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时爱上了美女和帅哥》 BY 黑暗中飞翔的蝙蝠 【待续】

ziyu100

1月8日（星期四）
/ o/ ]1 a/ C8 K8 @# ~
一天到晚清理那些高度机密的枯燥数据，乏味死了。（凡我接触过的都要备案，办理移交手续）
( b" Z# P; {2 J  L& ]& C- V4 e9 E
闲极无聊，我给房山房东拨了个电话，问他我租那房子里冬天能取暖吗？

“呃！您要是想来，我一会儿给您装上个煤炉子，另外那炕是火炕，可以烧炕呀。”

“那麻烦您给我弄好，我们明天要是有空可能过去住住。”

“放心吧您，用我们家里的（北京话：他老婆的意思。）给你们做饭去嘛？”
5 H/ p4 r/ B: G. I- N* U
“不用不用。用我就找你了。”
  N1 k" |& X$ ?, z+ |
“好嘞。”

8 a8 d# k' p- u: z, I& d6 ?. I$ _这回我要让丫头见识见识我们的安乐窝。
8 t& Q0 |2 }9 d, s9 N- {
中午吃饭的时候，张辰急切地对我说：“方，沈静他爸下周要去上海办事，想顺便到南京我家看看。”

“噢！八路军的探子呀。想探听一下虚实。”
. y* o3 `7 F) R7 [! C
“别贫。你说我们家怎么接待好？”

* V, p) {" f$ z9 f5 t4 h- y% b“香茗待客，不卑不亢。”

% j" c8 d" _. ]' o9 k6 L“说点儿有用的。我爸妈可没接待过北京来的官儿。”

5 m+ {2 U: ], y* U2 I“他去你家是相亲，又不是视察工作，有什么官儿不官儿的。”

8 N9 K  h( D, \& V4 S2 G“我怕我妈说不好。”
6 Y$ C' q9 A* f5 V# z' h# S+ S
! D: q8 c' W3 b: S“你妈要作报告呀？”

“跟你说也白说。”帅心事重重地用筷子在菜碗上敲了一下，怎么也吃不下去了。
% p( U. n  r5 R+ L' F- T' r
“哈哈哈，左右逢源的‘张办’如今六神无主了。你未来的岳父去拜访亲家母，你看把你紧张的。你管他们干什么呀。”
, ?: z8 w. L/ R$ _8 B
“毕竟是第一次见面呀，而且两家又不一样……”张辰不好意思说不门当户对。

“我说你怎么那么多心理负担呀！是他女儿跟你搞对象，主要看你们俩合得来合不来，别人谁做得了主呀。再说了，又是人家沈婧爸爸亲自去登门拜访，冲这个，这门儿亲事已经铁定了。人家要是等你们家上门提亲，那才尴尬呢。放心吧，冲老沈不摆架子这一条儿，你已经是沈家人了。”

帅心里踏实点儿了，“你是北京人，觉得没什么。可我们外地人总觉得北京人高高在上的。”

“帅，你什么都好，就是软弱了点儿。看你高高大大挺虎人的，其实……就是条肉虫。”
1 K* ]9 t, O* p/ H+ v$ i
“我是肉虫，你呢？甲虫。”
9 a) a- A* [; {1 ]9 j- _5 _
6 g8 ~6 ~; L; T1 T# c“哦，甲虫还差不多。我直怕你说我是毛毛虫。”
& }* [. {# \: c9 C" S3 M
“我晚上跟我妈说说，怎么也得准备一下。”
& J9 y1 f' M6 Q, @% I
“我说吧，你越说越给他们添心病。哎！笨死了。”

“那可拜托啦！”呵呵，我成及时雨宋江了。

“帅，我明天晚上带小妹去乡下。”
# {) N' E+ @6 T' F# b, E! T
“去房山？”
; f4 p- h! e% n8 s$ G/ c6 \/ M2 \
“嗯。”

“哦，会不会很冷？”

! d# n  v& G* |+ p3 }9 a9 Q% \“房东答应给咱们装炉子。”

9 O/ J/ B# c/ ~# T0 I; ?“去多久。”

“住一晚上吧，我现在都快给憋疯了。都赖你……”
* {" D9 e9 {) G- w
“停停停。我是罪人，行了吧？”

“你去不去？”

“当然想去。可小妹去了，我再去不方便呀？”
! a+ T$ D' ?4 I, q5 V
“有什么不方便的，就是去玩儿一晚上，她准也愿意你去。”

( ~1 b% B( E* z) D“怎么住呀？”
6 d+ z  O* p6 L' g4 p
0 {- `4 s5 c# s% M“一起住，什么都不穿……”
: ~6 y  w; m/ B: X1 f1 [6 a
3 c: K7 q( l3 E6 q' E7 o& M“滚吧你！说不出好话。”

“去不去？是愿意跟我们去乡下，还是愿意趁我们不在把沈婧弄来睡觉？”

% ]2 Y' p5 J% o“都想。”

“那就把沈婧也拉上，四个人都不穿衣服……”

“越说越没边儿了。”

“我们北京人管这叫‘越说越离谱儿了’。”
. {- N( \; f5 t  m. p9 `3 x
“走吧。你几点下班？”

( F5 o0 r2 O3 `7 p“没准。”

“一块儿去接小妹？”
6 p/ C: m3 Y9 J2 U3 Z
( G- z2 I7 D. p( X. n1 g* v- L“你接去吧，我一进机房就没准点儿了。”
  y  G# }8 V/ d* W- z
- l8 W8 N8 Z9 D; U% p0 ?& T“好吧。”

% y' x& {' D( E我们起身，一回头，见杨岳在凤尾竹后边的餐桌上吃饭，眼睛正往我们这边瞧。

2 d7 r  N2 V. P" ~; P! d2 m我一手拿着托盘，一手搭在帅肩膀上，晃晃荡荡地跟帅往外走。帅“啧”“啧”地咂嘴，让我把手拿开。我就不！
, {, s6 O4 q( ~) b. S
晚上七点才到家。张辰、小妹正忙着做饭。今晚主菜是油焖大虾。丫头从青岛带回来的海鲜，就剩下六条对虾了。现在已经收拾好，放在盘子里，正准备下锅儿。
+ c" L9 j) N  A( }6 ]$ ~! ]
3 F8 {# w7 k% n1 U, Y! {" \, w5 c“辰哥，你去摆饭吧，我这个一会儿就好。”

4 ~3 n- \  }) R! }4 P& a“好。”帅擦擦手，端饭菜到餐厅去。
' A8 |1 P: y+ A2 g$ C$ G2 u( Z
我在丫头屁股上抓了一把，学着小平同志的腔调说：“筒子们辛苦喽！”

丫头扭头吻我一下，“去洗手，准备吃饭。”
4 ^1 L) a2 @+ a6 u( {/ c
5 a; @5 R# o2 t) W“周六、周日休息吗？”吃饭时，我问丫头。
( t! p" G; m2 ?7 j. U
) @$ E+ V) }0 p* P$ ~“休息。”

“那咱出去玩儿吧？”

“当然好。去哪儿？”

张辰看看我，准是怕我说出破绽。

“乡下。”
  o- ^) B! E8 H7 o' I: w- q
“哪儿呀？”

“明天去了就知道了。”
: n* Y9 e2 J  s
“好，我也放松一下。人都快变成机器了。”
8 H: s: M; X2 r3 w& l
“张辰，你去不去？”
% x8 [* u) u$ v/ }1 L
“你们出门我干什么去？”张辰说。
- b& L8 D  l$ i  Y/ q* M# ^0 W  o* e
4 @! \- M2 P! u; C* |1 u5 w“你不去干什么？跟沈婧……”

/ s- }: a- V, w! _: u% b张辰一歪头儿，一扬下巴颏，假装不满。

2 K7 D2 d7 a, ]- Y+ m: I0 K& d“辰哥也去吧，难得你哥们儿心血来潮一回，咱们也开开眼去。”
7 c5 _* T' H$ M6 D! V
+ ?8 B$ r) ?3 J- N3 s! u“听他的。”帅赶紧低头吃饭。

- ?1 q0 Z* l4 P# I3 S1 w8 D4 f“张辰你肚子可起来了啊。”

0 j( A, T- N- e) `2 L: r张辰诧异地看了看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这样说。

0 D  B+ b- n- K+ w# A2 N2 w8 [7 b“病好后就没再见你锻炼，现在可好，心宽体胖……”
" ~* E5 c' R; H. `
% b9 o. V  n* Q+ h. _1 Y" S; K“谁像你说的那样。”张辰听我说这个，赶紧搭腔：“不过也是，一忙忘了锻炼了，明天回宿舍拿鞋，恢复锻炼。”

0 K  g  I3 {- N$ |1 U# d6 J$ a; Y电话响，小妹示意我们别动，她吃完了，起身去接电话。

( Z. q1 M# F, R0 C1 z$ i“喂？……哦，爸……”
# X" t, u% H" H5 o' k2 v" }' \. J" N
. I( a& L' i% z' a: S) z; R呵呵，青岛来的电话。

! M0 L; V7 Y! Z2 t% Z- q  O5 U& v我和张辰一起收拾桌子，进厨房帅低声问：“明天真去呀？”
$ }6 D  Z6 t" z1 u
“真去。”
1 |) l* U3 g  _, z0 T) h
“我也去呀？”
. f3 c1 j6 V' M0 E- k# D' s
( z5 ^9 E- V0 F% }) [“你想去当然可以去？”

. ]. T1 z' D5 M4 O“方便吗？”

7 K; r9 M5 O$ Y1 n# C“你要撒尿呀？”

6 S' V  A2 F: p" O0 u5 a; o帅一歪头。

“天天在一起都没觉得不方便，一起出个门有什么不方便？”

. ?' g% k1 F1 g- I  O+ B“那我可去啦？”

8 q4 g5 A2 Q+ g0 L“嗯。去吧。”
$ p7 l/ _8 M% O8 @; g
, u! A; Z: {  Q4 O$ C5 ~' a“东西不够用吧？”

. p: j& M0 i" q7 E  {' ]“把睡袋带上。再给丫头带上一套东西。”
  A" e* M* s  x0 Q6 A
  z- J1 t' a8 r: z. J“小妹要问哪儿是怎么回事怎么办？”
4 a: O5 n5 [7 C) ~' J1 `
“乡间别墅。”我在他鼻子上一刮，“现在到处是农家院旅馆，这有什么奇怪的？”

, Q4 Q' ^' N! x9 o3 V: x帅还是有点儿不放心，不过不问了。鸸鹋似地一低头，“我来，你去吧。”他张罗洗碗。
8 v1 E" Z4 M1 {1 ]3 U4 E
& \3 k7 A% L. [“……那什么时候交房子呀？……哦，那还真挺好的……”

我进屋换衣服。丫头站门口，冲我说：“爸要跟你说话。”
, F! D* C; t( c: e- X* \+ M
我赶紧去接电话：“爸……哈哈哈，那当然好，不过不知道丫头……哦……心怡要不要值班……”老头邀请我们春节去海南岛玩去。

打完电话，丫头说：“爸说要换房子了，把现在这两套交了，然后换一栋别墅。”

( [. N; ~% b$ J- E' E& g“好哇！那多气派！在哪？”

“好像在奥运公园附近。”
  c+ e3 H+ c$ i, n7 }5 _
* w$ A7 g7 Y: _“老爸正官运亨通，我来沾光。”
; O4 V- |, h; |1 {1 H0 M
* p0 v8 `5 R' k3 H2 t; W“你爸呢？”

“我爸做的是京官儿，到头了。”
( b& a6 J$ t, Z& R+ M' g9 x
, O7 F* ^# h# ^! o1 d" z% e7 y张辰一边擦手，一边从厨房里走出来。我把两个好消息告诉他，帅在我肩膀上重重地捶了一拳，说：“命真好，我都嫉妒了。”帅有点不自然，言语间真流露出隐约的嫉妒了。
6 k+ ~0 t/ w0 y


1月9日（星期五）
6 @+ H6 n$ `- t% S2 X+ f/ j$ v
/ W, T% F% ~4 y6 J/ f（一）
* |* @: _' Z. [  z4 ~
我得把今晚出门的事儿好好计划一下。小妹、张辰都是五点半下班。我必须在小妹下班前到医院，然后接了她再去和张辰会合，这样，差不多要到七点才能到房山。乡下有我和张辰的被褥，丫头去没的用，所以得带一套去。想想，干脆把宿舍那套拿去吧。马上要退宿了，那套东西也不打算要了。张辰要是执意自己住，就让他用宿舍这套。不过，我还真想我们三人偎在一个大炕上，当然什么也不做，就是聊天说话到半夜，该多好。对，还得点上油灯。想着想着，我拿起电话。
2 @4 a, g5 E: g/ a4 E
! s- X& x- o8 w# A, [5 S“……喂，大嫂呀，大哥在家吗？……噢，您让他接电话……贾大哥呀，炉子准备好了吗，我们想晚上过去……”

# X" n8 G9 z  z1 D5 h“准备好啦，准备好啦，来吧。我一会儿生上火，咱这儿煤多，也便宜，敞开儿烧。”

“您看那油灯里还有油没有，我们晚上点那个。”

6 e. T$ g$ W2 m8 Z5 g“哦，油啊，没有没关系，灌点儿花生油就行。”

! M- o( y& _! L1 ^5 ~" m“拿花生油点灯呀？”
' F" n8 F, A- w4 K& W! C
1 t5 g" Q( W! q8 D  V8 S$ o$ b8 w- c“花生油好哇，煤油味儿大，还冒烟，天儿冷又不能开窗户，还是用花生油好，有股香味儿。”
- u/ r- D. h9 w4 P# }
6 U8 |. i% g5 O% E" k“行，那我晚上给您买一桶鲁花花生油带过去。”

“不用不用，点个灯用不了多少。”

/ |9 F; g9 K  X4 X# o; B) I呵呵，他跟我聊上天了。
% ?; ~& a5 v) p. r5 c& l
中午没跟张辰一起吃饭。
% c$ d' p1 w% E. H
我开车回宿舍，把被褥床单枕头裹吧裹吧塞到车里。行啦，下班就直接去乡下啦。下了楼想起昨晚张辰说回宿舍拿鞋锻炼的事儿，我又返身上楼，从帅的床下拿了运动鞋。

我发觉我挺会搞这些名堂的，而且乐此不疲。反正什么事总能先有规划，然后事情就会按照我的设计发展，水到渠成。张辰管我这叫鬼点子、鬼心眼子，特佩服。
& |! [1 c1 j( |5 J( c: }
! S3 x7 d* J/ F' K; M: D) G8 ~# ~$ i“方，你要干我干的事准得憋死；我要干你干的事儿准得吓死。”帅常这么说。
* m' B8 ~, u3 z
下午跟主任说去机房，跟机房说科里开会，然后早早就溜回家去了。

- r* R) f, J' H$ L# k  r迷糊到四点，起身收拾东西。正准备出门，忽然想起来，晚上洗澡、睡觉得……我赶紧把我的、小妹的浴巾、浴袍、睡衣收拾起来，装在大袋子里。然后又去帅帅的小屋里拿了他的衣物。呵呵，下午的阳光洒满帅帅的小屋。屋里的每件物品——水杯、圆珠笔、便条纸、加湿器、枕巾、被褥……还有沈婧送张辰的大布狗，都散发着张辰的生命气息。这小子，此时好像就在我身边，正跟着我。张辰已经成我们家人了。我情不自禁地一下趴到张辰的床上，紧紧抱住帅帅的被子，使劲闻上面的气味儿。
  M- Q" R, p2 Y7 @: W
“呵呵，跟小狗儿似的。”我好像听见张辰在说我。

& W. @# v( U6 s' [8 d拿了帅帅的衣物，下楼去了医院。
# {& L5 Y1 S  N/ m0 ?1 E! A5 @
+ ?3 p' t+ G3 H7 O& V& x& l9 _五点半刚过，丫头就急匆匆地从医院了走出来。见我车在马路对面，奔过来。一个骑车人躲闪着，瞪了她一眼。

“干什么？慌慌张张的。”
! o% l& F! B* s; R. d
2 s9 s) b! m; Y4 q. ]丫头坐后边，趴靠背上，一边使劲吻我脖子，一边娇声娇气地说：“想你了呗。”

' L  `+ \3 U# J( T2 X' c6 w+ Q“哪儿想？”
3 ~; a4 Q+ A' T, p+ k1 J
- r# O0 H& Y4 l. R5 C: l, V% {5 G( J“你说哪儿想？心里想！”

  ?: T, d; J2 E5 j7 p# z( H“我也想，裤裆里想。”
% r' l: e2 w, W" {
" T( f1 N6 X: z8 d" W) S“那好哇，我也喜欢。”

“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
  _2 z. K' ^3 Z. L6 _
! f2 R3 G; p4 ^% [6 S1 p- |" m“不信。”
- p. V$ _9 F2 l: ?1 Q; v4 i9 [
* ?. F9 [! c9 I) n$ W- V7 I“怎么就信了？”
; C7 H% N8 r* s8 X( a7 E* ^$ r" m5 ?
! P6 }( g& o* ?7 e9 H“眼见为实。”
) \! `$ A( g4 D4 Z7 l
' D' V: J$ q* m; ?“那你看吧。”她意思是说让我看出她爱我。

; R3 ~. T  ^- z% Q3 Y“这么看，看不出来。脱裤子，让我看看小屁股湿没湿。”
' b" Q  B1 L6 }# `& A
丫头一噘嘴，使劲拧我脖子。

“你拧吧，一会儿紫了我就说是你咬的。”

“我咬的怕什么，不许别人咬。”
' H( `' w) W7 X/ d$ u9 B
“许不许我咬别人？”
* N5 x) ?& W; Q6 j
1 @3 k5 J! s6 M6 y: W) Z# }“你找死的时候就去咬别人。”丫头‘整顿衣裳其敛容’，正色道。

( h. F$ {2 T. r- s; \) H' C9 Z4 i“快看，你辰哥成马路天使了。”张辰站在路边上往东张望。
7 P( A% \7 x5 B. |0 h
7 P: d+ ?# p" _( b# o6 H  M我右转弯把车停在张辰身边，帅见小妹坐后边，开前门坐副驾驶座上。

“等半天啦？”
' H/ x2 o: \" m" [' o: M' }' v
“没有。我也刚到。”
. ^  G: ?* n: A& F
' u0 O) ^; l( }: l7 G% U' `$ [“你们俩简直是两个极端。”丫头说，“人家辰哥总是衣冠楚楚的。看你，旅游鞋、牛仔裤、大毛衣、羽绒服，一穿一冬天，像个‘药代’。”
" u) c% Y. ]7 s9 f
“我在院机关，主要和人打交道，所以得那样。方到处跑，也是不能像我这样着装，还是工作性质决定的。”
% D) G$ y1 S: b. w: L
8 A9 R1 _- o4 A- l, _" K% ?我从镜子里看张辰一眼，我们目光相遇，一丝羞愧神情从帅帅的眼睛里溜过。他觉得我在笑话他假正经。
1 O9 {2 b6 f/ U# i' J- A6 }
“小妹，林叔叔是海军，你怎么没进海军总院？”
% s; T; G( v1 g) t% Z9 x: |' }6 l
“让人家知道不好，好像我是凭关系进来的。我‘师傅’在3**医院，我得跟着他呀。”

% A$ r# m: `+ L“所以就成了大屁股海军陆战队了。”我接丫头的话说。
; r* _, O, u. [) c; T/ Q  [" F; m
张辰不满，连连咂嘴。丫头怒目，恶狠狠地说：“我这辈子怎么嫁你啦！”

, U3 ~: L/ |9 R4 ~4 f7 Y3 G# s“从现在开始，你闭嘴哦。”张辰也警告我。

我又从镜子里看张辰一眼。帅心虚了，赶紧避开我的目光，眼看前方。

“丫头，你见过鸸鹋吗？”
& z! J- A+ ]% E. N
“见过，长得可难看了。”
. `' b$ ?% n# y5 T3 E: `
“哈哈哈哈！”
- |7 q( [4 e  z7 |# t( w
+ J$ ^* g3 Q- e7 T“乐什么你？以后不许叫我丫头。”
$ s2 L8 ^1 p% U7 d
7 A/ u- u! c+ R, |& C- g: B张辰偷偷伸过手来，在我大腿上拧了一把。

% r3 O: M. R( ]（二）

天黑了，车上了山路。

“这是要去哪儿呀？”

; F( L) g" ?8 k0 Y“去个农家院。”

ziyu100

又开了一程，眼前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灯火。
+ t' }3 C- d0 [2 n; A1 X5 H
下了公路，沿着村边的一条土路，我们来到乡间小院外边的树林下。
$ q9 e" O9 ^7 Z/ c; q- S+ ]
“这么晚才到呀？”院门大开，房东迎了出来。一见我们身边跟个姑娘，有些诧异，“哦，还有个小妹妹。”

6 B3 w9 Z+ g/ }' v# {我冲他一使眼色，示意他闭嘴，径直走进小院。

“听说大兄弟受伤了，都好啦？”房东打量张辰。
4 Y, H  ]+ o/ {, F" U- j& R8 ^
“呵呵，没事了。”张辰搭讪。

进门见里间屋的屋门上挂着棉门帘。掀门帘进屋，屋里亮着灯，暖暖的，一屋子烤白薯味儿。靠门放着个装了烟筒的老式大铁炉子，热烘烘的，里面准正燃烧着熊熊炉火。炉子上放着一大桶水。炉腰处围着一圈铁架子，上面放着几块白薯，已经烤熟了，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儿。房东当着我们的面，把手按在炕上，说：“烧了个炕，有点儿热火劲儿就行，太热怕你们不习惯，上火。”

好新鲜的！我们不约而同地都把手按在炕上 —— 温乎儿乎儿的。
3 v0 Z, C+ Y0 R+ S( X9 X5 y
“大兄弟来啦，我听见车响就知道你们到了。”大嫂也来了，“没吃饭呢吧，我给你们做点儿去。呦，还来个漂亮姑娘呀。”说着，大嫂上下打量起丫头。
: O& y0 M% Q5 M0 a3 I
5 A* Z1 q0 d+ C& n6 W) K; g' F“这是我妹。”我含糊地说，“不用不用，一会儿我们去外边吃。”
3 T4 Q6 `8 F( M, A
5 Z* a' C8 m8 u8 c& O. c7 t“大兄弟全好啦？”大嫂又打量张辰。
/ W' t# g% w* p2 P4 N4 z6 K/ o
' n1 r! }8 g3 J4 j“呵呵，没事了。”张辰又回答了一遍。

8 D, n. y- u/ u& w( r2 b“那你给他们拿点儿吃的去。”大哥吩咐。
4 v, F8 Y7 Q$ b. D
“好好好。”大嫂出去了一会儿工夫，拿来一笸箩花生、栗子、山里红和冻柿子。

“那地窖黑咕隆咚的，你去给他们拿点苹果、梨和巨峰葡萄吧。”这回是大嫂吩咐大哥。“都是咱小院长的。”
; g/ v/ y8 O, A+ y
一会儿工夫，大哥又拿了一大簸箕水果。
, R* A! o% C- C/ j4 \5 \2 u& E
8 ]* G2 `. x0 A2 h% h“这大水萝卜又脆又甜。”大嫂拿起个大青萝卜称赞着。

闹腾死了。真想赶紧把这夫妻俩打发走。
5 J/ s5 b4 ^+ m$ z) C  m6 E5 m
& p) p, Y6 m* N0 P  X" R! s“兄弟，我教教你怎么鼓捣这个。”房东拉我去灶房。大锅里热气腾腾。“这是烧炕的灶口，别动它，我已经弄好了，烧太热怕你们受不了。把门一关，火烧旺点儿，里边很快就热起来，洗澡不冷。”
, J6 H' q$ F: I9 E- C" O
3 U8 L1 p6 U" B“您想得太周到了。剩下的事，我们自己弄吧。”

% N. p9 F  n: f“好好，有事就打电话叫我。”大哥发现自己有点儿碍事儿了，挺知趣地赶紧撤退。

屋里大嫂正教那俩人怎么摆弄那大铁炉子。

“……可千万别烫着，炕那头热，所以炉子放这边。煤有的是。睡觉时也不用把火全封了，封一半儿，让它老烧着。这大桶里的水洗手用，这个，”大嫂一指炉边的大铁壶，好大个家伙，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水壶，“这个烧开水喝。没事就放火上，屋里有点儿潮乎劲儿……”
/ H7 m2 g3 |( N! V& B5 A/ F
“还没说完，让人家早点儿歇着吧。”大哥说。

“他们准不会弄这个，教教呀。”大嫂觉得还没说完，“拿外边那个铁锅炒栗子，最好呀用菜刀把栗子刻个口再炒，要不会炒崩了。可别崩着眼睛，特别是一掀盖子的时候……”

9 S4 ~( r* K8 C) K总算说完了，两口子告别，转身往外走。

“……小心别中煤气。”大嫂又回头提醒。

% q- ^2 g$ o4 D. }/ s! I“没事，风斗开着呢。”大哥说。

我们把两位热心朴实的乡下人送走，才算安定下来。
! r) C7 a$ p! W0 B7 [: {# O
丫头赶紧低声问我：“卫生间在呢？”
# e9 R9 Y1 s/ v9 }, i  H2 N7 u" T
5 ^" h. ^! S1 [“对面屋里不是有盆吗，去那屋方便。”

& R) b" z# e8 B/ M“这儿没厕所呀？”丫头不再说卫生间了。
& k' [! G% e5 E# G  s( \: N
# [. Y- R% x3 {9 f9 V“有，在房后头，没灯。天黑的时候，要方便就到门外菜地里解决。大冷天儿为撒泡尿，露出大白屁股，着凉怎么办？还是去那边的临时卫生间吧。”
( y6 b2 {" _; f# S# M* U/ f7 H5 S
我领着丫头到对面的房间，丫头一边撒尿，一边问：“你们认识？怎么那么熟呀？”
8 f6 q7 H! b  N% `
“夏天想开辟个乡下避暑的地方，给你个意外惊喜，没想到张辰……”

小妹一听说是给她准备的，一下子开心起来。一边系裤子，一边仰头吻我：“真是好丈夫。”
/ _7 Z, i  I0 g' q0 D  n
7 L' [. J. O2 G- E. M“你刚才不是还后悔这辈子怎么嫁我了吗？”

“还记仇儿呀？”丫头撒起娇来，摽着我脖子，在黑屋子里跟我起腻。腻味完，丫头又问：“这倒哪儿去？”

7 {( i0 J0 G! S7 t0 h" b. a“让张辰倒外边去。”
4 ~" x' @% d6 [& v) H2 a/ N
丫头搡我一把。我弯腰端盆：“哇，好臊哦。”
( e' j, u% R9 u. h' r
. l' r- t0 D* _, H) C“就臊你！”丫头在背后捶我，“不许看啊。”听出来了，难为情了。

" D, \& q! l& d1 w* g6 S/ n3 C张辰正在屋里翻动那些白薯。见我们进来，快乐地说：“小妹，你看这红薯多香。”说着拿起一块递给丫头。
9 E5 _% m' f0 D- H3 D$ V) E
+ w3 j% l6 F+ ~% K& ^& F+ Z“噢，得先洗洗手。”这是丫头的职业习惯。

“呵呵，剥了皮吃。”张辰虽然嘴上那么说，可手上的白薯已经放下了。赶紧去拿盆打水。
( T- Q/ @4 N$ |: P4 Z  j
9 x. j7 @* a5 W/ d9 f舀水的是半个大葫芦（乡下人管那个叫大水瓢）。张辰拿着水瓢舀了一瓢热水，小妹手在盆上接着热水洗手。俩人那样，兄妹似的，别提多可爱了。

“你来。”我正遐想，张辰又叫我过去洗手。

“怎么对我那么凶？”

: q2 c! E+ R) h. j“没有啊？”
5 p: K3 [  W" Z% @8 I
“对我怎么不像对小妹那样温和。”
" D" _$ Q9 B: Q6 i: v9 g
“嘁！怎么还计较这个。”
8 w3 P7 z) q8 q, O! G
我洗手时，丫头已经吃上白薯了。看来是饿坏了。

0 W! g% a- a9 h/ T+ C张辰倒水去，站在门外叫我：“方，出来一下。”
& c! V8 x% A4 z+ M9 W3 J/ Z, u
我出门，张辰低声问：“小妹没问这儿是怎么回事？”
- J0 _/ w" F7 x& U. t9 t+ i
3 I; K! V/ u# u“问了。”

9 n5 `3 N6 j/ t5 X- b" Y“你怎么说？”
' {1 j, h: x7 h( O! V% g
我把跟小妹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张辰放心了，说：“嗯，善意的谎言。晚上怎么住？”
! Z6 |0 t. b0 b
“我和小妹睡热炕，你去睡那间黑屋子。”

“哦，那得多冷啊。”一想热烘烘的暖房，张辰犯怵了。
4 @& W0 M6 k& @- r% Z8 h+ m" }, k
“谁让你跟来。”

/ J* }' d/ l1 m/ F$ p张辰揪住我就打：“你睡哪儿去！”

“你想跟小妹睡呀？”
( v3 w' I/ H1 g
“哦……我可回去啦？”

+ U, @- R: _3 D6 q4 W. A“走吧，不怕车翻沟里就走。”

2 K4 A# D* A5 w. h- B' U( V5 k“挺冷的，你们俩在外边嘀咕什么呢？”窗帘掀起，小妹脸贴在窗子上，向外张望。
$ o+ r. C1 Y2 r
' L5 B" o. k7 I; i" W“张辰说要回去。”我说，赶紧进屋。张辰也跟进来。
; l! t% \( v6 e0 n1 J
/ s; w' _9 l% {( `2 w“为什么？”
2 Z3 x: ~( z  Y+ W1 G- a$ Q) u
“他说没他睡觉的地方。”

! t  _+ f' _9 j, I) g+ @7 m" ~“没有没有，听他瞎说。”
0 l6 R' s+ `7 w' }# f& m
5 w- h% U& h7 M+ ^# _! ?“这么大的炕，还没有睡觉的地方？不是出来玩儿吗，凑合一晚上怕什么？”丫头意思是也不用做爱做的事，没有什么可避讳的。
; h# [" M5 K0 c* Z  N6 q
( }$ J  \& c0 G) z8 B& i, t. f- `9 q“我没说。你听他瞎说。”听小妹一说，张辰不但踏实了，而且舒心了，坦然地说。

  z7 p) @, T3 |8 W4 s3 k( M“走，找饭吃去。”
, H- K0 b# f2 r  ^
我们穿了外套，来到门外。月从东山上升起，好一个晴朗、静谧的山村之夜。
$ k, `' `5 s: f7 ]! {
（三）

在村口的小饭馆吃了顿难吃的农家饭。店家挺好奇，不知道我们是哪路财神，半夜三更地来照顾他家的生意。全家人全躲在厨房里偷看我们吃饭。

吃完饭，走出小店。月亮升高了，照亮了山谷、公路和小村庄。
- u5 X  t8 ?+ h: j7 J+ y9 I
; H5 I, P( V$ r+ C  o: q8 L“咱趁这月色，到河边走走怎样？”我发起倡议，得到美女帅哥的积极响应。过了马路，帅搀扶着小妹，小心翼翼地走到河边的卵石地上。
9 I, C5 H/ S1 h2 u% z# N7 e
% ~2 n9 G! M& T/ p7 n( I原来挺宽阔的河，现在变成河汊，而且结了冰。月光下，白亮亮的，蜿蜒到山谷里。
8 W1 q1 Y! e# E3 {( _& p/ ^, H# u* v
月色皎洁，在河滩上洒下一片银辉，大地上像结了霜，白茫茫的。月亮照耀下的群山，朦朦胧胧，若隐若现，犹如梦境。背对月光的山峦，黑黝黝的，整个山谷变成了一个黑暗与淡淡的银灰色分割的世界。碧空万里，几颗比较明亮的星星再与月亮争辉。

: J3 z- _9 c$ {/ E7 N$ Z" y2 W; p3 p“小方，你看那颗星多亮？”张辰仰着脸，遥指西南夜空中一颗明亮的大星说。

“呃，好像不是土星，就是木星。”
! G) K3 n3 I9 {  e0 ^
" z, P) d  N$ b“这个你也知道呀？”小妹挽我手，有点崇拜地赞赏。
; a( R8 f6 r. Y+ H
“网上说的呀。”
) f+ I! U8 f. \; Q0 l$ C' N
* |, r& ]  o2 _$ \2 o9 H“那也是你有兴趣才注意到这个消息呀。”

( d" x6 a1 ]; L3 ]“方是特灵气。”张辰走在我右侧，肯定着小妹的赞赏。

我们沿着冰河，迎着月亮，在河滩上溜达。晚上的山谷里很清冷，也让人十分清爽。

. ?% Y4 Z& ^5 i% o) a“丫头……”

3 ~: a' K5 i1 _( F' @" b丫头给了我一下子，说：“不许叫我丫头。”
1 s  l8 X* y% o
- j# Y. G5 o# p! q: @“丫头丫头丫头丫头……”
) f; w7 e2 D4 ?- S& T, c
* o, }) K( f, N2 S% O" h+ c丫头招架着往我身后躲，又往张辰身后躲。
3 x( V. Q& v9 J, U2 i
: G/ B7 b. i: L/ h* K“干什么你。”张辰扯住我，护住小妹，“尽是石头，摔倒怎么办。要说什么呀？”

“我想说开春每周带她来度假。”

“那当然好。”丫头欣然接受。
/ T3 S2 F/ \/ g  q; S4 x8 a
) r3 u0 t8 j2 \- }2 R3 ^* T“好屁！不让我叫你丫头，我才不带你来。张辰咱俩来。”
' Z9 r; q: ?/ Y, K3 A8 ^8 r" L
“呵呵，小妹哪里肯答应。方，往回走吧？”

- M/ F' \# g. ?6 L“这多好，神清气爽的，忙什么？”
, x- _: Y" w4 k4 ^
% K+ P$ B0 g3 P8 Y1 R“那我先回去啊？”

“为什么？”我好奇，小妹也不理解。

& E9 P1 {, `0 m# @  b$ {2 x  M: r“哦，呵呵，穿少了，有点儿冷。”
& s# P7 ^0 K8 P" y2 J9 ^
我看了看张辰的皮夹克，伸手一摸他大腿，你说这该死的，下边就穿了一条棉毛裤。
: Q; f$ I; |7 U! \9 w
“你找死呀！光屁股出来！”
/ N# J  B' O8 E3 u, g
“怎么？辰哥没穿毛裤呀？”小妹也捏了一下，“啊！多冷呀，非冻坏了不可，快回去吧。”丫头果断地说。
/ g9 m+ x$ }; K  W5 k! i0 o2 R
张辰尴尬地道歉：“对不起啊，大意了，扫你们兴了。”

“都赖你！你出门不早跟人家打招呼，也不说上哪儿，心血来潮就把人拉出来，人家一点儿思想准备都没有，有你这么二百五的吗？” （“二百五”：北京话，没正型，行为放荡的意思）丫头数落我，“辰哥，走快点。”说着，撇下我，连催带推地赶着张辰往回走。

我看了这个乐，说：“快跑！回去赶紧给你辰哥暖暖身子。”

  R5 r! n3 x; L3 {( A# _虽然月色皎洁，但在这朦胧的月光下，怎么也找不到当初走下河谷的路口了。尝试着往上爬，噗啦啦飞起两只黑色大鸟，吓了丫头一跳。
3 c5 j% u% c* ~. F* q/ C6 U
1 A- l) Q4 f8 ]& c4 U“什么呀？”
, w' ]# P( d3 x$ h7 o9 \0 ^/ y. t% A
“啊！狮子！”我说。

' }3 _* r- e# Q7 k" H( m  p* }% ?+ `“胡说什么呀，没看见飞跑了吗？”
) S  Z0 Z5 ~2 Y; w& b% V- H8 G
$ E" t# l% n+ [" F“哦，老虎！”我一推帅屁股，又喊。

“你疯疯颠颠的干什么？”小妹呵斥我。
$ X3 _; j; m, M3 o7 V
- n3 F5 d3 j+ J+ q“哈哈，别人笑我太疯颠，我笑他人看不穿。张辰，你怎么不言声？”
) e+ b, E: ~( j, v5 z/ S& w: O
8 J; `9 u, _0 [3 A9 r) W“别发神经病了。”张辰只好应付一句。

“怎么，沈婧病啦？”

: R# d. [1 K0 @9 G( O丫头乐死了。“怎么那么贫呀！”

“你越理他，他越来劲儿。”张辰先上，转身拉了小妹一把。我随后也跟了上去。哇！离村口好远了。
6 V' w% u$ N& S
总算到家了。一开门，春风拂面。我一把搂住张辰，把他往炕上按。帅一点儿防备都没有，挣扎着，摔倒在炕上。

“别闹！红薯都胡了。”

$ e. _7 ^, G& L丫头看我们俩满炕翻滚，乐不可支。一听张辰说红薯胡了，赶紧去翻动。喘息着爬起身，张辰一边起身整理衣装，一边责备地一皱眉，一歪头。
3 i, u/ H/ t3 C. v( l3 Q' l. h+ z
& F, h; a7 _; v5 o4 X) U$ [“怎么？不识好歹是不是？还不是为了让你快点儿暖和过来。”

“到家了，已经不冷了。”张辰嘟囔着，爱惜地脱下皮夹克，找妥善安放的地方。

( Y, q' O3 D) l9 p  o“哥，吃块白薯吧，好诱人的。”小妹把一块热气腾腾的烫手“山芋”递给我，又给张辰去拿。

6 d9 G9 Y$ a6 j9 n( K1 p“丫头，跟我去车里拿东西。”

) I# a% Q' g0 k  k, N+ k“我去。”张辰说。
0 ^- _$ l4 J3 k0 e8 h
. O9 m' q$ i2 S( l; \/ n/ s' M4 a“待着吧你，别找病了。”

看着拿进来的大包小包、应有尽有的用品，张辰对小妹诚心称赞道：“你别看方平时大大咧咧的，其实他想事办事可缜密了。”
6 E, J5 l6 T  l( J- @* ^
+ V" g6 a* @4 B6 X5 m“呵呵，‘缜密’，还挺会用词儿的。”
: U$ ~2 v- k9 Z2 `5 z, ^
“辰哥写报告练出来了。”

“我去准备洗澡水啊。”
& f0 s3 E+ _# T+ L6 O
“这还能洗澡呀？”丫头惊奇地问。
& p4 A0 `8 {, Z  K- q5 `; B
“那当然。走，看看去。”我拉丫头去了灶房。
* w- A( Y% T" a. Y
3 S! F$ _0 S- o2 a4 G看着灯光昏暗、用具粗糙的浴室，丫头不但没嫌简陋，反倒来了兴趣。“怎么洗呀？”
1 }  y  {$ t. Q0 v
大锅里热气腾腾的，已经注满了水。我在灶膛里加了两锹煤，说：“等一会儿火旺了，就可以洗了。”

; B# V6 ~) r& e& ]1 N8 k“哪儿出水呀？”

5 z# @. x8 p6 D“把冷热水舀到桶里，调好水温，往铁钩子上一挂，人站在桶下，一拔塞子，就可以洗了。”

1 B/ w! J$ F: q- Z/ O1 a$ J4 ]) W“那一个人还洗不了。”丫头的意思是水桶太沉，她举不起来。
/ `. [0 Y# T' w7 t) y. V$ W
“我给你洗。让你辰哥给你洗也行。”
' h1 O9 L8 {! Q8 N
0 ~2 Z* ]# e3 d5 L2 c6 ^% Z“好，你叫他来吧。”

5 D2 `% l3 V& S+ U4 d: w- S“张辰。”
% X: _/ H7 M4 Z& D3 h
“啊。”
! G" n/ F1 ^5 @) X. g& |) r
“过来。”

- q; S4 R" J# [) q8 P$ c4 \8 R3 O9 ^“来啦。干嘛？”

“丫头让你给她洗澡。”

4 B+ Q9 S% l7 R# w7 j, f9 g“滚吧你。”张辰扭头就走。
. n2 C3 y: K4 h8 N0 a
丫头都乐弯腰了：“也就张辰能让你这么作弄。”
. `, V" l5 x/ v7 K. ]* V5 g/ ?
8 ]/ l9 }. C' t7 z3 U6 q# n屋里，张辰已经把包裹的被褥打开了。

; g( r) P( o0 z3 r4 U2 Y“方，这乡下的火炕真好，你摸，温温的，躺上去得多舒服。”

9 a6 |1 _  E" Z5 `; Y! M我摸了摸，说：“可不是，你那鸡蛋里可别孵出小鸡来。”

“还是管好你自己的吧。”
5 c" R' U. q" [
“咱炒点儿栗子吃吧？”

“好。”

: u; U  n2 v4 @打开炉火，放上铁锅，把栗子搁锅里不住翻炒。
8 i9 X/ i8 }& h; Q/ b9 }$ _5 v
啪啪啪，随着一声声爆裂声，炒胡的栗子一个个地咧开了口。有的还从锅里崩了出来。帅拿锅盖当盾牌，抵挡着，独自担负起抵抗的责任。
4 _( T. C& T2 [% [5 A" [- E
小炕桌摆在炕中央。炒好的栗子、花生放笸箩里，端上桌。点起油灯，围桌而坐，仨人吃起花生、栗子。一会儿功夫，我们的嘴唇儿和手指头就都黑了。

ziyu100

（四）

丫头抱着洗澡的衣物毛巾，挺神秘地跟我进了灶房。

7 w1 U9 X9 u  N* L( e/ [8 V# s# `大锅里热水翻滚，灶膛里火焰熊熊，浴室里热气腾腾。东西有的放灶台上，有的挂挂杆上。丫头小孩儿似地站我身后，抱着我后腰，看我舀水，对水。

( n3 @7 @4 L6 Y6 j4 z! f; |; c“冷不冷？”我问。
  a: j- M- l* v8 {# y
“不冷。”

& x* M, X7 e" w6 N: b“那快脱衣服呀。”
: z5 F# U% r5 _' f
/ q+ Y) y4 r8 W0 V7 N2 x) A, l6 {4 q“你给我脱。”丫头伸开两手，等我摸她。女人就是这样，她爱你，你就可以“要如何处便如何”。
5 T( k9 p  h% h% C: j
0 C$ o1 F8 [3 `/ N褪下衣装，小妹更加楚楚动人。简陋的浴室，衬托出丫头的天生丽质；昏黄的灯光，蒙眬了小妹的雪肤花貌。我们紧紧抱在一起，热烈地互相亲吻、抚摸。
* b% Z7 Z; k# G" m$ q' k
水流如注。我和小妹拥抱在暖流里，享受着肌肤相亲、互相体贴的快感。

- n# P4 `2 I, M6 M" v  {9 L“吃我。”丫头一边说，一边把雪白乳房上的粉嫩乳头往卧嘴里塞。我吸吮着，心想，女人天性里就有做母亲的冲动。
$ F$ l: w# T" ^5 u+ @% r1 l
* t  ^- w0 ~# c9 Q$ g“眨巴着眼睛想什么坏念头呢？”

& a, Y/ F, r8 l! `. Q“想怎么肏你呢。”

“那还用想呀。”丫头转身背对着我。把丫头往身上一搂，我们连为一体了。
* J' e( R  v0 E! w0 ?, m' y; [" E8 m
6 x2 X2 {2 @, o丫头扭动着身体，呻吟起来：“哥，使劲，再使点劲儿。”……
" s: Z8 Y. p, d) T" p8 O! {
, ?& E+ y2 `  k9 ]; W- _% q腻腻歪歪了半个钟头，我琼浆汹涌，一发不可收拾了。……

“蹲下。”
; @$ j$ c$ U' U4 S' R# b
“干嘛？”
5 e5 {9 S1 `7 X; G; u$ F
“该回去了。撒泡尿去睡觉。”

, u# B' k% d  X丫头照办了。

我又对了一桶热水，给丫头从上到下重新冲洗了一遍，然后用浴巾给她擦干。

: V3 ^$ K' c* j8 u: V% K“我好不好？”

. Q* x% s1 r' m/ z3 b6 h“好。”

“叫我爸。”
9 h- x6 g$ ]8 T: H
2 D! f! h' E# \2 m7 k“爸。”
  ~7 t" C# ?& u# |2 \
6 C' i' F3 b0 s5 l# \8 l: i帮丫头穿好浴衣，拿羽绒服把她一裹，“把张辰叫来。回去换上睡衣，躺被子里。”
9 d- V8 D" }: ]" w
丫头走了。张辰来了。可能闻到性爱的气味儿了，说：“干什么来了？”

“明知故问是不是？”
* {8 }% s# f+ K  T3 q/ w
% p: [9 S, P; A* C1 x/ J9 N“好好好，不问了。你怎么还不走？”

) @2 [& X2 r& t. h! H- I6 v  ?! e“等你伺候我呢。”
, ?6 r  _, a8 J8 U: [
* T( r: Q) [- ]6 T  G% q. g5 z# I“小妹没给你洗呀？”帅也不推辞，一边说，一边脱衣服。“无能为力了吧？”他嘲弄我。

, k; z/ W; X8 |我知道他说什么呢，眼盯住他肚子下边发狠。张辰赶紧用手护住。“就剩下嘴硬了吧？”
  V& I. H0 U' U) [2 ?1 Z$ A5 w
“臭小子，你寒碜我是不是？”

“过来我给你洗洗，赶紧回屋里去吧，小妹等你呢。”

我让帅给我洗全身，我给他洗鸡鸡屁屁。
+ |" b$ @7 q1 A$ O4 J4 M  b
6 Y8 G, F. \$ H7 `5 w“站好啊。”我一边说，一边蹲下身去，把帅帅的宝贝吸进嘴里。

帅抱着我的头，鸡鸡在我嘴里迅速涨大、坚挺起来。

我轻轻吸吮、舔舐，帅扭动腰挎，不住抽插。
, J# |: i9 p1 J# I8 q
“哦，……”帅开始低声呻吟起来……

“舒服吗？”我把帅的“英雄”吐出来，问。
8 x" n0 N2 b" F" M/ H1 Q
; c- L6 a  @$ {8 Y; c: [帅点点头，闭上眼睛等我再次捉弄他。

& ?4 o7 {- o9 y# Q我舔舐帅帅腿间每一寸敏感的肌肤，让他尽情享受被爱的快感。
3 o0 Z# a6 s9 r7 ?7 h
0 q+ ~* l0 S: p$ o- z) d. V1 Q! J“好了，快回去吧，小妹等着呢。”帅虽然意犹未尽，但不希望我跟他长时间在这里腻味。我明白了，抱紧帅帅屁股，熟练地施展起嘴上功夫。
  b; \2 z$ m- }4 A( z
. v$ F& o" D3 C“啊！——”帅一声大叫，把雄雄使劲顶入我的深喉，……一股一股的精华，顺流而下，直入心腹。呵呵，我竟然没尝到帅帅的美味儿。
# z. y+ ^# a( w( N
* {' Q4 R* N/ ]  w! ~9 u; a& v张辰的身体和小帅帅都疲软了。

“舒服了吗？”

* ^' G8 [* i0 E/ \3 c2 h9 U“舒服了。快刷牙、漱口去啊。”

( ]6 C; L" ^, b5 F! W“不，一会儿让小妹闻闻我嘴里有什么味儿。”
" {3 F1 y/ N8 |1 t
1 ^" k8 a1 e# t  G& l3 A6 v张辰揪住我头发，拿大瓢舀了半瓢水，逼着我漱口。
0 H. R& R7 r2 `
我一边漱口，一边看着张辰低垂垂的小帅帅窃笑。

“快走吧，快走吧。”帅不让我看，把我往外推。
1 S% T* I- u$ ], J- a* \4 o+ c3 Q
1 D! ?4 \, V0 L, H7 q0 g& x$ C我胡乱擦了擦，披着浴袍跑进屋。

丫头穿这淡粉色的睡衣，拥着白色的被褥，手托着下巴，仪态万方地躺在炕上。
3 R* N1 p6 Z& E7 E( H: D, [
& I, b% X# O7 s2 c9 j: _见我回来了，笑问：“你让张辰给洗的？”

“是呀。”

“你怎么不帮人家洗。”
, R2 y3 G$ G: e  _. [" ?
“他用什么帮。”正说着，张辰也穿这浴袍进来了。

/ _- `( y% y) p8 L2 N臭小子进屋就翻包找东西。一会儿转身，递给我三片口香糖。随手扔给小妹一片，自己也嚼了一片。

% Q1 J3 _8 m  j4 j“小妹你背一下身，我换换衣服哦。”

“好，你换吧。”丫头把脸转向我。我看着张辰笑。帅一歪头，瞪我一眼，赶紧脱下浴袍，拿起睡衣。
' ^& D$ E7 X0 }0 {1 x
“张辰本是南京儿，肌肤如玉鼻如锥。肩宽腰细长长腿，花布睡衣身上披。”

, k6 R( N0 }, N( x' B0 Q4 p小妹用被子捂住嘴巴嗤嗤乐。张辰穿好衣服过来打我。
; a3 g2 j' |7 P% m; p# R
“嘴巴怎么来得这么快呀，自己编的呀。”丫头狐媚地拿被头掩住胸脯，打量着面前的两个帅哥，乐得前仰后合。
- {8 [# P1 Z4 Z6 O, b: y+ g
穿着睡衣的帅帅，红唇粉面，乌发长眉，好一个风流小生！

  D5 f0 V* _3 S( h7 E6 G' f点上油灯，熄了电灯，小屋里虽然一下子黯然了，但更增添了温馨的情趣。小妹睡我旁边，张辰躺在小桌另一边。这热炕温乎乎的，刚躺下很舒服，可过一会儿就燥热起来。
3 |4 ^3 A. H- k' [$ z
小桌上油灯的火焰轻轻摇曳，火炉上的水壶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三人谁也没有睡意，被子里又燥热，干脆坐起身，说起夜话。

/ G. W3 C) |5 \( [; o' k& i' }（五）

“喝水吗？”张辰问。

; p0 Y, Z. b6 L“喝。”我就想看张辰穿着睡衣下地走动的神情、举止。

) `- s4 ^) x6 v1 _$ R( k3 _5 \  A帅挺敏捷地起身下地，歪着头儿扶着炉子上的大水壶往水杯里倒水。一转身，见小妹野猫似地攀着我，炕上四只眼睛正品尝着帅哥的一举一动。张辰一抿嘴，一偏头，下巴颏一扬，一脸无奈的神情。小妹把脸藏我背后嗤嗤地乐。帅扑上来，跟我撕扯起来。
, E6 r: D  X# w
/ o3 J9 z' o. a+ c6 }“干什么你，我怎么啦？”是呀，人家俩人看你倒水怎么啦。

“你躲什么，就是你把张辰看难为情了。她不敢动你，所以才迁怒于我。”说着，一拽丫头睡衣，哇！大白肚皮露出来了。丫头一边掩盖，一边捶我，更笑了。

1 k' x9 R' p, Y“喝吧，放这儿啦啊，别碰洒了。”帅把水杯放炕沿儿上。转身自己也倒了一杯，咕噜咕噜喝下去。
/ ?+ x$ U/ K# f
& E. `; R. C* m9 v% q“方，你什么时候去那边上班。”张辰回到炕上，问。
/ E& P( g, w6 O7 i9 F
“过了年。二月一号。我说你把那小炕桌拿开行不行，我还得隔着它跟你喊话。”
% J! y3 S* u/ w6 ^% n5 |6 Z, E$ q. r4 J% P
% i, j/ U, \3 i  t6 K张辰起身把油灯放在炕沿儿上，把小桌拿开。瞥我一眼，意思是你不会自己动手呀。
- b% |5 q, F: l. P6 M
“你到那边干什么呀？”
9 O1 f8 [) C& \4 N
" R3 o4 [- N5 R“秘书吧。没有安排具体工作，在总裁办公室打杂儿。”

) r* |* M5 v6 d0 |“那可没自由了。跟我现在的工作差不多。”

“你不是也过了年去外办吗？”
( m6 C. H; q; T, U7 ?4 Q
& b9 }# w) a% x# b“是。”
5 s0 L) D2 X, f
“江筱枫终于得逞了。”
! b  D2 C+ l" T# V" Y, F0 a
5 Y1 |1 p8 a8 d. N3 ^: @' a“什么话！别胡说啊。”

小妹竖着耳朵听我和张辰对话，忍不住问：“调辰哥是江筱枫的主意呀？”
: P1 ~1 c6 y/ A% z; n+ E4 P7 u5 n  S2 P
“可不是吗，惦记张辰不是一天两天了。”
4 }0 v- d* \* r5 L
2 y" a) Q2 G# j# }2 E0 m! a! i“你胡说什么！”帅欠起身想给我一下子。我顺势一搂他脖子，把张辰从被子里拉出来了。睡衣被捋起来了，后腰、后背全露出来了。张辰摆脱我，一边整顿衣服，一边又躺了回去。
9 ?7 c' A! L# L3 o8 I; r; ]
5 I' U7 F. w! o, E' [“江筱枫特喜欢张辰，找院长闹了好几回了，非要调张辰去外办。那女人又风骚、又大胆，专吃像张辰这样的小伙子。”我给小妹解说。
# U9 |* }8 E0 x) f7 w9 ~# S* `
“你……”张辰一下坐起来，又要跟我掰扯。

“呦！那辰哥就别去了。”丫头也嫉妒起来。

“没有的事。你别听他瞎扯。”张辰打消了惩罚我的冲动，赶紧给小妹解释。“都是院里人那么说。其实是好多人惦记江筱枫，巴结不上，就背后嘀咕人家。”

+ i8 i+ Z# }) p8 k; Z$ e“江筱枫是挺惹眼的，……”丫头警惕地说。

“跟你比差得远。”我一边伸手在被子里抚摸丫头屁股，一边宽慰她。

) |: D$ c' q6 K- p9 Y+ x$ u“不过辰哥人很正气，没事。邪不压正。”丫头还是嫉妒起来了，自己给自己宽心。

( [6 J" g1 _4 Y& c, U7 g“江筱枫要是把你辰哥糟蹋了怎么办？”我冲丫头说，实际上是在调侃张辰。

* D* R8 S* D4 d6 @& q' k% A/ h: K“她敢！”眼看丫头要怒从心头起了。

“你闭嘴！小妹，别听他的。人家是机关干部，怎么会像他说的那样。”
' |( [9 Z! W) n0 X, r& d
“哼！你们男人，就爱看那样的。”小妹拒绝张辰解释，坚信江筱枫是个狐媚偏能惑主的食男“赛壬”。
2 g) W9 m! ?9 ]1 d0 l2 @8 F
“我要叫那女人诱惑了怎么办？”
$ |4 \% J1 Z, [+ N
“哼！那咱就鱼死网破。”丫头恶狠狠地说。
/ w) L7 ]3 d2 m# H' I* b* Z
8 g9 u1 _9 @5 i) H' u“斩立决呀？”
4 `7 W0 K4 d4 I6 ^( \. Z
“你试试看？”

哇！这丫头对我和别的女人的关系这样在意呀。
: _9 k% Q/ Y+ R* [1 R/ u
“江筱枫不会看上我的。人家一看见你就死心啦！张辰嘛？另当别论。”

“辰哥要洁身自好啊。这种女人，哼！动了情会不顾一切的。”
( Y( b: G5 t% L! O4 _) p) r
- i  L  r: E( T% X$ J/ s- T0 t一看江筱枫已经成了小妹的仇人了，张辰也不敢解释了，诺诺连声地说：“我知道，我知道。”

# s" u+ f$ X! }“辰哥，到外办后，叫沈婧经常去办公室找找你。”

* w- S( Q! P" \. `: r; u“小妹你还不相信我呀？没事的！”张辰好尴尬，都快央求小妹了。
, u5 n3 L8 G# V+ g* u
9 w. b* F) b2 h8 ]! C0 i- r$ b* N太热了。张辰大半截子身体露在被子外，趴在炕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地面，准在为如何证明自己清白想辙呢。
" {5 ~; Z: d/ p4 O3 A# ]! ]- b% D
“帅，你怎么热成那样？”我纳闷，爬过去在他被子里一摸，噢！可不是很热。原来张辰睡的地方离灶口近，所以他那边比我们这边更热一些。
: d; _2 r* q7 u* s- v% d5 ]
, [3 G  M8 U0 A7 ^# }5 J+ Q" z' T“张辰你也搬这边来吧。”我又冲小妹说：“他那边太热了，没法睡。”
6 z" [, `3 z6 y! l; |0 M
“不不不。”张辰坚决拒绝。“一晚上还不好凑合。”
% J+ W3 F$ \4 T( F$ ~
“辰哥你过来吧，这边温度正好。”小妹也坐起身，“咱们这样睡……”她建议我们横过来并排睡，让张辰睡我旁边。

“不用不用。”张辰像个寄生蟹一样，坚决不离老窝儿。
' C$ B' v, l5 v2 Y! r: M
“干脆你睡中间吧？”我说。
0 I5 s0 V  p9 C/ D, E' q
2 |% ~) n8 i% ~8 F' E" ]“就你满脑子见不得人的念头。睡就睡。”
8 `3 L8 S7 ]( A+ z( V; k
0 x' f3 m/ c0 b" ~3 X“方你别瞎张罗了，没关系的。热比冷好对付。”张辰说。

% l6 y$ n& F" A& M“辰哥，你过来，。过来又怎么样。”丫头踹我一脚，“就欠让你上那边睡去。”
4 t: z( R; G) t- Q
“哈哈，听见没，张辰，我跟你换。你过来。”我过去拉他。
: Q  u: ~0 r2 T) g- X" K$ C
* V7 Z+ M! [1 w# I( T4 F0 T8 |. G“我不，你干什么？”帅跟我摔起跤来。
, n  U" R" y5 V; G2 T& ?6 Y: C
张辰呼哧带喘地总算把我按倒，一只手提了一下睡裤，脑门亮晶晶地说：“你赶紧给我回去。”
5 t* d6 u, O2 K  q
! v6 ]) c. M# x% o“瞧把你吓的，逗你呢。放开我，我给你指一条生路。”张辰放开我，一回头，哇！小妹妹正托着下巴颏狐媚地观看摔跤比赛呢。

1 C9 P6 ~+ d; B6 A& V0 j0 |“快说。”张辰挺不好意思地赶紧坐下，又伸手掐住我后脖颈子，让我把肚子里的话吐出来。
$ w) x: l& x; s- Z- @
“走，跟我拿一样东西，问题就解决了。”说着，我翻身下地。
0 M$ ^9 `/ E- o: N3 X/ v
张辰半信半疑地也下了地，看我要干什么。

+ K8 ~7 T; O2 d# R7 H: X1 F7 u; ^9 M我拉他到对面屋子里，指着铁架子床上的床板，说：“把这个拿过去，放炕上，睡这上边，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 c, F* B) k, N% E* j2 q4 C
; |3 C6 f$ H: h! {5 o  l" g“真聪明了。”帅一把搂住我，“啵”地亲了一下。赶紧动手揭床板。
9 n  S/ r1 v0 y% t' m: A9 A
“擦干净再拿呀。”
0 O5 W4 D! w5 y# @; T
“哦，呵呵，可不是。”帅找了条毛巾，把床板擦干净，我们俩把床板搭过来。

3 D+ T& q0 E5 j9 Z9 t丫头先是纳闷，继而恍然大悟，称赞道：“属猴儿的，就好精。”
' i* ^# [& D9 D
) f2 e# b" b& c6 `“聪明，太聪明了。方是那种又聪明，又仁义的小伙子。”张辰高兴得合不拢嘴，连声说。
# t! e, G1 }6 C* f& R2 ?
问题解决了。炕上架块床板，铺上被褥，温暖，但不躁热。

“你们呢？”
) h4 M( j! d& ]; b
9 Y: A6 J/ B+ R2 m) i5 X/ n* ~9 t“这边不那么热，不用。”我回到小妹身边，丫头下意识地攀住我，就那一下，崇拜、热爱、依恋、独占的感情全被我感觉到了。
& O- J) Z, f  b3 }; {5 p" b
; d/ X3 B$ J, H4 U) [, A7 T“呵呵，张辰你高高在上的，成展品了。睡觉时盖严实点啊，要不大后腰该露出来了。”
# U) X( ]  a5 x+ ~
6 _  b7 Z! |( ]“露出来怎么啦？哪儿那么多事呀。”张辰还没开口，丫头说话了。
4 Y% v6 N3 g' b" h4 `* m
丫头也热了，掀开被子，穿着睡衣，白脖子、白胳膊，妩媚动人。我又来劲了，下边硬起来。拉过丫头手，夹在腿间。丫头抿嘴笑，脸都粉了。

2 M8 |4 S' }; \8 K6 O2 X/ m“方，今年咱还能出去吗？”张辰舒展着身体，问。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 `- ^# I# I  L% I9 ~! X
6 ~: U9 i( ?9 j/ |$ Z! J“你这些词都哪儿学来的呀，高中怎么没去考文科？”丫头问。
! K% V. p  K4 `2 r4 x/ C
“这种能文能理的人是天才的坯子，天生的。”张辰说，“今年要出去咱上哪儿？”

“没去过的地方多了，去哪儿都行。”

- d$ P# L% r$ Y; I. @4 f! R4 o“那也得一个一个的去呀？”
3 `4 d$ w2 ]4 t
“去新疆。”丫头说。
9 o# l2 G. M. d# p1 U6 d4 ?( T
“没你的份儿！”

“嗯嗯？那不行。”丫头不答应，撒起娇来。

' ?$ J$ I- [: I& C“八字还没一撇呢，到时候谁知道张辰又闹出什么事来。”
; `& Q. j/ Y& y( o- s9 r7 A
“你说点好话。”丫头转眼间又成大人了。

“好好好，去新疆。”我说。

“小方特想去云南，不过，我也特想去新疆。啊，西藏一趟，让我迷恋上咱们国家的西部了，还想去。”
9 x  b/ @' v) G4 z6 u% Y
“去新疆带上沈婧，她在大学工作，有假期。”

4 }6 v. M% v4 `( ^1 \  B) C% w我话音刚落，丫头就偷偷摇晃了我胳膊一下，表示不愿意。
8 K' K& r# W1 j& v
“呵呵，她哪儿都没去过。肯定愿意。”张辰陶醉了。

丫头又抻了我胳膊一下，表示对张辰不满。张辰已经成了她生命的一部分了，谁分享都会嫉妒。
! U: [/ V! m% D/ H* `
“睡觉睡觉，今年去新疆。”

" ?7 x' ?4 O  }; ~+ @张辰起身下地，穿我的羽绒服。我知道他要干什么去，诚心问：“干嘛去？”

“方便一下。”说着出去了。

“我也想。”丫头说。
; H0 `6 S# j1 R* `( Z- }5 G
“走。”我领他去对面房间。透过玻璃窗，我和小妹看见张辰站在菜园里月光下的背影。
/ w8 v3 ^5 h! d5 V$ U
“这小子真可爱。”
$ i* v$ P' x4 r% g6 I9 w
0 S/ u" ^( O/ A# k5 P6 X5 a“嗯。”丫头同意。

ziyu100

1月10日（星期六）
+ O7 S- X% C5 o$ L5 |
清早醒来，见小妹眨巴着眼睛在看我和张辰睡觉。张辰抱着被子，背对着我们，身上几乎什么都没盖，睡得正香。哈哈，大白后腰果然从睡衣里露出来。
6 ?2 Q' [7 r/ E8 |8 x% y* H& o
( a6 `: A& f# o" F* E丫头怪不好意思地轻声说：“想尿尿。”

“自己去。”

丫头下地出门。床板嘎吱嘎吱地响起来，张辰翻身，一侧脸，看我在看他，说：“哦，几点了？太阳都出来了。”
5 u' J" e5 ~- l2 W5 D' ^
# ?" \* {( U  e& T小妹带着一身冷气回来，钻被子里就把凉手放我肚子上。
6 R( s- z" f" q
+ X& O, B- W7 R; Y0 s" `“睡好啦？”

“太热了，没睡着。”
* T6 C  d7 `  j# I6 f5 {
; O& d: R& s* t, O& ]: ?$ j: B“没睡都干什么啦？”
6 T- w7 e4 v- o  \5 M9 ^
“等天明呗。”

; M. B8 }$ V3 W: l7 ^+ N  G, C“睡不着没摸摸你辰哥的大肚囊子去？张辰睡着了跟死人似的，把他搬院子里去都醒不了。”

张辰侧脸，皱着眉头，嘴里发出“啧”、“啧”地责备之声。

: t  a- k+ o  Q1 D. p/ |( H3 V“说错你啦？”我过去要揉搓他。张辰没脾气了，“别闹。”他捂着肚子。呵呵，准憋了一大泡尿。
% C: l. ~: l  H+ u6 O! H
起床收拾东西，准备回城。站在房门口，丫头东张西望，这才把这乡下小院儿看明白—— “开轩面场圃”，眼前是大卵石垒的墙垣，门前是葡萄架，压水机，矮墙里是菜园，两棵梨树虽然落光了叶子，但亭亭玉立。左邻院里的大梧桐树，枝丫越过墙头，墙外是树林和披着金色朝阳的连绵的山岭。门口有个大柳条篮子，里面放着冻柿子、山里红、核桃、栗子，旁边一个尼龙编织袋，里面是白薯、水萝卜。呵呵，一看就知道这是房东悄悄放在门口，让我们带回去的土产。

在村口吃了豆浆、油条。“红樱桃”迎着朝阳，小马似地在山区公路上奔驰起来。
. G" X; @  v- \& B
26

ziyu100

1月11日（星期日）
' F* d) w: G1 z5 u/ [; [6 C. q5 k
7 [* h1 h; l, z' D晚上，我和小妹去游泳。回到家里，见张辰已经在屋里了。他今天去沈婧家，我们出门时还没有回来。
$ w* m- m' C8 w' {9 b& R) k
“呦？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问。

张辰一看我们游泳去了，讪讪地说：“早就回来了。你怎么不接电话？”
/ `9 ?8 P4 u/ q6 h
“哦，嫌麻烦，没带手机。”我赶紧进屋，从皮包里掏出手机，一看，嗬！有三条张辰发来的短信。
# M8 G# |" h" w( P" V. b5 r
“方，你们干什么去了？”（19：33）
( I) B! c; d# q8 ~- _& @
, F- j+ Q& [  X! W“怎么不接电话？是不是回你家了？”（20：24）
5 W" T% R5 O7 w4 v/ |" n
' B& D8 ?. U! d* j“几点回来？”（21：18）

3 l1 }# J/ h3 b" K7 W4 N$ x出来一看，张辰还囚在小屋里上网，有点儿闷闷不乐的样子。
: u7 P2 i. m, b; v2 F) ?: `
“怎么了啦？跟沈婧吵架啦？”
9 r  I) Q9 P- _1 x
“没有。”
4 c1 d  ]: x$ \
“那干嘛阴沉着脸？”
' ?$ E6 I. _- i( A
听我一说，小妹也凑过来，打量一下张辰，问：“不舒服啦？”
* h+ X8 Q" q4 W# H; p. G8 G# h! y
“没有没有，没事。”张辰赶紧站起来，打个哈欠，伸个懒腰，说：“我去跑个步。”
$ U8 W0 I* W0 t" j+ L$ K; g
, b6 W  ]% K5 @3 O3 r% D; I& I张辰换了运动鞋，下楼去。

9 K& a5 g6 l% t* s& n小妹冲门外努努嘴儿，问：“怎么了？”

( V- ?* q8 |6 C/ V! p1 Z& y“可能是埋怨咱们游泳去没告诉他。”

小妹一撇嘴，说：“自己乐不思蜀，还挑别人眼呢，真是的。”

8 c# P) m8 J- X# t出去有二十多分钟，帅回来了，看样子心情好转了。我跟着他进了小屋，往床上一躺，说：“帅，今天干什么去了。”

“去沈婧家了。”

4 z) V' Y; T! j3 h; N! ?; J“怪不得一脸郁闷，原来是被丈母娘教训了一天呀？”

“没有。她爸妈没在家。”

( S4 h) [$ e( t* }* |) [4 V“哈哈，那你们俩今天没少玩儿新花样儿吧？”
; y2 a, a7 V  G1 g
“谁知道你们去游泳，也不说一声，知道我就不早回来了。”
1 |# C5 ?8 y" q4 K, d% z
) J- R% u  c: z( L/ g0 G“哼！我猜你就为这个。谁知道你们俩颠鸾倒凤地折腾到什么时候呀？你不在家我们才去消遣的。”

“以后谁出去干什么了都跟别人打声招呼、留张便条，别让人惦记。”

8 o5 i% J& i) Q2 m" o7 a. j! h“张辰，你过来。”
; M6 K& c6 R# {( b. J% s6 k% o
5 b- w; [4 ~4 r“干嘛？”张辰凑过来。

2 s% ?" z+ m; l$ J我一搂他脖子，盯着他眼睛问：“真惦记我们了？”

$ q7 z0 [* h1 y$ k, n“可不是。”张辰挺难为情的，赶紧从我的纠缠中挣脱出来，“我可不像你哦，大大咧咧的。”说着，脱衣准备去洗澡。


- h0 q( m6 J# B) z4 w! A
1月12日（星期一）
: H: L: Q" u. T; p  o4 o
中午，江筱枫拉张辰去陪外国专家吃饭。我自己跑到我们院门外的**刀削面馆吃了两碗刀削面。

出门往回溜达。在院部大门口碰见杨岳和陆欣一边儿吃糖葫芦一边儿也往院里走。
' B7 L! a$ P  y. X
“方哥，干什么去了？”陆欣热情地跟我打招呼。

“吃刀削面去了。”
9 d% G0 }% ]/ S2 {: ]5 f
0 H6 B/ h1 G- G5 r0 E“今天张辰没陪你吃饭呀？”陆欣笑嘻嘻地问。
9 l" S9 L; L0 v! k: `; s
“张辰有事。”我看了陆欣一眼，觉得这小子话里有话。
1 V# J  ~: H% e$ s
  I: [. ?! F; d9 X) }7 m“听说你要调走了，是吗？”
7 p6 Y$ V4 P6 c& e2 ^2 C& W3 B
3 m$ E. Q7 c% V$ F+ {“谁说的？盼我下岗呢吧？”

“嘿嘿，你们所长正准备给你饯行呢，这不会是无中生有吧？”

, E$ z- w# X1 R* ]. S. m“他跟你说的？走，找丫去。冲这个我明天就不来上班了。”
$ }7 U: K, ]" \7 i& D. ^' Z
5 A, k" s+ a" a8 i) x% V8 [“没有没有，人家舍不得你走。在院里述职会上，你们所长给院机关提意见，拿你做例子，说他们不重视人才培养，只使用不提拔，长此以往，走的会更多，再好的人才也留不住。我们头儿回来说的。”
/ B/ H. r, b( Z& s5 M3 T
“呵呵，还有为我打抱不平的呢？早干什么去了。”
7 @  A( V1 ?: L* K- N2 G2 E
“方哥，杨岳想请你吃饭，赏个光吧？”

“我跟他不熟，干嘛请我吃饭？”我看了一眼杨岳，说。

; Z1 N1 O$ q& `$ M5 H杨岳是很秀气的小伙子，个头不高，白净净的，是哈尔滨人。听我一问，挺腼腆地赶紧说：“陆欣说你特够哥们儿，想跟你套套近乎。”
! s5 d! D$ I2 {- M: Z7 ^  a* W) R$ n
“近乎了干嘛？”我问。

& y$ v; _; f! ^7 R" j5 N4 Q“近乎了就可以经常走动了呀？”陆欣不怀好意地笑着说。“等方哥出人头地了，我们好也沾点儿光儿呀。不是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嘛，我们都家在外地，无亲无故的，没点儿像你这样仗义的哥们儿，以后怎么在北京混呀？”
2 J& d7 |% x& A3 `7 ^% m
“方哥，就算认识一下，行吗？”杨岳恳求。

“行呀，哪天？”

9 J& X/ W$ b* ]3 P/ h“明天晚上怎么样？”
' C% t) L% U) s$ K9 D
“明天我去深圳，下周才回来。”
: g( ]8 ~9 S/ N: N' M& U
! L1 N! G# ~; Z, R“那今天晚上行吗？”

% t4 I3 S! x" X* n“行，去哪儿？”

' b; E* o% V( Y. y- y& c( {% k& T“‘郭林’怎么样？”
9 |0 y. E6 X6 X) s& s
“喔靠！家常菜呀？”
6 Z3 \0 Y7 c$ o$ v4 D
“那你说上哪儿？”

5 d6 ^. ?7 a% Y% A“上北京饭店。”

“你这不是寒碜我们吗？”
2 b0 D# P/ M" i0 T
“你说请客呀？又不是我叫你请的。那就上那家。”我一指路边一个小饭馆。

“那儿又太寒酸了点。”

“哈哈，那就去天外天吧。”
! y! ~  ^' f+ F: h
& x  E7 g' x! [“天外天在哪儿呀？”杨岳问。

“方哥知道，咱跟着去就行了。”

6 P0 V: d5 Y6 Q% M) M5 D“行行。”杨岳连忙点头。
' }$ g# M4 m! l' R: o# T# P' x7 U
% E( @* V+ G7 R. V“小方——”张辰开着江筱枫的车，正进门，见我在和人说话，放下车窗，喊了我一声。江筱枫也冲我挥挥手，莞尔一笑。“吃饭了吗？”张辰用手比划了一下。

' q7 o2 Q; U9 [' c3 y“吃啦。”我示意他快走，别挡在大门口。

帅点一下头，开车进了门。
, S" Z. m& B/ }; _
“张辰越来越风光了。”陆欣轻声念叨，杨岳侧目。

0 u; J2 y$ p, z3 }  b; y4 ?“晚上有人请饭，不回家吃了。”下午我给张辰发了个短信。

8 o) @2 e2 B: B: G, c  B“谁呀？”

; }6 H/ [$ p! u- I“甭管。”
& X9 G+ A- F- q1 s; i
/ I9 Q2 o5 f9 {# a5 W7 E2 D. M“跟小妹说了吗？”

“跟你说还不就是跟她说啦。”

张辰没信儿了。

“方哥吃什么？”杨岳拿着菜谱问。
# l4 e9 N/ a. B8 Z! r
“烤鸭和老醋蜇头。”

  p. a* E; |# j  Q“要一只金牌烤鸭，再要个老醋蜇头。”杨岳冲服务员吩咐。然后又和陆欣边翻看菜谱，边点菜。
) H. K: w/ r0 b. b  F2 `* A! x
/ f* S- z6 }( }- ~0 M$ k) q“喝点儿什么？”杨岳又问。
- v0 G. n( F% T6 @  n
“白开水。”
. ]/ [6 I/ m! v4 |- X) h
5 W9 ]' l& r& l( R8 B/ g杨岳看陆欣。陆欣乐了，说：“方哥不爱喝酒，我跟他出差，没见他喝过一次酒。”

“喝点儿啤酒吧？”杨岳是东北人，觉得不喝酒就成了吃饭了，没法说话，所以固执地坚持要喝点儿什么。

“行。”
0 R$ K7 e* \' G% Z6 I5 ]
“方哥，我想认识你，你是不是觉得怪怪的？”杨岳说。

7 R# b) E, v$ {" {% n2 @看着面前的小伙子，瘦瘦的，白净净的，很秀气的脸庞，我忽然有了好感。
5 q& B9 S2 j7 g# D
“没有。他……”我一指陆欣，呵呵，这小子正相反，是个很壮实的男生。“他跟我说过你。”
; M/ u5 |5 S. x7 L, B9 Q
$ J$ ~  w+ Z: g/ l“他说我什么？”杨岳看看陆欣，问。

1 L* B9 o* R$ Z“说，你都说他什么了？”
, S) b8 r# l* w+ M
2 ]; Z8 ]4 x. ?) y5 A0 y“我说杨岳特佩服你呀？”陆欣打马虎眼。

“瞎说是不是？我跟杨岳都不认识，有什么可佩服的？”
4 L' v+ Z* _  r  r4 V( f% s3 Q- \7 a, T  w
“我跟杨岳说过你，另外，杨岳也听到过一些别人对你的议论。”
6 G4 c$ d5 p/ q9 e% X7 t( ~  n
我警觉起来，问：“什么议论？”
( |1 a9 g3 P( B1 K1 M
( {. X6 O# R5 s, ^$ L“机关里有人背后议论张辰，说他跟你关系不一般。”杨岳说。
0 o" w2 C- G% t# ?3 P
“铁哥们儿，当然不一般。”
  O" N6 g9 ?5 z
“不是，有人说你们是同志。”
( X1 d, E! x* e
“没错。革命同志。”
. C* O; n" G4 b' J, ~
“不是，有人说你们是同性爱。”杨岳察言观色，嗫嚅地说。
; T3 I7 G5 c8 @8 X3 j
“哈哈哈哈，还有我们这样的同志呀，那天底下所有的人都是同志。我已经成家，张辰也早就有过老婆了，怎么就成同志了？”旁边五六个男女青年正在聚会，都把脸转向我们。

“有人嫉妒张辰，所以在下边乱散小道消息。”

“谁呀？”

“你甭问了，提醒张辰注意点儿就是了？”
; Y7 f( E1 f1 y) O- o4 U0 F
“怎么注意？注意什么？你说是谁吧？说了，这顿饭我吃下，把你当哥们儿；不说，拜拜，我回家了。”

) P' p4 ?  R3 a* [% [7 m“你就跟小方哥说了吧，他自己知道该怎么办，不会说是你说的？”陆欣说。
+ d7 o5 E1 T/ a* z+ f- f
我马上冷静下来了。哼哼，俩小子商量好了，想用流言蜚语拉拢我。

  y8 C: q) X, U& \! O/ T“方哥，你认识设备处的汤已勋吗？”

“不认识，怎么了？”
1 W4 b( p9 N" s7 M
0 p; k8 P5 P$ a1 X“他说张辰是GAY。”
  }" z; i% u( X- d
我想说“没听说张辰认识这个人呀”，转念一想，我没听说，不一定张辰不认识，于是问：“不能吧，他凭什么那么说？”
9 J* N$ a# \: b
& C# v( |+ k) S- o- c( ^“方哥，我实话跟你说，你别笑话我，行吗？”

“当然行。说说看。”
6 ?$ R# `! ^! l! i1 L( W4 F+ g
, ]  H+ U5 ]0 F7 `! Z  P/ A& ?“我是GAY，他也是。不过我跟他没关系。我的一个‘叔叔’认识他，跟我说的。”
4 W: o: v7 k- t# ?. `
“说什么？”

9 q7 i+ B6 k  m# e2 z; i“他说汤已勋说张辰不但是咱们院里的第一美男，而且还是GAY，结婚一年就离了。他还说上过张辰。”
& \7 P3 q4 f0 p$ D! d! D7 G
我头嗡的一下！接着妒火腾的一下就冲上了头顶。

5 P9 q. x0 w2 c; U% Y6 ]“瞎说。不可能。”我故作镇静。

, M/ S2 `, z' o) B) ?“汤已勋说他对张辰的情况了如指掌。只是后来张辰跟你住一个宿舍了，才被你控制了。你们俩形影不离，张辰是0，你是1。不过，最近院里好多人都知道你们俩的情况了，你在咱院待不住了，所以想调走。”

“你‘叔叔’是咱们院的？”

) K! y0 e3 L6 j' J, a  N“不是亲叔叔，是我爸的老战友。我当时调咱们院，是我爸托他的关系。来了以后，他对我特关心，后来就那个啦。”杨岳挺难为情地低声说。

“你‘叔叔’现在还在咱们院吗？”

“调****厂去了。他找过我，但我一直躲着他，所以现在没联系了。”
) Q( a5 y  X; Q) n( @- ?" c. K* J) b
# c: D8 }1 n0 T9 o2 R3 W“设备处那家伙什么样，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5 y. C) s9 [8 G! x! l
“中等身材，一口的娘娘腔儿。”
: n3 A: T: R+ D% G/ `% Q$ X2 }/ z
“甭听丫瞎说，没有的事。”

, X: z. M% G' \) x“反正现在有人在底下散风呢，说张辰在院办也待不下去了，所以让江筱枫弄外办去了。”

ziyu100

我想说“我怎么一点儿风声都没听见？”转念一想，我平时对这些是非从来不屑一顾，所以一般也没人跟我念叨这个。

2 W* w% f% a3 [+ q“谢谢你提醒，我以后多注意点儿就是了。你们俩现在……”我意思是陆欣是杨岳的BF。

“不是。是朋友。陆欣是直人。”
2 C* ~. t! S& I8 f
“肏，直人怎么着，你不会把他掰弯呀。”
/ ]! `) y8 A8 T
7 H" U; Z0 {# W8 _3 c" u% E“除了方哥，别人谁也掰不弯我。”

. g2 \' V' z. `8 |7 K' S' u$ K“胡说！你那东西现在就弯着呢。”
/ y4 U! e3 J% z0 F9 k6 j
“没有。不信你摸摸看。”陆欣往两边看了看，拉我手到桌子底下，我一摸，那里还真硬硬的，鼓鼓囊囊的。

; X# p- `1 d8 n“我……，你也是GAY吧？”

! o' b( N; A, K# n“不是。不信问他。”陆欣笑嘻嘻地一指杨岳，说。

* f- Q$ v3 M% @6 {“方哥，能冒昧地问一句吗？”

“问什么？‘你是同志吗’？不是。听明白了吧？”

9 X" o" J. X/ B" R; {  J3 _4 T“方哥，我说了我的情况，你对我反感吗？”
5 i& P- s3 j; `: R: H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反感。另外，我还真得谢谢你。我平时心里不装这事儿，现在知道了，以后多注意点儿就是了。行了，这顿饭我请了。服务员，买单。”
* l/ i1 Q" w  a; S0 {& V
9 G% ~' R: g. Q9 Q2 _3 M# P“不行不行。”俩人都掏钱包。服务员连看他们都不看，径直从我手里把钱拿走了。

“方哥，真不够意思？”

“得了吧，你们俩一会儿刮‘谢谢您’去吧。”
% K0 p0 o' z  i
" X1 O, u# {# N3 A' h8 w八点多才到家。
4 i' I! k% v: r1 l1 J/ e
“谁请客？”小妹问。

“俩妞儿？”

“甭听他胡说。”张辰说，“谁请客？”
: J" \5 s7 S% l) E+ u' s8 z
. I7 o) y- p8 B0 ?( l% O: z, J“不让她问，你又来问？汤已勋。”

张辰吃了一惊，瞳孔都大了，“瞎说，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认识他？”
: d; V- W4 T$ s
' ~" v% d* h: L; }, `, p0 |9 \“不是咱们院的设备处长吗，机关的，怎么不认识？”
" q; f6 h) W/ N" {( b6 u
) \* c" k( i* ]7 a1 J“他要给我饯行。”

“你认识他？”

  }9 d! |7 y. y“刚认识的。”
3 h$ h8 u1 {5 t2 X
0 E' w) f, a6 O) [2 v“他为什么要给你饯行？”

“送瘟神呀，‘纸船明烛照天烧’。省得我碍事。”
3 z5 m) A/ _7 `* n0 H7 ~
5 y4 ?) }) [+ W6 T  ?+ E  R5 W“那人人品不好，别理他。”

“你了解他？”
9 F& m* l+ x. `! k9 s7 T1 X
8 T: w. b$ w/ B. P, f“也是听别人说的？”
# |# @& N* G6 p- D
“怎么人品不好？”

3 Q! r- V& f' i: Q( `8 Q“说这个干什么呀，我才不信他请你客呢。”
- K4 M2 `9 `; n7 U
  I3 B% I& M2 N3 h. k说着，帅往小屋走。他在躲闪我。

0 l$ @& R( [0 N“是陆欣、杨岳请我吃饭。”

7 r, ?5 w: d$ U: s“就是中午在门口跟你说话那俩小伙子？”

* \, V2 X( z5 e5 M$ J) s2 J“嗯。”张辰如释重负，手扶着小屋的门框，问：“怎么想起请你？”
+ z& l$ T6 S! {4 ?5 l+ m0 O
- m' I2 h1 T  ~7 S“托我办事。”
+ N' m, w0 u1 \; z
2 W! G* m1 V) S  U% D7 l0 p“噢。”鸸鹋放心了。“方，你明天走，小妹怎么办？”
; K: Y7 a0 @, ~  h: n
“她怎么啦？”

“她没怎么。”张辰有点儿难为情，说：“你不在家……她一个人……”
9 {' W( u- v( G4 I6 J
“她怎么一个人？你不是人呀？”
& a6 z- r' X! J3 U8 s& |3 r
“我……”

% J: w2 E( o2 a8 Y  P“你想上哪儿去？”
. H5 A! m2 j& ]+ w: ~- b6 W' b
“哪儿也没想去呀？不是怕……”
1 W/ X, S* E% C; {! D7 H
“怕什么？”

“其实没事。不过怕邻居误解。”
2 p. S  V0 \( q" N* O( @
) i  e7 |: N2 S- O“跟邻居有什么关系？”
3 V6 A& G: B8 _+ ]
“咳！我们那里当哥哥的不能单独和弟妹在一起。”
& k  x" g) S9 I9 [, M7 \& G0 U7 i
“我这里没那么多事。你跟小妹商量去吧，她愿意怎样就怎样。”
: G8 ~* e" {0 A- z' x1 w
* t0 p, r( s7 S# \% N. O" \. w( W“她也听你的主意呀？”
8 h, _3 H# W2 S1 K4 E( G9 ^
1 A% j' D6 p+ E2 g6 t“真的假的？”
" G" B6 y& [/ k( X7 W; U: F
  `/ |- ^; M, x, \“当然真的。你说一不二呀。”
! U( a$ S: ]! g+ c$ o4 Z
“是吗？那好呀！让她给我生个你的儿子。”
5 W6 V) l9 r! l  |$ w
& _& |0 H$ ^9 h“冲你这么说，我回宿舍住去了。”
6 F" Q: N, S/ m& x! [
) u+ u# z- c* i“你去吧。”我已经脱光了，衣服扔了一地，就穿一个裤衩，站在帅面前。

; B0 ]5 J. J: R! X“你先洗澡去吧，一会儿跟小妹商量商量哦。”

/ k- n) j* Z& e7 d! B“我不管，让她自己拿主意。”
! k. }# p$ L1 E3 a( M  _4 g- A
& X4 h5 _- A8 ^% O8 ^* n“嘁！”

“‘嘁’什么你？”我手在裤衩里揉搓一把，然后抽出手往张辰鼻子底下一捅。张辰憋着气，连忙推挡，像蜗牛似地退进他的小屋。
5 n$ ]) [* d5 E8 |2 F
( _; T3 U" l7 V' q/ |, K$ v  M睡觉的时候，我问丫头：“我这几天不在，一个人行吗？”

% |0 }* c* A: d: X1 {. p; [“那有什么不行的。”丫头不看我，含糊地嘟囔了一句。听出来了，她没想一个人在家。
. O) b6 e; T1 ~; }2 j
9 L- C) X) C( t8 q

1月13日（星期二）
5 K( X% p: Z" `! e% S2 [( C
早上我穿西装，打领带，帅满眼是笑，冲镜子里的我说：“这小伙儿，多帅！”
" M4 i+ h+ K# v
小妹也凑过来说：“平时也这样多好，你俩还真跟亲兄弟似的。”

“我与张辰孰美？”

+ }/ {9 U) o# n& v$ |0 R! T“辰哥可比你成熟多了。”小妹打量我们俩，像品尝美味儿似地评品帅哥。

$ K4 _3 h& l; m! S5 W- c! I“真是苯死了，中学都没毕业。应该说：‘君美甚，辰哥何能及君也。’”
/ z. @8 Q6 F! J: e. c( x6 f
5 ^5 ]1 H2 ^8 L7 ~3 m4 p“呵呵，才子呀，谁能跟你比。”张辰说。

“你还多嘴，夸人都夸不到点子上。应该说‘翰林呀，谁能跟你比。’”

“干嘛非说‘翰林’，才子怎么不好？”
, c( t# C1 H' G7 o+ h# j: ]
“才子是草根儿，翰林是学士，明白没？哪天再上南京，非把你那些奖状都没收了不可。”
5 {4 U5 y* N$ `' |% Q1 o
2 \( H+ Q1 s- T! e0 Q4 f“方，你过去也没少得奖状吧？”
6 r$ i' e; e! I+ d  S1 p$ C
“全扔了。”

. [* O4 V( Q/ x+ I0 K# B“辰哥，咱走吧，该晚了。”小妹八点上班，但要提前做准备，一般七点四十就得到。张辰八点半上班。为送小妹，得早起一个钟头，早到半个钟头。呵呵，为了这个老大哥的名分，任劳任怨啊！我们家不能没有他啦！小妹准打心里排斥沈婧。

————————————

晚上，给丫头发短信：“自己在家呢？”
( c' x. |) M$ \9 |
: Y% \9 Y0 G+ u“不是，辰哥也在。”
% `! _: l& N3 f: \) q% W! K! T4 X


/ U5 R2 D5 j  k/ s3 {9 n1月14日（星期三）
6 q; o) x! H& S4 l  _6 c) F
“干嘛呢？”快八点的时候，丫头发来短信。
' c, y2 i  N! J% F
“逛红灯区呢？”
8 H4 j, V, p% ^6 @8 |( j
“别让人家逮着啊？”
3 U/ @) J: o' ^5 X
“没事。红灯区的区长是分局局长。”

“那别回来了，在那儿过年吧。”
% b2 a: F  D% A8 b
; o- b' M0 \5 M8 ?  ~8 f+ m( }“行。”

……

8 T* z1 o0 s- L8 ?& Q“帅，干什么呢？”
! w: f% V/ P" A, ?* [0 A. U- D; B
“写发展规划呢？”
2 |  |9 h" \$ D1 ]( |; X8 v0 }8 _
, e0 s+ y) A& }* S: W0 f5 Y“不是院办的人了，还写什么发展规划？”
+ k3 ]4 q% \; ~- `* U+ u& p  W
1 s( v# \# H' Z  p/ z“外办的，江给的任务。”
( s  I. m# a* m: C( L
“丫头干什么呢？”
: g. v6 [' y  _% _0 v& B) n, l
$ J1 }& X2 J8 [! U“写论文呢吧，在书房。”
3 Q& u- d3 o1 S
“给我照顾好哦。”

6 ^) Z" L* ^9 B# H- C4 \- P“不管！”
! K* ~0 D3 n: N
, h* i9 v7 B: M( K' M; Q( m……
' [; v. f+ {1 L9 C& N
8 G  a; F6 g/ G: t/ h+ u* V* b电话响。

. ]3 ~, [) G1 g% I$ G7 p3 f0 a“喂？您好……”

“方哥，我是杨岳。说话方便嘛？”

1 K- L, Z- l) U' p; d6 D“等我到走廊去……”

5 u% k) ?$ s5 p% b: r……

“……说吧。”
! A& h% z: z1 J2 l, e' b' D8 T: f5 T
“方哥，那天我跟你说的那些事，说完就后悔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6 G" Z+ j) V$ o7 }% k
“出什么事？”
7 r7 P2 g/ R3 I* j$ v, T3 ?
“你不会去跟汤已勋对质吧？”
# |0 V$ ?* j. @1 i
“会。就说是杨岳说的。”
% n" z' f( z9 `" T0 g  R
* f) e1 L; o) M4 S) i, h“方哥，我真不该多嘴，你忘了那些话吧？”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悔之晚矣！”

/ i6 k: V, D  R. ~“方哥，求你啦，千万别那样，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才那么冒昧，是我错了。原谅我吧？”
4 {# n. @# z- ~# e& X
% U  F# j2 @+ G5 d“哈哈，瞧你那样儿，像个爷们儿吗？我会那样吗？别瞎想了，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才对。张辰是我哥们儿。我们之间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要是有人心理龌龊，不管他有意无意对我哥们儿造成伤害，我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 |, B% G0 ~0 @7 e# J“方哥，你真棒！那么阳光，那么冲，我真佩服死你了。我可能不配做你哥们儿，但我为你死了都行。”
" m5 S$ H1 B# H& L% G8 w# f
1 _$ k$ K1 T" B. U, ~“哈哈哈哈，怎么啦？说什么呢？我何德何能，值得叫你以命相许。”
* o" d& ?8 N- Q) Y
“方哥，我虽然是同志，但我人很善良的。只要你不歧视我，我真的心存感激啊……”杨岳说不下去了。
! E* o8 o/ s/ {
“当然不会歧视。同志只要不做伤害别人的事，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歧视呀。直人要是行为猥琐，心理阴暗，照样会被人鄙视的。陆欣在吗？”
. g% L- j- {, {+ ~3 x7 Q3 c
. m2 x7 L' I- n“他这会儿没在。”

/ `: V3 w$ N- l! a“这小子真是直人呀？”
/ }, X2 m& n* [/ L9 B9 e1 V5 l
“是。”

) y. P; A* {9 v9 Z& ]  e& Z“那他对你怎么这么殷勤？”
- u* g" ~5 R. I3 Z
“他人也很好，很阳光。能理解人。”
& t% a1 _6 N* H
1 k& r3 ~: n+ E! ~7 p% @“你对他没感觉？”

$ ^( N* \5 D5 F2 e* W: F“有。正是因为他不是同志，但对我很宽容，很友善，我更应该珍惜这份儿友情啊。”

“嗯，这话说得对。……”
! P- j0 R7 F1 t" |2 L; Y5 ~
  L- |9 L  x; Z5 o27

ziyu100

1月15日（星期四）

( x1 [* s$ H2 B2 S今天旁听一场庭审。回到酒店已经快九点了，正准备洗澡，手机响起来。

“……方，我还是回宿舍住吧？”是张辰打来的电话。
2 @8 v* W) Y' v4 I% f: f6 P
! D8 z4 `6 }+ s) ]- n“回吧，跟我说干什么？”
: }! H, _' S/ |! F
“刚才你爸妈来了，正是吃饭的时候，一看他们异样的神情，简直把我尴尬死了。真是的，怕什么有什么？”从张辰的口气里听出来了，他这会儿懊恼死了。
3 d* {1 U; F- l8 e) p
“我爸妈干什么去了？”
1 f1 [  W: Q+ G
/ h7 n- y5 }2 S: g- g4 J4 @“送来好多年货。”
( K4 S+ C- P9 g, ~) S$ Q% f
“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院子里，小妹今晚心情也挺郁闷的。”

“她这会儿干什么呢？”
& M* X) i- w, v; p) ^1 ^% E
“我出来的时候她看书呢，都没话了。”

“她平时看书的时候还说话呀？”
7 g; N0 F$ Y  B. V
+ U/ E3 b- d+ O“哦，那倒没有。反正送走你爸妈，她就去书房看书了，什么也没说。”
: B+ I$ i  l+ F$ f2 x/ Q
“没说话就是郁闷啦？”

% S" M5 p' B# z$ l4 w“肯定是呗，你要在家还好些，你不在家，哎，谁看了都会觉得挺不正常的。”
+ E$ ?' D; Z: i: m# Q5 _1 n' @6 z# j
! N, P0 `7 d) }“没关系，天塌下来有大个顶着。你一米八三，我一米七八，丫头一米七零，怕什么？”

+ s: G( @* `- G+ c( }“那我回宿舍了哦？”
* A* \+ T- N. X
“嗯。”
; I- y! \) |' Z+ `. a+ \# |
3 |1 c# x  ]" F) U7 A“那小妹怎么办？”

( m4 B! O( k* B' J- d  o“让她自己在家待着吧。”

' x) ~. n' K1 }7 @7 Z4 H“那哪儿行呀。你快回来吧。我再坚持几天。等你回来再说。”张辰郁闷死了。

……
, G" s) D: B% t! B7 L! S  X
% H  v. J, a# B; o! V2 A% N“喂？丫头，干什么呢？”我给家里打电话，北京传来丫头从容的声音。
2 y7 [: e* ]5 i
“哦，你呀，看书呢。不许叫我丫头。”
8 v' h  Z; r5 K* w; b, N9 n
“你就会这一句话吧？听张辰说你今晚特郁闷？”

“没有啊？他跟你说的？什么时候？”

“几分钟前。”
- t2 F, P# t3 ?& J- R* }
& N  D0 o: D$ y/ a“他说去跑步，原来告密去啦，这书呆子。”

“晚上爸妈来啦？”

“嗯，送年货来了。全是猴儿喜欢吃的。”
& I% e9 p, ]" a# j& m
6 ]6 E! {* C0 F$ D7 Z' R: n$ e“那好哇！你和张辰都尽着我点儿，也算为我效了点儿犬马之劳。”丫头属狗，张辰属马。“爸妈看张辰住咱家没说什么？”
6 q( C5 O$ Y/ A! K& N
“那怎么说呀？不过肚子里犯嘀咕是免不了的。”

+ m; |: P$ K/ V2 H+ X“你没解释解释？”
) }. j, H2 s7 G6 z9 e4 z
9 }7 R, X: r+ t5 P9 Y# n“爸妈没问，我解释什么？反正都是他儿子干的好事。”

“张辰没说什么？”

“张辰沮丧之极，那样别提多可笑了。实在受不了男人坐立不安、心乱如麻的神情，我赶紧躲开了。”
! U& u3 _* q$ J/ T
“张辰说要回宿舍？”
6 z6 \, s6 J$ q* }+ K* T' B
" {3 o- [6 f9 D$ t7 u9 N“现在？不会吧？”
4 }( |9 t  v) u1 o
; v& M% a9 E- X" e+ h1 L- E“他说就怕别人误解咱们的关系，结果还是被我爸妈撞见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1 W  b! A7 `0 n3 L" l“呵呵，黄河水浑，更洗不清。噢，辰哥回来了，……”

这死丫头，可有主意了。
. P. G  q! k# G- t+ N$ G" D
28

ziyu100

1月18日（星期日）

（上）
6 L$ E" H2 J& z1 T: U
我跟丫头说晚上九十点才到家，其实中午就到京了。
* c% C  C+ e; b6 `5 w
回到家里，屋里里没人。两人都没在。不知道是一起出去了，还是各奔东西，忙自己的事去了。

/ G# \! }) \5 ~/ k) b+ I提包扔沙发上，写了张“回家，晚饭后回来”的便条，关了手机，开车回家。
' R& Q. v$ ]! y0 _  V3 Q
妈没在家，爸和三个同事在书房商量事。我吃了点儿剩饭，坐厅了给青岛打电话。
  B! A3 C* c; k9 T- W5 y8 C' G
“妈，爸在家吗？”

9 u7 j# x, a. d# _1 O7 @" I: Y' a“小方啊，你爸在基地，不常回来。”

! @7 U5 G+ b; r% t( q“您一个人在家呀？”
, ?/ t: ]- U  ^3 l" \
“是呀。”
9 j; ?1 V" K2 W% U, v
  Q+ s9 t; ~0 s6 C“那家里万一有点儿什么事怎么办？”

. c- ^0 R3 e+ d, t7 `“哦，不用担心，不用担心，‘勤务’24小时在。”
5 }! q. f9 B0 O7 |+ R
. ^( g) u: k5 M" x) D  n  {" a“噢，就是保姆吧？”
: U, G& k, E* @1 F8 z  P6 K! z# t& i1 u
“不是不是，一男孩儿，一女孩儿，都刚二十出头，挺好的俩孩子。男孩儿开车，女孩儿照顾我生活。”

“有人伺候，不想回来了吧？”
2 W- l: P! a5 M, }; R
$ G4 Y0 {2 t& Y7 @" U( E+ O* F  E“谁说的？回去碍你们的事，就在这儿凑合吧。”
) z: D' k" f, A# b
“心怡的意思是让您多照顾照顾老爸。”

“他用不着我照顾，我管他他也不听。一天到晚喝酒，随他去吧。”
" \- B% f' X9 h' S. W
“别急啊，在有一年半载，就让您抱上孙子。”
  P2 }- X  ]- `5 t0 u6 X1 S! h
7 }$ k6 b" X' l; e7 e. \3 R“那好哇，我也不好意思问这个。你爸回家就念叨这个，说有小孩儿送青岛来，他给带孩子。哼，看看行，他要动手，我可不让。在把孩子吓着……”

“哈哈哈哈，好像已经有小孩儿了似的……”

给妈打完电话，又往基地打。
' n! ~& E% q1 V" H7 {" |
“爸，……”

“儿子，怎么想起这会儿给我打电话？”
6 n, C! N& ]- c9 h  T* K& b
“出差刚回来，请个安。”
5 q7 ?/ @5 I; h/ C$ r+ s2 X
% o# `0 ]. p( m; X“你们过得挺好吧？没打架吧？”

“打架？跟谁？像您？动不动就老子怎么怎么的，摔家伙砸碗的！”
' z: e$ V) @( @4 |0 [
! e% m1 q) U; Q( L, A“哈哈哈哈，我哪儿那样过，老婆子说的吧，听她的，没有的事。”

“不是，丫头说的。”
1 b8 t& _' j* T: T! X/ F
“瞎说！我这辈子还不都是为她们娘儿俩。男人没脾气，女人看不起。没少疼她们啊。这丫头，还不知足。你爸妈好吧？过年让你爸妈跟你们一起来，送你们去海南岛玩儿玩儿。”
3 G, v0 V/ ]% d5 K5 o4 J6 ?
“您今年过节怎么有空？”

“我哪有空。这年节都得以部队为家。我给你们安排好，让丫头陪你爸妈去海南岛玩儿几天，让那边安排你们去西沙看看。”

6 L4 n+ h  g# o: R“噢？您不去呀。那大过年的，我们去干嘛？去海南的事以后再说吧，过年我和心怡去看您，陪您过年好不好？”
/ [- n, t/ x3 `( Q$ G" p
" w: P% f$ X0 t2 ]3 @“过年来青岛当然好。不过玩儿你们的去，甭考虑我，我已经习惯了，过节不过节的无所谓。玩儿你们的去，玩儿你们的去。”

. u, u$ g/ [1 `) v8 _“这么定了。春节我动员老爸老妈跟我们一起去青岛几天，咱一块儿过节。上海南的事，等过了年，找个好日子口儿，您再给我们安排，特别是去西沙，一定得去成啊。”
& u. @$ \. e  }
9 f' {6 [- W9 h% D: |  ]“你这小子，让我疼死你了。怎么这么理解我呀。我那丫头都没这么细心。也好！最好你爸妈也来，算陪我过年，以后我再答谢他们。不过话说回来了，他们节日也忙，京官难当，越是年节越得走动。他们没空，你跟丫头来，我就烧高香了。去海南、西沙没问题，什么时候去都行，我给你们安排。”
0 }2 ]& e( E& r; a9 k
% K7 e7 R2 ]+ l* |" @“行，我跟他们说说，看他们的意思，也不勉强，反正我和心怡一定去，到时候给红包啊。”

1 {4 L; G/ X- R3 q4 \. c“给给给，给双份！哈哈哈，那玩意儿，打发小孩儿的把戏，爸得琢磨琢磨，看给点儿什么好。但是，跟丫头说好，三十那天一定跟你爸妈过。按说过年丫头应该跟婆家过，不能回娘家，……”
1 m, N6 K$ f1 O4 R4 T
( @' e, n1 n' k% }  B“唉呦喂，您这老军头还那么多老理儿呢，我们都不懂这个。哈哈，您放心吧，我们家从来不随这个俗……”
& a; O( i. Y5 N0 j
“不随什么俗呀？”爸送走客人，过来搭腔。

“……噢，我爸过来了，您跟他说吧。”我把电话递给老爸，“我岳父的电话。”

爸接过电话，往沙发上一坐：“喂，老林啊……”

我去我房间准备睡会儿，断断续续地听到他们电话聊天。
( n% ], U8 j, J5 _/ `1 {+ S8 ^, H0 ]
“……这小子，主意可大了，就是嘴甜……哈哈，他是好小伙子，就是胆子太大，你得多管家啊，宠坏了我可也拿他没辙……心怡多可爱呀，……我也不管他们，咱们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还不什么都靠自己啦，这倒好，都三十了，还没长大呢，还啃父母呢……你就惯着他吧，以后我说话更没用了……哦，好，我和他妈商量商量，有空去看你……他的主意呀，……哈哈，他什么都敢作主……”

) I& x" U6 l+ ^5 x后来还说什么就不知道了。我睡了个大觉。
- t  R8 b5 o' C) @" J. y
: w( A4 ~  x5 q2 |3 q6 `% u  b8 t) Y29

ziyu100

（中）
. G2 F& P( D' E% N# y) H$ _  ~0 y0 w
“儿子，该起了，都五点了。晚上吃什么？”妈来叫我起床，一拉被子，“唉呦我的妈呀，多大啦，怎么睡觉什么都不穿呀！”

“吃什么都行。”

“那咱们上外边吃去？”

“不去不去。在家吃‘天福号’吧。”

“都这时候了，全是人家挑剩下的了，还能买到像样的呀。这么着吧，给你烧黄鱼吃吧？上次心怡从青岛带回来的，给你留了四条呢。”
0 h6 n: V" J6 Y
“都一个月啦？臭了吧？”

$ W4 l+ @$ l4 j, r“还没商量好哇？”爸进来问。
0 L$ I$ c( `1 Q
8 K! Q- Q% O' z+ j+ ~; a. h  ^“他不去。”妈说。
1 I$ E! U* Q9 s* `3 J" A7 ?0 @) N
% s0 D# u/ Z" `* h" z/ Q5 a“那就在家吃吧，让阿姨做。”
7 v  a6 g$ [$ o1 Z4 ], P& D
“行行行，吃什么都行。”我挥手让他们出去，我好起床。

ziyu100

吃饭的时候，阿姨在旁边，我估计他们不会谈家务。果然，一顿饭下来，除了说点儿家常话儿，一句没提那事。
/ q5 h/ N' r' P2 H
5 }  `+ {2 s/ _2 I6 O1 A( c- @“老林请咱们去青岛过年呢。”爸说。

“不去不去，给人家添什么麻烦，来回尽跑路了。儿子他们要去让他们去吧。”
# R) y+ O/ P5 d; V) S7 [
“老林说让姑娘过来跟咱们一起吃年饭，初二再去青岛。”

6 [! ]' m0 g5 c/ h( V3 n“听儿子的，他们愿意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三十去青岛我也没意见。老林也不容易，一辈子以兵营为家，女儿女婿陪着过个年也是理当的，咱家没那么多事儿。”

“老林特喜欢咱儿子。”
+ {5 @6 y5 T1 k8 I' c2 j- E' F1 C/ w
“那当然，我这儿子，谁见了都喜欢。”老妈得意地说。

. e; e$ V2 x9 {+ O8 L“这话我爱听，香一口。”我歪身在老妈脸上亲了一口。
0 e1 Q4 `& \" u3 I9 O/ d9 g/ q
“干什么！别跟我油嘴滑舌的。”妈推开我，找东西擦脸。阿姨笑呵呵地赶紧站起来，去卫生间拿毛巾。我顺手把擦桌布递给妈。

“越来越没人样了。”妈做出要拿擦桌布抽我的样子。阿姨赶紧夺过去，把热毛巾递给妈。她擦完脸，把毛巾递给我，“把你那油嘴擦擦。”阿姨站旁边等着接毛巾，妈说：“阿姨你吃饭，让他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