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收录★ 《从浴缸而来的幸福生活》 BY 剑走偏锋 【完结】

将离

1 y) D" D' R% o7 r: y“小奕！”高羽从厨房里溜达了出来。来到客厅不见程奕的人影，却看到折佩在和铃音下跳棋……
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
8 T: j( V+ ], W" y1 v* V. M) E) o“程奕在那边看电影。”折佩抬起头给了高羽回应。
' M3 \# S; L: Z( V4 V, Z“哦。”高羽往视听室走去。
8 L" {  I% K4 P9 Y打开门，发现程奕在看默片。
“哎呦，兴致够好的。”
程奕因为过于专注，被这横空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
. m# G. P! Z4 S. u5 N: X“你想吓死个大活人啊？”
: d1 n) b9 \% X* o1 A8 W# u“帮我出去买点儿东西，调料很多都没了……”
0 \' W4 K' \/ a4 {. q“哦，好。”程奕站了起来。
“单子给你。”
4 O( w+ W! s& x6 s“嗯。”程奕拿过来，塞在了裤兜里。
& m9 O+ k) w+ J9 h+ C$ {! e“有点儿回到以前的感觉呢。”高羽笑了。
“春了吧？”程奕也笑了。
2 s) H3 u3 M1 c) e“还行，不春，床上滚了好几天了。”
“哦，注意你的老腰。”
“耍贫嘴是吧。”
. i1 k% ]) O: n: V“是，傻子也听的出来。”
“操……”
“别在言语上非礼我。”
“懒得跟你贫了，赶紧去吧。折佩早就说饿了。”
, r- O3 H& o8 u0 H“行行行。我去我去。”
“小奕。”
“嗯？”
4 I9 ^5 Z8 r3 z" T* t- m  b( f6 s“你现在看起来……快乐多了。”
“你也是啊。”
“嗯。”
“这就是生活，你永远不知道它会走向哪里，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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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奕最终是跟折佩一起去的超市，因为折佩自告奋勇要帮他拿东西，铃音也要跟来，却被离咲扽了回去……
超市离这里不近，可折佩和程奕都不会开车，只能走着。
/ ^/ @: L! ]5 e' H( q程奕觉得有点儿尴尬，他和他没什么可说的，就这么沉默的走着，崩溃！
) w3 z5 l% Q9 D# W- w0 @" y& s  b好不容易到了超市，人不少，嗯，解围了。
0 _! v8 W: h" p3 K: ~2 v9 v程奕照着高羽的单子一一把东西扔到购物车里，折佩跟在后面，寂静无声。
) f6 j" v4 y8 Z; W% G' @, Y6 Y“啊。我都看不懂高羽的字，潦草的一塌糊涂。”没话找话。
! A8 h6 [( G, p6 }% g- X“是。看习惯就好了。”程奕随口回答，说完就后悔了，这么说不是耍混蛋吗？
继续沉默，沉默是金……
5 }4 [% @2 P+ V2 i# p  ?" |7 s程奕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想起了和高羽在一起的时候。最初，他还是个寂寥的孩子，高羽总在照顾他，他抽出不少的时间陪他，听音乐、看电影、出门去旅行……
: ~  l$ B0 S$ F" j# L“小奕，你说，咱俩怎么就完蛋了呢？”
$ a6 M$ \/ [5 [) r8 p7 L6 r“有点儿回到以前的感觉呢。”
操，高羽你丫的，就招我难受吧……
折佩走着，总觉得身后的人在有意无意的碰触他，一开始是胳膊，而后是后背，再而后是臀部……
折佩咬住了嘴唇，他对自己说，人多……
可，那双手越来越放肆……
“你干嘛？”折佩猛的转过身，身后是个面目猥琐的男人。
那男人嬉皮笑脸，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2 R3 v; c# U+ G2 p“怎么了？”程奕听到折佩的动静，停了下来。
3 t6 X# W+ a+ ?“他……他……”折佩说不出来。
: {1 b! W& R6 K男人猥琐的笑着，眼神轻佻的落在折佩身上。
0 M6 A' M! T! v( ?折佩的眼睛躲在大大的墨镜后面，脸却红了，那男人在用眼神调戏他……
2 z& z% B' ~# s2 q7 }7 ^  O“折佩，你知道吗？对这种人要这样。”程奕说着，一拳打在了那男人脸上。紧接着是第二拳、第三拳……
" p! ?6 r& A5 y% [男人被这悄然而至的袭击打了个正着，躲也躲不急，直接靠在了身后的货架上。但，不过几秒钟，他反应了一下，扑了上来，眼里都是愤怒。
  {( y( a. D  V: o5 |- C8 h# z4 `# ?程奕抓住他伸过来的胳膊，一个过肩摔把他撂在了地上。
“还玩儿吗？”程奕声音不大，却很冷。
折佩一边看着，嘴唇咬得死死的。
“走啦。”程奕拽住了发傻的折佩，直接去收银台付款……

, U. ?1 c! B7 H3 c2 k) F5 F8 y5 L! s“那个……你打架好厉害……”折佩只拎了一个袋子，还是最轻的。
3 h1 @: l# @# s4 G! H/ m“练得。”程奕叼着烟，正午的太阳难得的很暖。
( g8 ?6 r8 @5 U" }: O8 _  T“怎么练得？”
“跟高羽练得。”话一出口，程奕又想给自己一个嘴巴。赶紧转移话题，“你也是，那种变态你干嘛不给他一嘴巴。”
' ], f2 J, t( i" N7 @- F9 J+ U) ]“……我，我不会打人……”
“那叫正当防卫好不好？”
“……”折佩又咬住了嘴唇。
& [- l1 }* T( `+ D( ~' {6 N2 Q+ U“哈，我突然知道高羽为什么和你合适了。”程奕笑了。
& E8 K' j+ m% J; Y“嗯？”折佩扭头看着程奕，很有男人的味道，和自己绝对不是一个路子……
“以柔克刚。”
* c# _0 v  p. R: G“你骂人！”折佩哭丧着脸。
$ K: d0 q  u- w0 {“我说实话而已。”程奕笑了。
“……我能……那个……我能问问……”
& X$ u$ Z2 F: }% q  a“有什么你就说什么，怎么跟个妞儿似的。”
“那个……那个……你们……怎么就……不好了？”
“性生活不和谐。”程奕忽然就想逗逗他，这孩子确实可爱。
4 p" F$ V' P% v. ~: r1 g% R“啊？”折佩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7 N  ?+ j) L/ ?* `' i2 i“哈哈哈哈……”程奕都快笑弯了腰了。
" a$ ]  t2 ]- b+ z2 d5 H“真的就因为这个？”折佩竟然当真了。
8 {9 `9 [1 h# W“你啊，服了你了，说什么信什么。”
“……”
“很多事情，其实是说不明白的。”程奕不笑了，挺正经的跟折佩说。
“嗯，这个我知道。可是，我就是觉得……唉，我也说不清楚。”折佩晃悠着手里的袋子，组织不好语言。
“说个最简单的原因吧，我们不能坦诚相见。明白吗？”
折佩摇了摇头。
“就是说，我不了解真正的他，他也不了解真正的我，中间不是隔着一堵墙，而是隔着一层纱，这种距离，最远。”
“好深奥……”折佩感叹着。
4 d4 p; K+ S+ R/ f/ e$ y“你弱智！”程奕给了他一句。
“……铃音刚刚也这么说我……”
“这说明她也能看清你的本质。”
% N: y2 |. r9 {* l“你讨厌～～～”折佩用手肘顶了程奕一下。
“我跟你说。”
“嗯？”
  T; C, l% C. l“我要是直的也想干你。”
“……”
“哈哈哈哈……你那表情太可爱了。”程奕笑抽了。
“你就是讨厌，嘴巴太坏了……可是，人很好……”
“好个鸡巴。”
“就是好！”
“行吧，那等我直了，我找你，你别拒绝我。”
“……你缺德。”
; w- Y/ @% n; u5 A8 r4 L" s4 g8 f“还行，没弱智的太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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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_$ q/ w# t5 `& g吃过午饭，程奕和离咲呆到晚上才离开，回去的时候，看到铃音已经肯跟折佩腻着了，两人算是放了心……
! s: v0 {, o: U( A3 y“离。把睡衣递给我。”程奕拉开浴室的门，伸出了手。
1 ?8 P9 g0 e4 m3 a: G7 a“给。”离咲把手伸了过去。
$ B" d+ a, E' b“你大爷的！我要睡衣，不是要你！”
“不是，小奕，这叫实用，我就是递给你睡衣最终还得脱下来。那叫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你早上答应我晚上做的。”离咲说着，闪身进来了。
! X$ \  d( X" U" K“你说你当时干嘛要当歌手，我看说相声才适合你。我就操了！”程奕被他气死了，索性又躺进了浴缸里。
“行啊，你要有兴趣，咱俩搞个相声二人组？”
" D. t: x4 O( B“滚你妈的！你丫早死早投胎吧。”
2 H5 G. E+ m3 I- ]; [“死也死在你身上。”离咲说着，脱了身上的衣服也滑进了浴缸。
“你就缺德吧你！”
. x$ i% ~: B- K' X) N. w6 d& m, t在水中，离咲抱住了程奕的腰。他的手探入他的股缝之中松弄，然后没几下就要把自己早已勃起的分身放进去。
1 J. v2 R4 ?' @程奕小小的抵抗着，用手撑住了浴缸的边缘，他可不想一个重心不稳摔进去。
“你丫疯了，轻点儿！你大爷的，我不是充气娃娃！”
因为前戏不足，离咲直接的闯入让程奕疼的难以忍受。他的身体僵着，但下面还是尽量的配合着离咲。
; J2 `% |! C( R越较劲难受的越是自己。他总是这么强硬。
8 |: z& ^# o) D8 p7 w& N离咲摆动着身体，程奕在水中站不稳，伸手勾住了离咲的脖颈。热水的温度吞噬着两人。
6 p& Z- V9 h6 \2 ]6 B& U程奕压制着自己，他不想呻吟却忍不住，淫荡的声音最终还是弥散了出来，就在宽阔的浴室里。
“你大爷的……我让你慢一点……你丫聋了？”程奕喘息着，反抗无效，他索性咬住了离咲的肩膀。
9 A( E1 ]2 b( W“充气娃娃不说话。”离咲戏谑的笑了。“对了，也不咬人。”
“操你祖宗十八代！”
“行，过嘴瘾，不错！”
“你！啊！”离咲用力的一顶，程奕全没了力气。只得死死的抓着离咲。
0 ]$ L6 `4 k: y$ u7 G0 _“换个姿势吧？”离咲咬住了程奕的耳垂。
6 l* I  O1 {! d& b2 s“……不要……”
7 a0 V. j. q" d% p, b离咲不理会程奕的抗议，他翻过他，让他趴在浴缸的边缘，从后面用力的再次深入了这副躯体。
6 G* x9 \7 D7 q5 ~& c) g3 B! v/ w1 t“不行……”程奕深呼吸着，头昏脑涨。离咲加诸在他身上的行为，让他几近失控。
“你别叫了，太浪了……”离咲死死的掐着程奕的腰，“我不行了……”而后，他先射精了。
程奕喘息着，分身依旧勃起着，离咲把他拽到了水里，用手继续套弄着他的分身。最终，程奕也释放了出来，他死死的搂住离咲，两人贴的连水都插不进来。
! B8 `' J( {  }! b4 M0 |) {; t$ l“……我就操了……还得洗澡。”程奕趴在离咲的肩膀上说。
3 A* V" j5 Q( U8 O3 a$ \6 b. w“嗯，还得换水……”
“赖谁啊？”
“我。”
“鸡巴的，事后反省有个蛋用？马后炮！”
“哈哈哈哈哈……”
“笑吧，笑吧。孙子！”
8 z% Z! H( x+ Q+ i- Y, J“我这不是喜欢你嘛。”
, x' r$ X' B- j( w“我决定了，买个充气娃娃给你，你喜欢她去吧，爱怎么搞怎么搞，你大爷的！我明天肯定起不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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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离

（三十一）天不遂人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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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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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光板，反光板位置不对，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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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Q; D0 S! f3 p“灯光偏45度角。”

一片嘲杂的人声。

$ G8 b/ L. T3 z- H9 X  `: u“好乱……”折佩坐在凳子上，咬着手指看着混乱的片场。

/ a1 X4 H5 F9 `. r: S5 B% H' f; R“摄影就是这样了，无聊的要命……”程奕百无聊赖的靠在椅子上，看着离咲被摄影师摆出各种各样的造型。这就是那个色鬼？怎么正经的时候挺人模狗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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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2 H' f& ?0 e  {/ \这场相遇是突如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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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0 C5 ^& k7 L今天，adore乐队给一家香水品牌拍摄平面广告，虽然之前就听说有两个系列的企划案，也请了不同的艺人，可程奕万万没想到，另一个是折佩。一般来说，他应该是和乐团一起行动的，谁知，他的艺人经济约居然签的是个人的，而且……落在郝欣的公司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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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j2 ]& i5 S& v% _. b4 ~: E“两位弟弟，你们俩处的不错啊。”郝欣端着冰水，一人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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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天雷勾地火。”程奕喝了一口水说。

折佩噗哧一下把水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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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2 ]5 M1 F/ }& S“你丫不至于吧？”程奕把面纸扔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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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0 H; b7 c4 t0 @) u& Y0 [( Y( r# B) h“你怎么总寒碜我？”折佩一边擦着嘴，一边忿忿不平的说。

郝欣大笑了起来，“行，我看你们俩行，干脆把高羽撇了，你俩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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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 z3 W3 ?* I7 D1 r“歇菜吧，搞的起来吗？”程奕横了她一眼。

“……你们无视我……”折佩皱着鼻子，看看谈笑中的俩人。

. G% V3 K9 R; N* _“没，姐姐我怎么会无视你？”郝欣拉了一张凳子坐下来。

“对，你无视的是我，你自己说吧，你多久没来看过我了？亏我叫你一声姐姐。”程奕瞪着郝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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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娘们儿了吧？”

“滚！”程奕端着杯子，做出一副要泼水的样子。

8 T* T/ R% e( y! `0 Z“别泼啊，君子动口不动手。”郝欣笑着。

8 d- ]3 Y7 {; U“我是小人。”程奕也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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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你要都成小人了，那全天下没君子了。”

; E+ I' {% v9 q. H! Z“能说会道吧你就。”

( r) B3 e0 p% `! k! n( h# I“废话，你姐姐我就是靠这张嘴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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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无视我……”折佩愤恨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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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郝欣把椅子拉到了折佩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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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欣姐，你怎么签了折佩的经济约？”程奕想到了刚刚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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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给高羽一颗定心丸儿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这样他还紧张呢。”

“哦。”

4 d  a: s+ A( a8 U“再说了，我得提防着点儿欧阳凛，那家伙不是善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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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佩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一紧，休假回来他就有意的避着他，就像最初他吻过他那样。这是本能，该悬崖勒马了，他不能再让他继续痴缠，对谁，都是一种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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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怎么了？”程奕和郝欣交谈着，却听不到折佩的声音，觉得有点儿不对。

) d" M8 N( R/ U2 i, Y) }! _, b“啊……没……”折佩赶忙摆了摆手，“有点儿热呢。”

“嗯，暖风太强了，还有这么多鼓风机什么的。”郝欣看了看嘈杂的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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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9 t* h* @  P- s4 |“好。搞定。”摄影师一声令下，离咲算是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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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队就是这样，总要分个主次，刚刚的合影已经完成，小卷毛和大卷毛已经走了，可程奕和离咲还得留下。为什么？他们是乐队的骨，或者直白的说就是核心，出镜率必然就是高的，就像带他们来的艺管说的，其实，人家只想请你们两个做代言，无奈你们是一乐队，得集体行动……

3 w8 ]1 X$ |* a' P“渴死我了。”离咲混不吝的抢过了程奕手里的杯子，并且登鼻子上脸，推着程奕，示意他把凳子挪一半儿给自己。

6 P3 ~3 r7 N% g' t7 r“你丫没长眼睛还是残废了？那么多凳子看不见搬不动啊？”程奕没一点儿好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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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炝药了？”离咲累得要命，跟个娃娃似的被鼓捣了半天，结果……还热脸贴了一个冷屁股。

6 L! T& ?" J! K/ ^. V“我还吃炸药呢。操。”程奕站了来了，把凳子让给了离咲。

: Q+ M0 `! [' t) ^2 C“难得见你们俩拌嘴啊。”郝欣狐疑的看着俩人。

3 O- z7 Y" d. A7 h! _- r“嗯，那是以前没看出这厮脑子不好使。”程奕往摄影棚外走，他现在需要一颗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总觉得心神不宁的，左眼跳个不停。

“抽烟是吧？我也去。”离咲也站了起来，跟着程奕往出走。

郝欣看着俩人一前一后的背影，似乎闻到了危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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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B, a- m5 F5 t1 l+ C9 P9 R“折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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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 W+ J7 E5 y2 |“嗯？”

- [5 U3 d7 ]) B“他们俩……”

+ f$ G5 Z; U2 q7 Y“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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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着跟以前不一样了？”郝欣喝着水，琢磨着。

1 h% E+ o4 B' i" p“以前什么样？”

“嗯，以前感觉就是特铁的哥们儿，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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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b, c  b" r, w( H“现在呢？”折佩看着郝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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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 x0 T5 d. P# Z2 m4 e“好像那种平衡被打破了，可他们……好像更近了……我也说不清楚。”郝欣觉得自己的意思表达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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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朋友变成情人是不是很好呢？”折佩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冒出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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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J. y! l9 [' t“啊？”郝欣刚喝到嘴里的水差点儿就呛着她了，“你，你是在说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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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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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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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奕，怎么了？”离咲叼着烟，轻轻的抚摸着程奕的脸颊。

“疯了你！”程奕打了他的手，“自觉点儿，操。”

“哎呦？现在还害羞啊？”

1 M+ c# u( w  U+ n9 D. \“你丫知道什么叫公共场合吗？”程奕靠在楼梯的拐角怒视着离咲。

“公共场合啊……”离咲邪气的笑了，而后拿下了程奕手里的烟，灼热的吻席卷了过来，程奕死命的推脱着，耳朵里却钻进了离咲的声音，“再挣拔你信不信我就在这里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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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G; L4 A  q7 ~程奕知道离咲什么都干的出来，只得反手搂住了离咲，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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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的吻让人窒息，程奕的大脑一片空白。

“还鸡巴说我，你丫怎么勃起了？”离咲放开了程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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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 b% Q* P+ k! m3 j“……你大爷！”程奕靠着离咲的肩膀，无力的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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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8 j# X) m' c, h“说说吧，怎么心神不宁的？”离咲拿出了烟，放到程奕嘴里，点上。

“怎么我有点儿什么你都能看出来？”程奕就纳闷儿了。

“我是大仙儿啊。”离咲给自己也点上烟，漫不经心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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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仙儿，那你给我算一挂吧。”

: L; G# M0 [2 l2 I& K“这位先生想算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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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1 l( g2 ?* X& D“你给我算算我的婚姻能有多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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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q# X5 k3 _. ^2 m6 @“伸手，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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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7 N" R1 c8 {  u6 e+ r8 U“别了，大仙都看面相的。”

“好，我看看。嗯……三年吧？”

“就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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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 }' W+ O7 O( L“嗯。就三年。”

3 E) A7 s5 K; P4 {, m1 P“这个……我很爱我妻子啊。你给我破破。”

“我看看哈……不行，破不了，只能给你个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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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9 M$ f2 y# A“大仙儿你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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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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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的！”程奕给了离咲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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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离咲捏了捏程奕的脸，“终于不绷着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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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1 q( E4 u; h“你丫真烦人！”程奕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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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奕，别总拧巴着，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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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3 |! P" n1 K6 d" b( v5 E& D' Y& ^“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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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b& Q, v' x# Y& ^“没有就好，进去吧，下一个受虐的是你……”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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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摄影师围着程奕转来转去，看得程奕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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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是？”程奕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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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 o( [  a1 A摄影师不言语，继续来回踱步。

5 h1 p& q7 N. c  L2 @程奕被大型的摄影灯照得心慌，大冬天的这里却是这么的热。下意识的，他解开了衬衫的前几粒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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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摄影师大喊一声。

! @# }: j4 [% @) b" a. l' d“什么？”程奕给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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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Q4 F2 D; z$ S8 k% B, B“把上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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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我知道为什么觉得不和谐了，你就该赤裸着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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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奕语塞。

+ W0 q3 b1 T/ r' p& N8 O离咲在这时候却不合时宜的吹了一声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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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5 v% o5 m& x4 C郝欣和折佩看着这俩活宝，笑了。

程奕拽下了衬衫，完美的轮廓暴露了出来。

1 ~  q1 }2 c' W/ E7 E  F最近他总在坚持健身，戒了LSD他最怕的就是发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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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j/ E" @/ b; J6 e! g+ e“好。太好了。”摄影师端起了相机，“背对我，我要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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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3 V$ k, d0 _: ~) r程奕转了过去，看着巨大的幕布，左眼又在跳。

) K3 o$ s5 x  r: c' e操！今儿是怎么了？

“裤子也解开。”

“啊？”程奕觉得自己的耳朵一定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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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解开又不是让你脱下来。”摄影师笑了。“解开，然后坐下来。”

之后程奕也被像娃娃一样摆弄着。坐着、躺着、站着……

程奕觉得自己比离咲还倒霉，可他不知道，更倒霉的是折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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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 {' b4 ?8 e9 Z3 |“不，不要……死也不要……”折佩顽固的抗议着，却被摄影助理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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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欣姐，你怎么不拦着？高羽要是看见……”程奕脸绿了。

“怕什么？又不是拍裸照。”郝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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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觉得这事儿不靠谱儿……”离咲也表示反对。

2 s. M+ L6 q; p4 F2 y' T  m6 }“安啦，安啦。”郝欣摆摆手，意思是听我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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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都不再吭声，全等着折佩出来。其实，程奕和离咲是可以先行离开的，可事情就是这么寸了，他们都好奇折佩脱了衣服是什么样子，所以都等着看，都不走，这也就注定了后面的尴尬场面……

“不要啦！这是什么样子！”折佩被推出来的时候，整个一扭捏的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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绸缎随意的裹在他的身上，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缎带缠绕着纤细的腰部，长长的黑发散落着，美，真美。就像手工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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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满意的点点头，开始玩儿他的傀儡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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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光灯、快门的声音此起彼伏，折佩害羞的闭上了眼睛。

! n$ B  \1 }  m, e: [! o“程奕，过来一下。”摄影师大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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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程奕又给惊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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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儿。”摄影师招着手。

5 p4 E  r- S  _% M& c“你饶了我吧。我应该都已经走了。你当我不在好不好？”

) t% u% x) w1 a) B“你不是还在跟我说话吗？别废话，过来，跟折佩搭一下。”

“……操。”

“好。还得把上衣脱了。”

+ c0 u5 N8 `5 @2 ], i8 O“……”

. t9 A# k+ u. I2 T! q" c“嗯，还要背影，不，等等，你们背靠背。”摄影师把相机递给了助理，上前亲自摆弄这对娃娃。
3 X1 ^" r% E/ [
“咱俩果然天雷勾地火。”程奕斜眼看着折佩。
3 R! q9 M) s: Q. P  I
4 `4 K) D8 r0 t- X; u. r( x$ G“……”折佩咬住了嘴唇。“我怕天打五雷轰……”
% [! ^. B4 y6 t/ c, \- J
“哈哈哈……”程奕大笑。

' j$ J! o, a1 N; c# L5 F“别笑了，你们俩别笑了。”摄影师一本正经。“背靠背，就这样，对都放松，把眼睛都闭上。嗯。好。”

; B3 S4 h$ B; S; g- V, s, ~快门的声音响起，恶梦一样的摄影过程终于宣告结束。

最后的这张照片，柔与刚，阳光与阴暗，丝绸和牛仔，华丽与低调，繁复与简洁，白皙的皮肤和古铜色的皮肤，交织在一起，淡雅却透着情欲……
/ i% A; @3 V$ T! z+ D3 e
9 \7 Z5 T' ~- R0 o, @

) Q/ p' U8 ?/ d2 x- Y6 q+ T“看样片儿。”郝欣凑到了工作台旁边。接着工作人员都围了上来。闹哄哄的。

% F% \/ e, H' M) ^6 u9 t! |“我的天，真美！”

“他们在一起真的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7 w6 z* s7 Y: y4 v  J% r( Y“折佩好可爱。”
6 L& o; F& r7 @
“adore酷呆了。”

夸赞声此起彼伏……

“走啦，我困了……”程奕伸了个懒腰，在摄影棚窝了一天浑身都酸了……

留下处理后期事物的工作人员，折佩和离咲他们以及艺管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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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W  d' m  i. b8 r$ o# g

事情总是出乎意料发生的，你总会被生活打个措手不及……
* n% N& c% I# a1 w$ ]
当然，这指的是顺应天意发生的事情而不是人为的……

可，很多事情却多数都是人为的。
9 r) c1 t$ h. |) ?
当无数手持镁光灯的记者从大楼附近窜出来的时候，离咲、程奕、折佩、郝欣，全蒙了。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闹哄的记者群发出声势浩大的提问。
3 Q. ?* Z. y) B/ V
“折佩，这个可以解释吗？”
1 k! ?2 I' z0 _8 F. A; z9 B
“程奕，你今天是和他一起合作摄影吗？”

乌泱泱，问题鱼龙混杂，可当事人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 {9 Y: f/ c. g3 }1 ?
以至于，当两个当事人看到记者手里的照片时，全都崩溃了……
, r+ S: y1 c/ t* |6 Z; B
两幅放大的照片，一张上面有折佩，一张上面有程奕，而贯穿两章照片上的共通人物……居然是……高羽。

! _3 N" q8 @% v完蛋操！
$ x0 s1 `0 ?( \5 W* N) w, k5 Z+ A
. D: C4 J# L! a+ G' l: H9 e惊天大丑闻！
) r# t& L9 ~0 O6 \+ Q0 N

将离

（三十二）犟
/ G' z' l: V$ y8 S1 r; Z
) p) r, ~/ F( P4 n) G

6 J! z& V$ C: I% z0 C8 u0 ?! I“喝水。”郝欣坐到了沙发上，把水杯放在折佩面前，连上电源把笔记本电脑打开了。

& x2 C, G6 I* Q  ?- c“我……我想回去……”折佩潺潺微微的开口。

) {" Z9 R- x: j( }! g“你脑子进水了？回去？回去就是彻底完蛋！你跟我这儿好好呆着！”郝欣抬头瞪着折佩，气都给他气死了。手里忙着联网。
6 @$ _  d2 r+ d. X
4 X3 R; L& D' [6 K) y好么，郝欣登陆上搜索网站立马给吓着了……

各大门户网站的重要位置全是这场铺天盖地的丑闻……
7 U7 k. _7 y+ l* _1 E; p5 Y
1 L2 i9 c5 C$ a" ^照片历历在目。
9 A0 H  u# s0 B- J- n- o9 a& j
: x4 {& i  J& K3 b% g+ S0 z1 E/ o: O  v“怎么了？”折佩看到郝欣的眉头拧成了一团，放下杯子凑了过来。

“你还是别看了……”郝欣叹了一口气。这孩子不是自己找刺激受吗？

% B1 d/ ]  T3 v折佩盯着液晶屏幕，嘴唇咬得死死的。
; E8 R; U, V" C2 I( ]% Q
那照片……说实话，他不想再看第二遍。
$ K; m* v$ D( D
6 I/ r$ Y* T$ K( v7 n0 h7 i高羽他……高羽他怎么能够……
. V4 j- m( U4 @* d# K
这组惊天大丑闻的照片来自adore乐队巡演结束后的庆功宴。

# y9 C( E! u- l9 H* o; G两张照片，一个地点，三个人物，一个场合。
% [2 T5 G* O& n3 }) q: b$ e0 L
5 i* d8 j0 t5 [% ]高羽搂着程奕，高羽搂着折佩。

+ {9 P: J# h* Y% M9 C5 t' t一天，一个地点，搂着两个不同的男人，全部态度亲昵……
$ S0 ?& @( `7 C" R; D
“折佩，你别多想，高羽他绝对，”

“别说了！”郝欣还没说完，折佩就坚决的打断了他。

, n5 E; Z- [5 F! n+ a4 r2 [“折佩……”

3 B* U8 D+ K- s& I, J! |折佩不说话，在长长的沙发上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 r) {7 i+ m1 u$ I" n9 @3 X* d# P
郝欣想说点儿什么，可……目前，最重要的是压下绯闻。不是为了折佩而是为了高羽。

) O9 M. \% _$ i: A娱乐圈就是这样，绯闻不可怕，这还是一种提升自己知名度的良好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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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高羽就不一样了。
9 K4 A; g0 {( o" s9 u' j3 K0 x
* c6 i. U6 x- n0 O) k; \6 _0 S" m看看这醒目的标题吧：人气推理小说家高羽，新作停滞不前，只为男色纠纷。
  Q- u( _3 e$ o2 Z
触目惊心。

而下面的内容更是歪曲事实，只为娱乐。

【……以《血色》一文大获成功的年轻推理小说家高羽目前新作全面告停。长期合作的杂志社没有透露内部消息，但是目前原因显而易见。2000年以首部小说《血色》跻身文坛的高羽在文学的道路上一直稳步前进，2003年的《迷途》创下了内地推理小说史上的销售奇迹，而之后的《破坏者》销量依旧很好，但是，据内部消息，这部《破坏者》的销售数字很可能有作假的成分……】

; m# k. w/ K' Y- o* v  l' S* n郝欣捏着鼻子继续往下看……

【……程奕作为adore乐队的贝司手，现任吉他手，是乐队中相当活跃的分子。整个乐队的作曲、编曲都由他一手包办。在摇滚圈中名气极高。目前这苦痛缠身的三角恋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乐队的整体运作……有古代美人别称的折佩目前在乐坛一路攀升，在世界各地取得不俗反响的这位民乐才子一直在性别上遭受怀疑？这次和高羽的惊爆内幕……】
" }6 ~2 e5 r: P- J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郝欣气得一把拽下了电源线。

明天，这些也将会成为各大娱乐报纸的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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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2 t% h5 X+ q6 Q9 B; P并且，还会附上今天晚上被拍到的照片，折佩和程奕态度那么亲昵……明儿还不定被怎么写呢……
+ s& c, M3 E8 n
" N- c6 `) f! W; ^. C
9 y' s/ i6 h) G4 o# h& o
" Q# R# o8 v$ w哐啷一声，高羽把笔记本电脑胡噜到了地上，急促的呼吸表明他现在非常的愤怒。

& f5 m" S# c! m$ ~( [& t是谁拍了那些照片？

  z& Z) _" e. Q2 X; o是谁在炒作这条新闻？
* |* `$ e! Z& j5 c2 g- P- h0 f4 V
说我的销量是假的？操！
. \: V7 O/ X. L4 ]
+ Y* M: N# O* f. m4 e- \) U说我停滞不前？操！

. l8 T# y, i, d, f% k, k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怒气，高羽拨通了责任编辑的电话。
( X+ a( V4 ~3 g, P
$ y# J  g; o9 v5 X) ^“我的老天，我找你好久了，你怎么手机关机，家里电话也没人接？”电话另一头的责编不等高羽说话，自己就噼里啪啦的说了起来。

8 c# L: X7 E. U“多新鲜啊？”高羽接近低吼，“手机快被打爆了，全是记者的电话，家里电话也是响个不停！我能开机吗？甚至现在楼下都是大批的记者！”
  {3 X0 @# u; \) h
“你哪儿彻底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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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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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Q: B; ]8 r6 p$ C* p“杂志社这边也是，出版社那边也是，电话、门前、全爆了！”责编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 T( Y6 I9 I* C, R“这事儿你们怎么不压住？”
! N8 f  ], C. B5 c
“压住？你知道这事儿最早是谁报的吗？根本就没人能压住！”
* f: u& M; I/ @* s
“谁？”高羽倒吸了一口凉气，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让出版界和唱片界的人都压不住？

" w- L3 W+ R8 S, |+ m5 g“K传媒。”

“操！”高羽孬了。
; ?" e% [  K$ [
“你现在开始不要出门，也不要接电话，我们这边会想办法。”责编耐心的劝慰着，“千万不要和记者发生冲突，这样只会更糟糕。高羽，这件事情对你很不利，你知道吗？”
" A  M/ V5 ?- j
1 h& s& [) Y- T/ G“知道。”
! ?" B4 J: ^; ]
“对于折佩或者程奕这不算什么，绯闻是混在娱乐圈的一种手段，即便是同性爱这种事情，只要处理的巧妙并不会身败名裂，而且，他们的公司会巧妙的炒作利用这件事情，可你不同，你是作家，严肃作家，你还处在瓶颈期，现在谢天谢地你用另一个笔名写男色小说的事情还没爆出来，要不更惨，明白吗？这件事你不能回应，我们这边来想办法！”

( l4 E" F, ]. n0 i+ \0 X6 g……
3 I1 z1 Q! t6 ?7 O
高羽挂了电话，关机。可马上觉得自己应该给折佩打个电话，他现在不能回来，回来就废了。而且，那照片他要给他说清楚，别误会了。
2 A" Q, |  e$ O  \9 G, ^* Y6 |
电话响了一万遍也没人接听，高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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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停的有电话插进来等待接听……
( q( F# G7 A: b2 v. V
0 N! e) i. J; l7 [乱套了。

: c5 s4 q$ g4 g3 I2 r1 q无奈的刚要关机，折佩的电话却打了回来，高羽看看表，深夜两点整。

“折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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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端没有声音。
. [/ j$ X% O  k( @
$ I5 S1 V! Q- @+ _; u“折佩？说话啊。”

“……高羽，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 r( E+ ^9 E8 u" t( w“折佩，听我说，不是那样的，你看到的那些不是真的。”

“白纸黑字啊高羽，那上面的人不是你是谁？”折佩的声音很低。
3 h" T7 m" k. {) n  c
# |" }4 z! b* L/ K& c1 _7 \“那是我没错，可我和程奕……”
' w* G& g* Q! I6 @) e  d% H, x
“你别说了，我很累，我要睡了。给你打过来就是跟你说你别再打我手机了。”折佩觉得自己的手在发抖，他必须结束这场对话，要不，他会急……打回来就是一种错误。

5 B- o. N/ \9 X“你在哪儿？”这才是高羽想知道的。折佩在哪里？他在谁的身边？

* Y0 B4 p+ W! `2 x“这才是你打电话的初衷？”折佩冷笑着。

2 k8 U2 X" l* h2 |“你什么意思？”
! q" \7 `+ @; {4 s* A# _7 P
' c8 a+ C+ T0 j0 w8 U; K* P“你说我什么意思？”折佩的声音开始大起来了。

! U% d1 k8 Z0 L) E“我是关心你。你到底在哪儿？”高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一些。

“我在哪儿是你关心的吗？你是关心我跟谁在一起吧？或者说关心我有没有跟什么男人在一起。”

“折佩！”高羽一声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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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4 t( v- q0 b9 _“难道不是吗？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现在有没有麻烦，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心里是不是不好受，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到现在有没有吃饭，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今天出摄影棚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折佩一口气说了很多。

“折佩，你听我说。”高羽决定换个方式跟他沟通，两人都在气头上，绝对要吵起来，他需要控制他的情绪。他不可以再失控，而且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
4 f. ]5 o  L9 A6 j+ z- J4 v& ?; d
, n% x6 G  \3 l) v7 d7 z! @  q: G“高羽，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折佩难得的强硬了起来。

“折佩，你别拱我火儿。”高羽的忍耐也到了极限。
1 y+ f( i% k5 Y- ~  x6 ~
# x% g) l& R$ b1 W“哼哼……”折佩笑了，“想知道我在哪儿是吗？”

8 v# Q0 H# H5 a3 t+ `6 ~& n0 A! ~“对。”高羽也杠上了。

“没门儿！”

! R0 P' x( l& ^0 D% {“有窗户吗？”
* a( I# ^2 g  ]
- @. |1 \. [+ x2 m5 G& ?' V/ v. V2 F9 G折佩猛的挂断了手机。
. K* F( l1 f2 |
! |  C' }5 c1 y) l  ?  e“我XXX！你别让我找到你！你看我弄不死你的！”

: d8 b  J; u$ E高羽气得把手机顺着38层就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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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1 N3 h! e7 [: Y+ [4 S
“小奕。洗澡去吧。”离咲站到了程奕身边，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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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绯闻，艺管给程奕临时找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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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你家是绝对不能回了，一定有大批的记者在外面等着。
2 W) l" s  U' y  L% F. T
1 {$ k/ o5 M- B0 T她不知道程奕和离咲的关系，如若让她知道他们的事儿，就真炸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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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3 S( F. E5 u( r0 ^- I  G程奕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他不能跟离咲回去，万一被拍到，那会是更大的丑闻。

* Z4 @6 V- D/ H/ G7 B  ?% `可他想不到的是，离咲居然来陪自己。

他明明看见了那张照片，他和高羽搂在一起，他怎么能不管不问？

“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就好。”程奕推开窗子，让冬夜寒冷的风灌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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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离咲递了一颗烟给程奕。

- T1 X/ L1 T) Q0 s- }+ L" v“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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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2 [1 `; G8 f' f# F“别胡思乱想了，这些绯闻公司会解决。没有压不住的事情。”
  K0 H' ?; |+ @( X
. A" R* B% h. V) O; @+ P. i: l- k“绯闻？你知道的，这不是绯闻，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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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但都过去了。”离咲淡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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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了？你眼瞎啊，你看不出照片上的我和高羽是什么时候搂在一起的？”程奕转过身，靠在落地窗边看着离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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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4 F6 t6 h0 o“小奕，你这是什么路子？你想看我急是吗？”
( c) e7 E: s" ]- [! A& q. C5 M' w
“我什么路子？我没什么路子，你才是野路子！你这么不问我，还对我好，是故意恶心我吧？”程奕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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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思想扭曲啊。我不问你是因为我相信你，你跟高羽那么多年，总会有感情，如此而已的身体接触不算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我犯的着吗？”
! G; o, M; i2 d$ T$ m$ B
“你这意思有问题，你是说我跟他余情未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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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Z! w6 n3 u3 E+ _/ F% w; d“程奕！你较劲是不是？”离咲叼着烟，尽量不看他。

5 j6 Z, L0 Q7 F8 G( ]$ ]“我较劲？你还真说对了，我就XXX较劲了！”

“程奕，你冷静。我没说你跟高羽还有什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觉得我表达的够清楚了，你要是再胡搅蛮缠就是你自虐了。”

& S( ]+ F- R( |9 O“我胡搅蛮缠？我自虐？离咲！你注意你的措辞！”程奕越来越心慌，言语越来越激烈。

“我很注意措辞了，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

“我XXX！你什么意思？”程奕火了，彻底火了。“什么叫不该说的？你是不是想说我脏，你是不是想说我随便谁都可以勾搭？包括我叔叔！”

3 G) Z; A- r3 M7 R/ V; g“程奕，你给我闭嘴，我没这个意思，你不要无端臆测！”离咲说着，按住了程奕发抖的身体。他抬起手想摸摸他的脸颊安慰他一下，谁知这一举动吓着了程奕，他觉得他要打他，他下意识的就抬手先给了离咲一拳。

“我操！”离咲被这一拳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身体猛的撞在了落地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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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加固过的，离咲觉得自己很有可能直接撞出去。

8 \, N* K: Z! m" k, {5 ]程奕手悬在空中，气息不稳，两眼都是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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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抬手试试！”程奕显然误会了离咲。

“程奕，你冷静，跟我打你不是对手。”
0 R' _- d% _* Z- g
“我知道，但我绝不会就这么忍着让你打我，我以为你跟他不一样，你居然也想打我！”
! [" h+ f& l) m, d
“我想打你？我打你干嘛？”离咲呆住了，“我跟谁不一样？”
6 ?3 Y  G' w- T5 s
  H( h: Y* z5 ~9 s' q( t2 X) U“你真是混蛋！”程奕的脑子已经一片混乱，他看到离咲向自己贴过来，扬手又是一拳，只不过这一次他没得手，手被离咲死死的攥住了。
3 Y" Y% l: ~! P4 e& Q9 x
- U' N6 G/ V# q/ K  t“程奕，你疯了还是怎么的？”
4 I* P5 U& @* U  ?  ~: w
“我疯了我疯了我疯了！我就是疯了！”程奕死命的跟离咲挣拔着，“我要是没疯我怎么能为你改变我的生活方式？我要是没疯我会戒掉LSD？我天天梦魇，我天天失眠，我天天难受，我都是为了什么？LSD是我唯一的依赖，为你，我戒掉了，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是，LSD不是海洛因，它没有那么大的依赖，可是，你知道戒掉的时候我难受成什么样子吗？你知道吗？你知道我一个人滚在床上是什么样子吗？你知道我难受的想撞墙吗？我划了多少刀在自己的胳膊上，我操你大爷！”程奕大喊着，语序混乱，思维逻辑不清。“可是你呢？你又是怎么对我的？你居然想打我？”

- W4 e& L: S* P" Y, I“我没想打你，那是你的错觉，我绝不会跟你动手。”离咲抓着这个疯子，他情绪失控了。“而且，LSD你必须戒掉，那是为你好，你怎么就不明白？”

6 a" n4 T: b  _! k“我就是个SB，我XXX怎么还能相信别人？”

“程奕！停下来，你给我冷静！”

7 T4 p5 H7 H  m8 \( x离咲越来越控制不住这个暴躁中的孩子了。

猛的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程奕一下子瘫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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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9 ~. A) Z( u8 B+ G5 a“小奕，对不起，你失控了，你现在需要休息。”离咲抱着昏过去的程奕，轻轻的拍着他的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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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9 {' D. r9 ?他把他抱到床上，看着他额头上密布的汗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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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总是这么偏激？我嫌弃你什么了？我怎么就要打你了？为了你，我连性向都转了180度，你还要我怎么跟你表达？”

0 Z: s7 L( @$ A) |, E  K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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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3 s; ?$ A9 i, P
$ r5 a" C  X+ N这场绯闻惹出了无妄之灾。
' d1 f" k+ J+ C6 X/ E, w
但，这个时候，这四个男人谁也想不到，这只不过是个开始。
6 Z0 k3 r, i! |' D( i8 I
该来的总得来，你无处可逃。
' n7 }% z- G/ C$ p
: t2 }3 s) }6 p3 C" H( s别说上天对谁不公平，这是命中注定的一劫。

即便幕后有个操盘手，可，这也是注定的，对吗？
* X4 h; X( _! K' c

将离

三十三）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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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a+ `. R1 o6 p" g1 w. I
4 h* N/ ]! @) O; C6 N( d! v离咲开车在路上，他知道自己超速了，可，他不能放慢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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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 A1 l/ w( W程奕已经被他捆在床上了，还昏迷着，估计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暂时可以先不管。

可，更棘手的是那个，高羽他现在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

离咲要尽快赶过去，他要看他好好的，没发疯。

铃音还在他那里，必须接走，以高羽现在的状态，孩子对他是个累赘。
1 l# x4 _# a. f+ u' X
这场无妄之灾来的，真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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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 y/ I! c: J; @  D什么人拍了那组照片直到现在才暴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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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n1 \, Q8 A1 J8 q显然，被人算计了。
: y& C2 W7 Z& L2 \1 O. `

4 u; W, E# v  W6 o: m
  @: v, i' A: n2 I$ `离咲到达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四点了，远远望去，操，狗仔队还都埋伏着。
) L: w/ u2 t/ D# R* O
  n' Z6 F0 S% _. J  M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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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0 O& E6 p  ]6 @0 ~3 U& o4 s4 R离咲坐在车里思量着，自己现在就这么停了车走过去，一准儿完蛋。墨镜再大，面对这群专业人士，暴露是必然的。

1 Q$ ]4 E+ N+ ]高羽的手机关机，联系不上。不用说，他手机现在一定变骚扰热线了。
# o7 J/ T! {/ ?! V0 }1 ?3 p+ K' ?
4 v+ l1 T+ {% G2 ]7 m+ ~& v正踌躇着，离咲忽然瞟见了B栋的那家酒吧。

9 f9 W9 g( |/ V& B3 ?- G; i& I$ U还在营业，不错。去试试看。

把车子绕过狗仔们，停在C栋后面，离咲紧贴着C栋绕到B栋进了那家酒吧。

因为是社区的酒吧，这个时间里面空空荡荡没有一桌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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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z) R# g. g/ S“先生要点儿什么？”百无聊赖的一个侍者走了过来。

, d( Q2 K& I- B“GIN。”离咲随意的说着，坐在了吧台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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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呢？”离咲看着调酒师倒酒，很稀松平常的问。这是他和高羽来的时候总给他们留特殊位子的一个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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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 W, g8 B; y“去便利店买烟了，你是杰的朋友？”调酒师看着离咲，半夜戴墨镜，这让他好奇。

“算是吧。”

7 L5 S- ]( ~* [+ N. ?) l/ A- H“今天这里都闹疯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A栋那个推理小说家，就是写《迷途》的那个高羽，他楼下全是记者，明儿我得买个报纸看看，肯定是大新闻。”调酒师把酒杯递到离咲面前，一副等着看热闹的神态。

“K，你要的烟。”一个男孩闪身进来，人没到先把烟扔了过来。

. M3 j3 {% s8 W5 |% G$ @5 Y) E“杰？”离咲出了声。
8 P2 I1 I0 i1 w! |  @+ w
“啊，是您。”男孩走近看到离咲，吓了一跳。

“帮我个忙。”离咲站了起来。
# W$ ~) }0 y+ z! V+ `
7 N( ~8 N" ^' Z4 X/ n1 I“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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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P% F$ V5 `8 ~& y“去地下停车场。”



. P$ u9 Q' @# ~2 S: G$ y离咲和杰从酒吧的后面出来，搭电梯下到了停车场。
' T. W) q( D4 K$ c
9 V# Q. I' k% _) t* @2 ^1 I“高先生那里是不是出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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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不我也不会深夜来访，还跟做贼的似的。”

“这边，左转。”杰指着路，离咲知道这三座大楼在地下车库是相通的，他只能想到这个办法可以不动声色的进到楼里。
. x( y& a% m7 I$ B) A( P
杰拿出卡，刷开A座的电梯。
) d% Z0 h, _9 Q7 L) M
. c) W1 s$ @8 J4 o( U+ U( ^“真是非常感谢。”离咲上了电梯，对门口的男孩表示感谢。

& O1 n$ \' j' p% p“哪里。客气了。你和高先生是老主顾了，又不是可疑的人。”
7 c" B# ], N( j
" v0 X! f. B3 G& q  c7 Q8 e# W“谢谢。”电梯的门合上之前，离咲摘下墨镜，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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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 L6 {一遍又一遍的敲着高羽的门，离咲都要绝望了，他生怕对面的邻居被吵醒。

高羽这个时候跑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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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屋里踢踢踏踏的传来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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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啊，我是你爸，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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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d3 X$ t, R( X1 K铃音打开门，睡眼朦胧的看着离咲。“爸……你疯了？现在是几点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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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羽呢？”离咲蹲下来，按住女儿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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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在睡觉啦……晚上家里电话响个不停，高叔叔把电话线拽了，让我好好睡觉……他现在，应该也睡了吧？”

. u) c$ w- G. \( `$ [离咲放开女儿，大步上了三楼，卧室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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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音，穿衣服，跟爸爸走。”高羽不见了，他把铃音都扔下了，他能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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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 Y8 {( b, g1 w- _! m' Z“高叔叔这里出了问题，你先跟爸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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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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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衣服去，然后拿上你的备用钥匙。上了车我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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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出大门的时候，铃音回头看到了楼前面铺天盖地的记者。

5 }4 L5 ~% c& F5 ]- |“爸……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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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K. M/ r! c, ?“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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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和谁的？高叔叔和折佩哥哥的？”

5 P* Z8 |$ d' o8 x1 V: |8 s  I“以及你小奕叔叔。”

9 W# Y+ u9 a; B5 {& t9 F) L“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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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g1 Z* v0 g3 \+ l“宝贝儿，我暂时送你到秦香阿姨那里，跟小美好好呆着，事情处理完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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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叔叔呢？高叔叔现在在哪里？”铃音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的父亲。

) j$ f. ~. z3 O& U“我放下你就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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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造访，欧阳夫妇的态度却非常好，简单的交代了事情的经过，他们表示铃音就在这里住下，完全没有问题让离咲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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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咲把铃音安顿好，开车就上了路。

: m6 k' c! [4 f1 F) |老实说，他不知道高羽现在在哪里。他也不知道他去干嘛了。

: @1 D' O" @( G% r但，从直觉上，他感觉高羽是去找折佩了，是去干这件最SB的事情了。

一路往郝欣家的方向开去，离咲着急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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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高羽这么多年的朋友，他了解她，冲动起来，毁灭性十足。

天空的黑色渐渐的开始变淡了，冬天黑夜时间比较长，可黎明是终归要来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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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I1 P2 Z- R5 m/ {9 h离咲放下车窗，点上烟，黎明前夕的公路上，车子不多。猛然间对面的车道上一辆车子飞驰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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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那不是高羽的车吗？

$ p  S' F& z  z# m0 n) M离咲顺着车窗把烟扔出去，一个急转弯别进了对面的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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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D4 r1 ]5 `% L: R) |等着罚单吧，鸡巴的电子眼……

高羽的车速也绝对超了，超的比离咲还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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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j' x. F7 Z' I2 s8 u) x* O. y离咲不得不加速，公路上俩人开出了高速上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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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羽从倒后镜里看见了离咲的车子，可他不减速，他要甩掉他，他要去找折佩！他不能被他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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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6 h' w/ Y- H这个该死的折佩，活腻味了，他居然……

离咲急了，这高羽，越看见他越加速，离咲气得要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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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跑车斜着就别了上去，高羽一个措手不及往左边猛打方向盘……

终于，俩车别在了一起，都撞到了树上。

# c7 S& S- I, H) I1 e高羽的车底盘比较高，离咲的比较低，撞在一起，吃亏的是后者。

2 r; _; |  h% `. X+ i1 `( w) b9 x“你个SB给我下车！”离咲捂着脑袋冲着高羽大骂。

“我……”高羽开了车门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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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K4 x' o" E8 O- E; _; l2 p离咲一拳就挥了上去，“我XXX的，你迟早有一天气死我！”

高羽想避开却没躲开，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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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的猛然来袭，让他的脑袋嗡的一下。

“你说说你，多大一人了？怎么脑子一热就不管不顾？”离咲打了高羽，心却疼的要命。

“我怎么了？”高羽辩驳着。

“你说你怎么了？你这是要干嘛去？你说。”

6 N# w9 j/ u0 b: ~“我要去找折佩。”高羽擦着嘴角的血迹，语气坚定。

离咲看着他，一种莫名的颓败感油然而生。以前他和程奕在一起的时候，疯事儿也没少干，但还没疯的这么厉害。

* s+ C( [, j2 _“你找他？去哪儿找？他不是在郝欣那里吗？”

“不在！”高羽的火儿上来了，“欧阳凛刚刚把他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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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走了？”离咲猛然想起了上次看到折佩和欧阳凛在一起。以及这次的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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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0 S* I* o" w% w) n“郝欣说他们回了唱片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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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b$ v8 K! B/ ?“好吧，你想去唱片公司对吧？”离咲瞪着高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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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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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离咲抬手又是一拳，高羽这回倒是反应过来了，可重心不稳，闪躲的时候撞到了车子上。

& H+ i3 f3 H1 G2 h6 r4 l离咲放下了拳头，气得倒气儿，“你说你，你就打算这么去唱片公司？你知道现在那里会有多少记者吗？你知道你这么去了会出什么事儿吗？你知道什么叫身败名裂吗？”

“我不管这些。我就想现在就看到折佩！”高羽说着开了车门。

“我就操了！”离咲一把拽住了他，“高羽！你现在不理智。你去了能干嘛？打欧阳凛一顿？把折佩抢出来？等着给记者更多的丑闻？你等着完蛋吧！你就看不出来吗？有人想搞死你？这些事情是偶然发生的吗？是吗？压了这么久的照片现在才爆出来？你怎么不动脑子？人家就等着你继续干疯事儿呢！你还往枪口上撞！你不说我还想不到，那个欧阳凛干嘛要半夜把折佩接走？保护艺人？可以，但是没必要把他的艺人往最多记者的地方送吧？你自己想想！郝欣也是，她怎么就想不到？还居然让欧阳凛带走折佩？她脑袋是怎么了？”

“我不管，我一定要见到他，必须、现在、马上。”

“高羽……你完蛋了，你真是完蛋了，已经完蛋了！彻底完蛋了！”离咲气得发抖。

“我承认，离，我承认。可我只是爱他呀……”高羽颓然的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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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U9 s6 b, F! @离咲看着高羽，那身影曾几何时这么颓败过？

$ m( o8 q4 i2 z9 l' [) o“高羽……”离咲靠着高羽的身边坐了下来，“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你，你为了程奕也没这么疯过。你为了这个折佩，你居然愿意搭进去你全部的事业……你的书不写了，你的名誉不要了，就为了，就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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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3 s8 ?  I+ ~3 |3 W" B“离。有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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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1 L. u7 w  z+ g7 \: d“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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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z( {! Z" q& v0 i+ I“离。对不起，又让你着急了。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也许就像你说的，我疯了。”

“别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不该带走程奕。”

* @  j/ H6 O# o. S2 ^% G“离。不是……我一直都没敢告诉你，我……我想程奕也不会跟你说。我和程奕会完蛋不是因为任何外部的因素，都是我的问题。离。我有问题，严重的暴力和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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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离咲拿着烟的手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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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来，是吧？”高羽惨笑着，“在朋友面前，我暴露不出来，只有对情人，我的占有欲就会超乎寻常……你见过小奕身上的烟花吧？那是我烫的，而且，我多次动手打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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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和他不一样！”程奕的样子冒了出来，离咲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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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V8 b7 R: _“对折佩，我一直在压抑着，可我那天差点儿把他掐死……我怕，真的太怕了，我怕会因为我的反复无常……折佩最终也会离开我……”

离咲不说话，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一点儿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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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了程奕，那孩子跟他只字不提高羽的不是，如此善良是因为什么呢？他为什么如此维护高羽？他是不是还在爱他？

“离。我这辈子就爱过两个人，一个是小奕，一个是折佩。因为太爱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小奕一直都在忍我，他对我特别的好，可我却那样的伤害了他……我把我所有的负面情绪都给他，他却从来不会跟我说他的痛苦，他就那么扛着，只有LSD才是他的出口……我想，我终究有一天也会把折佩给害了……”

离咲抽着烟，沉默着。

4 d/ V6 j; S- F, ]+ @' [“离。干嘛不说话？是不是对我特别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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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就是觉得我自己特别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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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以为咱俩都好成一个人了，我以为我理解你了解的不能再透彻了，可是……你的痛苦我完全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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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2 L: I/ ]1 r) x& s; r$ J“高羽，我帮不了你，至少你的心理问题我帮不了你，去找白脸儿吧。你需要一个心理医生。”

“我以前去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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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O$ V& q* k( c/ E“听我的，你去找他。今天就去，折佩的事情我帮你解决。”

“离……”

& n: E1 b" R0 `% h' _. ~“你相信我吗？”

% C* O! s& {$ y8 g! P“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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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8 G3 u1 w5 |“那就听我的。我说了，我会帮你把折佩带回来。但，如果你的心理问题不解决，即便我带了他回来，下次欧阳凛也不用算计你，不用花这么多心思了，折佩会自己投怀送抱。你的这个对手，过于强大了。他完全抓住了你的弱点。”

/ `/ S/ v  S% P0 H6 @5 u  [“我的弱点？”

“对，折佩就是你的弱点。他足以让你这颗聪明的脑袋停止转动。要不你这个写推理的阴谋家能被这种低级伎俩耍的跟孙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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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离

（三十四）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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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喝点儿水，要不吃点儿东西，再不济你弹弹琴也行。咱能别这样吗？”欧阳凛看着折佩，“你瞪俩大眼睛，跟反光镜似的，不是我说你，忒吓人。”

3 o: n; O7 B+ t7 |" E8 k( n“……那我出去。”折佩站了起来，往门口走。

, O$ e! ^- v, {$ ]: G" ~) X: B' P“你给我回来，脑子灌铅了？”欧阳凛一把拽住了折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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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 l4 q: b; M2 S" D& K! K“我脑子是不好用了。”折佩说着，哭了。

“你怎么又哭了……”欧阳凛从茶几上抽出面巾纸，再一次给折佩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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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凛……你说，高羽他怎么能那么对我？”折佩空洞的大眼睛泛着泪光。“我那么爱他……可他……可他居然……他居然还和程奕在一起……他知道的……他是知道的，他知道程奕现在和离咲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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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奕和离咲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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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折佩点了点头。

“折佩……听我说，别再哭了，你已经哭得走样儿了……咱犯不上。”欧阳凛搂住了折佩。

6 v1 D  c( k  T! o“凛……”折佩没有推开他，却哭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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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佩……别哭了，你一天没吃过东西了，坐下，吃东西。”欧阳凛把折佩按到了沙发上。“快点儿，蛋羹凉了就不好吃了，会很腥。”

欧阳凛把满桌子的食物检阅了一遍，挑出刚刚买来的推到折佩面前。他为了他，出去买了四趟了……

你能说，这不是真动心了？

谁也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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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9 b  P/ t0 N“张嘴。”

' v3 c: P0 [+ o“我自己来啦。”折佩拿过了欧阳凛手里的蛋羹，“我又不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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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n; A% L2 i, W# n“你就是个孩子。”

“讨厌……”

/ a: X  F7 q& o; Y; F折佩机械的吃着东西，他确实饿了……

9 v* J0 V% n: E! H7 ^“肠粉，趁热吃，这个也很好吃。”欧阳凛看着折佩，吃相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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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9 A2 h% m# O  v, O' s, ]  G: `0 d“嗯。我吃，我吃。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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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  Q5 p+ f0 S! [. O) L7 X“吃就对了，地球离了谁也得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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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 O' v6 Q0 U# q# t“凛……”

“嗯？”

; H9 w+ z6 l! E- S+ F7 ^% }“你对我干嘛这么好？”折佩叼着筷子，看着欧阳凛。

6 g& _2 L2 m6 a5 ?( ]# h) L3 F0 _“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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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7 k/ b! \$ e6 t  T% ^; v/ d“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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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j3 t+ c% G  D  {1 x- q, _“想听酸话吗？”

“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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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吃你的。”欧阳凛笑了。

8 |. x$ r: r7 v) b) X“不吃了……撑死了。”折佩撂下了筷子，拧开了纯净水的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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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猫食儿啊？”

“我不喜欢吃东西，吃一点儿就够了……高羽也常说我……我怎么又提起他了？”折佩很是懊恼，他的世界里似乎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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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 q* U5 c/ j: g4 U1 q“折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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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3 q2 J" m' b! u1 W“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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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难受了……不行就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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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8 p. X$ g. F% v/ m8 t“……”折佩不说话，紧紧的咬着嘴唇。

“何苦呢？骗自己有意思吗？”欧阳凛靠在了沙发上，这场策划已久的阴谋他还是干了。手段，什么都是需要手段的，包括情感……我是不是又错了？

“凛……我离不开他。”折佩一字一句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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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凛看着面前这瘦弱的少年，他的态度是那么的坚定。

“你疯了还是傻了？离不开？你不是没看见高羽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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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4 A! I5 U( C! ~* x“那我也离不开……”折佩的眼神空空的，“只要他愿意要我……我什么都可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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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那贱呢？”欧阳凛直视着折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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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你怎么说，也许我就是贱……无论他怎么对我……我就是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折佩无力的垂下了头，“啊！我该给他打个电话的，我之前很粗鲁的挂了他的电话，我错了，我要给他道歉。”折佩说着，要拿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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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住手！你错了？你怎么就错了？是他背着你还在跟以前的情人纠缠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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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装傻的，对吧？”折佩盯着欧阳凛的眼睛。

“你!”欧阳凛此时的感觉完全说不清楚，天底下怎么能有这样的人？如此执着，如此隐忍……

“折佩，你没必要这么虐待自己，你醒醒吧！”欧阳凛抓住了折佩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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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不来了……我也想醒过来，可是……真的醒不来了……从他对我说，做爱是两个人的事情……我就醒不来了……”折佩自顾自的说着，眼神迷离。“他给了我那么多，那么多我渴望得到的东西……爱，平等，太多太多……即便是给他当妾……我也愿意。”

“你……”欧阳凛气得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凛……你放开我，我要给他打电话，我要见到他，我现在就要见到他……”折佩越说情绪越激动，他的手死死的抠着欧阳凛的手，他现在只想见到高羽，没别的……他为他可以什么尊严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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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M* d2 i6 q' B5 f/ ?  M5 J“折佩，你放手吧。”欧阳凛死死的抓着折佩，“跟高羽继续下去你除了崩溃得不到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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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p2 d5 d+ A: h“不，我不放手，我绝对不放手，我不要离开他！”折佩拼命挣扎身体，他要挣脱欧阳凛的钳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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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佩……”

' {5 _4 c* n: Y2 M! w! {“放开我……放手！”

4 D1 t* ~0 E2 h# B“折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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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凛根本想不到，弱不禁风的折佩，他在冲动失控之时居然有这样大的力气。他的十指尖深深地嵌进折佩的肩膀，他越是挣扎他越是用力，似乎可以触摸到他的瘦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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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U) S! s5 ]“放、开、我。”折佩抬起头，前所未有的目光犀利，野兽一样的。

“你……”欧阳凛的双臂突然环住折佩的肩膀，将他拥在怀里，“为什么……为什么你只能看见高羽，你的脑中只有高羽，为什么……为什么你看不到我？你看着我……看着我！现在，在你被他伤害之后，在你身边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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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x" G2 S) ^: D" Q! s. _0 O. q“呵、呵呵。”折佩失魂似的冷笑，身体在欧阳凛的怀里剧烈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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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你愿意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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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手。”

2 \6 F7 l$ M+ e! g% f“说！你们会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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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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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在一起，高羽能给你的，我加倍给你！你到底……”

" @9 b# J: @, g" m“你不是高羽。”

“折佩……”

4 H- p2 |, @7 {. ~! s8 R“我只要高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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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欧阳凛蓦地大声咆哮，“不要再提高羽！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到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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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会说这个名字，我的世界里只有他。”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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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其不意，欧阳凛怒吼着，疯一样地将折佩按倒在沙发上，“折佩，你别再自己跟自己较劲了！你跟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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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4 Y4 M  X2 O1 Z. l初升的冬日太阳从百叶窗里渗透进来，打在折佩苍白的脸上。

- A9 Y* f0 J, {# S. F1 c. o# o“凛，你放手，你别让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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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4 [/ o1 v; L; I3 Q1 I" ^2 N. W# \“折佩，我不想对你强硬的。”欧阳凛的声音很低沉，他的身体压住了折佩反抗的四肢，“可是，你太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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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放开我！”拼命地挣扎，未果。折佩的声音突然低弱，“你、想、让、我、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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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凛不顾折佩的反抗，他用力地撕扯折佩的白色衬衣，玛瑙纽扣散落一地。

有着温暖温度的阳光，透过百叶窗零落在折佩白皙裸露的皮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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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 L7 e- j& S' r4 ?$ E5 a1 c# t9 T欧阳凛死死地盯着折佩的眼睛，仿佛是想透过瞳孔看透他的灵魂。折佩无力挣扎，索性瘫软地躺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犹如一具冰冷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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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你只要他？”欧阳凛低声嗫嚅，“折佩，折佩！你听我说话，你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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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佩别过头，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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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凛抬起手紧紧地捏住他的下巴，嘴唇沉重的堵住他的唇。他疯狂的吻他，他的唇角，他的脸颊，他的耳垂，以及他颤抖的睫毛，近乎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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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我是真的……”

欧阳凛的一只手按在折佩的小腹上，折佩轻微地颤抖了一下。他的手慢慢向下移动，呼吸局促起来，“折佩，你不要恨我……你怎么会恨我？我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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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G6 {. u! `/ w* I0 f' u程奕破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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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9 l# v" l/ t$ B3 ^5 F欧阳凛和折佩都被那巨大的声音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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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爷的，卑鄙！”程奕的拳头落下来，欧阳凛伸手挡住了，却没有避开那横扫过来的一脚。

( [' r' n$ R) E9 r: f“你丫这个混蛋。”程奕按住了欧阳凛的脖颈，“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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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程奕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折佩身上，拽起折佩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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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折佩差异的看着程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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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奕不说话，拉着折佩从安全通道下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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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p4 t( U; S1 o4 W" Z! r4 @# `8 F, H我怎么来了？我必须来啊。

; p7 @% M' F7 a+ N程奕步履匆匆的点上了烟……

. t+ k- w( q8 y5 L, O思绪回到了之前。



“小奕，冷静了没有？”离咲坐在床边看着程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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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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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j8 d  S* F“我是要放开你，你只要冷静我绝对放开你。高羽现在麻烦大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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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U. z- z. }“欧阳凛设计了他，这场丑闻你和折佩都不会完蛋，完蛋的一定是高羽。这件事儿他策划了很久，甚至连郝欣他都算计进去了，他抓了她的把柄，把折佩抢走了。高羽现在的状态几乎接近崩溃，我让他去一个朋友那里了，他现在需要冷静。我得帮他把折佩接回来，把丑闻压下去。”离咲不停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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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有什么办法？K传媒牵头报道的这件事儿，郝欣姐都没辙，你能干什么？”程奕盯着离咲。

“想要压制住一个丑闻，就要爆出一个更大的丑闻。”离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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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嘛？”程奕不可置信的看着离咲。

0 u6 l' s7 j/ e% e! ~2 v“把铃音的事情爆出来。我比你们任何一个的人气都要高，只要我出了更大的丑闻，你们就都可以踏实了。”

“什么？”程奕不可思议的看着离咲。

8 {* d0 g2 ~! V) d6 B* S“放心吧，我的丑闻比你们的震撼多了。著名的歌手和政治家的太太多年前育有一女。哈哈哈……”离咲大笑着。“想不到这女人欠我的还有机会还给我。”

2 ^- \. x8 C4 u2 {) F; v+ I“离咲！你疯了？爆出来adore就完蛋了。你丫疯了？”
4 n1 @5 Z9 K6 @
$ U& T5 L  W- \4 T! J“不会，不会的，你在，adore就不会完蛋，主唱也让给你，你的才华足以支持adore走下去。”离咲说着，解开了捆住程奕的绳子。

“那你呢？你的梦想呢？你的音乐道路呢？”
6 n  L% @0 f; q1 x% a
- r% x. z. `( ~8 B% l3 B“我放弃，为了你，为了高羽，值得。”离咲坚定的说。

“你……”程奕死死的搂住了离咲。“离。不值得，没有你adore一无是处。”
7 x# [1 n7 s* ~  K- D- q3 n) |
6 |5 [+ w' o; h“小奕，相信你自己，你可以撑住。”离咲轻轻的拍着程奕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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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我不会让你这么干的。”程奕说着，勾住离咲脖颈的手扬了起来，狠狠的砸在了离咲的后脑上。
# K" v8 c) e) N& ^
程奕把离咲放倒在床上，拉起被子给他盖上。
' j! l5 d. T" ^) J2 C$ t, \
- A; F6 g; k/ E* g“离。Adore就是你，你就是adore。该走下去的是你。亏欠你们的是我。所以，我来干这个事情。我会把折佩带回来。你和铃音，高羽，都会好好的。”

程奕说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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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T9 M# f% Y0 l$ T3 k

程奕拉着折佩下到了一楼的大厅，从玻璃门里望出去，记者、相机、镁光灯汪洋似海……“折佩，对不起，忍耐一下。”程奕说着，推开了门。

7 |3 |  |1 ~4 m- x% n! B人声鼎沸，相机的快门声密密麻麻的响起。

“什么？”折佩抬头看着程奕，下一秒，他被程奕吻住了，那吻很暖。
' q- N" [# m& v$ v0 Q9 i
3 [7 _  t3 v6 i8 u久久的，程奕才放开了折佩。

' l" H/ {+ ?2 S" E, `% f“好吧，各位朋友们，满意了吗？这就是你们在等的真相，在等的新闻。我爱上他了，这才是真相。我不玩儿了，我只要他，adore我放弃了。你们之前拿到的照片不过是障眼法，那是折佩的公司用来要挟我们的手段，高羽是我们俩的朋友，他被利用了。现在我爆出来，给我这个朋友一个公平。我，程奕，马上会和公司解约，什么我都不要了，我只要他。”

程奕说完，拉着折佩往人群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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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2 n! K6 K6 Q' W; B7 j. H/ r“折佩。这是真的吗？请你回答。”
- h4 O; T/ O: W) Y1 F
. g! i: c  Q8 C: v$ d+ i$ I“折佩。面对这样的告白，你要怎么办？”

6 t, a: U: b5 l8 w( H“折佩。你也要退出娱乐圈吗？”

………………
: X& M0 c: G- z3 d) G
“程奕，你的意思是不是要离开adore？”

: k6 B! Q7 S5 y5 m, b“程奕，你觉得你这么做值得吗？”
. ?" m( i+ j2 \1 z
“程奕，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

) L! _, J2 S% B8 W7 h  b2 s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不停在两人耳边响起。

程奕只是拉着折佩挤出喧闹的记者群，折佩低头不语。
$ Y% r1 h, S1 K; u: b2 u2 Z" t3 {
* v; t# i: V; q$ p9 b0 }: U“上车。”程奕把头盔扔给了折佩。

欧阳凛伫立在窗口，把这一切尽收眼底。
% ?/ T( V: O. p! e2 {# p+ i
程奕，算你狠！
' m8 v+ S. w: S) A; y

, Q3 U5 Q: K) t1 X) V- o) i' r  N
# Y% R# T- X! C“坐。”程奕拽开家具上蒙着的泛黄的白布。

他有多少年没有回来过了？回到这个他曾经的家，有着阿枫味道的家……

“你在这里会很安全，没人知道这里，我会去找高羽，让他过来接你。”
$ K3 I5 C' o1 }) P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你就全毁了……”折佩瞪着大眼睛看着程奕。

“因为我疯了。”程奕大笑，坐在沙发上点上了烟。

说实话，他现在头疼的厉害，昨天根本就没休息好的身体现在在跟他较着劲儿。

  F3 n; D. t8 w$ a; U3 j" A“对不起，刚吻了你，要不他们根本不会相信。”
  [/ G$ z% F% P! E; \0 S1 Y
“程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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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佩，你看到的照片不是真的，我不是说照片不真，我的意思是照片上的意思不真。高羽那天确实抱着我，那是因为……我们彻底放开了彼此。明白吗？”程奕看着折佩大大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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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4 Y! X8 i+ a# E“……”

) f' ?: _  N6 O. @2 l- k

将离

“听我说，这件绯闻会彻底毁了你和我，你要有觉悟。退出这个圈子，好好陪在高羽身边，这个圈子不适合你，明白吗？你别恨我。”

6 l% ]  M" T; ~2 |) x3 I烟雾笼罩着程奕，雾气中，折佩不能真切的看到他的脸。

1 V5 R1 C  \4 j0 f3 F9 S) s3 V“我怎么会恨你？”
$ c2 C% G5 P) O7 K( [
- A9 b9 J2 ]  ^+ \“高羽是很好的人，他就是有点儿脾气，你忍一忍，他是爱你的，明白吗？”程奕简单的陈述着。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怕失去现在的一切，可是，可是你怎么办？你的乐队呢？”
6 Z) b  M. ?6 ?, s" f
“adore有离咲就够了，我无所谓。本来也是陪他玩儿的。”程奕说着站了起来。
# V3 v+ b) Q( ]: F) G$ K
“程奕！”折佩拽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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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事儿？我要去找高羽。你也要睡一觉休息一下。”

& w; y& H. |# p% e“……你是不是为了高羽……才牺牲你自己？”
+ M& I, T% w( s# V/ B6 R, o
“傻子，我只是把我亏欠他的还给他，你可别往歪了想，操！”

“亏欠？”
' d# w4 j' D* E+ T; f
“是。我欠他的太多了，算我一次还上他，从此互不亏欠。”程奕说着，拍了拍折佩的肩膀。“答应我，陪在他身边，顺着他，照顾他，给他正常的生活。”
" K9 O( s, B4 m8 d" C( F
, ]; w( Q" |* L( O4 A“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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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 i4 n8 }" O% @“高羽的脾气不好我想你知道，但你可以控制他，我相信你。”程奕笑了。
2 S; g+ c1 J7 _- V  \' Z: \
折佩看程奕带上门离开，他站在原地久久的没有动一下。
$ v  ^9 }: r9 u4 R: z8 z
他能感觉到，那个男孩很爱高羽，至少，曾经非常非常的爱过。
……
（三十五）人格违常

- W2 g. @0 g3 M) J

6 D! l- C; g0 U; d6 C“我说你别这么紧张。”白脸看着高羽，笑了。

“能不紧张吗？你看我跟看个神经病似的。”高羽叼着烟，眉头拧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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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s  q- U. d# @“不，你这是理念上的错误，心里疾病和神经病不是一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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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 e3 z3 B* p9 g3 o8 v“你大爷！”高羽给气得不善。
2 g) W1 a3 ]- b1 q' l0 V
; F( k0 D* n) H“不许粗口，我是医生你是病人，要尊重我。还有，允许你在这里抽烟我已经很够哥们儿了。”白脸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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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8 W, K: V: S, J; S& ~! e“你变化真大……上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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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没你跟离咲，我估计我都要被人欺负死了，哈哈哈……”
+ r/ R- F: w5 z/ K
“因为这个，做了心理医生？专门辅导自闭症少年？”高羽也笑了。
! [. L& A% D- r5 a3 G' M
“我怎么觉得你像医生，我像病人？”
: K, T1 g3 ~# b7 [8 _: v: I
# S" J3 L' n' ?! _“哈哈哈……”

“说吧，别拘着了，不是外人，更何况我的行医资格很有保障。”白脸递给了高羽一杯温水，沉静的眼睛似乎要看到他的心里。
( e% U% j! e+ O/ p- |
6 G) {7 V! F7 N# j. c2 G3 H% Y“小白……我以前看过心理医生，他给我的定论是，Paranoid P.D.和Impulsive P.D.的综合体。”
$ Q. y2 U" P2 _/ X" y  x) L
“妄想型人格异常和冲动型人格异常？”白脸安静的看着高羽。

“嗯，你果然专业。”
2 R3 \( B: M% D; O
“高羽……我想，我们是朋友，但是，现在开始你是我的病人。作为朋友你的隐私，我不该过问，但是，作为医生，我会问你一些问题，我希望，你当我是医生，如实回答。”白脸很认真，很平静的说。

“可以。”高羽看到昔日好友认真的态度，心情很是豁然。

$ M3 a. S5 ^+ |& k5 W“说说你的问题吧。”

“……你看一下这个。”高羽把刚上楼之前买的一份报纸扔在了白脸面前。

“哪一版？”
2 M% X% Q! K3 J; B! W3 j$ a
& t# V) i* M. s, }2 h6 F9 z“娱乐。”

白脸翻开，认真的看着……

% }: a7 {4 \; ^2 t1 q: b“嗯……这报上说的是真的？”

' M! C: t$ a2 L) x! N“假亦真时真亦假。”
) [. |9 d  Z7 A* j; c
“你的意思是？”
* u5 m% Q2 K; O' M, K
“这上面的人是真的人，关系也是真的关系，只不过，内容是假的。”高羽笑了。

; B) P3 `4 q2 z“作家，您好好说话。”

“行。”
: `' l4 L# o* R7 g) l
+ ?0 T% k( `& I- y2 g“我要开始我的问题了。”
6 j% a+ p3 K2 \
“请讲。”
* \: G. e8 O2 w. Z2 F0 \- N5 A' K9 U
“别贫嘴啊。”白脸故作严肃。
  M" `* t3 A- w, L+ A* c
“哎呦，还真像那么回事儿了。”高羽大笑。

0 L7 G2 [6 j& C3 H# s9 c$ I3 F+ U, o“高羽！你给我严肃认真点儿！”
; o. q0 L; _7 s9 C6 ^, R$ r1 f* r
“得累！我不闹了。您问。”
: x- y& \6 ^; O5 N0 p+ K
0 v) G! |4 ~9 o4 l) f“……我都要被你搞的崩溃了，我看我这行医执照快废了……”

3 f8 l' s3 V! _* f: K; _2 `, j% L" T“真不贫了，就等你救我了……”高羽安静了下来。
1 y7 F: x/ P0 d% j' K# J# U8 @
“你是GAY？”

“嗯。”

“只喜欢男人？”

“嗯。”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 c% Y% |9 I* T, y/ t" B/ |
- C1 V0 V+ ~4 l  @9 a“……这个，还真没留意过……”
. q$ V. y+ {6 y' q; |# l
6 V9 w' X0 C+ N% ?/ d" Y“单纯的喜欢跟男人发生性行为吗？”
5 p7 F$ h; N" l  e
“……你这问题太直了……”

; o+ i$ b  H. g$ ~5 O“我现在是医生。”

- D  U3 F3 l* @2 f' ~( C8 C. M“哦。”
# M  I1 }% F' \. S" B3 p- v- M
“回答。”
0 u' c! X  v3 M) H9 f# \" r
“是吧……”

“生理上愉悦还是心理上愉悦？”
" H. T5 }+ [) c/ {5 N% h6 e" k
: z6 }9 ~, {' P  Q) x) E  Z; T“你这问题……我操，我要问你干女人是生理上愉悦还是心理上愉悦，你怎么回答？”高羽点上了第二颗烟。
4 Q/ A! V9 d& }1 M
% N% c, K9 d" }3 S! T“你丫闭嘴，我问你正经的呢，再打岔，找别人看去。”
+ W' |- q3 V3 {8 D& g8 c- @
9 V. x+ Y+ n. j+ O3 P“……”

8 f7 Y& a8 c# X2 L" o4 j, h“说。”

“都有。”
( O, V7 ]' }0 D, m% n
0 Z9 z$ b; Y' F$ h: e“二者相比较而言呢？”
0 _. U# Z/ Q0 s# w+ v! d- z6 J( E
* l3 {  @( P& f( P$ I“心理上吧。”
7 X% Y- w8 G' C/ X$ O
; w' e" E; ?. z1 ]“嗯。”白脸潦草的写着什么。
! a, ]) w3 @1 T: n! x5 A; g
4 t6 S. r+ |1 k“高羽。”

% O' L5 y( p, _5 r- N1 L0 r, G“嗯？”

“请简单的叙述一下你的感情生活。”

& o6 m7 c2 N! N0 F- K' e0 {' ^7 k“我操！我是看心理医生，不是跟你讨论我的情史。”
& z! B0 G' f  |6 P* ]: b; h4 ~
7 {2 N0 W+ g" e2 u“安静，听我说。高羽，你说了，你以前看过心理医生，定论是，Paranoid P.D.和Impulsive P.D.的综合体。但是，作为朋友，无论是我和离，都没有发现你的问题，也就是说，你在朋友面前，工作拍档面前不会暴露你的问题。是你隐藏的好吗？不是，是我们不会引发你的问题。谁能引发？我想，是你的情人。”
. g! P0 F  B3 z
“……操，你丫深了。”

6 V& X" }: b3 C) Z' V$ n- a“说吧，我不是借机打听你的隐私。”

3 u& X: m) N% U* L& ~  Q“就像你刚刚看到的。那两个男孩我都是很认真的相处的。”
7 n0 b  d" O4 o2 E0 l0 n1 j7 d7 ^
3 L( L6 t' k& v, K) B, Y3 _, f0 b2 w“嗯。”z

# E7 R9 ?& l# y( F( @" I“认识程奕以前，就是离乐队的那个吉他手。”

“嗯。”y

“我几乎没有固定的性伴侣。”
# n8 i8 p* J2 G
“嗯。”z

“那时候年轻，都是随便玩玩儿的。”
" H3 w2 h4 I# c3 e& \! l
“嗯。”z
9 M& E0 f8 Q) @. p3 m5 a# `/ e
8 Q1 Y6 o3 V! f( i" n+ G“我没想过我会和什么人有稳固的感情……因为，GAY的圈子很乱。”
/ y! t3 m  U  i8 |
“怎么乱？”
% Y5 L" u( p, s
4 f6 u0 I9 o1 ~, k% ]& l8 d. \“这么说吧，一夜情，性乱交，群交……都是家常便饭。”
# \* m# ]( j9 j* d/ @+ ?
. L) n2 g# A0 G- m1 l2 {“嗯。也就是说，你其实不信任同性之间的情感？”
; T$ y: I# G! d7 C6 l
“至少那时候不信。”
$ I* o! b5 p' D& @6 K) G
“嗯。”
$ z% D# K% h6 W+ S8 O
“后来，很偶然的机会，我通过离认识了程奕。”

: N  E/ Q0 P9 U) X  D: V“嗯。”

“那男孩很特别，怎么说呢，看上去挺寂寞的，但是却又很倔强。我们那晚聊的很多，方方面面都很投机。”
4 W9 Q' T. ~/ Q, p
6 G: K, S$ o, _( O6 g% h* o“嗯。”
$ C# q4 }2 a8 i* {! p4 i9 O7 u8 e
/ u  n9 k. p* q4 e- p' f/ R% [; T“离跟我说过他也喜欢男人。”
, {, H6 b. K+ V8 }& y6 b! q# `
“嗯。”
: {( _8 G2 N$ g- G# m2 c7 f
+ {# z7 Y" {2 A, R7 N“后来，那天晚上我带他回家了。那是我第一次带男人回家，你知道，我不喜欢和乱七八糟的人纠缠不清，那时候我已经有了我的社会地位。所以，我从来不带人回家。”

) ]* F# {$ e3 w“嗯。”
9 u9 m2 U( f6 o' Q5 P7 F
“那时候我还没买现在的房子，也没和我父母同住，我是住在一个公寓里。”

8 o4 c% ]* `( E“嗯。”
  p- z7 f" a- Q& t6 z' b
“反正那天晚上说不清楚为什么，可能是鬼迷心窍了。我就带他回去了，也许是对离的信任吧。他说他是个很可爱的男孩子。也可能是我对他真是一见钟情，反正就那么回去了。”

“嗯。”
5 R+ B% z; u$ I0 r+ f$ w
: w3 M6 q2 g6 X/ B“回去的时候，他就有点儿喝大了。”
, ~7 V" w3 U, l# U! @8 \+ F' P4 x3 ^
“嗯。”

9 [" {9 E) u4 X: j3 @“我挺直接的向他提出那方面的要求。他没拒绝。”

% w: ~5 H; X. z6 k# }“嗯。”

“后来，搞到一半儿的时候……他不让我进去。”

) K) P; V3 E' j+ I! N1 s# b“嗯？”

“我操！就是他不让我对他肛交。”
' {1 n& ?" B! _/ \, c5 O
$ u: j7 S0 ]9 g( S/ ?. p( W8 J' [“哦。”
6 F# Q+ l) N2 e/ t
2 h7 O2 g5 R5 h& O“我就有点儿生气，我问他，你是直的？他说，不是，弯的。我说，那你干嘛不让我进去。他说，我没有让别人随便进入我的习惯。”

“嗯。”

) B! x* h2 k2 r1 M* H“要搁平时我绝对急了，可是……那天，我看着他那双微微眯着的眼睛，我竟然……怎么说呢，有点儿着迷。我觉得他挺直白的，有点儿可爱。”

% ?' M* s1 q- j8 H“嗯。”

' w& \4 ]0 Y+ ~7 P1 ^“后来，他看着我，凑了过来，我们接吻了……我发誓，我就没那么纯情过……”

1 m" @& Q) T7 ]9 V/ p% s“嗯。”
( S- L0 O2 \1 u7 q5 k
6 W( X* ~$ K- [/ g. a* o" V“再后来，我干了更离谱儿的事儿，就是用手互相解决了……我抱着他一直到天亮。”

“嗯。”
) v8 @! j8 |9 }- e% ?4 N8 w1 y
3 @3 k/ U- i* A7 u; W“后来，我们俩就好上了。我就跟着了魔似的，就想对他好。”
+ R( I  W; r* F" ]3 K; K2 u
“嗯。”

6 i% J9 b  X" M) ]" e" e5 C“那时候我就打算买个更大一点儿的房子，然后我就带他去看房子，然后我们就选了我现在在市中心的那所公寓，他说他喜欢那个房子的设计，我就买了，买给我和他。”
+ r# t, `0 L+ S
" n) |1 f8 ]( q“嗯。”
8 B2 p1 A- Y6 ^$ i4 J1 H+ j- z
“他跟我交往的时候才20岁左右，还在上大学。那时候离的乐队也是刚刚开始，小奕要上学还要打工、排练、演出。”

“嗯。”
  O3 h9 z# t# s# O% J* X; i
“我那个时候也特别忙，但是，这种有点儿距离又贴的很近的感觉很好，我们在同居。”
$ M: t5 \4 e8 t7 D0 n2 \
7 W8 ]; l' t) c% R“嗯。”

: R# S! @# F: D" S5 K! c“就这么说吧。那时候除了写稿子，我都会陪他。我们俩共同爱好挺多的，比如文字、音乐、电影什么的。那时候我真特认真，想一辈子都陪他，对他好。”

“嗯。”

* Y6 B7 ^, Z* y- f  D4 H. G  Z8 N“我说，除了嗯，你怎么就没别的了？”
+ Q5 |) a: H0 j, e4 Y2 h
“废话，我在听你陈述，还要做笔记。你说你的，我很认真的听着呢。”
: q7 V: I8 v1 o. v
- R: [7 y  _, j' ~9 A, b. }0 P0 ]2 ?“得累。”
- s$ w; b, N* V7 z% t
! e/ b/ P7 P9 K# k“说。”

“但……我们总有矛盾。”

/ E5 N7 ^9 ], U; f“比如？”

“比如，他很犟。我们俩，怎么说，我的……说白了，我在经济上比较占优势。”
! ^$ B7 \$ d& T7 x# q7 S* Y
* V8 J' {  Y0 M! z$ {; u“嗯。”

“我会给他买衣服，乐器，反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可他……不愿意。他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高羽！我不是你的附属品。”
0 L9 w* P" Q2 O
“嗯。”
. r7 V- ]( d  S0 A: n) S
“反正，他就是不想接受我的好意，总歪曲。我挺难受的，我真的就是因为喜欢他才想对他好。”

) f+ \! ~9 ~( c& [“嗯。还有什么矛盾？”

7 y! [4 }$ ?2 n* u“再比如，性。我有时候会觉得他骨子里就是个性冷淡。他基本上从来不主动提出来他想要，都是我在向他所取。他也不拒绝，我想要，他就用手。可是，我觉得，两个人这样我不舒服，我就想占有他。”
' G! r/ b; F: l
“嗯。”
0 ~; J8 y# C7 @' n, e2 \& K( K5 c
“我们总共交往了三年。一直到快一年半的时候，他才勉强让我进入他，而且，次数很少，姿势也不变，只能从侧面。他说，那样他不太难堪。”
* D) W6 ]9 m9 a# w. g% z2 W
“嗯。”

, v0 a2 z6 r$ v) `2 z7 \& H( q“反正他拧巴，特拧巴，跟他做爱，他也没动静，就是忍着，让我觉得特别扭。”

/ B: z6 N8 Q6 _“这个矛盾是比较……”

“那孩子吸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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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l5 u( R3 M  q2 Q  Y“啊？”

! W7 A) U* w: E' {7 L  ]“我是后来才发现的。他有长期服食LSD的习惯，你应该知道，一种软性毒品。”

) S; I7 V. K! ?0 G  {2 s4 d5 a+ O“我知道，精神毒品的一种。致幻剂。”

“是。我知道以后特别生气，我第一次……动手打了他。”
" X/ f/ G# t4 Y- X! Z& D
“嗯。”
: {" C6 G( Y" G1 B
“可没用，他服食了LSD以后会很疯，我就经常跟他动手。”

“他呢？”

3 f; }, t# ?- z3 u# P" K“他……我也说不清楚。大多数时候，我打他，他也不还手。因为服食了LSD，他基本上就飞了，可能想还手也不行。”
6 U  G# ^- L0 {8 G
“你的意思是，他不服用毒品，你还是会打他？”
' S4 o) e# V  Y* o8 V# W
+ C: Y1 W) `7 W“是。我承认……我那时候怎么说呢……后来他们的乐队开始走红了，他越来越忙，我们之间的交流也越来越少，他总是忙着演出，录音什么的。那时候开始，我觉得我要抓不住他了……”
8 B! g+ J1 x, i- e+ Y" R# c
, D( n3 S. S2 u# K) b9 ^- Z6 z. C3 K“嗯。”
7 ~8 s8 e. f, |" }7 L
8 S7 J5 W, g$ x0 }“反正你知道，混在娱乐圈，别的没有就是绯闻。”

“嗯。”

- E) b+ _$ _- a“我那时候就……看他看得挺紧的，我就是怕他离开我。”
) Y+ u7 d/ ^8 X6 L% S
! u* C' T6 H$ U; `2 q9 S“嗯。”
/ B5 ^/ s% M; m( w2 U+ ?! N
“所以，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就……动手打他。他后来也开始反抗，我们就经常扭打在一起。有一次，他演出的时候穿的有点儿那个了……就是有点儿暴露，回家我就跟他急了。他也跟我对着干，我就把他按到地上，扯了他的衣服……我拿手里的烟烫了他。”

) e  D0 O( B4 ^1 c' E“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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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看着他那种痛苦难耐的表情……非但没有怜惜……反而，有一种快感。我下面有感觉了，愣是强暴了他……”

“……”白脸没抬头，也没出声。

% r- X' e0 F+ w: n# n2 @; C/ v3 f/ M“那天我上他的时候……他终于有动静了……他哭了。我从没见他哭过。包括以前我打他打的特别过分的时候，他都没哭过。那天……他哭了，说，高羽，咱俩完蛋了……”高羽别过了脸。

% j; e" W4 d2 I5 t/ r+ D9 T“后来呢？你们就……分手了？”

  n- |7 f" W% F, f8 _! Z“……没有。”
# ^6 d: ?' L, \, u+ g5 a
0 k. N$ J7 T! g  T6 w1 \4 o/ t, x“我们还在一起，可争吵越来越厉害了。他动不动就会歇斯底里。大闹。更多的时间他回来了就是把浴室反锁上，服食LSD。”

“嗯。”
' D6 a8 }4 `: h# u
“我就跟他耗着，我就是不想放开他。跟他较劲也跟我自己较劲。”
1 N' n: K1 C/ {1 u
“嗯。”

“他会骂我，说我是个疯子，一遍一遍的说，他不是我的附属品，他说我心里变态，问我怎么不去看心理医生……”

“你去看了？”
' l- B/ \, y9 N% l+ Z
8 o, E7 v! N* s; x  e4 b“看了。”
1 c8 X. r0 d' n2 J
) G6 h; S7 i5 a( M3 j- ~9 y“得出了那个结论？”

“是。”

" ]7 B% E/ b. A“而后呢？接受治疗了吗？”
+ C: p- J0 `( ^/ z# t% n
8 a" u  `+ @$ U% P, ~“……没有。我就不承认我自己有什么问题……”
( z* }9 X7 h: T. z2 B9 K
3 w) [( o' T+ _/ |7 \+ m) \4 R, h8 S“嗯。后来呢？”
6 u( W9 R5 S: Q
. e" S. p6 [8 b. l“后来……我们俩闹得更厉害了，基本上见面就是暴力相向。”
7 e1 Q  u; w) R3 ^+ B( X
6 k+ G6 J. h0 u9 |4 T“嗯。”

6 j+ f! r: w' z& n- V0 t0 U! [+ v“再后来，他甩了一张照片给我。有人拍到了我们两个……借此机会，他提出跟我分手。”

“你们分了？”
1 Y( s/ S8 m1 q6 X
“分了……那时候我们都把彼此折磨的不行了。”
. f9 R0 w) N; B8 O$ C
“你轻易就放他走了？”
9 u8 M; ^7 L6 u- R+ H+ s- a
' M/ B' Y/ t- L% b; l“算是吧，挺平静的。”
8 t$ }: X( v, g4 S, |
“高羽……我看过你的《迷途》。那里面你是不是在映射你和他？”
  J! h) [: F, q: J5 e0 P: q
“是。”
8 [2 a" _4 T" y  j

将离

“那你怎么没杀了他？”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高羽点上了不知道第几颗烟。

+ E$ d; X( j4 g* L! D“好。你跟他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 W" r- @& H( O, _1 a5 H& K“……算是吧。后来……他跟离咲好了。”

“啊？”

“他们挺合适的。你知道的，离，他是那种很温暖的人。”

& _+ e/ A  a9 C9 k2 q; @“嗯。后来呢？你们老死不相往来了？”
! k5 d8 B$ D; b
* u, U- m: Z& d9 L“没有，后来我们又见过面，就是那绯闻拍的。”

“嗯。”

! ?) W( e8 t: \) a  a0 l“说实话，我一直挺恨他的。我认为他不爱我，直到那天，我们都冷静了，并且分开了很长时间以后，我才发现……原来，他曾经那么深深的爱过我……”
) J! O- H3 T  q( q$ ]/ P9 S
+ p/ A) {) r8 Z5 p! V# @- r“嗯。”

“你们现在呢？关系如何？”

- x, P0 y2 q3 s& R1 i' S“很好，挺好。换个角度看对方……真的，不错。”

“你和他的情感到此完结？”
, Z* k1 F4 q$ f/ [6 g3 q6 E  ]
“是。”
9 \6 n! u! z5 A6 g1 I" S
/ ^4 {* Q" k; ?: |" [! h  O' _  n“问你个问题。”
9 y7 W0 {( M' W
“嗯。”

. }  [- o1 i5 a“你试着去了解过程奕吗？”
+ {- B4 e/ S6 r# z+ O9 }
“……没有，他什么也不肯跟我说。他的痛苦，我揣测不到。”

“是他不说，还是你不问？”
3 H) X4 `( q6 e) @
* [  g0 J& n* C“嗯……他不说，我问过，但没耐心的追问过。”

# L  I0 \" V0 ?6 l. T“好。第二个问题。”
" G& r) y) [$ W% M8 ?( E% L
“他跟离咲好了以后，你的态度怎么样？”
% K/ s* u4 V+ G
  Y! S2 x* _& N3 J# Z“挺坦然的吧……”

: }6 u7 L0 Q; I“接受了？”

“嗯。”
, b% {2 s. |1 S
/ Q) b! A4 j. W- l1 T5 V7 K- ~& c- x: |7 s“很顺利的接受了？”

$ k# B  V+ I1 n& \- y1 r! D“……也为此难受过。”
- z6 [5 b* v5 J# w3 C( v0 I% Y
* r. ~$ n) V1 a5 H* V“恕我直言。”

“嗯。”

# L3 b/ c3 N/ |: `4 Q1 c7 Y“是不是因为是离，所以你接受了？”

) L: ?0 G, h- o4 m( o: \; a0 `3 ^“应该是。”

( m, L# @  C# r& p“你对离是什么感情？”
; {. ^+ s7 N! _
) R# s5 l  F1 B) A4 S8 J- S; g# I“……”
$ W& T/ h  G( ~9 f/ E- N
' ~8 A9 g9 x1 J“请回答我。”
( t; U# r( t/ v$ t% k
" O0 W1 l9 a  c) L' U! r" N  d“朋友。”

“哪种朋友？”

“非常好的朋友。”

4 v7 C3 \6 x0 h, ?“仅仅是朋友？”

! l! {& d. E) l0 k/ {: `“……你非逼我？”

6 L6 n7 R; u: A8 u, L, g6 _“回答我。”

“他是……我第一个喜欢的男人。”
7 D% g, v9 ^$ o* U7 o+ n+ b
, d. J# X' \: M8 h7 D. F, m“明白了。继续。说说你后面这个吧。”

$ h; b. ]  z* I  |3 w0 L4 ]“他……折佩他……怎么说，也是突然闯入我的生活的。”高羽避过了穿越的事情。
% b- S: K7 D" L. e: a  A. t# D
“嗯。”
$ f7 B8 w& k, J* Q/ u; E
“很多时候，我会去拿他和小奕比较。”
! F! B# Y- i0 Y: t4 {" Q$ P. M
“嗯。”
" a2 S- m7 e' O9 l% |  T
“其实，他们俩根本没有共同之处。怪吧？”高羽叼着烟，笑了。

" w2 O; j$ X6 H$ x: j: ]. C“还行。”
. D$ l1 C  m/ {# p" x
“折佩方方面面都和小奕不一样。比如说，他很软，有时候很像女人。”

“嗯。”
6 {6 b% x, V6 m$ x' T9 n
“比如说，他很体贴，很细腻，很顺从。”

% X8 D% z4 A$ c5 _. G  s9 F$ p: P“嗯。”

“更赤裸点儿说，他性欲很强，喜欢主动诱惑我，从来不掩饰他的欲望。跟他做爱我会很疯。”
( b' |$ ]( s  L5 z. _
“嗯。那么说，你对他应该说是很满意了？”

. L' w+ B1 x( {0 k% B# m# R“可以这么说。”

“那么对他，你还会有暴力吗？”
' _# U! c+ a, W) _: T: p- x
) z( [# V* E1 k$ m0 U“会，而且……更严重，有一次，我差点儿……掐死他……”
7 U, @! T+ t/ c8 k) l; m2 E% O
“为什么？”
+ F! w3 ]9 F7 k) n
% t, v- B- V* {8 j4 W2 `“说不出来，我觉得他有别的男人了，他要离开我。”

“臆测？”

  i& H( F$ B1 ]1 q3 m; e" v" L  Q“算是吧……”
. ]/ _7 X/ Q0 E0 }4 ~5 r
“你打过他吗？”
  t; w6 B0 Z4 u% o! I% c
“没有，压抑着，压不住我就跟自己较劲……”

“嗯。你们生活在一起？”
. P- ^; g5 u7 \3 o7 O
“是。”

“跟程奕不一样，似乎他不会惹你。”
0 |! m- I0 j0 K" Q2 G7 m; j( t
“嗯。”

“你们的矛盾冲突点就在他让你觉得不安？”

8 X% p' I' T1 ~* g$ B“……”

“没这么简单吧？”
+ h: p; t0 H, H
5 b, e5 _% ~, S9 F% k“……实话实说，他……现在……一直处于上升的状态。而我……在下滑，事业进展的很糟糕。”
1 N9 w1 N# g1 i6 R' _& O, `: x
“嗯。我大概明白了。”
6 T9 M5 f0 I! Y
" [+ Y  c+ i) \% J; R“你明白什么了？”高羽看着白脸。

. |. a0 i8 R: R& R/ _. F“高羽，我还要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 ?) ]5 ?" X8 k5 m6 Z
+ g5 h4 _4 [5 x4 A9 g$ r“你跟女人做爱吗？”

+ ~+ T1 U( k. Z“不。”

“从来不？”

“从来不。”

“你的家庭可以给我叙述一下吗？”

“就我爸我妈啊，你见过的。”

  k# F. M% h9 n- u, m1 u7 e" l“你从小跟着他们长大？”
5 n9 E" X4 N0 \; [
  k9 b9 b. {+ G# y“不是。”
8 d! H- S$ M8 A; u  z
“跟谁？”

/ I6 k. f$ L+ ]0 F“爷爷和奶奶。”

“请具体描述一下。”

4 i) J' M: ]0 q1 y7 P7 M- R5 e& n“……有必要吗？”
2 {8 ?# w. B0 v: i
; x/ w* o  u7 y! C2 n4 G' Q0 Z* S“非常有必要。”

6 q1 ~5 H$ f* q/ C5 w: i4 N“我爷爷和我奶奶……嗯，他们相处的似乎不好。”

7 f& t: ]- @+ a& u“嗯。”

“我爷爷酗酒，喝多了，会打我奶奶，包括我。”

“嗯。”
6 l0 a$ }2 `% W* u8 z! Q
6 y  ]" u" ~% d) o. d$ n4 P“他们各睡各的屋子，平时基本不说话。”
1 c5 |" c8 S6 N! Z  e
“嗯。”

, C+ B" ?% u& e“我爷爷很有威严，总会跟我说一些那时候我听不懂的话。”
4 `$ Q' }- U4 K
  l, N% u  g# `, J: _“比如？”

“记不清了，大概意思就是男人要活得顶天立地，出人头地。”

' Y3 ~  X8 ?" T. W“嗯。你奶奶呢？她会怎么教育你？”

  s( Q; H) X3 ?6 S. [% {8 D8 \7 j“……她，很少说话，一说话就哭，哭诉我爷爷不好吧，大概。”

“嗯。她具体会说些什么？”

# F1 O6 m4 j6 `$ P4 S“大概就是抱怨，无休止的抱怨，一边哭一边抱怨。说，女人很可怜什么的。”

7 c' {* `; R5 a/ i3 s( Z“好，行。我大概能明白了。”

“你又明白什么了？”

“我问几个问题，请你坦诚的回答我。”
9 K( S8 ]; S8 Q
3 W  }9 O7 `% [; s“哦。”
8 q; r% l& p" p! t5 s. k
“你是不是认为女人很弱？”
. c! n  G/ c& }3 y8 b# p; {6 x
, N; b+ C* }. R; c" j6 D( R, D- G“……是吧。”
* o% c% u. L% n% a% T. v
2 c0 s+ e- N! i0 [' H) B: c“是不是认为男人是强者？”
+ M3 x: C$ m9 W& ?7 c" r- \
! j+ ~( A; x& T7 I“嗯，我算个男权主义者。”

* I: t& {; N" @“高羽，你的人格违常很麻烦。”
- Y0 N7 Z4 B6 C! r$ [& K8 t
3 K$ j# \& E& X/ Y“啊？”
, o" i& ~+ _3 e; ^, t$ `
“听了你的陈述还有回答，我大概能明白问题的关键了。”
, A2 h5 K- u3 ]4 O
6 S+ M! ]" c; F0 s“是什么？”

1 x5 v, E2 o  D! \4 v2 `7 {“你听我耐心给你讲。”白脸喝了一口水，“你的童年给了你一种错觉，认为男人是强大的，女人是弱小的。你的征服欲很强，你征服的对象是给你强者感觉的男人。驾御或者说驯服男人让你满足。”

: w2 _4 _# b' I! U1 i“……”

, n9 q& x- k2 b# S# K“但，一旦他们出现违逆你的地方，或者说站在比你更高的位置，你的心里就不能接受了。幻化成行为的后果就是，你认为强权可以驯服他们。那么，方式是什么呢？暴力，因为在你很小的时候就见证了暴力的效果，你爷爷对你奶奶付诸的暴力可以镇压她。”
7 g; f* S" M& `! A& U
$ n: n! i6 S+ z$ _% H“不会吧？那时候我还是孩子，那些记忆都模糊了。”

0 O6 b) H1 s, x+ I+ E* o- ^“不是，它们是变相的埋进了你的心里。”
! Q4 H6 o* `( G6 u
  |+ |4 f- s  z5 |( b“这……不可能吧？”
" e1 w! e" J7 z6 x2 H! J. L: S- p
4 f3 u  S3 _$ ?9 d“不是可能不可能，事实确实是这样。”
9 ^1 A# E" u0 ^5 z$ v
! M0 R; }$ J  V) `“……这……这怎么？”
' Q( T: \' a% j+ E; h6 [( f6 d! Q
/ J* f1 D1 h0 q8 Q, b4 J  N“高羽，其实，你的状况虽然麻烦，但，不是不能解决，因为，你很清醒也很理智。你看，我不用辅助方法就可以让你说出很多内心的东西。”

, H; P$ v- I; O“……是因为我相信你吧？”

“不是，是你的正常人格非常强大。但，正是这种强大相对应的导致你的违常人格也会更偏激。你是一个很渴望情感的人，情感是你的重要组成部分。可，一旦，你把感情全部投注到一个人身上，你需要从对方身上获取的也就相当的多，会让对方相当疲惫，继而想要逃开你。这个时候，你就错乱了，你的情感河堤崩塌了，你的偏执和暴力也就滚滚而出。这就好像一种依赖，当你把依赖全部放到一个人身上的时候，这人如果出事了，不能再给你提供依赖了，那么，强大的你也就完蛋了……随着你依赖对象的倒塌而倒塌。”

“这……我的问题要怎么解决呢？”
" E& c7 C* R* H% H; A8 I; Q
“暂时和你的伴侣分开，你需要更改你的一些人生观，并且，需要一些辅助药物……”

( o6 h$ ^" N; g- M“分开？”高羽把烟死死的碾灭了。
( i% X/ K8 S; ?9 d
“是。至少暂时要分开。”

% _, K" [9 S" V+ d& H+ i% A高羽看着白脸，他深邃的眼里泛着温暖的光芒。

电话这个时候忽然响起，高羽吓了一跳。

来电显示：程奕。
9 c3 \6 q6 }( I& L5 S# Z
  x8 r" j+ Y' P  z7 i$ P. x) S

（三十六）离不开你



  b0 a' n. K- c程奕看着矗立于楼宇之间的这家心里诊所，匪夷所思。
( b" t6 H; j2 J; T, @
8 l' G) q: M4 i8 n5 p  m靠着机车，程奕想要拿烟，刚把手放进兜里，傻了……

8 S! J4 D- P. {/ p# m操，烟在那件大衣里，那件大衣留给折佩了，这件是刚刚买的……

郁闷。
8 v" n+ L+ s! k
脑子疼的厉害，没烟搓火死了。

“怎么我每次看见你，你都在找烟？”高羽的声音兀的响起，吓了程奕一下。
" T, C* W2 X6 h9 k6 t/ b) G) {
) R  G7 H! E2 a/ {+ a“操，你丫都快成仙儿了，每次都平空出现……”
' l$ h- @9 E1 g0 u
“是你精神不集中。”高羽点上烟，递给了程奕。
5 P: b$ k- B& f9 R
“谢了。这个给你。”程奕扔了钥匙给高羽。

5 ^, \$ i  k# f) q! ~) Q; _! U“哪儿的钥匙。”

- b! |8 i5 c/ M. Q0 f“这里。”程奕又递给了高羽一个地址，“折佩在那儿等你。你接他去吧。”

“啊？”高羽有点儿反应不过来。这都那儿跟哪儿啊？

, E& L5 Z8 @( @0 S+ B2 I6 y“我走了。”程奕说着跨上了机车。
* z% W! N, u# l( x+ t  c
“不是，你等等。”高羽拽住了程奕。
7 U0 A0 b( @0 d
“脑抽啊？还是听不懂人话？”

8 L# J  K+ G: G- _“离咲呢？”
: S# _/ X  {* M/ ?: ?5 I, C
- ]  m' J) u2 y7 y! C  e- c# n“晕着呢。”

“什么？”
: y2 g) B% y: Y3 O$ T+ _
“对了，我还忘了说了，丑闻的事情你安心吧，回答记者就说你是我和折佩的朋友。”

“不是你等等，小奕，你怎么说话没个逻辑？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4 @! a; f, C  F
“真烦人，是你脑袋现在没逻辑，这样，你开车跟上我，咱们过去说。”程奕说着，发动了车子。

“开个鸡巴车。”
3 R; E) E6 I$ b$ y! p' a. |" b
“嗯？”程奕回头看着高羽。“车呢？”

“跟离咲的车一起拖去修理厂了……”

“……我操，你们俩干嘛了？”
+ S0 Z% Q6 P( ~' }" ?! e. h- Y2 g' }
( U, o  o( n# V. w0 @2 F9 m; F  s“惊天动地的CRASH了一下。”

“……服了，上车。”程奕把头盔扔给了高羽，“冷你就忍着吧。”


* q. P6 K" V" c4 e
; D: p+ B: s* ~+ ~3 D8 d6 }程奕拿钥匙开门，进屋就看到折佩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 K) R2 G1 i9 z* K7 R
“轻点儿，折佩睡着呢。”程奕回头小声跟高羽说，“到内室去。”
6 b$ q1 {& u6 q7 |0 ]: k9 Z
" N  R0 \7 g# K5 z; K' u2 @高羽点了点头，走过去蹲在沙发边上看了看折佩，转身进了内室。

+ w4 [( g$ F% O6 ]“随便坐吧。把布掀起来就行。”程奕拉开窗帘，一层土。

9 I- ?( [. F% Y: e4 j4 T“我操。”只得赶忙推开窗户。
$ H0 z7 H+ k0 @4 t% Z0 s4 V
可因为窗户长年没人动过，再加上冬天霜露的冻结，程奕使劲的推也推不开。
7 C' x+ s( z: M& Q, ~
“我来吧。”高羽站在程奕身后，双手绕过他的肩膀去推窗子。

“你先让我出来。”程奕有点儿不好意思，他们俩贴的太近了。
+ x) ?* O! M3 t8 b$ ^/ B9 {' L
“马上。”高羽说着，一用力，窗户终于被推开了。
. @( O* H, C  E/ E( }  I+ b4 l
“谢了。”程奕蹲下来，闪身出了高羽的怀抱。

8 }  N2 m$ J& T: m/ K“我是不是特吓人啊？你至于吗？”高羽靠着窗户，看着程奕。
9 B8 X! Z9 {8 T1 S' z
“不是……我操！你丫说什么呢？”程奕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 C" H, s& P. O( K9 p, ]
0 g) B0 b+ \& a/ u5 p. ?: d4 ~“……没说什么。”高羽低下头，伸手往兜里摸烟。

, w: i4 E5 b- L) \& c8 l7 T“你去看心理医生了？”

% s- z; i/ {7 j" t- Q“嗯。”

7 v# E4 h7 J7 m" g“哦。好。”
2 u; V+ j- w% _0 ~% y+ P
“小奕……”
" J3 z' l" Y- L6 t, }7 E
5 r: _! ]4 n- {: X7 f& W“嗯？”
# b* e  X6 i* a8 ~. y9 ^
“没事儿……”

) P1 a& g1 u' V8 y“有什么你就说。”
, T& C; `- k* \/ M6 d0 w
/ L% d9 _& B7 z1 B/ w3 {“我忽然有一种特别强的挫败感。”
, V8 k9 U7 a* n( T5 Z( A
/ L% ], q+ L) a. f8 }“……高羽，你现在状态不好，别胡思乱想的。”程奕说着，靠着床边坐了下来，他不敢坐到床上，坐到阿枫最后呆的那个地方……

“你怎么坐地上了？”高羽看着程奕。

“嗯，想坐就坐了。”
. E: S: I$ y7 B" h% s
" b# e2 _. \- y8 V- N0 \  ?+ I“别扯淡，不冷啊，而且那么脏。”高羽伸手要拉他起来。
7 @; P* s0 \* C- Q) k
, A5 e: ]$ Z) ~/ c: a“你也过来吧。”程奕猛的用力拽倒了高羽。

“我操！”
. H% b/ D5 ]: b9 x/ v
$ d; M2 y0 J9 s& q, x$ `( f& w“小声点儿，折佩睡着呢。”
7 }: d- w" i/ g. o) o5 E
" o# }8 P, ~$ Y* O# G* }“你丫真孙子。”高羽瞪着程奕。
. V/ h+ B8 Y- S) ?* R
6 ^8 u5 G7 r" D6 d7 q- \9 }“操，至于吗？跟个娘们儿似的，衣服脏了不能洗啊？”
8 ~% l6 i* Z$ T' b$ }# A
“烂嘴。”高羽把烟扔给程奕，笑了。

“我说。”程奕一边点烟，一边说。
$ H0 C' @- G7 K
1 E6 z" \5 ^. ]$ g4 ], b“嗯？”
3 W6 H+ ?9 I/ r, F& t( E
6 u9 k+ \1 k2 Z( [' O1 n% {- n“绯闻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一会儿有空看看电视就结了。”
7 ]. Z6 e1 M9 f
1 L( }( s+ g: c“你什么意思？”高羽别过头看着程奕。
. W; \4 w$ e( V
“我吻了折佩，但你放心，那是做戏。”

“什么？”

“所以你别瞎吃醋，我舌头没伸进去。”程奕笑了。

“你到底干嘛了？”高羽有种不祥的预感。

7 D, w' f# R$ x, z* i“没干嘛，就是把我欠你的一次性还清。”

4 o- q+ [: }) U( \+ O5 H, W“小奕？”高羽的脑子飞快的转着，“你把我撇出去了？”
8 d" n& \5 b( X: o7 o6 b# g2 Q
2 J& B* I6 r! E4 \5 \5 ?. N“嗯。撇的一干二净。以后你就踏踏实实写你的书吧，大作家。”
8 ~* T% Z7 h$ l
7 @' a2 u8 _4 K- C9 p“你把你自己给毁了？”高羽抓住了程奕的手腕。
# i: S9 Z) q5 r$ t2 H- q
“没那么严重吧？”程奕淡淡的笑着。“当然，折佩估计也会比较麻烦，不过，正好，他可以借这个机会退出这个圈子，好好的陪你。对他好点儿啊，那孩子可是为你什么都可以不要。”
! Z+ ?  S1 _$ m: j0 X
“程奕，你疯了？折佩的事情不说，就说你。你居然……你居然把你自己的前途搭进去了？”
! L* ^8 ?9 F) `* H1 y, m- B
. O' G; h' l* i  w8 |9 B2 ]“不会啊，我又不是非要靠adore吃饭，写歌卖钱，或者做录音乐手怎么都行。”程奕坦荡的看着高羽。

“你……”
6 c9 \. ?5 p( [3 Y+ C" E
“嗯，就这样，说完了，我走了，等折佩醒了，你带他走就好了，钥匙我回头找你拿。”程奕想站起来，可高羽的手不放开他的手腕。
! r& X9 G3 N2 u2 O
8 d% P# r1 L$ l2 a“大爷你放手啊。”
! \. L; @; l" \; ]+ o+ K0 M
) Y' y7 L* `; K/ I% {“小奕，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高羽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程奕。

2 V" Q6 k- Y% Z( ~. l% v4 [“我怎么就对你好了？”程奕苦笑。
8 v3 Y: C* m) j1 y
“小奕……对不起……”

“你疯了？你道个鸟毛歉啊？我说了，我做这些就是还给你我欠你的。”

) E! {. ^1 d* J: }“你欠我？你从来都没有欠过我什么。是我……是我欠你的太多了。”
# f9 N2 j5 u0 a  K5 T) \
“高羽，你怎么了？”程奕不再坚持要起来，他看到了高羽眼里一种说不出来的东西。
4 K6 I4 p9 b' \! B. ~. Q
“小奕。我今天去看了心里医生，我忽然发现，我有问题，我真的有问题。以前我对你太过分了。我给了你那么多伤害，心理上的，身体上的。我从来没试图去了解过你，总是把我的意志强加给你。你为我放弃了那么多，我却都觉得是应该的……我觉得是我毁了你。”
( g/ V: i# r! P) L
“我操……你不是吧？我为你放弃什么了？”程奕转过脸，不去看高羽。
# z7 D/ w! d& b9 r1 P
! Q3 [9 O6 o% [3 M% t

将离

“太多了……比如说，去欧洲发展的机会，那次邀请你的乐队非常出色。”
# |+ S4 C& b5 [6 j5 x& ^( i
" ^9 ?1 Y! W( {0 T8 _, w“那是因为adore我才放弃的。”

“那现在呢？你为什么要放弃adore？”高羽掰过了程奕的脸。

4 p; b6 G$ |! e5 b+ f7 h“……adore现在没有我也没有问题，我只是玩儿腻了。”

“你怎么这么倔？你让我心疼你知道吗？”

“那你让我说什么？我就操了。”程奕推开了高羽，“你听好，无论是我觉得我亏欠你，还是你觉得你亏欠我，现在一次扯清了，明白吗？你别再去想你是不是对我曾经很过分，只要现在开始，你对折佩能好好的就够了。过去的终究回不来，眼前的才是你需要努力维持的，明白吗？”
. k& P* w6 f; x( f- A$ e& \
% t4 v% k4 C( E- b0 K; m& r“小奕……”
2 ^9 P; b3 h% s1 U; {/ _
: L9 `/ j4 ?4 v$ X3 X! F“高羽，你别一下子把自己想的太坏。”程奕拍拍裤子上的土，低头迎上了高羽的眼眸。“其实你很好，一直很好，所以，我承认我是心甘情愿为你放弃很多东西的，而且我不会后悔。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不是只有你的错，我也很偏激，我不跟你说我的事情，我很少向你表达什么，明白吗？我说过，感情是两个人的问题，绝对不是一个人的错。还有，高羽，我一直没对你说过，谢谢。谢谢你陪了我那么久，谢谢你觉得我很干净。其实，我比谁都肮脏。”
4 u5 ^) v5 g/ d  n: r0 s
; l2 D6 t- E' m( M6 I, F“小奕。”高羽也站了起来。

“还要说什么？你可别又突然搂住我，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身体的接触。”

  Z! Q8 n- \" R3 d* D5 i“你又歪曲我，我只是想说，你确实很干净，还有，同样的，谢谢。”

“……明白了，我走了。”
. g! m! u7 @+ x3 h5 p! _
高羽看着程奕走出去，带上门，心里突然感觉空了，那种空你说不出来，就是空了，没法表达。

程奕路过客厅的时候，走过去看了看折佩，他睡得很沉，睫毛一眨一眨的，梦到什么了呢？但愿是好梦。

2 [6 \4 c3 r) ?4 Z轻轻的关上大门，程奕没有马上下楼，而是在古旧的楼梯上坐了下来。

高羽……直到最后我也说不出来，我是真的爱过你。如果说，最开始是因为跟离赌气才跟你交往，那么……后面，绝对是真的。是我那时候太拧巴了，太小了，否则，我想，我不会离开你……


/ D( {- Y$ R# i' X' d" o
3 `. h2 Q! a$ O7 v; ?0 A9 I折佩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了，桔色的落日余辉堆满了天空，感觉很温暖。
+ O8 a: A# l. g8 R) l7 P
“醒了？”高羽靠在沙发边上，回过了头。

“高羽？”折佩使劲的揉了揉眼睛。
- g( O4 p2 N# o7 _
! q7 N) k1 u: E  X  B0 x1 w0 v- v/ I“嗯。我在。”高羽的手攀上了折佩的脸颊。

“你在这里多久了？”折佩坐了起来，把高羽的头放到了自己怀里。他修长的手臂环住了高羽。
. y+ o0 E' J) g; i7 {1 a
“很久。”

“呆在这里干嘛？”
7 M( |! O# e3 `8 c/ O) T4 u
“看你睡觉啊。”

“讨厌……”

, o# t# Z: v4 [  C; X/ n+ L“睡得好吗？”
# w" ?. j! z# G# s1 Q# A
3 J% I5 e( m! w1 X" m6 J# S“还好……程奕呢？是他叫你来的吧？”

“嗯。他早就离开了。”
# x5 x- V7 E! Y; B( m; H
“高羽，程奕他，”

“我知道。”高羽示意折佩不用再说了。

4 W1 S$ A( P; t% F“怎么办呢？程奕可怎么办？”折佩有点儿慌张。
) Z/ J5 K* @5 c/ s# D
' z+ u8 M( N& c' N9 ]2 W6 x“会有办法，都会有办法的。矛头露出来，就好办了。”高羽抬头望着折佩清澈的眼眸。他的眸子透亮的诱人。
1 K' T  w' x4 n" i+ O2 H
4 U" g5 w  G* o5 A% X$ E: m! q% Q“嗯？矛头？”折佩不解。

5 i* O  O) v4 ~“折佩，听我说，明天跟欧阳凛联系，跟他解约。违约金我付。然后我给你找个公寓你搬过去。安静的休息一段时间。”

“什么？”折佩惊了。
) z: G4 b( C2 ]- P3 A4 B
“欧阳凛算计了我，因为你。这么说是不是就明白了？”

“凛？凛算计了你？”

“折佩，这个钩心斗角的圈子不适合你，听我的，离开。”高羽站了起来。
& v+ z. J# Y0 ^8 s$ l7 ^4 p! X
“高羽……你好怪……”

“是你太单纯了，折佩。我一开始就不该让你……操，现在连程奕也害了。”高羽点上烟，打开了室内的灯。
0 Q; E7 \* `3 T4 d
“你让我离开，我会离开。可，搬出去是怎么回事？”折佩跳下了沙发，扑到了高羽怀里，“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我听话，我再也不跟你较劲了。”
  l; T- V7 _' @& E" b; ]
: v; N+ t0 s( X“折佩……不是。你很好，你非常好，是我自己出了问题。咱们得分开一段时间。我有很多事情要做，还要养病。明白吗？”高羽也环住了折佩。

“你病了？哪里病了？”折佩急了，抬头望着高羽。

“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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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 R' Q# B6 O$ T* e8 P
“我说了，我有一些自己的问题，为了不再伤害你，我得暂时跟你分开一段时间。”
5 L, {5 s3 l3 P! R( ]/ ^5 A
! _, f1 Q, c0 ?$ S; b9 n0 _“不要，不要，你从来就没伤害过我。”折佩死死的搂着高羽，“我不要和你分开，我不要。”

  l6 M+ l1 X  w% r“折佩……你别这样，只是暂时的。”高羽看着折佩，刚刚下定的决心又要崩塌了。
3 Q  W2 _: L6 b
“不嘛，就不，我一分钟也不想再离开你身边。”
$ m/ [; N  [% _3 S0 ]
0 X  {" z' n# k+ z“你……听话，折佩。”高羽只能安抚这个急躁的孩子。

3 K4 H. K  k) B; z折佩不理，他死也不想跟高羽分开，他离不开他。

" q( C' t. ?7 h" Y) Q+ Q“折佩！”高羽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他得说服折佩，他要对付欧阳凛，还要跟自己的心理疾病较劲，他必须离开他一段时间，为了他们两个。
4 q) |- Z) O4 Z1 Z( X
“高羽，我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折佩使劲的粘着高羽，他的手开始不老实，惯用的美人计又上场了。

6 n% b" r+ k" ^3 F“折佩……”高羽被他折腾的神魂颠倒了。
7 ]' x: u4 H2 j" |  x$ k
/ W0 C6 s2 ]  Z/ U$ M* S折佩不理他，亲吻着他的脖颈，手开始钻进衣服里去触摸他温热的皮肤。

1 @/ J. n$ d  ?* W5 B1 D; Y2 ^“……折佩，你别这样。”高羽喘息着，想要捏住折佩的肩膀。
5 C& d, H: s$ S9 r" P
) Z  R6 x$ J& E* c" y折佩很灵巧的躲开了，他跪下来，解开了高羽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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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羽想阻止他，却想不到理由。

裤子的拉链被拉开，这轻微的响动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格外的刺耳。

- S" e2 c) i' x. l5 v4 b折佩刚刚碰触到高羽的性器，它就有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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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3 @2 D5 {: ^高羽低头看着纤细的折佩，他修长的手指握住了他的分身，很有技巧的套弄着，继而，把它含进了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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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快感瞬间传来，高羽喘息着，抓住了折佩长长的头发。

1 |7 S" f9 \9 A1 Q6 J7 x折佩的舌头反复舔弄着，手指摩擦着阴囊，口中的灼热，让高羽的理智离他越来越远。他几乎能感觉自己顶到他的喉咙深处，他知道，折佩一定觉得很不舒服，但快感几乎让高羽疯狂，他不再去想那么多了。

在即将高潮的时刻，高羽想推开折佩，折佩却不动，只是继续服侍他，直到高羽在他的口里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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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6 W! d: c8 e6 i0 A1 V折佩将那些污浊的液体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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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可以跟你做？”他的嘴唇上还残留着精液。
5 M% }. G3 k1 T, O
“操……你真是可爱。”高羽说着，拽起了折佩。他把他按到沙发上，让他跪下来。

折佩很顺从，他任高羽有点儿粗鲁的拽下他的裤子，那早已勃起的分身在空气中暴露无遗。

手指沾着唾液侵入了折佩的身体，折佩的呻吟声泄漏了出来，他的腰缓缓的摆动着，手向自己的下体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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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p2 W  o6 L4 u) Z6 o“色呸子。”高羽笑了，截住了他的手，“你这么喜欢自己来啊。你不是坚决不自己动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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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折佩的脸红的发烫。

2 G% q) M1 s4 E3 _9 w: ^, h0 G' _“让我进来，我会让你很爽的，你的下面就别自己较劲了。”

) F+ {, R$ H1 y" E( v8 s( I$ F9 [“嗯……疼……”折佩咬着嘴唇，身体有点儿颤抖。

& R+ G5 V( j2 g. _2 N“忍耐一下，这儿可没有润滑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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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羽缓缓的进入折佩，他怕他会很难受，所以手指温柔的套弄着折佩的下体。

“嗯……”折佩闷哼着，尽量放松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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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U4 |6 {  j: ?  D4 Q0 {0 n5 e“很疼吗？”

“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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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0 l2 ^0 |& Z“我尽量轻点儿。”高羽虽然这么说，可那温热的身体内部却让他意乱神迷，他的动作越来越剧烈，折佩的呼吸也越来越紊乱，这种疼痛与快感交织的感觉让他几乎丧失了全部的力气，只是单纯的陷入了欲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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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4 m0 i& t* Y“高羽……不行了……我要出来了。”折佩的腰大幅度的摆动着，他的手抓住了高羽握着他下体的手，仿佛在催出他快一点儿。而后，他的身子微微弓起，泄了出来……

后庭的剧烈收缩搅动着高羽等待爆发的欲望，他的双手死死的掐住了折佩的腰，自己的腰部也在用力的摆动，直到高潮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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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佩……累死我了……”高羽趴在折佩的身上喘息着。

“我也累……”折佩扭动着身体，在狭窄的沙发上寻找一个舒服的位置。

. \; R  c2 G3 i, i& g“过来，怀里来。”高羽伸手搂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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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k1 O4 t( w1 D' X: s“嗯。”折佩钻到高羽怀里，心满意足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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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快让我发狂了。”高羽亲了亲折佩粉红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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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别说……要跟我分开……”

. n- j, Z% x$ v“……”

* I9 \, N+ V& d1 d' F* O  `6 K' ]“你答应我。”折佩开始撒娇耍赖。

7 K$ V: {, ^, p2 u' C“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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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 J( @2 v: R' B& ^1 `( p& @“你答应我嘛。”

“……好吧。”高羽觉得，他跟折佩是真的分不开了……
8 u* J9 b9 p9 C. i' Z（三十七）你让我怎么能不爱你？
- y5 ]9 U) M" e*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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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X7 ^, B0 F0 S程奕回到酒店的时候，感觉自己都要散架了。
2 O5 q7 r, e, A' Y, J1 ]. y6 R
+ X! A0 V4 v3 @0 j. M: p不过一天没有睡觉，怎么会累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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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眼前齐聚的公司高层过于眩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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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奕被骂了，劈头盖脸的被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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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H: K7 c5 ?; F离咲因为替他说话，连带的也被骂得狗血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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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退出adore，没什么可说的。”程奕叼着烟，靠着墙，眼神黯淡。

“你！”经纪人气得恨不得给他一个大嘴巴。

“别冲我叫唤了，平常听够了。”程奕吊着眼睛，斜视着这些头头脑脑。“反正你们签的是离咲，我只是乐手，进退随我。对吧？”奸诈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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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 N. p/ s. }4 E" d“程奕，你想好了，你这样就是彻底的完蛋了，身败名裂，懂吗？”一直陷在沙发里的唱片公司高层开了口。

“我当然想好了，我敢承认自己是个玻璃我就想好了。长期的照顾谢谢了。”

$ }2 Z# q7 t0 L' y2 d5 _& x“程奕！”离咲被他气得直哆嗦，只要他认错，事情还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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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Z/ @* @( D. R# V& [/ M“离。抱歉，以后还得你自己弹琴了。”程奕叼着烟，满不在乎的说，“谢谢各位的长期照顾，任我自生自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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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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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 v$ n6 d/ W3 W1 `7 L# j) B离咲想追上他，却被助理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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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2 p% z4 P3 q程奕没回离咲那里，而是回了自己的家，那个好久都没回去过的家。

楼下的记者都已散去，是啊，答案有了，都争着动笔杆子、动嘴皮子争相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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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丑闻。不错。
; q8 k% a5 L# b" ~
程奕进了房间，直接走向浴室，他现在需要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 s" G% _+ d" V  j  @趁着放水的空档，程奕放了CD进唱机，《still loving you》，现在听这个，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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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温暖的水流当中，程奕一下子安心了。他觉得也许他该来点儿LSD，进入幻觉里，心情会好点儿。可是，他没有，这个家里没有，哪儿也没有。他抛弃它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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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l% F0 K, U% L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呢？
) V% t! F) R( s
% s4 K# n5 i: z9 X8 o不知道，那是他唯一的依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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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 q) ^, F% f* l1 C" B# |. P" L* b泡的头昏脑胀了，程奕终于爬出了浴缸，裹着浴巾出来，直接钻到了被子里。
) r" l$ T5 m0 @. K6 {
8 l  b) ~5 ?) E, \. @: j我要睡了，睡了，痛苦就没了……

. y6 m% O$ e3 v% q“小奕，不能欠别人什么，终究都要还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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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枫的话冒了出来。

阿枫，我好久没梦见你了……
  y* b% |3 H" s* y
阿枫，我好想你现在能抱抱我……

阿枫，我开始想变坚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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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3 c% z! B5 T& }3 q

离咲开门进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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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h0 O2 s7 ~' [程奕没有回他那里，那么，一定就是在他自己这里了。
  D7 E9 f) |  V; L- i5 d
; [+ [4 t( g8 x& k离咲没开灯，隐约的月色中，他看到那个孩子沉沉的睡着。
8 h, `! ^5 u4 N# ?/ a
- ?4 W' `" P' ]% N“你怎么这么傻啊？”离咲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划过程奕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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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2 Q8 o; k) |+ w% W: U; j程奕猛的惊醒了，眼睛兀的睁开，反倒吓了离咲一跳。

“……你……怎么来了？”程奕伸手拧开床头灯，猛然而至的灯光晃的他闭上了眼睛。
) h! U/ r: S! ?' o1 d# c# M0 _( r6 K  F: u
“醒了？我吵到你了？”离咲轻轻拍着程奕的肩膀。

: a$ ^  h* B) v“没有，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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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你连窗帘都不拉上就睡了。”

“哦。我忘了，太累了，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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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睡吧。”离咲给他掖了掖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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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睡了，醒了。”程奕摸过床头的烟，点上，烟雾迷蒙中，他看着面前的男人。

, ]' k! ?) v: T+ x0 [$ ]“你说你这是何苦？”离咲看着程奕，一声叹息。
% T) |6 B1 @% m4 E
“我这样做对大家都好。你们哪一个都不能放弃，可我能。”

! E) C4 l4 Y/ t% v; e, t0 I0 j“你能个鸡巴！音乐你能放弃吗？”离咲死死的盯着程奕。

“我没说我要放弃啊。”

“那你为什么跟公司闹得那么僵？”

“离。别管我，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2 g7 q- @( [9 n  p4 ]
“我好好的？adore没了你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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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我说过adore就是你，你就是adore。我是陪你才玩儿的，adore不是我的。”

1 x" A/ O1 s0 _0 ^  |“你！”离咲气得说不出话来。

“离。你知道的，我喜欢实验和先锋的东西，以后也会往那方面发展，我会联系欧洲的独立厂牌，我玩儿我的，你玩儿你的。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adore迟早我是要离开的，只不过……对不起，早了点儿。”程奕说着搂住了离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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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离

“小奕……你干嘛不让我来承担，你还是个孩子啊。你那么有才华，你干嘛要……”离咲的下巴搭在程奕的肩膀上，呼吸有点儿紊乱。
3 T+ X: R- J  U/ x
“离。听我说。首先，我欠高羽的，我欠他的情，这算我一并还他。其次，我不能看你失去现在的一切。算我奸诈吧，还好当时公司签的是你，乐队是附属，你看我一分钱都不用损失的。”程奕笑了，“你呢，你也不会有损失，好好搞你的adore，你不过是换个乐手而已，其实都不用，贝司现在有了，你自己弹琴就足够了。好好赚钱，铃音还得吃你一辈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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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奕……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我真是没脸了，我都不能保护你。”
6 {8 m' R( d- v" b
“离。我早就长大了，只是一直不坚强而已。这次，我觉得我干的很漂亮了，一切风险损失降到最低，救了你们这么多人。挺好，也算是开始长大的契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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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奕，你不离开adore也可以的，跟公司认个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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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已经毁了，再留在adore你们都要跟着倒霉。”

“……”

“离。来，让我把烟掐了。”程奕推开离咲，把烟碾灭在了烟灰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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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听什么歌儿？我给你弹。”程奕拎起了床边的吉他，这是他最老的一把琴了，一直没用，所以也就没带到离咲那里去。

随意的调着弦，程奕抬头望向离咲。“说啊，想听什么？”

“都行”，离咲点上烟，看着程奕，“但是，别光弹琴，我要听你唱。”

“好啊，可以。”程奕笑了。“《Music When the Lights Go Out》。”

箱琴的声音响起，干净、清脆。程奕的琴声有着一种特殊的魅力，嗓音也非常特别。音乐之中，歌声淡淡的传来……
& v( {9 B  {* Z& b. t
“Well is it cruel or kind

' o0 Q; s/ n2 j3 p  l$ b: d/ gNot to speak my mind

And to lie to you
' G  _& c; V  X3 n4 M, w1 {$ ~
/ N9 O& t3 P! h, }# q/ xRather than hurt you
0 q. ~, C' g( Z* X& v. w" u
. z. Y/ Y4 o, @: `Well, I\'ll confess all of my sins
/ O4 A5 f8 d' d3 U, q, Z5 T
3 Q  k4 h, L# Y4 BAfter several large gins

7 S6 @4 i% x% @But still I\'ll hide from you

Hide what\'s inside from you
) G6 E. K! p/ E- W
# ?& T$ S8 u1 [+ a" h' O* K! L
: {/ ~: E3 z. [7 {
3 }. h0 f! R4 O$ N( \And alarm bells ring
2 Z$ a' c2 ^' @2 H% }9 `
When you say your heart still sings

/ ]: r, i( a' H2 Y1 i$ }When you\'re with me

Oh wont you please forgive me
9 f2 s" E# V4 d. }& L- s7 L
I no longer hear the music
8 r6 h# f$ d8 l+ Q" C# c% T$ x
Oh no no no no no


+ Z& T9 _% B' O. i
9 m3 z. Z# D- W4 I" o! g& S5 g. LAnd all the memories of the pubs

And the clubs and the drugs and the tubs

9 z3 h- Z7 y9 N* s& M! RWe shared together
' [" n$ C1 r% w7 Z: v
Will stay with me forever
( p5 n! \1 k$ R% f0 |2 Q
1 y) y, M4 _. F; [

6 @6 F$ J6 I0 b" \But all the highs and the lows
" w5 m; T5 p9 V0 ]) p; H) t
And the tos and the fros

They left me dizzy

Oh wont you please forgive me

I no longer hear the music
% A6 f% }& y" |. E6 _# E! u
* ~6 @" Z1 a: OOh no no no no no
" D% ?- T6 ]/ c' J* v9 h4 x2 ~: V


Well I no longer hear the music when the lights go out

" a0 V4 y/ j2 vLove goes cold in the shades of doubt

The strange face in my mind is all too clear
% O; k5 }6 i' O( o4 W: P0 U
. g+ k, G, T' N' k5 j! c  XMusic when the lights come on
$ o$ z" X$ m, x8 N' C/ K+ B  p
The girl I thought I knew has gone

) P( h2 e% g$ r" b7 N* B; fWith her my heart it disappeared
6 m0 ?3 X5 t( I5 J
5 m3 L+ D! F, z: T& g
; s  k  `* l) i
I no longer hear the music

Oh no no no no no

4 d4 s. e# f8 v% ]# ^% @, \
) M& O( R8 l- s, C
7 _. ]+ U7 E, \5 u- `All the memories of the fights and nights
9 D6 f' {" P& J0 o' S1 ?" K# r
Under blue lights and all the kites
" y9 n+ M# O% P4 K$ k+ n
We flew together
% l6 |2 Q( e! Z" E/ }
I thought they\'ll fly forever
+ i4 u: L! @& @! L

  Y  u6 g/ m9 b! T
- Q; }. ]! ^) q! g) I( _But all the highs and the lows

And the tos and the fros
" ~) x  W+ ]1 w  K0 X
They left me dizzy

, p% I8 E# J  E; V" UOh won\'t you please forgive me

& a. O- a2 k7 p1 eI no longer hear the music

I no longer hear the music

. V0 Q9 g( k5 {6 m' t0 X7 A

; c! {8 @5 t7 c2 G$ qI no longer hear the Music when the lights go out
8 T9 z5 K9 _8 ^$ c7 B
Love goes cold in the shades of doubt

The strange face in my mind is all too clear
4 s3 e  I1 s6 V/ x# E  i


0 h; e6 ?- s" SMusic when the lights come on

: E  S0 b/ K7 hThe girl I thought I knew has gone
1 u: b8 m( Y8 \6 _
% m2 g0 l  g8 S4 N4 SAnd with her my heart it disappeared


  R  N1 k/ ]& K' }$ P5 o
8 R+ D3 }: t/ X  cI no longer hear the music

Oh no no no no no

I no longer hear the music”

6 M$ k" e: U! k5 c  r9 l' {“好听。”离咲靠在床上，侧身看着程奕。“我现在就想给你把口琴。”

“口琴？”程奕抱着吉他，不知道离咲在说什么。

“你可爱死了，让我怎么能不爱你？”离咲勾住了程奕，把他拽倒在床上，“口琴就不会挡住重要部位了。”

“你大爷！”程奕用手肘顶着离咲，不让他靠过来。
4 {+ X+ r1 r& }( _. ~% Q9 ~! p
" E0 y1 Z; z3 f2 Z9 y! x0 z“你怎么一到做爱就开始较劲？”
+ B4 p9 S) A' c3 e/ S) Q# U
2 \6 E4 v/ y7 L' S7 w' {0 H3 T“我乐意，你管的着吗？滚你妈的，别靠过来啊。”程奕推着离咲，不得力，索性把吉他横在了俩人中间。

' S) n5 V( B. I, p7 w4 z“你要不再拿一把？还有吗？”离咲伸手拽开了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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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爷的！”

“别骂了，这句我都听腻了，还有，我爸是独子。”
* C" g/ Y- a. x6 p/ Z/ k
“我就操了！你丫真烦人。”

" z) s  o# T3 j0 H5 E: E# q“你想操啊？行，我躺下，你行吗？”

. ^9 w) s$ P" H1 N$ i5 J9 Q“……离咲！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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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b/ f7 _9 X" ~- j( Z) g“行，继续给嘴过生日。你还想操谁？接着来。”

  S, S4 r. K: l: X“操你！”程奕抓住了离咲不安分的手。

“行，那我躺下你来。衣服你脱我脱？”离咲要笑抽了。

“你XXX欺负人！你就缺德吧，生孩子没屁眼！”

“不生了，除非你能给我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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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越说越离谱了！”程奕被气得要抓狂了。

“生不出来？生不出来不赖你，这是低级技术水平问题，还不由你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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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你妈的。你小心天打五雷轰！赶紧给我滚蛋，哪儿来的滚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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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滚一个我瞧瞧，学会了我就滚。”

“◎＃￥％……※×￥％……”程奕彻底崩溃。
0 {, A' l' v% c2 U
' I. L5 C  `+ I# f% d“没词儿了？没什么要说的了？行，该干什么干什么吧。”离咲说着，翻身压住了程奕。
1 F4 {& L' F# U* C
5 D4 e: _& g. _2 l' T“我不想要。”程奕没辙了，服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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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 o" l* Q3 i) G" K, {% ^“你性冷淡啊？”

; ?( |! f" n/ a$ j  n! d“可能吧……”程奕搂住了离咲，“所以啊，你就别费劲了。多没乐趣啊。”
, v) @- U( j. M; N/ ]: R6 r
6 O# S. w6 _6 i. q2 M. ]( a“还行，我觉得挺有乐趣的。尤其看你一开始怎么也不愿意，后来就拼命抓着我。特有乐趣，有乐趣大了。”
, |4 b( ~. a# D$ ^! h9 M& Y
“……你不困啊？睡吧睡吧，明天行不行？”

( o+ J, u$ A1 l: @/ h* n; [6 R“不行，没戏。你每次都这样，我永远就等那明天的明天的明天。”
$ t* K) x3 h8 R1 {
“你绕口令说的挺好的。”

% o0 W  n0 l6 r- G: e2 |“想学啊？”
4 `- p9 k, m# l7 l. m4 G
3 S1 R" i$ f" T+ o/ r) q“嗯，你最好现在就教我。”
1 T6 J0 C9 a" q, Z
# N+ L- {& o7 @“又打岔是吧？不是我说，一般人被你这么耗着肯定得阳痿。”
. E' ?  `- }7 x0 t. {' J
3 f$ R* ]0 {/ X) G6 m, E( u- R/ x“是吧，你怎么样？是一般人不是？”

" `6 e6 p* `, j8 ]  n4 Q5 z“你丫怎么越来越贫了？”

' Y/ s7 |2 @" |8 S5 k# X“名师出高徒。”

“哦。”离咲看着程奕，“骂人是吧？”
  @; v4 u3 g3 a& }
“听出来了？”
  T: T$ [% {5 ]
" f. k4 p& x5 d+ Q! @) S“废话！你当我SB啊？”

* I' N1 p6 @1 q( l- d" A“绝对不敢，你就没长。”
* b% S+ }7 _! }! A( R9 M
“……”离咲觉得还真有点儿说不过程奕了。

“无语了？睡吧。”
; Z# m. i4 g# D7 p
" N- N+ [% V* A% b“睡个鸟毛！”离咲没耐性跟他贫下去了。伸手掀开了他的被子。

“你丫混蛋！”

# R, B5 i7 o: G6 X“没穿衣服啊？正好。”
% Q: |9 `( T, N* c  x% s
“……天底下怎么有你这种人。缺德！缺德缺大了！”程奕感觉下体被触碰到，身体下意识的就要躲闪。
$ I" A, p- l% w' J
% J; x, \" J0 ?* A离咲压在他上面，让他逃无可逃。
. t. ]" G+ w. y( p! ?) S
他看他拽下身上的衣服，露出赤裸的胸膛。
2 }8 P7 B6 W# r; R  t" ]7 j% i. _
7 N2 a2 o/ P$ ?/ a: O  a“你把灯关了行吗？”这算是程奕最后的抗争。

' }5 D, C: ^* q9 s/ S“不行。不乐意。”

" u: |! [; F. ?  H“操蛋！”z

: _/ F! J7 n3 O+ V离咲不理程奕的抗议，他跨在他的身体上，俯身亲吻这个男孩。

. U9 |+ v6 E# h$ {细碎的吻落下来，从脖颈到胸口的纹身，一直延伸到腰部。他亲吻着他身上的烟疤……
4 ^* f7 s) |" S
“干什么。”程奕喘息着，双手插入离咲的发丝里。

“被烫的时候是不是很疼？”离咲的舌尖扫过程奕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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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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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知道了。”离咲的声音很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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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M$ L* Z& C  [6 t% S! |“我知道你那天为什么觉得我会打你了。”离咲撑住身体，直视着程奕的眼眸，“但我可以发誓，我一辈子不会对你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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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2 H3 X6 L( p6 q3 c“离……”心酸的感觉一下子涌了上来。程奕猛的别过脸，他不想他看到他哭。

' R% K+ P2 h% m! b; K9 A+ H$ M3 t“宝贝儿，别哭。”离咲亲吻着程奕的眼眸，他的手那么温柔，轻抚着他的脖颈。

% {/ l- i! I  ]% @$ Y' d“离。”程奕猛的搂住了离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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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v$ O2 k! ~7 y* i$ q! q“什么？”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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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欢你……”程奕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你终于开始酸了……”

“操……”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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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 M9 N, ^) o( u6 Z; H' R“别急，是要操，你先把KY递给我。”

“……你信不信我咬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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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咬哪儿？”戏谑的笑容挂上了离咲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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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r1 x& n' H7 k- W“淫荡！”

8 V- \! R1 O2 ]( T. l( X- G“你不是吗？你不是你勃起。”

7 `1 S# o& y$ s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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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抬起来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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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奕的脸通红，却难得的听话。

/ x. ?  ~# q  H9 l# I“乖。”离咲吻了吻程奕的唇，沾着润滑剂的分身缓缓地进入了程奕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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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慢点儿……”程奕抓着离咲的手腕，手心里都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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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b- v* Q7 y8 S' H8 l/ L- W! d身体晃晃悠悠地动着，程奕的手开始不老实的在离咲的胸前游走。他抚摸着他的肌肤，好暖。

“春了吧？我就说你不是性冷淡。”

. N! M; d$ ^6 C# I程奕喘息着，懒得再去跟他拌嘴，他现在什么也不想思考，只想接受性的诱惑。

离咲抓着程奕的臀部，很深很深的埋入他的体内。激烈的动着，那紧紧环绕着他的洞穴，让他的欲望越来越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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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0 ~7 n5 Q; x/ o“嗯……嗯……”程奕呻吟着，强烈的快感让他迷乱，他的右手从离咲的身上滑下来，开始套弄自己灼热的下体。

“离……我要射出来了……”程奕断断续续的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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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8 v6 v) i  [" _+ w- }“又想提前退出？没门儿。”离咲抓住了程奕的手。加快了腰部的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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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M. [, Z3 b% ~. D. C1 y“嗯……不行，你放开我。”程奕因为性爱而泛红的脸颊渗出了汗水。“我真的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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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行了。”离咲放开了程奕的手，他用力的顶着程奕的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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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两人同时射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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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4 @* Q' s, {! q1 t“……离。”程奕搂着趴在自己身上的身体，低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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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奕……你让我怎么能不爱你？”

5 w  h% }* }  [* I“你也酸了……”

: D3 `- ?. C0 A“操。”

将离

（三十八）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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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3 F" ^  }, D6 }5 n( @: ^4 R( i世界上的很多事情是没有定数的。谁也不知道一件事情未来的走向。

$ z' [8 c7 F- z: S比如，程奕和折佩的绯闻。本该身败名裂，可，这个世界，竟然认可了。

3 |% k7 L% `+ ]事情源于偶然，可，偶然中总有必然。

因为某家知名的香水品牌在一片混乱中依旧采用了程奕和折佩共同为其拍摄的宣传海报，结果，香水大卖，二位绯闻人物愣是被认为相配，受到了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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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z- d* }5 N2 Y+ ~2 x也许，是程奕义无返顾的态度感动了太多人，也许是折佩纤细如女人的样子容易被大众接受……

0 _& S" p! n1 _3 e. X8 _, A! G# V( {# y反正，这事儿，这二位没被拍死，反而，人气大增……

但，因为性格的不同，折佩和程奕的选择也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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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佩的性格，往好听里说是纤细柔弱，直白点儿说是逆来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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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终究没能离开这个圈子。不能说是欧阳凛比高羽口才好，按折佩的性格，他是一定会听高羽的。可，他终究是个男人啊。从古代到现代，来了，就得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还想让他当个吃软饭的？没门儿，别问，也没窗户。这孩子，越来越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了。他要平等，至少要跟他的男人平起平坐。他单纯的脑袋认为，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失去他。别怀疑，欧阳凛就是对他这么说的，你能说他是蛊惑人心吗？不能。任何一个现代人，都会这么考虑。没有自己的尊严，单纯依附在一个人身上，那他也终究不过是个换了主人的男宠而已。对吧？

更何况，折佩不傻，一点儿也不傻，他很聪明。高羽目前的状况糟糕透顶，别说事业，就连保证自己能当个正常人都玄乎，俩人总得吃饭吧？钱是越花越少的，那么，现在他可以大把的挣钱，为什么不要？不就是欧阳凛吗？他看他看得不能说很透彻，可是，他知道，他能拿住他，深宅大院里的钩心斗角，男人的心里，他懂得可不比别人少，相反，更多。只要有个分寸，相安无事，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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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程奕的性格，往好听里说是独立，直白点儿说就是较劲、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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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丑闻的平息本该让他安心的留在adore，可，这孩子愣是退出了。毅然决然。离咲问他为什么，程奕不说，就说决心下了不想反悔。谁也拦不住他，这位爷，在事业的最高峰愣是放手了。那么，程奕就是这么单纯的想放手吗？扯淡，最舍不得的就是他自己，adore有着他所有的快乐，所有的回忆，所有的成长，可以说，adore是他对自己的见证。那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决绝的放手呢？这孩子，他是怕了。这一次死里逃生虎口脱险，那么，下一次呢？程奕的自卑渗透到了骨子里，看看他身上的标签，好的不说了，无非是才华横溢什么的，而这些早已被他那深深的不自信淹没。咱们就单说坏的：玻璃、乱伦、母亲杀了父亲……你说，他能不怕吗？下次这里面的哪个再被踢爆，他还是得完蛋，更可怕的是，还得连带着adore一起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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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H- l. ^2 i/ b& e话说回来，搁在以前程奕兴许还能不怕。可现在，不行。为什么？就拿他以前说高羽的话说吧。什么样的人最SB？相信摇滚乐和爱情的。什么也别说了，这也是一个二者兼备的SB……为了离咲，他必须得放弃。退一万步说，如果离咲没有女儿他也不至于，更直白一点儿说，铃音如果不是那么崇拜他，他也可以不放弃。可，三笔写出一个寸字儿来。目前的情况是，离咲爱他，离咲有个女儿，那女儿也爱他。最最关键的是，他也爱着他们，他不能让他们为他受到伤害。那，他还能认自己走在边缘吗？当然不能，对吧？所以，放弃adore即便像活活割下他的肉一样，他也得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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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p8 W9 C+ e“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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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折佩低头正在穿鞋，特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向高羽。

“啊什么？”

“你又要出门？”

7 c0 ~9 V  X+ B0 f( m“嗯，今天约了心理医生。”高羽叼着烟，口气漫不经心。

他说了谎，对折佩，对他的心理医生都说了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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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 j7 d5 U- i$ g; n! V先来说说他对他的心理医生，也就白脸说的谎。

他就没和折佩分开，可他跟白脸说，他们暂时分开了。白脸让他按时吃药，他说他都紧尊医嘱了，可他经常忘记……他说他最近没有暴力行为，还是撒谎，那天，折佩跟他说，他找欧阳凛谈过了，他还是要继续留在音乐圈，高羽急了，可他压制住了，这个压制住仅仅是针对折佩而言，他没跟他动手，他下不了手，可折佩出门以后，他把书房的玻璃砸了，书房里除了书架没异样，都被毁的惨不忍睹。算他控制得好，及时归置利落了，没让折佩发现。

再来说说他对折佩撒的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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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 v5 d2 E8 Y2 R: p! U他跟折佩说，最近很好，休息的很好，也开始继续他的写作了。折佩很开心。但，这是假相。他最近频繁出门，折佩问他干什么去，他说他需要一些取材，还是撒谎……真实情况是高羽的状态很不好，他依旧经常失眠，他依旧一个字儿也不想写。他出门，是真去了侦探社，可，那不是为了取材，那是为了除掉欧阳凛。他不杀人，《迷途》终究是虚构。这个世界，杀人犯法。他要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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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是人，就会有弱点。欧阳凛的弱点，太适合被高羽玩儿弄于手掌之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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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吧，高羽很聪明，而且是相当的聪明。他想知道欧阳凛的一切，问郝欣就可以。但他不问。首先，郝欣他已经不再信任。仅仅是上次她迫于无奈算是拐弯抹角的帮了欧阳凛，仅仅郝欣很镇定的说，欧阳凛带折佩回了唱片公司。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欧阳凛的阴谋他一眼看穿，可对于折佩的爱，让他没法控制自己，就是愿意自投罗网，幸亏离咲拦住了他。其次，他不问郝欣，是他在隐藏。敌人在明自己在暗。虽说有点儿卑鄙。可，上的了台面儿的是政策，上不了台面儿的是手段。更何况，他并不觉得自己无耻，有人先干了更无耻的事儿。不就是玩儿吗？玩儿吧，看谁玩儿死谁。高羽这次就打暗战了，他把自己隐藏的很好，比如，他不去自己熟识的侦探社，而是，找陌生的。他每次去呆的时间都不长，必然戴帽子，戴墨镜、戴手套并且从不开口说话，如有必要他会在笔记本电脑上打字，过后一律删除。付费全部是现金，转帐他不用……

欧阳凛，别急，咱们走着瞧。你放心，我没你那么善良，你不过就是想让我身败名裂，而我，要的是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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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到了，是不是耽误你时间了？”折佩刚要下车，忽然转过头问高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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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5 z* Z8 ?% o) u0 X# p" k2 P“哪儿的话。”高羽笑了，拽过折佩，吻上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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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折佩被吻的五迷三道，手开始在高羽身上乱抓。

9 @* W4 E( F1 d# \: C' G5 }1 l“不是我说你，你真是够淫荡的。”高羽放开折佩，眼睛深深的望进他的眼睛里。

' |+ w9 g% X  V0 B“讨厌～～～”折佩轻轻的打了高羽一下。“今天要在修那里做一些缩混，回去会比较晚，别等我吃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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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P, S" H8 C: q! d0 U# B看折佩轻快的跳下车，高羽的视线紧紧的跟随着他。直到他消失在钢筋混凝土的大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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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佩，你太有本事了，我还没为谁这么神魂颠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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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您，这是您要的东西，这次是不是就比较具体了？”西装革履的男人文质彬彬的递给高羽一个文件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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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8 M( w0 D/ @5 y3 ^高羽点了点头，接过来，翻看着。

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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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叠厚厚的钞票被扔在男人面前。

; j, @) N3 F  R+ Y: S1 W两人相视而笑。

“还有需要，继续e-mail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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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羽不说话，在文档里打了下面这句话，把本子推近到了男人面前。

【谢谢。我要的就是这些，钱比预定的多了一倍。但，这钱不是白给你。销毁我委托你调查的档案，请让我和你都相信，我们从没见过面。OVER。】

. N; E/ @- q8 }0 x/ q7 p. e+ j文质彬彬的男人看着高羽，会心一笑，“放心。分寸我知道。很高兴为您效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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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f" j# f' h& f! ]/ z“离。吉他放在另一个屋里。谢谢。”程奕坐在窗台上，冬天擦玻璃真的够自虐，手都要冻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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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G2 Z! n/ Z, u  M8 S; @是的，程奕搬家了。离开了离咲的家，也离开了他自己的家。他搬回了阿枫这里，这个他曾经生活了十年的房子。这是他对自己的一种挑战，他要正视他的过往，不再逃避。但，客观一点儿说，他还是在逃避，逃避她母亲的追逐。他不想让她找到，他不想见到她。自己的住所已经被曝光，她找到他是迟早的事情。离咲那里也不能呆。他现在没理由住在他那里，他离开了adore，他和离咲不再是主唱和吉他手的关系……并且公众都认为他是折佩的男人……万一被拍到，他是没事儿，可折佩和离咲连带着高羽还得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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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您就可劲儿使唤我吧。”离咲搬着东西，叼着烟，还不忘抱怨一下。

“操！要不咱俩换换，你擦玻璃？”程奕跳下来，拿起扔在桌上的烟，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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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i' `3 z& ~0 r: u) z9 E“可以，没问题，但，你先告诉我，擦哪儿块儿玻璃？”离咲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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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我就操了！”程奕被气得一点儿脾气也没了。真是习惯了。

1 \% U: u( G; ?& k# ^, {“你看你，又措辞不当了。等你什么时候能直了，再说这句啊。”离咲走了过来，定定的看着程奕。

1 v. R2 S- Y- k, P  [2 I“鸡巴的！滚蛋，干活儿去，你就耗着，耗吧，我看铃音什么时候才能过来住。”

7 N8 X% v6 n5 V& D7 \# O“小奕，”离咲的手攀上了他的脸颊，“人家都说后妈对孩子不好，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特别呢？我的全职太太。”

“离咲！你混蛋王八蛋！大爷长鸡巴了，不是妞儿！”程奕狠狠的给了离咲一拳。

“我操，你还真下黑手！”离咲说着，抓住了程奕的手，“我是发过誓我不打你，不过呢，别的招儿治你也是绰绰有余的。”

+ [( v- |/ x# X  X  \- O“你要是现在敢碰我一下，我就弄死你！”程奕愤恨的盯着离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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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h+ q% N7 k: r) s  u. B  g) R# n“会叫的狗都不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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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C: x3 E) W6 Z1 J. X“你！”程奕无奈了，他伸手勾住了离咲的脖子，身体也贴上了他的身体，“离。你要是现在好好帮我收拾屋子，晚上我就让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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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软不吃硬，离咲，别以为我治不了你。

果然，那个被迷的五迷三道的干活去了。

' V8 S" e* P! |+ {程奕松了一口气，把烟蒂顺着窗口扔了下去，继续擦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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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传来了放学回来的孩子们的声音，程奕一下子就觉得自己回到了从前，那时候，阿枫总会去接他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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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咲在屋里收拾着，无数把吉他还有琴架子，操，怎么放啊？

思量了一会儿，离咲觉得自己的脑子直了不会拐弯儿了，歇会儿吧。点烟的空当，他看到了程奕让他直接扔下楼的柜子，他说，里面的东西也一并不要了。

里面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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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咲的好奇心开始泛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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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2 F( F( p( G6 [" {柜子挂着锁，可离咲觉得打开它不是问题，伸出头看看专心擦玻璃的程奕。

嗯，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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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D* L- R& c8 M不费吹灰之力，离咲用针把锁捅开了。

+ a! @, ^) ~+ g, v3 u( W1 p% M柜子不大，东西也不多，一些谱子，一些相册。

离咲抽出其中一本相册。

天，小时候的程奕……好可爱……

2 V4 \) G* `2 ]* Z3 @" X一张张的翻看着，离咲忽然看到了一张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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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抱着小时候的程奕，俩人有点儿像，表情也一样，都在笑着。

是他……叔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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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z' a5 @; K$ h% z- S1 e5 B7 m很酷的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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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x: Y% H" Q6 g( d6 ^/ l离咲拽出了其他相册，主角就是这二人了。

6 F2 r1 U; P2 O3 s他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程奕的成长。

照片上的男孩在渐渐长大。

4 w5 g) J3 w9 `7 ^" f; ], F最后一本相册，离咲刚打开，就掉出了一张相片。

1 c3 {: p- j  s% \2 y0 {, }程奕搂着那男人，他已经成年了，手里举着相机，很明显，光泽什么的都说明，这是程奕从镜子里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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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2 ]/ p7 I, A" K$ k他们在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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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换水。冻死大爷我了！”程奕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吓了离咲一跳。

他慌忙把这些相册连带着谱子扔进了带来的包儿里。从新把挂锁扣上。

* w3 N/ `% A9 ^, r1 C“来了，来了。”踱步出屋。

“我操，你搬着柜子怎么换水啊？弱智。”程奕瞪了他一眼，无奈的跳下窗台，决定亲历亲为了……

“差不多了吧？”离咲看着透亮的玻璃，他可真爱干净……

+ z4 w9 a' q- Y) @5 `7 a0 w“嗯，是差不多了，就等送家具的了。累死我了。”程奕端着水盆出来，继续跟玻璃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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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还真打算把床放客厅啊。”离咲把柜子放在门口，看着程奕。

% v& G( e- R7 u2 ^“是啊。我喜欢大一点儿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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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闺女占你房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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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就是喜欢开放的空间。”程奕回答的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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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不过是借口……

他现在，至少目前，没办法睡在那间他和阿枫一起睡过的卧室里。

等等把，他需要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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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2 d7 s: g3 i% ?0 Z2 T9 B, ]离，你要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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