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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2-31 23:2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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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望了鹿泉父母的西平心中很是感动，他们失去了爱女应该很是悲伤，见到自己不但没有落泪哭诉，反而微笑着安慰自己。这样的父母，为何要遭受如此的灾难呢？回家的路上西平一直在思考着。
F! G& _" L7 a福源小区的家中，爸妈得知西平晚上回来的消息，忙着张罗着饭菜。
! x$ u$ I: `" A3 r4 ~1 Q- B8 _“平平，这两天看着瘦了。”刚进门坐下，妈妈就先说道。
( G+ V1 Z! ]& c4 Z U. }“妈，昨天才见着呢，今天怎么就瘦了呢？”* q2 E/ _- [: O/ z* f& m% r3 [9 @ V
“这些天叫你回来住你也不肯，肯定没什么胃口吧。”爸爸也说& }* E" s5 q( L! R1 g0 _+ D
“有和君呢，他做饭的手艺一贯不错。”
, _7 T7 |3 H; w$ S+ Q“嗯，这孩子做饭是挺好，不过想来你也吃不多。你呀，还是应该听我们的，回家来住多好。”
2 A# B( r5 l- U0 l4 R& D( k“对了，叫小君来了吗？”
$ B' t, \4 C/ [% |' y“叫了，应该快来了吧。”
. _1 L5 E' V" G# h话音刚落，那边就响起了敲门声。
# w4 g1 e: F6 l“干爹干妈，我买了螃蟹孝敬你们。”和君带着那张标志性的笑脸走进屋子。“平哥，今天气色看着好多了。”
) n0 O1 J: `/ Y# `“谢谢你了，照顾我这么多天。” h' y$ s8 x" W/ d* p- V0 E: A7 j
“嗯？听这话可不大对劲，咱们兄弟间不用说这些客气话的。是不是妈妈？”说着和君亲切地冲西平妈妈喊了声。
+ Q5 D/ r: z% E/ b' X' e$ {' T“对对，快坐快坐。叫你爸再煮上蟹子，今晚的饭桌可摆不下了！”说着提上蟹子也进了厨房。
{; J- k+ c& z“平哥，东哥这两天表现的可好？”凑到西平身边坐下，和君笑嘻嘻地问道。. ?' l7 g6 W7 j2 Z
“还说呢，他才出差回来，干嘛告诉他让他担心呢？”西平装作埋怨地说。: D" A) U" y* @7 R% }0 }
和君听他的口气与平常已无二致，伸手揽过他的肩头晃晃说：“怎么我和东哥不一个待遇吗？只心疼他就不心疼我呢？我可忙活了一个月呢。”
. n0 [* m. g2 p9 K) O3 p. h“噢！我明白了，想是你照顾了我几天照顾得也烦了，巴不得找个人代替，所以就迫不及待的叫东宁回来了是吧？”
1 [2 _% S, Q0 h) }- q2 o“哎哟我可冤死了。我哪会有那个心思呢。东哥才呆了三天，我可呆了三十天呐。”8 J6 x2 I1 D! U/ a& k; S
“别夸张好不好，不到三十天吧，亏着不用给你算工钱要不然这回可真碰上奸商啦。”3 s( O& f7 ?: x! l0 S: e3 A
“哎呀，才好起来这张嘴就这么厉害了，可有得受了。到底我东哥用了什么法子让你好得这么快呢？”5 s8 H7 ~0 ]1 W- d+ x
“你呢是在照看，光看着我吃饭睡觉就完了。人家呢是在照料，不但照看还要想着法子料理。陪我说话……”
; S6 [1 o4 m, a3 I' \4 U+ K“话我可没少说啊！”
/ P6 T" f2 S- d“还要给我讲道理……”1 h6 l7 z- D2 j6 @# p3 k! c
“道理我也讲了不少！”
- f$ L! Y1 V, d“还给我熬粥……”话刚出口，想起那粥还是和君教着东宁熬的，赶紧抢在和君前面改口道：“还不算，还帮我搓背！”
/ m2 g& s: S$ a) Y+ v“背我也……还真没搓过呢。”和君抬手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嘿嘿笑几声。) Y' s4 H' s! ~# B0 }
“怎么样？做不到吧。怕是你在的时候连脸都没给我洗过呢！”
% M. u9 h* }4 F8 I' S( K“那可真是冤枉了，虽然没给你搓过背，不过这澡你可是没少洗啊。”9 ~/ S$ K7 G2 K& I/ b S4 p
西平伸手刮刮他的鼻子说：“记住了，下回要照料而不要只是照看，明白吗？”. Y% c) q- a2 p( q% K- U, w
“得，你说得都对。”
; }! G/ D* F7 V5 C9 p h0 M& G“嗯，不过话说回来，这一阵我的记性不太好，有一段日子的事情都记不得了。”, Z9 m5 ~) A$ O+ n
“忘了就忘了呗。反正也不是很重要。“
0 t9 O7 m1 s: a8 p% S“对，这件事情你告诉我哥了吗？”/ R, r/ Z( K1 _( p' N; _' I
“覃哥吗？”和君摇摇头说：“没有，他还在香港吧。”6 E7 Y7 w3 N# W" _8 O% P
“那就好，别又让他为我担心。”西平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头瞧瞧身边的和君说：“说吧，让我怎么打赏你？照看我这么多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
/ b, \5 y7 C2 y& c6 Q“得了，早点回去上班就行，你的活现在全压我身上了。”
) e. C* \) m& \“那是工作上的，不算。要不……”西平转转眼睛说：“送你两件新衬衣？”
; _9 g# N3 e { K: e* U“不用了，别又把我送你的倒腾回来。”和君忽又一笑说：“不然，你就给我搓搓背吧？”6 i3 g1 K/ W" U3 n8 I. q* E
“啊？”西平一怔，随即搂过和君的腰来说：“可别后悔啊！今晚就跟我回家去！”
; _. h+ J# ]/ ]8 Q- e0 P“哈哈，你别戏痒我啊，呵，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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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西平开上车直奔碧云寺而去，他期望能在那里为死去的鹿泉好好祷告一番，祈求她能有幸福的来世。
- o# v$ q8 F% x- `/ A出家人毕竟将生死看得更淡些，真缘闻法他们听了西平的遭遇虽然着实安慰一番，但却不会像是凡人那样唏嘘不已。这种氛围反而使得西平感到轻松，至少不必为给他们带来了坏消息而感到太过不安。" j2 [! w8 z8 q, q3 t3 e; Y
山中的两日，让西平感觉到一些原本纠缠自己的死结好像已被理清，朦胧中仿佛又看到了明灯一盏在前方指引着自己，“我，应该是往那里走的啊。”1 [6 v5 L' R# n% W- N! E( J
在家休息一日，周五，西平又回到天行集团。; k4 c `1 R) h# U
“小西，怎么样？大好了吧？”人资部小林路过时进屋问道。: S! |3 M$ r! S: P7 ?6 g& ?' Z
“好了，谢谢哥哥了。”! Y) @. g& u) U7 Y, V) h1 F9 D0 @) F
“哎不用客气，本来还想再捎些才从老家带回来的土产去看你的。”
$ w l9 V/ e" }, W“千万别，上回捎去的还不知怎么感谢你呢。”
( h# t4 D) E$ x1 W& F“咱兄弟客气啥。”
4 ^( D6 l. |$ M; k t \. J$ X“对了林哥，正想问你，我这些天的假怎么办的？”西平笑笑又说：“按规定这可够开除的份了。”
8 N; b0 ~+ [( o“瞧你说的，开除谁也轮不到你呀。”小林也笑了。“我和庞姨还有我们头商量过了。你呢是十一七天长假，之后是你今年的十天年假，然后减去周六周日，还有那个、那个假期三天，余下的就没几天了吧？”0 w$ E3 J& Y2 @' Y5 V5 y0 |
西平明白他是故意要避过“丧假”这两个字，抿抿嘴唇说：“谢了，那我待会就把假条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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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j y, K$ x. j0 K) r/ ?. L公司里并没有太多让西平忙碌的事情，大家也都体谅他现在的心情，尽量不去麻烦他。大多的时候，西平只是静静坐着，时而想想这两天三夜与东宁同住的场景；时而又琢磨着该怎么跟覃源说这件事情；时而回想到一个月之前那个令他的人生都发生震荡的电话，时而如观看幻灯片似的记起几个悲痛的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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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5 N1 {* L1 S" ~+ ? _周六的中午，花香厨馆的单间里对桌坐着西平与齐为。
+ T! U0 O; k9 y( ?6 }8 l0 F6 N“东宁和小君呢？”
2 ?" A8 g- H2 M8 W" E) n“他们有同学从省城来，陪着玩去了。”西平品了一口杯中的红酒，轻轻说道。6 C; E; n* o3 }) z
“心情都好了吧，公司的事还顺利吗？”齐为问。
, r9 t! ?4 Q7 H“公司是没什么，领导很理解也很照顾。心情嘛……那不是一时就能好的，只有自己把伤口先隐藏起来，让时间来慢慢愈合吧。”9 \/ i; q& n; ]
“你少喝点儿，一会儿就喝了三四杯了吧，又不是经常喝酒的。”
2 g* S6 u" W s$ M$ Z4 r& }) Z4 S5 h“唉……”长叹一声，西平面上带着些凄凉，说：“酒这东西，有谁是真正喜欢喝的？不过或是为了助兴或是为了消愁而已。”
" \' P* \1 d% e1 G. N8 ]# D+ c7 B* p& D“别乱说了，这种事情摊到谁身上也会很悲伤，不过事已至此，我们就应该……”
2 L4 X/ X8 C' n2 ]! c9 [* H未等他说完，西平已不停地摆起手来。“我明白，你要说的我真的明白。可是，你能明白我吗？”抓起酒杯就要往嘴里倒的时候，齐为伸手把酒杯夺了过去。
& [: |4 R9 ^- K: v“你不明白的！正因为是我欺骗了她的感情，才会让我现在得到报应！我欺骗了她！这你明白，对吗？我爱的人不是她！可我跟她结了婚，还怀了孩子！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我为了完成自己的使命，不惜与一个爱着自己而自己却不爱的人结婚，让她怀孕，期望一个新的生命可以延续自己的生命。不是吗？人活着的意义不就是为了延续生命吗？我做了，一切都做了。还自以为做的妙！做的天衣无缝！我太傻了！竟忘了上苍，他是知道一切的，可他没有给我以肉体上的任何惩罚，却给了我精神上的惩罚！他带走了鹿泉，带走了未出世的孩子，撇下我一个人，让我痛苦、让我无助、让我反省、让我懊恼！齐为呀，这一切你应该都会明白的！可你为什么没有提醒过我呢？为什么会是这样呀！我不想要这种惩罚，我宁愿用自己的肉体来换回鹿泉跟孩子啊！”眼泪早已来不及滴下，西平缓一口气又接着说：“不对，不对！老天是不会那样做的，他不会那样让一个有罪之人遂了心愿的！所以，所以他要带走她们母子，让她们在天上看着我这个有罪之人受这何止十倍于肉体痛苦的灾难！苍天！难道真的无法宽恕我吗？我该怎么做才能换得回她们呢？”西平摇摇头忽又笑了，那笑声听起来却更加令人心痛。) B$ ?- o+ U! }3 y
“西平啊西平，你真是这世上最大的傻子！总以为自己会把一切都处理得好，到头来却是处处算错、步步败着！不是吗？你爱东宁却不敢表达！上苍宽恕了你，给了你机会，于是又安排了胥舞，你悄悄地爱上了她，对吗？你不敢承认，连内心都不敢承认！上苍却又宽恕了你，之后你与鹿泉相遇了。你娶了她，却一直都没有真心爱过她！你视婚姻如儿戏，却总渴望自己的婚姻如其他人一般正常！你屡屡亵渎爱情！屡屡蔑视上苍的警告！再一再二不再三，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终于，你得到了回报，一个最无情又最惨痛的回报！你却还得不得不为之的回复到以往那看似正常的生活中去，继续地做着一个不敢言爱、不敢正视爱情的人！上苍呀！你这惩罚太严厉了些！你何不也带走西平？却让我再受这轮回之苦！轮回、轮回？不是生命的轮回，是心灵的、是那颗怯懦、脆弱、自私的心灵！西平呀！这杯苦酒可好喝？西平呀！今天你就痛痛快快地醉一回吧！齐为，别拦着我，我要醉它这一回，我不要再承受这世上最最可悲的事情！我要痛快醉一回！醉过等于死过，之后再让我开始心灵的轮回……”
7 ^5 A. P$ n$ y9 n6 r说的同时，西平已抓着酒瓶把剩余的酒全倒在肚中。齐为开始只为他的这番言语震惊，没有在意，待回过神来要抢他的酒瓶时又忍住放弃了。“是啊！或许让他真的醉一回，会让他的心灵再获新生。”% g. F) ^. G& T& {
“西平，你是个傻子！你是个懦夫！你连爱情都分不清，你连爱情都不敢说。西平呀！你真是无药可救吗？……”
3 M- H; w. s8 m5 ]0 N* z- h8 J8 N+ H齐为又要了一瓶红酒，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西平全灌进肚中，听着西平的话语越来越模糊，看着他的脸上越来越红润……$ u5 R* k) Z( F1 `$ [; C9 S1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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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 c y1 {( h* a- Y1 k[ 本帖最后由 药大男孩 于 2006-1-4 08:59 PM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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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05-12-30 21:0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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