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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skwstc

★已收录★ 《花开无声 》BY mysky2046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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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18 22:10:53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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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O0 }% ]: m3 Z" {  所谓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那晚我俩连做了几次,仍意犹未尽。要不是第二天小磊还要出去办事,我看我要被他弄到精尽而亡。 0 i  S5 d- T+ J( ]2 X
  第二天晚上,我请大徐和小磊去华发路上去喝烫。大徐对深圳的繁华咋咋赞赏,我就跟他说吃完饭咱们就去找个酒吧玩玩,也见识见识深圳的夜生活。大徐笑着说,那是你们年轻人去的地方,我一把老骨头了,可不行。我见他拒绝的不是很坚决,知道他心里还是挺想去的,就又劝了半天,他也就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1 d3 T8 f3 f" ?' L. k2 a  O2 X  那天我们去了南国影院旁边的NEWYORK,坐了电梯一上去,震耳欲聋的音乐就迎面扑来。我和小磊蹦了会儿迪,大徐就摆手说这里太吵了。没办法,我们只好去隔壁的表演厅里去听歌。
2 E7 O1 ^3 j+ q  那夜玩到挺晚才回去,路上大徐还说见识了深圳的夜生活,一个劲儿夸深圳女孩漂亮,用他的话就是“集全国之精华”。把他送回了宾馆,小磊还是跟我回去,大徐也没说什么。 * M8 l% C. q) G( {
  回到家,一身汗,我先进去冲凉。出来的时候,小磊告诉我刚才有个男的打我家电话找我,他说我在洗澡,那人就把电话挂了。我笑着说可能是我的同事找我,让他去冲凉。 - X2 x. k+ ]2 |; f$ h4 E
  我心里知道十有八九是我现在交往的那个人打来的电话,因为我这两天跟小磊在一起的时候一直手机关机,他找不到我,就打到家里来了。
% _4 c, x. ?; h- J+ A" U  果然,过一会儿他又打来了电话,一上来就问我刚才接电话的是什么人,我说是一个朋友。他又问是什么朋友?   b% e$ j, |( T: v) q5 k8 p! `
  我心说你是我什么人啊,嘴上还应付着说是普通朋友。他说普通朋友这么晚了还在你家?我一看床头的表,快一点了,就没词了。 2 v( v1 g0 C& Z4 _' `- |# R
  他还在电话那端质问着:这几天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一直关机?
; B& z; m$ @/ x7 t: C( t' L  我说我这两天很忙。
: h, @3 H6 Z; A( M3 _% Q  忙什么,忙着和别人鬼混。你这个骗子!说着他狠狠挂了电话。
* [0 r( G: t% ?- C  我手拿着听筒楞了半天,然后忽然醒悟过来,怕他再打过来,就把电话线拔了。那些天我一直担心他会突然找上门来,不过看来我对自己的魅力估计过高了,他到底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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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 z0 A- D* z) v[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7-2-18 22:1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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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18 22:11:38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十六 % h" J4 d- A, |& o4 v3 \8 L
    
/ P8 F0 A$ g" d" {  U( g
  接下来的晚上我和小磊去了体育场下面的芝加哥,那是在深圳我最喜欢的酒吧。地方不大,但气氛很好,都是些年轻人,也有很多时髦的帅哥靓女。
: u# b3 q  {$ ]7 ?4 g+ _  小磊也很喜欢那里,后来还不只一次地跟我聊起那里,说有机会一定还要去。那天他穿了件我给他买的灰色修身T桖,裹着他结实的臂膀和健美的胸肌,看上去特别诱人。我俩去的晚了,已经没有了空座位,就只好先做到吧台边上。我们面前的小酒保,挺清瘦的,有点CC的,总是不时地看着小磊。后来还给我俩调了杯怪怪的饮料,让我俩免费品尝。当时我就觉得他十有八九是同志,大概是看上我家小磊了。果然,后来我在WHY NOT 还见过他,他还跟我问起过小磊,看来对他还念念不忘。 6 K3 |/ ]' r! `& e$ U

9 P8 I( p/ A9 ]( N" n/ }后来一个服务生走过来,在那个小酒保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然后两个人看着我俩笑起来。小酒保倒了两杯杰克丹尼,指着后面对我俩说,这是那几位女士请我们的,想让你们过去坐坐。我俩回头朝他指的方向望过去,见靠窗口的一张桌子边,坐了四个女孩,其中一个朝我们招着手,另外几个捂着嘴笑着。 # u# Y+ p+ n* n$ D' L3 I7 U
  我来这么多次芝加哥,是第一次有人送酒给我喝,看来还是粘了小磊的光。可能人家只是想请小磊过去,但看我俩一起来的,不好把我一个人晾那儿。我回过头,把手搭在小磊的肩膀上,跟他咬着耳朵:“她们不会把你当成鸭子了吧?” ' Q8 j1 J( f; [: R) S+ X) F
  小磊的脸红起来,狠狠地捏了把我的大腿。我站起来要拉他过去,初初他还不肯。我悄声笑道:“你个小警察,还怕了那帮女流氓了不成?” " g2 I; A2 L0 N# C0 |
  他瞥我一眼:“去就去,谁怕谁啊。”
. _! q+ v" k: B" a8 F  那几个女孩见我们过来,就叫服务生加了两把椅子,又点了一打啤酒。那个位置很好,正好可以望出去体育场。体育场晚上没有比赛就用做迷你高尔夫练习场,还可以看到有人在外面练打高尔夫球。 + Z% [  g4 p% [$ H; J5 C
  几个女孩打扮的都很时髦,长的还可以,看年纪大概二十五到三十左右。那个冲我们招手的女孩等我们一坐下来就问小磊:以前怎么没看过你? ( P9 G( E. k8 _7 [8 F
  小磊也不怎么笑,拽拽地道:我是第一次来。
  V% _/ e" `' ^5 a9 F( c  “你们经常来吗?“我问。 6 q% d& {9 b+ C8 p
  “也不经常。”那女孩道。“一周两次吧。”说罢几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 g1 X9 B; ^4 Q9 H6 }- f5 H
  后来跟她们混熟了,发现她们也很有意思。她们问小磊是哪的人,小磊说是东北人。一个女孩就说东北出帅哥啊。她又问小磊做什么的?我很自豪地告诉她们他是刑警。小磊在下面握了下我的手,不让我说。然后很拽地道: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查户口啊?你们干什么的啊? # F9 H! l* G$ W
  “我们做证券的。”那个女孩答道,然后指着另一个女孩笑:“警察哎,你的梦中情人啊。”被指的女孩碓了一下说话的女孩,笑着喝了口酒。
( R5 N1 D0 p; c6 `9 @5 A0 W# f) y  接着我们就玩筛盅喝酒。小磊开始还不会玩,可是一教就会。其实那就是骗人的游戏,他很快地上手,竟成了大赢家。幸亏我还是他的上家,他让着我,不怎么开我,不然我就输惨了。每次看那些女孩被罚喝酒,我就在桌下轻轻捏着小磊的大腿,小磊冲我笑笑,也捏捏我的手。
' M- Z' Q1 o4 r  F) I4 E  我那时有个想法,小磊骗人的样子真是不得了,眼睛都不眨。要是哪天他把我卖了,大概我还给他老人家数钱呢。 6 L% T$ b) N2 i& |8 n6 d
  后来我们又去蹦迪。小小的舞池里挤满了人,我挤在小磊身边,几乎是贴着他在扭动。他不时地看我一眼,冲我笑笑,很甜的感觉。   d/ [' q3 C# ~/ Q: A0 o# K
  那晚玩的很尽兴。走的时候那几个女孩还给我们留了电话,叫我们出来玩的时候找她们。又说她们正好有两辆车,可以送我们回去。 $ `8 C! @6 p" B
  我说不用了,我家很近,打的就行了。
) j8 F6 @2 p/ o2 P( f: O  其中一个女孩颇有些醉意了,浪声道:“放心,我们不会轮奸你俩的。”然后几个人笑着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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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7-2-18 22:1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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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18 22:13:31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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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很难忘的一晚,也成了我俩后来经常打趣的话题。我跟小磊说:“看你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原来就只会对我横眉立目。那晚还不是被人家几个女流氓白白调戏一番。” 3 h2 }1 C  l# \0 b& T! f( M
  小磊还嘴道:“还说呢,就一杯杰克丹尼,你就主动献身,连拉都拉不住。你也太便宜点了。” ; }  D2 `1 @% {, Q
  我俩另一个打趣的话题就是许静。有一次我又逗着问他,跟许静有没有好起来? ( I, K. E) I) l" S2 Z8 ^* w
  “哪里,胡说,总在一起都没什么感觉了。”他很认真地看看我。“不过我倒真觉得她挺喜欢你的,有一次还夸你是小帅哥呢。”
. d4 V; B2 R* N7 E  ]  我坏笑着扑到他怀里。“她哪知道小帅哥喜欢大帅哥啊。”
3 `4 T# J+ e- V  c$ ?  我没问过他有没有交女朋友,这是我俩都小心翼翼回避的话题。但我隐约地感到他有了新女友。有几次吃饭的时候,他接到电话,就“嗯”,“啊”简单地应着,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有一次还拿着手机出了饭店,半天才回来,而且回来就关机了。不过他不提,我就不问。我算他什么人呢,乐得得过且过。
; b! P3 W3 t. z5 n7 ^* v* z  还有一点让我敏感地察觉到他可能有了女友,就是他的床上功夫长进了不少,想来不至于是他自己一个人在床上练出来的吧。现在他不用摸我那里,只是摸我和吻我其他的地方,已经能让我欲仙欲死了。他已经完全掌握了我身上的性感区域,而且能够娴熟地调动起来。 * p; t# j! W9 q1 d; j# D1 |  ^
  他除了帮我用手弄,还是喜欢压在我身上做爱。有一天晚上,他突然道:“小涧,你想我从后面做吗?” 0 g. @+ Y1 y& o* h" C4 q: u
  我躺在那儿,楞了一下:“你不是嫌脏吗?”
, n% A7 u! L9 q: e/ l2 N  他表情怪怪地看着我,半天说:“带上套呗。” ) e$ N8 p* R+ V" j* J
  那时我已经和别人从后面做过两次,不过技术还是很生疏,感觉也一般。既然他想做,我也不愿扫他的兴,就下地去抽屉里拿了避孕套和KY。
4 k6 E6 k8 O/ Z  他看着我,来了句:“你东西满齐全的吗。” * ?1 f7 {+ X  S" [) \
  我瞥了他一眼。“还不是给你准备的。”
7 p7 A- q! g9 e- x  a4 U  “鬼才信你。”他有点不高兴。我只好又去哄他。给他弄硬了,他也不给我做做热身,那粗粗的东西就往里直捅,疼的我哇哇大叫。估计邻居的孩子都给我吓醒了。
  ^) [* E6 e# _, F* z! l# u* h8 E  ~  r$ B: n* W( G
我回头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皱眉道:“你轻点,要谋杀亲夫啊。” & P' t# p6 _. t; H5 \" `
  “小样,我弄死你。”他发起狠来,又攻上来。 ; U* R; G6 C. F' L& k) z( h7 m+ Z
  那次实验到底以失败为告终,他看我太疼了,也就不忍心了。我帮他弄出来以后,看他还是不太尽兴的样子,就赖在他身上说:“小磊,要怪就怪你自己。你的东西实在是太大了,我无福消受。” - c0 Q  g, Y7 ?. u4 j7 h! a. g
  他听了很受用,拍了拍自己还没软下去的宝贝,洋洋自得地道:“很大,是吧?” 6 X0 E& H* }5 a% d
  我想说你是我见过男人里最大的,但怕他又多疑,那话硬生生被卡在嗓子眼里。想想笑道:“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比我的大多了。” ' \- ]" X" {7 }! ?( m/ l' k
  他听了这话更得意,把我搂在怀里边比较边安慰我说:“你的其实也不算小。怎么说呢,算是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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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18 22:13:54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十八 * D* l  O) Z/ e* S& D; I/ b+ W
   " k8 U" g" U* j& \+ {
  小磊离开的前一天,我请他去那时刚建好的彭年酒店上面的旋转餐厅吃自助餐。
0 A# z5 a* o0 F1 H, M! q& S  
0 j9 s5 n+ ?  ]9 a0 x, X1 Y  这次深圳之行,让小磊喜欢上了广东人煲的汤和做的海鲜。我那时的薪水虽然还不高,但为了满足心爱的小磊哥哥,我还是不惜代价的。人家都说要抓住男人的心,要先抓住他的胃。以我那点微末厨艺,要想抓住小磊的胃,估计这辈子是很困难了,但好在深圳还有那么多的好饭店可以满足小磊这方面的生理需要。
# Y1 i# k1 X6 t1 t  
5 v9 J6 x. S+ o* G/ ]7 C. h; M. H& e  彭年的自助餐不但花样繁多,更重要的还是海鲜品种特多,很对小磊的胃口。除了三文鱼,小磊还特喜欢吃生嚎。 0 ~- {' P  [, }* v* z
  
( o4 D/ b! |+ U% K! U  我坐在他边上,看着他坏笑着说:“你多吃点生嚎,对你有好处。” , q* P8 R% p  L;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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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磊边吃边抬头问我有什么好处,我俯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两句,小磊也跟着坏笑起来。半晌,捏着我的脖子道:“等晚上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3 P" k" h' ^# i; a1 X$ w5 z/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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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旋转餐厅的风景极佳,可以俯瞰整个深圳和香港的新界。整个餐厅在不知不觉中转动着,慢慢变换出新的视野来。 * F7 g0 l; s! G5 A/ T
  
# A6 r7 p; N* z  小磊吃饱喝足了,就坐在窗边静静地欣赏风景。那天阳光特别明媚,将整座城市照耀得充满生机与活力。过了不知多久,小磊轻轻地感叹道:“深圳真漂亮啊。” * r; D9 S: c2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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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是座年轻人的城市。”我把手搭在他的肩头。“小磊,不如你找个机会调过来吧。” 4 c6 N+ W) b) R3 I, P5 a
  
( j1 K# _$ y0 a: w. U! @/ A  小磊眯着眼望着窗外,良久不语。过了很长时间,才叹口气道:“谈何容易。我们公安系统的,不象你,一个公司不满意,可以跳到另外的公司去。我们只能限在这个系统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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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D* `- o7 y/ P  “你也可以辞职吗。”我说。“外面的世界大的很。” / D& f2 ^2 b2 v: v6 @& x5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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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辞职?”小磊看着我笑起来。“辞了职我干什么?难道去做保安去?再说,你也知道我很喜欢干这个的。” # W7 _2 n1 L5 P$ C6 {1 B
  
9 |# n! o4 t' [/ x1 p- O0 C" h% _( o  听他这么讲,我也不再好说什么了。   G$ O/ |. B' }9 X8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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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常想,也许那天我失去了一个很好的机会。我一直隐约觉得,小磊那天好象很希望我能说服他。如果我能够再坚持一些,如果我再替他想想办法,找找深圳这边公安系统的门路,也许后来发生的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 O% v; h' }4 Q; R1 @% d' j
  
+ s- y- d: G& G# e  想想也许这就是命吧。 : B6 E) L  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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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7-2-18 22:2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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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18 22:14:33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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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0 ^( ^% N! a; J  那晚我俩边看电视,边东拉西扯地聊着天。小磊的胳膊搭在我的肩头,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我想许是分别在即,心情不好的缘故。 9 h5 D9 p% ^3 W8 z3 L+ A* g
  
7 e! c: ?, ?! P/ Q# K4 `' {  j  忽然间,他把胳膊拿下来,拉住我的手,呆呆地看了我半晌,才慢声道:“小涧,我交了个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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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P, z- I& {! }- i- K  虽然说我早已经料到,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给了我不小的刺激。我只是努力地牵动嘴角,想笑笑,没吱声。
- T; o" u  x" K9 w5 E, s  
* I+ h( n. R  d5 g% N6 l6 D9 m  小磊握了握我的手。“小涧,你也交个女朋友吧。你一个人在外面,也没人照顾你,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 [( }7 `9 r; T5 k) C1 R8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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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眼看看他,仍旧笑笑,淡淡地道:“习惯了,没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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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坚持着又道: “你喜欢什么样的,哥给你介绍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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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攥着他的手,抬头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我喜欢你这样的。” + M/ }- h6 g; |/ n) r+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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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我这么说,便沉默不语了。 $ s+ v! z; f: J9 ?- F6 @- ?& Z5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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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静的小屋里浸满了离愁别绪。 3 E2 }4 ]$ q2 A9 f+ ~" `
  
& O, m" i$ @$ w# ?  过了好久,我轻声问他还记不记得有一年区运会,他百米决赛输给了一个三十九中的学生,接力比赛的时候又赢回来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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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细地想了想,摇头说不大记得了,中学的时候参加过太多次的比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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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吗?”我轻轻笑着说:“我就是那时候开始喜欢上你的。” 7 R/ Y8 G" i$ k2 r* g
   6 s& q# s5 D/ X+ E% L/ y' D$ E
  他听了,什么都没说,只是用力搂了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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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上床以后,我跟他说想让他从后面做我。他看了看我,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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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O$ i$ L0 G/ G0 u% d8 M  那不是最有快感的一次做爱,却是我印象中最深的一次。我俩都很投入,很动情。在最后的那一刻,小磊在我身上用尽全力地抽插着,仿佛要把我整个人都吞没。  * I+ v* t0 g$ K* J4 P5 i% O
   ) a7 y' ]2 u) h+ ]; L2 P! W/ n
  做完之后,我的后面流了血。我把它解释成一种纪念,虽说我的第一次不是给的小磊,但我心里的第一次是给他的。 . H. s& d0 K- h" h4 A/ ]0 P
  
% [! w3 V( l. D) V/ ^7 f1 J/ g  尽管我的小磊,已经要不属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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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18 22:16:45 | 显示全部楼层
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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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过听过很多为爱而撕打纠缠的情侣。有时我不禁想,我是不是太过理智了?星座上说我骨子里是很压抑的人,小磊也是。如果我们再放开些,结果是否就会完全不同呢?   ~2 L) Q/ s7 h. h& ~8 N; y$ l& r6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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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磊走后,我并没如他所愿,找一个女朋友,而是找了一个糖爹。 * b  N- ?# |$ N
  
& ?5 y1 v% N0 n( I2 F; u- g  其实这个称呼对我和那个人都不怎么公平,尽管他的确很有糖,年纪也比我大不少。但他人很不错,后来在我自己出来干的时候,也帮了我不少忙,而且当初我的确是没有想过要在他身上讨些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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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 y9 Z+ Y) r; }/ V5 K+ d  他是在健身房把我钓上的。有一阵子我常去健身,希望自己能变得更有男子气概些。就是那时候遇见他,他主动过来跟我聊天。听他说他是从国外回来的,因为在国外养成了习惯,所以每周再忙都要来锻炼两三次。他的身体很结实,看上去也挺年轻的,我后来知道他实际年龄的时候吓了一大跳,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以后每次遇到他,都会聊聊,有时他也过来指导指导我的动作。
) w' _' o( e- ~  {4 g) \% \  }6 ^  
, L, r  q9 m2 D7 J( K7 t# X  想来那时我还是比较傻的,一直没往那方面想。亏我还说自己GAY 达很灵敏呢,不过他外表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后来他约我周末的时候去酒吧,我也没太多想。去的是一家很高雅昂贵的清吧,那里的人都比较装模作样。那时我还没学会那一套,去惯了吵吵闹闹的迪吧,一到那里,便有些畏手畏脚的了。他倒很自在,点了酒,跟我聊起来。
7 `' s. G+ L6 c& n: e8 }  Z' d  
/ R6 K0 N! x: E. M6 G  后来他提议我去他家坐坐,我才发觉有些不对劲。犹豫了半晌,才答应他。一方面有些冒险刺激的心理,另一方面还是觉得他不象,也许真是我想多了。 % u" q! |9 v. R* ]  [
  
( @1 ~0 i! C  H  进了他家,我有些惊呆了。他家装修之豪华,是我前所未见的。相比之下,我那一直颇觉温馨的小窝,简直象是贫民窟。他带我参观他漂亮的卧室,一张巨大无比的床上铺着典雅的黑色床单。
7 ~- x' o8 n( p8 e5 w  l  
  `3 i$ x5 i. ?' i( H8 b  忽然,他从后面抱住我,轻声说:“我很喜欢你。” % ^) _! ]7 W0 A2 r
  
0 X* @) w4 z: k& u  有一瞬间,我隐约记起那曾是我对小磊做过的动作,说过的话。 0 {, g' Y# ~9 h; d" x8 N. ?
  
2 W% L0 C& y* @% Y  然后我就和他稀里糊涂地上了床。事后他跟我说,他已经结了婚,还有个女儿。我一点也不惊讶。他那么大年纪,没结婚才是怪事。 3 ?7 ?/ O; N3 A0 F/ B+ d4 O
   + ]1 b: {+ O: t+ Y: p# K7 n
  他老婆和女儿还在国外,即使回深圳来也是住另外一套房子。我是在很久之后,才知道他真名姓方,是一家公司的老总。不过我并不关心,因为跟我没什么关系,尽管知道之后我总喜欢开玩笑似的叫他“方总,方总”。 " d& e9 t0 _: W' {2 ^8 l+ j+ {
  
4 X3 U2 u! c* C7 E! j0 p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除了做爱,就是看电视听碟。他有很多很多很老很经典的碟,有时我们会把气派的客厅里的灯光调得昏黄,他搂着我坐在沙发上,静静听音乐流淌,看岁月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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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6 h" v0 X, z0 S/ |  他说我象他喜欢的第一个人,不说话的时候静静地坐在那里,有种让人爱怜的忧郁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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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我才发现在他面前我常常是忧郁的。我们之间很少讲话。小磊也是一个不喜欢讲话的人,可是在他面前我总是滔滔不绝。现在静下来,我才发现自己一下变老了,比身边的那个人还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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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变成熟了,成熟得小磊见到我都不会认识了。 5 t! N( Z1 G; C9 L  F
  
3 r8 P& q- L7 F& D3 g, _  和方总在一起,我们彼此还是自由的。他不希望限制我,可能是他觉得这样对我来说是不公平的,毕竟他还是有家庭的,不能把整个人都给我。我倒是不在乎。后来我想,那时候我潜意识里大概还希望小磊有一天会回来找我。如果他回来了,我却已经爱上了其他的人,那小磊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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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9 p1 \# X" ^1 s4 l, I9 s3 S6 i
有一阵我甚至异想天开地想求方总通过他的关系把小磊调到深圳来。后来觉得不甚可行,方才作罢。 " |  {' L$ ?8 G5 A
  
9 ^+ `" Y% a2 f6 ?3 A  现在回想起来,很难说清当时我和方总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不过,他还是给了我不少的温暖,这也是一直让我心存感激的。
+ ?. `* z8 t0 R' B   * D4 Y2 u, \5 _- I* m' m; {
  新年的时候,方总请我去了趟星马泰。在马来西亚的槟城,我们住的酒店叫PARADISE, 靠着海边,非常漂亮。早晨起来,我和方总去酒店的游泳池游泳。我游累了,爬上岸边坐着。头上、身上都湿漉漉的,向下滴着水珠。微风袭来,带着丝凉意。风掠过处,水面掀起阵阵涟漪。远处峭壁下,就是一望无际的碧蓝的大海。
1 e. A6 [' Z* ^6 ~7 g: ?: m7 E   4 q) \; z( I, l$ R( L2 }
  我隔着池水望过去,见方总坐在对岸的靠椅中,朝我笑着,远远的,看不太真切。 8 y: s) z( Q- K0 d8 A3 a
    
& p1 G5 `5 G5 \, x# p  我忽然觉得,我们之间好象隔了一道重洋。

. p, L- K! F- I2 L
! U' d/ B/ T# G) z& h6 D$ f  p[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7-2-18 22:2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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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18 22:19:23 | 显示全部楼层
六十一
: Z! U% b3 F, {5 H# B9 `  
3 G4 r/ @; F% X/ T6 j  第二年快到“十一”的时候,小磊打电话来,说是要告诉我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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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让他赶紧说,别卖关子。他笑了半晌才说:“我升中队长了,任命刚刚下来。” 0 R2 _  Q4 U)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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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听,心里特别替他高兴。我知道小磊是个很有事业心的人,在这方面他是个很要强的男子汉。 6 m& |- k* h$ [7 y: [  X
  
7 `3 s' P% D. E; \" t0 M  正打算跟他说十一飞回长春给他庆祝庆祝,他在电话那头又说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我。 7 Z. x& f5 ?9 n7 F5 ]# t) l9 X(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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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好事成双啊。”我笑着打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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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停了一下,才道:“我十一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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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M  ]! i" f; U  我当时脑子轰的一下,嘴里还强自说着:恭喜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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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G1 [$ Y& k& m" r" @  “小涧,回来给哥做伴郎吧。”他大概听出了我口气里的不自然,还在电话里故意开着玩笑。“你不回来,婚礼就办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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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8 O  \, T6 ]: j2 I) M  我忽然觉得身上一阵阵地发冷,只想尽快地撂了电话,敷衍道:“我们公司这些天特别忙,十一全公司都要加班,肯定走不开。喜酒你多替我喝两杯,等以后我回长春的时候一定补上。” : o: ]4 {4 B' H8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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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磊还说让我想办法请请假。我说好,我试试。又言不由衷地讲了两句客套话,就放了电话。 ; g9 x: D% K7 v' U! I
  
" {# M. N. |1 s  放了电话之后,我一个人静静地在办公室里呆坐了很久。 / d$ c% v- \; V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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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我去了方总那里。方总问我是不是感冒了,怎么脸色那么差。   w- _3 C0 @  R;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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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可能吧,你搂搂我,搂楼我我身上就暖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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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9 W. [3 F5 d, n[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7-2-18 22:2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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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18 22:20:05 | 显示全部楼层
六十二 4 c7 f: ~' v3 P
  我是又过了一年的五月份,回的长春,是去那里跟一个客户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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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旅馆住下,给小磊打电话,他非常高兴。还一个劲埋怨我怎么不事先通知他,他好开车去机场接我。一番话说的我心里热乎乎的,心想小磊还是我的小磊,一切都没变。 ! l+ t4 }1 V: Q# ]% G- n
    
. M1 d- m6 N1 H9 l9 c' N- d  我俩约好六点半他到酒店大堂来接我去吃晚饭,给我接风洗尘。六点十五我就下楼了,生怕他会来早了。 / m0 j& _( D- ~1 q1 a& U5 Q, a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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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一直等到快七点,还没见他的影子。正琢磨着要给他打个电话,大门口进来一男一女。男的高高大大的,穿着一身警服,在人丛中显得帅气耀眼。我正高兴地要跟他打招呼,见他身后还拖着一个女孩,心里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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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9 v8 w2 w8 v5 e3 q) z  小磊发现了我,甩开那女孩子的手,冲过来,拉着我转了两圈,然后摸摸我的头,说:“小伙子,越来越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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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8 a$ {! z% Z5 ^  那天我穿了件BOSS的修身衬衫,还特意喷了点香水。可听着他的夸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强打精神在脸上挤出些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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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5 |& N4 h; r  他松开我,回身指着身边的女孩给我介绍道:“这是田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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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l$ O. c) H0 t/ c  那女孩笑着伸出手来:“总是听小磊提起你,今天总算见到了。一路还顺利吧?” 9 k8 T5 |. s2 w0 L( z" d#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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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那个难受就别提了。我根本就没料到小磊会带田琳来,他在电话里也没提,所以我没任何心里准备。虽说我心里明白小磊带她来也是应该的,可我总觉得他这么做是故意的,想在一开始就明确告诉我他是有主的人了,不要再有任何痴心妄想。 # o: M2 ?3 D( [' v2 d,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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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越想越气。可表面上还不能给小磊下不来台,故做自然地跟她握了握手说:“恭喜恭喜。一路还挺顺利的,想不到长春还这么热。” ) p; {8 p9 _3 e
说着把手里给他们准备的结婚礼物递给了小磊,还笑着说:“晚了半年才送,你们可别见怪啊。” # l0 n9 ~) j  E; |( c; \+ f3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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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磊亲热地把手搭在我的肩头,问我说想去哪吃饭。我说随便,反正是要宰你一顿的。说着,又笑起来。其实我觉得他搭在我肩头的胳膊令我如芒在背,很想把他的手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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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饭店的路上,小磊说因为去接田琳,结果路上碰到塞车,就来晚了,问我饿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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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R' N# E9 J# ^: v, V6 L  我连说没关系,没关系,不饿,不饿。又问田琳在哪上班,田琳说在银行,不过她父母也是在公安系统的。 3 ~  U: H4 s8 U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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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哦”了一声,半天没再言语。 8 v0 h) A/ w2 l9 |9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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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琳的长相并不出众,可能是我带着有色眼镜,觉得什么人都配不上小磊吧。不过她看上去是个挺聪明的女孩,小磊选择她大概自有其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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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7 |+ z9 \2 I* y% M3 t  进了饭店,我们挑了一张小圆桌做坐下,小磊拿起菜单,问我想吃什么。我脸上笑着:“你是主人,你点。”心说连我喜欢吃什么你都不记得了。 : F9 B( U, h1 g: s' q( ^
    
8 _# s0 |- i7 v0 |  那顿饭吃的气氛很融洽。田琳问了问我在深圳的工作,我问了问她在银行的事情。只是那融洽里有种冷冷的客气。 / X4 q7 H9 ], h+ K$ [9 J
    
7 n  j8 a. b7 \( ]' W  我吃饭的时候忽然发现,在这张小圆桌周围,发现无论怎么安排,我们都是三角的关系。我总是要插在他俩中间,或是说,田琳总要插在我和小磊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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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m. f/ H) X8 ]  小磊大概也察觉出我客气里的不自然。出饭店的时候,亲热地用手搂着我的肩膀说,过两天到我家吃饭,我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红烧大虾。 " X! k0 F" i1 I4 @
    
- q  o1 M: b" h9 N  我笑笑说:好。田琳站在一旁,没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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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18 22:20:31 | 显示全部楼层
六十三  2 j$ d# g& L. m8 x8 K& M
  第二天,我和客户开了一整天的会。谈判进行的很不顺利。那时我才发现和东北人做生意非常不容易。很多已经说好的事,现在要全部推倒重来。很多人说东北人做生意也讲感情。我本身也是东北人,我觉得生意还是生意,起码要遵守生意场上的规则。 ( F* p. ]# @$ U5 z2 Q4 X9 N5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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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时候,小磊打来两次电话,我都没接,后来干脆把手机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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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 J* I( C  晚上,我出了点血,请客户吃了顿饭。他们去了很多人,有关的无关的。有个胖胖的办公室主任,好象是专门陪酒的。总是夸我年轻有为,还问我爱人是哪的?我很烦,说没结婚呢,他就在酒桌上说要给我介绍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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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顿饭从晚上六点一直吃到九点多,他们派车送我回宾馆时,我已经醉醺醺的了。 " e3 F! W# B, o0 U! ]) A;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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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出钥匙要开房门的时候,听到房间里有动静。开始还以为自己喝多了,找错房间了。可抬头看看房间号码,没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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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是来小偷了吧?”我边推开门走进去,边想。“小偷也不会这么大胆吧?” & t0 C5 ?  ?- m1 ]"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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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的灯亮着,电视也开着,我再往里走,见小磊正靠在床头看电视呢。他的警服放在一边,身上只穿了件白色跨蓝背心。 ( a* \5 f9 `8 h, _6 Y
    
" q$ D) C8 P# F, Z  见我进来,他冲我笑了笑,嘴上却道:“你还知道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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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瞥他一眼,把手提公文包扔到另一张床上,一屁股坐到那张床上,背对着他问:“你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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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不想想我是干什么的?”他的话里不无得意。 * W0 @/ {- x: M-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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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边脱鞋一边冷冷地道:“你有什么事吗?” 8 _' P+ J4 A1 P3 n$ ^4 M
    
4 _, `7 M. w+ _4 s* E, X  “没事不能找你啊?”他依然嘻笑着,似乎不太明白我为什么突然变得很冷淡,道:“我来找你吃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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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f& Q  F% r% j" Q  “我吃过了。你也不看看都几点了?”我没好气地道,一头仰倒在床上。“我累了,我要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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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_& e# H. ]: `! Y% Q' ~  他坐到床边,看着我,语气里也有些不快:“你吃了我还没吃啊,从六点等你到现在,给你打手机你还关机。你还来不痛快了你?” 2 I0 z# V0 w2 a3 {7 O6 E' e* U# f
    
3 t2 i' Z. l( V2 k" S  我听他说在酒店里等了我三个小时,心里颇有些过意不去。可他说话的语气,又让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 M$ T1 |8 O  N/ S2 Q8 d: [. L, V
    
7 r  S+ E$ _( I# f2 L  “我和客户在讨论工作。”我背过身去,闭上眼睛。“谁敢跟你不痛快啊?” 8 z$ x; e% }6 s$ X) ~
    
2 X1 ^" M3 |: n4 @0 c  “讨论工作?讨论的满身酒气?”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听着好象下了床,在穿外衣。“废话少说,你到底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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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8 i) X9 ]! N$ U- w  “去干什么?”我从心底里讨厌他这种对我颐指气使的说话方式。“我不是跟你说我吃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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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n& v- H0 C$ y2 y9 _  “好,好。”他站到我床边,我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他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床头的灯光。“我自己去,你可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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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死吧。”我心说。“鬼才会后悔呢!”然后心里数着“一,二,三”,听到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接着房门被“砰”的一声狠狠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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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7-2-18 22:2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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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18 22:21:21 | 显示全部楼层
六十四
  x# T! {% K( [& s    
  @- f. i5 U2 ^. A* |& D) @. i: s5 F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心烦意乱。谈判进行的不顺利,郭磊也再没来过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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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以他的个性,是决不会先服软的。不来正好,乐得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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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过几次电话回深圳,跟总部的人商量了一下,决定重新做一个企划方案给客户,倒也忙的我晕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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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 {0 t4 I- t; W+ ?  只是每天晚上,一个人坐着出租车回宾馆的时候,心里总是空荡荡的。 2 r3 s; e2 }8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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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间方总来过一次电话, 问我情况如何。我跟他说谈判进行的很不顺利。他劝我要耐心些,我说好。 . t% z! G9 J5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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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放电话的时候,他突然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我笑着说,没有,一切都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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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那我就放心了。隔了几秒,又轻声问我:你想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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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楞了一下,然后笑着跟他说:不跟你瞎扯了,我要早点休息了。  0 \) b% ^! f5 m6 f7 q! p) y* Z5 E
  后来冷静下来我想,自己有些太任性了。郭磊又没有做错什么,我不该这样给人脸色看。他能有个正常快乐的人生,不正是我希望的吗?不也正是我当初要离开长春的理由吗? ( g5 \+ D. f) C& J( s7 m* M# 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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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想去,我决定主动给他打个电话。
, T( k0 d& Z  H2 F& D" m( B7 ?    
! v* y7 f/ ]: j) z  那天中午,我和客户在楼下的小店吃了个工作餐。回他们公司的路上,我拨通了郭磊的手机。 4 G( h6 o0 j+ ?5 x
    
: W% a) Q/ J5 W$ p$ f  Q0 a6 {' ]" y  他过了很久很久才接起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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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 `- b/ z. D; I  }- [" H  “是我。”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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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他的话语很简短,全没有了往日的亲热和兴奋。 * T& b  @, J8 E! R0 c" o* A+ u
    
1 I' v4 N% K# k4 [+ X3 `2 `  T- i  一时间,我不知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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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视左右,却忽然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垃圾箱附近。 " J* G, R; R/ e. b- G
     ' ^( h8 D  W% F9 a) t
  “在干什么?” 7 x5 p. m* A1 O7 H! K
    
0 L8 ^: _# R- V6 `0 D1 @  “刚吃过午饭。”他的话干巴巴的。“你呢?在办公室吗?” * S; V" E9 U5 f+ \+ S/ z7 d5 S7 _4 `!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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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我几乎没有力气再说下去了。“我刚和客户吃过午饭。没什么,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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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E# U/ C5 u' M  他说:“恩。”挂了电话。 6 m  k, l8 Z3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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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阴阴的。长春五月的天气忽冷忽热,变幻不定。  
; E3 f7 x6 K; E. D5 A3 z! f    
/ L5 |3 Z- F- S6 w- x2 B  有行人匆匆走过,投来冷漠的目光。 % R" F( c; H1 L, \" o7 D, G
   ; q4 e, Q3 x" k- p  W
  那种自虐自怜的感觉又上来了,身体一阵阵的冷。
" U: {. ?- `. S# X8 s! a    
- T6 D. X/ J4 b3 E4 z9 m( U  我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自取其辱。 7 E% w9 W) U9 W1 a" Z. l
     ( n: o- B6 U" w4 A* Y
  我恨他,把我象垃圾一样丢掉毫不在意。
0 f, B/ d. F7 q1 M7 j     " \8 B, ^3 b: b! V  O
  我再次拨通了他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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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1 o6 |) ?/ W4 e8 D  “什么事?”他的声音低低的,似乎在压抑着不耐。 / m& @. a0 e3 K8 P) y2 ~7 M
    
1 x) [6 e! ]1 }% x1 a% m6 ^( A  你去死吧。我很想说。
3 `3 s3 \& |  \    
, r7 n! K, k% V; E' ?* p  “恩。”我缓缓地。“晚上有空吗?找个地方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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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7-2-18 22:2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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