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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18 21:4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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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总总事实来看,对他来个深情告白纯属多余,我只能接受两种情况:要么相爱,他从里到外都是我的;要么干干净净做个表面知己,除了聊天别无其他。老死不相往来还是不太现实,我们的朋友交情都有好几年了,绝交这种事我拉不下脸,也没法跟小川他们解释,而且我对阿飞式的“突然想通”还抱有相当大的期望,那才是梦寐以求的最高境界。
# Y7 X% x# U R于是我再次开始了“冷落”行动,坚决不跟他单独见面,每次有第三个人在旁边才做做好友的样子,就连小川上厕所我也跟着去,免得他抓着机会迷惑我的心志。他瞪我的时间越来越多,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是骂我神经病就是觉得委屈,基本上他没得罪我什么啊……也是,有时候我都替他委屈,摊上这么个该死的同性爱,喜欢他喜欢得要死却又一个劲儿装清高,明明眼一闭就可以躺到他怀里什么都不顾,也算完成了一场贯彻到底的痴情。
! a/ G4 y7 f$ Z( u我为了躲他,电话换成带来电显示的,大门也换成带猫眼的,他找过我好几次我都“不在”,再笨的人也能看出来我是故意的,有一次他在我门口骂了几声,其内容如下:“高郁你个神经病!我知道你在呢!你他妈出来!我哪儿对不起你了!混蛋!XXXX的!#*%xx…………”
6 j7 N& N, k! b& ^$ r我在门内静静的听着,一边听一边无声的苦笑,我就这么点出息可是没办法,我真是怕了他那种无辜的样子,如果门一开,他软软的说上一句不怎么样的甜言蜜语,我还不又得晕菜?, R" C. F1 }9 L! E' T0 B
当然了,他找我不一定是为了那事,但我只能防患于未然,他兴致一来随便玩上一次,我就得花上千百倍的力气反省,好让自己从希望中再度抽身,前几次的经验把我折腾得太狠了。
5 w9 h, x3 X3 q/ x$ d% t5 X7 ?有过肉体接触再要两个人平安无事真的很难,不光是他,就连我自己也没什么把握。“再见亦是朋友”可以,但前提是再见的地方没有床或者沙发什么的,况且以他的自制力,可能要大庭广众作为后盾才确保万无一失。
6 k: g. a3 F! [7 n1 d% u小川来找我的时候,对我的新大门颇感疑惑:“你干嘛换门?那个好像还行吧?”9 G) z, B; ~6 h. g/ H% N
“坏了,所以换个结实点的,免得被人捶烂。”
6 S* a- I8 ^. v. Q( r“呵呵,谁会那么无聊啊?”
! L6 d% }* r3 q' i) u' j9 g进了屋我继续躺在床上养神,小川百无聊赖打开我的电脑玩桌面小游戏,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小川把话题拉到了李唯森身上:“……高郁,那家伙这段时间脾气挺躁的,你发现没有?”
7 A4 ~' V. M2 [* v2 e u“是工作找得不顺吧?”
! f- E( U( g. \9 v+ W“可能是……不过听说他家里找了不少人,快解决了……”
+ V' H H+ ]4 q0 v: O9 U“解决就好,在哪儿呢?”2 X h8 s# z. k& d( K
“反正是国企吧,他准备去跑什么汽配销售,好像油水很足……”+ d& o$ X8 u+ w' F7 n
“适合他啊,可以出差又有钱拿,他那张嘴也能说……”
3 ^ R" r6 t) o1 ~“……那他还不满意?老是阴着一张脸,搞不好跟女朋友吵架了吧?”8 W* c0 o& b/ Q. t* z* W
“……我也不清楚,你多陪陪他就是了。”
B* {' Y/ I0 N' m+ K) U“我也要上班,唉,反正我们有空就找他呗。”) [& X. ?8 R) a' s
“……嗯。”
) o2 r4 f8 `( v0 l小川打腻了游戏接着听歌,鼠标在各个文件夹上点来点去,当他点进了我的“精选辑”时,我突然想起那里面有“好东西”,那几秒我简直是浑身冒汗,赶紧让小川退出来,他一脸好奇的问我:“里面有什么啊?秘密?”
# C- v# [. K( O( V$ }7 e我干笑着打哈哈:“不是……没写完的小说,乱七八糟的……等写完了再给你看!”' X$ r# E5 o9 f) W* K* |2 ^* e
“哦,我等着你写完就是了,加油吧!”小川不疑有他,又拨号上网,我收藏夹里的“好站精选”可怎么办啊?7 w ]1 d+ L% Y7 L, _2 a* ^& k
“小川!帮我看看水开了没有!”我总算想起炉子上烧了好一会儿的水,小川被我“凄厉”的叫声吓得弹跳而起直奔厨房,我则抓紧时间把一切“证据”隐藏起来,等他端来一碗下好的面条,我已经抹净了额上的汗面露微笑:“谢谢!”% O! Q q. x l1 Y6 p
天知道,要是小川看见了那些东西会是怎样的表情,那是我用来解决性需求的刺激品,其色情和暴力程度可想而知,我自己也写过类似的小短篇在网上张贴,用词越粗鄙就写得越来劲,完全是一种发泄而已,也许在那些时刻我才是真实的,曾经跟李唯森作爱的那个我只是从前岁月留下的幻影。
& z* M" l. q) G1 D基于小川对李唯森的关心,那年的圣诞节我们是一大群朋友一起过,地点在我家。2 x; z2 Z' D7 _% m5 p) w
李唯森来的时候没带上女朋友,我当时心里就犯愁,好在一天下来他倒没什么异常,连瞪我的频率都相当低。# e' m- \8 D8 G1 _+ @4 }
下午的席上我不停劝他少喝点,好保证他可以清醒的离开,他当着大家的面这样臭我:“高郁,你什么时候成我老婆了?”% f4 H/ v2 v0 i4 W4 V1 z6 ?" B" q
听了这种话我还能怎么着,当然只能保护自己少喝点,免得待会儿犯错误。李唯森喝了好些白的,接着又喝下两罐啤酒,饭还没吃完就趴到沙发上去睡觉了。" `* C8 C A" p" V. T
吃饱喝足再打了几小时的扑克,终于到了赶他们回家的时候,我一个接一个的拜托都被他们逃掉,最后的希望是小川,可他自己也是女朋友搀着才出了门,我看着躺在沙发上的那个家伙想了半天,只能硬把他叫醒再说。& H* w& T/ G! z' s P
我一边摇晃他一边问他:“你是让她来接你还是我帮你叫车?”
9 g; ] A- f* O他慢慢睁开眼看着我没说话,眼神却清醒得很,我一瞬间明白了他是在装醉,气得立刻转身往房里走,身后幽幽的响起了一句话:“我想你。”
1 T& o2 L, U- q- |4 {% e9 Z" \7 ~我停顿了一下,脑子有点晕,可还是压住了回头的欲望继续往里走,他又说了一句话:“跟我好好谈一次行吗?……我保证不乱来。”
( b8 g' V% N9 ?4 o# U他的话不能相信,我知道的,所以我冷冷的回他的话:“……你以前答应过,还不是不作数。”' e. A6 r2 U* `. @& z; `) B
“你就那么记恨?跟我聊聊天都不行?”
- O( }+ Q% ]' o他这是狡猾的转开了话题,我也知道,可我的脚在原地生了根,任他走近从后面环抱住我的腰,他的下巴在我颈窝处捻来捻去,就象我小时侯养过的那只猫,引诱我又一次上了他的当。; |) e+ O+ m W+ F/ }
“……那好,我们好好的谈,你先走开。”我好不容易逼着自己说了这句话,甩开他坐到沙发上。7 g( B1 o9 _) M' q8 \, m( E
他想坐在我旁边,当然被我赶到了对面:“就坐那边,不准过来……你想谈什么?”
* N5 k3 Y+ {+ r& J% I“……你躲我是什么意思,讲清楚。”
' S7 V+ `& R% E8 W7 L' L4 _; T“没什么意思,就是没空。”. z, N: `8 l* s4 r& I. U+ p# C- p
“你明明在家都不开门,我听见你走路的声音了。”
& |+ n V0 Z9 U- O; \“我……你听错了吧?”
0 k: j3 I$ y( n! V2 c) [1 m9 A- T“小川跟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在旁边呢,我接着找你就没人了……”
H j$ B7 w% l3 Z& [& _! Y* B“……我不想跟你做那种事,就这么简单。”
6 x/ a- p5 R" y3 b* x: n2 w3 c% U) S“哪种事?”他理直气壮的逼问我,人也站了起来:“当初你也没说个不字,现在就清高了?我没资格跟你玩了?大记者!”! i# |% W+ v# t Z0 L$ T. s
面对他一脸气愤,我只能怪自己糊涂,为什么当时不强硬的拒绝他。我象看一个陌生人那样看了他三秒,然后冷笑着对他下逐客令:“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U. O2 L3 \5 o i' t- `“……默认了?那我也用不着对你客气了!”
* n; _+ U2 Q& X1 {# s; ?2 j% E他首先煽了我一巴掌,使的劲挺大,让我顺势倒在了沙发上。我坐起来正要回手,他就扑在我身上撕扯我的毛衣,趁我的头套在里面出不来,他又结结实实给了我肚子一拳,这一下让我半天没缓过气,差点晕了。
' O) C" y* M9 }( z; h8 S1 v+ d! P等我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把我整个翻过去压在身下,两条手臂被他扭在背后用膝盖钳制住,裤子也被死命往下扯,他几乎是一次性让我的下半身彻底暴露,接触到冷空气的皮肤很难受,我终于破口大骂:“你他妈放开我!混蛋!”
& s7 x, l1 f, c2 t f& {. O* m“我没你浑!”他还有空闲回嘴,抓起我的头发往沙发沿上用力磕了一下,脑门传来一阵剧痛,我头晕目眩的闭上了嘴。
4 o, R" [* T- `" k4 Y" E. g再后来,他直接把那个东西送进了我的身体,没有任何前戏或润滑,我咬紧牙关任他冲撞,可眼睛即使闭着也流出了某种液体,其实他从进入到射精总共才四、五分钟,我的感觉上却很漫长,这种行为……就是强奸,赤裸裸的强奸,但在他看来只是一种力量的征服而已吧。0 P- }% m1 o: Z s/ C' {& d
等他心满意足的从我身上下来,我的眼泪也早就干涸,我的语气依然冷淡平静:“你滚。”+ s: X! T* E. D0 K9 g3 y
他把我半抱着扶起来,尚算温柔的动作掩不住眼中的自得,我陡然间心若死灰,说出了那个深藏在心底的秘密,听到我的话他一下没反应过来,接着话茬问:“……什么?”
7 I. h8 G' t: U; ] t, v9 S4 S“我说我是同、性、恋!你还不走?”我挥掉他停留在我唇角上的手,再次叙述这个我不愿被人知道的事实。" W( I& m% f4 c* S, C
“那你……你的意思是、你对咱俩的事……是认真的?”他断断续续才能把话说完整,看着我的眼神震惊到极点。( D/ n. p; o3 ^7 H
我再不开口,就那么直直的对着他的眼,他也呆呆的对着我的眼,时间停顿了一小会,我们之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突然,他跳起来就向外跑,连裤子上的拉链都保持着刚才的敞开状态。
- D9 j$ |, ^: m; m0 l) K在圣诞节请的一天假不好顺延,我第二天照常上班,同事们看我的脸都犯嘀咕,可真开口问的只有我那个“师傅”,我说没什么事,遇到个抢劫的,也没损失什么,就拿走了身上的几百块钱,他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劝我:“钱是身外之物,人没事就好,别跟那种人争强斗狠知道吗?”4 ^5 |8 G, t) f Z
我唯唯诺诺的应着,努力保持完美的站姿,其实两条腿一直打颤,身上那点伤倒没什么,就是头特别晕,好像是得了感冒。中午我没回去,趴在桌上休息了一会儿,下午很清闲,我总算支持到下班。准备回去的时候,站起来就是一阵天旋地转,走起路来根本不象踩在实处,可我还是慢慢的走出了单位的大门。
/ ~. G/ B8 c; X: n6 T坐在计程车上我老想吐,司机还以为我晕车,问我要不要停在路边,我说你只管快点儿开就是了,等到下车时我整个人真是翻江倒海,还好小川正来找我,连忙给了车钱再把我扶到了家。
4 m y1 V; T, V他手一摸到我额头上就变了脸色,硬拉着我去医院。测过体温,烧得不算太高,三十九度八,他却煞有介事押着我输液,一边等我一边唠叨了大半天问我怎么回事,我只得把那个烂透的解释重复了一次。
7 Y" _7 r& K+ I7 l“……被人抢?那你怎么还感冒了?”小川的心思突然变得细腻起来,揪住我话里的小疑点。" p/ V: A4 J, E3 c7 i
“我……我不甘心,找那家伙找了半夜没找着……要是逮着他我让他好看!”
" U% @6 ?1 d5 X3 I5 O* P! J" P$ t“……切,值得吗?弄得自己成这样了!”9 Z% y' b/ j. w! L! p* Z$ L
“……也没怎么样嘛……”
9 }4 R+ x% J; o$ F“还没怎么样!要是我不拖着你来,再延误下去还得了?”小川夸张的表情让我心头好暖,我微笑着对他说:“那……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喽?”
2 v5 l: Y2 _1 d7 `, `4 P“呵呵,不敢……你也得多照顾一下自己啊,真是……”小川又开始唠叨了,我老老实实的洗耳恭听,根本没有其他选择。
9 F) h: b p2 _. `: ~2 [小川对我是全套服务,打完了针再送回家,听说我没吃东西还亲手做了清淡的食物端到嘴边,这种对待幼儿的方式真让我有点窘,可他说:“你要嫌不好吃,我就不勉强你……”
. m Q$ A4 M, A! ?. y2 O& H当然……不会多好吃,我再次领教了他“精彩”的厨艺,过后他满脸天真的问我进步了没,我点头如捣蒜:“不错!不错!……你自己干嘛不吃?”
+ Z% \$ V* a/ r' {+ G7 t笑笑谈谈,不知不觉天色晚了,小川交待我一定要吃那些开回来的药,然后不算太放心的离开,临走时还留了话:“我明天一下班就来监督你!”
8 Q) G$ W& }# ?+ \ k, K我拒绝的声音被他甩在身后,也不知他听没听见,安静下来的房间尚留一丝余温,我的精神也好了很多,终于可以面对还没来得及细想的事。0 R' B K3 I g( U0 i+ Z
这一次应该是真正的结束,我把那个家伙吓得拔腿飞奔了,跟我想的一样,他根本就不是,所以才会那么震惊吧,他那一刻的表现完全在我意料之内,真的没什么大不了。比起他那种暧昧柔软的眼神,我宁愿他从此视我为异类,被他厌恶憎恨好过终日夹缠不清。这已经是我的终极手段,做不成人就干脆做鬼,死透玩完再无复活的余地。不光是对他,更主要的是我不想再姑息自己,用尽借口仍然割舍不去,玩纯情玩潇洒玩隔离最后玩到了暴力,任谁都要笑到肚痛,笑我这个做作到极点的笨蛋,更别说他跑掉的时候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 E: A! E) L4 G那个瞬间我真的心死,就算过往记忆仍能延续一世也决不后悔这日所为,反而有种尘埃落定的轻松,因为我实在太累,完全与他无尤、是我庸人自扰,或者……就算他也已被我伤到。细想他的种种作为,就某方面而言他是在乎我的,而是我从未真正把他只当作朋友,如果能回到那个“游戏”之前,我可以沉默在他身边直到一生完结,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再不能无欲无求,我的丑陋越来越清楚的暴露,这样的我连自己都无法承受,那么就让我再丑陋一点,我做不到的放弃交给他来做。) Z5 f8 \' s2 l% T6 i. \. f
无论用什么方法,彻底结束就好,那一刻我只有这个念头,“突然想通”依然是最高境界,我却只是个尘俗凡夫——就算是他暴力过后施舍的温柔,我居然也为之心动,这样不可救药的我还能做什么?( X) l( t. x- k( s' T# ~) ]
我如此卑微但又过分贪心,他转身以前我甚至还残留着一点幻想,如果……他能说一句“我不在乎”,我会接着希望他说爱我,再接着……希望他甩掉现在的女友,甩掉所有的一切,身边只留下我,从此生命中只有我……于是他转身以后,我庆幸他没有满足我的幻想,没有注意我饥渴的眼神,更没有机会见识到我歇斯底里的、疯狂的将来。& m' v) L; ]: q; g
对小川、对老爸,我的正常是因为他们在乎我;对老妈,我告诉了自己无数次是我不要她;对李唯森,我用的还是那一套,但到头来全是作茧自缚,亦可算应有此报,这么病态的人活该被这么折腾,免得有余力去害别人。
# J# ?4 z1 a" E; {; f/ S$ k这几年的时光,算是老天给我的教训,我安心领受、一并来个微笑谢幕。我真的受够了,无论是他还是我,我所谓的自尊到昨夜为止已崩溃得干净彻底,得再花上同等的时间培养我最初的自负,那是个异常艰巨的任务,由他来鞭策肯定是不成的,幸运的是事实证明他选择了弃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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