上炕，给了我一下子，嘴里骂道：“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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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他肚皮，笑着问：“会不会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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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到时候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 T5 I" X9 r5 f' i2 @“从这里？”我抚摸帅帅软软的垂垂，问。

“闭嘴吧你。”帅按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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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8 s/ G/ ^9 r. m“也该让你舒服舒服了。”我推倒张辰，把屁股往他脸上坐。帅奋力反抗，我顺势扑倒在他身上，老鹰捉小鸡，一口叼住了张辰的雄雄。帅浑身松软，不住呻吟，最后抱住我的头，一边往他肚子下边按，一边大叫：“方，控制不住了啊！”

; Y/ @1 C1 Y( m1 K6 e帅帅射了，都射我嘴里了。

“快去刷牙。”张辰舒展身体，有气无力地催促。

, t. H* O. Z$ H+ h% ]% R4 A“就不。坏蛋！”我一边骂他，一边把他紧紧搂在怀里，享受那互相体贴的亲密。

“砰”一声，有东西撞到窗上。张辰惊叫一声：“窗外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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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揭开窗帘，那只大花猫正蹲在窗台上跟我隔窗对视。

“这家伙流连忘返的要干什么？”我嘟囔了一句。

, m8 O" w0 E8 o1 ^9 {6 Z张辰冲窗外大猫“嘘” 了一声。大猫二目圆睁，呲了一下牙，发出低声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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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在朝鲜，非把你抓来杀吃了不可。”我恶狠狠地冲大猫说。

“嘘！”帅想把它赶走。

“甭理它，准是等着跟女猫约会呢。也让它看看俩男猫约会什么样。”说着，我又按住帅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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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乘机赴三亚。三亚多云，天气也热了很多。

* e2 D& h0 a) W& h0 O* ]; R" U* M来接机的是榆林基地的中尉刘向红，一个黑红脸膛的结实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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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北京来的战友。一路辛苦了，徐参谋长让我来接你们。”小伙子热情地说。

“给你们添麻烦了，真不好意思。”我说。我发觉出门在外，丫头和张辰全往我身后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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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a. T% Y& u' e0 |- q“不用客气，希望我们的接待能让你们满意。”

4 o9 ^/ @! J! B- n( x4 }4 Y' S“哈哈，说心里话，你们越不接待我们越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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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徐参谋长交代了，以满足你们的要求为原则，做好接待工作。需要什么尽管说。”

0 Y# I) k. Z. ^+ y- t9 x  ~' a从机场到榆林港，刘中尉一直在介绍三亚的情况。华灯初放的时候，我们的车开进了一个绿树掩映的海军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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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一座淡黄色的小楼前，一个等候在那里的中校军官走下台阶迎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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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一天吧，转机最麻烦，可熬人了。”中校跟我们握手，引我们走进楼去。在一个大会客室，徐将军正等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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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来啦，哈哈，你爸问了好几回了。还不让我跟你们说。这老家伙，害怕儿女情长的丢脸。”没等我们开口，徐叔叔就当着丫头的面笑话她老爸，“不记得我了吧，那年我去烟台，你才四五岁。”

& \: B: v: o2 {  W/ C“好像还有点儿印象，您带去的是青香蕉。”小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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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有印象啊！哈哈，对对对！你爸让人给我做了个烟斗，我现在还留着呢。”徐叔叔引领我们坐在沙发上，冲我说“方博士……”

5 z! R8 ?6 w( L5 H4 N* X我赶紧起立，“方正。”

徐叔叔示意我坐下，接着说：“也在军事机关上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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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在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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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爸说你也在军事机关工作，这老家贼，不好意思承认。我们过去发誓，让下一代也从军……”

丫头带着娇声说：“徐叔叔，我可是军人啊。”

5 U# V# b# ]9 B5 l  ?5 g& J1 b( W: a“哈哈，替你老爸遮脸是吧。说实在的，这事还真由不得父母。你看我那小子，性格温和，随他妈。到了部队，挺勉强，事事靠我的面子，弄得挺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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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年轻有为，不适合从军，就转业去地方吧。”丫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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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学历又不行。到地方没了靠山，更不好混了。”徐叔叔凄然地说。

“哥哥适合做什么工作，有什么想法，您跟他好好谈谈，给我份简历，我让我妈给哥哥想想办法。”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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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你大，跟心怡同岁。你妈有门路？”徐叔叔挺有兴趣地问。

“他妈在组织部门工作，能帮得上忙。”小妹眼睛一亮，赶紧跟徐叔叔说明。

- R& K( [5 _  N& o“那我抽空把他叫家来，你们见见面，谈谈，要是行，可帮了他的大忙、去了我和他妈的心病了。”

) v. r8 W+ a3 q3 B“当然可以，哥哥在哪里工作？”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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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5 M; Q5 m# d/ z$ H' G“在广州。你们先去玩儿，我叫他抽空回来，你们谈谈。他不愿意跟我们谈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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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您安排吧。我们年轻，说话没顾忌。”

1 l- h  a2 {5 c) }% f“好好好，就那么定了。走，咱们吃饭去。”徐叔叔看那个中校军官走回来，知道晚宴准备好了，起身招呼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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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c! s( p! O' c! M+ y席间，徐叔叔问：“打算呆几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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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想去西沙？”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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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那得先到永兴，再让他们安排。你们打算在海南呆几天？”

$ C2 t, u& m+ O“一周吧。”

/ v+ F* `7 j- ?“海南别处还去不？”

; q! r4 a  o& k% M' M“可去可不去。主要是想在三亚、西沙玩儿，别处如果没时间可以不去。以后再找机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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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P6 g0 p- n0 t" \! C1 k" o“那好。明天先在三亚玩儿，我看去永兴的运输机什么时候起飞，你们搭那个过去。”徐叔叔冲桌子对面的中校说：“晚上安排他们住军营吧，偏僻点的。”

0 w" ]& v8 @5 e“不住招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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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去没有人的地方玩儿，没有人的地方哪儿有招待所？只有兵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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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P+ \' j5 b2 R4 i“生活习惯吗？”

& ?. w& U' |  c# _% Q' g/ |: G1 r- M“我也是军人啊。”丫头看那个军官打量她，大声说。

“好好，如果不习惯再跟我说，再调整。出来耍嘛，怎么快活怎么来。你们记一下我的电话。”我们三人同时拿出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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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x- N. j2 S  k# m- E5 D“徐叔儿，我爸让我给您带箱中华烟来，不过您还是少抽为嘉。”

“你哪个爸呀，不会是我那个老冤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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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不是我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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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5 s; A2 Z- {7 {: @3 h/ q% C“嘿嘿，愧领愧领。我现在也不怎么抽了。去年体检胸透结果说我肺里小淋巴结有肿块儿，大夫不让抽了。”

“后来没又检查过？”丫头问。

“没有。专家看过，说问题不大。”

“那也还是再复查一下为好。您跟我爸这个年龄，最是需要注意健康问题的时候。”

6 s5 P7 `8 }: d1 I“好。小林的话我听，抽空去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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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罢，中校要送我们去住的地方。张辰把给徐叔叔的东西搬下车，由一个战士拿进楼去。徐叔叔一边打电话，一边往外走，我听他说：“你女婿比女孩子还秀气啊，……哈哈哈哈……”

2 ]5 [& [# x: R8 k0 C/ u' N3 y我们告别了徐叔叔，开车离开了榆林基地，上了高速公路。

“咱们去哪儿？”

, s+ B6 P2 M9 S, D“我们一个下属单位。那里风景好，人少。”

  b/ F3 L9 P+ n9 k车开出去有一个多小时才下了高速公路。然后沿着一条崎岖的山路往前走。道路坎坷，车子颠簸得厉害，脑袋好几次碰到车顶。外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又摇晃了好一会儿，车窗外传来涛声，我们上了沿海的公路。车灯照耀下，只见公路下翻卷着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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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V7 ~3 w7 [9 a, A& h4 s外面下起小雨。车在一座营房门前停下来。哨兵披着雨衣，走来盘查。一见那个中校，马上立正敬礼，拉开路障，让我们的车开了进去。

4 V: q7 g2 V: O- D4 ?营房里路灯暗淡，四下里黑乎乎一片。车开到山坡上，在一座三层的小楼前停下来。

! c: A- u* G; w“委屈你们，住这儿吧。虽然生活艰苦点，但环境好。”

“没关系的，好玩儿就行。”我说。

% ^6 s" F0 o# }0 ^4 ^; u下了车，穿过灯光昏黄的楼门，我们进了一座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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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t0 E  K/ D% e值班室走出个战士，中校问：“有人住吗？”

“报告，没有。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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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住这儿行吗？害怕不害怕？不过门口和院子里有哨兵。”

- N2 z- Z8 t+ s9 c, {. o“那有什么怕的，没事。”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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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8 Z" q6 t! @' J1 |. {中校看我是头儿，把个家伙递给我，说：“报警用，往上打。”说着，指了指头上。我一看，是一支乌黑发亮92式手枪。哈哈，有这家伙，什么都不怕了。“这个收好。”我再一看是持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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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w; P6 w1 N  v4 r) @5 I8 `. K8 d' v这是座空营房。哨兵领我们上到三楼，在走廊尽头，两个房间开着门。

+ b( p2 U9 I+ z: l! f0 l( Y“这儿离卫生间、水房近，连长让你们住这里。”哨兵说着，打开了电灯。

两个房间各有四张双层铁架板床。下边的床上都挂着蚊帐。里面是新的床垫，上面放着叠好的床单、毛巾被、枕头和枕巾。

“你们连长呢？”中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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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们半天，以为你们不来了。查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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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就住这儿，生活上的事让他们连长安排。如果不适应明天告诉我，我再给你们换地方。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们答应着，送走了中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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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 n5 @3 o" i+ W“这可真是营房。”丫头坐床上，环顾四周，深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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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住？”张辰挺不好意思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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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J+ j( H. c$ w7 x“你上那边去。”我说。

1 E0 L4 ]9 F9 J3 o4 W3 F3 y“干嘛？空无一人，挺害怕的，住一起吧。”丫头替她辰哥着想，实际上是割舍不断这份兄妹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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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热的，你穿个小背心、小裤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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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蚊帐怕什么的？我带着睡衣呢。”丫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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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我住旁边那间去吧？”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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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丫头一歪头，恨他辰哥多嘴，坚决不同意。

“去吧，夜里有大鬼摸你去。”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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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真不去了。”帅蜗牛似地退进蚊帐，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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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 n7 [& p9 V- S* H“你不是胆大吗，你去呀？”丫头挑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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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就去，有这家伙，到哪儿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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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E$ G8 K, r# H“别别别。要去把枪给我，我去。”张辰上来拿我手里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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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7 o" X  f0 S5 w5 M% c“老实呆着吧你。”我搡他一把，“给你会用吗？”

4 Z. s, _: G# L* ^2 k/ I“我看看。”帅想看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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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 @- o  R连长来了，看我们已经准备睡觉了，抱歉地说：“以为你们不来了，查哨去了。记一下电话，有事好联系。”我们互相交换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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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连长走了，我们才算清静下来。这一天，把人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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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掉外衣，我和张辰穿着背心裤衩，拿了新盆、新毛巾、新牙具去洗漱。丫头拿了个小纸包去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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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1 L7 j( q# C8 v) R熄了灯，躺进蚊帐，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纱窗上有蛾子在扑腾，黑暗中扑扑楞楞地作响。这里一定离海很近，有潮声一阵紧似一阵地传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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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B# C7 O8 B( d& C: X2 u& \半夜，我被浑身刺痒弄醒了。就听见张辰和小妹的床上也吱吱嘎嘎地在响。

“怎么啦？”我在黑暗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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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 K- n2 p" L; r2 N+ ]! h$ \“有虫子。”丫头的声音穿过黑暗，传进我蚊帐。

“张辰你怎么啦？”我又问张辰。

“好像有小虫在爬。”

我钻出蚊帐，打开灯。见丫头光着脚，穿着短袖睡衣，坐在蚊帐里乱抓。

“过敏了吧？”我问。见自己胳膊上也起了好多粉红色的小丘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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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蚂蚁吧？”丫头说，掀开蚊帐，弯腰在床上察看。张辰也从蚊帐里钻了出来，穿着黑弹力挎篮背心和黑色平角短裤，白胳膊白腿上也是一片片的丘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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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应急灯，往床上一照，嘿！真是蚂蚁。一种很小的淡黄色蚂蚁，灯光暗淡的话，你还真看不到他们。

“这怎么办？没法睡了。”哈哈，连张辰都说没法睡了，那可真是没法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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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2 H2 y* \& H- h# I丫头恼火地打着哈欠，抱着胳膊，站在地上，一筹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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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灯光下的三个人，噗哧一声笑了。

“笑什么？赶紧想点办法呀。”丫头一脸的不痛快，冲我说。

我笑的是身边的两个人，一个身着紧身背心、裤衩，露着大白胳膊大白腿，站在屋子中间挠脑袋。一个披散着头发，穿着松松垮垮的短袖睡衣，露着大白脖子大心脯子，光着脚穿这一双硬塑料拖鞋，满脸的不爽。我光着膀子，穿个小三角裤衩，站在中间，成了主心骨。

“帅，把包里的杀虫剂拿来。”听我一说，张辰也想起来了，赶紧到我们装帐篷的旅行袋里去翻腾杀虫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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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把被子卷起来，在床板、床腿上喷洒杀虫剂，又把床下地面上喷了一些，然后换了隔壁的新被褥。

“虽然味儿大点儿，但估计后半夜能睡个安生觉了。”我一边说，一边拆开一袋樟脑丸儿，在每张床垫下撒了一些。

4 N8 C! a5 {% c' B4 L* J丫头抱住我胳膊，挺崇拜地看了我一眼，把头靠在我肩膀上，他心里准特佩服我想事缜密和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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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  v7 {9 _$ v8 Q7 L去上厕所时，我在帅屁股上捏了捏，说：“一直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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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y; l1 I6 B& c$ a" j  ^“睡着后又被咬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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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V) v0 H- P  C" H“这儿挨咬没有。”我摸他那团柔软的凸起。

- r9 A+ X5 U! F! r( q" M帅躲闪，说：“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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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看你一会儿睡得成觉才怪。”

帅屈服了，只好任我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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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  Z* i# U9 c, e7 v再睡果然安稳了。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我先钻出蚊帐，走到窗去往外一看，哇，万里蓝海尽收眼底。雪浪花披着朝阳翻卷着冲上海岸，白里隐约带着一抹橙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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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_$ Y( r5 f5 Y丫头也钻了出来。见张辰床上没有一点儿动静，好奇地走过去，隔着蚊帐往里瞧。张辰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张着大嘴，睡得正香。丫头一索脖子，抿嘴一笑，轻手轻脚走到我身旁，偷偷摸了我鸡鸡一下。

- e* D, P4 l4 X6 g* A海岸上是椰子树和灰白的沙滩。我们的小楼建在绿树葱笼的小山上。这里是个海角，能俯瞰东、南、西三面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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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漂亮了！”我轻声赞叹。

2 f4 r0 B( Q- V9 s4 ]' h“晴天了，应该去看日出。”丫头挽住我手，说。

“跟蚂蚁战斗了半夜，哪里还有心思去看日出？”

丫头看了看自己的白胳膊，上边还有抓挠过的红印子。我把手伸进她上衣领子，去抓那雪白柔软的部位。张辰咳嗽一身，随着床板的嘎吱声，大帅哥从蚊帐里伸出大白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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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楼上有了人的走动声，哨兵上楼来叫我们去食堂吃早餐。一看表都快八点了，我们赶紧洗漱，随后去了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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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  B2 Z+ B0 Q5 P, T2 m8 m门外到处生长着绿油油的植物。楼前有大叶子的香蕉和木瓜树，还有一种大树，树干上结着水桶大小的大果实，一问是菠萝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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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的早餐，千篇一律。煮鸡蛋，馒头、稀饭、炸鱼、酱肉、酱菜和拌凉菜。炊事班长给我们每人拿来一袋牛奶。这两天尽吃大餐了。换个清淡口味儿还挺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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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a/ S: K, ]2 `- Y“一会儿干什么？”张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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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 L& b& E' c& E) ?5 \“看海去！”

“这儿的海还真是深蓝色哦。”张辰望着椰子树后面的大海，赞叹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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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Q% A4 U5 F; G& f连长来了，拿了三双橡胶底的软凉鞋，“试试看合适吗？不合适再去换。在海边穿这个最好，不怕扎。你们今天有什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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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事的。我们去海边玩儿。”

“会游泳吗？要不要派几个战士陪你们去？”

“不用。淌淌水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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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 h( t$ c1 F6 @2 ^# U( d“我去给你们办张出入证，这样你们活动的范围就大了。”

3 @8 H0 s2 ~4 r: V: j( f谢了连长，我们回到房间，换了衣服和凉鞋，拿雨伞。出门时在在营房门口拿了通行证，背包里装着手枪和随身用品，我们去了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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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g6 {1 ^3 v( {& g风云际会，天又被灰云合拢起来。铺展向天际的大海，变成了深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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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穿了件桃红色短衫，一条白色短款布裤，走在松软的细沙上。我和张辰穿着沙滩裤，圆领衫，走在海浪里。

“小妹，怎么不下来？”张辰招呼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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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吧？不知道她正来例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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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b6 V) n3 R7 t6 h1 _' G“呃！忘了这个了。”张辰赶紧又向丫头摆手。

小妹也向我们摆摆手，并行着看我们踏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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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 @* ^+ q: ?% Y0 }, M这里的海水别提多清澈了。近处的像纯净水，往远点看，是淡蓝色，再往远，是蔚蓝色，大海尽头，天水相连处，是一片深蓝。

! u9 k$ u$ q- k4 F0 T天不是很晴朗，迷迷离离的，沙滩上留下三行长长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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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 t& U' B0 m& A3 V一些像大蜘蛛的白色小动物，从海里爬出，在沙滩上飞快地爬行。张辰挺好奇的，追着想看清楚是什么东西。我拿雨伞一砸，打死了一个。一看，原来是一种白色的小螃蟹。

“中午来游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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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一定把你弄到深处去。”

“那不游了。”

+ ~$ [. N# y( M7 m, i  F5 p“不游我就没法收拾你啦？”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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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哥，你人高马大的，还对付不了他？”丫头为他辰哥气不公儿（北京话：不满不公平的待遇、被欺负的意思）。

“让着他呗。”帅说，挺暧昧的口气和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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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 w7 f' s% ]9 ~“你怎么老觉得他吃亏？他特愿意我揉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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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愿意，没办法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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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Q+ Y! k5 ~( V6 z“过来，你背着我。”说着，我蹿张辰背上去。“马上封侯！”

9 ^3 `( f- ]& v1 \5 d* ^  @; s& O8 P5 c“辰哥，把他摔下来，咱俩一起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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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 D0 n) z" S; m0 Z9 J张辰蹲下身，把我放在地上。然后一搂我脖子，把我往地上按，小妹也上来拉我的腿。我们在沙滩上厮打起来。不过，丫头很快就后悔了。这么一折腾，沙子全滚到衣服里去了。

张辰一边抖落身上的沙子，一边歉意地说：“都弄衣服里了，怎么办？”

% H. _6 ?; S4 ^丫头一纵鼻子，冲我说：“全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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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看我帮你抖落干净。”说着，上去就在她身上乱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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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d" w7 `0 M( Q8 ?丫头一边招架，一边躲闪。张辰束手无策，只好说：“方，别没轻没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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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跑到张辰身边，一把拉住帅帅，冲我一撅嘴，说：“不跟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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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w8 g$ ^2 C# u“不跟我好跟谁好？”我看张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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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辰哥好。”丫头抱住帅帅的胳膊，一点儿不含糊地说。张辰难为情地嘿嘿傻笑。

# t3 [% O. j& y/ ]4 M2 H“你愿意吗？”我问张辰。

8 h7 m( |" `  I“我愿意不愿意你心里最明白。”帅上来搂住我脖子，假装跟我摔打。我们俩的身体紧紧贴在了一起。隔着薄薄的衣服，我感受到帅帅的心跳和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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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军营，一个掩映在一片竹林和绿树里小镇子出现在我们眼前。我们向小镇走去。一条乡村公路从镇中穿过。路边有茅草棚，竹凳子。卖食品的小店前，撑着一个席棚子，地上堆着好多大绿椰子。一条板凳上放着一把砍刀。我在广西见过这样的地摊儿，是专卖椰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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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椰汁去。”我提议。丫头和张辰跟着我来到席棚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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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3 y( @- e* ^5 V1 ^一个中年妇女嘴里嚼着槟榔走出来，察看我们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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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招呼她，示意要买椰子。那女人可能不会说普通话，走来伸出五个手指头，正反比划了一下，然后拿砍刀嘭嘭嘭几下子就给我们砍好了三个大椰子。帅从小卖部的罐子里拿出三根吸管，我们坐板凳上，吸吮着甘甜的椰汁，心里好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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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S5 Q4 E3 `7 k. R0 P偶尔有摩托车从公路上驶过。吓得路上的母鸡唿扇着翅膀，惊叫着四散而逃。

“这地方叫什么名字？”那位农家妇女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们，黑瘦的脸上露出黑黑的暴牙，默然地摇摇头。几个小孩端着碗，或坐或站，远远地看着我们。

“我靠！这是到越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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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j" K/ Q2 E. q. k1 r% J4 Q  d听我一说，丫头、张辰全乐了。

我掏出一张20块钱纸币递给那个妇女。招呼我的男女宝贝继续往前走。

/ l* H4 `3 [8 L& ~' C. [' P“这是上哪儿呀？”张辰问。

“不知道，瞎走。只要不上班儿，上哪儿都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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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5 }9 o, d5 z( I' ~( i2 {“下地狱也行呀？”张辰说完就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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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g' ?; g: r0 [1 k“哈哈哈哈!太行啦。”我这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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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讪讪地嘟囔着：“辰哥你别接他话茬儿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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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v% z. P6 w: m0 x/ \8 C; D张辰挺不好意思地上来扭住我胳膊，推着我往前走。

8 \6 d! P: B+ G' A% J6 y" L% V$ j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嘴里哼起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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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B3 o  h, {  Y  k丫头张辰在我身后偷偷乐。我知道又走调了。

刚才卖椰子的妇女戴着斗笠追上来，非要找我十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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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_3 k+ W: `2 s/ H道路平坦了，一条青灰色公路蜿蜒而去，消失在两座小丘陵的缺口处。灰蒙蒙的云天下，到处是香蕉林、稻田和竹树相杂的绿色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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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c+ A4 x( z4 F( K  s1 F路边有卖斗笠的，我们三人一人买一顶，迈开大步走在这乡间的大道上。

) C& [1 q. K, z( s- y3 F% q$ R不时地有摩托车从我们身边驶过。头戴斗笠的青年会主动和我们搭讪，问我们到哪里去，坐不坐摩托车。

一次次谢绝之后，张辰偷笑着说：“真跟电影里的西贡差不多。”

- o3 ~$ r$ q0 w! I! H“呵呵，真是电影里的地名。现在越南已经没有西贡了，改叫胡志明市了。”

“方，你是人精吧？”

“张辰，你是人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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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乐得前仰后合，扶着她的傻哥哥说：“你怎么还跟他斗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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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B% K. ~# Y+ L+ ^“他不是人精，他是猴儿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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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 H$ C1 i+ V4 g“你不是人妖，有鸡鸡没乳房。”

张辰勾着我脖子往下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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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E+ y" R6 ^4 Q8 O) T, c5 x“放开！鸡窝就在眼前，我可五龙抓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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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 t- f. x: B, d9 J帅赶紧放开我，咬着下嘴唇，躲我远远的。

9 ^) Z) L, r& q' O( n  V: f3 }5 d( @# C“你不会抓他。”丫头说。

“他抓跑了，拿什么填你的地狱呀。”我说。

0 P& ~0 l7 P' \* l( t( E“辰哥，咱俩一起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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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a" G2 a9 m, L) g“你敢！”我冲张辰一瞪眼。

1 H1 X2 W, f! y! {8 ^- ^1 h' W" w“不理他，越理他越来劲儿。”帅拉起小妹向前跑去。

看着两人无拘无束地在云天下、在绿野中自由奔跑。两人越跑越远，丫头和张辰的衣衫忽闪着，像两片飘向天边的粉色和白色的花瓣儿，转眼间消失在公路的转弯处，消失在绿水青山之间。天上又洒下细雨。我站在路边，心想，张辰要是能跟我和丫头融为一体该多好。

- V/ [: N" k. O% n2 ~翻过小丘陵，一片碧海赫然呈现在眼前。海风尽吹，细雨抽打在脸上。这就叫波澜壮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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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 h3 r2 K6 I2 U6 C& V很奇怪，这儿的丘陵上连一棵树都没有。绿草如茵，缓缓地铺展到海边。远处好像有一条高速公路，还有一个雷达的高架。忽然，云层里传来飞机马达的轰鸣。三架战斗机从云层里钻出，随着凄厉的呼啸声，三架飞机俯冲着消失在小丘陵的背后。原来附近有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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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海边，巨石突兀，海滩平坦，海浪汹涌，海风浩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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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2 V0 F+ X+ a+ j“游一下吧。”我怎么也忍不住了。

; t4 `% J( {0 ?6 x“不行，风浪太大。”张辰上来制止。

2 x9 n" _* J) B我把脱下的衣裤扔给他，光着身子冲到大海里。我靠！整个世界都飘荡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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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上来，快上来。”张辰焦急地喊。

0 x5 ?' M3 r6 `, G“哥，别冒险。快上来。”丫头也喊。他们怕我淹死。那哪儿淹得死呀。乘着风浪，直奔大海的尽头。头顶上是纯净的灰色的天空，有细雨打在脸上。大海的涌浪把我轻轻托起，又软软放下。一会儿，随着海面涌起，我是海之峰，四周一片深蓝；一会儿，我又随着海面深陷一个谷底，四面的都是蓝黑色的水墙。太美了！

畅游了大约半个多小时。等我返回时，只见张辰正打电话，丫头心急如焚地往海上张望。见我出现了，拉住张辰，指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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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了岸，见张辰一脸的愠怒，脖子都红了。

6 s8 \+ m/ Q# m5 Q“方你再这样我可不跟你出来了哦，你想把人急死呀！”

“没事的，我是游泳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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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健将去吧，别让别人跟你着急了。”说完，把衣服往我身上一扔，扭头就走。

小妹一看，张辰真生气了，瞪了我一眼。张辰转过身，冲丫头说：“小妹，咱们走。”

' I* }' y" N& E丫头一看张辰那样，又冲我捂嘴一笑，快步追张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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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 X2 h' u" I7 Y我一看张辰真生气了，知道自己有点儿太过分了，正想追上去道歉。只见丘陵上出现了五六个海军战士，为首的是连长。张辰把他们阻止住，一起消失在丘陵后面去了。

我快步追了上去。

: c. ]5 t' J, A- m( K张辰正跟连长和战士们解释什么。原来张辰看我在大海里消失了，赶紧给连长打电话报警，连长是带着战士来救援的。

“你先把衣服穿上。”丫头看我那样，这份的难为情。

“唉呦，大哥，你怎么自己去冒险呀，可把我们吓坏啦。”连长也不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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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r1 J4 c6 B; n“我水性很好，不会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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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出了事就晚了！”张辰红着脸大声说，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胀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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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我赶紧上去告饶。

帅一把甩开我。“真想把人急死呀。”

1 K! O3 m4 g/ I$ q! ~' p看着张辰怒火满腔的样子，丫头也像做错了事似地，上前轻轻拉张辰一下，小声说：“辰哥，别生气了。”

. l& H) a6 B6 v张辰一把把小妹揽在身边，厉声说：“非把你的事跟林叔叔、徐叔叔说说不可。”我还真没见过张辰发这么大脾气，“咱们走。”说完，一手拉小妹，一手推着连长、战士转身就走，不要我了。

连长开车来的。我们坐进去，连长批评我说：“方大哥，张大哥说得对，就算你水性好，也不能丢下别人不管，自己去痛快呀。再说，这一带海底地形特复杂，赶上落潮，真被礁石、珊瑚刮了蹭了的，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快向张大哥道个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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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开口，丫头柔声细气地先开口了：“辰哥，别生气了。他以后不会再让你着急了。”

. j5 T( [! y- }( N0 P“没你事。”张辰更委屈了，一揽小妹肩膀，把脸扭向窗外。我估计是流眼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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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的战士们个个都默认无语。我知道这个时候越说张辰心里会越难受，所以只好也默不作声地囚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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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哥，你水性好，下午咱们比试比试怎样？”为了打破尴尬局面，连长一边开车，一边向我发出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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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张辰进门就倒在床上，继续生闷气。
- C  o: u- q, J) B4 x% i: E' p丫头冲我使眼色，让我去央求张辰。
/ {0 }. t  y# e' I0 ]“帅，别生气了。是我做的不好，让你们着急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张辰鲤鱼翻身，面朝里，给我个屁股看。
$ g, c# }: U7 R4 \$ M+ N我伸手去抚摸他屁股。他扒拉开我的手，不让我动他。
# h, [9 F6 ?4 W+ q3 q4 ?" h“真不能原谅啊，人家都给你跪下了。”我真跪他床下。
“辰哥，饶了他这回吧，你一生气，他真害怕了。”
, _' `: K: H9 w) I8 u3 O- O+ x张辰转过身，一看我真跪在他床下，吓得一下跳了起来：“起来!你这是要干什么？”他上来拉我。我就不起来，也不说话。我这招特灵，一会儿他就该心软了。“听见没有。”帅大声申斥我。见我不动，使劲往起拽。
- G6 L" }5 P9 _  L“你说原谅我，我就起来。”
* V; d4 U; {) i% v“你知道错了就行了，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让刚发完脾气的帅马上说软话挺滑稽的，张辰只好缓和一下，说。
6 V  U& }8 W. y* ~1 F) ]3 b我站起来，假装怏怏然的样子，拿了毛巾、脸盆去水房冲洗。
“用这个。”张辰追过来，把两个暖瓶放我旁边，命令道。说完，转身就走。
回来见丫头躺蚊帐里，我凑过去问：“怎么啦？”
7 f0 M3 b" p( z8 K7 `“肚子疼。”
“折腾的，谁让你刚才跟他疯跑。”我诚心招张辰。
+ E0 b  H$ C" A8 m5 J张辰上来使劲把我一推，站在我刚才站的地方，关切地问：“严重不严重，要不要去卫生科看看去。”
“不用。常有的事，躺会儿就好了。”丫头小猫似地看看张辰，看看站在张辰背后的我。我冲张辰一蹙鼻子。丫头忍不住乐了。张辰一回头，我正又做鬼脸，正被他看到。帅返身把我推出屋门，咔嚓一下，插上了。
我到旁边的屋里，拿大砍刀，把一个菠萝切成八块儿，像吃西瓜那样吃起来。
吃完，我站在门外听屋里的动静。就听见小妹在劝张辰：“……他知道错了，就原谅他吧。你看他刚才都不知道该怎么央求你好了。给他个台阶吧，我还第一回看见他对人服软儿了……”
“就是吓唬吓唬他，要不谁管得了他呀。咱们又不会游泳，你看他不管不顾地就下海，多大的浪呀，就算他水性好，谁知道这里有没有鲨鱼呀……”
“还真是的。是挺后怕的……”
4 _9 x! U! e& ~3 B: u7 g! R# D% Y8 M“他再独断专行的，咱们就不出去……”
“你看看他是不是在门外呢……”我一听，赶紧躲厕所里去。帅打开门，看了看，说：“跑了。”我心里这个乐，什么叫跑了，跑哪儿去了。
我正要出去，帅正好进门，跟我撞了个满怀。我一把搂住他，把他拖进厕所，低声说：“你们商量什么呢？”
3 D/ K& ?/ r9 ~" @+ I. K“没有啊，就说得注意安全。”
/ R' e, P: \* [* w# R! S“你说‘原谅你了’。”
“就不说。……”帅一看我又把手往他腿间插，使劲挣脱出来，说：“你必须保证以后什么事都得经过三个人表决，少数服从多数才行？”
& }1 M/ R; ]) p4 }& y& d“那我和她做爱呢，也需要表决？”
张辰一侧脸，不屑一顾的样子，说：“已经多数了，还表决什么？”
“快说‘原谅你了’，要不不跟你好了哦。”
: O( w7 b4 ~& t4 U( ]* ~帅不好意思开口，说：“你先出去，一会儿再说。”
1 w! t+ a, B6 A6 P“那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人家上厕所。”
“上你的，我在旁边怎么了。”
“不行。不出去是吧？不上了。”帅转身回宿舍去了。
哨兵来叫我们去吃午饭。
到食堂，炊事班长让我们到干部餐厅用餐。连长设宴招待我们。
# Z* R% \+ }$ o: |% H) \“方大哥，你水性好，下午咱们比试比试？”
“行呀！”我话音刚落，就看见张辰放下筷子，一抿嘴，一歪头。他准又嫌我逞能了。
连长倒是没注意到张辰的神情变化，继续说：“我们这有号称南海三龙的游泳好手，让我们看看你们谁的本领强。”
“方，人家天天都跟大海打交道，咱们只能在游泳馆里游泳，那怎么比？”
% k/ f. n2 ~7 B5 c# N5 s  H“玩儿嘛，怕什么？有又人保护。”我说。
6 r2 J- K: w7 V+ ?) E- I    “张大哥放心。我们游泳，你们在船上看着，好不好。”
/ d8 F1 i/ c+ a# S: L5 ]“好。”丫头响应。
张辰挺不满地说：“又不疼了吧？”
“二比一，通过。”
帅无可奈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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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除了哨兵，倾营官兵全来看比赛。
9 E; p1 D9 f1 C5 f- h9 O" @% S有几条舢板在海上漂荡。几个战士拖上一条，叫张辰、小妹上去，再推下海去，两个战士划桨、保护，船上有救生衣、橡皮救生圈。其他的战士全都穿着内裤，裸露着被太阳晒成黑红色的身体，说笑着，蝌蚪似的挤在海边，等着我们开赛。
“你们穿大裤衩游泳啊？”我问连长。
“今天不是有你媳妇在场吗，平时我们都不穿衣服。”
' T) s9 Z6 _6 H- D, d“今天也不穿，让她开开眼。”
' ~' G) y% C# C  T* t: G. c“方哥真逗。嫂子开眼了，我们可现眼啦。你没看他们都不好意思吗？”
1 ~! L1 L) Z3 }0 o6 I5 |南海三龙来了。我一看就不是对手，人家身材别提多壮实了。
$ \; ~/ Y- O3 D$ Q$ A2 X6 E“你看他们这块儿（北京话：肌肉发达的意思。），我这么瘦，哪儿行呀？”
“玩吗？你赢了他们，你就是南海龙王；他们赢了你，高高兴兴地为你们保卫国防。再说，他们是吃粮当兵的，干这个的。谁会真跟你比。”
; p- `9 r! T: [9 R& G. L“比耐力我肯定不行。比速度吧，短距离的。”
“行。五千米怎么样？”
“我靠！五千米算短距离呀？”
4 J- V. f" b! ^) C“太近了游不开呀。”
( i+ V1 |2 x0 y“那走。”
- b9 ~4 E9 V5 J7 k' A小妹和张辰穿着桔黄色救生衣，坐在舢板上，随着波涛起伏。我冲他们喊：“晕不晕？”
9 `% ]; ?8 l! o/ L* ~  o张辰扶着船舷，丫头冲我摆手。
战士们见我们来了，说笑着，指点着，我猜他们准在议论我太瘦了。
我活动腰身，回头问连长：“从哪儿到哪儿呀？”
“从树旗子的那条舢板开始，游到航标灯旁边，怎么样？”
* G: U+ m1 n/ O; ]6 q% m% a* s7 O“哥们儿，冲啊！”
0 y0 a" ~8 `* L, s% P, r& r我先下了水，三龙随后，连长和战士们纷纷下水，我们一起向起点游去。
我故意从张辰、小妹乘坐的舢板旁游过。
张辰一看可有机会跟我说话了，赶紧探身舷外，冲我喊：“方，体力不行不要勉强啊。”
丫头捂着嘴乐，说：“别逞能啊，你哪儿赛得过人家呀。”
; m% ^! K" T2 N1 T) k“友谊赛，怕什么？”我说。
连长冲舢板上说：“嫂子放心，方哥跟我们比赛是给我们训练鼓劲呢，没事的。”
. y+ J# w) @% ^$ E5 r/ F& t; v& x到了起点处，已经不知道身下水又多深了。人浮在水面上，身体自然就被海水托起。不过海面上人头攒动，笑语连天，让人一点儿没有不安全感。
, y" _: Y. [' Z4 `2 Z% D' f7 L开赛了！我劈波斩浪，奋力向灯标游去。
张辰、丫头乘坐的舢板与我并行。丫头喊：“小方哥，人家已经在你前边啦，加油！”
- @. d- p( M4 ~1 b0 z张辰也探身舷外冲我喊：“方，加油！真棒！”几条舢板前呼后拥地跟随着我们，一起向航标灯冲去。
虽然没有追上三龙，但战士们已经被我们远远甩在了身后。
% D* B, d# F2 z终于到达了灯标下，一看，只有一条龙先我之前到达，我第二。很快，第二条龙也赶了上来。第三条龙没影了。
1 i. @3 z( m. t0 W两个游泳健将跟我握手，赞扬道：“你真棒！”
0 k, e7 B4 O* g$ C  ~8 I, B“那条龙呢？”我担心地问。
6 a& e: @3 }5 Z$ G4 G( w那两个人也不知道。划过来的舢板上有战士笑着大声宣布：“孙海东中途退出比赛。”
“为什么？”我们不约而同地问。舢板上的战士们更笑了，说：“裤衩掉了。”
( h  y! ]0 ?" B% d张辰、小妹乘坐的舢板驶过来。
“快上来歇一会儿。”张辰招呼我。
- N% {6 V5 J$ l8 _“大哥，您先上去吧。”两条龙也响应张辰的主张。
我一扒船舷，身体一下溜到船底下去了。划桨战士赶忙指导，让我侧身浮在船边，然后用手臂扒住船舷，翻身上船。张辰、小妹也来拉我。
“方，真棒！”张辰满眼兴奋的目光，高兴地称赞。
' ?. S- y( @; a0 \) E4 l, [“不生气啦？”我斜眼看他。帅一歪头，一纵鼻子，好扫兴的样子。
! ]/ g% G; U: @2 ?& L( I5 K“哥，你游得真是挺好的，跟他们不相上下。”丫头也夸奖。
两个划桨的战士也热情赞扬。
“怎么有一个没跟上来？”我问。
; q* H. Z8 {) V- z; _- K' R“游到一半儿可能遇到什么麻烦了……”丫头也说不准。
6 ?$ v/ b& S% |$ g2 P0 t/ X; q% ]“不会出什么事吧？”我说。
8 c2 S% g7 B7 x( x; C“好像不会是出什么事。我看战士们都挺快乐的，不像出事的样子。”
; @( t& n- [+ W% e4 f% [/ \9 J游泳大军都到了。连长扒着船舷，冲我一竖大拇指，说：“好样的！”
2 T0 S. X' t8 l% v“怎么有一个没跟上来？”
5 R9 I- w1 O( f& K- ^+ q8 T& t) d/ E连长大笑：“他裤衩断了，只好退出比赛。”连长看看小妹，又笑着说：“嫂子要是没来，他就不会退赛了。”
, M; L, D% M+ a' k7 C不过，我不信我能游第二名。我知道他们军人的脾气，事事都得第一。所以这个第一名是一定要被他们拿去的。但又要给客人留面子，所以把第二名给我。呵呵，一定是那么回事。
- C0 M' A, Q* a5 F9 K+ l“你们回去吧，我们还得游一万米呢。”连长说完，带了战士们向远处游去。战士们嘻嘻哈哈地从我们舢板旁游过，都向我伸起大拇指表示赞扬。军营生活，就是这样热烈、亲切，人人都是兄弟。
/ a- V! G1 c- s5 x: `/ t“帅，跟我下水游一会儿。”
“我不。没带游泳裤。”
“穿裤衩没，没看见人家怎么游的？”
, D6 e+ F  g! w) s“不行不行，这水太深。”
' k1 ~4 r* x) z& w/ o“穿着救生衣怕什么？不下我可推你下去了啊？”我威胁他。
“等离岸近点的。”帅妥协了。
# d5 ]/ d1 p- F到了岸边，划桨的战士扔给我们三个救生圈，跟我们道了别，马上又返回到大海上。
丫头拿了个救生圈当坐垫儿，坐在椰树的树荫里，说：“你们玩儿去吧？”
“你怎么不去？”我挑逗。
2 W8 C# I/ u: C9 `( n4 |$ g* s“费什么话？又活过来了是不是。”丫头抓了一把沙子攘我。
& [0 q% I- F. z! j0 R6 M! p张辰往宿舍那边走。
“干什么去？”
7 R+ F* W- ~! ~* x( n“拿泳裤。”
“拿什么，就穿裤衩游。”
( ?8 S3 C" ?' n+ @7 K2 Q“我不。”帅要跑。我扑上去摽住他脖子，一边往下捋他衣服，一边把他往海里拉。我们俩在沙滩上翻滚起来。
“啧啧啧”，张辰责怪，“沙子全进衣服里去了。”
“所以才让你脱掉吗？”帅的裤带已经被我解开了。
3 t( x& B# p3 W7 Z( R3 m& A" F帅倒在地上，我拉着他一只脚。
“踹你啦哦。”张辰难为情地威胁我。帅的沙滩裤已经被我扯了下了一半儿。
把衣服扔给小妹。我们俩下到水里。张辰套了个救生圈，说：“说好啊，不准到深处。”
& q0 b7 `  {0 r" `3 A+ d  h6 x“有这个怕什么？”说着，推着张辰到了深水处。
8 K! b' k& ^. u这里海水清澈，一眼见底。
/ G5 A; c1 u- p“摸摸吧？”我央求。
“我知道你就得这样。”帅虽然这么说，并不拒绝。我死皮赖脸地扒着他的救生圈，把手伸他内裤里。
$ k2 ~! L9 V' F6 V4 N帅任我捏揉，闭上来眼睛。
“舒服吗？”
5 ?( P9 {8 P2 t" `) O“嗯。”
虽然是直男，但被自己的兄弟抚摸，也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 x% E6 c$ S2 ?6 [3 j8 W2 i+ p: R“一会儿给你口哦？”
. }, I/ d- {, w# {, U. L帅一下睁开眼睛，一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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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去洗澡。浴室里欢声笑语，全是裸体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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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3 H/ l5 A" J8 Q“就喜欢看这个是吧？”张辰说。

“就喜欢看这个。”我伸手抓住帅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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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放开。”帅窘死了，低声说。既像威胁，又像央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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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 _/ w+ M. J“谁让你胡说。”

“喜欢就喜欢呗，怕什么说。”

“你不喜欢？”

# z, [7 R/ u: Y$ ]0 Q“无所谓喜欢不喜欢。我没感觉。”

“你就对地狱和这儿有感觉。”我往嘴里指了指，说。

* e# ~. ^/ b6 E% O0 x帅“啪”的一下，在我后背上拍了一巴掌，引来好多小伙子的目光。坏啦，我们成观赏对象了。战士们看看我们，低头看看自己，再互相看看，嘻嘻哈哈地坏笑起来。跟他们比，我和帅帅可是少见的“白人”噢。

我和帅洗完澡，走在回宿舍的树影掩映的石子路上。这两天都是阴天，还不时地下起阵雨，月亮是看不见了。

“帅，今天真生气啦？”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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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以后不许让人家替你担心、着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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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我不对。你原谅我吗？”
4 y' v& b2 s# N  R' Q
“用什么原谅，还不是为你好、为小妹好嘛。”

4 J  u. w, d  A“知道。但我希望你说原谅我了。”

“当然原谅了。本来也没想怎样啊。”

( P8 s, P9 u" b" B4 @; @! z“真原谅就摸弟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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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9 L1 F( J6 \( E6 R“嘁！”帅看夜色深沉，路灯暗淡，伸手抚摸我那里。

8 G, R4 w, M+ E# \  ~% \“伸里面去好吗？”

帅把手伸进我裤子里。他摸我，我立马坚挺起来……

) O7 V! Z2 P6 v6 y, `& _5 s回到宿舍。丫头在蚊帐里说：“李参谋（那个中校）来电话，让咱们明天别走远，中午有飞机去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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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明天上午把土挖好，别忘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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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k2 Q8 C0 @9 |“小妹，好了吧？”张辰问。

“哈哈，方哥，你可没有人家辰哥会疼人。”丫头不回答张辰，却来笑话我。

- N* b* g; g6 @# x6 m) z' ]“喜欢你辰哥呀，那我跟张辰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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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q' Y% w* u“辰哥，换不换？”丫头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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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才不换呢。积了几辈子德才赶上这么个猴儿精呀。”张辰说。

( {' {, F# C" U9 m$ S* J“张辰才不换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沈婧已经成了张辰的心尖儿宝贝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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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P; b0 n5 X! m( v0 }, x“想换你也不给呀。”张辰竟然挑逗起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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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谁碰小妹都是找死。可不知道为什么，你要是疼她，我心里有种莫名的快感。”

' w  b! V% R, ^, a6 S“别胡说！小妹有了你就别无他求了。你好好疼人家才是真的。别做对不起人家的事啊。”

# b" u9 @+ p$ c/ c" ^& B1 A; m“哼！教训我。”

* N3 u4 Z+ Z) E7 f# I“干什么？又要无法无天是不是？中午怎么保证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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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张辰说话，丫头一声没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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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5 w$ }1 x+ o9 h! M/ a! G6 y连长来了，进门看了看，说：“椰子怎么没吃，砍不动吧。”说着，动手给我们砍椰子。

看我们每人手里都抱上了沉甸甸的大椰子，连长才说：“李参谋让我通知你们，明天中午去永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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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8 k, }" D( g/ Y6 Q睡觉的时候，张辰先钻进蚊帐，说：“方，一会儿你关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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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去洗漱，回来见张辰已经上床，问：“辰哥睡啦？”

“张辰，睡着没？”我问了一声，见他不吭声，说：“张辰睡觉特死，一会儿咱们摸他去。”

( C. j/ r7 w7 ~& c+ s; Y9 t: K5 F“别教坏啊。”张辰在蚊帐里说。

丫头一边乐，一边钻进蚊帐。我关了灯，也往丫头蚊帐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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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b. L8 l! O% h9 U“干什么？挺热的。”丫头往外推，不让我碰她。

“我痒痒了。”

“不要脸。不行。”丫头小声说。

. m2 k, _* T1 F; n! o“说悄悄话小声点儿哦。”张辰在黑暗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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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6 b6 ?+ E6 y8 f7 j. x& R“商量商量一会儿怎么偷袭张辰。”

“偷袭干嘛，看你能怎样？”又传来张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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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 e/ x/ z) |, A: i  j5 g“嘿！睡不着了是不是？”我下了丫头的床，又摸到张辰床前。

“干什么？快回去睡觉？”

“你不是问我能怎样嘛？就这样。”我挤他床上去，搂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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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嘎吱嘎吱响，张辰也不敢说我在干什么，只好说：“别闹别闹，床板该断了。”

! P- l4 o" \/ U( M: z+ R, s5 N帅帅的宝贝已经落入我手中，正迅速变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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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快来看好玩儿的东西。”我这么一说，张辰可受不了了，一边笑，一边跟我撕扯起来，想从我的掌握中脱身。

* m9 x* b' w" R( N3 I! V' e2 U“我开灯了啊？”丫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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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别！”

, Z8 c; A% M' C, B% m) @) E我压在帅身上，心扑通扑通地跳。帅搂住我脖子，使劲吻我一下，说：“快下去，不跟你好了哦。”

“丫头，干什么呢，怎么还不开灯？”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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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w: j3 v+ l8 |* B7 z- o“小妹，开灯吧，看看他干什么呢？”张辰呼哧带喘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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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L: j4 D& G. @. y. z“猫猫狗狗的，能干出什么好事。”丫头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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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赖着不走，张辰下地，打开了电灯。
* M7 @  {7 n9 N' ~0 H2 \
& r7 J: b  A: P6 g* O8 B“看把我床弄的。你睡这儿吧，我睡你床去。”帅穿者黑弹力挎篮背心，平角黑内裤，露着大白胳膊大白腿站在灯下说。
* [% }6 Q# L, U$ N
躺床上看张辰，高高大大的，身材更显得饱满匀称了。这小子这样，既帅气，又性感，哪个女生见了不喜欢？丫头这会儿说不定都想来揉搓揉搓张辰。

( V+ Y, n% {& E8 p* u张辰一定发现我和丫头都正躲在暗处看他，赶紧关了灯，到我床上睡去了。

12

半夜醒来，见月光从窗上照进屋里，地上一片雪白。原来漆黑的房间里，朦朦胧胧的，献出迷离的轮廓。我轻轻起身，走到帅床前。蚊帐里传来帅帅轻微、均匀的鼾声。把手伸进去，摸到了帅帅的胳膊。张辰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只是鼾声有了一点轻微的变化。臭小子睡得正香。

我又摸到丫头床前，钻了进去。丫头醒了，摸摸我，低声说：“干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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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 a) B6 u8 c0 u! L+ z“跟你睡一会儿？”

丫头搂住我，在我耳边说：“辰哥听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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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见，睡得可死了。”

" H& z5 f4 [7 S$ e" a丫头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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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A' H; J3 p“想不想让你辰哥抱你？”

5 J8 c& X+ r" s  J, t0 t' r/ Z“想。”

“他准也特想抱你。”

! \8 Y: W( P/ T! L9 F9 i% a- D4 O“别那样。该失控了。”

“那才好，我的小张辰降生有望了。”

- k5 C. i/ _. Z# F0 n1 e“不行。那样不行。”丫头说。

5 c* z4 O. i, q2 |( W2 n$ M“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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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有空再说。一会儿……该听见了。”丫头轻轻咬我嘴唇、耳朵，舔我脖子。

: w0 c; t2 k* S* D6 Q5 {( t, ^“快完了吗？”我摸她腿间。

“差不多了。没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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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 p3 [, ^( s3 H/ I“憋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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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1 z3 {  G0 g# L1 x“人家辰哥不是人呀，怎么就你这么猴儿急的？”
" }9 h5 Q; @1 B. b0 E' R0 P; q( E: S
  j0 F5 |) t/ o' |8 V“他也一样，就是没说。”
8 q- Z! ]2 o; e' Y7 y" j
" m8 f; N. N9 `& P8 r# s张辰翻身，床上响起轻微的响声。
( k% }$ Z$ C2 c8 z% Q% b5 n" z
4 S8 M+ l) r4 Z. B5 ?4 L月亮被云遮住了，屋里又被黑暗吞没了。

“摸摸下边。”我说。

丫头把我的宝贝抓在手里，轻轻攥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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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是不是特可爱？”
9 S  c9 d* _  c
小妹“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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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m0 Q2 {  Y) w“我也特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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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j+ I+ a" W- I5 ?* j4 C5 p  O“你别老让人家着急啊？”丫头准又说昨天上午游泳的事。

2 v( P6 ~+ k8 e* i“张辰是不是对我特好。”

“是。昨天可把他急坏了，我看那样简直投海死了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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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唉！我也真疼他。”
, |3 x1 g7 F5 T" ?
# i: h1 `; o5 ~2 ?, e“疼人家就别让人家为你担惊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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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没有？”

“我？我倒没太担心。你呀，办什么事都是先把后果想好才会行动，不会瞎闯。”
* ?& i3 ]; a  s8 G' P/ A' E
" d: L; P2 N1 q8 N1 |0 [“那你当时怎么没劝说张辰？”

“那时候我说那个他哪里听得进，非跟我火了不可。再说，我看他那么在意你，心里真的特别感动。真没了你，我也不再找人了。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个辰哥也知足了。”丫头的脸上湿了。

6 u$ l: C( N! d& x" s( ~“嗯，她会替我疼你，照顾你的。”

“你怎么不会忌妒张辰？”

5 Y2 B2 |% e4 J+ ^$ W“张辰会嫉妒我吗？”

& N) u* r( K7 m“那分什么事。自己的女人，只能自己占有。”

) j, x  q2 x* s! r“帅是我的生命。我什么都能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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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会那么好？”
% L% e7 P, ?' Z7 Y. d) C4 j+ H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那么想。”

( m: A* c, Q+ f“只有相爱的人才会那样。”
, K# m1 q( T* ?. v0 r
“是我爱他。我那样。”
+ }9 K4 \) h# J+ X5 D, ]# `
& a( W: h) v1 t“对我呢？”
% G( G% s4 I; N9 K9 m; s. B. g
“为你付出生命我会眨眼吗？”
2 u# q& ?1 g5 ~1 C3 |* Z- L& ~' R
# g! I3 G  Z- k; Q4 @! X7 C“我的小乖乖，……”丫头母性大发，搂紧我，声音颤抖起来。
+ Q) p+ v1 n) p+ W' Y$ m
“你嫉妒我和张辰好？”

/ ^& `/ h3 @& t, ~, M; y; X“没有。不会的。张辰也丰富和充实了我的生活。这全是你的胸怀成就了我们。”

“那给我生个小张辰吧？”

4 p0 \( _1 f: L& T/ E“那不行。你们家就不答应。我以后怎么进你们家门儿。”

( Y: Y3 U/ M; H: |! f“我还没担心，你担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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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别太贪心。闹不好连现在的都失去了，那可损失就大了。”

- L  S& Y- G: [0 q  g  l“我可不管那些。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我想要一个张辰的骨肉，让帅帅的生命与我终生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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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 B4 y8 P: c% Y) X“你对张辰有不安全感吧，是不是怕失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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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去年我看他在病床上的那个瞬间，真的像坠入深渊一样。我想，一切都完了。顿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了。”丫头的问话，说到了我潜意识中的担忧。不管什么原因，我觉得没了张辰，真的生不如死了。
' l7 K( B0 K( u1 j* e3 w, p2 |
# J$ |' t& a0 N/ s4 E“你是怕沈婧占有你哥们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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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2 j# ?. I+ d: g  b1 f1 E0 P“可我没嫉妒沈婧呀？”

“但是你知道早晚有一天，你哥们儿得和别人去过日子。”

“你怎么这么精？怎么把我心里的秘密都挖出来了？”

“我不精怎么能得到你？我的精就是难得糊涂。”
; C7 p$ F% a, H
, G) l( t" f( x. o; J7 K“是不是觉得我没全心全意爱你？”
5 M5 d/ O( d! W) w! t5 y" l) R
“怎么会？连自己哥们儿都想和我分享，哪儿有这样的男人？”

9 o! W' }' b9 }) V8 O“你怎么不说‘连自己的媳妇都想和人分享’。”
) P. W$ r2 o# g4 p0 v, q
“什么叫分享？两情相悦才叫分享，否则叫牺牲。”
% Z- I# b$ I' ^: y% i
: c8 s$ R/ \: W& @9 v“你这个鬼丫头，我真服了你了。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你让我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了。”

帅帅嘟囔了一句梦话。

“别说了，该把你哥们儿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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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 {4 {/ m6 T8 ?2 @“醒了咱们就一起说。此时，这个世界就剩下咱们三个了。”

月亮又照进来了。

我挨着丫头躺着。问：“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你说生小孩儿呀？”

4 L" o" i& [: ?5 u. O“嗯。”

4 n5 M3 B& h& ^9 h" o“喜欢男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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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将来生一个张辰的，生一个我的，怎么样？”
0 \+ g, \/ \! T* y! V; v
+ M! `7 w1 Y* i2 ^“我害怕。”

“怕什么？多好玩儿。”
2 c) H' x/ p* R, f9 j6 k9 j( k
+ K: f# N$ _/ Y3 F4 s" @“就你把什么都当儿戏。别再说这个了，弄假成真麻烦可就大了……”

: i2 I. K( O$ M) h! L" R: ~“砰”窗外一声枪响。接着有人走动起来。

8 m% a7 b& ~7 H( {“怎么了？”丫头挺紧张地问。

7 k( ?8 b( \; {5 C5 R) k“管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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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 b& J4 H$ _5 s2 @8 w4 H1 f张辰被吵醒了，床板嘎吱嘎吱响起来。

丫头搂紧我，把手捂在我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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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8 g9 ?$ S8 C7 ]' Q5 `2 ?! }帅从蚊帐里钻出来，轻手轻脚去上厕所。

“快回去吧，别让你哥们儿看见你在这儿。”

$ U7 t0 j3 c1 Z% h% g“不会，张辰才不会有那个心眼儿。”

“那也走吧。”丫头推我。

6 l. D( S! E5 k# \0 N  i- |1 p/ l门响，张辰回来了。

+ d$ m2 o$ v  F* g4 @- I6 g1 O& ?: L帅走到窗前，往外张望。窗上现出帅帅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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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 X! ~2 C5 V# z7 p; q; D丫头搂住我，一动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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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6 Z) U1 G; @+ L向外看了一会儿，帅转过身，轻轻走到我床前，隔着蚊帐往里看。臭小子看了一会儿，可能发现我没在，回头看看小妹的床。赶紧往自己床上的蚊帐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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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呢？”我问。

/ z. |: d% S0 X+ T丫头吓一跳，拧了我一把。

7 h1 b. ^; @, t. k4 ^- R( V7 P+ a“啊，对不起。”张辰一边说，一边用蚊帐遮掩。

“你给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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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有话明天再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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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妹蚊帐里钻出来，走到帅床前，伸手进蚊帐里去抚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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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2 W1 b5 z# V( t“快陪小妹睡去吧，天都快亮了。”张辰推我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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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 y, M9 p* E" K清早，上山上挖了一袋子红土。

“这种土质很贫瘠。”张辰说。

“没事。让战士们拉几泡屎就行了。”我说。丫头一边打我一边乐。

“乐什么？咱们每人至少要拉一泡。”

“这孩子，还挺实诚的。”张辰不好意思地嘟囔着。

; ]5 q! o, ]( y吃完早饭，我们去看海。早上的时光最好，踏着海浪，一路前行。身后留下两行脚印。海水清澈见底的，凉爽爽的，让人赏心悦目。

7 w2 D' t7 R0 ~( M5 ]7 q丫头戴着斗笠，穿着半长的白裤子、粉上衣，走在椰树下。碧海椰风，英姿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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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N! x- K! ^) _1 U“方，你昨天游泳真棒，听见战士们给你喝彩没有？”

“都累晕了，哪里还听得见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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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好好训练训练，身体再结实些，准能赛过他们。”

“你看人家那些小伙子，嘿！个个都特棒！这么长……”我用手比划着。

“什么那么长？”

“鸡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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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呀？怎么想那儿去了。”张辰连掐带拧，都快乐死了。

丫头站远处问：“辰哥，他又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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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V1 e7 J" \6 D6 A) `8 p& g“哦，没事没事。”张辰赶紧敷衍。

“我说这儿的战士们……”我冲丫头比划长短。张辰一搂我脖子，赶紧捂住我嘴。我挣扎着继续说：“早餐每人一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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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放开我，乐着跑上岸去，跟丫头一起走。

小妹莫名其妙：“这有什么可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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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听他说话就觉得可乐。”

5 n" m! t3 a* r丫头把手架在张辰肩膀上，歪头看帅帅说：“辰哥，你跟小方哥吵过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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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V% Q3 m9 E* W: b. t- H“没有。昨天就是有点着急了。”张辰看丫头那样，挺不自在地说。

“听他的。我们俩没少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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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张辰转身推了我一把。

0 e/ h- \- v. M4 b. x# b& E$ g2 ?“吵架准也是人家辰哥让着你。”丫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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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3 L* y, F1 S: X4 z“他？呵呵，你看他脸红了没有？”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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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我为什么脸红？哪回还不都得让着你。小妹，他欺负过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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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9 G, g% J" x( T“我们没吵过架。”丫头坦然地说。

+ k7 v. B7 M3 G& n6 x: v“他？呵呵，我都不信。”

“真的，你看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吧，可从来没跟我闹过脾气。”说着，丫头搂住我脖子，趴在我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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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管别人的事，说说你自己，跟沈婧吵过架没有。”

3 G  t( @: N6 m: m8 u( }“没有哦。干嘛要吵架。”从张辰像鸸鹋看见蛇似的样子就知道他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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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7 j0 o' g- w: `+ ]“哈哈，沈婧准没少跟辰哥耍脾气。就仗着辰哥好脾气，所以才没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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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 U6 u! I+ f5 f! b" n: N“你说对一半，张辰准也没少跟沈婧闹脾气。”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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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 ?! K0 ?4 Z( J& g1 z1 d5 `0 P8 s“是吗，为什么呀？”丫头看看我，看看张辰，想不出来张辰闹脾气会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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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瞎说。没有哦。”张辰不好意思地说。

“张辰对别人都好脾气，但对亲人脾气可就大了。比如对他妈，对我，想闹气儿就闹气儿。这回沈婧又被他霸占了，以后也是他的出气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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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 ^. N& [& v$ e; T: w“哇！这样啊，原来辰哥一直把我当外人呀。”丫头一撅嘴，假装受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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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你别听他瞎说。在我心里，只要爸妈、姐姐、你们是我最亲的人。沈婧，还算不上。”帅说得很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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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哦，那以后也得跟我发脾气啊。”丫头娇娃似地拉着张辰胳膊一边摇晃，一边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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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答应呀，也不能拒绝呀！张辰怪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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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9 ?2 D! {4 [手机响，李参谋的电话，说车已经出来了，让我们收拾好行装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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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营房，连长已经等在那里。收拾好行李，来到小山脚下的路边，站在树荫下话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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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2 J, e8 T8 R) Y; O- c拎着沉甸甸的口袋，连长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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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呀，带西沙去。”

“谁的主意？”连长肃然起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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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爸，一个像你一样守卫海防的老兵。”

“嫂子父亲是海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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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7 u9 x9 y5 n5 j/ \$ P“哈哈，他爸是海军中将。”

4 R  C5 d0 q3 p/ ~“哇！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呀。接待不好，还请多多包涵啊。”小连长更加敬重起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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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来了。我们告别了军营，返回三亚。

8 t8 Q1 s3 W" Y' l+ q1 p! Z在超市买水时，张辰说多买几种饮料，被我制止了。“就买农夫山泉。喝不了冲澡、浇花儿。”我嘟囔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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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u1 i, Q7 y/ l帅回头看看小妹，脸上现出赞赏、佩服的神情。

“怎么了？”我问。

( {; ?# V. A6 ^  m! K“没怎么？我为什么总想不周到？”

: a" G+ A2 N* n“张大少爷，什么时候想过这些。”

“方大公子，确实没人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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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1 O) Y; g- n+ S8 C“谁是公子？上回教你怎么说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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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j' e6 o. r* u  J“噢，怎么说？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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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是翰林呀？”

“呵呵，方大才子。”张辰赶紧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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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b  D% ^5 m3 q, B) s徐叔叔中午请我们吃饭。听说我们要带土、带水上岛，很赞赏，说：“唉，我那老伙计想事就是周到。能有你们这样的儿女也真是他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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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一点，我们搭乘一架小型运输机，飞往永兴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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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9 q( G/ ^- w) y9 R8 O一下飞机，就有个佩戴上尉军衔的小伙子迎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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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北京来的朋友。我叫丁志伟，徐参谋长让我负责安排你们的活动和生活。”

* K0 R" B+ @0 @. s7 I小伙子高个子，黑红的脸膛，胳膊粗壮，一看就是个北方人。

  J& C0 V# p9 j/ s* q来到招待所，丁上尉给我们安排了两个房间。进门一看，每个房间都是四人间。

“我们住一起哦。”我说。

“别。这儿很热，住一起小妹会觉得不方便，我自己住吧。”张辰说。

; ]  W* f6 [2 k4 }& A7 L  d5 ?“丫头，张辰要自己住。”我说。

“辰哥觉得怎么住方便就怎么住，我没事。”丫头说。

张辰自己住进了一个房间。这儿可以洗澡，生活条件不错。但我们没想住这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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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H( v1 I5 V下午在岛上走了走，哈哈，一会儿就走到头了。这里可以用海蓝、沙白、岛绿、男人多来概括。走在绿荫掩映的将军路上，矮椰子、假槟榔、棕榈树把这里装点成一座热带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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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哥，你带防晒霜没有？”丫头问。

& U/ g, J, D3 W; O3 \“没有。我不用那个。”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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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紫外线太强，还是得用点儿。我带了，一会儿拿一个给你。”

0 ~) o! d; u% O) T“他用吗？”帅看看我，笑着问小妹。

/ f. Y0 n6 x% Z: s/ v  ^“他不用。是我按着他，给他擦上的。”丫头说。
9 Y# k% R! }- i& D: ^7 s- w
: i) Q$ q  I2 h$ {“咱们跟他们要海军服穿吧，雪白的，又防晒，又精神。”我建议。

“好。”丫头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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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海边，眼前是另一番景象。近处海水清澈碧透，是清爽的蔚蓝色。远处的大海，一片深蓝。海水汹涌，咆哮着冲上洁白的沙滩，奔腾着，直到筋疲力尽才又叹息着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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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R) |, z- a7 |/ [3 a阳光从云隙里射出来，洒在白沙上，眼前是一片耀眼的白色。

3 j" R- f% F3 K( @- {; \5 z0 s! Y“回去吧，回去拿墨镜，太刺眼了。”丫头遮住眼睛，拉我往回走，张辰跟着。

找到小丁，跟他说要军服的事。小伙子爽快地答应了。一会儿，给我们拿来三套白色军便服。

$ |& N% ^/ l% q9 p3 L1 K' }我和张辰穿的是没有肩章的白夹克衫、白长裤，丫头穿的是白裙子。墨镜一戴，真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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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1 d& @( F4 }) |- c“辰哥身材真好。”丫头上下打量张辰，一点不掩饰自己的爱慕之情。

7 R2 X" s1 U' {“小妹平时穿白大褂儿，现在穿这个，呵呵，变化不大。”张辰说。

$ Y" B9 z) {2 S* b0 z7 E“那是你。这的人一定纳闷：怎么来了个大屁股海军陆战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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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丫头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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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上那个石岛看看去。”张辰兴致勃勃，一会儿都不想在屋子里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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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6 F( g1 B# i9 p+ p“擦些这个。”丫头把防晒霜递给张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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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没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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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丫头亲自给张辰擦。我看着他乐。张辰又不敢躲闪，难为情地一歪头，眨巴着眼睛冲我一纵鼻子。丫头也发现张辰难为情的神情特可爱，停住手笑着看张辰跟我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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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V) i: F) b3 T6 s" B/ `帅不好意思地说：“我自己来吧，看他嫉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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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哥，你跟你哥们儿在一起，怎么一点儿不像三十的人呀？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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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个大姑娘。”我说。

“哈哈，真是。”丫头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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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像大姑娘呢。”张辰不敢碰小妹，上来扭住我。
8 B1 _1 j, a" T$ q! [! {) B2 Q
/ A. }) D2 M! Y+ O“我才不像大姑娘，我是正经的大小子，不信你摸摸看。”

( [  a8 Q9 T9 z7 e“走吧你。”张辰往外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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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9 E- @7 V6 ?, I9 |“打上伞吗？”我提醒。

6 C( f0 r6 T8 z( ], z& w4 j+ p“不打。穿军装怎么能打伞。”丫头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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