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时爱上了美女和帅哥》 BY 黑暗中飞翔的蝙蝠 【待续】

ziyu100

该回去了。虽然意犹未尽，但很开心。

走到房间门口，我冲张辰说：“过来睡吧？”

" Z* n, r9 ?9 G6 _- J- L% L( L“干嘛？”张辰诧异地问。
, M5 ^7 O! b/ Q7 q+ _9 \
# N4 c  b$ h9 f6 g) _“未婚同居……”

; G! u' d# j  o7 W+ s5 Q) s, S张辰两手抓住我肩膀，把我扳了个向后转：“进去吧你。”边说边把我推进客房。
# Z8 \, e" V; I2 e
“告你妈去哦。”

帅又在我屁股上拧了一把。

( s& c/ y6 y, y: t2 j“回去查看一下有无摄像头。”我提醒他。

和小妹坐浴缸里，想着张辰准也……哎！这可真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 y, P4 g8 m& P$ J- y4 }& l6 y
“丫头，蹶屁股让我看看。”

“啪！”一巴掌掴打我脸上了。
4 c: n+ n9 w, A0 ?3 p
+ O9 Q+ A7 d% S& c2 R躺床上，看小妹的玉体。
7 {1 u4 P( |  Y  e: k. O! e% {
“喜欢吗？”丫头被看得难为情了，搂着问我。
% w$ P! A# q7 k& e  X& k' @
- R0 {8 B8 I7 o, z“当然，我的生命呀。”

  T; b6 D/ |7 o; y  |& A“张辰是不是特喜欢你？”丫头忽然仰头问我。

“他是不是特喜欢我我不敢确定，但我特喜欢他。他也是我的生命。怎么问这个，嫉妒啦？”

“没有。”丫头抱住我胳膊，把脸贴我肩膀上，说：“看海的时候，辰哥把我叫去，跟我说你现在太累了，压力又大，让我多疼你。怕我不明白，提醒我多爱抚爱抚你，甭管沈婧在旁边会怎么看。你哥们儿对你太好了。”

“嗯，明白了。其实你回来抱紧我，我就猜到是那么回事。你也做得很好。”我轻轻地吻她，吻了很久。
" w) F; g: j, H" }% C' m
“以后辰哥搬走，我还真有点儿不适应了。”

“人走心不走。我相信咱们一辈子不会失去张辰了。”
0 n3 L0 C5 H' y- x& ^: S
- K5 b6 E" V" G( w' J“辰哥也一定舍不得失去你。”
5 l' i. Y# v$ p/ f0 Q; V
) b5 u5 ~9 y+ [+ p/ _; ?( b“他舍不得失去咱们。”
- [+ P% y& x0 \$ D8 z
; J: @7 x) E6 j' Y“哎，我也爱上他了。心里嫉妒沈婧……”小妹眼泪哗一下流下来了，哽咽了。
& o1 K$ L0 A! d; `. T
' W& I# r- K5 Z我抚着她的头，温柔地说：“我理解你。我们之间能有这样亲密的关系真好。”

“你不笑话我吧？”丫头抹去泪水，问。
* \3 g, u; Q5 q9 E0 r) c: C
“怎么会笑话你？我很幸福啊！”

“我也忙，有时候对你关心不够，多包涵啊。”

: e% J4 L3 j9 M) R# p“哼！还不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 G# `, C- k4 f. Y
“不是不是不是。”丫头不好意思了，扑上来用狂吻制止我的朴素真理。

“那俩人这会儿也不是干什么呢？”

* B0 v+ C- w* T, ]  c“亲热呢呗。”丫头话语里流露出嫉妒和无奈。

5 L# J3 n5 J* V3 `; N6 O我拿起手机，给张辰发了个短信：“哥们儿，玩儿完过来一下啊。”

“你别骚扰人家啊。”丫头夺过我手机，放小桌上。

9 H' B6 `" z4 Q. \& v; H有人敲门。
4 g3 `: ]; N" b( O8 t
  p5 Q$ G" o5 A% [% Z. i& l我开门，张辰站门口：“有事？”

“进来。”
# B4 R, H7 k8 o- U1 T5 h3 D
张辰穿着酒店的睡衣进门来，我拉他到床边：“帅，小妹想吻你一下。”
6 h4 u% ], W. C) K8 ?
张辰吃惊地看了小妹一眼，又看了看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丫头先是吃惊，看看我，平静了，期望地看着张辰，默认了。

! ?# l2 w$ r3 N: t“去呀，还愣着干什么？”我推张辰一把。

张辰看小妹眼巴巴地看着他，愣了片刻，轻轻跪在床上，向小妹俯下身去。丫头抱住张辰的脖子，俩人倒在床上，热吻起来。……

张辰起身下地，深情地、难为情地看了一眼小妹，转头向我，他一定是想来拥抱我，但犹豫了。

“谢谢你！从今以后我们的心真正相通了。”我一把抱住他，动情地说，“回去吧。”
9 p6 ]3 ?& k1 y! y1 z! b% r7 g
! |" c& ]# I$ i2 K3 Q0 K张辰走了。丫头不好意思看我，但把我搂得很紧。
* h- ~# c* O5 H9 V& x6 x6 N
# p/ Q& B+ i3 w) y. a9 n8 s
9 |9 |" }, X7 C( h) ^% c, n
8 l( U2 E8 p+ _7 u$ F1 l2月8日（星期日）
% _$ l- v" V0 z0 H% Y: u9 S- C
2 X8 L% O0 ~3 u9 B$ ^上午去山海关和老龙头，游人很少，十分清静。

中午返京，绕道遵化、兴隆。
" O  S# H2 h; \" n  G
; P6 }0 w7 J$ M0 _) D9 m! d  J3 ~. @“怎么不走高速？”张辰问。

“察看一下清东陵的情况，等开春儿咱来玩儿。”
% n% j; k5 O% ?: ^! f- G3 u2 s
“怎么那么多心眼儿，什么事都想得挺长远。”张辰称赞。
# [4 c$ g) v# e" M0 |/ h* g! p1 K
不过我发现，一路上张辰、小妹之间很少说话。

上了京承高速公路，张辰跟我换了位置，由他开车。

一路上手机响过好几回，都是短信。

“你要资料已经有了，回来拿。”我妈的。

# v+ q, U7 v1 r“方哥，杨岳得相思病了。”陆欣的。

, L) |& B8 L2 |“方博士，还记得我吗？”刘云鹏的。

! D9 x& c( k4 T" Y* T: h. d“小正，元宵节晚上有空吗？哥们儿姐们儿们想聚聚。”老同学的。

……

“开慢点，我迷糊一下。”我对张辰说。

帅把车停在路边，冲沈婧说：“你跟小方换换。”
, H$ x; R- O( s/ N+ i
; ]. L7 g, Q$ }+ u) {0 g% V% M我没说话，下车跟沈婧换了位置。丫头揽我入怀，让我在她怀抱中瞌睡。
" X' i3 O- D: t& D7 ]7 @
! x9 [7 k- |- s5 J$ O% n( H4 a张辰把外套递给小妹：“盖上点儿，别着凉。”
& K  J* K4 s) e) M! r
蒙着帅帅的外套，我还真睡着了。
. O, e) H: ~% t& e. L3 |/ x9 _
, i3 s( o  M1 M" V# q一觉醒来，已经进城了。送沈婧到楼下，我替换下张辰。

; k; o" r1 h5 F“你们上楼吧，我们回去了。”
" z9 C7 i* A. k! s  @7 X& {! s( a
张辰听我说“你们上楼”，明白了，和沈婧下了车，冲我们招招手，看我开车离去。

& O* T. J+ K! e2 P# K回我爸妈家吃晚饭。

/ ~( |' q5 c3 F) d0 e/ d" D3 a老妈拿了一袋材料递给我，说：“就这一会儿啊。”

“那哪儿成？我还得在那儿接着混呢。”

“怎么样？感觉还好吧？”
8 O, X8 X/ W' p3 L3 z
* i6 N6 n: u4 I$ H9 W% Z“不好，特累。”
7 T4 D2 R" G& L; P2 ~1 H- n
* I, R, n4 R4 K“新环境，新岗位，也是难免的。慢慢就适应了。”
7 L6 M1 D" ]6 j) T" I( N  p
) A0 u9 C: @, h- i' S老爸回来了，进门换鞋。丫头赶紧迎上去，“爸。”
+ L! E4 ]: _3 f2 m
“噢，姑娘回来啦！”说着一偏头。丫头也特会来事儿，赶紧上前，在爸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 N2 E. K0 m: }( C% e2 K0 v
“哪儿吃去？”爸问妈。

" V6 {2 H+ g/ u& H  C. {- j- h“家里吃，阿姨正做呢。”妈说。
0 ^  N- w% i3 V: F
“你爸妈都好吧？”爸问丫头。
/ i) `& k, X# P! p( A. t6 f
* r  d6 D1 o$ n# M! M“都挺好的。”
) `/ E1 k  H( K) F5 j% n) Q, I
“我说丫头，你得跟你爸说说，”爸冲丫头说，“你爸老惯着小正，我现在可管不了他啦？”

“您管他干嘛。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用什么管。”

“你妈是专管人的，可就是管不了她儿子。天天数落我：有其父必有其子。这不公平嘛，有其子也必有其母呀。”

“您听妈说，家里有这么优秀的儿子，妈心里不定得多得意呢。”

“老伴儿，听见没有，姑娘说得对不对？”

* {; X- X3 t) Q; i) P# a! K+ r“当然对啦！不对怎么会把这么好的姑娘领家来。”
1 X. ]0 k8 i4 E( i
( G. L+ e" w; @, [" f. a' n“嗯，此话有理。看来是遗传。当初你不也是我领来的吗？”
" }  p' K8 s) I+ f% ~
" r8 G% n! |! G% a. k3 y) H“你看看这爷儿俩，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妈冲丫头说。

& s4 d+ d5 y0 l) M5 E“饭好啦！”阿姨来招呼我们去吃饭。
6 C7 O, @) f3 N; [4 G2 c
6 I1 b* ?3 O) Z& s3 u5 {/ C43

ziyu100

（昨天的文引发地震了哦）  
2 z3 \* w! j" u+ [
2月9日（星期一）
) |- p, n8 ^$ e# l, x
清早一上班，王就把我招到办公室，说：“去美卉哪里那一套资料，上午赶紧看，下午跟武经理参加一个项目谈判。回来写个报告。”我领命退出，到前厅美卉那里去取材料。

8 m3 ^9 A/ z& ]' q) d" m欧阳美卉把四份材料交给我。签了手续单，美卉欲言又止。
" ~( ?7 }3 V, |: \* J! N
“王总让我旁听谈判，我应该干什么？”我问。

“做好记录，整理要点。”美卉说，冷静得像块冰。
2 Y' X1 p* U. o
2 R0 C7 t2 ~* P# x2 K: c她就是个冷美人儿，我也不太在意她的态度了。谢了她，拿起材料，惊讶地发现，材料上附了一张铅笔字条儿：“只听别说。”
* ]# ]+ H* L, F5 o0 Z
“明白。”我拿起铅笔，写了两个字，又把字条退给了她，转身走了。
0 K, v$ u' H" j7 e) K* s
下午谈的是个设备转让项目。因为是收购，所以在价格论证上颇费了一番周折。世界上的事，本来是很简单的：物有所值，照章办事，阳光交易，许多事情都可以很快搞定。但牵涉到各方和个人的利益，就麻烦了。都想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于是游戏开始了，先狮口大开，再在褒贬中一点儿一点儿让步。俗话说，褒贬是买主，双方都明白对方的意图，但在交锋中……
6 X4 ?/ y9 f& D* s. }/ B0 o; p
我发觉我是不受欢迎的人。事后才知道，他们把我当成“钦差”了。

休会期间，主办方除了盛宴款待，免不了投其所好地安排娱乐、休闲的服务项目。不过，傻瓜才会接受这种服务。因为在这种场合，“隐私”也是资源。怪不得王总去哪儿都带着韩叙：出门在外，王总只接受韩叙的生活安排。
3 [  k$ k/ B( d9 d: M$ O( h4 G
工作上的这些事务是很枯燥的，有时甚至很无聊。但你必须全力以赴去面对。工作和生活不同，工作是事业，生活是享受。

站在20层高楼上，看央视的元宵“烟火”，我想家了。想我的爱人、亲人了。

3 j4 k# k/ {" U: G, R2 z. r6 i（下午必须把报告送去，所以只能随手写两句，抱歉哦）

( J: K: L8 m# N: H( f# [4 ~44

ziyu100

2月10日（星期二）
  Z  [3 ]" v& D4 W; c% A% C% L
" ~1 h  K, P9 k" K下午睡个长觉。晚上张辰、小妹要给我补过元宵节。我们去惠新东桥南的“大宅门”吃火锅。张辰跟我去卫生间洗手的时候说：“我们外办发元宵，江主任托我带一盒给你，稻香村的，放冰箱里了。她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她要请你吃饭。”

“你告诉她我现在对吃饭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好意我领了，别费事了。”

4 Y5 @! m* o$ P; m“那你对什么有兴趣？”
; ^8 C6 u* ~/ F( b' M+ ~: I" S
“我就对睡觉有兴趣。”
( U! {7 I2 M! z( d0 k/ z! ]3 a& B
帅大湿手揪住我，往隔离间里推。
& |7 a3 F2 _8 Z8 F+ l8 j6 C
0 G' V% u0 B1 K4 u- o: \" ]“干什么？要搞那个（同性爱）呀？”

“让你吃大便去。”
" r9 Q% z3 g1 n/ J
“行，你拉。”

张辰难为情死了，赶紧改口：“不许胡说哦，别心想事成、弄假成真了。”帅放了我。
2 c  C' d1 g7 D" v9 Y
“弄假成真能怎么样？”

- z! F- p; E" M3 ~0 f7 {  h) ~5 i“那就不跟你好了。”帅暧昧地说。

“敢！”
8 x* ]3 u! ^6 X" u$ L+ m0 I
“嘁！”

回到餐桌前，小妹问：“怎么去那么半天？”

3 x4 C% A0 c: E" ]2 N( B$ ]“他打我。”我让丫头看张辰湿手抓我西装的手印子。

小妹看张辰。张辰不好意思地说：“他尽胡说。”

7 ~; J0 `; ~  D/ o* Z“他又说什么了？”小妹好奇地问。她想知道什么事惹得好脾气儿的张辰对我动手动脚。

5 X( R$ G) L: A“问他。”
1 }: ]9 D$ R9 o. B' x. F8 ?
0 o( u- S& [& e4 b% u# o$ s/ N“我问他怎么才能把女人肚子弄大。”
1 h# I. @; [5 q
“是找打呢。”小妹都难为情了，后悔自己刚才多嘴。

“听他瞎说。根本就没说这个。”张辰忍不住起身卡我脖子、堵我嘴。
2 D1 l7 I: h& d" ~
% ?1 u! u' @% i3 K1 G4 `) c爱说什么说什么吧，越打听越麻烦，还是糊涂点儿好，小妹也不问了。

% t& L8 T6 ~( ]$ Y" A- x: G吃饭的时候，我收到寒武纪的短信：“我周四到北京，怎么见面？”

“来我家吧。”

“不方便吧，我住下联系你。”
6 @6 g: u1 n( b- T7 g+ M& P
$ `+ I- D; d" S去酒店见面，非闹出一夜情不可。我关了手机，对张辰和小妹说：“我有个大学同学出差来北京，可能在咱家住一晚。”
$ S! a7 Y9 k0 E1 F5 S
“哦，那我是不是回宿舍去？”张辰敏感地说。

“嘁！”
$ ~& h2 ]& W' c
! l! B! D, ?$ {' x“怎么啦？”
: s  c# a. m6 a. s( C% d0 j1 g
) q) j* V6 o. i: {  a“找借口和沈婧幽会去吧？”

“就你那么想，”张辰说，“现在还用什么幽会，还用什么找地方？你不是有客人吗？”

) ~( {* P  {8 \8 c# ^$ _“我有客人碍你什么事？”

“住呢？”
9 r- l$ u' H: S9 W5 w
9 |" [" I( t7 \% U“住哪儿不行呀，书房、客厅，哪儿不能住呀，你不在也不会让别人住你房间去。”
( i: ^2 K5 q  [& u
2 Q2 S6 x" y2 @; h, b; U/ |! i( I“男同学，女同学呀？”小妹问。
3 y: i" L( T: p% j% i7 V: ~5 M% m; w" _
“女同学，大姑娘，美人儿。”

“讨厌劲儿，人家问你是看怎么安排合适。”
) j1 r5 W2 M% {$ X5 M
1 d6 ^4 }" P7 w/ Y1 \) A, x“用什么安排，就是告诉你们一下。”

“真是女生呀？”

$ u# N" X; c) K) r  j9 b“嗯，旧情人，要捐弃前嫌，重归于好。”

“呵呵，那好呀，看我们方大公子怎么摆平她？”小妹假装轻松，可语气里已经有不自在了。
1 k5 S: D0 W2 x( S! M( z3 J! @2 k: @
5 w0 {( K4 V7 C“那还是别在家里见面好？”张辰觉得不妥了，插嘴道。
: `, k! e$ S3 B  Z  X, p4 v
“那到呢儿见去？我一夜不归，她彻夜难眠，你胡思乱想，更糟了。”
6 p" Y: O: J% Q4 e/ u/ E
“住家里吧，没事。反正是客人，招待好人家。”小妹也觉得在家接待我的老同学是明智之举。
, m; d0 h1 g! e2 N
“别瞎操心啦，实话告诉你们吧，是男同学。”

“哦，我明天夜班，用不用我和同事换个班？”小妹主动建议。

7 g1 V# Y3 L) W张辰看看我，嘟囔了一句：“没必要吧？”

. a& y( }' H* k) J0 j“老同学见面，最好无拘无束。有女人在旁边，免不了要客套，怎么尽兴？要认识还好，又不认识，我还是回避吧？”丫头坦然地说。

我等张辰说话。帅不搭碴儿，低头吃饭。
$ W& C. w% m0 T' s0 w* q( W1 ~
1 H9 f0 R9 `& P5 Y“那你呢，还走吗？”
* I8 T0 K  B# O
“我没要走呀？”帅惊讶地看着我，“你觉得我碍事呀？”
( F( W; L! j: b% |0 I3 m
- M% f+ Y* q% s" D! U2 y* L“我什么时候嫌你碍事了？是你刚才一听我说有同学来，你就张罗着回宿舍呀？”

4 f/ _1 I" o. B1 ~( F0 U* p“男生来我回什么宿舍。”一听说是男生，张辰坚决不走了。臭小子，心里肯定有不能说出口的想法。

+ m6 p0 M: q* a" ^" I( B回家的路上，见大月亮升起来。

“帅，回去给我唱个歌哦，唱个《月光奏鸣曲》。”我话音未落，那俩就爆笑起来。
7 Y( V  u9 x& `9 x* h( z
, K, R. A! H% f7 M1 J“那你先给我们唱一个。”

“好。”我清清嗓子，想了想，唱道：“我爱我的幼稚园，幼稚园里朋友多，老师同学都爱我，我更爱幼稚园。”

0 s3 L& D& |& J8 O- f6 D/ r1 C5 E小妹、张辰乐死了。
$ C( ?! m) x1 ]0 D
# B$ m) C1 k# @, x) n5 {' u: k“该你们了，唱个月亮歌哦。”
4 e5 L. r* i( w, \
“等回家再唱。”

+ k( @0 F/ C8 q( d想了一路，也没想起个“月亮”来。到家翻出个歌本，找到个《小白船》。三人挤在张辰床上——“蓝蓝的天空银河里，有只小白船……”唱了好几遍，还意犹未尽。
! p, r' K2 _# q" S( @
  s/ }2 }# a9 w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看张辰在卫生间漱口，进去低声说：“周四晚上让沈婧来。”
/ ?3 A: Y  O$ i1 J
4 |3 `( v9 |& f: p' b帅停住手，一嘴泡沫儿，看了看镜子里的我，没置可否。我拧他屁股一下，他皱眉转身，一歪头，一脸不满的神情。我诚心招惹他，就爱看他不高兴的样儿。
$ D6 O, _% ^* v/ C
+ a5 x& P. M" N————————————————

, X1 b8 ?, z) S; |0 |& z4 z0 d# l没什么好写的了，“七天憋出六个字儿来，”写点儿寒武纪的情况吧。
! r- \9 ~8 k7 E& u8 Z2 w) x
寒武纪是清华经管学院的研究生。个头不高，是个雅皮士。披头长发，秀气的脸上总挂着忧郁的面容。我们是网上认识的，那年假期，同学都回家了，他最后走。回家的前一晚，我们在“北京同志”聊天室相遇，那时还不能视频，就靠“密聊”，一看情况，23/173/62，我顿时来了激情，当晚见面。
, L- a# }( ?$ @: e! o
那天刮着大风，我十点半来到他的寝室。

8 B8 V9 b1 u' k……

* i% B! J' x. k) ^; A9 b45

ziyu100

2月12日（星期四）

“方，真让沈婧晚上过来呀？”清早洗漱的时候，张辰问。
7 {& N" @; k* O3 f; _. d
“是。下班先去游泳，晚上回来住。”我说。

帅一听说“晚上回来住”，眼神里掠过复杂的神情——有点不好意思，又很感激，也有些犹豫。
: I8 Q. S/ I. j: {+ m8 k
到办公室，王总把我的报告退给我，简单地说了一句：“让美卉看看。”
3 |# B; _. t$ u
我接过“报告”，去找欧阳美卉。

“数字保留，字数压缩，多用限制语，少用修饰语。”欧阳美卉很快地扫了一眼我的报告，干净利落地指出“报告”需要修改之处。
2 a. g0 m) _6 R6 S3 ?) C
“那我修改完你再给我看看。”
# ^" m) E3 A) k* v, |
“行。”这年轻女人说话简洁，表情冷静，办事认真。

我花了半个多钟头的时间，把“报告”改写了一遍。又拿给美卉看。

9 C* R7 {! H. p/ I. Z' e“尽量不使用带感情色彩的语言，旁听记录也不要写你的想法。”美卉又把文儿退给我。
( G0 ^( y) J2 P  b. s/ z1 R9 U
5 i1 |$ w8 N0 [+ X/ H/ n我又改了改。改完一看，成一纸公文了。

“行吗？”我问美卉。

% ?9 e$ j4 e4 X, R4 J0 ~“嗯，可以了。”

! M4 E/ o# `3 c7 h/ K在电脑上修改好，打印成文。我再送到王总面前的是一份两页纸的“纪要”。

; @6 g3 j; d8 P  n0 J王看了看我，说：“放那儿吧。把这个看看，把要点划下来。”说着，扔给我一份十几页的文字材料。
7 a) |* p9 K- h4 u6 r
0 N- z& T# |1 d9 U4 T. r我拿了文本退出来，直接去找美卉。

“王总让我看这个，让我把要点整理出来，把握到什么程度合适？”我请教。

美卉扫了一眼，“项目报告吧？只要与项目相关的内容和数据。”说着，拿到复印机前复印了一份，拿起一支铅笔，在复印件第一页上边看边划，“就这样。”第一页看完，美卉把两份文件交给我。

' g4 ]9 D" ]" S4 Z有美女指点，挺开心的。虽然冰冷些，但那是她性格，不是冲我。回到办公桌前，看了一个多小时，整理出一份两页的“文件”，又拿给美卉看。

“可以了。”美卉榴齿含香，淡淡一笑，“你挺有灵气的。”

  ]2 E) K5 `! v( r( M哇！漫卷“文件”喜欲狂。谢了美卉，直奔内廷。
' l( e6 }# m/ V5 t7 `
, X" k7 M, g6 A' e1 |) n“挺快的呀。”王总看我来交差，打量了我一下，拿起“纪要”浏览了一遍，颌首认可，“看这个去。”说着，又扔给我一个厚厚的文本。

, i2 [7 w+ u% Y1 v# l这回不好意思再去问美卉了。回到自己的“内阁”，认真研读起来。
4 @6 q3 \) |6 j' V: U2 n3 \) S
: M$ Y6 O# \! q- S6 W韩叙来了，说了一句：“小方，该吃午饭了。”说完，进了内廷。

一会儿王总、美卉和韩叙从里面走出来，也不招呼我，径直出门去了。
4 g; D5 `7 H/ w$ \! G$ d9 f; P$ x0 s
; z1 J8 X( z0 v; r2 X3 O1 M我此刻工作情绪正高，舍不得放下手里的“活儿”，继续研读下去。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不知道。

“没去吃午饭？”美卉问。
( _! ~: u0 k& x2 A1 h% P
9 a) b5 c/ a0 @8 |- f6 F我抬头一看，她拿了一包饼干站我面前。

( R& l4 g2 _: J“噢，这个……不饿……快完了。”我语无伦次了。

美卉把饼干放我桌上，说：“该吃饭就去吃饭，工作没有做完的时候。”说完，转身走了。

三点钟，我又去交差。王总拿起来翻看着，问：“那个报价论证方案哪个比较合理？”

2 P1 F; S8 x5 U  m9 p  i: f, H“那个三角方案比较合理。”

, ^) L# j+ \  J. _2 V5 B“为什么？多麻烦？”
' Z9 K" T6 y/ e8 E
  [. f0 _/ c+ L; F2 V0 v“只要掌握好时间差，可以不需要预支，就把这个交易做好。”

王总一笑，转椅一转，又翻出个文本，递给我，说：“哦，这个也看看。”
6 K0 q3 K" X  N* l+ G' R7 F
我一看，一本书呀，五十多页。

“好。”我拿了文件，退了出来。心里不快，“怎么遇见这么个冷血动物。”

4 z( t1 Z+ g- t$ Q, q! ]) E3 a0 S回去翻看那个材料，几次想看手机，但抑制了自己的冲动。
' f+ v1 m( U  k' l& ^% T
下班了，王总和美卉去见客人。我坐我的内阁里，心想这材料看完还不得八点呀，我今晚还有客人呀。但是，我还是耐住性子，坐在空落落的大办公厅里，继续看那材料。

: M, C0 t$ j+ N1 l  L8 m1 v七点钟，任务完成了。原件、复印件、“纲要”整理好，放美卉桌子上。当我走出大门时，心里充满了小鸟飞出樊笼的快感。

8 I) g& ^8 _" o) `' H, ~4 r打开手机，翻看短信。

张辰和沈婧去游泳了，寒武纪已经到京，住建国饭店。
- u* I- x; D# Y
“小寒，”话一出口，我这份的汗颜，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我刚下班，我去接你，来我家做客吧？”

3 P$ n2 N$ h3 [' \- u/ G“哦，方正，我自己住，来饭店吧。”

  `# K0 v8 p, r& Z4 W6 o“来我家吧，我爱人今天值夜班，不在家。”

踌躇了一会儿，寒武纪还是答应了。

* W: g/ z/ M. X. Q$ ?8 e我开车去接他，在饭店门口见到了我的旧相好。寒武纪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雅皮士了。人也饱满了一些。

“你结婚啦？”坐进车里，寒武纪问。

' {; b! _4 R1 Q( y! i- d“是呀。你呢？”

“没有。不会结婚的。”
4 N0 d6 e; d) m7 m! I5 b
“出差？”

“不是，无薪休假。”

; B1 t4 K0 X( l! g6 X“咱们去哪儿吃饭？”
  R( m- X7 ^# ]" e0 x' _
, f4 R+ M) O/ |" W) J' \3 L$ i* A- t, {“我吃过了。”
8 t, u2 X) f8 M0 Z6 d- v
“那回家吧。”

- g) l* s4 _# M9 j6 D“方便吗？”

3 z5 B7 Y+ A) ?“当然。哪儿好也不如家里好嘛。”

到家了。看着我的房子，寒武纪羡慕不已。
, u1 W$ I$ C* M! Y
9 U+ g  @: @5 g7 s, V9 A“新加坡怎么样？”我没话找话。
9 F+ Q+ G3 M6 M9 J5 |/ ~+ H' e
3 b( l3 R9 q# U/ h; U2 t“全球经济危机，新加坡也受影响，不过是暂时现象。你现在干什么呢？”寒武纪说。
; ^( U9 W5 Z9 i# G$ ]' `
“在个贸易公司工作，刚进去，还不摸门。”我拿饮料招待他。他移身坐我旁边，假装下意识地把手放我膝盖上。
% c; N. H8 w8 f6 X! `, ?- h
“有BF吗？”
9 @. V% G% R2 {
“我结婚了呀？”

& I" L* o. D. u1 X* ^, [" Z寒武纪脸上掠过一丝不屑也不信的神情。侧身搂住我脖子，把脸贴在我脸颊上。我很心疼，我知道同志此刻的生理的要求和情感的需要，我僵硬地坐着，没有拒绝。
" Z# ?0 b: o+ E/ d
他摸我下边，我哪里迅速硬了起来。

“婚后怎么解决‘需要’？”
9 _. n1 L# B$ n4 i3 K% R& d& {5 J
0 r0 m4 n: ?; i1 u“我……现在不需要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知道我说了他也不信，他也不理解。“你没有BF？”
* o2 m3 i7 p( N
6 A  W* O* c( p1 t“没有。”他说，知道我也不信，继续捏我那里。

“不能总这样呀？找个志同道合的，共同奔事业吧。”
$ `" a4 \4 j9 l
2 r, E+ x( |+ _“哪儿那么容易找，这个圈子，咳！怎么说呢？”说着，他把手伸我衣服里去了。
7 ^0 f' ^  q: m& p* t& q
0 V' r: K4 p3 }/ r4 m9 |. ]我看了看表，快九点了，说：“先洗澡吧，洗完再说话？”

: E& K2 Q! Q$ {8 y" Q+ I3 c“好。”寒武纪站起来。我领他去书房换衣服，然后拿来洗澡用品，带他进了卫生间。寒武纪脱掉浴衣，**硬挺挺地，渴望地看着我，我很惭愧，觉得对不起他。赶紧示意他进浴缸里去。
& u4 R9 I. m# \
2 j5 R3 e. b- J6 G) ^4 R8 @寒武纪泡在水里，冲我展开双臂。此刻，我心里真是万分矛盾，眼前的诱惑，让我激情难耐；可身后的“家”到处弥漫着自己爱人——小妹和张辰的气息。

“快洗吧，我哥们儿俩口子快回来了。”

& \, X' h/ s' ], x, J& c0 }“哥们儿……”寒武纪先是惊讶，继而颓丧，闭眼倒在浴缸里。
* E7 v: W  g4 [4 f$ E
) A  K( T1 f8 c# M1 K) h& \/ ~门铃响，帅帅回来了，身后跟着沈婧。

- I9 ^& D2 D2 k8 h# I! v2 a" `9 ^  ?“来了吗？”张辰问。

2 p& q% V9 V. G0 ^; R$ v“来了，洗澡呢。”

- C/ b7 K& L- k9 h/ Z3 b“哦，”帅赶紧带沈婧换鞋进他的小屋。

2 ~* o! l) N# M  k, Z0 v“玩儿得开心吗？”我跟进去，心里七上八下，没话找话。
( O: N) j5 S6 `5 g
. G0 U3 w7 W: `“他游泳别提多……”
: B' B6 Q8 q. O* l7 N1 @3 H3 Z2 w
; l4 [0 y! x) R0 p: I5 C) F0 Z张辰不好意思地去捂沈婧的嘴。

“还江边长大的呢……”沈婧不住地笑，还说。看来今晚俩人特开心。
' j. k/ F4 Y* _2 ~/ G, S1 _7 f. A+ r* Q
寒武纪穿着浴衣出来了，进书房换衣服。

“这是我老同学。”我拉张辰和寒武纪见面、相识，“这是我同事，铁哥们儿。”我把张辰指给寒武纪看。张辰笑着跟寒武纪寒暄，打量着面前的秀气男生。寒武纪被帅帅的俊朗打动，脸上掠过一丝嫉妒的神情。
1 o7 ]' [8 D9 C3 ~/ ~+ Y0 Y
7 r, w- k4 k  P  M4 I3 U5 n1 N重新回到厅里，张辰要过来陪我们说话。

“去招呼沈婧吧，我们聊我们的。”我打发张辰，推他走到过道，低声说：“把床单换了，睡这儿。”我往我和小妹卧室指了指。张辰看了我一眼，又往厅里张望了一下，“嗯”了一声，轻轻拧我胳膊一下儿。
/ v3 ~9 n  E0 s( `# q9 B8 r
寒武纪优雅地斜倚在沙发里，神情忧郁地一边啜饮果汁，一边跟我说着闲话。他心灰意冷了。
0 y/ J- W4 h0 R) i  w
就寝的时候，我安排寒武纪在书房睡。书房里有一张堪比工艺品的罗汉床。寒武纪看看床，看看我，问：“你呢？”

“我有地方，你睡吧。”我一面敷衍，一面退了出来。
; r, c8 j2 s( u; {5 p& J
- [2 G# Y* \% j$ q8 R“帅，把我被子拿过来。”我冲关着门的卧室里喊了一声，进了张辰的小屋。

“等着哦。”张辰在屋里应了一声。一会儿工夫，张辰抱着我的被子走进来。

“睡你床行吗？”

. |( T, O% L+ A1 n& X$ t“当然行。”帅把被子放床上，关上门，难为情地低声说：“谢谢了啊。”

“关着门干什么呢？”

& H: b, g8 @8 g7 O3 k/ ?+ X“睡觉呗。你睡觉不关门呀？”张辰故意这样说。我看出来了，我其实早就是他心里的“小鬼儿”了。

ziyu100

躺帅帅床上，心里被欲望和愧疚煎熬着，七上八下的，怎么也睡不着。
8 ~( s) ^: Y, o8 M
深夜一点多钟的时候，我听到门响，有人在轻推门。门锁着，没推开。
$ a0 W+ x, V8 U$ u7 \. \
% ^" U; e! S# Q: f4 T人没走，也没有声响，过了很久，才有轻轻的脚步声离去。哎！我这不是在折磨人家吗？
/ t; V6 _: s3 U  _
半夜起床去卫生间，看见马桶里有个用过的安全套，一看就是帅帅的。“这小子怎么这么大意。”一边在心里责备张辰，一边赶紧按下冲水按钮。哗啦啦，安全套打着旋转，仍然漂在马桶里。原来安全套里有空气，所以漂在水面，怎么也冲不掉。我只好捞出来，用卫生纸包好，扔进污物桶里。
) c) J, s8 O' h, X" f; q

0 B! j- p" r* i1 T
2月13日（星期五）

8 F& j3 `5 Y' i* T; E' X早上送寒武纪回酒店，我去上班。

到酒店门口，寒武纪下车，冷冷地说：“谢谢招待，打扰了，祝你幸福。”

, X3 h2 ^/ u, {+ N) Y' V; t3 ]“希望能有事业上的合作。”
& z. I+ s8 r0 D4 Q
& e0 h0 |- A' x2 f- }7 P% F5 T4 \“嗯。我发邮件给你。再见！”

6 d7 W- \) V! |  ^! @“再见！”

8 r* a4 F9 Q! E8 c6 X上班的路上，我痛苦地想：我是不是太虚伪了。一个同志，千里迢迢，来寻故友，就想得到那么一点儿点儿爱抚和慰藉，还被我假惺惺的拒绝了。我这样做就说明我高尚啦？我满足了他，就大逆不道啦？唉！性、爱、情，怎么才算对错哦。我从所谓的对里看到的是虚伪，从所谓的错里看到的是真实的人性。妈的，我还是做个恶人算了。
1 N) @1 t0 i% T! T
; Y. f( F: T. M( ?# T  @, e到了办公厅，别人还没来。经过美卉的工作台，见我昨晚写的材料还放在她的桌子上。

打开电脑，浏览公司主页。可心里还在想着昨晚的事。

. k/ T% Z& a) f; p. I“你他妈就是个色狼、伪君子！”我骂自己，“逗起人家的欲望又假装纯洁，真他妈的不是东西。当初要是婉言谢绝了寒武纪，顶多被他说成薄情，哪里会闹出这样让人尴尬的事。”心里越想越别扭，要不是得上班，我真想马上去酒店，让寒武纪揉搓死我算了。

# W* ~1 \+ X2 a! y& j9 g上班铃响后，我桌上的电话响了，美卉的：“小方，王总叫你过去一下。”
" B7 W- y" @) `
% C: {8 S! z2 I) E“好。”我旋风似地奔到总裁室。

“坐吧。”王总一招手，指着办公台外面的大皮沙发说。这是长官第一次让我坐。

% \! n: h/ z' I; H) r5 [我道了谢，稳稳当当地坐在沙发上。

8 ^( A) i: S1 b3 g- w“昨天那么多事，很晚才下班吧。”

“能当天办完的事，还是尽量当天完成。”

+ s0 i9 G  z0 w) F' D* I/ \“不过生活还是要有规律，该吃饭吃饭，该去健身房去健身房。”王总一边说，一边起身，“你一会儿去档案室，领些材料，了解一下咱们公司的业务，写个总结报告。”
7 z% b, o2 ]. E
" x1 t! v+ v! U3 y, N* W1 C2 T/ \“好。您说时限吧？”

“什么时限？没时限。最近没什么大事，正是你抓紧时间熟悉业务的时机，你自己安排吧。”
( i) N, N* |7 @/ e. J) ~
“好的，那我现在就去。”
  r, W, m+ V( L; t% T+ {
7 U. R) \" [% h* Q4 x3 Y! W4 ~“嗯。”王总挥挥手，打发我走人。

我到档案室，管理员一看是我，把一整箱文件端到桌子上。然后一件一件地办理交割手续。我心里的堤坝轰然坍塌了。这文山我得什么时候爬完呀。

: x) f6 U: F2 y; W拿了个手推车，把资料运回我的“内阁”，照单核对一遍，分了分类，然后按轻重缓急，放进保险柜。从今天起，我就得天天坐在办公室里看这些文牍了。王总并没说我必须坐办公室，也没有给我规定时限，但是，美卉提醒我的话——“办公室里有监视器”我是牢记在心的。
4 T& w" `) C0 o
中午去食堂吃工作餐，一个高个小伙子朝我走来，“认识一下。我叫王肇欣。”

2 q% n) J- i' Y' `. n) s. M/ L! K“方正。哪部门的？”
5 ]' ~# T/ k6 y
“做项目的。新来的？”

0 B* H* S/ d7 n6 ]; l“是，什么都不懂，多关照啊。”
/ r1 L1 S2 T- s9 {+ [: [
  d6 u* v; v! ^“这话应该我说呀。一来就到总裁办公室工作，哪儿还用我关照。”

7 Z6 Q, J# W! `' j$ ~! f“你搞什么项目的？”

“哈哈，那天谈判我在场啊。”
& B9 u6 G  ]2 u' X) ]/ _/ b3 c
“哦。”怪不得他来和我搭讪。

. _7 P* R# L8 M) v& p; N“项目好做吗？”

3 @" e! b# V" C4 m2 R% k4 {9 b“也好做也不好做。干咱们这行的，有市场就如鱼得水。”

“市场哪儿来？”

. F. z' c! O  u" t) F+ g7 ~; y- T1 l“八仙过海，各显其能，自己找。”

& R5 W+ b. Q2 V. Y7 @“教教。”

“教什么，人家怎么做，你跟着做，自然就会了，没什么神秘的。以后咱们多合作。”

“好哇！我跟你学。”

“别客气，干咱们这行的，就得同舟共济。以后常联系啊。”说着，这小子掏出名片递给我，告辞了。看着小伙子的背影，我明白了，交易就是关系，这恰恰是我的薄弱之处 —— 天马行空，独往独来；特立独行，我行我素。看来我要想在这个行业干下去，还真得苦心修炼，脱胎换骨才行。

# v( R0 ?5 q) {: e" K下午坐在“内阁”看资料。原来这些资料都是公司以前的文件，实际是公司业务的案例。因为都是做完的项目，结果已经有了。我思忖王总让我看这个的意图是什么？仅仅是了解本公司的业务范围？那把档案归类就行了。看业务活动的流程？结果已经有了。思考再三，我想从这两方面入手，一是总结处理公务的技巧、艺术；二是评点项目的利弊得失。
# ~7 u0 P8 n3 }, ^- ^9 z
目标明确了，着手做个工作计划：每天在办公室泡九小时；晚上带任务回家，这样，小妹、张辰学习、工作，我也有事干了。主意一定，我心就沉静下来了。打开第一份文件，我专心阅读起来。

公司周末有娱乐活动，我没去。等别人都走了，我带了些文件回家。

“你那同学怎么怪怪的？”吃饭的时候，张辰当着小妹的面问。

“怎么啦？”
( X# i4 I( Z1 ^* f( v
/ T' I( Z: h' K  Y4 h+ m  s“怎么说呢，和你可完全不一样。有点儿……”张辰再想应该如何措辞，“有点儿小颓废。”

“哈哈哈哈，人家刚失恋，可不那样。当初你……”

9 c$ ~8 w! q) V+ L“好好好，不知者不罪。明白了。”张辰赶紧拿话堵我嘴。

“跟你同学彻夜长谈吧？”丫头狡黠地问。
% f# P( G0 F/ j
“没有。人家心灰意冷的，有什么可谈的。”

“方想的挺周到的，早早就安排人家在书房睡下了。”张辰赶紧说。

吃完饭，我拉张辰到卫生间，从污物桶里拿出那个小纸包，递给张辰：“昨晚干什么来啦？”
/ s$ A9 D2 q6 H; _: V7 u
“没干什么呀。”张辰打开一看，惊骇地睁大眼睛，问：“哪儿的？他的？”

% }$ ]; Q1 z0 p7 c7 B, O我一皱鼻子，说：“你说哪儿的？你的。以后别乱扔啊。”
% a. H& s4 [( o2 A
“怎么会？”张辰先是不信，继而信心动摇，最后不安起来，问：“哪来的？”

) y. e8 z' _# p/ k, \4 P“你被窝里的。”
* V+ T& U1 p( }- c1 n
* h7 Q% ~0 W+ o3 F“瞎说。”这话张辰不信，继续追问：“哪儿来的。”
, c4 G" S* }$ E, ^7 g
7 @. ?9 X5 I, y6 `$ \( y7 ^, _我把昨晚看到的情况跟他一说，张辰羞愧得无地自容：“幸亏是让你看见了……”臭小子脑门都发亮了，既不好意思，又挺感激地低声说：“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大意了。噢，千万别跟小妹说哦。”呵呵，多可爱。

“那小袋子里的水水是哪儿来的？”

“快出去吧你。”张辰把我推出卫生间，自己也堂堂正正地走出来。

7 n+ L9 I4 t/ L* L& ?7 y“方先生”小妹听我妈那么叫我爸，也这么叫我，“明天怎么过？”

“明天？”我一愣，“哦，情人节呀？张辰过去吧，没咱们什么事。”

! L  ]1 I3 t! b“为什么？”小妹不满地问。

. B0 A/ L# Z1 q+ Z5 f, M“你已经不是情人啦。没有情人的情人节还有什么好过的？”
; S& _) C. B  L" Z
“怎么能那么说，有爱情的人永远是情人嘛！”张辰答茬。
" w) |6 R. I3 O* t
- g, a+ D5 k/ p( B$ u! Y. i2 j“让张辰去跟沈婧腻味，我带你去房山。”

6 d& d( c5 e# v, s! b“不不不，辰哥也得去。”丫头坚决不同意。别说小妹不干，连我也觉得去房山没有帅帅相伴会很空虚、寂寞、无聊。

“他去沈婧怎么办？沈婧肯定不答应。”
" j/ R- S1 @$ B1 \
7 T; y' h) A  u) w5 K张辰也为难了，试探地说：“那就叫沈婧也去吧？”

: |! r3 y/ |+ Z8 a" @' V我心里想，小妹肯定不愿意。

“生活用品不够用。”我说。

“不会多带一套去呀。”丫头说。呦！委曲求全啦！
+ `4 g; j! R! _2 T. w
“行吗？”

“当然行。”张辰就等这个结果呢。
  J; l& m6 I- e
, ?# c, N1 ]3 [: Y“那还真得安排好点。帅，来，我跟你商量商量。”我往张辰小屋走，帅赶紧跟过来。
& h- L$ e' e6 d
“明天这样……”我跟张辰说打算，帅连连点头。
0 e5 T& V% t+ i7 H; e
2 }7 S' B. [5 r9 v; X  n6 t坐厅里的沙发上，拨通了青岛的电话。

“转****。……爸，我，小方。”

( V* Q9 p" t# R9 L) L& H1 R“噢，儿子，咋的？”

/ ?8 o0 M. R' b. ^/ F“明天什么日子？您可别忘了。”
1 @0 r, x# D  p% U' {
! p; [7 C( c2 `, w7 j: f“明天怎么啦？”
# D+ `; u4 R6 I- r% o7 m
“猜您就土八路，明天是情人节呀，别忘了给妈送礼物啊。”
, J* Y+ M( ]; |; r5 b2 B$ R
& c% G. T# M& J1 B; p  J% n- k( H2 v1 g“糟啦糟啦，没惦记这个。送什么呀，快说说。”
: D$ {/ g$ I; [4 h! O
  ^4 Y  x8 ^# I9 l“嘿！有那样的吗？您送老情人礼物，让我拿主意，一看心里就没妈。”
( y( ?8 Y0 I. h8 [
4 b6 ~- n# X( r) |8 l0 u: U& W% J) D8 g“出主意，出主意，我老粗不懂这个。”
1 l5 j3 i; y+ f! x1 |! Q
丫头听我给她爸打电话，挨着我坐下，抱着我一条胳膊，把头靠我肩膀上。

“那还不好办。找个女娃子，把钱往她手里一塞，把意思一说，她还不给您把事办好呀？”
3 w! R2 s) w9 L& H0 K5 y
( B9 M  ?/ H% s' N“哈哈，你来当司令吧。唉，你说我那丫头怎么就没提醒过我一次呀。”

“她跟您一样，脑子里不装这个。我叫她去？”
( b- {: H* p# _8 Q
丫头一听，赶紧起身摆手，猫似地溜开了。
) L% I8 F9 }" O, F
( M% [0 u: F8 B“在屋吗？”

“在。写东西呢。”
" Q0 e5 l4 v- a
; Q/ v/ n$ [: n- x! J- G9 I“那别叫她啦，没什么事。”

4 F! a, N7 K% {; H! s“好。明天再忙也得像小情人儿似的啊。”

7 R; c1 h" P% E. v“哈哈哈哈，我这老脸直发烧。……”

* `# ~/ t* Z% {46

ziyu100

2月14日（星期六）（情人节）
早饭后，我和帅帅去了天意市场。买了被子床单枕头枕巾毛巾浴巾浴衣盆杯盘碗，又去超市买了些吃的东西。当然也没忘给房东大嫂买了一桶花生油，花72块钱给房东老爷子和大哥买了一箱子二锅头（12瓶）。然后直接去了房山。
/ Q, M0 E$ `- E! N6 o5 S/ Y
路过良乡，在路边的一个简陋的花店，把店里的红玫瑰全买了下来。
' Q- `) m# T! t6 x0 v$ Y; g% d5 _
0 h" Q& z" c0 C+ ~2 o+ M* s; r9 _% n% P房东大哥听说晚上我们来聚会，赶紧生炉子弄火。

! l( ]1 a" G1 Q: g8 K2 H“用烧个火炕吗？”大哥问。

, H; L, F6 y. r6 o, r. [' D“不要了不要了。”张辰赶忙推辞。

1 D* m0 p) e4 ~4 Y( q7 p3 I“熰一把吧，去去寒气。”大哥解释。

/ b/ h3 b" o  I  Z, v6 ?. c“行，别太热，有点热呼气儿就行。”我说。心想直接睡砖石垒的凉炕上还不跟睡地上一样啊，那哪儿行啊。

大嫂、大爷也都来了。大嫂要帮助做饭，大爷端着一簸箕大柿子让我们吃。闹闹嚷嚷的，全村都知道他们家来人了。

我把大哥拉一边去，跟他解释，晚上还有人来，就是聚会一下，顺便看看房子，不用张罗。贾大哥是个明白人，低声说：“晚上来的是女人吧？放心，你们玩儿你们的，没人来打搅。”

/ o- @. }* {% h0 h: g7 ~$ r: U; n4 }炉子生起来。大哥提了一篮子白薯（南方好象叫“甘薯”、“红薯”）放屋里的墙角，说：“来了抗在铁箅子上一烤，可香了。”
# g9 r; A, m) ?. d2 W: r
总算把这家热心人儿打发走了，我和张辰赶紧把车里的什物和鲜花搬到屋里来。

张辰抱着打蔫儿的鲜花，嘟嘟囔囔地说：“刚才应该顺便买个花瓶。往哪儿放呀，都蔫了。”
( |1 f/ M8 w4 C: Y4 v$ s  f9 d. g
我房前屋后找了个遍，只捡回个空油漆桶。刷刷，把花插里，放桌子中间。很好，既滑稽又美丽。

炕上铺上两条被子，罩上床单。摆上四个枕头四床被。每床被子上放着一套睡衣。炉火也开始热呼起来了。屋里充满了温馨的人气。小炕桌往两床被子中间的炕上一放，上面摆上一盏古色古香的小玻璃油灯，哈哈，情人节就这儿过了。

“帅，今晚怎么睡？”

“怎么睡都行啊。”张辰没什么心计，随口说。

6 i, N. `) ]9 s  K; m8 e; M“这样啊，你睡这儿，”我指着边上的位置，“沈婧睡这儿，”我指着挨着张辰的位置，“我睡这儿，”我指着挨着沈婧的位置，“小妹睡这儿。”我指我旁边。

8 x* _! C) a) K张辰满眼是笑，说：“你要愿意那样睡你就睡吧，我没意见。”
3 ?: t4 c- G3 o; j  Y
“沈婧同意吗？”

  C5 |' x  t' R" t' Z; k. Z& C“你先问小妹同意不同意吧！”帅一把把我按倒在炕上，我们俩翻滚起来。

3 n! D8 X! X5 [! @$ v. m4 j“别闹了，看看灶房、浴室去。”我从张辰的攀扯中挣脱出来，说。

路过堂屋，我往对面空屋子里一指，说：“这儿改女厕所了。”
! c- d8 E7 r* h" R  D! s7 @
( Y0 c) s5 u& ^7 D3 I* M3 M帅不言声，只是抿嘴笑，跟着我，满心欢喜全写在脸上。
' @' w% ^1 y+ S! f0 x! H) |
正察看灶房、浴室，手机响起来：“你们俩上哪儿了，快回来吃饭呀。”丫头气急败坏地大吼。

9 z- R! T1 s. m( z( z$ b3 c“你先吃吧，我们在外面吃。”
3 h. @1 _9 ~3 O5 n& {
“真难伺候！”丫头赌气把电话挂了。

' y7 R) ~; {* B& U, K得回城接“情人”去了。我们开车上路，途径潭柘寺、戒台寺，一路盘旋而下，回了西山。

一进门，都快两点了。沙发上放着两套同质料的藏青色西装，两条同样的领带，两双皮鞋，两套珍珠鱼的腰带和钱包。旁边摞着两摞八盒子衬衣。
* y# p# U- g, c9 W
丫头在书房写病历，赌气不理我们。

“对不起哦，我们去……”张辰想解释。

; M4 B$ S( B$ r3 W# @“干什么去说一声不行啊。”哇！小妹雄鹰展翅，我们俩成小兔儿了。
; W/ j1 X% n, H2 |  I/ b
“给我买的情人节礼物呀？”我嘻皮笑脸地去翻动那些衣物。丫头一把把我推开，抱起一套，缓和一下口气，说：“辰哥，这是你的，试试合适吗，不合适一周之内还能换。”
* o1 i8 Y5 I* X$ W9 R% E5 y4 J
“这个……”张辰惊骇不已，“小妹你别……。”

“快去穿上，我看看。”

“走走走，我看你换衣服去。”我说。
% ~1 U6 a% {1 k4 }: J; M
“你试你的去。”小妹把我扯到一边，推着张辰往小屋走，到门口，把帅推进去，随手带上门。

/ {4 a% K' J( @回到厅里，上来就扯我衣服。我只好当着她的面脱衣脱裤，把西装、皮鞋穿上。很合身。

( p/ |& }: ^( a. b张辰出来了。光彩照人的。

“呵呵，真合适。……”张辰不知说什么好了。
' Q% X3 L% M$ i4 i  O$ w
“辰哥身材比你好，穿衣服撑得起来。把皮鞋也试试。”丫头一边观赏，一边发指示。

张辰像上台领奖状的小学生似地去换鞋，然后挺不好意思地站小妹面前让丫头看。
7 C, L" ^: r4 [' j, o
" u$ o, e; O+ @. E% F9 F“去照照镜子呀。”小妹说。
) @3 D) R3 J" H8 x% T
“这个……”张辰指着珍珠鱼的腰带，“贵极了。”
# P+ o& z  [" p1 d/ s; L
“那怕什么，以后可得多挣钱啊。”说着，小妹又把珍珠鱼钱包往张辰西服口袋里插。

# R1 {" B( k- B, @" b6 J" T7 J1 C. e我也穿戴好，和张辰并排站着，一边让丫头看，一边说：“我与张公孰美？”

: c1 Q' a8 t3 \% E+ Q“真好，真像兄弟俩。”小妹端详着，赞赏着，根本没理会我说什么。

; b4 u+ j. @  Y) f$ m  I, B- O“好啦，收拾收拾，咱们去过情人节。”我说。

) `9 F) d. H4 B小妹沉吟一下，不好意思地冲张辰说：“就说买衣服是你们俩的主意啊。”

张辰更难为情，说：“小妹，这钱我出吧，算我买的。”
2 ^" }4 K( P( t* N9 k* j" S  g: `
5 i0 s4 {+ m/ h$ x“你那么说就有人信啦？还不如说是你哥们儿的主意呢。”小妹心里有鬼，嗫嚅地说。

“哈哈，人情我做了。好好好！”
0 C1 ~5 s3 N" n+ n
张辰要去接沈婧，我低说：“先弄来把她强暴了，晚上可没机会了。”
4 r+ S( t& }' K* F$ \
; ]9 [0 ?) M) b, I9 X4 U9 D) D; N张辰一边往外走，一边做出痛打我的表情和手势。

“刚才是不是去房山了？”小妹温存了，开始审我。
* U* T9 H) O8 K. m+ B
“过节呀，不安排一下没有情调呀。”

% `" O" s% M1 t8 E+ B8 w) ~4 M“没吃饭吧？”

“哪儿顾得上呀。”
0 K" ]* A0 l% J# d; J1 y! q4 y
! H6 t& e% Z2 s6 `' b8 v% A3 S; e2 C" j“那快来吃几口吧。”丫头往厨房拉我。
* s2 ?8 }% T9 f9 l& m; \6 p
5 B3 f- P% S6 j6 s9 y$ S电话响：“方，我们到楼下了，你们下来吧？”

“不上来玩儿会儿啦？”
$ T/ w; D) }. G+ M, [1 P
“费什么话，快点！”

9 P  f* R; k. U% {9 H, S) C我和小妹锁门下楼，来到车旁。开门一看，呦！后坐上一边放着一大铁盒子金帝巧克力，另一边放着一大束粉色香水玫瑰。
0 R. z) q% c( M
. n8 ^4 K# ?7 n, b) t* q/ B小妹准挺沮丧的，因为没想到给沈婧准备礼物。
) X- n1 {+ @8 G- F+ o3 }9 c5 R
帅帅开车，我们上了西去的公路。
$ x7 l' ^0 s) t! r
6 G* u, ?7 ^9 x. _* f' Z5 J“去哪儿呀？他还挺神秘的。”沈婧忍不住问我。

“去个农家院。”我说，“换个消遣方式。”
  |5 l3 j/ L% R2 A1 A4 @
“是不是就跟《刘老根》里的那样？”
( \% o7 X. G. P! a$ i# O
“不一样。《刘老根》是假的，咱这个是真的。”我漫不经心地敷衍摩登漂亮的傻丫头。
' A3 R$ c  y" j; M% x% t; r2 p& s  C% I
, k+ W) _2 Y1 w6 H' @为了能在暮色深沉的时刻再到乡村小院，我们在砣里（一个地名）停车吃了晚饭，然后不紧不慢地上了山区公路。

天擦黑儿的时候，我们进了村。车停大门外的空地上，四人下车，张辰从后备箱里取出什物，让小妹和沈婧拿着，自己去开大门，让两位女郎进院。我苫好车，也跟着进了小院。房东下午准是又来打扫了一番，堂屋门口的青石台阶上放着一篮子干果。
8 u# R" |% C7 Q( a/ i. h8 N
沈婧拉着张辰的手，很好奇地跟着张辰进到屋里。

屋里炉火正红。桌上怒放的红玫瑰散发着幽香。炕上铺着平整干净的被褥。虽然家具简陋纯朴，但整个屋子里弥漫着温馨、热烈、整洁的气氛。
( y1 N0 z1 N2 h% P! a% H4 D
/ {2 X/ P2 w- H5 d$ k7 h“今晚咱们就住这儿。”张辰对沈婧说。

沈婧下意识地回头瞥了我和小妹一眼，说：“太好了，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床。”

“这是炕呀，亏你还是北方人，连这个都不知道。”张辰老大哥似地说。

; i. z5 n- |( |% S“小妹你来过，你招呼沈婧，我和张辰去烧水。”我说。
0 U. B% S1 d0 B: X3 v. O
“我们也去看你们怎么烧水。”小妹说。

- X6 Z: a: _9 Q  d6 h& x“那走吧，熟悉熟悉环境也好。”张辰说。

脱下外套，我和小妹去灶房，张辰带沈婧去房后拿干柴。

+ G% X& x  B, P4 K, w等了半天，张辰和沈婧才每人掐着一把柴禾从房后走回来。呵呵，准是带沈婧到房后的茅厕撒尿去了。
1 n+ @/ P1 l! c6 ~4 m& |
大锅里放满水。点着柴禾，添上煤块。呵呵，不用管它了。过不了半点钟，大锅里就该热气腾腾地沸腾起来。
1 P4 ^. ]0 p  x, ~
回到屋里，张辰捡了七八块儿白薯放盆里，端着去院子里的压水机旁，想压水洗白薯。
6 A$ I+ G7 ^/ i
我赶出去，推他一把，“你傻吧，在外面拿凉水洗，手还不冻了呀。”说着，我夺过盆子，往灶房走，张辰跟着，一转脸，见玻璃上贴着两个女孩儿脸，正看我训斥他呢，赶紧一拱背，鸸鹋似地跟着我进了灶房。这儿有用不完的热水。
, L( ~+ Q4 h6 ^1 w* u; g5 O/ j( k
张辰又把盆夺过去，拿大瓢舀热水，稀里哗啦地洗起来。我站他旁边，一边看他洗白薯，一边拧他屁股。
: \/ P5 E5 N8 v
( C# C& s9 |+ k0 T帅一边躲闪，一边“啧”、“啧”地抗议，见不凑效，低声警告我：“我可叫小妹了哦。”
+ V% Q% Y& Z# q4 w
“叫小妹干嘛，应该叫沈婧，帮你收拾我。”
% R. I) i: X' r7 H1 {
“泼你了啊？”帅端起一盆脏水，威胁说。
3 O( P- z( A% m4 q$ w" F. a
7 q5 }" }7 z; d! J“说好啊，今晚男生帮男生洗澡，女生帮女生洗。”
/ e8 Q  s) @1 j6 `0 B, K* a; j
. l0 |% \; b/ s% M“你说去吧？”帅挺不好意思地说。
1 q% b8 C- O- `/ O
回到屋里，帅把白薯放在炉腰的铁箅子上，又把一大壶水放炉子上，然后往炕上仰八叉一躺，说了声：“舒服死了。”哇！衬衣和腰带都从毛衣里露出来了。

ziyu100

俩女生正把巧克力、榛子、香榧子等吃的东西往炕桌上摆，一看张辰那副舒心、惬意的神情，相视而笑，又喜欢，又有点替他难为情。

“喝什么？咖啡？茶？”我拿着杯子问。
! P. M' q& o) I' Y% G6 \; r) R
“那晚上还睡得着觉呀？”小妹反对，“喝雪碧吧。”
  ^' M9 W) R3 y% l' V0 i7 }
& G) I4 |9 ^1 p* y关了电灯，点起小油灯。墙上人影幢幢，屋里顿时增添了暖人的神秘气氛。对面的张辰和沈婧相依着，四只眼睛里跳动着黄澄澄的小火焰，好温馨！

沈婧靠着“老公”，我们两家隔着小炕桌相对而坐，边吃边聊起来。不知不觉的，屋里弥漫起烤白薯的焦香味儿。

% I) R' D( U' y5 C, W“方，你那边工作怎么样？”张辰问。

“我靠！别提了。没劲死了。”
* s! f' j$ \2 i2 E( o( A( F
“怎么呢？”

- ?; q5 j9 W8 s( G+ p6 s% t“挣钱的事业不开心呀！”

“那调走干什么？在机关多好，人家都宠着你。”

9 }( @4 H( F* T( w2 g1 N“谁给钱呀？”

' Z) a& t6 U* {- k* z1 y“够花就行啦，别为钱活着呀。”张辰嘟囔着，好像大彻大悟了似的。

# q6 X6 ]0 Z* \% T& a“还得干点儿事业呀。别林黛玉、贾宝玉似的白来一趟呀。”说着，我把丫头脖子一搂，把她扳倒在我怀里。

# j# _" w8 `/ H, e' I“干什么你。”丫头挣脱出来，搡我一把。一转身，胳膊肘撞小桌上了。小桌上的油灯被震动了，小火苗上下跳动，墙上沈婧、张辰的大人影儿也跟着快乐地晃动起来。

; Y% |0 @/ ]' {0 i2 `张辰看我揉搓小妹，也去搂沈婧脖子。沈婧乖乖的，倒张辰身上，仰脸看着张辰，陶醉了。

“水开了，谁先洗澡去？”我说。
) @, l! m) q0 Y- s, r# e! Z
0 p( [* D0 g! g4 w6 U1 k“你们先去吧？”张辰脱口而出。
9 i9 r9 k  L3 Q8 q4 X
“今天分男女浴室，现在先男生洗，走。”我下了地，去拉张辰。

. |) R+ ~, U% a6 N0 a+ v沈婧不知底细，没觉得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小妹捂着嘴乐，看张辰怎么办；张辰往里躲，不接受我的建议。

“你不去我可就跟小妹洗鸳鸯浴去啦？”说着，过来拉丫头。

小妹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推辞，一边乐，一边起身下地，拿了洗浴用品跟我走。沈婧哪里见过这个，惊讶不已地看着我们互相逗趣儿。
+ L! `: R! l6 T, k  @7 K0 M$ X/ @
大锅里的水沸腾着，浴室里弥漫着湿热的水汽。丫头褪去衣衫，顿时成了出水芙蓉。一股暖流流遍全身，丫头搂着我脖子，挺胸踮脚，让我吸吮她的乳头。
/ b. D. T8 f1 J/ Z, h# p0 `( F
“嘁！半天出不来一点儿奶水儿。来，吮我的，几下子就让你满嘴精华。”
- J! o' l$ n' {! v) {9 Y
- ~' ]0 x5 y3 x0 {+ V0 J: ?丫头也不躲闪，蹲下身就吮。
& v  ]. d, ^" O- `
! ?6 w: T, w& \  `$ ]9 F( M) j“靠！慢点儿呀，你牙都把我哪儿硌疼啦！”
4 a4 z1 `$ o+ i
1 ^" v/ [! B6 I) Z4 |, I8 @9 ~丫头挺难为情的，满脸愧疚和娇羞，那模样更妩媚动人了。
% {. G/ w3 @. ~7 }% v
温泉水滑洗凝脂。我和丫头在暖流里尽享鱼水之欢。……最后，激情难耐，我把魔鬼送进地狱里去了！

“好不好？”拥着小妹软软的腰肢，我轻声问。
( m2 j7 w8 p, q/ I
( X& X7 q, m9 A! d/ G, q, @“好。”

" }1 I* c# [# |# |“怎么好？”

9 k8 D8 b# D# z1 D“快乐呗！你呢？”

“肏！好啊！没听说‘最讨天主欢心的就是把魔鬼送进地狱里去’吗？”
+ n5 U0 E  y! d+ G$ w5 {
“不要脸。这都哪儿的鬼话呀。”丫头虽然没看过《十日谈》，但听出我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 d8 x" P( u. R% |/ [
& H1 V$ j) C) r( T( f7 M1 ^我用浴巾给丫头擦干全身，换上浴衣，打发她回屋里去。
( ]. |2 X% F  A) m9 n6 l7 n
“你呢？”
3 T  J9 S& [4 k0 t
  a, C( \5 T* X, r% w“我不用你管。去把张辰叫来。”
3 x6 H; A- g7 U8 v  _
“就叫他一个人呀？”
) D% t6 ~, c. q, Y
; U/ |: r& @: Q0 \* k“废话！你要叫他们俩来看我裸体呀。”

$ V! g9 s2 P: O+ D丫头一边乐，一边跑回去叫张辰。

一会儿，张辰真来了。“干嘛？”帅探头探脑地往浴室里看。
5 z0 H, P7 c6 u) t8 U$ T
“进来呀，跟我一块儿洗。”

“我不。”帅帅一听我说，掉头就跑。

! @2 t! c" A* e" [3 Z! Y3 ?我穿了衣服，回到屋里。小妹穿着睡衣，雪肤花貌参差是，正侧身倚在被子上，等着看我怎么拾掇张辰。
: C& h  y: A& y7 ^9 A
“帅，你洗去吧。”我故意不提沈婧。
1 [2 J: b0 o$ l9 ]/ U
张辰挺窘地看看我，转向沈婧，说：“走吧。”
( G% C$ m8 N8 T' ]1 C3 F. U+ o( g
沈婧哪里好意思跟他走，说：“你先去吧。”
9 B3 d( A7 J' P) j% H3 s! S
哇！帅这份的不好意，只得说：“你自己没法洗？”

小妹抱着枕头这个乐。“小沈，快去吧，甭理他们俩，都没安好心。”

7 Z: h, q# [/ U$ f6 R听小妹这么一说，沈婧不再扭捏，起身下地。张辰赶紧拿洗澡的东西。从我面前经过的时候，帅攥起拳头在我脸前晃了晃，冲我一纵鼻子，一吐舌头，“嘢。”
7 V+ x9 O$ K- E( i% \4 l7 y4 d. t
3 R* M1 @9 B5 a% b两人去了快一个钟头了，还不见踪影。
4 N- U- |+ V+ d- V  R+ C) v: k
小妹野猫似卧在炕上，心事重重地嘟囔着：“怎么还没洗完。”我猜她心里准嫉妒沈婧呢：这个臭哥哥，被个俗气的小丫头迷惑得拔不动腿，乐不思蜀了。
0 q( K4 {" I- q$ }1 H7 W
( s2 \* ^1 q& D" F' ?( w俩人总算回来了。小妹说去方便，我到堂屋回避，等张辰和沈婧换睡衣。

“好了，进来吧。”帅在屋里喊。
$ T" R( g9 a  Q- O% Y% [
1 N; ^" I: J, r/ m“知道了。”我答应着，等小妹方便完，才一起进屋去。

1 j& J9 R9 P" ~! b) [3 Q  {沈婧倚在垛起的被子上，挤靠着张辰。两人肌肤如玉，粉面乌发，穿着宽松的睡衣，光着大脚坐在炕上，都有点不好意思。
; d: \. ^+ S6 a; u" J, b; v5 e8 b
“干嘛？马上就要睡觉呀？”我调侃他们。
4 @0 @* ^: T6 S  N, ]( o, m
/ u; f* N; d/ z“谁说。我去找点吃的。尽吃这些干果了，应该吃点爽口的。”张辰一跃而起，出去找吃的。一会儿挺兴奋地拿了个大水萝卜进来，问：“方，有果皮刀没有？”
/ ]# }5 n$ v7 Z' t% w
7 M3 P; M  e. M“有，包里有瑞士军刀。”

% e8 {+ K  S& n' H6 j4 L/ I“哦，太小了。对了，有了。”帅发现新大陆了，又转身出去把灶房里的菜刀拿来了。

“辰哥，你真要吃那个呀？”丫头讪讪地说。

2 m! M4 `" j: V* ~. b“是呀，这个多爽口呀。”张辰兴冲冲地说，没太在意丫头的消极态度。

; F  [: H) c8 n  Y( ?“那东西可是通气的啊。”丫头忍不住用最通俗的语言说出罗卜的药理学功能。

; u/ V1 U  A. i8 W: \) b5 f听小妹一说，大家先一愣，但马上明白了。沈婧背过脸去乐。帅手一软，大菜刀当啷一声掉桌子上了，吃萝卜计划被取消了。帅转身看见炕上的三个人都在盯着他笑，怪不好意思地弯腰爬上炕。见沈婧乐得浑身直颤，捅了她一下子，说：“就会傻乐。你怎么想不到？”
% o; H" G+ z8 O6 v% y% t
“帅，甭听她的，吃。”

5 F- ~" q' I$ Z) X) a; C, _“听你的呀？你吃去吧。”
  ]9 z# {' e; u9 I9 p
我跳下炕，把萝卜皮削掉，切一大块，又蹿到炕上去，往张辰嘴里塞。帅招架着，被我推到了。沈婧赶紧起身躲避。我们俩撕扯起来。

帅脸都红了，挣扎着把我甩开，喘着气说：“想吃你吃吧，别强迫人哦。”说着坐起身。哦，一看沈婧已经跑到炕那边去了，正跟小妹坐在一起笑着看我揉搓他。

. M$ `; ?; m" ^- {  e2 ]3 Y* D“让她们俩在那边睡吧，咱俩在这边睡。”我搂着帅的肩膀说。

2 P6 D' p: o1 I“放开，”帅把我胳膊从他肩头上推开，说：“谁跟你睡。”
  p( i9 k- H7 Y% y% X& u+ ~% |
% G- _7 S# o, r' I  I+ ^% |  A“快回来吧，成万人嫌了。”丫头说。

! K% C/ L  @, \: T把小炕桌搬开，两家铺盖接到一起，我和帅帅睡中间，两个女生挨着自己的男人睡两边儿。
2 K6 W8 ?. A3 r+ n% i; W# Z
; k' b& s/ o8 d“沈婧，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呀？”我扬起脖子，隔着张辰问那女孩儿。
7 B$ F9 j. I! i! E
7 a$ _  `" G( N3 e“下半年吧，我七月初有答辩。”

+ L! j4 b+ |& _- c“八月我们要出去玩儿，你有空吗？”

% Z; O8 [: ~  G1 |% e“有啊，我有暑假呀。”沈婧来了精神，先胳膊肘支着上身，跟我搭话，后来干脆趴张辰身上，听我打算。

“张辰想去新疆，我们正筹划着八月去一趟。”我说。
3 L7 `$ v+ v* n4 ~( ]. F. x7 I
“太好啦，我也想去。”
! o8 i9 {, J% Y8 M( J6 w* A
3 y5 v# G6 n8 T% B. G; ^我心想，现在张辰去哪儿你都想去。

) S) G2 [# r7 R/ C& U; Q# A5 ^“小妹也有假期，主要是我和张辰怎么把时间安排好。”我转向张辰，“你出得来吗？”
/ P! H; r5 x2 Z% }* I& B
“争取吧！我看外办的工作挺轻松的，为创收自己找事干，我到时候安排安排。关键是你。你刚到新单位，工作那么紧张，别最后就你出不来。”张辰不无担心地说。

' ^" l0 }9 j1 k  F% a  H“你甭管我，我自己会想办法的。”我仰面躺着，两手交叉着枕在后脑勺下，自言自语地说：“新疆非去成不可！”

“跟小方出门特开心，我们上西藏……”
5 H& e: }5 `4 c2 t: T
, g; S  i- W' {“我们上西藏看见老虎了。”我接过话茬冲沈婧说。
  ^8 E( p+ C9 P  e
“真的？”沈婧睁大眼睛问，衣领子里露出一大片白胸脯。

1 [- _2 a1 S! R% \+ {0 H“不信你问他。”我指张辰。
0 n* s  W! T- d* [1 u
0 ?$ x  n5 z9 v1 V3 i: U" Z, u“听他瞎说，是狐狸。”张辰不好意思地敷衍沈婧的好奇心。

6 H" c. T4 R/ M& A“不是狮子吗？”丫头插嘴。

“啊！狮子！”我和张辰都乐了。

8 F( M3 ~) B  z" k. p' u4 }东拉西扯的，聊到深夜。帅一会下地拿烤白薯让我们吃。一会儿给我们倒水喝。我说想吃柿子。帅洗了好几个，放一个小盆里，端着让我们拿着吃。

/ ]* g4 G% L' q+ D- h  x9 Z小妹不拿。“都刷牙了呀？”

0 d6 z2 J: k  n+ O# t7 y) l“吃吧，一会儿再刷一次。”

小妹看她的辰哥如此诚恳，也趴在炕沿儿上吃起来。我吃了俩，张辰站在地上吃了一个。看我们吃完了，帅拿了盆和毛巾，从大壶里倒些热水，端着，让我们每个人趴炕沿儿上洗了手。我以为完事了，没想到张辰出去倒掉水，又把口杯和牙刷拿来，让我们趴炕上刷牙。这小子也太细心了，大家都不忍心让帅帅伺候，纷纷起身下地自己刷牙去了。

9 \  O5 |/ t( p- g, c: J夜深了，半个月亮从邻院升起，爬上梧桐树的枝头。
' c( S* ^( G& x# I. }* a
& k; D  W5 j. c6 e- J) o9 f“睡觉吧！等梧桐花开的时候，咱们来这儿听雨。”

熄灯后，我发觉帅帅和我挨得很近很近的。我把手伸他被子里，他抓住，握在手里。
! R; v* Q8 d+ b7 W" p8 D
% t$ |, V# I. x$ Z6 f( q! a47

ziyu100

2月17日（星期二）
我现在上班是在练坐功，只要一到“内阁”，除非有事，我就不再起身。

9 V5 o! w7 f. K1 r# Z美卉对我态度温和了许多，中午吃饭时间，她一定过来提醒我一下。

; ~' o3 R7 V9 X' U$ u9 R上班时间我是关机的。有事只用办公室的电话。另外，也不上网乱窜，但随时接收邮件。每天规规矩矩地坐在案前看材料。每份材料看完，做好“票拟”，夹在文件上，然后工工整整地放在文件柜里。
" G, t" x- k4 K9 p" E3 y
今天下午，王总到我这里来转转，拿出那些已经批注完的文件，很有兴趣也很仔细地看了好几份，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从神情上看得出，他对我挺赞赏。

不过，我发现个情况。美卉可能是那种“小蜜”。昨天中午午休时间，她进了总裁室，过了好长时间才出来。她在办公厅里走动的时候，我发现她穿的长袜和进总裁室之前的不一样了。

7 y4 y  j" |  `" M* e$ _9 ?( q刘云鹏周四来北京治病，很想见见面，我答应了他。
! Z6 @+ o; A' N3 {; _
到家已经快七点了。小妹夜班，帅先到家，正在厨房洗菜。见我回来了，大马似地眨巴着眼睛察言观色。

“看什么？不认识啦？”
6 @% _9 S* [0 D9 f$ F
帅不满地“嘁！”了一声，哗一下子，又把水龙头打开了。

: Q+ N1 I$ d4 {7 q: m; A4 Y我洗完手脸，去书房上一下网。妈的，这一天，把我憋死了。
3 r  ]0 v6 @1 N" o* ~: L
+ L( p& W- f7 p* ]1 s$ L“来吃饭。”帅站门口招呼我，不进来。
. h2 g7 ?" L( V1 }
来到餐桌前一看，大饼、“天福号”和一盘葱丝，一个炒土豆丝，一个鸡蛋炒菠菜。
1 h& q, y# I9 E1 p0 s  r
$ n/ o- P7 g) K' e' M8 l“吃这个你也不嫌我嘴臭呀。”

“嘴臭离我远点儿不就没事了吗？”帅笑着说，挺得意的样子，看我怎么回答。
$ F; K5 K4 A5 I9 U" t" x4 j
; z! E5 q( j4 h% {“嗯，也是。”我说，“你不是喜欢吃米饭吗，怎么没做米饭。”

“谁说我只能吃米饭？吃你的吧，电饭煲里有剩米饭。”说着，撕开大饼，从里面揭开一块饼芯儿，放上“天福号”和葱丝，一卷，递给我。
/ h3 F1 L, \( E, U$ r: z, A: Z# x
“你吃你的，我自己来。”
  Z, B0 Y/ O2 B8 o4 R9 Y. V' F
) `! E2 C. [( u: `% Q3 r6 l“吃你的吧，哪儿那么多话。”

* i. W& ~2 r. |' `6 W+ L我接过来刚咬一口，帅又揭下一层饼芯儿，卷了一卷菠菜炒鸡蛋，等着递给我。
* S- X% m" A" R2 e7 P
# F( I9 p, Y6 y“吃你的。”我催促他。
7 T4 U7 o7 r9 n3 o
7 G. f7 J* ]( r5 m+ P“我一会儿吃米饭，你吃吧。”
. j( x4 \' j2 |+ Q, h( B8 B# r
! J/ C' x7 z  _: C“那你就吃去，我还不会自己弄呀？”
, p; x/ b6 ?6 i+ G% l; B3 _
“你怎么那么多话呀，吃你的。”
5 f; ?" F4 U, N0 p6 X
8 F1 [# N1 H- F就这样，左一卷，右一卷，一会儿功夫我就被他填饱了。

6 j2 y" V% \# i/ ?# {* x4 V“喝排骨汤吗？”
: ^, W# z+ c( K5 q8 p6 L% O
“我不爱喝汤。”

; i8 W( C& S" A7 R“那喝一点稀饭吧，吃一点橄榄菜。”

“嗯，好。”
. p# m' ?( a2 F+ w
帅起身去盛稀饭，呵呵，腰上的围裙还没解下来呢。

“今天头不疼了吧？”

“疼啊，没说就是了。唉？你今天怎么没找沈婧去？”
( d* H3 f( N9 o' D$ H( S
# C' k1 q" e+ u$ d3 w3 p“谁规定我必须天天找沈婧去？”帅不满地说。
2 f; f7 S+ ^" b2 T
“你肚子下边的小帅帅准天天想去找沈婧。”
% |# {, \: ?3 ^% X
“死去吧你！今晚又没人管着你了是不是？”

“肏！齐天大圣，谁管得了。”

: }% @9 B$ y4 t* v( h“哈哈，齐天大圣不就是那个弼马温吗？”

7 D& X) {! y' y- }9 x“哼哼，你就是马，我一会儿就‘弼马温’去。”

帅洗碗。我回房间，脱了外衣躺床上。

过了一会儿，帅过来了。一看我都躺下了，问：“怎么没洗就睡，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8 \- h2 S" F3 u8 X
“是。”

% _* O7 P* w9 k# M“怎么了？”帅做床边上，半信半疑地问。

6 e9 M6 }4 E' m  Q* l, K“头疼。”
8 n% S% e6 A# o) k) N2 i( E
" R# S8 p2 l3 g4 w( ]' N“小妹说就是工作太紧张弄的。干得好好的，非要调动什么工作，这回受惩罚了吧？”

6 n( O% v1 h. }2 @/ c5 I( x“我怪难受的，你就别麻烦我了。”我假装不耐烦，翻身背朝他。
: Y4 D: T0 O" W, d
“那也得洗洗再睡呀。”
9 R6 N" `4 ^, N9 G
“那你给我洗。”
8 T- M, Y; F8 P' u
6 X, E# [' w& F, `1 f7 i' r“嗯，我放水去，到浴缸里泡泡，放松一下。”

0 x  k8 m' y' H8 j“我走不动。”
0 \6 f. Z4 P* j  {. \# l6 {
# K2 x- \$ {4 t9 k“这么两步有什么走不动的，越说越来劲了。”帅起身去卫生间。

我听见他在卫生间里稀里哗啦地放水。
6 f9 n# a1 K* @9 O2 g" v- v
过了一会儿，帅走回来。

“走吧，水放好了。”
- U9 r5 u$ Z! s+ S
1 l) q7 b& x6 a" O8 }" X我不动，让他给我脱衣服。帅给我脱内衣，我诚心不配合，树杈子似的跟他作对。帅费了好大劲儿才把我剥光。

“走。”

“走不动。”
3 `" j- w) L5 {( [
“别装蒜，起来。”帅连拉带拽把我弄的卫生间，按到浴缸里。

“给我洗。”我横蛮地要求。

帅挽袖子，要动手。
/ Q. O- j' c! E( Q- i, [5 P
“你把衣服脱了呀，一会儿还不都溅湿啦？”
  A1 m: U1 B- I
“不会。”他话音刚落，我“啪”一下，撩了帅一脸水。
, s& C3 v6 L8 Y0 S1 r9 N
“嘿！不伺候了。”帅起身要走。我也不理他，泡在水里不动。他又凑过来。啪，我又撩他一把。

“嗨，诚心是不是？那你自己洗吧。”帅起身出去了。
  E9 M: e; `6 }" z8 X2 T+ f; D) b
1 ~! ^5 I1 V- y! \9 e1 @' P我才不自己洗呢。泡在水里，我猜他一会儿还得回来。
$ \0 z0 q& ~8 h4 E
过了一会儿，背后吹进一股凉风，我知道是他推门偷看我呢。我装没察觉，仍然一动不动地躺在水里。
4 ?% R' f( M0 v
5 Y) J0 _7 E) Y% \8 o1 Z帅进来了，什么也没穿，挺不好意思地来到我旁边。
% v4 W2 |; P$ x0 C1 S: [# I3 r
; T- B8 p6 P; ^# K. v“这还差不多，进来，抱！”

“待着吧你。我给你洗。”

* f/ W6 J! N: P+ U7 e/ r" M" i“不行。进来。一块儿洗。”
* w& }- B+ y  \! ?9 i+ `1 l
* w/ G3 c, C7 U. a“洗不开。”

我坐起身，“进来。”

3 \: f9 M8 T% Z$ R. U帅只好跨进来。
1 R7 b4 K- J, Z. X. @3 K! A, {0 H
# K$ D& s3 K" ?/ O5 O. X  G% s“哼！我要是沈婧，早……”我还没说完，帅的大白手就捂在了我嘴上。
* C- ]. r, G5 Q/ J4 b( |- |1 J/ y
& [& D) E# c+ W: y“把哪儿洗干净点儿啊，一会儿给你点儿‘营养’吃。”

帅一边嗤嗤地笑，一边洗我那越来越硬的宝贝。
% ]/ a6 \! U( r7 l6 J/ n
" w* b" x3 y8 |. `; v+ Z“还有后面。”我转身把屁股给帅帅。帅滑溜溜的手轻轻地给我搓洗我那隐秘的松紧小洞洞。
8 F4 t& V* B3 x" }4 I7 {# `! v2 T
“插进去。”

7 N4 B, _; {' B7 M, z: o“多难受呀。”帅嘟囔着，照办了。“一会儿不许动我啊。”
: X+ B! T: Y( Z) u0 W4 O7 Q$ l% ?
“就动！”我转身把他按到在浴缸里，屁股往他脸上坐。
3 ?3 t4 ^/ O2 q+ F7 E; b
“起来，拧你了啊？”
% i* O0 g1 n( v3 k+ }( v" U
“你敢！舔一下，要不然我可大便了啊。”

+ `  s2 O# G( t% ^- Q! z帅拗不过我，只好用舌尖舔一下。然后推开我，不住吐口水。

“过来，我给你洗洗。”
& r4 w2 ^6 S% X  P
! j0 [7 @0 T7 ?0 ], q“不用。”
! [$ ^& K& N! L; ~- c! Y. j$ c
“就用。”

& `. c; t6 E, v0 `- W$ P“不许瞎捅啊。”
& y$ |& O$ @% H) I) w% ]: Q- e
“少废话，站好。”我给他洗头，用洗浴液给他洗遍全身，用西尼给他洗小帅帅、蛋蛋和屁屁。他看我很轻柔地给他搓揉冲洗，不言声了，任我摆布。

+ ^# X4 f/ d$ h互相擦干身体，我回到卧室。帅跟进来，“好点吗？”

“没好，更疼了。”

“装的吧，怎么会越来越疼。”

7 h- O4 @# `& l3 h6 K“嗯，装的。快走吧你。”

( A9 l( E( J# }! [* @  k“那怎么会越来越疼？”

“头疼就是头疼，我怎么知道为什么越来越疼。”我大吼。

“那怎么办？吃点药吗？”

“嗯，吃点吧？”
5 Z/ U+ G1 Q; P* K: S" m- g
“吃什么药？”

9 d! g) r1 N4 F3 C/ H4 r“吃人体蛋白。”

“滚！我知道你就是装蒜呢？”
2 k+ X1 W" c. Z$ ]# l5 @+ k
“嗯，我装蒜呢，你走吧？”
) x; i' X. l& Q: ~  n
“别闹了，快说怎么办？”

% H4 |, P) f* X6 Z- l6 ^“你睡我旁边，我难受了就叫你。”

0 v) A; ~4 y( {) N$ `! h/ ?“那上我屋去。”
- ]$ S  F3 D( p6 j( ]4 b# A1 C
“你那床太窄。”
0 h4 f' Y/ {' g. J4 D7 _6 x
“别在小妹床上……”
) {/ z9 o% o$ a& H
“都跟人家亲嘴儿了，在床上睡个觉怕什么？”

一听我提这个，帅这份的不好意思，“那换个床单吧，我去拿我被子。”

' S+ N# x2 F% ^! ?经过互相妥协，我换了床单，帅抱来被子。“往里，那边去。”他挨着我躺下，让我睡小妹那边去。
6 q$ S5 S/ Y, L* ]' V
抱着光溜溜、温乎乎的大宝贝，我想变马了。
. p) r2 `; d# @  M6 C
$ D5 J8 V# i" i+ X2 t: ^# H" F帅依了我。我出完，又用口把帅的精华也吮了出来。

% X3 K( z% b" K" N7 m" r2 z“方，不能总这样呀，可别累垮了。”
5 x+ X( ?) m( G' e8 ~. z( a# S
: ~9 @  f; j  n4 D; _& k( N/ ^“不会。有你为我提供营养，怎么会垮。”

“你骗我呢吧？”
% q# C+ _: \9 K* v  {
. l* ?2 _4 G7 Y0 K6 J“骗你什么？”
7 u) o' h8 A" N/ ~$ @; d
“我看你根本就没头疼？”
1 [; k# y& P5 e6 Z/ `5 e3 `: H9 y
6 N- b: |" z: B, }“没疼怎么办？”

) i" L; j, P( l“我回去了哦？”

2 L4 y- a# j4 F& K  O1 ^3 Q“你走一个我看看？”

/ Q; y* W( @" }7 c" q. N“呵呵，谁敢惹你这弼马温。”

! ], X( a$ E8 b! l& T“嘿！我还忘了这个了。”我起身，骑到他身上。
& G! F" r, M2 w1 I, [/ p
“好了好了，不是弼马温行了吧？”帅讨饶。

“过来，让我看看最好看的地方。”
  P/ n9 x% a/ g4 t
“不让……”
( w* Z- \& q! y( b# {
* e0 p/ r6 r& l$ p: j( T3 H$ k“你非让我动手是不是？”

2 ~2 [* R/ k8 a2 ^帅起身，一脸假装的轻蔑，乖乖地转身趴在我身上。呵呵，男生最美的风光尽收眼底。

“方，我妈下星期来北京。”帅背对着我说。
; z& u9 o) ~7 v/ N4 t
( z* A5 V/ O* z- j0 ^% [; a4 |“周末我帮你收拾房子去。”

“嗯。”帅答应着，阴囊里的蛋蛋在我眼前向上提了一下。

“今天抱我睡哦。”
- x6 U& |7 `$ K( f- y- X4 S
“呵呵，抱一会儿你就该嫌热了。一睡着就得把我推一边去。”
+ w; f9 [6 @3 k. o+ V
“那你也得在我旁边睡。”
$ Y3 f6 R% D  \( q/ z; M
“这不睡了吗，我还能半夜跑别处睡呀？”

3 D* v0 W, v$ j, J" P% {“帅，你睡觉那么死，沈婧跟你睡觉的时候，会不会半夜偷偷摸你那个？”
4 E6 s% c- [, e) A* W
“爱摸就摸吧，偷偷干嘛？”
0 X5 j4 M% ]$ M5 x% o+ @
“哼！我要摸一下，看你左推右挡的。沈婧就能爱怎么摸就怎么摸。我也看出来了，你到什么时候都得跟我保持距离。”
! r' t4 w. r$ t% {  E
' X# D' G2 t, U2 P“方，你老跟女人比干什么？其实我对你才是最没有距离的。你什么要求我没答应过？”
: l0 N! L9 [6 w% X- E6 b& c" @; s
“嗯，倒也是那么回事。永远都得这样啊。”
9 Y% M6 p+ N% m# p
“就不。凭什么呀？唉呦！这孩子，怎么咬人呀！”帅从我身上翻下去，捂着蛋蛋，不满地看着我。

“我让你给我找的东西找到没有呀？”

“什么东西？”

“王八汤的资料。”

“你说甲鱼怎么做呀？”
( o" N% N2 M/ p" D% h
' A, X& f1 X6 z4 i6 V“我问你汤已勋的情况？”我大吼。

) i& p& `/ ]: C+ x; A7 [3 {* {张辰一听我说这个，既尴尬，又难为情，嘟囔着说：“我还没顾上这个呢。”说完，帅又攀住我，求情似地念叨：“他要不再使坏就甭理他了？”

* A5 F5 d, [7 g“不行！我说的事你不给我办是不是？好，你等那天我骟了丫去！”

“你要什么？扇他呀？”
7 ]% U- w, F$ m. E& J) I
/ l1 [3 {. w) ^, X  ?' g6 W- V“骟了他！就是把丫那两个王八蛋割下来。”

“你干什么，别胡来啊？我就不应该跟你说。”张辰懊恼地说。

5 r9 O; u1 @* }+ L. H. j6 Q“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啦？我让你给我找丫的材料，就是要搞他个生不如死，有口难言。你不找我可就自己动手啦？”

# w: p: z$ V# b% t/ v“好好好，我明天就去查他档案去。”

“真是个窝囊废！”

“没你能行了吧？”
5 ?1 t2 W* C0 e* K4 {
8 @  _+ N( y0 _/ M9 D+ [4 B“少废话，给我揉蛋蛋。”
. E1 B. A- T+ e4 y0 r! l
5 T- G( G* C2 g5 J# r) Q, T帅给我轻轻揉，好舒服的。
: E" y5 F$ }; c3 q5 \2 x) U
  O1 Y! _! A4 m) q4 }1 X“什么时候搬沈婧家？”

“没想。”

“你拖着不搬，沈婧会不会有意见？”

“一听说我爸妈来，他们家没再提这事。不过，方，我爸妈来，我每周得跟他们住两天去哦。”
, O# Y# ]0 [" G7 @
: M" @( {- Y: E8 p' P* Q“你天天去都行，也拉沈婧去，正好让你爸妈也了解一下儿媳妇的脾气禀性。”

7 [3 `7 \! l) K$ @- ~9 {; Y“才不会呢。方，说心里话，我最愿意咱们在一起。既轻松，又亲密。”
4 s+ Y$ _5 z- f# _  ]
“可你早晚得离开我们呀？”
# ^. X. a! Y! T2 Q/ F; ?6 ?
7 d! h$ R6 @' ?2 J! [7 |8 f“放心！虽然有时身不由己，但心永远是你的。”
. y1 s4 @1 c5 r7 K( s' R% j2 C" h
“小妹现在也离不开你了。那天在秦皇岛酒店，她嫉妒沈婧，都哭了。所以我才叫你过来……”
- B! t1 M& P3 Q) V( H; c4 R+ ^
帅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慢慢倒下身，搂住我的胸脯，把脸藏在我的颈窝处，轻声说：“明白了。”
3 u0 g. Z2 ^3 E7 x5 f
我们俩都沉默了。

1 H, B. f7 z% a, H' y48

ziyu100

2月19日（星期四）
* u! K- ]# R, @! @: V  [: N
$ F/ N* o! k! u2 ^: b早上出门时，一看门外的大雪，帅不放心地说：“开车慢点儿哦，到单位给我打个电话。”

! Q( I( ]/ F& m“嗯。”
& h  O+ C% D  o# t. I2 }1 D
帅看我答应得特乖，有点意外，说：“要不打车去吧？”
! A0 o1 g# W: K9 m3 `+ i9 C) m
“啧！”我冲他一扬下巴颏。帅不好意思了，鸸鹋似地去扫他那车盖子上的雪。
: S: \2 ]+ m4 B4 p9 b
/ L/ A5 `/ v# b! [“你给我回来！”
) D3 W& ~' Z: x% |4 t/ V
6 |& f9 z/ M, A% H9 X4 s# Q; r7 F“干嘛？”帅走过来，问。

- a5 D5 e- v/ ]2 B& G“出门打车去。”我说。
2 Y' ^) O4 A& E& u+ [
" r  q+ e8 N% E( a) R; Z“你呢？”
+ Y' R- R: m% ]) c& H6 N0 A3 k* J, |+ V
& N# w9 k- h. S  E: m9 p9 G/ Z) h“啧！”

鸸鹋赶紧夹着包，踏着雪走了。
% [: _& W6 f5 l) v
他快到大门口时，我车从他身边过。见我车窗放下一半儿，冲我招招手，说：“慢点哦。”
/ \: n9 y' f1 M
到办公室，我给帅打电话：“到啦。”
( N8 [# w6 Q) ?. O3 `8 i# E! C) A8 ?
“好，我也刚进办公室。”帅说。
$ I+ W( j! e8 Z0 [3 s; m
. P' i+ m3 V0 g6 E; h& W快九点的时候，美卉快步走来，说：“小方，王总车抛锚了，你能接一下去吗？”
2 @& a( G- i. v: t) o) \7 W# }
* Z$ U& d+ f( x- B8 Q2 m' W1 M; D“行，在哪儿？”

0 V' L6 I. H& Y, O/ _; W“在北五环香泉路上。”
5 R* C8 V4 V) Q9 p, S; V* D$ m1 \. L
' ^1 }: w2 y# B( ~“好，你告诉王总，我马上过去。”说着，拿外套就往外走。
/ P9 ~2 q6 v  g: F+ q
2 m. k' l. g# `2 p5 g“你也小心点儿。”美卉在我背后叮嘱。

: W1 N# K. N! U8 d. M# g我这车的性能一下显示出来。虽然五环路上积雪还没有清理，但我这车说跑就跑，说停就停，真棒。一路上看见好几处撞车的。快到玉泉山时，我放慢了车速，给王总打电话：“……我是小方，您在哪里？”

& {2 Z+ g4 p, }. X1 N- [“我在……”
* d" G7 L3 P  u% L5 H+ n; T
看见了，救援车正拖王总那辆车。车头撞隔离墩上了，完全瘪了。王总本人倒是没什么事。

1 C; b$ p" v8 S! d“雪太大，一刹车滑出去了。”王总坐进车里，挺狼狈地地说。
5 b% g# V; Q7 J3 v. `! w
. {! a* v- P% @; ], E" n0 G, z- N“您没事吧？”

“还好，头撞了一下，没事。”王总摸摸头，故作镇静地说。

“怎么没让司机接您？”
6 I6 v5 S; k! c
“嗐，雪这么大，让司机往返跑不是更不安全嘛。”
4 h, `" U/ O2 A  [1 d. @- l
) z& Y+ @% L  H  [/ i“您给美卉打个电话，他们都惦记着您呢？”
- {. |  m3 j; P1 F
“好好，”王打电话：“……美卉呀，我已经上了小方的车了，这会儿堵车，晚到一会儿。”
0 v- Q- A* b7 m1 s- P
到了单位，王总一边下车，一边称赞：“你么好的车子，爸妈给买的吧。”
2 L6 T2 V: E6 x7 a7 \* _
回到办公室，我又开始“票拟”。
4 `8 N4 `1 H6 _& `$ }+ \
美卉端来一杯热咖啡，放我旁边，嫣然一笑，说：“王总说让你暖暖身子。”
. e3 f6 I6 X  f0 I
中午吃饭的时候，韩叙走过来，说：“小方，走，王总请饭。”
' f  g& _; E6 B7 w# c6 m% j: p2 n
/ t) h% p' O1 p! `在三里屯的“醉三江”餐厅，王总请我们三人吃贵州菜。

“小方，今天救驾有功，我得亲自给你上菜。”说着，王总起身往我小碟子里夹菜。
  o5 N$ N& \8 i% a6 ^+ I4 l
“小方很勤奋的，每天比我到的还早。”美卉称赞。
* c6 Y/ X3 \8 l& B* W- D- E7 N
“我看出来了，是块材料。以后还是去做项目，像小方这样的小伙子，做项目发展空间大，前途无量。唉？我还忘了，上次托你妈妈办的事，我还得答谢答谢她呢。”

“王总，恕我大胆，您以后可千万别再让我找他们办事了，我就不愿意让他们觉得我离开他们不行似的。”

“哈哈哈哈！行行行，以后给你块地盘，我看你不靠你父母能鼓捣出什么名堂来。小伙子，你爸妈是你事业的免费资源，别人想要还没有呢。”
# R% {, ~* j% O, v
0 ^7 Q7 u% b4 u8 S' S  ?“您要需要他们帮什么忙直接找他们去就行了，我可不愿意低声下气地去求他们。”

. y& W" Y3 ?- U: X“爸妈怕什么？怎么会低声下气的，你呀，还太嫩。”

) T/ C, `6 x. b! [我心里说，你到老，直撞墙。
2 e' ]- N3 W! G! V! L3 |, W5 @( Z
' p0 W% j( J, M& l2 R下班时，看到手机上有云鹏的信息：“方正，我已到京，请联系。”我一看时间，是下午三点多的。

  E, v1 w# ~  c, }' F2 o8 H拨通云鹏的电话：“喂？云鹏吗？我是方正。”
- H0 x: [9 `" q7 B' Z; o1 S, \" R
" o, f% _9 j+ M; t4 a' @“方哥呀，你好。”

8 Z! v  j) I* u! G/ f“我刚看到你的短信，现在在哪儿？”

" r+ \/ n# G4 q- q1 s“我现在住在**招待所。”

“好，我现在过去。”挂了电话，我给家里打电话。
8 A! \6 G' a! @3 W" H
“喂？帅，我有个朋友从新疆来，我去看他，可能晚点儿回去，别等我回来吃饭。”

+ o, K' U2 J7 a: x7 @“小寒吧？”

“不是。出差时认识的一个军官。”

“是不是武威那个？”
. s; r2 r) v5 a
“不是。我不是说了吗，新疆来的。嘿！你记性够好的呀，还知道我有武威的朋友。”
9 S6 _! j4 n$ i/ J* D% k
8 K* d" P- q' b“那晚上回来吗？不回来我叫小妹来接电话，你跟她说一声。”
' s6 D) Y4 a+ s# t5 `% i
6 L/ _5 x4 b5 F/ E+ H“回来。”
5 \! `5 x+ m3 Q8 l$ C+ N
: W5 C6 b# W3 D4 O0 o“哦，好，那你忙去吧。”

; e: H" k; N0 w1 L我上路，去了**招待所。云鹏住的这个招待所在一个挺不起眼儿的地方，是个保密单位。我到门口，给他打电话，他应声出来接我。
9 y& p* x; n- }8 n- V
. f' e, v( P9 X, r8 G: h) H6 W1 _9 n“你带证件没有，禁区，进去得办手续。”

“那不进去了，走，上我家去。”

& G6 e  D* m6 F% m' r- d% c+ I3 w“那多不方便。”
$ _: D# Y& G8 [# `8 C
“不会。我爱人也是军人。”

“真的？你也是吧？”
: [0 j+ E% Z9 R1 G
# b, G. L- u& h“不是。我是老百姓。”
+ Z0 o. k& w, X# a1 @( B
  N: l! k: H; [- r, Y6 P“呵呵，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
, }7 V/ ]4 \$ X
“上车，走。”

1 N( q0 b8 s1 t8 X, Q1 \5 ?) v* m“等等，我去拿给你带来的东西。”
* F/ c5 f/ B7 ~7 z: p
2 p3 r( D7 T+ w6 P云鹏回去取东西，我赶紧给家里打电话：“喂？”
* Z+ L6 {4 z; s0 `1 N
. W5 |; p. M+ P2 y9 d5 {“方，怎么了？”又是张辰接的电话。

“叫丫头接电话。”
! R( a4 o4 O: q. J& s+ z# k3 T1 E
“哦，稍等。”

“喂？”丫头来接电话。
1 f$ v1 C0 q1 r5 B
“我有个新疆朋友，一会儿来咱家。”

“来吃饭吗？”
7 |, \6 C$ Q6 I1 h% i3 a
“吃。”

. l. H+ [, C9 H0 y% N“住吗？”

0 w& c' O. H- B- a: `4 A7 l& _6 c8 R7 r“得住下。”
+ d9 O' \! Z- N; l
“来吧。”丫头说话很简洁，也不盘问。
5 O% @* X2 c8 U  k2 z- q
云鹏出来了，大包小包，背着抱着，挺累赘的。

+ j; [6 T3 l. W& W“这都什么呀？”
; ~+ U  p2 d9 M
" X# p: q8 w; M“新疆特产。怕找不到你。没敢带骆驼肉、羚羊肉什么的。”

' H, [* g, V) \, ]“来就空手来吧，带什么东西呀。”

“小意思。不知道你结婚了，要知道应该给嫂子带点儿礼物。”

“呵呵，不用的。”

: B' V' A- w* H/ f" `  z车上了四环，一路西行。七点半，到了我家。

云鹏一进门，小妹、张辰迎了出来。丫头看见面前站着的是个英俊军官，莞尔一笑，大大方方地赶忙往厅里请。张辰有点儿尴尬，僵硬地站在旁边，算是迎接远方来的客人。云鹏看见小妹倒是没觉得什么，只是对面前的高个小伙子，有些吃惊。

“这是我爱人，这是我哥们儿。”
- O3 h0 C) g& }4 l1 f
“嫂子好！大哥好！”

云鹏的爽快劲儿，让张辰不在拘谨，也赶紧上前跟云鹏握手。

0 v. j' S& U+ ]  ~) @' b' v: Y% r“来得挺匆忙，也没给嫂子带点儿见面礼，真不好意思。”云鹏一边拆包裹，一边表示歉意。大盒子里的是个带羊角的大角盘羊的面骨，小包里是几把英吉沙短刀和匕首，一个小锦盒里是一块羊脂玉。

7 I" p6 i0 `* b6 A3 c“这个是昆仑山上采的。是天然石料。应该给嫂子带串羊脂玉的项链来，下次吧。”云鹏拿着那块玉石，有点遗憾地说。

“干嘛带这么多东西，太客气了。”小妹说，“没吃晚饭吧？我先生也没跟我打招呼，我们刚吃完晚饭，来不及准备了，委屈点儿，吃剩饭吧。”
' o/ o! b7 T! N* B* ^8 i
他们军人之间自来熟，好像老熟人似地自然、亲密。

坐餐桌前，小妹端上饭菜。我知道是剩饭，外人绝对看不出是剩饭；小妹直言相告是剩饭，云鹏吃得特香，哪儿管是不是剩饭。
) q- r- L% Q) {/ E& R
云鹏吃饭时，小妹作陪，又盛菜，又盛汤的，像招待自己家的亲戚。张辰认生，又不好意思走开，坐厅里的沙发上把玩那几把刀具。

7 z, U2 o0 f6 a0 n) N7 Q$ p吃完饭，我和云鹏坐厅里叙话。小妹把我叫到书房，低声说：“让他住书房？”

* P+ U+ a. p5 R张辰赶忙说：“住我屋吧？”
6 }1 r: p( f8 `  f! r! ]8 z/ m; E
3 q0 l* @( z2 Y, f# f9 o9 b8 n: V“住你屋你上哪儿？”我斜着眼睛看他。

% G; `6 I5 l! g5 S4 p8 w, t“我回宿舍呗。”张辰说。
; B7 D; L# M% o- m" P8 Q' d
“不用不用，家里还住不下个客人呀。就叫小刘住书房吧。”小妹说。

0 c% C* j8 I' A/ F; {; _, q“真对宿舍那么有感情呀？别是想……”我做了个拐弯的手势，冲张辰说：“出门一拐弯，去了沈家吧？”
. P4 @: @; }- L/ Q; G
1 C8 Q& h9 |/ f( M: i5 _小妹捂嘴乐，张辰一歪头。
' T; r5 ]! l0 q
4 A7 l1 P/ Q$ }“你跟小刘说话去吧，我收拾床。”小妹说，“辰哥，愿意跟他们聊天就聊天去，不愿意就回你屋上网去。我们当兵的没哪些客套儿。”
  B' o& T! o! i4 c% ?2 j
张辰挺想听我们说话的。看看我，说：“我可没什么可说的。”
$ e6 l# U; `4 O; A* Y
! ?. I& m, V7 a7 ^" C2 v“你随意。”我说完，转身回厅里招待云鹏。张辰也跟了过来，坐在边上的沙发上，拿着那块羊脂玉端详。

“现在羊脂玉的价格被炒得没边了。按重量计算价值，一克就一万。”云鹏解释。

; k7 u1 u: N0 _3 ]6 F0 c帅吃惊地看了看我，掂量着那块玉，眼睛都瞪大了。
/ ]4 N$ Z6 Y5 \. B6 V+ |
( l% D8 M! M! Q9 y! x“来京有何公干呀？”我问。
' A$ R4 j8 J  G8 h5 c, W+ `+ m
“休假，手术。”

, W5 m% v; }( X/ Z. g0 j“怎么啦？”我有点小吃惊。

$ c% w# D/ Z# l“工作环境太恶劣，吃青菜少，痔疮犯了，想来北京做个手术。”
, a5 i1 ~6 o9 u
“严重不严重？”我关切地问。

“反正挺碍事的。”
6 s0 |# }$ X! ], I7 E
“你不是有治痔疮的药方吗？”张辰一定想起自己当年坐盆儿的经历，脱口而出。
$ O5 B$ e$ T5 q1 r
“他都想手术了，可能比你的严重。你上次是初犯，处理得及时。”我说：“联系好医院了吗？”

2 o  z. }/ u$ R1 y6 Z  [“嗯。武警总医院也行，304医院也行。”

“看看条件怎样。我爱人也在部队医院工作，不行就住她们医院去。”我说。

2 C# H" ^, ~$ b' P6 M“嫂子是军医呀？”云鹏问。

: L7 n5 s! _* H“是呀。有问题可以跟她咨询。”
  i; v1 A! z# c9 U9 @. W! R
0 m& u3 t- }; {8 H0 }  M' C. G“嫂子长得真漂亮！”云鹏赞美道。

“只有小方这样的小伙子才能赢得美女的芳心嘛。”张辰突然说出这么一句。
* @, n2 c& n0 T2 `& h8 t
“是是是，小方哥是很有魅力的。”云鹏赶紧响应。

“我这个哥哥更有魅力，我为他死都心无怨言。”我说。

' x' [6 S* M1 P( u/ E3 ]“小方！”张辰一歪头，吼我一声，“瞎说什么？”
( C  y0 }, s9 _4 V
“这位大哥是做什么的？”
4 W# g2 _1 B7 l9 B1 v# C' N( J
' R" Y. M/ `6 [! W1 P( e* {' O4 m“也在与国防科研有关的单位，我们过去是同事，现在成兄弟了。”

“一看就是机关干部。”云鹏打量着张辰，说。
& g/ Z4 I+ L4 T5 f) Z
% x2 j$ N' H4 U: \$ m: l4 \2 k0 b“你怎样，还是老行当？”

! t* J' r; v/ u“嗯。训练外籍雇佣兵，……”云鹏拉开话匣子，给我们讲了好多西北的秘密活动和灵异的故事。张辰坐到我旁边来，侧身倚在沙发上，听得入迷了。
( _; O5 x# B" E  T
& h' m( {6 r9 m“你们训练的这些人大部分都在国外活动，他们的装备、武器谁提供？”我忽然想到我的工作，问。

“他们在国际黑市上能搞到。”

0 e& _( V$ `" Z6 c+ ~8 I) ^4 r( R“你们不能直接供应吗？”

“有呀。肥肉呀。好些人走我们的门路呀。”
# g, J4 F2 X$ i* G0 o! A! o0 Y
“那还不如咱们合伙呢，我给你当供应商。”
: q) x1 s( c, b& O6 V
“当然行啊！你有路子吗？”

“我是做生意的呀？”

8 o* |6 O; a; x“你要能做这个生意太好了，咱们可以控制一整条供应链儿的。”
& J8 s7 U& u$ a! c
“仔细探讨一下……”
: c" }8 a- t+ ^2 _) @
; T) h4 d9 @/ H这一谈就到了深夜。小妹来催我们洗漱睡觉，一看我们谈得那么投机，连张辰都入迷了，不再言声，也凑过来听。
5 M5 b8 O6 r' }: O9 G" U
9 y5 v3 z- x2 K“这可是个太好的方案了。嘿！没想到梦想的事，竟然就在眼前呀。”我们站起来，云鹏兴奋地一边说，一边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
9 z  N! f! i/ b( K
, N% A$ S; P  y/ o. c9 g% }$ E这小子手特重，一下打了我个趔趄，我又倒在沙发上了。张辰心疼地赶紧把我拉起来，在云鹏拍打的地方不住抚摸。刘云鹏怪不好意思地赶紧道歉：“哎呦，你看我这没轻没重的。”

. d/ h1 u9 s# D* b+ m小妹看着乐，说：“呵呵，你打小方哥身上，疼在张辰哥心上。辰哥，他又不是豆腐做的，看你那样。你就惯着他吧，以后更得事事等人伺候了。”
5 Z* @8 x6 i& T- H* g5 h: i9 R. K
听小妹一说，张辰不好意思地低头笑，我心里甜蜜极了。
8 _" x( _7 d1 H( D* K$ t, n
; U6 W) o$ _5 G, u; s* f2 f. u洗完澡都快一点了。
/ H# Q% R; p" [. V
49

ziyu100

2月21日（星期六）
( t* ~$ s. B$ O% G" M
云鹏毛遂自荐，要去帮张辰收拾房子。小妹也以业主身份，携钥匙前往。三人一早就出了门，把我留家里睡懒觉。

下午一点多，三人说说笑笑地回来了。一进门，帅就称赞刘上尉：“云鹏办事效率真高，几下子就把事办完了。”
) @* p$ E3 \, q, Q/ b' U  ]
“我们北京人管那叫‘麻利’。”
' g5 Z' b( P/ n  _# `
“大哥夸过头了，哪里是几下子的事，这不是中午都过了吗。”云鹏说。

“这是部队养成的习惯，办事要令行禁止、雷厉风行。”小妹说，言语间露出了军人本色。我看她那一本正经的小样儿，噗哧一声乐了。我想起她跟我在床上起腻时的模样了。

“乐什么？本来就是。”小妹看我笑，不知道自己哪儿没说好。
% _+ r- f1 r6 l& [% z- t+ K
, n6 f' z8 R+ J: U$ ^: q: r张辰在我屁股上偷偷拧了一把，说：“方你吃饭没？我们在外面吃了。”
+ G1 W. _# @0 e! s) q
“吃了。”我说。其实没吃。
% L9 _0 f  b+ F
$ E+ Z% G8 l) C. \) s7 s( u* V下午我又和云鹏嘀咕做生意的事。张辰也挺有兴趣地凑过来听我们说话，时不时地还插几句话。
7 B. |. u- w, ~9 ^
7 V, B" Q  Y; o0 M6 }3 ^: [……
% y6 W: H+ b' M
0 h/ n  e% o! n1 r* s+ E“我看这事能成。以后咱们可以建立个秘密贸易系统，长期享受稳定、丰厚的经济收益。”云鹏很有信心地说。
3 Y" e; U9 a- t6 e) l- }) g! V
9 V8 t6 R* e6 h8 \% J“我说张大少爷，来做我们国际贸易公司财会总监怎么样？”我冲张辰说。

“行啊。”被我冷不丁地一问，张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挺不好意思地敷衍了我一句。
6 ?# k4 V- R7 S2 M
“张大哥跟我们一起干吧，这几年我尽看别人从我眼皮底下揩油，可自己实在没有什么路子，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发大财。这回好了，可找到门路了。看来我这次来北京还真来对了。”
" B7 T% \" j7 p+ B! ]
“行，不过对你们说的这些，我可是外行，不一定能干得好哦。”

* U! b0 g7 W* Y  t' F8 j! l这小子，哪儿有这个胆儿呀。你看吧，一会儿就得告诫我，可千万别冒险哦，可别违法哦，可别……

% m* U. A4 @" v  ]“我们今年夏天还想去新疆玩儿，你给出出主意。我去拿地图。”我说着起身去书房。
" `& f: \+ x% @+ k
“电脑上的电子地图更方便，我去拿电脑。”说着，张辰起身跟随，来到书房。一进门也不顾小妹正坐桌前写病历，低声说：“那么干会不会违法？”

9 J$ v  K. j; {0 B/ s我一歪头，一扬下巴。帅鸸鹋似地一缩脖子，赶紧回自己屋拿电脑去了。

“你不是去过南疆吗？”云鹏看着地图说，“旅游去北疆就行了，南疆没啥好玩的，就是沙漠。”

8 c1 ~. Y' @* E. {4 p5 g# ~“北疆去哪里？”我问。帅也想听小刘的建议，为了看图方便，赶紧起身坐到云鹏另一边去。
9 V( a* r+ r: {, U7 q2 P& k& a* p
“北疆去俩地方，天池、喀纳斯，南疆去个吐鲁番就够了。以后咱们要真能把那事办起来，南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咳！其实就是些沙漠，没什么好玩的。”

  E+ j9 v& q6 u8 a6 A* R( M“敦煌还去吗？”帅问我。我猜着他的心思了，沈婧、丫头没去过敦煌，他想再去一次。
2 y  l5 z  p, q. M0 E
$ X; l& t, g" ?7 @1 H3 `1 A“得去。”没容我表态，云鹏就发了话，“敦煌是世界文化遗产，你们文化人必去呀。”
* \  x" z; x* x: `( D1 T0 Y# y  d9 {: U) h! v
# D$ P4 |) U" l% l3 o. t“那是肯定的。”

听我这么一说，帅脖子缩回去了，放心了。这小子，真可爱。

* ?4 X: i2 H! k( {8 Z“别处呢？什么兰州呀，西宁呀，西安呀，还不顺路都走走？”

7 p  U! D- Y0 [3 a# p% {; J“哪儿有那么多时间。再说我和辰哥也去过了。”帅听我叫他辰哥，眼睛里掠过一丝暖人的暧昧神情。

& \: B; V4 q3 c“你不是说想翻祁连山吗？”张辰提醒我。

9 d9 C; d; m$ J; M$ V“不知道祁连山山路怎么样，带着女孩子，还是谨慎些好。”我说。
% A; O6 U7 Z& t
  F" S  u- A( C“对对对。”张辰赶紧附和。

“别小看人啊。论爬山，不敢跟云鹏比，你们俩呀，我还真不怵。”丫头正在饮水机前喝水，听我小看她，接过话茬儿说。
/ Q0 |/ T  g7 g
% X( D4 w0 J; w2 m2 e# i“你以为我说香山呢？我们说祁连山呢，青海甘肃交界的大山脉。”

4 K- O" N7 ~1 I- S, w: A“没那么难走。你们先去嘉峪关，然后去张掖，从那里过祁连山，有公交车，没什么危险。要是想看雪山，那得自己开车去。方哥，咱们干成大事儿，别说祁连山，就是昆仑山，你说想上哪儿，咱立马儿开车就去。”

“那好，”我转头冲张辰说，“咱们去完新疆、敦煌，如果时间够，就去嘉峪关。然后翻祁连山去青海，再看看青海湖、塔尔寺去。”

+ O! |  f4 Y1 ~$ d  _1 h“好。”张辰满意地在我大腿上“啪”地拍了一巴掌。我一搂他脖子，把他按在了怀里。帅没防备，一下从沙发上翻倒在地毯上。

2 t% x2 A* o$ g帅从我臂弯里挣脱出来，怪难为情地一歪头，脱口而出：“干嘛！”
8 Z( d8 O$ I6 W7 h: v: R) P9 E3 C
# @7 C9 }7 y. s我冲小刘说：“我这大哥哥可好脾气了，我尽揉搓他。”

0 l! J$ ?: B/ l4 I* J/ i“张大哥一看就是好脾气的人，可有大哥哥的样儿了。”小刘称赞。
6 Q( m( u3 r! a' U( ^7 k0 ^1 q
我心里说：还有大哥样呢，在我面前早威风扫地了。

晚上我去帅小屋里坐坐。帅挨着我坐床沿儿上，说：“方，你跟云鹏说的那个事，会不会风险太大？”
/ s4 C" H3 w9 q# ^  s# K4 H6 Q
, Y* }7 |- ?( f6 O4 Q; Z4 E“为什么？”

“那不是走私吗？”

- Q0 j) m* m# r8 K. S“走私怎么了？又不是毒品。合法走私。”
. S, k( _. e, S+ C4 q6 R
“走私就是走私，还有什么合法非法？”
  R& I- y. r1 w' _, e" N+ X
. b! P9 N% A9 u+ d$ v( @% U2 ]“你以为我要搞个体贩运呀？那要通过我们公司完成。我承揽的是公司的业务。犯法是法人犯法，不是我犯法。我们公司可是响当当的国企啊！老总你知道是谁的崽子吗？是**的儿子。跟他们比，咱们算什么？”说着，我把手伸到帅帅的右肋下。
6 n+ {- C% u. t8 ^0 M. l
“干嘛？”帅推挡，不让我碰他。

“我想看看我傻哥哥吓破胆没有。”
* H2 d* J9 V3 h, q; O4 I
: p9 A) X7 Y9 _& v$ }9 E, M“没你胆大行了吧？”帅甘拜下风。
/ ~. A0 A9 ?% G& b' S" i- u! P
4 O; d3 G7 ~# Z) G7 Q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