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收录★ 《从浴缸而来的幸福生活》 BY 剑走偏锋 【完结】

将离

（五十九）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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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佩忙完录音的事情，开机，发现语音信箱里有留言，折佩皱了皱眉头，不会又是肖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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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O; x  B  r, t6 P打开，接听，里面就一句，“林！救命！SWAN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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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布声嘶力竭的呼喊，还没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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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佩急了，时间是二十分钟前，早知道就不关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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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 v) K. K9 r1 Q他急匆匆的往地下车库走，开车，坡起，冲出了车库，门口值班的门卫吓了一跳。

下雪了，很大，路况很不好，但接近午夜，车子倒是不多。

折佩的车速明显超了，而且地面很滑，但他顾不了这些了。阿布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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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侍者拦住了急匆匆的从电梯里出来的折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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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开。”折佩一把推开了他。

& N4 [- T9 h4 Z1 I) t% Z+ f/ S+ W“您必须得戴面具。”

  Q' s8 [& y' I5 F“滚蛋，我要见jason。不是要进大堂。”

. V+ r5 Q3 Y+ W“您有预约吗？”侍者跟在后面，看折佩直奔着拐角的暗室而去。

“你起开，听不懂啊？”折佩急了，一把推开了暗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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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7 j( W5 i, t6 Z# W“林先生？”坐在沙发上喝着杯中酒的男人见折佩冲进来，吓了一跳。

6 I5 J8 [  }$ x7 G) c2 L. m4 d1 i“阿布呢？”折佩瞪着他，眼里有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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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2 s* M; V7 s! X0 r  c* @1 N“请坐请坐，谁得罪您了？”圆滑世故。

. |' v- H  B3 l- V, w“阿布呢？”折佩不理会他献媚的嘴脸。

1 x$ R8 d: G! i4 J: n2 w“他？你说他该在干什么？”男人抱臂看着折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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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0 X$ C1 r3 i6 u$ ~& ~4 m; z“他没跟你说他不做了吗？”

“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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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废什么话？”

) ^0 w6 j: j, ?7 Q% B9 a! S“林先生，他说不做就不做了，我可没看着钱呢，一天他还不清，一天他就得做，这是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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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m+ i+ _) S9 g“拿着。”折佩递了一张支票给他。

8 D% ~3 J4 |% m" D' n& R“出手大方啊。”男人看了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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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Z6 f; @5 u) i$ B& d“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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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A1 g8 B8 H' I: v“足够。”

“给我人。”

: X! z/ @' Q  C5 A1 [1 v6 k$ k6 v男人点上了烟，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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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G) g0 ~* H' n: h* ~“你耳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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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单他接了，没法中途停止，我这儿没这先例。林先生稍等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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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W) V: p5 h! T“操。”折佩一把推开了他，开门进了身后的监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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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a! e; x$ @! i0 M9 I全是色情的画面，折佩看着，找着阿布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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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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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9 t  y) M折佩的出现引起了所有人的惊慌，这个时髦出色的男人，没有面具，置身于衣着混乱的大堂，身后是紧追不舍的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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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佩推开挡在身前的各色男人，直接往楼上走。

- R% @' Q% R3 o" f: b) C' h  l整个场面全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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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门而入，折佩看见了阿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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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p* |  I7 C' t1 ^0 i惨不忍睹。就这四个字。

极目所触的床单早已被精液和血渍浸湿，起着褶皱。

& i1 p6 C% f2 F8 v, P阿布跪在地上，身上布满了青紫的淤痕，阴茎上死死的扣着一个银环，上面有明显可见的咬痕。臀部被抬得很高，身后的男人用力的贯穿他，狠狠的撕裂，红色与白色的混合物顺着白细的大腿滑落。

此时，另一个男人捏着他的下巴，下体塞入了他的口中，那男人扭动着腰部，在他的嘴里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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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的手腕也被一个男人拽着，让他给他手淫。

, L/ S4 L6 u& N. [精液满布的脸上，阿布只露出一双绝望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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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对于折佩的闯入觉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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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的！”折佩握紧拳头要扑上去，身后的几个侍者拼命的阻拦。

3 v) b# x7 T) x. l: \9 W0 ?8 N“折佩？”

6 ^( x6 a8 _! c- B' ]& o" G1 Z6 K折佩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而那声音又是那么的熟悉，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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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5 ~- n* f2 {7 ^* `3 Q2 d他转身，看着身后衣着整齐的男人，“凛？”

$ J7 k6 i3 {* k: R; _0 }0 o* w欧阳凛拍了拍折佩的肩膀，“我来，你别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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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z; l' J4 w" ]他走上前，跟几个老外交涉起来，他们说了一会儿，老外点了点头，披上衣服出了房间。

折佩脱下自己的外套给阿布披上，这孩子眼神都空了，眼泪不停的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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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佩感觉自己的心，疼的，都要裂开了……

“我在门外等你。”欧阳凛的声音不大，向站在屋内的侍者们摆摆手，示意他们也一起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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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 [0 h3 }; Q2 a/ X) `# Y* M“阿布，阿布。”折佩轻轻的拍打着阿布乱七八糟的脸。拿起扔在地上的纸巾轻轻给他擦着。

6 j) E+ q% C& c/ i( y, Z“林……”阿布呆呆的看着折佩，眼神惨淡。“我以为我会被他们操死……”

2 y- i3 N, f. M$ p" ~, A2 ~* a“阿布，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折佩搂住了阿布，那个瞬间，折佩望进阿布眼睛的瞬间，他猛然想起了自己，那时候无助的自己。

: N3 ~) y6 t% v% S“林……”阿布死死的搂住了折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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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 l9 i2 E0 a) E“结束了，都结束了，再没有这种事情了，阿布。”折佩捡起地上阿布散乱的衣服，一件件的给他穿上，他抱起了他，阿布很轻，轻的像一片羽毛，还能漂浮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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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z: S' e/ }+ j: B3 @+ y过了一会儿，欧阳凛看见折佩抱着阿布出来，一瞬间有种错觉，仿佛怀里的人是折佩，抱着他的……是高羽。

阿布死死的搂着折佩的脖颈，脸埋在了折佩的肩上。

他真的想不到会在五年之后，在一个这样的地方，遇到这样的折佩。

0 c' y& H0 B4 l2 j. i他变得太多了，当初那个纤细的男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从神情到体格，从外表到内心。很强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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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5 w8 p8 X& I! l1 a9 V7 U“到我家坐坐吧，真的很久不见了。”折佩看了身边的凛一眼，语调温和。

" A- l% @+ c' j1 e: R' {“抱歉，不知道他们点的是你的男人……”

7 Q! m2 T4 {7 v' d% w- |+ y“巧了，只是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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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w$ |1 M: l! e$ ~5 |“阿布，忍一下。”折佩把手探到他的后庭，他必须得给他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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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G. C5 O$ J% x9 R2 u1 `" ]; Y% F“嗯……”阿布的额头上都是虚汗，他疼的厉害。

4 d! Y2 q* G, O8 z“马上就好。”折佩看着阿布，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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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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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折佩抽出床头的纸巾擦手，拿起桌子上的杯子递给阿布，“把消炎药吃了。还有一些镇静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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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S! m- {0 R% j' Q& `8 o4 q阿布接过来，吞了下去。

3 s) \: m; R( o“往里躺。”折佩坐到了床边，挤出药膏在阿布的身上涂抹着，刚刚清洗过的身体，有着一种潮湿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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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3 F7 b; o0 q: k9 p; X- P; M2 @“林……这是你第一次带我来你家。”阿布看着折佩，惨淡的笑着，他真的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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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0 f8 I3 l/ ]) ~# b3 a6 Q“以后你都要住在这里。”折佩涂着药膏，淡淡的说。

; U4 ~% ~) P! R8 Y' m5 A“林……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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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闭眼，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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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z# Z% l1 N( F3 i& O“林……能吻我一下吗？”阿布拉住了折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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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m6 x( K" u' u; X+ Q" R折佩看着他，犹豫了一下，吻上了他的唇，好软，这是他第一次吻他。真的好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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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羽之后，他没吻过别人，也没让别人上过他。他怕，一旦别人触碰到了这些，那么高羽留给他的感觉，就真的散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吻阿布，但那种唇齿间的感觉让他觉得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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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N' }* B- e, h, {1 _) n; d“林……对不起，我很脏……”阿布哭了，折佩吻了他，他反而哭了，他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别的什么，只觉得心里被填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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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9 p7 n5 j; f  W3 T+ Z: V' S! A! x“宝贝儿，睡觉，你不脏，一点儿也不脏，”折佩抚摸着阿布的脸颊，给他拭去那些咸咸的泪水，“等你好了，我要吻你，吻你的全身，我要你，要你的全部。”

  o8 N7 Z# u, |/ @' @就像安抚一个孩子一样，折佩一直哄着阿布，直到他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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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折佩带上卧室的门出来，向凛点了点头，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取了一些冰块出来，放到了透明的玻璃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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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什么？”折佩把杯子放到了茶几上，打开了酒柜。

' |# M, V1 Q! a8 X# E4 n. g, j0 g# x“随你。”欧阳凛点上了烟。

# ~5 h  q6 Z3 r  `1 f“brandy？”

+ t# }2 A! o9 ]7 Z+ u5 [. a( V' B“没问题。”

折佩把酒倒在杯子里，看着橙黄色的液体渐渐充满了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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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a/ P0 u  q3 x9 d2 c“还在酗酒？”欧阳凛看着折佩，总觉得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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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失眠的时候。”折佩把杯子推到欧阳凛的面前，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多久没见了？”

“五年了吧。”

+ q$ R8 _) J2 F& L% I* w) ]/ |“你消失的时候，修很着急，去哪儿了？”

+ K- {8 i3 k2 ^* y% z& b/ Z“一直在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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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着？”

“没，还是在唱片行业，帮一个朋友，他那时候公司比较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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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i# |8 y: [, T$ c8 Z5 V: A' J) h#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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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几个人……都是业界的朋友。我们有一个case在这边。”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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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 s2 M& f# N+ W; j“抱歉，他……伤得厉害吗？”

“比较严重，都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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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 M6 H$ t7 i! I“……那孩子反抗的厉害，他们下手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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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就是那种性格，看着挺弱的，爱哭，其实，挺倔犟。”折佩淡淡的笑着，也点上了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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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抽烟？”

" m( E7 R# f9 R! T. f" v“嗯。”

# {; _, o( a. |2 f/ Y“看见你，觉得……变化真大。”

“我自己也这么觉得。”折佩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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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b& n( C* _% m" b+ W“他很像你，像很多年前的你。”

“是。但只是有点儿像。”折佩喝了一点儿酒，端着杯子，看着雪白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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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9 ^  h- @6 p, {- V$ X“你跟高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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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折佩回答的很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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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凛没说话，只是拿过烟灰缸，把烟碾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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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易繁在一起，很好。”折佩吐出淡淡的烟雾，眼光飘向了窗外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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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k! _0 H: k" b: b“易繁……过的还好？”

“挺好的。”折佩长出了一口气。

1 H% R% h/ \7 ^: g% V4 K) P! ?“我没想到你会离开高羽。”欧阳凛摇晃着杯中酒，看得出神。

9 M# D& f4 Y/ j7 b, v; d2 d“当一个人不再需要你了，那……你还怎么留的住他呢？再说了，是我先跑了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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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3 t' L7 Q; y* c6 V. m' h“折佩，你变了太多。”

3 k: [3 A2 x. v0 j“叫我林凡，这个世界上，没有折佩了。早就没有了。从我逃到你那里，折佩就没了。”

* Q& @& L1 e/ s;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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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e4 B' h2 Q! |# ^“别说我了，说说你，你那时候怎么不告而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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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就是想离开，走的越远越好。”

6 ~) \5 e; x3 ?# M/ Y“是吗？不错。其实我挺感谢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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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如果没走，我想，我会继续依赖你。那天，我去医院的时候，买了花儿，我想跟你说，凛，我给你你想要的。可我看到的，是一张空空的病床，我把花儿放在了床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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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  N# P# F! n3 i3 T6 w9 c7 G“折佩……”

7 `/ y  c! @" ]“我说过，没有折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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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林凡，对不起，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离开了……”欧阳凛盯着墙上挂着的画儿，声音有点儿颤抖。

% I4 G8 R8 R7 n; [“凛。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你给了我很多照顾，很多关爱。谢谢，对不起，当时的我无力回报，只能所取。”

“干杯。”凛拿起杯子轻轻碰了折佩的杯子。玻璃的脆响回荡在房间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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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一个人？”折佩抿了一口酒，放下酒杯看着欧阳凛。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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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挺好。”折佩笑了。

) f, L! B4 V) m& f, s# V“你休息吧，我走了。”欧阳凛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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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O3 n1 c* n& h" s0 E“订了酒店？”

/ K, J9 A$ ]" _“是。”欧阳凛向着门口走去，“别跟修说见到我了，跟谁也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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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1 k& K" t" x4 I+ I“好。”折佩一直送到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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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凛回头笑了。

; m2 q& M5 j, O0 z: H6 \“凛……”

“嗯？”

“抱一下，不知道还会不会再见到了。”折佩伸手抱住了欧阳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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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小子，无论你是谁，你都是你自己。”

- t! o2 r/ J! [; ~2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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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c2 B9 _8 }( K8 F“别装得太坚强，偶尔哭一下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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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N2 N# W, X0 }# `, l) U! b$ S“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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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B. \+ U2 D1 k“很多东西错过，就再也回不去了，别跟自己较劲。”

“……”

凛抱了折佩很久，他听到了他轻声的哭泣，他拍着他的脊背，就像以前那样……

5 ^4 R0 v# t! h凛离开以后，折佩又喝了一些酒，进了卧室。

1 [4 _: w" r  F( F9 R. R月光下，阿布睡得很沉，窗外的大雪下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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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 c( Y0 n; q- Y; h7 d折佩爬上床，躺下，阿布的手搭了过来，很暖。

“折佩，你看天上那太阳，每天都得升起然后落下。过日子也是，怎么也得走下去。”

小奕，你说得对。

将离

（六十）一天天（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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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 |% {8 {/ }“你丫鼓捣什么呢？让不让人睡觉了！”程奕忍受到极限了，他裹着被子坐起来，怒视着离咲。

  Q1 j* N* \* m1 Y“你早该起来了，这都几点了，您睡了一圈都多了。”离咲继续把一堆一堆的衣服扔在床上，不知道找什么呢。

“是哪孙子早上爬我身上来的？能XXX叫睡了一圈儿吗？”程奕用手挠着头，有点儿醒不过来。

“我那不是想顺手就叫你起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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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你妹的。烟呢？给大爷扔过来。”

1 q5 |' H, n% }$ j. A. G2 T离咲点上了烟，递到了程奕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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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到底找什么呢？衣服都摞的山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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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F1 {- h/ \5 M“妈要桌布，铃音那小妮子说，洗完放咱俩衣柜里了。”

7 n; S( M6 _5 m) @9 F; O“说你SB你还真就是SB，我真要被你气死了。滚蛋靠边儿。”程奕跳下床，叼着烟，打开了衣柜的另一边，从放被子的格子里拽出了桌布。“她能放衣服堆里嘛？你丫脑子绝对有问题，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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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是啊。”离咲接过来，出去了。

5 R, M" n" Z5 H8 ~: E程奕看着乱七八糟的衣服头开始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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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摞一摞的放回去，一件一件的挂好，倒腾半天，终于是利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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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 l  ]" T! R1 B看见乱，他就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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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回到床上，程奕缩进了被子里，端起床头柜上的杯子，大口的喝着水。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找了这么一主儿。

. R  T& W: W( Z5 Y; Q, i0 U: Q想想现在的生活，安定的不象话。

有个情人，有个女儿，有个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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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队顺利，个人发展也顺利……

' _# C( u& i# o) m+ n' `程奕的脑袋乱七八糟的转着，想起了很多过去的往事，跟阿枫生活在一起的情景，跟高羽生活在一起的情景，小镇上等着母亲回家的情景，再看看现在的生活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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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什么呆呢？”离咲伸手抚弄着程奕的头发，坐在了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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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电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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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7 N# y! Q0 k“啊？你现在要看电影儿？”

“……我说我脑子里过电影儿呢。”

“哦，演什么片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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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2 ?; ]1 H- V9 r“生活伦理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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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咲噗哧一下笑了。

9 d' i' g! y. d“笑吧，操。”程奕点烟。

“你丫老是这样，胡思乱想个没完没了。你对目前的生活还有什么不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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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就是太满意了才觉得不真实。”

# V' w) X8 s7 \“嗯？”

“你在我身边，铃音在我身边，妈妈也在我身边，我总觉得，也许某个瞬间，你们就都不见了……”

“赶紧呸呸呸，说XXX什么呢。”离咲敲了一下程奕的脑袋。“现在是这样，以后也会是这样，不对，我这不是咒咱闺女嫁不出去嘛。操，你丫就别多愁善感了，这幸福，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你想那么多干嘛，没事儿闲的。”

# p- p$ S- e" O' t) y7 A, b“离。”程奕钻到了离咲的怀里。

“说你是个弯的你就是个弯的，越来越像个妞儿了。”离咲搂着程奕，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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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你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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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F6 p/ R' [% @/ m$ e“起来吧，大爷，这都三点了。”

+ s/ v, f$ k. k- K% s/ O) w/ ]“铃音呢？”

& {8 W  E8 K- u+ i7 u8 r“跟妈还有小美准备晚饭呢，那么多人要来吃饭，三人快忙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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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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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昨天梦见高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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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 P) s+ ]' w" f+ O+ q1 T* W0 `& U  t“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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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 U& i  j/ s“他就那么落寞的笑着，看着……特别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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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y) j+ N, n“小奕……你干嘛总觉得他不幸福呢？”

“他就是不幸福啊，他跟那个人怎么可能幸福？他根本就忘不了折佩！”

“忘不了就放在心里，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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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鸡巴！”

“小奕，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你也知道，爱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儿，能生活在一起才是真的。易繁跟他在一起，高羽很幸福。写作顺利，精神状态不错，生活也好，怎么还不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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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幸福……我觉得他根本就不爱他，他只是从他哪里得到一点儿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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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足够了，易繁给他的，就像我给你的，就是安心。你说高羽不幸福，那么你呢？心里永远藏着程枫的你呢？或许，再公平一点儿来说，你的心里也有高羽，不是吗？你能说你不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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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奕没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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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 @+ P4 L4 B“所以啊。你别去揣测别人的幸福与否，那是狗拿耗子。懂吗？”

“……行，我说不过你，你是哲人。但是，哲人，咱们撇开心灵层面不谈，性爱呢？总不能柏拉图吧？他从来不让高羽干他。”

“别人的床笫之事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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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8 ?5 t& A+ @' t3 X“上次聊天的时候偶然说到的，惊着我了。”

“你们俩都聊些什么啊？”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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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v' R. S& m% @“甭给我打岔，这事儿大仙你打算怎么说服我？”程奕不理，直视着离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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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用嘴就不是做爱了？”离咲看程奕不依不饶，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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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不一样。”y

“有什么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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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用嘴，可以，但是他不让他上，说明他不能接受他，明白吗？”

“你不是也不让高羽上，你能说你不接受他，你能说你没爱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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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怎么总拿我说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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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0 n8 W' w- w“直观！”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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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爷，我跟他不一样，我有我的问题，你知道的。”

, ]. Q2 T3 r9 T( x# j. G0 Q; o! Y, p“那你怎么知道易繁没有自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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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9 k, l  A- p& q4 @/ R3 [程奕被噎住了。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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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很安静，很温和，但越是这样的人，越是受过挫的，你怎么知道他就没有问题，也许他遭受过的比你还要严重，不是吗？”

6 i6 s! ~# B% ?7 U4 X/ _- q5 `3 `$ T“……你要这么说，我也没法说别的了。”

“小奕，其实，高羽你不用担心，有易繁陪着他，他只会越来越好，折佩……哦，不对，林凡才是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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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u! p: }: i2 Z9 E9 \$ C“离，你别管他了，我已经放弃了，管不了。他自己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我挺心疼那孩子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是长大了，是变强了，可那是空的，空架子。全是肉眼看到的，不是真实的。”

“废话，谁看不出来啊。他是定不下来，性伴儿一个一个的换，没一个能超过半年的。为什么？他心里是满的，都是高羽！谁还进得去？”

1 g) e' S- B3 d1 U* ~/ w“是，但没办法，无论他愿不愿意接受，他们散了，分手了，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了。”

“可折佩不这么认为啊！他不想散了啊，是高羽要跟他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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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3 r7 `# u$ T9 j9 Q“小奕，我不想跟你吵架，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不是高羽要散了，他们俩会走到这一步，不是高羽单方面的错儿，从折佩逃离他开始，他们俩就注定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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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Z  {  v8 V* r( a$ O“你！”

/ ^, x/ v4 D+ u, X  v“小奕，散了不是不负责任的做法，相反，这是爱走到尽头前，不让它消散的最好方式……”

“真XXX残酷。”程奕颓然的靠在离咲的肩上。

“对了，那个阿布跟他不是好了很长时间吗？”

“那XXX叫什么好？那就是一个千人骑万人操的东西。还不如MB呢，性爱俱乐部，那是什么地方！”

“你以后别再当着折佩的面儿这么说了，他跟你急过好几次了，你怎么不长记性？”离咲掐了程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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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了？我只是客观的叙述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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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u5 l- W( F5 X3 r“那是折佩的选择，你无权干涉。他喜欢什么样儿的，是他自己的事情，他愿意对那孩子动感情不是坏事儿。至少，有人开始敲门了，门里的折佩打算开门了。”

“我觉得我自己就够脏的了，没想到能看见一个比我还恶心的。”

! k/ O+ b1 M: w1 v; G8 }; P“你丫闭嘴，你一点儿都不脏，你很干净，那孩子也是，我想他的心是白的，要不折佩也不会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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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不说了，再说就要吵起来了。”

“小奕，我知道你希望高羽能跟折佩在一起。但是，你得明白，就算彼此再舍不得，散了就是散了，这是客观事实，没法改变。他们都有了各自的生活，都有了各自的坚持，回不去了，时间是不能倒着走的。”

“别说了。”程奕按倒了离咲，“我都明白，全明白，只是我自己不想接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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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奕。是人就得长大，而你走过的那些成长之路，不论走的时候有多少坑，掉下去过多少回，你都走过了。留下的是什么？只是印记。”

程奕无力的趴在了离咲的身上，是啊，都是印记。

“起来吧，看看能帮妈她们干点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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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K2 q6 S$ S( M/ E! b- t易繁醒过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听到了键盘的声音。他套上衣服，下床，轻轻的走进了书房，绕到了高羽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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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了……”

3 r, t9 O8 C7 J5 F6 _3 D% [- T- A“我操！你丫吓我一跳！”高羽猛的回过了头，“属什么的啊？一点儿动静儿都没有。”

易繁不说话，把手放在了高羽的肩膀上，敲打起来。

+ K$ ^- H& k4 K9 p2 R“嗯……舒服，我肩膀早就酸了。”

“几点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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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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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一个小时站起来活动一下，要不迟早得落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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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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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Q! J  ^' J1 n/ w* g" a4 h“醒了，都一点了。”

“对了，我去一下阁楼，有点儿资料在上面。”高羽说着要站起来。

“我去吧，你自己伸展运动一下。”易繁说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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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5 r1 t( \% i) j) N6 U7 S“是放在文件夹里的，编号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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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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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迟早要把我惯坏了。”高羽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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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q8 v% B: o  Q/ P. r* v“嗯，弥补一下你多年姥姥不疼舅舅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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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德吧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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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j( E9 c, p, D) ?# N! ^高羽听见了易繁渐渐远去的笑声。

阁楼里东西很多，但是不乱，易繁打开柜子，高羽的东西很整齐，马上就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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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B$ O$ ]8 ?4 R抽出来，转身刚要离开，胳膊却蹭掉了蒙在什么东西上的布。

古琴。

易繁看到了一张古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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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那是属于折佩的。

' {( N* \% Y, H3 q" y" m0 k% }4 s易繁定定的看着，下意识的伸手拨弄起来。

他不会古琴，只能弹出几个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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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音了，很久没人调过了，他的主人不在了……

6 K# e! s, F8 \“你找东西怎么找出音符来了？”

, U) _  x4 Y/ {  }3 ]易繁猛的回头，看见高羽立在门口。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动的。”

2 l4 ]. F8 m8 u# C“你道歉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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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Z4 \3 \/ ^# h/ y, o( W“很重要吧？”易繁看着高羽的眼睛。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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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折佩唯一留下的东西，我不该随便碰。”

: W1 _+ y2 `5 O: `“哪儿啊，琴下面的箱子里还有很多他的画儿呢。你要想看打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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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4 ^/ K: F" H, U4 G“你真烦人。”易繁推开高羽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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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4 w: X" R3 D8 Q“醋了？”高羽拽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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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 P) U0 [. F' `! ~. i“……你还是喜欢他，对吧？”易繁不看高羽。

; b( g$ B+ V# {, P0 q+ P“喜欢。”

“……”

“无论是折佩还是程奕，我都喜欢，都深深的爱过，这个是不可能消失的。但我现在的情人是你，跟我要过一辈子的也是你，我没法磨灭以前的痕迹，但现在我的生活里只有你。我估计我这么说你得生气，但是我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一辈子没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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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生气，说的挺明白的。”

“你说咱俩怎么就没一浪漫的？”高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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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 u* b/ u% X4 S“浪漫？我一辈子也没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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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你也别学了，都是假的。”高羽说着，把易繁推到了墙壁上，他吻他，对他上下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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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o( s8 C" T/ r; Q% c8 i“走开，拿着你的资料写文去，我要出门。”易繁推开了高羽。

“操！你还是有机会学学浪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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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易繁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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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Y* O2 W( T# Z+ r2 p; t“我说你干嘛去？”高羽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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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4 Q2 Z) T+ U2 H& f“超市，很多东西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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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D' i, k! b1 P, E2 }1 c! ~; |+ Z“我陪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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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你赶紧写，你不是答应程奕他们晚上要过去吗？”

- t: J- a  Y+ G7 C“你又不去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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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你说说，这都多少年了，你见过他们几面儿？十个手指头都能算过来。”

. Z4 F# g. K! v& Z. Q# a% }# ?“再说吧，你上楼，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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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E4 R' R( l2 D9 \街上都被大雪覆盖了，昨天的雪格外的大。

易繁走着，很慢，他不喜欢走的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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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凛会看到易繁真的很意外，他一眼就认出了他，从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一眼就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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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_2 ^3 x+ R: h, F他跟上了他，一直跟着，看着他的背影，他却不叫他，直到，在一个街角的转弯处，易繁停了下来。

9 x) F1 `$ j8 i$ V; x( y% v. s“跟着我干嘛？”易繁不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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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 w( f8 {0 B“下意识的。”欧阳凛回答的也轻松。

“有事儿吗？”

" U9 Q0 O# Z, b4 b9 A/ X) X“没有，就是偶然看见了，看你挺好的，不错。”

# N: L4 t# l4 e' r! l“谢谢。”易繁点上了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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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5 O7 t# m6 W& k( v  |& y“对不起。易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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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道歉早已经不重要了。”

/ j7 f" q$ L/ i' R2 H+ \+ b欧阳凛看着易繁向前走去，汇入人流之中，不见了踪影。

& Q- s& i3 Z& ^& [: i  Z易繁回来的时候，鞋子已经湿了，他把纸袋放在地上，脱鞋子，挂大衣，抬眼却看到高羽立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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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够吓人的了，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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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d1 ]6 K6 p( X9 b  \“嗯，完事儿了，发了，暂时可以休息一下了。”

, A; Z1 \/ u  l. ^/ ^4 H$ I( F4 v! N“不错。”易繁往客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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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5 v; o" _- V9 g“我说。”高羽跟了上来。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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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e8 e2 m8 O: N$ A4 Q5 M4 x5 L$ F“刚才你出门的时候我就想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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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啊。”

) T4 P  s- e! R/ r: B+ M“我爱你。”

噗……易繁刚喝到嘴里的水全喷了出来。“疯了？”

# h7 o2 b/ P& f9 M  Y! p4 I+ ~“没，我说真的呢，从来没人像你这样照顾我。都是我在照顾别人。”

3 n; R% k5 |& h2 k) g; X& @“哦。”易繁放下杯子，抽出纸巾擦着嘴。“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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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高羽有点儿尴尬，这辈子这话他是第一次说，这人还不当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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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没了就准备准备出门吧，外面雪很大，车不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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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9 E5 d- J/ z9 W4 t“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高羽叼着烟，看着易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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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P: r+ [/ {“把洗发水放浴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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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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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 A% A: m& r( j' p( D9 Y; h看高羽转身出去，易繁笑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跟个白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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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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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落日的夕阳。耳边，有淡淡的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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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3 c" `- C2 C# j- Q% o- t阿布推开卧室的门，看到的画面是这样的。

折佩坐在古琴面前，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动，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逆光下，看不到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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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

$ k" N$ [. Q% j/ b7 v( P9 T( K琴音断了。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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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弹古筝？”阿布走到了折佩身边，看着他。

$ I, k/ r) h6 a6 w/ l* p“是古琴。”折佩淡淡的笑着。

6 v0 O" U! C$ B: {“我不太懂……”

“没事儿。”

5 d) Z, h( a* G- Y9 c“林……”

“嗯？”

/ M3 [* o2 N. \7 x, y3 @- Q“你头发跟眼睛……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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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染回来了，在家里不喜欢戴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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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D' T# `' y! h“……怎么觉得不像你？”

“过来。”折佩拉着阿布坐到了沙发上，他看着他，眼睛很清澈。“这才是我，你看清楚了，你今后的男人是长这个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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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阿布点了点头，“为什么要把头发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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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总躲着啊。”折佩笑了。

“躲谁？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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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M: _* y  X% |1 I“最早是躲一个很亲近的人，后来是躲我自己。”

3 w6 k8 ], \/ c) ^4 [“为什么要躲？”

0 m# s* D' P9 s2 s“逃避吧。”

“现在不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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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K; U! ]- p+ T+ g“为什么？”

“因为有人告诉我，无论我是谁，我都是我自己。”

! f2 s; B/ I& N" b: w' V8 n: j, c7 B; g“……有点儿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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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 \, G  i5 j2 s( j8 X1 s“不说这个了，”折佩搂住了阿布。“身体好点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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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了，我刚刚自己有上药。”阿布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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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不叫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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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B" [% F% D“好脏，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 Y! l7 U# E' H0 `折佩没说话，手放到了阿布的额头上，“嗯，不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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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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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_9 A. Z0 R1 Y“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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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我真的以后都可以和你在一起吗？”

“是。你欠SWAN的我都还清了，你跟那里再没关系了。”

“林……你干嘛对我这么好？”阿布的眼眶湿润了。

“我犯贱。”

9 ]) ^5 [7 ^: t& X" ~“林。”阿布猛的搂住了折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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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啊，你哭起来难看死了。还是笑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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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的身体颤抖着，他拼命的咬着嘴唇，可哭泣的声音还是泄漏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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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烦，都跟你说别哭了。”折佩嘴上这么说着，可手还是抚摸着男孩瘦弱的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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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K! l7 {  j; p0 ~& M, t# b“林……我以后都听话，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永远都不惹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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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你想干什么干什么，你需要自己的生活。你不是我的Slave隶，不是我的附属品。”

: H% P2 k$ Q! O4 u' P! K“我要当。”阿布勾住了折佩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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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n' d4 F6 w6 Z% _* E# s* j* E" O“宝贝儿……你能当多久呢？”这话不知道是说给谁的。

“我……”阿布要开口。

: v8 P  V$ I* P( @“别说，说了我也不信。”折佩吻上了阿布，舌头伸进去，舔弄着他口腔里的每一寸地方。

久久的，他才放开他。

“林……我……”

“打住，吻你就是堵你嘴，刚刚的话题给我打住。”

“……林。”

“还有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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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个问题，你能不急吗？”

“问。”

“我怕你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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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别问。”

" ^3 s/ |" ~$ ]/ [+ w7 ^“……可我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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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n* h& X7 E& N! J- C9 o1 K( @& W“烦人，问啊，我不急，行吧。”

/ r0 m9 w- q) Y  D; ?% c“林是纯1吗？”

" p4 T* L3 D; {“……”折佩果然变脸了。

“林……你看……你急了……”

8 }& l! V1 X8 n+ M/ l5 l“没急。”

7 ]: V( S) I; F' c“……人家……人家每次跟你做爱的时候……你都不是特别敏感……所以……所以我想，也许……也许林你……敏感的是那里……我……我攻受皆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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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g, g! E4 [" I4 I“去你妈的。”折佩脸红了，“滚蛋接着睡觉去，你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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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5 P- `9 x" }2 }( n“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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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7 \# T' j0 G6 ^7 d( W“想干我？你再等十年吧你。”折佩拍了拍阿布的小脸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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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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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  q4 S6 X$ s, `, Y“先想想你自己要干点儿什么，总不能天天从天亮坐到天黑吧？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

0 j. ?+ g% B2 y% Z8 r“林，我会自食其力的，我会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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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j! V( h7 b! ^+ W5 ?“乖。”折佩笑了。

8 \) K) f8 k3 b! K  r; u阿布刚要说些什么，折佩的手机响了，看看来电显示，折佩转身去了露台，把门关上了。

“小奕？”

“大爷，你在哪儿呢？”

% t. L" S; {& @) O" _0 c“家里啊。”

“还没出门呢？”

+ D+ k: h' y8 w1 ?3 V“啊，哦，我忘了……”

4 n" |  {# Y9 {“就知道你忘了。赶紧出门儿。”

1 q! h9 d+ B7 _9 n8 U4 X“我……不过去了，阿布不舒服。”
6 @) p5 E# i/ k, u0 Q' D
) e9 ^( y+ H- d“你！你怎么还跟那……”小婊子那三字他没敢说，离咲刚刚还嘱咐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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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5 _1 \- {& F“你别侮辱他啊。”折佩这头听出程奕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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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不是没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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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 U- n1 L  Q, H+ c! q“他不在SWAN做了。”

“你干嘛了？”程奕觉得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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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他跟我了，我想定下来了。”露台上很冷，冬天的风灌进了他单薄的衣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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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阿布抱着外套敲了敲门，笔划了一下手里的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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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佩拉开门，稍稍欠身，阿布把外套披在了他身上，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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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吗呢？半天不说话？”程奕在电话那头问着。

“阿布看我在露台上，拿了外套给我。你继续说。”折佩靠着墙，目光望向了远方。

“……他病的厉害吗？”程奕缓和了一下语气。

& H8 ^$ G7 w9 ^0 v7 M“好多了。”

9 P1 r5 @0 L% K3 g“那你带他一起过来吧。”

7 u9 |$ [. Z- }: x% i' v“哈？”折佩很是吃惊。

“你不是都定了吗？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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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有你这么打比方的吗？”

& y. K3 g% c: G. j' \0 M  c“过来吧。”程奕叹了一口气，“你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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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佩挂了电话进屋，看到阿布缩在沙发上，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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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1 o9 f$ Y& W. l, H“穿衣服出门。”折佩拍了拍阿布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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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身体还难受？”

+ ]: N: k* R: q“不是……去哪儿？”

“晚上在朋友家有个聚会，他们说让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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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N7 o  o% [1 M% H“哪个朋友？不是上次电话里骂我的那个吧？”

3 {  [# k4 n  ^: T! Q! e* w) i“呃……”折佩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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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

“没事儿，去吧，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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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i7 Q% W6 c! L6 Q7 f8 k“我觉得他会打我……”

1 [; G1 e# `2 a+ _* h) p5 i“才不会，就是我怕你身体还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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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啦……你说去就去吧……可是，我想回家换个衣服。”阿布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臭美，路上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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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n0 w" w3 K+ @+ O+ w2 N6 K/ ~“……林，其实……男孩子很少有你打扮这么精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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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折佩觉得，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这小子，不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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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佩开车上了五环的时候，就看见了前面高羽的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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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出了一口气，伸手要拿烟。

! i5 B+ O6 R2 {/ v9 b9 D“我来。”阿布拿过去，点上，递给了折佩。

2 V$ |" f! }* R5 p- t" D“嗯，谢了。”折佩叼着烟，笑了。

其实，有个人在身边，你能照顾他，他能疼爱你。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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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罐子，还是要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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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羽是开进院子以后，注意到后面有车跟着的。

4 W! |' N! }/ a/ {( k/ \0 m他下车，看着后面的车渐渐跟过来，觉得有点儿奇怪。会是谁呢？没见过这辆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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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巾。”易繁绕过来，把围巾挂到了高羽的脖子上。

) z; C* ~/ l0 U6 m9 M. j5 r8 w* u“就两步。”

“感冒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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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r2 a/ O- i7 o( D: X3 l“得累。”

折佩在车里看得清清楚楚，阿布注意到了他脸上的变化。

“林，怎么了？”

“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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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p. s3 y$ E' T+ g, @1 A折佩停好车，下来了。

3 M1 g; g8 a; v: E  ^+ w" t: j0 N高羽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

“罕见。”高羽笑了，分开的这五年中，他们见过几面，一次是从程奕这里离开的时候，折佩正来，一次是他的小说拍成了电影，配乐是折佩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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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l3 H5 C* Q3 l“是。”折佩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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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繁看着折佩，这是他第一次面对面的见到他。平时，只是在杂志什么的上面见到。

9 F: p' }: S4 q/ f: x; c“易繁，这是折……林凡。”高羽还是不习惯叫他这个名字。

“你好。”折佩主动伸出了手。

$ d5 B! n2 I3 I“你好。”易繁握住了那只手，很软。

“这是？”高羽看着阿布，有点儿迷失的感觉，他让他想起了很多年以前的折佩。大眼睛，白皮肤，纤细的身体，怕生的眼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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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折佩笑了，“我的……明白吧？”

“哦。”高羽点了点头，“你好，我是高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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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8 K$ {% A- {2 U1 H  |阿布听到这个名字猛的抬起了头，他看着他，要把他看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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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m3 b+ k& o4 h高羽……那不就是林梦里呢喃的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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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4 [/ R- ]) `5 j7 B8 r眼前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是林忘不了的人……

! V% R/ \( a3 D; ^) I林，我总有一天会超过他，取代他。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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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L3 }  L. B8 f- t“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高羽不知道这个孩子为什么要那样的看着自己。

2 O6 ]# z% L5 y' r* J# ]“没……没有。”阿布躲到了折佩身后。

) ~, t$ R$ P2 A0 s- V高羽看着他，真像，长得像，那种卑谦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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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M2 e6 U: f  |8 f5 Y“我们家院子里不需要雕像，都立那儿干嘛呢？”出来迎接的是离咲。

大家都笑了。

“赶紧进来吧，也不嫌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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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n1 e. m5 B& v, m5 e" ~进了门，大家互相打着招呼，修和秦香先一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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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p0 j. P  Q' p4 v  {5 `8 d, I此时，秦香加入了女人们的队伍，跟厨房里忙着。

4 Q  Z0 G- b6 ~男人们凑在一起在客厅里说着话。

每个人都对折佩带来的孩子看得出神，都迷了，怎么那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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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9 t- I- `! o" Z. O“我去卫生间。”折佩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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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阿布马上跟着站了起来。

/ q9 M# R0 b% P! G“你在这儿呆着，没人欺负你。”折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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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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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6 f5 x4 ^  S% e“程奕，你注意啊，谁要是欺负阿布了，回头我找你算帐。”

; \# c8 m* h( J' j' P& C* o“操的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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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佩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见了过道里的高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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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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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们家客厅不让抽烟，女士们的规矩。”

“哈。”折佩笑了。“我也来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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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s$ B5 W$ ^% W6 O“开始抽烟了？”高羽有点儿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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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开始了。”折佩接过高羽递过来的烟，点上。

- s/ [2 d% \. n' C9 a# v. \. D“变化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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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7 k9 a6 [* G. |0 x“都这么说。”折佩笑了。

“那时候放手，是对了。你需要的是一个世界，而不是需要一个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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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

高羽对折佩说散了的时候，认为这样是对折佩的好。爱到最深处不是占有，而是放手，让对方幸福。但，这只是高羽认为的，他不知道，折佩想要的、最大的幸福就是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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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8 R* l1 I  B1 I/ m后来，他才知道，折佩跟欧阳凛什么也没有。

可，时过境迁，还能说什么呢？

人生就像那个表盘，只能顺着走，不能倒着来，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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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高羽看着折佩，看着眼前再也不会熟悉的这个男人。是的，折佩不见了，叫做折佩的那个男孩子不见了，站在他眼前的，是一个男人，他叫林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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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我，你又怎么会知道呢？”折佩叼着烟，看着迷散在两人之间的烟雾，有点儿被烟呛到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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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说得对。”高羽点了点头。

8 _8 _8 z* m: j3 Q( B“高叔叔，林凡哥哥，吃饭了。”铃音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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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羽看着铃音，笑了，她已然是婷婷玉立的大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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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 I0 }6 ?& p0 Q' O# e/ y什么是成长的见证呢？

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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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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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城郎子

那么精彩的　　怎么会没人发表感慨呢

雪豹

比那些写嘛写很多最后没结局的好

方凌枫

慢慢地看下来，好几次忍不住落泪。貌似一个穿越的故事，最终都是在讲述几个痴人的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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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4 R/ `4 Q' i那么多的爱，怎么就那么多的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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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d( W1 L0 D. ?+ K# T1 v剑走偏锋大人，又被你虐了心了。

谢谢楼主转载。

小可

挺搞笑的文章，闲暇之余的好茶！！哈哈

warrain

如果我们当时能够珍惜就好了,我们也不会有那么多遗憾了!

lililikli

看完了真是感觉有些东西是求不来的，是命运，是宿命，不是付出都有回报的，冥冥中我们茫然的走在各自的归途

reverie0

我今天开这个都耽误吃晚饭了，手机还没电了，都忘了给老公电话了，真的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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