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时爱上了美女和帅哥》 BY 黑暗中飞翔的蝙蝠 【待续】

ziyu100

赶在赴宴之前，张辰到了。我请他和我们一起去，张辰手摆得跟扇扇子似的，说什么也不去：“让我在家等你们吧。”

妹妹看张辰那样，干脆地说：“让辰哥在家吧，要我也不愿意去凑热闹。”

帅帅如释重负，赶紧掏包：“小妹，这是送你的。”

# W& k1 Z2 ~" c5 ~- {9 d8 T我听张辰一叫“小妹”，眼泪差点没出来。再看帅帅打开手里的精致小盒子，把一条白金的红宝石项链捧到妹妹面前。
( s  O; J! g0 R9 C* ]# k7 S
小妹从容地接过来：“辰哥，把这个摘下来。”说着，转过身去，让张辰摘他戴在脖子上的那个。等张辰摘了，妹妹把张辰送的项链递给张辰，说：“戴这个。”

小妹再转过身来，雪白的脖颈上熠熠生辉。妹妹一歪头，张辰不知所措。我赶紧提醒他，“快吻人家一下呀。”张辰赶紧上前，轻轻地吻在小妹的脸颊上，停了一会儿，嘴唇从小妹脸颊滑到脖颈上。妹妹侧着脸，抻着脖子，让帅帅亲吻。
) U0 k4 e: T6 K( k6 I' X
; z. A9 n* E/ G3 x张辰抬起头，难为情得不知道脸该往哪儿搁。小妹噗嗤一笑，两手一搂帅帅脖子，深情地在帅帅唇上印了个吻。
" U& h2 B; h! ]0 i
小周站在旁边，惊呆了。
1 `9 W2 U3 d# ?; M7 [: D
3 Y1 v* _" a/ Z$ k“辰哥你不去先吃点儿点心垫垫底儿，等我们回来再给你弄吃的。”小妹一边说，一边把点心盒子放餐桌上。
! F) r4 R4 v+ m& Y
1 i3 q5 D, r8 }0 ]5 e# F% A2 d& P我们准备出门。张辰跟到门口。我趁他们都出去了，问张辰：“刚才怎么没见你擦嘴？”

' I) v9 T; l: p$ _- Q张辰拧着我屁股往门外推。

+ x' s0 f" N8 d宴会在***大酒店举行。老头不让我们出面，他带着亲随在酒店门口接待来宾。我们在小包厢里等候邀请。

0 i5 }9 T  w( x司仪官来了，请我们去宴会厅。
3 E) R4 |# f# [; ?- C- }# B& Y
2 R9 Z+ t* k9 ]% F  T$ k+ x0 {宴会厅并不大。前面的舞台上扎着大红彩结，幕布上是龙凤呈祥的图案，中间贴着个金箔的隶书双喜字。台前四张桌子是主宾席。左边两张是地方官员，西服革履；右边两张是军界首脑，甲胄戎装。——噢，文东武西。围着主宾席，另有八张圆桌扇形展开，桌旁主要坐的是军人，也有一些穿西装的，还有两桌是夫人们，各个正襟危坐。我和小妹出现，周边的宾客赶忙起身，鼓掌致意。主宾席上的贵客只鼓掌不起立。老头站起来，示意大家就坐，然后领着我们亲自向贵宾一一介绍。四桌转完，拉我们落座，低声问：“那孩子呢？”
' H( @4 Q4 F, _8 s' @
' n% a% T& R6 ~% U妹妹说在家呢。老头点一下头，明白了。

司仪官登台，宣布宴会开始。先是介绍了我们的情况，无非是家庭背景，学业情况等等，然后请我们登台答谢来宾。
  ]9 m2 ~; {+ i8 X% _' O' |8 G
丫头拉着我的手，呵呵，潮乎乎的，紧张的。

“请方博士致答谢词。”

我们空手上台，老头儿腰杆挺直、僵硬，一脸威严，准替我捏一把汗。

, v" j6 s3 x% E& X" \0 b- K我走到麦克风前，众人目光全集中到我身上。

“叔叔伯伯，各位阿姨，兄弟姐妹们，大家晚上好！今天，我和心怡荣幸地和各位来宾欢聚一堂，接受大家的祝福，内心十分激动。中国人把‘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看成是人生四喜。我们今晚真觉得这四喜临门了。说起学业，父辈们最看重这个，因为他们当年没有我们今天的条件，要靠艰苦创业才能成就功名业绩，而我们这一代，用爸妈的话说，是赶上好时候了。所以，爸爸虽然肩扛将星，但提起我们的学业，仍然是崇文抑武，谆谆告诫，望子成龙。如今我们都已金榜题名了，我想这是我们做儿女的献给父母的第一份孝心吧。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我今天能站在这里，享受叔叔伯伯，伯母阿姨的垂爱，接受兄弟姐妹们的祝福和喝彩，我要感谢我身边的这个美丽的天使，是她在我混沌未开的蒙昧时代，引领我走上了人间正道，走进了林家的大门。这是我生命中的女神，所以从这洞房花烛夜起，我要把一生的爱化作火，化作光，去温暖照耀我美丽妻子的一生。我一介书生，有幸成为将门之后，得到了我再生父母的青睐，也就有机会在青岛，在他乡遇到如此众多的长辈和兄弟。像游子归来，依偎在父母膝下；兄弟相聚，手足之情油然而生，一股从未有过的安稳、踏实的感觉充实着漂泊的心灵。我明天在山东这片热土上，在渤海、黄海的浩瀚碧波上，只要呼唤一声，我相信四面八方都会响起回声。转眼间，我在他乡有了如此之多的乡亲，真有了到家的感觉。我已经走过了28个人生春秋，但是，事业之门还未真正开启，虽然心中怀着扬名声，显父母，光于前，裕于后的抱负，可毕竟初出茅庐，未谙世事，如今有这么多功成名就的前辈提携，有这么多姊妹弟兄的激励，我这心里如久旱逢甘雨的田野，充满了勃勃生机。封侯事在，功名不信由天，我会努力奋斗，创出人生一片蓝天，以此报效我的祖国，报效我的父母乡亲。在此，请允许我把酒宴上的第一杯酒，敬给疼我爱我的父母，报答他们的知遇之恩。”说完，我走下舞台，走到老爸跟前，斟满一杯酒，双膝跪地，把酒举到老爸面前。老头儿受宠若惊，一手接酒，一手往起拉我，嘴里忙不迭地说：“这又何必，快起来，快起来。”我站起身，深情地直视着老头，说：“爸，您请！”

老头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仰脖，一杯酒一饮而尽。

席上响起热烈的掌声。我趁机拿起酒瓶，冲司仪官使个眼色，开始给贵宾席上的高官们逐个斟酒。司仪的小伙子大声宣布：“开怀畅饮，一醉方休！”

顿时餐桌上一片叮当乱响，食客们喧宾夺主。其实，除了爸妈和小妹，没人听我那牵强附会的高论。
  ?$ ^$ b5 W# n/ s+ ?, R
妹妹陪着我，敬完贵宾席上的高官，又开始挨桌敬那些前来贺喜的客人。走到夫人席时，阿姨们全站起来，冲着妈妈夸奖我。妹妹反倒成了陪衬人了。不过从她神情上看，他对我今天的表现特满意，笑盈盈地跟在我身后，谁说话她都掩着嘴乐。老爸看不过去了，招呼司仪的小伙子传话给我，让他们自己吃喝，叫我赶紧入席。我没听他的，把所有的客人都谢过才回到他身边。
/ f  [: Q0 h2 \
“客气啥，都你们一般大的。”老爸假装数落我。

% ~! I4 l3 |$ p# u这一圈下来，这酒都喝得差不多了。别看我给这个斟，给那个斟，我自己一点儿没喝。最后陪着文武高官们连饮三杯。这些人准都喝晕了，看我转遍酒席还神清气爽，笑容可掬，连拔三城，各个惊赞我的海量。我心里这个乐。
) ?0 ]. a/ [/ W
热热闹闹地到九点半，客人们开始告辞了。陪老爸逐一送客，免不了又受一番夸奖。老爸心里舒坦，看看人走得差不多了，说：“你俩先回去吧，明天还得早走。”  

心里惦记着帅帅，赶紧登车往家赶。小周驾车行驶在海滨大道上，我放下车窗，让凉爽的夜风吹拂着发胀的头脑。
5 `9 {/ |- U4 ~# B: Y
进门见帅帅在厅里看电视，餐桌上摆着食品盒子。原来我们在酒席宴上吃的东西，每样四分之一，都给帅帅送家里来了。
) L: |% X$ g% I/ b4 i7 d) [# @5 K
“吃完啦？”
8 x1 Q9 v  c# Y+ W
“是呀。”张辰有点纳闷。

* B; B7 _  t* }) i* z. W“谁送来的？”
( u  m0 @' p9 t, J9 j
“小周呀。”原来爸让小周给张辰装了个食品盒，送家来了。
  K( `; a# U, U9 L
“明天六点出发，九点从烟台赴L。”

0 M2 p0 V* s* S3 N“那今天早点休息吧。”张辰一边接妹妹递给他的芒果，一边说。

9 B( K/ {5 i) S" |& D1 m  p8 A5 e“嗯，等爸妈回来咱就睡觉去。”
& }6 w- z; U" R' z
3 T5 {2 ^+ ?2 o  ^% m- c- v( {' u正说着，老两口儿回来了。老爸一进门就嚷：“张辰怎么不凑凑热闹去。”

: u' _, T- M4 y# W# p: o张辰赶紧站起来，挺腼腆地不知道该怎么说。妹妹替他解围：“躲还躲不赢的呢，凑什么热闹。一晚上我什么都没吃。”
/ w% @) q2 B1 M& u: @0 E' R
“我姑爷讲得多好！这就叫语惊四座，一鸣惊人，没人听了不舒坦。”老头儿说着松开腰带，“老伴儿，泡茶。”

“爸您晚上喝茶还睡得着觉呀？”

0 k9 z; K+ }! K2 G9 E* a+ y& a+ M“呵呵，沾枕头就着。唉，可惜了……”老头一句话把大家说糊涂了，都看老头，“我就这一个女儿，”老头儿又住口。
7 {, Z8 g5 Y- z6 n& }7 c6 |
& f- b1 Z  H* U) e3 d+ {0 ]2 O! S“一个还不够？”妹妹问。

" K$ Q& I4 N2 p( \6 @) L“我要再有一个，就嫁给张辰。”
0 B5 E. S4 a' e/ ?! f, @/ S
我们全乐了。张辰窘死了。

“张辰呀，好花有主啦。”妹妹调侃，帅帅假装嗔怪，小样别提多可爱了。

“快洗洗睡吧，明天得早起。等他们把红包清理好再拿给你们。”老头说着起身，往外走，小周跟着。

“爸你不在家住呀。”
; X* t( ~7 G5 M! P
$ E& m2 ]) G" M" e8 O“回基地。”说完，头也没回，摇摇晃晃地出门了。
- G/ {, _) X$ v9 ^& A" B. d4 `/ T
我们都住二楼。张辰住过去妹妹住的那间。洗漱完，分头去睡觉。
7 |5 m. u8 B: y1 d: Z1 F. x4 ?
张辰把我叫出来，挺不好意思地从脖子上摘下一个红线穿着的玉坠，说：“送你的。开过光的。”我这才想起来，张辰进门时脖子上有根红线儿，我心里还思忖，这小子怎么也戴起这玩意儿来了。
% G- y* `6 Y2 x& j, |9 r2 K
接过来，温温的，戴到脖子上。

帅帅小声说：“小林要是看不惯就收起来别戴哦。”

$ M  `( R  O1 K% n4 D" q2 P“不戴的那天就是和她分道扬镳了。”
" B0 w) l" l0 H1 V' b" ~8 r
9 P8 w& C( q% b3 }4 {9 A$ G“那不给你了哦。”

“睡觉去吧你。”我一搡他，转身进屋去。

倒床上，抚摸那带着帅帅体温的润泽的小玉。妹妹看见了，问：“张辰送的吧？”
, @+ q$ X9 c2 F. o' z7 e+ ]
“嗯。”
2 m) Z7 M7 {/ m5 m+ R2 \/ e% X+ L
妹妹摸了摸，说：“这不是一般的礼物。”

" o+ f0 |2 w1 k" d- i“那是什么礼物？”

! `# s9 u/ J0 Y8 Z0 U7 V“信物。”
( b5 R2 I7 @# s; M0 G
3 Z4 s6 _# l" [“你怎么不送我一个？”
+ \# k4 K0 W# P
( a0 L3 P# w5 b( P9 T“不用，人都给你了。”
4 |9 C3 }7 K( q! ^" q1 Q
( U1 F1 |8 C  c3 {# @6 C& B“而且是不穿衣服的。”说着，我把她的裕袍扯下来，把温暖柔软的玉体揽入怀中。

ziyu100

6月7日（星期六）
2 q# ^1 q2 O( L' J- i& g4 w9 g
2 y6 ?3 E& l$ M  S五点半起床洗漱。
# g0 \7 U. @# [. X
妈已经把早饭准备好，我们匆匆忙忙吃了早餐，出门上路。
; c6 t2 }$ b) `0 K3 `, P
原本想我驾车去烟台，怕路不熟九点赶不到，还是由小周送我们。开的是我那“樱桃”，寄存在烟台，返程自己开回来。
" E9 f' ?% ^- O3 q/ c4 p
7 t, z" V, P) L$ `# S3 N1 l张辰看那车，羡慕地说：“以后再封侯就骑这铁马了。”

“不。封侯就骑肉马。”

“你们俩说什么呢？”妹妹问。
# S: m* s4 b" ]
“他让我以后有了铁马别忘了变肉马。”

4 j8 r0 c+ _. I, W# U( E9 M  H“谁那么说。”张辰扑上来扯我嘴。

妹妹乜斜着眼睛看那男生的过激反应，心里准再想：“原来他也知道什么叫变马呀。”
* ^3 w7 a( F" C1 m( O8 ]; @' z
6 J8 e% _; V9 f2 i“我爸昨晚上回去没事吧？”小妹转移话题。
2 X3 b( J' j  I+ e
9 A9 \4 `, q  I% \0 \4 S4 M; V“没事，可开心了。唱什么《革命人永远是年轻》到半夜。”

0 d8 Z, W3 u. s/ }' Q“喝多了。”女孩儿替她老爸难为情，“你多照顾他吧。”

“是！”
! p  T  \2 H" q9 ?: R: C; t
到烟台，出示内部证件，我们直接进了军事禁区。

" E% ~$ f' w" r5 g$ R5 W老头儿说我们要是从D市回北京，就把车给我们拽过去。来了没陪爸妈，不好意思开车就走，所以说好D市玩完还回青岛。

. d$ T% S9 E0 y  c" G  P& x& A登上运输舰，只见舰上几个水兵在擦拭甲板。一个少尉挺热情地问：“你们在里边还是外边？”
6 U! R* ]/ l, Y" s" d
“当然外边好玩了。”

“那我给你们拿几把椅子去。”一会儿功夫，小伙子拿了三把带扶手的塑料椅子，摆在后甲板上。

: M5 x) w1 u1 q5 K我们凭栏而坐，任海风吹拂。
6 b+ e5 r. t, |; Z4 I
$ s8 S$ ~$ O/ n7 ~- [九点，汽笛响了两声，军舰起航了。
# u% C3 O) v& u  z: l
# i% S3 w) n6 l# ?6 S6 L! m阴天，时有雨丝飘下来。出港有半个钟头，大海开始澄清，海色逐渐变成碧绿。帅帅翘着大长腿，眯着眼睛看那起伏的波涛。

“辰哥，你乘过船吗？”
: I5 U$ M3 x. w% `) z
“没有。”帅帅把脸转向妹妹。美女帅男，在碧海青天之中，怎一个靓丽能形容得了啊。

, t) S9 \# w4 O! Z“张辰，咱得商量商量出门的事了，我都快憋死了。”
' p7 h" N9 `; S) _) W$ a; W4 c0 _3 q# t
/ }5 x& ]/ L' h3 b“去哪里？”帅帅眼睛一亮。
  ?0 ?- F. D! e4 X% q! C! }3 N
“你别一听出门就来神儿，就你没有机动时间。”

“我尽量安排呀，十天半个月还是能攒出来的。”
+ A0 ~9 y9 R1 _
* N/ \3 L  f# g7 m6 S2 o“你去不去？”我问小妹。

“当然要去。我有假期呀。”
9 q3 l& Q* G; c8 P! m
0 n) u$ Q& ^& m8 x“你去碍事，怎么住呀？”
* w3 c, J3 @5 ]
“我出钱行了吧？不就多花一个人的住宿费嘛。”
7 W. Q' l2 j! c" `' h5 o' e
, Y& Z' y! I- _. m- H0 e2 C9 x“那谁单住？”

“我单住，行了吧？”

& A- v- E; u' _' L! h4 h' s9 Q“不行。没听说同性相排斥，异性相吸引吗？”
. ]; \2 L; d1 {8 N
“你别胡说。”张辰厉声制止。

“咱们住三人屋吧？把她放中间。”
4 p' M8 W. J$ r$ `" g) T4 q
1 U* Q* @) l1 ^3 g8 ~张辰窜起身，从背后一锁我脖子，用力过猛，我连人带椅翻倒在甲板上。

“让你胡说！”帅帅又赶紧把我拉起来。

/ q) D) r) o' |  x“你急什么，人家还没急呢你慌什么？”

本来妹妹捂着嘴在旁边笑，听我一说，赶紧插话：“辰哥饶了他吧，到时候让他自己睡。”

1 D1 n/ H- n. z+ H“你听听，你听听，张辰你听见没有，这可不是我说的。”

* o* c3 K- H7 p" s" e' k这回张辰没脾气了，笑着说：“让他自己睡，还不得把人家被褥都抓挠破了呀。”
, ?4 U- |7 Z# B. R# H: \; P
3 z" K0 _3 n! n9 I" R, j6 A妹妹笑死了，忍不住模仿起想象中的我气急败坏地抓挠的动作来。
# {& Q# `# i0 y+ I. M; d
“把你扔海里去。”我上去连人带椅把小妹搬起来。
/ L0 D. j: T/ Q" e- H4 [8 S
. U. X7 H5 a# h7 o2 K“小心，别摔着。”帅帅赶紧扶住我。我一仰头，脑袋撞帅帅脸上了。

( N* o6 x5 H+ P; a* z  u% l% U9 N天上落下急雨，我们赶紧躲进舱里。天低云暗，一阵豪雨横扫苍茫的大海。舰身悠荡起来。

“到底要去哪儿呀？”张辰忍不住又问。
$ {, ^! D% E' x5 y: o- X$ V
“云南。”

“什么时候去？”
1 |9 P; H2 ~  V
“这不是商量嘛。”

! s! Q% x! o: P/ ]“怎么也得你完事儿呀？”妹妹说。

“我七月五号戴帽子。哈哈，那时呀，‘腾身却放我向青云里’。”

“方你是不是快离开咱们院了？”张辰神色有点黯然。

“不会那么快，大概得年底吧。”

' W. T) x6 `3 A6 f! w3 j. J/ e“他不在你们院咱们也还是好朋友。”小妹赶紧给张辰排解忧伤。

“那我干脆也出国算了。”帅帅心灰意冷地嘟囔。
& F8 \; J. d8 m0 Z% a, b: {) _5 V# C
* y6 B* H' n, G! n1 W3 H0 V& M! u“说这没影儿的事干嘛。”我看看天，哎，阴沉沉的呀。
! d8 j- X* ^! Z* {6 t
海水混浊起来，我们到了。有人来码头接我们。

! r7 @/ C7 [: x% u4 F6 Y- f- ?“晕船没有，今天风浪有点儿大。”
$ P6 e7 q& r8 p) [+ j" c3 K
“没有，挺好玩的。”

“走，吃饭去。”

" S6 K1 B! H# r$ o7 A" c: b$ w进了一个部队餐厅。吃的是扇贝，象北京夏天街头吃煮毛豆那么吃。
' c3 s7 q+ {' J: `
“今晚住下吗？”

; k7 M! W$ q6 C; [" I“有什么好玩儿的？”

8 M; n( r! d, T6 c. P) Z$ y2 |+ t; k“也没啥好玩的，上山上看看。还是去D好玩儿，可去的地方多。”
' D7 V4 h- R: G" L2 j* M
* w$ C8 V+ j+ o  f2 v, [“那不住了，下午去D。”我看那两人。

“我们听你的。”妹妹说。
% a) f$ ~3 H: O) j$ ^
" U3 I( R. ^, G) V# g. d“你说呢？”我又问张辰。
) |6 |1 S3 @. o, S, w* g& j- C
“我们，听明白没有，这就俩人。”

“不要你们俩了，我自己去了。”
- c2 b/ [/ E% R0 R
' J! `  f( B$ v; F/ Y& C. J5 |“赶紧走，更好。”张辰随口应道。

“这么说我碍事了？”

, I$ l5 o' S, T5 q2 K9 X4 U! {小妹看着张辰乐，别提多开心了。
# y3 t) E6 `" K0 a. g: O9 T
  c) Z: x+ G( Z$ F: q. R“那我回去了。”张辰说。
9 T0 W. M' Y* t) k2 V7 T, c1 d; z* C
3 `! ^! b9 T9 M3 I5 p& T# i“赶紧走，别再跟着我们哦。”
3 w$ L1 E5 l( B  b
“你自己‘我们’去吧，可不包括我啊。”

- G) L3 h1 B  G6 B5 ]$ e, N. w“好哇，你们多嫌我。”我上去卡住小妹的脖子。

7 c+ Y) b1 I" V" `: I9 [7 H“辰哥……”
* E* H" P# o$ v
张辰听到求救的呼声，上来卡我脖子。
+ T' V/ t7 ^7 f3 e# _$ B! T; x/ `
“你们是亲戚吧？”旁边的小军官看我们打闹，笑呵呵地说。
1 Q5 O: {( ~7 K# a2 q
“比亲戚还亲。”妹妹说。

在一个小型机库，停着一辆桑坦纳。
5 C& `, h& h3 q, D$ P! \: B4 C
“给你们用的。别摘这牌子，路上没人拦你们。”
2 R( G9 Z0 T$ M7 h- i
5 W8 |9 S; ?/ t4 z+ ^4 M“谢啦。”
, H# I( o% O. [6 H; d
2 t- E/ X0 @4 K4 K“甭客气。”

“你也北京人吧？”

% S* k1 U! _) _' V7 \. d" J“是呀。”
' [! q& r4 B% F7 W; Y. g
“怪不得‘甭’、‘甭’的，外地人听这见这个，没少笑话咱北京人。”
& Z$ T9 a6 l$ `, S* g
8 c1 {" Z8 O# ?3 Z“你也是北京人呀？”
$ A' X0 Q8 r3 h" R* {6 X
“是。木樨地的。”
9 L7 A3 L4 S# a# ]4 _
3 ?' U! Q: g( K“我朝阳的。”

  w/ O2 U* t; b. i- ]“几年了？”
$ T( A) K- B0 E8 {8 @1 @
6 v$ f  x0 H  M- S$ I“六年了。”
+ U" @; n6 U9 c7 b% [& W: L; G
& O: j( W4 O& k$ J“前途无量呀。”我一看他肩章，中尉。
% y) Z5 x$ U+ q, p  j% `2 N% r
( R; y' D# M3 T! f! X“呵呵，谢谢。你们也是部队的吧。”

+ l6 k. K  |1 f“可不是嘛。”

5 v4 w) Q* ~1 k# S0 k0 @$ b“一看就是。”

0 a0 W  y7 k, n; _4 S8 p- M' S  m& R“哈哈，告辞了。”

; y$ P- g2 {3 ~! O1 }; s“车上有军用地图，用完还放车上。”我车已经开动了，小伙子冲我喊。
( x- v/ _! y- R/ `$ N/ v1 w
“知道啦！”
( ~, @* o3 h& w( p% E
$ @3 e$ _7 S/ y3 A4 g! u; X“方你真象当兵的。”张辰坐我旁边，说。他现在已经不再和妹妹推让了。
% C, X. {  j& ~) G& |& O
“林家熏的。你跟老爷子待两天也这样。”从反光镜里，看妹妹表情。那丫头眯着眼，脸上浮现出优越感。听我这么说心里准特舒服。

) p! C& h8 G3 E. B1 FL人不多，车在山路上风驰电掣，一会儿到了山顶。
7 ~6 F# t9 o$ y- S6 a$ V2 C5 w& n" R
- i; N8 e* E' a登山观海，抚今追昔。我们站在悬崖上，脚下是万顷碧波，头上是滚滚灰云，好一派海天景色。

1 A% U3 Q. C9 d3 s3 a8 d“帅帅，背诵《观沧海》。”

( Y  f3 `  G( {: h, |% ?+ g“不会。”

8 H+ T; N9 Q3 D“那任罚吧。”我绕过妹妹去拧他屁股。
: w" _: g9 c' Q
“干嘛？”帅帅用手挡，急忙躲避。那下意识的反应别提多可爱了。

“考人家干嘛，想买弄就买弄吧。”
2 T3 t; c, M+ V# b$ [5 y
我又上去拧丫头屁股。

% d5 s& Y' k1 y. `0 G2 V. D“怎么手那么重。”丫头捂着屁股，一噘小嘴。
7 E' v% p  R/ m% S" l& D
“还是这个饱满。”
" C0 q7 H: p+ Z9 g1 n7 V* Y
“少废话，《观沧海》怎么说？”张辰问。

8 `" J# V% C! V) w9 Y7 C* x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5 `' V$ m; _# G  D/ r' m" G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 c' d3 \7 F/ s. R" y/ W$ d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 S) {7 ^7 d& n( i/ Q! E) E% `
% t8 G  k" l  o+ e4 ~' i- Y4 D  `6 ]) E2 I“谁作的？”妹妹问。

- @/ |; y( c5 D4 Q' t“张辰，小妹问谁作的呢？”
8 l) @/ f1 @& S9 y
“曹操吧。”

“正是。”
. `3 W$ ?* U) U: T( }! a3 }
, n2 f0 r1 Y% T; I* D. K3 T“呵呵，俩才子呀。”
' k& ], m/ ~# o% I, h
“小方才聪明呢。”帅帅说。

$ _0 _2 I: h6 I! p; m7 C: l“回家快让你妈给你再生个妹妹吧。”

这回可真是两人齐心，把我按倒在碎石地上了。

2 u! H* G6 n4 I  Y我搂着张辰脖子不撒手。帅帅弯着腰直不起身来：“快放开。”
; b" A- ~- a8 l8 Q; f
“不跟你好了哦。”我放了他，跳起身，学着帅帅的口吻说。“走，到
  A0 G9 V  c' N# d* ~  k: G* a
6 O: e' @4 G9 ~: u海边看看去。”

$ F0 ]4 N, {' ]8 u- s( _车子下山，直奔海边。
; O  H" F, M5 s6 R
5 y' h* k" m8 s正涨潮。大海上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风从海上刮来，雨点
/ [& [$ |4 T% m+ P' f. Y! T5 M5 {
儿象乱箭一样射到我们脸上。好一派波澜壮阔的景象。

0 q4 e; a4 H, E3 B: [“好冷。”妹妹说。
, O5 N1 g) G- Q4 Y! L
3 d4 U8 T# O, R1 g) w) I0 `4 z我和张辰不约而同地把小妹护在了中间。

: l* Y0 F5 `. a1 S) R" S没带雨伞，不能久留。登车上路，直奔D市。
1 A9 r2 W8 m4 Z+ w% _. p& C2 A+ y/ X
; A- Z1 Z) u% Q# k7 U按人家的安排，我们住的是B岛海景别墅，窗外就是大海。
9 e7 u: c( s5 P
3 k) I3 C2 c( g" Q; H! }7 g“真好。”帅帅站在二楼落地窗的阳台上，看不远处的大海，开心极了。“小妹，回去好好谢谢林叔叔哦。”
0 i- A: J, [3 V; c! w4 |9 k
- M: O% _% M, j妹妹敏感地看了张辰一眼，张辰挺难为情的样子。这是帅帅第二次这样称呼妹妹。
# F; s+ E; t2 z  S+ Z5 F
9 D7 |3 m/ p( B9 X“你开心就好。”妹妹说。
. q) y8 y7 N5 U# ^* G! L
5 o7 U+ C/ D( q把沙发拉到窗前，坐在上面看大海。可惜来早了，要不然去大海里畅游得多棒！

) W& O( W- X; N1 I“晚饭得去外边吃吧？”张辰问。
. |9 r3 T% l3 d% r# n1 E2 c
“不用。订饭，让他们送过来。”妹妹说。
8 x; B6 L  Y9 M! [& N4 D
; E4 k, P& [9 f% R“帅，过来。”

5 h- g6 f5 `8 Q7 D% h“干嘛？”张辰走到我身后。我一仰脖子，一撅嘴。

/ r' o6 b' ~; _“啪”一声，张辰在我后脖颈子上就是一巴掌。

“他要干什么？”妹妹转头问。
% r! y: q; l9 K0 t: B
# m0 }: X' B! x# q) q* b: q4 _1 H8 }“问他。”帅帅拒绝回答。

! y- N4 K* F6 ~3 l“我要喝点东西，一点点儿。”

“冰柜里有呀。”妹妹说。
3 V4 N% i$ |5 }
9 i, ?+ ]4 L7 M% e张辰咬着下嘴唇，做出把我撕碎了的神情和手势。
# m! _3 s) A% c) v
+ j0 J1 ^* t, J" h2 i“你们俩干什么呢？”妹妹看见张辰那样，一定觉得特好玩。
1 K  p7 x4 u& y9 w. P
张辰一看妹妹看他，赶紧端庄起来，说：“他又想坏主意呢。”

离吃饭时间还早，我们回到卧室。
5 h/ z+ M0 z0 I) Q* p! d* y/ {
“帅，过来。”我叫张辰。
( ]6 Q2 V4 {5 j: P% ?/ d3 p
4 z! _2 f" {: S张辰出现在门口，扶着门框问“干嘛”。

“咱们在一起迷糊一会儿吧？”
; m: T. W# V' f& c4 ?6 F
  M& F  J, w. z  G3 z5 V“我不。”帅帅一缩脖子，鸸鹋似地扭头要走。我窜起来，冲出去，把他逮回来，往大床上一推。“就趴这儿，哪儿也不许去。”妹妹嗤嗤地笑，赶紧腾地方。

) q1 o/ e) _) F& q7 W% n帅帅把脸埋在大枕头上，一动不动。他想跟我们在一起。

! ^" a1 h( Y% {2 a! n+ r% f“起来，躺好了。”

2 `" X- b# @% z8 k“我就在边上哦。”

. Z/ z' M4 n& g7 T4 p5 m- N: ]7 Y妹妹拉上窗帘，我们挤一张床上，一窝小狗儿似的，一会儿真都迷糊着了。

7 u- h: W  D. Z$ M4 r3 y( U& `晚饭在别墅里吃。
0 \# \& J( ?, E1 O
7 u7 i9 ~* z& W1 F6 U黄昏时分，天气好转了。我们穿着拖鞋，在服务台买了三把伞，然后
; f  \# Z5 x; n! S
$ ~: U5 e( f  r- e: |一起到海边趟水去了。
& P8 L( E; F& l0 K9 I% k
2 h& @( v  o7 i% l这里是休养胜地。水清沙细，环境清幽。看着妹妹和张辰提着拖鞋，光着脚丫，低声说着话，在沙滩上行走，心里泛起莫名的亲密感。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伊甸园吗？

“方，怎么那么慢呀？”两人停止脚，相对着转脸招呼我。
  h; }5 Z+ h) F
“捉寄生蟹呢。”

“放了它们吧，都是小生命。”

“听大菩萨的。”我把手里的贝壳扔回大海。
* y( f4 W6 [' C
回到别墅，都有点累了。

“张辰你先洗澡吧。”

“哦，好。两个卫生间呢，我用那个淋浴房。”
* W0 }6 O/ J/ }" h( Q
9 ~6 }% M; F' A5 S洗完澡，帅帅穿着睡衣出现在客厅里。眼前站着个潮湿的大帅哥，什么人能不动心呀。

. y, g, b) ~8 x6 j“干嘛？想跟我们睡？”

“你……”帅帅上来打我，一个香喷喷的大小子扑到我身上，我一拉他睡裤的松紧带。帅帅赶紧用手保护。
; I6 ?& |/ y9 Q$ Y0 _: G
0 K# A4 \4 K; ^5 B* M2 R“一会儿松紧带断了……”我说。

帅帅本想再跟我们腻味会儿，见我老骚扰他，只好回房间睡觉去了。

2 n- v$ m' a, _) G) I' ~- M  M“你来吧。”妹妹包着头，从卫生间里探出头来，叫我过去。

我甩掉衣服，裸奔进浴室。
" _1 w# G# T* Q5 Q9 C9 ?9 P
妹妹已经泡在双人浴缸里了。

$ G4 @8 v, u& K/ w, c“这浴缸要是再大点儿，咱把帅帅也弄进来。”

“你别老挑逗哦，真来你干吗？”
' N: C5 K1 P' m2 b- G9 N+ @
% K9 v; U. R: @3 a3 G' }/ |“那有什么不干的，张辰可是精品男生啊。”

“行啦，我这辈子有你这么一个精品小男生就知足了。”说着，把我揽到她怀里。像妈妈喂奶似地把乳头往我嘴里塞。

“我成你儿子了。”
( X, U& Q' |2 i9 E
“以后给你生个象你一样的儿子。”

“从哪儿生？”

“这儿。”女孩儿展开双腿，露出最美的地方。

半夜醒了，去了趟卫生间。回来时去推帅帅的房门。门没锁，我走进去，打开门前的小灯。朦胧中见帅帅穿着睡衣，趴在被子上睡得正香。

轻手轻脚走到他床前，趴他旁边，把手插他睡裤里，摸他光溜溜的屁股。帅帅醒了，惊讶地低声问：“怎么跑这来了。”

* O" V5 d7 W+ v+ V9 \2 a“想抱你一下。”

“快回去，让……”

4 K; ?7 _5 j! Z( o: b* ~. l我抱住帅帅，他也紧紧抱住我。我吻他，他也吻我。

“锁门没？”
: w8 ~+ Y' x% i" W! s+ N$ g0 @! c
“没。”

6 \! a% V; I4 e  j! F5 J“那快回去。”我手伸到他腿间。帅帅下边急剧地涨大起来。
& H) g7 @% U7 v+ \" q" P; u' _
) K9 S8 Y2 I- W5 @" w0 p“抱一会儿再走。”
8 c* t2 ^& O- s) I1 b! d# Q6 y
  M& w; ~1 A& R8 d! o: t; a“小妹睡着了吗？”
* y  |7 N, l% P0 f
& z9 p: a) u8 O6 w6 i“睡着呢。”我扯帅帅的睡衣。张辰顺势把睡衣摆脱掉。两个小伙子热烘烘的肉体纠缠在一起了。
# U- ?- K: E4 z' T) C
“哪天非让你跟我们一起睡去。”我心疼地说。
% W4 {' _( P) z" ]7 v& q& {
“别瞎说，快走吧，求你了。”

我趴他身上，使劲吻他。我们俩硬硬的东西挤在一起。
4 @( p4 P( b8 G3 ^+ z: u3 ?! F
8 ^  a2 S# P( z. H; j: e4 E“快走呀。”帅帅低声央求着，把我往床下推。
3 C: e& ?3 S$ X$ X
“再亲一下。”
3 r5 S4 K1 q" o' V, x$ h% S
3 A6 ^3 k0 Q# p) H帅帅认真地又亲了我一下，“快走。”
% U, d* O: Y% J' C# ~
' ^8 u. }; S! y# J8 J. J推我下地，推我出门，往外张望一下，看没人，轻轻关上门，咔嚓一声，锁上了。

ziyu100

6月8日（星期日）
清早醒来，见小妹侧着身，手托住脸在看我。
0 r/ ]; X9 W% |0 [" K
“干什么呢？”
% c. l% G3 K4 T; i  `* t8 K
0 g; t: c! q7 N& k“没干什么，看我的小宝贝呢。”说着靠过来，把热乎乎的胸脯压我脸上。
: _4 L' {, J) W4 O5 |8 T
7 }# K$ n5 ?( c/ k: q# v( Z“今天想干嘛？”
+ M/ B: O3 {0 u: j' t2 f9 f4 D4 d
“听你的。你干嘛我们就干嘛？”

“我想变马。”

2 |8 P$ |  p7 h% ?% z' Y“还有劲儿呀？”小妹伸手拿我那东西看。我的宝贝立即雄起了。

“我看看张辰去。”我起身往外走。

“你穿上衣服呀。”

“不用。”

8 L' W0 j, E, _/ L0 a“等哪儿软了呀。”

“不怕。”

走到帅帅门口，推了推。我想门准锁着呢。夜里他把我推出来后，我听到了锁门声。

门开了，帅帅穿着睡衣，还在睡着。
9 p- A6 R7 M( d9 d' B
+ H# ?! V+ h5 {+ Y2 V" q" C我一下扑到他身上，“还睡呀？”

“噢，怎么又跑过来了。”

“起床了呀。”
/ c/ S- w, Y& `" H0 j
“起床了还这样。”他推着我，看我光溜溜的身体。
( _% P3 f: s; d# d8 X
“小妹一会儿过来？”

0 \7 A  \; |( B  S) L+ I4 i+ }  _“啊？”帅帅下意识地拉被子盖身上。
6 K  `1 _1 x& K! J: |( |; c
“瞧把你吓的，没有的事。”我起身把大窗帘拉开。

“先穿上衣服呀，外边都看见啦。”
9 w' P8 K9 I$ x4 Z0 \6 p
3 S* r# b  W, z" b+ o, A“让他们看吧。”外面是石榴树和草坪，没人看见。
( R, b, @6 e% G# D/ E# T6 K6 ]" Q
“去穿衣服去。”帅把我推出门。

妹妹已经出了“闺阁”，正和我们迎面相遇，挺不好意思地说：“都快三十了，还没有一点儿大人样儿。”

: E+ P; d$ `) B“快点儿啊，一会儿厅里集合。”我冲张辰说。
) u; \* e; e& k2 ]9 S" [$ P
“还让人家快点儿，你先快点儿把衣服穿上吧。”小妹从张辰手里接过我，赶紧往卧室里拉。
8 U* Q' @: o; L
& A  G& ~& {0 M. w4 }9 D进屋往墙上一看，八点一刻了。

; ?% |. n5 R) H+ U- o4 C: l: l: P洗漱完，来到客厅。帅帅穿着休闲装，正坐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看服务员送来的报纸。

“今天干嘛？”
& c. A4 s+ y0 ?0 C' P; J; K& B; M
* Z+ ]! a& q  B/ C“听你的。你干嘛我们就干嘛？”

“呵呵，你跟小妹统一口径了吧？连回答的话都一样。”
4 |. @3 E6 C8 S( {) _
: G' D# g; ]% ~" p“快计划一下，我好决定穿什么？”

* E% \8 @& ]$ Y“你什么都甭穿了。”
, n* c, t! k4 ?# n* w
“像你，哼！”
0 T3 |/ e9 c( Q: f
! X5 z9 c* u+ ~+ S2 Y4 K“这儿海岸线真长，咱先去老虎滩，然后去滨海大道看海去。”
/ }" [/ u+ l) w4 \$ T
! R) }* S2 I" G- ~1 x“同意。”妹妹高声响应。

“好。”帅帅温顺地答应。
! {! J) a+ @3 W5 |
在餐厅吃了馄饨、小包子、红薯和煮玉米。我们开车出了大门。

+ j( a: f4 b# }  ]* B驶上滨海东路，先来到老虎滩公园。对那些什么表演一概无兴趣，我们是来玩儿海的。这里叫老虎滩，其实是一片礁石海岸。正在涨潮，海浪滔天。站在礁石上，海风劲吹，浪花飞溅。蓝灰色的大海起伏激荡，令人心雄豁然开朗。
" \) K& B6 d0 T5 J
& x. _8 A0 v; C' u6 ]* o“辰哥，你看那海浪是怎么出现的？”小妹指给张辰看。

7 ~1 s, T9 G* ]只见远处的大海，先是涌起一道水墙，紧接着水墙的最高处绽开一排雪白的海花，形成浪头；海浪向岸边涌来，浪花越来越大，形成澎湃的波峰，冲向岸边，撞上礁石，发出震耳的巨响，转眼化成亿万白色飞沫，又返回到大海里。就这样，海浪像无数只猛虎，一次次冲来，咆哮着，转眼间粉身碎骨。
' s4 N; X* b( x' N' H- a) ?- _/ b
“怪不得叫老虎滩，这的海真凶猛。”帅帅说。每次浪花飞溅的时候，张辰都下意识地用身体去掩护小妹，怕浪花打湿她的衣衫。那女孩儿也甘当弱者，扶着帅帅肩膀往他身后躲。
% I5 \9 U; B3 ?6 B# s3 _( l
“这就是‘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我说。
1 d9 C! O. y) z1 \( G, g
“方，你别往下走哦，太危险啦。”帅帅既要保护小妹，又替我担心，真成大哥哥了。

我从礁石堆里爬上来，衣服湿了一半儿。

6 s6 G% J3 V( `7 @- ~2 w“你看你，也没带衣服出来，这儿风这么硬，一会儿感冒怎么办。”张辰拉着小妹责备我。那女孩儿毫无顾忌地抱住帅帅胳膊，看着我嗤嗤地笑。
# O( x9 \& \" A: p
6 U! G" e- a& K+ M" s3 y4 ^: ^“一会儿就干。”

“等衣服干了，你也感冒了。”帅帅上来抹擦我的湿衣服，好像这样就能让衣服干得快似的。
) J( d8 Z1 B1 B7 ]: }$ m
“走吧？”
6 u6 ~$ {/ S, X) j' _& @
“走。”女孩儿快乐地响应着，牵着张辰的手，等我在前面带路。

) I5 e7 Q: X5 n. [+ }; o- T坐回车里，张辰还为我担心。“要不回去换换衣服？”

9 o* m4 w0 u# K( a' t7 ]“不用。”车一溜烟儿地又驶上了滨海大道。

D市的海岸线很壮观。公路依山蜿蜒伸展，路边就是澎湃的大海。我们走走停停，时而走下公路，来到沙滩上玩耍，时而登上礁石看海浪游龙戏水似地在礁石间翻滚、奔腾。到了个叫**岭的地方，岩石林立，海浪汹涌，也没有人。我们停车走下公路，互相扶持着下到礁石下的海边。海浪激荡，风声鹤唳。坐在礁石上，妹妹非要挤在我和张辰中间，眼见重重海浪汹涌而来，好不壮观！

“帅，这海浪像什么？”

; B  `) \& q5 l9 ~$ u1 s9 N1 Z) p“老虎。”

2 J/ g( s4 y& y% E: O6 D“什么老虎，还狮子呢。老虎滩的像老虎，这儿的也像老虎呀。”

+ J  a' ]3 S' C张辰被我说得不好意思了，像做错了事似地问：“那像什么？”

“我在一个画报上看到过一幅画，叫《波塞冬的马群》。画面背景是黑沉沉的天空和碧蓝的大海，一排排的海浪正向海岸冲来。那些浪花都是一群群白马，抖动银鬃，朝海岸上奔来，有刚露出头颈的，有昂扬着头用胸部撞开海面的，上岸的四蹄腾空，引颈嘶鸣，万马奔腾。大海上，海神波塞冬正骑着他带蹼的白马，挥舞着三叉戟，驱赶着来自大海的马群……”
' U) K( e. o- b1 H: Y3 M
. _! o) z. p; E$ d+ E2 c+ P/ i2 `“谁的画儿？构思这样好。”帅帅赞叹道。
. |, Y. }- Z) N4 ^+ E+ I& s% v
6 z4 q3 R& |; g- B1 O“哦，真是太形象了。名字起得多好。”
; G/ Z: ~) b2 B* b7 ]8 z) g4 R
8 Y0 B  e; |' s# Z4 B1 Z“那画儿是艺术化的生活，我们此时正把生活艺术化。”

“小妹，你跟小方生活一辈子得多有趣味儿呀。我羡慕死啦！”
: o: e' S& E7 x: i
“把雨桐姐动员回来，咱们一起过这有趣味儿的日子。”
  v, l  S1 v: b& {3 J# c5 {; m) f
9 L; L5 D5 e) n“她准没这情趣，”帅帅一撇嘴，想想觉得失言了，又说：“我过去也没有。”

; d+ m( g# r0 k  l+ |# V3 O“瞎说什么，捉螃蟹去。”我起身先往下走，那两个互相扶持，紧紧跟着。这里小蟹横行，牡蛎遍地，礁石上遍布着生命。
" M9 \. d% _: u, j2 w
“方，兜里有小刀没有？我发现一个食鱼草。”帅帅蹲在礁石最下边，穿着拖鞋的脚泡在水里，弯着腰，蹶着屁股在抠持着什么。屁股上的裤子已经被海水浸湿了。
6 b; ]1 F- i$ _
我爬过去看。妹妹也爬过去，趴张辰肩膀上看。原来礁石上有几个海葵被帅帅发现了，他想把它们揪下来，没成功。
: Y; d! Z; Y3 ]8 W
“看你大屁股都湿了。”

$ l& ~6 g& w0 r& Y1 L4 M1 _: |张辰这才发现自己屁股已经泡水里了。

- v- l* F6 x0 |# q  F& B“爱湿不湿吧，顾不上了。”
# u7 p. N! L+ N% Z- Y6 k
( ]( o3 v8 ~9 ?6 [- m$ c+ S* o“一会儿屁股感冒了怎么办？”

帅帅难为情地做了个打我的手式，那神情像个小姑娘。
2 `' j$ t: C6 r4 D& F; O7 I3 `" W
3 S0 T8 W: i' S& V2 b% i太遗憾了，连个塑料袋子都没带，更别提小刀了。也好，捉了小蟹，玩一会儿，又把它们放回海里去。

' b+ w  b6 v: ]$ m# M8 D3 x4 d不知不觉到了中午，我们都饿了。

" d; l3 x. m! u1 R回到车上。张辰恋恋不舍，“真好玩，还没玩够呢。”

9 W8 v( y+ c4 N$ F" H4 y' K“下午再来。”妹妹忙说。

“呵呵，再来就不好玩了。下午咱去别处。”我发动车子，说。

到了**庄，这里的海岸又是另一番情景。岸上卵石遍地，虽然在退潮，但海上仍然风大浪高。

$ W' w1 [/ `4 B/ Q9 a% _在**庄吃了午饭，又去**公园。

7 y) |. @5 t5 m- g( e" w2 Q, V: J6 W不喜欢游乐场所，但对游览海底世界我倒是蛮有兴趣的。走在水下长廊里，看那些大大小小的鱼儿在头顶上游来游去，还真挺好玩的。

( g+ o8 y6 w2 m; X; o! ^' X+ X( E“你们俩去玩儿那些机械装置吧，我不喜欢那个。”
. R) [' e8 l0 Z" A# k# j
“那你干什么？”

“我在车里迷糊一会儿。”

; S$ M  B& Y* X$ i“辰哥，咱们走，让他睡觉去吧。”
8 _1 z6 `# g1 k9 e+ t
“开着窗子哦。”

“知道。”

9 P* ]( U: P! b% p# z7 V* U躺在车子后座上，想着自己最爱的两个人，开心地消磨下午的时光，觉得自己做了件很高尚的事，迷迷糊糊地思绪飞离了现实。
% U( w  L+ x+ u, h# P, s
……张辰和小妹在一片无人的浅浅的海滩上戏水。海岸辽阔，沙滩细软、平坦。走进五六十米，海水还没淹过大腿。阳光暖暖的，海水暖暖的，妹妹穿着黑红绿相间的斜向宽格的泳装，从水里捞出一个什么，拿给张辰看，张辰穿着他那条黑蓝相间的平角泳裤，低着头摆弄妹妹手中的东西。那东西准是出乎意外地蹦起来逃跑了，两人先是一惊，赶紧低头寻找，脑袋碰到一起，捂着、笑者互相撩水泼起对方来……
2 r& x' v) b1 ?" E( z( ?& ]* U
……帅帅跟我往青海湖边上走，湖对面出现了耸立的大雪山，云雾缭绕，看不清全貌……山脚下出现了一些楼房，平房，好像是个镇子，但看不见人走动。细看，全是废墟，张辰在我身边说：“汶川。”……
, u8 V7 n0 K; H2 x% ^2 ~
2 I3 k  h7 i1 a9 F# a“真睡着啦？”妹妹把我叫醒。两人拿着饮料，站在车子旁边。
8 A" C% z7 P; m! U
3 i# l& P5 l+ X' p( u5 P“哦，几点了？”

“四点半。”张辰说。

2 a. J5 U; R3 {" g% |9 C' j: `我坐起身，揉揉眼睛，问：“好玩吗？”

* c9 }6 H  \* U' o1 J" G! q“呵呵，挺刺激的。”帅帅说。

, g) e' C4 F8 d$ L" _* O  z“走吧，该回去了。”
! |! M5 \& I& h( T/ H" C+ p
“走。”那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响应。
* i7 B  P* m5 |  h3 c: v* R
回到别墅，帅帅累了，倒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会儿功夫睡着了。

小妹进屋拿了条毯子，轻轻给帅帅盖上。拉着我到一楼订饭去了。
( W- n6 S6 f4 Y6 G/ G* S6 v/ k
吃晚饭的时候，我问他们晚上干什么。

6 [; q. \& E) c1 i0 g“这的娱乐城有好多好玩的，不用出去。”帅帅说。

2 u" g  N- _4 E% `4 N) y- N7 S“你们俩去吧，我看会儿电脑。”

7 f$ R: P' @! J2 Y% j/ |0 |“那有什么意思？”
8 `$ u4 v% ?+ C% H
! \/ M+ ^. a  W2 q9 M8 j, ]1 m“怕我没意思给我叫个小妞儿来。”
8 _$ M( r: Q; `; J  f0 ~( V
“不要脸，就欠给你咬掉喽！”

张辰一听，臊得无地自容。妹妹一看，也觉得太粗暴了，说：“男人全是色鬼。”

# H8 w6 d0 D2 n) l( O' u“张辰是不是？”
/ b$ p  B3 \; E$ Q# o
; m) e$ _% H3 Q; K; {" r/ D没等妹妹判断，张辰赶紧说：“我也是。”
0 ~( k$ f4 y: i  w7 f" q' p
; e2 B  A$ k/ y' c! o“坦白从宽。帅帅说说你怎么色了？”

8 q6 ^: a0 W& A3 h6 E4 M8 m“跟你一样。你什么样儿我就什么样儿。”
( g  b: }& d7 [1 @( Y
. W5 ]; e( L$ R% n$ a“我天天用她变马。”说着，把妹妹没头没脑地抱起来，按倒在沙发上。
5 ]; \; r0 S5 I6 t& x4 B
% `. J0 I6 a" b“滚！越说你越来劲儿了。”妹妹噘着小嘴，恼怒地驱赶我。

- [2 j; o8 k3 A4 \我起身，一边往卧室走，一边冲张辰说：“这可全是你惹得祸。”
) j. V+ }# y/ a8 B7 [6 d# Q
“怎么赖我。”
8 L4 D( e3 l( r
; X* r3 F$ g! l5 Z* e9 @我站在卧室门口冲张辰招手，张辰断然拒绝前往。

进屋打开电脑，赶紧上天涯看看。
- M9 Y% |: Q% h& R
一会儿，帅帅出现在门口，怪难为情地说：“方，你要不出去，我和小妹去了哦。”
1 S+ B7 i5 T/ G8 T$ N
我不吭声，看着他乐。
1 F8 `( P& M3 T7 }! O' I
  U  v! n$ b1 v* s4 P0 D“说话哦，要不你也跟我们去。”

. a- Y* t9 a. f- P“让他在屋里囚着吧，甭跟他商量。”妹妹余怒未消，进来换衣服。
, d, I' L; J; W0 w( ], B  u- y
/ o7 V$ L& Q" j7 d; W% k" y我趁她脱到一半，一下把她扑倒在床上，拉下她的小内裤。
) F% D0 p, d% V7 L' u0 Z9 @; D% _
妹妹挣扎。
8 j& r9 e5 Q! a! u
% Z7 O$ w: O0 A1 ]- w“你喊呀。”

“坏蛋。”小妹低声骂道。
* T! _0 P; c* ~- m, Z) A
  a4 n1 y8 o- l5 d+ j4 v* a“没坏蛋还怎么变马。”

小妹使劲儿反抗。我把她压在身下，屁股坐她脖子上，按住她后背，看她雪白的腰肢左右扭动。
: i! k; @3 ?+ @
% T& d  B+ t( Y, Q- W+ V“小妹，好了没。”张辰在门外问。
( b; }) ?5 j+ u; y
8 r$ A% T% Y' T* L( R: X“你快放开我。没锁门，一会儿人家该进来了。”

“进来好，正看见你的大白屁股。”

“你急死我啦！”
5 `' t2 w8 b1 @' T
我放了她。那女孩儿气喘吁吁地冲门外说：“等等。”赶紧把门锁上。
2 \7 c- V: L+ q* i4 D1 r
哈哈，帅帅这会儿准正站在门外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呢。
3 y; O5 R- A, Z# T6 T
( t; I- b. T4 v2 _4 f* s: x换了晚装，妹妹和帅帅去娱乐城消遣去了。我呢，把这小段闹剧赶紧给你们打出来。怎么样，天涯的朋友们，小方够哥们儿吧！

" O" t- e' `+ r' a  f两人十一点才回来。
! V+ v8 ]4 v" s7 h1 U# g! v
' Z: n. @: ~! \" U9 Z“呵呵，真看一晚上电脑啊？”张辰觉得回来晚了，怪难为情地没话找话说。

“‘只缘身在此山中’，呵呵，好看。”我指指他，指指电脑。
. T, w! {: p) M! m
帅帅张大嘴巴，瞪大眼睛，压低声音说：“你疯啦？”
' s$ b0 B& ]" k% m: A
: V. ^! j5 i6 Y8 d“没有。”
# ^1 t3 V! X! v+ i6 v# w% \
2 s4 D: `2 j! b" g0 s+ T7 v. _“看见怎么办？”帅帅往卧室里指，小妹正在里面换衣服。
% Q) ~9 o$ V9 r' a
“那才开眼呢。”

( g6 \8 y6 F) [. M5 A“你……”

“瞧把你吓的。我傻吗？”

; ]" Z  p. v9 i$ ^3 [. y“太精了也会物极必反，聪明反被聪明误。”张辰松了一口气。

; o) g5 y8 ~0 v, M. s“赶紧洗澡去吧，瞧你一身臭汗味儿。”
2 T  v9 j, j3 L
  L6 B0 ~  Q7 T4 o6 R帅帅闻闻胳膊，一纵鼻子，进屋换衣服去了。

% q( g) T+ ^3 I% N  ~& I小妹换了挺暴露的衣服出现在我身边。“一晚上都看什么呢？”

“看小妞儿屁股呢。”
$ J/ C( P" r" N9 p6 b5 r* Y  ?: O0 f. O
  Q5 d* P5 M# u“哼！”丫头厌恶地说：“有什么不一样？”

“女人看了都一样的东西，男人看了就不一样。”
; \% J; M' V- [* T
2 t' C/ w8 n+ d* b6 q* p“我看怎么不一样。”
/ G. I2 Z' c1 k( P4 f
* J9 z$ X! R2 x( ]" H" b“你看——”我一点，屏幕上跳出一个裸体的外国小伙子。把小妹吓一跳。
/ R& Y% d$ E4 ?( }
; Q/ a5 Z- [3 }! N“噢！怎么是这个。”

! T, T) R: V7 g“专给你准备的，省得你老搜查我。”

“我才不会搜查你呢，好自为之吧。”妹妹不看了，在我脖子后边一通吻，“你洗完了吧？”
) M& g" ?, d  n* }4 _  j0 @% y. q
“是呀，你快洗去。等我揉搓完张辰就回去变马。”

帅帅腰上围着浴巾正从小卫生间里出来，听我和妹妹说要揉搓他，撒腿就往自己的房间跑。我追过去，我们隔着门，一个往外推，一个往里挤。妹妹捂着嘴乐。他大概没见过男生之间这样打闹。
* b* z: Z# u% g  N* T
我终于挤进去了。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帅帅已经没劲儿了，往床上躲。我扑上去，按住他，一扯浴巾，哇！大帅哥肚子下半部黑白分明地出现在我眼前。压他身上，逮着哪儿亲哪儿。帅帅跟我在床上滚成一团，浑身全成了痒痒肉，碰他哪儿他都笑个不停。

“快别闹了，快别闹了，不跟你好了哦。”张辰嗤嗤地笑，低声央求。

我把他全身吻遍，然后直起身子，看着躺在我面前、笑成一团的光屁股帅哥儿，心里充满了征服欲满足后的快感。

“要不是一会儿还得变马，非吃了你不可。起来，吃这个。”我直挺挺地对着他。帅帅坐起来，叼起我的宝贝嗤嗤地笑……
& g3 y  X0 c/ W+ g% b
& V; r, F1 s4 Z" B5 t; g8 G5 d“唉呦！你咬我……”我把他扳翻身，在他屁股上狠狠反咬一口。
+ g" i. p9 p4 w$ M, t! T
! G% L# o) G3 t' \$ j1 b* q" z& v帅帅蹙着鼻子，捂着屁股，痛苦地翻倒在床上，把脸埋在被子里……
9 Q! f$ m% g$ X. Q6 |9 g
( o% O- j! G6 q; Y* o- |* \, f“刚才怎么整张辰了？”妹妹洗完澡，回到卧室，锁好门，脱掉睡衣，凑到我身边，问。
9 h! K  {  c, U5 O4 \6 {  J
4 |9 L+ r% v& j3 l“在他屁股上咬了两排大牙印儿。”

“他怎么说？”妹妹不信。

7 _: k3 I( R7 e& I4 Y  d“他疼得翻滚，还说得出话呀。”
) H4 c) ]0 Y5 V1 B" ?. D
9 u) @4 E% s; i$ n- q( o“你打算怎么整我？”
8 d5 [: A1 S+ S3 t
3 u- `. n% r) `. s* h, r“也在你屁股上咬两排大牙印儿。”
# F. d" f+ E0 Q- k, K
- _( j7 J, m- N+ A) y“你敢！……唉呦——”

ziyu100

6月9日（星期一）

+ i+ A$ E; Z$ l- r* b6 R说好早起去赶海。按照潮汐表，这里海潮退到最低位应该是4点53分。我们5点起身，披着浴巾去了海边。
9 t' E( w9 @1 w, i7 F: `# i
晨光微熹，海雾弥漫。海水远离海岸，滩涂上横行着小蟹，脚下不时出现红色、桔黄色和蓝色的海星。突兀的礁石，密布着黑亮的贻贝、灰白的牡蛎。张辰惊呼发现一只大螃蟹，伸手去拿，“啊！”随着一声惊叫，帅帅又把螃蟹扔了。我们以为他被螃蟹的螯钳住了。赶紧赶过去，问：“怎么啦？”

5 ]; c, D& R; x7 ^“怎么像一包鼻涕似的那么软呀。”
% i( R& \" ?, N7 ~6 h
小妹蹲下看，乐得不行，“那是刚脱了壳的，还没长出硬壳。”

“看，把人家摔死了吧？”我责备他。
( ~6 l+ U: o# i% G* D: L! O
5 _. r! |" j) b% u“吓我一跳。”
) S6 O% f8 z& B6 p9 g
8 m7 i# j- E! O1 v# X“这种螃蟹捕到最好吃，不用剥壳。”
) K: Y3 u$ ^& m! E$ z, v- T
“真对不起，不是诚心的。”张辰看着摔在沙滩上一动不动的软螃蟹，歉疚地说。

; }+ x9 L% }3 j) I海风吹拂，轻轻的，软软的，咸咸的；海浪涌动，前进着、翻滚着、低吼着。沙滩上三行脚印长长的，挨得紧紧的。
$ }% P, ~. a$ ~# y$ r
5 a: y3 F/ }. x) w" `: d+ P回到房间，又犯起困来。倒床上，我喊张辰。帅帅出现在门口，问：“干什么？”

“过来，跟你商量个事。”

帅帅凑过来，扶着床沿，问：“什么事？”
2 z. w6 Q3 v% S
我一搂他脖子，说：“在我旁边睡会儿。”
+ s; z: K# ~) n( Y  @
7 w# F% L9 w* q# w* m  v4 D张辰反抗，我搂这他不放。小妹进来看我们俩那样，笑着说：“舍不得你哥们儿上他房间睡去。”

“你去不去？”

“我不去。”

7 _+ R$ b1 e4 x7 ?& G5 C+ k* K  y" e“你不去我就不放他。”

* m% J0 b( F1 g- W) l妹妹挨着我躺床上，说：“辰哥，既然你哥们离不开你，就委屈你跟他躺会儿吧。”

听小妹批准了，张辰也不说话，歪倒在我身边，背靠着我躺下。我松开手，猜他会夺路而逃。等了一会儿，帅帅没动静。我也不再管他，转身背靠着他的背，把丫头拦在怀里。三人又迷糊了一个多小时。
0 p( K3 }& r$ L
上午去逛街。没想买东西，就是瞎溜达，也挺好玩的。路边是法国梧桐，两边是粉刷过的楼房，其中不少是西式建筑。街市繁华，车水马龙。D市是个很清爽的海滨城市，比青岛大气。

中午在一家餐馆吃了西餐。
- `! P- G% k3 j! L
帅帅机票是晚上六点多的。下午我们回到别墅，一种怅然若失的心情互相传染了。也没兴趣再玩了。帅帅趴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半张着嘴瞌睡起来。小妹拿毯子给他盖上。帅帅醒了，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在沙发上躺平，盖着毯子又睡了。沙发扶手高，帅帅脖子窩着，准不舒服。我拿了个枕头递给妹妹。小妹扳张辰脑袋，张辰又醒了，看一眼，往下退了退身，抬起脑袋，小妹把枕头塞他脑袋下边，帅帅又睡着了。妹妹见一切妥当了，示意我是否回房间。我摆了摆手，打开电脑。小妹轻手轻脚回卧室午休去了。我刚要打字，那丫头又出来，到我身边耳语说：“你别在这儿打字。”她怕吵了帅帅。我一拧她屁股：“睡你的去吧，别说打字，这会儿我把他搬房间里去他都醒不了。”妹妹又端详了一下睡着的张辰，转身走了。
9 g/ I$ v+ D! r: ~
五点吃了晚饭，我和妹妹送张辰去周水子机场。
% J" Z+ W0 Q- B* U( X" k* ?* z2 U. g
* e. ~$ W) w, t) i  |7 d9 e办完登机手续，帅帅没话找话，“没事了，你们回去吧。”

“把你一人扔在这儿？”我说。
, O: u& s# @2 |
; u1 o- t, H7 Y# t) e8 i“等会儿就登机了，怕什么？”张辰挺不好意思地说。

* D9 K: f. }9 t( W$ g; C“想走吗？”
& g$ K& L) C  `$ P$ M- E6 t  H
“明天得上班呀。”

“要是不上班呢？”
" d' ^% R8 ?* l/ e# r" j
( Z+ e3 o! j2 j! E5 f9 o- C: k, g& ^) U“用问吗？”

帅帅发现与其穷于应付，不如主动反攻，转身对妹妹说：“小妹，谢谢林叔叔周到的安排啊。”

“好，我转告他。”
9 h$ f4 t7 Z0 j7 p% Q/ b4 ]
; v, E! ^8 a2 r( O, o- J8 C“以后就叫你小妹不在意吧。”张辰挺难为情地说。

“不在意，喜欢。”说着，妹妹拉起张辰的大白手。
/ V2 \! R+ S3 k/ g
3 o+ A) `2 o0 F; U“这个给你。”我把车钥匙递给张辰。“车在小妹家楼下。”

$ n4 ^% b/ f! R帅帅接过去，紧绷着嘴抑制着自己的感情。
) N& z1 [- t: P
6 T8 H: a. ]6 p登机了，帅帅不住转身向我们招手。我们也向他挥手，直到帅帅的身影消失在通往飞机的通道里。

1 _# n9 Y5 B; H“还挺舍不得的。”妹妹低声说。
6 ~3 c' W. {$ f- `3 r/ W# l% l5 v$ |
“真好的小伙子，比我好。”
! v: \4 j3 I( q
“你们俩都好。”

5 B& o1 j' {) r& ^0 i晚上回来什么也不想干，在别墅里等张辰的消息。

八点多，张辰发来短信：“方，已经到达首都机场。”

! b; M3 q: A) \# Y% ^7 Z# @“张辰到了，咱游泳去吧。”

跟妹妹去游泳馆游了一会儿水。上岸穿衣时，手机又响。打开一看：“方，已到宿舍。”
/ U* @* t* [1 ~+ _' X3 r8 r3 U5 B
/ D7 n& S7 f9 r$ Q: o$ r“张辰到宿舍了。”我说。妹妹没吭声，只是紧紧地挽住我的手，跟我一起往回走。

ziyu100

洁身自好，不离不群，卑视鼠类虫蝇，不惧狗狼猪鸡。与人处，当亲则亲，不因温饱而摇尾；当避则避，不因诟骂而屈膝。行走时闲庭信步而高雅，出击时迅捷似箭鼠辈惊。上可攀树登顶，下可入洞获腥。闲来无事且贪睡，睥睨云起云飞；静夜巡游至鸡鸣，细察踪来迹去。以柔示弱，实则大巧若拙；以媚取悦，其实暗藏机锋。利爪从来不轻露，金睛逐日巧变形。狗有愚忠，唯主是从，以贱邀宠而已矣；猫守自尊，特立独行，无视物议其奈何！            ——引自饕餮：《猫赋》
. c9 R* s" D- N# {6 h, W  v' J
# h9 e2 n: U9 {5 i猫人
你要是没看过“猫传”你就不知道我是谁。那篇“日记”是一只“会飞的耗子”瞎编的。不过他说的大部分是真事儿。当然也有不少是胡扯的。事是真的，人物都是胡扯的，甭信。为了躲避“人肉搜索”，“耗子”只好改名了。叫什么好呢，叫小万吧，大名“万方”。这名比较好，因为叫的太多了，所以就叫万方吧。耗子那好朋友也得改改，叫陈旭吧。其实还是那俩人，但是故事不能那么写了。不能像过去那样，嘴上没把门的，什么都说，什么五棵松啦，公主坟啦什么的，都不写了。瞎编一些地名、人名，为的是少招惹麻烦。下面咱就重新开始，这回肯定是瞎编的哦。
' G9 A7 k. E5 M' t0 B: O
1

! }& y0 Z3 S# A5 X, Q# P: ~时间倒流，那年我22，他24。我们是一个系的同学，但不在一年级。

说起来认识的经过挺让人不可思议的。
- \$ H* q9 H  v9 Y: P
我们系的一个青年教师犯错误了。他喜欢男生，常常趁他年轻的老婆回娘家，把自己的喜欢的男生带到家里去。以谈心、辅导功课为名，然后把他们留宿在家里。夜晚免不了要出些事。有的小伙子睡得死，没发觉什么；有的知道了，但怕影响不好，所以没张扬，从此躲他远远的。其实心里很怨恨的。有的受不了，一定要讨说法，闹到系里。起初系里用息事宁人的态度处理，哄哄被侮辱被损害的，暗中答应毕业分配时多加照顾；批评批评那个做事不够检点的“辅导员”。毕竟是年轻人，人才难得。小伙子不但学问好，还仪表堂堂的。但那青年教师不思改悔，最后终于把事情闹大了，人家把他告了。这下可坏了，公安局来人把他带走了。据说交待了不少问题。闹得我们系男生人人自危，灰头土脸的，谁也说不清楚了。

$ \# F7 ?  H% Y/ E陈旭是我们系的大帅哥，自然人人都想到他难免会与此事有些瓜葛。听说系里领导还找他谈过话，参加谈话的还有神秘的陌生人。这可糟了，大帅哥儿的一世英名眼看毁于一旦。那些天，陈旭简直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去了。
: z$ {- S4 E1 i
绯闻传到我耳朵里，我马上对那位青年教师，对陈旭，还有那些“小伙子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因为我也喜欢男生。
4 s! Q; l: m8 Z" V! l) e
那天在食堂吃饭，陈旭也来了。打了一点儿饭，坐在离我不远处，闷头吃起来。我已经吃完了，坐着看他吃。这小子真帅：白净脸，宽额头，乌黑的头发硬硬的，“肌肤如玉鼻如锥”。嘴巴大大的，轮廓分明；嘴唇薄薄的，红润性感。好一个秀气的小伙子。我正端详他，陈旭无意间抬头张望，我们目光相遇了。他意识到我在打量他，有些不安起来。我干脆站起身，径直向他走去。到他跟前，往他对面一坐，说：“你是陈旭吧？”
: O! L. C& G8 Q5 a
“是呀。”他一定觉得这个名字已经声名狼藉了，嗫嚅地说。
5 g2 b) T5 M4 Q  \
; ~0 A/ i6 R( W/ L  \2 I4 d  x“万方。”

“哦，我知道你。”

$ ^/ r6 R+ C% q“经常见面，就是没说过话。你是学长呀。”

$ A# s) F! R: M' m' }7 ?% l9 ^8 R“什么学长，校友。”
8 [) Y% h- l3 O& R$ M5 J
) E: V$ s" U' y; ]“今天周末，出去玩玩怎么样？”

“上哪儿？”
& n/ I4 C# T! V. T: a% P
“出去走走。”
; k& m4 _1 z7 v$ a& v
$ T2 P/ G. x) o! U% m“你有事。”

“没事才拉你出去玩呀。”

“那好吧。电话？”
7 Y9 \5 G1 o7 X$ Q# L9 p. r5 H$ @( o
陈旭掏出手机，要记我号码。

我念他输。
7 k! z$ H# f7 {6 X
2 O( V0 {8 i$ V“我下午有体育课，下课联系你。”
! y  _6 u; I/ E
, ^4 W, C+ j, s0 O* {“好。”他爽快接受了，我下边直痒痒。

* q8 l2 \  B5 w2

下午我没课，在图书馆自习，实际是在等陈旭的电话。大约四点半吧，我电话震动起来。一看是陈旭的，我赶紧走出4室，到楼梯间接电话。
1 v: ]: _" o  |1 P
1 O0 B0 `; s+ b8 U" b' z+ F“喂？……噢，阿旭呀……”
+ F8 _, Z7 m4 n$ V" O
“小方，我下课了。你在哪里？”

+ T/ P; w* x6 j4 ^, Y3 N“我在图书馆呢，老馆，我去找你吧，在哪儿？”
4 M) p7 g) u) }2 H
“我在西操。”

) Y3 e' |4 [% k" l* ?2 x! D! D“那你等我。”

. M- E; D$ ~" n1 \$ x* B我回去收拾好书包，出了图书馆，骑车去找陈旭。
/ `3 m) l' g$ y- h: ]
( Y+ B' o/ q, S! E; Z陈旭站在操场边上，穿着白短裤，红圆领衫，脸上油光光的。

% O. m) |  Q1 q( n$ y3 f“上哪儿？”陈旭问。
3 Q" K  N3 k8 ]% \, ]( ~' r8 |8 Q; K
2 X1 h6 B( Q2 _7 X“你明天没课吧？”
8 e7 u4 f, y+ l  Y& J
“没有。”

“那咱进城里玩玩去。”

“就这么去？”
( c+ A# h6 m- Z, H& ?9 e1 j% v
# B' @& w; U" O; F& i$ l“那怕什么？”

“一身汗。”
* l" N+ x0 q/ i' K; y+ }
“到明斋洗把脸去。”

“好吧。”
" ?3 N& n1 b- Z: t# O* m
& i3 r4 x" {. L( Y2 ]' P  g" r陈旭到西操北边的职工宿舍的水房洗脸，我站在法国梧桐树下等他。已经六月了，天开始热起来。

“上哪儿？”
5 G+ C+ _' n! w! ~( C- ~
“这么一会儿你问我两回了。没目标，去哪儿都行。去城里吧。”
* }  m7 i) H! c8 Z2 n: v
“你就是北京人吧？”

! h' ?* K+ [( }“是呀。”

" g. P7 C  @: i* `“那你熟。我对城里不太熟悉。”

“你跟我走吧。”

一辆出租车正从东向西驶来。我一招手，车停了，我们钻进去。

司机用目光询问我们去哪儿。
* [" a7 ?9 L/ Y4 M
“积水潭。”
3 p  O# j% Z/ V7 W
出租车出清华园，向城里驶去。
1 }) L5 Y: N: a8 }" \2 }$ k
我和陈旭虽然常见面，但彼此并不熟悉。此时出租车司机又坐在前面，所以我们一路没说什么话。

+ ^6 F* W3 C, e' O5 W# V. c& m0 K& a到了新街口，我付了车费，拉陈旭下车。

5 A8 \$ z" C; f- x5 A/ ?. L+ `陈旭见眼前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不明白我为什么拉他到闹市来。我领走进一条僻静的小巷，穿过这个不长的胡同，积水潭的碧波一下展现在我们眼前。

' @) `9 C% g% K3 A' @“市区还有湖哇？”陈旭惊讶地说。
) r6 h- H1 ]1 X' F
0 H5 l5 c5 q' R* w“积水潭。与后海、什刹海、北海和中南海连在一起。”

: B* j! ]* Q! v, U! h“你对这儿怎么这么熟悉？”
) h8 e* t6 k( R; m9 r/ A3 Q% R  u
, l! y4 v; J" F6 P( Z  z& V“看见前面那个楼没有，那是积水潭医院，22年前，本人就降生在那里。”
: ^. Q+ x* Q- O2 n' ]8 o+ D
1 W. T, Y( F* \% x6 X3 i) H' h0 T“怪不得呢。”
' S) g% Q7 P, M$ H
2 o# q( y4 R: \) Y# x% s我们从积水潭南沿儿漫步到后海北岸。
. Y$ Y1 C+ e: R" b+ ?
陈旭忍不住问我：“小方你把我拉出来有什么事吧？”

( [3 N0 Q# ?( q* A- z" l( `“也没什么事。L出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一听我提这个，陈旭马上警觉起来，说：“还有谁不知道呀，满城风雨，人人自危。”

. w" B& a% Q' f* W“我是受害者，你信吗？”

“什么？你说你跟L有关系？”
  q; O0 G) V0 [' h% ~3 i) u
+ \; w5 W$ R! U/ L5 J9 z. D“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我大二的时候去过他宿舍。”
) w0 m$ Q( J  y% B
“是好几年前的事啦？”
0 k3 Y$ K/ L$ c8 Q4 o! a; [+ Z" m
“嗯，那时候小，不懂这个。”
% Z  j3 B+ ]! o& g) J# n7 I
“后来怎么啦？”陈旭对这个格外感兴趣，停住脚，要打听个水落石出。

“他先说了些系里的事，后来就动手摸我。”
8 o8 A1 w/ |0 q, y* m, U) _
“你怎么办？”

“我没让呀。”
) z9 \* }4 L, {
* M$ G  I/ e  I! ~& m9 t; m“那后来呢？”

  M- n) g4 G# A1 m“后来我就走了。”

“他没……”陈旭忽然觉得人家已经说完了，再刨根问底是在挖掘人家的隐私，会让人觉得很猥琐，赶紧止住，叹口气说：“你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也没人知道，反倒没什么。可最近出了大事，公安局都来人调查，有些事又说不清楚，最麻烦了。”

“听说有人被传讯了。”

“可不是。连我都被系里找去谈话。”
5 P0 d6 f! w+ P5 y2 t0 W/ }
“你肯定没事呀，怕什么？”

“你不知道，我也被骗到他们家去过。”
4 X) C* I8 ]/ ]5 c
“被他做啦？”

陈旭一定觉得我的话特猥亵，但毕竟是同学，旁边也没有别人，所以没有计较，只是说：“其实没有发生什么？但不知道他在公安局是怎么交待的，结果来调查的人非逼着你说出一些细节来，你想否认也没有人信。你看这事最后非影响到分配不可。”
! m. G( d& c$ s. p9 K
& f( _6 v% A8 e; _5 x3 U* n“没事怕什么，没有的事哪儿来的细节呀。不过话说回来了，他让你上他们家干什么去啦？”
0 |3 y+ c  e) [) u- t( Z3 T7 y
2 E+ I8 B. v( u! U“咱先找地方吃点东西，然后我再详细讲给你听。”
. I& U; g' V' j* J7 D
“好，咱上银锭桥吃烤肉去。”我们一起去了烤肉季。
- D4 B8 k0 q2 s. M
3
8 @0 x; d- r* V  p- d
烤肉季是北京名店，我爸带我来过一回。陈旭没来过，这是第一次吃这个。

8 i9 w5 R: ]6 H- ^烤肉分文吃武吃。我们要的是临窗而坐，细品慢酌的文吃。烤肉醇香，啤酒沁人。落日的余晖映上楼窗，窗外是古桥、杨柳和清渠。这里是老北京燕京八景之一 —— “银锭观山”，旧时能看到夕阳山外山的黄昏美景。可能是饿了吧，陈旭开怀大吃起这地道的北方饮食，没有了中午在食堂吃饭时的斯文和小气。可惜的是这里人声嘈杂，不适合说话。我们埋头大吃，烤肉一扫而光。半个钟头就酒足饭饱了。
$ V7 K# j3 `( q& r8 M" A- P% K
# Q6 j6 n( a1 R  U6 [* h( c# o买单时陈旭有点尴尬，出门抱怨：“这儿吃饭贵了点儿。”
4 `1 n# ?- t1 H. I( s8 y
2 R, |8 W3 b: {9 ^% F“又不是经常来，吃一回贵点儿怕什么？‘南宛北季’闹市口还有一家烤肉宛，下次你请我。”

7 P5 P" M: s* x2 {  d“那好。哪天想吃叫上我，我请客。”

ziyu100

边说边走，到了荷花市场。找了一家人少的酒吧，上到二楼，坐在优雅的吊椅上，喝着米酒，品着小吃，我们恢复了中断的交谈。

1 b; n$ c0 j& T0 }. T) i7 _" q" M“L也叫我去过他家。那是个周末，他老婆回娘家，家里没人。开始是聊天，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头，后来他说起男生的性问题，说什么早泄、功能障碍什么的，搞得我特不自在。我说该走了，他不让，一再挽留我住下。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老婆突然回来了，他才不得不放我走。就那么一次，以后他再邀请我，说什么也不去了。后来再没去过，也没和他再有过接触。我听同学中有人私下议论过他的性向。我猜他准还和别的男生有染。”

( q, K6 Q2 h% S& J“那你现在挺不爽的为什么？”

“系里有人找我谈话了呀，问这问那的，还说他已经交待了一些情况，说跟我有关。”

' B- P- i: ~! v; j  J“诈你呢吧。没有的事他能说出什么，坚决要求和他对质，否则不回答这种有辱人格的问题。”

“你说的对。就应该那样。我怕影响今后的分配，从一开始就如实把情况说明了，可他们说什么都不信，可能还得找我。”从陈旭沮丧的神情可以看出，这小子现在正被这事烦恼着。
# ]( `0 h% M4 |+ ~7 m& r
" a$ x# u  K/ G5 X6 E7 [“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就采取断然否认的态度，而且要求通过法律程序解决，讨回清白。”

7 s6 s6 Q9 t/ I. T2 B“小方，你是我遇这事后后第一个给我支持的人，不像‘他们’，幸灾乐祸的。”

“有人幸灾乐祸？”
, o  A! p# [. C2 C% y
“这破事，最能臭人。同学全拿异样的眼光看我。我怎么也说不清了。”
( l* W- E" t, n1 t" c
9 ~$ a) B& w/ V" ~, N% ?“你哥们儿呢？”
' [# D; |! v6 T$ K- R
4 B! m, p1 `, q& Z7 B( c) o“我跟谁关系都挺好的。”
8 n7 D& ?+ p3 J* v1 C$ y6 ]: ?) U, {
" g: `; R* S6 Z0 r, g“呵呵，到了关键时刻又谁都不帮忙是吧。”

“他们不明真相，没法帮忙呀。”
" Z  Y+ P' R; M8 z
9 d# l5 g- R; b" r“我呢？”
+ _0 \4 M) t: z* H4 O
陈旭挺不好意思地看我一眼，说：“你是爷们儿，也是哥们儿。”
4 d+ [/ o% C5 Y3 |* `4 b( ?
坐在昏暗的的酒吧角落里，面前是天上掉下来的知心的“哥们儿”，嘴里品尝着淡淡的甜酒，窗外是浮光掠影的碧海和充满青春激情的躁动人生，此情此景让陈旭陶醉，忘了时间，忘了回清华园的路。
6 i7 x: Y) d7 u6 A0 s0 D
) N  T1 F/ b) b. H4 B+ v4

走到什刹海南岸，路边排着出租车的长龙。
# b% @  H3 u6 \( M7 R1 V
. l6 }) [% H! Q“还回去吗？”我问。
: @9 u+ J: f  Y8 i- i9 b. p
# Y7 W" ?$ \  _8 u! \“不回去上哪儿？”
3 ?. L- H  }; B
+ [. p' V) G8 x7 ^5 K( D“在附近找个住的地方，明天再回清华。”

0 e/ n* ]6 {# a' ]# T“这儿哪儿有住的地方？”

' }$ ^" V2 M1 v5 o“有呀，回我们家也行，开房也行。”
+ Q* X6 [# j6 [& A
+ o; a% D' e" E0 n/ M+ n9 @“哦，消费太高了，还是回去吧。”

7 B! I8 w. r  O+ \1 D“那好。”我拉他向出租车走去。

% _! v; S9 f! c$ T$ X! @+ A“出来太匆忙，我没带钱。”陈旭挺窘地低声说。
0 _6 H" F1 j5 @7 z- z
“我带了。”我们钻进车里。“清华园。”我冲司机说。

“那个门？”
! j, v0 R+ Z; N) W/ x
# L( e# W' E- l0 B* j4 v* V“紫荆公寓，东北门。”
. ~/ a/ L- ?$ O1 G
* G- {8 R' X- B% T$ e8 {5 _到学校已经十一点了。
6 ^1 [0 Q" n" }  w
“我回去啦？”陈旭拉着我的手，依依惜别的。

- t! P. F, S, \, T4 }“好。有空再出去玩。别把那事看得那么重。你越怕，狼来吓。有什么了不起的。”

: _/ b. K9 e) q% `& N% c8 }陈旭使劲握了握我手，说：“我心情一下轻松多了。”

“拜拜！”

' c1 L7 D/ ]& h. j, W, s回到宿舍，同室的还都没回来。洗完脸，冲完脚，倒在床上，眼前又浮现出陈旭的身影。
: C$ z; q( w' ^+ `9 \
4 `0 _# ?* E4 |7 I' u: o7 }% f陈旭是南京人，高高的个子，宽肩细腰，大手大脚，短裤下是两条毛茸茸的大白腿。白净脸，细长眉，戴个大眼镜儿。鼻子直直的。大嘴巴，薄嘴唇，轮廓分明。乌黑的硬发不长不短，一看就是个规矩的小伙子。清华高才云集，丑男遍地，像陈旭这样的男生在清华是很少见的。陈旭不但相貌俊朗，学问也很好，在清华念保送研究生，正读直博。过去看他在食堂吃饭，跟女生谈笑风生、风流倜傥的神情，我心中没少燃起嫉妒之火。我最恨女人糟蹋男人，更何况是清华的魔女蹂躏像陈旭这样的帅哥。心里替他窝囊，真想找机会攒他一通。那时我本能地敌视他。现在他倒霉了，我先是幸灾乐祸，继而产生了同情心，很想接近他，跟他交个朋友。

7 G- ?; u' I7 l: c9 I8 Q& l- Q同室的丑男陆续回来了。高声唱歌，刷牙洗脸，一看就是刚在哪个角落发泄完，各个情绪高涨。
% B1 o( o1 ~5 ]7 O( x7 p
“你没回家？”

“没有。”
0 q3 @/ u/ e9 _% ^7 _9 T' _
“幸亏天热了，差点没把女朋友带来？”

; n9 x/ a5 B, h. m我周末回家，宿舍成了他们的钟点房。安排好的话，每人每周能轮上一个晚上。一看我那几个室友锛儿头倭瓜眼儿的，真带个柴禾妞来，让我看他们做爱我都没兴趣。还没《动物世界》好看呢。

“干嘛？上演狂野周末呀？”

“你丫嘴怎么那么损呀？”
) w+ @( V: j  {( k$ B  K! w
1 H2 @; E7 h6 o5 Y2 `“那好‘行胜于言’，以后平时回家，周末都住宿舍。”

“你有地方去是不是？”
5 C6 Y: I4 ]% |; X. W) H! ~
“要地方干嘛？”

  f3 F1 s9 _$ Q" g6 v# ^( A“一展雄风。”

“我靠！刀螂似的。”

话音刚落，几个刀螂上来一通撕扯，把我内裤扒下来了。
9 I. `& h- y7 Y7 R  a, T
我起身去翻他们书包。
% w- ?% C8 M7 @. j
“找什么？”
- q/ }  ?. E, q/ R4 @8 J
“这个。”我从一刀螂书包里拿出一盒开了包的安全套。“一晚上用了几个？”

$ T* _! F0 d6 N7 J0 t1 E5 s“你给我放下。”事主上来夺。别人赶紧把书包往不起眼儿的地方放。
/ d# K4 Z3 I6 I/ g, k
5
: _9 w( @: p9 i% C, B
周末和陈旭泡酒吧，我们之间的隔膜一下子消失了。
: K, t* V9 e- |2 t
中午上食堂吃饭，我总是情不自禁地寻找陈旭的身影。
! G* r$ O8 N, L- d, {! C
0 ?0 ]. g8 y& E/ R4 b4 v1 s“今天下午有课吗？”陈旭端着盘子，出乎意料地出现在我面前。
2 I$ b# F2 T/ }( z  Z
“有呀。你呢？”
# B+ N, q0 o) a2 @$ K1 N
“没有。下午去图书馆。”陈旭在我对面坐下，一边吃饭一边说：“你不在学校住吧？”
8 Z* I$ L3 a1 H8 h+ D- |4 g
“常回家。宿舍太吵。”

“我们宿舍倒是不吵，可我不喜欢那个室友，女了女气的。身上老有股臭糨糊味儿。”
9 Y2 B) |. w/ {7 _1 o7 T0 _$ J* C
“那怎么不换换？”

# h0 h2 r% |! Q! o, q) ]/ }1 \“跟谁换？谁愿意跟他住？”
& z) r& L! j6 j8 i
“那天天住一起多别扭。”
* J7 H1 a, \& O! W# R. r: X
“没办法，平时不回去就是了。”
' k$ _& @' c, S. H
“你真能忍，忍者神龟。要我可不行。我特敏感，别人有一点儿异味儿我都闻得见，比如你，身上就有精液味儿。”
! b6 _& D: g1 j6 H# v
“什么？”陈旭大吃一惊，赶紧往左右张望，生怕人家听见。
2 e9 }) g/ [* e& T* L2 A
6 ?1 p4 w! c% |“我身上那味儿你能闻见？”

* Z7 d7 J+ R: C; I“是呀。不过别人闻不到。就我敏感。”
) C6 A: k! b) I' O) M
“可我今天……”

; P: k5 ?& Y* q6 B$ x. C6 d“那就是你没换内裤。”
* _4 p* G* W( ], Q1 N
“我的天呀，属狗的吧？”

* C4 b$ o3 ~1 v; }) R/ L% a“不是。属猴的。”

“那我中午回去换内裤去吧。”
+ t- R: z, A/ o3 ^9 A' B+ V
6 I6 B, m# V+ t5 G“嗐！别人闻不出来，就我那样。”
/ x* Q$ G5 A8 Z' J% S$ m/ m% A( G
“以后跟你面前没有秘密了。”
, X0 G8 ~, W+ F) k' r
- u! Y& N# B6 |% I$ S“那有什么呀，不过你那味儿挺好闻的，不腥臭。”

% f' M2 \$ g: ^8 E5 ]) i陈旭难为情地快钻桌子底下去了。

9 m5 [4 v9 V8 ~0 M  m“这……这也闻得出来？为什么呀？”
3 b$ O  W0 T0 K! J  ~# V$ `6 q
“最近吃肉少了呗。”

“你真逗。昨天跟你去三教那女生是你朋友吧？”
+ {# Z3 J& R  n9 P/ e* G1 N
“恶心我是吧，那么丑的我会要吗？”
. T$ G+ q) x8 E# N
! t  s' S9 ~- G3 g“那我看她拉你手。”

“那是她一厢情愿。”
; Y  n) Q# H+ k) Q) j- [5 n5 x
8 Q5 z; _; e1 o& w“一看你就是个风流小鬼儿，没少泡女孩儿吧？”

4 P% ~' R  n; L+ y( B“谁说？我泡男孩儿。”

陈旭一撇嘴，“瞧把你说的人物似的。”
# \$ A5 n* ~6 P% i7 E# k7 }3 U. s
$ N/ A+ m8 v) K# J: b: z“怎么？不信？”
; p0 v9 A& P$ l7 f2 _: m  j
“才不信呢。唉？这个周末干什么？”

“回家看碟去。”
, m/ K& y1 d. M7 M; c
“不出去啦？”陈旭挑逗地斜着眼看我。

“你想去。”
- H0 S3 n# H$ p) j, o0 V3 Y- E7 @
“来北京这么多年了，哪儿都没去过。这不碰见个‘老北京儿’嘛。”

“那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吧？就怕你没那胆儿？”
: z; D9 Q4 p# {
“哼，你敢去的地方我就敢去？”

( Q) J: X: B+ i1 D“真的？‘水煮鱼’也敢去？”
. {/ Z! b8 b  C
6 s2 m) U7 w; T" W$ j! s“搓去呀？”
; ^3 _: `* W5 T$ e' n5 i
“去不去吧？”
0 r( C+ q3 V" b5 }( W
3 q9 L* v/ F% U0 A3 w9 h) x“去。”
8 v0 N: H& p- U
我这个乐。心说，去了不给你吓个半死才怪呢。

+ ]0 a% M# g: ]( J“乐什么你，小看人是不是？”
+ p. E+ M8 D- e4 o0 Y0 Y# R9 ?
“别尽打哈哈了，系里又找你麻烦没有？”
; t0 E; o' n( W+ I, Q1 m# Y7 ^2 H1 N
# }6 H; P" s" v1 Q6 i# i% v# t“没有。据说从学生嘴里问出好多臭事儿来。”
; N, L4 R( q$ B  r# X& V5 i+ m: d
$ M( x% A/ D1 u" s“都是咱们系的？”
" A  ?& y3 q  w6 K8 B: _
“不。也有别的系的。”
( c) n( S3 a4 ?- }* k/ O
8 h4 E, f$ b% q- A& ^“系里再找你就跟他们讨说法，甭怕他们丫的，不就是找工作吗，我妈就说中组部的。”

“真的。”
: U) p/ p; P( Z. K
“骗你干嘛？上我们家跑官、要官的都快踢破门了。”
0 F9 j# q0 d* k  K9 Z- @
“那毕业后还真得请阿姨帮忙。”陈旭挺不好意思地说。这男生很腼腆，是那种特爱面子的小伙子。
) `1 B) d0 j& H0 x
“那没问题。”

“感谢啊！”
9 a+ B# l" O5 H/ _6 |
“哈哈，八字还没一撇儿呢。”

ziyu100

6月12日（星期四）
9 p( g" `: B( s2 W0 {0 `
: G7 J& W+ q& F/ u: Y晚上回到家。家里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 o; }! z5 N/ u
“儿子，怎么回来的？”老妈笑嘻嘻地问。
% i3 k5 S6 C3 a) B, H, o
“开车呀。”
3 L+ c4 m4 V# a  ?
5 T% f8 p2 W/ R& L“什么车呀？”

* j6 E( Q* g0 Y& a9 E: y“丰田。樱桃红的。我叫它‘樱桃’。”
5 N1 P2 w+ t* W
“你这樱桃可真够大的。‘无功不受禄’，靠什么赢得你老丈人的欢心，这样豪爽地重赏爱婿？”

“本色而已。快弄点吃的，饿死啦！”

“阿姨弄呢，马上就好。这几天都干什么了？”
% X/ f; o$ f0 j% T
1 Y0 @# }5 w3 E7 S( ?4 u0 |9 q“去大连玩了几天。”

: f' O6 t( ]0 w$ p) }& j- o“都玩什么啦？”
, r0 u" i; y1 ?- |5 h9 q
我挺奇怪，今天妈左一句，右一句，问这问那，好像再审问，别是什么事起了疑心吧。

) P) U+ ?  V& y6 r“赶海呗。大连海岸线长，可玩儿的地方多，还真挺好玩的。”
6 ]: [3 o+ x* p) P# R; \: Z
“没陪你老泰山两天？”
$ V, B# \; {+ u  h7 I" ~% {, N# ^$ ?
5 T; C, Y9 B" X4 C/ N9 T; P" `“陪了。要不怎么今天才回来。”

“老林没给你们摆个婚宴什么的？”
( O  V3 w& z, L( [! V8 y
“摆了。唉，我说妈您问这干什么呀？”

2 S( I6 X3 N- I: q6 _“妈当然想知道。儿子没讲个话什么的？”

" _6 _; k( x: P" x( i1 e“妈您这什么意思呀？吃个饭讲什么话呀？”
$ k0 ]" g& N9 ?
4 B+ {  Z1 z  p  |2 h“哈哈，老林请客，女婿闷头吃饭，客人还不挑眼呀？”
+ Y- `( U& E6 z6 E$ `& T- S% y1 e
坏了！越说越不对劲儿了。他们好像听到什么风声了，这是逗我话呢。

“谢谢人家呗。说两句也是理当的。”
# w. G( h" ?( |/ G
' W+ C2 R% o9 E) n( G2 o“那种场合，说话得很有分寸，既不能官话连篇，更不能俗不可耐。儿子拿捏得不错吧？”
4 J1 @$ C3 d! E$ _9 i/ S& @6 {
( @6 M! L! }& l' t2 w. j( s“妈我觉得您今天就够俗不可耐的，我怎么感觉您像要偷窥我似的呀？”我话音刚落，老爸拿了把京胡从书房走出来，往椅子上一坐，“儿子，爸给你来段儿《铡美案》。”

- c2 n$ u% d; ]: c1 [我一看这又是哪出呀。那边厢老爸清了一下嗓子，京胡已经响起来了。
% k0 D8 V" ]8 F4 C$ g! H
“包龙图打坐在开——封——府——。”
" f1 N# I* P3 N  A2 r- p
" P5 |% C1 g5 e好嘛，老爸叫起板来啦！

“尊一声驸马爷细听端的。

* Q2 d& \1 v% {曾记得端午日朝贺天子，

我与你在朝房曾把话提，

说起了招赘事你神色不定，

, ?  d5 e  Y9 s* G7 Q1 b# U5 h我料你在原郡定有贤妻。……”

“停停停，您先打住。我今天进门饭没吃，水没喝，你们二位一唱一和，到底搞什么名堂？”
1 c! f( N1 z7 M
“嘿，我们有什么名堂啊，儿子百年不遇回家一回，我们打听打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再说，结婚是大事，犹其场面上的事，给人家留下什么样的印象，至关重要，我们问问太合情合理啦。”

; D; B* A' @! G. a“我觉得给他们印象不错。”

' K3 k$ z5 r. a9 @. {8 }4 L; j7 I7 U“你刚才说婚宴上闷头吃饭没说点儿什么，我们直担心，儿子万一没把持好，出点儿漏子，这不是怕给亲家丢脸嘛？”

“怎么会丢脸？我大学白上啦？”

“怎么没丢脸，说说让我们也开开眼，自豪一把。”
5 y& U8 d4 t2 S& X2 e) R* ~, n
“我就谢了谢来宾，给他们敬敬酒，没什么的？”

“听说语惊四座，青岛日报差点儿……”

) M/ ^: Q3 ]. o6 R# [9 x+ `“您给我闭嘴，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听谁说？”我思忖别是妹妹老爸跟他们通风报信儿了吧？

# |+ z) z. B0 m# g4 o& _爸那边嬉皮笑脸地又唱起来了：

% ]  s6 V, m/ b: y$ |“驸马不必巧言讲，

现有凭据在公堂。
5 i, ?0 p" _; H( A
人来看过了……”
' T+ V# o' t0 g$ A- R
本来应该是“香莲状！”爸临时改词儿了——“……密码箱！”唱罢拉起我往书房走，把写字台上的一块紫红色的丝绒布一掀，下边盖着一个精致的密码箱。爸接着唱道：

“驸马爷近前看端详。……”

* h' B  D: O; l" T! X/ @唱到这儿，估计戏词儿不对路子了，爸“噔底各隆，底各隆冬底各隆……”，用嘴巴唱了个过门，接着又唱：

“将状纸押至在某的大堂上！”

一指那个密码箱。
4 C3 s' Z4 A) i- \7 U8 ^9 U
“咬定了牙关你为哪桩？”

阿姨来叫我去吃饭，看我们爷儿仨正上演《铡美案》，也乐呵呵地扶着门框听起戏来。

5 n4 p$ R4 t# F1 X5 _4 J) i4 d, D这老军头，派人把婚宴收到的份子钱送家来了。据说电话里把我大加赞赏一番，还以我们爷儿俩的名义，邀请爸妈中秋节去青岛。
8 E( {% s5 a! B5 [. u" z
9 g+ T( [3 ?  j1 ^8 _' x  Z8 l3 |7 h) r老爸一搂我肩膀，说：“老林说见你当着那么多人面跪着给他敬酒，心里热乎乎的，眼睛都湿润了。口口声声此生足矣！儿子，会来事儿，比你爸强！在历练历练准能赶上你妈。”
8 j8 k( O, f7 C" j
“我说方先生，您这戏自导还要自演呀，抢我儿子戏份儿呀，没的说您少说两句行不行？”妈揶揄爸。

! l# n% X+ ~/ x' b; P1 ^我的妈呀！可算散戏了。

3 G; o  `9 W# t吃完饭赶紧洗澡。回房间往床上一躺，啊，真舒服！今天这趟真把我累死了。
( i' h: U# b3 q8 f
拿了手机，给帅帅打电话：“帅，我回来啦……到家了，已经吃完饭了，太累，今晚不回去了……小妹十五号晚上回来……好，明天见。明天请我吃铁狮子头哦，拜拜！”
3 h, z7 L9 x) H+ e; x/ a
- H% d/ C' w& I" ?什么都不干了，睡觉了。
' E2 P7 S# d5 _5 ]4 f$ d( a* Y


6月13日（星期五）

一上班就被叫到**局。一个上校找我谈话：十六号出差。向院里借调二十天，实际去十天。是上边的任务，不通过院里，十六号直接去军事科学院报到。目的地保密。
2 O+ P! A0 O& z  j' a$ N% x) p
9 \* T1 O, M7 ], I/ w. b, T中午去食堂，一见帅帅大叫一声：“啊！狮子 —— 头！”

“嚷什么，快吃。”

“好几天了，想我没有。”
0 Q+ ^, G  q9 Q# r/ \* H. l- H
* g' m: M6 d- ~1 q( t  P/ X! m“当然想。你肯定不想，乐不思蜀了。”
6 t2 }! i7 J$ ~3 M( S
. x' g7 f- Q. w1 y8 M我学着他的样儿，抿嘴斜眼看他。帅帅不好意思了，赶紧说：“我冤枉你了，行了吧？”

“我十六号出差。”

“去哪儿？”
: Q/ G% T6 o' d2 s% o
1 w1 A, X; y3 Z, Q, j, Q5 d3 z“不知道。”
& H" `% k$ S3 l% _5 P) V, u9 }- r
“去多久？”

“去十天，按二十天算。”

- D/ f' D, |+ c“别是去四川吧？”

“谁知道，甭管它。眼下有个大事得商量商量。”
0 C  \- R- K9 E, `) ^, l
; Y- l! u; w& r8 G4 r- z“说，看我能做什么？”

“小妹十五号回来，我十六号走。这十天不能让她自己在家呀。”

“让小妹去你们家呀。”

2 R6 F1 F7 \5 E$ {" b+ d5 Q5 i7 C( W“我不在，她愿意？”

) s% f  ~8 j5 n6 I“方家儿媳妇，不去婆家去哪儿？”

“别说那没用的。等小妹回来商量一下。我三套方案，她四项选择：三套方案：一是小妹暂住我们家；二是你去陪小妹；三是让我们家阿姨来和小妹同住十天，照顾小妹生活。妹妹四项选择是：一去我们家；二让张大哥照顾；三暂住单位宿舍，四是让阿姨照顾。”
7 P9 `& Y9 Y$ @( }. N
: l" [9 R, i) c- F+ X8 l, a“小妹会选择住宿舍。她现在也在念研究生，家里没人住宿舍，正好可以集中精力学习。来个陌生人反倒不方便”
- r% D, ~, i8 ~9 v. I& L
! n& k8 }1 T' B7 g& h“话是那么说，我更希望你给我照顾好小妹。她不会那么说，但她肯定希望那样。”
1 W1 j; M) x7 P2 |
0 Z4 q) l7 t( ^% M4 g5 Y8 T! K2 Y“不行不行。大伯子和兄弟媳妇在一起，没事也听不起闲话。不行不行。”
9 G4 q& u/ @4 u( S  V
1 D  e' M- c) h% w5 }8 \  s“不行就拉倒吧，既然你都觉得不行，那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让妹妹住宿舍去吧。反正让她上我们家当食客儿去，她肯定不习惯、不愿意。”

+ K6 o; b: P+ E$ ]4 A6 ^“方，我是为了咱们的关系。”
% ]6 @( }- Q2 A+ t' a
, e' j* J, O4 D“什么关系？”

“咱们是最纯粹也是最美好的朋友关系。对我来说，世间再没有比这更宝贵的东西了，她值得我拿人格、拿生命去呵护她。不管有意无意，跨过这条线，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正是知道你如此珍惜我们的友谊，所以我才提出让你陪妹妹的想法。我想这是我们诸多选择中，最能使妹妹幸福快乐的安排。谁议论？关起门来谁知道谁家怎样。如果你觉得会祸起萧墙，那就不为难你了。”

" N) Z. i$ O* k6 j6 j“我没事呀？”帅帅忙不迭地证明自己的清白。
1 o3 y) S9 Q8 W" X: j
“你怕小妹有事？”

& @+ k2 l( w% @7 I& F“小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8 \  q" [  \' n6 L6 @
3 q" |% X" z# v) [& V! i0 \; I- ^6 S“那你粘粘糊糊，顾虑重重的干什么？”

“为了不让任何可能影响我们关系的因素出现在我们中间。”

“那好，我把你这些话告诉小妹，让她这十天住宿舍去吧？”
7 W+ n/ J# Q8 e5 x0 r) S6 K
“你把我的话告诉人家干嘛。喜欢怎样让小妹自己选择。”

“小妹要是选择你呢，我的好哥哥？”我歪头看他。

& d$ g5 t$ n$ y* d“反正不行。”

“那我就说是你说的。”
0 o5 }& z$ b# Y6 j3 C- \, j
“甭你说，我直接跟小妹说就是了。”

  ?( R& k) I0 ~4 X# G“好，这件事交你了。”

“怎么成我的事啦？”

“你大呀。那什么，不是大伯子嘛。”

. v% p' S# u" p/ c( Y张辰难为情死了。“小方你……”

. j# Z. n  q5 Q  `: y“我怎么啦？说错什么啦？看你那苯牛样儿。”
9 t" s$ g' b# O& p% B$ w+ t
; _6 Z/ U% t8 l+ t2 Z0 l: p“没你精，行了吧。得了不说这个了。我说方，咱晚上去乡下怎样？”
8 |; J! S! F% ?: [, W" l
“行呀，你下班找来我，我下午没事。”
6 n/ p0 v( k0 H8 B  k4 P
“好。大连玩得开心吗？”
' i3 B1 f( K  j& n* }* Q
“不开心。”

“为什么？”张辰挺扫兴。

“不能玩儿你。”

) M7 I% }  k6 \0 L  k  d张辰做了个把那盘子砸过来的架势。

五点张辰就来到楼下，我出门看看天，“这样还能去吗？”

- z2 u: U6 t0 T8 [正说着，一个闪电划破黑锅底似的天空，紧接着，一声霹雳在头顶上炸响。
' @- L) T) a7 c
“你快进来，看来哪儿也去不了了。”
+ L. t# h. Z3 ?- s+ i2 _# i
我刚钻车里，大雨点噼哩啪啦地落下来。

* G* F0 `4 \$ s“什么叫哪也去不了了？得回家呀。”

“我意思是去不了乡下了。”

“真奇怪，你小时候那些奖状是怎么得的。”

8 o+ }+ s: v5 S8 n" B& w. U1 _帅帅扳倒我，打我屁股。

% y! C+ B4 ]+ w+ e“换换，我开吧。”

冒着倾盆大雨，我们回了宿舍。

& q! v. g; M1 y+ d5 {3 R天黑的可怕。从车里到楼门这么十几米的距离，我们的衣服、鞋袜竟然都湿透了。

9 d! Y/ P6 I: n9 [+ ~进屋开灯，帅帅脱掉外衣，穿着小裤衩收拾他那套湿漉漉的西装工作服，最糟的是皮鞋里全灌进水了。
$ t& e& C" ^, l2 O( m
+ r9 r; v- n" K8 T- N% _我拉下他的小裤衩，抚摸他屁股。他怕我瞎抠扯，屁股夹得紧紧的。
" B% ]6 Z/ D6 \8 `
- l3 Z# A# I% N: p“在水房冲澡吧？”
& p9 l- U" L3 |3 |! w
“嗯。”

“那我烧水去。”帅帅提上裤衩，拿壶去水房打水去了。
2 ~2 h: ]9 U. \: g. _4 U8 M
" \9 K3 S; ^: f9 p; t8 f八点，雨停了。帅帅又后悔没去乡下。
% D& r8 n9 E0 B8 p2 b
! l3 B$ p! d: B“明天再去。我好长时间没住咱宿舍了。”
, u$ E$ E0 N) q3 N- h; p/ E
0 \/ g0 |4 d9 K“你还别说，就咱这小屋最温馨。”

$ C9 W5 F2 Y) F. W- q& M3 P“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吗？”
! x) J# }0 @$ A1 h: E
$ Y+ D# e" ?9 J  s2 z“当然记得。给我们开门的是个酷酷的小帅哥，一看就是那种精明强干，我行我素的小伙子。你对我印象最深的是什么事？”
/ o2 ?5 d% ]+ n1 g8 l0 u' Q
“那回我半夜回来，一开灯，哇，我床上放着女生的衣物。惊骇之下一回头，见对面床上的被窝里躺着两个人。你一动不动，睡得那叫香。枕头旁边还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头顶儿。……”
; [' \/ d# g/ E9 a- `/ S
% q: w' V! ~6 K: c4 o+ E帅帅难为情地抱住我，那意思是快别说了。

在水房稀里哗啦地一阵冲洗，身上清爽多了。并好床，关了灯，我们躺一起。好久没这样了。

* w& |2 k$ w5 n“方，我前天请了组织部老王吃了一顿饭。老王挺高兴的，给我讲了不少院机关的事。”

“应该。一来密切了和老王的关系，二来了解不少情况，一举两得。”
8 h$ D& T5 M9 f0 g. E
! q. [; [( }7 g. P0 l“还不是你的建议。”
. C2 Q- E- L$ G9 M
" V; q% e! S4 s% J$ h“行啊，越来越会说话了。既把事办好了，又把功劳归到别人帐上，让人家心里舒服，飘飘然的，一举三得了。”

4 J. N- z# [( I“谁象你那么多心眼儿。”
% C  F4 D' X+ t. J$ u) v1 I3 ^
“心眼多是坏事呀？”我一板帅帅肩膀，“帅，你是不是觉得我特世故？”

“没有。你想事仔细周到，而且处处替别人想。是最聪明、善良的小伙子。”帅帅一边抚摸我的肩膀，一边平静、真诚地说。

! Q! T6 V  G+ |“江筱枫有什么绯闻呀？”

“还说呢，多了。”帅帅噗嗤一乐，来了兴趣，兴致勃勃地给我讲起来。

“他就喜欢小伙子，……”

9 U5 X" e' S$ \! N“怪不得看上你。”
: t; @1 {4 B  k" ]; P
# S8 L9 c& ?  N5 Q( r“滚！据说她经常带小伙子去她家里……”
' [3 C3 v4 n! d0 _1 _0 b' L* s+ {8 A
3 ?5 P! Q# `8 b; M' G! H“我也想去。”

“色鬼，真不要脸！”

ziyu100

6月14日（星期六）
1 u. I- s' J9 C+ k6 A1 n6 c
' ]3 K2 {' d9 K" M清早一醒，见窗外阴云漠漠，时不时地飘下雨丝。
3 d, j( [1 z2 \1 T6 \5 o
“还去吗？”帅帅问。

+ G' D0 |- {: d7 m& e“去。”我抚摸着他的屁股，说。

, g& m2 @* {) A: [7 v0 s“别瞎摸，有够没够？”帅帅推我手。

“没够。”说着又去摸他鸡鸡。张辰那里迅速地胀大起来。
7 p3 g" [: u6 {+ N
“别弄，憋着尿呢。”

“在这儿撒。”我欠身到床下去拿盆。
0 a; z5 n/ ^  c$ O$ g5 ~
帅帅张着大嘴，一边笑，一边快速从我身上翻过去，下到床下。他要上厕所去尿。

“你敢！回来。”我一把抓住他昨晚脱在床上的裤衩，看他往哪儿跑。
. s1 s( c" m. x+ z$ F
帅帅自作聪明，赶紧去摘晾在铁丝上的裤衩。呦！还湿着呢。
5 p. P. [1 {; k0 m
张辰没主张了，见我趴床上，攥着他的内裤，兴致勃勃地观看他的裸体，一蹙鼻子，走回来。

7 B$ a( w  x! a( ~- T. E“我给你接着，往盆里尿。”
$ [4 K8 q- {/ O) E! A( I
8 j& |6 k7 _1 _' F& F/ Q9 b! ?& y. t“我自己来。”

8 j0 z& [( c& I+ s' y" h* y“不行！”
4 o7 ?. \# f" k5 z; K
“多臭啊。”

/ B$ J$ m* J0 _4 P. `8 D- \我抿嘴斜眼，帅帅只好站我面前。
. X) r2 Z# ]6 C0 j" t9 L
( o9 A2 J$ [% u“你看得人家都尿不出来了。”
5 G; n' v) i7 x2 ?
1 D9 X  ^: R# r4 [& x! ]“尿不出来就憋死你。”

他瞎说。我话音未落，帅帅的黄尿已经顺畅地流淌下来。尿完又一蹙鼻子，“一会儿我倒啊。”他接过盆，想放门口去。

& A' a5 O  l* @) w8 T“拿回来，我还尿呢。”

5 h% m1 o9 y7 f$ _, ^7 Q帅帅只好又把盆端回来。我跪床上，诚心往他手上尿。

帅帅嘴里“嘁”、“嘁”地发着不满之声，看我尿完：“真不少，憋半天了吧？”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起床！”

7 i7 e/ j- c7 n1 g9 n0 I冒着小雨，开着我那“樱桃”，我们去了乡下。
% _4 j0 ^8 n  a8 B( L% _1 k) k
“这车性能特好吧？”

" y2 D; [! A# w( Q6 {' z5 V- T+ K6 H“可不。开了这个，那个‘摩的’简直没法下手了。”

: `' K% Q# j9 P7 d7 Y4 f% k8 h1 j“喜新厌旧是吧。”
& t2 n: o$ w% }
* X  Z# N* z2 Z( Z9 _& f( Y“那可不。车不如新，人不如旧。”

“鬼东西，嘴巴来得好快。”
, R4 Z+ s, U2 }9 A2 o6 r
7 q5 p: f& X7 J8 r“不是那么回事？”

/ s" j! M" e5 n8 s, t“嗯，是。”
  e8 u- `2 D$ F0 v" ]0 _  J
; \4 r5 M2 P, T# x) x8 J进入山区，云雾缭绕。昨天大雨，山里的小河湍急起来。车在青山翠谷中奔驰，到处湿漉漉的，青翠欲滴。

  P( j6 L0 u5 O1 H* l十点刚过，我们就到了小山庄。
6 c* s- J: a6 Y+ L, U" T
穿着凉鞋，打着伞，来到村外小河边。河水上涨了，混浊了，湍急了。对面山里杜鹃声声——“光棍儿好苦。”
5 i/ b/ }, X$ z0 H( o
( g0 m2 x* k5 t7 Z在浅滩上淌水，在河谷里徜徉，什么都不用想。

“方你看这里有好多虾子哦。”
2 o# Q* z* ?1 B! S( x0 n
) P% @/ l/ r9 _“什么‘瞎子’，还聋子呢，那叫河虾。”

' k( g" h0 D1 y( E9 \7 o& J我们蹲河边，察看小虾们的动态。一个戴着草帽，拿着鱼杆的“鱼童”也凑过来看，见我们用手捞虾，大声说：“回家拿个笊篱，一会儿能捞半盆呢。”
" m  ?& d" c3 F) c3 _# t" _
“这虾能吃吗？”

4 Y7 z- x- x; ]! n4 R“当然能吃呀？”小鱼童惊奇大帅哥问出这样傻的问题。

“这个建议好，咱一会儿上商店买把笊篱，下午来捞虾吧？”

“好哇，晚上有海鲜吃了？”

% q5 C" i% l8 M+ U& C. U我惊讶地看着弱智的帅哥儿。

“哦，说错了，应该是河鲜。”张辰怪不好意思地说：“思维还没从大连转回来呢。”
+ G7 g) p8 j* A0 u
1 T' V) @+ ^, I/ n! C9 K0 I在村口吃了午饭。在杂货店买了笊篱。先回家去睡大头觉，下午再去捉虾。

( M1 G, `5 P# u  a7 y4 R雨天睡觉最香。光着身子，躺在大炕上。

“要穿上内裤哦。”

' @! |& [/ s" V3 H6 p“干嘛老想把你的小鸟关进笼子里？”

“小鸟在雀巢里才安心。”帅帅说完，害羞地瞥我一眼，赶紧背过身去。
+ W6 a8 q* G7 x( D% |
$ Q6 |+ t3 m- j6 X; d4 Q* ?8 N虽然帅帅的小鸟躲进了雀巢，可小鸟还是在窝里被我轻易地抓到了。
" z- Q& a  ?1 G3 [5 _1 i# p
抓着帅帅的小鸟，我们睡了个不用计算时间的舒服的午觉。
) [0 C& V$ O1 H4 S
下午冒着小雨去捕虾。水流湍急，小虾全躲在了浅滩的卵石下了。帅拿把新笊篱，小心地在浅水里捞，我拿着个塑料盆接着。

鱼童又来了，越看越不顺眼，上来抢过笊篱教我们怎么捞。只见小家伙一手猛地搬开一块大卵石，一手看也不看地在石头下边快速地捞一把，然后往盆里一扣。嗬！一下子能捞到十几只。
$ K$ {7 Q, Q! S& p8 {
我们立即效仿。哈哈，收获巨大，没半个钟头的功夫，已经捞了小半盆，蹦着跳着的，好开心。

3 Z, [- P( q9 J& q$ ]# M3 @( R拿回家去，放在清水里让寸巴长的小虾“吐泥”。我们开始策划今晚怎么享受这顿鲜美的野味儿。
2 F6 F, F6 _5 k8 c% C
大嫂来了，看我们盆里的活虾，也挺新鲜的。“你们城里人儿还吃这个呀？”

“大姐，这个怎么做好吃？”
5 I4 k4 _: R# g
“拿锅爆一下，然后放点儿韭菜一炒，就着米饭吃可香啦。”
4 h  U) H8 `( |. u
“好，我上街上买韭菜去。”

; L$ {3 W% |4 A! k0 h* w/ A9 ~7 M“去买啥？咱园子里有呀。”
7 L- h0 M8 J; c! }+ z9 e7 y1 `/ ~
“是吗，哪个是？”帅帅扶一扶大眼镜，一副书生气。

, ~! F$ U9 [6 ]" d“窗台上有割韭菜的镰刀，不用多割，有一小把儿就够了。”

( L$ G/ ~# V4 I, @# g& Q帅帅绾着裤腿儿，光着大脚，穿起拖鞋就往外跑。
8 ?* X1 m$ s, Z
“慌慌张张的干什么？”我看他那样可笑。
* M; S# t, i/ N3 d- R
帅帅怪不好意思地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往窗台上找，“哪个是镰刀？”

“你眼前的就事呀。”大嫂笑着说，心里不定得多喜欢这个大小伙子呢。

8 S; M$ E! k" `( i% u7 |! e" E割韭菜的镰刀很特别，我也第一次看见这东西。

- U! K2 F* E5 A% n- E, P菜园里已经完全变样了，黄瓜、扁豆已经上架，茄子紫茎绿叶，开出美丽的紫色花多。西红柿结出青绿色的小球球儿。韭菜碧绿挺直，十分茁壮。帅帅小心地割了一些，拿在手里，挺真惜的样子，简直是个大孩子。
0 ^: T0 B, |$ \* O: e
大嫂把韭菜洗好，把活虾放一个筛子里淋干，然后往烧得滚烫的锅里一倒，快速翻炒了两下。哇！刚才还是青绿色的小虾，转眼通红了。
$ q+ \6 `; H, V: o9 h
6 K. F7 h- |8 T“帅，我有个谜语你猜猜？”
/ o9 b" H# @6 D- ]3 A
“别太难哦。”

“小小一条龙，长须乱蓬蓬。刀杀不见血，火烧一身红。”

" }, N, B6 N# l) w: [# d. |6 }“哈哈，虾子，……噢，不，小虾。”
$ m2 `/ @4 _4 {9 w
3 s, m0 h  j7 E; a) B+ Z& r" X“真聪明。”
# }& P  l* f5 I. P
“这有什么难的？”

“还不难？幼儿园大班水平啦！”
0 n1 w0 u5 i* }6 x+ C, f
; n( x" U/ J7 R% y* W7 L“滚吧你。”
+ O( k; l- r0 X" w7 X
/ \) Y4 L* I* R( L4 A大嫂一边笑嘻嘻地听我们斗嘴，一边在锅里放上花生油，切点儿姜丝，把小虾跟韭菜一炒，红绿相间，好诱人的。也不需要再做什么了，每人一碗白米饭，吃在自己捞来的小虾，其乐无穷。
/ _/ h& i3 T9 @6 g7 Z
$ g/ d$ v+ n& }/ |到天黑的时候，这雨还在下。锅里烧上洗澡水，我们做炕上，坐床前，抱在一起，听窗外的雨声。
7 K2 i% p* y/ ^$ w
“光棍儿好苦。”杜鹃又叫了。
* t$ F, Y: t8 v8 s; O8 h* m
洗澡回来，我们也不开灯，也不点灯。赤裸着躺炕上。

“太早了，也不能睡觉，干什么？”

, f. [" U' a8 g5 G! [“摸鱼。”

9 S' h1 t# ?% O- ]6 }* Q1 J& Y“什么？”

' J7 z% y) }' V* ?' c- b“白天捞虾，晚上摸鱼。”说着我去抓帅帅肚子下边的的“鱼儿”。

' L' F# K. C9 l, B帅帅嗤嗤嗤地笑着躲避。我们纠缠、翻滚起来。

% F7 y, P( V  f$ u2 j; p( j+ Z

# {/ B4 `3 Q3 M& A6月15日（星期日）
+ h4 ~& j9 \( Y& q, j7 l
, L7 u1 U6 s) f晚上妹妹回来。

我和帅帅清早起来，收市拾了一下，锁门返回城里。
- Z2 c- J  [% [+ A' u3 S
到家快十一点了。没在家里做饭，到“馄饨侯”吃了午饭，然后去超市采购。
3 S0 A; |- @7 n0 }
0 e; x% m9 y- q“帅，妹妹今晚回来，明天早上我就走，你真不能让我放心地走呀。”

$ I4 U. p, c. s1 |$ C“有什么不放心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反正不会让小妹受委屈。”

“那他要愿意你陪他呢？”

& G2 S+ W8 y* |“小林是明事理的女孩儿，不象你，今天这么个主意，明天那么个主张，什么事全按自己的心思去办，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想法。”

( \+ J: F( t4 F. e1 ?* E* q“我倒想考虑你的想法呢，可你什么时候有过自己的想法了。张嘴就是人家会怎么说，闭嘴就是人家会怎么看，估计一辈子都在别人的条条框框里生活。你说吧，是跟我一块儿过得快乐，还是循规蹈矩地过日子舒心？”
1 q1 P1 T. u0 i' w$ b, W
“当然跟你在一起快乐了，但是你也不能保证事事全对呀。”

“好好，我什么都不说了，你们看着办吧，反正我也管不过来了。”
% R) U( e1 Z' ~/ K2 H* a( }9 e0 A
7 u4 x* B' v- o1 G: u4 O; K8 p帅帅看见什么都觉得家里需要，一会儿小车子里就装满了。
0 d) D  y% S. b3 N) g9 m0 Y
6 D, C0 S# _5 O: M: A% x“你让她去住宿舍，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6 ]8 _7 a4 Z+ z; d1 z“谁让人家住宿舍啦？住不住由小妹决定，东西反正都准备好了，要什么有什么？”
7 b# C! u$ I+ A# g
“那还不都臭啦？”
4 f$ u7 V- F! p) q6 w8 X! M
0 G/ K9 [7 e! l& z. J! U5 i; Z* d. f/ T“怎么会？放冰箱里呀。”

& ]* K. v9 R1 n- x( m! w3 h“她晚上回来肯定又带好多海鲜回来，放得下吗？”

; B9 ~7 }( w3 h4 I( u2 l& {“放不下就扔了，反正也不用你付钱。”
% j% Z7 L# Y' E0 N* D
& h. X, X% F! I! `“还买什么呀？”
1 c! O- q: n' v# z
“甭管。”哈哈，帅帅也会说“甭”了。

一会儿，帅帅拿了一大瓶子江米酒过来，斜眼看我一下，放车里。
) l# T6 \% ~+ f; S9 K
, }! r) {, S0 `& h& _/ B, h晚上去南苑接小妹。

' y! f" d( N8 g' t+ M% ]+ W飞机七点准时降落在跑道上。
0 \9 ], i& q" i0 l& A- D
果然不出所料，同机带回两箱海鲜。
; n: G5 l- ^- }6 M) Q1 x
“一箱给爸妈送去，一箱咱们自己吃。”
1 u+ L: K( B/ l
; l8 h  a" Q+ ^9 k6 R“你们自己吃吧，我明天一早就出差。”
( J8 X+ \* H3 m8 ], y
“去哪儿？”

5 m0 ~+ z; F1 y“不知道。”
) }7 s- p5 T1 ^/ J
4 R5 }' e* g; p“去几天？”
4 J* t/ T: r2 F- f  a" Q7 S4 ]1 M
“十天。”
5 A' G- `! @4 k. L. @2 Y5 B  [
“等你回来再吃。”帅帅插话。

“海鲜不能放，他不在，咱们吃。”妹妹说。
1 i, `8 z0 a6 V* w8 |2 o/ D
我看帅帅一眼，帅帅有口难言。
- R7 x9 A' [; C  W0 j' G8 Q
2 s' {& D# v" O$ B3 y( I6 ~到楼下，小妹吩咐：“你别下车了，让辰哥帮我把东西拿上去，你把那箱海鲜直接送家去吧？”
" H  Z( N2 G/ G" }2 v/ |* K' f5 @
$ ]' O+ K& f6 E9 |! X“那我爸妈不让我出来怎么办？”
3 q& {: @% s* _5 \/ m: b; @
“不让你出来你就在家待着呗。”

我又看帅帅。张辰不言声，下车搬东西去了。

东西送到家，妈问：“还回去吧？”
7 z, [& G: G# v0 t: [- v
“是呀，不回去爸一会儿不定又唱‘哪出儿’（哪个戏的意思）呢。”
$ y+ H9 r$ Z6 D: d% J
“你怎么那么多鬼心眼儿呀。”爸一边看那些鲜美的海鲜，一边儿说。

2 r8 ], G5 s5 Z“我得赶紧走，要不一会儿该《打渔杀家》了。”

" r& r: B! U6 `3 h% ?“《打渔杀家》干嘛？今儿改戏了，唱《辕门斩子》。”

0 L4 a* G9 g1 g“您听着啊，这可是爸说的。三十六计‘走为上’，拜拜啦！”
: s: |  S. S2 q; h; A9 g6 s% ^
+ K/ r4 R/ x4 _' R' r5 t我返身出门，回了妹妹家。
0 w* B- s' g( }! B; f2 T
9 a% R/ F. K' K进门见张辰正往冰箱里放东西。

, S) H: @; }3 ~) O“傻了吧？装不下了吧？”

“装不下放宿舍冰箱里去。”张辰坐小凳子上，看着周围的东西束手无策，挺不好意思的样子。
$ x5 n& t, T* `$ s" k1 z+ G8 ~
, |0 z/ K0 Z! j/ m/ d: ~" Q' M& C妹妹正在厨房做红烧刺参。
( V2 F8 W: p9 u1 W" @8 C
+ F- \& V; V, Y3 l“好香啊。”
1 m" ?4 X# p+ }$ Y* h4 a2 M
, [' c8 A4 l" k! H“这两天跟我妈现学的。好啦！拿碗，吃饭啦。”

" F! E+ t1 R5 \" u0 g- c5 E' U  C坐餐桌旁，一边吃饭，一边商量我出差的事。

“我出差你怎么办？”
# M  Q9 S5 l# J, B, ?, R
“你甭管，我会安排。”
& Z) j1 H, f  w3 N2 w4 f
/ n6 W$ u2 M. f张辰想先入为主，说：“小妹，小方这几天不在，你去小方家住最好。”
  P5 {8 i' \! F+ a1 J
“他在，我去他家没问题；他不在，我一个人突然跑他家住得多别扭呀。”
5 F( A; [& |! a  B! F
张辰没话说了。想想又自作聪明，说：“要不让阿姨来照顾你生活？”
' a+ u* ~# P$ c; r& w6 v/ W
4 C( d2 W* E+ i! b2 @% O“我不老不小的让人家照顾干嘛？”

张辰没招了，再说就剩下“你住宿舍去吧”。

1 y3 q; l+ w% x妹妹看不言声儿，张辰左一个主意，右一个主张的，挺纳闷。“你什么意思呀？”妹妹问我。

- C0 Y6 C7 U# ]0 ?# t: z3 W: {我看看张辰，慢条斯理儿地说：“我本来想让他陪你。他不干，所以你还是去住宿舍吧。”
5 z( j. G, q" D8 ~* w
0 {; k9 H8 M: S2 ^+ L$ w; P0 @“谁说我不干啦，只是那样不合适。”
  i3 K0 J& U3 G. g
“有什么不合适的？”那丫头听我那么说，可高兴了，赶紧堵张辰的嘴。
5 o6 N; z, r2 L/ [: X- Y
: c; U6 ~1 t! I# O“他怕别人议论。”

“在自己家里，别人怎么议论？”

“说呀，你嘴呢？”
; l9 S3 k2 t1 C- ~/ U
“我……我觉得那样安排不合适。”

“噢，辰哥要觉得不合适就别那样，我住宿舍去吧。”
. P( A& y0 i% b9 @! M) N# o
“小妹，……对不起，只能委屈你了。”

“没什么，没什么的。”妹妹笑得很甜，很开心。我知道她的幸福感源于我的信任。

张辰又心疼起妹妹来：“要不……”
0 y8 Q# q! s( ]- n
“要不什么？快吃饭。”我催他。张辰的弱点就是不会拒绝别人。此刻，帅帅在自我矛盾中动摇了。

1 @* ?/ _4 K! }  L6 ?) K“小妹，你先去住宿舍，需要我做什么跟我说一声。”
/ X7 _/ K4 `' v- L
“哈哈，住宿舍还需要你什么？”

- ?& e7 S% p7 O: m" x; E“那……”

3 V) L/ J9 l4 H3 ^/ r: N  u“你呀，哼！‘你本是书呆子一盆面浆’。洗碗去，”我一指小妹，“你洗我。”

: D6 k2 \0 W& `8 l妹妹捂着嘴乐，帅帅难为情地伸手去敛碗筷。
  o) W; C* @% S+ Z3 X+ T
“没聪明过人家吧？”我去刮帅帅鼻子。帅帅推我手，其实他喜欢留在家里。

ziyu100

周四下午，我从西操路过，看见陈旭正和同学踢球。

6 P3 A  c) m+ z“阿旭，过来一下。”我叫他。
8 Y+ y, p. i9 v  K5 r* X
3 E+ B' {1 `) k& N陈旭跑过来，满脸是汗。
# A; O" _4 q9 O; h1 N( Y
“吃饭去？”说着撩起背心擦脸上的汗，白净的胸腹暴露在我眼前。

“明天去不去了？”
, W- g+ k. d7 w3 ~6 ^
“去呀。”

/ m) t, e" N1 {, k9 N; a“不过得晚点去，早去不好玩儿。”

“人多呀？”他以为我请他吃水煮鱼呢。
  G1 [& ~: c$ u3 R  c9 _( j
8 A+ ~( s3 T( R) k' g“明天等我短信。”

“好。我再踢会儿。”说着，又跑操场上去了。望着陈旭的背影，我心里痒痒的，下边痒痒的。
$ ]9 e. q: s1 e8 ^% H
- h. L0 j% R' ~) g5 v周五有个实验，完事已经五点半了。出了实验室，给陈旭发短信：“在哪儿？”

“嘀”一声：“在主楼。”

“我去找你。”

+ }8 z2 F+ A4 @“好。”

$ E; t0 j* }' u) t7 A& A2 k  R到了主楼，扔下自行车，给陈旭打电话：“喂，我到了。”

$ X" Y' X6 Z9 C4 |“我马上下去。”
: I- a/ B6 i9 D6 f5 C
一会儿功夫，陈旭从门厅里走出来。
- A7 d9 R0 J, t! @; G
“哪儿吃去。”
5 U& K; ]' X/ w# ^! X
( u+ L7 I" I) R+ C/ y- x“西安门吧。”

“走。”

出了东门，打车进城。

. A- n& e/ h( y“吃包子还是北京小吃？”我们站在西安门大街路北，左边是北京小吃店，右边是庆丰包子铺。

“不是吃水煮鱼吗？”
. ]5 a9 Z! x8 F9 |$ M/ f' V
“露怯吧你，‘水煮鱼’是个酒吧。”

9 \1 J8 Z, `* }# b) K8 U“这么回事呀，那咱吃北京小吃吧。”
5 u/ T) o7 x% l* z2 b/ e8 a
“好。”我拉他进了小吃店。
( c' r5 C+ q5 M. e4 H: ?. \
9 ]/ L. }" @0 i' H* `/ L0 ~“今天我请客啊。”
6 O/ Y4 j# w7 w9 L
“不用不用，我来。”说着点了小吃、丸子汤、和牛肉饼。陈旭买了啤酒和凉菜，我们对饮起来。
* O' k2 E$ z+ V0 \8 H
  P( Z1 m- y& X) X“酒吧为什么叫水煮鱼？”
; V% ^9 G% B+ Y/ V# h2 x0 G; X
“到哪儿就知道了。”

“那吃了饭还去什么酒吧？”

5 Z3 t; w1 w; n7 t5 |. }“酒吧是休闲、消遣的地方，那里有表演。”
% a6 y2 f+ N% L. c& L
“哦，还真没去过那种地方。”

# |! {& n! i; f  X: K: ]9 w“今天让你开开眼。”
/ X$ u8 Y. F' W% o7 Z. ?1 l$ i; Q
陈旭一点儿心计都没有，只顾吃饭，没多想我说的话。

; D6 l* o9 t, p) s: U, h酒足饭饱，我拉着他在西四瞎溜。
* a! v% }, x, ?) `4 M* O
“这为什么叫‘西四’？”陈旭问。

“原来这个十字路口每面有一座牌楼，俗名叫‘西四牌楼’，牌楼拆了，就叫‘西四’了。美术馆东边还有东四，名称也是这么来的。西四明朝时是刑场。古代不是有‘弃市’的刑罚吗，就是指在这儿杀了人然后暴尸街头。”
+ }4 y5 t( b8 l3 W4 V) f
“哇！这么回事呀。”陈旭在街头四下张望，还想寻出旧时的痕迹。
7 D2 M. u* z  Z* Q+ g$ h
“那是好几百年前的事了。除了马路对面的广济寺，剩下的都是现代建筑了。”

$ H- X7 ?2 f* w/ m9 f; e& n“那酒吧在哪儿？”

, u1 p( j+ R- y% [) [  ~“离这儿不远。”

0 z+ D; A6 H7 }# L: P! s4 ?“怎么不去？”
4 R3 v# \' \) `0 ^1 D7 |* V& F. Z
“表演十点才开始。”

5 F! a* ]1 A0 c! c$ G' ~“啊？那看完得几点？”
8 O( b- N' D& X
. y2 N* o  q" k& z, J8 p1 |# q/ s“几点怕什么，晚了就住城里，不回去了。”

, `$ R( Q8 b/ [# R8 c“还没在外面过过夜呢。”

9 }0 N9 F8 X- F4 q* K“那今天就过一回。”陈旭家庭不是很富裕，他跟我出来，看我大手大脚的，心里总有惴惴不安的感觉。

2 ~/ L8 P* c) O, A' f! Z闲得没事我们去逛华联商厦。平时最恨和女人逛商场。今天身边有个大帅哥，也没想买东西，就是想找个灯火通明的地方打发时间，所以悠哉游哉地在商厦里晃荡，也挺好玩的。

6 k$ Z! H3 V# ]- @: U$ U% f九点了，商厦要关门了，我们也该去“水煮鱼”了。
) ]* A- w# \" }/ q$ h+ V. a$ `
7
; k5 l$ \% X4 ]$ s+ o
- r; ^, f/ r- J“水煮鱼”在一个很深的巷子里，由地下室改建而成，是名副其实的地下酒吧。
1 i$ \3 h7 j! V) R4 |# B  D
经过一个长长的地下通道，走进一个五光十色但又十分暗淡的穿堂门，就到了店堂。门口有个广口大花瓶，里面泡着太阳花。有人走进来，随手抽一支，找个没人的空位置坐下。桌子上放着细颈高脚小花瓶，里面有一点清水。持花人把花插花瓶里，然后静等侍者的前来问候。
% q- n' q# M9 A; q7 p' `% N
前面的舞台上灯光亮些，一个穿着黑裤和露肩黑背心的小伙子，留着长发，坐在高脚凳上正在弹唱。

这里的侍者都是清一色的帅气小伙子。陈旭觉得怪异，怎么顾客也都是男人。
* i% |( i, ~7 B$ [& F
酒和饮料摆上桌，我们坐在暗影里，品着小吃，预感到要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客人越来越多，但谁都不说话，好像都在期待着什么。
3 O/ ]* L: W$ ^- R
8 K5 T% R7 Z) N/ E3 \9 C; s8 J" g十点以后，舞台上弹吉它的小伙子连着大了好几个哈欠，摇摇晃晃地走下了舞台。有人上去拿走了高脚凳。
+ t  z& w* e) T3 T: ^) ^3 Z
忽然，震耳欲聋的音乐响起来，舞台后边走出几个只穿内裤的小伙子。内裤秀开演了。

伴随着撩拨人心的音乐，小伙子们在舞台上舞动着，展示着健美的身体和精美的内裤。他们不断地走上前台，又迅速地舞蹈着退入幕后。内裤的款式和颜色变化着，而且越来越小，身体暴露得越来越多。最后除了鸡鸡被个小兜兜遮盖着，台上走动的几乎全是裸体的小伙子了。
3 d" b! I9 Z# R. ^
2 w. O; ?# W5 w, h: o2 G陈旭张着嘴巴看呆了。渐渐地，舞台上的灯暗淡下去，大堂里的灯光亮起来。刚才表演内裤秀的小伙子们从舞台一边鱼贯而出，开始穿行于客人之间。
+ Y. N8 s6 \5 [1 u% [- W* V/ v5 {
/ l* }4 B! D  W8 Y( |4 q# G整个大厅骚动起来，有人起身抚摸小伙子的身体；有的拿出相机拍照。客人之间也互相抚摸起来。刚才还是陌生人，转眼成了性伴。来这里的不仅有青年人，也有中年人。他们有的甩掉衣服，有的解开腰带，……空气里开始弥漫起奇怪的气味儿。

陈旭发现有人再打量我们，害怕了，低声说：“小方，会不会出事？”
* d& L$ h  }& r4 Q9 T# F% {
“不会。”
6 q+ J2 f% q0 F$ X9 }& Z
# a7 E" k: [2 I7 }陈旭已经跟我紧紧地站在一起了。我们面前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眼睛盯着人群中的小伙子，把鸡鸡插进一个弹性容器里，“嘿呦”、“嘿呦”地抽拉、按动。

$ ?9 ]1 s9 S$ s小伙子们重新走上舞台。霎时间，舞台上灯光大亮，男孩儿们内裤尽褪，台上出现了健美的男性的裸体造型……

灯光再次暗淡下去，酒吧里人影憧憧。我们四周都是互相抚摸、接触和厮磨的男人……

走到大街上，街灯显得格外明亮。已经是深夜了，喧嚣了一天的城市显得格外静谧。
2 k7 `& N6 R$ H8 e
, B; Z$ o- d& i- O! a6 D* {. o“怎么没有人对咱们动手动脚？”陈旭长出一口气，困惑地问。

“咱们进门没有拿花。”
' u0 B5 Q6 P1 j7 `# C) f. a5 t% S
8

“回清华吗？”

“已经半夜了，还回去干什么。住下吧。”
& t0 S4 v3 K5 W% ^
拦了辆出租车，我们去了复兴门。

- ^6 @( N. }7 r' Y这有家宾馆——建国客栈，藏在小街里。我们半夜投诉，前台服务员哈欠连天地给我们办了入住手续。

8 V5 h& W* D2 o, Z9 B( T9 M* ~陈旭准没有过开房的经历，探头探脑地走进客房，好像里面暗藏玄机。呵呵，老实的小伙子此时还惊魂未定呢。
5 q6 `( g2 b/ [6 q! g* _& i
“洗澡吧，这还算干净。”
! r5 O8 t. w0 G) z4 S* i
$ k: |& Q5 F6 C“哦，真高级。他们一般都去住地下室的招待所。”

, w  p+ O9 \0 x) D3 s) u% I8 L/ H“谁们？你没去过？”
: j$ `( U/ j1 q& Y& y
陈旭一扬下巴颏，抿嘴斜眼看我。

“看我干嘛，咱男生那点儿破事谁还不知道。”
9 q+ @( B, @! H7 {. a$ K
* {1 y% \+ A' x+ Y5 ]% Z+ j& f) F6 l“冤枉我是吧？”
  X$ y" S7 h. i. F7 [* t
8 ^3 H+ d9 m0 @* i9 g5 D“圣人呀，还是处男吧？快让我看看鸡鸡上那根处男筋还有没有。”陈旭已经脱下衣服，这会儿正穿着小内裤站在我面前。

( J3 J7 n  p+ C+ r" T4 Q“什么？”我上去拉他内裤，他赶紧用手挡着：“什么处男筋？”
/ x' a* d0 F  p7 D- o
“这都不懂，看看鸡鸡就知道你纯洁不纯洁，是不是处男了。”
, V1 Y9 Z9 ?6 h1 t( }: a
* N/ o0 [! C& x' B陈旭半信半疑。反正屋里就我们俩，半推半就地让我拉下了他内裤。

) [) @# P' \, |% ~) l陈旭茂盛的阴毛和诱人的器官展现在我眼前。我眼睛一下就花了，只看到他肚子下边黑乎乎的一片。

我轻轻拿起陈旭的鸡鸡，他也低头看，说：“看见什么了？”
, X4 M! W& z5 M5 V, X
陈旭的鸡鸡是男孩儿里最好看的那种。软软的，直直的，包皮十分松动。龟头饱满，末端的鱼口大大的，闭合的很严密。阴囊松弛柔软，表面生着稀疏的毛毛，包容在里面的睾丸坠坠的，饱满低垂。
7 m* t! x( m) @$ J% s  H" Z& G
* u! t9 N6 j8 [0 W1 M, m4 a2 f% B“少了一根筋，帅哥已经不纯洁了。”

“什么筋呀，从来也没有呀。”陈旭还在端详自己的宝贝。
  i9 U7 ?7 J6 t0 m
1 v1 K. U7 o1 _3 y* A1 q“纯洁的男孩儿这儿应该有一条静脉清晰可见。”

“嘁！你有吗？”
: V& V! t/ \- X+ L7 V4 c& F
) \$ {2 y* ?0 B, G“我以前有。自从过起放荡生活，就没有了。你的什么时候没有的？”
. D2 F+ H9 M" ~/ ~) P
“我不记得自己有过那个哦。”

“你小时候早熟吧？要不就是被人强暴过。”
6 }! N" }& T/ ~) |1 j, a
" @! {( X) ^! x" K+ j. M! H“跟这个有关？”
1 ~4 ?+ |; q) {" y$ ]
& u% ~& s  V" ]! {) ~# I9 h“当然有关。说说什么时候失身的？”
# X0 O6 z- j# [5 p
“没有没有。男人有什么失身不失身的？”
) e) Q: [& {& a: q- U+ F2 |  Z
“男人没失身的，系里找你们谈话干什么？”
$ H& n+ Q# W9 b2 P& ~
“我的妈呦，人到这份上真是一点儿尊严都没有了。”

5 c$ v- _) ]. h5 x“你先洗澡去，回来给我讲‘陈旭失身灾难史’啊。”

- d3 T, U+ B8 `5 {+ c  t  H“你怎么不讲你自己？”

/ U) m0 U; O7 y8 ?6 ^7 `" U“没人让我讲啊？”

% z4 s2 K# h$ ^# s( c“我让你讲。”
6 O3 C, j; ~: _8 C
“那可是长篇小说，一晚上哪儿讲得完？”

“哈哈，那没关系，以后周末咱也开世纪大讲堂，专讲这个。”说完，进卫生间刷牙、洗澡去了。
0 ]' F3 {8 w, l  ^5 s
有一刻钟的工夫，陈旭腰间围着浴巾，一边擦头，一边走出来。
* ^' W  N' h" j
“小方，你去吧。”
: I; a) w0 t* ?: {$ O4 S) i
我一边刷牙，一边回想刚才拿着陈旭鸡鸡的感觉。心里痒痒的，下边不知不觉挺了起来。冲完澡，一边擦身一边往外走。

“陈旭，你是独生子女吗？”

7 k( t0 X3 b+ W% C- S% T4 ]/ Z没人回答我。我一看，臭小子趴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9 Z1 N& t& r2 a$ N8 ^
# h. t) g9 W: s9

我走到陈旭床前，把手按在他圆鼓鼓的屁股上，问：“睡着啦？”
0 O0 H5 P. ]2 r& q7 u; E# B: J
他没动。我摇晃摇晃他，他还没动。“不会睡得那么快、那么死吧？”我想。冒险把手伸进他裤衩里。陈旭还没动。我心痒难熬地把手指按在他腿间和沟沟上，毛茸茸的。陈旭身体翻动了一下，下意识地、无力地、胡乱地用手驱赶了我一下，我赶紧抽出手。陈旭翻了个身，侧身又沉沉地睡熟了。

6 S! x' ]* u+ a5 C这小子睡觉这么死呀。我兴奋起来，睡意全消。

# R; ]0 d4 f* |6 l. @* o7 i我在宿舍做过偷鸡摸狗的事，有得逞的时候，也有闹出不愉快的的时候。反正是男生之间的猥亵行为，顶多挨两句不满的谴责，到也没有过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像陈旭睡觉这样快、这样死的，还真是少见。我熄了灯，摸索到陈旭背后，再次把手放在帅哥屁股上。
/ l# _( \; L0 i5 {7 x5 m
陈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内裤传导到我手上，敏感的触觉在我脑海里清晰地勾勒出帅哥臀部饱满的轮廓。一股神秘的奇痒从身体的深处滋生出来，一股钻进心里，一股涌向腿间。

; I/ A: P0 \% g# S抚摸着男孩子身体上最敏感的地方，内心的饥渴不但没有满足，反而更加焦灼起来，怎么也按耐不住了。我把手再次轻轻插进帅哥内裤里。陈旭蜷着腿酣睡着，一动不动，呼吸平稳而均匀。我的手指探索着，触摸到了那男生多毛的紧缩着的开口处软软的皱褶。陈旭那里下意识地收缩了一下。此刻我阴部深处好像有一条润滑的蛇，游动着，时刻准备从幽囚的黑暗牢笼里钻出。随着陈旭的生理反应，那蛇也在我身体里翻滚起来，一股滑溜溜的、奇痒的感觉急剧地涌向我坚挺的男根，那种心痒难熬的欲念简直要把我煎熬死了。

手指触摸到帅哥腿间，那里好像是男孩儿最敏感的地方，陈旭身体又翻动起来，嘴里嘟囔着什么，伸个懒腰，仰卧在床上。不过，从那以后陈旭的觉开始轻浅起来。轻轻的抚摸都会有些反应。怕被他发现，怕失去今后与这样优秀可爱的男生进一步交往的机会，我抑制了自己的欲望，偷偷溜到卫生间，一阵激烈的摩擦，生命之泉喷涌了。
4 A. l3 Y& {! }7 j4 [+ e' N) v6 l
$ D. u6 U: m' |- J6 ^0 c. n5 }: V. s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我回到床上，第一次和陈旭同睡在一个屋顶下。

/ A! d  t1 Q3 m: h/ ]9 a* G: r
* L: W8 g9 e, C8 q# U; A3 C

! A( s- e" z0 _$ Z


* \# n+ w; l. f2 U8 L2 C10

清晨，我先醒了。

' w8 ?8 a  I1 N: a, S$ \. B$ s% \陈旭玉体横陈，小内裤被里面的东西有力地支撑起来。
' [$ P% I( a# Q! l" Y( C+ R1 _) \/ ?
# U" [1 I6 L' _& ~- s) F“啊旭，快去撒泡尿。”

陈旭醒了，听我说，用手一摸，怪难为情地拿被子盖上。

“你睡觉真快，我昨晚洗澡的工夫你就睡着了。”
) U. n  d( }9 F. N+ T# ?
) F0 m' r: B0 G! Y! Y+ u“可不是，我睡觉不怕吵。”
9 k, I% W) g; {' {; Z- \! Q7 a
“还不快撒尿去，看刚才把你憋的。”

“呵呵，哪有那么急。”陈旭起身去卫生间，内裤里恢复了平时的柔软。

“昨天象一场梦一样。那是同性爱酒吧吧。”
2 a+ ?& M) w4 Q4 H
( \) O8 F# w+ C“可不是，挺有名气的。”

! m9 z$ ^# G, x6 o“怎么想起去那里？”
5 I' l. @" t( Q# z; b
“情色人生，什么都应该知道点儿。你不觉得挺新鲜的？”
1 a8 I7 v/ U# f0 i: C
“挺可怕的。”
5 y% d, C# [; A& K1 b% o7 }" `
“你怕人家强暴你呀？不会的。强迫别人是犯法的。干什么的有什么行规。在这种地方，你不暗示别人，没人会跟你打连连。”
' t, D; B0 Q, D% [
6 x2 A. T% j  F! D' m“那怎么就算暗示了？”

: }& v; f; E; G, _“桌子上插朵太阳花，心照不宣。”
; B! E5 O) F: W% d
“这样啊，我说你怎么那么沉得住气。”

, g1 d. s  {- v( w+ ^) h“我对什么都好奇，没事就想找点刺激。”
- N1 I8 R: O1 {: A8 k! D* C9 a2 E
# G+ k% a+ r* ^' h2 ^  T  n' S" b2 S“我可没你胆大。你回家还是回清华？”

3 I1 N: J& z, w- U& `“先送你回清华，再回家。”
/ N; F0 p. p: T6 t) z
$ x+ Y$ f, G1 y$ c4 c0 n8 v' Y“我自己坐公交车回去吧？”

; z% B3 o! W) ^9 B“不用。”我一搂他光溜溜的身体，在他屁股上捏了一下。

1 G+ C3 f* u7 t5 g5 r* ]2 \  k) @陈旭去卫生间洗漱，回来穿好衣服。我们结帐出了建国客栈。（前边写成“复兴”客栈了，错了。北京的读者不要挑眼哦。）

在路口的小吃食店门口大槐树下吃了早餐，我们打车回了清华。
2 J! [, |0 `* L/ {2 C! I, [( ]" I
“老让你破费心里过意不去哦。”
$ b" u8 \+ l( V3 |3 c
9 r0 P* I6 d+ d“没事。哥们儿嘛，情义无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方，你真够哥们儿。”

我一歪头，斜着眼睛看他：“真的？”
7 S8 E; `4 H! [9 O) A
陈旭被我看难为情了，暧昧地说：“本来就是嘛。”
: h; `% G2 F' z4 q4 W
- {7 W* x  ^* Y8 B0 a“以后让着我点儿，不许跟我打架。”

4 B4 I7 B$ f+ @/ f- ]5 v: v/ S; u“那是肯定的哦。”

2 N! h/ x" f: ^, S我一拉他手，陈旭使劲儿握了一下，嘴巴一抿。陈旭是个很重情义的小伙子。

ziyu100

6月24日（星期二）
3 ~- x- r! p1 D% l任务完成，接待单位安排我们一行去黄山和西递、宏村旅游。我没去，没有帅帅，去哪里都索然无味。人家过意不去，送我一条带皮毛的梅花鹿后腿。我决定先去青岛，讨好讨好我那将军老爸。
. r, E- i$ \* S" B# B
  x$ K% r7 d* s7 N下午到了青岛，直接打车来到湛山路家中。妈妈正和两个军官太太聊天，见我突然出现喜出望外。那两个阿姨也热情得不得了，他们在那次“宴会”上见过我。

7 T& Y6 }. f6 {0 Y3 {“怎么没打个招呼，让你爸派车接你去。”
* U* r1 u  O! Z( }
“打电话我还得在机场等，所以自己过来了。”

  B# ~6 I; E6 N) }“这什么呀？”
2 ]0 y, h& k% {
& X1 `9 Q$ K- o# K+ q/ j“给爸带来的鹿腿。”

$ U' S8 F9 ^1 @. y! |" }$ \  Z“露腿？”妈没想到是那玩意。

" Q4 b, R2 T: b& M0 u+ u2 z( J) x5 R旁边阿姨搭腔：“金华火腿吧，煲老鸭汤最好。”

- z9 w8 R2 N- R8 c6 N5 v) R4 ?0 m我没解释，一开包，把她们吓一跳。那玩意是很少见的。
( \& U# b1 W4 j! w( {4 K
5 r! }3 ?! v' n  ~& M" R- S“这可贵重。”那两个阿姨还舍不得走，既羡慕鹿腿，又羡慕博士。

“爸在基地？”

* e5 L2 D7 ^/ D1 A' Y: {, d“他有点热伤风，住基地了。”说着，妈妈拿电话跟基地联系。
6 y6 D( r  _) T: L: P! I
“……老头子，你儿子给你送了一条活鹿腿来，哦，不是，长毛儿的鹿腿……”

“带皮毛的鲜鹿腿。”我赶紧纠正。

& F7 D" i' t" }, i( A, U2 P, w“……嗐，谁给你送长毛儿的东西啦。我说错了，是带皮毛的鲜鹿腿……让他上你哪去呀……好好，我告诉他。”

“他让你去他那儿，他派车来接你。”

一会儿功夫，车到院子门口。开车的是个英俊的小伙子，上尉军衔，下车冲我敬了个帅气的军礼。我们一起去了基地。

! K9 L6 H& e% J' d老头儿那儿门禁森严，一般人是不能随便进的。驾车的小伙子带着我往里走，畅行无阻。
0 E8 ]/ H, I( c7 U* S0 k
( }. }9 \) N7 Z# N( W0 m: n) d到了老爸办公室门前，青年军官示意我可以进入。
; ?. n8 P3 L7 u
/ A  W5 ^8 W5 E* j2 d5 ~: J4 m这是办公、生活、休闲、健身一体化的场所。办公室没人，作战室也没人，我在里边瞎转游，一下误入了生活区。听见一个半掩着的门里有说话的声音，我大声问：“爸，您在哪儿？”

% _8 S2 w7 s& H- `: J( l3 S& J( P“这这这，进来吧。”老头果然在里面。

3 Z. B% c2 ~5 }% U% O; J# V; H我推门进去，转过磨花玻璃墙。见老头正泡在浴缸里，小周正给他搓洗。

* G8 I' O/ I# `6 {“哦，爸您……我在外面等吧。”
( @" ^2 Z2 i' X' M. d5 K% u
“不怕不怕，过来。” 老头冲我一伸手。
* e6 q" n; P' ^$ V3 E
) E6 c6 Q/ H0 ~7 q- L! L8 X我趋步向前，老爸使劲儿跟我握了一下。

! }2 w4 f% v$ O+ S# j* c“有点儿感冒，发发汗。”

“没看医生呀？”
) g. B# B2 r0 k% ]3 c( e
“从来也不找大夫。周，扶我起来。”
0 s" V* r# V* l1 [; S
小周光着身子，连搂带抱地把老头从浴缸里扶出来。用大浴巾给老头从上到下擦拭一遍，然后把浴袍给老头披上。老爸往躺椅上一坐，小周又给爸把脚擦干，换上布拖鞋。

( m3 s6 f' C* }8 [“走，那边坐。”说着，老头起身在前面走，把我引到健身房里，往皮沙发上一靠。
5 ?1 Y% Q* {: }' a4 _1 Z: ~
“有小周伺候您，我们就放心了。”

“这孩子，比亲儿子都强。你那边完事啦？”
/ w2 Z' h( j7 o' i
“完了。他们去黄山了，我不想跟他们去。正好人家送了一条梅花鹿后腿，我给您拿来了。”
5 s% l1 U! ^3 W* ?# X; l: N9 `
' O) J& k$ X/ t% l2 I% K“那好东西呀，大补的。”
  O' P2 y: P8 V; ?, A; k9 V
+ Y- B# O  W! i2 w7 V“吃个新鲜。”

! r/ s" D- L- L7 z“给你爸妈带回点儿去。”
8 I* L2 k7 V: U- C
“不用。他们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留您跟战友们喝酒吧。”
5 v. c* d+ h) _) i
“那我可就不客气啦。那帮家伙，除了女人，就好这个。不过得请个好厨子拾掇。”
' N+ B6 k/ O: }* ?. P+ n
小周腰间围着浴巾，走到老头身后，给老爸捏揉脖颈子和肩膀。
( }, u& o9 z7 b3 @( A9 E/ t. z
“行啦，穿衣服，这不是你哥来了嘛，今儿晚上请你们吃饭。”

小周帮老头换上便装，自己穿起军装，先下去备车了。

: J9 r! o' r: K9 c" N5 G到家里，老爸先把那鹿腿察看一番。搓着手说：“这东西，现在还真是少见。”

0 j2 g3 \# ^8 C8 T! P“还不是你姑爷孝顺，大老远地给你送来。”

“那是，那是。我这丫头好眼光，给我带来好福气。你看老刘那份儿的窝囊，死丫头找上个烂小子，整个一个八旗子弟，一天到晚没正经的，唉！这份儿的窝心。一喝酒就诉苦，逢人就说你看人家老林。我心里这个美。你戗了我的行，这回儿遭报应了吧。”
, v8 {7 y, h: W2 }9 I
“你瞎嘟囔什么呀，晚饭到底怎么个主意呀。”
' b$ v, a* P" m) Q- U, k
- N3 R, K: X3 q4 g“市里吃去。”
( B; ^4 K/ G- x
小周起身要去备车。老头手一摆：“打车去，你也喝两杯去。”

女儿不在身边，老头该为所欲为了。

# {- D/ N5 p& i3 g4 Z& E. R) |; z$ d
4 m$ s+ H, g  Z+ V9 \) g# K
6月25日（星期三）
- G6 Y! ], e/ j1 F
上午乘游艇跟老爸去一个海岛上游泳，随行的有小周和几个小伙子，都是保驾的。
5 ?0 f- j. y/ d
这个岛很小，沙细水清。大家把衣服脱在游艇上，全裸体跳到海里。

“小方，跟他们赛赛。”

哇！那哪儿是对手呀。那些小伙子，一看就是天天在海里泡着的，身材别提多棒了。我骨瘦如柴的，怎么能跟人家比。可老爸发话了，又不能含糊，硬着头皮冲到海里。

- ]% l8 {7 G5 P4 n( E- _7 n0 Q三下两下，人家就把我落的老远。没一会儿工夫，老爸也赶过来了，和我并排游。
* k2 ^2 H% e" q+ y' _
2 R% Z& P, p1 I3 d“爸，您这不为难我吗，那哪里赛得过人家呀。”

“他们干什么的呀。不就是玩嘛，又不赢房子赢地的。咱爷儿俩赛赛。”说完，老头追那些小伙子去了。我追老头去了。

5 _: t2 O8 i, P+ U+ l* ^% h“今日得宽馀！”

! U  s- W2 P4 O3 w3 b+ S" |, I$ I一会儿工夫，心情开始放松下来，游泳技术也发挥出来了。我赶上他们了。
3 o) L" d1 N' d
小伙子们嘻嘻哈哈地在水里打闹。小周和我陪着老头，浮在旁边观看。

/ ~* e2 G# x# b3 @4 N! v2 ?“小方游泳技术不错，比他们强。要是像他们一样，天天泡在水里，练出块儿来，也是好手。”说着，老头把我夹在腋下，爱惜地搂了一会儿。

1 l' i9 n) W, z% t2 R  L今天过够在大海里游泳的瘾了。从来没见过这么清澈的海水，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有多深，反正漂浮在翡翠般碧绿的海水里，心情无比舒畅。
! ?: A4 X; w. W2 Y0 d
返航了。老爸披条浴巾站甲板上，拉了两声汽笛，游艇撇下海里的水兵，离开了海岛。小伙子们海豚似地争先恐后地追过来。游艇航速虽然不快，但要赶上，可没那么容易。开出老远，海岛都看不见了，第一名终于攀住了缆绳，爬上甲板。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小伙子全给累坏了，横躺竖卧地在甲板上喘气。
7 ?; @- {  R8 ^' p5 P
    “加速！”老头儿一声令下，游艇风驰电掣，返回了基地。
; [) p# D/ C6 }  c+ x: V
; n2 V9 m( j5 L  t' Q$ h2 I& I9 Y晚上的飞机，七点到了南苑机场。
4 M8 ?: Y2 Y4 Z# }, ]3 {
帅帅来接我。

把海鲜装上车，我做到帅帅旁边。
5 y* S& T8 i! f$ t' K/ f
0 |6 C# g/ j  _8 `2 `" x8 J“都住宿舍去啦？”我看着帅帅，问。

“没有。”张辰十分难为情地嘟囔了一句，不好意思看我。

8 [) e$ S  I  \6 C“没事吧？”
' k3 b& Q7 g$ |4 R9 q% p6 u, {4 }& U
这话问得太敏感了。帅帅下意识地看我一眼，说：“没有。”

6 G3 S" ]+ ?6 P" t  e) J“今天怎么话那么少？”
/ g1 O7 A; W3 d) j1 m& ~$ W
3 x: s, i$ O4 ]& |2 c“没看见人家开车呢吗？”
- R1 W- ?+ Q- e+ {# C
# A5 D! G$ W! Z' x0 p8 `3 I“开车怎么啦？我来。”
8 H( y$ n" s9 }
' b: O# j3 w. t7 U1 ^“你老实待着吧。”

我们先去我家，把海鲜送回家。回到妹妹家快九点了。

, U& {- V3 N$ L, g9 R' w2 F0 q3 J进家，小妹早把饭做好了，正等我们。

“我给你烧个海参吧！”妹妹看又拿来好多海鲜，非要加个菜。
; O' v/ N+ R/ ]  S; k0 P
* W  b8 a! f/ J8 q) T: x# \“你到底去哪儿了？”吃饭时张辰问。

7 o7 s; \* V2 J' g; j5 N妹妹捅了张辰一下，示意他不要问这个。

“去青岛了。给老爸送了条鹿腿去。”

" @: f6 n/ Q1 i3 v( M* E“我爸就喜欢吃那种东西。我小的时候，有人送了他一包狍子肉，把他新鲜的不得了。舍不得吃，冻冰箱里，一定要等他战友来了才吃。”
9 R# \5 _7 V$ x' i  X  c" K
" N0 e/ W( r3 u& g! t! C0 D+ O“这回也要和同事一起尝鲜儿。”
& m! Z$ s- d: U) W6 Q8 }
! {% F; G! P" d4 w; G“当兵的就是这样，四海为家，战友就是亲人。”
8 p4 p% |6 g  w( O; \0 V9 Q
& R+ t5 ]4 k( o; P1 e& ?“我们俩算你的战友吗？”
3 b1 Y: C2 q) ^( L- E8 t9 h2 ^' c
“你们俩是老百姓。”
4 K% `, P7 n  j/ l+ R* `
' C2 P2 A/ d5 D! _' J  a0 @“你们去厅里说话哦，我来收拾。”张辰看我们吃完了，说。

妹妹也不推让，起身就走。我跟他来到厅里。
7 g2 F) y* Z+ A
* B5 ?4 ^+ R# h; @# ^& t( q# C/ l“这些天过得怎样？”
# K& k! I6 E1 E2 G
“很好。”丫头满意之情溢于言表。“辰哥特会关心人。每天饭后，总是说，小妹你学习去哦，这里我来收。每天收拾完厨房，自己就去书房看书或上网去。现在我上下班都是他接送。”

“有帅哥伺候，可得意了吧？”

! x* ^" ?9 c: D, W“那当然。”丫头一点不掩饰自己的得意之情。
0 }* ~5 y+ p7 a7 ?
5 O* i0 J7 ]) l0 B6 [我去厨房，帅帅已经洗完碗，正擦拭台案。
# q6 {0 G3 r7 `9 p' K6 A' g5 j
“小妹夸你呢。”
; Z) u0 f- G# _+ p4 y, o
8 Z7 H! i( d0 j& r/ ^“有什么可夸的，应该那样啊？”帅帅觉得没说到位，又补充说：“小妹现在负担最重呀，又上班，又念研究生，当然得多照顾照顾。”
0 M% q5 i3 L6 n' Y: o
“你不是说在宿舍学习最好吗？”

+ D' m  k5 {2 _8 x4 W“你出去吧，别没事掺乱了。”帅帅把我往外推。我倚着门和他对峙。“快去洗澡吧。”帅帅看推不动我，又想把我支走。

" f& q, m" q4 T0 p“忙什么，反正这些天都是休息。”
0 |* c% q  J; @8 h* o9 G0 f6 D/ Q7 R1 w
“方，我知道你去哪儿出差了？”张辰诡秘地一笑。
% a; I; l5 j3 @* q' I
“哪儿？”
  W3 z- {+ e2 f* U
“东北。”

“你怎么知道的？”
+ Q8 U) ?* F( z4 {4 v
“你一说梅花鹿我就是想到是东北了。”

  I, T- I& w5 q“真聪明呀，还不去告诉小妹。”

0 r3 K. X0 E6 h7 x% u/ d* h“缺心眼儿呀，找骂呀？”

“嗯，越学越乖了。今晚回宿舍吗？”
1 ~! _- m5 R+ w& T
“你想让我走？”帅帅斜着眼睛看我，暧昧地问。

“我问你呢呀？”

“你想让我走我就走。”
' M  m4 I8 ]5 W  Y5 R* l) n; h
“走哪儿去？”小妹过来，听我们说“走”、“走”的，问。
! q6 f: B  R9 `$ B
0 b$ }5 ?* M' A7 Q9 W7 ?, y* J“张辰说要回宿舍。”

$ J. _: a6 j" ?7 j1 W: L“谁说要回宿舍？”
0 P8 K/ G) ~$ X+ t7 c: _
* E0 g, H  g" e) L我看着他乐。帅帅知道又被我绕进去了，一咬下嘴唇，一歪头。

妹妹一看张辰那样就知道我们俩又斗嘴呢，而且张辰肯定又没占到便宜，乐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