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2007-7-30 11:09:23
|
显示全部楼层
94 N( H7 d$ a: H) q! I# L
+ U' d& a; M8 X9 { H$ F 之后发生的两件事,导致了宁宁跟金亮大打出手,自此反目成仇。9 |7 P# Q. g# k, C0 l) b
1 w0 t1 I7 `( @4 y* l# L 其一还是关于仪伟,我跟她也有过浅浅的交往,毕竟校园的范围就是那么大。她总是孤零零的,不那么合群,表情一直都是不苟言笑。我相信,这些外在的孤独,很大的一方面,是来自于她跟宁宁之间那种不和谐的接触,爱上一个人而又被他伤害,这种体味,这样过早的降临到她的身畔,我其实对她一直都是怀有歉意和愧疚的。7 `2 U: o' E! S8 M9 A3 v, a9 o
4 e3 d! {& U9 w2 @8 Y8 U( V 我鬼迷心窍的跟金亮商谈,想请他帮忙,将仪伟约出来跟宁宁见面,宁宁这边,就由我来负责。金亮一口应允,看来在他心里,虽然明知我跟宁宁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但是始终都是胡闹,因为这样的推断,致使我对金亮的恶感又增几分。
& o1 a* w! R* ]5 g8 A9 F: D& R
% h3 e) U* U: c! }" g. z 他在一个周末下午告诉我,他已经跟仪伟讲好了晚上约会的地点,现在就等我跟宁宁去谈了。
& e* F- X9 d& P0 e
0 A) Y- P0 {0 r! D1 ?3 w& i 那天我跟宁宁去近郊游玩归来,他的情绪非常好,进到校园里他跟我打打闹闹,笑声不绝,我一边跟他调笑,一边考虑着应该怎么把这些话说出口。仪伟的事情,我们从未公开谈及过,虽然彼此都知道对方心知肚明,在这件事上,我们都安心的糊涂着。那之后,宁宁显然再没有跟仪伟单独相处过,而我此次想令他们见面,出发点也是那样的不明确,是对仪伟的同情?还是终究对宁宁怀有不满,想借机刺伤他一下?因为我清楚,在他的心内,我占的位置,显然的超越他目前交际里面的任何人,我对他的伤害,也能分外的深。我还是想报复一下他的出轨?或许,我唯一的目的就是在金亮身上,为了达到这个结果,我可能不惜将原本被此事伤害过的人,再次重创一次,虽然我也是其中之一。9 c; Q. d( {0 [+ A1 m" U& B
* b& g3 T- N: J6 s, g b! X8 w- z 但是宁宁他见了仪伟,会怎样呢?这些我都不敢猜想,我的潜意识告诉我,我不应该这么做,可是某种疯狂致使我还在一步步的实施下去。+ @9 J3 j3 C, n! y0 o
& m! T1 Y/ ^# f7 K* z8 y 那天我告诉宁宁,下午要忙学校的工作,晚上在操场碰面,一起去外面吃饭,他毫无戒心的答应下来,而我,一个下午就坐在阶梯教室里,心事漫漫,说不出是悲是喜。
8 Y( Z' o. b, g p1 e; |" O* d* ~; Y8 r9 [
傍晚的时候,我站在窗前,看到仪伟走出女生楼,迟疑的左顾右盼着,然后犹豫不决,慢慢的走向操场。她赴约的时间是这样的早,可以想见她内心的急切。而宁宁也走向操场的时候,无端的,我就心酸起来,也有些害怕。我那时只希望我的感观全部失灵,这样我就不会承受那种难以描述的心理感受了,在那短短时间里涌现的醋意,嫉恨,感伤,一下子就令我后悔莫及,并且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愚笨。
* [ u2 j4 w7 _5 L: `$ ]8 K2 j+ {
仪伟很快就从操场离开了,宁宁随后走出来,步伐急促,显得十分的气愤,我知道他在带着怒气寻找我,于是心肠一硬,带着随便你的神情迎向他。在路灯下面,他粗鲁的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径直将我扯到某个暗处,然后热烈的吻着我,他自言自语的说:怎么这样呢?
9 u4 n& R" o) s" E N: F8 o7 k `% k% c
我原以为他会对我大发雷霆,没料到他宛似受到重伤一般无助,使我也悲哀起来,我胆怯的对他说:是不是我错了?( f: y7 n! J' d* K, [: ?) B* J
6 H7 G2 } E( P: `1 n, } 他抱着我坐在他腿上,轻声问我:金亮跟你说了什么吗?- I: N5 S/ k/ w
8 I' l) P9 ?. j9 f4 w& d 我言不由衷的告诉他:金亮已经跟我讲了全部关于他和仪伟的事情,而我很同情仪伟。/ ]6 a3 t& D3 p2 u0 L- v- x
3 @) o6 `- Q7 f k* c& | y( g- N. M o
宁宁表现的十分懊悔,他问我:你能够把这件事忘记吗,她是很善良的人,而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你要原谅我。金亮做的很过分,你还骗我去见仪伟,我实在难受的很。
! F, i" m1 s% O5 _: d6 T
8 H) k1 l h: B* T/ l6 d 我低头安慰的吻着他的脸,虽然宁宁的话语流露出了对金亮的不满,这也是我的目的,但是事实上我当时一点也没觉得高兴。这个状态,彼此都心内都如同堵着什么东西,难受的几乎就要令我大哭起来。
. `( q; g& h( P! j
, `; S' E2 J+ g0 v& B; ~! j. l) L3 w 以后的日子宁宁一直闷闷不乐,我看在眼内,心中无比烦躁,虽然他对我一如既往,但是我觉得,他似乎不再那样的信任我,我作茧自缚,得到这样的一个结果,实在是只能自己责怪自己。我追问他,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导致了他对我看法的改变,他总是含糊其词,告诉我他会一直爱着我的,即便是在床上,我也觉得他再无原先的热情,是我自己的心理作怪,还是确实有了轻微的隔阂,我始终没有思考明白,以至于今日,回想这段微妙的相处,我也无法定论,后来随着时间,我们彼此再次弥合完好,但是这段在平静中显现的最危险的裂痕,确实是曾经横亘在我们之间,它带来的伤痛并不是轰轰烈烈你死我活,而是漠然。它所带给我的,毁灭般的失落,在今后每每想起,都令我感到心悸。
9 q7 k) J; t! R& {0 i0 L- ]: F; x* Z5 p3 Z) t" n
我说过我并不是那种善于忍耐的人,宁宁对我的态度或许是真的有所改变,虽然我宁愿这是我单方面的臆想。这种尖锐而又隐忍的冷战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弥漫在我们之间,以至于我自由的课余时间宁愿去锻炼活动,也不愿意回到宿舍看宁宁那张貌似亲切,却隐隐含冰的脸。他也不闻不问,我不高兴了,他应酬般的哄两句,我高兴了有什么事情跟他分享,他也哈哈的笑两声,我多次强烈的感受到他的心境,不由黯然神伤,跟他说: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别这么难受着,我真的是宁愿你爆发出来。$ g/ X8 {! E+ y+ d6 G0 M
7 x) f* p% D4 @3 w. |0 I0 {
他恍若未闻的说:你怎么了?怎么最近老是古古怪怪的呢。0 ?5 w* b( N6 h; Z- h1 ]) Z
, y9 r0 h7 A% j. |; S8 H: z
听这话好似我在无中生有,不过,深爱一个人的时候,他内心的细微变故,其实是很轻易的就能察觉到的,所以我根本不相信他的说辞,我还是坚持自己的直觉没有错。
2 L* i" m" x& V
8 a% Z" z2 Q6 \6 T. E3 M 那时我跟金亮在一起玩耍的时间变得多起来,他性格很外向,是个大大咧咧有口无心的人,我虽然起初十分厌恶他,但是处的时日多了,倒也觉得跟他一起,也是满快乐的,至少因为没有情感的投入,共同参与的一些事情就显得分外的轻松愉快。
# x! `; W1 [" o. m( f8 w
~- l. ]* H4 z$ V) q! C( L, H 宁宁刚跟我有过性的接触之后,我疑惑的问他:我们之间这算什么呀?
0 K7 i) w8 S" R! K C" i
/ z0 K4 `0 ^1 E" T 他回答我:我们之间是好朋友啊,就是哥们!* E, Z: z$ j0 W5 A
8 U" `. j( d8 u, Z# X+ n 当然那时我们还羞于将“我爱你”这三个字对彼此说出口。. o, n, E5 R$ ?/ R
: v5 w8 @- |+ a8 ]6 v
现在跟金亮在一起,我才清楚,我和金亮之间的关系,才是真正的哥们之间应有的感觉和距离。因为这次约仪伟的事情,宁宁对金亮疏远起来,他反而因此跟我成了好友,他绝对不可能看不出我对他的厌烦,但是他毫不介意,最终使得我心中对他的不满完全消散。我说过了我是善于满足的人,这一点也表现在,我轻易的就能发现别人的优点。
1 {- o1 a+ O: _ f" {' [6 @/ I- W0 _: ^ {+ y; K) s! S* N$ i' P6 W0 }
他比较喜欢游泳,经常约我去,在泳池里比赛,或者游累了之后,坐在池畔偷看那些尚未发育完全的女孩。金亮就一一的点评这些少女。少男的心里,总是对异性有着浓烈的好奇,我并不确定我对宁宁的爱情,是因为环境原因,还是因为天生的。因为我对这些女孩,同样也有着很强的兴趣,只是我的骨子里,是非常专一传统,一旦爱上一个人,就会一心一意的围绕着他,这种秉性,导致我今后受到的伤害,格外的疼痛和持久。6 c9 ]- k! M7 W/ M! I: ~" L0 s
$ w) W- g$ G8 I$ X) _ 因为相处的很融洽了,金亮曾戏谑的问我跟宁宁间的事情。我知道他即使知道的再多,他的性格和爱情观也令他不会相信我跟宁宁之间存有真爱,因此我懒得跟他谈过深的问题,只是跟他讲,我跟宁宁确实有很亲密的关系,就像亲兄弟一般。7 z( [' U% {" J: @- R
2 U5 H3 H( R8 Q' Q, i3 z/ M/ r 金亮不怀好意的问过更加涉及到我和宁宁隐秘的话题,虽然他心里明明已经很清楚,但是他好似还要想我亲口说出来。我那时很郁闷,也想找到一个倾诉的对象。于是便想真正跟金亮深入的接触一下,最起码,他可以为我分担一些情感带来的忧伤吧。4 W+ _) p2 W. i: t
0 x: f @( ?" j, P* D
于是我先试探他,在某天我借给他一本《孽子》。本意是想看看他对这种人生的看法,才过了一天他就把那本书丢还给我,不高兴的说:这是什么破书啊,难看死了。
$ q0 ]9 l, w$ k% V, d, M- f, a/ j) Y8 `. O. O9 ~
至此我明白,有些人是永远无法接受某些事某种情感的,因而打消了对他的诸多想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