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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说，你穿迷彩服贼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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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们学法律的人都贼能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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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找过你的，可是你不在。” 8 m: m$ f- G/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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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我先抛出了这么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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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给我讲了这几天他的所为。 % b: C8 A" F&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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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和我告别了之后，回到他们学院的迎新台，事情就一件接着一件。先是一个学生丢了录取通知单，然后俩家长又因为小事差点动手，接着一位老大爷把自己的孙女给丢了，他忙得团团转，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可能正在带着老大爷去寝室找孙女的路上。回来之后，他真打算去看我，可是学院突然抽风把他给调到火车站守夜去了，这事就暂时搁下了。后来几天忙忙活活的，又是下寝室又是发服装，一直也没腾出空来。他就想，反正我也到了班级了，不如就等忙过了军训这一段再说。 - r! q5 i% x" h) B& a% p3 g#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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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些的时候，透着诚恳的内疚。 " W9 {. X4 w$ P3 z3 ?0 \
! W% A; }" ], G* p; {' Z可是有些事真是说不清道不明，这天他们学院有个新生开了个诊断说有先天性紫外线过敏，他拿着诊断和证明来操场找教官。他倒想过是不是可以遇到我，可是好几千新生，穿得又都一样，他也就没考虑这个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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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又何尝没这样想过呢？茫茫人海，初来乍到，找个人没那么简单，何况，我们又都没有一个去找对方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 A* E/ N0 B5 P#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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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事情偏偏就那么巧，在他刚一踏上操场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声响亮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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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操场很静，因为所有方队都处于集合待命状态等待连长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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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_- _$ i d9 y9 \他循声望去，因为距离比较远，只看到胖连长宽宽的背影。他觉得声音似乎有点耳熟，可世上不会有那么凑巧的事吧，也就没太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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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他就看到我从队列里闪出来，往操场一头跑去。 * @ C) b. V1 c' I; V7 h
: U; R" o# d! c他觉得身影似曾相识，就走近了看了看。 ; t% q2 f* g+ P3 T! V
0 o* b0 b: c! Y我在第一次打拳踢腿的时候，他确定那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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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b$ U" X; V4 o, y于是就走到了我背后，也就有了我一转身的惊喜，和他熟悉的笑容。 # ]# ~/ g }+ n3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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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那个紫外线过敏，如果他晚到一步或者胖连长早捏一把，如果胖连长不让我重复那一个“能”，如果我没有被选中，如果我从队伍后边跑过去，如果我没有马上被要求比划两下……这么多的如果有一个变成了现实，我们就不会这么快的重逢，如果没有这么快的重逢，或许我们后来的感情经历，就只是一个大大的如果了。 ! r! R" x: q+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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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从此以后，都默默认定我们的相遇，是一个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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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2 e' X, y+ R) L每个人在一辈子里遇到什么人，怎么遇到，遇到之后会怎么样，我们是不知道的，唯有在我们都经历过了之后，才会猛然意识到，这些，都是有特定的轨迹的。 0 ~( R+ @3 P y8 J$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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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那阵儿，我记得我特别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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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I T, L$ B% F: S我觉得我吃饭的样子可能把他吓着了。 3 o4 ~1 |4 Q+ h: n/ Z4 \7 s
; H8 B2 b& {) [- ]8 V5 t我一直很怀念那个时候我的胃口和饭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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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年轻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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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h( H2 e" ~. D% a“慢点儿，慢点儿，我又不会抢你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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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h- j5 L7 y k" `# b没办法，我这么吃饭有十年了。 k- g6 W. j- g' D1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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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碗拉面，一屉小笼包，外加一份麻辣鸡翅，半个小时之内，桌面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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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7 z7 I1 `2 j吃完了，我抬起头，发现他正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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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不好意思，就冲他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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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饭就这样儿，我妈说要是三年自然灾害再来一次，我是我们家第一个敢扒树皮吃的。” ( I8 W m. U0 B3 ]"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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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笑，说：“吃完了？咱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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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什么也没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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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样，没胃口阿，和你没法比，老咯……” $ h" G( _4 |6 q3 l9 i/ G' H9 a
; ]' f, K5 f# ^4 ~, Y老？我吐了一下舌头，心说你看着比我们寝老齐年轻十岁！ ' O, Y- T. G# J/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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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们下午几点集合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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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一点半，现在几点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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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了一眼手机：“十二点四十了。” 8 e' m# S4 O/ u;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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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得回去睡一觉呢，早晨起太早了，那学长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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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他叫住了我。 / }/ f1 j# S( j7 X$ V7 b
$ R0 o) T, v A" Z0 ^, H; y1 r他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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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O% s# L* G& X3 Y7 k“要不……这样吧，你不就是打个盹吗……我们寝室就是食堂对面那个楼，你去我那吧，离操场也比你那个寝室近，能多睡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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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马上答应，虽然我这个人看来比较粗线条，但是基本的礼貌和矜持我还是有的，刚刚和人家见第二面，就去人家寝室，还是睡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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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这怎么好意思阿……”我挠了挠头，说。 * r W& D% p4 d5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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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好意思啊，没事儿，你觉得行就过来。”他口气很快就从刚才的犹豫恢复成一贯的轻松和从容。 3 o9 i9 D7 y/ X+ \, y: v4 S
! N; G, W% \# v) r其实也确实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我告诉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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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_% y: p4 L1 o O" f! X另外就是，我心底有个声音告诉我，你应该去。 1 M& o/ ?! y) Q) }7 U; `, U
+ v4 C& o5 j% G, v因为从见到他那一刻开始，他的话就有一种让我不好抗拒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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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那个时候就很了解你的话，我绝对不敢去！”我后来这么逗他。 ! _4 T: ~6 W'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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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是吗？”他看着我，眼里闪过了一丝我看还看不太懂的东西。 4 @3 V0 P1 t) [! [4 K6 K+ x
* C( g$ l: s6 m, X) E4 `我跟着他向他们寝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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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G# {( N4 h# l我说过我们学校并不大，但是操场和我们寝室是分列校园两端的，食堂和他的寝室列在当中。从食堂回我寝室大概要七八分钟，从我寝室去操场大概要十多分钟，一进一出，二十分钟的时间浪费在路上，知道二十分钟睡眠对我们这些天不亮就做着梦去出操的大小伙子们意味着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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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G* }( J8 ~- F- X0 Z- I所以在和他上楼的时候，我开始满意我这个决定了，同时觉得我有这么个学长是一件很值得感激和得意的事情。 ( Z. R- G6 r) F) W4 ?
( t7 k6 s+ y' r- q* i# H他住二楼，整个走廊里弥漫着男寝特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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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味道不错吧？我去过你们新生寝室，好像没这儿有生活气息。” e' n" s' w+ p. ^0 O- K+ k! T,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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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都是装修的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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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u# Y$ p$ S; Z% r“那是甲醛，没事别总在寝室呆着，另外多开开窗通通风，那东西致癌！”他边说着边拿钥匙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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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挺乱，我这也算给你个反面教育。”他把我先让进屋里。 Y5 K q: Q' Y+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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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也叫乱，那么我们寝现在就是地狱。 ! O- k6 b, `4 o(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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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倒是不少，但是摆放得有条不紊，桌子上堆的满满的，但是码得还挺整齐。六张床的被子都叠的规规矩矩的，三个下铺还都罩上了床单。 / ?/ |; o3 y+ H6 t
, ~- J- m* S" b- u* g/ l% G“……是学校要求的吗？”我有点担心地问，如果以后也这么要求我们的寝室，恐怕杨亦和高娃俩人得考虑搬出去住了。 1 k( J$ a" z5 Y
7 n( P- Y' Q0 i. n“那倒不是，主要我们寝老三和老五有洁癖，现在这个样子在他俩那儿是忍耐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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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 s4 E8 j3 O7 L“对了，他们人呢？” 6 e' T4 J( e _8 U% _+ G%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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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去理工了，老三老四昨天包宿玩传奇，上午睡了一上午觉，这会儿应该又去砍怪了。老五应该在图书馆看书，小六应该陪着女朋友在图书馆看书，这帮人一天神出鬼没的，在寝室的时间有限。” 3 b2 [ s) h/ m/ }0 |- W,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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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然后靠着床栏杆站着揉眼睛。 . ^& a$ O# s1 D' h, e9 W6 E
( T1 Y3 m% g! F0 P! D6 S( p“哦，你看，差点忘了，那张床是我的，你上去睡吧，不用担心，到点我叫你。” ) g+ L% k" c4 g8 }4 X: Q! N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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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了指靠窗的一张床。 6 P0 h8 _ u. k D2 ^! z7 T9 p
C; i3 E, @) u' N4 P和他这个人给我的印象一样，他的床也是那么的简单随和，书架上排列着各种各样法律方面的参考书，还有一些周国平的散文集和余华的小说，好像还有一些哲学方面的书，书架的下沿夹着一盏淡绿色的台灯，台灯旁边摆着一套机器猫的全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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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f# B: K4 f肯定是女朋友送的，我想。 ; {& H0 z8 [) I! v4 {- E, k2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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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你现在可只有四十分钟时间了阿。”他看了看表，说。 2 P, ~3 W; |. n7 K2 x+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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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太脏了……”我看了看天蓝色的床单，想起了我迷彩服上不止一层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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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 ~3 ~7 F* ^" S Q! F( S K“没事，反正该洗了，对了，你睡觉听歌吗？” 9 W0 C* e0 M- C/ U0 `0 z
6 X" e- l' N$ n0 n0 I“好啊……别太闹就行……”我心一横，脱了上衣，把塞在裤腰里面的T恤下摆拎到裤子外边，然后直挺挺的躺在他天蓝色的床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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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被子弹击倒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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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地在我头上的书架里抽出一张CD，塞进了桌子上的一个CD机，插上音箱，回身抽出一本书，坐在我身边的凳子上，后背靠着窗台，冲我笑了笑，然后把目光投向了手中的书本。 8 h# Y( l1 N0 u; A0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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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的侧影，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缕感动，我至今清楚的记得这缕感动扩散进我血管的感觉。 . f5 g" Z0 Q2 K! W2 E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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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得很认真，没发觉我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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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我命好吧，我想，在我人生比较灰暗的时候，我有了这么一位温厚的学长。 , f% Y4 T4 S7 g$ Q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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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对我的关心，让我觉得难以拒绝的同时，又有种当时我说不清楚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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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转到楼的另一面去了，窗棂把阳光的余温传递给整间屋子，一股睡意涌了出来，我扭过头，把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向墙壁。 % g+ \# ` a: Z+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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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床有股淡淡的味道，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我觉得特别熟悉和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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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的音乐飘扬出来了，是陈奕迅的《全世界失眠》这是我第一次比较认真地听陈奕迅的国语歌，也是我喜欢上陈奕迅声音的开始。 * f* h4 O" w P6 K( r
* V' r1 \2 q( t我至今认为，和《全世界失眠》的真实比起来，《十年》也显得造作，和矫情。 . H! G2 l- {( h4 a+ \ i)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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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在几年以后，我听到范玮琪翻唱的另一个版本的时候，依旧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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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h# {7 D: e想起我不完美你会不会逃离我生命的范围想着你的滋味我会不会把这个枕头变得甜美 # C; d, O3 W3 @* y: x# v2 y3 V6 [5 r8 Z
" O# B7 H3 D1 e, J' |: `想起白天的约会忘了晚上的咖啡只怕感情如潮水远离我梦中的堡垒 ! K1 z8 j" D5 E' P! j+ _8 W# }2 m2 o
F5 W5 S) u9 @一个人失眠全世界失眠无辜的街灯守候明天幸福的失眠只是因为害怕闭上眼如何想你想到六点如何爱你爱到终点“ 1 Z% A* W# M% V2 c
; p8 L! p0 |( P6 O3 |一片静谧温馨的氛围里，我轻轻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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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前的最后一点知觉，是有人把上衣盖在我身上。 6 f( j1 B1 S3 {4 |
' ]' J2 {* n+ s5 t' Z我似乎在朦胧中说了一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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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t: b( u5 {- p后来他说，你睡得很甜。
0 p E/ W) Q* k* C: C0 P$ j5 p! R; U; W6 S% ?( W5 P
我说，我有时候希望这一觉没醒过来。 |
狗仔卡
发表于 2009-2-21 19:4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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