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时爱上了美女和帅哥》 BY 黑暗中飞翔的蝙蝠 【待续】

ziyu100

2月21日（星期日）

云鹏的手术，原来计划在304医院或武警总医院做。但让小妹看了一下，丫头觉得还是在她们医院做较好。下午，我们到小妹她们医院去办理住院手续，人家看了看，觉得问题不大，结果给排在周一上午第一批手术的名单里。

& x- g. B9 m4 p. U7 O拿了泻药和灌肠液，我们一起回家。
# w  e  D" S, Y
4 X+ ?, [) p, [1 Q6 m" P“我明天上班，不能陪你去医院了。”我对云鹏说。

3 s; }9 P2 z6 {“不用不用，有人就是好办事，你看安排得多紧凑。”云鹏说。

7 Y& a& E* S- l% u  ?9 @“放心吧，问题不大。明天晚上正好我值班，晚上我过去看看就行了，不用兴师动众的。普外病房条件不太好，住两天要是没什么问题，就回家来调养。”小妹说，既诚恳，又大方。

* d/ w% J9 Z% R9 Z0 _# K7 i回家后，云鹏悄悄对我说：“嫂子真好。我怎么觉得在她面前一点儿都不拘束呀。让她看屁股也不觉得难为情。”
7 ~, B- o) e% b: d8 Q, o& H
: M/ T) d3 F. V“当兵当的。特大气。她爸就那样。”

. E" y# @" j9 r  e4 ]" F. ~5 I“嘿！你可真有福气。”

张辰来叫我们吃饭，一听云鹏在夸小妹，搭话说：“这样的女孩子真是太难得了。”边说边又转向我，“你可得好好对待人家哦，要不我和云鹏都会不答应的。”
6 @6 X1 }& f9 n6 g
“遵命。”我口是心非。心里说，你这会儿在客人面前充老大，告诫我，哼！等没人时，看我怎么教训你。

! n* t/ C  i, h0 W, K# Y吃饭时，张辰大姐打来电话，说给爸妈买了星期一晚上南京到北京的卧铺票，星期二早上七点到北京。让张辰去车站接一下。
# d7 D3 z( D7 C8 d; _9 I
+ @$ _/ V* ?) s7 t7 X- B$ l“我爸妈想小方了，所以急着来北京。”张辰觉得爸妈一来就得麻烦我们，难为情地说是想我了。

- P) ]2 C1 e7 }, c/ }8 [7 f“那自然，你是我哥们儿，我是他们的干儿子嘛。”我知道帅帅心里过意不去，所以故意这样说。
# V/ W7 @: T( }5 u
“干嘛干儿子，比亲儿子都强。”张辰深情地说。
, A3 l6 e4 I% c$ |
. |7 t) j' ^. [  u, N4 S- |“你别看他猴儿了吧唧的，还真人见人爱的。”小妹也不无喜爱地说。

8 I1 E+ D3 U5 \" [2 c1 s“看你们比一家人还亲，我都羡慕死了。”云鹏赞叹地说。

+ [! s9 h% g! o. J3 j& D（只能写几行哦，太累了。昨晚小妹值班，云鹏住院，我和张辰在家，说了好多心里话，明天抽空再写。今天早上帅爸妈到京，晚上下班我和小妹去看帅帅爸妈快9点才到家。帅今天跟爸妈住，家里只有小妹和我。刚把她安抚睡下，上来逛逛。就能写一点儿哦。）
9 O7 r9 |1 Y2 }; v) ?7 `51

ziyu100

2月28日（星期六）

7 H! S! P. l; N1 q    江筱枫今晚在“四海凯悦”宴请方正夫妇。
  V5 v7 M, J: m4 G
江大姐穿了件闪亮的金色长袍，碧玉满头花满面，光彩照人。她那身打扮把小妹吓一跳，以为是哪个国家的第一夫人呢。我心里有数，“那事”有门。
* L6 d( x3 ]1 O( E4 _; y
. N% u9 H) I- a5 O3 u4 A    “花仙子呀，”江上下打量小妹，像长辈看晚辈，“我说小方对女人怎么那么冷淡，以为他性向有问题呢，原来家有仙女呀。”

“我说您没的说啦？什么仙女、狐狸精的，到底请吃什么呀？”

/ D; d: r  p4 X: x8 i“想吃什么呀？”江一边问，一边挽住小妹往里走。在服务员引导下，我们上到二楼，进了一个小包间。“想吃什么？”江歪着头问小妹，那神情令人迷醉。丫头都黯然失色了。

“大姐，干嘛上这么高级的地方呀，他又不是外人……”
5 ?5 E' R2 q1 S, \: K
" y/ `& |7 k6 i. V0 M9 M“嘿！要夺我口中食是不是？大姐，甭听她客套，我今天还真想开开荤，一定让我吃好啊。”

“那还用说，小方能来就是给我面子，今天要星星不给月亮，说，吃什么？”说着，江把菜单递给我。
, T- V% {' {, `
“我……”坏了，我对吃最不在行，问我这个我哪儿说得出来呀。“大姐猜猜我想吃什么？”我又把菜单退给了她。
2 L4 Z% e5 X+ L8 G. n
( ^7 |7 g: _. A5 b3 a8 f7 v. Z“考我？”江抿嘴一笑，赶紧把菜单接过去。我们一起吃过饭，她知道我不会这个，还真怕我乱点鸳鸯谱，把这顿饭糟蹋了。“馋猫儿似的，还猜不出你那那小心眼儿里的打算。”
/ w& D$ \6 b+ @
说着，江把服务员叫过来，指指点点地交代了一番。然后冲小妹说：“我可越俎代庖了啊。有忌口吗？”

6 p7 J$ w/ z+ o6 L“大姐随意，我都行。”丫头在这风流女人面前成灰姑娘了。

! e. ~9 L, q% T) H' F: A! I( ?“方，我看你送来的东西了，太小儿科了。像你们那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怎么行。这种培训必须强化训练，而且要多说，否则，狗熊掰棒子，边学边丢，劳民伤财。”

3 \* D. G, N" B, [. ]7 r, [“那您跟我们老总谈谈？”
/ B* A4 K" r! Y& M4 K
* C, L7 e0 P% |/ y& {  L1 {“嘿！我不是给你当参谋吗？别人我还不伺候呢。”
  H2 j5 i! Q) p0 x. z3 Y
听她瞎说，我算老几。这不是要把我当台阶儿嘛，还乍乍呼呼地说是给我帮忙。
  E  @6 c0 o0 q$ m0 a" _% [/ K9 B# o7 ]! J
/ K7 ~  J: X- @“看您说的！我只是奉命行事，最多起了个引荐作用。像什么上课呀、考核呀、报酬呀什么的，都得您跟老总谈。”
% P( W; x0 d1 L
“你们那里没有培训机关呀？这个可不是一个人能办成的。”
/ }! ~- H& A& v6 B, Z2 K
“我们在上海的总部有培训部。但是参加培训的人员每周都得飞来飞去的，很辛苦，学习效果也不是很好。我们想自己搞培训，最后去参加总部考核。这样既节省开支，又提高效率、减轻负担，所以想请您规划一下，如果可能帮我们把这事搞起来。”
0 w) V) b' h& r7 {* b
7 ~# {- m( ?; r  F“这是你的主意吧？这个事儿怎么像给我量身定做的？”
' J' ~/ \  m& S: I, h7 v9 w
; D- r' U7 o! I  i! T) i: X9 a“什么事到您那儿都是量身定做的。其实就是没有能难倒您的事呗。”
2 C, S) X8 z# @! N
“你看他这嘴巴，多能说，多会说。”江筱枫冲小妹说。

“那分跟谁比。到您跟前，您捂上半拉嘴我也说不过您呀。”

小妹怎么也忍不住了，噗哧一声乐了。

0 \5 h3 }: ?, b$ E. X0 v/ o听我这么一说，江筱枫神彩飞扬，冲小妹说：“你真有福气，把小方降服了。这小伙子别提多精明了，不但想事缜密，还点子特多，性格又活泼，到哪儿都招人喜欢。你看刚去新单位一个月，就参与策划了，前途无量啊。咱们女人，就得靠这样的男人。你有眼力、有魅力，找到好老公了。唉！当初要把你拉我们外办来就好了。”
+ `. W2 Q- ], v3 ?" ^
“嘁！等我走了又这样说，早干什么去了？还不是当初没把我放在眼里。”我假装嫉妒起张辰来。
8 ~5 Z  I! |: F+ J1 \
9 o8 B* ~: q+ H- s- B- j“没有嘛！我们部门没有交集，互相不了解嘛。我哪里知道你们所里藏龙卧虎，窝着你这样的人才呀。”江筱枫娇声娇气，就差上来拉着我胳膊摇晃了。
% a; G$ l! g. X5 W, ?
我一撇嘴。
# \8 S. i, t$ I: v' i+ M; I7 p
“真的嘛。”江筱枫假装委曲，直在椅子上颠屁股。小妹要没陪我来，我猜她非上来揉搓我不可。
% \$ f9 ?; S, H: W! ?3 H4 C) h
! W! i$ d/ D- ~& f: {一个男服务生，提着一条活蹦乱跳的大红鱼和一个五年生的甲鱼来让我们过目。饭后我才知道，单是那只甲鱼就两千八。

2 g' w2 N; n3 M3 |. V# g* g9 y美食上来了。我大吃江筱枫。
( v5 _( ^0 D5 T9 q" w  s3 Z
/ Q! S% e2 u- k, O& T4 }$ e* f晚上回到家里，躺沙发上给张辰打电话，一是问问云鹏屁股怎么样，二是听听两家家长见面的情况。
8 I) o% ^, y- o* w3 G2 ?3 {) O/ P7 Z
一听口气帅心里就不爽。没敢多问，只是嘱咐他别跟爸妈闹脾气。听我这么一说，张辰难为情地说：“谁用你说。”
, v& p# P$ N- U; q
“跟小妹说两句吗？”
) F( k. n& ~0 [, A* A
“嗯，让小妹来接电话吧。”
* I: f8 l2 A% F! `8 j
8 W& M6 E" L5 L' {) a4 e: U- C我喊小妹过来接电话，自己上书房写“这个”去了。

53

ziyu100

3月1日（星期日）
上午跟丫头睡懒觉到九点。吃完早饭十点半了。不用吃午饭了。

; M! f  O5 i% `中午去看云鹏屁股。一进门，沈婧也在。张辰挺尴尬的，不知所措了。
; P# A+ d7 K0 {- y8 b; @; S
张妈妈要留我们吃饭，被我们婉拒了。

, u0 Q* @; L$ _  z“周一去复查一下啊。”丫头简单看了一下，说。

1 b0 t, n1 l, f( l“还有点肿呢。”我说。这小子屁股里的毛毛都没了，像个大男孩儿的屁股，还冲洗得挺干净的。

& v( T1 _0 i# E2 B! v) d* |7 z“那免不了的，怎么也得两周时间。”
% ]( @3 H. ]- k8 F
“下周回咱们那边吧？”我说。

2 c% q0 |7 P: M8 y. |“那哪儿成，还是住这边吧。”张辰不同意。
8 B0 d, l1 F. _9 z. O" Z
% l' x9 V9 t7 Y* t( Z& Y“住这边吧。有张妈妈照顾，生活有保障。”小妹从容地说：“给你开住院证明，在北京多休息一段时间吧。完全好了再回去。不然，在那荒无人烟的地方，复发了可麻烦了。”

云鹏乖乖地听小妹安排。哈哈，大小伙子也有需要人关心、体恤的心理要求。平时那股蛮劲儿无影无踪了。
, b4 F1 }7 R+ B1 z9 Z
“你们下午干什么？就在这儿吧？”张辰把我拉出来，低声问我。

“‘别君去兮何时还？且放白鹿青崖间，需行即骑访名山。’下午去—景—山。”
( A1 {1 ]' K# d# L
, _5 C, N; N4 H5 M3 V! J' n“那……”张辰准心动了，可一想还得照顾“病人”只好作罢，嘟囔一句：“羡慕哦。”
4 v/ J( C8 Q2 u, s) l
“去不去？”

$ N5 }' j3 {" t8 ~& B9 d8 F0 f“不去。”

, O2 ~/ y! c+ C. G* F! r5 u“呵呵，偎红倚翠，哪里想去。”
0 e) z# L, X' q0 Y, Y) e" S( O
“哪里有。”张辰在过道里掐住我脖子，表面是治我的罪，其实是趁机亲热。
# R0 x5 d/ ^) L* I0 g- M) e1 G
张妈妈从厨房走出来，看见她儿子正跟我撕扯，笑呵呵地侧身走过去。张辰这份儿的难为情，放开我，说：“别老胡说哦。”声音柔柔的，好可爱。
) q4 O8 y" Z; a: U6 _
下午跟小妹满街闲逛。阳光明晃晃、暖洋洋的，春天来了。

# ~3 V& e9 \: _4 c  E“喂，四月出门你怎么请假？”

“我想办法吧。你们俩呢？”

. R3 m5 g. v3 Z+ t7 n“江筱枫只要接了我们的任务，我就能替张辰把假请下来。至于我，我相机而动吧，应该没什么问题。现在经济危机，业务不忙。没有项目的人都有停薪休假的了。”

“江筱枫对你特有兴趣吧？”

# J; K- f. Y7 L. Y8 t2 R; [, }! O“那当然，她专吃帅哥。”

: m; R" a/ _* n$ w6 V“你可小心点儿啊，可别叫人家把你迷住。”
+ n! U6 x- d% `) t
“迷住了能怎么样？她还能把我强暴了呀？”

“你看你风流小鬼儿似的，要是惹出绯闻来我可不饶你？”

, Q9 S3 A; S9 C% _+ g& Z$ [- n“你不饶我有什么用？顶多是把我这风流小鬼儿变成风流鬼。啊——”我乍着手冲她瞪眼吐舌头。

. y" h2 h# U3 `' T) g9 }, {/ p（今天没的可写哦）
54

ziyu100

3月4日（星期三）

（上）

今天上午，王总叫我去他办公室。
8 D0 c' g2 f: u; J
: @5 A* u* F; I0 Q“江主任很能干呀。”王指着沙发让我坐，用赞赏的口气说。

. d$ }0 K! a1 c“她是我们院有名的女强人，性格爽快，办事麻利，答应的事就一定办好。”

“嗯，看出来了。她同意跟咱们合作。怎么样，你是不是也参与这项工作？”
$ O  \6 m; @0 ?# |7 I. D1 Q
* `% q9 W+ w- ]9 a" o. E1 A7 A“是决定，还是商议？”

+ ?$ t$ o  I6 O" r5 _+ V) k: B“当然是商议。”
" F) q* `# ?# o- [
“那我觉得您还是提名别人比较好。”

" f0 H6 _, y0 n: X" ?“说说理由。”

“我还是想跟您办实业。另外，太熟悉了，在一块儿工作也有诸多不便。一仆二主的，有些时候不好说话。”我就是不想陷到这种机关事务性工作中去。再有，跟江太近乎，免不了会闹出是非来。
6 S4 f6 }) S  X0 `8 U$ ^" Z3 R2 b! `
0 V+ f. F7 T. P7 W4 \4 D3 H“嗯，不错，挺有想法的。也是那么个道理。不过最近没有什么像样的事儿可做。你去协助江主任一下，她不是能更快地熟悉咱们这的情况吗？等有了合适的差事，我再把你调出来。现在让你天天坐办公室也是无奈之举。”

, q# _6 K9 T/ c6 m4 O! `“我岳父四月份要去南海舰队考察。如果现在没有什么紧迫任务，何不做个人情，让我随他去南海看看，了解一下那里有无咱们可以拓展的空间，参与的项目。”

“噢，咱们还真和一些军工企业有关系，要能借泰山之力，打开个局面，求之不得呀。尤其是贵婿出面，老爷子准赏脸。好好好，搭个桥，我也巴结巴结军界的实权派。”
! N- N5 }" L$ y' H: ], f! Z
6 H+ c# R' W* e! \$ }) b“不过我得问问，刚才是瞬间冒出的念头，从来没跟老爷子念叨过这方面的事，可能冒昧了。不过您要是有兴趣，我可以去跟老爷子商量商量。”
5 ]* a* \) l; x0 K( {, s  B" |$ |, N, ?1 k
“有兴趣，有兴趣。帮助打听打听。咱们虽然也有军工项目，但规模都不太大。主要是军中无人。呵呵，别看你年轻，脑瓜子还真活分，是个人才。咱们公司还真需要你这样的年轻人。好好干，我这肯定有你施展才能的广阔天地。”
& i0 u5 E" x! ~) K: y% i/ \: w
“那您多提携吧。我可不愿意我老爸老妈老管着，好像我离开他们不行似的。”

“呵呵，初生牛犊不怕虎，是因为还没遇见过风险。事业是靠人际关系才能发达起来。你爸妈的人脉，是你事业的资源，哪能放着阳光大道不走，非去爬雪山过草地呀。你不想用，我还想用呢。朝里有人好做官，平白无故调个毛头小伙子来干什么，还不是看上你的背景了。”
) m' l; o" s5 Z. Q- Z
“行，听您的，等我撑不住了，再求他们去不迟。反正现在没这个必要。”

7 Z. N2 y6 F7 q9 T) P正说着，韩叙进来了。见我坐沙发里，挺惊讶，直冲我使眼色。我赶紧起身，说：“韩叙找您有事，我先走了。有事您再叫我。”

; L8 n, E6 e3 d: g* `) O6 D1 `“嗯，去吧。唉，每天别弄得太晚，四点半就别看了，去健身房活动一小时去。”

: U0 n! h4 D: k$ x3 m: f# S6 W! j“遵命。”我答应着退了出来。
) k1 T% B  j% Y8 ^* g
4 Q" S4 |& c' M6 s3 X- y0 V0 k下午去健身房，韩叙正和一个小伙子打网球。

% c' W! C6 {$ R( L% B  w“小方，来两下子？”韩叙招呼我。

“你们打吧。”我推让。

, I" V! _8 H1 }  f4 P$ `“你来吧，我就没想跟他打。”那小伙子说着，擦了把汗，把拍子递给我。我脱了外套，换了双球鞋，跟小韩对打起来。

9 A8 G7 ]+ |; {. J2 ~“王总挺器重你的。”打完球，小韩一边喝饮料，一边对我说。
) f6 x8 ?0 J  X
, \4 z4 H7 C* L2 X, t5 [“不能跟韩大哥比呀，总裁心腹，内廷总管。我就是个跑腿儿的小职员而已。”

9 o0 V# r- m: {: V“昨天宴会上，江主任在王总面前把你大大地赞赏了一番。”
6 s$ t; s% X2 v' E$ C6 l2 X) _
“呵呵，她说什么？”

“她说你人小心大，精明大胆，又很侠义。她还向王总建议，让你参与那个培训工作。”
9 V2 k4 z8 v, Q) ^  e3 O" j' y! Y
7 i: _4 j4 {, c' F* u9 h) o“哈哈，在她嘴里，我成令狐冲了。”
8 l2 ]6 \0 ^- G# G) ^" `6 B3 \
6 `8 k( y! u5 m2 V" S0 C6 D“忙不忙？晚上去酒吧坐坐？”小韩建议。
4 d! f/ X1 c" W2 W; U
“不忙。去哪儿？”
" O5 Y4 m7 |3 C* I' P3 I
$ W. M; h1 j3 T# N“跟我走就行啦。”

“那我跟家里说一声。”我给小妹打电话，告诉她晚上不回家吃饭。
( Y8 A5 r: u! P! o1 l
在三里屯，我们进了“梦游人”。

（谈话很重要。不过累死了，写不动了。）

55

ziyu100

在三里屯，我们进了“梦游人”。
（下）

" `' G; x$ Q0 K* p$ [+ P; n“韩大哥，你家在北京吗？”落座后我问。
5 M: O7 U9 h5 M( F
/ K' i5 C6 V' r+ D, d$ ]) H' n一句问话让韩叙黯然神伤。“不是。我是浙江诸暨人。”
/ O' ?1 s; c; ~) `" Y$ Z% K
7 F$ U$ S. m9 Z“哦，那你自己的家在北京吧？”
2 H# A# A% O) J2 n& m
' U2 D, c& H9 C6 i9 G$ r. E“家？没了。现在我孤身一人。”

8 G$ m; h$ E7 X5 v看样子我问了不该问的事了，赶紧含糊其辞地说：“韩大哥一表人才，又受王总器重，前途无量。只要想做，没有搞不定的事。”

3 @" Z) }1 _% \“是的，只要想做，没我搞不定的。但得有主子的时候。你不了解我的过去，我只是别人的工具，不，是个奴才而已。现在快成丧家犬了。”
9 Q0 W: K  m. @2 B) a
我很惊诧。这话越说越离谱了。谁的奴才？王？为什么？怎么成丧家犬了？
$ ]9 V  h! q5 b% x% e
“大哥好像有难言之隐，恕我冒昧，咱说点儿别的。”
% o6 i9 w1 n2 o8 R
( h% s! q2 I1 U4 L“没事。大正，噢，以后我不叫你小方了，我叫你大正吧。我看出来了，你是个……，你们北京话叫爷们儿。我很羡慕，羡慕得都嫉妒了。但我会善待你。”
& q; n: z* O1 W5 ?5 E
“呵呵，大正，大哥真抬举我。还没有人这么叫过我。我爸妈也只叫我小正。大哥今天的话我怎么有点儿听不懂？以你现在的地位与身份，应该是最春风得意的时刻，怎么……”我不知道该怎么措辞了，“怎么如此失落？”
4 }# G0 H, e5 Y6 R% W0 K5 D; V+ ^
6 z5 W3 ?6 _2 [“一言难尽！这和我的身世有关，最近又做了件蠢事。”韩叙心灰意冷地说，“哎，什么都别说了。收拾山河待从头，一切都得重新开头啦。”

我默然了，不知该说什么好。

# h- }. P2 ~2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觉得我这人很怪诞？”
$ y" A* x5 [4 w# J8 k, m
' f3 o9 U% Z4 }$ W' F+ ^; y. P' Q8 S“不知道大哥心里有何苦闷，万一哪句没说好，伤着你，过意不去。”
, O: L: g6 ~$ b# Z
% d9 I/ N5 W5 @“呵呵，也没什么？只是快走了，想找个人聊聊。”
2 a  q- X. t! U1 Q
3 s; N- L: V8 ^! C: T, Z6 E“去哪儿？”
$ b! t1 d1 k9 r* G& `0 b) L
) P# E  F8 C4 R) A! X7 P# G" f“我要知道去哪儿就好了。我这种人能去哪儿？知道的事儿太多了，所以，后半生恐怕不得安生了。”
2 A: }& C) }) l  ?
“怎么会？你神通广大的，那么多路子，还能没你施展才华的地方？别瞎想了，真到那份上，我帮你。”
8 u9 H0 |; a1 V. z* F2 c% b( P
“呵呵，兄弟，我就等你这句话呢。我的事，今后还真得靠你在阿姨面前周旋才行。来，……”韩叙举起酒杯，“兄弟悟性好，一点儿就透，不让人难堪。我服你了。”

& H. H3 A/ f# P4 E: Q4 ~: L/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小子是想求我帮忙呀。不过看样子也没有什么难办的，不就是换个工作吗，这点儿小事，到我妈那儿，就是一句话，呵呵，算送个人情吧。

“大哥需要帮忙尽管说话，我也不是万能胶，但只要能做的，我责无旁贷。”

“大正，我先谢你了。等我真到进退两难的时候，还真得请你出力，拉兄弟一把。”
6 f& u$ u  b3 m6 w/ v* P& y4 w
4 x; z' x  B* G$ H3 a/ |' O7 \4 T“那没问题。哥们儿别想那么多了，该开心就好好开开心，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 `* z' R8 u  T# G“你现在真好。有靠山，高学历，有才干，可以万事不求人。最难得的是能体谅别人的难处。”
; G4 c) C" Z' J
  x. E) d. \& [“谁说我能万事不求人？我只是没找到可以求的人罢了。”
# h7 @4 Y3 Q5 M) n5 c
' S. s8 j& X0 `. l  N“有什么为难事，说说，兄弟帮不上忙，可以帮你参谋参谋。”

莎士比亚说，人要是遇到同病相怜的人，天大的痛苦也会减轻一半儿。听我说也有犯难的时候，韩叙眉头舒展了。

7 G8 k* h  U- n“我一个哥们儿，被一个老流氓强暴了。我一直想帮他出这口恶气，可找不到致命的招数，心里别提多窝囊了。”我把张辰的事，来龙去脉对韩叙述说了一遍。
- ]1 V3 Y7 q& W* a% O1 J
韩叙听完，噗嗤一笑，刚才的颓丧烟消雾散了。
- u; t, t$ K0 u  p3 H
7 H9 K! f6 q; i7 K$ u& Y) f4 S“笑什么？我连杀了他的念头都有过。”

' _4 ^3 t. w$ ?8 Y* Q" A& C9 C“小弟，这事怎么不早说，交给我啦，我帮你整死他。”
- c8 I3 y) ^" L  y
“我肏！你想杀了他呀？”
% @. j" h- |1 j9 G2 p
“杀干嘛？智者杀人不用刀。”这小子眼睛里流露出阴柔的诡谲神情。说实在的，这神情是我最厌恶的。“这样吧，这事交给我办。我不但替你和你哥们儿干净利落地出了气这口恶气，还保证不留任何后遗症。”

; s4 V& g% w/ Z; Z“你想怎样？”我警觉起来。

$ _$ ]# q( k6 L$ i( v7 k“你放心吧。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 `8 Y8 N* ?9 q" j4 t9 q
“我就想以牙还牙，没想真弄死他。”

“哈哈，动真格的，下不去手了吧。你把他情况告诉我就行了，别的你就不用管了。保证这事儿和你一点儿干系都没有。”
4 A" f6 v/ \, ^9 f: V" N+ h$ q
“我就是想教训教训他。只要他交出那些照片，让他吃点苦头，出了我这口气，也不必非致他死地不可。”

. ^# v9 a1 L9 v. M0 X, J3 ~  {“看你刚才杀气腾腾的，转眼怎么又心软了。那我这忙到底还帮不帮啦，可千万别帮了忙落埋怨啊。”
: {) Z3 p5 e3 L! M
“能帮当然要帮。大哥把握好分寸就是啦。”
* X* [3 v% A, b( l4 m
“放心吧，你把他情况跟我说说。”韩叙弯腰从桌下的提包里拿出便条本和笔，“怎么样，连材料都不用你提供，放心了吧。说吧，剩下的事你就不用过问了。对了，用让他得病吗？”

' z* P& f& v7 b& i+ E: {+ w& s% |8 o“什么病？”
% q$ D+ U1 I( q
. t9 I  I) x4 n- Z3 S. |9 d/ b“比如什么尖锐湿疣啦、梅毒啦、HIV啦什么的？”

“啊？别呀！他真那样了，还不定又得祸害了谁呢。”
5 k6 u) v; R) d! ]( s
. _; T5 V8 D: ]( _/ v' h  o“好。那就让他破点儿财吧。”韩叙说起这个，轻车熟路的，挺得意。我再问具体做法，他又推推挡挡不肯明说。冷笑中，眼神里隐约地露出了阴险的凶光。这小子的心灵深处一定有通往地狱的阴沟。

56

ziyu100

3月5日（星期四）
1 t* u! R% Y/ Z; ^: S2 o8 @
7 e4 S. i8 ?0 O上午上班，心里还再为昨晚的密会感到诡异。

# t/ @3 i! @' ?: U2 x- c韩叙来了。白衫蓝衣红领带，乌发玉面美少年。这小子神情优雅，往来从容，飘飘然竟如无昨日之事。这么个文质彬彬的小伙子，原来是个城府很深的家伙。我对他忽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8 g8 I# J5 E" k% [8 M$ Q
“小方，王总让你去给*****院的江筱枫主任送资料去。”美卉拿了一大袋子材料，过来指使我。
6 _7 O4 a$ G7 N# a2 Y
. A/ U# {/ s$ p7 b“哦，现在吗？晚上行不行？我觉得我已经离开那里了，再光天化日之下地进出不免会引起别人猜测，对江主任开展工作不力。”
( \4 Z2 V2 w) ^
“嗯，我把你的意思跟王总说说。”
6 }3 z. g2 _" @5 x. r; x  K
过了一会儿，美卉又来了。
( L: o( U9 r& E+ c  |" \
“王总同意了，你晚上送去吧。”
, y1 x* Y# ]2 z( m# Y
“好的。”

1 Z/ R5 P' [6 [5 W/ Y下午王召开项目主任们开会，叫我去旁听。
  p- F& a& [& X' `; J  @
8 f$ T: M5 }" k0 |. Y  M% Y“你不是喜欢搞这个吗，见识见识。”王一指对面的座位，让我袖手旁观。
# Q3 l: G4 z6 ?* |7 m# ~8 W+ p: M" }
9 v4 x, A: w; s2 Q% f美卉坐王身后的左侧，用键盘记录会议内容。

) ^6 C5 v2 Z6 t7 Y' p* c" {" S$ z……
$ m+ h6 u. h& y% n: V) h
散会后王一指我，让我留下。
4 J( z0 m7 {- U  e* P0 Q( `
3 Y3 |, A, }8 \- {0 M4 }  B等开会的人都出去了，王问我：“我儿子明年高考，你抽空给他辅导辅导外语怎样？”
3 l  i' F1 _+ L8 W
3 ?! d' n3 K  G1 ^; G5 t“哦，毕业那么多年了，恐怕高中课本都换了好几套了，能行吗？”

6 ?. S5 {/ E6 F“我儿子学习不错，点拨点拨就行。”

4 k( I6 \7 K2 e“您为什么不请个特级教师辅导呀，让我这么个‘二把刀’（北京话：不可靠，没把握的意思）辅导弟弟，我怕误您子弟哦。”

“那找谁合适呀？”

“嘿！看您说的。就您这地位，一张口还不立马陷入特级教师的重围呀。”
' U, C3 l; p* p# j' _8 Q
“呵呵，看你说的，我哪儿有那个神通。就去听过一回家长会还让孩子班主任教训一番。你给我想办法吧，该花多少钱写个条子，我签个字，上韩叙那支取就行了。”
- l$ s$ |. A2 u$ f+ f3 k2 S
“嘿嘿！家教您还请着，我倒还有个想法，……”我停住了，看王的反应。

“说。我现在对你已经言听计从了。”

“您找个酒店，把所有教您孩子课的老师都请来聚一聚，当场托孤。毕竟是任课教师，对您小孩儿最了解，平时多上点心，有意无意地指导指导，不但针对性更强，而且效果好。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别给孩子课外加负担。”

“呵呵，人家来吗？”
0 }4 j* c. L' ?9 n( R
“看谁请呀！官儿不打送礼的。他们又不是兵马俑，没心没肺的。”
3 u9 g% o/ P- l& C  w2 y6 a0 k
“那是不是也得请校长呀？”

“别呀！校长在场老师都成孙子了，谁还敢出大气儿。人家当您是请校长，吃完全拍屁股走人，谁还管咱的事呀？”

4 _$ x  ]6 }6 M2 j  f4 l& ^9 H; F“哈哈，是那么个理儿，好主意。”说着扭头看美卉，吩咐道：“把这个意思告诉韩叙，让他安排。”
8 ?( `% M; G" P4 U  [8 L0 n6 X
5 i6 h' k! }3 M1 s我见没事了，问是不是可以走了。

; q) x- e# t# ^- z7 r: q“嗯。”王挥挥手。美卉嫣然一笑。
- I3 o/ D/ e) l* ?9 t/ u
下班时打开手机一看，张辰的短信：“方，我们吃完晚饭回去。”
2 z$ z3 V& B, ?, a
“在你妈哪儿住得好好的，回来干啥？”口是心非，故意挑逗。
- ^2 G: M8 a3 Z0 T; H
4 L" o; `$ s# N) \: {帅不搭理我。

0 X; }1 R* j0 e3 |5 p8 B* Z/ z6 |回家见丫头已经到家了，正准备晚饭。
% i7 p( Z- g+ F" x) x0 r
“辰哥他们一会儿回来。”
& J3 A* \* ]% u
“住得好好的，回来干啥？”口是心非，故意挑逗。
) W5 L9 M2 \0 z! D4 a) V' p
5 j( B- l& O2 L1 o( V丫头看我一眼，说：“那快跟你哥们儿说，别一会儿出门儿了。”

哼哼！丫头是“八路军地干活，焦化焦化地”！
. [3 E$ v& y- W; v9 q* g
“已经说了。”
! `9 F: B8 l( V
“噢，那就好。吃饭。”

4 @& E2 E4 i0 d正吃着，门铃响。丫头不动，我也不动。钥匙咔咔响，帅和云鹏推门进来。

5 B1 V" y) m1 ]& B丫头背对着门，也不回头看，说：“查水表的吧？”

“查后门儿的。”
) p+ p4 X5 O  }  ?/ S$ U
那俩男生不知道我们说什么呢。张辰一边换鞋，一边说：“还没吃完呀。”

丫头起身，说：“辰哥，你哥们儿说你不回来了，所以没做你们的饭噢。”

! Z: A7 N$ Z9 B( ]4 Z4 i% I“我们吃过了。”帅一边说，一边走过来，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做出痛打的手势和神情。
8 h  L2 J* y4 F- f6 Z& v  [5 z
+ M9 v* z( @# m“云鹏怎么样了？有张大帅伺候，恢复不错吧。”

“好了。下周就回去了。”
- R. @, `, p2 B0 f; i
“那哪儿行，怎么也还得再巩固一周。”丫头说。

' r- F2 ]! B+ k9 B/ W, E" D" Z“方，你过来。我得审审你。”帅一边往他小屋里走，一边命令道。
' o% I+ I) f$ |3 C; i7 O  s
“干什么？”我跟过去。

  L1 k4 S" y, R- K5 ?“江主任说你给我们拉了个培训项目，她特高兴。”张辰说到江筱枫，都是称主任，从不直呼其名。

“讨好讨好她，回头好替你请假。”

* s4 V1 K% v: R( L7 {" }帅一偏头，眼睛里流露出感激、爱恋、兴奋的神情。“怎么想事那么缜密。”说着，拉我往床沿儿上坐。我顺势一扳他脖子，我们俩倒在了床上。云鹏愣头愣脑地进门来，一看我们那样，吃了一惊。张辰怪不好意思地赶紧甩开我，坐起来，嘴里嘟囔着：“别老缠人。”

“我带回来一袋子她要的资料，你明天带给她。”我站起来，又去搂张辰脑袋。

4 L, \8 Y& i8 E% q7 x' T0 u1 ^  O张辰想蜘蛛网上的蛾子，胡乱推挡着，说：“别闹！有话好好说。”
3 j% J- l' g- E" Q# i9 \. g
% J! X! p% Q9 ^4 E  f% p云鹏在旁边看我们俩撕扯，笑呵呵地念叨着：“这兄弟当的，也太让人羡慕了。”

“羡慕什么，你没看见他推推挡挡的，嫌我讨厌。”

/ r' u. l3 w3 W. @. k2 v/ w+ W“谁嫌你了。”说完，帅又觉得太暧昧了，改口道：“属猴儿的，一会儿都闲不住，总得攀扯个东西才行。云鹏，教训教训他。”
3 l, P/ V( a% W$ v
6 [/ `: ]0 b; q# F' v! g2 Y“呵呵，不敢。我手太重。”
) i7 A/ w" x5 ]% o
* c- L) M$ o9 f+ G( B+ N& o“江怎么说的？”我问。

“江主任说已经跟你们哪儿的头儿谈好了。每周二、四晚上，周六一天，派人去帮你们搞培训。她说我跟你熟悉，让我牵头。”
4 @2 m, g" `( a) g! n, n$ Q
“你答应啦？”
- U! ]! x6 u  [8 D, P2 Q
“领导布置任务，当然得答应。那是很大一笔外块呢。”
9 }% |4 q1 }9 E. R7 Q
“帅，我觉得你最好别参与这件事。”我认真地说。
1 l6 A% g6 e2 K+ `& c1 F
“为什么？”张辰挺扫兴，不解地问。
# q% y# C2 B/ ?& o6 D
“别让她觉得咱们太近乎。你就给她坐镇办公室，我们那儿的事还是让给别人好。”

% h8 H4 N1 S3 ~6 w( e' `# b" K“有关系吗？”张辰问。

“当然。我们老总也建议我参与这个事，被我婉拒了。江筱枫太精，咱俩尽量少暴露在她面前。”
2 q0 \  z& W3 t+ A
“哦，也是。”帅觉得有道理，但还是有点儿惋惜。“那我跟她谈谈。”

! d$ @: ?" k9 c“是不是不好拒绝？”

“呵呵，那倒不是。便宜让给别人，人情让给主任，有什么不好说。”

“嗯，那就好。”

; h/ e4 K: l( o  m% {云鹏站旁边，听不明白我们再嘀咕什么，无聊中转身去摆弄张辰的电脑。帅一看，神色大变，窘迫万分。

, O* i: _; B9 D2 j8 S# P2 n+ |+ Z我赶紧冲云鹏说：“小刘，你赶紧洗澡去呀，一会儿我们还得看你屁股呢？”
; |3 S+ Z# P. H5 U/ f& M
哇！云鹏想脑袋上挨了一棍子似地，一捂脸，僵硬地转过身，说：“已经好啦。”
1 b" ^$ x3 ~/ q: N" T" i
“少废话，好没好有眼睛的一看就知道了，用不着你自己说，走。”

4 ?0 D6 |) r. Z$ P! z4 l9 @7 _我推着云鹏去书房，看他换浴衣。云鹏用央求的神情低声说：“还用看呀？”

* d! |6 f" T3 D! L, E“呵呵，好了是吧，又知荣辱了。”

1 o; N: [# H, {* J3 R“有什么的。”云鹏挺身，哗啦一下，裤子一下滑落到脚面上了。

云鹏洗澡的时候，我去问丫头：“我和张辰去海南的假都有着落了啊，就剩你了。可别成了‘剩女’。”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丫头一边解围裙，一边说。

$ ~6 @4 e( P; p8 k. A我到厅里给青岛打电话。

“爸，去西沙那事怎么样了？”

“哦，小方呀。那事儿怎么啦？没什么呀。什么时候去跟我说一声，我跟他们那边打声招呼就行呀。”
/ A$ _# ?0 Z; F4 y" b# d* P3 P
( A* W& v5 L9 d0 x“那么容易呀。”
+ ^  s/ V. E2 x! S4 o. a2 M
“啧！你们又不是三岁孩子，用人领着。去了自己玩儿呗，有什么难的。”

“太棒了！那我们定下来再跟您联系？”

“嗯。没啥事儿的。”

云鹏洗完澡，走出来。
# t" g  h7 |- L' l: s! t4 N+ b
我冲丫头说：“看看云鹏恢复得怎么样了。”

“嗯。”丫头站起来，去卫生间洗手。
! y$ g, L6 h: W; \' M
云鹏不知所措。我一指张辰房间，云鹏赶紧走进去。
+ u  U1 q; d; Z$ U7 b7 ?9 v
8 P- C/ [9 {+ l1 u$ C4 b$ s$ O“帅，拿台灯来，让小妹给云鹏检查检查。”

张辰关上电脑，把台灯拿到床上。
7 W  E& Y5 u) }5 M* L  e
, ]" d# `" t. ]* u6 Z+ o9 R5 |- I“躺下呀。”

* n. K( d" \/ b云鹏侧身躺在帅帅的床上。我一掀他浴袍，云鹏结识的屁股、大腿全露出来了。张辰看我那样，偷偷冲我一耸鼻子。
3 v' M6 q2 I$ x- q3 h
! H1 W+ |; S" |) i0 D" v  Z“怎么啦，你天天掰扯人家，我看看就不行呀。”

( U5 e" n5 Y; ~2 ~2 c) g, H' ^“我说什么啦？”张辰辩白。
; g& O0 l7 b- |' y: U. p2 y
' s) x' x3 m( G* B3 q9 X5 w云鹏屁股里已经完全恢复了。肛门周围已经生出黑黑的毛茬茬。
* h- `8 o5 e: s
% p( z) b& x7 k9 l4 s- S4 X0 L, t! e小妹手上散发着檀香味儿，拿着一次性薄膜手套和一小瓶透明的液体，走了进来。张辰举着灯，为小妹照明。丫头从容地戴上手套，食指在小瓶里蘸了一下，轻轻按在云鹏肛门上。
0 u- Y( e8 ]# t
' A8 F# M7 C( z3 `“放松。吸气。”丫头手指轻轻滑了进去，我下边一下就硬了起来。
9 s: F# E) d1 `4 k
9 S% K( P1 O' B8 h“疼就说话啊。”丫头挺亲切地低声关照。手指在云鹏屁股里转动、触摸。“收缩一下。”
* Y& t# J- w2 k
$ M4 k& {8 ~3 J# d1 ]云鹏有力地收缩了一下。
  w* m1 z% a3 V6 j/ |% R+ p
2 p& }6 ?  b: K( `5 E“疼吗？”

“有一点。”

“再换个手套。”丫头抽出手，退下手套，又要了一个戴上。食指、中指都蘸了润滑液，又按上去。
7 z; D! N/ @8 S' I2 y
& j* n7 [& G1 b4 b7 g% [“有点儿疼啊，看看扩张度有多大。”丫头把两个手指徐徐插入。
' j* L! X+ d) M+ k; a
“放松……吸气……收缩……”

% U1 q* \  U* Y1 _2 g. t2 \) Y2 S我看了张辰一眼。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难为情的，帅帅脑门上都发亮了。

“我明天去开点儿汤药，每天坐浴两次。”丫头抽出手，退下手套，冲我说：“明天我夜班，你下班去我那儿把药拿回来。”
1 P. k- A% D% d7 n
9 l: z1 f) N5 J8 `& P$ F$ v' ~. C“小方下班晚，我去吧。”张辰说。

“不用不用。嫂子明天开好药，我去拿。这些天快把我憋死了。出去活动活动。下周得去武警总队恢复训练了。”云鹏起身，说。

“行。云鹏去吧。我上午就把药开出来。”说着，转身对我说，“怎么熬药，用什么盆，怎么洗，你告诉云鹏。”
4 i: G  W, n* P& r
“嗯。”
) E3 ?* A& c7 d5 E  U% ^4 r- K
丫头去洗手。云鹏看看我们，不好意思地问：“我屁股什么样？”

# {) r, v9 `  L1 u) B  X+ ?( @“闭得紧紧的，一声没吭。”我说。
, u  D# ]8 [1 z# l) D. m
7 k: w- }/ \& W! l0 o“什么？谁？”云鹏问。

9 `, N+ n5 R& s0 m0 n2 c  h“你屁股呀。”
# W6 P" K4 ?( f
& T% g$ }. s; m# M“呵呵，方哥真逗。你瞧这得病的地方，简直让人一点儿尊严都没有了。”
, p; {" J  v$ M5 \% ]& u
“呵呵，怕什么，这屋里的仨男人全被她掰扯过了。”
8 W1 E3 P. e) Y! {3 f1 G0 _
* K' r  f& i; N" A听我一说，云鹏惊讶无比，下意识地看了张辰一眼。张辰挺窘的，想要解释。

  w7 j2 r+ ]8 b/ Z' b“他呀，去年差点没让车撞死。”
6 }- o8 Z( a2 N5 Z2 m4 x
“是吗？”云鹏震惊了，等着听我说。

“先洗洗屁股去呀，粘乎乎的。”
. Y- W5 V8 \$ J- x  g
“呵呵，好的。”云鹏赶紧去卫生间。

“说那个干什么？”张辰有点儿不高兴了。
3 t9 J: o' {+ ]% \  m
“这不是怕他难为情嘛。嘿？你现在好了是不是？你当时怎么什么都给人家看，还说摸着挺舒服的？”
1 z) a7 k, i4 n8 V7 J7 H
“谁说了！”帅最怕人家冤枉他，立马否认。“老说别人干嘛，你怎么不说自己。”

“我还用说呀，天天让人掰扯呀。你不是也盼着那一天呢吗。”

张辰捏住我嘴，连下巴一起往上推。

- Q* E$ K5 V! T& y" t“辰哥怎么啦？”云鹏回来了，关切地问。云鹏也叫张辰“辰哥”了。

4 u8 c8 E( y5 `1 q5 N" r/ N6 b“他不让我说。”我挣脱出来说。

; R* }9 O; ]3 o4 C+ N" N“谁不让你说。我说不让你说你就不说啦？”
9 r/ m: t4 n$ M* S  X4 ~2 Z
& ]: x% X: [, V! s; @“吃枪药儿了是不是？洗澡去，我看也该给你检查检查了。”

; U" J, ^6 t  V5 G. M5 u云鹏乐弯了腰。刚才的难堪变成了大家共有的快乐经历了。
' Y& i/ f8 Q" h
& u/ Z' j% u. x# W$ d“你们仨这儿吵嚷什么呢？”小妹过来打听。
2 s4 N4 R# p, F( L. n$ P0 m
8 u% t! l$ @* B. Q4 B& U( I; ?5 H帅帅、云鹏赶紧住嘴，背过身捂住嘴偷偷乐。

/ o% R- {. ]7 j& N* H小妹看我们鬼鬼祟祟的神情，猜到是在说男人的事，赶紧转身走了。
% Q- C. _3 B) e
“帅，明天你把车给云鹏用吧。让他接送你和小妹上下班。”

  E" L8 q; D& K: A3 Y; ], J“行。不用接送，我们坐公交车或打车去，也不远。”

1 W4 W' u, l; O$ y/ N# _- N云鹏一听有车开，马上来了精神，说：“我送你们。”
! X; `# T! ?0 ]2 K6 G! X+ }% ]
; w* A$ K/ [3 t  O  |“不用。我们上班早。你没事，早早起来干什么。”
" v" T% z0 V* b3 o- U/ U( ~
% ~) \7 B. y+ p! U, b' Y7 D“嘿！我们当兵的没有睡懒觉的。都是早睡早起。”
0 Q2 C9 z* R: j# V
% q0 k7 E4 B+ L“就这么定了。”我拍板。
. a0 q' y0 G0 `4 w3 K3 n
4 J3 h% W; O' R57

ziyu100

3月6日（星期五）
+ c7 H6 E, N1 h' @
丫头夜班，我们仨晚上没在家呆着。
1 V, ^0 u- g1 V. |: O
在航天桥西的“天外天”吃了晚饭，一路东行，到了阜城门。把车停在金融街一座大厦前的停车场，徒步到西单去逛街。
& ^3 A$ l3 _1 i! f/ B
天空晴朗，晚风料峭，东方升起半个雪白的月亮。

街上人头攒动，车水马龙。男生逛街，并不进商场什么的。只是东拉西扯地在大街上溜达。
8 o% f. p( |' ~8 i- Y+ P
3 ]- v! W' X7 s/ Z“好热闹！这情景对我来说简直跟神话世界似的。”云鹏高兴得像个大孩子，军人的勇猛和强悍被绚丽的霓虹灯融化了，不知不觉地消散在早春微寒的夜风里。

“新疆冬天很冷吧？”张辰问。

* `" w, N- T( ~“可不是。还风沙满天的。”
4 Q5 f4 p( j: M3 O2 ~. c8 L) X
“我们去新疆能见到你吗？”
0 J2 _$ G6 U6 D" _
6 V* W# L# u: m+ @/ a- @“你们到新疆告诉我，我去找你们。从我们那里到乌鲁木齐还有一千多公里呢。”

7 x$ o7 ?2 s: V9 }+ I# t2 M3 l“咱们去的是北疆，云鹏他们在南疆，昆仑山下。”我脑海里浮现起前年出差与云鹏相识大漠的情景。
7 K& H( X8 z. t$ ?! s
两个巡逻的武警战士迎面走来。
  u3 a- S. o0 T; [# G
9 s- R) _+ B6 ^* l+ L" \“跟你比差远了。”我把手搭在云鹏肩膀上，捏了捏小伙子结实的肩头。

“呵呵，只要从他们俩中间穿过，准保让他们脱臼、骨折。”
9 I$ {, Z8 f- f0 \
张辰站住脚，睁大眼睛，张大嘴巴，对云鹏无比敬畏。
: Z2 e+ h4 C2 \% B$ ?; d
) ^3 {5 H1 N8 j% ?2 N( d; `“帅，男人这劲儿分在哪儿用，你看他昨晚上，蹶着大屁股让丫头掰扯的时候，多乖。哈哈，这就是以柔克刚。”
( ]& |  G( [0 G9 ]1 [' k
“呵呵，嫂子是白衣天使，对我那么好。没的说呀，人家让怎样就得怎样嘛。”

( ?6 e  r! O! _0 J9 R( q2 v6 f“人家小妹才没你这些……”张辰准想说“下流念头”，可话到嘴边，难于开口，只好打住。

“没有什么？”我追问。
# G( r1 A+ I. P8 [& V2 R
“自己想去。”帅推我往前走。

( S6 H: H0 i5 K0 T8 w“嫂子人真好。病人在她面前一点不觉得紧张、羞耻。”
6 y  }6 R! B5 H3 t1 Y1 q
7 [% p# o. `9 {; `# \% e9 H  Y" h% c“听见没有？这么好的女孩儿被你得到了，以后可要一心一意地疼人家，不许猫猫狗狗、无事生非的哦。”
" B. @% r3 q, b8 {1 v% R
" K, Y& y5 p" @5 R9 |/ }7 C+ Q“甭说我，先管好你自己。”
; h3 M0 W1 t8 m1 B* l, F/ Q4 T
& c! ^! M9 U2 G  L+ y+ @“我怎么了？用什么管？”帅觉得我冤枉他了，反诘我。

( \2 |6 H  v. ?9 L% ]* f0 X8 Y; M“那我怎么猫猫狗狗，无事生非了？”
" Y- h& `* n2 o( Y9 l, q' {
“你……”帅有口难言，只好说：“我说不许，听明白没有，是打预防针。是怕你那样？”
6 X3 z% ^1 q  [9 P- _! I/ X
# J5 u( C& H) {) g& _. V“张辰，你会猫猫狗狗的吗？你要猫猫狗狗的什么样？”

4 t0 N- A/ Z0 w; U% j“像你？”帅准是想起跟我做的那些破事了。一缩脖子，变成鸸鹋了。
8 R! f2 P6 e4 P. q4 d" L
“辰哥是特阳光的青年，文质彬彬的，一看就招人喜欢。”
( k) P7 d% a0 B6 P+ X
“所以没少有人算计他。”我应声说到。

“我非替辰哥出这口气不可。”云鹏咬牙切齿地脱口而出。
/ U- t' {6 [8 m8 `5 U
“方你跟他说啦？”张辰大惊失色。

6 V/ L6 N4 z+ s! R& l# ?“辰哥，你甭担心，咱们是哥们儿，没什么不能说的。谁伤害你，就是伤害我们，决饶不了他。放心！我们一定帮你出气。”我还没开口，云鹏就大义凛然地说出我们俩的共同心愿。

张辰虽然被云鹏的侠义精神深深感动了，但仍然抱着息事宁人、大事化小的心态，说：“君子不与小人一般见识。已经过去了，算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君子对君子，小人对小人。我是小人他爷爷。”
5 m  Q2 `4 m- l5 M
“哦，老小人。”我脱口而出。

张辰也忍不住乐了。

* M2 f+ T/ \4 }嘻嘻哈哈，溜达到前门。
, N4 K4 b* S4 }+ j
“方，跟你说个事。”张辰拉我离云鹏远一点儿，说：“我晚上还是回我爸妈哪儿吧？”

0 W3 o. Q9 S7 I; v; x2 j, H6 i“回吧。”我说。心想这用什么商量。

9 l$ E6 ?1 a8 `4 B% A“小妹不在家，你跟云鹏别没远没近的哦。”张辰一边说，一边捻我风雨衣衣领子上垂下来的小带子上的扣子。像个大哥哥在嘱咐要去上学的小弟弟。
5 R8 j; |1 ^" O) N; P- V! m
+ e9 Y0 L. G8 @7 x1 G7 u“什么叫没远没近的呀？”我知道这小子心里想什么呢，不满地说。

+ x0 O' a  E5 `5 X: o# X% Z5 Y, Z“你知道我的意思就行啦，人家可不都跟我一样。”帅并不因为我的不满而住嘴，“越是好朋友越要有分寸哦。”

; C% {: j; N) Z8 i1 @6 o; H! z' t“哼！你今天别回家了。冲你这么说，我今儿晚上也得猫一回。”

  Q; i; {; D4 g& w( }帅一歪头，一皱眉，那意思是“你敢！”
1 c3 f9 O1 j9 b% m% h) c/ L3 H
“怎么啦？说什么呢？”云鹏仰着脖子看前门楼子，一回头发现我们没在他身边，凑过来问。
0 I+ \* P& O8 U. {, k
; X5 Y- i+ q- e, Z$ o! g* r5 f“他说……喔！”张辰一把捂住我的嘴。

“你嘴上有点儿把门儿的行不行。”张辰恨透了我这口无遮拦的毛病。
  F# w; G! A0 V
/ O' a& y6 O+ I" s% M) @“他说让我嘴像你屁股那样，闭得紧紧的，别什么都说。”

0 E" q  \4 v! N“谁那么说啦，你听他的。”张辰一面极力声辩，否认自己说过那种话；一面上手扯我嘴。

# ]: t, |8 O8 t; o“哈哈哈哈，方哥真逗！”云鹏没心没肺地大笑起来。“辰哥，没事的。有些事自己拿不准，可不就得跟哥们儿、朋友商量嘛。”他以为张辰还在为刚才那事纠结呢。

“云鹏，我晚上不陪你啦哦，我回我爸妈那边看看。”
" \" P/ }' }1 O
“好好好。要不我也跟你回去。”
1 W5 [4 J! u( }0 Q4 _
“你掺什么乱。明天有人找他去，你在旁边算干什么的。”

“你怎么那么多心眼儿呀。云鹏，你跟我回家。”张辰说。

“你跟他去吧，当好保镖啊。别又让人家把他揉搓得筋疲力尽、死去活来的。”
! U7 D- L0 V- _; U5 [# X  ^! v( C
' B7 {, N/ c. p; I6 c3 b“哇！不去了，不去了。别碍了辰哥的事。”云鹏听明白了，赶紧笑着改变主意。
9 a+ u1 ^- v  h; R4 ?& L
张辰一只胳膊勾住我脖子，一只手使劲在我腰上乱拧，嘴里却柔声叮嘱：“记住我说的话哦。”

0 l" O. |7 q4 Z& c7 H我和云鹏回到家，已经十一点了。

* L3 i4 d! ~. X这小子进门就打哈欠。呵呵！当兵的，习惯了早睡早起。
' ]  n: W2 A/ E3 k+ Y7 f- P
, g9 p* x2 B5 G& g  G" F: A5 l云鹏去洗澡。我把坐浴的药汤加热后，倒进一个塑料盆里。等他洗完澡，我让他在卫生间里坐盆儿。
$ Q( ^8 d3 E) d$ d
“那盒黑药膏是干什么的。”我一边在浴缸里洗澡，一边问云鹏。
( y! X9 i! e* ]0 o1 N
“嫂子说把那药膏用温水稀释一下，然后用一条棉纱布蘸了塞屁股里。”云鹏解释。
7 t7 q' t% o3 G, Q
, A0 |/ z; L6 T“那多堵得慌。”

“哈哈哈哈，哪有什么办法，为了治病呀。”
3 k% W/ l9 u! a* @" N
“云鹏，我跟你说个事……”我把周三晚上的事，对云鹏述说了一遍。
: G! K$ T# p  @" L+ {1 \* F6 Q% S6 v
“噢，怎么想起跟他说？”

$ v6 Q" M" x+ i' u; r“我看王很信任他，把自己的私生活上的事都交给他安排。这小子不显山，不显水的，专干地下工作。我想他准阴招儿多，所以想让他给我出出主意。没想到他满口答应了。”
! z: _8 u4 E' b% q+ S3 a! w
“他认识张辰吗？”

& M% l7 q& S5 P“不认识。”

“嗯。只要别让他知道是替辰哥报仇就行。”云盆光着屁股坐在盆子里，眼睛亮晶晶的，充满果断和勇猛。
! P% Y0 ?0 t! B
“我知道。韩叙现在可能陷到什么困局里了，有求于我。所以这次主动大包大揽地要替我办事。问题是我以后怎么办？我现在担心的是，不管这事办得怎么样，最后我能不能全身而退。我没想控制他，也绝不能让他控制住我。就怕尾大不掉，让他粘上不好脱身。”

# ]+ g! e8 ~+ ~  k6 l& m( M“哥们儿，只要不让他抓住把柄，就出不了大事。他要是黑道上的人，呵呵，方哥，你放心，我比他还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听你的描述，他就是个阴柔的文化人儿，没什么大不了了。真倒翻脸的份儿上，我叫一个‘兵’来会会他，就能吓他撒一裤子尿。”

7 l5 T* {" A2 b" j$ o0 H9 ~“你快起来吧，水都凉了吧？他往裤子里撒尿，你往这里尿。”我拉起云鹏，一指马桶，“尿完快睡觉去吧。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有底了。韩叙顶多是个诡计多端的伪君子，不会是黑社会成员，有不了多大的能量。否则也用不着在这大公司里过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了。你还别说，我思忖了好些日子了，还真没想出个整王八汤的好对策，现在看来只能用这黑吃黑的招数了。”

“嗯，对这种烂人，用什么手段都是他自作自受。”云鹏一边撒尿，一边恶狠狠地说。
+ Q+ v  P$ F6 p/ J+ t
按小妹说的，把一个蘸了药膏的纱布条子塞进云鹏屁股里，我们分头睡觉去了。
- d' j6 p0 i9 ?' g; j. k0 p
“帅，睡了没有？”躺床上，我给张辰发了条短信。估计他睡了，我把手机放床头柜上，也准备睡了。
' `/ c' s9 l) l* a" Q" ?3 ]
  _( @) T: F+ z6 p手机响，张辰回电：“没有。你们还没睡？”

6 F$ t6 b1 i' U9 n; Z; h: o“马上睡。”
0 i) p" L' M, P  |- q8 ]
手机又响：“你自己睡呢？”

“没有。跟云鹏睡呢？”

6 j7 N  P( N, X% d9 x- @# I: @  K手机又响：“才不信！拜拜！”
# W7 H& p$ U; C
6 n8 X: g4 p$ E1 I9 c; e$ z58

ziyu100

3月9日（星期一）

我现在四点半跟同事去健身，五点半下班。一般六点半左右就可以到家。

+ _7 m* d: R" K7 x一进门，一屋子韭菜味儿。三个人在厨房里说笑着，听见我回来了，帅帅走出来，说：“方，今晚吃三鲜馅儿饺子哦。”
3 y9 _# {; K* S1 L4 g, d+ J
: l# ~# T! ?8 ^“好哇，好多日子没吃饺子了。”

8 Q! s2 ^4 Y$ `4 @云鹏端着盖帘和饺子馅儿走出来，放在餐桌上，说：“呵呵，这回可有我用武之地了。”

1 q' _0 P2 G; y, v* A9 m“什么用武之地？”我问。

“包饺子呀。”

. H* R, f  ~& H8 a. x6 j# w2 K$ R“呵呵，你还会做饭？”

+ z) a2 P0 h" {# M9 T6 m: g“有什么奇怪，长期野外作业，这些本领都得会。”

! x# Q. A# E3 i8 Y小妹一边擦手，一边走到云鹏背后，说：“真行呀？”
2 h) f8 r! B4 l" [
“那还用说？包给嫂子看看。”说这拿皮儿放馅儿，麻利地挤捏出一个大馅儿饺子。“我包的不好看，但保正下锅不破。”

四人围桌而坐，纷纷动手。呵呵，帅帅最笨，包了几个不好意思再包了，说：“我一会儿给你们煮去啊。”
1 P5 m& g9 R  z" a
7 x. W1 U+ Y- E( H4 f/ I, {& W% }' R云鹏手快，圆鼓鼓的饺子接二连三地从他手里跳到盖帘儿上。小妹也不好意思包了，说：“包得真快！干脆我给你递皮儿吧。”
. V* K! p( X. o% J$ d7 w
云鹏受了鼓励，更来劲儿了。十几分钟，两斤皮儿的饺子就包完了。
) e, D& Y( c" @% X: \3 l
6 F! K. z' }8 ?7 F- A张辰去烧水。
6 V5 f6 Q$ I0 V, Y$ T5 u; ~
小妹冲我说：“你也别闲着，快拿碗筷去。”说完，拉云鹏去卫生间洗手。
1 A! e# L+ J4 M: N- J- I
: N' h: m5 s# O- P/ Y* J7 ?7 V; C2 S热腾腾的饺子上了桌。四缺一，我们先吃起来。帅在厨房里，一边耐心、仔细地看着沸腾的热锅，一边大声问：“怎么样，火候还行吗？”

) O( n. g+ Y1 ^7 B) F+ B“煮的时间再短点儿。”云鹏高声响应着。饺子进到他嘴里，好像没嚼就咽下去了。“啊！太好吃了，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饺子。” 云鹏对这顿简单的家常饭大加赞赏。

- r2 E: t$ h7 o馅儿是丫头调的，听云鹏这么一说，脸上显出快乐的成就感，起身去厨房，对张辰说：“辰哥，你吃去吧，我吃完了。”

/ e& O& j0 K! N& q2 \9 L5 s! R, \“怎么那么快？”张辰好奇地问。

“下班儿前吃了同事一块蛋糕，把晚饭给挡了。你去吧。”

3 J- k* j! z$ T' @, M帅冲了一下手，一边擦，一边走到餐桌前，把鼻子凑到大盘子前闻了闻，歪头问云鹏：“吃得惯吗？”
! z$ S* k4 ~1 D4 l! u; O
“太棒了！一口一个大虾仁儿。”
; u, v$ o5 }% ^& d; [
# V3 _  F) t& ]# @! v# m, \“这是山东口味儿吧？我妈就不会做这个。”帅一边吃，一边问我。

/ h# `. K5 N) @- L7 @. J5 E“就是北方口味儿，具体的也说不出是哪里的。”我说。
7 ]& R! v" _/ Q+ p# i: V; u. A
9 o& a/ {- I( D5 U; p2 m$ N我去厨房盛汤，问：“吃那么几个就饱啦？”
1 i: h6 ~7 Q- O) \$ H# A
& ?9 F' B9 k- o" t2 w) L丫头往外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说：“做少啦！你看云鹏吃的那香，怕不够。”
3 d! d1 E& W* g7 g2 |2 T! S
“哦，就锅了这点儿啦？”

8 n0 I0 B: l- V$ o# U“可不是吗，这家伙一个人就得吃三十几个。”

! _$ S) c2 G2 O  `" g7 E“哈哈，好手艺！特有成就感吧。”我在丫头屁股上捏了一下。丫头仰头，从肩膀上吻我。呵呵，这就是妻子。要是换了张辰，准得先扭着腰挎躲闪几下才接受。
: q- p3 c% S/ r6 R$ g
“方，怎么还不来？”帅喊我。

“来啦！刚出锅的。”

& c" }9 A) Y' A7 n3 J2 o# Z帅一边吃，一边跟云鹏闲聊。见我又端上来新捞的饺子，示意云鹏继续吃。云鹏这小子的肚子是个无底洞，一让就吃。他是最先动筷子的，等张辰都吃饱了，他还往嘴里送呢。最后盘子里剩了六七个，云鹏嘟囔着：“我吃饺子没饱。不过今天实在吃不下去了。”呵呵，看来这顿饺子，他一个人就吃了四十几个。

! `7 J+ Q& t, Z2 i0 V$ C5 S0 }; t小妹来收拾碗筷，帅赶紧起身去接。
' B, G2 n: X, P4 r( |* l9 R( W0 A$ t
“你们洗手、漱口，去说话吧，这个我来。”小妹躲闪、推让。

( J) f. z3 _% @& G& Y" ]! L“那哪儿行？”张辰执意要去洗碗。
- N$ u4 k3 k) p0 {) E$ q' s
9 p( d1 V2 H  v7 F! e4 l2 |& H" j小妹用胳膊肘挡着，不让张辰上手，张辰只好作罢。
6 T3 j8 I0 q" i  E* b
8 Z  M3 S" [: L0 p& r坐沙发上，云鹏一边抚摸肚皮，一边说：“今天撑死我了。”
  v7 [5 E% f) Z! k( ]
3 b& _- Z. D" }张辰端来用淡盐水浸渍了的菠萝，递给我，说：“属猴儿的，快来吃。”

" d0 C2 F5 Y: w我夺过不锈钢小盆子放云鹏跟前，一把把帅推倒在沙发上，抓住他头发把他头往我怀里按，嘴上骂道：“我看你是找打呢！”

0 H1 h- Y  Z4 `, R) L. T) Z“好好好，说错了还不行吗？人家是夸你像小猴子一样，能吃水果。”张辰一边讨饶，一边从我搂抱中挣脱出来，看看云鹏，不好意思地说：“什么都得让这他。”说完赶紧缩脖儿抬手，护住脑袋，怕我再揉搓他。

“呵呵，看你们这样，我都不想走了。”云鹏羡慕地说。

9 L3 K6 i, T, u4 l; S“那就多住些日子。”

“那哪儿行，我星期四就得走了。周日晚上回新疆。”云鹏恋恋不舍地说。

* ~5 i! G& R! G% H# h: E6 [1 y& p“周四就走呀，行吗？”我诧异地问。

“没事。回去多注意点儿吧。来北京时间太长了。要不是这个病，早该回去了。”
0 ~0 e; b5 s. K9 d- t' G
' ?4 g0 v9 O0 j8 l) z丫头刷完碗，走过来。听云鹏说要走，也坐下，仔细嘱托、交待：“带些药回去，有空就坐浴一下。好了平时也多注意，训练完，再忙也得清洗一下，敷上点儿青黛，清热解毒，把干消肿。另外买几盒****丸带上，觉得不舒服，就化一个，外痔外敷，内痔塞肛门里。虽然是偏方，但他们肛肠科大夫说小药治大病，你回去可以试试。”

云鹏乖乖地坐着听，手下意识地扶在腰带上，随时准备解裤子。张辰眼睛里含着笑，看看云鹏，看看小妹，怪不好意思的，可能是在替男人难为情吧。一抬眼，看我正看他，挺窘的，赶紧起身回自己小屋。我追过去，一把揪住他问：“你刚才想什么呢，怎么那个神情，像没穿衣服似的。”

6 g2 R" ~% w9 y$ P1 h( c“你看云鹏多听话哦。”帅也不掩饰自己的喜爱之情，站在那儿等我扑上去揉搓他。
0 j3 W% y0 v* O, m2 t, I; V
* o/ Y3 ?. y; Q$ c, T6 h+ y* ^3 q回到客厅，我跟云鹏又聊起未来的事业。张辰也坐旁边，用牙签戳起一块菠萝，随手送到我嘴边。这小子的举动出乎我的意料，我看他一眼，但马上小心地用嘴叼住。

“方哥，我这回回去，把过去那些训练营的旧关系整理一下，看能不能联系上。现在这些……嗯，一定牢牢抓住。过去我都不想在那儿干了。现在看来，干的时间越长越有好处。”
5 G3 R7 N" s7 F. b% F* y3 |
“那委屈你了。不过这个事如果搞起来，那可是个好大的市场，用不了几年，咱们就可以另起炉灶，干自己的事业了。”
0 I8 K6 u: S. y9 \
  M9 M+ h/ g: v* {# [1 ]“这次来北京太值得了。要不是得来北京武警总队办事，我还真打算在兰州做了手术就回去了。哎，鬼使神差跑北京来，撞了个大运。”
% L( L* b# c: ?! H0 I' ^
“也先别高兴太早，这不是刚有个想法吗。不过，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思想的闪电之后，必有惊天的雷鸣。”
- T3 ~8 S) h/ u% ?, v9 v
* z2 x+ v1 A# Q帅噗嗤一声乐了。他准乐我的大话呢。

“怎么？我说的不对？”
2 `! J! O; ~( P0 u
“没有。你说什么都对。”帅不是在揶揄我。

; B( A. c5 v& @1 D! x! _“怎么话里话外好像在嘲笑我？”我侧身去揪张辰。
; j. o0 a& ]. `% Z  C! v
帅一边躲，一边说：“说得好好的，别闹。”
- E0 i, e) K# u  _) y
5 S* T& a. U2 a, r; R' y% h“你今晚不回你妈呢？”

“你想让我回去？”张辰一斜眼睛，拉着长声说。
8 c( H5 ~0 @( g( q4 n
“我问你呢，你往我身上扯干什么？”我上去扯住他。
+ K) T0 y: z9 b1 v7 F
# N; S- {/ c: q“不让人家扯你，你又来扯我。”张辰起身要逃。

  U0 i3 v7 I: g4 W0 r“你给我坐下。妈知道你今晚不回去吗？”
  p- U$ d% P7 j1 W/ T: f
“当然知道。以后我一三晚上回这边来，要是……”张辰话到嘴边又打住了，改口说：“周末有空我也过来，咱们游泳去。”
. y, M; A0 X+ K+ b: C
' \9 F* ~, {0 A( D  p6 f0 |3 b“你们真跟一家人一样。”云鹏赞叹。

“你跟他们在一起，也会跟一家人一样。”张辰自豪地说。

# a! s; D1 M: {: `# ^“帅，过来。”我叫张辰。

1 o5 G: [& n0 }3 U& p7 w张辰警惕地凑过来，我扳着他脑袋轻声耳语：“以后丫头值班，我跟你去你妈那里住。”
, e4 }, u8 h5 u! s
7 `" d/ q9 Q2 O“那当然好。”帅觉得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主意。

“不过我得跟你一起睡。”我还对他耳语。
4 K8 o/ z, |) Q+ s% Y8 p3 \% M1 y
“那当然没问题。”帅笑着说，脸上热起来。

云鹏看我搂着张辰脑袋嘀嘀咕咕的，笑着说：“说什么秘密事呢，还咬耳朵。”
: l8 i+ R1 ^4 X( k; D4 ~
9 u9 Y8 H" d* B. K% u( j“他说……”
" _) K- w' f; B/ g/ q
帅用捂嘴制止我的回答。
9 k5 F" e7 z4 @2 @1 E% _
# Y+ g1 |2 Z1 Y“张大哥，以后我们的事要是有眉目了，你也一定入伙儿啊。”
: K. o7 X& C" n) i
“行啊。”张辰虽然答应，但听得出，他对这事的风险心存疑虑。
) F2 Q  a4 k( [/ S
9 e! J( [% ]1 K% l. E+ k* ^8 f/ ~! B% m2 ^“还有，方哥，张大哥那事你一定要处理好。你托那人要是真心为咱办事，咱亏待不了他；如果想浑水摸鱼，可就别怪咱无毒不丈夫了。”

张辰一听云鹏说起他的事来，心里准特不自在，怏怏地嘟囔着：“没必要！过去就算了。”

3 J! P% b5 Y* ^, X3 H“那哪儿成！没那么便宜的事。方哥说的对，起码也得交出罪证，俯首谢罪才能饶了他，否则——，没门！”

) `+ j0 Q. o8 J2 C“小声点儿。”张辰指指隔壁的书房，压低声音说，生怕小妹听见我们的话。

( i1 X( `3 D; j0 ~云鹏也觉得自己太莽撞了，一吐舌头，又坐回沙发里。

+ q2 |3 m+ ?7 w+ ^( O+ u) A“你看看，多少人为你操心。”我数落张辰。

7 |* Z/ Y+ }+ |8 K  ?+ f( u“就不应该跟你说。”

6 G  s- j* b& ]! E“你敢瞒着我。”我扑上去，把他按倒在沙发上，武松打虎。
, L* {' T7 o2 ^' E7 X
“还说呀，明天不上班啦。”丫头端着书籍、“笔记本”，撤出书房，过来催我们去洗漱。一看我正按着张辰揉搓，怪心疼地说：“辰哥落到你手里简直是遭瘟（北京话：遭殃、遭罪的意思）了。”
$ y" n! y& G# b, k2 l
听见小妹说话，张辰赶紧推开我，整顿衣裳起敛容，怪难为情地笑笑，说：“腊月生的，总冻手冻脚（动手动脚）的。”

我们嘻嘻哈哈地分头去洗漱。我一想，这哪儿是家呀，简直是间集体宿舍。

59

ziyu100

3月10日（星期二）

上午我正看文件，韩叙来了。他把我叫到一楼的花厅，挺诚恳地拉我坐下，说：“大正，王总说你建议宴请一下王大公子的师傅，让我安排安排，你给出出主意。”
) a! z. h: l# t( ]  U# V" Q' j
“款待人民教师，用出什么主意？”我嫌他小题大做。
9 l) e) M+ m' @( r6 t
# M2 h" m7 Q, L' I. U“你看，我来向你请教，你还摆开仪仗了。正是请你们北京的教师，所以才征求你的意见呀。连王总这强龙，都对你这地头蛇退避三舍，何况我这小爬虫了。今天就想听听老弟你的意见，别摆架子，快说。”
$ S" Y7 U1 {- O( X5 V/ {- l
! j2 I5 C7 q. U5 k( f, I: }6 E  c韩叙虽然三十多了，但相貌姣好，主动示弱，让人虚荣心膨胀，哪里还能拒绝。我在他富有弹性的大腿上拍了一下，说：“既然老哥非听我的馊主意，那我就给你念叨念叨。我觉得你的第一发糖衣炮弹应该先射向小王的班主任……”
7 \0 W% k3 Y: Y
2 X; T* V: E9 e韩叙一听我说“小王”，噗哧一声乐了。

“你乐什么？”

2 y% k4 f5 ]" @& |) A“没事没事，你说。”
: r8 ]* a( V8 W; k8 ~7 Z
5 F& P' Y$ [, C- ^& i& ]“……把联络任课教师的人情让班主任去做。等任课教师进了咱们的包围圈儿，你在集中火力用美酒美食把他们聚而歼之。第三，噢，王总给你多少钱？”
! S4 V/ t, \4 f0 f* A: i) g
" a+ c/ I  R- ?4 o! C. y“怎么了？随便用啊？”
# E7 I. d  d1 Y( S  ?0 y8 ?$ G
“那好，第三，再让王总在酒桌上每人送一份儿厚礼。”
; z! Y1 G! j  c9 s+ Y' n, ^
8 \/ X  W* y" ]) A/ c, Q“送什么好？”
; D8 `( o& l, D% C/ m. n
“那看你有多少钱呀？”
* [; E8 z1 p' q& j# L1 {2 T5 S/ u
. C. `$ z) P: D( E0 }8 C9 J“钱没问题。只要能办好事，王总不在乎花钱。”

0 A0 A' O& {+ s! ~1 l. Z: O8 S“那就每人送一瓶五粮液。”

“嗯。行。你觉得在哪儿好？”

“离他们学校远点儿。什么新开元呀，大三元呀，四海凯悦呀都行。对了，别让他们自己开车来，咱们派车去接他们。别喝多了出门撞人去，那可麻烦了。”

“嗯，想得真周到。老弟怎么对这个这么在行？”

“我那表弟当年学习特差，他爸就是用这套办法，疏通了老师的关系。你还别说，还真管用，老师三天两头地往家里打电话。”

  B) _1 D" R3 v( k) @“学习上去了？”
3 t- o1 L4 Z" ]4 a
  o" _. v7 g; k) m2 T% h“哪儿呀！跟爹妈和老师打游击战，躲到网吧里去了。”

3 v3 k  o, j/ D+ j( k“哈哈哈哈，老弟你怎么这么逗呀。那王大公子要是也那样，王总会不会骂咱们？”
1 U2 m/ N! {1 F8 \, y$ w1 F
“凭什么骂咱们呀？要骂也是骂那些食客去呀。不过，王总说他儿子学习挺好的，就是想请人给点拨点拨，要的是心理作用，并没指望有什么大变化。”
  p% W# a& N& C0 Y
0 Z$ N3 a! K* A( u“你怎么把老总的心思摸得那么透呀？”

9 g" T2 v! ?) r/ D! m5 b“谁摸他了？人之常情而已。要真让我摸他心窝子，我还不得起一身鸡皮疙瘩呀。”

' d9 Z2 F/ T8 P) ^9 ?“多谢老弟指点。”
2 k4 _: e1 m0 Y, i
“客气什么，理当的呀。我这么个小萝卜头儿初来乍到的，好多事还指望韩大主任多指点呢。”
3 Y& S) ]: }1 O9 j
9 o: y5 @: m( ]& c/ M“你心思机敏，比我强多了。我看王总以后说不定让你接我的班呢？”

“什么话？觉得我是来抢你饭碗儿的呀？”
1 h" J, h* T: I9 Q) i! b
! @5 l! G; t' M5 `“那倒不是。我现在正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呢。”

“什么事把你难成这样？又是上次说的那事吧？”
2 c( B3 i5 e& ~7 q3 ^# m
“哎，有口难言。甭问了，等我过不了这道坎儿的时候，再请你大正搭救吧。”
( c2 ]4 i& L9 _
& f/ {  }& P$ v. V4 x6 ~  t“看你说的，哪儿有那么玄乎的事，真需要我帮忙，你尽管开口。”
  f0 N% I! {7 w: W$ \2 P
" A& h% ^$ r0 \3 E. ~+ R! Q; m“嗯。先谢了。哦，对了，你上回说的那人，打算怎么收拾他。”
+ ]" h  X" x% Q6 f- R. p0 g0 b7 Z
4 w* U* q' `# r+ I; \' @3 K  W, o“算了，也是我多嘴。我直接找他算帐吧，不行就通过法律手段解决。”
/ b# j% ~4 s6 R) ^
一听我改主意了，韩叙显然有些失落，赶紧说：“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弄到法庭上，等于把隐私暴露在阳光下。本来不为人知的事，反倒成了众所周知的绯闻了，对你哥们儿有害无益。最后是两败俱伤，你那死对头真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你又能怎么样，法律能怎么样？而对你哥们儿来说，那可是实实在在的二次被伤害。”

' R7 V+ L8 j# x  |% J“那你说这事怎么好？”

1 s! H& K/ e, h  W“你交给我吧。你不是就想出出气吗，咱来个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没地方说去。”

3 [/ X& ?: [- R6 Q“我倒想那样呢，可哪有那么万无一失的对策呀！”
( Q2 w: x. s0 |% }* _9 _6 z" L& M2 F
) [* e) @! n3 ]3 P* v% B% \“恶人自有恶人磨。我自有办法，最后治了他，还得让他买单。”
$ \; w1 V6 M: k. t+ m! F
“你怎么也得给我透露点儿风声，别让我蒙在鼓里呀？”

3 }* U) A4 j8 T% y) X“放心。等咱们真动手了，我会随时把进展情况告诉你，到时候，令行禁止，一切听你大正的定夺。怎么样，这你放心了吧？”

“嗯，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呀？”
: ]7 {. ^  R8 R; r
“等人来了就动手。”
, d- \6 |3 l8 S) [+ |4 A1 g
; P/ O2 Y9 z8 T) H“谁？”
) g+ Z2 ?! t7 f: y& S8 j3 p
% x, N7 m) ]& W# n' ?“你那冤家对头的克星。”韩叙故意有所保留，起身拉我，“走吧，哪天我请你吃饭。”

“应该是我请你吧？”
- U/ F2 d8 J& w" x
4 U8 C/ L  V; a" c+ ]( a5 l+ ~2 w“哪里！人在难处苦自知。老弟一诺千金，心里踏实多了。别说请你吃饭，就是让你当马骑也心甘情愿。”
9 m& y! E; }! o
这小子，到底遇上什么麻烦了，简直成了惊弓之鸟了。
; r1 L5 {0 y* W: T& M( j9 G) k
& I& M" n/ S8 r# z5 m一进门，见小妹和云鹏已经在屋里了。

. p6 ~+ {, g0 n4 n4 S  w' W" a' p1 K2 A“辰哥把我们送回家，自己开车去他爸妈哪儿了，明天早上再来接小林姐姐。”云鹏手扶着厨房门框，冲我说。他不再叫小妹“嫂子”，而是改叫小林姐姐了。

9 R' o. y3 |, r6 m8 m“做什么好吃的招待我们的人民子弟兵呀？”我走进厨房，问小妹。

( ?0 h1 r* V( ^. d# d' ]“明天再招待他吧，今天哪里顾得上。”丫头正忙着炒菜，头也没回地说。

! q' v* Z. m) @; r3 ?" q“嗯，明天正好张辰也回来，咱们去新开元，给云鹏饯行。”

7 I, [: W  B! w“不用的。还是在家里吃饭好。吃什么都香。”云鹏说。这小子也乐不思蜀了。
/ p) k# F$ R/ }/ D- |2 U
! M" g3 M) H2 H; ~$ }3 D“那明天咱们在家吃火锅吧？”我建议。
8 X. \9 K( h! ^
0 }+ g9 @; Q! D& I“好哇！大家围在一起吃火锅，多亲热。我们当兵的，过年都吃不上火锅。”云鹏现在成了个大孩子了。原来的冷酷、刚毅、矫健和彪悍早已无影无踪了。

2 s0 `' K0 W' T" n4 t  z“那还得回那边拿火锅去。”小妹的意思是得回她们家拿火锅。
: W4 _4 O. ]1 d8 \9 y9 }
4 h  u% L  E$ Y2 m" w; X! i- ]“不用。宿舍里有一个。放着也没用。明天我下班拿回来就行了。”
: |1 ~) Z: p" i8 l% B
“辰哥不用呀？”
) a2 F* v7 k. M+ h
) k- F/ S1 o: m“哈哈，他一人怎么用。举杯邀电灯，对影成三人呀。”

“人家沈婧要是去呢？”丫头一提沈婧，话里就带出一股醋味儿。

“嘿！冲你这么说，我更得拿回来了。”我心里的醋瓶子也倒了。
* b3 a( ]0 K, Y* S3 G* p
“你已经不住宿舍了，那个给人家辰哥留着吧。明天再买个新的用。”
# j+ Z9 F* C  M
“哈哈，‘茕茕孓立，形影相吊’，‘孤灯挑尽未成眠’，我估计张辰不会再回宿舍住了。”
) z% h% V+ c) {: ^+ A- {9 M
, Z" c9 P1 x7 T" E, F“得了吧你，别自做聪明了。人家辰哥可孤单不了。你要还在，没准还碍事了呢。”

“我还真碍过张辰的事。有一回，我半夜回宿舍，一开门，一屋子人味儿；一开灯，床上躺着俩……”
5 Z; A/ ?1 t( I
. J$ H; E& Y+ M( n4 E“是吗？”丫头睁大眼睛，惊奇地问。“谁呀？”
2 a- l% i4 [9 P" d
" q8 p, ^0 K# `; c& j“没看见脸，就看见一头披散的长发。”

“什么时候的事？雨桐吧？”
" d* E2 d; \. c1 ^4 K0 q4 P4 v
% J( l6 \- V* L/ ^& q+ D“准是呗。”
/ x; P8 p+ i- c' k! {$ c" _) N, b" u
“那辰哥怎么办？”丫头嗤嗤地笑，问。

“那能怎么办，装睡呗。”
8 D  _( W; g4 \" P) t, }/ c
“那你怎么办？”

! N6 c0 W8 ^1 X: o1 f6 h, P“我上去就把他们的被子给掀了。”
' }' a: {, o9 A) I
. e5 n6 m) n9 K- I8 g% W, C! t“啊？”丫头惊叫，不过一想，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说：“你脸皮虽然比树皮还厚，不过我还真不信你会作出那么不要脸的事来。你赶紧走人了吧？”
2 K. N0 W8 p2 y/ \+ O1 c/ l
“没有。我也上床睡觉去了。”
8 J) A; [7 F- ^! B. I, F9 j* n
- w: I9 n& ?% E$ p  f$ z* i0 l5 s, C, O& n“哈哈，越说越不要脸了。我猜你当时准是‘立正’，‘向后转’。”

5 g( @/ K' c$ v4 l“是呀，没办法呀。他们俩的裤衩都扔在我床上了，想睡也没地方啦！”

“辰哥当时准特难为情。”丫头这个乐，“后来他见到你特不好意思吧？”
) `. K1 r1 ^* g- e
“那可不。张辰拉着我胳膊，红着脸央求道：‘好弟弟，千万别对小妹说。’”我瞎说呢，那时张辰还不认识丫头呢。
  I3 G- u! T0 x0 W3 {7 m( E
" h9 @+ O/ ?' g% d7 M  V% L“呵呵，其实没什么的。哥们儿嘛，看见就看见了。”云鹏假装满不在乎地说。

4 L8 ]3 E$ ]) u/ X) n* E' E4 `开饭了。我们三人边吃边聊。

' q, }7 K; A- J$ A0 P“云鹏，回去要照顾好自己啊。特别要注意安全。”丫头一边往云鹏碗里盛菜，一边叮嘱。

" Q6 a5 g1 S! A2 A% |* L“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夏天你们要是去新疆，一定告诉我，我去乌鲁木齐看你们去。”
0 k; h4 ?$ O( h5 M
“下次什么时候再来？”小妹问。
: Z: A5 M* A; {" }9 }* h; a3 w
“应该说何日君再来。”我纠正她。

5 [7 ]8 h* q) j) C  H' z“说不准了，但只要来北京，一定来看你们。”

) C0 s5 O; n0 C- y/ j: Y“应该说君问归期未有期。”我又纠正云鹏。
% ~7 F! }! ^7 ]7 @
“闭会儿嘴不行呀，没你词儿多行了吧？”丫头呵斥我。
' _' B5 U( \3 }* F  y& Y; H
6 a) Z; w, v$ N! Q0 ]; S3 E“不行。语不惊人死不休。”
" \: g# F! z! r4 s7 g% G2 D" M
  t3 c4 D+ c: G" I“哼！方先生一会儿去刷碗吧，所有的‘瓷儿（词儿）’都给你。”丫头用筷子敲敲碗，示意全是瓷。
7 H5 X0 u0 c, n5 f6 y6 N
吃完饭，我去厨房刷碗。云鹏陪着我，低声问：“方哥，辰哥那事，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 \4 |; x" K) N7 e. M
我把上午韩叙说的那些话对他重述了一遍，说：“现在我也有点儿身不由己了。光明正大的教训那个王八蛋，不但与事无补，还可能把张辰暴露出来，最后事与愿违，受伤害最深的还是张辰。我猜姓汤的也知道这种事拿不到桌面上来，所以自信可以逍遥法外。可不出这口恶气，不让这个王八蛋后悔莫及，我又绝不甘心。既然小韩自报奋勇，只要不出大格，就用他以毒攻毒吧。”

3 Z2 a, f1 Y: n; j8 S  n“听方哥对韩的描述，还有他在你们公司的地位，估计不会是黑社会的成员。其实他要真是黑社会倒好办了，咱就黑吃黑了。但看样子他不是。也许就是个阴柔之人，提防着他点儿，不至于出什么大事。再说他现在上赶着巴结你，看来也确实是有事相求，那就算是一笔交易吧。看他能弄出什么名堂来。反正辰哥这个委屈不能不了了之。实在不行，哼哼，就让姓汤的牺牲他那两个坏蛋做代价，终身吸取教训吧。”
( M( d: y. X- j1 |: m0 j
0 ?( ~7 O) s' u. i/ g0 o“瞧你杀气腾腾的，别鲁莽啊。憋的吧？有媳妇儿没有啊？”
9 P) _/ Q' j) q0 N; X
“呵呵，有，在西安呢。都有一个小孩儿了。”

$ \) A6 \% A' H- D& S. |( M+ M“真的呀？男孩儿？女孩儿？”
: b1 W8 r4 H! q$ \# O+ h/ p# B
3 t' M: E. W: v- b4 T+ ^7 T0 t“男孩儿。快一岁了。”

“呵呵，都当爸爸了。”

“小林姐什么时候生小孩儿呀？”云鹏低声问。
5 x# ]6 l, ?4 A
“等今年她研究生毕业吧。”

8 \, [/ K1 O* y, [) @6 h' g4 Q“让小林姐生个女孩儿吧，我好让我儿子来给你们当女婿。”

0 }- Q" d3 y- X$ _, c“哈哈，你想就行啦？得看人家愿意不愿意。别瞎操心了，快把咱们的事业办起来才是最紧迫的。”

8 l3 d7 h: C6 i% K$ G' g, L) y“方哥放心，一定完成任务。”云鹏一挺身，端端正正给我敬了个军礼。
" [7 M1 b7 R' H6 n2 y, z2 S- r) r! \, [
& m  h* ]* k! g& A$ ^

6 {- z, D" q1 R% j! [8 B: w: x3月11日（星期三）

6 K1 h' K! W/ |* Z3 J上午云鹏去小妹医院复查，同时办好了住院和医疗报销的相关手续。

上班后王让我跟他去见海关总署的一个官员，谈的都是“交易”，中午又陪他们吃饭。我最讨厌这个，心猿意马地胡乱吃了些东西。宴罢归来，究竟吃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 U% A9 x  \8 ^7 Q* ?1 l6 F
坐车里，王总又说：“小方呀，我还是想请你给我儿子辅导辅导外语。”
" m/ X1 y  J# I# m  F
2 Y+ k( i0 b. Z6 t6 G+ z, _2 u“您让我辅导，我就辅导。不过我也没什么把握。您怎么不找江主任，她应该对这个最门儿清（北京话：熟悉、了解的意思）呀。”
- X1 S% E2 g# F1 f" y
“嗯，到也是。不过刚认识，还不太熟悉，开口就叫人家帮忙，总觉得有点儿不礼貌。”
( O) W$ @3 C0 k; h" b
“您这样的人放下身段去让她帮忙，正是互相熟悉的最好方式呀。又不是让她给您教家教，只是让她给您物色个可靠的人，比我这瞎摸刀枪（北京话：不摸门儿、瞎闯的意思）可靠得多呀。”我眼前浮现出帅帅给小中学生辅导功课的认真的神情和俊朗的面容。

“呵呵，好。就依你。唉？我说小方，你跟江主任很熟，她也一再建议你代表咱们公司跟她一起做这个项目，可你推三挡四的，我怎么觉得你再一个劲儿的躲闪呀。”

9 D; T/ c* R* A4 f6 W3 T% V4 q1 A“正是太熟了，所以才回避。怕人家说我一仆二主，吃里爬外。公司和机关不同，生意人最讲诚信，我要脚踩两只船，您还能重用我呀。”
: W* _3 Y* K7 r' T$ S- L! v5 X
6 S7 c, z0 ?1 a+ ~% V“呵呵，小小年纪，哪儿来的这些生意经。好多人干了半辈子，还糊里糊涂的搞不清谁是亲爹呢？”我的天呢，没想到像王总这样的大人物，竟然也能说出这种难听的话来。那不是等于说好多人的妈是“破鞋”吗？
8 d% B3 G+ K7 {8 n
  K  C7 ~: S& Z" g到了公司，王说：“生活有困难没有？”
0 K. T! q* H  u# T$ m; v
“没有啊。”我诧异他怎么这么问。

: y* L* g- E  t+ W# f& X“一个月那点工资够用吗？”

6 m$ X* U" P2 a$ z哦，他问这个。我想说够用，但又一想，越那么说越假，于是应声道：“呵呵，勤俭持家吧。”
8 l. Q+ k8 L% H- m
“小鬼头，最近有个大项目用人，我正考虑要不要把你调过去。”
( K- I: M  \( g
“哦，那听您的安排，我随叫随到。”

“好吧。我再想想。对了，你不是说你岳父哪儿有安排吗？”
: d9 Q. Y  T2 r2 h" W, x
+ \5 p/ \2 d9 j' W7 F) a“西沙、南沙最近有点儿吃紧，他四月份去那边视察。”
: F8 o6 E% {$ @
4 s1 I  S! E5 l3 P% O( W, `“你不是想随行吗？”

2 E9 @$ u" d: H+ G+ u/ c5 a“哦，没那意思。我是说咱们公司要是需要拓展业务，可以通过他了解一下，看有无合作空间。”

“是这个意思。你问问，要是行，你就跟他去。以后我还想拜会拜会你岳父呢。”
  A* e0 F/ `7 w0 L2 s) O- X
“好。那我晚上跟他联系一下，看他南下计划是怎么安排的。”我心里这个乐，假公济私，“腾身却放我向青云里”了。
& q5 {  D" z% K  o, z( V0 U
下班也没去健身，直接回了宿舍。哇！糟了。按规定，集体宿舍有人退宿，房间是要换锁的。我那钥匙作废了。

下到一楼值班室，找到楼长，说：“赵师傅，麻烦您个事。”

ziyu100

3月10日（星期二）

上午我正看文件，韩叙来了。他把我叫到一楼的花厅，挺诚恳地拉我坐下，说：“大正，王总说你建议宴请一下王大公子的师傅，让我安排安排，你给出出主意。”
8 G. w( f' O4 F2 t
“款待人民教师，用出什么主意？”我嫌他小题大做。

$ n( G( p: x- g. z5 X6 k8 e# e9 w“你看，我来向你请教，你还摆开仪仗了。正是请你们北京的教师，所以才征求你的意见呀。连王总这强龙，都对你这地头蛇退避三舍，何况我这小爬虫了。今天就想听听老弟你的意见，别摆架子，快说。”
/ R" M( h1 \- P% _) H! O
+ \7 I8 _1 g, z, I4 a5 k. |韩叙虽然三十多了，但相貌姣好，主动示弱，让人虚荣心膨胀，哪里还能拒绝。我在他富有弹性的大腿上拍了一下，说：“既然老哥非听我的馊主意，那我就给你念叨念叨。我觉得你的第一发糖衣炮弹应该先射向小王的班主任……”

韩叙一听我说“小王”，噗哧一声乐了。

“你乐什么？”

“没事没事，你说。”
6 l% E7 d' m0 b  V
“……把联络任课教师的人情让班主任去做。等任课教师进了咱们的包围圈儿，你在集中火力用美酒美食把他们聚而歼之。第三，噢，王总给你多少钱？”

- u- `3 H& T- k; ~2 \“怎么了？随便用啊？”

“那好，第三，再让王总在酒桌上每人送一份儿厚礼。”

6 O$ L3 q2 W% t“送什么好？”

4 n/ d3 p( O3 u$ @! d1 M* m( M- w“那看你有多少钱呀？”
8 v# V( J2 L. @: g; K; J! m) C
3 W6 o# h( B, L“钱没问题。只要能办好事，王总不在乎花钱。”
, U+ K2 w5 R0 B6 `6 M3 @2 w
“那就每人送一瓶五粮液。”

+ z% G$ U- r7 q" ?3 w7 B. R“嗯。行。你觉得在哪儿好？”

“离他们学校远点儿。什么新开元呀，大三元呀，四海凯悦呀都行。对了，别让他们自己开车来，咱们派车去接他们。别喝多了出门撞人去，那可麻烦了。”
* u& d  m3 M, H5 }
“嗯，想得真周到。老弟怎么对这个这么在行？”

“我那表弟当年学习特差，他爸就是用这套办法，疏通了老师的关系。你还别说，还真管用，老师三天两头地往家里打电话。”
6 P7 O! _" x4 B  d% ]3 J
; {; L& p. N! l6 Z3 \  P7 ]8 G/ X“学习上去了？”

“哪儿呀！跟爹妈和老师打游击战，躲到网吧里去了。”
% O7 x' A0 ^! l* d
“哈哈哈哈，老弟你怎么这么逗呀。那王大公子要是也那样，王总会不会骂咱们？”

“凭什么骂咱们呀？要骂也是骂那些食客去呀。不过，王总说他儿子学习挺好的，就是想请人给点拨点拨，要的是心理作用，并没指望有什么大变化。”
) Z2 [8 y( J% Q; I
! `: I0 t2 ]) d5 b. _“你怎么把老总的心思摸得那么透呀？”

“谁摸他了？人之常情而已。要真让我摸他心窝子，我还不得起一身鸡皮疙瘩呀。”
% b& g) L* `- S( E, \
“多谢老弟指点。”
5 _+ Y% m8 C7 c7 Q8 T! E
% c# Y6 k3 m) v“客气什么，理当的呀。我这么个小萝卜头儿初来乍到的，好多事还指望韩大主任多指点呢。”
7 S1 H7 v$ P& V5 a8 L
“你心思机敏，比我强多了。我看王总以后说不定让你接我的班呢？”
/ ]3 i% a, d/ ]) @
“什么话？觉得我是来抢你饭碗儿的呀？”
* \; {, b9 t1 z3 X
% E/ W5 U" d" c( a" {8 T- Z“那倒不是。我现在正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呢。”
' H' h) `1 F5 P7 V
; L. n+ z$ g7 q' `: O3 G“什么事把你难成这样？又是上次说的那事吧？”

“哎，有口难言。甭问了，等我过不了这道坎儿的时候，再请你大正搭救吧。”
2 d0 y. J9 @& p6 x
( {! S& U. H) S$ v“看你说的，哪儿有那么玄乎的事，真需要我帮忙，你尽管开口。”

7 _% J/ b. v& H0 I$ \“嗯。先谢了。哦，对了，你上回说的那人，打算怎么收拾他。”
( E, c7 {1 S, C$ q. T. J0 ?
! @' d9 \+ ^+ p' t7 e$ x“算了，也是我多嘴。我直接找他算帐吧，不行就通过法律手段解决。”
- w, A! _+ |! ]* f  e; L
5 E3 T! L& W8 L# v; n一听我改主意了，韩叙显然有些失落，赶紧说：“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弄到法庭上，等于把隐私暴露在阳光下。本来不为人知的事，反倒成了众所周知的绯闻了，对你哥们儿有害无益。最后是两败俱伤，你那死对头真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你又能怎么样，法律能怎么样？而对你哥们儿来说，那可是实实在在的二次被伤害。”
4 u; Z2 x  Y4 ^+ s
* a( `) X! x2 Z4 ^# r' M“那你说这事怎么好？”
( w% A1 a6 u. D$ ]0 o
0 i4 o  |0 r! G  u7 Q0 `4 j" h“你交给我吧。你不是就想出出气吗，咱来个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没地方说去。”
) U- D5 \+ ^' y# ?8 d$ |9 f
“我倒想那样呢，可哪有那么万无一失的对策呀！”
3 I% R; h: z# e! B5 P% m
“恶人自有恶人磨。我自有办法，最后治了他，还得让他买单。”

7 J9 r' y3 S6 m& e" j- Y, u. W“你怎么也得给我透露点儿风声，别让我蒙在鼓里呀？”

“放心。等咱们真动手了，我会随时把进展情况告诉你，到时候，令行禁止，一切听你大正的定夺。怎么样，这你放心了吧？”
; n5 n2 z+ E" o( V4 Q
“嗯，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呀？”

“等人来了就动手。”
5 ?+ j+ B1 i" m  k1 {( a
“谁？”

/ u2 g  e. `0 R' a2 Q# F“你那冤家对头的克星。”韩叙故意有所保留，起身拉我，“走吧，哪天我请你吃饭。”
! k6 p" p2 \$ N. P
“应该是我请你吧？”
, z4 I4 G% M2 l
8 C; k6 \9 u& ?8 Z, @9 F“哪里！人在难处苦自知。老弟一诺千金，心里踏实多了。别说请你吃饭，就是让你当马骑也心甘情愿。”
0 a! s/ J( l7 E& p. h
这小子，到底遇上什么麻烦了，简直成了惊弓之鸟了。

1 w8 J1 i* I' b% y一进门，见小妹和云鹏已经在屋里了。
  @: _: d9 n' H6 L
“辰哥把我们送回家，自己开车去他爸妈哪儿了，明天早上再来接小林姐姐。”云鹏手扶着厨房门框，冲我说。他不再叫小妹“嫂子”，而是改叫小林姐姐了。

0 A, f$ D  y% g# k2 d. e“做什么好吃的招待我们的人民子弟兵呀？”我走进厨房，问小妹。

+ k) s& b; k1 k8 h0 v4 h“明天再招待他吧，今天哪里顾得上。”丫头正忙着炒菜，头也没回地说。

: _" [$ L) k9 F% ~3 }“嗯，明天正好张辰也回来，咱们去新开元，给云鹏饯行。”

“不用的。还是在家里吃饭好。吃什么都香。”云鹏说。这小子也乐不思蜀了。

2 V( `9 C$ x2 K2 B; `' C“那明天咱们在家吃火锅吧？”我建议。

“好哇！大家围在一起吃火锅，多亲热。我们当兵的，过年都吃不上火锅。”云鹏现在成了个大孩子了。原来的冷酷、刚毅、矫健和彪悍早已无影无踪了。

“那还得回那边拿火锅去。”小妹的意思是得回她们家拿火锅。
7 r5 t: I( X) F) z5 l0 K% k
“不用。宿舍里有一个。放着也没用。明天我下班拿回来就行了。”

“辰哥不用呀？”
: z$ [. ^6 n; v% m
“哈哈，他一人怎么用。举杯邀电灯，对影成三人呀。”
; [8 B/ V( M, P/ [
“人家沈婧要是去呢？”丫头一提沈婧，话里就带出一股醋味儿。
% k- P, M0 }9 x6 B& U3 _
“嘿！冲你这么说，我更得拿回来了。”我心里的醋瓶子也倒了。

“你已经不住宿舍了，那个给人家辰哥留着吧。明天再买个新的用。”

“哈哈，‘茕茕孓立，形影相吊’，‘孤灯挑尽未成眠’，我估计张辰不会再回宿舍住了。”

+ V* J# P  n. ]4 u6 T( B“得了吧你，别自做聪明了。人家辰哥可孤单不了。你要还在，没准还碍事了呢。”

“我还真碍过张辰的事。有一回，我半夜回宿舍，一开门，一屋子人味儿；一开灯，床上躺着俩……”

5 c! c0 Z% E! s$ u8 ^“是吗？”丫头睁大眼睛，惊奇地问。“谁呀？”

“没看见脸，就看见一头披散的长发。”

" s) b3 H2 N. I4 H2 z/ P1 C) t2 q3 {“什么时候的事？雨桐吧？”

“准是呗。”
: \/ O. k* F' }
  C  e$ n, h3 S# E' g$ X“那辰哥怎么办？”丫头嗤嗤地笑，问。
# Y% J6 I: V8 [' k- A  h7 P
; E, [/ I( v: e3 [2 I“那能怎么办，装睡呗。”
9 S/ n' A& ]& a; z# b; H; G
“那你怎么办？”

  ?& \" j' W- d+ u“我上去就把他们的被子给掀了。”

“啊？”丫头惊叫，不过一想，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说：“你脸皮虽然比树皮还厚，不过我还真不信你会作出那么不要脸的事来。你赶紧走人了吧？”

- }; S7 l/ u$ a6 N. @" j/ T“没有。我也上床睡觉去了。”

“哈哈，越说越不要脸了。我猜你当时准是‘立正’，‘向后转’。”

$ G" O" X- i% a: U8 y“是呀，没办法呀。他们俩的裤衩都扔在我床上了，想睡也没地方啦！”
5 P) @) U0 v: m1 i0 n$ |. l6 l+ t
9 W8 \0 d9 `+ z* c( {0 @. V“辰哥当时准特难为情。”丫头这个乐，“后来他见到你特不好意思吧？”
& \4 R8 K, g" o0 F0 F, q7 W
“那可不。张辰拉着我胳膊，红着脸央求道：‘好弟弟，千万别对小妹说。’”我瞎说呢，那时张辰还不认识丫头呢。
! A1 W0 w+ b/ X9 s
3 w; p, h& b) r8 {  d$ F“呵呵，其实没什么的。哥们儿嘛，看见就看见了。”云鹏假装满不在乎地说。

开饭了。我们三人边吃边聊。
/ R+ u# W/ c# m  w& g
8 T: W, A: O! S& h7 ?3 m+ Y  k: p“云鹏，回去要照顾好自己啊。特别要注意安全。”丫头一边往云鹏碗里盛菜，一边叮嘱。
+ p  O2 i2 s: Q' q
! t. P+ B  R. x# J; n“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夏天你们要是去新疆，一定告诉我，我去乌鲁木齐看你们去。”

7 e" k/ H4 [% `) a1 J* u1 F“下次什么时候再来？”小妹问。
; E3 W1 O! Y5 F$ S
“应该说何日君再来。”我纠正她。

“说不准了，但只要来北京，一定来看你们。”
4 g7 g8 [! H- D! d) {" N, F
“应该说君问归期未有期。”我又纠正云鹏。

- k; P" p7 f3 S& a; U- `“闭会儿嘴不行呀，没你词儿多行了吧？”丫头呵斥我。
3 i3 j& q# c7 l! b6 j
7 X+ U  H0 g" ^! r“不行。语不惊人死不休。”

3 ^' U8 i# A, ^* y9 w“哼！方先生一会儿去刷碗吧，所有的‘瓷儿（词儿）’都给你。”丫头用筷子敲敲碗，示意全是瓷。

吃完饭，我去厨房刷碗。云鹏陪着我，低声问：“方哥，辰哥那事，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我把上午韩叙说的那些话对他重述了一遍，说：“现在我也有点儿身不由己了。光明正大的教训那个王八蛋，不但与事无补，还可能把张辰暴露出来，最后事与愿违，受伤害最深的还是张辰。我猜姓汤的也知道这种事拿不到桌面上来，所以自信可以逍遥法外。可不出这口恶气，不让这个王八蛋后悔莫及，我又绝不甘心。既然小韩自报奋勇，只要不出大格，就用他以毒攻毒吧。”
( y7 W- v, N5 Z
, A( i( o( s, @' W8 I8 j4 f4 |% }“听方哥对韩的描述，还有他在你们公司的地位，估计不会是黑社会的成员。其实他要真是黑社会倒好办了，咱就黑吃黑了。但看样子他不是。也许就是个阴柔之人，提防着他点儿，不至于出什么大事。再说他现在上赶着巴结你，看来也确实是有事相求，那就算是一笔交易吧。看他能弄出什么名堂来。反正辰哥这个委屈不能不了了之。实在不行，哼哼，就让姓汤的牺牲他那两个坏蛋做代价，终身吸取教训吧。”

“瞧你杀气腾腾的，别鲁莽啊。憋的吧？有媳妇儿没有啊？”

“呵呵，有，在西安呢。都有一个小孩儿了。”

“真的呀？男孩儿？女孩儿？”

, I. [/ M  i# n+ S. w“男孩儿。快一岁了。”

“呵呵，都当爸爸了。”

“小林姐什么时候生小孩儿呀？”云鹏低声问。

1 k  l, E- y9 O* W% l! m. _9 V“等今年她研究生毕业吧。”
  O7 L8 I# D. @( X, ~! P# `
“让小林姐生个女孩儿吧，我好让我儿子来给你们当女婿。”
/ [, x0 \2 e1 D# Q& N
“哈哈，你想就行啦？得看人家愿意不愿意。别瞎操心了，快把咱们的事业办起来才是最紧迫的。”
+ o- b2 F' ~' q& [/ Y+ ^
& c3 `$ P# K. g+ Q. @* b6 r/ T“方哥放心，一定完成任务。”云鹏一挺身，端端正正给我敬了个军礼。

( d% y/ k5 T8 \- E, j

% h) i, ^6 i4 n+ i3月11日（星期三）
/ c% T- s6 f0 T+ a! Q% e6 X& z
+ w. B$ B4 o) J3 `; ~3 i" h上午云鹏去小妹医院复查，同时办好了住院和医疗报销的相关手续。

上班后王让我跟他去见海关总署的一个官员，谈的都是“交易”，中午又陪他们吃饭。我最讨厌这个，心猿意马地胡乱吃了些东西。宴罢归来，究竟吃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 D/ S6 h# [. q8 A9 ]
4 H1 U/ P" H$ a* ^2 [) q8 Z% x坐车里，王总又说：“小方呀，我还是想请你给我儿子辅导辅导外语。”
- [" ]2 V# G" e( o% J  R4 O' a
4 a: x& c& O+ b/ }! S“您让我辅导，我就辅导。不过我也没什么把握。您怎么不找江主任，她应该对这个最门儿清（北京话：熟悉、了解的意思）呀。”
& D0 y- F7 X# U
4 h+ a1 n8 x  x5 ]" h- e/ t6 T“嗯，到也是。不过刚认识，还不太熟悉，开口就叫人家帮忙，总觉得有点儿不礼貌。”

( {- @( T. s# j0 U  ]) Q“您这样的人放下身段去让她帮忙，正是互相熟悉的最好方式呀。又不是让她给您教家教，只是让她给您物色个可靠的人，比我这瞎摸刀枪（北京话：不摸门儿、瞎闯的意思）可靠得多呀。”我眼前浮现出帅帅给小中学生辅导功课的认真的神情和俊朗的面容。
! P- z3 K. L. s) |
“呵呵，好。就依你。唉？我说小方，你跟江主任很熟，她也一再建议你代表咱们公司跟她一起做这个项目，可你推三挡四的，我怎么觉得你再一个劲儿的躲闪呀。”

“正是太熟了，所以才回避。怕人家说我一仆二主，吃里爬外。公司和机关不同，生意人最讲诚信，我要脚踩两只船，您还能重用我呀。”
1 w) q8 i2 }  y' f6 X4 F, Y  |
' n8 E. M. [8 M# Y/ g+ Z" z; W“呵呵，小小年纪，哪儿来的这些生意经。好多人干了半辈子，还糊里糊涂的搞不清谁是亲爹呢？”我的天呢，没想到像王总这样的大人物，竟然也能说出这种难听的话来。那不是等于说好多人的妈是“破鞋”吗？

到了公司，王说：“生活有困难没有？”

“没有啊。”我诧异他怎么这么问。
" T3 ^2 B5 w% E; r. f4 T
“一个月那点工资够用吗？”
( A& [( M. c. r, z& L; ?: N
哦，他问这个。我想说够用，但又一想，越那么说越假，于是应声道：“呵呵，勤俭持家吧。”

3 J& Q/ Q4 i$ W* g7 _6 d“小鬼头，最近有个大项目用人，我正考虑要不要把你调过去。”
! N3 P/ R: K5 @$ \9 t! y) k
3 A0 x/ ^# s2 ~0 p$ a3 W4 o) U4 G“哦，那听您的安排，我随叫随到。”

- @; i9 }$ h6 Q  l“好吧。我再想想。对了，你不是说你岳父哪儿有安排吗？”
- S% e) L8 c/ w) r/ R3 S. @
8 t5 j9 B9 l  Q( O+ J: q“西沙、南沙最近有点儿吃紧，他四月份去那边视察。”
$ O0 A( n; {, M- v0 b& L
4 \1 P. K, X  o3 o% l; d“你不是想随行吗？”

# |! _/ Y% H# B8 q* v“哦，没那意思。我是说咱们公司要是需要拓展业务，可以通过他了解一下，看有无合作空间。”

“是这个意思。你问问，要是行，你就跟他去。以后我还想拜会拜会你岳父呢。”
: ~; q: m% j! W2 m" }# H, W
“好。那我晚上跟他联系一下，看他南下计划是怎么安排的。”我心里这个乐，假公济私，“腾身却放我向青云里”了。
' W$ R- [! A$ `7 B: B' s4 L" [8 S
下班也没去健身，直接回了宿舍。哇！糟了。按规定，集体宿舍有人退宿，房间是要换锁的。我那钥匙作废了。
9 L! d1 K% E. Z2 b3 ^
1 |3 H4 {* {. n4 i6 s$ [2 y下到一楼值班室，找到楼长，说：“赵师傅，麻烦您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