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过了几天,反正很快,我就接到齐齐一个电话,他二话没说,直截了当地对我嚷:“知道吗?姜申被人做了!”
& g3 B$ t- @8 E, m& X5 O) [. a4 X) W" |* K2 a0 X5 o
我周身一激灵——心想,这么快齐齐就知情?! ) j. G, t! M$ u
4 v5 _- `4 X& d3 [; E
“知道是谁干的吗?”齐齐又问。 1 |+ `' g+ Y8 i) E3 V" m
: T' O! ^ g; N. w# s4 e! m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说“知道”,可我还没闹明白姜申是怎么跟齐齐交待的,齐齐又是什么态度,是试探我,还是兴师问罪?他是坚决反对姜申和我有瓜葛的,我要是说“知道啊,就是我”,这不等于吵着嚷着要齐齐扁我吗? : D$ ^# z0 F$ I1 b$ D8 q
$ j0 ]3 l% E; b! y倘若说“不知道”,装B,万一他已经一清二楚,我不是太衰了吗?我也就没齐齐这个朋友了,弄不好连其他朋友也没有了。正当我寻思怎么回答,嘴快的齐齐自己却先说了:
' t6 c M" N- G1 u$ D, N! C/ ]4 D
“是QH啊!这个操蛋的东西,把咱小姜申给踩了!!姜申不算朵花,怎么着也算棵水淋淋的草吧,就这么让QH这个采花大盗给踩了。” 8 Q5 Q2 a+ s0 Y$ j- C
6 K- o; v: B' }" S
齐齐还在没完没了地说,我脑子嗡嗡作响,一片空白,随即又变得非常敏锐——QH是“银光”娱乐的“二当家”,一个在业界很吃得开的人,和我北京的哥关系还挺好,虽然平时是显得挺风流,可这层面上的大佬谁不风流?他怎么就看上姜申了? ; E$ I: v+ T" X7 C F0 O$ w' z, R) \- E
& E. k$ |: o4 K% y8 d我回忆起当天晚上姜申的举动,觉得是有点怪异,那些话现在想起来并不是随口说的,可当时全让我忽略了。我怎么这么傻啊?!此刻,让我想起另外一件事,一个人,这件事这个人的所作所为和姜申如出一辙——齐齐告诉我一切后,我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一桩几乎忘却的事,它让我的心微微发痛。
, K/ q+ ~* R- O$ H! G. B1 y' T6 A9 i" h( c# a4 f8 e
- n5 c, o0 I8 `9 r( W- w0 h) Q8 T+ g3 [, F9 k- |- H. p
现在我要花一点篇幅来说那件事和那个人,说完,也许你们这些听故事的就会有所了然。 ; ]( Y5 F q- P
& q$ q1 v$ ]4 n: D, q
我说的这个人是个女人,一家外资化妆品公司的高级职员。我至今都不知道她在公司担任什么职务,反正人们都叫Roger——无论男人或者女人,上级还是下属,于是,我也叫她Roger。据说Roger的名字全称是玛丽·罗歇,是个法国名字。但她确确实实是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 Q9 P7 `! S7 Q- l
* T9 Y: g/ W- x% e7 @. Y对于Roger,我们公司的男人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评判标准,一种说Roger是“女人中的尤物”,另一种则认为Roger是个“巨丑”的女人。这就让我有点犯糊涂了,在一个人身上怎么能产生两种有着天壤之别的评说?即便是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可审美差异也不至于距离那么远。 ! }# D. U/ A6 J: D+ w: t
4 B! K2 q! L8 n: e后来,有一种解释我以为还是具有一定说服力的——说Roger是尤物的,不外乎是为Roger的妖冶所打动,他们在她的妖冶中看出了别样的美丽;说她“巨丑”的,是因为发现她别样的美丽中包含着妖冶的成分,也可以说看出了一点妖氛,说更白一点,是看出了妖魔之气,而这种妖魔之气让人望而生畏。而依我看,天底下的男人没有不欣赏女人身上的妖氛的,只不过有的男人敢于去搅和这种妖氛,使它更为迷离而张扬;有的则在心里暗自艳羡,顺便玩一点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把戏。
2 k9 t3 ^4 w+ n; M9 @) [. P. j2 t+ Y4 O
好了,借助我得描述,凭你们的想像,现在你们可以基本了解Roger是怎样一个女人了,甚至可以揣摩出她的三围以及别的什么,那么,我就继续把故事引向深入吧。 & ]- H* G" U# V% o% i. z
& t: x( F. Z! n我认识Roger很偶然。Roger的化妆品公司和我们的公司就在一幢大厦里。按推理,我第一次见到她应该在电梯里,但我没印象了。每天上下班高峰时间,我们这幢有40多层的大厦电梯里总是挤满了人,一般情况下大家都保持目不斜视,屏息噤言,谁要是发出不适宜的声音,事后准会有人问,哪家公司的?言下不无被小瞧得意思。 4 F* n7 W8 F9 {+ [) D# M: }, J# l- {7 g
, i; P6 V: ~2 ]) Y* x; D
我之所以知道与Roger曾在大厦电梯里见过,是因为,我们公司的Bernard与Roger很熟,经常在一起玩,约着去午餐或者下班了去泡吧。那会儿我刚进公司不久,和所有人都不熟,就和Bernard关系还行。那天,上班时间Bernard和Roger泡电话粥,从Bernard不自禁流露出微笑的表情来看,一定聊得很欢,后来,不知怎么就说到了我——
$ A2 R! g( ?2 |/ A( j7 x+ c/ J: d: I/ P* j
Bernard对着电话,突然就把眼睛投向我这边:“……他就在我边上呢……我和他办公桌斜对。”
4 y& u5 ~' s5 Q8 ?
" i; \" c& p5 O# [& ^/ VBernard捂住电话,对我说:“是Roger——正说你呢。” ' J. c* }# B. S$ i) F+ n+ p, i1 @
: t* D. ~( f0 S. o) O/ H1 ^9 D, \6 G
“哪个Roger?”我问,我不知道这个从没听说过的人为什么要说我。
3 r$ q+ p" T+ H# F# s* F
9 Q( |* Z/ ^3 ^, m3 ABernard对我挤挤眼睛,继续和Roger聊:“——他呀,一个标准的小男生……是吗?叫Tony……是啊,我也说,在美国光一个州叫Tony的就不知道有几千几万呢。不过,我觉得这名字和他人蛮配的……没问题啊,有机会我约他,我们一起喝咖啡……”
f3 l0 l: z R3 N* Q9 E
6 F$ e9 n3 f! B+ S0 zBernard的电话不知打了有多久。后来,他终于挂了线,拿了两杯咖啡走过来,一杯放我桌上,一杯自己美滋滋地汲着: 2 U! T% M/ g; `& a8 G% u# w
6 l6 R; L1 ~! R, F, G“Roger说你的脖子很好看,太有味道了。她总能发现很经典的东西,一眼就能看到关键,而别人往往只能感觉,不能总结。”
/ F+ R6 w( E) T& p0 i( X* x6 q5 g \1 a+ f; x' p
“谁啊?”我问。 % a. P9 X# P6 j$ o
4 ^ d) l. Y; T, A2 L& t4 c5 ?
“Roger啊,”Bernard说,“××××公司的,我们都认识啊,她说她在电梯里看见过你,一个劲说你好看,性感……哪天一起去喝咖啡?很有意思的一个小女人。”
, x, U& u* o W" {. D
+ w+ s, Y3 {! a我微微一笑,没说行,也没拒绝。
" v ~% E5 o& r: l# X% M
9 N1 ?1 Y9 F! N) V5 r刚进公司,我希望结交有新朋友,但又不想和别人搞得太熟络,这就是当时我给自己定的准则。
4 g) W m+ _5 K4 ]
+ P/ b/ v6 y2 F) x1 \ C还是在电梯里,我遇见了Roger。出了电梯,Bernard把我正式介绍给Roger。我们礼节性地握了握手,我看见她的指甲画满了色彩艳丽的图案。 5 L5 B5 d! C* K/ z% ^1 e8 \
3 x1 k+ A: K7 U' @* P* `0 X% N + o! V _7 p v# _. @( J" J
$ f! A0 g; v; k Z5 Z( d* f: m
Roger可真妖,不仅说话妖,穿着也妖气十足。大冷的天都敢穿吊带衫,厚外套一脱,热气逼人。耳朵上的耳坠永远是大号的,或大圈,或流苏状,反正老是给人“哐啷哐啷”的感觉,就象一辆送圣诞礼物的花车。口红也没个准,一天一个色,红能红到喷血,有时索性是黑,有时却又是紫,女魔头似的。但我觉得都都好看,主要是符合他的个性。符合就会好看。Roger给人的印象就是风格常变,常变常新,永远是个光鲜而出人意料的女人。 i4 U( q# L7 t/ h# B* S2 S4 D- L
+ \2 O; W$ `2 {* I: H3 |Roger是那种“大波”的女人,这一点所有的男人都看出来了,因为所有人都曾看到过她深深的乳沟,人们从她深深的乳沟推断出乳房的样子,相信在她身上大多数物件都货真价实,没有掺假的成分。这年头假造的东西太多了,原装的就让人感觉好。有同事说她的臀部更好,我也以为说得没错,这种小小的翘屁股特别容易让人high。 # N0 X/ o0 F$ D% S% I$ A, I. R% m
# v6 v2 ]6 b8 e3 r. a0 |( R" Z& H P
在公司我学会了谈论女人,也明白了白领原来也是谈论女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