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时爱上了美女和帅哥》 BY 黑暗中飞翔的蝙蝠 【待续】

ziyu100

赶在赴宴之前，张辰到了。我请他和我们一起去，张辰手摆得跟扇扇子似的，说什么也不去：“让我在家等你们吧。”
: F) B" `# j8 q" V2 k: l& q
妹妹看张辰那样，干脆地说：“让辰哥在家吧，要我也不愿意去凑热闹。”
% {. W" G: j- h: M; i- {
( L  _% ^- g& B& {3 ~帅帅如释重负，赶紧掏包：“小妹，这是送你的。”
+ N  y9 |- C9 e
我听张辰一叫“小妹”，眼泪差点没出来。再看帅帅打开手里的精致小盒子，把一条白金的红宝石项链捧到妹妹面前。

, R; N# V+ |* I1 r, P, C小妹从容地接过来：“辰哥，把这个摘下来。”说着，转过身去，让张辰摘他戴在脖子上的那个。等张辰摘了，妹妹把张辰送的项链递给张辰，说：“戴这个。”

小妹再转过身来，雪白的脖颈上熠熠生辉。妹妹一歪头，张辰不知所措。我赶紧提醒他，“快吻人家一下呀。”张辰赶紧上前，轻轻地吻在小妹的脸颊上，停了一会儿，嘴唇从小妹脸颊滑到脖颈上。妹妹侧着脸，抻着脖子，让帅帅亲吻。
; b. D( i9 T8 W2 W8 H/ P. p
$ Z3 P9 X1 s7 c7 G+ T2 ^0 n* _张辰抬起头，难为情得不知道脸该往哪儿搁。小妹噗嗤一笑，两手一搂帅帅脖子，深情地在帅帅唇上印了个吻。

: K3 \9 I" [0 X' \小周站在旁边，惊呆了。
2 S( z( B. e3 ^
) c+ @# G. O7 M1 n" ?+ [" U“辰哥你不去先吃点儿点心垫垫底儿，等我们回来再给你弄吃的。”小妹一边说，一边把点心盒子放餐桌上。

我们准备出门。张辰跟到门口。我趁他们都出去了，问张辰：“刚才怎么没见你擦嘴？”

" o" t1 O$ }2 _" h0 M张辰拧着我屁股往门外推。

# R) S8 k2 R1 g/ {$ p$ T宴会在***大酒店举行。老头不让我们出面，他带着亲随在酒店门口接待来宾。我们在小包厢里等候邀请。

5 U% P3 S( B" Y: |6 `: |司仪官来了，请我们去宴会厅。

宴会厅并不大。前面的舞台上扎着大红彩结，幕布上是龙凤呈祥的图案，中间贴着个金箔的隶书双喜字。台前四张桌子是主宾席。左边两张是地方官员，西服革履；右边两张是军界首脑，甲胄戎装。——噢，文东武西。围着主宾席，另有八张圆桌扇形展开，桌旁主要坐的是军人，也有一些穿西装的，还有两桌是夫人们，各个正襟危坐。我和小妹出现，周边的宾客赶忙起身，鼓掌致意。主宾席上的贵客只鼓掌不起立。老头站起来，示意大家就坐，然后领着我们亲自向贵宾一一介绍。四桌转完，拉我们落座，低声问：“那孩子呢？”

: D$ W+ }  m( m5 G  @7 O7 k7 S3 V妹妹说在家呢。老头点一下头，明白了。

司仪官登台，宣布宴会开始。先是介绍了我们的情况，无非是家庭背景，学业情况等等，然后请我们登台答谢来宾。
+ n" X  ?9 t- w" j4 {
丫头拉着我的手，呵呵，潮乎乎的，紧张的。
" }0 G- u, Z$ i, H  w5 k8 I( P! y
“请方博士致答谢词。”

我们空手上台，老头儿腰杆挺直、僵硬，一脸威严，准替我捏一把汗。

5 v+ u7 h% i6 w' d  h  }0 J" x我走到麦克风前，众人目光全集中到我身上。

1 Z( \$ G+ J' z& D" ~( E& H, O2 M  k“叔叔伯伯，各位阿姨，兄弟姐妹们，大家晚上好！今天，我和心怡荣幸地和各位来宾欢聚一堂，接受大家的祝福，内心十分激动。中国人把‘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看成是人生四喜。我们今晚真觉得这四喜临门了。说起学业，父辈们最看重这个，因为他们当年没有我们今天的条件，要靠艰苦创业才能成就功名业绩，而我们这一代，用爸妈的话说，是赶上好时候了。所以，爸爸虽然肩扛将星，但提起我们的学业，仍然是崇文抑武，谆谆告诫，望子成龙。如今我们都已金榜题名了，我想这是我们做儿女的献给父母的第一份孝心吧。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我今天能站在这里，享受叔叔伯伯，伯母阿姨的垂爱，接受兄弟姐妹们的祝福和喝彩，我要感谢我身边的这个美丽的天使，是她在我混沌未开的蒙昧时代，引领我走上了人间正道，走进了林家的大门。这是我生命中的女神，所以从这洞房花烛夜起，我要把一生的爱化作火，化作光，去温暖照耀我美丽妻子的一生。我一介书生，有幸成为将门之后，得到了我再生父母的青睐，也就有机会在青岛，在他乡遇到如此众多的长辈和兄弟。像游子归来，依偎在父母膝下；兄弟相聚，手足之情油然而生，一股从未有过的安稳、踏实的感觉充实着漂泊的心灵。我明天在山东这片热土上，在渤海、黄海的浩瀚碧波上，只要呼唤一声，我相信四面八方都会响起回声。转眼间，我在他乡有了如此之多的乡亲，真有了到家的感觉。我已经走过了28个人生春秋，但是，事业之门还未真正开启，虽然心中怀着扬名声，显父母，光于前，裕于后的抱负，可毕竟初出茅庐，未谙世事，如今有这么多功成名就的前辈提携，有这么多姊妹弟兄的激励，我这心里如久旱逢甘雨的田野，充满了勃勃生机。封侯事在，功名不信由天，我会努力奋斗，创出人生一片蓝天，以此报效我的祖国，报效我的父母乡亲。在此，请允许我把酒宴上的第一杯酒，敬给疼我爱我的父母，报答他们的知遇之恩。”说完，我走下舞台，走到老爸跟前，斟满一杯酒，双膝跪地，把酒举到老爸面前。老头儿受宠若惊，一手接酒，一手往起拉我，嘴里忙不迭地说：“这又何必，快起来，快起来。”我站起身，深情地直视着老头，说：“爸，您请！”
& t" a( Y; u8 u  U4 |  S, E
老头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仰脖，一杯酒一饮而尽。
' m" b( `6 }3 W6 X# q" ?
/ \& t/ m" y3 P2 G5 }  ^席上响起热烈的掌声。我趁机拿起酒瓶，冲司仪官使个眼色，开始给贵宾席上的高官们逐个斟酒。司仪的小伙子大声宣布：“开怀畅饮，一醉方休！”

顿时餐桌上一片叮当乱响，食客们喧宾夺主。其实，除了爸妈和小妹，没人听我那牵强附会的高论。
; Q/ Q8 Q" }+ l+ m
5 R6 M# O6 \* S; Q0 j妹妹陪着我，敬完贵宾席上的高官，又开始挨桌敬那些前来贺喜的客人。走到夫人席时，阿姨们全站起来，冲着妈妈夸奖我。妹妹反倒成了陪衬人了。不过从她神情上看，他对我今天的表现特满意，笑盈盈地跟在我身后，谁说话她都掩着嘴乐。老爸看不过去了，招呼司仪的小伙子传话给我，让他们自己吃喝，叫我赶紧入席。我没听他的，把所有的客人都谢过才回到他身边。
# Q* c6 c, N5 J- V1 k7 H
& @: w7 C% h* l# j9 l6 j5 G' b4 z& e“客气啥，都你们一般大的。”老爸假装数落我。

( u2 l+ R. x/ J$ Y  h这一圈下来，这酒都喝得差不多了。别看我给这个斟，给那个斟，我自己一点儿没喝。最后陪着文武高官们连饮三杯。这些人准都喝晕了，看我转遍酒席还神清气爽，笑容可掬，连拔三城，各个惊赞我的海量。我心里这个乐。
. y0 E% `- E$ H  Q
热热闹闹地到九点半，客人们开始告辞了。陪老爸逐一送客，免不了又受一番夸奖。老爸心里舒坦，看看人走得差不多了，说：“你俩先回去吧，明天还得早走。”  

心里惦记着帅帅，赶紧登车往家赶。小周驾车行驶在海滨大道上，我放下车窗，让凉爽的夜风吹拂着发胀的头脑。
6 f: ^. |0 u8 f! V0 Q
$ K* G5 W' x$ M- d) Y  d进门见帅帅在厅里看电视，餐桌上摆着食品盒子。原来我们在酒席宴上吃的东西，每样四分之一，都给帅帅送家里来了。

“吃完啦？”
8 i2 Z4 B( S, I  f
7 ?: U7 `7 w0 k# K6 `: z“是呀。”张辰有点纳闷。
- D, A3 @* F/ i. X
“谁送来的？”

. k- E8 `5 p9 P+ J6 Z8 I“小周呀。”原来爸让小周给张辰装了个食品盒，送家来了。

“明天六点出发，九点从烟台赴L。”

“那今天早点休息吧。”张辰一边接妹妹递给他的芒果，一边说。

# H* D# ~! n. O( G“嗯，等爸妈回来咱就睡觉去。”
2 ?" v0 f' q  y+ G  [! A
2 f9 i& N7 I/ u/ H正说着，老两口儿回来了。老爸一进门就嚷：“张辰怎么不凑凑热闹去。”
- r0 V+ K, t4 s( O2 A% U
张辰赶紧站起来，挺腼腆地不知道该怎么说。妹妹替他解围：“躲还躲不赢的呢，凑什么热闹。一晚上我什么都没吃。”

“我姑爷讲得多好！这就叫语惊四座，一鸣惊人，没人听了不舒坦。”老头儿说着松开腰带，“老伴儿，泡茶。”

0 y5 G2 N$ m" G“爸您晚上喝茶还睡得着觉呀？”
5 R' x4 a9 P. [  R1 N" q
. O- b) ]+ v+ Z8 U8 [8 i“呵呵，沾枕头就着。唉，可惜了……”老头一句话把大家说糊涂了，都看老头，“我就这一个女儿，”老头儿又住口。

3 Q! L2 {3 a9 x  |' i( s( G: [“一个还不够？”妹妹问。
. ^1 w$ U, j* E# c* g+ Y! F* p% L! V
“我要再有一个，就嫁给张辰。”

我们全乐了。张辰窘死了。

“张辰呀，好花有主啦。”妹妹调侃，帅帅假装嗔怪，小样别提多可爱了。
$ G0 b) q6 ]4 U! e/ w' T
* y, G6 d- y0 o; M# P/ K“快洗洗睡吧，明天得早起。等他们把红包清理好再拿给你们。”老头说着起身，往外走，小周跟着。
0 Z( f: ~1 M: c; g; I) I
. U# [! X( o( P7 L“爸你不在家住呀。”
# C; B9 z! T1 Z
% |7 K# y& U) O4 v% H% V8 T“回基地。”说完，头也没回，摇摇晃晃地出门了。

我们都住二楼。张辰住过去妹妹住的那间。洗漱完，分头去睡觉。
0 {% J) N$ l- c
张辰把我叫出来，挺不好意思地从脖子上摘下一个红线穿着的玉坠，说：“送你的。开过光的。”我这才想起来，张辰进门时脖子上有根红线儿，我心里还思忖，这小子怎么也戴起这玩意儿来了。
* I1 L2 D  c" e# ^6 o
接过来，温温的，戴到脖子上。
3 y" H; d3 E% q* ^  N1 G& r% L
/ \7 g( Z; [/ c9 X( }帅帅小声说：“小林要是看不惯就收起来别戴哦。”

“不戴的那天就是和她分道扬镳了。”

“那不给你了哦。”
2 q  {' ^! U4 |- |; Y7 |0 j
& U# J3 U5 x; }2 M' i" l7 f“睡觉去吧你。”我一搡他，转身进屋去。

3 k; a9 u  s4 Y* u' h; z倒床上，抚摸那带着帅帅体温的润泽的小玉。妹妹看见了，问：“张辰送的吧？”
/ q5 }# S! M4 h6 U& B- G- p! j
“嗯。”

9 s- `3 R7 ?5 ?妹妹摸了摸，说：“这不是一般的礼物。”
! U9 ^+ m% s/ l! e* ]
, p. E( ^8 E) [. l, i“那是什么礼物？”
" }( ?" D( N3 Z4 h* ^: y/ S1 _
“信物。”
+ k( b2 v+ _' y8 o0 n( r+ G
& r$ C1 n" ]$ X6 i7 H“你怎么不送我一个？”

“不用，人都给你了。”

“而且是不穿衣服的。”说着，我把她的裕袍扯下来，把温暖柔软的玉体揽入怀中。

ziyu100

6月7日（星期六）
+ o" E7 @) m. d( {+ J* f
1 e+ N3 t. e1 o/ ^6 M* X4 h2 ^五点半起床洗漱。
1 |' N% R1 \" m$ x  q
妈已经把早饭准备好，我们匆匆忙忙吃了早餐，出门上路。

. S7 L" X) R) a原本想我驾车去烟台，怕路不熟九点赶不到，还是由小周送我们。开的是我那“樱桃”，寄存在烟台，返程自己开回来。
7 L. ?8 s% e6 A; T# g. g
张辰看那车，羡慕地说：“以后再封侯就骑这铁马了。”

. j3 e# D+ J! l5 a* n/ O+ o9 g“不。封侯就骑肉马。”

( L3 p7 n/ V6 A9 K  M, q& k0 O“你们俩说什么呢？”妹妹问。

" k2 b; \' j5 B, M4 i5 H“他让我以后有了铁马别忘了变肉马。”
# a8 m4 S. H* P( P' u( i
. S% o( k% _2 v+ l“谁那么说。”张辰扑上来扯我嘴。
& z  R* f* \: K
3 t& k! ~0 Q/ k; O4 y4 `4 Q* D妹妹乜斜着眼睛看那男生的过激反应，心里准再想：“原来他也知道什么叫变马呀。”
, O5 V+ h1 I: K
6 y9 g% a$ f3 o8 c! K/ N9 J“我爸昨晚上回去没事吧？”小妹转移话题。

9 U: ]7 w- x/ G3 w/ H0 r! b“没事，可开心了。唱什么《革命人永远是年轻》到半夜。”

“喝多了。”女孩儿替她老爸难为情，“你多照顾他吧。”

“是！”
, F. \" m4 l0 P9 g( l
$ O% I8 D1 v2 l! s$ K' ~, j. v到烟台，出示内部证件，我们直接进了军事禁区。
2 O6 ?- ^, X& F7 l1 X/ _4 U& [
3 ~+ _; M/ c7 e9 \老头儿说我们要是从D市回北京，就把车给我们拽过去。来了没陪爸妈，不好意思开车就走，所以说好D市玩完还回青岛。
, U+ U- w( E! @! a
/ |) Z' t/ H5 g0 L2 k8 A( R8 _& D+ t3 b登上运输舰，只见舰上几个水兵在擦拭甲板。一个少尉挺热情地问：“你们在里边还是外边？”
# l* f$ P- z9 i2 j1 y) V  T  a
+ E) I% r! Q# _7 o“当然外边好玩了。”

& M/ t0 _2 N) i8 h“那我给你们拿几把椅子去。”一会儿功夫，小伙子拿了三把带扶手的塑料椅子，摆在后甲板上。
8 ]! ^: K3 E# B, z. z
我们凭栏而坐，任海风吹拂。

- [7 }0 F# B2 M/ h8 Y% K3 ^/ u+ ^( H九点，汽笛响了两声，军舰起航了。
+ l( I" Y: ?- z8 ~% J5 q9 A9 u
; S0 U4 F2 g' x- @) C7 |" R阴天，时有雨丝飘下来。出港有半个钟头，大海开始澄清，海色逐渐变成碧绿。帅帅翘着大长腿，眯着眼睛看那起伏的波涛。
3 o3 Y& y, g: C
2 N4 l' \& |$ \7 W4 L0 M7 u“辰哥，你乘过船吗？”

5 V! \1 D* A; @“没有。”帅帅把脸转向妹妹。美女帅男，在碧海青天之中，怎一个靓丽能形容得了啊。

“张辰，咱得商量商量出门的事了，我都快憋死了。”

“去哪里？”帅帅眼睛一亮。
! ~  I' O8 v! H, j8 v3 o, E5 ~% a& L
* V7 B/ Z# i9 a“你别一听出门就来神儿，就你没有机动时间。”
9 a* g5 M# q. J4 d
7 E: [, ]( v8 j1 f: m“我尽量安排呀，十天半个月还是能攒出来的。”
! _7 X/ w7 z! _" `* R# K
+ |+ E3 p4 ~8 g2 t! r, K7 y  O/ |“你去不去？”我问小妹。
. g+ a) a7 m/ _' A3 k
“当然要去。我有假期呀。”
6 u; H. L  ?; p# N( k
“你去碍事，怎么住呀？”
7 p7 E. i9 [% C# V# j
$ x3 v) O5 W7 i# P- M* t3 L3 h“我出钱行了吧？不就多花一个人的住宿费嘛。”

“那谁单住？”

“我单住，行了吧？”
2 e+ w0 \: D2 h5 U/ @
“不行。没听说同性相排斥，异性相吸引吗？”

# U) ]8 l: q, B* f“你别胡说。”张辰厉声制止。
) o0 J( A& ]2 p$ y4 ]* E! ]8 h8 O2 D! F
“咱们住三人屋吧？把她放中间。”

张辰窜起身，从背后一锁我脖子，用力过猛，我连人带椅翻倒在甲板上。
0 t3 @" F7 F$ c, p
1 q  i9 S+ r1 _$ k/ X/ J- n“让你胡说！”帅帅又赶紧把我拉起来。
2 k& e+ n# _3 i/ J( \  y0 I
1 Z& Y8 q8 A: m4 F9 B“你急什么，人家还没急呢你慌什么？”
% P, a; a& W9 h* P1 O# z
1 U& `- B& V$ K9 d  {& P. T" S本来妹妹捂着嘴在旁边笑，听我一说，赶紧插话：“辰哥饶了他吧，到时候让他自己睡。”
2 ~% K. g$ B3 G8 }; X6 @
1 j+ Q/ t2 [, `  y" a1 H“你听听，你听听，张辰你听见没有，这可不是我说的。”
( f; ?1 y- l( ?
2 B, K4 R1 P' ?! Q. N: i, ]这回张辰没脾气了，笑着说：“让他自己睡，还不得把人家被褥都抓挠破了呀。”

妹妹笑死了，忍不住模仿起想象中的我气急败坏地抓挠的动作来。
+ f# q7 d  T( f+ [7 W
6 r% X4 `2 f+ J8 c* ]8 p0 A“把你扔海里去。”我上去连人带椅把小妹搬起来。

" J/ f% v- H; j4 `3 @0 B1 d“小心，别摔着。”帅帅赶紧扶住我。我一仰头，脑袋撞帅帅脸上了。

2 p8 }, u1 L' L* E$ ^1 G天上落下急雨，我们赶紧躲进舱里。天低云暗，一阵豪雨横扫苍茫的大海。舰身悠荡起来。

“到底要去哪儿呀？”张辰忍不住又问。
" H3 _* x3 K$ i8 b
8 {. C) [7 A8 C7 a5 n5 L“云南。”
+ \( N7 V* I4 k( l( V
% K# d+ [5 L# X$ i“什么时候去？”
3 I1 x# ]  f/ @
“这不是商量嘛。”
0 Y+ n4 s) g; o8 z& h3 ]
“怎么也得你完事儿呀？”妹妹说。
& d' d% R, @6 r6 `/ \
“我七月五号戴帽子。哈哈，那时呀，‘腾身却放我向青云里’。”
" x  G1 `. K1 e1 i) \
1 R6 o4 k% z; ?6 p6 f0 v- b' N“方你是不是快离开咱们院了？”张辰神色有点黯然。

3 O2 d$ n+ c. T* X& \- k+ m8 L. X“不会那么快，大概得年底吧。”

“他不在你们院咱们也还是好朋友。”小妹赶紧给张辰排解忧伤。

; \8 Y  q) n7 v9 e“那我干脆也出国算了。”帅帅心灰意冷地嘟囔。

' ?* L$ E+ h% N: [- I“说这没影儿的事干嘛。”我看看天，哎，阴沉沉的呀。

海水混浊起来，我们到了。有人来码头接我们。

- U9 e" m* |8 t% A! I“晕船没有，今天风浪有点儿大。”

“没有，挺好玩的。”

4 a' A+ `* J$ _6 T  \3 H* m“走，吃饭去。”
# H- D+ I' M% p$ s
进了一个部队餐厅。吃的是扇贝，象北京夏天街头吃煮毛豆那么吃。

. v% X/ l3 y" f) K! a8 b“今晚住下吗？”

“有什么好玩儿的？”

“也没啥好玩的，上山上看看。还是去D好玩儿，可去的地方多。”
5 D, q" W2 I' P5 H
$ h( J) {9 R) _+ _. I8 s“那不住了，下午去D。”我看那两人。

8 o# O* I6 v# m: ^! Q% U“我们听你的。”妹妹说。
! T3 m7 ~- G; z( I$ k
“你说呢？”我又问张辰。
, n; e( C: V; \/ L
“我们，听明白没有，这就俩人。”

“不要你们俩了，我自己去了。”

“赶紧走，更好。”张辰随口应道。

“这么说我碍事了？”

小妹看着张辰乐，别提多开心了。

" w) _+ Q0 B& \0 |2 m* b“那我回去了。”张辰说。
6 F% L1 M3 Z( f# G! W# }3 W
9 s! {# }9 N- F- b) u  D& i! x“赶紧走，别再跟着我们哦。”

. D: u# [" R0 S( ?+ v“你自己‘我们’去吧，可不包括我啊。”
/ `+ @2 U6 f) q
; j+ \. L& x; A) F: j1 T6 X+ z, v“好哇，你们多嫌我。”我上去卡住小妹的脖子。
6 R' x7 ?/ \7 X. E/ u
' _. b3 y- a; r& e1 {“辰哥……”

  a: W1 d" W! o张辰听到求救的呼声，上来卡我脖子。

“你们是亲戚吧？”旁边的小军官看我们打闹，笑呵呵地说。
& q0 k* \9 j$ [! o" Y
! }% P9 Z* y: l; X# g+ D“比亲戚还亲。”妹妹说。

在一个小型机库，停着一辆桑坦纳。

$ \) }4 G- R* V. z9 u/ v' J$ t) A“给你们用的。别摘这牌子，路上没人拦你们。”

“谢啦。”
5 S7 j8 u! A4 Q# m8 \. f0 m  q
“甭客气。”

“你也北京人吧？”
/ a! P" ~+ b0 a. G* f$ y) Y
7 _/ [" s. M7 r: t" x" ?1 O; C“是呀。”

+ w; J  K1 r. V4 N# v“怪不得‘甭’、‘甭’的，外地人听这见这个，没少笑话咱北京人。”
7 a9 C# ]) h$ i$ z/ o7 C) G5 z
" ^* J# i$ A0 ]# T0 {“你也是北京人呀？”

“是。木樨地的。”

1 \8 m& u, I5 z8 Z- }, _  z“我朝阳的。”

' p6 W4 i  i; N* G: q- H5 X) k/ J“几年了？”

“六年了。”
/ m/ |& L, o- q  A8 e& I- Z9 a
“前途无量呀。”我一看他肩章，中尉。

“呵呵，谢谢。你们也是部队的吧。”

/ e: a) k7 R6 h0 n6 P“可不是嘛。”

“一看就是。”

“哈哈，告辞了。”

“车上有军用地图，用完还放车上。”我车已经开动了，小伙子冲我喊。

/ E3 T8 }7 n  H“知道啦！”
) u  t% F5 ?8 A. D1 u
# V& Y+ K  r) G" {“方你真象当兵的。”张辰坐我旁边，说。他现在已经不再和妹妹推让了。

' A' ]# f; ?: `3 x“林家熏的。你跟老爷子待两天也这样。”从反光镜里，看妹妹表情。那丫头眯着眼，脸上浮现出优越感。听我这么说心里准特舒服。

3 z+ \; ^- K5 FL人不多，车在山路上风驰电掣，一会儿到了山顶。

) n/ M0 h8 `6 f. T5 [' S登山观海，抚今追昔。我们站在悬崖上，脚下是万顷碧波，头上是滚滚灰云，好一派海天景色。

“帅帅，背诵《观沧海》。”
) E% k* ?) }" h, Z
“不会。”

, Y. G6 U5 Y) C“那任罚吧。”我绕过妹妹去拧他屁股。
3 t- \9 D. x7 y" n8 f* a
8 q, U( P; h( P) u$ M$ r3 v“干嘛？”帅帅用手挡，急忙躲避。那下意识的反应别提多可爱了。

“考人家干嘛，想买弄就买弄吧。”
) v2 m' u% c: m! Q# E& v  u/ S% D
0 T8 e- r) |: E+ H! x8 k  s我又上去拧丫头屁股。

“怎么手那么重。”丫头捂着屁股，一噘小嘴。

“还是这个饱满。”

“少废话，《观沧海》怎么说？”张辰问。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 c9 i4 T5 t* a1 a+ I1 W% _' ~' E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 d- i. {4 V5 w% ~/ ]! q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 E4 W3 _: T9 o2 {
“谁作的？”妹妹问。
* ?: M8 g- a; s9 I5 c
“张辰，小妹问谁作的呢？”

. v: j6 g. D# f( _& n“曹操吧。”
0 g5 K( k/ U  H! B& B  z. d  H
: k$ t* e+ Z. y  G“正是。”

“呵呵，俩才子呀。”
+ x0 a; Z9 `/ L7 ?' D# @6 r
: f+ p; `$ v6 e# @, v6 X& e“小方才聪明呢。”帅帅说。

/ X0 s  F, ?$ j. S7 @4 d# Y“回家快让你妈给你再生个妹妹吧。”

  Z3 C* l# S  p( }# O; ~$ H( q这回可真是两人齐心，把我按倒在碎石地上了。
' \. D; ?! I3 e3 }, S! M7 V
我搂着张辰脖子不撒手。帅帅弯着腰直不起身来：“快放开。”

1 A" ]. X, `* F, ?$ T“不跟你好了哦。”我放了他，跳起身，学着帅帅的口吻说。“走，到

1 l8 R% L/ d* Q/ t3 U海边看看去。”
, Q7 `# }$ f3 e1 G2 O
* c6 _% v* }  {: Y- y$ z6 g" V车子下山，直奔海边。
  m# E. v4 e7 ^. k
5 x5 @' S! h, b" S  C: H% w正涨潮。大海上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风从海上刮来，雨点

. Z9 {% c3 S: d儿象乱箭一样射到我们脸上。好一派波澜壮阔的景象。

“好冷。”妹妹说。
$ O& K3 `3 d. y+ F/ ?6 K9 r( F/ e
我和张辰不约而同地把小妹护在了中间。

5 @: o6 w8 x: j没带雨伞，不能久留。登车上路，直奔D市。
; C4 r  G1 p6 @! K
按人家的安排，我们住的是B岛海景别墅，窗外就是大海。

“真好。”帅帅站在二楼落地窗的阳台上，看不远处的大海，开心极了。“小妹，回去好好谢谢林叔叔哦。”
3 d! z) o$ {1 D$ s
8 P& U4 ^' p* y* V5 x0 f1 W+ K. V* D4 q妹妹敏感地看了张辰一眼，张辰挺难为情的样子。这是帅帅第二次这样称呼妹妹。
2 H& K  v: \  P* ~
" R: y4 @. h2 N2 ?+ c“你开心就好。”妹妹说。

) W( T( `- m* q  `" F6 I把沙发拉到窗前，坐在上面看大海。可惜来早了，要不然去大海里畅游得多棒！
' X( w. ?! C- v; {
“晚饭得去外边吃吧？”张辰问。
% I& d+ |. h# u7 B4 F8 [6 k4 J( _- ^
$ b/ |# J( A8 e! f5 x3 R“不用。订饭，让他们送过来。”妹妹说。

. k" S- R3 R# ?$ v! x“帅，过来。”

; `6 b8 Q/ M6 M( I“干嘛？”张辰走到我身后。我一仰脖子，一撅嘴。

  ]7 @0 E1 q4 i: b, H+ ^/ ]; G“啪”一声，张辰在我后脖颈子上就是一巴掌。
: f, D- P, {0 o+ ?6 x+ g
0 S; R  X( a7 m+ _“他要干什么？”妹妹转头问。
7 S& U% r& C9 }6 ^( L* ?& m
8 L' p2 H$ i' T" X“问他。”帅帅拒绝回答。
: k1 F6 M& A" n3 R* E' r/ ^
: m) P! n) z8 {2 L, W* w2 {' k" U* P6 u“我要喝点东西，一点点儿。”
6 L' ]9 b1 k; A2 g$ a5 T
“冰柜里有呀。”妹妹说。
  l( h  r3 ]9 ?
张辰咬着下嘴唇，做出把我撕碎了的神情和手势。
+ ]* [# J6 p6 v; |: {. F
“你们俩干什么呢？”妹妹看见张辰那样，一定觉得特好玩。
* \1 H2 M6 ]: U4 i  B4 O( E/ v6 S
张辰一看妹妹看他，赶紧端庄起来，说：“他又想坏主意呢。”

4 M6 y- h0 m8 Q2 E! x! }8 j+ h4 Y! q离吃饭时间还早，我们回到卧室。
+ S3 M% r: O) M( J( \1 }3 V  U; J
4 |/ |7 v2 Q6 z“帅，过来。”我叫张辰。

& d9 Z1 S0 M, B$ t  g. _张辰出现在门口，扶着门框问“干嘛”。

“咱们在一起迷糊一会儿吧？”

“我不。”帅帅一缩脖子，鸸鹋似地扭头要走。我窜起来，冲出去，把他逮回来，往大床上一推。“就趴这儿，哪儿也不许去。”妹妹嗤嗤地笑，赶紧腾地方。
  T1 ?) X/ ~& c8 q- m
3 M3 `; \. N" J) O! L8 i帅帅把脸埋在大枕头上，一动不动。他想跟我们在一起。
3 G3 Z7 M$ m3 I! M4 Z
“起来，躺好了。”
: w; {4 `6 Q" A1 L4 a1 I
“我就在边上哦。”
3 g8 Q  @. R0 b4 e  Q  K! R
妹妹拉上窗帘，我们挤一张床上，一窝小狗儿似的，一会儿真都迷糊着了。
' l/ U, ?& X. N4 f3 g+ u% i
6 H' s5 t! d5 y8 B1 f晚饭在别墅里吃。

% |0 Q' x/ u2 Y5 J5 V% v6 w- k黄昏时分，天气好转了。我们穿着拖鞋，在服务台买了三把伞，然后
& j! Y1 T: g3 v* L) }6 I
, K/ d( m* H0 G$ @6 T一起到海边趟水去了。

3 k; B- C$ m$ r  @7 c1 F% |: ^这里是休养胜地。水清沙细，环境清幽。看着妹妹和张辰提着拖鞋，光着脚丫，低声说着话，在沙滩上行走，心里泛起莫名的亲密感。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伊甸园吗？

“方，怎么那么慢呀？”两人停止脚，相对着转脸招呼我。
3 w6 d. ~8 a; {9 V$ c' F
6 V% \! G$ ]% `/ P4 k, [4 m3 i' ^“捉寄生蟹呢。”

$ l* \+ E0 H1 d6 B" S“放了它们吧，都是小生命。”
) m2 [8 P' @6 d. o' o2 O
“听大菩萨的。”我把手里的贝壳扔回大海。

% i7 B) L4 s5 e回到别墅，都有点累了。

“张辰你先洗澡吧。”
, _( g( f% l& W8 b  a8 a
: A& C2 R' [7 R0 _( M“哦，好。两个卫生间呢，我用那个淋浴房。”
( T6 ?/ W  U9 S* x7 i( m# s" M' `
5 j/ C- \: k/ U+ i洗完澡，帅帅穿着睡衣出现在客厅里。眼前站着个潮湿的大帅哥，什么人能不动心呀。

1 T7 Y/ f* T. a5 N“干嘛？想跟我们睡？”

# h6 b; S, R& o9 X( d- \( p“你……”帅帅上来打我，一个香喷喷的大小子扑到我身上，我一拉他睡裤的松紧带。帅帅赶紧用手保护。
3 _3 ]' M: h4 J7 {
" Z2 H  r& N4 Z1 y7 u+ }“一会儿松紧带断了……”我说。
, X4 a" C& q6 o. Z6 {5 G  g  u
帅帅本想再跟我们腻味会儿，见我老骚扰他，只好回房间睡觉去了。

“你来吧。”妹妹包着头，从卫生间里探出头来，叫我过去。

) C; D- F, q! `( i9 ~, E$ E! |+ |我甩掉衣服，裸奔进浴室。

9 W4 O# r2 s; K- |: E5 x: s3 N$ i$ q妹妹已经泡在双人浴缸里了。

“这浴缸要是再大点儿，咱把帅帅也弄进来。”
8 C" X! ]( U) b7 G3 Q
“你别老挑逗哦，真来你干吗？”
! D( j6 m6 x  }5 I
, h; D. i2 }: ^/ L% U2 X“那有什么不干的，张辰可是精品男生啊。”
* c6 D) F/ q$ H6 V) X1 F
“行啦，我这辈子有你这么一个精品小男生就知足了。”说着，把我揽到她怀里。像妈妈喂奶似地把乳头往我嘴里塞。

“我成你儿子了。”
, N* ~0 V- J, b. C% h+ Z* [/ O
“以后给你生个象你一样的儿子。”

“从哪儿生？”

% G; n% ~; A* `0 R“这儿。”女孩儿展开双腿，露出最美的地方。
+ n. c3 ^- A% m  e2 K. i  y
半夜醒了，去了趟卫生间。回来时去推帅帅的房门。门没锁，我走进去，打开门前的小灯。朦胧中见帅帅穿着睡衣，趴在被子上睡得正香。
; z( F1 E) q5 _* L0 x2 |! z6 G
轻手轻脚走到他床前，趴他旁边，把手插他睡裤里，摸他光溜溜的屁股。帅帅醒了，惊讶地低声问：“怎么跑这来了。”

“想抱你一下。”
4 W  x6 e1 v" A( L
“快回去，让……”

我抱住帅帅，他也紧紧抱住我。我吻他，他也吻我。
2 V# V# s8 F- r  g5 n1 U
3 [" q! A' x8 p  H( w“锁门没？”

“没。”

“那快回去。”我手伸到他腿间。帅帅下边急剧地涨大起来。
6 }5 ~! m$ H  \2 G0 N
“抱一会儿再走。”

“小妹睡着了吗？”
6 Y/ U# ?* T, L2 f* k0 X
“睡着呢。”我扯帅帅的睡衣。张辰顺势把睡衣摆脱掉。两个小伙子热烘烘的肉体纠缠在一起了。

: C' _( r9 R$ h) `; o" H1 j“哪天非让你跟我们一起睡去。”我心疼地说。
1 C8 Y0 m& y  P! l
" N' q; O' E% Z5 I& N$ W“别瞎说，快走吧，求你了。”
: U% V% [% S6 [; B- G# b2 {5 `/ c
我趴他身上，使劲吻他。我们俩硬硬的东西挤在一起。
8 O* w5 |5 L, ~; @) R. y
“快走呀。”帅帅低声央求着，把我往床下推。

“再亲一下。”

帅帅认真地又亲了我一下，“快走。”

3 u  O4 G* ~. @) ^推我下地，推我出门，往外张望一下，看没人，轻轻关上门，咔嚓一声，锁上了。

ziyu100

6月8日（星期日）
清早醒来，见小妹侧着身，手托住脸在看我。
) `8 V( h/ F$ Y4 N" X/ e; @5 g7 o
" v- a7 h9 w; N# g: [" s. a“干什么呢？”
0 R9 ^4 `5 @! V( `6 W# e3 j
4 W( h) y# s- p! Q“没干什么，看我的小宝贝呢。”说着靠过来，把热乎乎的胸脯压我脸上。

" I. a; c4 K. t) y4 n“今天想干嘛？”
7 c. Z0 b) G% l/ @& D/ U
“听你的。你干嘛我们就干嘛？”
5 t1 I$ M$ _. [
# U. T2 c: F$ y" d- y+ t“我想变马。”

“还有劲儿呀？”小妹伸手拿我那东西看。我的宝贝立即雄起了。

' \" k2 H9 t" `) m/ R2 b“我看看张辰去。”我起身往外走。
" x) U0 j' c7 ]1 E, J
“你穿上衣服呀。”
0 V3 K% }& i! {& ]
  B0 z* t2 \' T4 H) Y. f& d“不用。”
! ]. Y- j* U4 F2 A+ z$ J# `- x, o
+ r( r# p/ e7 N  l+ h  k0 L“等哪儿软了呀。”
0 K$ I2 P3 j% o) a" h- v5 l
“不怕。”

走到帅帅门口，推了推。我想门准锁着呢。夜里他把我推出来后，我听到了锁门声。
0 K& h# v: _5 @, p; L* ~& J
门开了，帅帅穿着睡衣，还在睡着。
6 W' ~6 D: Y7 f$ `3 g
我一下扑到他身上，“还睡呀？”
* P; g: I; t1 j2 j
“噢，怎么又跑过来了。”

5 Q. C- x  q0 F“起床了呀。”
9 a# z2 S9 M  |+ l6 p, I5 P/ s6 `, a
/ O  z  A+ K* N, Q# P: g“起床了还这样。”他推着我，看我光溜溜的身体。

“小妹一会儿过来？”
2 v$ }* A* Z2 Y: H  X" Y
“啊？”帅帅下意识地拉被子盖身上。
7 D' V: M5 }6 A) E  p/ P
" v% }; D- U* ?( x" n“瞧把你吓的，没有的事。”我起身把大窗帘拉开。

) T' r- O' {( ]' l“先穿上衣服呀，外边都看见啦。”
: n9 W! c, @! s0 n
1 w( k4 t6 S3 O% d/ n; E; u“让他们看吧。”外面是石榴树和草坪，没人看见。
! [% R; @# f, _* L. K
“去穿衣服去。”帅把我推出门。

: |# F" S+ ]& D7 r妹妹已经出了“闺阁”，正和我们迎面相遇，挺不好意思地说：“都快三十了，还没有一点儿大人样儿。”

“快点儿啊，一会儿厅里集合。”我冲张辰说。

/ _9 b1 \, K6 Z* m& G“还让人家快点儿，你先快点儿把衣服穿上吧。”小妹从张辰手里接过我，赶紧往卧室里拉。

进屋往墙上一看，八点一刻了。

; q' M7 v  K4 l0 o1 `' M4 r& V1 A& R洗漱完，来到客厅。帅帅穿着休闲装，正坐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看服务员送来的报纸。

“今天干嘛？”
7 P1 x$ i7 w$ T! i% [
. \, f: [+ o; P2 _“听你的。你干嘛我们就干嘛？”
! x; V+ a5 }% u5 e1 }/ N; r
“呵呵，你跟小妹统一口径了吧？连回答的话都一样。”

. q) d& j% D' m' \% o3 Q“快计划一下，我好决定穿什么？”

“你什么都甭穿了。”
4 R4 u4 s9 J, \
“像你，哼！”
, Q7 R+ q* q/ ~- |/ A: h/ ?
“这儿海岸线真长，咱先去老虎滩，然后去滨海大道看海去。”
' G+ O7 c) }. o; F: \. G/ k( F
' m* u9 i& u7 N* ]+ T$ G“同意。”妹妹高声响应。
, [4 Q- S5 |" I; o$ R. \  X
8 u9 |! E" }1 j  J( S! [“好。”帅帅温顺地答应。

. e" D# ^  m" c; A5 D3 x1 `8 k在餐厅吃了馄饨、小包子、红薯和煮玉米。我们开车出了大门。

( D0 j) J& V4 F! b( e8 ~驶上滨海东路，先来到老虎滩公园。对那些什么表演一概无兴趣，我们是来玩儿海的。这里叫老虎滩，其实是一片礁石海岸。正在涨潮，海浪滔天。站在礁石上，海风劲吹，浪花飞溅。蓝灰色的大海起伏激荡，令人心雄豁然开朗。

2 B+ L% {5 s) Z1 ~5 o( f6 K6 e“辰哥，你看那海浪是怎么出现的？”小妹指给张辰看。
& I; R( F8 O- J" b
- w4 D" }/ ^! t! x6 ]3 Y只见远处的大海，先是涌起一道水墙，紧接着水墙的最高处绽开一排雪白的海花，形成浪头；海浪向岸边涌来，浪花越来越大，形成澎湃的波峰，冲向岸边，撞上礁石，发出震耳的巨响，转眼化成亿万白色飞沫，又返回到大海里。就这样，海浪像无数只猛虎，一次次冲来，咆哮着，转眼间粉身碎骨。
0 \4 x, G1 e" P- p- r9 N; s0 P
“怪不得叫老虎滩，这的海真凶猛。”帅帅说。每次浪花飞溅的时候，张辰都下意识地用身体去掩护小妹，怕浪花打湿她的衣衫。那女孩儿也甘当弱者，扶着帅帅肩膀往他身后躲。
4 O8 }  P( K) v4 ^" s* H$ o5 z
“这就是‘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我说。

“方，你别往下走哦，太危险啦。”帅帅既要保护小妹，又替我担心，真成大哥哥了。

: B% H: p; p* w! {我从礁石堆里爬上来，衣服湿了一半儿。
3 k# `2 r# M0 a8 W0 S2 S( e# B
6 [4 x7 ]  b& O0 J9 p7 h0 \1 z“你看你，也没带衣服出来，这儿风这么硬，一会儿感冒怎么办。”张辰拉着小妹责备我。那女孩儿毫无顾忌地抱住帅帅胳膊，看着我嗤嗤地笑。

" I6 y5 ~: b7 a' T2 E3 a5 C“一会儿就干。”
; X) _$ X5 z, o
“等衣服干了，你也感冒了。”帅帅上来抹擦我的湿衣服，好像这样就能让衣服干得快似的。
! Y4 u7 e- L) x. u! H7 C
% {3 x2 k+ T- w! o% f“走吧？”
3 ]5 b4 O6 j# O  O8 @
“走。”女孩儿快乐地响应着，牵着张辰的手，等我在前面带路。

坐回车里，张辰还为我担心。“要不回去换换衣服？”

“不用。”车一溜烟儿地又驶上了滨海大道。
+ F- w! K9 m( {6 T8 s& v( B
0 t! P( ?7 j+ z5 I' b2 fD市的海岸线很壮观。公路依山蜿蜒伸展，路边就是澎湃的大海。我们走走停停，时而走下公路，来到沙滩上玩耍，时而登上礁石看海浪游龙戏水似地在礁石间翻滚、奔腾。到了个叫**岭的地方，岩石林立，海浪汹涌，也没有人。我们停车走下公路，互相扶持着下到礁石下的海边。海浪激荡，风声鹤唳。坐在礁石上，妹妹非要挤在我和张辰中间，眼见重重海浪汹涌而来，好不壮观！

“帅，这海浪像什么？”
' D$ T9 O. c  y, n8 z+ Y6 t  }
+ ?! x' k9 j# M$ X  J  G! U6 f, N“老虎。”

9 U1 p/ {- {0 E9 y“什么老虎，还狮子呢。老虎滩的像老虎，这儿的也像老虎呀。”
6 O6 {+ M/ i( O) V* J
张辰被我说得不好意思了，像做错了事似地问：“那像什么？”

5 i0 Y% n; ]4 y. _“我在一个画报上看到过一幅画，叫《波塞冬的马群》。画面背景是黑沉沉的天空和碧蓝的大海，一排排的海浪正向海岸冲来。那些浪花都是一群群白马，抖动银鬃，朝海岸上奔来，有刚露出头颈的，有昂扬着头用胸部撞开海面的，上岸的四蹄腾空，引颈嘶鸣，万马奔腾。大海上，海神波塞冬正骑着他带蹼的白马，挥舞着三叉戟，驱赶着来自大海的马群……”
: |0 f* O% c/ {
“谁的画儿？构思这样好。”帅帅赞叹道。
2 ]# q0 \" y- G+ c5 }
6 z, h7 e& u2 W: p“哦，真是太形象了。名字起得多好。”
% x' Q& J" L2 B6 b" b
“那画儿是艺术化的生活，我们此时正把生活艺术化。”

“小妹，你跟小方生活一辈子得多有趣味儿呀。我羡慕死啦！”
) F0 P; M- J4 K9 w7 Z
“把雨桐姐动员回来，咱们一起过这有趣味儿的日子。”

“她准没这情趣，”帅帅一撇嘴，想想觉得失言了，又说：“我过去也没有。”

“瞎说什么，捉螃蟹去。”我起身先往下走，那两个互相扶持，紧紧跟着。这里小蟹横行，牡蛎遍地，礁石上遍布着生命。
* q, V: _# E  v; m( B: X9 N
“方，兜里有小刀没有？我发现一个食鱼草。”帅帅蹲在礁石最下边，穿着拖鞋的脚泡在水里，弯着腰，蹶着屁股在抠持着什么。屁股上的裤子已经被海水浸湿了。

( t3 H1 ?0 d/ r我爬过去看。妹妹也爬过去，趴张辰肩膀上看。原来礁石上有几个海葵被帅帅发现了，他想把它们揪下来，没成功。
6 c% t; Y2 J7 \8 Z7 O
“看你大屁股都湿了。”

" I0 G% l+ I1 H5 H张辰这才发现自己屁股已经泡水里了。

3 _/ K; `  E9 f5 g" V9 {“爱湿不湿吧，顾不上了。”
, K( S: b- f6 W
. Q  D8 x/ K" A3 ^% b, c( @“一会儿屁股感冒了怎么办？”
; g; H$ }6 A# }* ?6 j3 C
) V; K1 |* n! |, V帅帅难为情地做了个打我的手式，那神情像个小姑娘。
3 K/ @- V( `! O# k
* r% U2 [' {& `3 o太遗憾了，连个塑料袋子都没带，更别提小刀了。也好，捉了小蟹，玩一会儿，又把它们放回海里去。
! f5 f; x+ ~0 n) K* h% j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我们都饿了。

回到车上。张辰恋恋不舍，“真好玩，还没玩够呢。”
1 s" `* f- J: t& s2 ?% i
“下午再来。”妹妹忙说。
) m7 N! x% X# G: f2 v0 a
% W) J& v2 i! D/ {+ L* J“呵呵，再来就不好玩了。下午咱去别处。”我发动车子，说。

到了**庄，这里的海岸又是另一番情景。岸上卵石遍地，虽然在退潮，但海上仍然风大浪高。
9 f9 G3 \) @+ c( D0 a% Q6 P  z  u
  H# R0 Z. _8 S* A' U+ o* d在**庄吃了午饭，又去**公园。

不喜欢游乐场所，但对游览海底世界我倒是蛮有兴趣的。走在水下长廊里，看那些大大小小的鱼儿在头顶上游来游去，还真挺好玩的。
; n8 X/ a6 H% [, l  i
6 T; f8 ]& e& ~/ d5 K“你们俩去玩儿那些机械装置吧，我不喜欢那个。”

; v: }4 }; F; _5 @, c“那你干什么？”

“我在车里迷糊一会儿。”

“辰哥，咱们走，让他睡觉去吧。”
% `" b2 }+ n$ b* P, n* P2 X; ?) ~# p
“开着窗子哦。”

. p% v: o! p; @& t% `* T9 T“知道。”
: R7 C( b8 b6 ]" J
- a" s! _' j9 t  t躺在车子后座上，想着自己最爱的两个人，开心地消磨下午的时光，觉得自己做了件很高尚的事，迷迷糊糊地思绪飞离了现实。
9 D! @* w) ~3 R' _0 A
……张辰和小妹在一片无人的浅浅的海滩上戏水。海岸辽阔，沙滩细软、平坦。走进五六十米，海水还没淹过大腿。阳光暖暖的，海水暖暖的，妹妹穿着黑红绿相间的斜向宽格的泳装，从水里捞出一个什么，拿给张辰看，张辰穿着他那条黑蓝相间的平角泳裤，低着头摆弄妹妹手中的东西。那东西准是出乎意外地蹦起来逃跑了，两人先是一惊，赶紧低头寻找，脑袋碰到一起，捂着、笑者互相撩水泼起对方来……
. l- K- u2 _& j+ K
% e+ U& ~# n0 |- }4 h; C+ y  a……帅帅跟我往青海湖边上走，湖对面出现了耸立的大雪山，云雾缭绕，看不清全貌……山脚下出现了一些楼房，平房，好像是个镇子，但看不见人走动。细看，全是废墟，张辰在我身边说：“汶川。”……

“真睡着啦？”妹妹把我叫醒。两人拿着饮料，站在车子旁边。

" K& n7 q' f" d“哦，几点了？”

“四点半。”张辰说。
; Y- N- J: B7 j& M- I
我坐起身，揉揉眼睛，问：“好玩吗？”

“呵呵，挺刺激的。”帅帅说。

“走吧，该回去了。”

“走。”那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响应。
7 j# d" B5 F7 M4 d, I2 |' t
- F; R9 x' @8 C回到别墅，帅帅累了，倒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会儿功夫睡着了。
) Q3 o1 E5 b) Q$ r7 C2 N/ ]
2 j% @$ k' j# A0 ?  R0 r" p小妹进屋拿了条毯子，轻轻给帅帅盖上。拉着我到一楼订饭去了。

吃晚饭的时候，我问他们晚上干什么。

# A* ?2 \& d* B$ }/ \“这的娱乐城有好多好玩的，不用出去。”帅帅说。

5 X8 U5 ?& X. {( N% z“你们俩去吧，我看会儿电脑。”

“那有什么意思？”

“怕我没意思给我叫个小妞儿来。”
& [0 ^; o& \" r9 C$ E; p
/ p7 x5 g1 s6 @  ]“不要脸，就欠给你咬掉喽！”

% |' X, q) z  a6 P张辰一听，臊得无地自容。妹妹一看，也觉得太粗暴了，说：“男人全是色鬼。”
3 {% {; X( P, W- l
“张辰是不是？”

0 g: N) V) z9 Z, l. i2 T没等妹妹判断，张辰赶紧说：“我也是。”

" y0 [- j# x: a. H/ B" v4 s/ a* q“坦白从宽。帅帅说说你怎么色了？”

“跟你一样。你什么样儿我就什么样儿。”
* q& B5 G0 Q& Q" {& Y
“我天天用她变马。”说着，把妹妹没头没脑地抱起来，按倒在沙发上。

“滚！越说你越来劲儿了。”妹妹噘着小嘴，恼怒地驱赶我。

$ N, c% l% [0 t8 y/ Q7 G8 D  R6 n3 N; I我起身，一边往卧室走，一边冲张辰说：“这可全是你惹得祸。”
& {  R' v8 v/ @
5 m: p3 `6 k: O( M3 y4 r“怎么赖我。”
" f! h0 M* u8 c" }; P' `& [) u3 {
我站在卧室门口冲张辰招手，张辰断然拒绝前往。
/ Y  X' @% |* P+ C9 m: z9 U. [7 o
# ~* L9 v  r7 E进屋打开电脑，赶紧上天涯看看。

% E3 |3 K7 i5 |( @! B: Y一会儿，帅帅出现在门口，怪难为情地说：“方，你要不出去，我和小妹去了哦。”

# M( m6 g' W9 S- x8 j2 E1 u我不吭声，看着他乐。
8 n5 g7 V2 B) O7 m5 D* r
“说话哦，要不你也跟我们去。”
8 |0 \. H4 p$ O
“让他在屋里囚着吧，甭跟他商量。”妹妹余怒未消，进来换衣服。
  j! u  i7 \- W4 h4 ?
我趁她脱到一半，一下把她扑倒在床上，拉下她的小内裤。

妹妹挣扎。

“你喊呀。”
& k( u  m5 y5 M0 ?4 q: U
6 [( q( t: x1 [% |' Q“坏蛋。”小妹低声骂道。
' z$ o& a( x* q1 v! ~& Q
: R: q5 c) h. J. S, s“没坏蛋还怎么变马。”
" F! t9 S1 B# W+ Z" x3 [
小妹使劲儿反抗。我把她压在身下，屁股坐她脖子上，按住她后背，看她雪白的腰肢左右扭动。
( x; S0 r& m& M, O) b; ]: K
' X% Z' T# U9 o# b9 U“小妹，好了没。”张辰在门外问。
" Y) f5 l7 u8 C
“你快放开我。没锁门，一会儿人家该进来了。”
9 w9 Z: X. T* w; J1 C
$ y2 }* k3 Z9 u. Q- Z; U“进来好，正看见你的大白屁股。”
; B! A8 U) C4 u% u& Y$ p
$ d" R1 i) t, t; g“你急死我啦！”

5 F! ^0 N" Z# S; H! W2 F我放了她。那女孩儿气喘吁吁地冲门外说：“等等。”赶紧把门锁上。

哈哈，帅帅这会儿准正站在门外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呢。
& t% m, S1 k9 o3 I  |+ ^
5 h6 j+ @4 p8 Y3 I: J换了晚装，妹妹和帅帅去娱乐城消遣去了。我呢，把这小段闹剧赶紧给你们打出来。怎么样，天涯的朋友们，小方够哥们儿吧！

3 o! M' v* K$ v4 A) Y两人十一点才回来。

( T! L$ w6 u+ r+ R5 [$ `“呵呵，真看一晚上电脑啊？”张辰觉得回来晚了，怪难为情地没话找话说。

“‘只缘身在此山中’，呵呵，好看。”我指指他，指指电脑。
  |, ?6 W. f" H3 o; y( U4 T
. H8 `1 l7 I' T; V" _# U/ B8 c帅帅张大嘴巴，瞪大眼睛，压低声音说：“你疯啦？”

“没有。”
% }! Q. ~2 [4 t- F# p
“看见怎么办？”帅帅往卧室里指，小妹正在里面换衣服。
& T4 j- I& Y8 ~: t4 P
. H2 L6 b$ O; F0 B1 N6 ]“那才开眼呢。”

4 K1 L! y( B6 _1 q0 x- C“你……”

6 u% a. v. `5 l: p! ~“瞧把你吓的。我傻吗？”

“太精了也会物极必反，聪明反被聪明误。”张辰松了一口气。
- ]' F" ]( w! ]  Z6 I' q' r9 g
“赶紧洗澡去吧，瞧你一身臭汗味儿。”

帅帅闻闻胳膊，一纵鼻子，进屋换衣服去了。

小妹换了挺暴露的衣服出现在我身边。“一晚上都看什么呢？”

: l. v0 y# Z) A, O( e, X3 P0 G0 D- b“看小妞儿屁股呢。”
% H7 Q# ?$ X3 R6 Z% {
“哼！”丫头厌恶地说：“有什么不一样？”
( V* F& a' r0 Z) D* G/ ?
% s0 ^: n+ n8 E: Z/ O“女人看了都一样的东西，男人看了就不一样。”
! n, d% L3 R  o+ J7 I
- M: l- E, ^: R" u- I0 I. u“我看怎么不一样。”

“你看——”我一点，屏幕上跳出一个裸体的外国小伙子。把小妹吓一跳。
, s# B7 n% \: B. U- _4 `
“噢！怎么是这个。”
9 R% p, d) A$ H# F/ b8 H3 h
“专给你准备的，省得你老搜查我。”

1 l; c7 Y* G+ P! P“我才不会搜查你呢，好自为之吧。”妹妹不看了，在我脖子后边一通吻，“你洗完了吧？”
: v1 Z5 G# j& X, h
“是呀，你快洗去。等我揉搓完张辰就回去变马。”

, |: T. a0 X2 s5 M  h帅帅腰上围着浴巾正从小卫生间里出来，听我和妹妹说要揉搓他，撒腿就往自己的房间跑。我追过去，我们隔着门，一个往外推，一个往里挤。妹妹捂着嘴乐。他大概没见过男生之间这样打闹。

我终于挤进去了。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 D* z! ^" |  H9 L0 L- K帅帅已经没劲儿了，往床上躲。我扑上去，按住他，一扯浴巾，哇！大帅哥肚子下半部黑白分明地出现在我眼前。压他身上，逮着哪儿亲哪儿。帅帅跟我在床上滚成一团，浑身全成了痒痒肉，碰他哪儿他都笑个不停。
9 o6 z+ {& }6 N" f8 a" T
“快别闹了，快别闹了，不跟你好了哦。”张辰嗤嗤地笑，低声央求。

! L- j' q6 Y& O. k4 M+ b5 r! j我把他全身吻遍，然后直起身子，看着躺在我面前、笑成一团的光屁股帅哥儿，心里充满了征服欲满足后的快感。

8 w( M, d; _( L+ P. J“要不是一会儿还得变马，非吃了你不可。起来，吃这个。”我直挺挺地对着他。帅帅坐起来，叼起我的宝贝嗤嗤地笑……

“唉呦！你咬我……”我把他扳翻身，在他屁股上狠狠反咬一口。

! r, c8 @5 y5 d$ ]7 Z帅帅蹙着鼻子，捂着屁股，痛苦地翻倒在床上，把脸埋在被子里……
, J; t% o& D7 W: w( G' G( M
' s" ?3 o( j  Z1 K. {“刚才怎么整张辰了？”妹妹洗完澡，回到卧室，锁好门，脱掉睡衣，凑到我身边，问。
  \3 P# Q/ z$ G  B9 g3 n7 O
“在他屁股上咬了两排大牙印儿。”
" I+ j  T" c2 p" z
( V+ i+ L0 a6 Y) q“他怎么说？”妹妹不信。

4 A  e, `/ o& j" r“他疼得翻滚，还说得出话呀。”

2 ~; Z1 _" u7 X' c# ^“你打算怎么整我？”

$ F% v7 j9 k/ t# V/ o“也在你屁股上咬两排大牙印儿。”

“你敢！……唉呦——”

ziyu100

6月9日（星期一）
( y8 u0 Z$ ?3 w4 ?  w- C) s6 P% R
+ V9 D. W) U5 Y6 f, [& p说好早起去赶海。按照潮汐表，这里海潮退到最低位应该是4点53分。我们5点起身，披着浴巾去了海边。
3 z6 `# N8 c! F& h; J
- M/ r* d" ]: m* q, n9 w& L晨光微熹，海雾弥漫。海水远离海岸，滩涂上横行着小蟹，脚下不时出现红色、桔黄色和蓝色的海星。突兀的礁石，密布着黑亮的贻贝、灰白的牡蛎。张辰惊呼发现一只大螃蟹，伸手去拿，“啊！”随着一声惊叫，帅帅又把螃蟹扔了。我们以为他被螃蟹的螯钳住了。赶紧赶过去，问：“怎么啦？”
! P" I% k& q2 x( S7 G" n& o6 ?
2 Q+ t5 J7 w1 ]- I! A“怎么像一包鼻涕似的那么软呀。”
8 k3 h7 F1 D5 b2 U
小妹蹲下看，乐得不行，“那是刚脱了壳的，还没长出硬壳。”
) E% n' w- |1 ^; t1 W
+ B1 d6 e* q+ E) f5 r“看，把人家摔死了吧？”我责备他。

“吓我一跳。”

“这种螃蟹捕到最好吃，不用剥壳。”
3 L  s: z/ B3 f. c6 A# O$ Q
# a  ~5 h5 `( _/ a. h' R) |- V“真对不起，不是诚心的。”张辰看着摔在沙滩上一动不动的软螃蟹，歉疚地说。
, n, l  s8 x7 W) R! Q# P" w+ R$ ^
, J3 Z+ n, G( R% R1 ^. N- x8 w$ C海风吹拂，轻轻的，软软的，咸咸的；海浪涌动，前进着、翻滚着、低吼着。沙滩上三行脚印长长的，挨得紧紧的。
+ s( Q/ U7 W5 M
回到房间，又犯起困来。倒床上，我喊张辰。帅帅出现在门口，问：“干什么？”
# d4 q) G, G; z7 D; y8 w8 a* ~
“过来，跟你商量个事。”
0 p2 }0 x4 t" a( G6 j" l4 @7 T
) x( Z  [* p: c6 O  M8 T帅帅凑过来，扶着床沿，问：“什么事？”

我一搂他脖子，说：“在我旁边睡会儿。”
. A3 E8 i2 z! A7 Q& L
张辰反抗，我搂这他不放。小妹进来看我们俩那样，笑着说：“舍不得你哥们儿上他房间睡去。”

“你去不去？”

“我不去。”
3 d5 J2 R4 b% \2 C
“你不去我就不放他。”

妹妹挨着我躺床上，说：“辰哥，既然你哥们离不开你，就委屈你跟他躺会儿吧。”
- S5 r9 O" F5 P& }' a+ W
听小妹批准了，张辰也不说话，歪倒在我身边，背靠着我躺下。我松开手，猜他会夺路而逃。等了一会儿，帅帅没动静。我也不再管他，转身背靠着他的背，把丫头拦在怀里。三人又迷糊了一个多小时。

上午去逛街。没想买东西，就是瞎溜达，也挺好玩的。路边是法国梧桐，两边是粉刷过的楼房，其中不少是西式建筑。街市繁华，车水马龙。D市是个很清爽的海滨城市，比青岛大气。
- P4 H. @4 ^& [8 {. J8 Y8 {
3 d( f4 B' K+ Z: B% A+ u" _3 n* N- f8 m中午在一家餐馆吃了西餐。

帅帅机票是晚上六点多的。下午我们回到别墅，一种怅然若失的心情互相传染了。也没兴趣再玩了。帅帅趴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半张着嘴瞌睡起来。小妹拿毯子给他盖上。帅帅醒了，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在沙发上躺平，盖着毯子又睡了。沙发扶手高，帅帅脖子窩着，准不舒服。我拿了个枕头递给妹妹。小妹扳张辰脑袋，张辰又醒了，看一眼，往下退了退身，抬起脑袋，小妹把枕头塞他脑袋下边，帅帅又睡着了。妹妹见一切妥当了，示意我是否回房间。我摆了摆手，打开电脑。小妹轻手轻脚回卧室午休去了。我刚要打字，那丫头又出来，到我身边耳语说：“你别在这儿打字。”她怕吵了帅帅。我一拧她屁股：“睡你的去吧，别说打字，这会儿我把他搬房间里去他都醒不了。”妹妹又端详了一下睡着的张辰，转身走了。
) D) E4 B5 ~# b, G) F/ S* I1 X
5 v3 \4 W6 ?5 l6 k4 z五点吃了晚饭，我和妹妹送张辰去周水子机场。

8 I7 _- H( f- Q& d, p+ d& [办完登机手续，帅帅没话找话，“没事了，你们回去吧。”
* R8 C# D! v7 Q
: m/ |) W. r6 @- [0 {- ?$ e“把你一人扔在这儿？”我说。

“等会儿就登机了，怕什么？”张辰挺不好意思地说。
) X. K9 B1 M+ j1 R
“想走吗？”
7 `1 j) I5 S: n5 V
“明天得上班呀。”

“要是不上班呢？”

“用问吗？”
2 [" B* j& J+ z6 G9 S8 Q
帅帅发现与其穷于应付，不如主动反攻，转身对妹妹说：“小妹，谢谢林叔叔周到的安排啊。”

5 i4 Q& M- ^+ N“好，我转告他。”
0 p  Z) \; E, s: l
“以后就叫你小妹不在意吧。”张辰挺难为情地说。
! E5 a' A; f/ O6 s4 f* Q
: V: y  ^' V8 Y! O4 }“不在意，喜欢。”说着，妹妹拉起张辰的大白手。

“这个给你。”我把车钥匙递给张辰。“车在小妹家楼下。”

帅帅接过去，紧绷着嘴抑制着自己的感情。

登机了，帅帅不住转身向我们招手。我们也向他挥手，直到帅帅的身影消失在通往飞机的通道里。

% B0 a( b& c  J( }% _" {+ q“还挺舍不得的。”妹妹低声说。

“真好的小伙子，比我好。”
: J' P1 P5 E; e+ \$ [
“你们俩都好。”

晚上回来什么也不想干，在别墅里等张辰的消息。

八点多，张辰发来短信：“方，已经到达首都机场。”
  F% X# @! M" L
9 n1 R& U- `+ `“张辰到了，咱游泳去吧。”
/ B+ b' K1 E! k* |! F( F) |
跟妹妹去游泳馆游了一会儿水。上岸穿衣时，手机又响。打开一看：“方，已到宿舍。”

“张辰到宿舍了。”我说。妹妹没吭声，只是紧紧地挽住我的手，跟我一起往回走。

ziyu100

洁身自好，不离不群，卑视鼠类虫蝇，不惧狗狼猪鸡。与人处，当亲则亲，不因温饱而摇尾；当避则避，不因诟骂而屈膝。行走时闲庭信步而高雅，出击时迅捷似箭鼠辈惊。上可攀树登顶，下可入洞获腥。闲来无事且贪睡，睥睨云起云飞；静夜巡游至鸡鸣，细察踪来迹去。以柔示弱，实则大巧若拙；以媚取悦，其实暗藏机锋。利爪从来不轻露，金睛逐日巧变形。狗有愚忠，唯主是从，以贱邀宠而已矣；猫守自尊，特立独行，无视物议其奈何！            ——引自饕餮：《猫赋》
+ Z  z4 G( p1 h4 [* N! w9 @6 n- V
8 r1 Q* l) y5 D5 H3 V6 L0 e猫人
你要是没看过“猫传”你就不知道我是谁。那篇“日记”是一只“会飞的耗子”瞎编的。不过他说的大部分是真事儿。当然也有不少是胡扯的。事是真的，人物都是胡扯的，甭信。为了躲避“人肉搜索”，“耗子”只好改名了。叫什么好呢，叫小万吧，大名“万方”。这名比较好，因为叫的太多了，所以就叫万方吧。耗子那好朋友也得改改，叫陈旭吧。其实还是那俩人，但是故事不能那么写了。不能像过去那样，嘴上没把门的，什么都说，什么五棵松啦，公主坟啦什么的，都不写了。瞎编一些地名、人名，为的是少招惹麻烦。下面咱就重新开始，这回肯定是瞎编的哦。

/ `4 A6 x; j8 {- J1
6 n) X. C6 e0 ~
时间倒流，那年我22，他24。我们是一个系的同学，但不在一年级。
- v7 e0 x7 \8 j. e
说起来认识的经过挺让人不可思议的。
0 @3 {% J+ }6 _+ \, i
我们系的一个青年教师犯错误了。他喜欢男生，常常趁他年轻的老婆回娘家，把自己的喜欢的男生带到家里去。以谈心、辅导功课为名，然后把他们留宿在家里。夜晚免不了要出些事。有的小伙子睡得死，没发觉什么；有的知道了，但怕影响不好，所以没张扬，从此躲他远远的。其实心里很怨恨的。有的受不了，一定要讨说法，闹到系里。起初系里用息事宁人的态度处理，哄哄被侮辱被损害的，暗中答应毕业分配时多加照顾；批评批评那个做事不够检点的“辅导员”。毕竟是年轻人，人才难得。小伙子不但学问好，还仪表堂堂的。但那青年教师不思改悔，最后终于把事情闹大了，人家把他告了。这下可坏了，公安局来人把他带走了。据说交待了不少问题。闹得我们系男生人人自危，灰头土脸的，谁也说不清楚了。

陈旭是我们系的大帅哥，自然人人都想到他难免会与此事有些瓜葛。听说系里领导还找他谈过话，参加谈话的还有神秘的陌生人。这可糟了，大帅哥儿的一世英名眼看毁于一旦。那些天，陈旭简直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去了。

绯闻传到我耳朵里，我马上对那位青年教师，对陈旭，还有那些“小伙子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因为我也喜欢男生。
, i, q2 \2 L- e
那天在食堂吃饭，陈旭也来了。打了一点儿饭，坐在离我不远处，闷头吃起来。我已经吃完了，坐着看他吃。这小子真帅：白净脸，宽额头，乌黑的头发硬硬的，“肌肤如玉鼻如锥”。嘴巴大大的，轮廓分明；嘴唇薄薄的，红润性感。好一个秀气的小伙子。我正端详他，陈旭无意间抬头张望，我们目光相遇了。他意识到我在打量他，有些不安起来。我干脆站起身，径直向他走去。到他跟前，往他对面一坐，说：“你是陈旭吧？”
, l6 l7 u) y# _) i6 V
“是呀。”他一定觉得这个名字已经声名狼藉了，嗫嚅地说。
5 T9 a! V, {9 \- Y. X7 Q
“万方。”
* I* c/ C# G+ ?8 Q# y) `8 P
“哦，我知道你。”

3 M& `7 ?$ z0 ^8 E; F“经常见面，就是没说过话。你是学长呀。”

3 h4 a/ x2 z  g7 x+ M3 ~“什么学长，校友。”

/ L  v2 Z, z& e0 a“今天周末，出去玩玩怎么样？”

4 s1 |. W1 O$ r* E3 j“上哪儿？”

2 V& W! l- Z; b0 p( J. _“出去走走。”
1 m+ N1 k) p! T4 h( d: P" w
0 }4 x/ n, _" w. J% W2 |( H“你有事。”

- V4 [, M; m# N% L: U- {“没事才拉你出去玩呀。”
' L7 P! v7 k2 J
! u' ~* b1 I' |: s: ^“那好吧。电话？”
0 [+ Z) t* B- S# L) Q- w/ I
* J8 U9 j# X7 S* c; ?2 j+ Q陈旭掏出手机，要记我号码。

. g5 b+ ?) _/ J0 X) G我念他输。
' [$ }3 W1 I/ \! B) h5 R) b) z  U
+ N; s# `4 l7 [“我下午有体育课，下课联系你。”

9 ?4 P( u/ J0 ]6 l& ~/ j“好。”他爽快接受了，我下边直痒痒。

2

下午我没课，在图书馆自习，实际是在等陈旭的电话。大约四点半吧，我电话震动起来。一看是陈旭的，我赶紧走出4室，到楼梯间接电话。

* S! B/ j4 {" {9 r9 s“喂？……噢，阿旭呀……”

“小方，我下课了。你在哪里？”
/ X" @0 F. }2 k' X9 H; H4 j5 L( O& G
“我在图书馆呢，老馆，我去找你吧，在哪儿？”

6 ]: ~' u2 S' |) o“我在西操。”
/ v: v: L7 f3 G
“那你等我。”

我回去收拾好书包，出了图书馆，骑车去找陈旭。

陈旭站在操场边上，穿着白短裤，红圆领衫，脸上油光光的。
# k9 ^( K' }0 B6 R
“上哪儿？”陈旭问。

) n- Y9 p5 h, e+ z  M“你明天没课吧？”

“没有。”

“那咱进城里玩玩去。”
- b! P2 z% q( ^- f" j0 `
“就这么去？”

“那怕什么？”

“一身汗。”

; n1 e) R- b4 P! @- g“到明斋洗把脸去。”

& X  j3 x" s6 ~7 |% B9 W, ]7 d“好吧。”
+ X  Y6 G, x' L0 `
3 f) x0 [$ c9 j. o陈旭到西操北边的职工宿舍的水房洗脸，我站在法国梧桐树下等他。已经六月了，天开始热起来。
- K, |/ c8 Y" X
- N% c& _# l7 S' @% @1 i9 r“上哪儿？”
: v# ]" Y3 Z4 v6 j: V5 P& \$ ^" S" Q2 ?
“这么一会儿你问我两回了。没目标，去哪儿都行。去城里吧。”
* |6 J. C5 j" E6 a
“你就是北京人吧？”
. K! Q! ?% Q: J
8 ^/ G/ f7 f9 ?, q3 ?3 g, @2 z“是呀。”
& U7 b) b2 z1 h* o* m! l  M
' m) B4 [" _( ]; }* q( ^. ?6 _+ j“那你熟。我对城里不太熟悉。”
( O* v7 K9 |; c7 S) t5 s/ M/ H! m- z
“你跟我走吧。”
0 q! r/ _; u) y8 H
一辆出租车正从东向西驶来。我一招手，车停了，我们钻进去。

7 \( Q- Y, u( b8 U司机用目光询问我们去哪儿。
/ }7 ]6 U3 _1 O. y& U5 J
9 a: y6 [9 z1 B0 ?9 Q“积水潭。”

4 l$ w) u# a  o1 z' G出租车出清华园，向城里驶去。
& X- G9 a, B$ b& ~
我和陈旭虽然常见面，但彼此并不熟悉。此时出租车司机又坐在前面，所以我们一路没说什么话。
0 K% Z, {2 d1 |- ^. n
到了新街口，我付了车费，拉陈旭下车。
& P. Q1 \" R5 C; [0 x% [
/ m/ T7 k$ i. C陈旭见眼前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不明白我为什么拉他到闹市来。我领走进一条僻静的小巷，穿过这个不长的胡同，积水潭的碧波一下展现在我们眼前。

“市区还有湖哇？”陈旭惊讶地说。

“积水潭。与后海、什刹海、北海和中南海连在一起。”
( n3 f  Y, D) k3 Z
“你对这儿怎么这么熟悉？”

“看见前面那个楼没有，那是积水潭医院，22年前，本人就降生在那里。”
5 x' J( z* g6 F$ Q% D
) u9 Q5 o! |7 i; A) N“怪不得呢。”
( Y* d: P- M; F  v5 U* a
8 Q2 t" ^! T! L' ?/ d我们从积水潭南沿儿漫步到后海北岸。
$ D. l, o$ @* d* L
陈旭忍不住问我：“小方你把我拉出来有什么事吧？”
/ `- g& g& o$ H: G/ p. L: B' `2 q
“也没什么事。L出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 l# z4 l' b. M! n4 w/ f
& G3 \2 k% w& @8 a% b( n一听我提这个，陈旭马上警觉起来，说：“还有谁不知道呀，满城风雨，人人自危。”

“我是受害者，你信吗？”

“什么？你说你跟L有关系？”

“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我大二的时候去过他宿舍。”
3 H0 W/ L" H0 J' j0 d. \$ M
“是好几年前的事啦？”

9 F6 o0 s+ o9 d( O0 [2 A“嗯，那时候小，不懂这个。”
! r8 L0 C* N% a
“后来怎么啦？”陈旭对这个格外感兴趣，停住脚，要打听个水落石出。

0 K$ S9 }) }+ R" R' R6 ]“他先说了些系里的事，后来就动手摸我。”

5 g) L/ o2 ?1 |  F* V“你怎么办？”
: K: i' e- v: J$ B* k4 f* v5 x# ^0 R
“我没让呀。”

1 s5 A* m% ]" r) d“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走了。”

“他没……”陈旭忽然觉得人家已经说完了，再刨根问底是在挖掘人家的隐私，会让人觉得很猥琐，赶紧止住，叹口气说：“你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也没人知道，反倒没什么。可最近出了大事，公安局都来人调查，有些事又说不清楚，最麻烦了。”
/ Z# q- [& k3 n+ r6 Z
“听说有人被传讯了。”

) o) q1 h0 v1 r4 S; Q: W! M' |: ~  S“可不是。连我都被系里找去谈话。”

“你肯定没事呀，怕什么？”
8 V6 m8 ]% Q& e1 O( c' L" j
“你不知道，我也被骗到他们家去过。”
2 }( f7 L0 X/ t  o9 _; I8 r
- H& l8 g: w8 F+ ]) k. h) [9 B4 g“被他做啦？”
6 C2 B7 m2 n( ~4 g4 v1 H
! T/ i$ E; u  Y3 M) S6 B0 `陈旭一定觉得我的话特猥亵，但毕竟是同学，旁边也没有别人，所以没有计较，只是说：“其实没有发生什么？但不知道他在公安局是怎么交待的，结果来调查的人非逼着你说出一些细节来，你想否认也没有人信。你看这事最后非影响到分配不可。”
9 ^- F0 c: Y  l' F5 Q6 A) u* S
" \2 W' d! }3 A1 N. f“没事怕什么，没有的事哪儿来的细节呀。不过话说回来了，他让你上他们家干什么去啦？”
. I: P2 i2 s5 [. z
“咱先找地方吃点东西，然后我再详细讲给你听。”

0 C7 E- X; q' N& k“好，咱上银锭桥吃烤肉去。”我们一起去了烤肉季。
$ t% s! v( T5 v, D8 M7 @7 [' k
) L. f, N$ V* O* O0 w( Q3

5 u3 x6 W" d' F0 {% Y+ g7 F烤肉季是北京名店，我爸带我来过一回。陈旭没来过，这是第一次吃这个。

烤肉分文吃武吃。我们要的是临窗而坐，细品慢酌的文吃。烤肉醇香，啤酒沁人。落日的余晖映上楼窗，窗外是古桥、杨柳和清渠。这里是老北京燕京八景之一 —— “银锭观山”，旧时能看到夕阳山外山的黄昏美景。可能是饿了吧，陈旭开怀大吃起这地道的北方饮食，没有了中午在食堂吃饭时的斯文和小气。可惜的是这里人声嘈杂，不适合说话。我们埋头大吃，烤肉一扫而光。半个钟头就酒足饭饱了。
. C& O! f+ h( f& H8 n# [* N
买单时陈旭有点尴尬，出门抱怨：“这儿吃饭贵了点儿。”
2 j  M  p4 u4 W
“又不是经常来，吃一回贵点儿怕什么？‘南宛北季’闹市口还有一家烤肉宛，下次你请我。”
; \1 e' o9 t; t# I6 R/ \" q; M
0 w  w: ~' k6 T: l6 O$ j“那好。哪天想吃叫上我，我请客。”

ziyu100

边说边走，到了荷花市场。找了一家人少的酒吧，上到二楼，坐在优雅的吊椅上，喝着米酒，品着小吃，我们恢复了中断的交谈。
* ^- P( }! |, n
9 _  k; j  X, _5 m0 O. \“L也叫我去过他家。那是个周末，他老婆回娘家，家里没人。开始是聊天，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头，后来他说起男生的性问题，说什么早泄、功能障碍什么的，搞得我特不自在。我说该走了，他不让，一再挽留我住下。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老婆突然回来了，他才不得不放我走。就那么一次，以后他再邀请我，说什么也不去了。后来再没去过，也没和他再有过接触。我听同学中有人私下议论过他的性向。我猜他准还和别的男生有染。”

“那你现在挺不爽的为什么？”

“系里有人找我谈话了呀，问这问那的，还说他已经交待了一些情况，说跟我有关。”
, B  {  Z7 k; ^7 q; z" a
0 A3 T" b: Z5 `& n, m5 p“诈你呢吧。没有的事他能说出什么，坚决要求和他对质，否则不回答这种有辱人格的问题。”

3 I7 p( j1 B/ ~: n& [+ ~- K. b“你说的对。就应该那样。我怕影响今后的分配，从一开始就如实把情况说明了，可他们说什么都不信，可能还得找我。”从陈旭沮丧的神情可以看出，这小子现在正被这事烦恼着。

( q* p  x  K3 h& z- q' g3 y( D, a$ V“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就采取断然否认的态度，而且要求通过法律程序解决，讨回清白。”
2 }) y2 W. J2 c$ H: q2 h$ B% ^
“小方，你是我遇这事后后第一个给我支持的人，不像‘他们’，幸灾乐祸的。”
- a5 d% ~# _/ I
“有人幸灾乐祸？”
0 h& k+ L. A2 e8 l4 y# D4 B8 `
$ P+ ~( ?5 X8 ~3 d2 u' R! U6 ^“这破事，最能臭人。同学全拿异样的眼光看我。我怎么也说不清了。”
% o. V3 E, `! ~+ T
9 K0 ^2 W$ q; a. B. [- D3 N! j“你哥们儿呢？”

“我跟谁关系都挺好的。”

“呵呵，到了关键时刻又谁都不帮忙是吧。”

- _+ y3 g1 l2 }; j( T“他们不明真相，没法帮忙呀。”
- @. @0 c, R# g1 D  \, O  Q+ h  ~0 M0 _
. Y; T. O8 F: G4 H  r“我呢？”

陈旭挺不好意思地看我一眼，说：“你是爷们儿，也是哥们儿。”

坐在昏暗的的酒吧角落里，面前是天上掉下来的知心的“哥们儿”，嘴里品尝着淡淡的甜酒，窗外是浮光掠影的碧海和充满青春激情的躁动人生，此情此景让陈旭陶醉，忘了时间，忘了回清华园的路。
$ o) O: X. t5 K7 ]: P. L3 D/ h
4

走到什刹海南岸，路边排着出租车的长龙。
. z' ?- U: D; u5 p: E8 m0 ]5 H+ B2 l% r- l
“还回去吗？”我问。
1 r8 ?7 t1 K) |# f4 R
“不回去上哪儿？”

8 N( ^( s6 J6 E$ P; m, r“在附近找个住的地方，明天再回清华。”

“这儿哪儿有住的地方？”
6 K  S8 O4 K! o6 Q( n( ]
“有呀，回我们家也行，开房也行。”

. `- z* M3 U2 t) u. v- b+ h0 @“哦，消费太高了，还是回去吧。”
- d3 w8 a, \* o
/ `8 }' q5 S9 x“那好。”我拉他向出租车走去。

“出来太匆忙，我没带钱。”陈旭挺窘地低声说。

4 q3 R. A  U) L( A# P“我带了。”我们钻进车里。“清华园。”我冲司机说。

, P, F; H% \# M“那个门？”
! k  D- h2 @1 E1 S* D
$ n% j1 k9 |' t; z+ N& C“紫荆公寓，东北门。”
% W, `2 u& c( c, k( N, \
到学校已经十一点了。
; H6 ?( d3 J* F# V
“我回去啦？”陈旭拉着我的手，依依惜别的。
/ v# r9 o1 G; a  }3 p+ }/ v; I
“好。有空再出去玩。别把那事看得那么重。你越怕，狼来吓。有什么了不起的。”
- i5 N+ ^$ t7 I( _9 x+ F1 O4 k
陈旭使劲握了握我手，说：“我心情一下轻松多了。”
" C3 [0 D% M1 U& n+ ^
“拜拜！”
& v* F+ D- y/ z4 K6 g! }& k
回到宿舍，同室的还都没回来。洗完脸，冲完脚，倒在床上，眼前又浮现出陈旭的身影。
- {1 }) K  z3 Y, T# h5 X8 R& c% G/ _
陈旭是南京人，高高的个子，宽肩细腰，大手大脚，短裤下是两条毛茸茸的大白腿。白净脸，细长眉，戴个大眼镜儿。鼻子直直的。大嘴巴，薄嘴唇，轮廓分明。乌黑的硬发不长不短，一看就是个规矩的小伙子。清华高才云集，丑男遍地，像陈旭这样的男生在清华是很少见的。陈旭不但相貌俊朗，学问也很好，在清华念保送研究生，正读直博。过去看他在食堂吃饭，跟女生谈笑风生、风流倜傥的神情，我心中没少燃起嫉妒之火。我最恨女人糟蹋男人，更何况是清华的魔女蹂躏像陈旭这样的帅哥。心里替他窝囊，真想找机会攒他一通。那时我本能地敌视他。现在他倒霉了，我先是幸灾乐祸，继而产生了同情心，很想接近他，跟他交个朋友。
* @. [. u+ S5 h- d% I" L# t; y( p
6 P- g4 X. R: u# z0 \同室的丑男陆续回来了。高声唱歌，刷牙洗脸，一看就是刚在哪个角落发泄完，各个情绪高涨。

“你没回家？”
0 D3 g2 O/ \2 R6 h/ }* E
% |  @& h, P+ L- b- ~“没有。”
9 F% m" y/ U! Z- v+ t! w
“幸亏天热了，差点没把女朋友带来？”
1 I/ |3 ~/ `) p
我周末回家，宿舍成了他们的钟点房。安排好的话，每人每周能轮上一个晚上。一看我那几个室友锛儿头倭瓜眼儿的，真带个柴禾妞来，让我看他们做爱我都没兴趣。还没《动物世界》好看呢。
& e$ _- Y! `, `8 Y
" e) t( [+ q: I; O, y  [“干嘛？上演狂野周末呀？”
% y: F* ?9 ~' k+ _+ a9 Q! `
“你丫嘴怎么那么损呀？”
6 l* S9 x" G' u2 [% }: z) Z1 U7 n
9 W! }3 h; ?- V$ d6 o1 K“那好‘行胜于言’，以后平时回家，周末都住宿舍。”

“你有地方去是不是？”

“要地方干嘛？”
% v6 j5 m% W1 c3 T* y
$ w9 R& I; J5 l' a" V“一展雄风。”

“我靠！刀螂似的。”
$ L2 A% s* y: P
话音刚落，几个刀螂上来一通撕扯，把我内裤扒下来了。
, J9 e- y: G, w2 P: Z2 }( ]
我起身去翻他们书包。

5 U* Y* P! A  _8 p6 E" a. @5 U“找什么？”
- N4 Y0 _1 z- g" Z# l
1 n$ z3 v- n! v8 @* y- x% N“这个。”我从一刀螂书包里拿出一盒开了包的安全套。“一晚上用了几个？”
6 Z' X! t- C; P; V) |, K
“你给我放下。”事主上来夺。别人赶紧把书包往不起眼儿的地方放。

5

周末和陈旭泡酒吧，我们之间的隔膜一下子消失了。
- i1 ?3 ^! v* i. \! o
* z5 _% d) P4 H- Q7 \" |中午上食堂吃饭，我总是情不自禁地寻找陈旭的身影。

“今天下午有课吗？”陈旭端着盘子，出乎意料地出现在我面前。

& S' N1 ], D  ?“有呀。你呢？”

' q- u9 N- @: P9 E  d  {7 z2 O* A“没有。下午去图书馆。”陈旭在我对面坐下，一边吃饭一边说：“你不在学校住吧？”

“常回家。宿舍太吵。”
; z& |) |: d& Z9 `5 L
“我们宿舍倒是不吵，可我不喜欢那个室友，女了女气的。身上老有股臭糨糊味儿。”

“那怎么不换换？”
' T2 H% [2 }) Z2 m: \
“跟谁换？谁愿意跟他住？”

/ o* k+ @9 t' |9 s" O8 F0 g: j“那天天住一起多别扭。”

7 E& i! G5 K( y: j1 u4 G( y" |“没办法，平时不回去就是了。”

) e" i3 ~& }: P0 w. n# E“你真能忍，忍者神龟。要我可不行。我特敏感，别人有一点儿异味儿我都闻得见，比如你，身上就有精液味儿。”

! g2 s/ U5 j; U% t“什么？”陈旭大吃一惊，赶紧往左右张望，生怕人家听见。
  n2 \/ C$ b/ V
' [0 U+ O/ e& D0 m1 ~- d“我身上那味儿你能闻见？”
: A! U: l: P) n2 O
0 ^7 I: K# o( {8 s! Q2 R“是呀。不过别人闻不到。就我敏感。”
2 O! I- S0 C, L: I+ w! R5 w. M4 V" @
4 m3 V7 ?! o$ O7 p8 a2 w2 v, E) e“可我今天……”

“那就是你没换内裤。”
- k0 q- d+ m) s7 }$ ~! Q) l- N
9 P0 A4 \: }+ h2 N7 f“我的天呀，属狗的吧？”
( T8 l- b2 z% L' w+ c6 {
; Y: B7 s- V; p$ H  s“不是。属猴的。”

“那我中午回去换内裤去吧。”

“嗐！别人闻不出来，就我那样。”

“以后跟你面前没有秘密了。”
! M& Z: l4 h' k
“那有什么呀，不过你那味儿挺好闻的，不腥臭。”

陈旭难为情地快钻桌子底下去了。
$ R# s, t! X3 t
“这……这也闻得出来？为什么呀？”

“最近吃肉少了呗。”

“你真逗。昨天跟你去三教那女生是你朋友吧？”
! t) u$ T, @- o! u( k3 Q
5 [9 W5 D4 I* x, e( c4 |& Z0 s“恶心我是吧，那么丑的我会要吗？”
7 q: B: H' C$ R$ |$ i/ m# `4 N
) o% P! d6 r; @* L' I' z“那我看她拉你手。”
' Y0 M  D% h+ }
“那是她一厢情愿。”

, x9 b9 q# K6 u/ d# {5 z“一看你就是个风流小鬼儿，没少泡女孩儿吧？”
5 b7 n) p" _. s* G" P
“谁说？我泡男孩儿。”
0 F0 V8 R# B) L6 u. w. n+ q
% a+ d! a- f% Y# o陈旭一撇嘴，“瞧把你说的人物似的。”

“怎么？不信？”
) ?, L' n) M4 z; @
/ A, `4 C6 l) J0 _“才不信呢。唉？这个周末干什么？”

, A( n2 m" V% ^“回家看碟去。”

“不出去啦？”陈旭挑逗地斜着眼看我。
# H! |9 ?6 {/ w, G& m
“你想去。”
7 R; g- r" l& J2 }2 z9 G5 V
9 {& q; O# Q; L4 k- ?“来北京这么多年了，哪儿都没去过。这不碰见个‘老北京儿’嘛。”
: D. D3 N8 V1 N& S$ K& e: B& {: h+ b
6 `4 \/ j+ H2 @( K: ?5 D“那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吧？就怕你没那胆儿？”

“哼，你敢去的地方我就敢去？”
7 E7 [  b! `, U( q3 ^: Q; ^
“真的？‘水煮鱼’也敢去？”
2 m: y0 T5 |' j
  J. h- |# t- T( ~1 L7 U“搓去呀？”
$ k9 X# J* a' U$ T4 f6 h
“去不去吧？”

  g9 k& g. G  g% U“去。”
8 M+ U9 p- z- f9 \  ?
  y; o! K" j1 `我这个乐。心说，去了不给你吓个半死才怪呢。
6 E% g6 Y1 d0 G
$ o/ A# y) W  H$ V' `" ]# k5 D( [“乐什么你，小看人是不是？”

“别尽打哈哈了，系里又找你麻烦没有？”

" M5 x* q9 A" f1 r  j“没有。据说从学生嘴里问出好多臭事儿来。”
7 w. a6 }0 k8 K9 x0 S2 ], y
“都是咱们系的？”

- T0 Z0 F) _( j' S) v* Y2 `“不。也有别的系的。”

“系里再找你就跟他们讨说法，甭怕他们丫的，不就是找工作吗，我妈就说中组部的。”

0 S3 ]/ J: B: Q" \/ A* z7 W1 X$ L“真的。”
& n  v* A- a0 U: V1 T$ f
, C# d: m& p7 V# R! e“骗你干嘛？上我们家跑官、要官的都快踢破门了。”

“那毕业后还真得请阿姨帮忙。”陈旭挺不好意思地说。这男生很腼腆，是那种特爱面子的小伙子。

“那没问题。”
- ~+ h2 j1 R6 H. L
“感谢啊！”
2 x, l- P' M. {) X; u! D
) h: M8 y5 p4 w! m# T“哈哈，八字还没一撇儿呢。”

ziyu100

6月12日（星期四）

晚上回到家。家里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 t' d4 `: p$ q+ w8 F
1 ?+ ]7 b9 V/ o- n0 `% ]! v4 w9 G“儿子，怎么回来的？”老妈笑嘻嘻地问。
- ^3 L4 ^7 {& o
3 Q$ u6 ^: U1 y* O. [( |$ I“开车呀。”

  U" }% U, u( I& b6 `“什么车呀？”

“丰田。樱桃红的。我叫它‘樱桃’。”

, S! l9 {0 n# V/ c/ Z“你这樱桃可真够大的。‘无功不受禄’，靠什么赢得你老丈人的欢心，这样豪爽地重赏爱婿？”
& G/ `) ?' r' [! a) D
“本色而已。快弄点吃的，饿死啦！”

“阿姨弄呢，马上就好。这几天都干什么了？”
4 _" ^/ M1 E0 X4 J* v
“去大连玩了几天。”
, m7 o2 E3 o+ L% Z4 _5 C- f
) @( n2 Q# U% [5 O8 x“都玩什么啦？”
3 T& f1 W, C7 L  l! y6 A5 \
我挺奇怪，今天妈左一句，右一句，问这问那，好像再审问，别是什么事起了疑心吧。
8 p2 b' q  U8 u& h
; q; F9 ?* A( J“赶海呗。大连海岸线长，可玩儿的地方多，还真挺好玩的。”
0 z: ~( w% B% Q1 _8 L& t
“没陪你老泰山两天？”
! g7 E6 i' G3 Q7 l
“陪了。要不怎么今天才回来。”

“老林没给你们摆个婚宴什么的？”

“摆了。唉，我说妈您问这干什么呀？”

“妈当然想知道。儿子没讲个话什么的？”
! N& w# N7 @' B- P/ }% k
“妈您这什么意思呀？吃个饭讲什么话呀？”

' o3 ?% w* D9 L  \: V4 ?“哈哈，老林请客，女婿闷头吃饭，客人还不挑眼呀？”
: P( W1 k+ G& ?  M
坏了！越说越不对劲儿了。他们好像听到什么风声了，这是逗我话呢。

“谢谢人家呗。说两句也是理当的。”

“那种场合，说话得很有分寸，既不能官话连篇，更不能俗不可耐。儿子拿捏得不错吧？”
4 v3 e) g6 }6 z! Z" b2 I0 Y
“妈我觉得您今天就够俗不可耐的，我怎么感觉您像要偷窥我似的呀？”我话音刚落，老爸拿了把京胡从书房走出来，往椅子上一坐，“儿子，爸给你来段儿《铡美案》。”
3 p/ \0 Z! b1 E0 ?& g
! p" o1 W; T, F  R9 U6 E0 e/ n我一看这又是哪出呀。那边厢老爸清了一下嗓子，京胡已经响起来了。
, c6 L. T3 h+ c2 b7 ]& V7 |
“包龙图打坐在开——封——府——。”
1 W, E; L+ w5 E6 t
5 K6 j+ i- U7 g  B% B好嘛，老爸叫起板来啦！

“尊一声驸马爷细听端的。

曾记得端午日朝贺天子，

我与你在朝房曾把话提，

说起了招赘事你神色不定，

我料你在原郡定有贤妻。……”

“停停停，您先打住。我今天进门饭没吃，水没喝，你们二位一唱一和，到底搞什么名堂？”
  }8 I+ H7 y$ y% j7 z+ g
" l# U& u! {# u" J% p8 g  A“嘿，我们有什么名堂啊，儿子百年不遇回家一回，我们打听打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再说，结婚是大事，犹其场面上的事，给人家留下什么样的印象，至关重要，我们问问太合情合理啦。”
  m: T" m7 l5 I
7 x% i! z- B/ A/ A4 G* r# r" k“我觉得给他们印象不错。”
  \. G, x0 \5 Y, j& A% a
0 r# t' X* G) u+ [“你刚才说婚宴上闷头吃饭没说点儿什么，我们直担心，儿子万一没把持好，出点儿漏子，这不是怕给亲家丢脸嘛？”

5 q$ ~; H6 C) h, a1 e& r" v& t“怎么会丢脸？我大学白上啦？”
4 {/ q) U  Q& @
“怎么没丢脸，说说让我们也开开眼，自豪一把。”
# z0 w. p: h' _/ B+ y/ w& _1 M
8 T3 V1 a9 `# [4 q2 Z4 S“我就谢了谢来宾，给他们敬敬酒，没什么的？”

“听说语惊四座，青岛日报差点儿……”

“您给我闭嘴，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听谁说？”我思忖别是妹妹老爸跟他们通风报信儿了吧？

爸那边嬉皮笑脸地又唱起来了：
6 I. W0 H4 g) }5 P" R1 Z
0 o" S( `, w: [3 a, t' T# Z“驸马不必巧言讲，
( i. n! \2 c# Z) r! \5 V
现有凭据在公堂。

% c% W0 b, w& z% T& u. k; A人来看过了……”
' Q1 C1 i. z+ K+ ~* D, v! Y% W5 E
本来应该是“香莲状！”爸临时改词儿了——“……密码箱！”唱罢拉起我往书房走，把写字台上的一块紫红色的丝绒布一掀，下边盖着一个精致的密码箱。爸接着唱道：
  j+ H5 r/ N9 ~; `( e
“驸马爷近前看端详。……”

唱到这儿，估计戏词儿不对路子了，爸“噔底各隆，底各隆冬底各隆……”，用嘴巴唱了个过门，接着又唱：

“将状纸押至在某的大堂上！”

7 u4 @3 q0 X! b$ L+ b' A: g1 L一指那个密码箱。

* F# O9 F# q) i# ~/ S0 N# Y' ?“咬定了牙关你为哪桩？”
0 g. D$ n- J1 A
. m, U8 ~3 C6 b7 y4 s阿姨来叫我去吃饭，看我们爷儿仨正上演《铡美案》，也乐呵呵地扶着门框听起戏来。

. B) q6 _' p8 C! u这老军头，派人把婚宴收到的份子钱送家来了。据说电话里把我大加赞赏一番，还以我们爷儿俩的名义，邀请爸妈中秋节去青岛。
1 H. d) K0 U, T: m% [
4 U' Z8 f1 L& N8 K+ o老爸一搂我肩膀，说：“老林说见你当着那么多人面跪着给他敬酒，心里热乎乎的，眼睛都湿润了。口口声声此生足矣！儿子，会来事儿，比你爸强！在历练历练准能赶上你妈。”

“我说方先生，您这戏自导还要自演呀，抢我儿子戏份儿呀，没的说您少说两句行不行？”妈揶揄爸。
. N# M  L/ {2 o
: C( Y1 t- z! F9 A  O9 o' S' g我的妈呀！可算散戏了。
  k5 R. A3 R. o' R
吃完饭赶紧洗澡。回房间往床上一躺，啊，真舒服！今天这趟真把我累死了。

9 |: r: O. }% T' `拿了手机，给帅帅打电话：“帅，我回来啦……到家了，已经吃完饭了，太累，今晚不回去了……小妹十五号晚上回来……好，明天见。明天请我吃铁狮子头哦，拜拜！”

什么都不干了，睡觉了。



3 R' m, T2 e! R! l6 z& @7 ?6月13日（星期五）
3 t' a9 [5 z. f1 K5 ^* c
8 ]& [8 Q2 \9 `! a. A2 E* j* C一上班就被叫到**局。一个上校找我谈话：十六号出差。向院里借调二十天，实际去十天。是上边的任务，不通过院里，十六号直接去军事科学院报到。目的地保密。

中午去食堂，一见帅帅大叫一声：“啊！狮子 —— 头！”

“嚷什么，快吃。”

“好几天了，想我没有。”
. T* e8 o6 T, x/ f
5 M# C. f9 ]1 `- a“当然想。你肯定不想，乐不思蜀了。”
9 |$ O' `& V! E' p& f
我学着他的样儿，抿嘴斜眼看他。帅帅不好意思了，赶紧说：“我冤枉你了，行了吧？”
! p( F5 ?- T  F2 ^
“我十六号出差。”
! H9 i) ?& o. ?& h( w8 x
: L* f" I6 N8 W“去哪儿？”

“不知道。”

. U7 u0 O" q8 f' X% |“去多久？”

. K. N" |: }% L% Z, `! Y“去十天，按二十天算。”

“别是去四川吧？”

“谁知道，甭管它。眼下有个大事得商量商量。”
, E$ P/ q/ Q9 J! T! U! R8 j
: B; B  \4 ?/ {- f“说，看我能做什么？”
5 @. }8 x" I0 k. n) }4 J
“小妹十五号回来，我十六号走。这十天不能让她自己在家呀。”

0 l! Z# R) ^; ?“让小妹去你们家呀。”

- D' _" a& W& C: Q“我不在，她愿意？”
2 C7 I, M. q4 Y
“方家儿媳妇，不去婆家去哪儿？”
( f9 D% ?6 {1 m
( O1 z7 ^: R% X& B4 W4 p3 q% I“别说那没用的。等小妹回来商量一下。我三套方案，她四项选择：三套方案：一是小妹暂住我们家；二是你去陪小妹；三是让我们家阿姨来和小妹同住十天，照顾小妹生活。妹妹四项选择是：一去我们家；二让张大哥照顾；三暂住单位宿舍，四是让阿姨照顾。”

“小妹会选择住宿舍。她现在也在念研究生，家里没人住宿舍，正好可以集中精力学习。来个陌生人反倒不方便”

“话是那么说，我更希望你给我照顾好小妹。她不会那么说，但她肯定希望那样。”

“不行不行。大伯子和兄弟媳妇在一起，没事也听不起闲话。不行不行。”

“不行就拉倒吧，既然你都觉得不行，那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让妹妹住宿舍去吧。反正让她上我们家当食客儿去，她肯定不习惯、不愿意。”
0 _9 W) C7 H, J* G4 g
) F/ C  y+ K6 S8 F“方，我是为了咱们的关系。”
. @% o5 o5 {. `) |9 Z$ e
“什么关系？”
8 K" y: y5 X0 t
0 N$ K8 W5 Y8 r8 w1 X“咱们是最纯粹也是最美好的朋友关系。对我来说，世间再没有比这更宝贵的东西了，她值得我拿人格、拿生命去呵护她。不管有意无意，跨过这条线，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 n2 U  ^; E9 `
" G# a, I1 a; \“正是知道你如此珍惜我们的友谊，所以我才提出让你陪妹妹的想法。我想这是我们诸多选择中，最能使妹妹幸福快乐的安排。谁议论？关起门来谁知道谁家怎样。如果你觉得会祸起萧墙，那就不为难你了。”
$ _5 s4 w9 i) \! A: ^
8 X3 t+ p* ]3 w9 w$ s) r; z“我没事呀？”帅帅忙不迭地证明自己的清白。
! S# K) J, V. {; [
“你怕小妹有事？”
2 A" o( s+ C7 n' L
( n; J- z/ S& q“小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 n$ ?2 F" d' R1 Q3 D+ J
“那你粘粘糊糊，顾虑重重的干什么？”

“为了不让任何可能影响我们关系的因素出现在我们中间。”
) Z3 J% Z, y4 w% f; a. A
“那好，我把你这些话告诉小妹，让她这十天住宿舍去吧？”
  s, h& ]- F$ G. ?
“你把我的话告诉人家干嘛。喜欢怎样让小妹自己选择。”
9 t9 i4 x3 j2 g" A
3 C2 o; B2 M2 G* g' N2 r8 n6 _“小妹要是选择你呢，我的好哥哥？”我歪头看他。

“反正不行。”
- r. B/ y/ U8 P6 h
“那我就说是你说的。”

“甭你说，我直接跟小妹说就是了。”
6 w  N1 @& d  p6 o: E
; q% n' \2 X) y) r5 E“好，这件事交你了。”

. m; q* y$ w6 l/ G4 g; x  \3 P5 i“怎么成我的事啦？”
- |  {8 X  w* u
“你大呀。那什么，不是大伯子嘛。”
' x3 s8 b; {2 t. n
* G2 ?* }% c$ {/ S0 p; k7 y# w张辰难为情死了。“小方你……”

) g, Z; ^; ?7 `. Z# M“我怎么啦？说错什么啦？看你那苯牛样儿。”
7 F5 A  h5 r3 O0 @3 |  ~
: P2 [0 u- \8 O“没你精，行了吧。得了不说这个了。我说方，咱晚上去乡下怎样？”

“行呀，你下班找来我，我下午没事。”
7 p. I; ]9 _3 r0 y7 l
7 }' F0 `! `: X“好。大连玩得开心吗？”

. C9 |9 ~2 k0 V# V% T& Q“不开心。”

“为什么？”张辰挺扫兴。

# `; G9 N; V" O1 {# q9 I“不能玩儿你。”

张辰做了个把那盘子砸过来的架势。
# E3 H* J$ C! O
五点张辰就来到楼下，我出门看看天，“这样还能去吗？”
; n; c2 p- m9 W! J' \2 m
! _; ^2 q: n7 ?2 h正说着，一个闪电划破黑锅底似的天空，紧接着，一声霹雳在头顶上炸响。
+ C8 {: Z$ D5 x1 O$ O; b$ P
9 c6 b. H. M2 w- d* w) @“你快进来，看来哪儿也去不了了。”

9 j' i' x( x3 D8 n/ Y6 z我刚钻车里，大雨点噼哩啪啦地落下来。

“什么叫哪也去不了了？得回家呀。”
5 A- V" k& T- B8 U2 U$ r3 h
“我意思是去不了乡下了。”
  ~+ z% E/ k( i: C6 r5 p
4 T! ~# @4 p9 c“真奇怪，你小时候那些奖状是怎么得的。”

帅帅扳倒我，打我屁股。

4 O0 e0 [0 D" \  k5 ^8 w“换换，我开吧。”

冒着倾盆大雨，我们回了宿舍。
7 }1 x. ^2 \: g
" f" m! N# n% N* {6 M天黑的可怕。从车里到楼门这么十几米的距离，我们的衣服、鞋袜竟然都湿透了。
8 \& o! @1 d7 t* r0 j- X: w
进屋开灯，帅帅脱掉外衣，穿着小裤衩收拾他那套湿漉漉的西装工作服，最糟的是皮鞋里全灌进水了。
5 W! _3 I! {7 Q- }- i% X
我拉下他的小裤衩，抚摸他屁股。他怕我瞎抠扯，屁股夹得紧紧的。

0 M: T( z0 I( S“在水房冲澡吧？”
5 w' G7 r; c+ t9 F$ |
! V0 M3 t# S+ b“嗯。”
. g! Z) G6 U( F  N0 c, J
“那我烧水去。”帅帅提上裤衩，拿壶去水房打水去了。

& _" ]5 H: H4 _( u, X八点，雨停了。帅帅又后悔没去乡下。
0 i, s7 s, \$ n% p, |
, x$ s* e( L$ n7 a- ^" N“明天再去。我好长时间没住咱宿舍了。”
$ h' ^3 z- g& o1 N4 ], H+ \
4 M+ r4 e% i1 V% H6 l' }. F* S/ I“你还别说，就咱这小屋最温馨。”

“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吗？”
; n$ [; t' {% i* r; D5 z" g
“当然记得。给我们开门的是个酷酷的小帅哥，一看就是那种精明强干，我行我素的小伙子。你对我印象最深的是什么事？”

“那回我半夜回来，一开灯，哇，我床上放着女生的衣物。惊骇之下一回头，见对面床上的被窝里躺着两个人。你一动不动，睡得那叫香。枕头旁边还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头顶儿。……”

帅帅难为情地抱住我，那意思是快别说了。
. j: n+ E5 H6 `1 i: ~" u% n
7 `; l7 g" i1 B2 [6 d5 r: e0 k在水房稀里哗啦地一阵冲洗，身上清爽多了。并好床，关了灯，我们躺一起。好久没这样了。

$ X: W& g3 M1 s, E“方，我前天请了组织部老王吃了一顿饭。老王挺高兴的，给我讲了不少院机关的事。”
/ C5 e* h2 b( ]* _  H
; D  P& K( o6 G% W5 E“应该。一来密切了和老王的关系，二来了解不少情况，一举两得。”

“还不是你的建议。”
- L# O6 a5 j+ c$ u0 ?
# F  q1 o/ a- h- h“行啊，越来越会说话了。既把事办好了，又把功劳归到别人帐上，让人家心里舒服，飘飘然的，一举三得了。”

' E- }* X$ `+ y* s0 R“谁象你那么多心眼儿。”

“心眼多是坏事呀？”我一板帅帅肩膀，“帅，你是不是觉得我特世故？”
- L2 ^3 k. s0 a7 ^
9 I# U" ?( K* F5 S, Y/ \“没有。你想事仔细周到，而且处处替别人想。是最聪明、善良的小伙子。”帅帅一边抚摸我的肩膀，一边平静、真诚地说。
  K; c( c* ~* Y" L/ y
; D- R- R6 L1 t( p“江筱枫有什么绯闻呀？”
# y3 z& W; ?9 y! T; B/ J
% J1 L$ k1 N6 d) B" T# j) j“还说呢，多了。”帅帅噗嗤一乐，来了兴趣，兴致勃勃地给我讲起来。

& l& ^) X* u0 M6 r1 c4 N“他就喜欢小伙子，……”

' |9 e7 W8 T5 b, j“怪不得看上你。”
/ e& I- Q. t5 m: k6 G( {
, p! F/ o- g4 w4 f  Z6 T6 j“滚！据说她经常带小伙子去她家里……”
+ q+ q/ E% v5 r6 [4 T7 M
6 k  A5 I4 O! C7 F4 }4 i) h“我也想去。”
- D" X9 ]* _1 h4 S
“色鬼，真不要脸！”

ziyu100

6月14日（星期六）
/ a, J' A) u$ Z
( ~2 I- f9 ~* Q. j% q清早一醒，见窗外阴云漠漠，时不时地飘下雨丝。
' J. U& U& j: b# |
% c; c  ], B4 j% }( E“还去吗？”帅帅问。
- x, d# C9 P( }& F0 J
“去。”我抚摸着他的屁股，说。
+ m; \2 Y4 C" c: B1 C" G
; n" N, |/ ~  J1 }, F) k  c  l: }. Z+ t“别瞎摸，有够没够？”帅帅推我手。

“没够。”说着又去摸他鸡鸡。张辰那里迅速地胀大起来。

  U9 g2 _% U7 i4 E" ?“别弄，憋着尿呢。”
7 o3 _1 T" ?  W! x% e
2 i7 K5 B! {5 r- ]; H1 ?1 |“在这儿撒。”我欠身到床下去拿盆。
2 |2 w/ H5 C# L% q: u) \8 u
" b1 t1 Z* X) R; B# x7 ~8 m帅帅张着大嘴，一边笑，一边快速从我身上翻过去，下到床下。他要上厕所去尿。

# S0 y. S, n/ `7 H" O“你敢！回来。”我一把抓住他昨晚脱在床上的裤衩，看他往哪儿跑。
7 d* l/ g& v- e  J3 h8 P+ z0 F
帅帅自作聪明，赶紧去摘晾在铁丝上的裤衩。呦！还湿着呢。

张辰没主张了，见我趴床上，攥着他的内裤，兴致勃勃地观看他的裸体，一蹙鼻子，走回来。
2 P: h1 h' y2 g* Y1 [- j8 H' s
“我给你接着，往盆里尿。”

“我自己来。”

“不行！”

“多臭啊。”

我抿嘴斜眼，帅帅只好站我面前。
$ c$ F" n( o% V; L: a6 f
“你看得人家都尿不出来了。”
4 q" p3 ?3 Z. c7 F6 j
“尿不出来就憋死你。”
+ j! t% d" F; O/ o+ I
8 M9 l# q9 N" M) u6 y他瞎说。我话音未落，帅帅的黄尿已经顺畅地流淌下来。尿完又一蹙鼻子，“一会儿我倒啊。”他接过盆，想放门口去。

, b! m# D9 b' s4 u: @: J" _“拿回来，我还尿呢。”
0 e  d. P' x: h0 y2 I; P5 ?$ _9 N: o
6 D# ]3 i7 N: ~) r帅帅只好又把盆端回来。我跪床上，诚心往他手上尿。
8 y1 t% F/ |  p$ A$ T
1 _. K) R+ [! ]6 f0 U% a帅帅嘴里“嘁”、“嘁”地发着不满之声，看我尿完：“真不少，憋半天了吧？”

, p" P+ @% U4 z' X3 i( A“‘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起床！”
* K, |2 G7 K- g- \
  R) W: y5 d* m& C冒着小雨，开着我那“樱桃”，我们去了乡下。

4 W  g# R; [. h7 b7 ~“这车性能特好吧？”

“可不。开了这个，那个‘摩的’简直没法下手了。”
$ {& B# P' B, l4 O3 s
“喜新厌旧是吧。”

“那可不。车不如新，人不如旧。”
4 g4 q/ ?1 y5 ?
“鬼东西，嘴巴来得好快。”
( M4 L5 Z% U  y# c) i* K
4 S( b: N, P1 \0 ~4 O“不是那么回事？”

: \# O. |3 V; m+ E0 k9 i“嗯，是。”
2 S' i) {& o1 N- o& P
进入山区，云雾缭绕。昨天大雨，山里的小河湍急起来。车在青山翠谷中奔驰，到处湿漉漉的，青翠欲滴。
, p% X+ R: {* g4 L; _) ]$ ?
十点刚过，我们就到了小山庄。
" M+ \, G$ o4 H' m: x: S
穿着凉鞋，打着伞，来到村外小河边。河水上涨了，混浊了，湍急了。对面山里杜鹃声声——“光棍儿好苦。”

在浅滩上淌水，在河谷里徜徉，什么都不用想。

“方你看这里有好多虾子哦。”
/ T" W) J% ?* g* m$ p2 ?
“什么‘瞎子’，还聋子呢，那叫河虾。”

" ^" S8 l% g( }- R+ R1 m- J8 N) U我们蹲河边，察看小虾们的动态。一个戴着草帽，拿着鱼杆的“鱼童”也凑过来看，见我们用手捞虾，大声说：“回家拿个笊篱，一会儿能捞半盆呢。”
; c# m' d3 ?  X' {! C
3 X* `, h0 Q! O) k0 O9 `5 e& j2 ]) c“这虾能吃吗？”

) J& K2 i+ {+ Y! |2 k2 l“当然能吃呀？”小鱼童惊奇大帅哥问出这样傻的问题。

“这个建议好，咱一会儿上商店买把笊篱，下午来捞虾吧？”
& d& H3 ?; v+ P# g  x1 Q% I
“好哇，晚上有海鲜吃了？”

  j. V5 p; ^8 ~$ p' M7 ~+ k我惊讶地看着弱智的帅哥儿。

“哦，说错了，应该是河鲜。”张辰怪不好意思地说：“思维还没从大连转回来呢。”
5 q- |6 |4 T; s' {0 |
2 b5 q1 M8 {% H在村口吃了午饭。在杂货店买了笊篱。先回家去睡大头觉，下午再去捉虾。

雨天睡觉最香。光着身子，躺在大炕上。
9 g2 {( {4 v; a% {' g! n
“要穿上内裤哦。”
: q! E9 |, f: m8 P( p2 {
“干嘛老想把你的小鸟关进笼子里？”

. C2 _& h2 t0 {6 q. x6 I+ g“小鸟在雀巢里才安心。”帅帅说完，害羞地瞥我一眼，赶紧背过身去。
6 [# u/ d8 z4 Y
' m3 v9 x6 h3 n1 y# {$ {/ \虽然帅帅的小鸟躲进了雀巢，可小鸟还是在窝里被我轻易地抓到了。

1 ~: K% k0 V3 p/ b# i抓着帅帅的小鸟，我们睡了个不用计算时间的舒服的午觉。
+ `& f3 r( Y( h& I" [
下午冒着小雨去捕虾。水流湍急，小虾全躲在了浅滩的卵石下了。帅拿把新笊篱，小心地在浅水里捞，我拿着个塑料盆接着。

鱼童又来了，越看越不顺眼，上来抢过笊篱教我们怎么捞。只见小家伙一手猛地搬开一块大卵石，一手看也不看地在石头下边快速地捞一把，然后往盆里一扣。嗬！一下子能捞到十几只。

我们立即效仿。哈哈，收获巨大，没半个钟头的功夫，已经捞了小半盆，蹦着跳着的，好开心。
) l$ A# j& `1 P
2 p' c" v4 H5 |+ r1 H1 Y! o8 n) u0 U/ K拿回家去，放在清水里让寸巴长的小虾“吐泥”。我们开始策划今晚怎么享受这顿鲜美的野味儿。
$ [1 @6 ?7 T* c0 v, m
% J. w0 N5 w) s大嫂来了，看我们盆里的活虾，也挺新鲜的。“你们城里人儿还吃这个呀？”

$ g1 j5 R6 _& |) T7 _“大姐，这个怎么做好吃？”
# n3 _6 p& s8 c( x  c4 c# N! P, |
% n$ o, [# r7 K  D“拿锅爆一下，然后放点儿韭菜一炒，就着米饭吃可香啦。”

  p) s( ?9 [) C- P“好，我上街上买韭菜去。”
1 |7 {+ K! ]( Q, ^* T) A5 R
2 g0 g4 y, K6 v/ k# p“去买啥？咱园子里有呀。”
" p# Q  r, u$ t9 O3 i
“是吗，哪个是？”帅帅扶一扶大眼镜，一副书生气。
! C* o5 }) G% `; h' f2 z/ z
“窗台上有割韭菜的镰刀，不用多割，有一小把儿就够了。”
6 A5 V6 q; ~! i( m0 e' g
/ }( ^  _  H0 @* ^帅帅绾着裤腿儿，光着大脚，穿起拖鞋就往外跑。
  F' d7 R1 }+ O; a" U5 W4 ~, J
( g+ L* u6 q. w5 l4 S“慌慌张张的干什么？”我看他那样可笑。
& C; s. n/ l! j1 S- y3 k9 o; E
* [/ E- F8 ?& ^' N帅帅怪不好意思地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往窗台上找，“哪个是镰刀？”

! i  g5 Y3 `4 P# \5 R' E“你眼前的就事呀。”大嫂笑着说，心里不定得多喜欢这个大小伙子呢。

割韭菜的镰刀很特别，我也第一次看见这东西。
& q0 o3 K& C( i5 ~
菜园里已经完全变样了，黄瓜、扁豆已经上架，茄子紫茎绿叶，开出美丽的紫色花多。西红柿结出青绿色的小球球儿。韭菜碧绿挺直，十分茁壮。帅帅小心地割了一些，拿在手里，挺真惜的样子，简直是个大孩子。
2 y) \% ^6 J  ]7 O' E6 ?
大嫂把韭菜洗好，把活虾放一个筛子里淋干，然后往烧得滚烫的锅里一倒，快速翻炒了两下。哇！刚才还是青绿色的小虾，转眼通红了。
, D8 G! l9 R; q1 H
2 O) a4 @) y2 ~: n7 D; |“帅，我有个谜语你猜猜？”
/ ]% S# s! d. V- ^
“别太难哦。”
: k, U! e" `. [
0 G- c; l: c: N: k9 d( f“小小一条龙，长须乱蓬蓬。刀杀不见血，火烧一身红。”

“哈哈，虾子，……噢，不，小虾。”
  i% }: ~* G! u. C3 A" R
2 R; `* ]! U8 u% t“真聪明。”

5 S" c4 {4 Y& Z( u: s( K8 L“这有什么难的？”

“还不难？幼儿园大班水平啦！”
7 l2 i2 o, j5 v
“滚吧你。”

大嫂一边笑嘻嘻地听我们斗嘴，一边在锅里放上花生油，切点儿姜丝，把小虾跟韭菜一炒，红绿相间，好诱人的。也不需要再做什么了，每人一碗白米饭，吃在自己捞来的小虾，其乐无穷。

到天黑的时候，这雨还在下。锅里烧上洗澡水，我们做炕上，坐床前，抱在一起，听窗外的雨声。
" F4 _( T% a! w! \  L' V
“光棍儿好苦。”杜鹃又叫了。
1 V  p  f- G- t7 }  B
洗澡回来，我们也不开灯，也不点灯。赤裸着躺炕上。

“太早了，也不能睡觉，干什么？”

$ d& b, G: @. v& M5 s% B4 S“摸鱼。”

( y' a0 w5 g  }3 p4 p: Q“什么？”
/ e% g* Y$ N5 k/ _1 ]7 v6 y
, k9 ]5 `' Y) p“白天捞虾，晚上摸鱼。”说着我去抓帅帅肚子下边的的“鱼儿”。

# I; z6 l! P# c+ j5 l. |帅帅嗤嗤嗤地笑着躲避。我们纠缠、翻滚起来。
2 W' a2 x7 K& q- P; z


6月15日（星期日）

晚上妹妹回来。

% r5 v" Z: Z7 i5 Y2 I7 n我和帅帅清早起来，收市拾了一下，锁门返回城里。
9 i( |+ S/ `& K5 o% X/ @
5 @, x0 l; f9 t: B2 s. F2 T到家快十一点了。没在家里做饭，到“馄饨侯”吃了午饭，然后去超市采购。

“帅，妹妹今晚回来，明天早上我就走，你真不能让我放心地走呀。”

“有什么不放心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反正不会让小妹受委屈。”

“那他要愿意你陪他呢？”

$ p2 F- |$ E" j. ]$ m“小林是明事理的女孩儿，不象你，今天这么个主意，明天那么个主张，什么事全按自己的心思去办，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想法。”

/ B! d4 V! j! D8 w4 {. |' h“我倒想考虑你的想法呢，可你什么时候有过自己的想法了。张嘴就是人家会怎么说，闭嘴就是人家会怎么看，估计一辈子都在别人的条条框框里生活。你说吧，是跟我一块儿过得快乐，还是循规蹈矩地过日子舒心？”

“当然跟你在一起快乐了，但是你也不能保证事事全对呀。”

# |7 b) M- a: U$ }! D“好好，我什么都不说了，你们看着办吧，反正我也管不过来了。”

( C1 A, G' o- ]5 z$ P帅帅看见什么都觉得家里需要，一会儿小车子里就装满了。
4 G* I! m% C+ T4 r- V7 P( l4 c
1 @" {2 B& _1 l% ?1 B4 w- y3 R“你让她去住宿舍，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 ?% p$ B, f- s# L/ G4 o
( c4 R, Q* w% l" o: o“谁让人家住宿舍啦？住不住由小妹决定，东西反正都准备好了，要什么有什么？”
. f( I# L7 `1 L
" h0 d5 G% z0 z“那还不都臭啦？”
7 h: Y* D2 ]# b$ o7 D" \
“怎么会？放冰箱里呀。”

“她晚上回来肯定又带好多海鲜回来，放得下吗？”

$ i% a2 ~5 {% Y* z- O( E“放不下就扔了，反正也不用你付钱。”
: Y; E+ {/ O7 A0 @& K2 Z
. A7 U! |. D7 F% v! z“还买什么呀？”
! U5 W  d- X& o' u' c% k
“甭管。”哈哈，帅帅也会说“甭”了。
5 p! ~+ I) Z$ x( D. E1 p0 C2 S4 x
$ y2 r4 T; T. n8 Y8 F) S. g& N一会儿，帅帅拿了一大瓶子江米酒过来，斜眼看我一下，放车里。
5 D  W$ j7 m3 o
$ Z8 b6 r7 T. s* U7 C  {$ r晚上去南苑接小妹。
$ }/ R- S& y8 Q! \8 c
飞机七点准时降落在跑道上。
) A' a9 n# C, w/ J4 [' s
果然不出所料，同机带回两箱海鲜。
5 D: i! G' h0 z$ s
“一箱给爸妈送去，一箱咱们自己吃。”

“你们自己吃吧，我明天一早就出差。”

“去哪儿？”
% Z- E3 A; B" T0 \7 M
0 \" {" o/ I2 R! r$ |- v“不知道。”
' w/ C, v6 h! x# [+ o
“去几天？”

“十天。”

0 P; r3 F3 F8 z) o; l/ f“等你回来再吃。”帅帅插话。

“海鲜不能放，他不在，咱们吃。”妹妹说。

我看帅帅一眼，帅帅有口难言。

6 U/ I4 ^. {/ V1 f' M- Z0 v到楼下，小妹吩咐：“你别下车了，让辰哥帮我把东西拿上去，你把那箱海鲜直接送家去吧？”
+ Z( @: k# P, c1 A9 [( n
5 C2 s  y6 d6 M* ~4 }3 _7 O7 b, A; v. X“那我爸妈不让我出来怎么办？”

“不让你出来你就在家待着呗。”

; E, [+ q) @; j& |" l- l2 l! o$ [( l我又看帅帅。张辰不言声，下车搬东西去了。

% c+ \9 t/ h: c9 l( U& x东西送到家，妈问：“还回去吧？”

“是呀，不回去爸一会儿不定又唱‘哪出儿’（哪个戏的意思）呢。”

“你怎么那么多鬼心眼儿呀。”爸一边看那些鲜美的海鲜，一边儿说。

/ d' q! i+ G/ {0 Q! @) e6 P“我得赶紧走，要不一会儿该《打渔杀家》了。”
( u% \; h) ?2 _3 m5 m
& u2 _1 B/ y. q% Z- m" `# d& h! V“《打渔杀家》干嘛？今儿改戏了，唱《辕门斩子》。”

6 G5 B; [/ C; t; }6 N0 f“您听着啊，这可是爸说的。三十六计‘走为上’，拜拜啦！”
: w3 G" L" A2 ^* Z
# {' {2 E& n" }+ j" R: }$ x我返身出门，回了妹妹家。
& t. D1 \+ F% D! F; y( I. z
进门见张辰正往冰箱里放东西。
& e0 D& }# c; ~2 K7 ?% H/ R
2 G$ [/ J2 Q7 W) s“傻了吧？装不下了吧？”
; W  S; ~* j6 H
“装不下放宿舍冰箱里去。”张辰坐小凳子上，看着周围的东西束手无策，挺不好意思的样子。

妹妹正在厨房做红烧刺参。

“好香啊。”

1 F* R. M8 A4 W% I1 ~! P+ l“这两天跟我妈现学的。好啦！拿碗，吃饭啦。”

! ^, B: S/ ]7 q9 `5 D坐餐桌旁，一边吃饭，一边商量我出差的事。

“我出差你怎么办？”
, ^0 Q. @; J4 g2 T, W8 Z: s; \3 O
6 h8 z; i7 Q& m1 L6 V! V  x“你甭管，我会安排。”

" z" `* w! V% i# M7 t6 F% e- f8 n张辰想先入为主，说：“小妹，小方这几天不在，你去小方家住最好。”
3 M7 R; k1 ]( W& @* H& B7 H" Q
“他在，我去他家没问题；他不在，我一个人突然跑他家住得多别扭呀。”

6 J3 I& J# p5 {. V- I8 X张辰没话说了。想想又自作聪明，说：“要不让阿姨来照顾你生活？”

: D6 r* C! L7 u2 G“我不老不小的让人家照顾干嘛？”

$ S5 R; C7 c1 n* H) V张辰没招了，再说就剩下“你住宿舍去吧”。

+ Y5 ~6 u( F: h  C, S6 _* A( ~妹妹看不言声儿，张辰左一个主意，右一个主张的，挺纳闷。“你什么意思呀？”妹妹问我。
3 x% B8 B: p, m5 |- F0 ?( Q2 }2 _
/ p0 x7 w1 `- o) v  l8 f1 Q- g我看看张辰，慢条斯理儿地说：“我本来想让他陪你。他不干，所以你还是去住宿舍吧。”
) G: ~7 d4 ~+ D: P7 T4 r
“谁说我不干啦，只是那样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那丫头听我那么说，可高兴了，赶紧堵张辰的嘴。

! Z9 T7 f, G" K7 _1 ~+ I. T“他怕别人议论。”

, b7 d( V0 O: S* C5 i# \“在自己家里，别人怎么议论？”

% A. z( H- ^$ @' j: [0 |“说呀，你嘴呢？”

) m7 u% L( g/ [$ a( s, o8 n“我……我觉得那样安排不合适。”

“噢，辰哥要觉得不合适就别那样，我住宿舍去吧。”
/ i1 g  h6 j! K9 m  d& n
7 Y8 a3 k3 }1 v9 w5 p8 Y“小妹，……对不起，只能委屈你了。”
6 e4 r5 v$ i/ J4 ?" @+ O
“没什么，没什么的。”妹妹笑得很甜，很开心。我知道她的幸福感源于我的信任。
8 J; ~- T- s# a
, o  p& G" {# \6 D$ `& }- [. h张辰又心疼起妹妹来：“要不……”
/ j+ v' l- `; P$ l
“要不什么？快吃饭。”我催他。张辰的弱点就是不会拒绝别人。此刻，帅帅在自我矛盾中动摇了。
5 q/ C- ~  u1 n
“小妹，你先去住宿舍，需要我做什么跟我说一声。”
9 X0 E! r" L9 v$ N& r" k
“哈哈，住宿舍还需要你什么？”

( R- y1 q1 b4 E“那……”

“你呀，哼！‘你本是书呆子一盆面浆’。洗碗去，”我一指小妹，“你洗我。”
3 N: Z$ c. d: E3 ~
妹妹捂着嘴乐，帅帅难为情地伸手去敛碗筷。
: H: a# K' ~7 R/ j- @
7 ]  ~+ U9 R! Q3 T& j; O" U“没聪明过人家吧？”我去刮帅帅鼻子。帅帅推我手，其实他喜欢留在家里。

ziyu100

周四下午，我从西操路过，看见陈旭正和同学踢球。

' O' }* t3 }7 X% [8 R# M“阿旭，过来一下。”我叫他。

) l! M5 k. w, R: P6 f8 e! ]陈旭跑过来，满脸是汗。

“吃饭去？”说着撩起背心擦脸上的汗，白净的胸腹暴露在我眼前。
: }# D: @8 d9 \7 S2 X, r
“明天去不去了？”
7 q$ O: A, q/ i7 {
“去呀。”

“不过得晚点去，早去不好玩儿。”
/ W. W1 G0 ]" m/ [! C. z" _) r# \
3 ~7 A& {- V* }/ V0 E  B0 G“人多呀？”他以为我请他吃水煮鱼呢。

“明天等我短信。”
, {& S! G4 ]' B6 O( j. u/ j
; K) J- y2 ]0 J) N1 s" A“好。我再踢会儿。”说着，又跑操场上去了。望着陈旭的背影，我心里痒痒的，下边痒痒的。

9 |' }; }7 D8 |; R周五有个实验，完事已经五点半了。出了实验室，给陈旭发短信：“在哪儿？”
, Q9 `0 m3 g" b
! h" V) `& o8 y$ ?5 \  T“嘀”一声：“在主楼。”

5 i* {1 {. }8 D3 M+ z7 Y9 |“我去找你。”

“好。”

到了主楼，扔下自行车，给陈旭打电话：“喂，我到了。”

  Z- {$ z' t) V) K9 S9 j: |“我马上下去。”

一会儿功夫，陈旭从门厅里走出来。

“哪儿吃去。”

' N$ K  S/ [1 V“西安门吧。”

“走。”
- h9 l$ I. M( J% m+ r" z
出了东门，打车进城。

“吃包子还是北京小吃？”我们站在西安门大街路北，左边是北京小吃店，右边是庆丰包子铺。

“不是吃水煮鱼吗？”
9 y+ x7 v8 ?2 [& H5 k
“露怯吧你，‘水煮鱼’是个酒吧。”
. H3 m  H* S1 P/ p& s( s3 R
8 t' s# L4 ^% b4 F* o1 O1 M- Z9 l“这么回事呀，那咱吃北京小吃吧。”
3 ~" A# n# w5 h4 n8 O# `2 X
( B! _6 u& u" h& V  E! l6 S" D“好。”我拉他进了小吃店。

“今天我请客啊。”
& x# b/ \; r* R* h/ z
+ o; j/ `7 Q. G3 b“不用不用，我来。”说着点了小吃、丸子汤、和牛肉饼。陈旭买了啤酒和凉菜，我们对饮起来。

“酒吧为什么叫水煮鱼？”

“到哪儿就知道了。”
! Z' y; H+ g6 e9 {9 @
“那吃了饭还去什么酒吧？”
( s/ W# R- @0 I/ v* ^0 U
! {/ N8 a$ `( X0 I“酒吧是休闲、消遣的地方，那里有表演。”

+ I$ I" _( z7 `“哦，还真没去过那种地方。”

' N) _6 ~" J/ p5 q! X9 P“今天让你开开眼。”
6 K4 |( h$ W. {$ `1 j$ V0 k
陈旭一点儿心计都没有，只顾吃饭，没多想我说的话。

酒足饭饱，我拉着他在西四瞎溜。

“这为什么叫‘西四’？”陈旭问。
5 E* n$ Z3 H# V# t% E$ e. m% H
“原来这个十字路口每面有一座牌楼，俗名叫‘西四牌楼’，牌楼拆了，就叫‘西四’了。美术馆东边还有东四，名称也是这么来的。西四明朝时是刑场。古代不是有‘弃市’的刑罚吗，就是指在这儿杀了人然后暴尸街头。”
: H* b- c! \& p9 O- r8 K8 {/ |
: [3 Z  ~$ {. O4 y, k$ A“哇！这么回事呀。”陈旭在街头四下张望，还想寻出旧时的痕迹。

7 b. {% A3 E$ A1 a$ i“那是好几百年前的事了。除了马路对面的广济寺，剩下的都是现代建筑了。”

: l# r7 D+ ^0 b8 X- k5 |; z“那酒吧在哪儿？”
% `' ]) b5 }& ?; }* R( E
% \* S7 V8 g. E/ K7 J% I2 [“离这儿不远。”
. J2 B6 c( i* c5 O, Y) t
' e+ c7 t* I9 u5 S“怎么不去？”
* P- N, \( u7 l* V$ x% t( R; F$ X
- ^5 J3 ?9 G- M( Y( Z% o# o“表演十点才开始。”

! L; o: ?: g3 i% y“啊？那看完得几点？”
6 p6 B& u" R( h+ W
“几点怕什么，晚了就住城里，不回去了。”

8 X" R: d6 [) y7 B, V: r“还没在外面过过夜呢。”

“那今天就过一回。”陈旭家庭不是很富裕，他跟我出来，看我大手大脚的，心里总有惴惴不安的感觉。
) h0 s: o3 B5 V
闲得没事我们去逛华联商厦。平时最恨和女人逛商场。今天身边有个大帅哥，也没想买东西，就是想找个灯火通明的地方打发时间，所以悠哉游哉地在商厦里晃荡，也挺好玩的。
, ^% L0 O" u1 n1 k; Y1 |( V! c
九点了，商厦要关门了，我们也该去“水煮鱼”了。
, P) ?4 ~3 v; U& \
7

" Y5 A& x/ O7 E7 U“水煮鱼”在一个很深的巷子里，由地下室改建而成，是名副其实的地下酒吧。

经过一个长长的地下通道，走进一个五光十色但又十分暗淡的穿堂门，就到了店堂。门口有个广口大花瓶，里面泡着太阳花。有人走进来，随手抽一支，找个没人的空位置坐下。桌子上放着细颈高脚小花瓶，里面有一点清水。持花人把花插花瓶里，然后静等侍者的前来问候。
9 K: z; ?9 J) U8 F2 T6 u
' M+ I- ]5 s( B( X' u2 G前面的舞台上灯光亮些，一个穿着黑裤和露肩黑背心的小伙子，留着长发，坐在高脚凳上正在弹唱。
) S' W9 N9 J" \. u# e2 w
这里的侍者都是清一色的帅气小伙子。陈旭觉得怪异，怎么顾客也都是男人。
/ l5 d; Z: J% j7 F1 ?
酒和饮料摆上桌，我们坐在暗影里，品着小吃，预感到要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客人越来越多，但谁都不说话，好像都在期待着什么。
% Y3 g+ w2 H: h4 i6 o
( o8 j( [1 ?' I( z5 l3 j: T9 i5 t十点以后，舞台上弹吉它的小伙子连着大了好几个哈欠，摇摇晃晃地走下了舞台。有人上去拿走了高脚凳。
" B2 z% t6 O$ l) R" x2 G
% A2 B( x7 o9 Q) L! W6 e忽然，震耳欲聋的音乐响起来，舞台后边走出几个只穿内裤的小伙子。内裤秀开演了。

伴随着撩拨人心的音乐，小伙子们在舞台上舞动着，展示着健美的身体和精美的内裤。他们不断地走上前台，又迅速地舞蹈着退入幕后。内裤的款式和颜色变化着，而且越来越小，身体暴露得越来越多。最后除了鸡鸡被个小兜兜遮盖着，台上走动的几乎全是裸体的小伙子了。

* v: [* K4 H0 L, O陈旭张着嘴巴看呆了。渐渐地，舞台上的灯暗淡下去，大堂里的灯光亮起来。刚才表演内裤秀的小伙子们从舞台一边鱼贯而出，开始穿行于客人之间。

整个大厅骚动起来，有人起身抚摸小伙子的身体；有的拿出相机拍照。客人之间也互相抚摸起来。刚才还是陌生人，转眼成了性伴。来这里的不仅有青年人，也有中年人。他们有的甩掉衣服，有的解开腰带，……空气里开始弥漫起奇怪的气味儿。
) s$ ~- p% @- r2 U  e6 z' R8 m
1 Q/ k' A5 J# ]9 r9 _4 B陈旭发现有人再打量我们，害怕了，低声说：“小方，会不会出事？”

6 S& K& U  W( c( G4 @“不会。”

! c" A2 C4 U( W. L9 Q! v陈旭已经跟我紧紧地站在一起了。我们面前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眼睛盯着人群中的小伙子，把鸡鸡插进一个弹性容器里，“嘿呦”、“嘿呦”地抽拉、按动。
1 S8 j0 q2 ~$ V% t. U9 t: z( a, w
, M9 _8 @6 O& T/ r小伙子们重新走上舞台。霎时间，舞台上灯光大亮，男孩儿们内裤尽褪，台上出现了健美的男性的裸体造型……
) z1 w1 |- q. }- f! |
灯光再次暗淡下去，酒吧里人影憧憧。我们四周都是互相抚摸、接触和厮磨的男人……

: Q& U; t& W! l走到大街上，街灯显得格外明亮。已经是深夜了，喧嚣了一天的城市显得格外静谧。

! g( M+ e' q% R1 J7 V7 R“怎么没有人对咱们动手动脚？”陈旭长出一口气，困惑地问。

7 s) B' D! z6 y9 W6 l3 V“咱们进门没有拿花。”
+ j3 u' B2 ?( _, ^$ b) u
8

“回清华吗？”
4 q  V$ D( {+ @$ o% ^
“已经半夜了，还回去干什么。住下吧。”

) R$ c5 Q+ Y- y8 T: p0 e# P拦了辆出租车，我们去了复兴门。

这有家宾馆——建国客栈，藏在小街里。我们半夜投诉，前台服务员哈欠连天地给我们办了入住手续。
5 D( W+ h1 E; y+ O: f
陈旭准没有过开房的经历，探头探脑地走进客房，好像里面暗藏玄机。呵呵，老实的小伙子此时还惊魂未定呢。
5 U. q) g+ Q( h; u! k
7 h7 q, {0 g5 t- e' ]: G7 B“洗澡吧，这还算干净。”
& c1 I# w  Y2 P# s. C" t$ `2 w( u2 K5 x
0 ~5 c" @$ Y% B- d“哦，真高级。他们一般都去住地下室的招待所。”

9 Y' }* f4 O, Z- [“谁们？你没去过？”
: X  |, J) V1 {7 x( s
- s) k9 i; K: E0 N陈旭一扬下巴颏，抿嘴斜眼看我。

“看我干嘛，咱男生那点儿破事谁还不知道。”
7 ~/ }: L6 F. ]9 c/ J# W4 H
0 I# _/ ~! l9 i( d- k! ?“冤枉我是吧？”
7 N- l; O; B' h0 E, H
“圣人呀，还是处男吧？快让我看看鸡鸡上那根处男筋还有没有。”陈旭已经脱下衣服，这会儿正穿着小内裤站在我面前。
1 D% q- x$ y! Z- b- Z
5 K3 n; U5 z) q, e6 ^5 \“什么？”我上去拉他内裤，他赶紧用手挡着：“什么处男筋？”

0 f3 L5 F# \* b1 K& s2 D“这都不懂，看看鸡鸡就知道你纯洁不纯洁，是不是处男了。”
6 C3 K8 b$ n+ K1 Q) r$ f
陈旭半信半疑。反正屋里就我们俩，半推半就地让我拉下了他内裤。

陈旭茂盛的阴毛和诱人的器官展现在我眼前。我眼睛一下就花了，只看到他肚子下边黑乎乎的一片。
9 u& b% Y6 \! X; M
: A' e6 J( d4 K% d8 r: y我轻轻拿起陈旭的鸡鸡，他也低头看，说：“看见什么了？”
! L2 o. L9 w5 L' i. d
6 {+ Q' I  [/ r6 p3 c& b" O2 u陈旭的鸡鸡是男孩儿里最好看的那种。软软的，直直的，包皮十分松动。龟头饱满，末端的鱼口大大的，闭合的很严密。阴囊松弛柔软，表面生着稀疏的毛毛，包容在里面的睾丸坠坠的，饱满低垂。

4 x8 @2 L5 X6 j& L; f2 F! X“少了一根筋，帅哥已经不纯洁了。”
8 }5 @8 X# ~: S1 m/ p  ^
“什么筋呀，从来也没有呀。”陈旭还在端详自己的宝贝。
' _0 ^1 J: V0 J
0 @" ]* g3 u: d( T+ M“纯洁的男孩儿这儿应该有一条静脉清晰可见。”

5 u# [9 z) }* [7 m9 M“嘁！你有吗？”
+ ]7 u# J8 M; @$ A) {! t8 v4 }& }, a
“我以前有。自从过起放荡生活，就没有了。你的什么时候没有的？”

“我不记得自己有过那个哦。”
' b9 C/ x- [7 [
% y5 Y+ e& |/ C' I( f2 V: P( c“你小时候早熟吧？要不就是被人强暴过。”

“跟这个有关？”

; N6 g  O$ D% c. `+ _“当然有关。说说什么时候失身的？”

7 K! z! U3 R2 ~# s6 ^1 E2 i“没有没有。男人有什么失身不失身的？”

7 r9 n* I! M$ V+ y“男人没失身的，系里找你们谈话干什么？”
' v* i' X  m3 N( P4 [
. }) m" x2 M9 X5 j5 A- E“我的妈呦，人到这份上真是一点儿尊严都没有了。”

“你先洗澡去，回来给我讲‘陈旭失身灾难史’啊。”

8 ~$ e. R% H1 \- K“你怎么不讲你自己？”
6 W2 K$ n- `/ W6 D1 X
0 m( s. n4 z5 L“没人让我讲啊？”

. Y- i' F( ~! `“我让你讲。”
3 \8 T- w( i. c: o/ x
“那可是长篇小说，一晚上哪儿讲得完？”

+ T8 L* N4 M4 k) L0 w7 r# i3 y“哈哈，那没关系，以后周末咱也开世纪大讲堂，专讲这个。”说完，进卫生间刷牙、洗澡去了。
, d* g8 {5 n9 G4 y- ^  \7 V& M
有一刻钟的工夫，陈旭腰间围着浴巾，一边擦头，一边走出来。
8 t: e& ~7 m9 ~! f
+ t; J- R. H: M" F  d“小方，你去吧。”
/ f2 |9 j2 F! T( M2 H* B) _5 j: U
% ^0 ]+ G* D" c2 W: s6 j, ~% ?我一边刷牙，一边回想刚才拿着陈旭鸡鸡的感觉。心里痒痒的，下边不知不觉挺了起来。冲完澡，一边擦身一边往外走。

“陈旭，你是独生子女吗？”

没人回答我。我一看，臭小子趴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 E" K. ^; Y5 H. \5 B9
) \. L1 X4 C: T. J- E2 |
$ N' E  `; B- A- t我走到陈旭床前，把手按在他圆鼓鼓的屁股上，问：“睡着啦？”

他没动。我摇晃摇晃他，他还没动。“不会睡得那么快、那么死吧？”我想。冒险把手伸进他裤衩里。陈旭还没动。我心痒难熬地把手指按在他腿间和沟沟上，毛茸茸的。陈旭身体翻动了一下，下意识地、无力地、胡乱地用手驱赶了我一下，我赶紧抽出手。陈旭翻了个身，侧身又沉沉地睡熟了。
0 u6 p) |" U4 K. {: n$ R9 Z
) Q  x, Q9 N; B+ y- Z这小子睡觉这么死呀。我兴奋起来，睡意全消。
. W- h: {+ p. D, \5 ?- F% V# O
3 O+ s+ D) o, H2 i- I6 E我在宿舍做过偷鸡摸狗的事，有得逞的时候，也有闹出不愉快的的时候。反正是男生之间的猥亵行为，顶多挨两句不满的谴责，到也没有过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像陈旭睡觉这样快、这样死的，还真是少见。我熄了灯，摸索到陈旭背后，再次把手放在帅哥屁股上。

陈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内裤传导到我手上，敏感的触觉在我脑海里清晰地勾勒出帅哥臀部饱满的轮廓。一股神秘的奇痒从身体的深处滋生出来，一股钻进心里，一股涌向腿间。
0 {) W3 I% e2 A+ p; {, |, H4 D$ |
抚摸着男孩子身体上最敏感的地方，内心的饥渴不但没有满足，反而更加焦灼起来，怎么也按耐不住了。我把手再次轻轻插进帅哥内裤里。陈旭蜷着腿酣睡着，一动不动，呼吸平稳而均匀。我的手指探索着，触摸到了那男生多毛的紧缩着的开口处软软的皱褶。陈旭那里下意识地收缩了一下。此刻我阴部深处好像有一条润滑的蛇，游动着，时刻准备从幽囚的黑暗牢笼里钻出。随着陈旭的生理反应，那蛇也在我身体里翻滚起来，一股滑溜溜的、奇痒的感觉急剧地涌向我坚挺的男根，那种心痒难熬的欲念简直要把我煎熬死了。
5 {: R' w' @3 l1 G) v, Z# P4 a
# {0 h. S% ^* V' H1 u( _* k5 p手指触摸到帅哥腿间，那里好像是男孩儿最敏感的地方，陈旭身体又翻动起来，嘴里嘟囔着什么，伸个懒腰，仰卧在床上。不过，从那以后陈旭的觉开始轻浅起来。轻轻的抚摸都会有些反应。怕被他发现，怕失去今后与这样优秀可爱的男生进一步交往的机会，我抑制了自己的欲望，偷偷溜到卫生间，一阵激烈的摩擦，生命之泉喷涌了。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我回到床上，第一次和陈旭同睡在一个屋顶下。
& [* }7 c3 K& R0 ?

( ]4 N: R, w1 J. e! H

, c2 }% o5 l$ g3 O/ M& F& t


10
0 @  ~' j1 x2 R4 a9 u0 O
清晨，我先醒了。
- j8 w+ K" V" Y# ^7 }2 u3 w5 a
3 D- T6 `% U. f  g5 L陈旭玉体横陈，小内裤被里面的东西有力地支撑起来。

“啊旭，快去撒泡尿。”

9 x; e8 j% J6 p# C陈旭醒了，听我说，用手一摸，怪难为情地拿被子盖上。
. j. A( \4 h7 H; G
“你睡觉真快，我昨晚洗澡的工夫你就睡着了。”

9 Y1 B& f, X' V' P0 R“可不是，我睡觉不怕吵。”
! Y7 q$ Z1 v, Q) O- j7 T% K
$ _; T+ @3 U! q. ]/ n- h“还不快撒尿去，看刚才把你憋的。”

“呵呵，哪有那么急。”陈旭起身去卫生间，内裤里恢复了平时的柔软。

- p1 F: }4 ]7 w$ U1 S* s' O# }“昨天象一场梦一样。那是同性爱酒吧吧。”

“可不是，挺有名气的。”

2 Q+ Q* N( y4 b# l- [$ o0 P5 g3 e, N“怎么想起去那里？”

7 c2 ~) G, P/ H7 K' t“情色人生，什么都应该知道点儿。你不觉得挺新鲜的？”
$ ~6 d! U+ p+ A5 i- ?
“挺可怕的。”
; @( r: e  l: N) f9 P
: }& g! e* e+ s! v% c4 y“你怕人家强暴你呀？不会的。强迫别人是犯法的。干什么的有什么行规。在这种地方，你不暗示别人，没人会跟你打连连。”

* h2 M2 C7 R+ Y, x$ k/ O+ {1 F- ^“那怎么就算暗示了？”
5 m4 r( r( z$ k3 d
% h" k/ ^6 V! @& s- x, U9 g“桌子上插朵太阳花，心照不宣。”
2 Q6 ]1 `. Q, f! l
5 j5 k! t% K) f. |“这样啊，我说你怎么那么沉得住气。”

“我对什么都好奇，没事就想找点刺激。”
# ?( J* `, q5 B4 M" H
“我可没你胆大。你回家还是回清华？”

“先送你回清华，再回家。”

“我自己坐公交车回去吧？”

/ m% v) Y. p! C“不用。”我一搂他光溜溜的身体，在他屁股上捏了一下。
8 d* f( ^5 `. m+ v  D# b# N
, \% L' H8 A# l' H9 h/ W陈旭去卫生间洗漱，回来穿好衣服。我们结帐出了建国客栈。（前边写成“复兴”客栈了，错了。北京的读者不要挑眼哦。）
0 X: f- S3 `1 u$ b6 ^
在路口的小吃食店门口大槐树下吃了早餐，我们打车回了清华。
1 R5 T, g0 s/ W0 c$ s* ^( d
* Z! R5 r, N+ z6 @) a$ Y# n“老让你破费心里过意不去哦。”

“没事。哥们儿嘛，情义无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 [$ o1 A  v6 S" B. b- N
( U% F- k1 y: ^8 G“方，你真够哥们儿。”

7 c! q: q% ^8 Y8 }& c2 v我一歪头，斜着眼睛看他：“真的？”
% J3 S- a" ]# E( F4 k8 `  W9 E
5 t+ K" A" w/ e陈旭被我看难为情了，暧昧地说：“本来就是嘛。”
9 `* u; G9 G& J
' ^) C! z% B8 E: Q“以后让着我点儿，不许跟我打架。”

; b' i: h  a; A5 w7 \% o7 N% v  X“那是肯定的哦。”

! ]  r" K0 H+ T' q- _3 _4 ^& g我一拉他手，陈旭使劲儿握了一下，嘴巴一抿。陈旭是个很重情义的小伙子。

ziyu100

6月24日（星期二）
任务完成，接待单位安排我们一行去黄山和西递、宏村旅游。我没去，没有帅帅，去哪里都索然无味。人家过意不去，送我一条带皮毛的梅花鹿后腿。我决定先去青岛，讨好讨好我那将军老爸。
( c- B* e, i& p* Z
下午到了青岛，直接打车来到湛山路家中。妈妈正和两个军官太太聊天，见我突然出现喜出望外。那两个阿姨也热情得不得了，他们在那次“宴会”上见过我。

! s/ F: K- c6 {“怎么没打个招呼，让你爸派车接你去。”

“打电话我还得在机场等，所以自己过来了。”

“这什么呀？”

! l0 s$ E2 X( I  \& H) e$ W+ o( R" X“给爸带来的鹿腿。”
( D' T6 I2 q5 a* ]% a8 s; W4 D
6 H- l; H* [  X  B* @  ~“露腿？”妈没想到是那玩意。

旁边阿姨搭腔：“金华火腿吧，煲老鸭汤最好。”
" r) Y) t1 d8 V$ q
我没解释，一开包，把她们吓一跳。那玩意是很少见的。
8 u  V- n/ o7 U* a; j1 U) u
“这可贵重。”那两个阿姨还舍不得走，既羡慕鹿腿，又羡慕博士。
% g+ b" y. b( r0 \" y  a
“爸在基地？”
% a) g& t* b' u% g5 N4 u! m
“他有点热伤风，住基地了。”说着，妈妈拿电话跟基地联系。

“……老头子，你儿子给你送了一条活鹿腿来，哦，不是，长毛儿的鹿腿……”
. }0 n* Y8 m3 m3 D  E; c
$ ^' f: y( L: F; K“带皮毛的鲜鹿腿。”我赶紧纠正。
9 c0 P) Y% @* K# h. p$ j
“……嗐，谁给你送长毛儿的东西啦。我说错了，是带皮毛的鲜鹿腿……让他上你哪去呀……好好，我告诉他。”
% X+ W1 @$ G# v
“他让你去他那儿，他派车来接你。”

) o- C- C. i2 J4 L! H一会儿功夫，车到院子门口。开车的是个英俊的小伙子，上尉军衔，下车冲我敬了个帅气的军礼。我们一起去了基地。

老头儿那儿门禁森严，一般人是不能随便进的。驾车的小伙子带着我往里走，畅行无阻。

到了老爸办公室门前，青年军官示意我可以进入。

) M% M8 t- e  [, R这是办公、生活、休闲、健身一体化的场所。办公室没人，作战室也没人，我在里边瞎转游，一下误入了生活区。听见一个半掩着的门里有说话的声音，我大声问：“爸，您在哪儿？”
6 [* E5 ]5 T$ v' F& T& z  N7 q" O
“这这这，进来吧。”老头果然在里面。
) x2 a- W5 R; y) N1 q, r, \9 W
我推门进去，转过磨花玻璃墙。见老头正泡在浴缸里，小周正给他搓洗。

, @  r/ |8 q1 q3 \“哦，爸您……我在外面等吧。”
' ?& k3 w7 J: E. o5 E
- K% |; R2 k" `& i  `7 d0 j“不怕不怕，过来。” 老头冲我一伸手。

我趋步向前，老爸使劲儿跟我握了一下。
1 x" j4 L1 J$ |; ]9 K: v
* G5 K1 S9 k$ ?# E- v4 P  _“有点儿感冒，发发汗。”
+ P+ d+ W1 K5 F' j
“没看医生呀？”

“从来也不找大夫。周，扶我起来。”
8 M. |5 W- a( P  m$ {
6 Z0 I# Z5 F& _: ^8 C小周光着身子，连搂带抱地把老头从浴缸里扶出来。用大浴巾给老头从上到下擦拭一遍，然后把浴袍给老头披上。老爸往躺椅上一坐，小周又给爸把脚擦干，换上布拖鞋。
; N; U) r% E9 A9 x  d5 N
+ q1 Q1 e$ I; D7 ]& i0 g2 ]“走，那边坐。”说着，老头起身在前面走，把我引到健身房里，往皮沙发上一靠。

“有小周伺候您，我们就放心了。”
4 m. ]' y; `" Y# y2 q& Z  k5 j: P
“这孩子，比亲儿子都强。你那边完事啦？”

“完了。他们去黄山了，我不想跟他们去。正好人家送了一条梅花鹿后腿，我给您拿来了。”
) Q' o# W0 D3 `' l5 Q1 c: K) g( L0 ~
& o. D$ S4 C3 d3 B% ^* h7 L) V2 ~3 P& |. D“那好东西呀，大补的。”
; c- L5 r5 k/ ]# t
, h! v- d) e% O& P7 S' G' F, A7 J“吃个新鲜。”
5 ?, N( W7 p2 X# z" s) {+ ]
“给你爸妈带回点儿去。”
# r- A+ k* u+ a( W
% @: R5 h5 z6 D/ z# e“不用。他们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留您跟战友们喝酒吧。”

& F. b1 C% S; g, V1 V“那我可就不客气啦。那帮家伙，除了女人，就好这个。不过得请个好厨子拾掇。”
8 ~9 K$ U& i% g7 m: _
小周腰间围着浴巾，走到老头身后，给老爸捏揉脖颈子和肩膀。
, B+ n/ t! X; W' C
( r7 N) m! ]! e: Q/ ^/ t. ~“行啦，穿衣服，这不是你哥来了嘛，今儿晚上请你们吃饭。”

7 [6 r2 B$ N( o$ S+ B1 u! _5 f小周帮老头换上便装，自己穿起军装，先下去备车了。

到家里，老爸先把那鹿腿察看一番。搓着手说：“这东西，现在还真是少见。”

“还不是你姑爷孝顺，大老远地给你送来。”

“那是，那是。我这丫头好眼光，给我带来好福气。你看老刘那份儿的窝囊，死丫头找上个烂小子，整个一个八旗子弟，一天到晚没正经的，唉！这份儿的窝心。一喝酒就诉苦，逢人就说你看人家老林。我心里这个美。你戗了我的行，这回儿遭报应了吧。”

' S  }* W2 d# l0 l& t“你瞎嘟囔什么呀，晚饭到底怎么个主意呀。”
8 |  o" A9 c7 u
4 n: L& C' Y! a& h“市里吃去。”
$ p$ v$ y% K. N6 ^+ H+ i
小周起身要去备车。老头手一摆：“打车去，你也喝两杯去。”

+ e: j; `; L' [, }$ q女儿不在身边，老头该为所欲为了。
9 M0 t7 L' P$ N% @


* M( Z- g' j3 X3 L+ w, [1 ^4 r+ {6月25日（星期三）

5 k/ g$ ?9 P4 M$ q7 h" o上午乘游艇跟老爸去一个海岛上游泳，随行的有小周和几个小伙子，都是保驾的。
& Y" Y2 _, z# T0 e3 x
( _' v4 l6 W0 }( l& R& ^  @) E这个岛很小，沙细水清。大家把衣服脱在游艇上，全裸体跳到海里。

“小方，跟他们赛赛。”
; Q" i7 b+ _  Q. y, z1 Q& Z
8 E8 P8 i* k, c! v哇！那哪儿是对手呀。那些小伙子，一看就是天天在海里泡着的，身材别提多棒了。我骨瘦如柴的，怎么能跟人家比。可老爸发话了，又不能含糊，硬着头皮冲到海里。
3 {$ U1 @, r: [7 Q( E) f9 O5 h
9 Q$ E& q. Z6 s: ^$ K三下两下，人家就把我落的老远。没一会儿工夫，老爸也赶过来了，和我并排游。
0 V, j! }, \) I* @$ E/ M
“爸，您这不为难我吗，那哪里赛得过人家呀。”

“他们干什么的呀。不就是玩嘛，又不赢房子赢地的。咱爷儿俩赛赛。”说完，老头追那些小伙子去了。我追老头去了。
6 L, X: n7 H3 T$ F( Z# j
“今日得宽馀！”
& G7 p# d4 G& L: N
一会儿工夫，心情开始放松下来，游泳技术也发挥出来了。我赶上他们了。
  }3 h" @: g# {6 h1 H
( V8 P" }4 e5 O; ]4 X小伙子们嘻嘻哈哈地在水里打闹。小周和我陪着老头，浮在旁边观看。

. f( F7 o' k0 Q$ r9 J“小方游泳技术不错，比他们强。要是像他们一样，天天泡在水里，练出块儿来，也是好手。”说着，老头把我夹在腋下，爱惜地搂了一会儿。

6 S0 N- L7 E0 V8 r今天过够在大海里游泳的瘾了。从来没见过这么清澈的海水，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有多深，反正漂浮在翡翠般碧绿的海水里，心情无比舒畅。
, [' ]1 a# S, U' t
1 X' ?2 Q/ n  X/ ]返航了。老爸披条浴巾站甲板上，拉了两声汽笛，游艇撇下海里的水兵，离开了海岛。小伙子们海豚似地争先恐后地追过来。游艇航速虽然不快，但要赶上，可没那么容易。开出老远，海岛都看不见了，第一名终于攀住了缆绳，爬上甲板。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小伙子全给累坏了，横躺竖卧地在甲板上喘气。

3 a6 B$ |. A* c1 h8 V    “加速！”老头儿一声令下，游艇风驰电掣，返回了基地。
$ W" i3 c4 B0 I7 h
0 a( E, j6 m; M, H( J5 @' l晚上的飞机，七点到了南苑机场。

. M0 ]  p7 T" K: X& [帅帅来接我。

2 ^% J7 ~( \- G把海鲜装上车，我做到帅帅旁边。

“都住宿舍去啦？”我看着帅帅，问。
% ^2 R, I. I' A+ }+ u3 K
“没有。”张辰十分难为情地嘟囔了一句，不好意思看我。

: s# f8 {* e, K( n" a& j8 m“没事吧？”

这话问得太敏感了。帅帅下意识地看我一眼，说：“没有。”
, [5 w! K) ^* R  o" z( p
0 |2 e  h& U% i+ \5 n& x4 R“今天怎么话那么少？”

: |* N- Y. Z& x“没看见人家开车呢吗？”

“开车怎么啦？我来。”
3 z" l8 N- A' k5 h3 _
“你老实待着吧。”
; K. x" N. V7 U# S! o4 W
6 N. g/ N  F$ p3 l我们先去我家，把海鲜送回家。回到妹妹家快九点了。
$ |- ?3 Z8 I! [# }9 n3 w0 ~
8 P  `) ^: C# o" B, X# v  J进家，小妹早把饭做好了，正等我们。

“我给你烧个海参吧！”妹妹看又拿来好多海鲜，非要加个菜。

. X" P) I+ i) H4 b: G: s/ j8 c“你到底去哪儿了？”吃饭时张辰问。

- |" K! G) X$ E. O8 D# E, z* L妹妹捅了张辰一下，示意他不要问这个。
8 L5 P2 i  x6 ~; x
6 y6 U7 `. W" J2 _8 k$ K“去青岛了。给老爸送了条鹿腿去。”
- O; A& Z3 V. f0 L1 Y# R
* @  I, W# j1 k9 {& V  S8 j5 q7 N“我爸就喜欢吃那种东西。我小的时候，有人送了他一包狍子肉，把他新鲜的不得了。舍不得吃，冻冰箱里，一定要等他战友来了才吃。”
7 X. _4 [; G5 q, O" i
. {( ]( J; p6 B- A0 D, I“这回也要和同事一起尝鲜儿。”
9 q/ G, K* l% s' {" l
2 C8 M! i- U$ k# L' H: b3 n“当兵的就是这样，四海为家，战友就是亲人。”
* |( N9 Q) i4 I( h
- E3 `: ?) t6 R0 Y5 n; U“我们俩算你的战友吗？”

“你们俩是老百姓。”

“你们去厅里说话哦，我来收拾。”张辰看我们吃完了，说。
, E. B8 a; ^* \# Z5 U3 F5 S
妹妹也不推让，起身就走。我跟他来到厅里。

“这些天过得怎样？”

“很好。”丫头满意之情溢于言表。“辰哥特会关心人。每天饭后，总是说，小妹你学习去哦，这里我来收。每天收拾完厨房，自己就去书房看书或上网去。现在我上下班都是他接送。”

) d  C+ M4 J3 B! Q" ?# ~“有帅哥伺候，可得意了吧？”

“那当然。”丫头一点不掩饰自己的得意之情。
$ I1 n$ ^4 j4 k& {" P! E/ ~( D
' z$ G/ D# w) c' F, _% T, [我去厨房，帅帅已经洗完碗，正擦拭台案。

( I$ n. R3 X, }9 `8 J1 g“小妹夸你呢。”
) l( f/ a, k! Q9 l) D8 B
“有什么可夸的，应该那样啊？”帅帅觉得没说到位，又补充说：“小妹现在负担最重呀，又上班，又念研究生，当然得多照顾照顾。”

6 G0 h% B- [" V3 D! X. @  i“你不是说在宿舍学习最好吗？”

! C9 j2 [* i8 @+ o+ x; G: w9 D“你出去吧，别没事掺乱了。”帅帅把我往外推。我倚着门和他对峙。“快去洗澡吧。”帅帅看推不动我，又想把我支走。

' x2 I: h) G$ w- B: H& O2 _/ v& B! i8 e“忙什么，反正这些天都是休息。”

“方，我知道你去哪儿出差了？”张辰诡秘地一笑。
" V  C( p, `0 Z3 A
9 @! V+ h( l. `- B7 I“哪儿？”

“东北。”
4 b$ p  m5 I6 Q6 Z% t3 M* k" k
. s  u7 W' b. N“你怎么知道的？”

, o' d7 @# }4 n9 `“你一说梅花鹿我就是想到是东北了。”
% _6 W3 L+ j9 S; I5 n
( a' v9 _( u$ ^& w' d“真聪明呀，还不去告诉小妹。”

1 T1 J3 V$ z+ f4 Y$ U“缺心眼儿呀，找骂呀？”
( B# H/ @' Z  w7 q4 _* l. `
# Q! ^4 L' A0 r! a; f“嗯，越学越乖了。今晚回宿舍吗？”
( Q& v& j! ~: M2 z) V2 w
“你想让我走？”帅帅斜着眼睛看我，暧昧地问。
  _1 @) g& Q9 ~0 h4 e  @- j- e5 ?$ _
“我问你呢呀？”

& F. c6 B% Z, ^“你想让我走我就走。”

“走哪儿去？”小妹过来，听我们说“走”、“走”的，问。
1 N4 i3 j& Q6 F1 ]! [3 f' i. @- M  Y! d
“张辰说要回宿舍。”

“谁说要回宿舍？”
, d8 p4 y* i+ S
- c. n# b  ~1 O, B6 F6 X: o. }我看着他乐。帅帅知道又被我绕进去了，一咬下嘴唇，一歪头。

) @0 L# [9 i/ l! O4 Z7 k妹妹一看张辰那样就知道我们俩又斗嘴呢，而且张辰肯定又没占到便宜，乐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