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时爱上了美女和帅哥》 BY 黑暗中飞翔的蝙蝠 【待续】

ziyu100

1月26日（星期一）
, |0 b- C7 }! y挺晚才醒。丫头不在身边，已经起床下楼了。抓起手机打开一看，里面有张辰深夜发来的短信：“方，别难过，只是暂时的分离，心永远在一起。”（02：12）

刷牙、洗澡。下楼吃早饭。

“昨天把你累坏了吧？你爸挺过意不去的，说今天没事了，你们想去哪儿玩儿尽管说，他给你们安排。”妈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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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 P& R. P1 p“哪儿也不去，陪老爸老妈过年。”我一边把汤圆送进嘴里，一边说。

“这孩子也太招人疼了。”妈乐得眉开眼笑。

上午陪妈去商场。母女俩左挑右选，买了好多穿的衣物，全是给我买的。

8 k/ a5 Q; Y& {回到家里进门一看，老爸正坐沙发上看电视，见我们回来了，说：“上哪儿去了，这半天？”

“给你儿子买衣服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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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就不会这个。应该，应该！走，出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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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车里，我对老爷子说：“爸，下午给我们调部车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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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开这个吧，也放小周两天假。”

/ s- p+ ?3 ?0 d/ H“爸，小周也二十四啦，您别光使用，不关心人家的大事啊？”丫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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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操心！早找好了。以后我离休就让他们俩跟着我，我死了把房子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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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不言语，专心开车，不过脸上泛起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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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您乱点鸳鸯谱吧，这事可由不得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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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让他挑，我把关。”

“小周，哪天把弟妹带来，让我们看看呀？”丫头可找到倚老卖老的机会了，对小周说。

/ J. D% ]/ l! r( n) a“行。”小周眼睛里流露出难为情的神色，脸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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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开车去崂山看海。阳光明媚，冷风凛冽。登高远望，天海相连。灰蓝色的大海波光粼粼，清冷、透彻。

“怎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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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3 Q5 I) b# U% o6 N) _! G/ i8 r0 D# F“你说了吗？”

“我让你说，我让你说。”小周没在旁边，丫头撒娇，又捶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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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 S% d9 Z  T  \7 Q  L“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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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 f6 G# A1 q; c7 [“说什么都行。”

+ h5 I9 n3 l$ z2 k0 F$ \“说张辰吧？”

“不说。”丫头像跟张辰赌气似地说，“辰哥乐不思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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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他们家也不知道是怎么接待新娘子的？”

3 U. `1 j4 f8 v' Q! M“还不是张辰献殷勤，带着沈婧出去玩儿。”

+ n5 g2 d- G* m9 E! |“听口气你挺嫉妒沈婧的。”

“干嘛嫉妒沈婧？是张辰带人家回南京呀。”

" w+ U. r! h) R“人家带沈婧回南京天经地义，怎么像责怪张辰。”

2 S6 ~2 ]  H# a5 r“我可没责怪张辰。张辰是你哥们儿，你心里怎么想的你自己知道，甭转移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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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转移什么责任。我乐观其成呀。”

“我看是‘无可奈何花落去’。”

  w2 m) J! G) p4 ~( z* {# j5 {1 _“你辰哥马上就会‘似曾相识燕归来’了。他也想咱们。”

“做男人就是好，还能有这么好的哥们儿，女生就不行。”

“男人有些心事不能对女人说，但能跟哥们儿说。”

' |, e! I: U; i* B7 U“见不得人的心事吧？”

# p+ Q$ i* ~- ?, I0 H9 ~“就冲你这么问，你就根本不了解男人。不能跟女人说就是见不得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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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了解？有什么不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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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只受情绪支配的动物，受点儿委屈就会回家拿男人出气。男人那样行吗？女人就会缠着男人要这要那，哪里管男人的窘迫、拮据。我有个哥们儿，跟他发发牢骚，他能听、能理解，跟他哭一场都行。跟女人行吗？跟你行吗？”

/ I8 q) {1 B" U* N: ?% O“别把自己说得可怜虫似的哦。跟我怎么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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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家躺你怀里撒泼打滚地哭着嚷着要这要那，你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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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j0 ?$ H4 j) V% d/ t2 P7 u丫头替我说的那个“我”难为情死了，嗫嚅地说：“你才不会那样。”

' ^  d# s3 w+ E, ~! P1 R) ]“可男人有时确实有那样的需要，又不能跟你们女人说，只好找哥们儿排解去。”

( k3 p. a, @8 I* d8 b“你跟张辰那样过？”丫头眯着眼睛看着我，好奇地问。

“我肏！我要真跟张辰那样他还不得吓死呀！哎！你说我活着多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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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也不会那样。”丫头听说我不会那样反倒放心了，说：“辰哥会那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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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4 m2 D* ]& o( g- I0 _“张辰？嘿！……噢，你甭打听我们男人的事儿了，反正男人不能没有哥们儿。男人要是连个哥们儿都没有，那得窝囊死，我估计连老婆都讨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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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3 P6 W$ J* O- `0 Y) x“我想听，我想听，说说看，辰哥是不是什么都听你的？”丫头特想听张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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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响，我以为是张辰的电话，打开一看不是：“喂？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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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啊，我是辰辰大姐，给你拜年哦。”

* ~( [! y0 B7 w, A" m7 ~' N“噢，大姐呀，您好，给您拜年。张辰他们回去了怎么样？”

* G+ w3 t, {0 t. M2 h“沈婧很漂亮文静，我爸妈都很喜欢。小方，辰辰这次回来，恢复得这样好，一点儿后遗症都没有，我们该怎么感谢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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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i) K. R" }3 C3 k4 B# u“大姐，瞧您说的。我们是哥们儿呀，就是比亲兄弟还亲的朋友，理当如此呀。不过，说实在的，我爱人起了最重要的作用，”我看了一眼小妹，丫头正竖着耳朵听我跟大姐通话，“我和张辰都对她怀着感激不尽的心情。”听到这儿，丫头一缩脖子，她一定觉得我说的太肉麻了，挺狼狈的，那样子像只惊着了的松鼠，竖起大尾巴准备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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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是呀，张辰回来说了。真得好好感谢感谢小林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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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告诉她，她现在就在我旁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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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你们在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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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z! Q2 d. B, W, H; k5 d, K“我们在青岛呢，正看海呢，等着啊，我让她接电话。”我把手机递给小妹。

5 ]# F- K, {1 \# c8 @+ H- e' ^“大姐……”丫头不太情愿地接过电话，“哦，不用客气，应该的。……辰哥好了咱们大家都高兴，……噢，不用不用，以后我们一定还会去南京的……他们没在家呀……噢，没关系的，辰哥仔细，一定能照顾好的……嗯，嗯，嗯，等着啊……”丫头又把手机递给我。

6 @/ Q: C  u; P1 a, D“……大姐，辰辰他们干什么去了？”

“去夫子庙了吧，一早就走了。南京这两天挺冷的，直怕把沈婧冻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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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放心吧，有张辰照顾，冻不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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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5 e* z) x/ f) s, d+ L# D收起电话，冲丫头抿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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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么？”

“我在想张辰和沈婧晚上怎么睡觉。”

0 n* T! W+ ^5 u“应该不会在一起睡。爸妈在，辰哥可不好意思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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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 B  w- ]. _. q) V“我想也是，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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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谁有你那么厚的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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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敢。”话出口，觉得不准确，改成“不是不敢，是不好意思。咱给张辰打个电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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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p  ~4 X" P“好。”一听说要棒打鸳鸯，丫头好兴奋的。

“喂！……”

( [' F5 ?' |: Z& W4 k“噢，方啊，在哪儿呢？”

4 e6 e! s' H. R9 |“在崂山看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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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也在吧？”一听称呼的变化，就知道沈婧在旁边呢。

* ~- E$ Y/ R. |  E% k' k. a“在。特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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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也是。”

“瞎说，你才不是呢！玩儿你们的吧，明年咱们一起来青岛过年。”

“你们几号回去？”

“初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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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们初五回去。”

“甭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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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4 f2 A6 c+ r# [7 |“这可是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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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2 \# Z: [! d“我说的，怎么着？别纵欲过度啊。”我把电话挂了。

% G# T% \+ @6 g6 A* J6 j) y下山后，又在无人的海边徜徉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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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i2 _3 F' B“挺冷的，回去吧？”丫头央求。

5 @6 H, m2 p) A2 l2 t9 a; I“我还想看落日呢？”

% G% c' O8 F# S4 e. {“不行不行，那得等到多晚，冻一下午了，该回去了。”

“你看你看，这就是女人，你不信我要也这样……”说着，我学她撒娇的样儿，“不啦不啦，冻一下午了，该回去了。”

丫头怪不好意思地一搂我胳膊，往回拽。

  J7 W1 F  v3 c: O9 F' Y晚饭老爸回家吃。调来个炊事员，做了一桌子名贵海鲜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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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要不明天回北京吧？”

1 ]( G! U7 T7 i“那干什么？”

1 g  \' i1 q; v- S“大节气的，让你爸妈自己过年，我直不落忍。”

: J4 [2 J- ~# F“没事的。他们不仅是支持您工作，也是培养我们对国家、对事业的责任感。”

“这孩子，说得真好。这不是你爸妈的话，是你的话，好样的。丫头，好好疼她，她值得你疼。”

“他得疼我。我可不能像妈似的，什么都由着您的性儿来。”说着，转向我，“听着啊，你刚才说什么对国家呀、事业呀的责任，还应该加上对家庭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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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8 }% N$ Z  }% R& l7 v“这丫头，怎么……”老爸觉得女儿太霸道了，不好意思地说：“小方，都是你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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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的时候，丫头穿着睡衣，往我身边靠。“这衣服难看死了。”我一边说，一边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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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7 O/ }8 Z( b8 g0 P“怎么会？”丫头奇怪，“这个怎么不好？丝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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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6 x- c$ A$ A6 V7 ?“丝绸的也没有皇帝的新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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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4 h, I7 g" n4 Z& L# [4 r丫头乐了，扑上来，“那你给我换‘皇帝的新衣’。”

: ?+ V. _( j+ U. i我给丫头穿上‘皇帝的新衣’，连声称赞：“太美了，你看着花纹、这面料，多精美，天衣无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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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j7 w! e% l8 i“讨厌！”丫头被我摸痒了，一边笑一边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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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过来，咱逗逗张辰。”

丫头一听逗张辰，来了精神，凑过来，问：“怎么逗？”

“问问他和沈婧睡在一起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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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用问，肯定没有。”丫头想想，还没说到位，又补充道：“睡一起也不会那么说。”

“正是不能睡一起，才好挑逗呀。”说着，我拿手机发短信。丫头也凑过来看。

, k* Y$ V" {# S: Y5 D1 l% k* N) z1 _“帅，在哪儿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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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手机响，张辰回复：“跟婧睡呢。”

我惊讶不已，小妹骇然地睁大眼睛，捂住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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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呢？”

/ e" e; _. T: }, h“住大姐家去啦。”

0 b/ J+ {0 O) V我和小妹面面相觑。可怜天下父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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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7日（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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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上，看窗外的海景。一只大白鸟冲向蓝灰色的海面，翅膀在海水上刮了一下子就又扶摇而上，飞上蓝天。

“不出去啦？”丫头早就起床了，这会儿回到房间，凑过来跟我搭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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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呀。今天去远点儿的地方。”我一跃而起，穿着‘皇帝的新衣’下地。丫头赶紧把睡衣扔给我，扭头往外走。“你给我回来。”我上去一把拽住她。

' i# o9 \" I9 h“干什么？”丫头一看我那样，知道我又来劲儿了，挣扎着要跑。

“给你弄点儿好东西吃。”我把她按倒在床上，屁股往她脸上坐。

: B: a1 z4 J) \$ o* y! g% d! ]“怎么这么不要脸呀！”丫头连拧带掐，挣脱出来，夺路就跑。

  q* P- l8 |1 ^& h; F- F洗漱、穿衣，下楼一看，老爸正坐在客厅里。

: X! \! D- b/ P“爸，您怎么今天有空在家？”

; ?( @) M" w& s& [) X8 w6 u“那边也没啥事，有事让他们打电话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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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K- V# y5 |" X9 f! S妈妈一边给我张罗早餐，一边说：“这不是你在家嘛，他才在家呆得住。”

$ J: w5 i: u1 k. K# C丫头从厨房出来，看我衣着整齐，跟她爸挺亲热地坐一起，一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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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这是？”老爸不知道丫头是接她妈的话茬儿对他表示轻蔑，还是对我的谄媚表示不满，看看我，看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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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您的事。”丫头狠狠瞪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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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一看是小两口儿打情骂俏呢，可开心了。一搂我脖子，挺爱惜地说：“这丫头可厉害了，不能吃亏，得让着她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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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更来劲了，上来把我从她爸的疼爱中拉出来：“你还等人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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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会好好说呀。”老爸也不敢袒护了，规规矩矩地坐着，看我被她女儿提溜着弄餐桌旁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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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a1 V6 N“爸，您原来说让我们过年去海南，怎么个去法？”我一边吃饭，一边问。

“那容易呀！你们直接飞三亚，我让榆林基地派人接你们去，然后就玩儿呗。”

6 P% f7 z7 k1 N1 B9 s“您不是说还能去西沙吗？”

“嗐，那容易，搭他们补给舰就过去了。不过上岛得给他们带包儿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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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岛种菜用吧？”

“对！那是上岛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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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9 |7 D  ^' H“爸，您离休后，我什么都不干了，咱们一起上海岛种菜去，世外桃源，得多好。”

“这孩子，怎么说话我那麽爱听呀。哎！我行你们不行。你们人生、事业都刚开始，责任大着呢。将来比我们有出息。”

“海南什么时候去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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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月份。一过五月就热得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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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去新疆还是去海南呀？”我问丫头。

) U% ]) p* M% s7 _  r“都去。”

6 W# Y/ |1 s# d& k3 [+ e8 Y; R“你以为你是旅游公司的，想上哪儿上哪儿？”我又转向老爷子，“爸，去海南、西沙得多少天？”

' G% Q  S$ |6 l! V8 L“最少也得五天吧，十天最合适。”

$ U! Z# n' |. X' C! P  s“咱们还真得盘算盘算今年这两步棋怎么走。”我冲丫头说。那女孩儿正恩爱地看我吃饭、说话。我心里直纳闷：这丫头看上我什么了，怎么被我这活闹鬼迷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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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 m1 g" S* R5 t* V' l“辰哥有空去吗？”丫头问。

6 ~+ f1 S3 ?! e* N2 Z0 [我看她一眼。丫头难为情了，但还嘴犟：“看什么？还不是都为你。”

: r3 w& m/ i$ J' Y* u# [, F& |“那得疏通好江筱枫的关系。不过也没什么，让张辰陪江大主任睡回觉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我低声说。

“你就祸害人吧！”小妹赌气地站起来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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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a% O# B; |9 e7 z我一把拽住她，低声耳语：“火气好大，是不是该来例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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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厌烦地甩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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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不知道我们嘀咕什么呢，一看丫头又好像在闹气儿，赶紧说：“怎么得了？一个玩儿的事，行就行，不行拉倒。工作第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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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这脾气跟你一样。”妈妈来收拾碗筷，数落老头儿。

“呵呵，都是姑爷惯的。”

& u6 q2 U$ S0 d“爸，在青岛看日出日落哪儿好看？”

“哪儿都不好看。想看到大海上看去，我叫人带你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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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c5 v- ^. t/ y2 A" E中午在太平角晒太阳。浪花雪白，海水碧透。阳光照在脸上，痒痒的，像有小虫子在爬，春天好像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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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新换工作，还有空去玩儿吗？”

“老爸怎么说的，‘一个玩儿的事，行就行，不行拉倒。工作第一’。”

' e3 \# X& s/ W9 l“那我想去。”

“去哪儿？”

“都想。新疆、海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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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四月份去合适，新疆得八月份去。”

. R# i" A/ v9 h“争取四月份去西沙吧，得带上辰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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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q, G& X: Q: @) @! T“那沈婧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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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8 R( g# h6 X7 Z“更好。”丫头脱口而出。

% L& F& q; y& o9 |' [. z9 d我惊讶地看她。丫头不好意思了，赶紧避开我的眼光，把脸贴我胸膛上，用香香的秀发遮住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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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四月份去海南，趁张辰憋得如狼似虎的，让他给咱们个小张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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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挑逗了啊，再挑逗我可也想啦。”

; b6 k- U) y) A" _" Y1 {1 X“哈哈，大将无赫赫之功。固若金汤的万里海防就这样被帅帅突破了，这就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我也看出来了，你为你哥们儿是什么都舍得。张辰怎么把你迷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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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6 I# `& u  H# E! D8 W“连你这正派女人都禁不住诱惑了，还问我，那不就是魅力吗？”

5 R5 o4 o" C, W& R+ `3 n, Z' J/ Y“死吧你！谁禁不住诱惑？还不是什么都依着你。不过话说回来，辰哥真是个好哥哥，女孩子嫁了他，也真是前辈子积了德了。”言语间，丫头心里起了嫉妒。

“那苏婉、雨桐怎么生在福中不知福。”

. d* `& Y2 o  t! y) w. b$ d“生活态度不同吧。辰哥是生活型的男人，只能找享受型的女孩儿。”

, E5 G7 b0 y+ t7 O0 p“我是什么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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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 a! C: h) G$ U5 b“你是色鬼型的男人。”

“我那麽坏你还老缠着我？”

! R* p0 D6 H/ Y4 I)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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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一看就是一个坏小子？”

“正相反，你是谁看了都会被你迷倒的那种小伙子。不仅相貌姣好，人缘也好，又乖巧，胆大心细，遇事应变能力极强，特重感情，有情有义……”

“行啦行啦，刚才把我说得那麽坏，我都快没有做人的信心了，这会儿又把我夸成一朵花儿，我怎么到你嘴里冰炭两重天，到底是什么人儿呀？”

2 Z; ^/ I6 y7 d# A( g% Z2 ^* Q# @“我还没说完呢，你就是贾宝玉那样的风流小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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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b2 t- d$ B+ H' f“嘁！这会儿又骂我是绣花枕头臭皮囊了是吧？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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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丫头一时不知该如何措辞。

4 d5 H; d# B6 `5 b0 V6 p: L! b“我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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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X' f; U$ N- X* T8 F$ h8 @“……你的保姆。”

我乐得直打滚儿。丫头难为情的说：“人家还没想好你就催，有那样的嘛？就是永远陪伴、照顾你的意思。”他看我还乐，又说：“那你说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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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是你的‘世外仙姝寂寞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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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  I6 N7 J, s  s( |' l2 P( b" h6 b“这都哪儿的词儿呀？”丫头挺惭愧地嘟囔着。

# k4 a/ D3 Q# C& P“刚才说我是贾宝玉，这会儿怎么不知道贾宝玉有个林妹妹了？”

“爱死你了，我的大才子，小情人儿。”丫头扑上来吻我。岩石上出现个穿着海军呢军大衣的巡逻卫兵，向我们看了一眼，赶紧走开。

老爸打来电话，“小方呀，你不是想看落日吗，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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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跳起来，冲丫头说：“爸说带咱们去看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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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7 n$ u" Y6 t1 v“海上挺冷的，不想去。”丫头犯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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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点多钟来基地啊，到门口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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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 \7 L+ V. ]“好的。”

老爷子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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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去就在家陪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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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拿定主意。不是还早着呢吗？一会儿再说。”

$ C1 A; H2 n! ~* z" u我拿出手机，给张辰打电话：“帅，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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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方，我们在中山陵呢。”

“打架没？”

“没有啊，什么话，你别跟……”张辰停住了，我猜他准想说“你别跟小妹打架就行了，少管我”，估计是沈婧在旁边，不好出口，改口说：“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玩儿吧玩儿吧，我正和小妹看海呢，在太平角。”

0 R3 y1 w7 J5 @+ c% y“你把手机给她。”他不说“给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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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辰哥，玩儿得好吗？是不是乐不思蜀啦……呵呵，照顾好人家啊……我周四晚上夜班儿，周四中午回去……我公婆特好，我爸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们好了……也是也是，……带海鲜回去啊，让你吃个够……哈哈，我们都吃腻了，现在就想喝点儿白米粥什么的……那哪儿敢指望你呀，你已经是人家的人啦……嗯，知道，辰哥，我们都很爱你，我们一进门我爸就问你的事，挺惦记的……嗯，我一定跟他们说……嗯，嗯，你们玩儿吧，玩儿开心哦，……好好，拜拜！”

丫头回到家就不想出来了，我三点半开车去了基地。到门口给老爸打电话：“爸，我已经到门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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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O/ ]- v2 e" Y“等着等着，我去接你。”一会儿工夫，老爸开车到了大门口，跟卫兵说了一句，一挥手，又上了车。我尾随其后，跟着老爸进了基地。车直接开到码头上。老爸下了车，看看我，一定是觉得衣服穿的单薄了，跟个中尉嘀咕几句。那个小伙子跑开一会儿，拿了件海军呢的军大衣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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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海上冷。”

我穿好大衣，跟着老爸来到一艘舰艇上，几个小伙子立正、敬礼。老爸一点头，对我说：“你们都一般大，自己去吧。”回头对一个中尉说：“想看落日，别跑太远。这不是北京来的嘛，没见过这个。其实那有什么好看的。你带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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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3 O  t* E+ ^“是！”小伙子挺英俊的，一立正，朗声领命。

“别太晚，七点吃晚饭。”

“是。七点前一定归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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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Z( t, h$ X. ?2 X舰艇离开码头，绕过防波堤，驶进大海。航速并不快，但风浪挺大，舰身摇摆得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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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N; x! E3 G# ^/ l“开快点就不晃了，但怕你受不了。”英俊的中尉过来搭讪，“北京来的？哪个部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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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科学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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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是搞测绘的。你是北京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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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你呢？”

7 {$ ^  A0 |' l% Z- b7 v1 n' F, p; }“我是陕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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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B; Y% ^& R" d) V/ \( G& S% P4 G“贵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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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8 C/ J6 J/ W/ ^“姓卞，卞旭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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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 e1 P1 @“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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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1 y: ^  B$ P' H+ U- r“冷吗？冷就到舱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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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冷。”说话间，青岛已经沉没在烟波浩淼的风浪里了。

西南海平线上起了绛紫色的雾霭，太阳越来越红，徐徐向大海的尽头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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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日是一种庄严、肃穆、凝重的壮丽。海上亮起一条光灿灿的金色大路，直通天边，直通太阳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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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j* A* Y: N+ i- R" D( ^' F  L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此刻，我又想起南京的帅帅了。



5 u5 a) K; z0 ~( z- x) |1月28日（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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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2 Q- Q1 P% q上午跟老爸去了个挺远的海岛打靶。几个小伙子在平坦的沙滩上布置了个简易靶场，看我们打，个个手痒，都跑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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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 P0 L$ g: V/ ^" Y“这群小子，我知道他们就得沾光，要不怎么领了一箱子子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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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7 E3 R5 j) @; ~( \' k, `! f这个可太好玩儿了。丫头也兴致勃勃地持枪上阵，乒乒乓乓地放了一上午。

5 t6 E* j$ ?8 w. v“哎，眼睛不行了。”眼看枪法不如以前了，老爸先是不服气，后来见那些小伙子们生龙活虎，百发百中，感慨万分，对我和丫头说：“自然规律，不服老不行噢！你们还都小，趁年轻，多学本事，人老了才没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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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N' ~) o' |' S3 R+ ]7 ]. `“林副统帅，比试比试？”一个特可爱的小伙子跑来挑战。

“你个小鬼，想看我笑话呀。”老爸上去一手搬那小战士脖子，一手掏裆，把那小伙子头朝下、脚朝上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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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w0 N$ e# R- b/ X9 W! f7 a: p“逞什么能！”丫头赶紧上去扶他爸，“闪了腰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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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_* a3 I2 ?3 Y3 r+ g# X$ `一群小伙子不答应，拥上来七手八脚把老爸捉住，刚才被搬倒的小伙子趁势往爸腿间一钻，把老爸猴楼起来了。大家簇拥着，笑成一团。

“快把我放下，这不是诚心寒碜我吗。”战士们嘻嘻哈哈地把“林副统帅”轻轻放下，老爸挺不好意思地嘟囔着：“呵呵，这群猴崽子，给点儿脸就没人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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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 D9 Y0 D$ L" e" S5 o" `我掂着手里的手枪，爱不释手。

“喜欢这个？”

9 }2 g8 z0 i& ?. j5 D& ?“还用问，多轻巧。”

“嗯，目前算最新式的了。”

“心怡，你还不跟爸要一个，留着以后对付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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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 y8 m/ `6 ~8 O/ c“这孩子，这叫什么话？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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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嘴上数落我，可又把手枪递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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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都一点半了。老爸一边吃饭，一边说：“明天你们空手回去，过了初五，我让小周去北京给你爸妈送点儿海鲜去，顺便也让那俩孩子在北京玩儿两天，让他们住咱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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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b5 U0 ]1 U! |. [* ?! {" }“跟对象去北京呀？”丫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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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周没少照顾我，放这孩子几天假。”老爸说完，又转向我，给你的‘红包’也让小周给你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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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给我什么红包呀？没必要。”

“给你你就该要了。不要再给我拿回来。”看老头那样，好像红包里有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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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9日（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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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刚过，就接到张辰打来的电话：“方，到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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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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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v6 W3 D. P8 y+ g“小妹去上夜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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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8 g$ b% G- U8 \“去了。”我心想，这小子也真够细心的，连这个都记得挺清楚。

; {$ v" p0 V' P/ ]* x7 @“晚上回你爸妈家吧？”

& b/ d5 y; \) i- E8 `/ z! E  J“不呀。我说你闲得没事干了吧，问这干什么？”

3 A! M( A+ Y9 E8 S6 h“小妹也没在家，你过年不回家，自己在家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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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 s3 O9 }( i5 v9 H# V7 b这小子今天是有点儿反常，一句一句、刨根问底的，到底想干什么？“你瞎操什么心？我就不能清静一晚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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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5 o& {* B* w+ r8 a/ Z: _, s8 z“那就是我回去你也不欢迎哦。”

4 r& }' ]5 e' _  S  o9 O“你诚心气我是不是？怎么不欢迎，你回来呀，要是回不来，瞧我明天不把你那东西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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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是回来了呢？”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门开了，帅肩头背着大挎包，一手把手机扣耳朵上，一手从钥匙孔里拔钥匙。我的天呀，我的大宝贝从天而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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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4 |  g9 N" Q) Y0 b“不是初五才回来吗，怎么提前了？”我冲过去，一把搂住他。

“我妈说让我回来陪沈婧爸妈过过年。”帅咧着大嘴，满眼是笑，收起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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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占鹊巢，乐不思蜀。老两口无家可归，不得不使出这调虎离山之计。”

8 [) a0 V5 r& I“怎么就会往坏处想。”帅难为情地上来跟我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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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是一会儿还得移师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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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  |, O; N5 m1 m# x4 {: Q“没有哦，明天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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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把人家弄成蜜月型泌尿系感染吧？”

“你这个臭孩子，该拿你怎么办？”帅把我按倒在床上武松打虎。我拦腰抱住他，我们俩翻滚起来。

“别跟小妹说我们提前回来噢。”张辰羞涩地央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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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会心一笑，乖乖地答应道：“嗯。”

“吃饭了没有？”

2 S6 @1 _& ]* Q“还没有哦。”

5 O! Z- Z  ^- v! D# A" S2 E“我给你做炸酱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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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好啊。”帅热烈地响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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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衣准备出去，帅问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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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现成的面条呀，得去超市买。”

“我跟你去。”帅也拿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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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超市一看，卖手擀面的窗口已经下班了。

“买点挂面吧？”张辰说。

“挂面不好吃呀。唉，空军总院那边好像有一家老北京炸酱面馆儿，咱上哪儿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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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天对面那家吧？没有自己做的好吃哦。”

* u0 r( g* O  i: W1 G$ U“你也没吃过怎么就知道没有自己做的好吃？再说我也是瞎做，哪里会比人家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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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自己做。”张辰非要回家吃。

“那买一袋小包装的面粉，回家自己和面自己擀吧。”

“好好好。”帅热烈拥护。

买了甜面酱、黄瓜、樱桃萝卜、青豌豆、油菜、小葱、青蒜和香菜，拎了一小袋面粉，我们回家自己做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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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帅帅洗菜，我和面；他擀面，我炸酱。等粗粗细细的面条下到锅里，再看我们俩都快成白粉面人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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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b, [$ T2 p- L4 c  t快八点才吃完这顿饭。再看厨房、餐桌一片狼藉。帅手抚胸腹，连声称赞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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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Y: c, [) G6 B“方，你别管了，我洗碗哦。”帅帅说。哇！特大喜讯呀，我赶紧跑开。

. m$ _. u; ?2 H1 B, f$ k破电视也没什么好看的，我提议先洗澡，再聊天。帅马上答应了。

( Y& A1 t9 G- S2 u6 @, i% a“今天我给你洗。”我捋胳膊挽袖子准备动手。

帅一侧脸，一抿嘴，斜眼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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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又想什么坏念头呢？”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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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p0 M, J7 W! Z# F6 r2 z“嘁！还倒打一耙。”帅转身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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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T1 P/ N. i8 F. t2 |/ a“怎么着，你想拒绝？”我追进去。

1 s8 P' L6 c0 G, V帅往床上仰八叉一躺，不搭理我。我乐了，上去就解他腰带。

拿着喷头给帅帅冲洗，“温泉水滑洗凝脂”，臭小子肌肤别提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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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你现在胖了不少唉？”我捅他肚眼儿，“你看深了好多。”

, v7 C4 r. z; W" a帅一边躲闪，一边说：“吃得好，睡得香，开车不走路，上班坐办公室，又不运动，可不是会发胖，我以后得加强锻炼了。”

3 v4 m" l5 v" O“说多少回了，也没见你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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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4 U; @- ]4 C4 @“我现在每天晚上又开始跑步了呀。”

我一蹙鼻子，不屑地说：“有丫头掺乱，颠步颠步的，二十分钟跑不了八百米，有什么用。”

帅灰心了，“那怎么办？要不以后隔一天去游一次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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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糟！游泳是全身运动，要游就得坚持，不能停。一停下来就会气儿吹的似的胖起来。再说，你一去游泳，小妹、沈婧非纠缠着也要去，你怎么办？一三五陪这个，二四六陪那个，也就是在游泳馆晾晾膘儿，哪儿还能减肥？”

“那怎么办？要不卖个跑步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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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N: S" Q& Q, y0 l( G% x! Z“什么？买个‘跑步JB’？”

1 U! s- n4 n; A& U' s; k“你个臭小子，满脑子坏念头，满嘴的难听话。”张辰害羞地一边骂，一边在我滑溜溜的身上乱拧，“我说买跑步机。”

6 G& J$ Q) Q% _' r* G3 _( N, S% g“这倒是个办法。行啦，该给我洗啦？”

帅接过喷头，给我冲洗起来。

- g9 u+ w& W! b' M) P. X# h2 B“今天这边睡来啊。”我一边擦头，一边往卧室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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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0 ~* Y/ T! b“我不。”帅拒绝。

, j  @0 \, Z# Y" J. I5 S  c我回身看他。张辰赶紧解释：“人家小妹的房间，别人不能进噢。”

“你那床那么窄，怎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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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自己回去睡呗。”说完，张辰赶紧躲进小屋，把门反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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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7 W/ J& `& x2 \我没理他。回自己房间，我把床单被子都收拾起来，换了一套床上用品。正忙活，门口露出帅帅半张脸，他一看我再撤换床上的东西，走进来，挺过意不去地扶着我肩膀念叨：“凑合一晚怕什么，何必麻烦？”

, t$ r! E6 ~! D; N4 e2 x! r“少废话，拿你枕头、被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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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不好拒绝了，只好回去抱来枕头、被子。

“上来呀？”我坐床上，说。

“哦，我去换睡衣。”张辰穿着浴衣往外走。

9 T3 r6 K( B& G8 y% `+ ^8 r" e“你给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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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站住了，一歪头，一抿嘴，只好又返身走回来。我一搂他脖子，把他扳倒在床上，三下两下扯下他的浴衣。帅完美的身体一下展现在我眼前。他赶紧伸手拉被子要往身上盖。那我哪儿能答应，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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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要哦，先说会儿话。闹腾完了该没劲儿了。”
7 M. _0 ?& Y/ l( Y; f
; L* _! U+ Q6 ~) e6 p/ d我住手，不言声，看着他。

“看什么？本来就是。”帅躺我面前，难为情地笑着说。

0 O6 i" C$ ], B“好，说吧，怎么让爸妈搬大姐家住去的？”

“我没让，他们自己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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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斜眼看他，假装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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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V" l( Q/ A8 T! S& K“你看，你还不信？”

0 Z6 g3 I0 o/ R  D“哈哈，还不是爸妈大姐心疼你呗。不过让小外甥知道了可不好。准纳闷，毛舅……”

" T4 x# ]1 h9 A/ Y1 @7 q/ Z“闭嘴吧你！”帅捂我嘴。
% U6 \  u% D* A) G$ {; x/ z
, t1 n8 ]5 R1 p“好好，不说这个了。说说这两天是怎么揉搓沈婧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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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一扬下巴，不屑地说：“说点儿别的不行呀，我什么时候问过你这样的问题呀。”

“我特好奇。像你这么正经的人，跟女人做爱什么样啊？是不是连衣服都不脱？”

6 X1 j5 b) E0 q! K0 M' Q, F“是。跟上班似的。”

" c$ E2 |9 l  _  D# A: N“真那样就好了。”我伤感起来，颓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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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干什么，这不是说着玩儿吗？”帅赶紧把胳膊插我脖颈子下边，把我搂起来。

“没事。”我又坐起来，“爸妈还满意吧？”

“不说她，不说她，说咱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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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Q- k* S& W! U2 o“没事，刚才就是心里难受了一下，现在好了。爸妈对沈婧还满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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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哦。我妈说沈婧挺文静的，一看就是个好姑娘。”帅翻身冲着我，“他们让我好好感谢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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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L) D, L/ x4 k5 v- n“怎么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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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帅准是要问“你要怎样感谢”？但一想这样一说，我又该提无理要求了，忙改口说：“……这样哦。”他一把把我牢牢抱住。我依靠着他，乖乖地偎在帅帅的怀里。帅紧紧搂着我，下巴颏顶在我脑袋上，轻轻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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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O) o' _$ c! a: t“方，我知道我恋爱会让你难受。我也特矛盾，我真怕你受伤。”帅放开我，一边柔声细气地嘟囔，一边下意识地用手抚摸我胸脯，轻轻捏我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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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有时会有点儿小伤感，象雷阵雨一样，一会儿就过去。帅，给我个宝宝吧，我会把对你的爱，全倾注到小辰辰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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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理我啦？”帅斜眼看我。

$ V0 i  d0 Q6 j; i9 w“以后你做了沈家女婿，我想理也理不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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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M' L3 z* V8 I! W“将来我生了儿子，认你做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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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要当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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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干脆你当我亲爹吧！”

“哈哈，不怕我占便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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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9 [% j- L+ m) D2 Y8 Z# E( n“去你的吧。”帅趴下身，舒展着身体，把脸扭向另一边。他是让我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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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Y; z6 p4 X! ?% N8 n; i我一边抚摸帅帅的后背、屁股，一边说：“帅，去西沙不？”

“去呀，什么时候？”帅腾一下翻过身，吓我一跳。

“干什么你，毛毛糙糙的。”我捂着被他撞疼的下巴呵斥他。

帅赶紧爬起来，一边给我揉下巴，一边继续问：“什么时候去？”

" }! y$ M. v5 U" i6 B“林爸说三四月份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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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4 w$ L% B. C“噢，我倒是有年假，可你新换工作，刚上班没两个月就休假，是不是不太合适？”

* m8 z! o( `# C  l, k. L9 d6 E1 i“先筹划着，到时候静如处子，动如脱兔，非遂了咱心愿不可。不过，没到学校放假的时候，沈婧恐怕去不了了。”

“不让她去。小妹能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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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o; \/ Y1 d# o5 R“她倒是有假期，但不想动用那个，八月还要去新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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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2 _  e, Y$ l. v“真棒！”帅兴奋地一跃而起，挥着拳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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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你，怎么那么沉不住气？”我一边轻蔑地看他，一边责备。

' o: U9 Q: b/ o; h- v; c$ C3 v帅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似的，挺不好意思地又躺回枕头上，偷眼看我一下，嘟囔着：“高兴哦。”呵呵，女孩子永远也不会看到大男人这样的神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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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妹也不能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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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哪儿能不去。她爸张罗这事，还不都是为他女儿，咱们也就是保镖而已。”

) k3 a) j- ^9 c0 }, o帅觉得我说话不公道了，正告我：“别不识好歹啊，人家林叔叔对你多好，怎么说就为小妹？”然后又陶醉了，“只在照片上看过西沙，碧海椰风，多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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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去新疆，带上沈婧。”我觉得有点对不起人家沈婧了，主动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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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t. K' d- O* D“嗯，好！”帅也安心了。想了想，又犯难了：“不过要是不用年假，我还真不好找理由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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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主任睡回觉，她还能不给你行方便？你没听说过‘空即色，色即空’嘛，一色就有空儿了。”

/ Q& @+ F+ J. P: r+ O4 r“你……”帅起身要收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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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躲闪，返身把他推倒，压他身上，一边摸他，一边说：“江大姐逮住你这么个大靓仔，一定会说：‘我的宝贝儿，瞧你这肌肤多细腻，你这……”帅捂我嘴，“……噢，多雄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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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i, e# i. [' c% a“再瞎说不跟你好了哦。”帅假装恼火，警告我。

/ k3 k0 O4 ^6 J! U“嗨！有什么的。‘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馋猫儿似的，意淫江大姐一回，也是有着的。瞧她那屁股，圆鼓鼓的，多性感。”

“你上辈子准是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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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色狼呢？地道的色鬼啊。不过，跟江筱枫搞好关系，肯定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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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0 Q' G7 G8 Z! F“关系也只能是工作关系，不会有其他的事的。”

“帅，你没听到院里有什么闲言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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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8 D/ l6 n/ q! b“什么闲言碎语？”张辰警觉起来，扭着脖子问。

“我问你，你怎么反问我？”

" [! k8 T; B' ]% v“没听见。”帅避开我的目光，矢口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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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4 ]. D; G; J! v9 W“帅，我可要走了。我走后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你太善良，善良得都窝囊了。我听说咱们院里有人在打你的主意。帅，我可告诉你，咱们院里要是有人伤害你，你可一定要告诉我。你跟我说了，我不怪你，还会想办法帮助你；你不跟我说，被我听说，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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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8 p# T9 F* D: F& ?# Q“方，你听说什么了？”张辰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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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 z# }$ ?( T; _1 c“汤已勋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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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 c/ D# W* o* m7 c张辰颓然倒在枕头上，说：“那人特差劲儿，甭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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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J( z! L; E6 H! Q“帅，你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不为难你。过去的事我也不想过问。但是，今后谁再伤害你也不行，动你一根毫毛都不行。以后要是再让我从别人那里听到你被人欺负，逆来顺受的事，哼哼！我可就真的一点儿都看不起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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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 r* d  J8 x! C# K9 Q7 [3 R“方，我其实早就想跟你说汤的事。但是，没有人像我这么了解你的脾气。我怕惹出事来，所以才一直忍者。今天就咱俩，你向我保证，不管听到什么情况，绝不做任何不理智的事，我就把汤的事告诉你。”

/ {& p0 f' d; y) w& `5 H2 z“你说吧。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事，我都会一如既往地爱你。你提的什么要求我都能接受，保证不让你为难。”

帅一把抱住我，避开我的目光，可能是难于启齿吧，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怎么跟你说呢？方，我说了，你可一定原谅我。”看他那样，我简直无法想象这么善良的小伙子能有什么不能对我开口的事情。

“辰，别难过，在弟弟面前什么话都可以说，如果实在不好开口，不说也行。有我在，以后绝不会再有让你受委屈的事了。”

* `4 d; F( Z9 h- P“方，我刚到北京时，住的是西区的宿舍。”帅鼓起勇气，开始讲述自己那段不可告人的痛苦经历，“本来是我一个人住，可没多久汤已勋就搬进来了。他在北京有家，但夫妻关系不好，所以在集体宿舍有个床位，也是自己住。但后来他跟房管科要求搬我宿舍来。开始我以为他就是形象差点，也没太在意。汤开始也挺热情，我初来乍到，他在生活上没少帮助我。可后来就不对劲了，竟然跟我搞起同性爱来。我越拒绝，他越来劲。多次趁我熟睡的时候跟我同床。”张辰说到这儿，难过极了，眼泪哗哗地流下来。
1 ^6 X1 O' J$ ]2 @+ h2 x2 }
4 x5 L0 r7 O6 E3 w) B8 {+ q“后来呢？”我把枕巾递给他，心如刀绞。

“他有一次可能给我吃了安眠药，在我没有任何知觉的情况下，被他拍了裸照，录了像……”

“别说啦！”我的嫉妒和愤怒向火山一样喷发了。“畜牲！我非阉了他不可！”
. X4 r/ k  R: G" j# _4 Y
! s; P4 w7 z. F9 K6 C“方……”帅害怕了，赶紧抓住我。

6 B' {6 V! N) t- Q“别怕，我控制得住自己。”

帅帅抱住我，无地自容。看他那样，我心都快碎了！

) S) v" p: X; G$ ?“后来呢？”我咬牙切齿地问。

" B  R6 g9 r: A“他后来对我提要求，我一拒绝他就把处理过的那些……”帅羞于启齿，用手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里涌出，“……发我邮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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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9日（星期四）
" C/ I9 m+ Q, S6 L* ^" X: L
晚上六点刚过，就接到张辰打来的电话：“方，到家了吗？”
9 s. J2 K  x0 k" T; Y' c  S5 Z, ^
“中午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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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4 D4 L$ ?% R! E& y4 Y“小妹去上夜班了吗？”

“去了。”我心想，这小子也真够细心的，连这个都记得挺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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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G' y) v/ [' j* ^9 c; C“晚上回你爸妈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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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_- f4 l  m* _# K“不呀。我说你闲得没事干了吧，问这干什么？”

“小妹也没在家，你过年不回家，自己在家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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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今天是有点儿反常，一句一句、刨根问底的，到底想干什么？“你瞎操什么心？我就不能清静一晚上呀？”

“那就是我回去你也不欢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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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诚心气我是不是？怎么不欢迎，你回来呀，要是回不来，瞧我明天不把你那东西揪下来。”

“那要是回来了呢？”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门开了，帅肩头背着大挎包，一手把手机扣耳朵上，一手从钥匙孔里拔钥匙。我的天呀，我的大宝贝从天而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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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1 L9 T, B1 J+ H& {“不是初五才回来吗，怎么提前了？”我冲过去，一把搂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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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m' C. \“我妈说让我回来陪沈婧爸妈过过年。”帅咧着大嘴，满眼是笑，收起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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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8 a( F" |7 X" u  G“鸠占鹊巢，乐不思蜀。老两口无家可归，不得不使出这调虎离山之计。”

3 M3 ^. n, A9 F4 }$ |7 B- S& ?“怎么就会往坏处想。”帅难为情地上来跟我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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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是一会儿还得移师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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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4 j) m' C& f+ e' W* R“没有哦，明天再去。”

  H( M! l( X4 z% k“没把人家弄成蜜月型泌尿系感染吧？”
2 y& f0 Q6 ^4 }
“你这个臭孩子，该拿你怎么办？”帅把我按倒在床上武松打虎。我拦腰抱住他，我们俩翻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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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小妹说我们提前回来噢。”张辰羞涩地央求。

我看着他，会心一笑，乖乖地答应道：“嗯。”

( X, P1 X3 `+ Z6 F- p& F2 Z“吃饭了没有？”

“还没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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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做炸酱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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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c1 V0 R- c9 u“好啊好啊。”帅热烈地响应着。

我穿衣准备出去，帅问干什么。

, J& M) f* K9 }“没有现成的面条呀，得去超市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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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去。”帅也拿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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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超市一看，卖手擀面的窗口已经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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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点挂面吧？”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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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面不好吃呀。唉，空军总院那边好像有一家老北京炸酱面馆儿，咱上哪儿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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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天对面那家吧？没有自己做的好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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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U+ v& v. _! t1 U; M“你也没吃过怎么就知道没有自己做的好吃？再说我也是瞎做，哪里会比人家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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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1 N+ Y+ W$ K6 Y8 r4 R- W“不不不，自己做。”张辰非要回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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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h; \1 x& w/ i8 x, [" }9 C“那买一袋小包装的面粉，回家自己和面自己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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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8 {" G/ |9 E“好好好。”帅热烈拥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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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3 n0 E6 k2 W7 d9 O" R买了甜面酱、黄瓜、樱桃萝卜、青豌豆、油菜、小葱、青蒜和香菜，拎了一小袋面粉，我们回家自己做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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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帅帅洗菜，我和面；他擀面，我炸酱。等粗粗细细的面条下到锅里，再看我们俩都快成白粉面人儿了。

3 C, U+ D) B/ b- k& v- ~快八点才吃完这顿饭。再看厨房、餐桌一片狼藉。帅手抚胸腹，连声称赞好吃。

0 z( J0 P% w* I“方，你别管了，我洗碗哦。”帅帅说。哇！特大喜讯呀，我赶紧跑开。

破电视也没什么好看的，我提议先洗澡，再聊天。帅马上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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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给你洗。”我捋胳膊挽袖子准备动手。

帅一侧脸，一抿嘴，斜眼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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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又想什么坏念头呢？”我问。

1 _/ ^/ A, E$ {$ D* V" L! z“嘁！还倒打一耙。”帅转身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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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着，你想拒绝？”我追进去。

1 ?% F/ ^. V& K3 A$ X" b7 R帅往床上仰八叉一躺，不搭理我。我乐了，上去就解他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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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喷头给帅帅冲洗，“温泉水滑洗凝脂”，臭小子肌肤别提多好了。

“帅，你现在胖了不少唉？”我捅他肚眼儿，“你看深了好多。”

帅一边躲闪，一边说：“吃得好，睡得香，开车不走路，上班坐办公室，又不运动，可不是会发胖，我以后得加强锻炼了。”

“说多少回了，也没见你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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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4 k# E# ?" W$ L2 U4 t5 E“我现在每天晚上又开始跑步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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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1 y, z  \+ c+ i我一蹙鼻子，不屑地说：“有丫头掺乱，颠步颠步的，二十分钟跑不了八百米，有什么用。”

帅灰心了，“那怎么办？要不以后隔一天去游一次泳？”

“更糟！游泳是全身运动，要游就得坚持，不能停。一停下来就会气儿吹的似的胖起来。再说，你一去游泳，小妹、沈婧非纠缠着也要去，你怎么办？一三五陪这个，二四六陪那个，也就是在游泳馆晾晾膘儿，哪儿还能减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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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f% A, R* [* _7 w( x4 u2 ~“那怎么办？要不卖个跑步机吧？”

7 x& g- I, J1 I/ V1 W: d“什么？买个‘跑步J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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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L' h0 R4 Q9 i# _6 ?2 ^6 M“你个臭小子，满脑子坏念头，满嘴的难听话。”张辰害羞地一边骂，一边在我滑溜溜的身上乱拧，“我说买跑步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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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个办法。行啦，该给我洗啦？”

; D$ r+ x+ j8 j4 a帅接过喷头，给我冲洗起来。

% `* b! I4 J* y$ v: D“今天这边睡来啊。”我一边擦头，一边往卧室里走。

“我不。”帅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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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6 I0 j% c: C7 N% ]0 p& N我回身看他。张辰赶紧解释：“人家小妹的房间，别人不能进噢。”

“你那床那么窄，怎么睡？”

2 M+ n0 F0 ]6 n0 x( V; V3 |“那你就自己回去睡呗。”说完，张辰赶紧躲进小屋，把门反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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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9 a+ ?& F3 W我没理他。回自己房间，我把床单被子都收拾起来，换了一套床上用品。正忙活，门口露出帅帅半张脸，他一看我再撤换床上的东西，走进来，挺过意不去地扶着我肩膀念叨：“凑合一晚怕什么，何必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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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 A# V( k& ^: }5 U' d! O“少废话，拿你枕头、被子去。”

8 K" V, ]4 Z9 a) L. {5 }; a7 }帅不好拒绝了，只好回去抱来枕头、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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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呀？”我坐床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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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 T* @2 q  Z“哦，我去换睡衣。”张辰穿着浴衣往外走。

“你给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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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站住了，一歪头，一抿嘴，只好又返身走回来。我一搂他脖子，把他扳倒在床上，三下两下扯下他的浴衣。帅完美的身体一下展现在我眼前。他赶紧伸手拉被子要往身上盖。那我哪儿能答应，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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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要哦，先说会儿话。闹腾完了该没劲儿了。”
2 a" G# l7 l3 u0 o) [" K8 g! C
# N" [. z/ h3 C我住手，不言声，看着他。

4 O7 H, K% j# }# s* I  ]4 ]“看什么？本来就是。”帅躺我面前，难为情地笑着说。

“好，说吧，怎么让爸妈搬大姐家住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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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让，他们自己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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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b( N5 p" s我斜眼看他，假装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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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 \/ ^$ @! l% ~  U“你看，你还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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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0 p/ {4 z7 i“哈哈，还不是爸妈大姐心疼你呗。不过让小外甥知道了可不好。准纳闷，毛舅……”

! M9 n2 x9 B; Z5 H- `8 Q2 _“闭嘴吧你！”帅捂我嘴。

! h5 o2 X$ Y8 J6 }# R) x( x“好好，不说这个了。说说这两天是怎么揉搓沈婧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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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 }8 B3 f& ]  T4 P) f( F! b帅一扬下巴，不屑地说：“说点儿别的不行呀，我什么时候问过你这样的问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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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好奇。像你这么正经的人，跟女人做爱什么样啊？是不是连衣服都不脱？”

“是。跟上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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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F+ N) S' ]: ^3 \“真那样就好了。”我伤感起来，颓然倒下。

“干什么，干什么，这不是说着玩儿吗？”帅赶紧把胳膊插我脖颈子下边，把我搂起来。

“没事。”我又坐起来，“爸妈还满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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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q0 |- Z) l2 P0 I; x  ^“不说她，不说她，说咱自己的事。”

“没事，刚才就是心里难受了一下，现在好了。爸妈对沈婧还满意吧？”

“喜欢哦。我妈说沈婧挺文静的，一看就是个好姑娘。”帅翻身冲着我，“他们让我好好感谢你哦。”

“怎么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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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帅准是要问“你要怎样感谢”？但一想这样一说，我又该提无理要求了，忙改口说：“……这样哦。”他一把把我牢牢抱住。我依靠着他，乖乖地偎在帅帅的怀里。帅紧紧搂着我，下巴颏顶在我脑袋上，轻轻摇晃。

“方，我知道我恋爱会让你难受。我也特矛盾，我真怕你受伤。”帅放开我，一边柔声细气地嘟囔，一边下意识地用手抚摸我胸脯，轻轻捏我乳头。

: m. h+ A: U' C& \“没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有时会有点儿小伤感，象雷阵雨一样，一会儿就过去。帅，给我个宝宝吧，我会把对你的爱，全倾注到小辰辰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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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理我啦？”帅斜眼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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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你做了沈家女婿，我想理也理不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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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我生了儿子，认你做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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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e0 K" |7 m2 m2 e! P) A7 p“不行。我要当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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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干脆你当我亲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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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o* E1 k6 v7 z  r“哈哈，不怕我占便宜啦。”

- U9 l+ `# z/ a6 B“去你的吧。”帅趴下身，舒展着身体，把脸扭向另一边。他是让我摸他。

1 p4 J) w2 q% f0 A我一边抚摸帅帅的后背、屁股，一边说：“帅，去西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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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呀，什么时候？”帅腾一下翻过身，吓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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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你，毛毛糙糙的。”我捂着被他撞疼的下巴呵斥他。

帅赶紧爬起来，一边给我揉下巴，一边继续问：“什么时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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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爸说三四月份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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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2 P5 Q+ g7 a1 G$ j5 O* e“噢，我倒是有年假，可你新换工作，刚上班没两个月就休假，是不是不太合适？”

“先筹划着，到时候静如处子，动如脱兔，非遂了咱心愿不可。不过，没到学校放假的时候，沈婧恐怕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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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8 j: ~/ o8 i3 \/ M2 y“不让她去。小妹能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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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有假期，但不想动用那个，八月还要去新疆啊？”

7 V  j& h  F1 }“真棒！”帅兴奋地一跃而起，挥着拳头说。

7 P. {2 k1 a5 r2 l7 b: Y1 k# e" R4 Y“干嘛你，怎么那么沉不住气？”我一边轻蔑地看他，一边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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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  `4 @' B& a  x帅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似的，挺不好意思地又躺回枕头上，偷眼看我一下，嘟囔着：“高兴哦。”呵呵，女孩子永远也不会看到大男人这样的神情的。

2 w1 _# @% g- E7 Z5 q' R3 B, W' _3 I“那小妹也不能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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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B2 w9 I' x( ^$ V“小妹哪儿能不去。她爸张罗这事，还不都是为他女儿，咱们也就是保镖而已。”

帅觉得我说话不公道了，正告我：“别不识好歹啊，人家林叔叔对你多好，怎么说就为小妹？”然后又陶醉了，“只在照片上看过西沙，碧海椰风，多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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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 r$ r/ P4 I; j“八月去新疆，带上沈婧。”我觉得有点对不起人家沈婧了，主动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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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 N! j+ B$ f, X# D, ^8 X“嗯，好！”帅也安心了。想了想，又犯难了：“不过要是不用年假，我还真不好找理由出门。”

) k+ D% u% ?) {6 R, s0 _2 |“陪你主任睡回觉，她还能不给你行方便？你没听说过‘空即色，色即空’嘛，一色就有空儿了。”

“你……”帅起身要收拾我。

我忙躲闪，返身把他推倒，压他身上，一边摸他，一边说：“江大姐逮住你这么个大靓仔，一定会说：‘我的宝贝儿，瞧你这肌肤多细腻，你这……”帅捂我嘴，“……噢，多雄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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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瞎说不跟你好了哦。”帅假装恼火，警告我。

3 _7 G5 }2 ^# k8 c“嗨！有什么的。‘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馋猫儿似的，意淫江大姐一回，也是有着的。瞧她那屁股，圆鼓鼓的，多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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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 W& o' x9 A$ R. v“你上辈子准是色狼。”

/ M) i1 f2 r# r. N% S& o“怎么是色狼呢？地道的色鬼啊。不过，跟江筱枫搞好关系，肯定有好处。”

“关系也只能是工作关系，不会有其他的事的。”

( a' F& z  o: s, v9 i“帅，你没听到院里有什么闲言碎语？”
9 D1 |( c* H; ?
“什么闲言碎语？”张辰警觉起来，扭着脖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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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你怎么反问我？”

“没听见。”帅避开我的目光，矢口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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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R$ @- X' w( W" x# ~& k: r# g“帅，我可要走了。我走后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你太善良，善良得都窝囊了。我听说咱们院里有人在打你的主意。帅，我可告诉你，咱们院里要是有人伤害你，你可一定要告诉我。你跟我说了，我不怪你，还会想办法帮助你；你不跟我说，被我听说，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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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你听说什么了？”张辰忍不住问。

“汤已勋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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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颓然倒在枕头上，说：“那人特差劲儿，甭提他。”

“帅，你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不为难你。过去的事我也不想过问。但是，今后谁再伤害你也不行，动你一根毫毛都不行。以后要是再让我从别人那里听到你被人欺负，逆来顺受的事，哼哼！我可就真的一点儿都看不起你了。”
5 Q0 a$ X( \; x, }; Q  H+ d3 ^
“方，我其实早就想跟你说汤的事。但是，没有人像我这么了解你的脾气。我怕惹出事来，所以才一直忍者。今天就咱俩，你向我保证，不管听到什么情况，绝不做任何不理智的事，我就把汤的事告诉你。”

“你说吧。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事，我都会一如既往地爱你。你提的什么要求我都能接受，保证不让你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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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F% t: T$ x* J帅一把抱住我，避开我的目光，可能是难于启齿吧，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怎么跟你说呢？方，我说了，你可一定原谅我。”看他那样，我简直无法想象这么善良的小伙子能有什么不能对我开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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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b7 M: X/ p“辰，别难过，在弟弟面前什么话都可以说，如果实在不好开口，不说也行。有我在，以后绝不会再有让你受委屈的事了。”

“方，我刚到北京时，住的是西区的宿舍。”帅鼓起勇气，开始讲述自己那段不可告人的痛苦经历，“本来是我一个人住，可没多久汤已勋就搬进来了。他在北京有家，但夫妻关系不好，所以在集体宿舍有个床位，也是自己住。但后来他跟房管科要求搬我宿舍来。开始我以为他就是形象差点，也没太在意。汤开始也挺热情，我初来乍到，他在生活上没少帮助我。可后来就不对劲了，竟然跟我搞起同性爱来。我越拒绝，他越来劲。多次趁我熟睡的时候跟我同床。”张辰说到这儿，难过极了，眼泪哗哗地流下来。

“后来呢？”我把枕巾递给他，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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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次可能给我吃了安眠药，在我没有任何知觉的情况下，被他拍了裸照，录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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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 [& Y9 t% c3 P: n  |$ K( x “别说啦！”我的嫉妒和愤怒向火山一样喷发了。“畜牲！我非阉了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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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帅害怕了，赶紧抓住我。
( d! N$ x7 y+ P4 w9 B1 \% J& `: @
! }. H) P& f, F4 l$ _, @5 @“别怕，我控制得住自己。”

帅帅抱住我，无地自容。看他那样，我心都快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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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我咬牙切齿地问。
  \3 Q. S  K. t; K) n# N# Q
/ r- e+ X" W* B' |“他后来对我提要求，我一拒绝他就把处理过的那些……”帅羞于启齿，用手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里涌出，“……发我邮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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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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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1 e( }  {# R1 ~) i“后来我上房管科，坚决要求调换宿舍，咱们就住一块儿了。”帅把积压在心底的恐惧、羞耻、痛苦倾诉出来，心里舒服些了，坚决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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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来没再骚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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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但我警告过他。特别告诉他咱们的关系、你的为人和脾气，他后来没敢再来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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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3 [2 A# y5 A  a: h“那些……那些东西呢？”我想起我拍帅帅裸照的事儿，羞愧万分。

“他手里肯定还有。”帅无可奈何地说，“算了，正经人对那些也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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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 R  L; u# N+ w5 _; A! m7 B“还有别的吗？”

- Q' [' i: N3 r$ r“没有了，都告诉你了。”

我抱紧他。“辰，你没做错什么，不用怕。我不会让那个王八蛋安生的。”

( t6 [( N0 }& ]- r“方……”

“放心！弟弟现在很理智，‘赏罚在我，我必报应’，我一定神不知，鬼不觉地为你出这口恶气！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你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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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1 g& `, |2 y+ ^1 a“嗯。”帅又泪如雨下了。不过，此时他流下的是感激的泪水。
  Y5 y  v* Y$ _0 s# V) K, B. p# k
6 f3 p- n! R9 o9 F我们相依在一起，沉默良久。
: g) r5 W+ T5 I
/ {7 m- H& F/ y  j1 F“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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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2 W3 y* v7 y- W& |& J6 W$ F“没事，我已经平静了。你安心在院里干吧，不会有人能把你怎么样。”

4 x0 Q2 }) B6 g* q, p: S! }5 l“你可别感情用事啊，小妹可指靠着你呢。”

“知道。”

3 C% l+ i* F* g: t帅背靠在我怀里，我拦腰抱着他。我们各想各的心事，都没话啦。

, v: M6 ~4 W" Z7 G* i过了好一会儿，帅转过身来，上下打量着我，温柔地问：“方，你想吗？”

3 \; _6 D0 l+ K“嗯。”我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其实我这会儿就想抱着他。

“还有劲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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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我顺着张辰的目光往我肚子下边一看，唉！我那儿蔫头巴脑的，阳萎了。“都是被王八蛋汤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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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别生气了。你要想就做吧。”帅背过身去。

“辰，请原谅，我也对不起你。”汤已勋的行径让我羞愧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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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9 _. i( ]8 l& k; n“没事，做吧。我现在想和你连在一起。”帅帅眼睛里流露出单纯、善良、诚恳的神情，亲亲地说。

“那好！”我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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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滑后，我一边在帅帅耳后和脖颈上亲吻，一边在他后面磨蹭、挺进。在深入其中的快感中，我和帅帅紧密相连了。帅靠在我身上，扭着头和我对吻。



2 ]/ @7 P2 y, q1月30日（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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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下夜班，收拾一下东西，跟我回了爸妈家。

老爸老妈挺知趣的，一句都没提张辰住我们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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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2 C% |% R9 M4 H) ]0 s+ ]" u中午吃完年饭，我说和丫头出去走走，老爸建议去前门、大栅栏。
% e3 N! N5 E- ?
“前门大街去年重新规划了一下，看来是想恢复旧貌，虽然还在改造中，但可以看出个眉目了。大栅栏儿过年特热闹，初三我跟你妈刚逛回来。”老爸坐沙发里，一边翻报，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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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t- l6 M% Z9 X! s! W“爸，想要点儿什么，我给您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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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2 ^6 ^: q& X“呵呵，杀鸡问客呀？我不是说了我跟你妈初三刚去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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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要不要。看来今天是进错庙门儿了。”

“玩儿你们的去吧，晚上回家吃饭啊，包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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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 d( }$ U  H. K! ?我和小妹进屋，她换衣服，我发短信。

' m. h- M2 e% ~5 |“帅，在哪儿？我们去前门，你去吗？”

没两分钟，手机就响了，张辰的短信：“在沈婧家，刚吃完饭。想去，小妹去吗？沈婧能去吗？”

“去。能。”

& E) i  p7 V- |$ O“在哪儿见面？几点？”

“前门地铁站西南进出口。一点半。”

. a8 N- s6 `' p6 u, ^“好。”

+ M3 W* m& q' w: c: e! P' j: W: [' ~我收起手机，小妹用询问的目光看我。

& e: X' C/ ^- R% i8 _, y“叫上张辰两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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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回来啦？”

( r* y' ?8 p/ i3 t: D- ~/ m2 @我含糊地“嗯”了一声。

' D. r" F% a2 A/ s3 Y打车到前门，沈婧挽着张辰，正等候在那里。

, p7 i4 X# j3 O* a, p8 L“这么快就到啦？”我说。

) o) T& I( r1 H9 m9 F“也刚到。”帅帅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我一看，沈婧今天换装了：上身短款灰皮茄克，下身同色同质料的紧身长裤，我也不懂那叫什么款式，反正是一种运动型的服装。扎一条宽宽的灰腰带，饱满的屁股上有两个口袋，脚上穿着黑色长皮靴，头上戴着一顶桃红色的绒帽。本来就挺高的身材，穿上这身时装，人显得精干、挺拔。帅穿着黑皮茄克牛仔裤，戴着花围巾，乌发白脸红唇细长眉，两人真挺般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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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走上前，欣赏沈婧的服装，沈婧挺得意地说：“在南京，张辰大姐给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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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张辰一眼，帅帅像做了错事似的一缩脖子，变成鸸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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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k  e; I& }' M; E“哎，有个姐姐真好。”我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既羡慕，又嫉妒。

原来前门大街变成步行街了，街心还添了两条轨道，两辆老式有轨电车噹噹噹地缓缓而行。前门西边开通了一条南北走向的新街——煤市大街，是单行线。东边也开了一条街，没过去，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街上熙熙攘攘，人头攒动，路边一条条胡同都成了人们流连的市井。哈哈，据说老北平号称“八大胡同”的红灯区就在这一带，只是如今旧貌换新颜了。我给沈婧和丫头一人买了一个大风车。两个女孩儿把风车举在手里，风一吹，十几个风轮哗啦啦地转，小鼓槌打在小红鼓上，笃笃笃地响。两个女孩子快乐地一边走一边摇手里的风车，忘了这是摩肩接踵的闹市，没少撞在行人身上。

/ C  K, N0 V- E6 X3 _" ^% W" N看两个女孩子玩儿得开心，帅帅笑容满面，跟在旁边，好像挺眼馋的。

“给你也买一个？”我说。

“我不要。”帅这才发现我正欣赏他那傻样儿呢，怪不好意思地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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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K+ v3 H4 G% |3 J大栅栏儿街虽不长，但集中了北京许多家著名的老字号商铺。步瀛斋、盛锡福、同陞和、内联升、瑞蚨祥、同仁堂、……还有，记不清了。对了，上回说地安门那家狗不理包子铺没了，呵呵，今天在大栅栏儿看见了，还挺红火、气派。另外，杭州的张小泉也落户大栅栏儿。俩女孩儿进了瑞蚨祥，我和张辰成了跟包的，替他们拿风车。这店铺是北京著名的丝绸店，不过实话实说，没有人家苏州杭州上海的花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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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W+ S  H9 h: X/ w  ]7 S“帅，南京的丝绸店比北京的好，花样多。”我说。

帅听我夸他家乡，高兴地说：“是啊，这店虽然古色古香的，铺面也很宽敞，但我也觉得没有我们那里的花样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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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去南京，大姐给我买了好几件丝绸的夏装。”沈婧凑过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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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 U/ b8 g4 t我看帅帅，鸸鹋赶紧往别处看。

“他给你买什么啦？”我问沈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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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Y3 j/ o) @/ i/ ]4 E; h% s% f- l“他什么都不会买。”沈婧小嘴儿一撅，不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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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4 g2 [5 J3 Q7 u0 y2 B7 g1 Y! |“辰哥在家是不是大少爷似的？”小妹也凑过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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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会拉着人家溜街，乱走。”沈婧越说越不满，拉住张辰胳膊，要撒娇。

, b$ L) e! B( _4 |8 q鸸鹋狼狈不堪，说：“男人都这样，不信你问小林，小方也这样。”

“没错。还不如辰哥呢。”小妹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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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买的？”我一摇手里的风车，哗啦啦一阵响。

“哈哈，你买的，童心不泯呀！我说方大少爷，您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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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1 t. q. q! x# n% B6 \% |- B说说笑笑出了瑞蚨祥，进了同陞和。

我本来对这些没兴趣，不过是陪女孩儿溜溜而已。不过进去后没一会儿工夫，我就被同陞和的布鞋吸引了。柜台里那些布鞋，手工制作，精益求精，美观大方，价格不菲，但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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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我刚一开口，丫头就恼了，狠狠给了我一下子。“哦，宝贝儿……”

8 {& e% [( F4 }7 X8 u# R7 t“你要干什么呀？”丫头跺着脚，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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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t7 W; d# f; d; }( I“别胡叫啊？”张辰过来援助小妹。沈婧捂着嘴，挺优雅地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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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穿多大号的鞋呀？”我根本就没理会丫头假生气，一边看柜台里的布鞋，一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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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2 m8 L# t* O& r丫头听我问这个，明白了，撅着嘴凑过来，在我腰上捅了一下子，“三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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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X$ V0 l2 t! c4 K+ x% b/ U“这布鞋多漂亮，我给妈买一双。”

* \- d$ @" w* o丫头看我一眼，感激、喜爱之情溢于言表：“嗯，她肯定喜欢。你妈呢？”

' T4 p4 x+ F! C  ?  ~& X1 f, `“我不知道她穿多大号的鞋呀？”

“那问问爸。”说着，丫头拨家里的电话，通了，递给我。

“……爸，我妈穿多大号的鞋呀？”

4 M. {$ Z9 l% S% l  m“呵呵，这个呀，我还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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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 Y1 ^" ?" h“那快问问，我在同陞和呢，这的布鞋特好看，我给妈买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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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1 F. g, O- ^' o7 I; L“她这会儿没在家呀。儿子，这么着，晚上了解清楚，明天咱再去买，我出钱，你送礼，怎么样？”

. w2 c+ m+ _* }% a“嘿！这是什么意思呀？跟我做起买卖来啦？您现在给我妈打电话问问不就行了吗？”

“你问你问，我可不好意思问这个。”说着，爸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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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4 U' A( j) @. _4 J) x“他不知道。”我跟丫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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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问妈吧，我给买。”说着，丫头给我妈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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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Z/ j9 f2 Q; l' h张辰也动心了，凑过来，挺羡慕地说：“我也应该给我妈买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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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不够，得三双。”我说。

张辰意识到我在提醒他别忘了丈母娘，但不懂为什么是三双，“干嘛买三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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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你小时候，你姐跟小妈妈似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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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8 [% \3 V4 a  a5 \9 T. w“对对对，不过我也不知道她们穿多大号的鞋。”

; C% R' U6 N1 L3 M( d3 e“回去了解了解，以后再来，今天别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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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在我屁股上捏了一把。我一歪头，帅挺不好意思地赶紧转到小妹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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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鞋，又去别的店转悠。趁那两个女孩儿在前边一边走，一边说话，我低声对张辰说：“别我干什么你也干什么，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下次再来买。不然沈婧该觉得你是大傻小子了。”

“呵呵，好的。”鸸鹋答应了。

2 Y1 j5 ~$ F! u  t6 Q" X在这方面，帅帅真的就是个大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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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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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l: z# r! D  D' J9 i4 T4 a今天到新公司报到，因工作性质的原因，那里的情况是不能在这里写的。我被暂时安排在***手下做助理（其实就是杂役），拿了一大堆资料回来。

小周晚上到京。爸来电话叫我们去接机。到南苑一看，嗬，两箱海鲜。一箱是给我爸妈的，一箱是给我们的。小周还把“红包儿”给我捎来了，是个精致的铁盒子。打开一看，哇！喜出望外呀！

3 K2 G1 w' J! z- u# Z先把小周和那个女兵（都穿的是便装）送小妹家，让小妹安排他们生活。我把一箱海鲜送爸妈家去。另一箱拿回来一看，里面有一对大龙虾。帅看了喜欢得不得了，大孩子似地要从盒子里拿出来看，被我制止了。
2 d- J' I" ^" t; m3 }# _; O
; D2 n  d( T# z3 L8 P“别动，我要把这个当礼品送人。”

“干嘛？拍老板马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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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怎样？你把东西先放窗外，赶快去接小妹，回来再收拾。”说着，我穿上外套，拿了龙虾就往外走。

“忙什么的，再让人家看看哦。”

“看你这个去吧！”我在他腿间一抓，帅一夹腿，赶紧用手掩护。我转身冲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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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车里，打开手机，给江筱枫打电话。响了半天，江筱枫才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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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z! l% S# {“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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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8 P* ^7 A8 k. A) `“江大姐，我是小方，我马上到您家去一趟，二十分钟后您下楼来接我。”

“什么事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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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7 v0 E' |- V7 N, ?# J# w“甭问了，抓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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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8 |( k+ E  F7 l8 h& X“怎么啦，为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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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R3 M2 c" a* e* D' f“您甭管了，下楼接我就是了。”我挂了电话，开车出了大门。

- w* M" ]. k% K到江筱枫家，她披了个大拉毛的红披肩，站在街灯下。见我车过来了，快步上前，隔着玻璃往车里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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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C" d/ Z  k我开门下车，江筱枫急切地问：“怎么啦，什么事急急火火的？”

我把那盒大龙虾递给她：“从青岛带回来的，送大姐尝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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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呀？”江筱枫好奇地打开看。“哎呦我的妈呦，这么大龙虾呀？”江筱枫惊奇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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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拿上去吧，再耽搁一会儿，您冻了，它化了。”

0 t) Q: G9 r# |- q1 O“你说‘抓瞎’就是抓这个虾呀，真有你的。吓坏我了。快上楼坐坐吧？”

“不了不了。家里还摊着一地黄鱼、带鱼什么的呢，臭死了，得赶紧回去收拾。”说着我上车，冲江筱枫挥挥手，关门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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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 v: g" t" N" _% ?% e( @( K* K0 M" p车开出老远，江筱枫还站在街灯下，冲我挥手。

回到家，小妹、张辰正收拾那些海鲜，冰箱里根本放不下，小妹把四条带鱼和六条黄鱼用报纸包起来，对张辰说：“也没地方放，给沈婧家送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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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e  D* z/ X$ n; B“哪能那样？怎么说？”张辰没想到小妹会说出这样的建议。

“就说是你发的，快拿走吧，都化了。”

( A; Y* t1 c+ @8 `& q“那我真拿走啦？”可有个讨好丈母娘的机会了，帅帅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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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8 x5 Y8 I5 p) m) {1 W' s" d“快拿走吧，你看这一屋子腥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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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2 n% A4 J张辰看我，想再听一句我支持小妹的话。我噗嗤一声乐了：“快去呀？赶紧给‘老板’拍马屁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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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乍着两手要来掐我脖子。

“你大腥手别碰我啊？”我警告他。

" X, P! p/ b$ h1 u6 b+ g  L“快去吧，别闹了。太晚了。”小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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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e: D8 w5 d; s7 O  y% o: P+ x! n帅出门去送鱼。

“龙虾我送人了哦。”

, r% V% q3 u) b5 X8 f% f& g“送谁了？我还没看见呢？”

“送江筱枫了。”

妹妹先是惊奇，继而理解：“哦，这是龙虾换人情呀。”

“是那么回事，‘十面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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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会办事的。”丫头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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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3日（星期二）
, }* y9 X- d# R6 X; t# n7 n) W) G$ y晚上吃饭的时候，小妹对张辰说：“辰哥，你不想把爸妈接北京来住些日子？”

- q# `. ^- X2 g- Y( o9 t5 d' ]( }7 ]“春节刚回过家的。”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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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v# f; D( i/ u/ r“我意思是我们家房子也快交出去了，游泳池那里的房子一直空着，你要想让他们来，就还住那里去。”

0 n" B! h! v! O3 P7 o1 ]% c% p“噢，那我跟爸妈和我姐商量商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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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_5 J% c; i3 D/ D) s* ^“你瞎操什么心，张辰现在一门心思扑在沈婧身上，哪里还顾得上别的。”我说。

4 F7 f; M8 ~/ T3 U; l" J! {“我只是建议，辰哥自己拿主意。不用也没关系。”小妹被我说得有点儿沮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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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4 ^3 G0 v  W( X1 M; S“方你瞎说什么？谁那样了？怎么总把别人往歪处想。”说着，转向丫头：“小妹，别听他胡说，我爸妈要知道，不定得多感激你呢。不过既然房子闲着没人住，为什么不租出去？”

! X; o" b  g7 J- N“没空儿劳那份心。”丫头对出租不屑一顾，讪讪地去刷牙了。

见小妹进了卫生间，张辰十分不满地看着我，用责备的口吻低声说：“小妹心肠那么好，应该赞扬，你怎么专门说打击别人热情和积极性的话？”

% D  ?2 \% }2 w4 u$ M9 M1 ]% h“我没打击她呀，我只是提醒她不要给你添麻烦。”

“才没有。这样的建议只有小妹这样的女孩儿才能说出口，我真那么想也不好意思那么说呀？”他看我心不在焉的样子，大声说：“方，你来一下，我得好好批评批评你。”说着，端起碗筷往厨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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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A) C  n" L“批评我什么？”我跟着张辰进了厨房。

帅满眼含笑地低声说：“你把龙虾给江筱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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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怎么啦？”

“江筱枫对你别提多赞赏了，说你像一只小猎豹，外表迷人，性情凶猛，可爱可怕。”

“江筱枫没说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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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呵呵，我有什么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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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该说你像鸸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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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4日（星期三）
8 Z# X* f8 z* i4 `6 m% B* B; l) f上了四天班，可把我累死了。主要是精神上压力大，高度紧张。

( u" d0 s2 y5 w: g# w我们公司是“国企”。“候门一进深似海，”我对这新单位一点儿都不摸门儿，一切从头开始。我的国拨工资两千多块钱，剩下的是拿利润提成。我看公司业务，主要是充当“掮客”，找货源，评估、作价；找销路，低进高出，赚取高额利润。买卖都是在合同和账面上做，每笔都是大生意。项目要自己去争取，拿到项目就要拼命去做成。所以公司里做业务的，都是满天飞、满地跑，而且很神秘。

我现在给老板打下手儿，就是见习他们怎么争取项目，怎么跑业务，一句话，学做生意。看来这学徒没有两三年时间还真不行。

张辰妈妈听说能来北京，特高兴，准备过了春运高峰就北上。

) [& i. ^% p$ m, P6 J7 |3 k昨晚小妹夜班，我跟张辰好好谈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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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我交给你一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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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u3 q, @% L" c4 g+ B, A/ `“什么任务？”一听我这样说，帅单纯的脸上马上掠过不安的神色。他总担心我会惹出什么是非来。

“瞧你那样，谁还敢跟你说？”

“你说吧，我看我能不能办到。”

9 t) {' [) `6 ]! K( Y/ \. G“帅，你在院办干了一年多了，对机关比较熟悉。我想请你帮我搞到汤已勋的个人资料。”

  y( |. z( R- {4 B+ C1 c% v/ M“方，别理他了。只要他不再搞鬼，‘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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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我敢跟你打赌，除非阉了他，否则他一定会搞鬼。再有，他伤害你的事绝不能不了了之的。第一，我一定要拿回你被他窃取的全部‘信息’；第二，我一定让他对自己的无耻行径后悔终生。”

“方，只要能把那些东西拿回来，别的就不跟他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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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我太爱你了，谁玷污你都不行。我不是那种心胸狭隘、有仇必报的主儿。我只是要让我的亲人受到保护，让正义得到伸张，让邪恶罪有应得。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谁种下仇恨他自己遭殃。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做那种歼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我正考虑用什么方式正告汤已勋，让他交出邪恶的毒果，虽然不信他能洗心革面，但只要他能对这事诚信悔过，那事情还有转圜的可能，我还可以放他一条生路，否则，呵呵，就别怪我心毒手狠，让他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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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H" C# r' y$ w; U“方，你事业心重，又前途无量，我不希望你为我这样操心。但是既然你说了，那么我答应你，其实搞到汤的个人资料很容易。我也会在适当的时候正告汤已勋，让他迷途知返，回头是岸。”看着一个大小伙子，认认真真地样子，我噗嗤一声乐了。

“怎么？笑什么？”帅虽然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了，但是只要我笑，他就猜出一定是自己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所以糊里糊涂地就难为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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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一身正气的，早干什么去啦？”

“不是没你能嘛。”帅更不好意思了，赶紧示弱，以便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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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5 z8 }0 N2 B“宝贝，过来，让我封个侯。记住！你是我的生命，谁要碰你，就是在跟我玩儿命。你要再被人欺负，我先杀了你，再杀我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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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v2 J- q  p- ^9 s0 }“方，我是个挺普通的人，怎么会把你迷成这样？”

2 c) y1 }. |# V. u5 Z  t“我也纳闷呀，天生的吧？同性爱！”

# ^7 Y, H1 Z& q/ o) R+ |帅最怕听这三个字，赶紧打马虎眼，“别朋友关系亲密些就瞎联系哦，那么说我不也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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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呀，成了什么了？”

, Y8 {' Z" l9 e$ w“成了……你个猴精儿，专钻别人空子，我才不上你的圈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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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掐着他的脖子，非让他把那半截话吐出来不可：“说，成了什么？”

“……成了张国荣了。”

我笑死了！“哈哈，没错没错，你就是我的国荣哥哥，但不许跳楼去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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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Y/ D7 ]" d9 @“方，说点儿别的吧。你现在早出晚归的，我和小妹好心疼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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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D- K0 t9 x; P0 [' \“说说就行啦？怎么心疼法呀？我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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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你什么都好，就是好逞强。出门在外，顶天立地的，回家来就别那样了，学着温顺点儿，给别人个关心你的机会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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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C& L2 v  K3 K& o* h“好哇！我现在乖乖的，你来疼我吧。”说着，我直挺挺地躺在帅帅床上，看他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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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怎么这样，把人搞得怪难为情的。”帅真的难为情起来了，暧昧地看着我，满眼是笑。

6 e. e0 Q- f' d) i“哎！命苦啊，从小就没被人疼过。”

“那你要怎么样才算让人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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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X/ D/ F2 m& N( n. \“你姐怎么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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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帅想了想，既幸福、又不好意思地说：“就是对我好呗。”

“我对你好不？”

+ r3 L; l! M6 i7 ]3 H' _$ q- N' q1 h  `“好呀！”

* h( y% T) b6 k. g4 l. b“你感觉我对你的好，跟你姐对你的好一样吗？”

“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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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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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越好，让我觉得责任越重；我姐对我的好是无条件的。”

6 S, _8 G# i7 ]3 D/ \“哎，我什么时候能被人无条件地爱呀。”话一出口，我眼前浮现出江筱枫的面容、神情和身影。

（太累了，写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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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5日（星期四）
; ]* _- R' g$ f( ]) ^( ]. o上午在总裁办公室，王总指着桌上的一个小箱子说：“打开看看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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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先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我说。

“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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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爆炸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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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5 j7 C' P5 v. c+ J- ]. d' l( x! r“哈哈哈哈！”王总大笑起来，“你脑瓜可真够快的，等着啊，我进卫生间再打开。”说着，他真去卫生间了。
  Q" W* [9 p: _6 _* f2 ]. T$ ]* t
: i& H; C  V; C3 n我把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块完整的海螺化石标本。小铜牌上镌刻着一行小字：藏南·冈底斯山·海拔5852米·奥陶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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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w. s" e. N: b1 h“怎么还没炸？”王总从卫生间里走出来，问。

“定时的。再过几百万年才炸。”

“哈哈，我看看什么定时炸弹。”说着走过来，端详起来。“我不懂这玩意儿，不过看样子很珍贵，谁送来的？”王总扭头问走进办公室的秘书欧阳美卉。

“汉中吴启德总经理送来的。”

* k1 ~$ A* f$ A欧阳美卉是王总秘书，其容貌香培玉篆，其肌肤冰清玉润，其神态月射寒江。

7 ^+ J8 a) _$ {5 A/ \“噢，知道了。小韩，”王总叫韩叙，“把那‘炸弹’签个礼单，放保险柜里去。”

韩叙应声从玻璃屏风后面走出来，看看那块化石，重新放进包装箱，跟“小美”（欧阳美卉的昵称）嘀咕着，一起走出总裁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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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叙三十出头，高身材，乌发白面，俊朗英俊。

) B* t4 M. l% t# |眼看小美和韩叙出去了，王总对我说：“小方，这有些资料，你拿回去看看，项目的评估我会找人去做，这个，”王总指着资料上的人名，“你了解一下情况。”

  j4 [% z, H9 J& b+ t“上网查找呀？”

5 ]( O3 W2 V  m; V王总嘴巴紧闭，斜眼看着我。我不敢再问了，赶紧领命。

糊里糊涂地回到办公室，我赶紧上网搜索。我靠！都是些职务、简历什么的，而且千篇一律。我纳闷王总让我查这个干什么呀，还没资料上的信息详细丰富呢。

! Y3 s. W( M& e5 e) R韩叙回来了。我赶紧凑过去，“韩主任，我有事请教。”

7 f+ T% _: N6 x# j: Q% p- Y小韩也是年轻人，礼貌、随和。“别客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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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z- B( s3 a1 x' T“王总让我查这资料上人物的信息，可网上查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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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j- s  m7 L“他没让你到网上去查找那些没有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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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上哪儿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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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B! H' E- \  x+ N2 c' ?  `2 _% c韩叙莞尔一笑，漂亮的脸上掠过一丝阴柔的狡黠。“令堂不是吏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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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然大悟。

, V. d8 A9 [  [9 x/ A# }客服部正发服装，每人一件外红内灰的风雨夹外套，羽绒服穿不住了，穿这个正合适。我挑了一件穿身上试了试，小点儿，就要这件。

# y" Y; M  N1 ~$ a+ A“小方，你那件小了，换个大一号的。”发衣服的陈大姐说。

- E) \  p2 C9 H  O“不用不用，我家有一件，这个给我弟弟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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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弟弟呀？”

- j* e3 E4 X3 V1 |$ A& K“叔伯的。”

“这个可八百多呢。”

! N- M; P) U0 J, Q- Z; v* y7 q“给兄弟怕什么？”

2 Q9 C; n- c+ n: M# o8 q“看你那小模小样的，还挺大气。这当哥哥的，真不赖。”

下班我给杨越打电话：“喂，小岳，我五点半到咱们……噢，错了，到你们院门口，你出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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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小方哥呀，什么事。”

- e; B9 W: G' a' @# V1 n3 K9 L: _& N“出得来出不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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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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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C$ t- _8 @' a# L* T“那出来再说。”我把电挂了。

到张辰他们院门口，杨岳已经等在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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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3 I! Z7 S( F+ \“我们发件外套，我穿着小，你穿可能合适，给你吧。”

: Y& f  \# L- K. d  u/ M$ @“方哥，那怎么……”

* a- p8 j5 D% ?2 E5 {“试试，我看合适吗，不合适再回去换。”

杨岳赶紧脱了羽绒服，在大街上换外套，呵呵，别提多合适了。

! I* Z& c" w8 |, p: w% d' p) o! s2 k; U“方哥，这个……”

( J9 e1 }7 p, U6 j3 T7 A“你穿正合适，给你啦。我得接我媳妇去，拜拜。”我从来不叫自己的妻子媳妇、老婆什么的，杨岳不是东北人吗，今天破例随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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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 }8 F) J+ m3 p0 S2 O车都走远了，我还看见杨岳抱着衣服，站在路边上向我张望。
1 B0 A) T6 Q0 B, Z9 I
+ J" B$ A! J- D/ x8 M5 K一进家门，小妹、张辰都惊奇地问：“今天怎么早回来了？”

“呵呵，现在六点二十到家都算早回来啦。”

. O. Q: ^2 s/ B' m. |“新工作适应得有个过程，身忙心不忙才行，要不然该胃溃疡了。”小妹说。

“他那人，心能不忙吗？唉，心太高，谁也管不了。”张辰也嘟囔。

“没事。他会调节自己的心态。咱们呢，多贴补贴补他就是了。”呀！这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像两口子了。

“怎么贴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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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 c/ U6 [' g# @+ B" S# N' O4 z2 f“这个，小妹专门给你做的。”张辰拉我去看电炖锅里煨的牛蹄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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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W7 u1 A" h! s7 K“这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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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小妹说这个对……”我估计下面的话是“……男人恢复体力是最好的补品”之类的话，但张辰意识到那么说太那个了，改口说：“……最有营养。”

“听她瞎说。”

; U$ W- n3 L9 F2 O4 {* x" r“怎么是瞎说？”张辰强烈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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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瞎说，这个才最有营养呢。”我顺手在帅腿间抓了一把，“没听说吃什么补什么嘛。”

. g: ~8 Z, B# p% Y1 r  B帅没防备，赶紧倒退两步，一夹腿，一弯腰，用手掩护。不满地一歪头，一皱眉：“干嘛！”
2 m# s, N- x8 Z% L, V
“他又干什么呢？”小妹从厨房出来，看张辰的那样，好奇地问。

2 V# u( F7 C7 Z" e' M“讨厌呢呗，”张辰赶紧恢复堂堂正正的形象。但脸上还挂着责备、不满的神情。“别老动手动脚的哦。”

  K6 {" _1 [3 v  n' r' l. C+ a+ _小妹也特爱看张辰那种神情，满眼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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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5 [+ k& ]: X- ~' f4 r( D“去洗你的爪子去，准备吃饭。”
; S0 W0 p  }' B0 [$ `* s
, w  G8 z% b5 q; L# d5 i8 `5 X听帅帅这么一说，我和小妹全大笑起来。张辰猜到我们笑他说洗爪子，赶紧掐着我的脖颈子往卫生间推，改口说：“快走，去洗手。”

吃饭时，小妹问：“周末休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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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7 q$ n2 t' w7 }“休息。”

5 U* e4 _+ C; h  Z) C. {“想怎么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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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纵一下。”
5 B( B5 \( l+ k2 f( u+ S
“怎么放纵？”

& V4 K$ [! [" z8 D' o$ @“出去玩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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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上哪儿？”丫头问，张辰竖起耳朵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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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F6 ]! @5 c3 d, _0 V“没想好呢。你说上哪儿？”

% R7 `4 l5 h8 [. s) N& C“去房山。”丫头说，脸上掠过一丝难为情的神情。

“冬天不好玩。等春天下雨的时候咱们再去。”
8 }" M  e( T* K& ?0 y
/ b: D  y- \) R- V6 g; ?听我响应了，丫头满意了。又问：“那还能去哪儿？”

“去家酒店吧，这冬天实在没什么好玩的。”

“去哪儿？”丫头问。

1 w3 p. o9 u! K* H6 j. ?! z“去哪儿？”我问张辰。

3 {$ e/ g! g- i. f张辰一直在听我和小妹商量周末休闲消遣的事儿，被我突然一问，不知所措，说：“去……去北海那边吧，就是北海后门那边。”他说的是金台饭店。

“不好。明天再说吧。明晚我要是回来得早，咱先去游泳怎么样？”

, b& G& \# b. {- ~  x2 N3 S4 z“好哇！辰哥你能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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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Z( S' w# n2 L7 C1 h9 I& y“能。”张辰说。

+ b+ n% ^8 X+ N* a9 }, [# }“你看你看，怎么那么不会说话呀，有那么问的吗？”

+ V. }: D0 w" k1 D* O5 b/ k“怎么啦？应该怎么问？”

“应该说：‘辰哥，你和沈婧能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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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9 F3 h4 q, H+ M9 m6 O; `“噢，是那么回事，”丫头一面赶紧改正，一面又问张辰：“能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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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U! S) U1 e  ^; M% Z张辰嫌我多嘴，“谁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呀？嘁！”一歪头。

丫头也特爱看张辰不满的神情，笑盈盈的，比吃桌子上的饭菜还有味儿。

% _; n" c6 g% s  C# p+ t. s( j（先写到着吧，马上出发了）

9 G" M$ t( V; q9 e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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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6日（星期五）
王总下午去上海总部，只让小韩随行，临走说了一句：“没什么事就下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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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王总走后，美卉也臂挎小包，准备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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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R8 H6 J3 m) y$ v, t* I! O6 U# S& \这是个冷美人，对谁都冰凉的，给人感觉十分孤傲。

/ d; l! @. t0 k* g$ Z1 _“欧阳，你不是北京人吧？”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和她搭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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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美女冷淡地说了一声，推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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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r/ E0 h' k( \' U6 G( q+ P“妈的，还挺牛。”碰了个钉子。我心里不快，故意磨蹭了一会儿，才离开办公室。

到了停车场，见欧阳美卉坐驾驶座上，放着窗子，好像再等人。我从她旁边经过的时候，她冲我说了一句：“办公室里有监视器。”说完，驾车上了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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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是在关照我。我心中萌生的恶感和不快顿时冰释了。

1 B( N1 r7 O" F( u* x! ?比他们都早到家，这可是换工作后的第一次。懒得去接小妹，靠在沙发上看电视。一会儿功夫，迷糊起来，不知不觉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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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在这儿睡觉呀？”丫头把我吵醒了。

0 e; ^9 I7 R) Q* }) Z“别叫他。”只见张辰背影消失在过道里。一会儿功夫，他把他的被子拿来了，见我醒了，把被子往我身上一扔，嘴里嘟囔了一句：“着凉怎办？”说完去厨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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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张辰的被子，盖住半拉脸，眯着眼睛使劲嗅被子上的气味儿。丫头洗完手脸，从卫生间出来，见我还想睡，没再搭理我，也去厨房和张辰一起去张罗晚饭了。

一会儿要去游泳，晚饭挺简单的。丫头吵了个鸡蛋木耳菠菜，每人一碗米饭，就着清炖排骨，一会儿就吃完了。

6 {2 X( C+ }% W4 ~( v  p4 {收拾东西，我们往外走。张辰一边走，一边打电话：“你在学校门口等着吧，我们去接你。”他对沈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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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G" `/ [" j' a) |) t& \- r到了外语大学，沈婧正等在路边。上车俩女孩儿坐一起，我们驱车去了游泳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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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张辰更衣完毕，在泳池边等候那两个凌波仙子。两个女孩儿出现了。沈婧高高的个子，胸部并不很突出，但雪肤花貌，四肢修长。怪不得帅帅会对这女生如此痴迷，原来遇上了惑人的“塞壬”。不过跟张辰的前两个女人相比，如今这两人才是郎才女貌的金玉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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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在张辰背后拧他屁股一下。张辰知道什么意思，脸上不动声色，也把手背到背后，把我手扒拉开。

下到水里才发现，沈婧游泳技术很好，三下两下就到了深水区。帅挺窘的，站在齐胸深的水里，不得不冲沈婧喊：“别太远，我游泳技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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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4 z- b9 P/ q. {$ K! l丫头章鱼似地纠缠着我，低声说：“沈婧身材真好。”我听出来了，嘴上称赞，心里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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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W5 p4 e/ f: l6 b: t) S% p“女孩儿还是丰满些好，我喜欢你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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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S1 H& ^4 j; S* B+ ]) P$ ]“真的？”丫头端详我，希望从我脸上看出这是我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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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最喜欢我这个丰乳美臀的杨玉环。”

“坏死了你。”丫头一边骂我，一边抱紧我。我知道，她怕别的女孩儿的魅力超过她。

: f8 C. Q, j1 U& \张辰往我们这边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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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K: l/ w1 H  o7 }9 C我冲他低声说：“去跟沈婧玩儿去。”

张辰难于取舍，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听了我的话，狗刨儿着找沈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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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M! n4 ?4 Y3 Z! M. F( d! q0 f“女孩儿个一高乳房就小。”丫头低声褒贬沈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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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9 ^3 L' _9 U+ R“而且高个女孩儿屁股也显不出饱满，哪有这个好。”丫头手搂着我脖子，腿盘我身上，我手正搬着她屁股，就势捏了捏。

4 U' ^  X9 L. A1 ]“沈婧生了孩子，体型会有较大的变化。”

“你呢？”

“我这样的只要不胖，体型变化不会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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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A' o* j2 F/ L+ u“你必须永葆青春啊，否则我就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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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y/ y7 r  Z“你敢！”丫头斩钉截铁地说。

( _& @. w) p2 M. S! ^“我不要你了，你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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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 C& C: `. N# A“不行不行不行。”丫头撒娇，用肚子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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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高了，在往下点儿才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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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蛋！”丫头也不管会不会被人看到，搂紧我使劲儿吻。张辰站在远处，一边看沈婧游泳，一边不时地向我们这边张望。看见小妹吻我，赶紧背过脸去。

5 S5 _, {4 ?0 J: t6 j7 D“快放开，张辰正看你呢。”

$ I  X6 J3 n+ H“爱看不看，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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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2 {* t* B" h% W“你今天怎么这么有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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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 }- p  u1 E6 d& x9 d+ W- ~“你这些天太忙，冷落我了。”丫头一歪头，一噘嘴。其实，她潜意识里把沈婧当成威胁了。女人的敌人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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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拉着沈婧走过来。

& T& _8 N3 F" g% f  {5 S, t“沈婧游泳技术不错，受过专门训练吧？”我称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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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时是游泳队的。”沈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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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还不跟人家好好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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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休闲吗，干嘛那么认真，又没打算去参加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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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哥什么拿手啊？”小妹问。
4 Q) g, h  ^( q, S  y
: K8 W: |, R* R' B张辰只笑不说，脸都粉了。

! ^6 |3 j% ]6 a7 V我看沈婧，也问：“沈婧，你知道张辰什么拿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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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婧看看张辰，摇摇头：“不知道。”

8 v) }: J/ m- ]“你不是去了南京吗，怎么不知道？”

张辰一听我说这个，过来用胳膊肘勾住我脖子：“闭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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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张辰难为情的神情，俩女孩儿好奇心上来了，不约而同地问：“上南京怎么啦？”

$ h- `/ ]- Y8 Z% n“张辰画画儿拿手呀。”

7 }8 y  _0 M1 ?0 a“你……你瞎说什么！”张辰收紧手臂，不准我出声。我靠他身上，肌肤相依，屁股碰在他的鸡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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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上过美术班儿呀？”俩女生来了兴趣，刨根儿问底儿，非要打听个水落石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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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瞎说。”张辰不许我张嘴，用否认敷衍沈婧和小妹。

游泳回来，张辰把我叫到他的小屋，说：“方，跟你说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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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我看张辰欲言又止的神情，估计是什么心事。

, a' L; O2 W: I8 d) L9 |8 f“沈婧说她爸妈建议我别住宿舍、也别住咱这儿，让我搬他们家的空房去住。”张辰说完看着我，等我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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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 l  u4 H/ _7 t3 S/ T* w* A“哈哈，认你做倒插门的女婿啦，好哇。”我说，心里并无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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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V, U9 P; P6 v/ P“可我还没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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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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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换工作，事情多，许多情况又不摸门，早出晚归，说走就走，说晚回来就晚回来，没准还要出差什么的，你不在家，小妹怎么办？还是等林阿姨回来我再搬吧。”

“嗯，是那么个理儿，可怎么跟沈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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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6 a& F' }3 l4 `- g9 I! J, D% Z“我说我爸妈最近要来北京，他们家怕我爸妈住哪儿去，没再说这个。”

5 u( o3 e  c! F3 }0 Y我一把抱住他，鼻子一酸，眼泪涌出来了。“你还挺有心计的，弟弟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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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_% C4 ?0 M6 U. y; \“放开，像什么样子，弄得我都喘不过气来了。”帅推开我挣脱出来，说：“别跟小妹说哦。”一抬头，见我满眼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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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3 Z3 a) ^! g6 ~2 r3 \" d" q* v) @3 D我“嗯”了一声，转身就走。出门回头一看，帅坐床沿儿上惊愕地望着我，不知道我又发什么神经了。

4 f( z* M7 k5 e( i5 @) M我进屋，一脸泪水。小妹惊奇地问：“怎么啦？”

* j% C1 g7 x4 t4 K* n6 T+ R: [“张辰招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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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拌嘴啦？”

“不是。他说……”我把帅帅说的话原原本本给小妹复述了一遍。

丫头挺镇静的，低声说：“你们俩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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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6 s7 ^+ `, ~+ ~& K* w1 \没弄明白：“你们俩真好”是说我们俩关系亲密，还是我们俩对她真好。不过我没问，我希望这两重含义都有。

一条热毛巾递到我手上，“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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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7日（星期六）
早上睡了个懒觉，九点才起。打开手机一看，有杨岳的短信，俩字：“方哥”。这小子，成花痴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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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的房门开着，屋里没人。小妹在书房埋头写东西，没理会我的走动。

: _0 r, |5 t! p" F$ V( T8 Y打开电脑，邮箱里有几个邮件，其中一个是“寒武纪”的：“方正，还好吗？我在新加坡，下周回北京办事，能见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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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邮件已发出。我眼前浮现出寒武纪的忧郁、俊朗的面容。

: v% _. a4 C- _/ r( t张辰回来了，买了个宰杀好的大甲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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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9 m; ?8 @) L“这是干什么？”

3 h/ h( X: [' @) y! a% k2 Y“甭管。”帅用胳膊肘推开我，不让我靠近，径直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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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被惊动了，走出书房，问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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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v( X1 _. Y5 L; e: c“张辰买个王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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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从厨房出来，对我语言的粗俗大为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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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鱼，听明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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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U3 ]3 F1 v“谁坐月子了？”

“你一边去，别没话找话说。”帅推开我，冲丫头说：“小妹，你会做甲鱼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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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0 g7 q: R1 X) \& T" |# X一听说要做“王八汤”，我眼前又浮现出汤已勋那张丑陋的肥脸。“我会。”我恶狠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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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人精，什么都会。”张辰又像揶揄，又像敷衍，仍然对小妹说：“这个挺不好做的，要不上网查查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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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做，我看我妈做过。”丫头心里明白，这甲鱼是张辰给我买的。挺有兴趣地到厨房去看甲鱼，“噢，都收拾好了呀。”

张辰也跟了进去。不知道丫头是有意还是无意，一边看王八，一边抱住了张辰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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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1 Q; w& y5 H# `按昨晚的计划，吃完午饭，我们动身去秦皇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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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京沈高速，我的“樱桃”飞驰起来。张辰坐我旁边，丫头和沈婧坐后边。三个多小时，我们就到了秦皇岛市。

0 V7 H1 t; M. B“住市区还是住北戴河？”我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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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3 n6 M- M4 H  R# I8 a$ Z" N1 m“住北戴河吧，可以看海？”张辰回头征求俩女生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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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行。”小妹说。对看海来说，丫头并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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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 r2 \3 f0 q3 F" G6 |沈婧兴致很高，能跟他“老公”出来看海是件了不起的大事，从背后扶着张辰的肩膀说：“夏天来过北戴河，冬天什么样儿还真没见过。”

盘算了一下，我说：“还是住市区吧，现在是旅游淡季，北戴河准特萧条。想看海咱们开车去，晚上回来住的舒服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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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张辰马上响应。我看他一眼。帅也觉得自己太沉不住气了，眼睛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难为情，侧脸对身后的女孩儿说：“小方想事特周到。”

! S) [" w8 X+ A“辰哥想事、办事也是仔细周到的人。他分什么事，喜欢的才上心。”小妹这话是说给张辰和沈婧听的——张辰听出了喜爱，沈婧听到了赞赏。

! m) P1 c7 x, q9 ?- V“小沈，张辰去你们家表现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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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似的，放不开，跟他近乎点儿都不行。”沈婧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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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 x8 p. d" v" s/ c" ?% k" @! R* p“爸妈还满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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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喜欢他。”沈婧说的是真话。张辰在别人眼里，文质彬彬的，是个既规矩，又英俊的小伙子。

% c, i* t. P9 O“张辰，你以后可得好好孝敬岳父母哦。”

% _. B# v& L% E4 G2 |“谁用你说。”张辰听我教训他，不服气地说。

“张辰对我爸妈特好。”沈婧称赞自己的“老公”，喜爱、幸福之情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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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5 Q1 `3 m& r  G  l, U+ j; @7 D住进海景假日酒店。虽然贵点儿，但环境优雅、设备齐全，生活方便。两房毗邻，跟住一起差不多。

“太高级了点儿吧？”张辰低声说，“没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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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X8 @$ P* Q. s% _; i& {% t“这不是太累了嘛，放松、休闲一下，凑合什么？可惜……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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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知道我遗憾什么呢，说：“那我陪你。”虽然是句玩笑话，但帅帅眼睛里流露出暧昧、温存、亲密的神情。

' m+ y( \& \5 j“口是心非吧？”我嗤之以鼻，“今儿晚上得和沈婧游一夜太虚幻境，哪里还顾得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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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嘿嘿笑，“你不是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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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 l. u0 F. f5 o0 j) a* H- y“什么？我今夜也去游太虚幻境？那警幻仙姑忙得过来吗？”

“辰哥，可要保重身体啊？”丫头洗完脸，从卫生间里出来，听见我跟张辰在嘀咕什么“仙姑”、“太虚幻境”，大声说。

( ?/ i4 Q9 M+ }' t* E7 U“听听，不是我一个人说你吧？”说着，我凑到他耳边，“当初要是把哪儿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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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 Q1 s" g8 F张辰也不顾小妹就在屋里，把我推倒在床上，使劲揉搓。我招架着，享受着帅帅的感激和亲爱。

出发去北戴河看海。在一片无人的海滩，我们一边溜达，一边东拉西扯地聊天。凛冽的海风，潮涌的海浪，西沉的夕阳，我的心一下就宁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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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吻我。”我停住脚，对小妹说。

小妹听我当着沈婧的面叫她丫头，正要恼火，但一看我认真的神情，马上意识到我此刻一定正迫切需要亲情和爱抚，所以也不顾张辰和沈婧就在旁边，赶紧搂住我脖子，跟我对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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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 L+ C+ ]- h' z! o7 H“看什么？愣着干什么？你没嘴呀？”我和小妹吻完，冲张辰说。

张辰鸸鹋似地一缩脖子，赶紧把脸转向一边。我冲沈婧一努嘴儿，沈婧明白了，虽然有点儿难为情，但还是逮住张辰，撅起小嘴儿。张辰只好也吻了沈婧。吻完他擦了一下嘴。呵呵，原来帅帅不只是跟我亲吻完擦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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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有一片礁石，我和帅帅扶着俩女孩儿，小心翼翼地爬上去。看潮起潮落，听风声浪声，荡涤了胸中的是非杂念，我下意识地靠在小妹身上。

6 m* e& N$ Q8 `# Q. \“干什么？挺沉的。”丫头往起推我。唉！此时多希望有人拥我入胸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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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海人大多是沉默的。因为面对空阔的海天，你似乎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张辰独自起身，走到礁石尽头，伫立良久，然后回头大声招呼小妹：“小林，你来看。”

+ L0 J% b0 Q* q! y" U) {丫头从我的倚靠中脱身出来，小心地走过去。两人凭海临风，远远地站在礁石上，张辰像耐心地给小妹讲解什么，丫头乖乖地低头听着，像个小学生。

“沈婧，过去看看，他们俩嘀咕什么呢？”

“哪能那样，小林该看不起我了。”沈婧笑着说。

$ H5 }$ B+ e- p2 W. r  i* |# d一会儿，两人走了回来。

( I) E+ w4 g, Z) {“那里看浪特有气势，不过风大浪高，水沫子老往身上、脸上溅。”张辰自言自语。又坐到沈婧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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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 ^5 f) ]) {7 H2 O' p“说什么去啦？还挺神秘的。”我问。

“辰哥说哪儿的浪特大。”一听就是敷衍我呢。

丫头坐我背后，把手插我腋下，低声说：“往上点儿。”说完，把我揽入怀中，下巴颏轻轻顶我头顶上，轻轻摇晃。

夕阳没入波涛。云辉玉宇，霞映碧海。粉红色的晚霞成了这一天的最后辉煌。

  Y- Y) J" T# @% X" P该回去了，回到那纸醉金迷的浮华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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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虽然很贵，但看自己的爱人和爱人的爱人很享受的，心里起了莫名的快感。那不是花钱买虚荣，是享受温馨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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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心爱的女孩儿偎在灯光暗淡的包厢里，看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的虚伪人情，嘿嘿，我眼前晃动的原来都是鼻子上戴着珍珠的猪。朋友，别羡慕这种所谓的奢靡的生活，没有真情、真爱的浮华人生，表面流光溢彩，熠熠生辉，其实，像沙漠里的海市蜃楼一样虚幻，一点儿都不值得羡慕。能和自己真心相爱的人在一起，哪怕身居陋室，也比这穿金戴银，只有食欲、性欲的行尸走肉幸福一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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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明眸皓齿，神姿优雅，楚楚动人。只要你出手大方，哈哈，他们立即抛弃人格、尊严，甘愿变成你的奴仆，任你随心所欲。不过，那是交易，其实他们也没有把有钱人当人看。正像一个“小姐”说的：看着我身边睡着的这口猪，真的畜牲不如。一想他刚才又涂油，又吃药，蹶着屁股，气喘吁吁，除了乱捅瞎抠，没有一点儿真本事的蠢样儿，恶心得我直想吐。

有小姐请我们去歌舞厅。沈婧会跳舞。张辰虽然腼腆，但大学时学过国标舞，这时派上了用场。两人翩翩起舞，无比快乐。我不会那个，小妹只好陪我坐边上看别人跳。

0 x. n0 E; x' O- l2 a  J丝竹忽奏一曲终。帅帅和沈婧走回来，“怎么不跳？”帅帅笑嘻嘻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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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5 H) v* G  f6 ^7 [“明知故问是不是？”

, |  |: A& w4 h5 t9 V“呵呵，那我可把小妹拉走了啊。”说着，冲丫头一伸手。丫头喜出望外，马上起身，抓住帅帅的大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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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S; d" l. e" a$ x8 F  G“走了啊？”张辰满眼含笑，拉着丫头，假意争求我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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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小方哥，我教你。”沈婧强拉硬拽，把我也拎进舞池。

跳舞原来很让人着迷的。在沈婧调教下，我也大猩猩似地歪歪斜斜地忘乎所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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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拥着小妹凑过来，低声说：“看你一头汗，还不去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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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婧噗嗤一声乐了，冲张辰说：“你就找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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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那不成了恼羞成怒了吗？”张辰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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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哥学得挺快的。”沈婧说。一听就是客套话。我刚才虽然喝了点儿啤酒，但这点儿有自知之明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