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从张大夫那儿回来后,我们谈了很久,不知不觉天就黑了,我对姜申说,你先洗个澡,我出去买点吃的, 晚饭总还是要吃的。 , r5 ?* e1 c- `' D) R9 g
. K; b) }* \0 ]0 _0 k姜申说,行。要不今天晚上你就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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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0 \) v6 a1 C3 E我同意留在他这儿过夜。临出门,我又说,自己洗澡行吗?要不要等你洗完我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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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5 n, M+ i9 o) _ P d$ R1 j. h: I姜申说,不用,我又不是伤了胳膊腿——反正今天是绝不会让你给我搓澡的。 2 u0 e8 f, @ `3 Y" ]' z; ?
' _5 X: F7 }/ M4 J) r3 V% S S我笑了笑,说,那你自己当心,碰到“小弟弟”时手轻点,洗完澡找条宽松的裤子穿上。 + c9 M+ b7 w$ T* m. `$ Q, i! k! 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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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L: t8 g- ?% d我到街上买了些吃的,回去的路上,给干妈打了个电话。我说,干妈,我的一个朋友病了,能不能让小保姆过来照顾他几天?干妈说,没问题,明天我就让小霞过去。我说,替他打扫一下屋子,做个饭,晚上我也许也会在他那儿吃,让小保姆多做一点。 : Q3 {4 l! a( e9 p& s' k7 E
; {; A" L9 U$ n% Y这事就算这么说定了,我一路溜溜达达地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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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3 J& [! K: y$ P1 u7 Z0 n姜申向QH承诺“只听他话”后,做了两件事:他先是给远在东北的妈妈打了个电话,告诉母亲给她寄了一笔钱过去,要她坚持吃药看病,别在乎钱。第二件事就是到公司找我,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吵着要我陪他一起去吃猪肉炖粉条,然后终于得到了说出那句话的机会——“教会我!”他计划发挥最大的能量来掌控QH,他明白,QH这样的老手,没有相当的本事或者说没有出色的功夫,是不能让他满意的,而这一切他必需从头学起。但照姜申自己的说法,他是为了了却一个心愿,他意识到“没有机会了”,而他和他的“Tony哥哥”之间还有没有了却的情债。他本来以为和我会有一段很浪漫的经历,即使没有未来,也会有一个很享受的过程,但这一切眼看就被QH毁了,就像黑鹰掠走了公主,虽然把她变为一只白天鹅,但天鹅湖畔的美丽童话终究被毁了…… # R3 G' g8 c( u5 P6 y5 b9 k2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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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f6 O# ? N, f6 _2 h/ Y* x/ v1 ?+ \回到小白屋,姜申已经洗完澡,脖子上挂着白色的干浴巾,看起来精神多了,屋子里飘散着淡淡的皂液清香。 % g2 }& L0 I8 ]7 {4 z2 I) O2 J8 \
$ ?6 D* i& Y! a9 Z. J见姜申忙着翻我买的东西,我说,姜申你先别忙着吃——没那么饿吧?让我看看你打了针以后好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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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x r/ U% P8 d1 I好些了。姜申说。没先前那么红,也没那么痛了。哥你别看了,你一看,我准保会high啊——今天我可不能high的! , h/ b6 I1 P! O- }. e3 d; Q( F3 e/ b8 A
& G7 d+ y, m/ W$ I我说,你怎么那么脆弱啊,不至于吧。我执意要看,说看一下才放心。姜申这才拉起大裤衩的裤管,露出半拉睾丸让我看。我恶作剧地顺势往上一掀,说,那么羞干吗?今天你丢人都丢到张大夫那儿去了,还在乎我看? " J: e! `- d8 i, n4 g5 I5 _; ]3 Z
. ~2 J$ ~$ i. ]4 ?; s8 k, A, Q姜申叫起来,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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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是好点,知道打针才管用。趁他不备,我对准那儿亲了一下——哇,好凉,还有都是皂液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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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姜申问我,哥,我今天是不是丢人丢大了?我还从来没让大夫看过这地方,紧张得要命。 ( ~- [: L2 d8 o' q, b0 ?6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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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要怕就别有病啊。 * Q+ ?$ K e' Q;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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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申说,都是QH这头猪,怎么都得想办法报复他一下。 1 k9 C3 N7 n( h* g6 _5 x
f9 }5 _, Y9 B; o8 z我说,其实也没什么丢人的,老实告诉你,我也得过这病,比你还严重,精索炎症。那时候还在新加坡。我可没你这么福气,有人陪着找大夫,我一个人就去医院了,结果还遇上了一个色色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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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姜申显得很好奇,坚持要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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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说了,都他妈过去了。事实上,我和那大夫后来还成了挺不错的朋友。 2 i9 {- Y/ C7 I6 Y
6 [9 r; B1 u6 ^+ l! M+ {这晚,我突然感到不想再说话,兴许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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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申以自己的方式承担着生活的重压,他有他自己的“宗教”,而他的宗教仅仅只能做到把“第一次”完成得美好。他选择了我。回想起在我公司办公室的那个晚上,他就像个女孩子一样有心机,默默地把事情考虑得那么周全,那么懂事——既懂别人,也照顾着自己的心,他这个年龄的男孩本不该这样的,他们通常是撒开了活,不计后果。可这个东北小子居然活得这么缜密,这么憋屈,这么累……想到这一点,我充满了怜惜。 ' Q+ G, s$ R( @8 J
8 v; U! A9 @% C1 R6 L% K+ D那时候,我躺在姜申的身边,灯已经黑了,四周非常安静,只有他轻微的鼻息声断断续续地传进我的耳廓。我朝天睁着眼睛,趁安静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在脑子里滤了一遍,突然就明白了很多,于是,眼泪就无声地从眼眶里滚落下来,好糗,幸好屋子是暗的,他已经睡着,我没有什么好顾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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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8 n( j+ W8 Q+ Y姜申答应“听话”以后,局面明显有了改观,通告一个接一个,都忙昏了,收入已经到了六位数,他把大数额的钱电汇到东北给母亲看病,每回从银行出来都感动得双眼湿润,心里对自己说:值了。人就是这样的,你不能责怪他们贪婪,说什么物欲强烈、彻底的拜金,付出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心甘情愿的,付出了,如果有回报,感觉就不那么“牺牲”。将心比心,不管你们怎么看,我还是很能理解的。 + Z+ E' @+ S. T) I" W/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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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时不光是为了钱,你想,姜申在公司的地位变了,进出可以和老板坐一辆车,出外景通告时间长了可以在保姆车上打个盹,身上随便扔出一件东西都是价值不菲,镁光灯给人带来的兴奋是常人不能体会的——那时候公司里的人是什么眼神?公众是什么态度?记者又是怎样的巴结?尽管他们背后没什么善言,可管它呢,听不到算我狠,听到了也只当是出于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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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y- Z- W; Y$ r人在社会的中心还是处在生活边缘,体会到的自我价值是不一样的——它有时比金钱更具诱惑,几倍、几十倍……更容易让人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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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QH对他的怎样,姜申始终不愿意告诉我,他说,Tony,你别知道了,你知道了会恶心我的。这一说,已经让我感觉到了其中的严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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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4 U: V% Y" J! D+ L0 C, P他不说,我当然不好打听,只是在平时交谈中隐约了解到,QH非常变态,根本把姜申就是当一个性玩偶,没有场合约束,没有时间概念,想要就要了。有时,通告结束都下半夜了,姜申累得眼皮都已经合拢了,QH还找他。那时候,QH正精神大好。 7 t0 k d: d' ^, d
/ \. D9 A: n" o" w& K& H许多次姜申都是在半睡半醒的状态做完一切。有时则是强打精神,事后几秒钟就着了。据知道GH的人说,QH玩得就是随性,就是霸道,这样才显身份,显贵,才有虐役的快感。QH喜欢做的两件事是吸和进入,姜申说,现在我真的觉得人是有一个核在身体里头的,每次我都感觉那个核要从孔里被吸走,身体在抽空,然后就什么都空了,就剩一副皮囊了,每次过后我都觉得好冷,身上几乎没有一点热量了。 9 G% @0 q+ \5 D8 a+ J, V) n* b2 M
" h( B: I+ w6 U9 y姜申还隐晦地告诉我,说,Tony,只有在你那里,你让我和你一起高潮的,后来再没有过。QH在我体内的时候,我甚至没有直立的感觉,他也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特别屈辱。他承认,QH几乎都在他高潮之后才开始玩进入,那是非常痛苦的,需求全无,而过程非常漫长,人承受的几乎是双倍的量。那时候就完全是强迫。不是QH强迫他,而是自己强迫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