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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3-30 07: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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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1 o/ @, i% M0 a; m1 Q7 K: ^
回望零八年,支离破碎的发生了很多事:领导换届、神舟上天、雪灾地震、藏独奥运……每件都惊天动地,每件又似乎与我无关,日子仍在水一样细细的流,偶尔遇到浅洼或砾石,惊起一片不大不小的波澜。* j3 T. K' J3 ^8 }
唐堂最终考上了本校,过程曲折,但结果还不错——又将是三年同窗,果真是跑不了了。寒假过后,是三个月毕设的煎熬,整整五年时光,只换来毕设答辩场上的十分钟——要说不值,未免有些矫情,可一站在那,就巴不得嘴上能长个马达,噼里啪啦把五年学的全说了,生怕漏掉哪一点余光没有普照到众生。答辩结束后在学校的BBS上贴了一张自己的照片,不常光顾那里,临走了,全当是个纪念,再附上一篇无关痛痒的文字,总之什么都是悄悄的。跟帖的人不多,有个人形容我是“有史以来见过最低调的暴PP”。我承认在自娱自乐,就像现在写这篇文章纪念自己的24岁一样,都想为日后的自己留些可以回忆的过去。& C$ ?# j+ @ V9 M2 M
记着毕业那段时间的天气很阴很阴,傍晚时不时还会一场暴雨,白天就成了水汽迷雾的状态。我讨厌这种不晴、不雨的天气,怪怪的,让人莫名的打不起精神,总感觉说话时要很谨慎,担心一不留神眼珠子掉到地上不知怎么办。
# u$ T+ W1 X2 O- J9 F$ _/ u. b! O翻看当时写下的那些文字,全是些对生活琐事的抱怨唠叨。按说毕业了,总要有些离别的感伤,然而有关毕业的一切文字都没留下,也许是暑假过后还要在这个学校混迹的原因,无非是挪了挪宿舍,没有本质的改变。加上平时一块玩的朋友要么留在北京工作,要么读研,想见也不难,所以毕业聚餐那天谁也没少喝,却谁也没喝醉,中途还有人事先离席,虎头蛇尾的本科五年就这样结束了。* W: J* ?& N3 O- X) a9 H
& P3 I- }: t& c) j我跟唐堂作为东道主,送走了一个又一个同学,最后送走华子,学校里就只剩下我们俩。原本就是楚楚动人的相貌,五年过后,如今的唐堂更添一副落落大方,笑起来就像七月里的栀子花。临走前,我以朋友的身份问了问她和吕林的进展,毕竟还有半年多,吕林就要去美国了,有了当初皮皮被出国男友甩掉的教训,我怕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她身上。可她只顾着笑,没有回答。
1 @. n7 k. Z2 C; b“我的事你什么时候这么上心了,有心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我家离学校近,最后让我再送送你。”# H4 }- F+ I4 `" ~
那时的我们已经有了23岁的年纪,突然发现唐堂画了淡妆。曾经那么骄傲、聪明,会穿着短裤就跑下楼去吃路边麻辣烫的她,什么时候也婉约起来。早晚有一天,她也会衣着光鲜、妆容考究的站在我面前,恍如隔世般说一声“你好”。到时那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美女,应该早已忘了我这个假冒伪劣的前男友,沉溺在一段我完全陌生的感情中……) T3 f( \' C- @* x- W: O& a
——不忍多想。笑着跟她道别,我却没有走远。转身再看唐堂时,她正一个人朝反方向走去。微风摇曳着水波一样的裙摆,那背影竟和我当初每次送她回宿舍时一模一样……! |9 I+ V2 G# W8 M' j4 N
8 }. ~+ L3 x3 C2 W再开学,又成了新生,就连报道的地点都没变,可谁又曾想这中间已隔了五年——不长不短,却足可以改变人的一生。
8 [# H3 N) M% L2 r7 ?7 R6 g出国的念头是在一次专业课后萌生的。当时有个带过我本科的老师在课上见到我后很吃惊。记着我曾跟他探讨过去同济读研的事,却没想我会最终留下。那个老师毕业于同济,留过洋,思想先进,说话直接,有什么事情大家都爱找他问问,算是亦师亦友。下课后说起读研的事情,他觉得我留在学校可惜——生于斯长于斯,日后工作也必将在此,走的再久,无非还是徘徊在这个城市。外面的世界那么大,北京再好也不过是个点……没有谁甘愿流于平庸,只是大部分人都不自觉的走上了那条路。回望过去,很多人或事我都选择了逃避,比如对高磊、对同志、对婚姻、对生活……那些话让我在23岁那年第一次开始考虑今后的日子。高磊不是总爱说“一个人要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么,尽管在感情上我一无所获,但在学业和事业上我决心再搏一搏——有了方向,生活也开始变得明朗。
7 b" x, A0 i' A6 ]# P' G起先我只把这个想法告诉了阿鑫,毕竟他有出国的经验,很多事情还可以帮帮我。重新坐回自习室,刚开始的那段时间的确很难熬,很久没认真的看看书了,突然又要冲刺备考的静下来,总不免抓耳挠腮。好在有阿鑫,不仅给予我精神上支持,也给了我很大经济上的帮助。9 w) t5 l+ v$ x5 R, S6 } f+ A( w
总之那段时间很少回家,家里人也不知我在忙些什么,直到考试成绩出来,申请材料寄到了国外,我才同父母说出出国的意愿。家里的经济情况我也知道,有奖学金就走,没有就安心在学校等着毕业。从来都是顺风顺水的挺过一个个考试,父母很少过问我学业上的事,出国的决定在他们看来也是理所当然,却不晓得其中的艰辛。借此机会,我又道出了和唐堂分手的消息。看得出母亲很失望,但没再絮叨唐堂家里的车和房,也许是轻信了我有关爱情与事业不可兼顾的鬼话、也许是听出了我言语中分手的决心。她只说这样的女孩难找了,担心我后悔。- Q6 J( t+ M3 n
班里同学是最晚得知我出国消息的,告诉他们时,我已经拿到了西班牙的offer。+ G+ t; \. F. r6 {0 j' x* O
临走前,我请唐堂吃了顿饭。出国的事没想瞒着她,只是结果没出来,我担心白忙一场。那天彼此都喝了点酒,后来她就哭了。即便是在我们分手后,她都倔强的不肯掉下一滴眼泪,那天却哭的很伤心。她说当初为了忘记我,用了三年才从暗恋的情绪中走出来,彻底接受了我这个朋友,谁知我却用了三个月毁掉了她三年的努力。独自在上海的那段时间让她觉得暗淡无光——恨我、骂我,甚至决定再也不理我,可见面后什么心结都开了,没心没肺的笑,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些话说的我很惭愧。半年多来,一直在忙于出国的事,和唐堂接触的机会并不多,她是否和吕林还在一起,我也不知道。就像当初帮华子打听她是否有男朋友时一样,这么多年过去了,对于她感情上的关心依旧是零。2 F" R) D+ |' b# U! T6 z* |
道别时,她突然提起我曾答应过的三件事,我问她最后一件是什么,她不肯说。
5 d; R6 F! K: {“也许再过五年、十年、二十年,早晚有一天我会跟你提出来的……你就欠着吧,我喜欢别人欠着我,尤其是你!”
5 Q; [5 E" x% e* S! q9 o擦干脸上的泪痕,她依旧美貌如初……, G' M% M C9 N& ]8 b5 ?1 S n"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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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国前一天,退了宿舍,打车去找阿鑫。4 L, p- C8 K9 E9 q# a0 d& S' k
明天参加完华子的订婚,傍晚就要乘飞机飞往马德里。
# U; ~* d- ^4 U) X% I0 |晚饭阿鑫想请我吃大餐,可能是分别在即,没什么胃口,路边摊随便吃了点。回来后躺在床上一起看电视,我又想起这几年来的种种经历,不觉的将手放到了他胸口。阿鑫瞥了我一眼,顺势将我搂过去。贴在他宽实的胸膛上,突然嗅到一股久违的气息。 l$ s m: \' [. c' U8 t7 X
我聊起不久前看的一部电影,里面有句台词一直挥之不去:3 Q$ P' H; P$ d& }" m: X
“长大了,$ J4 C/ W( O$ @2 u7 C6 l! V5 X
孤独就是没有了爱,& U$ q1 j/ z% |/ M
比没有朋友更寂寞,* L$ O9 R+ M1 p0 [: _# R8 J* q2 N
即便短暂也刻骨铭心……”
' K2 C; A! l& Q* a" X& i" ^# z0 f听我说完,阿鑫收敛了笑意,愣了几秒后,温柔的说:, ^: m7 K6 F {5 x5 i" S& @7 L6 v
“小东西,我好像爱上你了……”
4 p/ t4 F7 C2 x- \' K( Z——当时我只顾着紧紧的搂住他,没有做声。此前跟高磊在一起,他从来都说喜欢,我以为那就是爱,今天才懂得喜欢和爱是不同层面上的东西。 P/ y" p& }: L
见我没有做声,阿鑫轻抚着我的头,趴过来耳语: j. O6 v' M" v1 g" L0 L
“要走了,你想做么?”
$ t' E4 `1 v% H5 ]' j笑着推开他,我长舒了一口气。& ~) l3 Z6 `; S- a( @' z4 @
“说了半天你是等着我上钩呢!?”
& w( ?2 D% _2 ]% ^( f8 c$ W7 M“哪能!”他也提高了嗓门,“我是等着你来钓我。哥牺牲一回,让你做。”% j8 h$ Y% Y# q/ P8 h% S
高磊曾说男人的后面不是用来做爱的,所以每次阿鑫这样对我,心里总有一种感动,甚至觉得亏欠他。只是这次我没再拒绝,直接脱去他内裤,伸手摸他后面。* D5 ], ]- a" k O- H
“啊?什么热身都不给,霸王硬上弓,你这不是谋杀亲夫么。”
' Z- M) Z4 E: [' D$ P6 R“别叫!”我捅了他一下,“不愿意算了,别搞得跟要强奸你似的。”: X- l* f+ p! a( |& ^+ Z% M: p
说完故意流露出不乐意的神情。阿鑫赶忙笑呵呵的安慰,熟门熟路的把屁股交给我。
7 e* m7 U; B1 q- x不过我并没得逞,试了几下,他就像要死在我胯下一样,鬼哭狼嚎的瞎嚷嚷,搞得人意兴阑珊。( p4 ]: h8 N% Q3 N2 ^* e# ~
“你的棒棒太大了,哥哥受不了。”
! R5 v0 y- c( A, i2 y- I“有么?”我看着自己软塌塌的下面,愤愤的说:“大个屁!全赖你,都把我叫阳痿了,咋办?”
+ m: U: H, x- i' B% e8 F$ h4 h: S2 T阿鑫也很委屈,轻摸了我下面两下,撇开嘴笑嘻嘻的安慰着:
: _2 e% n8 I9 l“后面早晚是你的,等你回来继续享用。哥哥嘴上功夫也不差,很少给人吹,照样爽死你。”( n' F/ G$ W6 r2 t% L
色迷迷的样子再次撩起了我的欲望。正兴奋着,突然手机响了。阿鑫皱了皱眉,叫我别理会。可那铃声死活没有要停的意思,我于是推开他,坐了起来。
4 ?0 j5 `! ]& `! i3 K8 V9 _屏幕上正闪动着那再熟悉不过的名字——高磊。# @- K9 P0 E) w7 D a
——距我们上一次通话已经整整两年。 a* a. ^5 i9 ~+ ]3 E+ ^- p8 |
歉意的看了眼阿鑫,我跑到窗前去接电话。听出是谁,阿鑫沮丧的将脑袋钻进了被子。
8 U) f% o+ W! S7 I& c, c" d/ n, y我以为高磊的话在心里已经惊不起半点涟漪。他只问我最近过的好不好,得知明天华子订婚我也去,便习惯的叫我好好睡觉。临了,我突然叫住他,心里有话,但看到阿鑫期盼的眼神,嘴里便打了结,不知该说些什么。' \" T+ Q) L% C$ j, Y
搪塞着挂了,心里一阵失落。
1 W& j. G f5 y6 Y; w1 l) R回到床上,阿鑫赤裸裸的跪在那,问我还继续么。我没言语。突然听到电视里有人在念王维的那首《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
% ?, F. h2 [8 O( ` |“今天是重阳节?”我睁大眼睛问他。# c8 x+ }8 f ]6 l9 P+ `6 T
“是吧!?怎么了?”
5 M4 [- G0 i) L“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事……”我没敢再看他,“今天太累了,对不起……”
7 V) @- a! \, F6 V9 ?2 S+ B7 H$ @阿鑫披上被子,仰面躺到了我身旁,一本正经的说:
& U2 ^$ W: [' A6 e8 r2 u( I0 n“你,周晓欧,永远不用跟我道歉,更不需要说什么‘对不起’!哥知道你想什么,只要今天你不诱惑我,保证不碰你。”说完拍拍自己的下身,直挺挺的还立在那。
+ t1 a, ?) ?: k——记着眼前这个壮男曾骂我天生狗命,以前不懂那些话语中的种种,晓得了,才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
( V5 v) f9 f1 M4 S5 R“猪头,你听说过重阳糕么?”
! t2 |7 b( J {0 L; ^他眯着眼看我,只是摇头。
* f+ K' P, |3 s4 E, [“以前我也不知道,吃过一次,才晓得。我给你讲讲吧……”
% ?1 d0 e9 S% _# e- }7 ]于是我从古人登高的习惯说起,又跳到了粽子和屈原,而后是饺子、元宵、过桥米线……奈何怀里的阿鑫睡着了,那些鲜活的记忆却仍旧讲也讲不完……/ D5 i9 N: `/ l S2 K0 p
) Z3 x! x, [4 g+ a两年后的高磊让我感觉时间只是转瞬之间,再次见面,他和两年前几乎没变,吵吵嚷嚷的订婚宴,被华子拉住陪客一样到处喝酒,临了我们才找了个僻静的地儿,静静坐下。1 O5 U% O7 C, O
他笑着说我长大了,让我别再那么晚起。而后又告诫我工作学习时,能不懒就别懒,男孩子趁年轻,多吃点苦没什么的。这些话让我恍惚觉得又和他做到了学校的雨花石上,正以一种仰视的心态聆听那个主席的教诲。可他决口没再唤我一声“你小子”,话到嘴边我也再没叫他一声“哥”。
1 S5 x7 Q G. |' X; d) H难得平静的聊了一会儿,他的电话却总是响,因为是公差,事情还没处理完,同事开始催他。临走前,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跟我说:
- d+ e' a6 T' _; p1 L8 r“年底我就要调到天津了,有空……过来玩……”7 I. C5 J6 J. k2 E7 G z4 ~
我不明白他好端端的怎么离开上海。* q! M2 X( X4 E& D) N
“暂时的还是永久的?”
# U- O! P4 y5 B“还不清楚,也许来了就不回去了。”
* _5 C+ e0 Y2 f7 I( ^5 a# a我深知上海对他意味着什么。: @& K* p- V! G- @
“你来了,罗蓓怎么办?”8 c* S8 t0 X( U+ Y3 `0 F! U; n# }
高磊抿了抿嘴,无奈的说,他们两个月前才分开。 o3 O" a1 g' K+ m% ?
“她家里吵着要结婚,可我还不想这么快定下……”4 p$ y) H! m) S% m( j- ?
眼见他沉默了,忽然我也很难过。高磊那孤注一掷的选择,罗蓓的家世背景,她父母的财力、权利——当初他们在一起时,我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如今他被调职到天津,总算想通了一些。
, x1 ^) S: y2 g4 Q“有空就过来玩吧,以前在上海不方便,这回很近……”1 T) @$ `6 t a L! Y/ q j
不想去揣测高磊言语中的意思,只是直白的告诉他,我有了男友。' I0 K( u9 R/ {3 z8 O
“你忘了,我跟你说过……”
9 c! t0 o! D7 ^他勉强回以微笑,而后又是沉默。; ~9 ^: P% t ]0 Z6 y8 B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个完美主义者,但多年来反反复复的挣扎次次痛在心里,虽然伤口好了,疤痕却永远留在了我们之间,让人无法去逃避曾经的痛。以前都不懂珍惜,以为小小的抉择只是人生旅途上的一段弯路,怀揣着人定胜天的无知果敢,彼此在各自的道路上继续前行。回望过去才发现,那竟是个岔路口。于是心中祈祷,期盼着下一个路口能够再次相逢,谁知前一脚踏上去,便已注定今生将渐行渐远。难怪会有人感慨人生若只如初见,就像那发誓要变成蝴蝶的毛毛虫,大梦醒来,却发现漫长的等待中,相爱的蒲公英已经恋上了风……
2 `5 Z. s* w& r$ ^9 C我没有告诉高磊出国的消息。两年了,我确信已走出他的生活,虽然明知后面的路仍旧很辛苦,但我不想再回去!$ p# Y/ C7 H& Z$ L# w
# Y5 y' a5 B. w0 [$ @. h阿鑫开车送我去机场,一路上都在不停嘱咐。
# ]% ?8 `" @1 X' \. z$ _我不语,入关前却突然按耐不住的跑回来,一把抱住他。6 D; g3 M- u# X0 |% m- i
“猪头,亲我一下吧。”
8 ~' m- z4 S: k1 F8 ^9 S: T——那是我昨晚亏欠他的。3 P+ u7 m4 n( j
于是大庭广众之下,他死死的攥紧我,久久不肯松嘴,直到嘴边泛起淡淡的咸腥,才猛然将我推开。
% m' F# N- I4 O" f! j8 |; Z“你他妈的不让我哭就不痛快是吧!小东西,不许找男人,我等你回来!”( M; ^4 ?+ O/ c* n* W% T8 y- B
那是我走前的最后一份牵挂……) `) l$ h. @$ N" e
7 r: p5 W+ t9 V" M' a- A2010年10月15日
+ C c8 z* ` E- r新的开始让人有了新的冲动,每天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穿梭,渐渐学会了独自去丈量生活。忙碌让我无暇去回味过往,只是有些人注定今生无法割舍,时常会在入梦前想起他们——认不出模样、叫不出名字,我却坚信他们真的存在过。一年多前,我曾试图零零散散的将其中的一些人写成故事,一年后,我仍醉意于这场故事的悲喜结局。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曾是爱我、或是我爱的人,现在却只剩下我一个——慢慢的、慢慢的……时间很长,又或许很短,我只是在这半梦半醒之间,偷偷的独自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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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7 \6 \, O9 }) J0 {, O(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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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 冬4 X4 t# a, W1 W8 g: t! ]% u;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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