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时爱上了美女和帅哥》 BY 黑暗中飞翔的蝙蝠 【待续】

ziyu100

该回去了。虽然意犹未尽，但很开心。
" }! Q0 v5 I& X% j! ~2 e4 N- E
走到房间门口，我冲张辰说：“过来睡吧？”
* W# D! C' a7 _& Y
“干嘛？”张辰诧异地问。

; S. D8 q/ [* E/ A& v2 h% B“未婚同居……”

张辰两手抓住我肩膀，把我扳了个向后转：“进去吧你。”边说边把我推进客房。
. x. N  n" `2 H* |! l/ G
“告你妈去哦。”
8 W4 Z6 j) W; N7 a& N9 P
$ @) o  M! N5 S0 d$ Y8 u: B6 f# m帅又在我屁股上拧了一把。

“回去查看一下有无摄像头。”我提醒他。
9 B+ ~1 n$ n! p, ~0 G: i- g! V
和小妹坐浴缸里，想着张辰准也……哎！这可真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丫头，蹶屁股让我看看。”
( Y8 v& U5 }+ C$ h/ A
, H) F# w3 n) u8 H8 z0 [“啪！”一巴掌掴打我脸上了。
  s/ R6 J0 V; h9 L9 ~
躺床上，看小妹的玉体。
' o+ O0 @8 K" R3 q7 e( A
. T+ g% `( v+ y8 ]3 i# q: j: w" K“喜欢吗？”丫头被看得难为情了，搂着问我。

! F) ~( C2 M/ M3 z; `( H“当然，我的生命呀。”

“张辰是不是特喜欢你？”丫头忽然仰头问我。

“他是不是特喜欢我我不敢确定，但我特喜欢他。他也是我的生命。怎么问这个，嫉妒啦？”

, J* U+ `: k- J- Z" s4 Y/ W8 N“没有。”丫头抱住我胳膊，把脸贴我肩膀上，说：“看海的时候，辰哥把我叫去，跟我说你现在太累了，压力又大，让我多疼你。怕我不明白，提醒我多爱抚爱抚你，甭管沈婧在旁边会怎么看。你哥们儿对你太好了。”
' J) L% }7 }0 U! t$ R4 [* |% z
“嗯，明白了。其实你回来抱紧我，我就猜到是那么回事。你也做得很好。”我轻轻地吻她，吻了很久。

# a. f* }+ ]4 Q/ w2 {3 r, z“以后辰哥搬走，我还真有点儿不适应了。”
7 @9 y) O8 h1 I6 L$ e# K; W# _
8 G" L9 y' ?1 |3 L+ X' @“人走心不走。我相信咱们一辈子不会失去张辰了。”

“辰哥也一定舍不得失去你。”

“他舍不得失去咱们。”

1 R1 o9 q4 z3 I/ B“哎，我也爱上他了。心里嫉妒沈婧……”小妹眼泪哗一下流下来了，哽咽了。
( T1 |# x) C$ N# l/ `& Q" a
9 Z1 S5 U# O; ?6 e我抚着她的头，温柔地说：“我理解你。我们之间能有这样亲密的关系真好。”

“你不笑话我吧？”丫头抹去泪水，问。

4 j+ B6 y' ]& j( d“怎么会笑话你？我很幸福啊！”
* e8 s  z) `( B1 t3 K* Y( y) ?% X9 y
“我也忙，有时候对你关心不够，多包涵啊。”

4 K, a" V" g8 p0 H“哼！还不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8 ?- K5 m$ V& V2 n“不是不是不是。”丫头不好意思了，扑上来用狂吻制止我的朴素真理。
4 ?: {2 g1 [& b& S2 R. G
: }& y! E7 J  o% r6 z  N" L“那俩人这会儿也不是干什么呢？”

“亲热呢呗。”丫头话语里流露出嫉妒和无奈。

# F/ ]) L3 s+ P2 K我拿起手机，给张辰发了个短信：“哥们儿，玩儿完过来一下啊。”

5 d* C- Q* W) x/ ~, v; f: q“你别骚扰人家啊。”丫头夺过我手机，放小桌上。

有人敲门。
- Z) }3 a7 F1 c( J& A. y
我开门，张辰站门口：“有事？”
  w, D8 w8 K$ q% G( t
“进来。”

张辰穿着酒店的睡衣进门来，我拉他到床边：“帅，小妹想吻你一下。”

张辰吃惊地看了小妹一眼，又看了看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6 e% v4 ^2 g( S1 z1 j# [; t6 W丫头先是吃惊，看看我，平静了，期望地看着张辰，默认了。
9 B$ Q; k& G& Q: T7 K- {# x! h
: ?5 m+ W9 J. i# X, J4 X9 m“去呀，还愣着干什么？”我推张辰一把。

$ l* R! }' ~/ Y- G8 v  K& a9 ?( P张辰看小妹眼巴巴地看着他，愣了片刻，轻轻跪在床上，向小妹俯下身去。丫头抱住张辰的脖子，俩人倒在床上，热吻起来。……

张辰起身下地，深情地、难为情地看了一眼小妹，转头向我，他一定是想来拥抱我，但犹豫了。
6 v" e5 ~; w, o/ G
$ w( i- G# D: P& B. W/ {“谢谢你！从今以后我们的心真正相通了。”我一把抱住他，动情地说，“回去吧。”

张辰走了。丫头不好意思看我，但把我搂得很紧。
. J9 t- B; Z0 Q3 J% L' S


8 u) A6 f# `1 X. I' Y6 I3 i2月8日（星期日）
" s' z" U* N$ @% E
上午去山海关和老龙头，游人很少，十分清静。

中午返京，绕道遵化、兴隆。

“怎么不走高速？”张辰问。

“察看一下清东陵的情况，等开春儿咱来玩儿。”

“怎么那么多心眼儿，什么事都想得挺长远。”张辰称赞。
2 h( G. S2 j. q( j( O
不过我发现，一路上张辰、小妹之间很少说话。

) E5 _5 t- r& z% T: X5 h& F3 \" c上了京承高速公路，张辰跟我换了位置，由他开车。
% g! O1 s. p& _; K6 ~
一路上手机响过好几回，都是短信。
1 b8 R7 @9 H9 t/ R. O) |& T
“你要资料已经有了，回来拿。”我妈的。

2 A# U# P" q( V3 q“方哥，杨岳得相思病了。”陆欣的。

6 G: d; ^; N' Z$ \“方博士，还记得我吗？”刘云鹏的。

“小正，元宵节晚上有空吗？哥们儿姐们儿们想聚聚。”老同学的。

……
' [- M' l, }, w0 i! a
) u3 d, O, m& S" c+ @+ N" B% x4 \“开慢点，我迷糊一下。”我对张辰说。
6 B+ l6 {# R4 Z+ `
帅把车停在路边，冲沈婧说：“你跟小方换换。”
. m7 [; Q! Y- V
我没说话，下车跟沈婧换了位置。丫头揽我入怀，让我在她怀抱中瞌睡。
. l" y' z* o9 N/ Z, v
张辰把外套递给小妹：“盖上点儿，别着凉。”
6 s4 v  p" A5 w/ Z* L; z
蒙着帅帅的外套，我还真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进城了。送沈婧到楼下，我替换下张辰。

/ Z; y( P, V+ ^7 v1 k& N“你们上楼吧，我们回去了。”

1 n& ?& [' Y3 Z0 u张辰听我说“你们上楼”，明白了，和沈婧下了车，冲我们招招手，看我开车离去。
2 W3 \3 g+ W  V/ C) h) ?( W
8 }& ~; M8 p' K回我爸妈家吃晚饭。
, \% n0 _3 ?: e7 ^3 \9 q7 V
( C8 q3 m! Z! L3 g. L  Z老妈拿了一袋材料递给我，说：“就这一会儿啊。”
1 V7 u! D( L; e+ w& l3 M4 [
& b" w' B8 a9 P0 K6 \“那哪儿成？我还得在那儿接着混呢。”
5 \) B7 a, m) F% {, e
“怎么样？感觉还好吧？”

“不好，特累。”
3 \6 S- M5 Z5 l2 m" ]7 E
, S& y8 E3 n" Q7 ~“新环境，新岗位，也是难免的。慢慢就适应了。”
% ?9 g0 ^4 Z4 A% V$ i
7 Y, ~) P7 }, m$ U% `" g5 a老爸回来了，进门换鞋。丫头赶紧迎上去，“爸。”
7 c7 G& O* J+ m. V( }5 O
“噢，姑娘回来啦！”说着一偏头。丫头也特会来事儿，赶紧上前，在爸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 a+ C) y; }5 @" j1 ^
“哪儿吃去？”爸问妈。
. K8 r! L8 x# \6 F! ^
4 X- [% ~5 j, C  E, m% v7 A* P" ]/ m“家里吃，阿姨正做呢。”妈说。
* k0 z; I5 ]# }0 p+ B
“你爸妈都好吧？”爸问丫头。
, A4 o* B4 h( I2 D
“都挺好的。”

8 k3 n) w* \6 @" F& h“我说丫头，你得跟你爸说说，”爸冲丫头说，“你爸老惯着小正，我现在可管不了他啦？”
" H) U0 @) e1 B8 c: t
* y3 x' ~/ F; k1 n/ p“您管他干嘛。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用什么管。”

* q7 {1 I/ R8 T“你妈是专管人的，可就是管不了她儿子。天天数落我：有其父必有其子。这不公平嘛，有其子也必有其母呀。”
+ a) \. j6 I) [* n
“您听妈说，家里有这么优秀的儿子，妈心里不定得多得意呢。”

+ Y4 x3 I- _" h8 L" {* c“老伴儿，听见没有，姑娘说得对不对？”

! ^; y, g; L4 _) i% o+ f6 ?“当然对啦！不对怎么会把这么好的姑娘领家来。”

$ c! J) m* q/ u4 L2 a“嗯，此话有理。看来是遗传。当初你不也是我领来的吗？”

/ v; a* L3 z% Q9 N' b: ~“你看看这爷儿俩，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妈冲丫头说。
1 M+ h) u# {4 K1 U1 m2 j) v8 a
“饭好啦！”阿姨来招呼我们去吃饭。
+ U& l" b8 A3 q" x% W
; F1 l9 M) [' t' }: h! q3 v* v43

ziyu100

（昨天的文引发地震了哦）  
& q, O; H9 X9 k; o, d
2月9日（星期一）

清早一上班，王就把我招到办公室，说：“去美卉哪里那一套资料，上午赶紧看，下午跟武经理参加一个项目谈判。回来写个报告。”我领命退出，到前厅美卉那里去取材料。
8 O# K1 p  _; [9 o8 w/ `2 \
欧阳美卉把四份材料交给我。签了手续单，美卉欲言又止。

- {/ b0 T. Q2 w' \6 N) Y# K, v“王总让我旁听谈判，我应该干什么？”我问。

“做好记录，整理要点。”美卉说，冷静得像块冰。

! K6 @, ]+ z0 x她就是个冷美人儿，我也不太在意她的态度了。谢了她，拿起材料，惊讶地发现，材料上附了一张铅笔字条儿：“只听别说。”

' R9 M& D8 K3 g( z* S  q) {“明白。”我拿起铅笔，写了两个字，又把字条退给了她，转身走了。

0 T1 [6 {, G& g1 }/ {4 f1 {( ]. `下午谈的是个设备转让项目。因为是收购，所以在价格论证上颇费了一番周折。世界上的事，本来是很简单的：物有所值，照章办事，阳光交易，许多事情都可以很快搞定。但牵涉到各方和个人的利益，就麻烦了。都想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于是游戏开始了，先狮口大开，再在褒贬中一点儿一点儿让步。俗话说，褒贬是买主，双方都明白对方的意图，但在交锋中……

我发觉我是不受欢迎的人。事后才知道，他们把我当成“钦差”了。

4 q; z+ _2 ^0 H) E+ C6 |8 [0 D休会期间，主办方除了盛宴款待，免不了投其所好地安排娱乐、休闲的服务项目。不过，傻瓜才会接受这种服务。因为在这种场合，“隐私”也是资源。怪不得王总去哪儿都带着韩叙：出门在外，王总只接受韩叙的生活安排。
- v2 M. G2 A4 p1 W: L( v, F
工作上的这些事务是很枯燥的，有时甚至很无聊。但你必须全力以赴去面对。工作和生活不同，工作是事业，生活是享受。
) x) C3 F# a+ @0 C4 Q
2 C( p# ~% `: Z3 a站在20层高楼上，看央视的元宵“烟火”，我想家了。想我的爱人、亲人了。

（下午必须把报告送去，所以只能随手写两句，抱歉哦）
" m) q8 t& d4 }" g& p9 o& s
5 k( ]  I, F9 V. ]44

ziyu100

2月10日（星期二）

下午睡个长觉。晚上张辰、小妹要给我补过元宵节。我们去惠新东桥南的“大宅门”吃火锅。张辰跟我去卫生间洗手的时候说：“我们外办发元宵，江主任托我带一盒给你，稻香村的，放冰箱里了。她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她要请你吃饭。”
1 C0 t+ g% e( T+ w& S6 x; @2 h
“你告诉她我现在对吃饭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好意我领了，别费事了。”
* x3 f" N* N  _5 t
; e9 ~7 d& A" c) N. w( u2 g; z% n“那你对什么有兴趣？”
; z' |: R) L1 ?6 ]  M
% w  b& N) H" E1 J5 j“我就对睡觉有兴趣。”
  Y' U* m# M+ i8 o* n5 I
帅大湿手揪住我，往隔离间里推。
! Z+ _; G( K. Q+ }0 {
' ^, A! \" z% k) K2 R0 z. ]“干什么？要搞那个（同性爱）呀？”

/ H7 ~" {  L; r“让你吃大便去。”

" @2 }% C! K2 z2 u* B4 v“行，你拉。”
) ^# j* P9 M0 ^1 R
2 k1 Y1 u2 L8 [4 C. b张辰难为情死了，赶紧改口：“不许胡说哦，别心想事成、弄假成真了。”帅放了我。
- K/ R3 K9 b. @) y
4 ^* `/ z/ S8 @( W“弄假成真能怎么样？”
5 T# q& S. @) ~$ }! K' {9 t( I0 J
“那就不跟你好了。”帅暧昧地说。

( y; O, O1 h  S“敢！”
9 B+ M& B  V9 ~
" [8 C' m5 W7 E7 k“嘁！”
  h: n3 R/ `) f
0 n/ c! Z; s' H( s- R& B& p回到餐桌前，小妹问：“怎么去那么半天？”
! ]; |& l! V4 c# ^0 P
2 G" h5 m, V- R“他打我。”我让丫头看张辰湿手抓我西装的手印子。

小妹看张辰。张辰不好意思地说：“他尽胡说。”

1 \- O1 v9 e+ V6 R2 f0 |# J' a“他又说什么了？”小妹好奇地问。她想知道什么事惹得好脾气儿的张辰对我动手动脚。

“问他。”

“我问他怎么才能把女人肚子弄大。”
' h9 |3 T" |6 S/ e6 J: H
“是找打呢。”小妹都难为情了，后悔自己刚才多嘴。

! @+ h# c. m# O" f; D“听他瞎说。根本就没说这个。”张辰忍不住起身卡我脖子、堵我嘴。

2 J6 ?' K4 Z) w爱说什么说什么吧，越打听越麻烦，还是糊涂点儿好，小妹也不问了。
; I4 ]; @- |6 {0 W
. ]" M) t' X% i6 C. o  A! o& V# Y" U吃饭的时候，我收到寒武纪的短信：“我周四到北京，怎么见面？”

“来我家吧。”

“不方便吧，我住下联系你。”
+ }" u( x% p2 e1 w* U, Z5 h
4 j! |6 }: d! v1 t* u. U; x去酒店见面，非闹出一夜情不可。我关了手机，对张辰和小妹说：“我有个大学同学出差来北京，可能在咱家住一晚。”

“哦，那我是不是回宿舍去？”张辰敏感地说。

" }6 U3 z! e' l$ d“嘁！”

“怎么啦？”
# j; w: @- s2 [! {" R/ y  T
* X8 s5 Q7 U. n“找借口和沈婧幽会去吧？”

“就你那么想，”张辰说，“现在还用什么幽会，还用什么找地方？你不是有客人吗？”
# }" v4 v! U: A/ V' y0 b6 Z
“我有客人碍你什么事？”
  m! a; O& |3 ^5 Q8 M8 J
“住呢？”

“住哪儿不行呀，书房、客厅，哪儿不能住呀，你不在也不会让别人住你房间去。”
# }8 C& b' K6 _/ W
1 z$ [  s) p! I6 [* t$ @“男同学，女同学呀？”小妹问。
9 `1 Q+ ^" f" g" S6 Y" U
“女同学，大姑娘，美人儿。”

“讨厌劲儿，人家问你是看怎么安排合适。”
9 ?8 Q7 ]4 G, ~, G: \) c% I
4 i" J: S+ t/ B; e6 c“用什么安排，就是告诉你们一下。”

“真是女生呀？”

0 Y( a0 |0 y# q, T  c“嗯，旧情人，要捐弃前嫌，重归于好。”

“呵呵，那好呀，看我们方大公子怎么摆平她？”小妹假装轻松，可语气里已经有不自在了。

6 ^& p7 ~4 c$ A0 `, o) ?. J“那还是别在家里见面好？”张辰觉得不妥了，插嘴道。

0 m& m- _7 _' r! [“那到呢儿见去？我一夜不归，她彻夜难眠，你胡思乱想，更糟了。”

“住家里吧，没事。反正是客人，招待好人家。”小妹也觉得在家接待我的老同学是明智之举。

“别瞎操心啦，实话告诉你们吧，是男同学。”

“哦，我明天夜班，用不用我和同事换个班？”小妹主动建议。
9 b' `* \, v) [( U7 F+ |4 f
. a2 I$ x$ m6 a6 y" m7 h张辰看看我，嘟囔了一句：“没必要吧？”
! o) G' B& r3 H2 J2 \
7 J5 \1 A% N' }9 g- t2 h( f( |“老同学见面，最好无拘无束。有女人在旁边，免不了要客套，怎么尽兴？要认识还好，又不认识，我还是回避吧？”丫头坦然地说。
) }+ R& R2 S3 h+ u5 m: v
( I2 o" `; K. ~) G我等张辰说话。帅不搭碴儿，低头吃饭。

! L8 f  f. r- X“那你呢，还走吗？”
& v7 G* H0 N1 f7 l# J" |  d; f
) l6 M% I+ E1 J) o  C“我没要走呀？”帅惊讶地看着我，“你觉得我碍事呀？”
& `6 F( x7 V/ w
“我什么时候嫌你碍事了？是你刚才一听我说有同学来，你就张罗着回宿舍呀？”

“男生来我回什么宿舍。”一听说是男生，张辰坚决不走了。臭小子，心里肯定有不能说出口的想法。
9 [. _. j& _% B$ s+ Z4 H, U8 r* u
* H  a/ a" L' M7 w) O8 D回家的路上，见大月亮升起来。

“帅，回去给我唱个歌哦，唱个《月光奏鸣曲》。”我话音未落，那俩就爆笑起来。

“那你先给我们唱一个。”
$ D- ]9 [: n5 ~
“好。”我清清嗓子，想了想，唱道：“我爱我的幼稚园，幼稚园里朋友多，老师同学都爱我，我更爱幼稚园。”
6 E. t0 W9 k: P) ]5 [
& J) Y1 ~3 g3 F. |; Q小妹、张辰乐死了。
; A9 Y9 a+ ]8 v" |* N
4 q  L& C: E' z# a# a0 u“该你们了，唱个月亮歌哦。”
! Q( \) S2 m- [8 u! M5 h
" E1 H3 I0 S6 i; Y! s3 Z“等回家再唱。”

想了一路，也没想起个“月亮”来。到家翻出个歌本，找到个《小白船》。三人挤在张辰床上——“蓝蓝的天空银河里，有只小白船……”唱了好几遍，还意犹未尽。

1 E0 d( l, O# Y6 s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看张辰在卫生间漱口，进去低声说：“周四晚上让沈婧来。”
9 J; n' n% Z9 @' E& s) U
帅停住手，一嘴泡沫儿，看了看镜子里的我，没置可否。我拧他屁股一下，他皱眉转身，一歪头，一脸不满的神情。我诚心招惹他，就爱看他不高兴的样儿。

————————————————

没什么好写的了，“七天憋出六个字儿来，”写点儿寒武纪的情况吧。
% r/ Z9 [: _3 _- j! k" u4 O/ ^
7 B! a" n3 K6 ]& n: B' F寒武纪是清华经管学院的研究生。个头不高，是个雅皮士。披头长发，秀气的脸上总挂着忧郁的面容。我们是网上认识的，那年假期，同学都回家了，他最后走。回家的前一晚，我们在“北京同志”聊天室相遇，那时还不能视频，就靠“密聊”，一看情况，23/173/62，我顿时来了激情，当晚见面。

! Q3 O/ w2 r$ H那天刮着大风，我十点半来到他的寝室。

  V4 P3 Y) u* o0 Q7 }7 a3 `: t……
& w) h; F6 {0 v" N
; K/ Z  n6 l  k, S45

ziyu100

2月12日（星期四）

“方，真让沈婧晚上过来呀？”清早洗漱的时候，张辰问。
3 \! p! U* t7 c+ j- u
“是。下班先去游泳，晚上回来住。”我说。
& A% k  j, t& \  u( A: h, D. O
) M% X6 j* ]. E- v$ K) x帅一听说“晚上回来住”，眼神里掠过复杂的神情——有点不好意思，又很感激，也有些犹豫。

到办公室，王总把我的报告退给我，简单地说了一句：“让美卉看看。”

7 K* U* g% \3 _3 V( y我接过“报告”，去找欧阳美卉。
; d9 J2 p, ~. v+ r8 n
“数字保留，字数压缩，多用限制语，少用修饰语。”欧阳美卉很快地扫了一眼我的报告，干净利落地指出“报告”需要修改之处。
  N/ m) G' @- y& Z) Y' i3 E
$ q4 [' U" x9 q' e“那我修改完你再给我看看。”

“行。”这年轻女人说话简洁，表情冷静，办事认真。
. _) P$ H0 U- e* `# [+ l7 K0 E( z
! d/ G  I( G: j5 k4 j% T/ S3 N我花了半个多钟头的时间，把“报告”改写了一遍。又拿给美卉看。

“尽量不使用带感情色彩的语言，旁听记录也不要写你的想法。”美卉又把文儿退给我。

我又改了改。改完一看，成一纸公文了。
( ^- g4 \& ^. e: i3 i
  n) P9 |! w: X1 Z6 s“行吗？”我问美卉。

“嗯，可以了。”

在电脑上修改好，打印成文。我再送到王总面前的是一份两页纸的“纪要”。
& u1 A" n+ E" A2 d7 f
* V9 V/ ]% Q$ N$ ^+ F' |王看了看我，说：“放那儿吧。把这个看看，把要点划下来。”说着，扔给我一份十几页的文字材料。
& F8 P/ {0 m5 N; O3 u0 W+ U
. i2 p  i5 z1 g4 s我拿了文本退出来，直接去找美卉。

“王总让我看这个，让我把要点整理出来，把握到什么程度合适？”我请教。

美卉扫了一眼，“项目报告吧？只要与项目相关的内容和数据。”说着，拿到复印机前复印了一份，拿起一支铅笔，在复印件第一页上边看边划，“就这样。”第一页看完，美卉把两份文件交给我。

有美女指点，挺开心的。虽然冰冷些，但那是她性格，不是冲我。回到办公桌前，看了一个多小时，整理出一份两页的“文件”，又拿给美卉看。
" i% k$ V( w6 m9 R
“可以了。”美卉榴齿含香，淡淡一笑，“你挺有灵气的。”

哇！漫卷“文件”喜欲狂。谢了美卉，直奔内廷。
! C. i9 o1 |7 |5 n& {
: i  ~* F1 S* R/ p“挺快的呀。”王总看我来交差，打量了我一下，拿起“纪要”浏览了一遍，颌首认可，“看这个去。”说着，又扔给我一个厚厚的文本。
3 G) ^( r1 W4 W" `* g: z
6 v9 ^' a2 H/ Z# g+ M8 {5 y这回不好意思再去问美卉了。回到自己的“内阁”，认真研读起来。

: K8 U8 a- t# `' D7 P韩叙来了，说了一句：“小方，该吃午饭了。”说完，进了内廷。
  E. V* G; k. k% l5 ]# _
一会儿王总、美卉和韩叙从里面走出来，也不招呼我，径直出门去了。

6 n; p7 ^, [" w我此刻工作情绪正高，舍不得放下手里的“活儿”，继续研读下去。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不知道。
. m' |* k* q5 f2 c
“没去吃午饭？”美卉问。
0 ]0 N! Q& g" J/ N+ @/ x
我抬头一看，她拿了一包饼干站我面前。

“噢，这个……不饿……快完了。”我语无伦次了。
& f9 C( n* C5 j1 t
美卉把饼干放我桌上，说：“该吃饭就去吃饭，工作没有做完的时候。”说完，转身走了。

) r% z/ E( ~& s9 k三点钟，我又去交差。王总拿起来翻看着，问：“那个报价论证方案哪个比较合理？”

“那个三角方案比较合理。”

. f5 ~& a4 f& M  J& r# v) [* G4 ~0 Z“为什么？多麻烦？”
# W; O& N# l+ j/ k* Q2 A
“只要掌握好时间差，可以不需要预支，就把这个交易做好。”
5 }/ Z- K0 i$ J- ?5 B
王总一笑，转椅一转，又翻出个文本，递给我，说：“哦，这个也看看。”

我一看，一本书呀，五十多页。

“好。”我拿了文件，退了出来。心里不快，“怎么遇见这么个冷血动物。”
0 P6 U9 B. T, T$ u
! r3 [: y0 w3 l3 g1 L回去翻看那个材料，几次想看手机，但抑制了自己的冲动。
. z  \0 w8 l3 S
下班了，王总和美卉去见客人。我坐我的内阁里，心想这材料看完还不得八点呀，我今晚还有客人呀。但是，我还是耐住性子，坐在空落落的大办公厅里，继续看那材料。

$ r0 B0 p1 t) v6 e) M, `8 Y七点钟，任务完成了。原件、复印件、“纲要”整理好，放美卉桌子上。当我走出大门时，心里充满了小鸟飞出樊笼的快感。

打开手机，翻看短信。

张辰和沈婧去游泳了，寒武纪已经到京，住建国饭店。
; m1 Q0 g4 q1 h
# @7 T" m2 V, Y4 k, A“小寒，”话一出口，我这份的汗颜，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我刚下班，我去接你，来我家做客吧？”
1 n/ u7 ]% u7 `! @
9 }# W. V5 m0 K. f/ V5 n“哦，方正，我自己住，来饭店吧。”
6 M* ?$ k% B: z# ]5 [3 g9 d9 Y
) j4 X- a$ t5 _' T$ B“来我家吧，我爱人今天值夜班，不在家。”
2 }, `: [3 u" _
踌躇了一会儿，寒武纪还是答应了。
& K8 d3 Y  e0 ?+ N' F) ~8 U0 _% Y
我开车去接他，在饭店门口见到了我的旧相好。寒武纪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雅皮士了。人也饱满了一些。

& C2 t0 Q( ~$ g7 L- g" F0 [“你结婚啦？”坐进车里，寒武纪问。

2 q  p1 S/ J+ k1 N2 Z; Y“是呀。你呢？”

6 ?$ M  E3 W1 O+ Q  h( O“没有。不会结婚的。”

“出差？”

0 y& ?7 R1 `' p: r0 Q“不是，无薪休假。”
' w* [3 D5 U, \* o* z+ P2 e) ]
“咱们去哪儿吃饭？”
+ ]; Z+ n" b4 G, h
2 |3 n+ H" r( v* H1 w: O“我吃过了。”
4 r  f0 w( Q, A
, z+ j6 k( n/ `( a9 R5 S/ o; w“那回家吧。”

; M% l+ ~5 I# q" j" h( o“方便吗？”

# J/ S/ b; }+ ~4 m5 \0 C$ X“当然。哪儿好也不如家里好嘛。”
* m; x' \7 w: P, i' i( S
到家了。看着我的房子，寒武纪羡慕不已。
) ]0 k1 J4 M, Y6 B2 p
“新加坡怎么样？”我没话找话。
. O3 j9 y6 w, S0 x3 V' J0 G
“全球经济危机，新加坡也受影响，不过是暂时现象。你现在干什么呢？”寒武纪说。
( Z' y  g2 b* o( b
“在个贸易公司工作，刚进去，还不摸门。”我拿饮料招待他。他移身坐我旁边，假装下意识地把手放我膝盖上。

6 s$ v  T' `' P“有BF吗？”
0 T+ C6 P. d3 P; h6 e$ i
/ R  V3 [# K( v6 q“我结婚了呀？”
2 t7 o2 Y, E( s8 ~9 I
+ _2 p1 j6 C, m$ A0 j( o寒武纪脸上掠过一丝不屑也不信的神情。侧身搂住我脖子，把脸贴在我脸颊上。我很心疼，我知道同志此刻的生理的要求和情感的需要，我僵硬地坐着，没有拒绝。

6 |& r6 F3 u5 q& s; H他摸我下边，我哪里迅速硬了起来。
4 w/ i0 H+ |+ A. \( J0 f0 Y/ K
“婚后怎么解决‘需要’？”

“我……现在不需要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知道我说了他也不信，他也不理解。“你没有BF？”
& Y' Y1 p: w# O+ S+ _
“没有。”他说，知道我也不信，继续捏我那里。
# F! F  e* a5 _8 p9 B" ?0 I
“不能总这样呀？找个志同道合的，共同奔事业吧。”
( {' v* s7 x( q. O* u% n: t
2 y8 |# p- @% n“哪儿那么容易找，这个圈子，咳！怎么说呢？”说着，他把手伸我衣服里去了。

' R8 r8 \! |, t: w' k/ N我看了看表，快九点了，说：“先洗澡吧，洗完再说话？”

6 k! U, S8 T- F# D# N" m/ ^“好。”寒武纪站起来。我领他去书房换衣服，然后拿来洗澡用品，带他进了卫生间。寒武纪脱掉浴衣，**硬挺挺地，渴望地看着我，我很惭愧，觉得对不起他。赶紧示意他进浴缸里去。

, x9 n+ |# x' t5 u. j/ y寒武纪泡在水里，冲我展开双臂。此刻，我心里真是万分矛盾，眼前的诱惑，让我激情难耐；可身后的“家”到处弥漫着自己爱人——小妹和张辰的气息。

8 W5 R/ V5 i# m7 B- ], g% O“快洗吧，我哥们儿俩口子快回来了。”
  s* o6 V1 F$ u2 f2 q! T
“哥们儿……”寒武纪先是惊讶，继而颓丧，闭眼倒在浴缸里。

门铃响，帅帅回来了，身后跟着沈婧。

“来了吗？”张辰问。
0 N8 x& E5 R% M5 N! `( Z, [" P. \
1 k8 E) c, j9 j“来了，洗澡呢。”

“哦，”帅赶紧带沈婧换鞋进他的小屋。

“玩儿得开心吗？”我跟进去，心里七上八下，没话找话。

) g( f* {$ S9 Z9 q% r. v“他游泳别提多……”
! `6 D$ j$ M: k+ I% Z2 `
张辰不好意思地去捂沈婧的嘴。
& `7 {5 i! s& X
“还江边长大的呢……”沈婧不住地笑，还说。看来今晚俩人特开心。
6 N% _# q# c- d2 E% V. i# `6 P# S
寒武纪穿着浴衣出来了，进书房换衣服。
& c" Y8 ^: L0 r% l+ @
. E/ H' x9 M8 O: Y5 P  Q4 N) Z“这是我老同学。”我拉张辰和寒武纪见面、相识，“这是我同事，铁哥们儿。”我把张辰指给寒武纪看。张辰笑着跟寒武纪寒暄，打量着面前的秀气男生。寒武纪被帅帅的俊朗打动，脸上掠过一丝嫉妒的神情。
( K+ y! ?& }) {1 C1 B& \; M) f1 c; }% |
重新回到厅里，张辰要过来陪我们说话。

“去招呼沈婧吧，我们聊我们的。”我打发张辰，推他走到过道，低声说：“把床单换了，睡这儿。”我往我和小妹卧室指了指。张辰看了我一眼，又往厅里张望了一下，“嗯”了一声，轻轻拧我胳膊一下儿。

9 b0 W0 y) ^0 i0 a/ b7 d寒武纪优雅地斜倚在沙发里，神情忧郁地一边啜饮果汁，一边跟我说着闲话。他心灰意冷了。

就寝的时候，我安排寒武纪在书房睡。书房里有一张堪比工艺品的罗汉床。寒武纪看看床，看看我，问：“你呢？”

+ s# Z! h- ~  q. ]' X" Y0 p: C. N“我有地方，你睡吧。”我一面敷衍，一面退了出来。

/ I! I5 r# y% t/ b8 X' K“帅，把我被子拿过来。”我冲关着门的卧室里喊了一声，进了张辰的小屋。

“等着哦。”张辰在屋里应了一声。一会儿工夫，张辰抱着我的被子走进来。
; ~7 ]- ?. j: _' Q. W, e" H
: Z# m0 C6 o. S2 k' y: M2 h“睡你床行吗？”
. O$ p; Y& E9 J, S
+ G& r  {+ q, S* r$ }- p/ o7 l% c“当然行。”帅把被子放床上，关上门，难为情地低声说：“谢谢了啊。”
! i" r' L% k4 w# A3 Q
“关着门干什么呢？”

/ }6 g3 I( }) K, I4 p3 O9 _8 q: X“睡觉呗。你睡觉不关门呀？”张辰故意这样说。我看出来了，我其实早就是他心里的“小鬼儿”了。

ziyu100

躺帅帅床上，心里被欲望和愧疚煎熬着，七上八下的，怎么也睡不着。

* h- n: L2 ~+ b. |0 r深夜一点多钟的时候，我听到门响，有人在轻推门。门锁着，没推开。
# `5 r0 J/ E5 {6 b+ R. O
人没走，也没有声响，过了很久，才有轻轻的脚步声离去。哎！我这不是在折磨人家吗？
/ O% @) n3 V0 x$ Z- z9 u5 f& c
8 a+ p6 j+ {7 @) w半夜起床去卫生间，看见马桶里有个用过的安全套，一看就是帅帅的。“这小子怎么这么大意。”一边在心里责备张辰，一边赶紧按下冲水按钮。哗啦啦，安全套打着旋转，仍然漂在马桶里。原来安全套里有空气，所以漂在水面，怎么也冲不掉。我只好捞出来，用卫生纸包好，扔进污物桶里。
1 X! t8 ^, H8 I$ Y- g

( g7 @3 C, X8 r2 _* w9 o9 d' [
2月13日（星期五）

( Y7 W" `; }+ T5 L$ s; `早上送寒武纪回酒店，我去上班。

6 O6 x- @0 D1 Z% ^" f到酒店门口，寒武纪下车，冷冷地说：“谢谢招待，打扰了，祝你幸福。”

4 s$ [, V9 r' Z3 w/ T“希望能有事业上的合作。”

' C; z: o1 z$ Q/ E“嗯。我发邮件给你。再见！”

“再见！”
$ p6 f7 Q+ L3 a" J4 z1 H% A
上班的路上，我痛苦地想：我是不是太虚伪了。一个同志，千里迢迢，来寻故友，就想得到那么一点儿点儿爱抚和慰藉，还被我假惺惺的拒绝了。我这样做就说明我高尚啦？我满足了他，就大逆不道啦？唉！性、爱、情，怎么才算对错哦。我从所谓的对里看到的是虚伪，从所谓的错里看到的是真实的人性。妈的，我还是做个恶人算了。

到了办公厅，别人还没来。经过美卉的工作台，见我昨晚写的材料还放在她的桌子上。
- x7 f1 G5 e4 O, I, W2 i+ n! W
+ v. B4 o4 @+ r; I! \. d' ?打开电脑，浏览公司主页。可心里还在想着昨晚的事。
7 [2 ]8 ~4 T# j& n# p* w1 a
“你他妈就是个色狼、伪君子！”我骂自己，“逗起人家的欲望又假装纯洁，真他妈的不是东西。当初要是婉言谢绝了寒武纪，顶多被他说成薄情，哪里会闹出这样让人尴尬的事。”心里越想越别扭，要不是得上班，我真想马上去酒店，让寒武纪揉搓死我算了。

上班铃响后，我桌上的电话响了，美卉的：“小方，王总叫你过去一下。”
3 q: S! h/ k6 v. }9 m( Y+ K+ M( P
“好。”我旋风似地奔到总裁室。

  R! o5 t8 r% W" j, O“坐吧。”王总一招手，指着办公台外面的大皮沙发说。这是长官第一次让我坐。
! N0 M& Z% O8 _8 A. w' u
9 k/ v6 ]1 e# i- P9 `% b7 W4 Y我道了谢，稳稳当当地坐在沙发上。

“昨天那么多事，很晚才下班吧。”
) L" W0 _, w2 I: u4 i. w
“能当天办完的事，还是尽量当天完成。”
. \; v9 d: q  ~0 \
“不过生活还是要有规律，该吃饭吃饭，该去健身房去健身房。”王总一边说，一边起身，“你一会儿去档案室，领些材料，了解一下咱们公司的业务，写个总结报告。”

8 |+ K6 f5 f4 Q6 H0 _7 o“好。您说时限吧？”
  a: k+ e: f7 e+ `( L2 r6 g" g( W
2 l2 f  P. k; x) k% N9 r“什么时限？没时限。最近没什么大事，正是你抓紧时间熟悉业务的时机，你自己安排吧。”
" u# h0 A5 {, i' C: G2 u; c' D
“好的，那我现在就去。”
/ k2 L3 t  f- A& G8 v" c% [! ~
“嗯。”王总挥挥手，打发我走人。

1 U, ?' F% h1 L$ p+ w2 o( K我到档案室，管理员一看是我，把一整箱文件端到桌子上。然后一件一件地办理交割手续。我心里的堤坝轰然坍塌了。这文山我得什么时候爬完呀。

拿了个手推车，把资料运回我的“内阁”，照单核对一遍，分了分类，然后按轻重缓急，放进保险柜。从今天起，我就得天天坐在办公室里看这些文牍了。王总并没说我必须坐办公室，也没有给我规定时限，但是，美卉提醒我的话——“办公室里有监视器”我是牢记在心的。

  R- i+ F9 L! [2 n中午去食堂吃工作餐，一个高个小伙子朝我走来，“认识一下。我叫王肇欣。”
1 |6 W4 ?  \) b+ r/ F
“方正。哪部门的？”
. z# z5 Z4 M2 b
- A$ k5 _, n7 `  j2 g  T“做项目的。新来的？”
" i4 X- N3 O3 n
“是，什么都不懂，多关照啊。”

“这话应该我说呀。一来就到总裁办公室工作，哪儿还用我关照。”
/ W3 i; y. q2 c9 {: M
, X0 w4 [: K& w7 ?8 P“你搞什么项目的？”

" F; F! Y8 n. p0 C" W* F4 f“哈哈，那天谈判我在场啊。”
' I% w8 B  p& e: ~, B
5 N4 t% \7 e( w1 j& O“哦。”怪不得他来和我搭讪。

“项目好做吗？”

“也好做也不好做。干咱们这行的，有市场就如鱼得水。”
/ H5 S5 t; b% f! d+ o
“市场哪儿来？”

: B% O, c/ Z0 P/ z7 \, \“八仙过海，各显其能，自己找。”

“教教。”

2 e, J0 z7 ]- p“教什么，人家怎么做，你跟着做，自然就会了，没什么神秘的。以后咱们多合作。”

“好哇！我跟你学。”
6 m5 s1 `( K" J$ U" u
. I% w4 U  Q7 Z6 V% l5 D* p. Q“别客气，干咱们这行的，就得同舟共济。以后常联系啊。”说着，这小子掏出名片递给我，告辞了。看着小伙子的背影，我明白了，交易就是关系，这恰恰是我的薄弱之处 —— 天马行空，独往独来；特立独行，我行我素。看来我要想在这个行业干下去，还真得苦心修炼，脱胎换骨才行。

下午坐在“内阁”看资料。原来这些资料都是公司以前的文件，实际是公司业务的案例。因为都是做完的项目，结果已经有了。我思忖王总让我看这个的意图是什么？仅仅是了解本公司的业务范围？那把档案归类就行了。看业务活动的流程？结果已经有了。思考再三，我想从这两方面入手，一是总结处理公务的技巧、艺术；二是评点项目的利弊得失。

目标明确了，着手做个工作计划：每天在办公室泡九小时；晚上带任务回家，这样，小妹、张辰学习、工作，我也有事干了。主意一定，我心就沉静下来了。打开第一份文件，我专心阅读起来。

' m: ^  b; f6 ^' u( l公司周末有娱乐活动，我没去。等别人都走了，我带了些文件回家。

( _  Y. Y+ C: ^& A6 n% E) p7 I- Q" K, i. n“你那同学怎么怪怪的？”吃饭的时候，张辰当着小妹的面问。

“怎么啦？”

# _* V' \* q$ i8 }$ Y/ ~“怎么说呢，和你可完全不一样。有点儿……”张辰再想应该如何措辞，“有点儿小颓废。”

+ e/ F, f4 I* D4 I1 s% K# y“哈哈哈哈，人家刚失恋，可不那样。当初你……”
! g" C6 X- Z! N5 g; }
% P2 _  }! r1 M* Y$ Z2 d“好好好，不知者不罪。明白了。”张辰赶紧拿话堵我嘴。

7 p) v$ H; b* ~“跟你同学彻夜长谈吧？”丫头狡黠地问。
+ J0 M7 [1 d( c0 x
“没有。人家心灰意冷的，有什么可谈的。”

“方想的挺周到的，早早就安排人家在书房睡下了。”张辰赶紧说。
* T4 n+ p) {) v7 t
! R7 N7 s7 U, V- a7 a5 M吃完饭，我拉张辰到卫生间，从污物桶里拿出那个小纸包，递给张辰：“昨晚干什么来啦？”
( y( C, R9 ?; z( G8 D2 \) l
7 X, J( U$ v  |- C( f“没干什么呀。”张辰打开一看，惊骇地睁大眼睛，问：“哪儿的？他的？”

& V4 D. [. R7 ?0 v( W1 J我一皱鼻子，说：“你说哪儿的？你的。以后别乱扔啊。”

/ W& G9 X$ z# L2 I3 Y“怎么会？”张辰先是不信，继而信心动摇，最后不安起来，问：“哪来的？”

* e/ ]3 R$ X6 e& r- `2 g“你被窝里的。”
3 [' @! n0 Z$ ]
“瞎说。”这话张辰不信，继续追问：“哪儿来的。”

4 l( A5 M3 o6 X我把昨晚看到的情况跟他一说，张辰羞愧得无地自容：“幸亏是让你看见了……”臭小子脑门都发亮了，既不好意思，又挺感激地低声说：“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大意了。噢，千万别跟小妹说哦。”呵呵，多可爱。
2 m& i/ ]. M7 C  }
% B+ K9 \8 m" z- X) f1 s0 r, G, _“那小袋子里的水水是哪儿来的？”
7 V  W5 ]) D7 O  J6 r
. a9 k! Z& Z9 O/ w“快出去吧你。”张辰把我推出卫生间，自己也堂堂正正地走出来。

“方先生”小妹听我妈那么叫我爸，也这么叫我，“明天怎么过？”
# k, {7 l, f- v  F6 U2 p( L
2 ^1 a2 T$ e  `+ K/ X8 o0 C7 v; L; q( y“明天？”我一愣，“哦，情人节呀？张辰过去吧，没咱们什么事。”

: b$ m, l1 G1 o9 _: W# g2 y7 R“为什么？”小妹不满地问。

“你已经不是情人啦。没有情人的情人节还有什么好过的？”

“怎么能那么说，有爱情的人永远是情人嘛！”张辰答茬。
, h  }- |  d9 Q! V" y6 C5 b/ ]
4 J! C  R4 `% @( M“让张辰去跟沈婧腻味，我带你去房山。”
8 ~1 E$ b7 ?- ~" c8 @1 F- Y6 @
“不不不，辰哥也得去。”丫头坚决不同意。别说小妹不干，连我也觉得去房山没有帅帅相伴会很空虚、寂寞、无聊。
7 h  P( i2 h6 q0 m& u
“他去沈婧怎么办？沈婧肯定不答应。”

张辰也为难了，试探地说：“那就叫沈婧也去吧？”

我心里想，小妹肯定不愿意。
! R8 l; w' O" F& j% q% a0 }
5 G" h# M) S0 @“生活用品不够用。”我说。

“不会多带一套去呀。”丫头说。呦！委曲求全啦！

& ]3 V% v+ B) g' b5 r& g“行吗？”
& U/ N/ h0 t5 u7 i
  M2 v8 T% V. j# f“当然行。”张辰就等这个结果呢。

“那还真得安排好点。帅，来，我跟你商量商量。”我往张辰小屋走，帅赶紧跟过来。
+ U( g6 h- P/ Y( t5 Q, B" J0 q
+ W7 S: h% r8 c8 M; V) r) _4 p“明天这样……”我跟张辰说打算，帅连连点头。

/ ~2 z+ d" U1 ^; ~4 {: W. Q坐厅里的沙发上，拨通了青岛的电话。
- B8 `2 S$ [% y- w1 ^
2 |2 c$ I" h/ v4 ~“转****。……爸，我，小方。”

“噢，儿子，咋的？”

“明天什么日子？您可别忘了。”
" {3 ]0 e# ^+ B# e5 P5 X9 v& Q: a7 w
/ @1 i3 Z/ z% m& v“明天怎么啦？”

“猜您就土八路，明天是情人节呀，别忘了给妈送礼物啊。”

0 y3 k* Z. \4 b# F/ u“糟啦糟啦，没惦记这个。送什么呀，快说说。”
' Z2 q# I. @" [7 w
3 m, x& \# m) k4 x4 r; W“嘿！有那样的吗？您送老情人礼物，让我拿主意，一看心里就没妈。”
  u8 h2 n3 w6 h- ^' v' m" s$ B
4 G9 R; \/ k$ W, z3 J. Z+ s! r! Q“出主意，出主意，我老粗不懂这个。”
; |3 Y# y$ v0 H- V1 J2 g
丫头听我给她爸打电话，挨着我坐下，抱着我一条胳膊，把头靠我肩膀上。
! g6 c4 o) J! \  U/ H
“那还不好办。找个女娃子，把钱往她手里一塞，把意思一说，她还不给您把事办好呀？”

“哈哈，你来当司令吧。唉，你说我那丫头怎么就没提醒过我一次呀。”
0 p+ W3 L2 J- q, v5 Y0 [
“她跟您一样，脑子里不装这个。我叫她去？”
: R4 d8 t3 N" o1 |) `
丫头一听，赶紧起身摆手，猫似地溜开了。

' Q& c8 Y0 H! W, ?/ v“在屋吗？”
9 Z' A( w7 H7 [
“在。写东西呢。”

' ?# q' h( M& q0 y. D“那别叫她啦，没什么事。”
( a% U" l* d- t" Z  ]
“好。明天再忙也得像小情人儿似的啊。”

“哈哈哈哈，我这老脸直发烧。……”
  O& o" p8 F. E/ d8 [
46

ziyu100

2月14日（星期六）（情人节）
' r, ^8 \4 |7 P" l: @早饭后，我和帅帅去了天意市场。买了被子床单枕头枕巾毛巾浴巾浴衣盆杯盘碗，又去超市买了些吃的东西。当然也没忘给房东大嫂买了一桶花生油，花72块钱给房东老爷子和大哥买了一箱子二锅头（12瓶）。然后直接去了房山。

: z6 _1 q' r* {  P( h* r4 S路过良乡，在路边的一个简陋的花店，把店里的红玫瑰全买了下来。

; d4 w+ o0 F2 o# f! {2 P0 L房东大哥听说晚上我们来聚会，赶紧生炉子弄火。

“用烧个火炕吗？”大哥问。

“不要了不要了。”张辰赶忙推辞。

, [/ ~$ M1 a- Z9 ]& l6 ?“熰一把吧，去去寒气。”大哥解释。
5 k8 `$ q& n! H
“行，别太热，有点热呼气儿就行。”我说。心想直接睡砖石垒的凉炕上还不跟睡地上一样啊，那哪儿行啊。

大嫂、大爷也都来了。大嫂要帮助做饭，大爷端着一簸箕大柿子让我们吃。闹闹嚷嚷的，全村都知道他们家来人了。
( k& W0 |, W0 z: A
我把大哥拉一边去，跟他解释，晚上还有人来，就是聚会一下，顺便看看房子，不用张罗。贾大哥是个明白人，低声说：“晚上来的是女人吧？放心，你们玩儿你们的，没人来打搅。”
5 V# s. n. c, [6 S: R: U
6 Q, a1 a  G0 _5 \" ]炉子生起来。大哥提了一篮子白薯（南方好象叫“甘薯”、“红薯”）放屋里的墙角，说：“来了抗在铁箅子上一烤，可香了。”
& C, P, U1 ^* o$ e+ e- O
3 e" x  k! Z' n总算把这家热心人儿打发走了，我和张辰赶紧把车里的什物和鲜花搬到屋里来。
1 X' k* v/ T: J; [1 v; J, X
张辰抱着打蔫儿的鲜花，嘟嘟囔囔地说：“刚才应该顺便买个花瓶。往哪儿放呀，都蔫了。”
) p5 `, X6 `9 M- L
我房前屋后找了个遍，只捡回个空油漆桶。刷刷，把花插里，放桌子中间。很好，既滑稽又美丽。

炕上铺上两条被子，罩上床单。摆上四个枕头四床被。每床被子上放着一套睡衣。炉火也开始热呼起来了。屋里充满了温馨的人气。小炕桌往两床被子中间的炕上一放，上面摆上一盏古色古香的小玻璃油灯，哈哈，情人节就这儿过了。
) q* Q) \) C9 U7 [
“帅，今晚怎么睡？”
6 `$ ]- P+ s* T! F
9 e' ~: B# x, D$ |# P“怎么睡都行啊。”张辰没什么心计，随口说。
% l5 d  X  p+ n; A; S/ x
+ E& L' X5 I& q5 `* A5 C“这样啊，你睡这儿，”我指着边上的位置，“沈婧睡这儿，”我指着挨着张辰的位置，“我睡这儿，”我指着挨着沈婧的位置，“小妹睡这儿。”我指我旁边。
2 a$ i8 y" I! s# z
( ?2 z, R  f* v' I张辰满眼是笑，说：“你要愿意那样睡你就睡吧，我没意见。”
6 u& \5 m2 o6 M
- {9 J. K. m: ?4 ]* K“沈婧同意吗？”

( R8 T% o( c. l8 V“你先问小妹同意不同意吧！”帅一把把我按倒在炕上，我们俩翻滚起来。

“别闹了，看看灶房、浴室去。”我从张辰的攀扯中挣脱出来，说。

. i, O( A$ |0 f$ z( v路过堂屋，我往对面空屋子里一指，说：“这儿改女厕所了。”
5 Z% z: Y7 T; n$ t/ E4 E! Z( x' _$ a
. b. H/ @- P% Q+ ?) z帅不言声，只是抿嘴笑，跟着我，满心欢喜全写在脸上。
5 L9 G; C2 Y  Q* H8 m6 H
正察看灶房、浴室，手机响起来：“你们俩上哪儿了，快回来吃饭呀。”丫头气急败坏地大吼。

; h7 F1 S1 B  O% d0 z“你先吃吧，我们在外面吃。”
$ U% \) a% F- Z8 Z, v' m
9 g% I4 Y% _* i! C9 Y1 F“真难伺候！”丫头赌气把电话挂了。
" ^# O# O/ ~8 |& [1 Q  a* O
$ s( e2 p  V2 `' z5 B8 b. R得回城接“情人”去了。我们开车上路，途径潭柘寺、戒台寺，一路盘旋而下，回了西山。
* v% n2 h! O8 D3 v/ w& k. U. O. z
一进门，都快两点了。沙发上放着两套同质料的藏青色西装，两条同样的领带，两双皮鞋，两套珍珠鱼的腰带和钱包。旁边摞着两摞八盒子衬衣。
# z& U; T* x* z& n& x
丫头在书房写病历，赌气不理我们。

! `. S: f* `' k. G5 ^“对不起哦，我们去……”张辰想解释。

0 k7 r" U; u1 t“干什么去说一声不行啊。”哇！小妹雄鹰展翅，我们俩成小兔儿了。

, p. y( Z2 Z: U9 Y" H( k“给我买的情人节礼物呀？”我嘻皮笑脸地去翻动那些衣物。丫头一把把我推开，抱起一套，缓和一下口气，说：“辰哥，这是你的，试试合适吗，不合适一周之内还能换。”

“这个……”张辰惊骇不已，“小妹你别……。”
! B- q  j; R4 X3 P
“快去穿上，我看看。”

“走走走，我看你换衣服去。”我说。
/ {5 H7 l" l/ a. W
“你试你的去。”小妹把我扯到一边，推着张辰往小屋走，到门口，把帅推进去，随手带上门。
- t# j0 a6 G/ a9 V  {. c4 b
, e: Y. |9 q0 @% f% s回到厅里，上来就扯我衣服。我只好当着她的面脱衣脱裤，把西装、皮鞋穿上。很合身。
8 N: E. R- V( T# o% j
- J% A' _5 u# n5 Q8 W张辰出来了。光彩照人的。
7 r8 B4 |% H5 c, F  D/ j9 {8 p
“呵呵，真合适。……”张辰不知说什么好了。

% a+ s9 g) i: M! T“辰哥身材比你好，穿衣服撑得起来。把皮鞋也试试。”丫头一边观赏，一边发指示。
; I% w0 m2 B! r- e- f/ c6 C
张辰像上台领奖状的小学生似地去换鞋，然后挺不好意思地站小妹面前让丫头看。

$ ?) A5 W8 l1 k/ \9 ^% L) o“去照照镜子呀。”小妹说。

“这个……”张辰指着珍珠鱼的腰带，“贵极了。”

“那怕什么，以后可得多挣钱啊。”说着，小妹又把珍珠鱼钱包往张辰西服口袋里插。
, J9 t& S: I8 R+ m# p$ a
7 s3 k2 s) q/ p$ S/ z我也穿戴好，和张辰并排站着，一边让丫头看，一边说：“我与张公孰美？”

5 U! ?- g# u8 a. o. N! o“真好，真像兄弟俩。”小妹端详着，赞赏着，根本没理会我说什么。
, O, ?4 r# Z! I$ s& f2 d9 F. P0 V
5 T2 K. F" {% x3 r. y( N“好啦，收拾收拾，咱们去过情人节。”我说。

小妹沉吟一下，不好意思地冲张辰说：“就说买衣服是你们俩的主意啊。”

  |6 B& r/ L! ?0 ]0 [4 ]+ S3 i7 k张辰更难为情，说：“小妹，这钱我出吧，算我买的。”
) g- y/ n$ e( j' T/ E- _
“你那么说就有人信啦？还不如说是你哥们儿的主意呢。”小妹心里有鬼，嗫嚅地说。

7 ~( _3 ~7 W5 O$ W  q+ r! Q- s/ J; p6 ]“哈哈，人情我做了。好好好！”
5 _8 Q3 \# k% I4 |% Q9 H# @* G
/ r3 W7 r: g2 U8 I+ n张辰要去接沈婧，我低说：“先弄来把她强暴了，晚上可没机会了。”

张辰一边往外走，一边做出痛打我的表情和手势。

# E/ ^1 T' I. x3 |: r9 m" i2 G7 y“刚才是不是去房山了？”小妹温存了，开始审我。

“过节呀，不安排一下没有情调呀。”
! z2 g+ L/ y7 J9 u. x
“没吃饭吧？”
. [' Z) M- x( ]4 `% ~' n, C6 b
“哪儿顾得上呀。”

& k& @: k3 Z& l* u9 ~, q* u7 v“那快来吃几口吧。”丫头往厨房拉我。
) f4 H+ H' k/ W  E) f
电话响：“方，我们到楼下了，你们下来吧？”

* T# d( l. I' ^- x0 T1 S) x“不上来玩儿会儿啦？”
& ~5 b) e% k* y+ T9 S# j" @
“费什么话，快点！”

我和小妹锁门下楼，来到车旁。开门一看，呦！后坐上一边放着一大铁盒子金帝巧克力，另一边放着一大束粉色香水玫瑰。
# @# m2 S; `9 q" X
小妹准挺沮丧的，因为没想到给沈婧准备礼物。
6 T2 f2 z0 o- I+ P
; k, V* s% R+ q; i6 \4 S' j, x帅帅开车，我们上了西去的公路。
: Y. w6 _! |5 ^6 _( Z( i8 E
“去哪儿呀？他还挺神秘的。”沈婧忍不住问我。

“去个农家院。”我说，“换个消遣方式。”
% i6 x0 A" R1 u
“是不是就跟《刘老根》里的那样？”

& c" q$ M# w3 R3 f“不一样。《刘老根》是假的，咱这个是真的。”我漫不经心地敷衍摩登漂亮的傻丫头。

" R$ i( |7 G  F. q4 p5 U* |为了能在暮色深沉的时刻再到乡村小院，我们在砣里（一个地名）停车吃了晚饭，然后不紧不慢地上了山区公路。

天擦黑儿的时候，我们进了村。车停大门外的空地上，四人下车，张辰从后备箱里取出什物，让小妹和沈婧拿着，自己去开大门，让两位女郎进院。我苫好车，也跟着进了小院。房东下午准是又来打扫了一番，堂屋门口的青石台阶上放着一篮子干果。
4 m# n' C/ e# Z4 U* W5 N$ f2 m
# ]( V( c6 |; T& y  f沈婧拉着张辰的手，很好奇地跟着张辰进到屋里。
+ G* S6 n4 Y" X5 s4 v
$ N4 X; M  E! G' S- N; `# C# _, ]: I屋里炉火正红。桌上怒放的红玫瑰散发着幽香。炕上铺着平整干净的被褥。虽然家具简陋纯朴，但整个屋子里弥漫着温馨、热烈、整洁的气氛。
/ T) H# _; q7 u3 v- M% ^8 K
3 S# ~0 R* @, A9 z* P“今晚咱们就住这儿。”张辰对沈婧说。
3 X0 `* g4 V/ d
- P1 H" z1 P* O7 O$ D沈婧下意识地回头瞥了我和小妹一眼，说：“太好了，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床。”

& I0 L$ @1 _- o; v“这是炕呀，亏你还是北方人，连这个都不知道。”张辰老大哥似地说。
1 d2 y) O* S4 t8 Q& g
“小妹你来过，你招呼沈婧，我和张辰去烧水。”我说。
* {1 a# h; r2 B; u( H0 S2 Q
“我们也去看你们怎么烧水。”小妹说。

2 K6 H0 |1 R1 d0 f“那走吧，熟悉熟悉环境也好。”张辰说。
6 h9 ]1 m# E6 [& ^" a- R
4 @; b# h9 F  u2 b脱下外套，我和小妹去灶房，张辰带沈婧去房后拿干柴。

7 `. {( ^) v1 Z) `2 T等了半天，张辰和沈婧才每人掐着一把柴禾从房后走回来。呵呵，准是带沈婧到房后的茅厕撒尿去了。

1 K. k' p  j7 d大锅里放满水。点着柴禾，添上煤块。呵呵，不用管它了。过不了半点钟，大锅里就该热气腾腾地沸腾起来。

回到屋里，张辰捡了七八块儿白薯放盆里，端着去院子里的压水机旁，想压水洗白薯。

我赶出去，推他一把，“你傻吧，在外面拿凉水洗，手还不冻了呀。”说着，我夺过盆子，往灶房走，张辰跟着，一转脸，见玻璃上贴着两个女孩儿脸，正看我训斥他呢，赶紧一拱背，鸸鹋似地跟着我进了灶房。这儿有用不完的热水。

: a  R/ B3 m/ O) ?- }张辰又把盆夺过去，拿大瓢舀热水，稀里哗啦地洗起来。我站他旁边，一边看他洗白薯，一边拧他屁股。

帅一边躲闪，一边“啧”、“啧”地抗议，见不凑效，低声警告我：“我可叫小妹了哦。”

: q9 N8 n9 z3 s3 K3 y“叫小妹干嘛，应该叫沈婧，帮你收拾我。”

“泼你了啊？”帅端起一盆脏水，威胁说。
/ [; }+ `/ }. ~  ?
* Z# q) \* y3 q/ x8 r- F" t. ~# }. w/ R“说好啊，今晚男生帮男生洗澡，女生帮女生洗。”
- D6 g* c0 @0 o/ ^
“你说去吧？”帅挺不好意思地说。
4 o! k% i8 [& z1 }* C! a- n/ H
0 R& K; V: t' b# b" i- i( K回到屋里，帅把白薯放在炉腰的铁箅子上，又把一大壶水放炉子上，然后往炕上仰八叉一躺，说了声：“舒服死了。”哇！衬衣和腰带都从毛衣里露出来了。

ziyu100

俩女生正把巧克力、榛子、香榧子等吃的东西往炕桌上摆，一看张辰那副舒心、惬意的神情，相视而笑，又喜欢，又有点替他难为情。
* w5 z6 M$ ^; ~/ X' s8 _4 P
  L- o# g7 _! M* S$ e; Y+ z“喝什么？咖啡？茶？”我拿着杯子问。
( }* u( \! z( g  p, _. X$ W
“那晚上还睡得着觉呀？”小妹反对，“喝雪碧吧。”

关了电灯，点起小油灯。墙上人影幢幢，屋里顿时增添了暖人的神秘气氛。对面的张辰和沈婧相依着，四只眼睛里跳动着黄澄澄的小火焰，好温馨！
. C9 z9 W8 z$ r+ M8 ^
沈婧靠着“老公”，我们两家隔着小炕桌相对而坐，边吃边聊起来。不知不觉的，屋里弥漫起烤白薯的焦香味儿。
. N2 y5 D6 |" e& k* d
“方，你那边工作怎么样？”张辰问。
+ H3 x" J' G& \. E. `* S
“我靠！别提了。没劲死了。”

& K5 Z1 e: D" [' @+ \“怎么呢？”

“挣钱的事业不开心呀！”

“那调走干什么？在机关多好，人家都宠着你。”
4 {" r# \! f, J, S3 E7 ?* r/ N
9 y* Y) o; j  k* Z0 g' M/ L$ j“谁给钱呀？”
0 b! |1 p. P* j% M# K
“够花就行啦，别为钱活着呀。”张辰嘟囔着，好像大彻大悟了似的。
* Q) z3 ?$ n: y; a9 U
6 v  I+ y9 Z+ ]“还得干点儿事业呀。别林黛玉、贾宝玉似的白来一趟呀。”说着，我把丫头脖子一搂，把她扳倒在我怀里。
4 W& `3 i% X. X5 b0 k5 n& m  e( ^
/ b; t. O4 n% ]: n0 j# {4 Q“干什么你。”丫头挣脱出来，搡我一把。一转身，胳膊肘撞小桌上了。小桌上的油灯被震动了，小火苗上下跳动，墙上沈婧、张辰的大人影儿也跟着快乐地晃动起来。

# {/ Z9 t; l/ ~6 b" M张辰看我揉搓小妹，也去搂沈婧脖子。沈婧乖乖的，倒张辰身上，仰脸看着张辰，陶醉了。

) g) F) X& S& @1 o“水开了，谁先洗澡去？”我说。
" w9 [" Q6 ?7 O4 f# y
“你们先去吧？”张辰脱口而出。

, t* x6 T  e4 Z; n“今天分男女浴室，现在先男生洗，走。”我下了地，去拉张辰。

沈婧不知底细，没觉得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小妹捂着嘴乐，看张辰怎么办；张辰往里躲，不接受我的建议。

: k. E2 `6 ^" Q) ?! `“你不去我可就跟小妹洗鸳鸯浴去啦？”说着，过来拉丫头。
6 \- M5 w9 b* z( ~' D& n5 W. R
小妹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推辞，一边乐，一边起身下地，拿了洗浴用品跟我走。沈婧哪里见过这个，惊讶不已地看着我们互相逗趣儿。
7 A) s( J8 n: y, Z1 N8 d% X
大锅里的水沸腾着，浴室里弥漫着湿热的水汽。丫头褪去衣衫，顿时成了出水芙蓉。一股暖流流遍全身，丫头搂着我脖子，挺胸踮脚，让我吸吮她的乳头。
) S+ y2 J2 k- ?0 ?+ o, b* u7 q
“嘁！半天出不来一点儿奶水儿。来，吮我的，几下子就让你满嘴精华。”
% K5 d# f6 d! u* e
, i, ^+ q) l% b2 M  Z丫头也不躲闪，蹲下身就吮。

“靠！慢点儿呀，你牙都把我哪儿硌疼啦！”

丫头挺难为情的，满脸愧疚和娇羞，那模样更妩媚动人了。
# Y) S3 M! E- d( C# w8 i
温泉水滑洗凝脂。我和丫头在暖流里尽享鱼水之欢。……最后，激情难耐，我把魔鬼送进地狱里去了！

“好不好？”拥着小妹软软的腰肢，我轻声问。
# _, v! a8 r# x. w9 T
“好。”

“怎么好？”

“快乐呗！你呢？”

“肏！好啊！没听说‘最讨天主欢心的就是把魔鬼送进地狱里去’吗？”

“不要脸。这都哪儿的鬼话呀。”丫头虽然没看过《十日谈》，但听出我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 [  n1 |0 C$ q8 A5 I& q
我用浴巾给丫头擦干全身，换上浴衣，打发她回屋里去。
. M+ t, v# ^4 q& q$ p! V4 {7 x
“你呢？”
* d4 u0 `& }$ ~9 ~6 x5 K
“我不用你管。去把张辰叫来。”
  c1 n$ {) @) w# j1 G# t) g$ ^
) }: c) W0 D  S1 n: A6 [- h- X“就叫他一个人呀？”

“废话！你要叫他们俩来看我裸体呀。”

丫头一边乐，一边跑回去叫张辰。

& F! y- D" |9 W7 |  H. x  y5 R一会儿，张辰真来了。“干嘛？”帅探头探脑地往浴室里看。

“进来呀，跟我一块儿洗。”

( [) D0 f/ h% V) g/ u/ q“我不。”帅帅一听我说，掉头就跑。

1 X; o" G  ^) x2 Q  B7 f我穿了衣服，回到屋里。小妹穿着睡衣，雪肤花貌参差是，正侧身倚在被子上，等着看我怎么拾掇张辰。

“帅，你洗去吧。”我故意不提沈婧。

张辰挺窘地看看我，转向沈婧，说：“走吧。”
4 l4 v3 d# \/ A
沈婧哪里好意思跟他走，说：“你先去吧。”
" B( D/ `1 a: t4 w- X6 o# w
哇！帅这份的不好意，只得说：“你自己没法洗？”
: R( M+ b1 s& ~7 n& q. a
$ h: b1 {9 x1 j: [* T小妹抱着枕头这个乐。“小沈，快去吧，甭理他们俩，都没安好心。”
5 t4 o$ t* E0 Q* q2 w5 q0 ]
听小妹这么一说，沈婧不再扭捏，起身下地。张辰赶紧拿洗澡的东西。从我面前经过的时候，帅攥起拳头在我脸前晃了晃，冲我一纵鼻子，一吐舌头，“嘢。”

, m1 }. E7 F, x( k. H' L两人去了快一个钟头了，还不见踪影。
+ H- S1 A% M2 g. f
小妹野猫似卧在炕上，心事重重地嘟囔着：“怎么还没洗完。”我猜她心里准嫉妒沈婧呢：这个臭哥哥，被个俗气的小丫头迷惑得拔不动腿，乐不思蜀了。

4 g6 G6 q: Y7 g0 E俩人总算回来了。小妹说去方便，我到堂屋回避，等张辰和沈婧换睡衣。

“好了，进来吧。”帅在屋里喊。
( n/ B- F0 G2 s* r! p6 `) k
“知道了。”我答应着，等小妹方便完，才一起进屋去。
- h. k4 e+ t# h( f
% y4 N: }/ J, m2 T3 b沈婧倚在垛起的被子上，挤靠着张辰。两人肌肤如玉，粉面乌发，穿着宽松的睡衣，光着大脚坐在炕上，都有点不好意思。

4 [! a1 u$ j+ ]8 g$ N“干嘛？马上就要睡觉呀？”我调侃他们。

9 N. V4 F4 S0 B& d& u0 y“谁说。我去找点吃的。尽吃这些干果了，应该吃点爽口的。”张辰一跃而起，出去找吃的。一会儿挺兴奋地拿了个大水萝卜进来，问：“方，有果皮刀没有？”

“有，包里有瑞士军刀。”
5 H: E, W$ z& A; Q* i- L
“哦，太小了。对了，有了。”帅发现新大陆了，又转身出去把灶房里的菜刀拿来了。

- U8 H& I6 W$ G% C“辰哥，你真要吃那个呀？”丫头讪讪地说。
6 j( t9 o* v' K/ \& h. z6 p
“是呀，这个多爽口呀。”张辰兴冲冲地说，没太在意丫头的消极态度。
6 U  e8 s; t& a1 _
& [- v9 z+ z' J6 G“那东西可是通气的啊。”丫头忍不住用最通俗的语言说出罗卜的药理学功能。
5 f& [7 X2 u0 _5 T9 p
3 K  L  i# q2 {2 M$ u4 \( W听小妹一说，大家先一愣，但马上明白了。沈婧背过脸去乐。帅手一软，大菜刀当啷一声掉桌子上了，吃萝卜计划被取消了。帅转身看见炕上的三个人都在盯着他笑，怪不好意思地弯腰爬上炕。见沈婧乐得浑身直颤，捅了她一下子，说：“就会傻乐。你怎么想不到？”

“帅，甭听她的，吃。”

“听你的呀？你吃去吧。”
" Y5 b3 c# Z+ ]) O1 g# Y
( Y9 Y' g# ~/ q5 w9 y我跳下炕，把萝卜皮削掉，切一大块，又蹿到炕上去，往张辰嘴里塞。帅招架着，被我推到了。沈婧赶紧起身躲避。我们俩撕扯起来。

帅脸都红了，挣扎着把我甩开，喘着气说：“想吃你吃吧，别强迫人哦。”说着坐起身。哦，一看沈婧已经跑到炕那边去了，正跟小妹坐在一起笑着看我揉搓他。
  a* E0 i6 ~1 p3 _1 c. M) v
& q/ ^7 J, \' C0 |3 V. q0 ?“让她们俩在那边睡吧，咱俩在这边睡。”我搂着帅的肩膀说。
/ U% F- S% H0 c$ N+ o$ C
/ Q; p8 u3 g" g, }/ H4 e; G“放开，”帅把我胳膊从他肩头上推开，说：“谁跟你睡。”
% p/ O6 j7 I7 [4 H. F/ M8 {9 p5 [
“快回来吧，成万人嫌了。”丫头说。

# k9 Q$ t' h# X: x9 N把小炕桌搬开，两家铺盖接到一起，我和帅帅睡中间，两个女生挨着自己的男人睡两边儿。

“沈婧，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呀？”我扬起脖子，隔着张辰问那女孩儿。

“下半年吧，我七月初有答辩。”
! @3 A3 X1 a6 l5 ~# P9 l. D# V) D
“八月我们要出去玩儿，你有空吗？”
0 y3 g: g7 O4 j, d! R. }) ?
0 K" e  t- c. r: H& m; f“有啊，我有暑假呀。”沈婧来了精神，先胳膊肘支着上身，跟我搭话，后来干脆趴张辰身上，听我打算。
8 L$ n- t9 g! b7 A% U
“张辰想去新疆，我们正筹划着八月去一趟。”我说。
$ ?8 Z8 |/ ^6 d! V5 |
7 G# L( s9 D4 l' D1 e“太好啦，我也想去。”
0 T: ~! N7 N" b
& a5 n0 y1 o5 k7 W/ L) ]我心想，现在张辰去哪儿你都想去。

/ m7 i9 v+ I3 y/ r0 X4 T4 E“小妹也有假期，主要是我和张辰怎么把时间安排好。”我转向张辰，“你出得来吗？”
& x: t6 M# v: h  I
“争取吧！我看外办的工作挺轻松的，为创收自己找事干，我到时候安排安排。关键是你。你刚到新单位，工作那么紧张，别最后就你出不来。”张辰不无担心地说。
: y) ?) {5 U( ?7 b/ j
“你甭管我，我自己会想办法的。”我仰面躺着，两手交叉着枕在后脑勺下，自言自语地说：“新疆非去成不可！”

“跟小方出门特开心，我们上西藏……”

, G: A, G( @, e. N' W2 p7 p“我们上西藏看见老虎了。”我接过话茬冲沈婧说。
( Q( a3 r, t7 W6 H* i' \
“真的？”沈婧睁大眼睛问，衣领子里露出一大片白胸脯。

  V( _2 k: D+ q“不信你问他。”我指张辰。

“听他瞎说，是狐狸。”张辰不好意思地敷衍沈婧的好奇心。
$ E# Z- l) S) c  a, f1 t5 l% h
7 a2 X1 j( H- M“不是狮子吗？”丫头插嘴。

: d- s. ]+ U3 D0 C5 y' A6 J“啊！狮子！”我和张辰都乐了。

东拉西扯的，聊到深夜。帅一会下地拿烤白薯让我们吃。一会儿给我们倒水喝。我说想吃柿子。帅洗了好几个，放一个小盆里，端着让我们拿着吃。
0 W. {0 k0 M* P2 r8 [  G
小妹不拿。“都刷牙了呀？”

+ P2 F( q" w: U6 T3 W+ j$ ?“吃吧，一会儿再刷一次。”

小妹看她的辰哥如此诚恳，也趴在炕沿儿上吃起来。我吃了俩，张辰站在地上吃了一个。看我们吃完了，帅拿了盆和毛巾，从大壶里倒些热水，端着，让我们每个人趴炕沿儿上洗了手。我以为完事了，没想到张辰出去倒掉水，又把口杯和牙刷拿来，让我们趴炕上刷牙。这小子也太细心了，大家都不忍心让帅帅伺候，纷纷起身下地自己刷牙去了。
' Q8 j/ E" `( {
/ w& R9 x5 F, z, X# Q3 @夜深了，半个月亮从邻院升起，爬上梧桐树的枝头。
. N9 H+ ?! P7 I! {, \' k  ~6 k( z3 p
& w5 |1 s  P& G2 N$ l8 `# u“睡觉吧！等梧桐花开的时候，咱们来这儿听雨。”
/ T+ n% o7 S( y" R/ p3 G* Q7 D
! [9 T* f6 [0 H) D熄灯后，我发觉帅帅和我挨得很近很近的。我把手伸他被子里，他抓住，握在手里。
- `& k! s0 _. @2 b- E
47

ziyu100

2月17日（星期二）
+ ~1 b5 L5 H6 o8 k* I9 Q5 k( x9 X我现在上班是在练坐功，只要一到“内阁”，除非有事，我就不再起身。
  j6 L) l2 e! j
+ b8 g! D' ^+ W+ t美卉对我态度温和了许多，中午吃饭时间，她一定过来提醒我一下。

4 M0 h, t0 S7 n' y0 G. K" s0 Z上班时间我是关机的。有事只用办公室的电话。另外，也不上网乱窜，但随时接收邮件。每天规规矩矩地坐在案前看材料。每份材料看完，做好“票拟”，夹在文件上，然后工工整整地放在文件柜里。

. p2 s: h+ z+ Q, L; ]  r今天下午，王总到我这里来转转，拿出那些已经批注完的文件，很有兴趣也很仔细地看了好几份，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从神情上看得出，他对我挺赞赏。

. T: q8 M7 ^6 G不过，我发现个情况。美卉可能是那种“小蜜”。昨天中午午休时间，她进了总裁室，过了好长时间才出来。她在办公厅里走动的时候，我发现她穿的长袜和进总裁室之前的不一样了。
: G8 C6 [+ W3 _
, x% d, g/ n7 |* z刘云鹏周四来北京治病，很想见见面，我答应了他。
. v/ E, A% T) {* U
1 i) h2 I) j) f* C到家已经快七点了。小妹夜班，帅先到家，正在厨房洗菜。见我回来了，大马似地眨巴着眼睛察言观色。

“看什么？不认识啦？”
: w: z% R. o1 k& u) }& J+ B/ w
# }$ g: O7 d5 w5 }2 b$ d( B" N3 r帅不满地“嘁！”了一声，哗一下子，又把水龙头打开了。
6 J6 q; u8 J) B  S% k
- Z9 S( p$ V' L+ g: B& M我洗完手脸，去书房上一下网。妈的，这一天，把我憋死了。

; Q! X! R5 V: V0 \& G“来吃饭。”帅站门口招呼我，不进来。

来到餐桌前一看，大饼、“天福号”和一盘葱丝，一个炒土豆丝，一个鸡蛋炒菠菜。

" K4 p$ d6 o6 L' o# [" |7 S$ f* U3 m" F“吃这个你也不嫌我嘴臭呀。”
9 a+ m1 u/ c/ ~, u; Z
* e8 H1 `5 D' i0 z. y“嘴臭离我远点儿不就没事了吗？”帅笑着说，挺得意的样子，看我怎么回答。

“嗯，也是。”我说，“你不是喜欢吃米饭吗，怎么没做米饭。”

, g: X$ u/ U2 Q. Z$ T- p. M“谁说我只能吃米饭？吃你的吧，电饭煲里有剩米饭。”说着，撕开大饼，从里面揭开一块饼芯儿，放上“天福号”和葱丝，一卷，递给我。

“你吃你的，我自己来。”
/ g+ Y2 s& W/ \: A( h
“吃你的吧，哪儿那么多话。”
5 S; F2 l/ e+ V5 |
6 X, W  z; z9 ~- O7 p6 |. m我接过来刚咬一口，帅又揭下一层饼芯儿，卷了一卷菠菜炒鸡蛋，等着递给我。

“吃你的。”我催促他。
5 u* Z" [9 E' G8 k8 d) p( t/ m+ P- ^
& G' `( `  [/ a0 c“我一会儿吃米饭，你吃吧。”
2 z. I7 K5 l% w
, W% G8 Y1 V* l$ G8 ^8 T1 A“那你就吃去，我还不会自己弄呀？”

“你怎么那么多话呀，吃你的。”
9 r) b3 M7 ?9 j) i
就这样，左一卷，右一卷，一会儿功夫我就被他填饱了。
. i! d( i1 {. q( [$ s0 S7 Q; l
% H/ z) {% J* T, m- I“喝排骨汤吗？”
: M7 f7 {' Y2 B
“我不爱喝汤。”
9 h+ B6 k" ?' N# S
“那喝一点稀饭吧，吃一点橄榄菜。”

“嗯，好。”
- V$ R3 i- v. @- _( S  w
帅起身去盛稀饭，呵呵，腰上的围裙还没解下来呢。
- n' O* ^; S/ |- l4 j
“今天头不疼了吧？”
' V# d+ A0 [! O
0 \3 J! _, u5 G2 {! N! Q“疼啊，没说就是了。唉？你今天怎么没找沈婧去？”
5 ~4 y" J3 z7 t) _/ ?3 L- P7 S9 C
. A8 R8 j% E, j1 ?9 Q9 z“谁规定我必须天天找沈婧去？”帅不满地说。
) c& _% L$ z* o5 w) L& J2 @
“你肚子下边的小帅帅准天天想去找沈婧。”

) Q& R$ ^! x: E5 l; ?$ P! G0 T“死去吧你！今晚又没人管着你了是不是？”
4 V6 W$ C# A& X! Z
“肏！齐天大圣，谁管得了。”
) l2 W3 `, U" a: z' N0 E7 G+ R# ?
“哈哈，齐天大圣不就是那个弼马温吗？”
3 q# Q1 y1 N# \% w  I
“哼哼，你就是马，我一会儿就‘弼马温’去。”

  g* C* L1 y- ]: [, L帅洗碗。我回房间，脱了外衣躺床上。

8 f* F5 D8 c1 c1 @* E0 c7 e过了一会儿，帅过来了。一看我都躺下了，问：“怎么没洗就睡，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 k5 {1 M/ G5 V0 i“是。”
' x: I! O( Q5 w2 j! h- V3 R
“怎么了？”帅做床边上，半信半疑地问。

“头疼。”

* Z; M$ f7 o! h“小妹说就是工作太紧张弄的。干得好好的，非要调动什么工作，这回受惩罚了吧？”
" _9 \: ^2 h# ]0 X
0 U! E3 W& Z) p  Z" I“我怪难受的，你就别麻烦我了。”我假装不耐烦，翻身背朝他。

“那也得洗洗再睡呀。”

- \8 m& c" N; X8 N0 x8 y# {+ g$ f6 Z“那你给我洗。”

4 S* H% ^1 r8 Q“嗯，我放水去，到浴缸里泡泡，放松一下。”
9 D7 U) ^- T  ^7 n
' Y4 _4 b4 b* H“我走不动。”
- G0 Q* _4 m* w9 ~5 c8 T+ {
“这么两步有什么走不动的，越说越来劲了。”帅起身去卫生间。
: X5 d4 Z* T# x2 A) p4 w) h
+ ~1 M( K: P3 x: t0 D我听见他在卫生间里稀里哗啦地放水。
" c- c* S4 L/ y+ P, X
过了一会儿，帅走回来。

. u' @. R. [' H* k) Y, d“走吧，水放好了。”

- @8 R4 n9 }5 g) J* g% z$ q4 P( j我不动，让他给我脱衣服。帅给我脱内衣，我诚心不配合，树杈子似的跟他作对。帅费了好大劲儿才把我剥光。
& W7 ?" }. c% ^; b3 g; m
“走。”

: v# c0 F% t$ {2 a$ f2 |“走不动。”
7 I! j+ C$ K+ [( F6 e  F
“别装蒜，起来。”帅连拉带拽把我弄的卫生间，按到浴缸里。

* c! X4 O: O9 z; I" ?“给我洗。”我横蛮地要求。

帅挽袖子，要动手。

“你把衣服脱了呀，一会儿还不都溅湿啦？”

$ A' c8 t& u  V- y“不会。”他话音刚落，我“啪”一下，撩了帅一脸水。

“嘿！不伺候了。”帅起身要走。我也不理他，泡在水里不动。他又凑过来。啪，我又撩他一把。

“嗨，诚心是不是？那你自己洗吧。”帅起身出去了。

' K7 s" F7 o) r4 Z* t' c我才不自己洗呢。泡在水里，我猜他一会儿还得回来。

过了一会儿，背后吹进一股凉风，我知道是他推门偷看我呢。我装没察觉，仍然一动不动地躺在水里。
9 v7 D1 _8 e" r1 w; y; w, m/ c+ M
+ G0 c9 Y0 T% p: i* I- k6 e帅进来了，什么也没穿，挺不好意思地来到我旁边。

/ N" |' C. @7 i+ ~- {“这还差不多，进来，抱！”
+ S+ O) K0 q& Z
5 V2 b- i$ c0 x. z" r“待着吧你。我给你洗。”

“不行。进来。一块儿洗。”

5 J! A* R+ a* U# b# b5 V- p“洗不开。”
9 z/ @% `% A' E. j  r
我坐起身，“进来。”
* p7 X4 j8 H* _. ?, T+ t
帅只好跨进来。

/ }) I; N9 x! K. ^$ r0 x" A2 m“哼！我要是沈婧，早……”我还没说完，帅的大白手就捂在了我嘴上。
: v. Q' S$ V" d9 @( z; ?0 Y
“把哪儿洗干净点儿啊，一会儿给你点儿‘营养’吃。”

4 Q, `- K7 T1 X5 k5 h帅一边嗤嗤地笑，一边洗我那越来越硬的宝贝。
8 c1 b9 c0 ?, T5 Q
3 g; B' s6 K2 [* x  y“还有后面。”我转身把屁股给帅帅。帅滑溜溜的手轻轻地给我搓洗我那隐秘的松紧小洞洞。
7 e- d0 H% ?+ c) U) n! \
% G3 }* a0 M9 o  E) v! p- [* ^“插进去。”

“多难受呀。”帅嘟囔着，照办了。“一会儿不许动我啊。”

2 a0 y+ T( T! i! S. S$ o“就动！”我转身把他按到在浴缸里，屁股往他脸上坐。
2 |. N- R) _3 o1 E# o3 Q8 C
“起来，拧你了啊？”
  z# \3 R& ]0 G+ w$ `* Q
5 s8 i+ C& T  M5 n' N$ Y“你敢！舔一下，要不然我可大便了啊。”

帅拗不过我，只好用舌尖舔一下。然后推开我，不住吐口水。

/ a7 v; }# _) K“过来，我给你洗洗。”
( e( W8 C. a: V
2 G% {% ?" W* r“不用。”
& l& T3 d- ~- c6 E, P0 X0 g
( p8 o- W1 w$ R8 I+ g! a“就用。”

0 ^: O. `, A# a$ x! I  }& ?“不许瞎捅啊。”
* p1 o( M+ @4 L. P+ l
3 u8 n7 v; g& |# I$ M“少废话，站好。”我给他洗头，用洗浴液给他洗遍全身，用西尼给他洗小帅帅、蛋蛋和屁屁。他看我很轻柔地给他搓揉冲洗，不言声了，任我摆布。
+ c. o& q7 c* h+ q5 R7 v& ~
互相擦干身体，我回到卧室。帅跟进来，“好点吗？”
) y  G! g. F) F& d5 q. i) Y
3 @* R! A+ L) v$ q2 T( [“没好，更疼了。”

“装的吧，怎么会越来越疼。”
$ \, R* E7 T$ c
“嗯，装的。快走吧你。”
: N% d/ j3 K4 c- C! X, }
* |8 H3 h6 b4 @3 q: U; S“那怎么会越来越疼？”
* ]! j4 b+ T9 [$ Q
% x# w; e! _; l! I1 `“头疼就是头疼，我怎么知道为什么越来越疼。”我大吼。

“那怎么办？吃点药吗？”
9 O9 H8 i) q5 e3 n8 A2 v* {2 _! r& v0 R8 _
6 E/ Y- q5 U: |- m“嗯，吃点吧？”
4 W, S' `& _6 A  g
“吃什么药？”
) O  _$ r; q" N% f' L: E) q
“吃人体蛋白。”
* @1 C+ {& j' e/ G  ?* Q
- Y) j. K6 {8 F4 ]7 ]$ M“滚！我知道你就是装蒜呢？”

1 w  Q! b6 |( R' ?“嗯，我装蒜呢，你走吧？”
) B+ a" Q5 S; ?' T: U+ r
; d, m  o1 o; H6 B“别闹了，快说怎么办？”
+ }& _$ |# r: X* ?
“你睡我旁边，我难受了就叫你。”

" P/ P# m$ g5 ?1 {) A6 h" P“那上我屋去。”

/ M! k& A& O6 `/ f8 q“你那床太窄。”
5 l% Y/ {3 B4 y7 q6 ?- J
“别在小妹床上……”
- g5 Z' R, x. I3 t# ~8 l
“都跟人家亲嘴儿了，在床上睡个觉怕什么？”
5 X; W" g8 A5 s- W2 }
一听我提这个，帅这份的不好意思，“那换个床单吧，我去拿我被子。”

经过互相妥协，我换了床单，帅抱来被子。“往里，那边去。”他挨着我躺下，让我睡小妹那边去。
! K, p8 E, D1 y8 W& X1 \
, O0 C2 {' a6 O/ W/ c抱着光溜溜、温乎乎的大宝贝，我想变马了。

帅依了我。我出完，又用口把帅的精华也吮了出来。
1 M* z& C9 o* E! I. [8 f$ D
“方，不能总这样呀，可别累垮了。”
+ x+ N% A$ {0 g& Z3 D* q
( m6 z; q0 J) i$ V9 l6 j“不会。有你为我提供营养，怎么会垮。”

“你骗我呢吧？”

3 M" g  G2 G7 H# X3 M“骗你什么？”

0 Z* y5 M  p0 x& W4 Q5 W8 J! A“我看你根本就没头疼？”
7 V1 h6 \- F' Q$ i3 {1 J/ k
' V* X5 ^! S' }' ]) B0 G“没疼怎么办？”

“我回去了哦？”
8 h' R9 K  H) n/ U1 }
0 L7 V2 y, L% t+ u“你走一个我看看？”

“呵呵，谁敢惹你这弼马温。”
# ~: g9 X( I5 y1 v5 {* J  F8 R) x
“嘿！我还忘了这个了。”我起身，骑到他身上。

“好了好了，不是弼马温行了吧？”帅讨饶。
9 \- d( `7 f( @9 [7 Z
“过来，让我看看最好看的地方。”
0 H1 }6 {5 G; j2 R- Z# N7 l
: }: e$ x' a" X6 i- K2 Q“不让……”
9 P5 s, c3 m9 {* J! ^3 m- W# V# j2 N
“你非让我动手是不是？”

. _6 f* N  \2 J3 Z' C7 M帅起身，一脸假装的轻蔑，乖乖地转身趴在我身上。呵呵，男生最美的风光尽收眼底。

0 Y2 i& P% Q+ E: x“方，我妈下星期来北京。”帅背对着我说。

  ?1 `4 I8 e* O“周末我帮你收拾房子去。”
5 f7 e9 L, r7 y4 M1 n6 e- Y  i
5 Q/ s7 W* P9 l$ W0 t. b7 Z4 k$ C“嗯。”帅答应着，阴囊里的蛋蛋在我眼前向上提了一下。

; o0 X9 }" }* i3 `“今天抱我睡哦。”
8 c$ J0 |; ^1 n; n: L
“呵呵，抱一会儿你就该嫌热了。一睡着就得把我推一边去。”

“那你也得在我旁边睡。”

) n# {+ Q" k) `, b* L' k! V* g“这不睡了吗，我还能半夜跑别处睡呀？”
( U1 _4 U3 r. n* {# q$ H1 x1 M
“帅，你睡觉那么死，沈婧跟你睡觉的时候，会不会半夜偷偷摸你那个？”

: T& s, [: F& a( P* D“爱摸就摸吧，偷偷干嘛？”

5 j( }5 p/ Q  b“哼！我要摸一下，看你左推右挡的。沈婧就能爱怎么摸就怎么摸。我也看出来了，你到什么时候都得跟我保持距离。”

“方，你老跟女人比干什么？其实我对你才是最没有距离的。你什么要求我没答应过？”

' D; V4 C  b3 {9 l4 T" U“嗯，倒也是那么回事。永远都得这样啊。”
+ T) `( R8 G  O1 [/ r
“就不。凭什么呀？唉呦！这孩子，怎么咬人呀！”帅从我身上翻下去，捂着蛋蛋，不满地看着我。

“我让你给我找的东西找到没有呀？”

: `5 V1 {+ q( X- A8 k! H7 n“什么东西？”
. ^9 P5 Z' e' B& E6 h
“王八汤的资料。”

& p3 I; a9 K. [0 |/ e2 S“你说甲鱼怎么做呀？”

) A" i/ ^) D, {- [“我问你汤已勋的情况？”我大吼。
* X' Q  W, Y/ m; G  E% W* ~' i
7 p/ u6 T+ x) y' {0 I4 y张辰一听我说这个，既尴尬，又难为情，嘟囔着说：“我还没顾上这个呢。”说完，帅又攀住我，求情似地念叨：“他要不再使坏就甭理他了？”
: `% U  ^+ G) F: z
! W$ |, w1 S# R8 V$ G' \“不行！我说的事你不给我办是不是？好，你等那天我骟了丫去！”

  d' h- d" l$ F  N7 A“你要什么？扇他呀？”
1 G1 z$ p( F6 t- S
“骟了他！就是把丫那两个王八蛋割下来。”
; E* C2 B  Q9 i: W/ G, {. \
“你干什么，别胡来啊？我就不应该跟你说。”张辰懊恼地说。
0 W: c1 D7 F1 f$ B  e- [! v' Z
; I3 A, r5 L( f8 m3 p: U( d“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啦？我让你给我找丫的材料，就是要搞他个生不如死，有口难言。你不找我可就自己动手啦？”

' v4 y* W% {/ i# ^3 s1 D; P7 X“好好好，我明天就去查他档案去。”
( {& P& R2 `$ r- ^
0 Z2 B) m0 n: X/ E5 B, T“真是个窝囊废！”

- p0 O( w7 f4 a$ Z9 Q; E& ]* }% \8 _“没你能行了吧？”

“少废话，给我揉蛋蛋。”

# U# v3 o: j5 Y+ x帅给我轻轻揉，好舒服的。

“什么时候搬沈婧家？”

“没想。”

1 a3 q' S. E8 q* K% e* T“你拖着不搬，沈婧会不会有意见？”

& n5 D; E- n% L' n; w  p3 t8 v1 ]! v“一听说我爸妈来，他们家没再提这事。不过，方，我爸妈来，我每周得跟他们住两天去哦。”
) J4 n/ i* s7 z; [% K
+ [& L% J7 J: ]“你天天去都行，也拉沈婧去，正好让你爸妈也了解一下儿媳妇的脾气禀性。”
: A& A% |" H* s5 }* o' C6 ~* A: |2 s
( z  a! u$ J  [% m, M6 a! O  ?7 V( _“才不会呢。方，说心里话，我最愿意咱们在一起。既轻松，又亲密。”

1 r; W0 ?# F/ a: [& V! p+ B“可你早晚得离开我们呀？”

“放心！虽然有时身不由己，但心永远是你的。”

7 e* R& F$ P1 F- f) S1 u0 k$ Z“小妹现在也离不开你了。那天在秦皇岛酒店，她嫉妒沈婧，都哭了。所以我才叫你过来……”
3 A5 A/ B! n5 P4 k
# L) k' m& e) ?) K* f帅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慢慢倒下身，搂住我的胸脯，把脸藏在我的颈窝处，轻声说：“明白了。”
/ X/ [7 S! H% `& C" {
( g' R. z2 G$ P我们俩都沉默了。

4 Y' i6 d4 U7 E8 j; [+ b8 k9 e% B. @48

ziyu100

2月19日（星期四）

' \; n  D# H) ?4 b0 E! M早上出门时，一看门外的大雪，帅不放心地说：“开车慢点儿哦，到单位给我打个电话。”
: F/ x% [( t, U) S6 M
' n  Y! W5 _9 |+ b2 R1 i6 O“嗯。”

帅看我答应得特乖，有点意外，说：“要不打车去吧？”
. b# \% z/ z/ @. h0 N/ \) a" w
, U9 p( I! _1 O+ w# ]“啧！”我冲他一扬下巴颏。帅不好意思了，鸸鹋似地去扫他那车盖子上的雪。

, P; d. k& ~$ `' H1 v9 ^/ k  t# r) V“你给我回来！”

“干嘛？”帅走过来，问。

“出门打车去。”我说。

“你呢？”

( A( [& ~) s8 a5 u“啧！”

鸸鹋赶紧夹着包，踏着雪走了。

) A( A) ~8 |" B9 E" o/ w! |他快到大门口时，我车从他身边过。见我车窗放下一半儿，冲我招招手，说：“慢点哦。”
9 q% j3 b: V% z
到办公室，我给帅打电话：“到啦。”

“好，我也刚进办公室。”帅说。

8 T0 E' |0 y9 b0 @1 t快九点的时候，美卉快步走来，说：“小方，王总车抛锚了，你能接一下去吗？”
( v2 Z* d% ]3 z1 |' b: E
“行，在哪儿？”
8 p  T7 d# ]0 [
“在北五环香泉路上。”

“好，你告诉王总，我马上过去。”说着，拿外套就往外走。

“你也小心点儿。”美卉在我背后叮嘱。

* F& m6 F5 B9 a我这车的性能一下显示出来。虽然五环路上积雪还没有清理，但我这车说跑就跑，说停就停，真棒。一路上看见好几处撞车的。快到玉泉山时，我放慢了车速，给王总打电话：“……我是小方，您在哪里？”
) [/ Q7 M* Y/ q. L# ^
3 P% Z9 u2 ~: A; u2 |! c& z“我在……”
8 {& Q* V" T; q( M
看见了，救援车正拖王总那辆车。车头撞隔离墩上了，完全瘪了。王总本人倒是没什么事。

: v6 ?. D# ^- A8 U1 W( v“雪太大，一刹车滑出去了。”王总坐进车里，挺狼狈地地说。
; B  x* z& W5 T( p' j
4 e, a0 ?* K+ P“您没事吧？”
. p7 o8 v1 g; l# O  m
1 a6 W0 K) Y4 l& N. i“还好，头撞了一下，没事。”王总摸摸头，故作镇静地说。
* c! S$ \: w+ D* t2 X( u
4 X( N+ W: \3 X, A7 G- Q/ q- _“怎么没让司机接您？”

“嗐，雪这么大，让司机往返跑不是更不安全嘛。”
7 T, f1 }9 O- O9 t) T
. L6 C2 W& v7 ]2 F“您给美卉打个电话，他们都惦记着您呢？”
9 K# R% r) F* \9 Y
“好好，”王打电话：“……美卉呀，我已经上了小方的车了，这会儿堵车，晚到一会儿。”

# j7 l. v3 }$ ^" C4 H9 a到了单位，王总一边下车，一边称赞：“你么好的车子，爸妈给买的吧。”
0 S" j( U4 N6 }
1 k$ K4 T0 a6 W( a1 n* M% y回到办公室，我又开始“票拟”。
# ^2 `/ W, z/ |/ k$ ]* ]
美卉端来一杯热咖啡，放我旁边，嫣然一笑，说：“王总说让你暖暖身子。”

中午吃饭的时候，韩叙走过来，说：“小方，走，王总请饭。”

在三里屯的“醉三江”餐厅，王总请我们三人吃贵州菜。

% R+ Q/ z: \" T8 a6 E“小方，今天救驾有功，我得亲自给你上菜。”说着，王总起身往我小碟子里夹菜。
; a- j3 `# F6 n9 c( b# B
% V" p# ?9 Q5 G) S, e7 W7 E1 q& z+ C1 u0 J“小方很勤奋的，每天比我到的还早。”美卉称赞。

+ d6 i$ m9 Z7 Z" e' p“我看出来了，是块材料。以后还是去做项目，像小方这样的小伙子，做项目发展空间大，前途无量。唉？我还忘了，上次托你妈妈办的事，我还得答谢答谢她呢。”
9 i8 U1 v. `1 D9 h9 \% z- \
% ^6 H& b5 ?  ~4 S  D“王总，恕我大胆，您以后可千万别再让我找他们办事了，我就不愿意让他们觉得我离开他们不行似的。”

# v1 B# O( G& h% A+ h! ?“哈哈哈哈！行行行，以后给你块地盘，我看你不靠你父母能鼓捣出什么名堂来。小伙子，你爸妈是你事业的免费资源，别人想要还没有呢。”
* F4 q9 J* \2 h# }$ u* H7 p
“您要需要他们帮什么忙直接找他们去就行了，我可不愿意低声下气地去求他们。”
2 C( u! ?) j# Y. b
' S7 A! U+ B7 Z' d3 d+ ~“爸妈怕什么？怎么会低声下气的，你呀，还太嫩。”
5 Q# L  q/ f9 [6 s$ ~1 a* q- X
我心里说，你到老，直撞墙。
. o0 Z: P- \' A
+ ~( V* H! R5 h7 W2 J. {: a下班时，看到手机上有云鹏的信息：“方正，我已到京，请联系。”我一看时间，是下午三点多的。

拨通云鹏的电话：“喂？云鹏吗？我是方正。”
; D9 W+ E  J' k5 \/ R  n5 u
“方哥呀，你好。”

“我刚看到你的短信，现在在哪儿？”

- f$ s1 e/ v) A5 D+ z“我现在住在**招待所。”

9 B5 P' w+ m% n" }/ l2 i5 v$ h“好，我现在过去。”挂了电话，我给家里打电话。

“喂？帅，我有个朋友从新疆来，我去看他，可能晚点儿回去，别等我回来吃饭。”

“小寒吧？”

“不是。出差时认识的一个军官。”
, m% e8 l& x- d; e
“是不是武威那个？”
& ?" N3 u+ i, ~7 u0 C: R* d& O
& I" [/ R# q7 @8 A8 h- k* e“不是。我不是说了吗，新疆来的。嘿！你记性够好的呀，还知道我有武威的朋友。”
2 U* @# h/ R5 V9 _/ U0 E
* d. _3 Y& L1 c6 k' I( X7 g) {“那晚上回来吗？不回来我叫小妹来接电话，你跟她说一声。”
. d4 d- e% I5 S+ [
“回来。”
8 o" x. A1 n, U
* V, c% G7 ~6 v( N  K$ K“哦，好，那你忙去吧。”
- C8 m9 ^8 U: T3 j9 h
  y4 q: b# O% E; H  W我上路，去了**招待所。云鹏住的这个招待所在一个挺不起眼儿的地方，是个保密单位。我到门口，给他打电话，他应声出来接我。
4 [& Z' U/ R; Y1 @8 I
“你带证件没有，禁区，进去得办手续。”

7 W5 K( Z0 @6 p“那不进去了，走，上我家去。”
! y4 W( f/ `7 I# [
“那多不方便。”
( L1 \3 G  Q3 @7 W3 f! I
5 T6 G1 ^- O: z3 G- p+ j: y5 G“不会。我爱人也是军人。”
/ r; \1 P' r) y
“真的？你也是吧？”
9 S6 A# T/ }/ }$ ]- ]
“不是。我是老百姓。”

- I" O2 Q/ b4 C“呵呵，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
- ]  Z4 N  e% S1 _
“上车，走。”

9 J/ `2 b1 K! d4 y& K7 Q# j“等等，我去拿给你带来的东西。”

  [# l$ v6 g/ `云鹏回去取东西，我赶紧给家里打电话：“喂？”

2 e! E3 w1 Z: G2 ~/ {; i“方，怎么了？”又是张辰接的电话。

“叫丫头接电话。”

/ c8 u+ r  a  @“哦，稍等。”
# A3 ?$ k; i8 n6 P6 `( D# y( |" J
“喂？”丫头来接电话。
4 d$ d6 e$ a( w% s( @
: c4 e$ W$ b/ U5 a7 I2 y“我有个新疆朋友，一会儿来咱家。”

“来吃饭吗？”

" U# n$ P: v) _4 G3 [$ ~“吃。”
6 E( u7 `# x) k6 C( y; J
“住吗？”

1 A3 b* p$ Q; t; _# u3 x“得住下。”

“来吧。”丫头说话很简洁，也不盘问。
/ _6 }+ n" M! F. w. ^3 D8 z
& m9 B8 [/ s( }" r- ]$ V- n) ?; _0 j  ^云鹏出来了，大包小包，背着抱着，挺累赘的。

1 \8 n6 V, q! D3 X% K! R“这都什么呀？”

“新疆特产。怕找不到你。没敢带骆驼肉、羚羊肉什么的。”
# `/ z% b; F' P' S( v
“来就空手来吧，带什么东西呀。”
0 \' ^* b; g5 v7 a4 j. A1 w# z& f; G
3 b' l4 A5 h+ j$ ?“小意思。不知道你结婚了，要知道应该给嫂子带点儿礼物。”
8 X7 E( ~- h+ _9 Q4 S# [
“呵呵，不用的。”
2 q3 P+ I: o% B7 o( {7 `, Z
车上了四环，一路西行。七点半，到了我家。
+ P' ^2 v% V9 s- O4 p* b2 s2 |
云鹏一进门，小妹、张辰迎了出来。丫头看见面前站着的是个英俊军官，莞尔一笑，大大方方地赶忙往厅里请。张辰有点儿尴尬，僵硬地站在旁边，算是迎接远方来的客人。云鹏看见小妹倒是没觉得什么，只是对面前的高个小伙子，有些吃惊。
! @4 d7 R" Z1 Q( r" j
“这是我爱人，这是我哥们儿。”
7 K+ o  c4 w/ s! ^6 \" [
“嫂子好！大哥好！”
4 ?8 u; z5 a2 b" O) D8 _
# p; E0 |  F/ p  f2 b/ w& b云鹏的爽快劲儿，让张辰不在拘谨，也赶紧上前跟云鹏握手。
; A7 L. T. o- y9 s9 L$ ~
“来得挺匆忙，也没给嫂子带点儿见面礼，真不好意思。”云鹏一边拆包裹，一边表示歉意。大盒子里的是个带羊角的大角盘羊的面骨，小包里是几把英吉沙短刀和匕首，一个小锦盒里是一块羊脂玉。

7 I3 I0 ?) m$ \4 P: w“这个是昆仑山上采的。是天然石料。应该给嫂子带串羊脂玉的项链来，下次吧。”云鹏拿着那块玉石，有点遗憾地说。
3 a5 u& z5 u0 k6 N0 Q9 Q
“干嘛带这么多东西，太客气了。”小妹说，“没吃晚饭吧？我先生也没跟我打招呼，我们刚吃完晚饭，来不及准备了，委屈点儿，吃剩饭吧。”

0 \$ Z8 \! a& M7 P5 Q7 g他们军人之间自来熟，好像老熟人似地自然、亲密。
% a; C$ u; p) T* b/ V  |, q( S
坐餐桌前，小妹端上饭菜。我知道是剩饭，外人绝对看不出是剩饭；小妹直言相告是剩饭，云鹏吃得特香，哪儿管是不是剩饭。

0 v5 \; W- ^0 O& Q4 u3 I云鹏吃饭时，小妹作陪，又盛菜，又盛汤的，像招待自己家的亲戚。张辰认生，又不好意思走开，坐厅里的沙发上把玩那几把刀具。
* D% t8 b% s. E. X* {3 t7 g/ {2 C
+ n) r1 [! [$ B2 w% ]9 f吃完饭，我和云鹏坐厅里叙话。小妹把我叫到书房，低声说：“让他住书房？”
$ l) B  g! p+ X3 J+ O* p+ T
0 }, [; S9 p0 m( ?+ D6 c: N张辰赶忙说：“住我屋吧？”
" P: T. ^% L4 E# l9 Z% u9 u
& h, R( j2 y, V# G, q( X“住你屋你上哪儿？”我斜着眼睛看他。

3 S8 _* T% G3 E  }+ \* ~7 ?3 O/ \“我回宿舍呗。”张辰说。

( v. r; W5 l  Q4 j“不用不用，家里还住不下个客人呀。就叫小刘住书房吧。”小妹说。
$ E& I* L3 D* j* r5 G( u
7 h* ?4 d0 W5 D! W; P& U“真对宿舍那么有感情呀？别是想……”我做了个拐弯的手势，冲张辰说：“出门一拐弯，去了沈家吧？”
* @) \, Y4 l6 r- N
7 A1 S  `5 z8 T0 c4 @- o+ r+ J小妹捂嘴乐，张辰一歪头。
$ }6 S6 o& A8 d. N8 R
“你跟小刘说话去吧，我收拾床。”小妹说，“辰哥，愿意跟他们聊天就聊天去，不愿意就回你屋上网去。我们当兵的没哪些客套儿。”

! g+ @- k' c) @9 w2 c0 k4 w张辰挺想听我们说话的。看看我，说：“我可没什么可说的。”
9 z; {0 i8 H3 a$ ?- p
“你随意。”我说完，转身回厅里招待云鹏。张辰也跟了过来，坐在边上的沙发上，拿着那块羊脂玉端详。
1 C6 ^' I9 ?7 V- I" O5 O' A$ {/ z
“现在羊脂玉的价格被炒得没边了。按重量计算价值，一克就一万。”云鹏解释。
4 |& N1 \* \: ~: ]
帅吃惊地看了看我，掂量着那块玉，眼睛都瞪大了。
- l" P( D7 n; b9 d& p6 t9 I4 m
3 b  r5 ?3 X7 t“来京有何公干呀？”我问。
% p5 B8 }; D/ a; K- w# A
“休假，手术。”

% W; ^# Q, v. e( H2 C“怎么啦？”我有点小吃惊。

“工作环境太恶劣，吃青菜少，痔疮犯了，想来北京做个手术。”

( _8 C9 C) t" ~/ ?/ j! q“严重不严重？”我关切地问。

. j' a2 j2 f) p“反正挺碍事的。”

“你不是有治痔疮的药方吗？”张辰一定想起自己当年坐盆儿的经历，脱口而出。

5 @+ ]; Q4 N8 d  f# j2 S5 C4 s“他都想手术了，可能比你的严重。你上次是初犯，处理得及时。”我说：“联系好医院了吗？”
4 Q6 v5 t' O; T' B: S+ {
8 i4 ~9 |  m4 F. W2 a( V“嗯。武警总医院也行，304医院也行。”
* V( x% i8 j1 w* M
3 Q( ?- P# s5 g# \8 E8 u1 ^“看看条件怎样。我爱人也在部队医院工作，不行就住她们医院去。”我说。

6 Z0 d* l- x) E& p: @0 ?  n“嫂子是军医呀？”云鹏问。

+ m* i! B6 F# t/ _! R“是呀。有问题可以跟她咨询。”
* f; x4 i/ f& G5 Y  j. {0 {
“嫂子长得真漂亮！”云鹏赞美道。
, n9 p+ q2 P0 \9 |. Y& i
5 c; d1 C  \$ v6 V( q7 r1 ]“只有小方这样的小伙子才能赢得美女的芳心嘛。”张辰突然说出这么一句。

“是是是，小方哥是很有魅力的。”云鹏赶紧响应。

3 d3 J, E( I. l6 r" o“我这个哥哥更有魅力，我为他死都心无怨言。”我说。

! H; [) Q5 k( z2 t! y4 b% H“小方！”张辰一歪头，吼我一声，“瞎说什么？”
) l4 c. S0 l- [
“这位大哥是做什么的？”

4 w' \- d1 P5 M“也在与国防科研有关的单位，我们过去是同事，现在成兄弟了。”
$ m, e* b  c% e; a  f
2 w4 _9 f7 t) C% d, X( o“一看就是机关干部。”云鹏打量着张辰，说。
% l5 i" x8 \: u7 v3 B. r
“你怎样，还是老行当？”

“嗯。训练外籍雇佣兵，……”云鹏拉开话匣子，给我们讲了好多西北的秘密活动和灵异的故事。张辰坐到我旁边来，侧身倚在沙发上，听得入迷了。

“你们训练的这些人大部分都在国外活动，他们的装备、武器谁提供？”我忽然想到我的工作，问。

( o; H( c$ R& i+ W+ F“他们在国际黑市上能搞到。”

( S% s  ]2 X- k9 x% w“你们不能直接供应吗？”
& K# T2 F4 c% L! C" _/ u
“有呀。肥肉呀。好些人走我们的门路呀。”
7 J" Y) b- V) l8 K* C& O
5 B- X5 {$ M! L: Y0 }: e' h  h" X“那还不如咱们合伙呢，我给你当供应商。”

“当然行啊！你有路子吗？”

“我是做生意的呀？”

, B7 u- C# `) [“你要能做这个生意太好了，咱们可以控制一整条供应链儿的。”
, a* I% k6 Y* T6 e
9 b+ B4 ?+ z  X8 N" ?“仔细探讨一下……”
, _( B0 Y/ m' G2 t4 T- G$ }
0 U" A* }) @$ U6 r1 p; V0 P& l. n这一谈就到了深夜。小妹来催我们洗漱睡觉，一看我们谈得那么投机，连张辰都入迷了，不再言声，也凑过来听。

“这可是个太好的方案了。嘿！没想到梦想的事，竟然就在眼前呀。”我们站起来，云鹏兴奋地一边说，一边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

& o# m: x: A" D- [+ ]/ ]7 \; {5 c这小子手特重，一下打了我个趔趄，我又倒在沙发上了。张辰心疼地赶紧把我拉起来，在云鹏拍打的地方不住抚摸。刘云鹏怪不好意思地赶紧道歉：“哎呦，你看我这没轻没重的。”

小妹看着乐，说：“呵呵，你打小方哥身上，疼在张辰哥心上。辰哥，他又不是豆腐做的，看你那样。你就惯着他吧，以后更得事事等人伺候了。”
& E  ^) c% Z( U5 {, s/ E. d5 C
9 T0 E. ~7 ^0 h: u2 G) M: ?+ D6 `听小妹一说，张辰不好意思地低头笑，我心里甜蜜极了。
* S0 l# n+ o! t  _& \
) }4 C. P0 F% I! [" M' T$ o$ U$ o洗完澡都快一点了。

2 a3 |' f3 K; ^7 k& w49

ziyu100

2月21日（星期六）
( a* o& n6 }! }- J9 z' E
) |6 ?- C% ^- v# r  Y5 @+ G云鹏毛遂自荐，要去帮张辰收拾房子。小妹也以业主身份，携钥匙前往。三人一早就出了门，把我留家里睡懒觉。
4 }$ G- k4 n# _/ m* v4 @5 \1 D' d
" d5 @, Y) c+ t2 I1 S: R/ X: u下午一点多，三人说说笑笑地回来了。一进门，帅就称赞刘上尉：“云鹏办事效率真高，几下子就把事办完了。”

“我们北京人管那叫‘麻利’。”

3 ^# w" M! R( p4 X0 v) `/ v“大哥夸过头了，哪里是几下子的事，这不是中午都过了吗。”云鹏说。

“这是部队养成的习惯，办事要令行禁止、雷厉风行。”小妹说，言语间露出了军人本色。我看她那一本正经的小样儿，噗哧一声乐了。我想起她跟我在床上起腻时的模样了。
3 F. Y4 s' \" [/ B* N8 n
“乐什么？本来就是。”小妹看我笑，不知道自己哪儿没说好。
: m( K% h( r7 l& t, p1 O* z
) d  w0 K" B$ T; @张辰在我屁股上偷偷拧了一把，说：“方你吃饭没？我们在外面吃了。”

“吃了。”我说。其实没吃。
$ A; p3 V/ g7 t0 j* \+ ~
7 N) H6 d+ G3 d6 r2 R下午我又和云鹏嘀咕做生意的事。张辰也挺有兴趣地凑过来听我们说话，时不时地还插几句话。
% T8 f* m. q, ~) U- q8 o
……
7 I8 a) \- u% ]/ l
“我看这事能成。以后咱们可以建立个秘密贸易系统，长期享受稳定、丰厚的经济收益。”云鹏很有信心地说。
, |1 E9 {+ O/ ^
“我说张大少爷，来做我们国际贸易公司财会总监怎么样？”我冲张辰说。

“行啊。”被我冷不丁地一问，张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挺不好意思地敷衍了我一句。
- @0 ~( [' c& F. d* i
  U1 q# b7 ^+ o- u; J7 G“张大哥跟我们一起干吧，这几年我尽看别人从我眼皮底下揩油，可自己实在没有什么路子，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发大财。这回好了，可找到门路了。看来我这次来北京还真来对了。”

( Z) R  T  m2 v% ~: g& a“行，不过对你们说的这些，我可是外行，不一定能干得好哦。”

; l6 c" d- P+ E; y  U/ G& r这小子，哪儿有这个胆儿呀。你看吧，一会儿就得告诫我，可千万别冒险哦，可别违法哦，可别……
" B( T4 o: X- T6 u; q
“我们今年夏天还想去新疆玩儿，你给出出主意。我去拿地图。”我说着起身去书房。
- k  T- P; Q; ~2 H- Y9 F( {6 S) _! ~' [
. `/ E% A" ^# F: Z4 Y# v“电脑上的电子地图更方便，我去拿电脑。”说着，张辰起身跟随，来到书房。一进门也不顾小妹正坐桌前写病历，低声说：“那么干会不会违法？”

我一歪头，一扬下巴。帅鸸鹋似地一缩脖子，赶紧回自己屋拿电脑去了。

; j* K) L# t( o( b) R“你不是去过南疆吗？”云鹏看着地图说，“旅游去北疆就行了，南疆没啥好玩的，就是沙漠。”
3 Q' I" }( N7 ?, y! B2 n1 N8 [
8 v, i, D4 Z' k/ a' w“北疆去哪里？”我问。帅也想听小刘的建议，为了看图方便，赶紧起身坐到云鹏另一边去。
/ l9 b+ k8 W  @7 @8 y8 D8 d" }7 Y. o
% z3 N: |9 ^# _4 V7 s“北疆去俩地方，天池、喀纳斯，南疆去个吐鲁番就够了。以后咱们要真能把那事办起来，南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咳！其实就是些沙漠，没什么好玩的。”
+ e( O* U- d! F& L7 u% j: f
“敦煌还去吗？”帅问我。我猜着他的心思了，沈婧、丫头没去过敦煌，他想再去一次。

“得去。”没容我表态，云鹏就发了话，“敦煌是世界文化遗产，你们文化人必去呀。”

" ]0 h8 O  t5 G9 m1 t% M; I& V: \“那是肯定的。”
- A' p( q1 |+ T" A+ H
听我这么一说，帅脖子缩回去了，放心了。这小子，真可爱。
" g8 I' |5 O- ?. S
“别处呢？什么兰州呀，西宁呀，西安呀，还不顺路都走走？”
6 Z' A" \2 Z0 N- z
2 Q! l- @) V; _+ c: ?" C9 |% |“哪儿有那么多时间。再说我和辰哥也去过了。”帅听我叫他辰哥，眼睛里掠过一丝暖人的暧昧神情。

, T  Q$ Z, W3 \. u. p4 T“你不是说想翻祁连山吗？”张辰提醒我。

“不知道祁连山山路怎么样，带着女孩子，还是谨慎些好。”我说。
$ ?9 l, Q6 G4 u. X1 H& f9 u' {9 o' ^
“对对对。”张辰赶紧附和。

“别小看人啊。论爬山，不敢跟云鹏比，你们俩呀，我还真不怵。”丫头正在饮水机前喝水，听我小看她，接过话茬儿说。
" q  m) r& ]; M! ?  g7 i# b; e
# i, S% d; @' ~“你以为我说香山呢？我们说祁连山呢，青海甘肃交界的大山脉。”

$ s; M3 j( R; ?* D$ D: k' h' _“没那么难走。你们先去嘉峪关，然后去张掖，从那里过祁连山，有公交车，没什么危险。要是想看雪山，那得自己开车去。方哥，咱们干成大事儿，别说祁连山，就是昆仑山，你说想上哪儿，咱立马儿开车就去。”
% ~' I" @* p$ E) B7 Y9 {  ]
“那好，”我转头冲张辰说，“咱们去完新疆、敦煌，如果时间够，就去嘉峪关。然后翻祁连山去青海，再看看青海湖、塔尔寺去。”

“好。”张辰满意地在我大腿上“啪”地拍了一巴掌。我一搂他脖子，把他按在了怀里。帅没防备，一下从沙发上翻倒在地毯上。

帅从我臂弯里挣脱出来，怪难为情地一歪头，脱口而出：“干嘛！”

0 ?, b! y" C$ k. {我冲小刘说：“我这大哥哥可好脾气了，我尽揉搓他。”
" z5 y4 C6 t3 i3 p5 i
“张大哥一看就是好脾气的人，可有大哥哥的样儿了。”小刘称赞。

我心里说：还有大哥样呢，在我面前早威风扫地了。
  t0 I* M, K1 i! P6 S0 n, \
2 y! E3 ~. N. }+ q; s  Y) t8 _晚上我去帅小屋里坐坐。帅挨着我坐床沿儿上，说：“方，你跟云鹏说的那个事，会不会风险太大？”

' [* c' B$ b% ]“为什么？”
0 |- h3 v9 ^2 ^7 W6 ?: i3 |
“那不是走私吗？”

“走私怎么了？又不是毒品。合法走私。”
/ _4 ]5 ~6 X# G3 d, l/ I
“走私就是走私，还有什么合法非法？”

“你以为我要搞个体贩运呀？那要通过我们公司完成。我承揽的是公司的业务。犯法是法人犯法，不是我犯法。我们公司可是响当当的国企啊！老总你知道是谁的崽子吗？是**的儿子。跟他们比，咱们算什么？”说着，我把手伸到帅帅的右肋下。

) G% J/ ^* C$ I( b“干嘛？”帅推挡，不让我碰他。
& g/ [" q, F  a' \: t8 m" ~6 C
* n# |' d* M9 R* z! N) A6 o7 g“我想看看我傻哥哥吓破胆没有。”
2 {3 y9 n7 x; C. l
4 p  q0 g7 w" I7 e% W“没你胆大行了吧？”帅甘拜下风。

4 V8 `( [: A3 z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