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时爱上了美女和帅哥》 BY 黑暗中飞翔的蝙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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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赴宴之前，张辰到了。我请他和我们一起去，张辰手摆得跟扇扇子似的，说什么也不去：“让我在家等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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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4 _0 z1 g! k妹妹看张辰那样，干脆地说：“让辰哥在家吧，要我也不愿意去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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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如释重负，赶紧掏包：“小妹，这是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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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张辰一叫“小妹”，眼泪差点没出来。再看帅帅打开手里的精致小盒子，把一条白金的红宝石项链捧到妹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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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从容地接过来：“辰哥，把这个摘下来。”说着，转过身去，让张辰摘他戴在脖子上的那个。等张辰摘了，妹妹把张辰送的项链递给张辰，说：“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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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6 F( q' r! `5 N0 ~+ B小妹再转过身来，雪白的脖颈上熠熠生辉。妹妹一歪头，张辰不知所措。我赶紧提醒他，“快吻人家一下呀。”张辰赶紧上前，轻轻地吻在小妹的脸颊上，停了一会儿，嘴唇从小妹脸颊滑到脖颈上。妹妹侧着脸，抻着脖子，让帅帅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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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抬起头，难为情得不知道脸该往哪儿搁。小妹噗嗤一笑，两手一搂帅帅脖子，深情地在帅帅唇上印了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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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R+ M' V5 A) I( u: e/ z$ K小周站在旁边，惊呆了。

“辰哥你不去先吃点儿点心垫垫底儿，等我们回来再给你弄吃的。”小妹一边说，一边把点心盒子放餐桌上。

+ R. \. g/ v1 U" i2 Z) N- k1 S; ^& [我们准备出门。张辰跟到门口。我趁他们都出去了，问张辰：“刚才怎么没见你擦嘴？”

张辰拧着我屁股往门外推。

宴会在***大酒店举行。老头不让我们出面，他带着亲随在酒店门口接待来宾。我们在小包厢里等候邀请。

司仪官来了，请我们去宴会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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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并不大。前面的舞台上扎着大红彩结，幕布上是龙凤呈祥的图案，中间贴着个金箔的隶书双喜字。台前四张桌子是主宾席。左边两张是地方官员，西服革履；右边两张是军界首脑，甲胄戎装。——噢，文东武西。围着主宾席，另有八张圆桌扇形展开，桌旁主要坐的是军人，也有一些穿西装的，还有两桌是夫人们，各个正襟危坐。我和小妹出现，周边的宾客赶忙起身，鼓掌致意。主宾席上的贵客只鼓掌不起立。老头站起来，示意大家就坐，然后领着我们亲自向贵宾一一介绍。四桌转完，拉我们落座，低声问：“那孩子呢？”

. {; y# c( P3 t' A2 s妹妹说在家呢。老头点一下头，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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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4 ^! g9 C: s" R7 ]6 f5 B5 \% b司仪官登台，宣布宴会开始。先是介绍了我们的情况，无非是家庭背景，学业情况等等，然后请我们登台答谢来宾。

) ]9 m& t9 J2 @) K丫头拉着我的手，呵呵，潮乎乎的，紧张的。

$ ~; ?* t) X$ Y% x' M( G. T' \“请方博士致答谢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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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空手上台，老头儿腰杆挺直、僵硬，一脸威严，准替我捏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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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8 R! T0 i3 [我走到麦克风前，众人目光全集中到我身上。

“叔叔伯伯，各位阿姨，兄弟姐妹们，大家晚上好！今天，我和心怡荣幸地和各位来宾欢聚一堂，接受大家的祝福，内心十分激动。中国人把‘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看成是人生四喜。我们今晚真觉得这四喜临门了。说起学业，父辈们最看重这个，因为他们当年没有我们今天的条件，要靠艰苦创业才能成就功名业绩，而我们这一代，用爸妈的话说，是赶上好时候了。所以，爸爸虽然肩扛将星，但提起我们的学业，仍然是崇文抑武，谆谆告诫，望子成龙。如今我们都已金榜题名了，我想这是我们做儿女的献给父母的第一份孝心吧。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我今天能站在这里，享受叔叔伯伯，伯母阿姨的垂爱，接受兄弟姐妹们的祝福和喝彩，我要感谢我身边的这个美丽的天使，是她在我混沌未开的蒙昧时代，引领我走上了人间正道，走进了林家的大门。这是我生命中的女神，所以从这洞房花烛夜起，我要把一生的爱化作火，化作光，去温暖照耀我美丽妻子的一生。我一介书生，有幸成为将门之后，得到了我再生父母的青睐，也就有机会在青岛，在他乡遇到如此众多的长辈和兄弟。像游子归来，依偎在父母膝下；兄弟相聚，手足之情油然而生，一股从未有过的安稳、踏实的感觉充实着漂泊的心灵。我明天在山东这片热土上，在渤海、黄海的浩瀚碧波上，只要呼唤一声，我相信四面八方都会响起回声。转眼间，我在他乡有了如此之多的乡亲，真有了到家的感觉。我已经走过了28个人生春秋，但是，事业之门还未真正开启，虽然心中怀着扬名声，显父母，光于前，裕于后的抱负，可毕竟初出茅庐，未谙世事，如今有这么多功成名就的前辈提携，有这么多姊妹弟兄的激励，我这心里如久旱逢甘雨的田野，充满了勃勃生机。封侯事在，功名不信由天，我会努力奋斗，创出人生一片蓝天，以此报效我的祖国，报效我的父母乡亲。在此，请允许我把酒宴上的第一杯酒，敬给疼我爱我的父母，报答他们的知遇之恩。”说完，我走下舞台，走到老爸跟前，斟满一杯酒，双膝跪地，把酒举到老爸面前。老头儿受宠若惊，一手接酒，一手往起拉我，嘴里忙不迭地说：“这又何必，快起来，快起来。”我站起身，深情地直视着老头，说：“爸，您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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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仰脖，一杯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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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K0 n# S% m3 G席上响起热烈的掌声。我趁机拿起酒瓶，冲司仪官使个眼色，开始给贵宾席上的高官们逐个斟酒。司仪的小伙子大声宣布：“开怀畅饮，一醉方休！”

$ Z/ h3 ^' W0 E/ n8 ]1 n; _顿时餐桌上一片叮当乱响，食客们喧宾夺主。其实，除了爸妈和小妹，没人听我那牵强附会的高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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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4 A$ I; P7 v3 `8 w! h: O8 a妹妹陪着我，敬完贵宾席上的高官，又开始挨桌敬那些前来贺喜的客人。走到夫人席时，阿姨们全站起来，冲着妈妈夸奖我。妹妹反倒成了陪衬人了。不过从她神情上看，他对我今天的表现特满意，笑盈盈地跟在我身后，谁说话她都掩着嘴乐。老爸看不过去了，招呼司仪的小伙子传话给我，让他们自己吃喝，叫我赶紧入席。我没听他的，把所有的客人都谢过才回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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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气啥，都你们一般大的。”老爸假装数落我。

这一圈下来，这酒都喝得差不多了。别看我给这个斟，给那个斟，我自己一点儿没喝。最后陪着文武高官们连饮三杯。这些人准都喝晕了，看我转遍酒席还神清气爽，笑容可掬，连拔三城，各个惊赞我的海量。我心里这个乐。

热热闹闹地到九点半，客人们开始告辞了。陪老爸逐一送客，免不了又受一番夸奖。老爸心里舒坦，看看人走得差不多了，说：“你俩先回去吧，明天还得早走。”  

) [6 a, G0 x$ D4 ?心里惦记着帅帅，赶紧登车往家赶。小周驾车行驶在海滨大道上，我放下车窗，让凉爽的夜风吹拂着发胀的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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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见帅帅在厅里看电视，餐桌上摆着食品盒子。原来我们在酒席宴上吃的东西，每样四分之一，都给帅帅送家里来了。

& P& U0 j4 b5 ]3 `; z; S) ~“吃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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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Z; G! W; s0 B4 E“是呀。”张辰有点纳闷。

“谁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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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n1 j/ ?% X/ i0 A) d* z“小周呀。”原来爸让小周给张辰装了个食品盒，送家来了。

6 g# T  p2 M5 K“明天六点出发，九点从烟台赴L。”

  h* s; ^4 s& {- L“那今天早点休息吧。”张辰一边接妹妹递给他的芒果，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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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等爸妈回来咱就睡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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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老两口儿回来了。老爸一进门就嚷：“张辰怎么不凑凑热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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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8 C! V: Z. r! G6 |张辰赶紧站起来，挺腼腆地不知道该怎么说。妹妹替他解围：“躲还躲不赢的呢，凑什么热闹。一晚上我什么都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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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姑爷讲得多好！这就叫语惊四座，一鸣惊人，没人听了不舒坦。”老头儿说着松开腰带，“老伴儿，泡茶。”

3 p1 g) ~1 a; k" k" F5 F" `$ k/ B“爸您晚上喝茶还睡得着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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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 P+ i$ l; L' p“呵呵，沾枕头就着。唉，可惜了……”老头一句话把大家说糊涂了，都看老头，“我就这一个女儿，”老头儿又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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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F5 H2 `; Y8 \9 n! ^; ^5 o' q1 h“一个还不够？”妹妹问。

1 L6 X* L7 T2 l2 x“我要再有一个，就嫁给张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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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9 F6 D' S3 c我们全乐了。张辰窘死了。

“张辰呀，好花有主啦。”妹妹调侃，帅帅假装嗔怪，小样别提多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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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洗洗睡吧，明天得早起。等他们把红包清理好再拿给你们。”老头说着起身，往外走，小周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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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不在家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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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 v) i“回基地。”说完，头也没回，摇摇晃晃地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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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O! N8 j& X) F7 q6 k我们都住二楼。张辰住过去妹妹住的那间。洗漱完，分头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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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 j* O, A, X: `' E0 j张辰把我叫出来，挺不好意思地从脖子上摘下一个红线穿着的玉坠，说：“送你的。开过光的。”我这才想起来，张辰进门时脖子上有根红线儿，我心里还思忖，这小子怎么也戴起这玩意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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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1 P& d- y* O  A接过来，温温的，戴到脖子上。

6 H9 e9 P9 n& e8 Y+ r帅帅小声说：“小林要是看不惯就收起来别戴哦。”

“不戴的那天就是和她分道扬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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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给你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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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去吧你。”我一搡他，转身进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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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J+ r6 w( R  k) @% f9 b倒床上，抚摸那带着帅帅体温的润泽的小玉。妹妹看见了，问：“张辰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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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3 V$ R' U; `4 \- \“嗯。”

妹妹摸了摸，说：“这不是一般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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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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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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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D, {7 c: ?/ w4 B8 U. I# h0 x“你怎么不送我一个？”

“不用，人都给你了。”

“而且是不穿衣服的。”说着，我把她的裕袍扯下来，把温暖柔软的玉体揽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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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7日（星期六）

2 x+ T) [/ K# ~4 g' ~$ t五点半起床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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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1 G' a4 A4 A' X9 ^: |, N妈已经把早饭准备好，我们匆匆忙忙吃了早餐，出门上路。

) w4 i1 x% @' [+ R原本想我驾车去烟台，怕路不熟九点赶不到，还是由小周送我们。开的是我那“樱桃”，寄存在烟台，返程自己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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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c. g6 A& \* E. L张辰看那车，羡慕地说：“以后再封侯就骑这铁马了。”

“不。封侯就骑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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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说什么呢？”妹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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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0 W, `% U“他让我以后有了铁马别忘了变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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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5 Q& V( V7 D, ~“谁那么说。”张辰扑上来扯我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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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 H. d7 {$ A妹妹乜斜着眼睛看那男生的过激反应，心里准再想：“原来他也知道什么叫变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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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昨晚上回去没事吧？”小妹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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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可开心了。唱什么《革命人永远是年轻》到半夜。”

+ Q% b, Q" s- s* z- S/ w“喝多了。”女孩儿替她老爸难为情，“你多照顾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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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R6 L; n5 c9 {* B“是！”

到烟台，出示内部证件，我们直接进了军事禁区。

老头儿说我们要是从D市回北京，就把车给我们拽过去。来了没陪爸妈，不好意思开车就走，所以说好D市玩完还回青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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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t( F) L  l$ W3 m4 F+ I0 Q登上运输舰，只见舰上几个水兵在擦拭甲板。一个少尉挺热情地问：“你们在里边还是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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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外边好玩了。”

) q* e8 g: w2 v2 j“那我给你们拿几把椅子去。”一会儿功夫，小伙子拿了三把带扶手的塑料椅子，摆在后甲板上。

3 {! D* o- [7 L3 ^我们凭栏而坐，任海风吹拂。

九点，汽笛响了两声，军舰起航了。

+ B' G) m- ^0 L阴天，时有雨丝飘下来。出港有半个钟头，大海开始澄清，海色逐渐变成碧绿。帅帅翘着大长腿，眯着眼睛看那起伏的波涛。

“辰哥，你乘过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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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帅帅把脸转向妹妹。美女帅男，在碧海青天之中，怎一个靓丽能形容得了啊。

“张辰，咱得商量商量出门的事了，我都快憋死了。”

- {& u+ }) J2 W7 T“去哪里？”帅帅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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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一听出门就来神儿，就你没有机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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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 k* t“我尽量安排呀，十天半个月还是能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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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不去？”我问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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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l; N/ j5 g“当然要去。我有假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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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0 m: Q  {. ~2 j7 M% P“你去碍事，怎么住呀？”

4 _+ r9 |; q8 R3 S, \! V  u“我出钱行了吧？不就多花一个人的住宿费嘛。”

“那谁单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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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Y! r) I; E0 a. g2 p) A“我单住，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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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 d+ ]5 a0 B- A“不行。没听说同性相排斥，异性相吸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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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e* R/ b* I# b“你别胡说。”张辰厉声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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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住三人屋吧？把她放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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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u" f5 |3 y3 U张辰窜起身，从背后一锁我脖子，用力过猛，我连人带椅翻倒在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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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b$ F! t) c6 f, \! ^+ {# V! p: [0 x“让你胡说！”帅帅又赶紧把我拉起来。

“你急什么，人家还没急呢你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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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妹妹捂着嘴在旁边笑，听我一说，赶紧插话：“辰哥饶了他吧，到时候让他自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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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9 R5 u9 s5 I  H% G  I) d! X$ }% E“你听听，你听听，张辰你听见没有，这可不是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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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张辰没脾气了，笑着说：“让他自己睡，还不得把人家被褥都抓挠破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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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f3 w: u& ~: g7 h/ m% t( B. q妹妹笑死了，忍不住模仿起想象中的我气急败坏地抓挠的动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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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y* V8 c) A; V, Y' w“把你扔海里去。”我上去连人带椅把小妹搬起来。

2 m" K( r$ t( \3 T) X1 z“小心，别摔着。”帅帅赶紧扶住我。我一仰头，脑袋撞帅帅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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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  \+ \) a$ P天上落下急雨，我们赶紧躲进舱里。天低云暗，一阵豪雨横扫苍茫的大海。舰身悠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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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去哪儿呀？”张辰忍不住又问。

* \& L9 ~7 L3 x5 N: f: v( [“云南。”

“什么时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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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商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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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9 F, P, P- i9 H“怎么也得你完事儿呀？”妹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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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s6 W  v% j9 m6 J“我七月五号戴帽子。哈哈，那时呀，‘腾身却放我向青云里’。”

! f5 H, _& O* O5 I. D6 j“方你是不是快离开咱们院了？”张辰神色有点黯然。

“不会那么快，大概得年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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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l. L. |$ Z* E% Q# v“他不在你们院咱们也还是好朋友。”小妹赶紧给张辰排解忧伤。

$ n/ F( G4 H6 d( U) |“那我干脆也出国算了。”帅帅心灰意冷地嘟囔。

“说这没影儿的事干嘛。”我看看天，哎，阴沉沉的呀。

海水混浊起来，我们到了。有人来码头接我们。

& O5 n+ K4 H: s“晕船没有，今天风浪有点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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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挺好玩的。”

“走，吃饭去。”

# }! G; t* _# P) r进了一个部队餐厅。吃的是扇贝，象北京夏天街头吃煮毛豆那么吃。

“今晚住下吗？”

“有什么好玩儿的？”

* |/ Y: H; p9 o5 }0 K4 K“也没啥好玩的，上山上看看。还是去D好玩儿，可去的地方多。”

2 e. w# @+ d4 W. C: o% U5 l“那不住了，下午去D。”我看那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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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听你的。”妹妹说。

“你说呢？”我又问张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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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7 i5 h$ V, z4 @“我们，听明白没有，这就俩人。”

“不要你们俩了，我自己去了。”

) q8 M$ {* y1 |& w) [“赶紧走，更好。”张辰随口应道。

/ z" a' X8 [% ?1 \“这么说我碍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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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V  ]0 X: v# ]4 r- Q7 D小妹看着张辰乐，别提多开心了。

“那我回去了。”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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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走，别再跟着我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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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我们’去吧，可不包括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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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哇，你们多嫌我。”我上去卡住小妹的脖子。

- @9 A9 R3 w2 G' h* `“辰哥……”

张辰听到求救的呼声，上来卡我脖子。

3 Z( |& a5 z" I) G/ R! y- N“你们是亲戚吧？”旁边的小军官看我们打闹，笑呵呵地说。

# }  k! |. r1 z3 O  z6 Y. v" b“比亲戚还亲。”妹妹说。

在一个小型机库，停着一辆桑坦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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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们用的。别摘这牌子，路上没人拦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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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0 [% L, i& S3 J4 y“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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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6 z5 r0 j& X6 D; C* h4 G“甭客气。”

0 g) M( p/ y, m" H/ t# f/ ?: B6 c“你也北京人吧？”

& }, L$ `" r9 X8 u3 L: U/ |“是呀。”

“怪不得‘甭’、‘甭’的，外地人听这见这个，没少笑话咱北京人。”

“你也是北京人呀？”

" q- N1 K7 G+ V$ u; g' t“是。木樨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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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2 Z  x" W' S: Q; O“我朝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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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了？”

7 X+ U0 O& z: L5 @“六年了。”

4 o3 i! I4 Z2 {! @) ~  C7 K9 j“前途无量呀。”我一看他肩章，中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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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 L5 z$ M0 c/ L/ {“呵呵，谢谢。你们也是部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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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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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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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r) \' b) }“哈哈，告辞了。”

# t% P' x$ p- ?0 d: A“车上有军用地图，用完还放车上。”我车已经开动了，小伙子冲我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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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b, E1 R2 A# |3 {“知道啦！”

“方你真象当兵的。”张辰坐我旁边，说。他现在已经不再和妹妹推让了。

“林家熏的。你跟老爷子待两天也这样。”从反光镜里，看妹妹表情。那丫头眯着眼，脸上浮现出优越感。听我这么说心里准特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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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 E) u( K. L  n1 @L人不多，车在山路上风驰电掣，一会儿到了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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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 x6 t4 v  ^登山观海，抚今追昔。我们站在悬崖上，脚下是万顷碧波，头上是滚滚灰云，好一派海天景色。

“帅帅，背诵《观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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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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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t* H1 h# T1 l# k“那任罚吧。”我绕过妹妹去拧他屁股。

“干嘛？”帅帅用手挡，急忙躲避。那下意识的反应别提多可爱了。

# G; b$ R$ A8 @5 K* s& e: C“考人家干嘛，想买弄就买弄吧。”

我又上去拧丫头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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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v& u% I  a. k$ F“怎么手那么重。”丫头捂着屁股，一噘小嘴。

" M) I- b. B; @$ ^! c" ^4 n+ j“还是这个饱满。”

“少废话，《观沧海》怎么说？”张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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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B7 _' X; m0 P3 c: t$ G: F* q+ l“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 h! M0 c+ O: Q" l3 C5 ?1 C% @/ J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2 _) b. `; h# N+ p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 v% a; P0 a+ y$ V6 p/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谁作的？”妹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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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0 t: @- r* i% l. [1 u8 F“张辰，小妹问谁作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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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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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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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俩才子呀。”

' K6 t( z  i  Q: Y& F4 x/ j“小方才聪明呢。”帅帅说。

& ^9 \/ D$ g* d: q2 w0 d0 [* x“回家快让你妈给你再生个妹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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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可真是两人齐心，把我按倒在碎石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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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搂着张辰脖子不撒手。帅帅弯着腰直不起身来：“快放开。”

- z/ I, S0 R, b7 F“不跟你好了哦。”我放了他，跳起身，学着帅帅的口吻说。“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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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j2 d5 m# c! G6 k# y海边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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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下山，直奔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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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涨潮。大海上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风从海上刮来，雨点

儿象乱箭一样射到我们脸上。好一派波澜壮阔的景象。

. V% T1 `' H* v: L“好冷。”妹妹说。

- z1 E$ p0 Z' c# f6 H我和张辰不约而同地把小妹护在了中间。

- M, t* |: r4 ]' J9 V  T1 q! `9 J没带雨伞，不能久留。登车上路，直奔D市。

按人家的安排，我们住的是B岛海景别墅，窗外就是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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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帅帅站在二楼落地窗的阳台上，看不远处的大海，开心极了。“小妹，回去好好谢谢林叔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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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0 \9 d9 {/ d1 }8 E妹妹敏感地看了张辰一眼，张辰挺难为情的样子。这是帅帅第二次这样称呼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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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E; o6 Y! q, k4 P$ }“你开心就好。”妹妹说。

把沙发拉到窗前，坐在上面看大海。可惜来早了，要不然去大海里畅游得多棒！

& f" {' d/ z, E. A8 l- m“晚饭得去外边吃吧？”张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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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8 u' E4 g6 I6 m. e( r% g3 F“不用。订饭，让他们送过来。”妹妹说。

& S1 i# D9 ]) P4 E- V# D“帅，过来。”

- Z& d% D0 ^* N% f2 }* `“干嘛？”张辰走到我身后。我一仰脖子，一撅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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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声，张辰在我后脖颈子上就是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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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干什么？”妹妹转头问。

“问他。”帅帅拒绝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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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喝点东西，一点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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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柜里有呀。”妹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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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咬着下嘴唇，做出把我撕碎了的神情和手势。

“你们俩干什么呢？”妹妹看见张辰那样，一定觉得特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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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一看妹妹看他，赶紧端庄起来，说：“他又想坏主意呢。”

+ D8 H( Z. e4 n0 H- j离吃饭时间还早，我们回到卧室。

“帅，过来。”我叫张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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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出现在门口，扶着门框问“干嘛”。

“咱们在一起迷糊一会儿吧？”

  Q* W+ _+ A: u$ s" x+ |“我不。”帅帅一缩脖子，鸸鹋似地扭头要走。我窜起来，冲出去，把他逮回来，往大床上一推。“就趴这儿，哪儿也不许去。”妹妹嗤嗤地笑，赶紧腾地方。

7 S; U1 T! U; [; s0 e. s8 x帅帅把脸埋在大枕头上，一动不动。他想跟我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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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d% W+ h& F: Z  t“起来，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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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边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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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8 Q# v! l% m' [$ k妹妹拉上窗帘，我们挤一张床上，一窝小狗儿似的，一会儿真都迷糊着了。

晚饭在别墅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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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B3 L) O- Z: ]+ p, }黄昏时分，天气好转了。我们穿着拖鞋，在服务台买了三把伞，然后

一起到海边趟水去了。

这里是休养胜地。水清沙细，环境清幽。看着妹妹和张辰提着拖鞋，光着脚丫，低声说着话，在沙滩上行走，心里泛起莫名的亲密感。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伊甸园吗？

“方，怎么那么慢呀？”两人停止脚，相对着转脸招呼我。

“捉寄生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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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它们吧，都是小生命。”

- {! L7 r! u2 R“听大菩萨的。”我把手里的贝壳扔回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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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6 b& J' g+ |5 d6 a回到别墅，都有点累了。

“张辰你先洗澡吧。”

“哦，好。两个卫生间呢，我用那个淋浴房。”

1 ~3 H; e/ }8 G+ _7 }- ?: h洗完澡，帅帅穿着睡衣出现在客厅里。眼前站着个潮湿的大帅哥，什么人能不动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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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E5 V/ c2 E3 @2 J3 g“干嘛？想跟我们睡？”

4 \# b; p9 T. n7 j5 f“你……”帅帅上来打我，一个香喷喷的大小子扑到我身上，我一拉他睡裤的松紧带。帅帅赶紧用手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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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松紧带断了……”我说。

. O% Z% s5 ^* K8 H帅帅本想再跟我们腻味会儿，见我老骚扰他，只好回房间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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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2 E( i8 c/ n$ L; v* b“你来吧。”妹妹包着头，从卫生间里探出头来，叫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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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0 [. F; B7 Y$ X/ h7 T( o7 \我甩掉衣服，裸奔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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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已经泡在双人浴缸里了。

“这浴缸要是再大点儿，咱把帅帅也弄进来。”

" N, n! u7 _4 r- Y“你别老挑逗哦，真来你干吗？”

3 T* p1 Y4 d+ B* b# u3 |) m, D! c! O“那有什么不干的，张辰可是精品男生啊。”

0 v1 ~- d* [0 j8 W, r# K  [. Q3 d“行啦，我这辈子有你这么一个精品小男生就知足了。”说着，把我揽到她怀里。像妈妈喂奶似地把乳头往我嘴里塞。

& }7 H& U/ M& y7 N2 a3 Y# s“我成你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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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给你生个象你一样的儿子。”

) r9 l* M' o7 J9 v( f& Q9 v0 Z“从哪儿生？”

“这儿。”女孩儿展开双腿，露出最美的地方。

半夜醒了，去了趟卫生间。回来时去推帅帅的房门。门没锁，我走进去，打开门前的小灯。朦胧中见帅帅穿着睡衣，趴在被子上睡得正香。

# H+ ?) _% t( C轻手轻脚走到他床前，趴他旁边，把手插他睡裤里，摸他光溜溜的屁股。帅帅醒了，惊讶地低声问：“怎么跑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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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抱你一下。”

9 G* c+ O% n' z“快回去，让……”

我抱住帅帅，他也紧紧抱住我。我吻他，他也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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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 T% @' S# {1 A! ?“锁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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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2 J" E' |1 p; F) L“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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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快回去。”我手伸到他腿间。帅帅下边急剧地涨大起来。

“抱一会儿再走。”

“小妹睡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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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呢。”我扯帅帅的睡衣。张辰顺势把睡衣摆脱掉。两个小伙子热烘烘的肉体纠缠在一起了。

$ ^" ]) ~9 e7 m9 b8 f“哪天非让你跟我们一起睡去。”我心疼地说。

% P4 Z( L5 L/ ]# B% o“别瞎说，快走吧，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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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E+ x+ Z; W我趴他身上，使劲吻他。我们俩硬硬的东西挤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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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呀。”帅帅低声央求着，把我往床下推。

“再亲一下。”

8 H8 }4 n6 Q# L+ g( \5 h) f帅帅认真地又亲了我一下，“快走。”

推我下地，推我出门，往外张望一下，看没人，轻轻关上门，咔嚓一声，锁上了。

ziyu100

6月8日（星期日）
$ i% D- h* k: b6 n9 G" O清早醒来，见小妹侧着身，手托住脸在看我。

* a1 t+ M, c8 j$ ~1 ?0 r7 g4 W“干什么呢？”

+ f5 Y* {0 h( K6 c“没干什么，看我的小宝贝呢。”说着靠过来，把热乎乎的胸脯压我脸上。

& Q! X7 Z, m' M“今天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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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3 q2 H4 q% @2 H( S7 ?“听你的。你干嘛我们就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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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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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劲儿呀？”小妹伸手拿我那东西看。我的宝贝立即雄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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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  }9 Y6 U) C( _“我看看张辰去。”我起身往外走。

: v, ^' L( F& v$ A' y“你穿上衣服呀。”

“不用。”

6 \& m$ T" k9 e( s; A“等哪儿软了呀。”

+ N1 s4 D) R8 \' n6 `“不怕。”

走到帅帅门口，推了推。我想门准锁着呢。夜里他把我推出来后，我听到了锁门声。

9 d% V. [( x: V2 T门开了，帅帅穿着睡衣，还在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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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扑到他身上，“还睡呀？”

$ N" i; l! h7 |8 t  ~“噢，怎么又跑过来了。”

“起床了呀。”

8 [# k; l$ ~' V: o: i( H“起床了还这样。”他推着我，看我光溜溜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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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M  M# A, J) B: `( F" y+ E0 `+ `“小妹一会儿过来？”

$ [% U& h5 c$ @9 I( ?1 {+ k“啊？”帅帅下意识地拉被子盖身上。

“瞧把你吓的，没有的事。”我起身把大窗帘拉开。

“先穿上衣服呀，外边都看见啦。”

“让他们看吧。”外面是石榴树和草坪，没人看见。

“去穿衣服去。”帅把我推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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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2 B; ^3 v, T# F( d( `妹妹已经出了“闺阁”，正和我们迎面相遇，挺不好意思地说：“都快三十了，还没有一点儿大人样儿。”

“快点儿啊，一会儿厅里集合。”我冲张辰说。

“还让人家快点儿，你先快点儿把衣服穿上吧。”小妹从张辰手里接过我，赶紧往卧室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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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往墙上一看，八点一刻了。

% z( y2 X5 h  X. E! p洗漱完，来到客厅。帅帅穿着休闲装，正坐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看服务员送来的报纸。

“今天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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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 {5 w- q: U8 `“听你的。你干嘛我们就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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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 m/ P& e( u4 N; G  y" `“呵呵，你跟小妹统一口径了吧？连回答的话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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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K$ k- @. W# b# l# n( v, g“快计划一下，我好决定穿什么？”

“你什么都甭穿了。”

, v  |+ m, d/ R2 x; ?: ?“像你，哼！”

9 b5 h2 i  G$ h7 v“这儿海岸线真长，咱先去老虎滩，然后去滨海大道看海去。”

! L" o3 ?, B6 O! e% E“同意。”妹妹高声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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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帅帅温顺地答应。

在餐厅吃了馄饨、小包子、红薯和煮玉米。我们开车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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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L0 C3 r' f7 u% A8 \6 a& K驶上滨海东路，先来到老虎滩公园。对那些什么表演一概无兴趣，我们是来玩儿海的。这里叫老虎滩，其实是一片礁石海岸。正在涨潮，海浪滔天。站在礁石上，海风劲吹，浪花飞溅。蓝灰色的大海起伏激荡，令人心雄豁然开朗。

“辰哥，你看那海浪是怎么出现的？”小妹指给张辰看。

只见远处的大海，先是涌起一道水墙，紧接着水墙的最高处绽开一排雪白的海花，形成浪头；海浪向岸边涌来，浪花越来越大，形成澎湃的波峰，冲向岸边，撞上礁石，发出震耳的巨响，转眼化成亿万白色飞沫，又返回到大海里。就这样，海浪像无数只猛虎，一次次冲来，咆哮着，转眼间粉身碎骨。

“怪不得叫老虎滩，这的海真凶猛。”帅帅说。每次浪花飞溅的时候，张辰都下意识地用身体去掩护小妹，怕浪花打湿她的衣衫。那女孩儿也甘当弱者，扶着帅帅肩膀往他身后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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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Y7 n7 E' Q3 @7 _6 I+ [; Q“这就是‘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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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你别往下走哦，太危险啦。”帅帅既要保护小妹，又替我担心，真成大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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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礁石堆里爬上来，衣服湿了一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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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也没带衣服出来，这儿风这么硬，一会儿感冒怎么办。”张辰拉着小妹责备我。那女孩儿毫无顾忌地抱住帅帅胳膊，看着我嗤嗤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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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r, T3 ~7 {" k- l! T“一会儿就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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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衣服干了，你也感冒了。”帅帅上来抹擦我的湿衣服，好像这样就能让衣服干得快似的。

“走吧？”

“走。”女孩儿快乐地响应着，牵着张辰的手，等我在前面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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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回车里，张辰还为我担心。“要不回去换换衣服？”

“不用。”车一溜烟儿地又驶上了滨海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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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市的海岸线很壮观。公路依山蜿蜒伸展，路边就是澎湃的大海。我们走走停停，时而走下公路，来到沙滩上玩耍，时而登上礁石看海浪游龙戏水似地在礁石间翻滚、奔腾。到了个叫**岭的地方，岩石林立，海浪汹涌，也没有人。我们停车走下公路，互相扶持着下到礁石下的海边。海浪激荡，风声鹤唳。坐在礁石上，妹妹非要挤在我和张辰中间，眼见重重海浪汹涌而来，好不壮观！

0 I4 f2 p* c  I( I0 x“帅，这海浪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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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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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老虎，还狮子呢。老虎滩的像老虎，这儿的也像老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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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l* d, B3 r0 @3 U张辰被我说得不好意思了，像做错了事似地问：“那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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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个画报上看到过一幅画，叫《波塞冬的马群》。画面背景是黑沉沉的天空和碧蓝的大海，一排排的海浪正向海岸冲来。那些浪花都是一群群白马，抖动银鬃，朝海岸上奔来，有刚露出头颈的，有昂扬着头用胸部撞开海面的，上岸的四蹄腾空，引颈嘶鸣，万马奔腾。大海上，海神波塞冬正骑着他带蹼的白马，挥舞着三叉戟，驱赶着来自大海的马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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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画儿？构思这样好。”帅帅赞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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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Y. i( {* Y$ r: m“哦，真是太形象了。名字起得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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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 M2 a2 I" [# z“那画儿是艺术化的生活，我们此时正把生活艺术化。”

  W7 P0 a/ Z" G; e: S“小妹，你跟小方生活一辈子得多有趣味儿呀。我羡慕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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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雨桐姐动员回来，咱们一起过这有趣味儿的日子。”

“她准没这情趣，”帅帅一撇嘴，想想觉得失言了，又说：“我过去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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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说什么，捉螃蟹去。”我起身先往下走，那两个互相扶持，紧紧跟着。这里小蟹横行，牡蛎遍地，礁石上遍布着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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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G& P5 X8 n! g* E* A“方，兜里有小刀没有？我发现一个食鱼草。”帅帅蹲在礁石最下边，穿着拖鞋的脚泡在水里，弯着腰，蹶着屁股在抠持着什么。屁股上的裤子已经被海水浸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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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爬过去看。妹妹也爬过去，趴张辰肩膀上看。原来礁石上有几个海葵被帅帅发现了，他想把它们揪下来，没成功。

“看你大屁股都湿了。”

8 c8 X( G' ~3 A8 H张辰这才发现自己屁股已经泡水里了。

$ S* d5 T2 _% c. j( ?“爱湿不湿吧，顾不上了。”

“一会儿屁股感冒了怎么办？”

! R2 h0 v8 E* ~7 }帅帅难为情地做了个打我的手式，那神情像个小姑娘。

太遗憾了，连个塑料袋子都没带，更别提小刀了。也好，捉了小蟹，玩一会儿，又把它们放回海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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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到了中午，我们都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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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上。张辰恋恋不舍，“真好玩，还没玩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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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5 L5 j* l- K4 T9 Z& T; w7 h, Y“下午再来。”妹妹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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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1 V: h4 }* U8 H“呵呵，再来就不好玩了。下午咱去别处。”我发动车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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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2 u0 m# n7 ^5 `% m到了**庄，这里的海岸又是另一番情景。岸上卵石遍地，虽然在退潮，但海上仍然风大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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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 ^8 ~4 J0 n  H4 k9 a6 Q) O在**庄吃了午饭，又去**公园。

% I' b1 X( e7 K- g- O不喜欢游乐场所，但对游览海底世界我倒是蛮有兴趣的。走在水下长廊里，看那些大大小小的鱼儿在头顶上游来游去，还真挺好玩的。

“你们俩去玩儿那些机械装置吧，我不喜欢那个。”

  G' b' s5 ~! X; V& G$ U6 _“那你干什么？”

- F: m* x, k, N“我在车里迷糊一会儿。”

“辰哥，咱们走，让他睡觉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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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窗子哦。”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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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z+ @) L+ k躺在车子后座上，想着自己最爱的两个人，开心地消磨下午的时光，觉得自己做了件很高尚的事，迷迷糊糊地思绪飞离了现实。

* a1 C4 n3 [  b8 v- q……张辰和小妹在一片无人的浅浅的海滩上戏水。海岸辽阔，沙滩细软、平坦。走进五六十米，海水还没淹过大腿。阳光暖暖的，海水暖暖的，妹妹穿着黑红绿相间的斜向宽格的泳装，从水里捞出一个什么，拿给张辰看，张辰穿着他那条黑蓝相间的平角泳裤，低着头摆弄妹妹手中的东西。那东西准是出乎意外地蹦起来逃跑了，两人先是一惊，赶紧低头寻找，脑袋碰到一起，捂着、笑者互相撩水泼起对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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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W5 e7 q6 Q- y9 Q" r……帅帅跟我往青海湖边上走，湖对面出现了耸立的大雪山，云雾缭绕，看不清全貌……山脚下出现了一些楼房，平房，好像是个镇子，但看不见人走动。细看，全是废墟，张辰在我身边说：“汶川。”……

. ]9 \% }; e$ l  m, Y  s* {“真睡着啦？”妹妹把我叫醒。两人拿着饮料，站在车子旁边。

4 c  i& T& _- |, f“哦，几点了？”

“四点半。”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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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B2 l9 x2 v4 _: z我坐起身，揉揉眼睛，问：“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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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挺刺激的。”帅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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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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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 f" f0 j6 t0 B! r“走。”那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响应。

回到别墅，帅帅累了，倒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会儿功夫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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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 d4 I3 m$ f小妹进屋拿了条毯子，轻轻给帅帅盖上。拉着我到一楼订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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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3 F- w( w7 `: O; h吃晚饭的时候，我问他们晚上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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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的娱乐城有好多好玩的，不用出去。”帅帅说。

5 F& o# {; u% N: T0 i“你们俩去吧，我看会儿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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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 S, [7 Z  I& R“那有什么意思？”

“怕我没意思给我叫个小妞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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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脸，就欠给你咬掉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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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一听，臊得无地自容。妹妹一看，也觉得太粗暴了，说：“男人全是色鬼。”

, u( C8 K) W1 d" i' Y( R“张辰是不是？”

没等妹妹判断，张辰赶紧说：“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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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 ^, e; x1 K5 U+ b  I/ d“坦白从宽。帅帅说说你怎么色了？”

# Y8 @3 s* }7 O# @4 ]“跟你一样。你什么样儿我就什么样儿。”

! p) @' P6 x" h1 _“我天天用她变马。”说着，把妹妹没头没脑地抱起来，按倒在沙发上。

6 m2 W" `& j. [/ w4 ?. d“滚！越说你越来劲儿了。”妹妹噘着小嘴，恼怒地驱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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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一边往卧室走，一边冲张辰说：“这可全是你惹得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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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2 S2 o: }* g: I  m8 u“怎么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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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R9 J1 A' o) M7 b) t我站在卧室门口冲张辰招手，张辰断然拒绝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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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D3 L/ m/ a进屋打开电脑，赶紧上天涯看看。

一会儿，帅帅出现在门口，怪难为情地说：“方，你要不出去，我和小妹去了哦。”

我不吭声，看着他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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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9 F( T0 H& n' H$ ~5 }8 X1 i“说话哦，要不你也跟我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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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2 S4 h; v. y, Z3 n8 q“让他在屋里囚着吧，甭跟他商量。”妹妹余怒未消，进来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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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趁她脱到一半，一下把她扑倒在床上，拉下她的小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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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 \: S5 ~# N1 W4 ?% L8 K妹妹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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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喊呀。”

“坏蛋。”小妹低声骂道。

- M. \3 e) f9 m- B! O" S$ k5 G“没坏蛋还怎么变马。”

小妹使劲儿反抗。我把她压在身下，屁股坐她脖子上，按住她后背，看她雪白的腰肢左右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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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好了没。”张辰在门外问。

+ P: U3 I/ |5 \5 L8 M$ [“你快放开我。没锁门，一会儿人家该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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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U" a8 C5 j; v9 r- ^“进来好，正看见你的大白屁股。”

( P( W; t0 q- s. P2 B& {3 r- L, _“你急死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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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了她。那女孩儿气喘吁吁地冲门外说：“等等。”赶紧把门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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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帅帅这会儿准正站在门外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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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晚装，妹妹和帅帅去娱乐城消遣去了。我呢，把这小段闹剧赶紧给你们打出来。怎么样，天涯的朋友们，小方够哥们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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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十一点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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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3 w6 n" @: U" v& x* f! D0 E“呵呵，真看一晚上电脑啊？”张辰觉得回来晚了，怪难为情地没话找话说。

6 I& R: ?9 e. O; p& S3 E“‘只缘身在此山中’，呵呵，好看。”我指指他，指指电脑。

帅帅张大嘴巴，瞪大眼睛，压低声音说：“你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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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 O/ O' l. d9 e: X“看见怎么办？”帅帅往卧室里指，小妹正在里面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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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才开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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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7 r, |0 R  E, I4 H2 ?0 S“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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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1 K5 o% B8 {“瞧把你吓的。我傻吗？”

' D5 t1 X' t, q7 f; @8 \7 d4 c“太精了也会物极必反，聪明反被聪明误。”张辰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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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_5 r. M! F  I8 ?“赶紧洗澡去吧，瞧你一身臭汗味儿。”

/ q! y) |# n* @! ~3 V0 f( _% ]帅帅闻闻胳膊，一纵鼻子，进屋换衣服去了。

小妹换了挺暴露的衣服出现在我身边。“一晚上都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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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小妞儿屁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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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丫头厌恶地说：“有什么不一样？”

0 Z& |0 Q! k9 D# d5 K6 Y# k“女人看了都一样的东西，男人看了就不一样。”

3 e2 p6 F! ~' l) o# l3 l“我看怎么不一样。”

; _  g. q* v! `# d7 G' A“你看——”我一点，屏幕上跳出一个裸体的外国小伙子。把小妹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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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怎么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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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3 _+ G& ?4 h! z“专给你准备的，省得你老搜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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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会搜查你呢，好自为之吧。”妹妹不看了，在我脖子后边一通吻，“你洗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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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你快洗去。等我揉搓完张辰就回去变马。”

帅帅腰上围着浴巾正从小卫生间里出来，听我和妹妹说要揉搓他，撒腿就往自己的房间跑。我追过去，我们隔着门，一个往外推，一个往里挤。妹妹捂着嘴乐。他大概没见过男生之间这样打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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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挤进去了。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7 u: N6 B8 r4 }5 d/ }帅帅已经没劲儿了，往床上躲。我扑上去，按住他，一扯浴巾，哇！大帅哥肚子下半部黑白分明地出现在我眼前。压他身上，逮着哪儿亲哪儿。帅帅跟我在床上滚成一团，浑身全成了痒痒肉，碰他哪儿他都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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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别闹了，快别闹了，不跟你好了哦。”张辰嗤嗤地笑，低声央求。

+ z; i" o. e  F  U9 o我把他全身吻遍，然后直起身子，看着躺在我面前、笑成一团的光屁股帅哥儿，心里充满了征服欲满足后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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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B: S. W/ r2 n“要不是一会儿还得变马，非吃了你不可。起来，吃这个。”我直挺挺地对着他。帅帅坐起来，叼起我的宝贝嗤嗤地笑……

“唉呦！你咬我……”我把他扳翻身，在他屁股上狠狠反咬一口。

帅帅蹙着鼻子，捂着屁股，痛苦地翻倒在床上，把脸埋在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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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怎么整张辰了？”妹妹洗完澡，回到卧室，锁好门，脱掉睡衣，凑到我身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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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8 p* ~: k# \& y! @“在他屁股上咬了两排大牙印儿。”

“他怎么说？”妹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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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疼得翻滚，还说得出话呀。”

# b- C( i  X+ R0 W  z* d6 e( C# C2 q, X“你打算怎么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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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2 E* ~! B( d( U1 `“也在你屁股上咬两排大牙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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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M! Z; H& X% p“你敢！……唉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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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9日（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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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早起去赶海。按照潮汐表，这里海潮退到最低位应该是4点53分。我们5点起身，披着浴巾去了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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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5 S- o$ |1 V/ r晨光微熹，海雾弥漫。海水远离海岸，滩涂上横行着小蟹，脚下不时出现红色、桔黄色和蓝色的海星。突兀的礁石，密布着黑亮的贻贝、灰白的牡蛎。张辰惊呼发现一只大螃蟹，伸手去拿，“啊！”随着一声惊叫，帅帅又把螃蟹扔了。我们以为他被螃蟹的螯钳住了。赶紧赶过去，问：“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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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像一包鼻涕似的那么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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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蹲下看，乐得不行，“那是刚脱了壳的，还没长出硬壳。”

“看，把人家摔死了吧？”我责备他。

' B$ V- w$ d( f% n! e! G“吓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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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9 Z  A3 y& W/ [0 w“这种螃蟹捕到最好吃，不用剥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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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对不起，不是诚心的。”张辰看着摔在沙滩上一动不动的软螃蟹，歉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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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吹拂，轻轻的，软软的，咸咸的；海浪涌动，前进着、翻滚着、低吼着。沙滩上三行脚印长长的，挨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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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T+ Q" Z* f9 y0 ~; r6 Q回到房间，又犯起困来。倒床上，我喊张辰。帅帅出现在门口，问：“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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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跟你商量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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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凑过来，扶着床沿，问：“什么事？”

& j$ W0 b( L& \7 p- a' r, e/ ]  b我一搂他脖子，说：“在我旁边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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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反抗，我搂这他不放。小妹进来看我们俩那样，笑着说：“舍不得你哥们儿上他房间睡去。”

9 W& p, h/ X. D* a) ?0 Q  E: V+ Y) w“你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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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4 P* {9 X( [: h: ^; @/ s“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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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8 `1 A6 `5 b/ ^: N) y# ~“你不去我就不放他。”

! L' L. g+ V) R0 }# p妹妹挨着我躺床上，说：“辰哥，既然你哥们离不开你，就委屈你跟他躺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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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z+ f: g% \2 ]. w4 t* O听小妹批准了，张辰也不说话，歪倒在我身边，背靠着我躺下。我松开手，猜他会夺路而逃。等了一会儿，帅帅没动静。我也不再管他，转身背靠着他的背，把丫头拦在怀里。三人又迷糊了一个多小时。

' F! m! a8 g3 m2 U& p上午去逛街。没想买东西，就是瞎溜达，也挺好玩的。路边是法国梧桐，两边是粉刷过的楼房，其中不少是西式建筑。街市繁华，车水马龙。D市是个很清爽的海滨城市，比青岛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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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一家餐馆吃了西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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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机票是晚上六点多的。下午我们回到别墅，一种怅然若失的心情互相传染了。也没兴趣再玩了。帅帅趴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半张着嘴瞌睡起来。小妹拿毯子给他盖上。帅帅醒了，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在沙发上躺平，盖着毯子又睡了。沙发扶手高，帅帅脖子窩着，准不舒服。我拿了个枕头递给妹妹。小妹扳张辰脑袋，张辰又醒了，看一眼，往下退了退身，抬起脑袋，小妹把枕头塞他脑袋下边，帅帅又睡着了。妹妹见一切妥当了，示意我是否回房间。我摆了摆手，打开电脑。小妹轻手轻脚回卧室午休去了。我刚要打字，那丫头又出来，到我身边耳语说：“你别在这儿打字。”她怕吵了帅帅。我一拧她屁股：“睡你的去吧，别说打字，这会儿我把他搬房间里去他都醒不了。”妹妹又端详了一下睡着的张辰，转身走了。

5 `/ Y+ G9 A: W6 ^" p" I五点吃了晚饭，我和妹妹送张辰去周水子机场。

办完登机手续，帅帅没话找话，“没事了，你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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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g# N9 Y2 C, X“把你一人扔在这儿？”我说。

8 j0 h4 Y# l% A. a+ z: A1 n“等会儿就登机了，怕什么？”张辰挺不好意思地说。

“想走吗？”

“明天得上班呀。”

“要是不上班呢？”

1 p! T9 t0 {& G% k/ m' r' m  X“用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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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发现与其穷于应付，不如主动反攻，转身对妹妹说：“小妹，谢谢林叔叔周到的安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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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转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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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 L8 X; g2 q* W“以后就叫你小妹不在意吧。”张辰挺难为情地说。

6 n. s9 c. z4 }1 F“不在意，喜欢。”说着，妹妹拉起张辰的大白手。

" x2 S2 ~( K( v1 C“这个给你。”我把车钥匙递给张辰。“车在小妹家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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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Q+ l) N- E; a帅帅接过去，紧绷着嘴抑制着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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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机了，帅帅不住转身向我们招手。我们也向他挥手，直到帅帅的身影消失在通往飞机的通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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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舍不得的。”妹妹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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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e$ z5 B' j. E" B! G  ^1 C“真好的小伙子，比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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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3 Y7 o9 ^  ]# Y2 W3 e3 ^“你们俩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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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9 G7 I* Q  O4 }0 E晚上回来什么也不想干，在别墅里等张辰的消息。

9 P+ z2 M% ?/ j八点多，张辰发来短信：“方，已经到达首都机场。”

* l1 h4 ]8 V) y“张辰到了，咱游泳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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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妹妹去游泳馆游了一会儿水。上岸穿衣时，手机又响。打开一看：“方，已到宿舍。”

“张辰到宿舍了。”我说。妹妹没吭声，只是紧紧地挽住我的手，跟我一起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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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身自好，不离不群，卑视鼠类虫蝇，不惧狗狼猪鸡。与人处，当亲则亲，不因温饱而摇尾；当避则避，不因诟骂而屈膝。行走时闲庭信步而高雅，出击时迅捷似箭鼠辈惊。上可攀树登顶，下可入洞获腥。闲来无事且贪睡，睥睨云起云飞；静夜巡游至鸡鸣，细察踪来迹去。以柔示弱，实则大巧若拙；以媚取悦，其实暗藏机锋。利爪从来不轻露，金睛逐日巧变形。狗有愚忠，唯主是从，以贱邀宠而已矣；猫守自尊，特立独行，无视物议其奈何！            ——引自饕餮：《猫赋》

猫人
你要是没看过“猫传”你就不知道我是谁。那篇“日记”是一只“会飞的耗子”瞎编的。不过他说的大部分是真事儿。当然也有不少是胡扯的。事是真的，人物都是胡扯的，甭信。为了躲避“人肉搜索”，“耗子”只好改名了。叫什么好呢，叫小万吧，大名“万方”。这名比较好，因为叫的太多了，所以就叫万方吧。耗子那好朋友也得改改，叫陈旭吧。其实还是那俩人，但是故事不能那么写了。不能像过去那样，嘴上没把门的，什么都说，什么五棵松啦，公主坟啦什么的，都不写了。瞎编一些地名、人名，为的是少招惹麻烦。下面咱就重新开始，这回肯定是瞎编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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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h5 O/ ~& v5 {
& _0 h) Y# Z/ }时间倒流，那年我22，他24。我们是一个系的同学，但不在一年级。

说起来认识的经过挺让人不可思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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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 b" w- [: V; }; T% X$ i& Z我们系的一个青年教师犯错误了。他喜欢男生，常常趁他年轻的老婆回娘家，把自己的喜欢的男生带到家里去。以谈心、辅导功课为名，然后把他们留宿在家里。夜晚免不了要出些事。有的小伙子睡得死，没发觉什么；有的知道了，但怕影响不好，所以没张扬，从此躲他远远的。其实心里很怨恨的。有的受不了，一定要讨说法，闹到系里。起初系里用息事宁人的态度处理，哄哄被侮辱被损害的，暗中答应毕业分配时多加照顾；批评批评那个做事不够检点的“辅导员”。毕竟是年轻人，人才难得。小伙子不但学问好，还仪表堂堂的。但那青年教师不思改悔，最后终于把事情闹大了，人家把他告了。这下可坏了，公安局来人把他带走了。据说交待了不少问题。闹得我们系男生人人自危，灰头土脸的，谁也说不清楚了。

' `6 `$ W/ F' \3 h% M陈旭是我们系的大帅哥，自然人人都想到他难免会与此事有些瓜葛。听说系里领导还找他谈过话，参加谈话的还有神秘的陌生人。这可糟了，大帅哥儿的一世英名眼看毁于一旦。那些天，陈旭简直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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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闻传到我耳朵里，我马上对那位青年教师，对陈旭，还有那些“小伙子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因为我也喜欢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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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食堂吃饭，陈旭也来了。打了一点儿饭，坐在离我不远处，闷头吃起来。我已经吃完了，坐着看他吃。这小子真帅：白净脸，宽额头，乌黑的头发硬硬的，“肌肤如玉鼻如锥”。嘴巴大大的，轮廓分明；嘴唇薄薄的，红润性感。好一个秀气的小伙子。我正端详他，陈旭无意间抬头张望，我们目光相遇了。他意识到我在打量他，有些不安起来。我干脆站起身，径直向他走去。到他跟前，往他对面一坐，说：“你是陈旭吧？”

“是呀。”他一定觉得这个名字已经声名狼藉了，嗫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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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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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知道你。”

“经常见面，就是没说过话。你是学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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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 w2 `9 Q7 l0 D- O3 A; z“什么学长，校友。”

“今天周末，出去玩玩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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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2 p+ x: R, J% F1 o2 O7 P$ K“上哪儿？”

“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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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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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4 d: ]. [& J. Z/ w/ S“没事才拉你出去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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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电话？”

陈旭掏出手机，要记我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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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 |7 t# [( i# b8 ^1 ?我念他输。

8 Y4 y' n. S. q, W& s" H- O2 N“我下午有体育课，下课联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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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x* y0 v. u8 O2 |5 m3 [“好。”他爽快接受了，我下边直痒痒。

2

下午我没课，在图书馆自习，实际是在等陈旭的电话。大约四点半吧，我电话震动起来。一看是陈旭的，我赶紧走出4室，到楼梯间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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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N5 z- i, t9 D) t“喂？……噢，阿旭呀……”

“小方，我下课了。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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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图书馆呢，老馆，我去找你吧，在哪儿？”

  g/ L5 m% i7 S6 q/ ?+ V“我在西操。”

( W) I$ s/ H9 A4 v“那你等我。”

我回去收拾好书包，出了图书馆，骑车去找陈旭。

陈旭站在操场边上，穿着白短裤，红圆领衫，脸上油光光的。

& l! a3 w7 t5 n! N“上哪儿？”陈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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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1 x' h5 q: V( @5 m" T“你明天没课吧？”

“没有。”

“那咱进城里玩玩去。”

% t3 `5 K& ~3 a, q1 z“就这么去？”

. z: d1 N. T5 q4 c) G“那怕什么？”

- G% v4 D& [, X7 `& g$ X“一身汗。”

“到明斋洗把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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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0 \0 T& F% |( z( p2 k陈旭到西操北边的职工宿舍的水房洗脸，我站在法国梧桐树下等他。已经六月了，天开始热起来。

“上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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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会儿你问我两回了。没目标，去哪儿都行。去城里吧。”

6 a3 P/ ?& ?: z“你就是北京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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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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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B& q, G3 g4 ~“那你熟。我对城里不太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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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0 c& ^& {7 B/ O“你跟我走吧。”

一辆出租车正从东向西驶来。我一招手，车停了，我们钻进去。

司机用目光询问我们去哪儿。

# g# C! W$ o) D$ [8 z7 V, b“积水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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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 t3 ^% ^9 e" a0 \+ D. z出租车出清华园，向城里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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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 ?6 {3 y2 N% f( R我和陈旭虽然常见面，但彼此并不熟悉。此时出租车司机又坐在前面，所以我们一路没说什么话。

到了新街口，我付了车费，拉陈旭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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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旭见眼前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不明白我为什么拉他到闹市来。我领走进一条僻静的小巷，穿过这个不长的胡同，积水潭的碧波一下展现在我们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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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区还有湖哇？”陈旭惊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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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水潭。与后海、什刹海、北海和中南海连在一起。”

' W% D! Q" S1 U5 i+ }* c“你对这儿怎么这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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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前面那个楼没有，那是积水潭医院，22年前，本人就降生在那里。”

“怪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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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积水潭南沿儿漫步到后海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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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旭忍不住问我：“小方你把我拉出来有什么事吧？”

9 M/ n! e/ Y* S$ f  n“也没什么事。L出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 {( J0 X. a9 r( ~4 `2 h. q
- J' ]& |: }2 q一听我提这个，陈旭马上警觉起来，说：“还有谁不知道呀，满城风雨，人人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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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_4 S. Y2 R5 K  N; }, V7 F0 k8 _5 y“我是受害者，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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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8 i" x1 O' f/ T: R! ^“什么？你说你跟L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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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我大二的时候去过他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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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几年前的事啦？”

$ a8 x2 Q- N9 g# |“嗯，那时候小，不懂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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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0 z; J4 F: p( [) O( L“后来怎么啦？”陈旭对这个格外感兴趣，停住脚，要打听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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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4 n$ K  _8 I# s“他先说了些系里的事，后来就动手摸我。”
% n! o& r: C- f2 T  I/ N
/ ~+ `1 l0 h. _7 o: K: B“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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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 g) l- s- \, k% m/ p/ h/ Q* O2 [“我没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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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w5 `$ m6 X“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走了。”

“他没……”陈旭忽然觉得人家已经说完了，再刨根问底是在挖掘人家的隐私，会让人觉得很猥琐，赶紧止住，叹口气说：“你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也没人知道，反倒没什么。可最近出了大事，公安局都来人调查，有些事又说不清楚，最麻烦了。”

4 O! ^. T3 ^' {4 ?: I3 o“听说有人被传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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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连我都被系里找去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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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z: f  I" H2 Q& t% c$ Y, _3 H“你肯定没事呀，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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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我也被骗到他们家去过。”

' c2 r3 ^) Z. `5 [! f+ @7 L“被他做啦？”

陈旭一定觉得我的话特猥亵，但毕竟是同学，旁边也没有别人，所以没有计较，只是说：“其实没有发生什么？但不知道他在公安局是怎么交待的，结果来调查的人非逼着你说出一些细节来，你想否认也没有人信。你看这事最后非影响到分配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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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E% U( c6 \9 e& |# ^“没事怕什么，没有的事哪儿来的细节呀。不过话说回来了，他让你上他们家干什么去啦？”

5 z5 P$ f$ O. [. o" k( {“咱先找地方吃点东西，然后我再详细讲给你听。”

“好，咱上银锭桥吃烤肉去。”我们一起去了烤肉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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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f3 B* \7 ^/ U3 S, t9 }& d& }烤肉季是北京名店，我爸带我来过一回。陈旭没来过，这是第一次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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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9 u0 E' \, N6 J% n+ t8 ]( E/ C烤肉分文吃武吃。我们要的是临窗而坐，细品慢酌的文吃。烤肉醇香，啤酒沁人。落日的余晖映上楼窗，窗外是古桥、杨柳和清渠。这里是老北京燕京八景之一 —— “银锭观山”，旧时能看到夕阳山外山的黄昏美景。可能是饿了吧，陈旭开怀大吃起这地道的北方饮食，没有了中午在食堂吃饭时的斯文和小气。可惜的是这里人声嘈杂，不适合说话。我们埋头大吃，烤肉一扫而光。半个钟头就酒足饭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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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 A( N4 Z" Y9 g" e买单时陈旭有点尴尬，出门抱怨：“这儿吃饭贵了点儿。”

2 e8 D9 X1 m( |) B' Z& r“又不是经常来，吃一回贵点儿怕什么？‘南宛北季’闹市口还有一家烤肉宛，下次你请我。”

/ v5 o% m( I3 U- y“那好。哪天想吃叫上我，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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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说边走，到了荷花市场。找了一家人少的酒吧，上到二楼，坐在优雅的吊椅上，喝着米酒，品着小吃，我们恢复了中断的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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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8 l3 K% Y! m7 j9 `( L$ S“L也叫我去过他家。那是个周末，他老婆回娘家，家里没人。开始是聊天，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头，后来他说起男生的性问题，说什么早泄、功能障碍什么的，搞得我特不自在。我说该走了，他不让，一再挽留我住下。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老婆突然回来了，他才不得不放我走。就那么一次，以后他再邀请我，说什么也不去了。后来再没去过，也没和他再有过接触。我听同学中有人私下议论过他的性向。我猜他准还和别的男生有染。”

  G' T9 |0 ~# ?$ A“那你现在挺不爽的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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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1 U* q+ S  _, b“系里有人找我谈话了呀，问这问那的，还说他已经交待了一些情况，说跟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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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 I9 _2 p7 ~- g2 u“诈你呢吧。没有的事他能说出什么，坚决要求和他对质，否则不回答这种有辱人格的问题。”
6 C6 ~2 q2 z6 }1 P( m
/ G' `$ L. }) k9 [' F8 q* x" c& y“你说的对。就应该那样。我怕影响今后的分配，从一开始就如实把情况说明了，可他们说什么都不信，可能还得找我。”从陈旭沮丧的神情可以看出，这小子现在正被这事烦恼着。
" q  s# A$ T: s5 b3 o3 n
; Y, R' h/ g2 U“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就采取断然否认的态度，而且要求通过法律程序解决，讨回清白。”

1 V: `! d1 d& m/ J" \; A“小方，你是我遇这事后后第一个给我支持的人，不像‘他们’，幸灾乐祸的。”
4 F/ Y4 y" Y  [* i  A( Q# z/ l  ^. ?5 ]; ]& D
- |6 U. e3 {; y* f( t  m“有人幸灾乐祸？”

* ]5 D% [+ V$ Y3 c“这破事，最能臭人。同学全拿异样的眼光看我。我怎么也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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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 _  l4 g8 R7 _% `0 U“你哥们儿呢？”

“我跟谁关系都挺好的。”

6 O0 m6 n3 l4 @4 B7 k, x, i“呵呵，到了关键时刻又谁都不帮忙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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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明真相，没法帮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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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y6 Z5 E  C" e“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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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E" ], v' b7 K: n! l4 \陈旭挺不好意思地看我一眼，说：“你是爷们儿，也是哥们儿。”

0 ?- ?$ {0 q9 b4 ^7 l+ l4 b坐在昏暗的的酒吧角落里，面前是天上掉下来的知心的“哥们儿”，嘴里品尝着淡淡的甜酒，窗外是浮光掠影的碧海和充满青春激情的躁动人生，此情此景让陈旭陶醉，忘了时间，忘了回清华园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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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8 l3 B; w8 J8 r) D9 _( F9 r- W走到什刹海南岸，路边排着出租车的长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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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回去吗？”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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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去上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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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4 ~# @1 F1 p* o* \“在附近找个住的地方，明天再回清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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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哪儿有住的地方？”

: Y2 o' ]' a( d% u“有呀，回我们家也行，开房也行。”

“哦，消费太高了，还是回去吧。”

“那好。”我拉他向出租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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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太匆忙，我没带钱。”陈旭挺窘地低声说。

“我带了。”我们钻进车里。“清华园。”我冲司机说。

' k6 B& \, W6 Y# Z“那个门？”

“紫荆公寓，东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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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学校已经十一点了。

“我回去啦？”陈旭拉着我的手，依依惜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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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空再出去玩。别把那事看得那么重。你越怕，狼来吓。有什么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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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旭使劲握了握我手，说：“我心情一下轻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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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r$ x) J2 i" Y& u) D$ X“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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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Q2 d0 p. @+ U2 X* k回到宿舍，同室的还都没回来。洗完脸，冲完脚，倒在床上，眼前又浮现出陈旭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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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旭是南京人，高高的个子，宽肩细腰，大手大脚，短裤下是两条毛茸茸的大白腿。白净脸，细长眉，戴个大眼镜儿。鼻子直直的。大嘴巴，薄嘴唇，轮廓分明。乌黑的硬发不长不短，一看就是个规矩的小伙子。清华高才云集，丑男遍地，像陈旭这样的男生在清华是很少见的。陈旭不但相貌俊朗，学问也很好，在清华念保送研究生，正读直博。过去看他在食堂吃饭，跟女生谈笑风生、风流倜傥的神情，我心中没少燃起嫉妒之火。我最恨女人糟蹋男人，更何况是清华的魔女蹂躏像陈旭这样的帅哥。心里替他窝囊，真想找机会攒他一通。那时我本能地敌视他。现在他倒霉了，我先是幸灾乐祸，继而产生了同情心，很想接近他，跟他交个朋友。

同室的丑男陆续回来了。高声唱歌，刷牙洗脸，一看就是刚在哪个角落发泄完，各个情绪高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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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回家？”

“没有。”

“幸亏天热了，差点没把女朋友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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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p; s" |- y我周末回家，宿舍成了他们的钟点房。安排好的话，每人每周能轮上一个晚上。一看我那几个室友锛儿头倭瓜眼儿的，真带个柴禾妞来，让我看他们做爱我都没兴趣。还没《动物世界》好看呢。

“干嘛？上演狂野周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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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4 @5 I: ^- f: z“你丫嘴怎么那么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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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行胜于言’，以后平时回家，周末都住宿舍。”

  d2 q8 v! Z; K1 P" A. F“你有地方去是不是？”

) w, z# c! ~6 }* T& p“要地方干嘛？”

“一展雄风。”
# A' Q, M; P! b# s' f+ t, K
. ^6 l1 d5 {7 C2 M8 C“我靠！刀螂似的。”

; }* u, B/ V) Z+ x话音刚落，几个刀螂上来一通撕扯，把我内裤扒下来了。

我起身去翻他们书包。

2 \9 u. B8 _: g/ ?- K9 e: ?+ V“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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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从一刀螂书包里拿出一盒开了包的安全套。“一晚上用了几个？”

“你给我放下。”事主上来夺。别人赶紧把书包往不起眼儿的地方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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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周末和陈旭泡酒吧，我们之间的隔膜一下子消失了。

中午上食堂吃饭，我总是情不自禁地寻找陈旭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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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有课吗？”陈旭端着盘子，出乎意料地出现在我面前。

* ]/ w$ s0 C. Z! F4 Q# @* O; x“有呀。你呢？”

“没有。下午去图书馆。”陈旭在我对面坐下，一边吃饭一边说：“你不在学校住吧？”

, E/ {# |6 y: r* ?“常回家。宿舍太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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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D$ x' X4 B5 m, |$ K“我们宿舍倒是不吵，可我不喜欢那个室友，女了女气的。身上老有股臭糨糊味儿。”

; y' w3 f, ]8 @! z$ p7 ^“那怎么不换换？”

“跟谁换？谁愿意跟他住？”

“那天天住一起多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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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3 I0 I+ H) \/ x“没办法，平时不回去就是了。”

, ]- ?* _( S, z, v0 H; @“你真能忍，忍者神龟。要我可不行。我特敏感，别人有一点儿异味儿我都闻得见，比如你，身上就有精液味儿。”

“什么？”陈旭大吃一惊，赶紧往左右张望，生怕人家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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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2 U) O% G5 q/ L“我身上那味儿你能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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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不过别人闻不到。就我敏感。”

# q2 h/ T2 C. C. Z2 m“可我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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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你没换内裤。”

“我的天呀，属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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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Q$ \" t/ d/ Z“不是。属猴的。”

“那我中午回去换内裤去吧。”

“嗐！别人闻不出来，就我那样。”

/ [- J6 ?  Z3 ?  r“以后跟你面前没有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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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H3 x& u/ ~“那有什么呀，不过你那味儿挺好闻的，不腥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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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5 `6 S8 _- {; N! _6 G% d陈旭难为情地快钻桌子底下去了。

“这……这也闻得出来？为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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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吃肉少了呗。”

3 ]7 _% O8 V5 q+ F6 J: p$ u3 G! ~“你真逗。昨天跟你去三教那女生是你朋友吧？”

8 l( E: c  ?' [“恶心我是吧，那么丑的我会要吗？”
% z; w+ M5 s) T0 R1 s) u: y
, g7 V+ K: h* y% R1 _4 v“那我看她拉你手。”

“那是她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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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W. n/ Y; G5 Q$ @0 {1 L1 T“一看你就是个风流小鬼儿，没少泡女孩儿吧？”

8 ?* Z$ ~- R" i# n1 D+ G5 ]; \- D“谁说？我泡男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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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旭一撇嘴，“瞧把你说的人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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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信？”

" e4 m8 j' y  @, E* X“才不信呢。唉？这个周末干什么？”

) S6 [; @0 i: i1 }0 r“回家看碟去。”

2 m' `$ c! C/ j2 X5 W6 D2 Z" R1 ~“不出去啦？”陈旭挑逗地斜着眼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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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b1 S# D" U4 ~3 ^% X8 c3 Q: W“你想去。”

“来北京这么多年了，哪儿都没去过。这不碰见个‘老北京儿’嘛。”

“那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吧？就怕你没那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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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敢去的地方我就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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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水煮鱼’也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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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搓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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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不去吧？”

“去。”

我这个乐。心说，去了不给你吓个半死才怪呢。

“乐什么你，小看人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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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k7 y, n  ]* {“别尽打哈哈了，系里又找你麻烦没有？”

“没有。据说从学生嘴里问出好多臭事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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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F- c6 {- ^- \3 N+ j# i2 {' e“都是咱们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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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也有别的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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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2 |: X* g1 t+ ?9 E& z% c“系里再找你就跟他们讨说法，甭怕他们丫的，不就是找工作吗，我妈就说中组部的。”

; H* U8 {! j- v; \- m3 c3 T“真的。”

“骗你干嘛？上我们家跑官、要官的都快踢破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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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X# R* B5 e0 r5 a; W“那毕业后还真得请阿姨帮忙。”陈旭挺不好意思地说。这男生很腼腆，是那种特爱面子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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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没问题。”

7 Z* @4 n7 w6 y$ e“感谢啊！”

“哈哈，八字还没一撇儿呢。”

ziyu100

6月12日（星期四）

- t6 e, q/ r4 }$ L$ q) j晚上回到家。家里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6 B$ R( z0 V) O- ]9 I“儿子，怎么回来的？”老妈笑嘻嘻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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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呀。”

4 D& B6 ^5 i2 f* g8 q“什么车呀？”

“丰田。樱桃红的。我叫它‘樱桃’。”
2 q- j% Z/ Z0 i, E3 J
/ J$ ]0 T8 _1 R& I“你这樱桃可真够大的。‘无功不受禄’，靠什么赢得你老丈人的欢心，这样豪爽地重赏爱婿？”

& U% G2 x  s7 v6 S; Y9 ^6 z2 j' x“本色而已。快弄点吃的，饿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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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弄呢，马上就好。这几天都干什么了？”

- E7 c; L, Z- ]5 X) k“去大连玩了几天。”

7 d% \" f) H6 C5 l0 E9 W8 f“都玩什么啦？”

我挺奇怪，今天妈左一句，右一句，问这问那，好像再审问，别是什么事起了疑心吧。

; C+ E$ @- V/ F. o/ l8 p) ^# W# f5 X“赶海呗。大连海岸线长，可玩儿的地方多，还真挺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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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 I8 ~+ r& S“没陪你老泰山两天？”

“陪了。要不怎么今天才回来。”
7 P- P$ Q) j8 _/ z- k" d
“老林没给你们摆个婚宴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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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了。唉，我说妈您问这干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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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 W( P+ p9 v, @3 g“妈当然想知道。儿子没讲个话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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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您这什么意思呀？吃个饭讲什么话呀？”

! g  G6 n1 Y" M. G% V7 Q0 w“哈哈，老林请客，女婿闷头吃饭，客人还不挑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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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越说越不对劲儿了。他们好像听到什么风声了，这是逗我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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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人家呗。说两句也是理当的。”

“那种场合，说话得很有分寸，既不能官话连篇，更不能俗不可耐。儿子拿捏得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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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x! T9 M; W2 n1 O6 W# j& G& @“妈我觉得您今天就够俗不可耐的，我怎么感觉您像要偷窥我似的呀？”我话音刚落，老爸拿了把京胡从书房走出来，往椅子上一坐，“儿子，爸给你来段儿《铡美案》。”

我一看这又是哪出呀。那边厢老爸清了一下嗓子，京胡已经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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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龙图打坐在开——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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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6 H# y8 a! k/ m好嘛，老爸叫起板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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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一声驸马爷细听端的。

! y# {( U% ?/ j" d' E- [+ U曾记得端午日朝贺天子，

我与你在朝房曾把话提，

6 F3 L) q  E( E0 x$ n说起了招赘事你神色不定，

5 e7 C  w+ a" K我料你在原郡定有贤妻。……”

“停停停，您先打住。我今天进门饭没吃，水没喝，你们二位一唱一和，到底搞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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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们有什么名堂啊，儿子百年不遇回家一回，我们打听打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再说，结婚是大事，犹其场面上的事，给人家留下什么样的印象，至关重要，我们问问太合情合理啦。”

, W* Z  K, F6 F8 N7 s$ }6 b9 V“我觉得给他们印象不错。”

“你刚才说婚宴上闷头吃饭没说点儿什么，我们直担心，儿子万一没把持好，出点儿漏子，这不是怕给亲家丢脸嘛？”

" Q) g9 u2 F: u. a8 J$ D+ f4 u$ B“怎么会丢脸？我大学白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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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B8 f: T2 O% \' Y: u“怎么没丢脸，说说让我们也开开眼，自豪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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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谢了谢来宾，给他们敬敬酒，没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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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l& [4 s; h& [' q“听说语惊四座，青岛日报差点儿……”

“您给我闭嘴，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听谁说？”我思忖别是妹妹老爸跟他们通风报信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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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 Z7 W, d; p; I爸那边嬉皮笑脸地又唱起来了：

“驸马不必巧言讲，

; ^4 R  R# T9 J& a1 K  l现有凭据在公堂。

人来看过了……”

本来应该是“香莲状！”爸临时改词儿了——“……密码箱！”唱罢拉起我往书房走，把写字台上的一块紫红色的丝绒布一掀，下边盖着一个精致的密码箱。爸接着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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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U- Z5 o) ~: b“驸马爷近前看端详。……”

6 U- M9 j" h+ s: {唱到这儿，估计戏词儿不对路子了，爸“噔底各隆，底各隆冬底各隆……”，用嘴巴唱了个过门，接着又唱：

“将状纸押至在某的大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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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J% t* T5 B* H! {. W3 _一指那个密码箱。

“咬定了牙关你为哪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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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X! q5 j, G2 ?6 J1 [阿姨来叫我去吃饭，看我们爷儿仨正上演《铡美案》，也乐呵呵地扶着门框听起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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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i+ ~1 [# D+ |2 m) S7 q; K9 t+ s这老军头，派人把婚宴收到的份子钱送家来了。据说电话里把我大加赞赏一番，还以我们爷儿俩的名义，邀请爸妈中秋节去青岛。

老爸一搂我肩膀，说：“老林说见你当着那么多人面跪着给他敬酒，心里热乎乎的，眼睛都湿润了。口口声声此生足矣！儿子，会来事儿，比你爸强！在历练历练准能赶上你妈。”

“我说方先生，您这戏自导还要自演呀，抢我儿子戏份儿呀，没的说您少说两句行不行？”妈揶揄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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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妈呀！可算散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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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赶紧洗澡。回房间往床上一躺，啊，真舒服！今天这趟真把我累死了。

( p* C4 \4 x' T2 U# L拿了手机，给帅帅打电话：“帅，我回来啦……到家了，已经吃完饭了，太累，今晚不回去了……小妹十五号晚上回来……好，明天见。明天请我吃铁狮子头哦，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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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干了，睡觉了。



0 l. u7 `6 ]# H; p2 L+ `6月13日（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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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6 {# T( k8 G! q  I一上班就被叫到**局。一个上校找我谈话：十六号出差。向院里借调二十天，实际去十天。是上边的任务，不通过院里，十六号直接去军事科学院报到。目的地保密。

+ t" N0 A9 N" \" O中午去食堂，一见帅帅大叫一声：“啊！狮子 —— 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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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v/ F' G! v7 _' n$ L, X. h5 N* n“嚷什么，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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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2 _$ S, G  ?, g* R! z“好几天了，想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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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p9 M5 C8 f6 a1 }6 a8 Z1 p  \“当然想。你肯定不想，乐不思蜀了。”

我学着他的样儿，抿嘴斜眼看他。帅帅不好意思了，赶紧说：“我冤枉你了，行了吧？”

; c- S* B! X& E" k1 M“我十六号出差。”

“去哪儿？”

/ ^; X$ o/ [; w8 J, d' k“不知道。”

“去多久？”

9 k+ _, f9 I  w+ `% C8 F“去十天，按二十天算。”

* D6 h; V7 ]3 K$ K“别是去四川吧？”

+ X: E# [% |% E0 Z1 ^3 x( @“谁知道，甭管它。眼下有个大事得商量商量。”

, Y8 L. K; T5 j2 s0 @“说，看我能做什么？”

“小妹十五号回来，我十六号走。这十天不能让她自己在家呀。”

" \+ H  w1 X8 g/ ^; ~% [“让小妹去你们家呀。”

7 a9 O0 M- C/ j; Z2 e. k$ P# h( z“我不在，她愿意？”

“方家儿媳妇，不去婆家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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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那没用的。等小妹回来商量一下。我三套方案，她四项选择：三套方案：一是小妹暂住我们家；二是你去陪小妹；三是让我们家阿姨来和小妹同住十天，照顾小妹生活。妹妹四项选择是：一去我们家；二让张大哥照顾；三暂住单位宿舍，四是让阿姨照顾。”

% \$ e7 n4 _2 j3 R( }4 ]; ~3 u; c  v“小妹会选择住宿舍。她现在也在念研究生，家里没人住宿舍，正好可以集中精力学习。来个陌生人反倒不方便”

, W5 x" K: E7 N: w5 R! M“话是那么说，我更希望你给我照顾好小妹。她不会那么说，但她肯定希望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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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大伯子和兄弟媳妇在一起，没事也听不起闲话。不行不行。”

“不行就拉倒吧，既然你都觉得不行，那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让妹妹住宿舍去吧。反正让她上我们家当食客儿去，她肯定不习惯、不愿意。”

“方，我是为了咱们的关系。”

; q9 t6 ]: I! b5 f' V" Y0 m“什么关系？”

“咱们是最纯粹也是最美好的朋友关系。对我来说，世间再没有比这更宝贵的东西了，她值得我拿人格、拿生命去呵护她。不管有意无意，跨过这条线，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正是知道你如此珍惜我们的友谊，所以我才提出让你陪妹妹的想法。我想这是我们诸多选择中，最能使妹妹幸福快乐的安排。谁议论？关起门来谁知道谁家怎样。如果你觉得会祸起萧墙，那就不为难你了。”

+ m" K$ L" _) B& ~( P“我没事呀？”帅帅忙不迭地证明自己的清白。

“你怕小妹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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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 D. R9 H1 R+ c“那你粘粘糊糊，顾虑重重的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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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任何可能影响我们关系的因素出现在我们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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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h/ M$ ?' Z$ M2 B5 B“那好，我把你这些话告诉小妹，让她这十天住宿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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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1 ~& y0 W/ M6 S7 F6 S& S; Q“你把我的话告诉人家干嘛。喜欢怎样让小妹自己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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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要是选择你呢，我的好哥哥？”我歪头看他。
6 A- l" D$ }! M
  s7 q) |& X! ?  R( A“反正不行。”

" e  y, e7 ]2 I“那我就说是你说的。”

“甭你说，我直接跟小妹说就是了。”

“好，这件事交你了。”

$ H, j0 b) M6 i0 F$ N“怎么成我的事啦？”

“你大呀。那什么，不是大伯子嘛。”

1 L! B! x# T$ ]: w. h3 l! M张辰难为情死了。“小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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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啦？说错什么啦？看你那苯牛样儿。”

2 R. _; L  }$ r- B( |! X“没你精，行了吧。得了不说这个了。我说方，咱晚上去乡下怎样？”

“行呀，你下班找来我，我下午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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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H, Q% [! e$ x“好。大连玩得开心吗？”
7 f4 N( w* x/ I7 G7 ]! Z
! V0 L: `" M+ X9 ]% u“不开心。”

4 P2 X& v; k* r2 J, Z1 e  t“为什么？”张辰挺扫兴。

  H- I' q0 s5 N1 q“不能玩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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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做了个把那盘子砸过来的架势。

( E: g. S4 e7 ]: K五点张辰就来到楼下，我出门看看天，“这样还能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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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一个闪电划破黑锅底似的天空，紧接着，一声霹雳在头顶上炸响。

" u4 V1 A0 J! {4 ]( E, I; k“你快进来，看来哪儿也去不了了。”

我刚钻车里，大雨点噼哩啪啦地落下来。

4 c6 B9 N! X) x, x  i9 `“什么叫哪也去不了了？得回家呀。”

“我意思是去不了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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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z8 m4 e3 g, ]“真奇怪，你小时候那些奖状是怎么得的。”

1 {% W1 Z! ?+ C. a! s帅帅扳倒我，打我屁股。

) l/ n; w; l0 R3 X“换换，我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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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着倾盆大雨，我们回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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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的可怕。从车里到楼门这么十几米的距离，我们的衣服、鞋袜竟然都湿透了。

进屋开灯，帅帅脱掉外衣，穿着小裤衩收拾他那套湿漉漉的西装工作服，最糟的是皮鞋里全灌进水了。

我拉下他的小裤衩，抚摸他屁股。他怕我瞎抠扯，屁股夹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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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0 h9 U& [" r% Y& b2 V“在水房冲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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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0 N! u! o8 Y- w“嗯。”

“那我烧水去。”帅帅提上裤衩，拿壶去水房打水去了。

八点，雨停了。帅帅又后悔没去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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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7 v7 A9 Y+ k1 f. W% d& C/ k“明天再去。我好长时间没住咱宿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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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F9 ^0 b0 u# F“你还别说，就咱这小屋最温馨。”
, l. H9 L' ~# ^9 Y
0 A' @; X3 S$ c/ x" S8 x“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吗？”

% p! l- P& @) U& b“当然记得。给我们开门的是个酷酷的小帅哥，一看就是那种精明强干，我行我素的小伙子。你对我印象最深的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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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回我半夜回来，一开灯，哇，我床上放着女生的衣物。惊骇之下一回头，见对面床上的被窝里躺着两个人。你一动不动，睡得那叫香。枕头旁边还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头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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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8 w/ E7 o6 c4 V+ V帅帅难为情地抱住我，那意思是快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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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房稀里哗啦地一阵冲洗，身上清爽多了。并好床，关了灯，我们躺一起。好久没这样了。

1 F. X, _1 }! E0 x/ e“方，我前天请了组织部老王吃了一顿饭。老王挺高兴的，给我讲了不少院机关的事。”

3 o, Y+ e8 g, @; K7 ]$ U“应该。一来密切了和老王的关系，二来了解不少情况，一举两得。”

“还不是你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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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越来越会说话了。既把事办好了，又把功劳归到别人帐上，让人家心里舒服，飘飘然的，一举三得了。”

“谁象你那么多心眼儿。”

“心眼多是坏事呀？”我一板帅帅肩膀，“帅，你是不是觉得我特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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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Q" i/ z5 E8 Z+ Y1 x/ w% S/ v“没有。你想事仔细周到，而且处处替别人想。是最聪明、善良的小伙子。”帅帅一边抚摸我的肩膀，一边平静、真诚地说。

1 a# W( d# [" u; c/ H“江筱枫有什么绯闻呀？”

/ H: s( z; G% [8 L“还说呢，多了。”帅帅噗嗤一乐，来了兴趣，兴致勃勃地给我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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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4 Z6 b1 T2 M! F1 C“他就喜欢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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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9 t: j+ q# k) M“怪不得看上你。”

7 y  Z; ]- b9 K5 ?* Q“滚！据说她经常带小伙子去她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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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Z& C  d) [! t$ x, [“我也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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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鬼，真不要脸！”

ziyu100

6月14日（星期六）

. c5 Q) m" D' f; U1 r+ y1 x. A8 q清早一醒，见窗外阴云漠漠，时不时地飘下雨丝。

; U5 f2 k/ y+ ]& I; P' d“还去吗？”帅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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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4 C2 G' v( v: O5 e1 p( }0 ]“去。”我抚摸着他的屁股，说。

, c+ I) q. d7 g) L' I( X7 t2 ]  g“别瞎摸，有够没够？”帅帅推我手。

“没够。”说着又去摸他鸡鸡。张辰那里迅速地胀大起来。

“别弄，憋着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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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儿撒。”我欠身到床下去拿盆。

5 z! s' P5 f  z6 [  @- Z  R  R帅帅张着大嘴，一边笑，一边快速从我身上翻过去，下到床下。他要上厕所去尿。

2 ~& {5 I7 P, ~0 Z( J! ]“你敢！回来。”我一把抓住他昨晚脱在床上的裤衩，看他往哪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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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自作聪明，赶紧去摘晾在铁丝上的裤衩。呦！还湿着呢。
9 a% h7 q% V, X+ @0 `
! S4 `8 b3 p  u张辰没主张了，见我趴床上，攥着他的内裤，兴致勃勃地观看他的裸体，一蹙鼻子，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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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s6 f1 Z, L4 v* f“我给你接着，往盆里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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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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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 @6 Z& Q6 L0 r2 o“不行！”

/ B: v2 C0 j& T! W$ l“多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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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抿嘴斜眼，帅帅只好站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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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得人家都尿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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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尿不出来就憋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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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瞎说。我话音未落，帅帅的黄尿已经顺畅地流淌下来。尿完又一蹙鼻子，“一会儿我倒啊。”他接过盆，想放门口去。

5 h7 s; k3 T6 ]- N“拿回来，我还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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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只好又把盆端回来。我跪床上，诚心往他手上尿。

帅帅嘴里“嘁”、“嘁”地发着不满之声，看我尿完：“真不少，憋半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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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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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着小雨，开着我那“樱桃”，我们去了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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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车性能特好吧？”

“可不。开了这个，那个‘摩的’简直没法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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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c; O* V3 U5 B8 Z4 t“喜新厌旧是吧。”

“那可不。车不如新，人不如旧。”

6 V  b% I5 U' E“鬼东西，嘴巴来得好快。”

“不是那么回事？”

“嗯，是。”

1 y: l) B. o( h+ A% \* {( r进入山区，云雾缭绕。昨天大雨，山里的小河湍急起来。车在青山翠谷中奔驰，到处湿漉漉的，青翠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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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B& D9 ~: N7 Z, l0 S7 Y十点刚过，我们就到了小山庄。

6 N4 x" u4 L- k/ P/ {. E. O穿着凉鞋，打着伞，来到村外小河边。河水上涨了，混浊了，湍急了。对面山里杜鹃声声——“光棍儿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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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E* D& g$ B; Q. a5 y在浅滩上淌水，在河谷里徜徉，什么都不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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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6 Z9 }1 q2 t4 S. Z2 J“方你看这里有好多虾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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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4 B. A/ t% F7 }3 G! S“什么‘瞎子’，还聋子呢，那叫河虾。”
$ H  V; X) @4 e; t$ ]
" v2 ], P9 y8 C/ u- e6 m我们蹲河边，察看小虾们的动态。一个戴着草帽，拿着鱼杆的“鱼童”也凑过来看，见我们用手捞虾，大声说：“回家拿个笊篱，一会儿能捞半盆呢。”

1 R) ~1 o; X0 s) s3 m8 {! m“这虾能吃吗？”

0 k/ m( ~7 k: ^; T1 O“当然能吃呀？”小鱼童惊奇大帅哥问出这样傻的问题。

“这个建议好，咱一会儿上商店买把笊篱，下午来捞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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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u. p+ U# h; s“好哇，晚上有海鲜吃了？”

我惊讶地看着弱智的帅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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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说错了，应该是河鲜。”张辰怪不好意思地说：“思维还没从大连转回来呢。”
/ ^/ l8 ?! x6 s2 @6 t, n5 {
6 a5 E3 x8 h0 g在村口吃了午饭。在杂货店买了笊篱。先回家去睡大头觉，下午再去捉虾。

) h& d* t4 G7 [  C& A雨天睡觉最香。光着身子，躺在大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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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穿上内裤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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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X+ q2 ]3 z' P9 j* z“干嘛老想把你的小鸟关进笼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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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1 K% R1 \3 e% R2 M8 Y4 i“小鸟在雀巢里才安心。”帅帅说完，害羞地瞥我一眼，赶紧背过身去。

虽然帅帅的小鸟躲进了雀巢，可小鸟还是在窝里被我轻易地抓到了。

抓着帅帅的小鸟，我们睡了个不用计算时间的舒服的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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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冒着小雨去捕虾。水流湍急，小虾全躲在了浅滩的卵石下了。帅拿把新笊篱，小心地在浅水里捞，我拿着个塑料盆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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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童又来了，越看越不顺眼，上来抢过笊篱教我们怎么捞。只见小家伙一手猛地搬开一块大卵石，一手看也不看地在石头下边快速地捞一把，然后往盆里一扣。嗬！一下子能捞到十几只。

我们立即效仿。哈哈，收获巨大，没半个钟头的功夫，已经捞了小半盆，蹦着跳着的，好开心。

6 f% I# B3 [2 _4 e; B拿回家去，放在清水里让寸巴长的小虾“吐泥”。我们开始策划今晚怎么享受这顿鲜美的野味儿。

大嫂来了，看我们盆里的活虾，也挺新鲜的。“你们城里人儿还吃这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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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这个怎么做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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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锅爆一下，然后放点儿韭菜一炒，就着米饭吃可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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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U2 q' a3 z3 `& _“好，我上街上买韭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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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W! k  B$ u% j! w“去买啥？咱园子里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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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哪个是？”帅帅扶一扶大眼镜，一副书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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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m& g2 b% f/ G“窗台上有割韭菜的镰刀，不用多割，有一小把儿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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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U4 }7 e7 }- G$ X帅帅绾着裤腿儿，光着大脚，穿起拖鞋就往外跑。

“慌慌张张的干什么？”我看他那样可笑。

帅帅怪不好意思地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往窗台上找，“哪个是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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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前的就事呀。”大嫂笑着说，心里不定得多喜欢这个大小伙子呢。

割韭菜的镰刀很特别，我也第一次看见这东西。

菜园里已经完全变样了，黄瓜、扁豆已经上架，茄子紫茎绿叶，开出美丽的紫色花多。西红柿结出青绿色的小球球儿。韭菜碧绿挺直，十分茁壮。帅帅小心地割了一些，拿在手里，挺真惜的样子，简直是个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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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把韭菜洗好，把活虾放一个筛子里淋干，然后往烧得滚烫的锅里一倒，快速翻炒了两下。哇！刚才还是青绿色的小虾，转眼通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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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我有个谜语你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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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 C* V- k4 H4 ~$ R# B“别太难哦。”

“小小一条龙，长须乱蓬蓬。刀杀不见血，火烧一身红。”

“哈哈，虾子，……噢，不，小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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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8 ~5 W( U$ k) c“真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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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3 v( r  A. b! U% S“这有什么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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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f2 d4 a2 c+ s/ O“还不难？幼儿园大班水平啦！”

“滚吧你。”

" e: r. D: X" _& F  \大嫂一边笑嘻嘻地听我们斗嘴，一边在锅里放上花生油，切点儿姜丝，把小虾跟韭菜一炒，红绿相间，好诱人的。也不需要再做什么了，每人一碗白米饭，吃在自己捞来的小虾，其乐无穷。

到天黑的时候，这雨还在下。锅里烧上洗澡水，我们做炕上，坐床前，抱在一起，听窗外的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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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棍儿好苦。”杜鹃又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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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回来，我们也不开灯，也不点灯。赤裸着躺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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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0 x' [' n) G' L5 H" R# h“太早了，也不能睡觉，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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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鱼。”

8 z- c/ h/ G& J8 @4 K“什么？”

5 B8 ]' W$ e  z' S5 [' F“白天捞虾，晚上摸鱼。”说着我去抓帅帅肚子下边的的“鱼儿”。

帅帅嗤嗤嗤地笑着躲避。我们纠缠、翻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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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5日（星期日）

晚上妹妹回来。

& {4 A# O) D( t" [+ ?# x我和帅帅清早起来，收市拾了一下，锁门返回城里。

7 d7 Q2 r3 F( [8 M0 f: z到家快十一点了。没在家里做饭，到“馄饨侯”吃了午饭，然后去超市采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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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妹妹今晚回来，明天早上我就走，你真不能让我放心地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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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J' q+ r4 B0 o* L& T& [# q“有什么不放心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反正不会让小妹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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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8 o; }+ U3 n( T' x/ g# r“那他要愿意你陪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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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是明事理的女孩儿，不象你，今天这么个主意，明天那么个主张，什么事全按自己的心思去办，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想法。”

$ u% b6 F* H0 m9 g  }“我倒想考虑你的想法呢，可你什么时候有过自己的想法了。张嘴就是人家会怎么说，闭嘴就是人家会怎么看，估计一辈子都在别人的条条框框里生活。你说吧，是跟我一块儿过得快乐，还是循规蹈矩地过日子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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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跟你在一起快乐了，但是你也不能保证事事全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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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什么都不说了，你们看着办吧，反正我也管不过来了。”
# k9 C! ~! w/ |" n' u4 ?
7 J$ {3 H8 `( ~/ E: y帅帅看见什么都觉得家里需要，一会儿小车子里就装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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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她去住宿舍，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谁让人家住宿舍啦？住不住由小妹决定，东西反正都准备好了，要什么有什么？”

“那还不都臭啦？”

  |, G4 z% z7 ]2 S“怎么会？放冰箱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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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D0 M0 X2 z8 ?; k  }“她晚上回来肯定又带好多海鲜回来，放得下吗？”

“放不下就扔了，反正也不用你付钱。”

“还买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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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a: r( O4 [“甭管。”哈哈，帅帅也会说“甭”了。
: Q* l) K4 j! P" |1 _) Y( b
. {+ w# D8 i: W# w4 o& j一会儿，帅帅拿了一大瓶子江米酒过来，斜眼看我一下，放车里。
1 {  j% R2 }1 p& G! x, }
+ ^+ g6 N1 h/ P) M2 q4 h晚上去南苑接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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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七点准时降落在跑道上。

果然不出所料，同机带回两箱海鲜。

: R+ U  z" q) R+ a8 A2 v0 e; @* v) M“一箱给爸妈送去，一箱咱们自己吃。”

) l# |, Y& \7 U0 q4 Q' l“你们自己吃吧，我明天一早就出差。”

“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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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 @/ F0 c. p3 b8 b“去几天？”

$ r1 e7 a+ X1 o2 M" o“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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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F" Y2 e6 O$ h% N2 t: p/ Q1 r, p“等你回来再吃。”帅帅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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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T( b: C1 J6 P# z“海鲜不能放，他不在，咱们吃。”妹妹说。

我看帅帅一眼，帅帅有口难言。
7 ^! d) W+ S; Y7 i' `8 r
0 N$ Z; c9 Y; m5 m9 O到楼下，小妹吩咐：“你别下车了，让辰哥帮我把东西拿上去，你把那箱海鲜直接送家去吧？”

“那我爸妈不让我出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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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你出来你就在家待着呗。”

我又看帅帅。张辰不言声，下车搬东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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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送到家，妈问：“还回去吧？”

“是呀，不回去爸一会儿不定又唱‘哪出儿’（哪个戏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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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那么多鬼心眼儿呀。”爸一边看那些鲜美的海鲜，一边儿说。

% n8 N! f- B) m' s  ?“我得赶紧走，要不一会儿该《打渔杀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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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D1 d* i, u) o“《打渔杀家》干嘛？今儿改戏了，唱《辕门斩子》。”

: X6 w) E  G9 t“您听着啊，这可是爸说的。三十六计‘走为上’，拜拜啦！”

我返身出门，回了妹妹家。

进门见张辰正往冰箱里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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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了吧？装不下了吧？”

“装不下放宿舍冰箱里去。”张辰坐小凳子上，看着周围的东西束手无策，挺不好意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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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正在厨房做红烧刺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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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啊。”

“这两天跟我妈现学的。好啦！拿碗，吃饭啦。”

坐餐桌旁，一边吃饭，一边商量我出差的事。

“我出差你怎么办？”

) L, U8 [# G8 ^“你甭管，我会安排。”

张辰想先入为主，说：“小妹，小方这几天不在，你去小方家住最好。”

+ _0 ?5 f& u+ j/ b! C“他在，我去他家没问题；他不在，我一个人突然跑他家住得多别扭呀。”

# m& P9 W0 v3 M张辰没话说了。想想又自作聪明，说：“要不让阿姨来照顾你生活？”

“我不老不小的让人家照顾干嘛？”

张辰没招了，再说就剩下“你住宿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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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0 n8 u- E5 R4 @3 I; h; b! e妹妹看不言声儿，张辰左一个主意，右一个主张的，挺纳闷。“你什么意思呀？”妹妹问我。

, G( t6 c, X6 ]1 [+ J4 A; F( |我看看张辰，慢条斯理儿地说：“我本来想让他陪你。他不干，所以你还是去住宿舍吧。”

“谁说我不干啦，只是那样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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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合适的？”那丫头听我那么说，可高兴了，赶紧堵张辰的嘴。

“他怕别人议论。”

“在自己家里，别人怎么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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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呀，你嘴呢？”

“我……我觉得那样安排不合适。”

“噢，辰哥要觉得不合适就别那样，我住宿舍去吧。”

“小妹，……对不起，只能委屈你了。”

( B0 M, ]- E2 ]* `“没什么，没什么的。”妹妹笑得很甜，很开心。我知道她的幸福感源于我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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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又心疼起妹妹来：“要不……”

  y& t9 L1 ]/ n, a7 }' S3 {6 H“要不什么？快吃饭。”我催他。张辰的弱点就是不会拒绝别人。此刻，帅帅在自我矛盾中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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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1 {$ W2 A5 W. J“小妹，你先去住宿舍，需要我做什么跟我说一声。”

& Y. c) J$ S  J1 h1 j& _0 [“哈哈，住宿舍还需要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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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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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H: E' G' c5 U“你呀，哼！‘你本是书呆子一盆面浆’。洗碗去，”我一指小妹，“你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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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H; z3 J, E0 v4 q1 q) `  Y+ u6 c" L妹妹捂着嘴乐，帅帅难为情地伸手去敛碗筷。

“没聪明过人家吧？”我去刮帅帅鼻子。帅帅推我手，其实他喜欢留在家里。

ziyu100

周四下午，我从西操路过，看见陈旭正和同学踢球。

5 C: @& L) o$ C( E; I  ?“阿旭，过来一下。”我叫他。

4 L% Y# f, W+ w- A4 N9 I# f陈旭跑过来，满脸是汗。
5 W  a) n( ]; H; r$ h2 z
“吃饭去？”说着撩起背心擦脸上的汗，白净的胸腹暴露在我眼前。

1 r8 S2 W9 a: n# o1 E“明天去不去了？”

/ o3 H. K! l. c) k" p6 t“去呀。”

“不过得晚点去，早去不好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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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呀？”他以为我请他吃水煮鱼呢。
( k7 O6 C1 V/ e) [
- z! j$ G3 Y0 ~8 M/ s9 _$ a+ A“明天等我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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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再踢会儿。”说着，又跑操场上去了。望着陈旭的背影，我心里痒痒的，下边痒痒的。

0 Z  D! l; ~1 X' e周五有个实验，完事已经五点半了。出了实验室，给陈旭发短信：“在哪儿？”

9 l! s: D& v! f* d! X“嘀”一声：“在主楼。”

! B  h5 \5 O, v, M“我去找你。”

“好。”

到了主楼，扔下自行车，给陈旭打电话：“喂，我到了。”
- V7 t: g4 O5 [4 l
“我马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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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功夫，陈旭从门厅里走出来。
) g& k; i0 ^4 [' m3 O
“哪儿吃去。”
5 f- a' K+ f5 S) B
“西安门吧。”
3 ?) j  Q; S$ m9 T' n/ ]4 @1 d
% ]6 _1 x; A( G2 j4 Q“走。”

出了东门，打车进城。
$ Y% O' e8 b0 v+ f
“吃包子还是北京小吃？”我们站在西安门大街路北，左边是北京小吃店，右边是庆丰包子铺。
8 m. `2 U- L7 q; x2 d( L
+ i/ v, n( ?+ V( Q5 ^- p+ e“不是吃水煮鱼吗？”

* C- Z+ U# s) E7 b; T9 }“露怯吧你，‘水煮鱼’是个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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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回事呀，那咱吃北京小吃吧。”

) e7 O3 w$ \) H: C' y) n1 p  V“好。”我拉他进了小吃店。

“今天我请客啊。”

“不用不用，我来。”说着点了小吃、丸子汤、和牛肉饼。陈旭买了啤酒和凉菜，我们对饮起来。

“酒吧为什么叫水煮鱼？”
2 \: Q1 U0 \; Y1 k2 v" a2 L
“到哪儿就知道了。”

$ q" j( w; V( s“那吃了饭还去什么酒吧？”

“酒吧是休闲、消遣的地方，那里有表演。”
( d' V  k0 S/ y# [
8 R. g  ~% z; P“哦，还真没去过那种地方。”

4 H# t# ]  w& q“今天让你开开眼。”

- i  }! J! o5 \# `: K  M7 p; }陈旭一点儿心计都没有，只顾吃饭，没多想我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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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我拉着他在西四瞎溜。
8 e# {3 F$ ?: W, M! f! r
“这为什么叫‘西四’？”陈旭问。
3 `3 J9 |, R8 I) |! J- t
" ?/ Q  l7 Y# n, E; m2 n“原来这个十字路口每面有一座牌楼，俗名叫‘西四牌楼’，牌楼拆了，就叫‘西四’了。美术馆东边还有东四，名称也是这么来的。西四明朝时是刑场。古代不是有‘弃市’的刑罚吗，就是指在这儿杀了人然后暴尸街头。”

+ N. z8 M( ~6 h( Z“哇！这么回事呀。”陈旭在街头四下张望，还想寻出旧时的痕迹。

“那是好几百年前的事了。除了马路对面的广济寺，剩下的都是现代建筑了。”
6 \8 v, ?/ d" G  _9 |7 Y. P
“那酒吧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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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 L# m- i- t9 [“离这儿不远。”

: f6 Z# ^3 Y  s“怎么不去？”
0 j  ^0 j& M7 ~9 i+ L7 u1 p
“表演十点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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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看完得几点？”

“几点怕什么，晚了就住城里，不回去了。”
8 a# V! Y% p" E" h* G  ~  h2 N0 _
" H1 J. t5 X5 |“还没在外面过过夜呢。”
7 q7 j2 v7 [/ N. T+ V, V: ^. I
$ N7 J7 r7 }. q+ ^! a; H/ \; i“那今天就过一回。”陈旭家庭不是很富裕，他跟我出来，看我大手大脚的，心里总有惴惴不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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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得没事我们去逛华联商厦。平时最恨和女人逛商场。今天身边有个大帅哥，也没想买东西，就是想找个灯火通明的地方打发时间，所以悠哉游哉地在商厦里晃荡，也挺好玩的。

6 J0 H3 s; d& J4 C1 s九点了，商厦要关门了，我们也该去“水煮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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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 Z* e5 h( ^0 u9 g
“水煮鱼”在一个很深的巷子里，由地下室改建而成，是名副其实的地下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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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c8 w7 ?% ~  s$ u经过一个长长的地下通道，走进一个五光十色但又十分暗淡的穿堂门，就到了店堂。门口有个广口大花瓶，里面泡着太阳花。有人走进来，随手抽一支，找个没人的空位置坐下。桌子上放着细颈高脚小花瓶，里面有一点清水。持花人把花插花瓶里，然后静等侍者的前来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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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R& x. U! I' D& `( O前面的舞台上灯光亮些，一个穿着黑裤和露肩黑背心的小伙子，留着长发，坐在高脚凳上正在弹唱。

7 g9 Z! t& p& I7 m& J这里的侍者都是清一色的帅气小伙子。陈旭觉得怪异，怎么顾客也都是男人。

9 y3 \; E' ]1 i9 s2 U5 e# E. X酒和饮料摆上桌，我们坐在暗影里，品着小吃，预感到要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客人越来越多，但谁都不说话，好像都在期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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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l5 `: Z/ X7 K, [$ S- ~十点以后，舞台上弹吉它的小伙子连着大了好几个哈欠，摇摇晃晃地走下了舞台。有人上去拿走了高脚凳。

* A1 m/ h0 u" H5 C$ `忽然，震耳欲聋的音乐响起来，舞台后边走出几个只穿内裤的小伙子。内裤秀开演了。

伴随着撩拨人心的音乐，小伙子们在舞台上舞动着，展示着健美的身体和精美的内裤。他们不断地走上前台，又迅速地舞蹈着退入幕后。内裤的款式和颜色变化着，而且越来越小，身体暴露得越来越多。最后除了鸡鸡被个小兜兜遮盖着，台上走动的几乎全是裸体的小伙子了。

陈旭张着嘴巴看呆了。渐渐地，舞台上的灯暗淡下去，大堂里的灯光亮起来。刚才表演内裤秀的小伙子们从舞台一边鱼贯而出，开始穿行于客人之间。

7 H  Q1 D) p3 V' S整个大厅骚动起来，有人起身抚摸小伙子的身体；有的拿出相机拍照。客人之间也互相抚摸起来。刚才还是陌生人，转眼成了性伴。来这里的不仅有青年人，也有中年人。他们有的甩掉衣服，有的解开腰带，……空气里开始弥漫起奇怪的气味儿。

6 h- i& @5 o, k$ A3 @陈旭发现有人再打量我们，害怕了，低声说：“小方，会不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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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

陈旭已经跟我紧紧地站在一起了。我们面前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眼睛盯着人群中的小伙子，把鸡鸡插进一个弹性容器里，“嘿呦”、“嘿呦”地抽拉、按动。

小伙子们重新走上舞台。霎时间，舞台上灯光大亮，男孩儿们内裤尽褪，台上出现了健美的男性的裸体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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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 z  W5 n3 q6 {/ K6 T3 a灯光再次暗淡下去，酒吧里人影憧憧。我们四周都是互相抚摸、接触和厮磨的男人……

走到大街上，街灯显得格外明亮。已经是深夜了，喧嚣了一天的城市显得格外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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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有人对咱们动手动脚？”陈旭长出一口气，困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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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_8 ^* G& n# G“咱们进门没有拿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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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清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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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半夜了，还回去干什么。住下吧。”

拦了辆出租车，我们去了复兴门。

: x3 J  L' X4 z  S$ n+ {- C3 D这有家宾馆——建国客栈，藏在小街里。我们半夜投诉，前台服务员哈欠连天地给我们办了入住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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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l8 q8 s  i; K陈旭准没有过开房的经历，探头探脑地走进客房，好像里面暗藏玄机。呵呵，老实的小伙子此时还惊魂未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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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7 [0 c* j. r% ^9 w“洗澡吧，这还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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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7 W# p+ Z; o( e6 t/ g% v“哦，真高级。他们一般都去住地下室的招待所。”

  G. e8 q' R- a7 v3 Q% l$ G“谁们？你没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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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3 y9 ^+ K3 s) N. C陈旭一扬下巴颏，抿嘴斜眼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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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干嘛，咱男生那点儿破事谁还不知道。”

7 j4 U; J; u- f7 u) K6 g# d( x“冤枉我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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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呀，还是处男吧？快让我看看鸡鸡上那根处男筋还有没有。”陈旭已经脱下衣服，这会儿正穿着小内裤站在我面前。

2 ~1 ]9 M$ x7 h“什么？”我上去拉他内裤，他赶紧用手挡着：“什么处男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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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不懂，看看鸡鸡就知道你纯洁不纯洁，是不是处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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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旭半信半疑。反正屋里就我们俩，半推半就地让我拉下了他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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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旭茂盛的阴毛和诱人的器官展现在我眼前。我眼睛一下就花了，只看到他肚子下边黑乎乎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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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拿起陈旭的鸡鸡，他也低头看，说：“看见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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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D7 @" o( N0 T: u. N陈旭的鸡鸡是男孩儿里最好看的那种。软软的，直直的，包皮十分松动。龟头饱满，末端的鱼口大大的，闭合的很严密。阴囊松弛柔软，表面生着稀疏的毛毛，包容在里面的睾丸坠坠的，饱满低垂。

' R4 C% C1 U. d% V5 E“少了一根筋，帅哥已经不纯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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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筋呀，从来也没有呀。”陈旭还在端详自己的宝贝。

6 |; p8 o- ~$ t) V! w“纯洁的男孩儿这儿应该有一条静脉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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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你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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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有。自从过起放荡生活，就没有了。你的什么时候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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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记得自己有过那个哦。”

“你小时候早熟吧？要不就是被人强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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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6 K: K: e1 [“跟这个有关？”

“当然有关。说说什么时候失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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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 y2 X) p1 v( z& G8 u0 B“没有没有。男人有什么失身不失身的？”

“男人没失身的，系里找你们谈话干什么？”

) u' Y1 b: [3 g# Y8 y! `  A) t! \- W“我的妈呦，人到这份上真是一点儿尊严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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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p8 U  H. N$ O“你先洗澡去，回来给我讲‘陈旭失身灾难史’啊。”

0 ^5 U0 G% `" J. C* `: v, t“你怎么不讲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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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让我讲啊？”

“我让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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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8 H0 _* {) @% W“那可是长篇小说，一晚上哪儿讲得完？”

9 W# o/ Q, }4 S4 T“哈哈，那没关系，以后周末咱也开世纪大讲堂，专讲这个。”说完，进卫生间刷牙、洗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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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v0 O$ |. ~. @& X: K有一刻钟的工夫，陈旭腰间围着浴巾，一边擦头，一边走出来。

2 Y. f( K# N1 y: w2 f) |1 k8 R“小方，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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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刷牙，一边回想刚才拿着陈旭鸡鸡的感觉。心里痒痒的，下边不知不觉挺了起来。冲完澡，一边擦身一边往外走。

" E# m5 ]0 e5 P! o! b/ z1 |' B“陈旭，你是独生子女吗？”

& ~$ @5 e6 r/ c! M没人回答我。我一看，臭小子趴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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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陈旭床前，把手按在他圆鼓鼓的屁股上，问：“睡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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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1 t5 S; F( L' a; q他没动。我摇晃摇晃他，他还没动。“不会睡得那么快、那么死吧？”我想。冒险把手伸进他裤衩里。陈旭还没动。我心痒难熬地把手指按在他腿间和沟沟上，毛茸茸的。陈旭身体翻动了一下，下意识地、无力地、胡乱地用手驱赶了我一下，我赶紧抽出手。陈旭翻了个身，侧身又沉沉地睡熟了。

这小子睡觉这么死呀。我兴奋起来，睡意全消。
* D1 ^% N5 V$ S0 @. R
( V2 ]- E8 \6 B9 S2 d我在宿舍做过偷鸡摸狗的事，有得逞的时候，也有闹出不愉快的的时候。反正是男生之间的猥亵行为，顶多挨两句不满的谴责，到也没有过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像陈旭睡觉这样快、这样死的，还真是少见。我熄了灯，摸索到陈旭背后，再次把手放在帅哥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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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内裤传导到我手上，敏感的触觉在我脑海里清晰地勾勒出帅哥臀部饱满的轮廓。一股神秘的奇痒从身体的深处滋生出来，一股钻进心里，一股涌向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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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摸着男孩子身体上最敏感的地方，内心的饥渴不但没有满足，反而更加焦灼起来，怎么也按耐不住了。我把手再次轻轻插进帅哥内裤里。陈旭蜷着腿酣睡着，一动不动，呼吸平稳而均匀。我的手指探索着，触摸到了那男生多毛的紧缩着的开口处软软的皱褶。陈旭那里下意识地收缩了一下。此刻我阴部深处好像有一条润滑的蛇，游动着，时刻准备从幽囚的黑暗牢笼里钻出。随着陈旭的生理反应，那蛇也在我身体里翻滚起来，一股滑溜溜的、奇痒的感觉急剧地涌向我坚挺的男根，那种心痒难熬的欲念简直要把我煎熬死了。

手指触摸到帅哥腿间，那里好像是男孩儿最敏感的地方，陈旭身体又翻动起来，嘴里嘟囔着什么，伸个懒腰，仰卧在床上。不过，从那以后陈旭的觉开始轻浅起来。轻轻的抚摸都会有些反应。怕被他发现，怕失去今后与这样优秀可爱的男生进一步交往的机会，我抑制了自己的欲望，偷偷溜到卫生间，一阵激烈的摩擦，生命之泉喷涌了。

- [0 O/ f( m: C  \+ ~: Q  _% k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我回到床上，第一次和陈旭同睡在一个屋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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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我先醒了。

7 l9 ~4 Q3 z  ?* S" a陈旭玉体横陈，小内裤被里面的东西有力地支撑起来。

  Z  s" F& G) X& b2 @9 \3 ^3 O: v“啊旭，快去撒泡尿。”

陈旭醒了，听我说，用手一摸，怪难为情地拿被子盖上。

“你睡觉真快，我昨晚洗澡的工夫你就睡着了。”
* V$ n) w0 v# @0 D$ s% k
“可不是，我睡觉不怕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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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撒尿去，看刚才把你憋的。”

“呵呵，哪有那么急。”陈旭起身去卫生间，内裤里恢复了平时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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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象一场梦一样。那是同性爱酒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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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2 Z& D; u( P4 K“可不是，挺有名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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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G  B. ?' S+ g6 n. [9 j6 g“怎么想起去那里？”

“情色人生，什么都应该知道点儿。你不觉得挺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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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5 X! Z1 r  s/ |5 b3 [  [“挺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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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人家强暴你呀？不会的。强迫别人是犯法的。干什么的有什么行规。在这种地方，你不暗示别人，没人会跟你打连连。”

“那怎么就算暗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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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a! u% s$ K* z* i“桌子上插朵太阳花，心照不宣。”

“这样啊，我说你怎么那么沉得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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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P9 s# P  H- J6 w2 a9 t7 l“我对什么都好奇，没事就想找点刺激。”

“我可没你胆大。你回家还是回清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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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送你回清华，再回家。”

0 ~: l: J' \) U) ^; j+ l1 r2 v7 h“我自己坐公交车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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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 F/ t# [# X, P1 i“不用。”我一搂他光溜溜的身体，在他屁股上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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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f. t+ o9 A$ s& ^" l9 @' i陈旭去卫生间洗漱，回来穿好衣服。我们结帐出了建国客栈。（前边写成“复兴”客栈了，错了。北京的读者不要挑眼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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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M8 v3 H7 [. |; d在路口的小吃食店门口大槐树下吃了早餐，我们打车回了清华。

, i5 c  e+ n  `5 M: K3 n5 j“老让你破费心里过意不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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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哥们儿嘛，情义无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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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E/ B& N* g9 r“方，你真够哥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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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歪头，斜着眼睛看他：“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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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0 S/ q+ a- v* b1 Y陈旭被我看难为情了，暧昧地说：“本来就是嘛。”

“以后让着我点儿，不许跟我打架。”

1 e6 \1 {# ?4 j5 _“那是肯定的哦。”

# v- ?) f8 z! I* o% `5 C" G1 J& ]我一拉他手，陈旭使劲儿握了一下，嘴巴一抿。陈旭是个很重情义的小伙子。

ziyu100

6月24日（星期二）
任务完成，接待单位安排我们一行去黄山和西递、宏村旅游。我没去，没有帅帅，去哪里都索然无味。人家过意不去，送我一条带皮毛的梅花鹿后腿。我决定先去青岛，讨好讨好我那将军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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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到了青岛，直接打车来到湛山路家中。妈妈正和两个军官太太聊天，见我突然出现喜出望外。那两个阿姨也热情得不得了，他们在那次“宴会”上见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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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0 F  ~7 {! q) k“怎么没打个招呼，让你爸派车接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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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我还得在机场等，所以自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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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呀？”

“给爸带来的鹿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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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A6 }- j* c6 ?; o$ J0 ^4 b“露腿？”妈没想到是那玩意。

, v: A# x% j3 H( [4 ?旁边阿姨搭腔：“金华火腿吧，煲老鸭汤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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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P) M. h2 T( B我没解释，一开包，把她们吓一跳。那玩意是很少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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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m& k7 R, p9 w: t$ Z" `“这可贵重。”那两个阿姨还舍不得走，既羡慕鹿腿，又羡慕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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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在基地？”

“他有点热伤风，住基地了。”说着，妈妈拿电话跟基地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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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b/ r2 p( ?% C) f“……老头子，你儿子给你送了一条活鹿腿来，哦，不是，长毛儿的鹿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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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皮毛的鲜鹿腿。”我赶紧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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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谁给你送长毛儿的东西啦。我说错了，是带皮毛的鲜鹿腿……让他上你哪去呀……好好，我告诉他。”

“他让你去他那儿，他派车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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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E+ M2 H; B0 ~8 E& A- s% Q一会儿功夫，车到院子门口。开车的是个英俊的小伙子，上尉军衔，下车冲我敬了个帅气的军礼。我们一起去了基地。

- w: B% ]2 g; _. _8 Z$ b老头儿那儿门禁森严，一般人是不能随便进的。驾车的小伙子带着我往里走，畅行无阻。

到了老爸办公室门前，青年军官示意我可以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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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办公、生活、休闲、健身一体化的场所。办公室没人，作战室也没人，我在里边瞎转游，一下误入了生活区。听见一个半掩着的门里有说话的声音，我大声问：“爸，您在哪儿？”

7 l  Q' [, i) u0 U- w( h“这这这，进来吧。”老头果然在里面。
/ o+ Q/ y- t3 ~, {3 ~4 f6 c
* s; q* ~& x  \) R8 P3 Z  y我推门进去，转过磨花玻璃墙。见老头正泡在浴缸里，小周正给他搓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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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爸您……我在外面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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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j: T* l) |) F$ n; b, o“不怕不怕，过来。” 老头冲我一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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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e  b- U5 j6 o4 O+ {我趋步向前，老爸使劲儿跟我握了一下。

/ j6 w. L! R% R$ C* q$ h* Z9 m“有点儿感冒，发发汗。”
6 I% o4 ?4 E. ^2 M' M6 G- f) t
* A& A. L8 ~! {# u1 i“没看医生呀？”

  v. \  {( g0 _  c; K2 g0 r; ^“从来也不找大夫。周，扶我起来。”

! X' P3 }& u9 ]: V/ N( q( [小周光着身子，连搂带抱地把老头从浴缸里扶出来。用大浴巾给老头从上到下擦拭一遍，然后把浴袍给老头披上。老爸往躺椅上一坐，小周又给爸把脚擦干，换上布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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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 ?+ l) |“走，那边坐。”说着，老头起身在前面走，把我引到健身房里，往皮沙发上一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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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周伺候您，我们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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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比亲儿子都强。你那边完事啦？”

“完了。他们去黄山了，我不想跟他们去。正好人家送了一条梅花鹿后腿，我给您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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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东西呀，大补的。”
% x$ B, U- z& V( U% ]8 A
: y( _6 r8 C2 P: z4 j9 G“吃个新鲜。”

+ f4 J# [- j; k“给你爸妈带回点儿去。”

“不用。他们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留您跟战友们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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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可就不客气啦。那帮家伙，除了女人，就好这个。不过得请个好厨子拾掇。”

3 D' x. ]( @3 C2 U3 d- B* k小周腰间围着浴巾，走到老头身后，给老爸捏揉脖颈子和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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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b) C; u# d( g7 H0 Z' X“行啦，穿衣服，这不是你哥来了嘛，今儿晚上请你们吃饭。”

小周帮老头换上便装，自己穿起军装，先下去备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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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 d5 f* r% @到家里，老爸先把那鹿腿察看一番。搓着手说：“这东西，现在还真是少见。”

“还不是你姑爷孝顺，大老远地给你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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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0 M6 A' Q4 d7 d: ]  e. P“那是，那是。我这丫头好眼光，给我带来好福气。你看老刘那份儿的窝囊，死丫头找上个烂小子，整个一个八旗子弟，一天到晚没正经的，唉！这份儿的窝心。一喝酒就诉苦，逢人就说你看人家老林。我心里这个美。你戗了我的行，这回儿遭报应了吧。”

“你瞎嘟囔什么呀，晚饭到底怎么个主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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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里吃去。”

/ L/ G# s- j- O% U0 z& a小周起身要去备车。老头手一摆：“打车去，你也喝两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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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不在身边，老头该为所欲为了。


0 u. _- @# |6 M3 H
" h2 `$ W* Q& M: I, ~6月25日（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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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乘游艇跟老爸去一个海岛上游泳，随行的有小周和几个小伙子，都是保驾的。

7 M9 L* p5 q3 q% ?( M" ^. h这个岛很小，沙细水清。大家把衣服脱在游艇上，全裸体跳到海里。

. _' P& |: z  k5 R+ V6 ~) Q“小方，跟他们赛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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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那哪儿是对手呀。那些小伙子，一看就是天天在海里泡着的，身材别提多棒了。我骨瘦如柴的，怎么能跟人家比。可老爸发话了，又不能含糊，硬着头皮冲到海里。

$ {4 d$ ?7 a& i  }, D7 Y1 V7 y三下两下，人家就把我落的老远。没一会儿工夫，老爸也赶过来了，和我并排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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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 ~" I+ j6 A( v“爸，您这不为难我吗，那哪里赛得过人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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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干什么的呀。不就是玩嘛，又不赢房子赢地的。咱爷儿俩赛赛。”说完，老头追那些小伙子去了。我追老头去了。

“今日得宽馀！”

一会儿工夫，心情开始放松下来，游泳技术也发挥出来了。我赶上他们了。

小伙子们嘻嘻哈哈地在水里打闹。小周和我陪着老头，浮在旁边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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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2 _5 u6 w  k( i+ `# v# V“小方游泳技术不错，比他们强。要是像他们一样，天天泡在水里，练出块儿来，也是好手。”说着，老头把我夹在腋下，爱惜地搂了一会儿。

今天过够在大海里游泳的瘾了。从来没见过这么清澈的海水，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有多深，反正漂浮在翡翠般碧绿的海水里，心情无比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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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H: s+ u* |; Q: C2 I2 R3 C返航了。老爸披条浴巾站甲板上，拉了两声汽笛，游艇撇下海里的水兵，离开了海岛。小伙子们海豚似地争先恐后地追过来。游艇航速虽然不快，但要赶上，可没那么容易。开出老远，海岛都看不见了，第一名终于攀住了缆绳，爬上甲板。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小伙子全给累坏了，横躺竖卧地在甲板上喘气。

    “加速！”老头儿一声令下，游艇风驰电掣，返回了基地。

晚上的飞机，七点到了南苑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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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M- D- e% B2 @9 w& n) e帅帅来接我。

. @6 x  \& x! B/ A$ T1 R把海鲜装上车，我做到帅帅旁边。

“都住宿舍去啦？”我看着帅帅，问。

“没有。”张辰十分难为情地嘟囔了一句，不好意思看我。

“没事吧？”

( D* W4 ~4 X. X2 T这话问得太敏感了。帅帅下意识地看我一眼，说：“没有。”
# F* ]9 @4 w" J4 g+ l; W9 C
6 J1 i5 q* J1 k1 o“今天怎么话那么少？”

4 d4 g/ K3 H! G/ ?& Z“没看见人家开车呢吗？”

/ |+ b/ \; s! I5 \“开车怎么啦？我来。”

& p2 h8 Z" o$ M# |3 U. X, f* _“你老实待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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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去我家，把海鲜送回家。回到妹妹家快九点了。

进家，小妹早把饭做好了，正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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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M, b/ D2 w  V, c“我给你烧个海参吧！”妹妹看又拿来好多海鲜，非要加个菜。

“你到底去哪儿了？”吃饭时张辰问。

妹妹捅了张辰一下，示意他不要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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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7 e7 e+ Y$ u) }“去青岛了。给老爸送了条鹿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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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就喜欢吃那种东西。我小的时候，有人送了他一包狍子肉，把他新鲜的不得了。舍不得吃，冻冰箱里，一定要等他战友来了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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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6 P0 h; c2 r) _& V“这回也要和同事一起尝鲜儿。”

1 f# m2 ^9 v3 z+ m" q) n9 o“当兵的就是这样，四海为家，战友就是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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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 U0 y7 s& d; A“我们俩算你的战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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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6 v; m7 `7 A2 j: @1 s“你们俩是老百姓。”

! S& D  D6 \6 P* B; @“你们去厅里说话哦，我来收拾。”张辰看我们吃完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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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也不推让，起身就走。我跟他来到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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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e- M) M0 v; {+ U“这些天过得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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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丫头满意之情溢于言表。“辰哥特会关心人。每天饭后，总是说，小妹你学习去哦，这里我来收。每天收拾完厨房，自己就去书房看书或上网去。现在我上下班都是他接送。”

“有帅哥伺候，可得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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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丫头一点不掩饰自己的得意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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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x2 z& x% `0 x我去厨房，帅帅已经洗完碗，正擦拭台案。

“小妹夸你呢。”

( @* ^/ i; W, z7 H/ P/ b“有什么可夸的，应该那样啊？”帅帅觉得没说到位，又补充说：“小妹现在负担最重呀，又上班，又念研究生，当然得多照顾照顾。”

“你不是说在宿舍学习最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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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V. m" I8 y; D1 m“你出去吧，别没事掺乱了。”帅帅把我往外推。我倚着门和他对峙。“快去洗澡吧。”帅帅看推不动我，又想把我支走。

“忙什么，反正这些天都是休息。”

“方，我知道你去哪儿出差了？”张辰诡秘地一笑。

“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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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1 G1 J, O: j  y9 |6 o4 B7 A“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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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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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S, I! j# _6 k0 Y“你一说梅花鹿我就是想到是东北了。”

“真聪明呀，还不去告诉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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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I' G; I6 E/ S' Q& y1 k7 V“缺心眼儿呀，找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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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7 }% u4 o+ O# Z8 P“嗯，越学越乖了。今晚回宿舍吗？”

“你想让我走？”帅帅斜着眼睛看我，暧昧地问。

“我问你呢呀？”

“你想让我走我就走。”

) O" J' ]& o. c  S1 v/ n“走哪儿去？”小妹过来，听我们说“走”、“走”的，问。

" e8 d: Y% d& t; b& R0 v“张辰说要回宿舍。”

# K! }* U* ?3 {, `+ x2 f+ K7 L“谁说要回宿舍？”

我看着他乐。帅帅知道又被我绕进去了，一咬下嘴唇，一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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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  z( O6 @; z! w" }妹妹一看张辰那样就知道我们俩又斗嘴呢，而且张辰肯定又没占到便宜，乐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