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时爱上了美女和帅哥》 BY 黑暗中飞翔的蝙蝠 【待续】

ziyu100

赶在赴宴之前，张辰到了。我请他和我们一起去，张辰手摆得跟扇扇子似的，说什么也不去：“让我在家等你们吧。”

/ x* z' D2 t0 [' b% H, A妹妹看张辰那样，干脆地说：“让辰哥在家吧，要我也不愿意去凑热闹。”
7 z7 K0 J! i% [, \" Z1 X3 j% \
: @6 o" F/ j1 e帅帅如释重负，赶紧掏包：“小妹，这是送你的。”
. k4 u6 D5 F/ g: r) \3 S3 ~' H
# A" h$ }$ y" F2 r4 R( M我听张辰一叫“小妹”，眼泪差点没出来。再看帅帅打开手里的精致小盒子，把一条白金的红宝石项链捧到妹妹面前。
$ \2 I* _8 A( P! H) q
! D$ x0 s& P. V. \8 U6 Z# p: f: [小妹从容地接过来：“辰哥，把这个摘下来。”说着，转过身去，让张辰摘他戴在脖子上的那个。等张辰摘了，妹妹把张辰送的项链递给张辰，说：“戴这个。”
$ G7 a0 a% N8 m# F4 ~; n
小妹再转过身来，雪白的脖颈上熠熠生辉。妹妹一歪头，张辰不知所措。我赶紧提醒他，“快吻人家一下呀。”张辰赶紧上前，轻轻地吻在小妹的脸颊上，停了一会儿，嘴唇从小妹脸颊滑到脖颈上。妹妹侧着脸，抻着脖子，让帅帅亲吻。

( H' g* I- p2 i' }( I/ ~. v$ x张辰抬起头，难为情得不知道脸该往哪儿搁。小妹噗嗤一笑，两手一搂帅帅脖子，深情地在帅帅唇上印了个吻。
  |. _7 ^3 d! d* k" s
# L- ^# R$ H) Q8 k小周站在旁边，惊呆了。

“辰哥你不去先吃点儿点心垫垫底儿，等我们回来再给你弄吃的。”小妹一边说，一边把点心盒子放餐桌上。

; N. |- Q* W% w& A7 e1 _: A! Y我们准备出门。张辰跟到门口。我趁他们都出去了，问张辰：“刚才怎么没见你擦嘴？”
- Y8 V$ t4 y1 t- h  F5 k6 H
) {. R8 y+ C5 s9 W张辰拧着我屁股往门外推。
* w  Q  O0 j/ H6 b0 J1 T& d- k
8 o$ p6 ?) p! p宴会在***大酒店举行。老头不让我们出面，他带着亲随在酒店门口接待来宾。我们在小包厢里等候邀请。
. S) L) X  H* K7 ?1 B
) g) J: q. _3 A. E0 V; j; _# {3 |司仪官来了，请我们去宴会厅。
/ h# c: f8 ^' I: T
宴会厅并不大。前面的舞台上扎着大红彩结，幕布上是龙凤呈祥的图案，中间贴着个金箔的隶书双喜字。台前四张桌子是主宾席。左边两张是地方官员，西服革履；右边两张是军界首脑，甲胄戎装。——噢，文东武西。围着主宾席，另有八张圆桌扇形展开，桌旁主要坐的是军人，也有一些穿西装的，还有两桌是夫人们，各个正襟危坐。我和小妹出现，周边的宾客赶忙起身，鼓掌致意。主宾席上的贵客只鼓掌不起立。老头站起来，示意大家就坐，然后领着我们亲自向贵宾一一介绍。四桌转完，拉我们落座，低声问：“那孩子呢？”
. x7 Q0 M9 ?3 Y" K
" T1 p/ O% Z* Z, \: O2 M4 u妹妹说在家呢。老头点一下头，明白了。
4 S7 F% \6 U; X: T# H; j1 U# S
+ f5 s: Q) P) ?, U) W司仪官登台，宣布宴会开始。先是介绍了我们的情况，无非是家庭背景，学业情况等等，然后请我们登台答谢来宾。

丫头拉着我的手，呵呵，潮乎乎的，紧张的。

9 x5 y" t. a# X# l8 n“请方博士致答谢词。”

; o" D- _# p- k2 j3 k6 ^2 i我们空手上台，老头儿腰杆挺直、僵硬，一脸威严，准替我捏一把汗。
* N$ n4 Z1 t7 c! `2 t! s
我走到麦克风前，众人目光全集中到我身上。
; E! l9 g" r# A
) C7 w% ?: j2 w- D$ c7 a9 ]“叔叔伯伯，各位阿姨，兄弟姐妹们，大家晚上好！今天，我和心怡荣幸地和各位来宾欢聚一堂，接受大家的祝福，内心十分激动。中国人把‘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看成是人生四喜。我们今晚真觉得这四喜临门了。说起学业，父辈们最看重这个，因为他们当年没有我们今天的条件，要靠艰苦创业才能成就功名业绩，而我们这一代，用爸妈的话说，是赶上好时候了。所以，爸爸虽然肩扛将星，但提起我们的学业，仍然是崇文抑武，谆谆告诫，望子成龙。如今我们都已金榜题名了，我想这是我们做儿女的献给父母的第一份孝心吧。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我今天能站在这里，享受叔叔伯伯，伯母阿姨的垂爱，接受兄弟姐妹们的祝福和喝彩，我要感谢我身边的这个美丽的天使，是她在我混沌未开的蒙昧时代，引领我走上了人间正道，走进了林家的大门。这是我生命中的女神，所以从这洞房花烛夜起，我要把一生的爱化作火，化作光，去温暖照耀我美丽妻子的一生。我一介书生，有幸成为将门之后，得到了我再生父母的青睐，也就有机会在青岛，在他乡遇到如此众多的长辈和兄弟。像游子归来，依偎在父母膝下；兄弟相聚，手足之情油然而生，一股从未有过的安稳、踏实的感觉充实着漂泊的心灵。我明天在山东这片热土上，在渤海、黄海的浩瀚碧波上，只要呼唤一声，我相信四面八方都会响起回声。转眼间，我在他乡有了如此之多的乡亲，真有了到家的感觉。我已经走过了28个人生春秋，但是，事业之门还未真正开启，虽然心中怀着扬名声，显父母，光于前，裕于后的抱负，可毕竟初出茅庐，未谙世事，如今有这么多功成名就的前辈提携，有这么多姊妹弟兄的激励，我这心里如久旱逢甘雨的田野，充满了勃勃生机。封侯事在，功名不信由天，我会努力奋斗，创出人生一片蓝天，以此报效我的祖国，报效我的父母乡亲。在此，请允许我把酒宴上的第一杯酒，敬给疼我爱我的父母，报答他们的知遇之恩。”说完，我走下舞台，走到老爸跟前，斟满一杯酒，双膝跪地，把酒举到老爸面前。老头儿受宠若惊，一手接酒，一手往起拉我，嘴里忙不迭地说：“这又何必，快起来，快起来。”我站起身，深情地直视着老头，说：“爸，您请！”

) }; |. m1 m1 Q! C& j  Q% M老头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仰脖，一杯酒一饮而尽。

# N1 Q( @6 e5 N: W! O  w$ U席上响起热烈的掌声。我趁机拿起酒瓶，冲司仪官使个眼色，开始给贵宾席上的高官们逐个斟酒。司仪的小伙子大声宣布：“开怀畅饮，一醉方休！”
4 R: i5 g. X5 F: j2 x3 h
顿时餐桌上一片叮当乱响，食客们喧宾夺主。其实，除了爸妈和小妹，没人听我那牵强附会的高论。
- h1 q' R; x% `1 k9 S6 `. C
妹妹陪着我，敬完贵宾席上的高官，又开始挨桌敬那些前来贺喜的客人。走到夫人席时，阿姨们全站起来，冲着妈妈夸奖我。妹妹反倒成了陪衬人了。不过从她神情上看，他对我今天的表现特满意，笑盈盈地跟在我身后，谁说话她都掩着嘴乐。老爸看不过去了，招呼司仪的小伙子传话给我，让他们自己吃喝，叫我赶紧入席。我没听他的，把所有的客人都谢过才回到他身边。

“客气啥，都你们一般大的。”老爸假装数落我。
' I1 k/ a. ]# z: P, o
6 x/ E7 f( X* s6 z1 Y$ \这一圈下来，这酒都喝得差不多了。别看我给这个斟，给那个斟，我自己一点儿没喝。最后陪着文武高官们连饮三杯。这些人准都喝晕了，看我转遍酒席还神清气爽，笑容可掬，连拔三城，各个惊赞我的海量。我心里这个乐。
$ G( }% B, w+ g
热热闹闹地到九点半，客人们开始告辞了。陪老爸逐一送客，免不了又受一番夸奖。老爸心里舒坦，看看人走得差不多了，说：“你俩先回去吧，明天还得早走。”  
8 O! z2 f& n* p- t, H8 u
- b" F7 }3 Z+ l9 k. W3 u心里惦记着帅帅，赶紧登车往家赶。小周驾车行驶在海滨大道上，我放下车窗，让凉爽的夜风吹拂着发胀的头脑。

1 @  k4 @: t0 ?9 A! o3 ~8 W8 `9 y进门见帅帅在厅里看电视，餐桌上摆着食品盒子。原来我们在酒席宴上吃的东西，每样四分之一，都给帅帅送家里来了。

  d$ ~3 U# t2 N1 \6 F7 B“吃完啦？”

“是呀。”张辰有点纳闷。
$ P% |# i0 f. J  `6 p
5 t+ k+ A' ?$ x# G: C6 s“谁送来的？”
' n" O* {; w" z0 E! ?9 K& p& R' D/ ^
“小周呀。”原来爸让小周给张辰装了个食品盒，送家来了。

5 P% U, }, V6 {4 e! \$ E“明天六点出发，九点从烟台赴L。”
- d+ e8 H$ {, n9 t8 k0 V2 h* a8 g* f
) m9 S9 y3 q2 D7 z: {/ @5 q“那今天早点休息吧。”张辰一边接妹妹递给他的芒果，一边说。
: \1 i1 O+ k0 i
0 U- c. q& _3 Q: ?- e“嗯，等爸妈回来咱就睡觉去。”
. q* H: s4 t5 ]7 |  y
. H% y+ M7 J: N$ S" z正说着，老两口儿回来了。老爸一进门就嚷：“张辰怎么不凑凑热闹去。”
3 f( k( s% D! g, T
! c8 j2 p5 N' S( o8 m6 A张辰赶紧站起来，挺腼腆地不知道该怎么说。妹妹替他解围：“躲还躲不赢的呢，凑什么热闹。一晚上我什么都没吃。”
, J1 s" x! K, C5 g
“我姑爷讲得多好！这就叫语惊四座，一鸣惊人，没人听了不舒坦。”老头儿说着松开腰带，“老伴儿，泡茶。”
' Q4 E' N, k6 X' |9 t# n1 b
“爸您晚上喝茶还睡得着觉呀？”
9 p- \6 @3 n$ F& y3 I
8 l9 R) I- R& n8 L  X& f“呵呵，沾枕头就着。唉，可惜了……”老头一句话把大家说糊涂了，都看老头，“我就这一个女儿，”老头儿又住口。
. ?$ }4 U% w2 u% G) g2 S- d) M+ y0 n6 L, G
! f+ o8 D* d$ s$ ^4 {; q“一个还不够？”妹妹问。

6 Z9 V; ?/ W9 q, L, O8 j“我要再有一个，就嫁给张辰。”

. L7 _- ^$ n! |8 x. i我们全乐了。张辰窘死了。
" n. z+ I" \" C/ f' m( S' g
$ h& V% Y4 |% W; o7 i. f“张辰呀，好花有主啦。”妹妹调侃，帅帅假装嗔怪，小样别提多可爱了。
7 c4 \* p7 J5 ~" n" c5 n  m% E, b
“快洗洗睡吧，明天得早起。等他们把红包清理好再拿给你们。”老头说着起身，往外走，小周跟着。
/ H0 u3 G1 V- E# n/ L
“爸你不在家住呀。”
$ c$ ^) K3 Y, j1 `
: \" o. |' }% n. N1 I+ X$ l“回基地。”说完，头也没回，摇摇晃晃地出门了。
* ?& p. b' z% l9 T3 ~; q! j) V) F- v
: _; |/ f5 d* p$ H( `我们都住二楼。张辰住过去妹妹住的那间。洗漱完，分头去睡觉。

3 {$ Y4 |; t, d  @张辰把我叫出来，挺不好意思地从脖子上摘下一个红线穿着的玉坠，说：“送你的。开过光的。”我这才想起来，张辰进门时脖子上有根红线儿，我心里还思忖，这小子怎么也戴起这玩意儿来了。
0 w: C0 R4 f: H) |) J) \9 t* a
接过来，温温的，戴到脖子上。
8 Q% [! D( X4 n" V' I! q% C5 V5 G
! t6 Y+ X, F1 e- k# h0 W+ H帅帅小声说：“小林要是看不惯就收起来别戴哦。”

' ]# `9 A" _, S# J- i“不戴的那天就是和她分道扬镳了。”
( t$ m& {  G# \& Z
“那不给你了哦。”
9 [& @- `. }/ K/ Q$ g, r
“睡觉去吧你。”我一搡他，转身进屋去。
1 E" y! |  r2 k+ Q& u* o* k
8 Y- E! t- b. P2 Z9 m倒床上，抚摸那带着帅帅体温的润泽的小玉。妹妹看见了，问：“张辰送的吧？”

4 N* F/ J3 W6 o4 r: G! n“嗯。”

6 x# p2 n" W: L# m7 n' d妹妹摸了摸，说：“这不是一般的礼物。”

) h5 ?* D6 p& @2 K“那是什么礼物？”

“信物。”
) ?) [. ^+ e' Y9 b1 M% r( K! ^
0 w; C" e! f& D  K: k% q  Q/ ?“你怎么不送我一个？”

“不用，人都给你了。”
) ~: t. u) F6 b  J6 i8 l4 p& T
“而且是不穿衣服的。”说着，我把她的裕袍扯下来，把温暖柔软的玉体揽入怀中。

ziyu100

6月7日（星期六）

% u! z1 H2 s" B- U/ x5 K五点半起床洗漱。

妈已经把早饭准备好，我们匆匆忙忙吃了早餐，出门上路。
; g2 H5 x5 u8 c. y, r# A) [9 L+ b
3 U5 C" r' F# p! w" C- y原本想我驾车去烟台，怕路不熟九点赶不到，还是由小周送我们。开的是我那“樱桃”，寄存在烟台，返程自己开回来。

张辰看那车，羡慕地说：“以后再封侯就骑这铁马了。”
( [7 B' l( ^5 K8 _( @5 ^
“不。封侯就骑肉马。”
: ^# r: A  M1 w( `
“你们俩说什么呢？”妹妹问。
1 U$ _, @! F' l
“他让我以后有了铁马别忘了变肉马。”

“谁那么说。”张辰扑上来扯我嘴。

5 u4 c. r- U" e$ W6 q. `$ X0 ?) N. R妹妹乜斜着眼睛看那男生的过激反应，心里准再想：“原来他也知道什么叫变马呀。”

“我爸昨晚上回去没事吧？”小妹转移话题。
, \3 g+ y4 q* v; Y; C0 M
9 ?4 V! b% j. l7 I5 [3 ~4 D4 |“没事，可开心了。唱什么《革命人永远是年轻》到半夜。”

“喝多了。”女孩儿替她老爸难为情，“你多照顾他吧。”
" S& W& ?5 Z, @* |6 R/ b* k! Z4 {, M) B
“是！”

* ]# ?: L* ^$ T5 g- T到烟台，出示内部证件，我们直接进了军事禁区。
1 y5 W* D' F: s- v
% k4 }7 \- b( F5 q/ s7 N老头儿说我们要是从D市回北京，就把车给我们拽过去。来了没陪爸妈，不好意思开车就走，所以说好D市玩完还回青岛。

* _( u/ ^0 v- L1 y: o+ {; y登上运输舰，只见舰上几个水兵在擦拭甲板。一个少尉挺热情地问：“你们在里边还是外边？”
8 ?2 j: V4 Z! R1 W  i9 N8 x
“当然外边好玩了。”
& [; w  @" ?8 F. O
“那我给你们拿几把椅子去。”一会儿功夫，小伙子拿了三把带扶手的塑料椅子，摆在后甲板上。
" ~& Y" j0 ^/ h
我们凭栏而坐，任海风吹拂。

% u5 K' S% K* ~; W# [3 ^) G. g. A九点，汽笛响了两声，军舰起航了。
0 T( }. d8 k6 u8 A
阴天，时有雨丝飘下来。出港有半个钟头，大海开始澄清，海色逐渐变成碧绿。帅帅翘着大长腿，眯着眼睛看那起伏的波涛。
* @" v8 \3 Y0 G# K# i% s0 j
! ~) Z( U: z/ u“辰哥，你乘过船吗？”
$ K  C" O5 V& r# g/ V8 ~7 v
“没有。”帅帅把脸转向妹妹。美女帅男，在碧海青天之中，怎一个靓丽能形容得了啊。

“张辰，咱得商量商量出门的事了，我都快憋死了。”

“去哪里？”帅帅眼睛一亮。

! H6 R% z/ i( v7 c& b# g) D# }“你别一听出门就来神儿，就你没有机动时间。”
' v9 S+ Q) S& G/ V6 E8 W
% h' ]. O" Y5 A/ l/ i. B5 _“我尽量安排呀，十天半个月还是能攒出来的。”
/ t4 s( U2 j1 O
7 z3 u+ s' S& i" s7 {“你去不去？”我问小妹。

% V9 c, i$ D" E“当然要去。我有假期呀。”

+ z, N; p) F, ?; `, v/ d; y" z“你去碍事，怎么住呀？”

“我出钱行了吧？不就多花一个人的住宿费嘛。”
) R$ @6 I5 A* I+ N! P5 v
! r7 r- P, C0 M9 B( c+ Y6 a“那谁单住？”

“我单住，行了吧？”

, d3 C' E$ o6 f% Z: X0 I) Q3 u5 z“不行。没听说同性相排斥，异性相吸引吗？”

. t2 n1 s/ \' u4 h9 m0 S$ S/ L“你别胡说。”张辰厉声制止。

“咱们住三人屋吧？把她放中间。”

9 p: `# [. V6 u" M( n$ _张辰窜起身，从背后一锁我脖子，用力过猛，我连人带椅翻倒在甲板上。

( r4 Q" I: b5 `$ y* k+ V# I9 U7 J“让你胡说！”帅帅又赶紧把我拉起来。

  ]& M0 t1 X; ^3 G) r6 v“你急什么，人家还没急呢你慌什么？”
/ v; ]7 Q/ o6 w9 l8 M7 C+ d
" @# S( j4 }( @, R: O; T本来妹妹捂着嘴在旁边笑，听我一说，赶紧插话：“辰哥饶了他吧，到时候让他自己睡。”

: G" v& U4 V% K4 J4 w! f* c/ x6 c; V1 J0 I. N“你听听，你听听，张辰你听见没有，这可不是我说的。”
6 H- s5 x) R) [9 ?3 y
这回张辰没脾气了，笑着说：“让他自己睡，还不得把人家被褥都抓挠破了呀。”

1 \) X# ^. Z6 |1 y% T% U+ V% a妹妹笑死了，忍不住模仿起想象中的我气急败坏地抓挠的动作来。

“把你扔海里去。”我上去连人带椅把小妹搬起来。

. ~% M) ~1 q2 v# h' Q& Z  [) w+ I“小心，别摔着。”帅帅赶紧扶住我。我一仰头，脑袋撞帅帅脸上了。
/ n( m: F0 g. G5 O6 |* l0 V5 T+ v2 W' B0 w
天上落下急雨，我们赶紧躲进舱里。天低云暗，一阵豪雨横扫苍茫的大海。舰身悠荡起来。
6 K; @7 s$ T% z8 z
“到底要去哪儿呀？”张辰忍不住又问。

“云南。”
& r( w3 A8 y" c! F/ b
- o* \: E$ R; B) E4 j* a“什么时候去？”

! u: L. I; q6 w% [% b6 ^2 L“这不是商量嘛。”
% r1 ?* J4 T2 g! l' _0 v: P# m) g
5 W4 w; Y" P4 h: H“怎么也得你完事儿呀？”妹妹说。
; X3 }6 C8 H8 T+ w. P
5 h; g$ v8 e" T  T2 S/ I“我七月五号戴帽子。哈哈，那时呀，‘腾身却放我向青云里’。”
. w6 U; }' j- v' m0 k* f* \5 V+ a
7 m7 |9 T! `0 H) s“方你是不是快离开咱们院了？”张辰神色有点黯然。
0 T  F% X3 F' l4 {) ^  I2 }! ~4 q3 }
“不会那么快，大概得年底吧。”

“他不在你们院咱们也还是好朋友。”小妹赶紧给张辰排解忧伤。
! i; t) }  [/ p
“那我干脆也出国算了。”帅帅心灰意冷地嘟囔。

“说这没影儿的事干嘛。”我看看天，哎，阴沉沉的呀。
% k, U" z5 o5 [5 U4 Z+ B0 C
海水混浊起来，我们到了。有人来码头接我们。
$ S9 _: i& w9 ]+ c/ q  g
: m5 ~1 u! Y4 c; I0 L5 d% r5 i- V“晕船没有，今天风浪有点儿大。”

2 J3 y% q* _! O& ?/ y  l“没有，挺好玩的。”

“走，吃饭去。”
4 q, H0 g) V; s7 \$ V
进了一个部队餐厅。吃的是扇贝，象北京夏天街头吃煮毛豆那么吃。
, M/ d. I% m+ C5 P6 R
6 f& h* H( b( w+ B“今晚住下吗？”
+ @! b7 k, B! d
' G9 p2 c9 w3 l# }“有什么好玩儿的？”
' O4 G9 i) g0 B. X1 |5 {' w
6 |: u5 C) E  L0 v6 n! d* }; G4 H“也没啥好玩的，上山上看看。还是去D好玩儿，可去的地方多。”
! @* ]2 K5 O! w4 X; u
% o8 C2 d7 ]  W& P& z" F, o“那不住了，下午去D。”我看那两人。
" N; A! \( l9 Q9 v% c1 I* `2 A
“我们听你的。”妹妹说。

“你说呢？”我又问张辰。
2 H! Q9 _% x* w7 W2 k
0 O( Z4 B9 J% a, g“我们，听明白没有，这就俩人。”

“不要你们俩了，我自己去了。”
* X" e1 d% P5 L. Q/ K. L( m4 S
4 B( I! \/ n2 d/ n' T“赶紧走，更好。”张辰随口应道。
$ x, k6 a- G% y4 i" f# T. u! S
1 e4 t" ^6 w. K  u“这么说我碍事了？”
7 d5 V+ U; B3 r. `" h
/ ~% w1 f8 _4 i$ Q' p" p, T0 c小妹看着张辰乐，别提多开心了。
4 w; I1 R3 E/ u2 I
5 p( [- C  `) E8 a“那我回去了。”张辰说。

“赶紧走，别再跟着我们哦。”
3 G5 H" z8 h# c" p
" p$ `) C7 U; a7 X“你自己‘我们’去吧，可不包括我啊。”

1 Y2 v3 i  u6 f2 a0 |1 J“好哇，你们多嫌我。”我上去卡住小妹的脖子。
) o# l$ E. ~, h; ^2 v9 l8 \
“辰哥……”

6 k, `0 r3 j3 a3 }2 Q张辰听到求救的呼声，上来卡我脖子。
# a! l! P' w. j% k/ y3 w. e* Q
“你们是亲戚吧？”旁边的小军官看我们打闹，笑呵呵地说。

“比亲戚还亲。”妹妹说。
( p0 Z% p* N# C- z9 Y2 O
在一个小型机库，停着一辆桑坦纳。

“给你们用的。别摘这牌子，路上没人拦你们。”

! n4 D( Q. J" ~" z“谢啦。”
/ p* f/ Y: @- h8 H5 {
“甭客气。”

“你也北京人吧？”

7 o0 S' a' Y8 `! m“是呀。”
% E5 u/ F, c7 W
/ z  m9 F0 Y+ j2 ]“怪不得‘甭’、‘甭’的，外地人听这见这个，没少笑话咱北京人。”

“你也是北京人呀？”
: C5 L: b: g$ Q8 P$ B0 R
4 ?; j9 O- N/ Q+ J/ x6 g“是。木樨地的。”

“我朝阳的。”
2 r, N% R  }' B' l, F! @- H: p
# I/ E: u! a- r/ t“几年了？”

0 A, F$ e, q( ]- {7 X“六年了。”

' z0 H6 x. y- Z- Q) a2 D4 V# |“前途无量呀。”我一看他肩章，中尉。
; L1 Z8 N& q- `. q8 y( _: F* Z
“呵呵，谢谢。你们也是部队的吧。”
, a1 u& a6 v! ?) U% J
“可不是嘛。”

“一看就是。”

4 S1 `- g$ N9 \. c3 m; i+ t. b“哈哈，告辞了。”
- e+ q5 C/ V/ ^% {+ l
. F4 X: ^, g6 V4 t8 W“车上有军用地图，用完还放车上。”我车已经开动了，小伙子冲我喊。

“知道啦！”

% t* e4 {/ }1 R8 m4 ?“方你真象当兵的。”张辰坐我旁边，说。他现在已经不再和妹妹推让了。
* t- a- o) o( n7 }2 v% P) b
“林家熏的。你跟老爷子待两天也这样。”从反光镜里，看妹妹表情。那丫头眯着眼，脸上浮现出优越感。听我这么说心里准特舒服。
+ x$ V+ `. t1 Z. Q# o5 F7 `& v! l
L人不多，车在山路上风驰电掣，一会儿到了山顶。
' E9 p2 Z3 k- ~& N
登山观海，抚今追昔。我们站在悬崖上，脚下是万顷碧波，头上是滚滚灰云，好一派海天景色。

“帅帅，背诵《观沧海》。”

; b: u; \4 q0 r2 e" m# D“不会。”
, N  `3 g4 p2 a- [' Q/ @
“那任罚吧。”我绕过妹妹去拧他屁股。

“干嘛？”帅帅用手挡，急忙躲避。那下意识的反应别提多可爱了。
; f5 b( ]' {: J8 F8 {  \5 d! |
3 K7 X& v) p4 m, n. j“考人家干嘛，想买弄就买弄吧。”

% s0 C1 t1 H- u我又上去拧丫头屁股。
& U! o' T+ Y- a3 ?' O
“怎么手那么重。”丫头捂着屁股，一噘小嘴。

" S* t8 s3 e% d9 P8 y“还是这个饱满。”
% H$ u$ [: I4 n/ k4 D
“少废话，《观沧海》怎么说？”张辰问。
7 }$ x7 n" x" P6 A  G8 f
9 D& j, Z5 J0 L5 W“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 _$ R  |9 y- E: @9 c2 Z, {& ^/ R; U  X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4 C/ x- h6 p) d1 [) [8 ^9 q#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6 X- X0 I' Q: T8 [5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3 u8 r6 ~, r: w; q; G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谁作的？”妹妹问。

“张辰，小妹问谁作的呢？”
( j& ]. I+ i! R: C2 c3 C* A( F
“曹操吧。”
( z8 Z6 i4 c6 \/ H4 @
. U8 {/ F& c' C! [“正是。”
& [# z8 p& A' N* t
“呵呵，俩才子呀。”

“小方才聪明呢。”帅帅说。

“回家快让你妈给你再生个妹妹吧。”

# u6 O; J! e% C; ~这回可真是两人齐心，把我按倒在碎石地上了。

我搂着张辰脖子不撒手。帅帅弯着腰直不起身来：“快放开。”

1 V& w2 T& n1 Z- E8 P% b“不跟你好了哦。”我放了他，跳起身，学着帅帅的口吻说。“走，到

2 E% K8 y: U7 G7 Y+ y; y5 @! T海边看看去。”
) E! V- O" O/ y! E8 K7 g% j
车子下山，直奔海边。
. k) Q6 b% E& E
正涨潮。大海上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风从海上刮来，雨点

儿象乱箭一样射到我们脸上。好一派波澜壮阔的景象。
( M: G& h8 L  G; n: `9 |6 v
' s" I$ g0 ?0 l' }9 Z* F- M8 j“好冷。”妹妹说。
0 Y8 v$ Q2 m! e1 h- H! ~
: n/ S# Q) n/ p我和张辰不约而同地把小妹护在了中间。

没带雨伞，不能久留。登车上路，直奔D市。

4 ~4 I) b% ^# y0 W按人家的安排，我们住的是B岛海景别墅，窗外就是大海。

“真好。”帅帅站在二楼落地窗的阳台上，看不远处的大海，开心极了。“小妹，回去好好谢谢林叔叔哦。”
7 a7 W7 k6 p; {4 Q- j" R7 @
妹妹敏感地看了张辰一眼，张辰挺难为情的样子。这是帅帅第二次这样称呼妹妹。

“你开心就好。”妹妹说。
) D( ]5 C* B- N1 ^7 |* R/ S1 E
把沙发拉到窗前，坐在上面看大海。可惜来早了，要不然去大海里畅游得多棒！
0 F4 t; K2 L( D8 T5 b* x
“晚饭得去外边吃吧？”张辰问。
# [2 J3 |0 [5 I4 ?0 ]% Y" R2 E
9 p$ ^2 K3 C* A) N“不用。订饭，让他们送过来。”妹妹说。

“帅，过来。”
4 k0 @! k4 Z) U
  H1 ~' n6 I. Y( m' f“干嘛？”张辰走到我身后。我一仰脖子，一撅嘴。
5 ?  L6 |. `0 _, ~
9 i% l( U  s$ o" w8 R- n“啪”一声，张辰在我后脖颈子上就是一巴掌。
; A4 q, ~' H3 D) M" O1 Y' m- p3 B* j
“他要干什么？”妹妹转头问。
9 E) C! w* l( B4 L' k) o  a! N6 N
“问他。”帅帅拒绝回答。

“我要喝点东西，一点点儿。”

“冰柜里有呀。”妹妹说。
! x4 K/ w) S( Q6 b3 N
  x8 V! s) `& }' y9 [9 J7 H张辰咬着下嘴唇，做出把我撕碎了的神情和手势。
* z9 k0 @2 s2 ^" D' |
“你们俩干什么呢？”妹妹看见张辰那样，一定觉得特好玩。
5 i! ?* a/ i* b/ {! {- @
3 |( a1 }/ _$ [: c/ w+ N张辰一看妹妹看他，赶紧端庄起来，说：“他又想坏主意呢。”

离吃饭时间还早，我们回到卧室。

3 ~; h: C0 G. d. h) W“帅，过来。”我叫张辰。

张辰出现在门口，扶着门框问“干嘛”。
' m( g2 L  ], J$ [' @, e
“咱们在一起迷糊一会儿吧？”

$ K) R( R" U0 B  m5 L1 Y“我不。”帅帅一缩脖子，鸸鹋似地扭头要走。我窜起来，冲出去，把他逮回来，往大床上一推。“就趴这儿，哪儿也不许去。”妹妹嗤嗤地笑，赶紧腾地方。
' e) B5 p; E2 D
帅帅把脸埋在大枕头上，一动不动。他想跟我们在一起。

“起来，躺好了。”

“我就在边上哦。”
  C8 f1 @* N7 S5 c- ]
! p- y; {  c5 M7 L& q; e7 q妹妹拉上窗帘，我们挤一张床上，一窝小狗儿似的，一会儿真都迷糊着了。

晚饭在别墅里吃。

4 F8 d1 K  E- H3 l# n黄昏时分，天气好转了。我们穿着拖鞋，在服务台买了三把伞，然后

一起到海边趟水去了。

, J, J; W& V& i5 i) d$ y这里是休养胜地。水清沙细，环境清幽。看着妹妹和张辰提着拖鞋，光着脚丫，低声说着话，在沙滩上行走，心里泛起莫名的亲密感。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伊甸园吗？

' o) `2 `- p1 k4 S" ]“方，怎么那么慢呀？”两人停止脚，相对着转脸招呼我。

“捉寄生蟹呢。”

“放了它们吧，都是小生命。”
, Z* V2 c' }+ `8 B, X* n
3 P8 U# @4 I, J" [4 c2 Z# a& s3 q“听大菩萨的。”我把手里的贝壳扔回大海。

0 s9 _$ W! F1 g0 ~回到别墅，都有点累了。

“张辰你先洗澡吧。”

“哦，好。两个卫生间呢，我用那个淋浴房。”
; D- ^4 T  z0 y4 E; Y6 W
& c0 P& i/ \2 k7 a; y) a( A洗完澡，帅帅穿着睡衣出现在客厅里。眼前站着个潮湿的大帅哥，什么人能不动心呀。

“干嘛？想跟我们睡？”

“你……”帅帅上来打我，一个香喷喷的大小子扑到我身上，我一拉他睡裤的松紧带。帅帅赶紧用手保护。
; G0 X; e' P( o9 g# |
“一会儿松紧带断了……”我说。

帅帅本想再跟我们腻味会儿，见我老骚扰他，只好回房间睡觉去了。

5 B/ m0 L) n/ p1 [“你来吧。”妹妹包着头，从卫生间里探出头来，叫我过去。
8 Q6 L& g2 g: j1 X
我甩掉衣服，裸奔进浴室。
- f+ c  e! ]$ F! r' `  }
! y3 H6 i+ C& D妹妹已经泡在双人浴缸里了。
9 J# o: D. z, Y- Q% h5 n9 v
“这浴缸要是再大点儿，咱把帅帅也弄进来。”

“你别老挑逗哦，真来你干吗？”

; ^4 u% i# F0 y0 z/ ~) |8 p- }0 h; ?“那有什么不干的，张辰可是精品男生啊。”

0 R# x4 P2 G% j" d1 q* k“行啦，我这辈子有你这么一个精品小男生就知足了。”说着，把我揽到她怀里。像妈妈喂奶似地把乳头往我嘴里塞。

“我成你儿子了。”

“以后给你生个象你一样的儿子。”
. {6 j! ]# _! i8 c7 M) l; S" S/ _0 K5 X
“从哪儿生？”
" f" N8 Y: f" l( `
  h/ g" W7 o; x" A# [. y  M“这儿。”女孩儿展开双腿，露出最美的地方。

5 Z" L2 z- J4 _1 H5 F# W) D/ F半夜醒了，去了趟卫生间。回来时去推帅帅的房门。门没锁，我走进去，打开门前的小灯。朦胧中见帅帅穿着睡衣，趴在被子上睡得正香。

轻手轻脚走到他床前，趴他旁边，把手插他睡裤里，摸他光溜溜的屁股。帅帅醒了，惊讶地低声问：“怎么跑这来了。”
8 `4 ]& \% p  `
“想抱你一下。”

. g5 b% h  c% G“快回去，让……”
4 s! C* D7 V. k) ]( x
1 C" @. m( T5 r4 x8 J我抱住帅帅，他也紧紧抱住我。我吻他，他也吻我。

: D& |* Q7 ?2 G: x% p. ~- Z“锁门没？”
4 N/ D) [! _  u4 w
“没。”

“那快回去。”我手伸到他腿间。帅帅下边急剧地涨大起来。
/ C! Z* [) l  `- z( T
“抱一会儿再走。”
( d6 M4 L5 x# ~, N. `
“小妹睡着了吗？”

“睡着呢。”我扯帅帅的睡衣。张辰顺势把睡衣摆脱掉。两个小伙子热烘烘的肉体纠缠在一起了。

“哪天非让你跟我们一起睡去。”我心疼地说。

$ z6 y/ C1 a4 B& o9 p8 d1 i“别瞎说，快走吧，求你了。”
- ]% S, G$ t% h8 l6 x
我趴他身上，使劲吻他。我们俩硬硬的东西挤在一起。
8 {! \  Z2 m" W7 y& s. V
“快走呀。”帅帅低声央求着，把我往床下推。
- x6 `. L) d4 s
“再亲一下。”

- G' n; }( f) @& ~$ l2 V% O6 ?帅帅认真地又亲了我一下，“快走。”

推我下地，推我出门，往外张望一下，看没人，轻轻关上门，咔嚓一声，锁上了。

ziyu100

6月8日（星期日）
清早醒来，见小妹侧着身，手托住脸在看我。
0 M/ t8 m6 c& `5 y4 z1 J
! k6 d3 U( e' a! \4 m“干什么呢？”

* s0 }3 P; s8 I$ ?, b, t“没干什么，看我的小宝贝呢。”说着靠过来，把热乎乎的胸脯压我脸上。

2 V. {! k  Q5 U! D; f. |4 y“今天想干嘛？”
$ y. S) D3 k6 i* }' ~0 F% L
7 |7 D. T0 E4 K3 ?( q“听你的。你干嘛我们就干嘛？”
2 {8 O  I. U6 i! N8 t
“我想变马。”

“还有劲儿呀？”小妹伸手拿我那东西看。我的宝贝立即雄起了。

, r7 t  \: J3 D6 t# m8 h4 d“我看看张辰去。”我起身往外走。
) L4 X% @' j# N( a
“你穿上衣服呀。”

4 f8 k: N/ \( y1 Q; n4 j* P: b+ n; }“不用。”

“等哪儿软了呀。”
9 T6 c0 _8 s. r2 K; a9 F
4 d1 C  V" V9 ?& R3 p" r“不怕。”
4 _0 b3 s  P; z) o; B- T& D
走到帅帅门口，推了推。我想门准锁着呢。夜里他把我推出来后，我听到了锁门声。

6 G, h! }+ Y% G* I门开了，帅帅穿着睡衣，还在睡着。
" i; O! [2 ]" `" t3 u
我一下扑到他身上，“还睡呀？”

“噢，怎么又跑过来了。”

- Y) ]( C( H+ L% E  x! X3 O0 P“起床了呀。”

3 F- s4 n* T% I# y“起床了还这样。”他推着我，看我光溜溜的身体。

3 n; @9 S; s! L) q, _. ~“小妹一会儿过来？”

“啊？”帅帅下意识地拉被子盖身上。

0 a5 k3 o4 T: P“瞧把你吓的，没有的事。”我起身把大窗帘拉开。
9 o, K& q* A3 l/ I
% r/ q8 Z+ _9 X. b7 V“先穿上衣服呀，外边都看见啦。”
; t  _) a9 R' ]
" J0 @: }/ C; h3 p, O: p“让他们看吧。”外面是石榴树和草坪，没人看见。

“去穿衣服去。”帅把我推出门。

4 J# i1 ]3 |4 r7 y% g# ]  |$ |妹妹已经出了“闺阁”，正和我们迎面相遇，挺不好意思地说：“都快三十了，还没有一点儿大人样儿。”

“快点儿啊，一会儿厅里集合。”我冲张辰说。
  p8 T2 b0 m  y. |
“还让人家快点儿，你先快点儿把衣服穿上吧。”小妹从张辰手里接过我，赶紧往卧室里拉。
$ b5 q3 r) z! w! n% k9 z% E! p6 A
进屋往墙上一看，八点一刻了。

2 `8 P6 U. f/ l  M洗漱完，来到客厅。帅帅穿着休闲装，正坐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看服务员送来的报纸。

! ?4 u0 M( G! K/ h2 d“今天干嘛？”

0 b$ b) e3 \6 W8 s: G% \“听你的。你干嘛我们就干嘛？”

“呵呵，你跟小妹统一口径了吧？连回答的话都一样。”

“快计划一下，我好决定穿什么？”

“你什么都甭穿了。”

  `& p% u6 h2 \8 ]2 j" c( m“像你，哼！”

# |/ j# L& C' e5 t“这儿海岸线真长，咱先去老虎滩，然后去滨海大道看海去。”
' S, i0 y6 l3 l% l$ r5 @/ A* ?% \; H
“同意。”妹妹高声响应。
( M, j7 S0 c. T0 G" F
“好。”帅帅温顺地答应。
1 y& P( Q0 ]' p- U+ f
  F7 k% j2 M0 C8 @在餐厅吃了馄饨、小包子、红薯和煮玉米。我们开车出了大门。

' z5 N1 d& Q  b$ e( d1 c  I* S驶上滨海东路，先来到老虎滩公园。对那些什么表演一概无兴趣，我们是来玩儿海的。这里叫老虎滩，其实是一片礁石海岸。正在涨潮，海浪滔天。站在礁石上，海风劲吹，浪花飞溅。蓝灰色的大海起伏激荡，令人心雄豁然开朗。
; d, H3 L" d9 ~. `
“辰哥，你看那海浪是怎么出现的？”小妹指给张辰看。
! Z, n9 ^$ b# [: K
只见远处的大海，先是涌起一道水墙，紧接着水墙的最高处绽开一排雪白的海花，形成浪头；海浪向岸边涌来，浪花越来越大，形成澎湃的波峰，冲向岸边，撞上礁石，发出震耳的巨响，转眼化成亿万白色飞沫，又返回到大海里。就这样，海浪像无数只猛虎，一次次冲来，咆哮着，转眼间粉身碎骨。
# L  O5 p3 H9 g! b9 Z6 e* d
: j6 q# F( ~9 @4 C5 Y“怪不得叫老虎滩，这的海真凶猛。”帅帅说。每次浪花飞溅的时候，张辰都下意识地用身体去掩护小妹，怕浪花打湿她的衣衫。那女孩儿也甘当弱者，扶着帅帅肩膀往他身后躲。
0 g/ G% K: v1 g8 ^. @! d% s
“这就是‘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我说。

  t; i# A$ K1 g8 [8 H4 [& I9 \“方，你别往下走哦，太危险啦。”帅帅既要保护小妹，又替我担心，真成大哥哥了。
& `9 ?4 S3 t: w& V
我从礁石堆里爬上来，衣服湿了一半儿。
9 E+ Q" @7 f- `8 k9 a7 N2 ]1 I
. O7 F! F; n' y“你看你，也没带衣服出来，这儿风这么硬，一会儿感冒怎么办。”张辰拉着小妹责备我。那女孩儿毫无顾忌地抱住帅帅胳膊，看着我嗤嗤地笑。
$ c. |+ ]7 F6 u7 B
“一会儿就干。”
/ C) i6 d% Z# A- E; u: B
“等衣服干了，你也感冒了。”帅帅上来抹擦我的湿衣服，好像这样就能让衣服干得快似的。

0 X' z8 U- R; y4 T" f3 x5 T“走吧？”

“走。”女孩儿快乐地响应着，牵着张辰的手，等我在前面带路。

3 `. l; M: c1 C6 x. P. _; C; E. R% K坐回车里，张辰还为我担心。“要不回去换换衣服？”

- [/ f9 r8 B9 [3 X“不用。”车一溜烟儿地又驶上了滨海大道。
' L1 ~8 j6 u, G3 m
D市的海岸线很壮观。公路依山蜿蜒伸展，路边就是澎湃的大海。我们走走停停，时而走下公路，来到沙滩上玩耍，时而登上礁石看海浪游龙戏水似地在礁石间翻滚、奔腾。到了个叫**岭的地方，岩石林立，海浪汹涌，也没有人。我们停车走下公路，互相扶持着下到礁石下的海边。海浪激荡，风声鹤唳。坐在礁石上，妹妹非要挤在我和张辰中间，眼见重重海浪汹涌而来，好不壮观！

; ~- {( }7 Y: a( I1 r“帅，这海浪像什么？”

“老虎。”
2 d' q  o8 n0 M3 G. D0 v
“什么老虎，还狮子呢。老虎滩的像老虎，这儿的也像老虎呀。”

张辰被我说得不好意思了，像做错了事似地问：“那像什么？”

, U& X, @4 N) m# ^: J“我在一个画报上看到过一幅画，叫《波塞冬的马群》。画面背景是黑沉沉的天空和碧蓝的大海，一排排的海浪正向海岸冲来。那些浪花都是一群群白马，抖动银鬃，朝海岸上奔来，有刚露出头颈的，有昂扬着头用胸部撞开海面的，上岸的四蹄腾空，引颈嘶鸣，万马奔腾。大海上，海神波塞冬正骑着他带蹼的白马，挥舞着三叉戟，驱赶着来自大海的马群……”
% h3 p: S' e; E0 Z, |1 R/ N' f
4 E$ C$ n1 c1 n) ~" l“谁的画儿？构思这样好。”帅帅赞叹道。
/ m. k& M5 w  m) x& R
6 I$ B$ P8 t3 i“哦，真是太形象了。名字起得多好。”
. q: @9 u- {" W4 |; |
7 F" g5 h' l! J* V“那画儿是艺术化的生活，我们此时正把生活艺术化。”

4 G4 U( G  [- C“小妹，你跟小方生活一辈子得多有趣味儿呀。我羡慕死啦！”
! V" e$ a5 ]. r# b! L" M0 z7 C
& B! R4 o5 ?' d7 T" n2 Q“把雨桐姐动员回来，咱们一起过这有趣味儿的日子。”
, e9 L# C! \8 S* }+ n
“她准没这情趣，”帅帅一撇嘴，想想觉得失言了，又说：“我过去也没有。”
  T' N; I3 E* G' z6 s4 B, Z: ~
2 Z7 {8 g; C7 J) A0 x“瞎说什么，捉螃蟹去。”我起身先往下走，那两个互相扶持，紧紧跟着。这里小蟹横行，牡蛎遍地，礁石上遍布着生命。

“方，兜里有小刀没有？我发现一个食鱼草。”帅帅蹲在礁石最下边，穿着拖鞋的脚泡在水里，弯着腰，蹶着屁股在抠持着什么。屁股上的裤子已经被海水浸湿了。

我爬过去看。妹妹也爬过去，趴张辰肩膀上看。原来礁石上有几个海葵被帅帅发现了，他想把它们揪下来，没成功。
6 Q& ?$ K6 v) n
“看你大屁股都湿了。”
! m( m" w; N8 |4 ^( c8 P6 y
张辰这才发现自己屁股已经泡水里了。

+ v- r1 Z) p5 P2 u- E“爱湿不湿吧，顾不上了。”

“一会儿屁股感冒了怎么办？”
2 @. A2 `( l# s, p3 {9 p# ^# O" Z: Q
帅帅难为情地做了个打我的手式，那神情像个小姑娘。

3 h- K* K$ x. y& G+ P3 J太遗憾了，连个塑料袋子都没带，更别提小刀了。也好，捉了小蟹，玩一会儿，又把它们放回海里去。
7 P1 H3 @# \6 [1 r/ R' T
7 X# @* Y6 d: m! v* p* H6 W- o不知不觉到了中午，我们都饿了。
& _( e% a; f8 o6 X: S# t
' d" Y! V$ r$ {$ L+ ^2 \1 i% e7 J回到车上。张辰恋恋不舍，“真好玩，还没玩够呢。”

2 D- [# h6 H# Z6 A$ D# }“下午再来。”妹妹忙说。
: c( o5 z2 V8 o, P# s& }4 a
8 r; V5 M$ j9 N* R) M; ?“呵呵，再来就不好玩了。下午咱去别处。”我发动车子，说。

7 r3 h; L& W; m1 }3 T到了**庄，这里的海岸又是另一番情景。岸上卵石遍地，虽然在退潮，但海上仍然风大浪高。
: x. ]1 h0 e% h! v
* ?" `# D7 M7 \9 i- W2 J6 M在**庄吃了午饭，又去**公园。

不喜欢游乐场所，但对游览海底世界我倒是蛮有兴趣的。走在水下长廊里，看那些大大小小的鱼儿在头顶上游来游去，还真挺好玩的。
: i. V! o% ]. U$ `$ ]1 ]
2 b( e" @( A5 N+ Z“你们俩去玩儿那些机械装置吧，我不喜欢那个。”

“那你干什么？”
( A2 `+ L8 r( i
1 Q6 K8 R" {" Z6 H( h4 Q# `“我在车里迷糊一会儿。”

“辰哥，咱们走，让他睡觉去吧。”

: V7 l( u( O" U/ o2 H  M! `“开着窗子哦。”

1 @( a- ^8 f! g9 z. ^  Z9 V& F“知道。”
- Y$ o0 s# ?: [6 `0 e+ S
8 x. W- `# k) F1 f9 D0 y/ X躺在车子后座上，想着自己最爱的两个人，开心地消磨下午的时光，觉得自己做了件很高尚的事，迷迷糊糊地思绪飞离了现实。

……张辰和小妹在一片无人的浅浅的海滩上戏水。海岸辽阔，沙滩细软、平坦。走进五六十米，海水还没淹过大腿。阳光暖暖的，海水暖暖的，妹妹穿着黑红绿相间的斜向宽格的泳装，从水里捞出一个什么，拿给张辰看，张辰穿着他那条黑蓝相间的平角泳裤，低着头摆弄妹妹手中的东西。那东西准是出乎意外地蹦起来逃跑了，两人先是一惊，赶紧低头寻找，脑袋碰到一起，捂着、笑者互相撩水泼起对方来……

……帅帅跟我往青海湖边上走，湖对面出现了耸立的大雪山，云雾缭绕，看不清全貌……山脚下出现了一些楼房，平房，好像是个镇子，但看不见人走动。细看，全是废墟，张辰在我身边说：“汶川。”……

6 m- o0 p9 t, Y* C6 ~, ]6 U% X5 j- D“真睡着啦？”妹妹把我叫醒。两人拿着饮料，站在车子旁边。

“哦，几点了？”

“四点半。”张辰说。
! Z/ R& b# I  W/ |, m
我坐起身，揉揉眼睛，问：“好玩吗？”

3 i7 A- n$ e0 y& `7 {# Y$ s/ H“呵呵，挺刺激的。”帅帅说。
& ?! `3 T1 Q" b7 f- F, ~4 A5 P- h
“走吧，该回去了。”
$ H' q+ P0 G9 E- P' t
7 b6 k* i9 r6 w2 m9 y, b“走。”那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响应。
9 f( m+ J) l' h1 E- h1 q7 X
回到别墅，帅帅累了，倒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会儿功夫睡着了。

小妹进屋拿了条毯子，轻轻给帅帅盖上。拉着我到一楼订饭去了。
+ [  s# y  k: m5 a( ^  e
吃晚饭的时候，我问他们晚上干什么。
/ e% o3 N$ j8 i, I8 B. y
+ o4 L3 E8 P% r( s" ^: F1 D“这的娱乐城有好多好玩的，不用出去。”帅帅说。

“你们俩去吧，我看会儿电脑。”
/ h; V. g  B# {) Q* J, {2 c7 T2 }& @7 W
“那有什么意思？”

( ~/ {, h9 H: E- n4 H“怕我没意思给我叫个小妞儿来。”

“不要脸，就欠给你咬掉喽！”
. C- l8 U0 F+ @2 d/ q8 k
& Y0 e" z+ n2 b# ^! v) {张辰一听，臊得无地自容。妹妹一看，也觉得太粗暴了，说：“男人全是色鬼。”
2 [$ A, ^8 e: L: o7 |' ?( T
“张辰是不是？”
0 A+ l# c' k3 v( D9 N
没等妹妹判断，张辰赶紧说：“我也是。”
/ B6 k: y$ }" l( Q% c
! K( h! `% q0 a$ i7 U- J“坦白从宽。帅帅说说你怎么色了？”

5 k2 P/ G6 t  a“跟你一样。你什么样儿我就什么样儿。”

/ D# P0 ~: k- A+ q6 D" D6 @“我天天用她变马。”说着，把妹妹没头没脑地抱起来，按倒在沙发上。

“滚！越说你越来劲儿了。”妹妹噘着小嘴，恼怒地驱赶我。

) ^0 g1 ~% [/ c4 W6 {我起身，一边往卧室走，一边冲张辰说：“这可全是你惹得祸。”
) S5 i5 W3 T5 H6 x6 O4 \! D* {
“怎么赖我。”
! E" K/ I  m+ b9 J6 }) y' y! {
我站在卧室门口冲张辰招手，张辰断然拒绝前往。
  {8 x- t# o. f# S% K! v
( ]! A. A4 {; s, j; }1 R9 ?进屋打开电脑，赶紧上天涯看看。

  h( x/ S- L' L一会儿，帅帅出现在门口，怪难为情地说：“方，你要不出去，我和小妹去了哦。”

我不吭声，看着他乐。
. |2 p6 y, r; t' p0 E% M' u: L' }
“说话哦，要不你也跟我们去。”

: j+ G. M. X% K+ E“让他在屋里囚着吧，甭跟他商量。”妹妹余怒未消，进来换衣服。

我趁她脱到一半，一下把她扑倒在床上，拉下她的小内裤。
! v$ B" t- a% }! {! }" y9 W
妹妹挣扎。

“你喊呀。”
# s7 c6 [: E( g9 p
  s% E1 Y8 h# }0 ?+ y“坏蛋。”小妹低声骂道。
# Y: m# l" e  ?0 T! Y6 U
“没坏蛋还怎么变马。”
6 b8 A' |1 W: I: h7 k
; Q) b, y1 J) X. `1 E小妹使劲儿反抗。我把她压在身下，屁股坐她脖子上，按住她后背，看她雪白的腰肢左右扭动。

% T2 D4 N; I" E% o“小妹，好了没。”张辰在门外问。

“你快放开我。没锁门，一会儿人家该进来了。”

“进来好，正看见你的大白屁股。”
' @# V% |& T1 b, ^3 E& U6 u/ l! p
“你急死我啦！”
1 p/ U3 n; k+ f  A0 f4 {* U) d
我放了她。那女孩儿气喘吁吁地冲门外说：“等等。”赶紧把门锁上。
; G9 _* Z; B$ M' Z' G
5 I* ~, l, e' T9 y; g: q5 @# E1 n哈哈，帅帅这会儿准正站在门外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呢。
$ N5 N4 r* d- [! v! B" y1 M
" i+ E. v8 D. i/ e7 y- d( P- Q换了晚装，妹妹和帅帅去娱乐城消遣去了。我呢，把这小段闹剧赶紧给你们打出来。怎么样，天涯的朋友们，小方够哥们儿吧！

3 {7 P# G# a* K  P两人十一点才回来。
1 [0 A  c: ^, m8 m1 [9 v4 Z
3 j$ q$ l2 A1 i# {5 ]“呵呵，真看一晚上电脑啊？”张辰觉得回来晚了，怪难为情地没话找话说。

“‘只缘身在此山中’，呵呵，好看。”我指指他，指指电脑。
3 X( P. A$ C4 M; \" L; c! d
% F, R3 T/ |+ e帅帅张大嘴巴，瞪大眼睛，压低声音说：“你疯啦？”
# V, E! Y" x& Z4 U
% j% P3 u- D9 l. [. n“没有。”

“看见怎么办？”帅帅往卧室里指，小妹正在里面换衣服。
3 g& Y4 R4 E2 i8 b
“那才开眼呢。”

$ @9 q$ G- X) p: J" \; J, h  j+ W“你……”

. f( |- Y6 h. d9 {: Y+ t“瞧把你吓的。我傻吗？”

  b, ^' P! h+ S6 O5 G" x“太精了也会物极必反，聪明反被聪明误。”张辰松了一口气。

) r8 l* \' _4 m6 W, _“赶紧洗澡去吧，瞧你一身臭汗味儿。”

帅帅闻闻胳膊，一纵鼻子，进屋换衣服去了。

$ F$ {4 y# R& D9 z小妹换了挺暴露的衣服出现在我身边。“一晚上都看什么呢？”
  ~3 n7 p& I7 E9 c
8 G. ?: @8 z$ |7 s& f5 ~: a6 x( D0 g“看小妞儿屁股呢。”

" M: H) u5 i* U. b, S( l; S+ x“哼！”丫头厌恶地说：“有什么不一样？”
: r) |7 {( w% F) ^+ V
“女人看了都一样的东西，男人看了就不一样。”
8 d* T2 J( s2 v: ^. L  c
“我看怎么不一样。”

9 v, M8 j+ k& r  |3 S1 ~“你看——”我一点，屏幕上跳出一个裸体的外国小伙子。把小妹吓一跳。

2 k8 C* B6 c0 V' G  @“噢！怎么是这个。”

/ Z. r/ i+ d* ]5 z# V. R0 w7 T“专给你准备的，省得你老搜查我。”

“我才不会搜查你呢，好自为之吧。”妹妹不看了，在我脖子后边一通吻，“你洗完了吧？”

; ]2 p: P1 R. O6 W“是呀，你快洗去。等我揉搓完张辰就回去变马。”

( e$ L1 }) J( }; [1 ^$ j8 `帅帅腰上围着浴巾正从小卫生间里出来，听我和妹妹说要揉搓他，撒腿就往自己的房间跑。我追过去，我们隔着门，一个往外推，一个往里挤。妹妹捂着嘴乐。他大概没见过男生之间这样打闹。
+ ~5 e5 f4 \; G2 O- a
" F' Y+ H' n3 E/ n, ^3 ]; ]我终于挤进去了。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帅帅已经没劲儿了，往床上躲。我扑上去，按住他，一扯浴巾，哇！大帅哥肚子下半部黑白分明地出现在我眼前。压他身上，逮着哪儿亲哪儿。帅帅跟我在床上滚成一团，浑身全成了痒痒肉，碰他哪儿他都笑个不停。
! C/ G2 H; j8 A* t; }& V
“快别闹了，快别闹了，不跟你好了哦。”张辰嗤嗤地笑，低声央求。

1 t' i* p- v# F. [- J3 w6 e9 k+ t我把他全身吻遍，然后直起身子，看着躺在我面前、笑成一团的光屁股帅哥儿，心里充满了征服欲满足后的快感。
7 G" x" Y6 D/ p
“要不是一会儿还得变马，非吃了你不可。起来，吃这个。”我直挺挺地对着他。帅帅坐起来，叼起我的宝贝嗤嗤地笑……

: q- R3 K7 x+ }“唉呦！你咬我……”我把他扳翻身，在他屁股上狠狠反咬一口。
( g  u. j% W& C2 b
帅帅蹙着鼻子，捂着屁股，痛苦地翻倒在床上，把脸埋在被子里……

“刚才怎么整张辰了？”妹妹洗完澡，回到卧室，锁好门，脱掉睡衣，凑到我身边，问。

“在他屁股上咬了两排大牙印儿。”
6 V' a) V9 E, x( d- |
“他怎么说？”妹妹不信。

# F5 G9 @" u- L+ x& y“他疼得翻滚，还说得出话呀。”
" b( E& t. K* [7 T! K: ^5 u- a
9 r3 \% E& q% b- S* m( V. i& O) C“你打算怎么整我？”

! |. T( I6 U* h5 S“也在你屁股上咬两排大牙印儿。”

* o3 w$ Y' y1 M“你敢！……唉呦——”

ziyu100

6月9日（星期一）
( D5 L0 y5 h+ a+ l, X
$ V5 {( Y2 h& I6 q( O) h说好早起去赶海。按照潮汐表，这里海潮退到最低位应该是4点53分。我们5点起身，披着浴巾去了海边。
7 g* _1 _. i, d$ m
晨光微熹，海雾弥漫。海水远离海岸，滩涂上横行着小蟹，脚下不时出现红色、桔黄色和蓝色的海星。突兀的礁石，密布着黑亮的贻贝、灰白的牡蛎。张辰惊呼发现一只大螃蟹，伸手去拿，“啊！”随着一声惊叫，帅帅又把螃蟹扔了。我们以为他被螃蟹的螯钳住了。赶紧赶过去，问：“怎么啦？”

“怎么像一包鼻涕似的那么软呀。”
: ^& p+ G: S2 T/ b4 x0 P2 I  c3 z! r  F
小妹蹲下看，乐得不行，“那是刚脱了壳的，还没长出硬壳。”

“看，把人家摔死了吧？”我责备他。

“吓我一跳。”

5 q4 Z7 |1 j  W* n  F  @$ F6 h* T“这种螃蟹捕到最好吃，不用剥壳。”
- ?# a& n! a% Q4 L
“真对不起，不是诚心的。”张辰看着摔在沙滩上一动不动的软螃蟹，歉疚地说。
' A4 [; C) X$ a/ t; U  f3 m* v
; o8 P. A$ g# o7 ]' p海风吹拂，轻轻的，软软的，咸咸的；海浪涌动，前进着、翻滚着、低吼着。沙滩上三行脚印长长的，挨得紧紧的。

/ ?9 z  S( m# v+ _* g回到房间，又犯起困来。倒床上，我喊张辰。帅帅出现在门口，问：“干什么？”
# _7 u) `1 m1 h% I* d
“过来，跟你商量个事。”
9 d+ ^! ?1 p$ P
! p0 R0 q6 ^6 e, W帅帅凑过来，扶着床沿，问：“什么事？”
! [- v2 v  `4 I/ f3 p% ^. J
我一搂他脖子，说：“在我旁边睡会儿。”

张辰反抗，我搂这他不放。小妹进来看我们俩那样，笑着说：“舍不得你哥们儿上他房间睡去。”
5 P" ^( B2 x* a
“你去不去？”
1 p4 q6 v- l6 d$ ~
“我不去。”
- |1 j# t/ H1 D7 b
9 b- n9 K- O* N# s! }: l2 U9 w. z“你不去我就不放他。”

妹妹挨着我躺床上，说：“辰哥，既然你哥们离不开你，就委屈你跟他躺会儿吧。”

  y6 Q, R4 Y3 P* Q听小妹批准了，张辰也不说话，歪倒在我身边，背靠着我躺下。我松开手，猜他会夺路而逃。等了一会儿，帅帅没动静。我也不再管他，转身背靠着他的背，把丫头拦在怀里。三人又迷糊了一个多小时。
) p. L* `  Y6 M) g
上午去逛街。没想买东西，就是瞎溜达，也挺好玩的。路边是法国梧桐，两边是粉刷过的楼房，其中不少是西式建筑。街市繁华，车水马龙。D市是个很清爽的海滨城市，比青岛大气。
1 ]& v- \# \* k$ v
中午在一家餐馆吃了西餐。
7 N' ~, w6 w' A, u
7 t5 Q7 H/ `, q# {5 [# a帅帅机票是晚上六点多的。下午我们回到别墅，一种怅然若失的心情互相传染了。也没兴趣再玩了。帅帅趴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半张着嘴瞌睡起来。小妹拿毯子给他盖上。帅帅醒了，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在沙发上躺平，盖着毯子又睡了。沙发扶手高，帅帅脖子窩着，准不舒服。我拿了个枕头递给妹妹。小妹扳张辰脑袋，张辰又醒了，看一眼，往下退了退身，抬起脑袋，小妹把枕头塞他脑袋下边，帅帅又睡着了。妹妹见一切妥当了，示意我是否回房间。我摆了摆手，打开电脑。小妹轻手轻脚回卧室午休去了。我刚要打字，那丫头又出来，到我身边耳语说：“你别在这儿打字。”她怕吵了帅帅。我一拧她屁股：“睡你的去吧，别说打字，这会儿我把他搬房间里去他都醒不了。”妹妹又端详了一下睡着的张辰，转身走了。

0 B4 [! e7 X4 ?# k五点吃了晚饭，我和妹妹送张辰去周水子机场。

办完登机手续，帅帅没话找话，“没事了，你们回去吧。”
% `( P7 k5 S1 Y6 S% U! b* N
. L/ W  f* W' v$ b“把你一人扔在这儿？”我说。

“等会儿就登机了，怕什么？”张辰挺不好意思地说。
# j9 V. @, M8 W9 [- n5 t
$ Z: L4 G. g6 j, w7 @“想走吗？”

“明天得上班呀。”
$ x; C) W. \5 `2 T% E6 Q6 o) M, L
“要是不上班呢？”

“用问吗？”
% }/ p$ K3 E$ I5 v  G( z( _5 T
帅帅发现与其穷于应付，不如主动反攻，转身对妹妹说：“小妹，谢谢林叔叔周到的安排啊。”

“好，我转告他。”
; e' a9 u- b, ?6 W1 M, m
“以后就叫你小妹不在意吧。”张辰挺难为情地说。

8 D( ?* b& u+ _; y3 `* Q“不在意，喜欢。”说着，妹妹拉起张辰的大白手。
; }" H! ~3 g0 K
* M: [: `+ l% {; V5 B. o“这个给你。”我把车钥匙递给张辰。“车在小妹家楼下。”
2 u; z# ?( e8 m6 a6 p
0 n) q% f% f: h- M4 ~帅帅接过去，紧绷着嘴抑制着自己的感情。
8 j: a! w2 {. @8 z$ A; B1 b$ |
$ C: x$ z: j/ [: w$ |! X7 K+ F登机了，帅帅不住转身向我们招手。我们也向他挥手，直到帅帅的身影消失在通往飞机的通道里。

/ T' I: z9 {5 e. j“还挺舍不得的。”妹妹低声说。

0 P" ^! T! @' j. R“真好的小伙子，比我好。”

“你们俩都好。”

晚上回来什么也不想干，在别墅里等张辰的消息。
# k( q, O% j  v( j. d) X- f5 L
# m2 B3 [2 U9 x八点多，张辰发来短信：“方，已经到达首都机场。”
1 _; Q8 Z/ g  e( F7 \8 q
, E( T+ y/ h2 @# }“张辰到了，咱游泳去吧。”

/ n/ z. T" m$ q6 ]9 q4 {+ I. E跟妹妹去游泳馆游了一会儿水。上岸穿衣时，手机又响。打开一看：“方，已到宿舍。”
' i, ?5 D4 p6 G+ G
( K1 i3 ^7 ?4 {. C) P8 x! B“张辰到宿舍了。”我说。妹妹没吭声，只是紧紧地挽住我的手，跟我一起往回走。

ziyu100

洁身自好，不离不群，卑视鼠类虫蝇，不惧狗狼猪鸡。与人处，当亲则亲，不因温饱而摇尾；当避则避，不因诟骂而屈膝。行走时闲庭信步而高雅，出击时迅捷似箭鼠辈惊。上可攀树登顶，下可入洞获腥。闲来无事且贪睡，睥睨云起云飞；静夜巡游至鸡鸣，细察踪来迹去。以柔示弱，实则大巧若拙；以媚取悦，其实暗藏机锋。利爪从来不轻露，金睛逐日巧变形。狗有愚忠，唯主是从，以贱邀宠而已矣；猫守自尊，特立独行，无视物议其奈何！            ——引自饕餮：《猫赋》

猫人
你要是没看过“猫传”你就不知道我是谁。那篇“日记”是一只“会飞的耗子”瞎编的。不过他说的大部分是真事儿。当然也有不少是胡扯的。事是真的，人物都是胡扯的，甭信。为了躲避“人肉搜索”，“耗子”只好改名了。叫什么好呢，叫小万吧，大名“万方”。这名比较好，因为叫的太多了，所以就叫万方吧。耗子那好朋友也得改改，叫陈旭吧。其实还是那俩人，但是故事不能那么写了。不能像过去那样，嘴上没把门的，什么都说，什么五棵松啦，公主坟啦什么的，都不写了。瞎编一些地名、人名，为的是少招惹麻烦。下面咱就重新开始，这回肯定是瞎编的哦。
- {& c1 o5 h: O0 i) `& w
1
1 O$ _3 i' Z9 c  w1 p% j
时间倒流，那年我22，他24。我们是一个系的同学，但不在一年级。
1 J9 |/ C4 b$ k) X& q
6 l7 s# |1 Y' W. F6 i  o说起来认识的经过挺让人不可思议的。
; Z1 k2 m( M" i( t& \2 w; D
# _( }' E: q4 @  {我们系的一个青年教师犯错误了。他喜欢男生，常常趁他年轻的老婆回娘家，把自己的喜欢的男生带到家里去。以谈心、辅导功课为名，然后把他们留宿在家里。夜晚免不了要出些事。有的小伙子睡得死，没发觉什么；有的知道了，但怕影响不好，所以没张扬，从此躲他远远的。其实心里很怨恨的。有的受不了，一定要讨说法，闹到系里。起初系里用息事宁人的态度处理，哄哄被侮辱被损害的，暗中答应毕业分配时多加照顾；批评批评那个做事不够检点的“辅导员”。毕竟是年轻人，人才难得。小伙子不但学问好，还仪表堂堂的。但那青年教师不思改悔，最后终于把事情闹大了，人家把他告了。这下可坏了，公安局来人把他带走了。据说交待了不少问题。闹得我们系男生人人自危，灰头土脸的，谁也说不清楚了。
+ A/ ?2 m) G+ w( b5 G; C
' e& v& b' j1 w- L+ w; R5 d) b7 B陈旭是我们系的大帅哥，自然人人都想到他难免会与此事有些瓜葛。听说系里领导还找他谈过话，参加谈话的还有神秘的陌生人。这可糟了，大帅哥儿的一世英名眼看毁于一旦。那些天，陈旭简直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去了。
. P) y- r, k8 e
1 d3 _* e$ k* g) Z3 v: D0 h, @, x绯闻传到我耳朵里，我马上对那位青年教师，对陈旭，还有那些“小伙子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因为我也喜欢男生。

$ N- G; p$ h% u9 R5 S2 l& w7 ^那天在食堂吃饭，陈旭也来了。打了一点儿饭，坐在离我不远处，闷头吃起来。我已经吃完了，坐着看他吃。这小子真帅：白净脸，宽额头，乌黑的头发硬硬的，“肌肤如玉鼻如锥”。嘴巴大大的，轮廓分明；嘴唇薄薄的，红润性感。好一个秀气的小伙子。我正端详他，陈旭无意间抬头张望，我们目光相遇了。他意识到我在打量他，有些不安起来。我干脆站起身，径直向他走去。到他跟前，往他对面一坐，说：“你是陈旭吧？”

/ L4 @+ g5 T2 u6 r% G& b. f“是呀。”他一定觉得这个名字已经声名狼藉了，嗫嚅地说。
1 P) x  |, `- _
“万方。”
/ `& {1 ?2 D" @# H7 s
“哦，我知道你。”
9 x1 m$ {! t, ?! c) d5 n2 b$ ^) H# ~
“经常见面，就是没说过话。你是学长呀。”
% A2 T& I' {# S8 q  u( m
8 a& L- p; P9 f7 q( k“什么学长，校友。”

“今天周末，出去玩玩怎么样？”
0 s/ h- h4 Q' K) X" u9 u
, x, e# p/ Y1 a2 B' A1 P1 m" M- d“上哪儿？”
& [2 }1 `0 l% s7 t& P: s) a
. g2 l6 O/ D% u% y# e/ t  Z" n“出去走走。”

“你有事。”
5 r: A( c6 [: a; i, Z/ c
$ W& K" _3 d& ~  g1 Q“没事才拉你出去玩呀。”

“那好吧。电话？”
5 W4 \2 B# b+ V2 z/ i. L  N. Q( b4 y
陈旭掏出手机，要记我号码。
1 b7 Z3 ]- f5 U6 E7 F, h  a
' ~3 M, w8 Q! I+ c我念他输。

6 @# [. Y3 O! ]“我下午有体育课，下课联系你。”

5 \7 d3 l4 C8 M5 [. {“好。”他爽快接受了，我下边直痒痒。

; t& ^, z! C2 G# P0 N+ D2
3 v8 ?6 G. o  R, x* d" X3 a
: u4 q( e& V3 P4 ^6 P: i5 ?下午我没课，在图书馆自习，实际是在等陈旭的电话。大约四点半吧，我电话震动起来。一看是陈旭的，我赶紧走出4室，到楼梯间接电话。

$ ]+ U+ H6 j5 ^& A# L- a“喂？……噢，阿旭呀……”
2 S9 A# v; m( e# u) \) E
7 R+ {' F- [% @! s1 I“小方，我下课了。你在哪里？”
' n, H7 E; m; Q8 r+ Q6 t; q
“我在图书馆呢，老馆，我去找你吧，在哪儿？”

0 t& F" m2 z; |“我在西操。”

“那你等我。”

我回去收拾好书包，出了图书馆，骑车去找陈旭。
1 z1 J; {5 B8 N, x
) B# l  v+ r. g) A) p陈旭站在操场边上，穿着白短裤，红圆领衫，脸上油光光的。

“上哪儿？”陈旭问。
4 u/ Y+ M) a; _8 e
“你明天没课吧？”
) T+ |  i* v/ ?9 R; D# u- M, N1 l9 n
  N4 }7 N: ~& e, w4 l' v& o* T6 a3 j“没有。”

“那咱进城里玩玩去。”
, ^2 G) V9 H5 V8 g+ u1 ?
  S  D( \& p) P9 N) }2 ]“就这么去？”

+ r* v) [: E) r* V6 M0 n: w/ ]“那怕什么？”
4 w" Y* m/ j1 `( A
+ l: Y) E; r% U7 Q6 m“一身汗。”
/ F& p& D. R7 `) _2 b9 d0 p
, }- r2 G, L/ V( w7 T“到明斋洗把脸去。”

4 U3 }" M' D; C' ^9 }“好吧。”

陈旭到西操北边的职工宿舍的水房洗脸，我站在法国梧桐树下等他。已经六月了，天开始热起来。
$ P& [# d4 r- ~: W2 E
3 U2 ?0 D8 l  K“上哪儿？”
$ X* ~  j: b' i  `, [
( `, S" |2 }+ {$ N0 o“这么一会儿你问我两回了。没目标，去哪儿都行。去城里吧。”

“你就是北京人吧？”
8 I8 U0 j* z7 S8 ~( z
" {& ?' y- n( c1 w; c& k“是呀。”
5 {0 {/ e% [1 b  R' d
“那你熟。我对城里不太熟悉。”
1 B6 T0 a: E* N3 T) N4 y# U' q! E
) e5 y9 w2 e0 P9 D- D9 S# H' U) I! g“你跟我走吧。”

一辆出租车正从东向西驶来。我一招手，车停了，我们钻进去。
% q6 s9 ?2 X; I+ M. P7 h
) j% d$ T& N+ Q  F* n( [司机用目光询问我们去哪儿。
3 ^  r3 a8 r( T5 r+ u
“积水潭。”

# |$ K8 z3 S4 d! K1 v0 H2 i出租车出清华园，向城里驶去。
1 _7 R$ [& J4 U* o3 {
我和陈旭虽然常见面，但彼此并不熟悉。此时出租车司机又坐在前面，所以我们一路没说什么话。
" K, u9 }$ s4 ?; [$ c
. I# [4 H2 o9 q% Z9 K8 H. ~到了新街口，我付了车费，拉陈旭下车。

陈旭见眼前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不明白我为什么拉他到闹市来。我领走进一条僻静的小巷，穿过这个不长的胡同，积水潭的碧波一下展现在我们眼前。
0 J; k/ C8 D# K+ j! P! f
) F2 C% O& U# L+ ?. l+ M+ m“市区还有湖哇？”陈旭惊讶地说。
" L! W" U$ Y2 Q
“积水潭。与后海、什刹海、北海和中南海连在一起。”

“你对这儿怎么这么熟悉？”
8 F' \) X5 C/ _4 a
5 R+ O8 w; n5 S! \4 h3 N“看见前面那个楼没有，那是积水潭医院，22年前，本人就降生在那里。”
( N3 F8 B" q" I7 ^" m
“怪不得呢。”

: D6 Y0 X* x8 x. k7 G6 Y; H我们从积水潭南沿儿漫步到后海北岸。

; ]5 _& w/ ]/ O( w陈旭忍不住问我：“小方你把我拉出来有什么事吧？”
# G8 S! T6 Z' V4 m
& I' t/ @5 h; F. w7 @“也没什么事。L出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一听我提这个，陈旭马上警觉起来，说：“还有谁不知道呀，满城风雨，人人自危。”

( L" J+ [- [& Z1 ~& X“我是受害者，你信吗？”

, t* C% D" r2 e+ o% h/ x6 Q“什么？你说你跟L有关系？”
0 v4 f6 P3 e& g5 s
; r8 ]% T. P" y“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我大二的时候去过他宿舍。”
3 L% I. A7 i1 q9 ]: U
+ c# h9 N' m8 d7 T# p( h. A2 y“是好几年前的事啦？”
8 A  t4 Q* |; h/ Z5 V
“嗯，那时候小，不懂这个。”
$ q2 C  B2 M9 u0 v
9 }. A7 ^0 f0 f  h$ m5 o5 P“后来怎么啦？”陈旭对这个格外感兴趣，停住脚，要打听个水落石出。
+ F" i6 K& D$ U% H8 [+ Q' M
“他先说了些系里的事，后来就动手摸我。”

“你怎么办？”

. W3 s; r# w5 ]" D. ]“我没让呀。”
) S9 @  `6 B8 H" X
( q; y( y: N3 d- n1 R$ T“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走了。”
, m4 i6 c) v1 z) A- p- u% V8 N
“他没……”陈旭忽然觉得人家已经说完了，再刨根问底是在挖掘人家的隐私，会让人觉得很猥琐，赶紧止住，叹口气说：“你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也没人知道，反倒没什么。可最近出了大事，公安局都来人调查，有些事又说不清楚，最麻烦了。”

“听说有人被传讯了。”

“可不是。连我都被系里找去谈话。”

# e* J# d1 s4 \5 y“你肯定没事呀，怕什么？”
7 Y7 f1 x/ p) T% f
“你不知道，我也被骗到他们家去过。”

" B. r- o" d% ^! L3 t7 _  N7 y- F“被他做啦？”

陈旭一定觉得我的话特猥亵，但毕竟是同学，旁边也没有别人，所以没有计较，只是说：“其实没有发生什么？但不知道他在公安局是怎么交待的，结果来调查的人非逼着你说出一些细节来，你想否认也没有人信。你看这事最后非影响到分配不可。”
' g  w9 I; _; z  _% ]7 @, C4 R
“没事怕什么，没有的事哪儿来的细节呀。不过话说回来了，他让你上他们家干什么去啦？”

. {, U8 C* I7 `  m“咱先找地方吃点东西，然后我再详细讲给你听。”

: T! G  \- T, _“好，咱上银锭桥吃烤肉去。”我们一起去了烤肉季。
, s" i- c# v, v  L9 ?( a
3
" i- Z1 A& y1 _3 ?6 m# A
5 ~. T; x  o; [) [) ]4 u烤肉季是北京名店，我爸带我来过一回。陈旭没来过，这是第一次吃这个。
+ ?$ R- w6 J* i* \; H8 r3 I
烤肉分文吃武吃。我们要的是临窗而坐，细品慢酌的文吃。烤肉醇香，啤酒沁人。落日的余晖映上楼窗，窗外是古桥、杨柳和清渠。这里是老北京燕京八景之一 —— “银锭观山”，旧时能看到夕阳山外山的黄昏美景。可能是饿了吧，陈旭开怀大吃起这地道的北方饮食，没有了中午在食堂吃饭时的斯文和小气。可惜的是这里人声嘈杂，不适合说话。我们埋头大吃，烤肉一扫而光。半个钟头就酒足饭饱了。

买单时陈旭有点尴尬，出门抱怨：“这儿吃饭贵了点儿。”
: o+ k* c( @. R5 t; y0 F6 r
& e# i+ c# b. q) A/ l; j8 J“又不是经常来，吃一回贵点儿怕什么？‘南宛北季’闹市口还有一家烤肉宛，下次你请我。”

“那好。哪天想吃叫上我，我请客。”

ziyu100

边说边走，到了荷花市场。找了一家人少的酒吧，上到二楼，坐在优雅的吊椅上，喝着米酒，品着小吃，我们恢复了中断的交谈。
/ [" [, }* B  z7 W( H2 z
“L也叫我去过他家。那是个周末，他老婆回娘家，家里没人。开始是聊天，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头，后来他说起男生的性问题，说什么早泄、功能障碍什么的，搞得我特不自在。我说该走了，他不让，一再挽留我住下。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老婆突然回来了，他才不得不放我走。就那么一次，以后他再邀请我，说什么也不去了。后来再没去过，也没和他再有过接触。我听同学中有人私下议论过他的性向。我猜他准还和别的男生有染。”

  o2 o/ Y! W6 ]! q“那你现在挺不爽的为什么？”
! N" M0 n+ ~, E9 A
/ g2 R. I) G/ n! @$ ]4 `( I) N“系里有人找我谈话了呀，问这问那的，还说他已经交待了一些情况，说跟我有关。”

1 P" Q! T7 V: E9 x' Q! w% |! w  p“诈你呢吧。没有的事他能说出什么，坚决要求和他对质，否则不回答这种有辱人格的问题。”

“你说的对。就应该那样。我怕影响今后的分配，从一开始就如实把情况说明了，可他们说什么都不信，可能还得找我。”从陈旭沮丧的神情可以看出，这小子现在正被这事烦恼着。

$ b! P( b0 r: ?. ^  h“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就采取断然否认的态度，而且要求通过法律程序解决，讨回清白。”
2 C  _' I* T2 N+ I
“小方，你是我遇这事后后第一个给我支持的人，不像‘他们’，幸灾乐祸的。”

8 u6 X2 p- a( v“有人幸灾乐祸？”

7 }7 F- F" {- K/ s! \7 d0 n) D, Z8 J7 _6 }“这破事，最能臭人。同学全拿异样的眼光看我。我怎么也说不清了。”

“你哥们儿呢？”

# a* j1 O. Z6 `, h“我跟谁关系都挺好的。”
$ ]4 b- X2 H8 ~- u
" G# O) k; z" S( Z4 b7 j* C& v/ a: l“呵呵，到了关键时刻又谁都不帮忙是吧。”
# u# @+ g8 D# X7 F
“他们不明真相，没法帮忙呀。”

0 W6 t! n  N- x! n+ K8 G' Y“我呢？”
' S  |) v! L: ~4 b' ^
* I  U1 J9 Q( `) w3 I2 z. J3 [陈旭挺不好意思地看我一眼，说：“你是爷们儿，也是哥们儿。”

) a+ `- o2 d2 ~坐在昏暗的的酒吧角落里，面前是天上掉下来的知心的“哥们儿”，嘴里品尝着淡淡的甜酒，窗外是浮光掠影的碧海和充满青春激情的躁动人生，此情此景让陈旭陶醉，忘了时间，忘了回清华园的路。

$ [0 k! _6 e2 W4
! j; h* K5 {" [4 E) Y
$ b; E1 Z' @8 U走到什刹海南岸，路边排着出租车的长龙。

“还回去吗？”我问。

“不回去上哪儿？”

4 C- Q- Q1 {: v/ j9 p' F5 X% ^“在附近找个住的地方，明天再回清华。”

“这儿哪儿有住的地方？”

“有呀，回我们家也行，开房也行。”

“哦，消费太高了，还是回去吧。”

“那好。”我拉他向出租车走去。

“出来太匆忙，我没带钱。”陈旭挺窘地低声说。

0 K: M- p2 g+ R- n“我带了。”我们钻进车里。“清华园。”我冲司机说。
; D0 a* [7 A& |/ G% w
“那个门？”

9 ~# X- k4 Q3 j% T- a“紫荆公寓，东北门。”
3 A( D9 f8 p: N! f- V8 m% g+ K
: `2 o# J: m% H* q8 P9 W  N& t到学校已经十一点了。

“我回去啦？”陈旭拉着我的手，依依惜别的。
: n6 f5 ~" e. U5 y. l
“好。有空再出去玩。别把那事看得那么重。你越怕，狼来吓。有什么了不起的。”

) A: X; p7 T8 ~* _3 U% |陈旭使劲握了握我手，说：“我心情一下轻松多了。”

“拜拜！”

1 E2 l$ n+ [& a回到宿舍，同室的还都没回来。洗完脸，冲完脚，倒在床上，眼前又浮现出陈旭的身影。

4 ?; Z& T# S  C/ V5 N0 x& Z, ^陈旭是南京人，高高的个子，宽肩细腰，大手大脚，短裤下是两条毛茸茸的大白腿。白净脸，细长眉，戴个大眼镜儿。鼻子直直的。大嘴巴，薄嘴唇，轮廓分明。乌黑的硬发不长不短，一看就是个规矩的小伙子。清华高才云集，丑男遍地，像陈旭这样的男生在清华是很少见的。陈旭不但相貌俊朗，学问也很好，在清华念保送研究生，正读直博。过去看他在食堂吃饭，跟女生谈笑风生、风流倜傥的神情，我心中没少燃起嫉妒之火。我最恨女人糟蹋男人，更何况是清华的魔女蹂躏像陈旭这样的帅哥。心里替他窝囊，真想找机会攒他一通。那时我本能地敌视他。现在他倒霉了，我先是幸灾乐祸，继而产生了同情心，很想接近他，跟他交个朋友。

同室的丑男陆续回来了。高声唱歌，刷牙洗脸，一看就是刚在哪个角落发泄完，各个情绪高涨。

“你没回家？”

. R  z1 z; o  e4 P" v1 N“没有。”

, `4 m2 \% G7 A- H, q) E$ W) a“幸亏天热了，差点没把女朋友带来？”
2 l: h$ B* J. @; }* i3 I
! x0 w& J9 Y* F( S/ @8 P& X我周末回家，宿舍成了他们的钟点房。安排好的话，每人每周能轮上一个晚上。一看我那几个室友锛儿头倭瓜眼儿的，真带个柴禾妞来，让我看他们做爱我都没兴趣。还没《动物世界》好看呢。
6 m/ J/ F& A; Z* L/ q9 X0 ]
“干嘛？上演狂野周末呀？”

“你丫嘴怎么那么损呀？”
! K3 }6 B% q% P
: |, p7 T( r6 a" s“那好‘行胜于言’，以后平时回家，周末都住宿舍。”

“你有地方去是不是？”
5 s9 ]! K; z5 O2 N3 [
& c8 _$ e7 b8 l( D+ B“要地方干嘛？”
9 Z! l; F7 B0 I# O
“一展雄风。”

“我靠！刀螂似的。”

6 V' ^$ k: l. n" ~3 z( z话音刚落，几个刀螂上来一通撕扯，把我内裤扒下来了。

我起身去翻他们书包。
! X4 K! m/ ]' m. a& n; |6 A
“找什么？”
: ~) v, Q8 X( F
“这个。”我从一刀螂书包里拿出一盒开了包的安全套。“一晚上用了几个？”
! N: u; s* S/ ~- }( p
“你给我放下。”事主上来夺。别人赶紧把书包往不起眼儿的地方放。

0 Q5 z" s" u8 e4 {8 o5

) w5 e4 o* U$ x9 J: ]9 w周末和陈旭泡酒吧，我们之间的隔膜一下子消失了。

; h$ a- ?6 Y7 x4 @% m: \中午上食堂吃饭，我总是情不自禁地寻找陈旭的身影。

9 j" j, P% l) X0 f; U“今天下午有课吗？”陈旭端着盘子，出乎意料地出现在我面前。
& l1 `/ O% Y& g& n+ _$ X
“有呀。你呢？”

8 q& C9 v" u9 W“没有。下午去图书馆。”陈旭在我对面坐下，一边吃饭一边说：“你不在学校住吧？”

8 _% e/ S! m9 I- m“常回家。宿舍太吵。”

“我们宿舍倒是不吵，可我不喜欢那个室友，女了女气的。身上老有股臭糨糊味儿。”
9 G% N+ t& T" ~' q* y) E
: ?# M( A4 Q  N“那怎么不换换？”
# l* P& D7 R- E
“跟谁换？谁愿意跟他住？”

“那天天住一起多别扭。”
$ L/ n( N: N6 c; P/ K' K1 z$ |
“没办法，平时不回去就是了。”

1 }7 \! y# b- m8 B% C& u5 K“你真能忍，忍者神龟。要我可不行。我特敏感，别人有一点儿异味儿我都闻得见，比如你，身上就有精液味儿。”

“什么？”陈旭大吃一惊，赶紧往左右张望，生怕人家听见。

% l. v8 w: W; x2 y: l+ G2 m- h. s“我身上那味儿你能闻见？”

$ Q. P4 w- b' `“是呀。不过别人闻不到。就我敏感。”
- B: b5 ~  ?8 l* W5 B
“可我今天……”
$ l5 C7 w3 ?+ M
“那就是你没换内裤。”

$ U3 m) u. N% m( [% |“我的天呀，属狗的吧？”
) P3 g5 f0 d% Y5 O5 A0 ~0 ], ~. |
“不是。属猴的。”
1 D# `0 M+ s4 _6 j
“那我中午回去换内裤去吧。”
2 V" `: X+ q# b- y" d; s2 e6 R
“嗐！别人闻不出来，就我那样。”

“以后跟你面前没有秘密了。”
: c4 l0 g5 ]  M0 H# o' `/ P
“那有什么呀，不过你那味儿挺好闻的，不腥臭。”

陈旭难为情地快钻桌子底下去了。
& }! u. y6 m+ X: u: `6 P. N
“这……这也闻得出来？为什么呀？”
5 y& ?: }5 r5 V3 Q* w; e6 H: A
“最近吃肉少了呗。”
/ q* C! B. G/ |* C3 Y
“你真逗。昨天跟你去三教那女生是你朋友吧？”

) B' e' k( d3 t! N+ Q. T& G$ b“恶心我是吧，那么丑的我会要吗？”
  y$ Q' S7 P5 ]4 w
“那我看她拉你手。”

“那是她一厢情愿。”

“一看你就是个风流小鬼儿，没少泡女孩儿吧？”
. s' O7 n3 J9 j
“谁说？我泡男孩儿。”

陈旭一撇嘴，“瞧把你说的人物似的。”

8 c# b0 A7 ?1 E+ s/ w: S“怎么？不信？”

“才不信呢。唉？这个周末干什么？”

! a5 s' @: J3 |# p“回家看碟去。”

“不出去啦？”陈旭挑逗地斜着眼看我。
8 m9 h& c- V; T  }0 ^0 r, p
8 {7 p7 @- |/ O5 p+ n“你想去。”

; k2 j. q8 E+ Y# n“来北京这么多年了，哪儿都没去过。这不碰见个‘老北京儿’嘛。”

4 N: K. V& h( P“那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吧？就怕你没那胆儿？”
8 f$ F3 W1 W: v1 p
“哼，你敢去的地方我就敢去？”

“真的？‘水煮鱼’也敢去？”
' M4 x5 G1 E2 n/ I6 ?7 m
“搓去呀？”
) S% l7 X% w9 G$ t' n, [& g, r
“去不去吧？”

“去。”

我这个乐。心说，去了不给你吓个半死才怪呢。
' L+ z6 q7 x7 N7 m% `
( G. B8 q1 Q3 L3 o0 ]6 O2 h3 A“乐什么你，小看人是不是？”

“别尽打哈哈了，系里又找你麻烦没有？”
9 b, ^# i* N1 v
% Q- a6 E. ?$ Z2 a& d9 k+ [“没有。据说从学生嘴里问出好多臭事儿来。”

- P, p+ W! U0 f9 W+ g* o2 v“都是咱们系的？”

“不。也有别的系的。”
5 `7 x* S2 ~, y5 g) X
“系里再找你就跟他们讨说法，甭怕他们丫的，不就是找工作吗，我妈就说中组部的。”

) g9 k* S8 {( F) X0 U( x8 d3 l“真的。”

! Q- K- B9 c' N2 r; A4 Q7 D“骗你干嘛？上我们家跑官、要官的都快踢破门了。”
6 c4 t  j! z- N3 u6 ~
* V2 l& d  ]2 q" }2 ^+ f  o, Y$ g“那毕业后还真得请阿姨帮忙。”陈旭挺不好意思地说。这男生很腼腆，是那种特爱面子的小伙子。

6 @5 B; W. o+ S7 `- F) x, y“那没问题。”

“感谢啊！”
7 P+ ~9 S9 A: O, W  i1 i7 K5 y& _
“哈哈，八字还没一撇儿呢。”

ziyu100

6月12日（星期四）

" K7 @9 ~  D* F; `! s8 e$ s晚上回到家。家里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 }8 `& s- T: M' U; ~# i
“儿子，怎么回来的？”老妈笑嘻嘻地问。

“开车呀。”
# n6 R( _+ i. l, ~* P
“什么车呀？”
' G) d( j/ [( \  {
' k- \  \( T# n/ N: z9 ~“丰田。樱桃红的。我叫它‘樱桃’。”
/ q2 W# ^+ W  f  S% K' t  ^
“你这樱桃可真够大的。‘无功不受禄’，靠什么赢得你老丈人的欢心，这样豪爽地重赏爱婿？”

+ ]; {! F" @; i“本色而已。快弄点吃的，饿死啦！”

“阿姨弄呢，马上就好。这几天都干什么了？”

  f& Q/ ^* M1 h) c, ^! C4 c“去大连玩了几天。”

# P1 }/ U9 x! p, E“都玩什么啦？”

我挺奇怪，今天妈左一句，右一句，问这问那，好像再审问，别是什么事起了疑心吧。
3 n9 P2 q. [, ^
# ^* t) @, `  ^, Y  C6 e“赶海呗。大连海岸线长，可玩儿的地方多，还真挺好玩的。”
/ t! X8 c, M$ U0 |) f# k$ |
* V! t2 ^! j. _“没陪你老泰山两天？”

! |2 q+ x, S& l' j8 J! N“陪了。要不怎么今天才回来。”

“老林没给你们摆个婚宴什么的？”

6 L  N  H0 {. ^8 I5 i0 H- h/ ^“摆了。唉，我说妈您问这干什么呀？”
& }8 f* g$ u/ v( N& q) n
“妈当然想知道。儿子没讲个话什么的？”
1 L; C, s5 E, A. g4 o
“妈您这什么意思呀？吃个饭讲什么话呀？”

* c0 |3 @7 ^; q2 k& d2 L“哈哈，老林请客，女婿闷头吃饭，客人还不挑眼呀？”

# Z! O% h7 c( M. H  F- ^7 `坏了！越说越不对劲儿了。他们好像听到什么风声了，这是逗我话呢。

  c9 [5 `2 T0 |7 \) z“谢谢人家呗。说两句也是理当的。”
- i% ?% Q& l1 ^, i( `$ i* G
# J7 I0 x! O- \( T5 L8 P4 s“那种场合，说话得很有分寸，既不能官话连篇，更不能俗不可耐。儿子拿捏得不错吧？”
, y# N6 c4 o# ^
“妈我觉得您今天就够俗不可耐的，我怎么感觉您像要偷窥我似的呀？”我话音刚落，老爸拿了把京胡从书房走出来，往椅子上一坐，“儿子，爸给你来段儿《铡美案》。”
8 B( p0 S& g8 g5 `
& c) P7 v: ~6 i  W) f我一看这又是哪出呀。那边厢老爸清了一下嗓子，京胡已经响起来了。

“包龙图打坐在开——封——府——。”
# p; l4 V' e2 j. x3 S) W
& _3 @. j% L" L5 P/ I( S) o9 _- q, @好嘛，老爸叫起板来啦！
. h0 |; t3 u. V% h$ Y# r1 w
“尊一声驸马爷细听端的。
* n) T1 G: |/ q/ W% X& b5 m
曾记得端午日朝贺天子，
2 X) J8 x/ z. B" H0 j
我与你在朝房曾把话提，
" n0 {9 P2 n' f  M! G, d
, Y+ b: L4 T9 O1 W说起了招赘事你神色不定，

我料你在原郡定有贤妻。……”
2 s9 c; N; n/ l% n
% ?) n. ~8 N% i3 F3 g: }) N“停停停，您先打住。我今天进门饭没吃，水没喝，你们二位一唱一和，到底搞什么名堂？”
# ]6 K6 d6 f% e$ U
& F( H/ v% u, b0 r“嘿，我们有什么名堂啊，儿子百年不遇回家一回，我们打听打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再说，结婚是大事，犹其场面上的事，给人家留下什么样的印象，至关重要，我们问问太合情合理啦。”

0 O( i* `1 O0 o3 c( P4 v# i“我觉得给他们印象不错。”
2 P+ `4 _5 n0 G4 N. g$ i5 O
/ j( o. p" S8 N“你刚才说婚宴上闷头吃饭没说点儿什么，我们直担心，儿子万一没把持好，出点儿漏子，这不是怕给亲家丢脸嘛？”

$ h( h, U9 s" c/ \% L“怎么会丢脸？我大学白上啦？”

“怎么没丢脸，说说让我们也开开眼，自豪一把。”
0 |/ v- v6 `; I
“我就谢了谢来宾，给他们敬敬酒，没什么的？”

/ m7 |" m4 W4 Q3 x, ]$ Y# O“听说语惊四座，青岛日报差点儿……”

8 v0 ?; R; E6 p* q& T“您给我闭嘴，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听谁说？”我思忖别是妹妹老爸跟他们通风报信儿了吧？
" y2 n9 o: o- r1 f$ V7 _2 Z0 ?
0 v# X1 O3 A; S7 k3 N爸那边嬉皮笑脸地又唱起来了：

“驸马不必巧言讲，
+ C8 X! e2 ^* f5 m
现有凭据在公堂。
2 \& p4 W3 s0 {$ {7 ^
人来看过了……”

本来应该是“香莲状！”爸临时改词儿了——“……密码箱！”唱罢拉起我往书房走，把写字台上的一块紫红色的丝绒布一掀，下边盖着一个精致的密码箱。爸接着唱道：

& f# S( r; @* [6 ]& S- P“驸马爷近前看端详。……”
3 [1 y# j, e( T) Y; D
: M$ C- a6 t# H3 _( ^! m5 b/ D唱到这儿，估计戏词儿不对路子了，爸“噔底各隆，底各隆冬底各隆……”，用嘴巴唱了个过门，接着又唱：

“将状纸押至在某的大堂上！”
6 p0 W# C9 i3 |( s, ^7 f
; _' ]& f- l- o9 {* w: V一指那个密码箱。
5 c2 f1 b' I* }& H
“咬定了牙关你为哪桩？”

6 F4 ?+ n6 m1 J, w阿姨来叫我去吃饭，看我们爷儿仨正上演《铡美案》，也乐呵呵地扶着门框听起戏来。
% T8 S* a1 i- \  ?
. W& w$ j6 s$ w$ r# b" \5 O这老军头，派人把婚宴收到的份子钱送家来了。据说电话里把我大加赞赏一番，还以我们爷儿俩的名义，邀请爸妈中秋节去青岛。
  a+ Z' j0 V! u- D8 a& |
% l# b0 E/ B' V老爸一搂我肩膀，说：“老林说见你当着那么多人面跪着给他敬酒，心里热乎乎的，眼睛都湿润了。口口声声此生足矣！儿子，会来事儿，比你爸强！在历练历练准能赶上你妈。”
$ R# w- w, v1 `: H4 s
“我说方先生，您这戏自导还要自演呀，抢我儿子戏份儿呀，没的说您少说两句行不行？”妈揶揄爸。
5 i6 ?# i% w4 B+ f: A7 P$ O
我的妈呀！可算散戏了。

# A. Z; {& z# k) S7 s5 `4 F吃完饭赶紧洗澡。回房间往床上一躺，啊，真舒服！今天这趟真把我累死了。
! G/ s- s, }! t5 D1 U8 N
拿了手机，给帅帅打电话：“帅，我回来啦……到家了，已经吃完饭了，太累，今晚不回去了……小妹十五号晚上回来……好，明天见。明天请我吃铁狮子头哦，拜拜！”
3 L3 d! }, a3 @, ?6 F2 b
什么都不干了，睡觉了。
# c" ?: M' p4 v* q


6月13日（星期五）
# L# I! T& r6 H  ?+ ]- A
; q6 a' p7 B2 U* S- F7 y* ^3 G- _# Q; |一上班就被叫到**局。一个上校找我谈话：十六号出差。向院里借调二十天，实际去十天。是上边的任务，不通过院里，十六号直接去军事科学院报到。目的地保密。
- g) C7 v: l$ t, [2 ^
& Q0 b# j( h# P. @. R中午去食堂，一见帅帅大叫一声：“啊！狮子 —— 头！”
& H) _' A# {* x" Z1 j) \8 N
* w: M3 T& Q. G% o- ]“嚷什么，快吃。”
( r$ G; `; m. L' k
! g) g1 c3 j* ]“好几天了，想我没有。”
) K$ l' f3 I3 ^/ U
- A! A: H) L3 t“当然想。你肯定不想，乐不思蜀了。”

我学着他的样儿，抿嘴斜眼看他。帅帅不好意思了，赶紧说：“我冤枉你了，行了吧？”
7 f' i4 X" o9 G$ t4 v
" Y! z% g3 ?+ c( e“我十六号出差。”
: d1 `% Z# ~' P/ n# j) i2 d6 R; F
5 Y( o% Z5 K6 o5 a' ^" A% }“去哪儿？”
6 d4 u2 z4 }& \" V* b
( F: m1 N  G( I: u0 A“不知道。”

“去多久？”
+ K! V4 ~5 J1 @6 K9 a: H
$ x& }- N" `. j0 P. ?5 u“去十天，按二十天算。”
: J, [2 c( i0 _: I, m3 [
“别是去四川吧？”
% ~( G. f% k# \* [; D
“谁知道，甭管它。眼下有个大事得商量商量。”
; O1 W6 c+ N6 h$ o
“说，看我能做什么？”

“小妹十五号回来，我十六号走。这十天不能让她自己在家呀。”

8 `, P( K$ b2 L4 C! `. y- E' o) D“让小妹去你们家呀。”
* u* ~4 u' l( |2 Q2 T" l$ b
“我不在，她愿意？”
! S9 J) n- S# z) }
“方家儿媳妇，不去婆家去哪儿？”
" `' v& c- w2 \( ?% Z
“别说那没用的。等小妹回来商量一下。我三套方案，她四项选择：三套方案：一是小妹暂住我们家；二是你去陪小妹；三是让我们家阿姨来和小妹同住十天，照顾小妹生活。妹妹四项选择是：一去我们家；二让张大哥照顾；三暂住单位宿舍，四是让阿姨照顾。”

7 y3 ]! S1 ]0 |“小妹会选择住宿舍。她现在也在念研究生，家里没人住宿舍，正好可以集中精力学习。来个陌生人反倒不方便”

“话是那么说，我更希望你给我照顾好小妹。她不会那么说，但她肯定希望那样。”
2 }/ E2 J( P9 x8 ^, O6 S
: ]: E* K& P% L“不行不行。大伯子和兄弟媳妇在一起，没事也听不起闲话。不行不行。”

/ m0 r7 J: C+ d" x, a“不行就拉倒吧，既然你都觉得不行，那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让妹妹住宿舍去吧。反正让她上我们家当食客儿去，她肯定不习惯、不愿意。”
: |5 z. O* V$ h+ p) d
  E5 T8 a$ E! k* S* j8 ?“方，我是为了咱们的关系。”

“什么关系？”
- k- t3 V8 e: ?- {
9 \6 X/ h3 q- g! M: b, z7 w$ N“咱们是最纯粹也是最美好的朋友关系。对我来说，世间再没有比这更宝贵的东西了，她值得我拿人格、拿生命去呵护她。不管有意无意，跨过这条线，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 t6 E; y  \. @9 A“正是知道你如此珍惜我们的友谊，所以我才提出让你陪妹妹的想法。我想这是我们诸多选择中，最能使妹妹幸福快乐的安排。谁议论？关起门来谁知道谁家怎样。如果你觉得会祸起萧墙，那就不为难你了。”
0 O1 M& [) i3 e  S% V
2 t# v7 p; t0 ^; `' }  i* q( c“我没事呀？”帅帅忙不迭地证明自己的清白。
" ?! z$ k5 J2 r0 j
“你怕小妹有事？”

/ x5 m4 Y# h& p9 H5 \5 P“小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4 Q8 p+ V# z6 T8 |$ N“那你粘粘糊糊，顾虑重重的干什么？”
) S( G9 W4 j2 z. U& Y
“为了不让任何可能影响我们关系的因素出现在我们中间。”

“那好，我把你这些话告诉小妹，让她这十天住宿舍去吧？”

“你把我的话告诉人家干嘛。喜欢怎样让小妹自己选择。”

“小妹要是选择你呢，我的好哥哥？”我歪头看他。
- Q7 u* b* `3 j+ n7 z9 [
5 {% y- @2 q$ G, M- C“反正不行。”
( d* V) l5 t+ v8 Y" i1 R- {. v
6 o+ q8 {4 f" X) v& x% ]“那我就说是你说的。”
0 u; |% F) n+ |( W# T7 S
“甭你说，我直接跟小妹说就是了。”
' d4 R! l+ D$ C& F, x& T/ x) m/ V6 ~* r
2 f  T0 a0 r- R, y“好，这件事交你了。”
$ R0 F5 K1 p# _8 w' m1 M
, R: `6 D4 |$ R  t. ^" g“怎么成我的事啦？”
  M# u7 G% ?$ x# p
/ C/ s# L0 c* C* p5 u$ ~# [3 Z8 o“你大呀。那什么，不是大伯子嘛。”

张辰难为情死了。“小方你……”
/ w$ u$ A* z% r
“我怎么啦？说错什么啦？看你那苯牛样儿。”
3 l, X4 l0 v: H; w
“没你精，行了吧。得了不说这个了。我说方，咱晚上去乡下怎样？”

“行呀，你下班找来我，我下午没事。”

“好。大连玩得开心吗？”

& z; f& Q3 }- }! J( _( `, V7 S6 t“不开心。”

“为什么？”张辰挺扫兴。
- l1 E& L; t3 z7 s; w. u
“不能玩儿你。”

$ m, Q* J$ X+ A9 @% p7 ?: e张辰做了个把那盘子砸过来的架势。
: ]: [% |2 a- y' ~
五点张辰就来到楼下，我出门看看天，“这样还能去吗？”
" p, [5 R! l/ t9 i
* Z( o: e+ L; l& |正说着，一个闪电划破黑锅底似的天空，紧接着，一声霹雳在头顶上炸响。

“你快进来，看来哪儿也去不了了。”
! n7 x( n: n' n  g8 {
我刚钻车里，大雨点噼哩啪啦地落下来。
4 g0 x% t; s( p
9 y0 T6 h+ p! N9 o  x“什么叫哪也去不了了？得回家呀。”

9 b  O: J" {/ d6 w  w0 m& |“我意思是去不了乡下了。”
1 s: Y) ?" n3 \+ q& R2 j: b+ t
; N' U7 s& Z4 A“真奇怪，你小时候那些奖状是怎么得的。”

帅帅扳倒我，打我屁股。

5 I" o% p$ M7 O$ ]“换换，我开吧。”
7 C+ g  _2 r+ q! s9 T
冒着倾盆大雨，我们回了宿舍。
. `6 J" J$ z1 R9 ?, J4 N2 ]4 Q
天黑的可怕。从车里到楼门这么十几米的距离，我们的衣服、鞋袜竟然都湿透了。

  Y* z' t+ M8 N8 {: [0 I/ @, o进屋开灯，帅帅脱掉外衣，穿着小裤衩收拾他那套湿漉漉的西装工作服，最糟的是皮鞋里全灌进水了。
: |: h0 v. \1 t# J3 A; E& |9 S: x
我拉下他的小裤衩，抚摸他屁股。他怕我瞎抠扯，屁股夹得紧紧的。

- C+ X5 @) ?* W/ a5 J“在水房冲澡吧？”

1 u2 X; k& t% W$ T9 i( L“嗯。”

“那我烧水去。”帅帅提上裤衩，拿壶去水房打水去了。

( x- x5 @- ~2 F, _八点，雨停了。帅帅又后悔没去乡下。
0 w9 g0 y7 ^. ?  W" O. j
“明天再去。我好长时间没住咱宿舍了。”

“你还别说，就咱这小屋最温馨。”

% ^$ K5 W* J. P5 g6 `7 O8 {“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吗？”

“当然记得。给我们开门的是个酷酷的小帅哥，一看就是那种精明强干，我行我素的小伙子。你对我印象最深的是什么事？”

“那回我半夜回来，一开灯，哇，我床上放着女生的衣物。惊骇之下一回头，见对面床上的被窝里躺着两个人。你一动不动，睡得那叫香。枕头旁边还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头顶儿。……”

3 C7 y' r4 Z7 R% S8 R3 K帅帅难为情地抱住我，那意思是快别说了。
8 p7 ?# ]( h( t4 j# \% Q, u
在水房稀里哗啦地一阵冲洗，身上清爽多了。并好床，关了灯，我们躺一起。好久没这样了。

“方，我前天请了组织部老王吃了一顿饭。老王挺高兴的，给我讲了不少院机关的事。”
  j! R3 o: L; U5 E# C9 D
“应该。一来密切了和老王的关系，二来了解不少情况，一举两得。”

“还不是你的建议。”
3 J! S. L! }' v) X+ d
“行啊，越来越会说话了。既把事办好了，又把功劳归到别人帐上，让人家心里舒服，飘飘然的，一举三得了。”
* c! T; H4 U! V' r
“谁象你那么多心眼儿。”

“心眼多是坏事呀？”我一板帅帅肩膀，“帅，你是不是觉得我特世故？”

“没有。你想事仔细周到，而且处处替别人想。是最聪明、善良的小伙子。”帅帅一边抚摸我的肩膀，一边平静、真诚地说。

' y# s  Y) t' I% p) b; \“江筱枫有什么绯闻呀？”

“还说呢，多了。”帅帅噗嗤一乐，来了兴趣，兴致勃勃地给我讲起来。

. ~( O8 a6 b5 s. N“他就喜欢小伙子，……”
: h. \8 R( x5 K! @7 J! F" {. p
“怪不得看上你。”

- k# f' t7 e9 c- a“滚！据说她经常带小伙子去她家里……”
: r$ y% {$ k9 o4 u& T) r
) x8 c" z8 t' l% u# G“我也想去。”

+ k& n, P$ r. R# M! C7 D“色鬼，真不要脸！”

ziyu100

6月14日（星期六）
- F1 j- j# W7 P* m
清早一醒，见窗外阴云漠漠，时不时地飘下雨丝。
' ^  u& ^' t6 e( ^2 N2 U/ _
+ h6 M# a0 [% _2 m( c! q' U“还去吗？”帅帅问。

“去。”我抚摸着他的屁股，说。

“别瞎摸，有够没够？”帅帅推我手。

“没够。”说着又去摸他鸡鸡。张辰那里迅速地胀大起来。
7 ~' Q4 {. x, C  O1 u
“别弄，憋着尿呢。”
. |5 e% ?) \+ y" ~8 m8 N
3 ~3 {0 ]( N- f' G1 s“在这儿撒。”我欠身到床下去拿盆。

' H/ r& {. p% X% P: t( x2 ~# h帅帅张着大嘴，一边笑，一边快速从我身上翻过去，下到床下。他要上厕所去尿。

) R8 O0 \, ~* K8 k“你敢！回来。”我一把抓住他昨晚脱在床上的裤衩，看他往哪儿跑。

帅帅自作聪明，赶紧去摘晾在铁丝上的裤衩。呦！还湿着呢。

张辰没主张了，见我趴床上，攥着他的内裤，兴致勃勃地观看他的裸体，一蹙鼻子，走回来。
, b6 a0 v% O- l3 r
# c3 r# d: G1 o% E! `! J“我给你接着，往盆里尿。”
" L( c, ?4 g# j* e) e4 t
“我自己来。”

( q) P1 a  _( a9 d1 i$ N3 E“不行！”
  m6 P+ i5 k# i% J: V
/ [2 }0 S+ Y3 H" K! h  n“多臭啊。”
* Y* @# Z5 b, ?6 }# ~' Y" e
我抿嘴斜眼，帅帅只好站我面前。
+ f2 |% W- v  N6 G, @
“你看得人家都尿不出来了。”

/ h2 O/ [- P9 D7 ~“尿不出来就憋死你。”

+ z3 }9 v, g( y  s& A0 E他瞎说。我话音未落，帅帅的黄尿已经顺畅地流淌下来。尿完又一蹙鼻子，“一会儿我倒啊。”他接过盆，想放门口去。

“拿回来，我还尿呢。”

帅帅只好又把盆端回来。我跪床上，诚心往他手上尿。
4 R, v7 a/ n) K  n5 e  |
帅帅嘴里“嘁”、“嘁”地发着不满之声，看我尿完：“真不少，憋半天了吧？”
( }' e7 J2 A; {% o9 G- G" ~, k/ s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起床！”
3 |0 b. Z& M/ X' K7 t8 u
. h. [  i- b' s* X1 c) o冒着小雨，开着我那“樱桃”，我们去了乡下。
, F( l; T# X( i) h
“这车性能特好吧？”
& h1 d. u, k% l' f; v
“可不。开了这个，那个‘摩的’简直没法下手了。”
8 `$ J. L9 |, F! E7 H" P* b' B- k- ~
' C) v! i+ X7 o5 l$ W“喜新厌旧是吧。”

“那可不。车不如新，人不如旧。”
: X7 x6 J  W8 u% k; ~  d) z
0 C' }: R9 X5 V7 E/ l( x“鬼东西，嘴巴来得好快。”
' e% K9 x4 `: m  b$ d
4 v# G0 z% @2 R# P5 J# ^. O7 H“不是那么回事？”
6 T& W# |& z) |7 C* x, r. L. J1 ~/ J
! G/ S5 I* k4 ^! B6 b( d+ f“嗯，是。”
  Q9 E  d' S/ [7 g/ V
! S3 P8 z( G. r进入山区，云雾缭绕。昨天大雨，山里的小河湍急起来。车在青山翠谷中奔驰，到处湿漉漉的，青翠欲滴。
9 c9 @, e; @# K# J" D
; [% a$ e" e" R# Z0 R十点刚过，我们就到了小山庄。

穿着凉鞋，打着伞，来到村外小河边。河水上涨了，混浊了，湍急了。对面山里杜鹃声声——“光棍儿好苦。”

3 i- ?4 ~6 s' t: u( T" I* E在浅滩上淌水，在河谷里徜徉，什么都不用想。
! R3 t$ t! G, A8 W4 x' ?/ U
“方你看这里有好多虾子哦。”

1 t" h) J- H+ ~- Z) J7 a“什么‘瞎子’，还聋子呢，那叫河虾。”
: r" o& w  K  E0 M3 ~, ]: c
; ?2 w9 c& P( B- C+ o3 ]0 b* N; h我们蹲河边，察看小虾们的动态。一个戴着草帽，拿着鱼杆的“鱼童”也凑过来看，见我们用手捞虾，大声说：“回家拿个笊篱，一会儿能捞半盆呢。”

$ G; f5 F; W# v“这虾能吃吗？”
; [' w& H, v$ a: V6 v
9 D8 l  K! w: W$ B“当然能吃呀？”小鱼童惊奇大帅哥问出这样傻的问题。
* v; Q  e! H6 B* T* O
$ _" |/ W9 `2 r# ^1 m" \3 P“这个建议好，咱一会儿上商店买把笊篱，下午来捞虾吧？”

0 R' r+ B. A- F+ [4 ^. U“好哇，晚上有海鲜吃了？”
) D, X* Y) n' W- f# @
我惊讶地看着弱智的帅哥儿。
+ u  a% K( w9 `& g5 }. P5 |
3 g) T* _) h% N3 }3 H! F“哦，说错了，应该是河鲜。”张辰怪不好意思地说：“思维还没从大连转回来呢。”
" y4 ]$ R- W5 X
+ D: U7 T( T0 |. n! O在村口吃了午饭。在杂货店买了笊篱。先回家去睡大头觉，下午再去捉虾。

雨天睡觉最香。光着身子，躺在大炕上。
* a. C  {6 m- [! T: C+ I
“要穿上内裤哦。”

“干嘛老想把你的小鸟关进笼子里？”

. ~- A: G/ H' L1 ?- l“小鸟在雀巢里才安心。”帅帅说完，害羞地瞥我一眼，赶紧背过身去。
4 t4 V; g' Z9 Q+ o* a9 o
7 _8 x- W; E% K& Q/ B  e+ I; R虽然帅帅的小鸟躲进了雀巢，可小鸟还是在窝里被我轻易地抓到了。

7 _  t& i* Z8 z0 w! b抓着帅帅的小鸟，我们睡了个不用计算时间的舒服的午觉。
6 X  b0 q+ g; X+ Z
下午冒着小雨去捕虾。水流湍急，小虾全躲在了浅滩的卵石下了。帅拿把新笊篱，小心地在浅水里捞，我拿着个塑料盆接着。
1 V. i  _1 o% ^: ~% |
鱼童又来了，越看越不顺眼，上来抢过笊篱教我们怎么捞。只见小家伙一手猛地搬开一块大卵石，一手看也不看地在石头下边快速地捞一把，然后往盆里一扣。嗬！一下子能捞到十几只。

我们立即效仿。哈哈，收获巨大，没半个钟头的功夫，已经捞了小半盆，蹦着跳着的，好开心。

8 O, l# [! T+ U3 w拿回家去，放在清水里让寸巴长的小虾“吐泥”。我们开始策划今晚怎么享受这顿鲜美的野味儿。
& ]3 A+ H0 I+ X
大嫂来了，看我们盆里的活虾，也挺新鲜的。“你们城里人儿还吃这个呀？”

% f3 m- }: i: u$ T“大姐，这个怎么做好吃？”

, g. o. @" t. e+ t2 R" E“拿锅爆一下，然后放点儿韭菜一炒，就着米饭吃可香啦。”
: i: H2 c8 n) y. p$ i! j- ~* a
“好，我上街上买韭菜去。”
7 C  |" g6 U% T0 a* N
“去买啥？咱园子里有呀。”
6 G" t7 T3 F: `& w- Z& L- X- w" E5 {
“是吗，哪个是？”帅帅扶一扶大眼镜，一副书生气。
) ^+ S4 @7 l+ v8 I: ]; K
“窗台上有割韭菜的镰刀，不用多割，有一小把儿就够了。”

+ |  `6 W. @, c$ g$ q帅帅绾着裤腿儿，光着大脚，穿起拖鞋就往外跑。
  R6 u4 U; `% h3 [  K
$ n9 {# j% c$ J“慌慌张张的干什么？”我看他那样可笑。

4 {2 i' u) Q  u9 |4 E1 B. Y帅帅怪不好意思地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往窗台上找，“哪个是镰刀？”
* j: w. q0 g% A, l: B9 \
$ Z+ B3 B2 P7 E7 j; x5 \“你眼前的就事呀。”大嫂笑着说，心里不定得多喜欢这个大小伙子呢。

( x7 i' ]6 L. B* [; u割韭菜的镰刀很特别，我也第一次看见这东西。
& W9 v: n! [$ h3 \9 Q( i% ^, D6 N8 N
菜园里已经完全变样了，黄瓜、扁豆已经上架，茄子紫茎绿叶，开出美丽的紫色花多。西红柿结出青绿色的小球球儿。韭菜碧绿挺直，十分茁壮。帅帅小心地割了一些，拿在手里，挺真惜的样子，简直是个大孩子。

大嫂把韭菜洗好，把活虾放一个筛子里淋干，然后往烧得滚烫的锅里一倒，快速翻炒了两下。哇！刚才还是青绿色的小虾，转眼通红了。

$ X. G  _6 i5 F! p& u: s“帅，我有个谜语你猜猜？”

7 j  S/ K) U/ e9 R% @“别太难哦。”
) u- P9 P; S$ q1 n
) z: _, B+ u5 z5 X0 y" z“小小一条龙，长须乱蓬蓬。刀杀不见血，火烧一身红。”
3 R6 B9 C$ H& [0 T( z
* h1 M+ \) N2 T: R- ?% a“哈哈，虾子，……噢，不，小虾。”
3 M& F/ S; I9 g  L* @; @
“真聪明。”
8 h" }6 J8 L# j5 U7 [
“这有什么难的？”

“还不难？幼儿园大班水平啦！”

“滚吧你。”
+ n& n4 v7 {- \
大嫂一边笑嘻嘻地听我们斗嘴，一边在锅里放上花生油，切点儿姜丝，把小虾跟韭菜一炒，红绿相间，好诱人的。也不需要再做什么了，每人一碗白米饭，吃在自己捞来的小虾，其乐无穷。
. r0 e$ z8 R) D$ d
1 O5 S9 u7 N% B# [到天黑的时候，这雨还在下。锅里烧上洗澡水，我们做炕上，坐床前，抱在一起，听窗外的雨声。

“光棍儿好苦。”杜鹃又叫了。
+ P' O8 \2 x- p8 d2 r4 O9 Y3 Q1 C
洗澡回来，我们也不开灯，也不点灯。赤裸着躺炕上。

“太早了，也不能睡觉，干什么？”
6 Z9 V4 q+ b8 Y/ w- m9 z2 z
) E, q7 E' ~! R1 @2 x“摸鱼。”

“什么？”
% N* d5 D3 P7 J! e# f6 [8 C0 {2 J" q
! K# }! e% J; O- Z9 [, l) o# C$ P“白天捞虾，晚上摸鱼。”说着我去抓帅帅肚子下边的的“鱼儿”。
* e6 \1 t6 x7 s- {8 `
帅帅嗤嗤嗤地笑着躲避。我们纠缠、翻滚起来。

, X- S# r* X' ]0 U0 O

6月15日（星期日）
+ v, V* q9 V( t5 ^0 ], ^4 w/ I% N
. m# ?6 i) Z( i* f- L晚上妹妹回来。
# H. ?% S. y$ I
我和帅帅清早起来，收市拾了一下，锁门返回城里。
2 Z) O% d, H- U2 V0 u. j
到家快十一点了。没在家里做饭，到“馄饨侯”吃了午饭，然后去超市采购。
3 t3 E) y  \  `1 ^# Q
' ?$ [, f' Y( [: l* T“帅，妹妹今晚回来，明天早上我就走，你真不能让我放心地走呀。”
( y1 ]; J# _( `& @/ f0 a+ H2 W
1 w: n# ^( }8 n4 O% T/ d0 X“有什么不放心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反正不会让小妹受委屈。”
9 b) D- v! \% H3 w1 h3 }+ x
“那他要愿意你陪他呢？”

9 q3 d% u6 n  I, y! R$ ~“小林是明事理的女孩儿，不象你，今天这么个主意，明天那么个主张，什么事全按自己的心思去办，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想法。”

3 q& X. D' n' v0 P“我倒想考虑你的想法呢，可你什么时候有过自己的想法了。张嘴就是人家会怎么说，闭嘴就是人家会怎么看，估计一辈子都在别人的条条框框里生活。你说吧，是跟我一块儿过得快乐，还是循规蹈矩地过日子舒心？”
5 ^4 o( u6 ^/ F" \: X
( h! G- m$ _& L9 S: {; _. a% R“当然跟你在一起快乐了，但是你也不能保证事事全对呀。”

% t" a5 C8 S' ], z2 N“好好，我什么都不说了，你们看着办吧，反正我也管不过来了。”

帅帅看见什么都觉得家里需要，一会儿小车子里就装满了。
1 S: k6 K) c8 z( B0 h" ?4 a/ V5 A
“你让她去住宿舍，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9 S' W2 n3 ?$ q
- m9 K6 O- c: a- C/ s: v  p“谁让人家住宿舍啦？住不住由小妹决定，东西反正都准备好了，要什么有什么？”
" t: |# b' T+ m- Y# S  K  e0 n  r
+ V4 Q- I# \# s  I“那还不都臭啦？”

) G4 P' w. N# I. Z  i“怎么会？放冰箱里呀。”

“她晚上回来肯定又带好多海鲜回来，放得下吗？”
& j" D8 s* X0 |' \# r% T4 N
“放不下就扔了，反正也不用你付钱。”

“还买什么呀？”

“甭管。”哈哈，帅帅也会说“甭”了。
9 o0 R9 r( L) P) W6 m
( G9 K) z3 J% z& Y& f, b, _一会儿，帅帅拿了一大瓶子江米酒过来，斜眼看我一下，放车里。
0 ~# }8 H$ V: h0 C3 F& p
6 q3 r. ~' _1 m  m晚上去南苑接小妹。
; M4 Z1 H, i2 u- n7 N, M
飞机七点准时降落在跑道上。

5 Z4 y% @( R5 o8 `果然不出所料，同机带回两箱海鲜。

3 D3 J1 G' t3 O# c5 S# K“一箱给爸妈送去，一箱咱们自己吃。”

“你们自己吃吧，我明天一早就出差。”
" V( O& i3 }& p- y
+ Z3 q2 A3 a; w+ s/ g“去哪儿？”

/ M$ h" \0 R! ^4 i6 H; y; j. X“不知道。”

/ Z' U7 w: R! W; f, G5 d5 g' w“去几天？”
! Q6 ~- }) O0 g4 n
; J4 H# e8 z  G1 y0 B0 J: Y5 q2 o“十天。”
) f$ n1 O. L4 }0 ?5 I) `
“等你回来再吃。”帅帅插话。
8 y0 n" z* Y4 V- ?8 g- ?8 p4 h
9 \: n' ^1 _' `! \! Q4 O4 v7 L+ H“海鲜不能放，他不在，咱们吃。”妹妹说。
: B+ S' X! R) h5 ^9 q
: `1 O* ~* H; v: L: h  M* n我看帅帅一眼，帅帅有口难言。
2 t, z$ }( D4 H0 l! x
到楼下，小妹吩咐：“你别下车了，让辰哥帮我把东西拿上去，你把那箱海鲜直接送家去吧？”
4 J; V4 @; \) c8 D1 D. d; U
) h* Z! R  ?$ k“那我爸妈不让我出来怎么办？”
  R& U3 N6 e# G4 D' R. ~
“不让你出来你就在家待着呗。”
9 r$ Y0 @% W5 i) z( o
我又看帅帅。张辰不言声，下车搬东西去了。
9 n- `& a! s0 i6 T
0 j  j+ g. l0 c2 t东西送到家，妈问：“还回去吧？”

“是呀，不回去爸一会儿不定又唱‘哪出儿’（哪个戏的意思）呢。”
8 l2 z  T3 s! k' \1 C
“你怎么那么多鬼心眼儿呀。”爸一边看那些鲜美的海鲜，一边儿说。

“我得赶紧走，要不一会儿该《打渔杀家》了。”

“《打渔杀家》干嘛？今儿改戏了，唱《辕门斩子》。”

+ D7 C9 V: {. q/ P* y$ _5 `8 \“您听着啊，这可是爸说的。三十六计‘走为上’，拜拜啦！”
5 w7 h7 J4 R- q4 o6 Z. A$ O
4 D8 B' f) Q/ d6 z7 D. `! p我返身出门，回了妹妹家。
: ^2 N- F+ \# X# ?$ n( N* i9 P$ Y
进门见张辰正往冰箱里放东西。
+ Q3 |, a! Y1 V
“傻了吧？装不下了吧？”

“装不下放宿舍冰箱里去。”张辰坐小凳子上，看着周围的东西束手无策，挺不好意思的样子。
$ N3 P" I1 A1 d2 B6 G% A. E
1 |2 y$ j0 \1 @+ P& Y妹妹正在厨房做红烧刺参。

- p! N6 D, t* m2 M“好香啊。”

, s* ~+ w1 J, u" K“这两天跟我妈现学的。好啦！拿碗，吃饭啦。”

; s. v/ D. s5 ?8 D坐餐桌旁，一边吃饭，一边商量我出差的事。
: X) n0 B9 `+ E
“我出差你怎么办？”
: R5 W8 o- q- \/ O9 p8 [
“你甭管，我会安排。”

张辰想先入为主，说：“小妹，小方这几天不在，你去小方家住最好。”
' v. d7 {5 v0 B" \4 R! R
: P. N" `; n/ O& W6 j“他在，我去他家没问题；他不在，我一个人突然跑他家住得多别扭呀。”

4 t- @1 Y/ b/ M7 E张辰没话说了。想想又自作聪明，说：“要不让阿姨来照顾你生活？”

“我不老不小的让人家照顾干嘛？”
; I; Y7 t6 h# {4 ^9 O
# A; ~" j' r, t  R+ c张辰没招了，再说就剩下“你住宿舍去吧”。
& p3 h. ~) a3 ?! [! x' p
: }% H& m1 B. X! m5 _+ x妹妹看不言声儿，张辰左一个主意，右一个主张的，挺纳闷。“你什么意思呀？”妹妹问我。

我看看张辰，慢条斯理儿地说：“我本来想让他陪你。他不干，所以你还是去住宿舍吧。”

“谁说我不干啦，只是那样不合适。”
: ~+ J& u$ u, e: e( s: T
“有什么不合适的？”那丫头听我那么说，可高兴了，赶紧堵张辰的嘴。
& @& v/ G* m& s7 {6 ]+ P, b0 O
“他怕别人议论。”

“在自己家里，别人怎么议论？”
' t. m: J# K# A, b5 a$ w/ c
7 {1 R/ a9 a  u5 O+ W( {“说呀，你嘴呢？”

7 w. r7 m2 Z, D  f! _# f: Q+ X“我……我觉得那样安排不合适。”

“噢，辰哥要觉得不合适就别那样，我住宿舍去吧。”
3 h7 F3 l$ P9 ~0 y; ^$ }4 k
$ E) i, j$ K' o“小妹，……对不起，只能委屈你了。”

8 d3 t  ^" C, V0 L8 M* A9 v“没什么，没什么的。”妹妹笑得很甜，很开心。我知道她的幸福感源于我的信任。

5 R7 @/ c+ b' u( R" N; ?张辰又心疼起妹妹来：“要不……”
8 T1 N7 k: E& ?2 U4 X2 F7 c' P
/ P7 z' n+ O5 `6 M“要不什么？快吃饭。”我催他。张辰的弱点就是不会拒绝别人。此刻，帅帅在自我矛盾中动摇了。
: Q7 U0 ~5 w* X& {( p9 L6 }
+ `( n" S, Z6 M% Y2 D6 a% c: C“小妹，你先去住宿舍，需要我做什么跟我说一声。”
$ y- ?* l4 ]0 t( i! K2 d! N
; A2 u* Z! g3 n* P" f9 b“哈哈，住宿舍还需要你什么？”
: B% A0 P/ h$ \3 o# F4 e
8 o" \( k" V" X$ o$ w, \“那……”

“你呀，哼！‘你本是书呆子一盆面浆’。洗碗去，”我一指小妹，“你洗我。”
# x4 f/ S* v5 ?# U+ {7 s
妹妹捂着嘴乐，帅帅难为情地伸手去敛碗筷。

“没聪明过人家吧？”我去刮帅帅鼻子。帅帅推我手，其实他喜欢留在家里。

ziyu100

周四下午，我从西操路过，看见陈旭正和同学踢球。

* \4 m, X3 S# _- ^# I“阿旭，过来一下。”我叫他。

" O( t1 R9 [, y( M* G陈旭跑过来，满脸是汗。
- I9 B9 F& Y6 l  X8 p. x' [7 j  t
“吃饭去？”说着撩起背心擦脸上的汗，白净的胸腹暴露在我眼前。
* X1 E" o7 T2 B
8 d- E0 ]% z( W0 v! _) U“明天去不去了？”
: J, v- ^% _. `
“去呀。”
: k: |/ C( O' ], H- z
4 P* H& D6 K6 o“不过得晚点去，早去不好玩儿。”

' q3 C7 i, j9 e; b“人多呀？”他以为我请他吃水煮鱼呢。
: j9 u% B+ h$ Y
4 \' o2 h9 A) }1 T“明天等我短信。”
* w& j! m2 i( i
“好。我再踢会儿。”说着，又跑操场上去了。望着陈旭的背影，我心里痒痒的，下边痒痒的。

6 x1 p. x8 V' \% i0 p9 Z. M1 Z2 ?* j周五有个实验，完事已经五点半了。出了实验室，给陈旭发短信：“在哪儿？”

“嘀”一声：“在主楼。”
# o+ m! y+ k9 H  Y7 I
1 \+ H1 L3 G) g, h$ J5 x$ e8 {, b“我去找你。”

“好。”
8 |& W1 l- }1 {
. V" f% G+ |% O/ ^9 F9 z+ l% G9 o1 Q到了主楼，扔下自行车，给陈旭打电话：“喂，我到了。”

( H7 |7 i6 J1 {“我马上下去。”

! S0 A" Y, O# u" z一会儿功夫，陈旭从门厅里走出来。
; Z' @7 e/ H) K- b( }$ ?, V. d1 T
" s) i0 T# N0 ~/ g& b/ [  `“哪儿吃去。”

: @9 F0 t9 ^* @+ T4 [“西安门吧。”
* _+ m+ O3 `6 g. k- x
& V0 {0 m1 s* f, X! ?5 I/ t' B" ~( q“走。”
' i( X+ c+ ~& K# X! b: o/ D( d
$ {9 Z9 B0 Q; p3 q7 M出了东门，打车进城。
0 c! W& G- k, e" Z5 I
) \1 A; T! x% [/ w“吃包子还是北京小吃？”我们站在西安门大街路北，左边是北京小吃店，右边是庆丰包子铺。

“不是吃水煮鱼吗？”
1 J, S/ ^! c5 C8 h
  ~- @, {. I( ?“露怯吧你，‘水煮鱼’是个酒吧。”

“这么回事呀，那咱吃北京小吃吧。”

8 w6 D! s; L9 }; K% }0 g/ A“好。”我拉他进了小吃店。
( d$ g1 h1 q4 S
“今天我请客啊。”
5 L2 B0 H- N4 v" w1 H
# D; e1 g0 z, q5 C% v“不用不用，我来。”说着点了小吃、丸子汤、和牛肉饼。陈旭买了啤酒和凉菜，我们对饮起来。
: Y2 Z8 j. Z3 E' U
“酒吧为什么叫水煮鱼？”
' B- d, F& t/ Y4 f
“到哪儿就知道了。”
. `9 Z- C/ ?$ a0 [: g9 u
7 V% j3 A0 n: k* b. m“那吃了饭还去什么酒吧？”

9 s# w% f+ i: u5 S# o. \“酒吧是休闲、消遣的地方，那里有表演。”

“哦，还真没去过那种地方。”
, l, N9 g  V  W/ E' `' A
& A' P; F2 e0 W2 V) ]$ h“今天让你开开眼。”

* t* ?9 Y) a4 y4 W9 y7 j# l% `" V4 e$ C陈旭一点儿心计都没有，只顾吃饭，没多想我说的话。
' w1 C( F3 [' ]# J. x
酒足饭饱，我拉着他在西四瞎溜。
6 O. k/ e- `% t/ Q0 Z" }  n
3 D3 o! M2 G8 V- G“这为什么叫‘西四’？”陈旭问。

+ @: U0 N% H' D9 W! {% h; W) Q7 P“原来这个十字路口每面有一座牌楼，俗名叫‘西四牌楼’，牌楼拆了，就叫‘西四’了。美术馆东边还有东四，名称也是这么来的。西四明朝时是刑场。古代不是有‘弃市’的刑罚吗，就是指在这儿杀了人然后暴尸街头。”
: t4 ^$ ]1 m5 Q% O  s1 q
' F$ B/ y) U+ K& K“哇！这么回事呀。”陈旭在街头四下张望，还想寻出旧时的痕迹。
) r. N% M# P) X3 u3 T3 G3 ^
“那是好几百年前的事了。除了马路对面的广济寺，剩下的都是现代建筑了。”

- O0 f: I, |2 i6 j% |8 r: ?“那酒吧在哪儿？”
& B$ w4 j) u6 O( {: P/ H0 M1 ?$ n8 I
+ o2 W% D, w( Z- @' k“离这儿不远。”
: j$ }- `# W  X4 H0 g8 m
“怎么不去？”
6 I% _. y6 ~# @7 \
- T7 r  V$ u4 I0 o1 J“表演十点才开始。”

“啊？那看完得几点？”
& f- g) h. E3 S% g# M
0 _7 A, O/ _3 @( [. [“几点怕什么，晚了就住城里，不回去了。”
" B+ {9 T1 H5 I! L0 b
# h% j8 }  ]: F, x4 i“还没在外面过过夜呢。”

) B5 B( d( ^) v% g8 E' ]6 u“那今天就过一回。”陈旭家庭不是很富裕，他跟我出来，看我大手大脚的，心里总有惴惴不安的感觉。
, s9 I& [, x( z# }
闲得没事我们去逛华联商厦。平时最恨和女人逛商场。今天身边有个大帅哥，也没想买东西，就是想找个灯火通明的地方打发时间，所以悠哉游哉地在商厦里晃荡，也挺好玩的。
' [) h8 T9 a6 F6 i" ]& e
" B% r, I7 K& ~2 S  h( |9 w九点了，商厦要关门了，我们也该去“水煮鱼”了。

7

9 `$ v. Y: z: f+ b“水煮鱼”在一个很深的巷子里，由地下室改建而成，是名副其实的地下酒吧。
% f0 Q; G, ^/ |. ?, @6 N
经过一个长长的地下通道，走进一个五光十色但又十分暗淡的穿堂门，就到了店堂。门口有个广口大花瓶，里面泡着太阳花。有人走进来，随手抽一支，找个没人的空位置坐下。桌子上放着细颈高脚小花瓶，里面有一点清水。持花人把花插花瓶里，然后静等侍者的前来问候。
; ^* M$ k! l3 d4 J
- x) ?7 e, W6 L1 c. Z* t3 ?# S前面的舞台上灯光亮些，一个穿着黑裤和露肩黑背心的小伙子，留着长发，坐在高脚凳上正在弹唱。
0 v+ B# Z' E4 |, O; m5 D
9 n. s1 V" n) l9 {" r& l7 D这里的侍者都是清一色的帅气小伙子。陈旭觉得怪异，怎么顾客也都是男人。

- D; \4 k( J1 i! }4 F酒和饮料摆上桌，我们坐在暗影里，品着小吃，预感到要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客人越来越多，但谁都不说话，好像都在期待着什么。
2 {4 _: e$ {1 @: x6 a: a( {1 J" a
4 G; `1 C. L7 |' h* _4 H% G十点以后，舞台上弹吉它的小伙子连着大了好几个哈欠，摇摇晃晃地走下了舞台。有人上去拿走了高脚凳。
) ?% R! h2 u8 R4 I# w
忽然，震耳欲聋的音乐响起来，舞台后边走出几个只穿内裤的小伙子。内裤秀开演了。

伴随着撩拨人心的音乐，小伙子们在舞台上舞动着，展示着健美的身体和精美的内裤。他们不断地走上前台，又迅速地舞蹈着退入幕后。内裤的款式和颜色变化着，而且越来越小，身体暴露得越来越多。最后除了鸡鸡被个小兜兜遮盖着，台上走动的几乎全是裸体的小伙子了。
& K2 M5 v& |" w7 s" K
, E$ L8 I/ ~1 T2 i+ C9 _陈旭张着嘴巴看呆了。渐渐地，舞台上的灯暗淡下去，大堂里的灯光亮起来。刚才表演内裤秀的小伙子们从舞台一边鱼贯而出，开始穿行于客人之间。
* W( O& T4 V3 Z; B6 p3 i8 k
5 H0 U9 Y  M0 `整个大厅骚动起来，有人起身抚摸小伙子的身体；有的拿出相机拍照。客人之间也互相抚摸起来。刚才还是陌生人，转眼成了性伴。来这里的不仅有青年人，也有中年人。他们有的甩掉衣服，有的解开腰带，……空气里开始弥漫起奇怪的气味儿。

, A* W1 J- d8 j8 u" }陈旭发现有人再打量我们，害怕了，低声说：“小方，会不会出事？”
2 e3 P6 M: D7 d, y( w$ R0 y0 h
“不会。”
8 g0 ^  }: Z& k3 q8 J- M3 M
陈旭已经跟我紧紧地站在一起了。我们面前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眼睛盯着人群中的小伙子，把鸡鸡插进一个弹性容器里，“嘿呦”、“嘿呦”地抽拉、按动。

小伙子们重新走上舞台。霎时间，舞台上灯光大亮，男孩儿们内裤尽褪，台上出现了健美的男性的裸体造型……
) ?- ^) U1 m, Z5 Z6 I) E& R
9 K0 m! a3 n8 J灯光再次暗淡下去，酒吧里人影憧憧。我们四周都是互相抚摸、接触和厮磨的男人……

走到大街上，街灯显得格外明亮。已经是深夜了，喧嚣了一天的城市显得格外静谧。
& R" k0 F( e5 X* e$ x8 z  P( c
0 y! \7 k+ F9 u9 g% E“怎么没有人对咱们动手动脚？”陈旭长出一口气，困惑地问。

* t& c3 `# X/ S3 z. ]6 w“咱们进门没有拿花。”
. Z2 T+ Z' B8 {7 Q" c
9 @* i0 `- Z5 _8 r4 ^8
6 f8 q3 T' d" z, n# G
0 C9 R$ g8 ]2 P" @: r" Z“回清华吗？”
& c! F* N! |( [: h
# b$ Q0 {$ H8 p$ U- f# \8 |“已经半夜了，还回去干什么。住下吧。”

拦了辆出租车，我们去了复兴门。

这有家宾馆——建国客栈，藏在小街里。我们半夜投诉，前台服务员哈欠连天地给我们办了入住手续。

陈旭准没有过开房的经历，探头探脑地走进客房，好像里面暗藏玄机。呵呵，老实的小伙子此时还惊魂未定呢。
1 F' }, h) E2 }2 [
“洗澡吧，这还算干净。”
* d# ~3 ~4 D( y- }( W: I1 I0 z
“哦，真高级。他们一般都去住地下室的招待所。”

“谁们？你没去过？”
3 S( K5 \; t: V
陈旭一扬下巴颏，抿嘴斜眼看我。

7 X7 A! g0 a, h6 K, f0 g( |“看我干嘛，咱男生那点儿破事谁还不知道。”
. v9 j1 r* S- K. Z# f4 R
# v, r/ p$ e2 D4 j: b“冤枉我是吧？”

6 c  T9 B: r/ G9 P2 w3 m& ]“圣人呀，还是处男吧？快让我看看鸡鸡上那根处男筋还有没有。”陈旭已经脱下衣服，这会儿正穿着小内裤站在我面前。

2 I. K3 T8 v+ B6 l" F“什么？”我上去拉他内裤，他赶紧用手挡着：“什么处男筋？”

+ ^5 B( E2 u: c: Z' n“这都不懂，看看鸡鸡就知道你纯洁不纯洁，是不是处男了。”

陈旭半信半疑。反正屋里就我们俩，半推半就地让我拉下了他内裤。
% F, Y4 p* C3 V- K. l0 v
, ^+ x7 p4 k1 T陈旭茂盛的阴毛和诱人的器官展现在我眼前。我眼睛一下就花了，只看到他肚子下边黑乎乎的一片。

我轻轻拿起陈旭的鸡鸡，他也低头看，说：“看见什么了？”
: {3 Z) O0 w6 [. ?  \6 N
陈旭的鸡鸡是男孩儿里最好看的那种。软软的，直直的，包皮十分松动。龟头饱满，末端的鱼口大大的，闭合的很严密。阴囊松弛柔软，表面生着稀疏的毛毛，包容在里面的睾丸坠坠的，饱满低垂。
, A/ m' [7 w: ^, X4 g6 Z
“少了一根筋，帅哥已经不纯洁了。”
" L% e- h; x  C0 f  d) @& k
4 k4 ?' `) _" Q& _( Z  J9 D“什么筋呀，从来也没有呀。”陈旭还在端详自己的宝贝。

“纯洁的男孩儿这儿应该有一条静脉清晰可见。”
! }  h3 G# h: ~  y* C
“嘁！你有吗？”

“我以前有。自从过起放荡生活，就没有了。你的什么时候没有的？”
8 d; u5 ~9 [) m" c/ Z
“我不记得自己有过那个哦。”
  @* l8 d: D+ i( i5 b
8 L7 ^$ V- @! E; [' K“你小时候早熟吧？要不就是被人强暴过。”

7 I2 c( A. y% O, D  K“跟这个有关？”
, E: v9 g/ k5 `  ^( V. t* w
  h8 @8 I# W/ A% H) s' q“当然有关。说说什么时候失身的？”
6 W6 ?5 ]1 K2 G1 l
“没有没有。男人有什么失身不失身的？”
+ a) i/ b4 s2 L1 G) y* r
/ T. s$ r) m/ ?$ v“男人没失身的，系里找你们谈话干什么？”

“我的妈呦，人到这份上真是一点儿尊严都没有了。”

“你先洗澡去，回来给我讲‘陈旭失身灾难史’啊。”

“你怎么不讲你自己？”

“没人让我讲啊？”

7 U5 Q  ]4 j' s1 v4 }7 D% k“我让你讲。”
) H& i$ T# |6 w& U2 l: `8 ]
$ j1 W6 N& N0 j/ l. r, }“那可是长篇小说，一晚上哪儿讲得完？”
. T4 r$ @5 H2 A! v' y
* ~5 j' |, }9 z“哈哈，那没关系，以后周末咱也开世纪大讲堂，专讲这个。”说完，进卫生间刷牙、洗澡去了。

" d: X2 u2 U5 G有一刻钟的工夫，陈旭腰间围着浴巾，一边擦头，一边走出来。

“小方，你去吧。”

  V6 w3 k: h- ~8 f+ E6 S我一边刷牙，一边回想刚才拿着陈旭鸡鸡的感觉。心里痒痒的，下边不知不觉挺了起来。冲完澡，一边擦身一边往外走。

7 K( W8 o- h5 u# E4 E“陈旭，你是独生子女吗？”
; I3 i8 b% E8 W( j, I7 m% h, @( P# q
没人回答我。我一看，臭小子趴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9

8 e! _$ P6 b( D6 W0 j我走到陈旭床前，把手按在他圆鼓鼓的屁股上，问：“睡着啦？”

6 ?* g0 z; j  o+ _) z3 I他没动。我摇晃摇晃他，他还没动。“不会睡得那么快、那么死吧？”我想。冒险把手伸进他裤衩里。陈旭还没动。我心痒难熬地把手指按在他腿间和沟沟上，毛茸茸的。陈旭身体翻动了一下，下意识地、无力地、胡乱地用手驱赶了我一下，我赶紧抽出手。陈旭翻了个身，侧身又沉沉地睡熟了。
; J( s3 T9 R! ]/ B
这小子睡觉这么死呀。我兴奋起来，睡意全消。

3 ?3 `1 g3 V/ Q: d: w9 p我在宿舍做过偷鸡摸狗的事，有得逞的时候，也有闹出不愉快的的时候。反正是男生之间的猥亵行为，顶多挨两句不满的谴责，到也没有过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像陈旭睡觉这样快、这样死的，还真是少见。我熄了灯，摸索到陈旭背后，再次把手放在帅哥屁股上。

8 g( H! u* B) f- k. d& J: n& N陈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内裤传导到我手上，敏感的触觉在我脑海里清晰地勾勒出帅哥臀部饱满的轮廓。一股神秘的奇痒从身体的深处滋生出来，一股钻进心里，一股涌向腿间。

2 @4 Z: l6 F0 p" a抚摸着男孩子身体上最敏感的地方，内心的饥渴不但没有满足，反而更加焦灼起来，怎么也按耐不住了。我把手再次轻轻插进帅哥内裤里。陈旭蜷着腿酣睡着，一动不动，呼吸平稳而均匀。我的手指探索着，触摸到了那男生多毛的紧缩着的开口处软软的皱褶。陈旭那里下意识地收缩了一下。此刻我阴部深处好像有一条润滑的蛇，游动着，时刻准备从幽囚的黑暗牢笼里钻出。随着陈旭的生理反应，那蛇也在我身体里翻滚起来，一股滑溜溜的、奇痒的感觉急剧地涌向我坚挺的男根，那种心痒难熬的欲念简直要把我煎熬死了。
( n3 [) L* {! k
" C  D# c; Z; w7 u. M( M0 {- h3 g手指触摸到帅哥腿间，那里好像是男孩儿最敏感的地方，陈旭身体又翻动起来，嘴里嘟囔着什么，伸个懒腰，仰卧在床上。不过，从那以后陈旭的觉开始轻浅起来。轻轻的抚摸都会有些反应。怕被他发现，怕失去今后与这样优秀可爱的男生进一步交往的机会，我抑制了自己的欲望，偷偷溜到卫生间，一阵激烈的摩擦，生命之泉喷涌了。
- [+ y+ O  A- J5 w, z$ a, h9 K
" g1 ^9 T1 s9 K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我回到床上，第一次和陈旭同睡在一个屋顶下。




8 r3 U5 B: f0 W2 \5 D/ ^# T( ~


' o) s5 [7 t+ e3 a10
1 D) J- C8 r$ e$ w% l+ @8 i; u
清晨，我先醒了。
, U* i; P- `4 u4 v' x* u
4 R! U- T1 Q# l# z/ ~1 y陈旭玉体横陈，小内裤被里面的东西有力地支撑起来。
0 D5 V( e. v' E$ r7 v
8 H* y/ c! C  O1 H9 q* a9 Q2 V“啊旭，快去撒泡尿。”
$ V% c4 O# w7 E
3 S+ D  [% [  G9 }陈旭醒了，听我说，用手一摸，怪难为情地拿被子盖上。
; w( L( g+ K! y$ }% \
“你睡觉真快，我昨晚洗澡的工夫你就睡着了。”
2 D) S+ A# H: b) \4 c9 @
“可不是，我睡觉不怕吵。”

% ~7 S) w7 k' C+ R4 C" T( Z' t* j“还不快撒尿去，看刚才把你憋的。”
2 L  r, w7 s4 h2 H8 h% S2 L* ~; |, Y
+ Q( S* T+ ^! V$ e. N“呵呵，哪有那么急。”陈旭起身去卫生间，内裤里恢复了平时的柔软。
' o8 H# q+ E: n0 g5 R/ P! C( M; i
/ C3 j/ x6 i( a4 f" ]+ A“昨天象一场梦一样。那是同性爱酒吧吧。”
' |3 o# a- C6 Y+ H! }
“可不是，挺有名气的。”

“怎么想起去那里？”
8 |+ v% |9 U( ^, w$ X# P' Q1 u
“情色人生，什么都应该知道点儿。你不觉得挺新鲜的？”
- Z, k. ?1 }1 C7 r; U
; N& `) H  D! L+ e9 e* m“挺可怕的。”
- _8 _; H- ~' h
9 e# p# h( U# o: q; D- H& R( W9 S- b“你怕人家强暴你呀？不会的。强迫别人是犯法的。干什么的有什么行规。在这种地方，你不暗示别人，没人会跟你打连连。”
7 m9 t' F  [2 ?, a, [
“那怎么就算暗示了？”

“桌子上插朵太阳花，心照不宣。”
, Q: \3 v+ X* C% H! _
9 t+ \5 O7 Z: q  |$ n- u“这样啊，我说你怎么那么沉得住气。”

“我对什么都好奇，没事就想找点刺激。”

“我可没你胆大。你回家还是回清华？”
4 Q  K. D; S7 x5 O: m6 q
5 ^% s, c; Z/ A2 q* U“先送你回清华，再回家。”

: C' B& w3 |3 n4 U3 D" f“我自己坐公交车回去吧？”

6 W. t9 z/ v" G+ R, r, z“不用。”我一搂他光溜溜的身体，在他屁股上捏了一下。
/ _) T, _4 K) H& N$ _
! o5 Y  m5 J, l, W陈旭去卫生间洗漱，回来穿好衣服。我们结帐出了建国客栈。（前边写成“复兴”客栈了，错了。北京的读者不要挑眼哦。）
1 |8 [; e4 X+ z& \+ V# ]3 ]* W0 `
在路口的小吃食店门口大槐树下吃了早餐，我们打车回了清华。

“老让你破费心里过意不去哦。”
% ]5 j/ X7 i+ l3 M
“没事。哥们儿嘛，情义无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5 j9 ]/ q* d  k) T- F: X“方，你真够哥们儿。”
5 f! ~% u  H) A$ H7 i2 r6 W
我一歪头，斜着眼睛看他：“真的？”

* k  A) w( E8 w/ M% H6 j陈旭被我看难为情了，暧昧地说：“本来就是嘛。”

“以后让着我点儿，不许跟我打架。”

  p  ^' f: z: m5 O! \% S3 @“那是肯定的哦。”

* H6 G  t; k0 q/ w我一拉他手，陈旭使劲儿握了一下，嘴巴一抿。陈旭是个很重情义的小伙子。

ziyu100

6月24日（星期二）
任务完成，接待单位安排我们一行去黄山和西递、宏村旅游。我没去，没有帅帅，去哪里都索然无味。人家过意不去，送我一条带皮毛的梅花鹿后腿。我决定先去青岛，讨好讨好我那将军老爸。

2 T4 @8 M: `6 @' B! N' x下午到了青岛，直接打车来到湛山路家中。妈妈正和两个军官太太聊天，见我突然出现喜出望外。那两个阿姨也热情得不得了，他们在那次“宴会”上见过我。

" w8 @1 ~! G3 V0 ^1 d& S4 q“怎么没打个招呼，让你爸派车接你去。”

“打电话我还得在机场等，所以自己过来了。”
: ?  |) X2 d) Z' G4 z7 z
“这什么呀？”

1 A6 g7 [2 N8 P% f4 V“给爸带来的鹿腿。”

“露腿？”妈没想到是那玩意。

  V" ~+ }1 q% S/ l旁边阿姨搭腔：“金华火腿吧，煲老鸭汤最好。”
% Z. X( }; A: x' D1 N  N# E6 O- Q* l) f
我没解释，一开包，把她们吓一跳。那玩意是很少见的。

0 O; j5 I% c4 K6 F“这可贵重。”那两个阿姨还舍不得走，既羡慕鹿腿，又羡慕博士。
* u% j0 t) n$ `8 Q' s# J# O' y6 t
0 O; A9 r4 Z1 c5 }“爸在基地？”

6 C) M; Z, Z7 C5 g; w. H( u9 {; f# z“他有点热伤风，住基地了。”说着，妈妈拿电话跟基地联系。

“……老头子，你儿子给你送了一条活鹿腿来，哦，不是，长毛儿的鹿腿……”
: K5 O4 @/ K; v6 e. j$ z& i$ Y
% z6 L) ^; P4 w9 O" \3 d“带皮毛的鲜鹿腿。”我赶紧纠正。
0 e6 y. `9 @6 i/ o9 D7 M
“……嗐，谁给你送长毛儿的东西啦。我说错了，是带皮毛的鲜鹿腿……让他上你哪去呀……好好，我告诉他。”
( \- D: }! Q" v% m! {- G9 }
“他让你去他那儿，他派车来接你。”
; M* D! w( j5 q
( R) O; n' V6 E. Y一会儿功夫，车到院子门口。开车的是个英俊的小伙子，上尉军衔，下车冲我敬了个帅气的军礼。我们一起去了基地。

% T- F' I* {5 O' B" s4 w3 P1 \老头儿那儿门禁森严，一般人是不能随便进的。驾车的小伙子带着我往里走，畅行无阻。

到了老爸办公室门前，青年军官示意我可以进入。
, R5 \0 U- o2 r2 w$ O/ W
这是办公、生活、休闲、健身一体化的场所。办公室没人，作战室也没人，我在里边瞎转游，一下误入了生活区。听见一个半掩着的门里有说话的声音，我大声问：“爸，您在哪儿？”
0 I/ W$ F- H" ]7 W8 d* `! h  [
“这这这，进来吧。”老头果然在里面。

我推门进去，转过磨花玻璃墙。见老头正泡在浴缸里，小周正给他搓洗。
3 z+ t: h7 C+ v( `
$ w3 W$ _3 ?) |' I“哦，爸您……我在外面等吧。”
! W4 J0 v' y9 F: A" g6 b! G* k
“不怕不怕，过来。” 老头冲我一伸手。

我趋步向前，老爸使劲儿跟我握了一下。
' d' Q! ^1 M" y) e
- t  @0 H7 B" J7 T“有点儿感冒，发发汗。”

“没看医生呀？”
# ?# q1 _/ z: H& a  Y
“从来也不找大夫。周，扶我起来。”

$ m( e9 z; n/ f/ F小周光着身子，连搂带抱地把老头从浴缸里扶出来。用大浴巾给老头从上到下擦拭一遍，然后把浴袍给老头披上。老爸往躺椅上一坐，小周又给爸把脚擦干，换上布拖鞋。

6 K* {: `0 A  L+ k" D) D, X; ^“走，那边坐。”说着，老头起身在前面走，把我引到健身房里，往皮沙发上一靠。

4 U$ X, l9 z  {% t* l5 t“有小周伺候您，我们就放心了。”
3 e8 J  j4 Y+ O$ m5 Z) A$ S
“这孩子，比亲儿子都强。你那边完事啦？”

( D+ E1 b$ V& Y$ \. k. Z7 U* {“完了。他们去黄山了，我不想跟他们去。正好人家送了一条梅花鹿后腿，我给您拿来了。”

“那好东西呀，大补的。”

“吃个新鲜。”
1 \$ C# C; S6 M$ W
“给你爸妈带回点儿去。”

“不用。他们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留您跟战友们喝酒吧。”

“那我可就不客气啦。那帮家伙，除了女人，就好这个。不过得请个好厨子拾掇。”
& c" c. r' i" C" b% Z0 T. T4 v
小周腰间围着浴巾，走到老头身后，给老爸捏揉脖颈子和肩膀。
$ ?. e. T; K) z  @
9 X  P! t+ A  ]. n" P“行啦，穿衣服，这不是你哥来了嘛，今儿晚上请你们吃饭。”

小周帮老头换上便装，自己穿起军装，先下去备车了。

到家里，老爸先把那鹿腿察看一番。搓着手说：“这东西，现在还真是少见。”

“还不是你姑爷孝顺，大老远地给你送来。”

“那是，那是。我这丫头好眼光，给我带来好福气。你看老刘那份儿的窝囊，死丫头找上个烂小子，整个一个八旗子弟，一天到晚没正经的，唉！这份儿的窝心。一喝酒就诉苦，逢人就说你看人家老林。我心里这个美。你戗了我的行，这回儿遭报应了吧。”

“你瞎嘟囔什么呀，晚饭到底怎么个主意呀。”

“市里吃去。”
* Z7 s! M2 S9 Z2 P, s
3 Y2 E* k; z  v: [# j& N小周起身要去备车。老头手一摆：“打车去，你也喝两杯去。”
, C& ^' K  g7 L! J! Y
1 L: T! Y' U/ x+ k7 R女儿不在身边，老头该为所欲为了。



6月25日（星期三）

上午乘游艇跟老爸去一个海岛上游泳，随行的有小周和几个小伙子，都是保驾的。

这个岛很小，沙细水清。大家把衣服脱在游艇上，全裸体跳到海里。

“小方，跟他们赛赛。”
+ ?. `* f. |  Y1 a; D3 F
, F0 u' T: [' h2 H哇！那哪儿是对手呀。那些小伙子，一看就是天天在海里泡着的，身材别提多棒了。我骨瘦如柴的，怎么能跟人家比。可老爸发话了，又不能含糊，硬着头皮冲到海里。

三下两下，人家就把我落的老远。没一会儿工夫，老爸也赶过来了，和我并排游。

“爸，您这不为难我吗，那哪里赛得过人家呀。”
8 i6 ?# d% |4 b* K8 q
“他们干什么的呀。不就是玩嘛，又不赢房子赢地的。咱爷儿俩赛赛。”说完，老头追那些小伙子去了。我追老头去了。
3 T( W* r" I: Z( z. h
“今日得宽馀！”
  W' J- D( ]$ c/ M
, P; F: p" y$ c% n/ X' g( @# O一会儿工夫，心情开始放松下来，游泳技术也发挥出来了。我赶上他们了。

小伙子们嘻嘻哈哈地在水里打闹。小周和我陪着老头，浮在旁边观看。
$ c5 \1 _$ M/ u! t( z  z# s# s
“小方游泳技术不错，比他们强。要是像他们一样，天天泡在水里，练出块儿来，也是好手。”说着，老头把我夹在腋下，爱惜地搂了一会儿。
) Y) {! e' g* Y9 H0 o( u' F) J7 I
今天过够在大海里游泳的瘾了。从来没见过这么清澈的海水，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有多深，反正漂浮在翡翠般碧绿的海水里，心情无比舒畅。

返航了。老爸披条浴巾站甲板上，拉了两声汽笛，游艇撇下海里的水兵，离开了海岛。小伙子们海豚似地争先恐后地追过来。游艇航速虽然不快，但要赶上，可没那么容易。开出老远，海岛都看不见了，第一名终于攀住了缆绳，爬上甲板。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小伙子全给累坏了，横躺竖卧地在甲板上喘气。
& T7 U; ], n# d$ a( v7 a8 l* d3 j
    “加速！”老头儿一声令下，游艇风驰电掣，返回了基地。

# M+ M0 f7 P+ b晚上的飞机，七点到了南苑机场。

帅帅来接我。

把海鲜装上车，我做到帅帅旁边。
7 P. b; q* }/ \! f6 v% V
“都住宿舍去啦？”我看着帅帅，问。
* t) q4 C8 ]% o6 r5 F# K+ l
“没有。”张辰十分难为情地嘟囔了一句，不好意思看我。

( d1 h& w$ [% B* f* K9 b$ ]“没事吧？”
$ }$ _" {6 ~9 b6 e) Y$ ?7 E2 Y4 H
这话问得太敏感了。帅帅下意识地看我一眼，说：“没有。”
) L6 D' K# B4 s! {
“今天怎么话那么少？”

7 b4 F! @; I2 h/ y+ Z) F“没看见人家开车呢吗？”

% i0 n4 ]3 s; O" Z6 D) [“开车怎么啦？我来。”
$ J" y4 z& v/ _, @& ^# p
“你老实待着吧。”

我们先去我家，把海鲜送回家。回到妹妹家快九点了。

1 Z. v( Z0 S9 Z: ~" H进家，小妹早把饭做好了，正等我们。

“我给你烧个海参吧！”妹妹看又拿来好多海鲜，非要加个菜。
2 b1 I7 v, ~% K6 n, j' N1 k3 a
“你到底去哪儿了？”吃饭时张辰问。
( T3 m1 _( l6 X7 p
妹妹捅了张辰一下，示意他不要问这个。

“去青岛了。给老爸送了条鹿腿去。”

“我爸就喜欢吃那种东西。我小的时候，有人送了他一包狍子肉，把他新鲜的不得了。舍不得吃，冻冰箱里，一定要等他战友来了才吃。”
# Z* B' T; e  Q6 R- e
- [% b( `! v1 @8 g: b“这回也要和同事一起尝鲜儿。”

“当兵的就是这样，四海为家，战友就是亲人。”

) h; _8 m. Z/ C8 o0 S9 m. g“我们俩算你的战友吗？”

“你们俩是老百姓。”

“你们去厅里说话哦，我来收拾。”张辰看我们吃完了，说。
) t! s, I+ ]$ j, [" g( z8 }4 r
妹妹也不推让，起身就走。我跟他来到厅里。
1 z2 d, Y4 q2 U; W/ S7 ]
“这些天过得怎样？”
/ m# H7 J! P  M+ H
“很好。”丫头满意之情溢于言表。“辰哥特会关心人。每天饭后，总是说，小妹你学习去哦，这里我来收。每天收拾完厨房，自己就去书房看书或上网去。现在我上下班都是他接送。”
% p# i2 U2 i& m  ?9 G
“有帅哥伺候，可得意了吧？”

“那当然。”丫头一点不掩饰自己的得意之情。

4 n' o* t6 Z. r" y" D我去厨房，帅帅已经洗完碗，正擦拭台案。
8 y/ r8 Z$ B1 Y6 q- }+ C
“小妹夸你呢。”
, P% e( L# B& F" A/ _0 l3 z- |$ K
“有什么可夸的，应该那样啊？”帅帅觉得没说到位，又补充说：“小妹现在负担最重呀，又上班，又念研究生，当然得多照顾照顾。”

“你不是说在宿舍学习最好吗？”
- C  Q- _& c& _& b8 ^+ A$ n
“你出去吧，别没事掺乱了。”帅帅把我往外推。我倚着门和他对峙。“快去洗澡吧。”帅帅看推不动我，又想把我支走。

2 \- g+ e* _; }“忙什么，反正这些天都是休息。”

" U- s8 R: z0 [: K“方，我知道你去哪儿出差了？”张辰诡秘地一笑。
+ H8 l% U$ C0 d  |  L  W6 U6 }1 `* C
* j- \! N. K. M5 E; a“哪儿？”

“东北。”

+ _9 I1 T1 S: s. {' j' y“你怎么知道的？”

“你一说梅花鹿我就是想到是东北了。”

7 R$ g2 ^3 J! c“真聪明呀，还不去告诉小妹。”
9 f4 t% c5 g  P5 S
“缺心眼儿呀，找骂呀？”
7 I/ |) ^+ T2 O; d
3 w) J7 f' \+ \' O3 v“嗯，越学越乖了。今晚回宿舍吗？”

“你想让我走？”帅帅斜着眼睛看我，暧昧地问。
3 J  d' x+ i$ z/ O
  B' j+ Y* Z' m( H“我问你呢呀？”
# V9 f3 O: X0 ?
2 R  C2 ^) k6 R: v' w2 R% A“你想让我走我就走。”

“走哪儿去？”小妹过来，听我们说“走”、“走”的，问。

“张辰说要回宿舍。”

5 o) q9 z6 H' k) o  [“谁说要回宿舍？”
" u/ U* h. ^1 p8 \) }  r4 j
: `7 O: {4 z! ~5 Z- ^5 _我看着他乐。帅帅知道又被我绕进去了，一咬下嘴唇，一歪头。
3 _+ \* j" C$ ]% B
妹妹一看张辰那样就知道我们俩又斗嘴呢，而且张辰肯定又没占到便宜，乐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