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时爱上了美女和帅哥》 BY 黑暗中飞翔的蝙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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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w3 o$ d' _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进的考场，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的考场。站在一教门外，刚才都考了什么竟然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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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4 }2 C$ o+ G* p我盼望着陈旭能给我发来短信，哪怕是骂我都行。一上午手机上虽然有几个短信，但都不是陈旭的。

/ B7 F/ r5 I# h/ ^我想给陈旭发短信，不是请求他宽恕我，只是想证明我和他还有联系。但我没有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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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8 `$ F' M- _; N) q9 G中午去食堂吃饭，我犹豫了。还买两份吗？阿旭肯定不会来了。我一份儿都没买，呆呆地坐了一个钟头。最后绝望地走出食堂，走下台阶，走向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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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9 E5 h4 U( B8 g2 V( r' O/ m“阿旭，原谅我，再不会有第二次了。”我鼓起勇气，给陈旭发出了悔恨的短信。

9 _  F7 e* a" ]' e$ K3 V/ D$ T4 i“嘀”一声，手机响了。我惊喜地打开一看：“今晚我去清华看你。”是亓放的短信。

接下来的两天，仍然没有陈旭的消息。我从别人那里找到阿旭宿舍的电话，痛苦地按动了那几个按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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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8 O1 ^5 a" b6 p* G8 `* m“喂……”

对面传来一个女了女气、粘粘糊糊的男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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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9 e9 P9 N$ s! h9 P1 S1 @“陈旭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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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w/ x- E6 A2 {( S“陈旭上自习去了，很晚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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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 c: R2 r6 S& x; Y我挂了电话，好像电话里传来了臭糨糊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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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毅然决定在图书馆门口等着，非要见到陈旭不可。

) q" D. L4 Z( y2 E* b下午四点半，我看见陈旭和两个男生从旧馆走出来，手里拿着个足球。我的两腿像灌了铅似的，说什么也迈不开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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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操的柳荫下，看陈旭和同学踢球。有人把球踢出了场，足球朝我滚过来。我跳下铁栏，想把球拦住，怕滚出场外。陈旭朝这边跑来，我把球踢给他。我们目光相遇，阿旭尴尬地笑了笑，用脚截住球，转身又把球带进场内。

我心里舒服了一点儿，继续等着，期望他踢完球会朝我走来。

9 b/ P5 }8 ^! O% @0 }五点半了，陈旭和同学带着球，一边擦汗，一边向操场东北角走去。他知道我在等他，但没有再看我一眼。

陈旭没有去饮食广场，而是和同学分手，径直往东走去了。他去十食堂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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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2 ]/ h; C+ A9 a2 s1 c5 B一个人的手，软软地放在我肩膀上。我回头一看，亓放站在我背后：“还生气呀？”

( H3 z4 y, I( H. H  g& o“滚。”我跳下栏杆，扭头就走。可欲火腾地一下就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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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了吧，我请客，行了吧。”亓放赶上来，和我并排走，没事人一样。

“快回去吧，一会儿说不定哪个同学肠子会断的。”

& {# f7 ]* E: p+ r- e) {“我同学肠子子不会断，我看你呀，……”亓放一拉我胳膊，站住脚，盯着我说：“倒真得小心点儿，牢骚太盛防肠断，气大伤身。”

“我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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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空不要紧，快活一会儿方便你，送你回来行了吧。”说完，又诡秘地看看我，“我有份兼职，你不想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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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仿佛看见亓放背转过身，扭头看着我，冲我一拍毛茸茸的白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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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信弃义，你还算人吗？”

“和你一样，属于灵长类。走吧，我的万大少爷，你这名字白起了，别家雀儿似的，哪儿那么大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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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和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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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翠宫饭店，我们开了个房间。亓放进门仰八叉往床上一躺，感慨万千：“身在江湖，身不由己。你说人和人差别怎么那么大呀。”我扑上去，想强暴他。他推开我，继续说：“等会儿，别匆匆忙忙的，要把性爱变成人性的至高享受。我刚才说人和人之间差别大，是说你呢。同样是人，你看你，生来荣华富贵；再看我，事事都得自己去奔。”

“什么意思？”

“我最近正做一个医药代表的兼职，老弟你得帮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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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 K+ e; {; G- }$ i* ?8 U“我不懂那个，怎么帮忙？”

“帮我在清华办个传销网站，向清华同学推销性保健品，利润可观啊。”

3 j) t: e8 L# I; y% \4 _“什么性保健品，拿来适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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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7 i* N+ V7 u% f亓放起身，从挎包里拿出个喷瓶，说：“试一下吗？”

4 v3 N. o( `$ H8 N“怎么用？”

/ K3 z- R" x# v. r4 t那小子把小喷瓶对着自己左侧脖颈上喷了两下，然后抱柱我，挺自然地让我把脸放他左肩上。我仔细嗅了嗅，除了亓放脖颈上散发出的微微的汗味儿，没有闻到别的什么气味儿。不管他，一个小伙子的身体已经在我的掌握之中了，我可以为所欲为了。于是开始在亓放后背上抚摸起来。这小子的脊背可光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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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种莫名地愉悦感从心里悄然升起，下体产生了强烈地被抚摸的需要，阴茎不但迅速地勃起了，而且急切地渴望得到摩擦的快感。

. ~, u7 F0 x3 s. i2 j; r8 ]“啊，摸我哪儿。”我对亓放后背的兴趣一下转到我自己身上来了。我急不可耐地想在亓放的肉体上满足感官上的要求，可浑身变得软弱无力、飘飘欲仙，我竟然无法支配自己了。

+ N, j3 D' P, h5 i6 A亓放把我放倒在床上，褪去我的衣裤，一手抱着我的脖颈，一手在我下身敏感之处不住抚摸。一种从外向里收缩的快感钻进我心，我这个进攻型选手竟然渴望他把手插进我身体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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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3 ?: l( U$ T& m& Y, _那小子坏坏地笑，肆无忌惮地摆弄着我的男根，那种舒畅的感觉简直无法用语言表达，以至于他不摸我，我欲火焚身，都快急死了。更神奇的是，亓放满足了我雄雄被攥握、摆弄的要求，蛋蛋上又饥渴难耐了；他揉搓我蛋蛋，我大腿内侧，股沟中间，也都产生了渴望被抚弄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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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放的两只手已经无法满足我了。我此时既想畅快地插进别人的身体，也希望别人能猛烈地插进我的身体，甚至觉得只有野蛮的暴力才能最大限度地满足身心的需要。我变成全能型选手了。噢，不，此刻我什么都做不了了。我只能被人摆布，也特想被别人摆布。

不过，那种快感，只持续了十分钟就就悄然消退了。我还是我，亓放还是亓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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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 u- _( C) N- u: j“什么东西？蒙汗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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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性兴奋剂，没有征服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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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8 u  F3 _" C7 c' b) V# Q“别是毒品吧？”

“可以叫性爱毒品吧。”

7 m- b# y4 t# n9 w% f“我拿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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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3 p4 l- j* t“先得解决民生问题呀。”

5 z1 E7 M9 K9 h  n% X8 t$ |( [“走，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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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过咱节省点儿，别大手大脚的。”

“吃饭哪能节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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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得量入为出呀。”他暗示我开销不能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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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P8 h4 P; b& m  \; }“还是我请你吧，我发觉你本性中有女孩儿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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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d- l1 A' s“GAY本性中都有女性气质，所以产生了同性相排斥的变异。”

* z, j- G( V: n5 X  n2 b亓放的秀气、乖巧和看似举止优雅实则带有阴柔气质的猫步，在加上小受的心理，这男孩儿骨子里潜含着女人的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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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我们返回房间。亓放倒在床上，蜷着腿，屁股朝着床外，脸贴着床单上，迷着眼睛挑逗地打量我。

: R9 v/ t6 K/ c9 d8 _( J7 @2 K我走到他跟前，伸手去解他皮带。他自己动手，腰带松开了，钮扣解开了，拉链儿拉下了，我从他后腰上把裤子往下一扒，亓放毛茸茸的白屁股一下出现在我眼前。我揪住他的裤腿，往下一拉，男孩儿充满性魅力的下半身从长裤里脱落出来。

“你这个让我爱恨交加的野猫，今天不把你揉搓熟了才怪。”我甩掉衣服，把他衬衣强行捋下，和他紧紧抱在了一起。

亓放腋毛乌黑茂盛，腋下隐隐地散发出并不难闻的狐臭味儿。这小子肩背虽不宽厚，但匀称结实。往下看，腰部细细的，柔韧灵活；屁股圆鼓鼓的，饱满而富有弹性；从屁股到小腿，生满微微卷曲的汗毛。他知道自己的背影风情万种，因此故意扭动腰肢，让肌肉的轮廓在白净的肌肤上尽显力量和完美。

9 T- A; n3 D3 o" H6 X“走，洗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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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光着脚，跟我走近卫生间。

“拿着我的弟弟，我要把尿尿你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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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尿吧。”我把亓放的阴茎托在手中，等着他的热流在我手上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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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1 q( J% f* d3 |4 a% R亓放憋了一会儿，尿道的鱼口绽开，一股金黄色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7 c) l/ l$ Y# O7 Z8 \: H' E8 m“呵呵，喝水少了，挺臊的。”这小子一点儿不觉得难为情地说。

4 O8 [/ a1 ?5 {! K1 Z7 A亓放阴茎一般大小，松动的包皮里露出半个灰白的龟头。这家伙茂盛的阴毛乌黑、蓬松，从阴茎根部一直扩张到小腹、大腿根儿和阴囊上，和腿毛连成了一片。男人体毛丰富，在体肤接触中能增加快感。和亓放抱在一起，四腿相摩都能激起性快感。

* Z% c0 z5 {& B  X我们浑身涂满洗浴液，互相拥抱着在温暖的水流下厮磨、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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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抠我屁股。”亓放是小受，肛门柔软、松弛，你把手指按上去，他不像一般人那样，下意识地缩紧，而是自动松开。这样的屁股，再粗大的鸡鸡也能一笔直通，长驱直入。

“一会儿的，现在劲儿用完了，上床干什么？”

“刺激刺激肛门，把里面的脏东西拉出来。”他让我捅他的肛门，刺激排便的感觉。那我就不客气了。把沾满洗浴液的手指完全插进他身体里。

“啊，好舒服。”他扭动屁股，收缩那个肥厚柔软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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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f" g( ~/ T& _- {8 s“嗯，好啦。想啦。”他接过喷头，蹲下身，用很热的水流冲击他的肛门。

“啊，要拉出来了。”这小子赶忙把屁股对准马桶，果然，大便顺利地排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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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冲一会儿，拉一会儿，反复了三四次。我估计亓放肚子里的东西大概都被鼓捣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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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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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F1 M1 o; Z“哈哈，急火攻心啦？走吧。”

亓放磨磨蹭蹭地爬出浴缸，让我给他擦拭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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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g6 b+ S3 E  I. n9 }$ v- F9 F) ?“小方，别看你精瘦，鸡鸡可不小。跟你比，我真的好郁闷。没办法，只能做O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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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瞎磨烦什么，一会儿非肏你个四脚朝天不可。”

. Z- K  B) B' a' R  t  Y7 K4 l1 P倒在床上，我迫不及待地想试试那瓶神秘药水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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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3 D7 [& c“在枕头上喷两下，不要多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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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底，我从北京先行到了南宁。次日，陈旭也到了。我们一行20多人，由广西省教委和团委接待，并安排社会实践活动。应我们的要求，我和陈旭被分到广西最南边的一个乡镇中学，任务是帮助学校培训外语教师，另外给即将升入毕业班的假期补课学生辅导外语。

4 \" O& A8 a/ L1 S那个学校在一个很偏僻的乡村，离县城20多里，离海30多里。校舍虽然很旧，但校园朴素、清洁。到处是绿油油的植物，连屋檐、房瓦、墙头和石阶的接缝里都生着绿茸茸的青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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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 R( Z4 K; o& ~7 K3 @学校给我们分配了一个最好的标准间。在几棵树干上生着青苔、垂着长长的气生根的大榕树下，有一间白墙黑瓦、苔痕上阶的小屋。一进门左手边是个卫生间，只有一道墙和居室隔开。里面一个蹲坑，一个自来水龙头，龙头上套着一根透明的软管，既可以冲凉用，又可以冲厕所。屋里并排放着两张竹床，中间由一个小床头桌隔开。床上铺着竹席，挂着蚊帐，里面除了一个枕头，就什么都没有了。屋里点着昏黄的白炽灯，更增添了湿热的感觉。床脚处放着一张二屉桌，桌上放着个一天到晚开着的嗡嗡作响的摇头电风扇，抽屉里是返了潮的火柴和老虎牌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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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 I2 R8 }6 b) b这里真热，晚上睡觉根本不需要铺盖任何东西。睡觉前用湿毛巾把席子擦一遍，让风扇吃一阵，然后躺下，可一会儿工夫，就又通身是汗了。撒尿还好，背过身去就解决了，大便和冲凉可就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了，进进出出，一侧脸看个正着。我倒没什么，就喜欢看陈旭的裸体。陈旭没处躲，只好入境随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大便时一屋子味儿太让人难为情。最后两人约定，大便到外面的厕所去解决。

这里有二百多名马上升入毕业班的学生。被分成四个班，一个班里只有四十几张旧课桌，却有六七十个学生上课。大家坐在板凳上，弓着背，谁也不敢往后靠。一靠非翻倒不可。这些孩子大都来自偏远的山村，所以大部分住校。学生每天吃放在箩筐里的白米饭，菜是千篇一律的空心菜，放大锅里用开水一焯，拌上猪油和盐，每人米饭上放一点，这就是他们的每天的伙食。农村孩子，朴实真诚，生活艰苦。他们都渴望通过高考来改变这艰苦的人生。谈不上光宗耀祖，改换门庭，只要能在县城有份工作，简直就让人羡慕死了。

学生学的都是哑巴英语。那些老师说的都是中国人和外国人都听不懂的广西英语。我们一去，立即成了明星。从那些朴实的眼神里，我们看到的都是崇拜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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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5 `  ^4 g+ n  X我们虽让还是学生，但一听说是清华大学来的，连这里的老师都对我们另眼相看。校长四十多岁，来看我们时很难为情地说：本来应该安排我们去住招待所，可拗不过我们，只好同意我们住学校里。条件太艰苦了，校长很过意不去。

陈旭问我行吗？他看我平时大少爷似的，一定过不惯这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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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行吗？”

“当然行。”阿旭觉得自己是工人家庭出身，吃得了苦。其实，他才是大少爷呢？

“你行我就行。”

“我可是南方人。”阿旭的意思是他不怕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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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人怎么样？到时候咱俩还不定谁坚持不住呢。”

“肯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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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 M+ R/ z4 {: }“走着瞧！”

其实应该说“屋里瞧”。天天在小屋里，跟半裸的大帅哥在一起，再热也能顶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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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2 ]3 R8 j6 A% s* b9 _我们入住的第一夜，简直是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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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B4 P  U! h9 @. a我们的小屋孤零零地在操场边上，四周是大树。虽然比学生住的宿舍楼凉爽些，可天一黑，莫名其妙的声音就开始响起来。屋里有忙碌的大老鼠，像小兔子那么的大，几乎把我们带来的东西全清点遍了。屋里一开灯，各种蚊虫纷纷光顾，一种大蛾子在纱窗上扇动翅膀，发出很响的拍打声。各种叮咬人的飞虫不知道是怎么飞进来了，我们进宿舍，冲完凉就得钻到掖得严严实实的蚊帐里去，两人对话，垂帘听政，滑稽透顶了。一会儿大壁虎爬上了窗，贪婪地捕食飞蛾。看着他们丑恶的样子，高超的技巧，真是又怕又爱。阿旭光着膀子，光着大脚，穿个小裤衩，抱膝危坐，跟我讲他一天碰到的新鲜事。不被尿憋急了，打死也不出蚊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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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灯睡觉了。可没睡多久，陈旭就又坐起来。

0 U2 N, M3 n- w“方，我怎么觉得床上有东西在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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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可打开灯又看不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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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_0 N6 K% o) T* x  D& |/ I再躺下没多久，我们就怎么也躺不住了。浑身搔痒，皮肤上出现许多小血点子。

“到底什么再搞鬼？”阿旭扶着大眼镜，仔细在席子上下察看。原因终于找到了。这屋里有成群的小黄蚂蚁，昼伏夜出，把我们当美食了。蚊帐对它们一点儿用都没有，那一夜，我们简直是在蚊帐里坐着过的。可天一亮，小蚂蚁们马上无影无踪了。

“这可怎么办？”阿旭说。

“卖点樟脑吧？”

“好，咱试试，看看能不能制服它们。”看阿旭那样子，又可爱又可笑。

白天买来樟脑丸儿，碾碎后撒在席子下边、床底下。哈哈，效果显著，蚂蚁的进攻被阻止了。不过，我们也被樟脑熏得头昏脑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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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学生全穿这背心、短裤、拖鞋上课。开始我们还有些看不惯，特别是阿旭，穿着短袖衬衫、长裤和大旅游鞋，斯斯文文地去上课。哇！好靓丽呀。招来学生钦慕的眼光。可一节课下来，阿旭衬衣被汗水湿透了，贴在后背上。腰带一圈全是湿的，那份儿的狼狈。很快，我们也穿起背心裤衩和拖鞋去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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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旭穿起背心裤衩来，简直性感死了。我们坐在大榕树下备课的时候，一些青年女教师，看着阿旭的大白膀子大白毛腿，一定心醉神迷的。尤其是阿旭讲课的时候，一抬手，一比划，腋窝里乌黑茂盛好看的腋毛露出来，你会情不自禁地想到他肚子下边去。陈老师去给学生上课，那些朴实的农村孩子个个乖极了，脸上流露出自卑、崇拜、爱慕、偷窥的复杂神情。不过很快他们就发现，万老师的外语水平最高。发音好听，说话流畅，讲课明白，一听就懂。哇噻！我原来是个当老师的料啊！陈老师呢，虽然说外语没有万老师好听，但长得比万老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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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旭听到别人背后议论我们，偷偷地笑着对我说：“我成绣花枕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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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1 ?1 H5 u6 ?“哈哈，这儿不定有多少人‘欲向先生借枕头’呢。”

“阿旭，咱俩分班教学吧，到时候看看那班教学效果好。”

* k$ _! w2 g/ Q% G' f  P“什么意思，要我难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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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人家没你水平高呀？”

“你比我好看呀。”

“这又不是选美，好看有什么用？”阿旭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心里一定充满了自信和优越感，“再说你也是帅哥呀？”

5 Y1 c- e) m1 X1 K( y“以后就叫你帅帅吧。你是大帅，我是小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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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g, w0 s: Q4 |! c8 ]“你当少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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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占我便宜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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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能那么叫。还叫小帅，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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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去睡绣花枕头去。”

8 q& u- z& A/ Y4 G" h1 ]( J9 s) o& |“滚！”帅帅嘴上骂我，手臂已经搂到我脖子上。

“你别搂搂抱抱的，怪热的。”我挣脱出来。心想，做爱还是冬天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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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三天就受不了了。不是因为天热，是吃得太素。每天猪油、咸盐拌空心菜，吃两天肚子里的油水就没有了。晚上吃两大碗米饭，半夜还会饿。

“阿旭，怎么老翻身？”

“哦，睡不着，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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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明天上镇上买点肉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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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5 y' [" y; ?( W“好哇！唉，明天得什么时候到？”这下更睡不着了。

& Y. T7 x; }6 s! P& D2 j“阿旭，你发现没，现在大便特顺畅。”

" M' F3 u. Z4 X6 A8 n' l' q* ?“嗯，也不臭。”

. H& `2 S6 e' ]+ i“你是不是也拉绿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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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s! q" P1 [2 V4 Y7 Z2 J! W- M“不知道，没看。”阿旭不好意思回答这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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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明天拉的时候看看哦。”

6 B, E  f  X. x8 z/ j“看那干什么，睡觉。”阿旭翻身，后背上压出席子的红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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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我戴着顶斗笠，跟学生借了一辆自行车，骑了20多里乡村土路，跑到镇子上去买吃的。哇！一进大排档，看见什么都想买，饼干、方便面要多买些，奶粉买了两听，在卖烧腊的地方，买了一只烧鹅仔，然后又冒着酷暑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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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旭，快来吃，这烤鹅可能都晒臭了。”没有冰箱，烤鹅拿回来就的马上吃掉。

" z0 ~7 X( @- o2 M真香啊！没几分钟，我们面前就剩下一小堆吮得光光的小骨头了。

“真好吃，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鸡’。”阿旭拿着个爪子，舍不得一下全吃掉，一点儿一点儿地啃。我眼看他把小骨头都嚼碎咽下去了。“小方你知道吗？我最喜欢吃鸡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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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2 O# ]9 Z. t- ?“我现在就想吃鸡大腿、鸡胸脯。真后悔怎么就买了一只回来。”

- }7 S+ q; g/ [% l, o$ J( }" T& y阿旭也意犹未尽，挺不好意思地说：“是少了，咱俩应该一人一只就好了。哪儿买得，我明天再去买。”

这虽然饭食粗糙，但水果丰富，也不贵。什么龙眼、杨桃、枇杷、香蕉、芭蕉，街上也有卖椰子的，但最多、最便宜的是菠萝，一两毛钱一斤。这可把我喜欢死了。两块钱买五个，放宿舍里，清香四溢。阿旭没我胃口好，水果吃不多，看我一会儿工夫吃了一个大菠萝，有点担心地说：“方，小心伤胃哦。”

! w" V9 u: a) W4 h; l+ P3 }7 v0 V“不会。”说着我又去削第二个。

; l2 y0 W1 f0 R9 g“不能吃了哦，吃多了不好。吃菠萝得用盐水浸渍一下才行。”

“没事，我的胃是铁打的。唉，对了，你是不是也拉绿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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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E' i3 `: {' B+ j“老吃空心菜当然会那样。”阿旭难为情地嘟囔一句。

晚饭后，阿旭递给我一个塑料袋东西，“跟食堂师傅要的盐，再吃菠萝一定要用盐水泡一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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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一看，是那种最粗糙的大盐。原来食堂用这个炒菜，怪不得吃饭时，经常吃到咸盐颗粒呢。

“阿旭，你不是说去买烧鹅仔吗，怎么又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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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5 f0 ?/ W3 E( W“啊，太热了。”阿旭挺难为情地站在简陋的卫生间里，一边用水管子冲腿冲脚降温，一边看着窗外的烈日犯怵。

7 G' X: I4 n# i6 @( O“那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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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v3 Q& c2 a! k8 g8 U5 c6 W7 p“不要哦，太热了。”阿旭自己不想去，也不忍心看我去，上来拉我。我坚持要去，一推挡，手无意间碰到了阿旭下边，“哇！不用去了，这里有一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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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旭挺不好意思地躲闪，我已经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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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 ]. t% m6 u5 ~8 Q4 O  u9 z今天可不顺。骑到镇上要一个小时，买了两只烧鹅往回赶的时候，又遇上暴雨。南方夏天的暴雨，来得快，瓢泼似的，浇得人喘不过气来。我站在大树下，挡住鼻子才能呼吸，浑身都湿透了。这雨去得也快，没有二十分钟，雨过云开，又是烈日当空。我在泥泞里挣扎，回到学校，已经三点多了。阿旭站在校门口，焦急地张望，看见我身影，赶紧迎上来，挺过意不去地说：“不让你去你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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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e5 K; Z  T$ m8 y; _“不去哪里吃得到烧鹅仔。”

* i7 o3 f  ?# W* R4 x1 v! p9 i4 h阿旭把我拉进宿舍，锁上门，上来把我浑身上下湿透的衣服全剥了下来。拿了水管子往我身上浇水。我故意手扶着墙，让他给我冲。阿旭见我不接水管子，只好从头到脚给我冲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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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冲屁股里，准都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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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 |+ X; D$ Z/ ]2 c+ E2 @% o阿旭挺关心的，赶紧扒开看看，嘟囔了一句：“没有，就是屁股蛋儿上磨红了，骑车骑的。”

% E! S7 x, j+ |( Y  \4 R我一转身，昂首挺立的雄鸡正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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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旭一看，难为情死了，把水管子往我手里塞，想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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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 k, p! {  y1 l' j5 P) Z. N“冲，没看见我累得手直发抖吗？”

陈旭只好又给我冲洗前边。

: ?8 ?9 `, ^( h7 h: y+ G" X我冲他撒尿。阿旭后退一下，心疼地低声说：“都上火了，看尿黄的。以后可别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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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跑吃什么？”

“不吃呗。”阿旭遗憾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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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7 w+ L. A1 n& V. K“方，你夜里怎么光屁股睡觉哦？”清早起床，阿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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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出汗，怕屁股里腌了，这样通风透气。”

“哦，我也应该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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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Z2 Z; D) i4 u2 v/ B) m5 p0 q我一听心中大喜。不过阿旭没有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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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自习回来，我一开门，见帅帅正冲凉。我盯着他嘿嘿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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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么？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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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0 L  M4 q/ M2 t9 S3 M“就看。怕看穿着衣服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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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拿水滋你啦。”

“你敢。”

! y0 O. z4 m: W! h/ a“谁说不敢。”阿旭拿水管子浇我。我背心裤衩都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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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z' P( F" `% o; A我干脆脱了个精光，也进了卫生间。“那你给我冲澡。”

6 k8 i; }8 A. j. U2 W5 r+ u6 j阿旭看我也脱光了，觉得平等了，认真地给我冲起来。

9 _: M8 n8 H2 c/ c: b) D  P“这水管子里的水温呼呼的，至少也得有三十度。”

. E) L( P* Z% \  V/ J5 K* M“可不是。不过冲澡正合适，咱北京的自来水太凉。”

  v' g5 K! x' \7 U“帅帅，你皮肤真好。”我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阿旭的胸脯。

7 K' \: W; B6 A帅帅没反对，默认了我的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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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阿旭噗嗤一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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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摸哪儿啊，好痒。”阿旭不让我动他乳头。我发现抚摸帅帅的乳头他下边会有反应，不知不觉中，帅帅下边胀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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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阿旭在一起，日子过得一点儿都不寂寞，也不觉得艰苦。帅帅也喜欢跟我在一起，我们经常是躺在蚊帐里，吹着电风扇，一聊就是大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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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6 Y# s# w7 f  N正赶上雨季，这里几乎天天下雨。校园里的红土地总是湿湿的，但并不积水。茂盛的植物从每个角落、每个泥缝儿里长出来，阳光下是肥大的叶子，背阴处是碧绿的蕨类，全都青翠欲滴，绿油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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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T) \( m5 O9 P每天看帅帅穿着背心，光着大脚穿着拖鞋，端着饭碗，坐在食堂外面的大榕树下的高台阶上，一边吃饭，一边给学生答疑，心想阿旭要是当老师，一定也是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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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校的师生都在暗地里议论阿旭的俊朗清爽。有些青年女教师一跟帅帅说话就脸红，弄得阿旭很尴尬。但也有让帅帅很烦恼的。学校里也有教师总是对阿旭躲躲闪闪的，还有的干脆很冷淡，弄得阿旭不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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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那么别扭呀，看见我总是很生硬的样子，说话也没好气儿，不知道我怎么得罪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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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1 I' |8 Y4 l! r( E* I" X“暗恋上你了呗。”

“噢！”阿旭恍然大悟。“别瞎说，怎么会。”嘴上否认，心里明白，阿旭不在为这事烦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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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经常看到帅帅身上有女性的贪婪的目光。阿旭走到哪里，你都能感觉出那些看不见的目光正在不易察觉的地方偷窥着帅帅。啊！我们的帅帅好养眼啊，简直成了这所学校里所有女教师的眼睛的美餐了。我好嫉妒哦！

  d/ R# o5 l+ A& `6 R一天中午，我们正在宿舍聊天，一个戴着斗笠的老汉提着个竹篓筐来到我们宿舍。

- t4 U$ v3 G6 _$ ^6 ?帅帅挺纳闷，问老汉找谁。老汉也不理他，非挤进屋来。进门打开筐子，拿出两只烤鹅。

“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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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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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k# T1 x% U2 ]我给老汉六十块钱，把他打发走了。

8 b$ f0 ^7 ?( M! q“卖烧鹅仔的送货上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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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让咱们学校门口卖木瓜的老头上镇上给咱们买的。给他十块钱的跑腿儿费。”
2 p6 e# G  C* g! B5 M0 \: q! O  P3 H
& [. i) h4 M7 r0 g  D- E“方你真聪明。太好啦！我可先吃了啊。”

# e! q& K2 A" c* {1 C4 b“你不是刚吃完饭吗？”

“那也吃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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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告诉你，吃多了不好消化。吃完肉放的屁可特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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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B/ ^8 X$ d$ |7 U5 C+ u* ^“我有屁出去放还不行吗？”帅帅拿着鹅脚，难为情地说。

, v! v; c7 K; U/ t2 T9 y' D6 y“睡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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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2 M: P6 n$ u& A  w! p% b; e% ]“睡着了还知道呀？”

“你不知道，我可知道啊。每天半夜，你‘哺哺哺’的，屁放得可响啦。”我瞎说。

& q8 s' @5 x) p: V5 }; f阿旭窘死了，“真的啊，那真对不起。”

) \8 k+ [, ?' R# d) T“哈哈，吃你的吧，睡觉前把屁股塞上点儿就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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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旭蹙着鼻子，斜着眼睛看我：“不吃了。”

  I2 W" c8 T, ~“爱吃不吃。不吃我吃。”我上去夺他手里的美食。阿旭赶紧塞进嘴里。

, G' w" o/ N: g虽然刚吃完午饭，我们还是把一只烧鹅仔吃剩下一小堆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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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周末，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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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 s$ Z; f, n' R0 s& K1 x3 Q晚饭后陈旭说胃里不舒服，到九点多拉起肚子来。我猜是不是晚饭没吃好，赶紧找出黄连素喂他吃。糟啦，情况急转直下，阿旭忽然水泻起来，而且连喝水都吐，药片吃进去，马上又吐出来。这是典型急性肠胃炎的症状，不去医院没法缓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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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离县城很远，又是周末，除了管理学生的校工，找个帮忙的人都没有。俗话说“好汉禁不住三泡稀”，这时阿旭已经不知道拉几回了，反正是站不起来了。这可怎么办，黑灯瞎火的，怎么把他弄医院去呢？我想过用自行车把他驮去。可这时的阿旭东倒西歪，死沉死沉的，不但没了主意，连一点儿劲儿都没有了。

" Q' v! L4 N  X眼看拉出来的已经不是黄汤汤了，变成黄色粘液了，阿旭虚脱了。帅哥也不帅了，看那样就是等死了。给卫生院打电话，半天没人接。等有人接了，一听说要车，就一句：“车坏了。”电话挂了，再怎么拨，就是没人接了。

' X! C$ ^4 C, @( l, j! r5 w9 A- s“阿旭，坚持一下，我去县医院看能不能把大夫弄来，一定坚持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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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了个小瓶子，里面装了阿旭的大便，又找来个男生，陪着阿旭，帮他解手。自己骑上自行车冲上了乡村土路，冲进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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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l% Q+ {- V; a# n1 F! k四周漆黑一片。到处是古怪的声音，树枝子不断抽打在我脸上，我想起下基层前的安全培训里讲过要警惕毒蛇的伤害，特别是竹叶青一类的不很大但很难分辨出来的毒蛇从树上袭击行人。还有眼镜蛇、金银环蛇等会主动攻击惊动他们的人。哇！好恐怖。有一次我竟然冲到水田里去，怎么也找不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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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8 ^4 n! w8 r6 b$ f1 l- `. x! I我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一人在荒郊野岭摸索着骑行了二十多里崎岖泥泞的土路。一个多小时后，我终于见到了灯光，车轮开始在平坦的柏油路上滚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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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y( l7 ^" p8 x) I3 I& {/ `到了县医院，又赶上停电。医院大门紧闭，漆黑一片。按门铃，没人理。我使劲踢门、砸门，大声叫骂。过了半天，一个穿白大褂的矮个子男人拿着手电筒走来。很不满地开了门，问我干什么？

“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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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5 q2 a- h2 }, K7 I2 m“什么？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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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干什么？上医院来还能干什么！大夫都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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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_, u  Q9 @( ^. T“什么话？别在这撒野。撒野出去。”

“你他妈给我出去。你要不让老子在你这儿撒野，明天就上你们卫生局撒野去。先把你们救死扶伤的牌子砸了。”

6 Y$ l0 S! Z. N* m6 i) z# P“你哪儿的？”大夫发现我口音不是当地人，又这么横，有点儿害怕了。

6 r2 ]9 ?" T2 ]; E“党中央的，国务院的。你听明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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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 j" A4 s7 g' A1 p6 @  V% \“你干嘛这么大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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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U3 W( Y+ b+ @“你爸爸要是快死了，遇见个你这样的死医生你没火气呀？”

5 O7 u- d4 o2 O5 l) E5 M大夫被吓住了，改变口吻，问：“别吵那没用的，到底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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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姓什么？我可告诉你，人死了今天就拿你打官司去。”

“嘿！怎么赖我，我这不是给你开门了吗？”说着，把我领进一间点着两只蜡烛的诊室，“你什么病？”

“你才有病呢！我有病还能到你这来呀。”

; M, Z" D" `# I( S“好啦，好啦。别吵啦，到底怎么回事，你需要我们干什么？”这个大夫真的阳萎了。

听我把情况一说，他一边让人去化验，一边为难地说：“病人不来，怎么治疗？”

“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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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Y" X# g' @! s1 C5 t“我是值班大夫，我走了，这儿谁管？”

, b. X9 V* O# Y' r4 A! l化验结果出来了。大夫看了看：“急性肠胃炎，得输液。你们那里有没有医务室什么的呀？”

“周末没人。”

“你看这得输液呀？”

“开药！我给他输。”

' Y3 @& Q8 T% H" a/ I1 \* l大夫一看，赶紧把这催命鬼打发走了得了，今晚上宁可让人把门砸掉了也不能开门了。

“好，我开药。不过说好，处理不好我们可没责任。你不把病人送来，我们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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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护士拿了输液瓶子和一次性输液针头，告诉我怎么处理。我拿起东西，转身出门，在大街上转游了半天，拦了辆黑车，赶回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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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学生打发走。再一看阿旭，命如游丝，已经动弹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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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把药瓶子挂到蚊帐上，拿绳子勒住阿旭手腕。还好，帅帅皮肤白净，手背上的青青的静脉很快鼓胀起来。我把一次性针头小心翼翼地刺进血管。心疼死我了。看见回血，说明穿刺成功。用胶布固定住针头，看药液一滴一滴地输进去，我才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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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也找不到我的毛巾了。一扒阿旭大腿，才发现我的毛巾正掖在阿旭屁股下边，用来吸附屁股里不断流出的液体。再看床下阿旭盆里，我们俩洗脸、洗脚的毛巾，黄黄的，全垫屁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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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把毛巾都洗干净，然后打水给帅帅擦屁股。帅帅屁股里全腌了，肛门变成紫红色，也没有松紧性了，用手一扒，变成了一个难看的深洞。怕再有东西从里面流出来，我让他趴下身，想起出门时带来些青黛，赶紧翻腾出来，敷在阿旭擦干净的屁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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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s4 c4 U  B0 n阿旭一动不动，任我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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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阿旭收拾干净，把毛巾也都洗干净晾好。我坐他旁边看药液一滴一滴地滴注进他的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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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过去了，阿旭情况平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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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a$ J6 h" t% B5 ~/ g两小个时过去了，阿旭嘴唇开始有了血色，冰凉的手开始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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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个小时过去了，阿旭开始有活力了。

“方，怎么感谢你？”阿旭虚弱但温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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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L. w( s  f5 T* F  N6 g9 q“原谅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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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着那个。”阿旭拉着我的手，舍不得放下。

/ `( A' ^9 p  p4 W1 Z. }% o6 r* Q此刻，阿旭赤裸着躺在我面前，没有难堪和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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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3 F1 K  n0 v4 ?6 p( {# K# f“你累坏了吧？一夜没睡。”外边天已经亮了。

/ `  ?8 [7 M: ]% R3 [# j“嗯，不过你好了，我就放心了。”

- i- M4 e8 a, K, q阿旭忽然抓起我的手，拉到他鸡鸡上，背过脸去。我轻轻拿起他软软的，凉凉的男根，鼻子一下酸了。

让食堂给阿旭煮了白米稀饭，把朱古力饼干泡在里面，一口一口地喂他。阿旭从来没有这样顺从过，乖乖地、坦坦然然地、一口一口地吃下我喂进他嘴里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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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m( I9 s5 ?& q7 j拔掉输液针头，阿旭完全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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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摘下我的毛巾，一边看着他，一边放鼻子下边闻，帅帅难为情地低声说：“别要了，一会儿我给你买新的去。”

7 g" x2 j8 O; n; w/ A校长听说陈旭生病了，赶来看望。听说我昨晚一人骑车去县医院，把他惊得什么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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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8 A6 y; K  N" o, S! w7 o- a“实在太危险啦！实在太危险啦！是我没安排好，一会儿就安排教师每天晚上值班。”校长转过脸去，对陈旭说：“万方真是个胆大心细的小伙子，一般人恐怕有胆量也得乱了方寸。更别说没人赶一个人走这段夜路啊。”

阿旭下意识地拉住我的手，拉得紧紧的，紧紧的。

虽然还有点虚弱，但陈旭很快恢复了体力。

6 t2 g, C5 V, e0 y! N& v* |9 P“方，我……算了，什么都不说了。我们做最好的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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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L7 m) Z* m( J  C6 \“我从一开始就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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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 e: x% b& Y/ \2 T  A“你还把那事放心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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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理解我就行啦。”

“嗯。那次我也不对，太冲动了。原谅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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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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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旭扳着我的脸说：“快说，原谅我了。”

“我从来没怪过你呀。”我小声说，眼泪一下夺眶而出。

  E% t# ]) I* s/ |阿旭拿毛巾给我擦脸。一脸羞愧万分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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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里还腌得难受吗，青黛在小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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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看。”阿旭痛快地脱下短裤，让我看他的蓝屁股。（青黛是一种青蓝色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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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班上一个姓陈的学生家住海边，他邀请我和陈旭周末去他家玩儿，我们欣然接受。

我们先到镇上，再从那里搭车去下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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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叫陈洪水，我们叫他阿水。说起他这怪名，还有一番来历。有人给他爸算命，说命里缺水。阿水的爸爸就把他家三个孩子的名字都叫水。他叫洪水，哥哥叫发水，弟弟干脆就叫潮水了。

阿水家十分清贫。爸爸是渔工，每次回家带回的海鲜都是市场上最贵的海味。可在这样的家里，这些东西只能用白水煮着吃。吃螃蟹像吃馒头一样平常，家里的粗瓷碗是很贵重的用品，一般吃饭是舍不得用的。全家人都用大贝壳当碗用。一个最大的贝壳是他们家的脸盆。男孩儿爸爸出海没在家，妈妈是个多病的瘦弱的渔家妇女。拿大米饭和萝卜干炒腊鱼招待我们。这是他们家最好的饭食了。

我们是来玩海的，对吃什么其实一点儿都不在意。黄昏时分，我们一起去戏水。

' B6 C4 V! R4 F, }9 A这里十分偏僻，远离尘嚣。脚下是灰白色的细沙，岸上是迎风招展的椰子树。在这儿我才平生第一次看见蓝色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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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有卖椰子的妇女，一块钱一个，当场砍开让你畅饮。我们买了五六个，卖椰女拿砍刀咔嚓、咔嚓几下子就把大青椰子砍好了。硬壳砍开，但椰子里面雪白的椰肉并不砍破，喝时轻轻一捅，把吸管插进去吸吮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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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水领我们到了一处无人的海岸。我们把大椰子放在椰子树下，准备下水。出来时没想到会到海边游泳，所以我们没带泳裤，现在只能用我们平时穿的内裤当泳裤了。

阿水脱光了衣服，挺纳闷地看我们的举动，说：“这没有人，游泳不用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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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Q9 y( z8 v* Z( R4 g# d啊！裸泳呀？太好啦！我热烈响应，随手把脱下的衣裤扔得老高。阿旭不好意思那样，还是坚持穿内裤游泳。我们一起奔向大海。海湾浅浅的，海水暖暖的，海水清清的，脚下的细沙软软的，站在齐胸深的水里，你能看见自己大脚趾上的汗毛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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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清华游泳队训练过，这可真是如鱼得水了。

“方，你不要往深处游啊，不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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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你放心淹不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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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水是海边长大的孩子，虽然游泳的姿势不怎么样，但水性很好。游起来比我棒。为了不让阿旭担心，我们一直在不超过两米深的地方扑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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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看我们裸泳，他穿个裤衩，成了异类。更可笑的是，那松垮垮的裤衩一兜水就往下掉，他得老往起提裤衩。最后忍不住也把内裤脱了，和我们一起戏起水来。他追我跑，在大海的怀抱里，我们都成了大海的儿子。

) F; }" }; a1 g% L5 e正玩儿得开心，一个浪头打过来，帅帅忽然发现脚踩不到海底了。大海正涨潮，阿旭被推上了潮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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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旭一慌，呛了一口水。“方……”他想象我呼救，又呛了一口。我返身扑过去，拦腰抱住他，我们俩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了。等我们走到浅水处，阿旭看看我，挺不好意思地抚摸着我的肩膀，说：“谢谢啊！”我一把抱住他，抱得很紧很紧的。阿旭知道我动情了，没有躲避，也紧紧抱住我。我在水里抚摸着帅帅的脊背，手慢慢滑落到阿旭的屁股上。他把下巴放我肩膀上，不吱声，也不反对，任我抚摸，温顺得像一匹大马。

1 W; L3 {: N( Q3 L. j: ~/ x' D“陈哥，让我摸摸鸡鸡吧？”

“嗯。”

) U! i; d+ O" T! Q9 m7 Y9 v我握住阿旭逐渐胀大的阴茎，陶醉了！

阿水在岸上叫我们去喝椰汁。我们手拉手上了岸，坐在热烘烘的沙地上，喝起甘甜的椰汁。

) _2 Q9 X3 n/ ?& U9 o! o“阿旭，你发觉没有，这鲜椰汁有一股奶香味儿。”

' P  P3 Q9 c& j  D9 X“可不是，真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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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3 @6 P2 ^+ u阿水光着屁股跑前跑后照顾我们，浑身被太阳晒成黑红色，像个非洲的小黑人儿。

0 Z: H) Z" w+ d2 o“再游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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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 X+ K; L/ Q2 b% ?“好。”阿旭愉快响应，我们又一起冲向大海。这一次，我们一直在一起，互相扶持着，拥抱着，抚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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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_! f0 F$ Z1 ?& Y晚上，睡在阿水家离海最近的一幢小竹楼上。虽然有海风吹拂，但仍然闷热。阴天了，看不见星光，外面黑得可怕，我和阿旭拉着手，真怕一松开就再也抓不到了。
+ K; w; ]( _5 A9 w' _' m
4 }5 F- T& j1 \, u$ E! L5 N+ u9 Q一道闪电照亮了大海，接着，雷声滚滚，雨点儿噼里啪啦地打在小楼的瓦顶上。

& W9 T2 ^4 q! j/ e! b) ?也不知道雨下了多久，反正在这风雨飘摇的夜晚，我们在黑暗中迷失了自己。

再醒来，不知几点了。雨过天晴，皓月当空。外面出现了梦幻般的景色。海是黑的，但海面上闪动着银亮亮的粼粼波光。沙滩上像下了一层霜，椰子树巨大的羽叶在夜风中无声地摇曳。天上飘过一团团的白云，这些云不是飘向天边，而是逐渐融化在碧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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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 y  l. }4 N; |$ n/ k7 m“旭，快醒醒，你看外面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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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旭被我摇醒了，在枕边摸索着，戴上眼镜，从敞开的窗口望出去。“南海月夜啊！”帅帅赞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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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看看。”

9 u  ~% }  I7 m. r' h* ~4 [“你不害怕？”

“咱俩呢，还什么怕？”

# ]& O) h2 T% O0 {  J“那别走远了。”

“嗯。”我们翻身下楼，把睡在下边的阿水惊醒了。

4 `: [6 e' o2 M/ N+ @“万老师，您要去哪儿？”

“这月夜太美了，看看去。”

“让章鱼缠走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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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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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海里有大章鱼，专在夜里爬到海边来，看见人就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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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旭害怕了，不想去了。

: x, D% h3 H0 w: e( i5 Z- W9 @+ N& Y“在沙滩走走怕什么？走。”我生拉硬拽，拖着帅帅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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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们去。”阿水不放心，拿了个钩船用的钩镰枪，也跟了出来。

+ X4 i$ V4 ~+ e& ?" s5 m半夜下过雨，海风变凉爽了。我们就穿着裤衩，走在随风摇曳的椰树下。看来是在退潮，海浪变得十分温柔，雪白的浪花轻轻地翻卷上岸，又倒退着回到海里。海正渐渐地离我们而远去。

( f( B3 p1 G. Z5 E# r, T' O走在沙滩上，青天白月，碧海椰风。虽然章鱼缠人的传说让我们有了不安和恐惧的心理，但这夜色太撩人了，我还是情不自禁地走进翻卷的浪花里去了。脚凉凉的，心爽爽的。

“阿水，你回去睡觉吧，我和陈老师站一会儿就回去。”我看阿水对这美景麻木不仁，一点兴致都没有，跟在我们身后不住打哈欠，于是劝他先回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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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j3 n: ?, q1 r8 L9 U) m0 _“可不要下海噢。”

“放心吧。把你那铁锚钩给我。”

4 ~) w6 S- i$ A( p1 V, t阿水把那工具交给我，走到水里洗了一下身体，蹒跚地走回去。

( u- L  A& e6 ^4 v1 E) Z2 [* G“帅，这夜色美不美？”

3 W( c  R7 P: P2 a& }“还用说，太神奇了，好棒！”

. N# C* `  S. }, ?“帅，跟我一起投海吧？”

2 K' k" }. D4 `1 C“干嘛要那样想？”

“在天国咱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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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h, N% s' S- }9 i2 u“我不。高处不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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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 D- `  {5 ^, ^' j+ D! R9 L9 t“不去也得去。”我拖起帅帅，往海里走，阿旭一边笑，一边往地上躺。我们俩滚了一身沙子。

" b1 }* Q" t# Q' r& O3 s0 p“让我摸摸你的大脚。”

“那干什么，挺臭的。”

“喜欢。喜欢你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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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阿旭意味深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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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抚摸阿旭毛茸茸的长腿，手慢慢地移到他大腿根处。

' n) N2 _( n% _8 h3 L+ D. U“别弄，怪痒痒的。”

“让弟弟摸摸嘛，好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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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 R1 I' v0 Q' j( c6 u阿旭不置可否。
3 H" ]5 q( p" H  A8 O# R6 V2 W- }
+ D& u, o, j) H& O0 m, E我手伸进他的裤衩，轻轻抚摸帅帅软软的鸡鸡、蛋蛋，心里痒痒的，下边迅速壮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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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w$ P9 }! Z/ o阿旭忽然噗嗤一声乐了，说：“别弄了，一会儿该硬了。”他想摆脱我。

“硬了怎么啦？不能硬还了得，以后怎么讨老婆？我的硬半天了，你看。”我把雄鸡从裤腿儿里放出来，给帅帅看。

阿旭瞥了一眼，不好意思地说：“都快射了吧？”

“特想。你帮我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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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r1 x2 W$ ]3 I“不管。”阿旭推我手，他鸡鸡也硬起来了。

6 \* w/ H4 D, P2 ~: M“帮嘛，帮嘛，弟弟特想射。”

“自己弄。”

“怎么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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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明知故问。”

“你也常自己弄吗？”

. @) q/ k# `/ |; O3 u“这孩子，怎么问人家这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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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让我给你吮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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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挺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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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在海水里洗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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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 _( U4 w# |' W8 e6 y' v7 G“不行。我敏感，射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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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了就射了呗，那可是男人的精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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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 r9 u4 h2 d. z& [1 v“恶心死我了。还不把隔夜饭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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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 g/ @' U: W8 b“你怎么那么多顾虑呀，又不是叫你吮我，推三挡四的。什么都不用你干，你就让我给你轻轻吮几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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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旭还犹豫。我死拉活拽地把他内裤扯下，和他一起走到海水里。

漱口，清洗。我跪在陈旭跟前，把帅帅的鸡鸡含到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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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痒呀，一碰就得射了。”阿旭难为情死了。

我吮，阿旭呻吟起来。

( W% J% {8 q( ]$ O7 w! `5 f0 \  Z“慢点儿哦，有点儿控制不住了。”

. O; n0 n+ R- ]0 `3 z; j一点儿咸咸的液体溶解在我嘴里。我两手扶着阿旭光溜溜的屁股，嘴里吸吮着帅哥的命根儿，脑海里浮现出月光下两个男孩儿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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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行啦，控制不住了。”阿旭想把鸡鸡从我嘴里抽出来。我紧紧抱住他不放。

“啊！”一股激流喷薄而出，射进我嘴里，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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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1 }& h0 R. U( {8 L1 W; l$ G$ d  D我快速地摩擦着自己的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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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M" \' q9 U- @阿旭扶着我的头，喘息着，后背、屁股上冒出了汗珠。

& v" X, {" u8 C1 ~“快吐掉！”阿旭催促着。

! a% l) t5 Y( v2 p7 {. S4 |我连连吐口水。其实，帅帅的琼浆早已和我融为一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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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椰树的阴影里，我们头碰头，都陷入了迷离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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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p6 u  i2 v, i; i6 d, B8 w% c夜色清明宁静。忽然，一条巨大的章鱼的触手从大海里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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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L! n& C4 y) W' a7 P) G啊，该回去了。海天之间现出一道淡淡的青兰色，天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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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6日（星期四）
* ^4 e+ ?- t7 U& X小妹六点半起床，准备去上班。我没动窝儿，反正她和张辰都得去上班，让张辰送她就行了。
( Q/ k# j7 t9 g张辰也起了，我听见他在外面走动。
起床去厕所，见餐桌上摆着早餐。呵呵，这两人开始在家里吃早餐了。
张辰正在厨房忙里忙外的，见我出来了，说：“方你不多睡会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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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m8 r5 l; d  A“没想起床。在家吃早餐啦？”
+ F1 p8 i, Q* b  M% t张辰挺不好意思地说：“头天准备好，早上也不觉得时间紧。”
我冲他一歪头，一斜眼。张辰挺难为情地冲我一蹙鼻子：“都准备好了，起床自己吃啊。”
小妹正从卫生间里出来，“你不要多睡会儿吗？”
* V6 R: w& D! q  p/ C8 l/ W3 l“憋着尿呢。”
% K; J9 m" A) P  z; k' B“你穿上睡衣在出来行不行？”
“噢，睡觉脱了睡衣，出来穿上睡衣，梦游呀？”
“小妹，来吧。”张辰的意思是我穿衣服不穿衣服没关系。
% l' z3 ]7 l( I  J等我出来，见两个人正吃。
9 d  M: ?8 {0 \* c9 T“好香啊，都什么？”我走过去看。桌上有馄饨、小花卷、煮鸡蛋、腐乳和榨菜。
1 t" r0 a4 V/ K7 L5 \! U7 \) q7 J! d“馄饨没给你煮，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起。”张辰说。
“每天吃这个？”
“有计划的，每天不一样。吃包子就喝稀饭。吃炒饭就喝蛋汤，吃面包就喝酸奶。”张辰说。
“谁的主意？不怕麻烦啦？”
+ C' w  g' [+ b“不麻烦。提前准备好，很方便，比吃食堂好呀。”
4 x4 p+ i. Z$ ]  J5 K9 e/ V# j& B“看来这早餐是你负责喽？”我看妹妹只吃不言声儿，张辰对答如流，斜眼看着张辰问。
/ A+ D9 ?6 Q8 m. ~+ N: O“小妹负责晚饭，我负责早餐。”
“好，我以后负责中餐。”
& [! g6 `$ B* C: I3 L8 J2 M“辰哥快吃你的，甭理他，他不上班。”
+ s8 w! e+ @7 I: k% U, t  @+ D8 P. W“嗯，像两口子似的。”
1 Z! a6 b: K0 c9 b% T% k张辰看着我，轻轻放下筷子，一看就知道帅帅对这话敏感，往心里去了。
0 z4 l- u4 U/ y, B' z. j, J“看我干什么，快吃你的吧。”我走到他身后，搂住他脖子，把上身压在他身上。从帅帅放松的肩膀上，我感觉出他不怪我了。
8 P1 D# g1 h: X& x. Z/ G( [“我们走了。”妹妹在玄关一边换鞋，一边大声对我说。
我走过去，冲她一噘嘴。小妹“啵”的一声，吻了我一下。我又冲张辰一歪脸，帅帅跟我碰了碰脸颊。两人一起出门了。
一个人在家没什么事，开始写我的《我同时爱上了美女和帅哥》。
7 Q/ p0 G% L! ?7 W: X6 G: m% x) b中午张辰发来短信：“方，在家吃什么？”
" y$ M# {: n% A% F“方便面。”
“瞎凑合什么？”
% n5 x8 |. R% t  Y3 V* h# |3 S“吃你的吧！”我猜他准正在食堂吃饭呢。
4 S* C0 C- O5 r  `: _2 s( X快一点的时候，小妹也发来短信：“晚饭吃什么？”
“吃你咪咪。”
“今天晚饭你管啊。”
“那上外边吃去吧。”
“不去。上一天班，还在外面吃饭，要家干什么？”
“包饺子。”
“嗯，问问辰哥。”
我又给张辰发短信：“晚上吃饺子如何？”
* P4 w# `1 _6 a  K! ]“好。”
家里有从青岛带回的最好的对虾，下午买点肉馅儿和韭菜苔就行了。中午睡一会儿，起来写《猫人》。
四点去超市，连饺子皮儿都买回来了。
* b# ]3 P" n' G1 N$ V1 p  |+ ?小妹和帅帅快七点才回来。
' A- L. Y9 S( Q6 J# r“辰哥下班早，我们完事没准点儿，老得让辰哥等。”小妹冲我念叨。
“没关系的，偶尔等等怕什么？”张辰把好几份儿报纸往茶几上一放，说。
“让他等吧，他本来就是伺候人的命。”
“你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呀？”小妹嗔怪。
“看他受窝囊气好玩儿。将来也少受不了王雨桐的气。”
2 V; Q3 v2 F" Z7 W6 P* z“这么好的丈夫，疼还疼不过来，雨桐姐怎么舍得让人家辰哥受气。”妹妹看着张辰，笑着调戏他。小妹准也特爱看张辰陷入窘境时的神情。
“快做饭吧，别尽说那些没用的。”张辰摆起老大哥的派头，催促着。
三鲜饺子是我们的传统食品，做起来最拿手。最重要的是，人人都能上手，一边做饭一边说话，什么全不耽误。
8 G) x* f; Q) A. a8 d0 t一起动手，饺子很快就包好了。大家都有点儿意犹未尽，又坐桌前瞎聊起来。
9 f* X2 c, U4 j: H. b* H0 h9 N“我说二位，我有大事要和你们商量。”
2 P: N2 ?8 X& e( y7 j+ N“什么事？”小妹和帅帅不约而同地问。
“我建议咱们的大本营该往西转移了。”我指的是西四环西边我们的新居。“过去咱们手头儿拮据，现在有了老爷子的封赏，完全可以一次性地把该添置的东西添置齐全。”
. ]" y: i( d# k) J6 d& ^  H1 r“嗯。应该尽快弄好，两边都可以住了。”小妹赞成。
' T  W7 b' ]# v0 K: @* S, c- \“你说呢？”我问张辰。
张辰挺窘地说：“这事你们自己决定。”
. v0 e9 s$ U9 N0 F- q% t% k“你去不去？”
' l5 r" B) |; U9 ?$ y3 A“我……”张辰最恨我问这个，“我回宿舍吧。”
“干嘛回宿舍，那边比这还宽绰呢。”小妹赶快说。
7 C/ P& }+ \/ Q3 l; O“他是诸葛亮，等咱三顾茅庐，御驾三请呢。”
“谁说。”张辰更窘了。
“辰哥你别客人似的。那边宽绰，比这里方便。别回你们那兔儿窝似的宿舍了。”
“什么？我们宿舍是兔儿窝？”没等张辰开腔儿，我就先抗议起来。
8 M, V+ j$ V$ j) n“有房子不好好利用起来，老瞎凑合干什么。”这回妹妹成刘玄德了。
“咱们没关系，这不是怕让叔叔阿姨知道有想法嘛。”帅帅给自己找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台阶。
“住这儿或住小方哥家，免不了有顾虑；西边是咱自己的家，咱自己住还做不了主呀？宿舍留着不退就是啦。”
“那周六咱去看看？”
  N6 p0 V7 Y7 `3 e. \5 s“我周六夜班。”
“那就礼拜天？”
* ^; b6 ], A- L6 |, s“好。”妹妹高声相应。
“怎么样？”我又问帅帅。
/ {  P' f3 x0 Y# J' @$ Z4 P  j3 W“行。”张辰低声答应。
妹妹去煮饺子的时候，张辰收到个短信。看完跟我说：“方，我今晚得回宿舍一趟。”
0 w' @3 b0 T1 M" \% Q7 B0 z“晚上还回来吗？”
, r; J, O0 ~, b) k“我晚点儿走，今晚住宿舍吧？”
“行。”
张辰又去厨房跟小妹请假。
  o  _4 X! l2 c8 n  j  G“什么事？”妹妹不该问。
“牛郎织女，隔河相望。”我说。
妹妹怪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也太傻了。”
  Q+ F/ W$ }0 B- M张辰挺窘的。含含糊糊地说：“你听他说。”
吃完饭，张辰要洗碗，妹妹没让，说：“辰哥你走吧，我来洗。”
张辰把我叫到厨房，说：“今天吃饺子了，明天早上食谱得改一改，别吃包子了，喝酸奶吃面包吧，再切几片火腿。”
8 A1 u; [( ?; Y, x“我的好哥哥，你也太仔细啦，这还用你教呀。”
. d+ M* w+ s+ P  `/ i( k“明天一定早起点，让小妹在家吃早餐哦。”
6 f9 M5 w$ q/ U" R8 q- _! U2 p“行。”我拉着长声答应，“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事，快交代。”
“没了没了。”张辰不好意思地说，“一定早点儿起哦，女孩儿早起洗漱时间长。”
我抱着腮帮子，做出酸死的样子。
张辰一蹙鼻子，转身换鞋出门，回宿舍了。
+ Y. e! B% k5 \9 q6 U妹妹洗完碗走过来，一边擦手，一边问：“辰哥有什么事？”
& y% ~- t" v" S; z  \% j; L0 ~1 P“不知道。来去自由，别问太细。”
“嗯，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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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7日（星期五）

早上跟小妹出门时，我说：“丫头，今晚回家吃饭吧？”我说回我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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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_& R& x# r  n5 C3 E$ }% `3 p' d“嗯。跟辰哥说一声，让他自己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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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0 i, X4 r' x: ^5 h% o, _“叫他一起去吧？”
7 i$ W/ l3 U  v. `
“他才不回去呢。”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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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上午也没事，给爸打电话：“爸，晚上我们回家吃饭。”

“女郎织女下凡尘啦！好哇，好哇！庆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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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什么哄？不吃了！”

“别别别呀。上外边吃去吧，去哪儿？”

“新开元吧，近。”

7 M8 @& J- [* r8 y! A  J( t“好好好，你问你妈几点回来，约好时间通知我。叫阿姨也去啊。”

, @  Z! P8 B  m0 T9 I# k3 x“那我叫张辰也去。”

6 ^) b6 l4 g5 j  s6 A  D“去吧。”

9 _# x: G& n* W2 O  F* M2 A我又跟妈说，妈也拿我开涮：“是婚宴吗？”

; m5 J2 I% F7 ~( `) B: {“鸿门宴！”

“你爸是项羽还是刘邦。”

“我爸是樊哙。”

: i, }/ W3 P# t- Q2 M: F- y“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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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用问，樊哙老婆呗。”

) F9 u1 @, @9 {4 F5 V! F“那我不去啦，鸿门宴没有樊哙老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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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u0 {) j% q  x“行，到时候我给您打个包带回去。”

9 X) D, s2 c. }/ }2 }“真不让我去啦？”

“鸿门宴上没有樊哙他老婆的事。”

7 j4 c! X) z/ i5 b. V# j+ W! ]8 T“那哪儿能不去。不过我得先回家换件衣服。住家里吗？”

5 T; c7 {5 i! h5 S9 \2 D! O& m4 `“有地方吗？”

“呵呵，儿大不由娘。”
1 Y' ]" {1 S$ o  \
; M4 c* V6 A9 Q# {# D0 h“明天心怡上二十四小时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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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随你们。让阿姨也去。”

“行，跟您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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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7 S7 z) I7 _2 O2 _9 Z( |“好，还得早告诉她，晚上别准备饭了。”

“我叫上张辰怎样？”

- A+ c2 a* O" [“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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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  x, J8 i9 z十一点，我给帅帅打电话：“帅，中午‘鸿运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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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v! j8 m0 g4 m“出去吃呀？好。”
3 Q) y  E' D5 o( g1 {  z0 e
我先去，占了个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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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一过，帅帅来了。

“吃烤鸭呀？”

“我吃烤鸭，你吃别的，下午还上班。”我怕他下午一嘴的臭葱味儿。

“没事。下午离他们远点儿。”帅帅也喜欢吃烤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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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D' G+ E/ n0 }' _$ T  X“晚上我们全家在新开元吃团圆饭，你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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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吃团圆饭，我在旁边多碍事。”
+ w. v6 S! o% K) ], ?
“我跟爸妈说了请你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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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平时不经常回家，这回难得带小妹一起去，让叔叔阿姨有个家宴的气氛，别拉扯外人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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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妈也让家里阿姨去。”

# F0 n" c9 G- H“那不一样，阿姨算你们家里人啦，不是外人。”
! W' ~4 ^# j* y, v8 {9 K
5 F& N& W$ |7 ?9 Y$ O“好吧，那你晚上自己吃饭。”
' }3 ]- U6 h0 ?' e
  M' W9 i! F# ^: [& o“那没问题。今晚还回来吗？”
3 ?+ H+ |  w5 s! Z* E5 p% Y, }( }% L
+ ^  [7 i+ \# x1 Q“回来。”

“怎么不住你们家？”

“我们家有地方吗？我那小屋弄成宾馆了。你跟我住合适。”
  R3 L  |0 o+ k" r' V5 Y
1 L; D6 s0 B0 i! a“那赶紧改造改造吧。哪有儿媳妇进门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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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家了。那房子够他们住就行了。你上王雨桐她们家，住得习惯吗？”
7 U" `& y- {1 b2 W
4 u, A- l$ x6 p2 ~/ `“可蹩扭啦。雨桐一看见她爸的后妻就不爽，一家人也没什么话。”

“她上你们家呢？”

; A, _, a  Z6 h“也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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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说半天就是没有自己的窝儿。跟我们在一起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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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 t. w; x3 k2 _- L7 w“怕给你们添麻烦。”帅帅一下难为情起来，脸都粉了。

“不麻烦。只要不走就跟我们住一块儿吧，小妹也喜欢你跟我们在一起。”

3 B3 c* @2 c5 v5 o$ k, J+ S. q“方，我可没什么心思。如果什么时候有不方便之处，你直接告诉我哦。我怕小妹不好意思说。”
  [! s0 C5 f: F5 M' h4 [. M% ^
  M) W( ]) D! H! G; T1 c“那丫头心里不定多美呢！俩帅哥伺候，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 M4 G5 p4 x: ^) t: T. ?
“有你这样的好人，才能有这样的好事。其实我们都从心里感谢你。”

/ ~- w: j8 {+ w2 o# z“我老欺负你，你也感谢我？”

+ ]# _. |+ A4 s“那是人家让着你，说明你还不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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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成熟，三十了还打光棍儿。咕咕咕咕!”我学那杜鹃（布谷鸟）的叫声——“光棍儿好苦”。

“那我走了你高兴？”张辰斜着眼睛暧昧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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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跟我一辈子呀？”

“你不喜欢？”张辰继续那样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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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1 u# F- G8 T( e4 J. K( h“我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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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0 I* s, m7 R2 o0 N( T/ H“你为什么什么都为我想呀？”

“把你打当成我的生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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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p5 a2 B6 L* B“有你这样的哥们儿，此生足矣！”

' g- W7 z/ u5 N, ^“我也是。”我把卷好的饼递给了帅帅。

晚上十点半才到家。张辰正在书房看书，小妹把打包带回来的四个菜盒冲帅帅晃了晃，“给你点的。”

“我已经吃过了。”

“留明天吃。”说着，妹妹把菜盒放进冰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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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天上班，赶紧洗洗休息吧。”张辰说。

' S3 y. P3 X6 p: D/ X+ @“嗯。辰哥，你在家也像小方哥那样，穿小背心吧。”妹妹说的小背心就是男生常穿的露膀子的挎篮背心。

“呵呵，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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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洗漱的时候，帅帅跟我说：“方，明天早上我去送小妹哦。”

“不用不用，我去。你一个星期就周六周日能睡个早觉，爬起来干什么。我天天在家没事，明天早上我送她。”

妹妹从卫生间里出来，知道我们议论什么事呢，说：“谁也别送，我骑车去吧，老不运动，尽长肉了。”

我冲她一蹙鼻子，嗔得她说话也太实在啦。小妹也觉得自己说话有点儿粗俗了，偷眼看帅帅。张辰弯着腰在冰箱里找东西，假装没听见。

“你找什么呢？”

  q  B' V5 B, \2 ~1 `/ s' r“我看小妹明天早上早点吃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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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看我一眼，抿嘴儿幸福地一笑。冲我噘了一下小嘴，赶紧进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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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8日（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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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N0 I, C5 a9 i: w早上起床，见张辰正悄悄地在厨房做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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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去趴他肩膀上说：“不是说我做吗？”

“夏天也不想睡早觉。”
5 A: J# U) R5 `4 B& b
“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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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炒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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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鸡蛋、小香肠、火腿、豌豆、小葱都已经准备好了。

“你怎么也学着做饭啦？”

帅帅知道我又来找碴，忙往外推我，“别掺乱，穿衣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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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 w6 E' l: f' u% d" v. g2 U“一会儿……”我摸他鸡鸡，张辰赶忙保护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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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小妹回来，见张辰又睡到床上。我扑上去，把手插他裤衩里。帅帅趴床上，挺暧昧地说：“脏手！洗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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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再脏还有这儿脏呀？嘁！”我往他屁股里抠一下，起身去卫生间。

5 o, _6 C3 Q: Y; ~: ?回来见帅帅还屁股朝天趴床上，再次扑到他身上：“想什么心事呢？又想老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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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 W8 V- k/ h$ F! [“没有。”

- ^- @4 }( O8 L! E8 ?“没有让我摸摸。”我往起推他。

张辰不翻身，反倒趴得更紧了。

; \  B9 b% Z; v“你给我翻过来。”我咯吱他。帅帅扭动着身体跟我翻滚起来。原来他趴床上是为了掩饰鸡鸡的雄起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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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上嘴，他拒绝：“这孩子，怎么一点儿不讲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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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给我洗干净去。”

5 f1 l. h5 z2 c- [: p+ Z, E+ g帅帅起身，抿嘴斜眼看着我，一蹙鼻子，真去卫生间洗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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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他睡热的地方，心里痒痒的等着他。过了半天，帅帅才从卫生间里出来。

“过来呀。”我催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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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床边上笑，不动窝儿。我上去一拉下他腰上的浴巾，帅帅赤裸着扑向我。
7 d% f$ a" u' v( ^6 i0 S
; m' P# g. @9 g! \“趴我身上，让我看最好看的地方。”

帅帅知道我要他干什么，顺从地转身跨骑在我身上，把男孩儿最好看的地方展现在我面前。抚摸着，情不自禁地……

! ~% D1 P* p! t+ r“帅，今天别去乡下了，这几天北京这么凉爽，去了也没法游泳，山里的河水，准挺凉的。”
) ]" t. y5 T# X" \" }9 q; |
“不去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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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咱那新居去，弄好了搬过去住。那里给你留的那间小屋，有书桌，能上网，独立空间，多方便。另外两个卫生间呢，那个有淋浴房的小卫生间留给你专用，省得早起互相等，比这方便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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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9 ~8 k9 H! O. z4 Z7 c. @; X帅帅抱住我的头，感激地说：“我怎么遇见你这么个哥们儿呀。”

/ F$ J/ q) i/ f0 ]: q“别闹，我还没说完呢。七月份把你爸妈接北京来吧，让他们住过年时来住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这样你也可以经常跟他们在一起了。”

2 `, n6 G4 Z1 C- D“那房子是林家的，你别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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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K" e+ a( X5 q8 r4 @. @“你怕小妹不同意呀？”

“你主意太大，给人家留点决策的空间，也让别人有点儿创意、有点儿成就感，别事事你作主，一意孤行的。”

“你嫌我霸道，还不是全为你们。”

“我知道，我们都知道，怕你劳心过度，抑制了这儿……”他摸我鸡鸡，“的生产能力。”

9 M& d5 r" p& O, h4 @1 W% Y2 Q“你瞎扯什么呀。”我按住他，在他白屁股上咬一口。

帅帅捂着屁股，蹙着鼻子，低声呻吟。

; q/ d) l1 y' d: ^“起来，看完房子逛街去。”

帅帅捂着屁股，蹙着鼻子，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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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8 u8 l: Y, s* Y+ o9 C5 H“开窗，你看这屋子里的味儿。”不过，那是男生最独特、也是最诱人的气味儿。

吃了早餐，开车去新家。
2 y3 W# I( t9 H5 Z# b) [
: F( U9 J7 P4 P2 _* X. \“一会儿去国美看看，明天跟妹妹把家电买回来。”

! n/ X3 o' h/ f5 {1 w& y2 ~“好。”

“你看你那小屋缺什么，拉个清单，这几天抽空购置齐了。”

“不缺什么啦。”帅帅潜意识里已经拥有了那间小屋，满足极了。

“还好多东西没有呀？电视、台灯、铺的、盖的、穿的、用的、香水、KY、杜雷斯……”

7 T  y- N. G8 _- P/ q) U4 x帅帅上来就捂我嘴：“这儿不许有这种东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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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Z* f& J  J& {1 h9 {我把他手推开，说：“再给你找个女人。”

$ P0 Z( i* I+ A/ `& n“有女人我可就搬出去啦？”帅帅斜着眼睛说。他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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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n- |7 v# o8 F& R客厅的大阳台上放了张“一木缘”的罗汉床，上边严丝合缝铺了块手织地毯，小炕桌上放着景德镇的小茶壶——“干于小苦”。大窗帷一拉，自成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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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摆两盆花。”我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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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卖两盆巴西木。”

“罗汉床两边放两盆子干木桩子，俗不俗呀？”我对帅帅的审美眼光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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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 U+ h6 E* U4 g: O2 E帅帅不好意思地往我身后转，那样子又让我想起鸸鹋来了。

我们去国美转了一圈，应有尽有，明天拉小妹来定购就是了。又去西单帮帅帅挑选床上用品。

“你们卖什么？”在中友，张辰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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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管，挑你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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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9 I% u- N$ X- B. |“给小妹买好，送给她一个惊喜。”

3 K1 r3 W7 t# f, q: t7 X6 H“傻吧你！这种东西得由着女人的性儿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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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 s  z; ?! K- G4 _: i“呵呵，那明天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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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套床罩被褥枕头，上面是白蓝相间的宽格，简洁、朴素、淡雅，又是纯棉的，帅帅很喜欢，虽然贵了点儿，但我们马上买下。提着可心的铺盖，帅帅嘴都合不上了。

4 n6 r* T& `7 @! @# ~) ~“中午去哪儿吃饭？”

! Z* Q$ H- z$ S# M“去“萃华楼”吧，山东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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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8 y: [! k& U2 d“好，我请客。”

吃饭时，张辰说：“回去查查帐号，雨桐给你汇钱来了。现在美元贬值，她汇的是欧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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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什么，我现在不缺钱。”

+ W" C. Y- F. u: [“有偿还能力就让她汇吧。她那人，太好强，什么都自己撑着。”张辰话语里流露出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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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你还是走吧。你和雨桐正相反，你是随遇而安的那种人，她愿意给你奔，你就吃现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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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认识你，可能也就是那样了。可认识了你，忽然特想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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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_& [& C4 a6 j“那重新开始吧？”我说完就后悔了，觉得对不起王雨桐。
4 r. p  C, \* {
5 J9 @: D' d  ?& W2 P/ F# }“嗯，再考虑。”臭小子平静地说，看样子已经有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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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4 I" @$ k& o" T回新家，赶紧把帅帅的床布置好。床罩一苫，效果真好。小屋有了帅帅的性格。这小房间虽然不大，放张床，放个卧房柜、写字桌就满了，但阳台是敞开式的，又是落地窗，放个藤子的茶几，两把藤椅，平添出一个小会客室来。这回帅帅没有寄人篱下的感觉了。

“下午去集美买个好看的台灯吧。”

“方，买东西老你掏钱，人家心里都不舒服啦。”

6 }# r3 Z' a/ W4 r% M  a% B“那怕什么？你走我们还用啊。”说完我又后悔了。眼看帅帅没说话，神色黯然地转身去厅了，我知道自己又说走嘴了。

“我不是那意思。”我赶过去，想跟帅帅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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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4 M7 t/ Q1 D7 |+ L1 V0 r“那让我买哦。”

“好。不过你去院机关，是不是收入比在所里少了不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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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2 q6 }4 `9 u& a9 U“嗯，所里外快多，机关固定。不过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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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 S! D3 m5 a“钱还有够用的时候呀？”

“呵呵，跟你们在一起，我没地方花钱呀，真挺惭愧的。”

“在院机关再升可不容易啦？”

% m9 y- u% f% @5 Y$ z7 k“要不江筱枫为什么使劲动员我去外办呢。”帅帅拇指在食指上捻了两下，做了个数钱的动作，“还可以经常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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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3 J5 v% n, n  M8 D“还可以有个‘雪肤花貌参差是’的熟女照料。”我心里升起莫名的嫉妒。

“所以我才拒绝呀。”

“你甭拒绝，我敢打赌，你早晚得进了人家的圈套。”我眼前浮现出那女人诱人的胸脯和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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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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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 ~5 x/ g3 W, q& C4 E0 ?“我在咱院你不会。等我一走，你看吧，不定多少人惦记呢。”

“好像你是我的监护人似的。”帅帅觉得自己失去独立人格了，不接受我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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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笼子，你是笼中的小兔子。”

“不许胡说啊，兔子可是骂人话哦。”

我眯着眼睛看他，心想这小子还懂这个。

下午去集美，挑挑选选，买了个栎木紫罩台灯和一个精美实用的床头灯，又买了两块羊毛的床前脚垫。

( l6 D+ ?3 p" y  j“剩下的日用品缺什么买什么就行啦。”

/ v) J0 z2 R$ |) v, Z: r& M% B5 l“嗯。我今晚就住这儿啊。”帅帅又快乐，又难为情地打趣儿。

“敢嘛？”

: x5 ^. {% D# e“当然敢。”嘴硬声音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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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3 p0 a# ]( q. v* A6 {, T晚饭也没做。去西安门吃了包子，然后沿着府右街漫步到了天安门。
- x! k+ e  h: o! l" F, N, p
8 d" I3 x. @( Q  r0 Z帅帅东张西望，也不说什么话，漫无目的地溜达。
4 x1 t8 F0 F6 }# M7 Z7 U$ I
“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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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帅帅惊醒了，“呵呵，什么都没想。什么都不用想哦。”

+ I/ C" u7 `! C' a“没的想也得想，跟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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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咱今年出门到底上哪儿呀？”这个问得好，这是永恒话题，没话的时候说这个，马上就有得说了。

“不是去丽江吗？”

) x% X6 n/ p  O) a“我以为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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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S" g) Z& L, u“没有。咱一去小妹就跟着，怪碍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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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你事可没碍我事哦，小妹一起去多开心。”
1 I( Y+ n" C" Z" C6 L
“可我跟你在一起揉搓你的时候才最开心。”

, }; H" A6 |, \0 {“嘁！”帅帅像踩了一脚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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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r5 D: r  P“嘁什么你。”我当街拧他屁股。几个外国人看见，大声乐起来。

. m8 l( {& A! I0 l7 U* Q“你看人家都笑话你了。”

" e4 ]- D! F# H8 u( ]“爱笑话不笑话。”我拿胳膊肘钩着帅帅脖子，跟他撕扯。

5 f9 f& m$ e8 d5 z) @# _8 p走南池子，路边好多小店里卖工艺品。

帅帅指着一个脱下裤子蹶着屁股让人看屁眼儿的小娃娃瓷人让我看，眼神里流露出对童真时代的会心的笑。我当即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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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 X  C3 M/ b2 x" z+ Q# @“买它往哪儿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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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床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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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轮到他拧我屁股、钩我脖子了。

穿过南池子，到了紫禁城北河沿，没往北海走，沿着景山东街，去了地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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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 O) i# i$ W“又去荷花市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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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7 J! o5 w. J& q9 R' n  t: S1 B“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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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w' B  r& ?& L# }; R' T% i4 A5 h! A“太晚了。”

“晚怕什么，想就去。”

9 W8 }4 c  F# X9 r$ y“没想。就想跟你瞎走。”

6 \5 M4 }1 z1 a“不累？”

“不累。”

& j: r& ~) `0 |/ o% ^+ E+ P“那去簋市吃小龙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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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个红灯街吧？”

( X. o/ t5 {" {' n  w3 m& @“对对对，北京最著名的红灯区。”

9 ^# P4 e1 l0 r$ o7 z% u“我可说的是红灯街，挂红灯笼的街。”

7 u3 M! c" M$ E3 f1 B2 O# d“那不就是红灯区嘛。”

4 t& x. n1 i: q  ]1 l* ~“‘红灯区’这词儿可不能乱用哦。”
5 [$ a0 i& u, C; F0 {/ U
/ l  D7 G3 P7 }“走，不过得坐几站公交车。”在鼓楼，乘107路无轨电车，到了交道口，往东走进了一家门面挺体面的店铺，要了麻辣小龙虾，看帅帅津津有味儿地吃那些紫红的怪物，别提多开心了。
$ e3 W; R1 c. A" j) M# A  Y
- y# U5 L+ U! _2 K5 ]" R“方，你怎么不吃。”

9 t# W8 g% w- `3 \“我嫌它脏。”

“怎么会？”帅帅停住手，看我怎么说。
( Y1 S" S0 Q8 z( h! X: b
- [( _, p' B+ `7 m3 R“这玩意儿是吃猪粪长大的。”
5 s8 }$ R5 V: G( o2 K
3 k) d5 J/ s- s& e* R; v# {“什么？你别瞎说。”

5 c, W8 O8 s8 B) ?“不让我瞎说你就吃吧，多吃点儿哦。”我确实瞎说呢。
0 a1 q+ @6 f8 _) s4 H8 M! g& t
- F& T& H8 }9 A+ i帅帅问服务员，这东西符合卫生标准吗？服务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含糊地说肯定符合。

帅帅觉得得到了人家的保证了，放心了，看看我，说：“不吃不管你了哦。”

0 _7 o* U/ q- }9 {: G& m; `看着面前的大帅哥儿，满嘴满手油腻腻的，别提多可爱了。一会儿非好好揉搓揉搓他。

出门都十一点了。

“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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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

“回宿舍？”

“不回。”

9 O) ]7 r4 v% t' e* i. L“那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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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V/ k+ x- A( A# ^' A7 L“走吧你。”
0 s' t; E& r6 b: P
/ n% F7 t7 I- _+ R" d7 U拦了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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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台饭店。”我坐司机旁边，说。

进了客房，冲帅帅一伸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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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2 z! o- |% t- a9 {2 H帅帅斜着眼睛上来给我脱衣服。

“干嘛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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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说话，露出狰狞的笑脸，扑向我的大马，哈哈，封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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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 g# s7 u7 e% F4 g  i: w家里实在太穷了，没有可以让我们吃的东西。阿水妈妈要杀鸡给我们吃，被我坚决制止了。

$ F# B7 ?  ?! b. G$ U1 A“阿水，带我们去你们这里的市场，咱们去卖点菜去。”
2 f2 Y: g3 |/ w7 Y& ?1 s( \
( z8 X+ @7 w9 A0 v! z' H% t9 l阿水叫上个伙伴，两人用摩托车带我们去了一个农贸市场。
3 i( M9 l# A4 J. k/ d
买了些青菜。阿旭看我还不走，东张西望的，问：“还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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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C0 j" r* v2 b5 v' I“给阿水家买点儿东西再回去。”

3 K# ?/ }& ?7 g& i( ^“哦，对。”阿旭也赞成，我们逛起市场来。买了两只三黄鸡，让人家宰杀好，提在手里，又去看猪肉。想给阿水家买点猪肉，可印象里他家没有冰箱。忽然，我看见旁边有卖腊肉的，眼睛一亮，这玩艺不冷藏也可以放些日子。大腊肉做得很好，十二元一斤，一条腊肉十公分宽，四十多公分长，紫红色，很诱人，一条大约四五斤，我们买了大条。
3 @" y  a: o1 B" S
阿旭也要给阿水家买点东西，我建议买两桶油，阿旭恍然大悟，“对呀，这个生活最需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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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6 G- [' r' E+ S) {采购完，让两个小黑人儿驮着我们又回到阿水家。

阿水妈妈感激地直落泪，马上给我们做鸡吃。我们听不懂阿水妈妈的话，反正就是感激什么的吧，从眼神里能看懂。阿水的小弟弟十一二岁了，也没上学，围着炉灶一步都不肯离开，反复问：“妈妈，怎么还没熟噢。”

! X2 P4 ?) h, d9 s$ `5 M, T2 T做法很简单，就是白水煮鸡汤，放些干笋。家里可有油了，可以炒青菜吃了。中午，我们围着小桌，光着膀子，汗流浃背地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说好下午凉快了就回学校。可漫长炎热的中午无事可做，挺无聊。我还要去游泳，阿水不让，说中午太阳太毒，怕把我们晒爆了皮。

/ @7 ?0 O' V9 V4 Q: h我哪里管那个，非去不可。阿旭打着伞，跟着我。他怕把他白净的肌肤、漂亮的脸蛋儿晒黑了。

这的太阳太厉害了，在阳光下站一会儿，我肩膀上的皮肤就变红了。下到温暖的海水里，像只水母似地随波逐流。阿旭经不住诱惑，也脱裤下到水里。哈哈，自投罗网了。我把他弄到深水里，让他依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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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H. I, j4 u0 B9 ]: Z6 L“方，快把我弄到浅的地方去，我快吓死啦。”

3 D+ ~7 f& G: i! Y5 z1 H我心里说，这样正好，你已经顾不上我摸你鸡鸡了。抱着他，漂呀，漂呀，帅帅攀着我寸步不离，我手拿着帅帅的宝贝一刻也不放。

“方，求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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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吃鸡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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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送到浅水处卧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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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走。”我把阿旭拖到浅水里。阿旭挣脱我，张着大嘴，一边笑，一边往岸上跑。

5 T, ~$ ^4 H1 ?好哇，你骗我。我追上他，把他拉到在水里，使劲往深水里拖。帅帅求饶了。
7 G8 t1 Q& I6 T" l+ Q
“别让阿水看见哦。”

) y! K8 V7 N0 V0 K2 k0 _- n; E走到水没大腿根的地方，我跪在水里，帅帅背对着岸站着。我又给他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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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I; ~% D" ~- [帅帅有些早泄，稍一刺激，就控制不住了，抱着我的头，把精液全射我嘴里了。

6 k! P4 |% h; A" R( w2 F! O2 i1 w抱住他，走到齐胸深的水里，鸡鸡插在阿旭腿间，抱着他使劲摩擦。一会儿面对面，一会儿趴他背后。总是不过瘾，干脆拉他到岸边浅水处，以让阿水给我们买椰子做借口，把那情窦未开的男孩儿打发走。然后把阿旭安在水里，趴他后背上，一边把他抱得紧紧的，一边使劲在帅帅腿间摩擦。终于擦枪走火了，我射了。

眼看着乳白色的精液漂浮在海水里。我们俩松开了。
9 U; j$ a! R3 J2 @
“以后不要这样了哦？”阿旭难为情地请求着。

“嗯。”我嘴里答应着，心里觉得扫兴，忽然觉得阿旭不可爱了。
3 [" n) ]# B6 g9 c( G* s


  _0 `3 G" ~" P30

忽然，天黑起来。虽然烈日当空，但天边变得黑沉沉的了。转眼间，黑色云头在天上铺展起来。我们还站在阳光里，可黑云却悄然无声地在我们四周合围起来。有风自天上来，凉飕飕的，太阳一下失去了威力，海变黑了，乌云里起了闪电，沉闷的雷声从海上滚滚而来。

& I. k( g3 s5 F# ]- h, y' K“要下雨啦，快上来吧。”阿水抱着两个椰子跑过来，大声召唤我们。

( b8 f2 v: w( o/ y“小方，快上岸，要下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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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壮观呀！下雨怕什么呀，本来也没穿衣服呀。”

( X; Z; z$ O6 w1 W. Y% z+ i“不安全呀，你看海浪越来越大了。”
1 A5 Q* G8 v; ]" U# c9 X
( J& }4 w% j# p5 ~4 m8 {% A. X' R“你们回去吧，我站岸上看一会儿。”

阿旭受了我的感染，也不回去了。“穿上泳裤吧，一会儿被人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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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7 M5 x+ d# I0 s2 G, t  Z9 W“谁大雨天跑出来看帅哥裸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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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终于把太阳遮住了。天一下就黑了。海变成灰黑色，浊浪排空。劲风吹拂，椰子树像芦苇似地摇曳着。一道闪电从云端舞动着射入大海，一晃就消失了。一声霹雳，震动了大海；隆隆的雷声一直滚进大地的最深处。大雨点噼哩啪啦地落下来，打在脸上生疼。海上激起无数黑色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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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海看看去。”我飞奔在大雨和大海之间。

“万方，太危险啦，快上来。”阿旭被拼命三郎吓坏了，手拢在嘴边冲我大喊。

帅帅的喊声被大风扯碎了，抛向天空，飞散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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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水顾不上呼喊，奔跑着冲进大海，“老师，快上岸，这会儿海浪太大啦。”

8 t& L# r, W* }1 {阿旭也不由自主地朝我奔来，两人一下海，就和我紧紧抱在了一起。

太震撼了！仿佛整个大海都在晃动。海水混浊，海浪一个接着一个地拍打在我们的头上。
& p) \& d" H) t
; f" v& m" [. k& u$ H乌云挟着闪电和霹雳，冲过我们的头顶；海浪像被牵扯着似地冲上海岸。我们飘荡着，像鸿毛一样轻微和渺小。

“阿旭，抱紧我。”

阿旭惊慌失措地搂着我，央求的：“方，快上岸去，你把我急死啦！太可怕啦！要是被卷进大海非出危险不可。”

“还卷进大海呐，没看见咱们都快被抛到岸上去了吗。”

. v- M* i3 \% a7 A& e% J2 {“你……”我一看阿旭真急坏了，只好跟他们上岸，撒腿往椰子树下跑。

乌云背后的云明亮起来。乌头风，白头雨。倾盆大雨马上就要洒向人间了。
) R) r8 K. w3 G4 L$ w1 o% {
& @% ]9 Q6 L& e. n% e顷刻间，真正的大暴雨倾泻而下，扫荡着大海。我们互相扶持着走上沙滩，捂着鼻子，跌跌撞撞地往椰子树下跑。这雨大得几乎让人透不过气来。
- A6 X2 D8 a& i. C. q
9 p. [4 n( L0 g“帅，蹲我背后去。”我用身体挡住狂风暴雨。

- {4 t9 f8 G; ^- x6 x“帅，抱紧我。”我也不管身边还站着阿水。

+ a* }5 ~( i4 a6 S6 r这南海风云实在太壮观了，这回可真开了眼了。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云薄了，天亮了，风细了，雨小了，雷声沉寂了，云天露出破绽，现出了蓝天。暴风雨过去了。大海虽然还在凶猛地咆哮，浊浪虽然还在向岸上奔涌，但看得出来，那桀骜不驯的威力正慢慢地减弱，大海开始退却了。

6 }9 [% k8 S' _% O+ b雨过天晴，我们低头一看，个个赤身裸体，全成鲁滨孙了。

装衣服的塑料袋子不知刮倒哪里去了，我们分头去找，最后还是阿水在一个水坑里找到了灌满水的衣服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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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坏了，衣服要是找不着怎么回去呀。阿旭如获至宝地把那些湿裤衩、湿背心赶紧套身上，唯恐一撒手会消失得无影无踪。“穿上。”他把袋子递给我，命令道。

7 H" q' @1 \* k6 X+ Q    我忽然大笑起来。

“坏笑什么你？”阿旭知道我不定又想出什么坏念头了。

“我想起你刚才在风雨中奔跑时，腰下那半截带毛老山药左右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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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旭狠狠地给了我一拳。

6 I5 K0 }: K5 o. e- h0 f2 F/ p阿水正套他那条半长不短的黑裤子，没听懂老山药是怎么回事，说：“真没想到，万老师胆子这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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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天不怕地不怕的，什么都不在乎。”
% q9 e# @5 I! ^! J$ s( \
! s! \0 [% A$ x“谁说？”我学阿旭口吻，“人家为向你道歉，难过痛苦了一个星期才下了决心，怎么说什么都不在乎。”

" E' K+ S4 O% N4 ]+ w5 k6 M帅帅知道我又说那事，难为情地轻轻打我一下，说：“死要面子活受罪，早干什么去了？”

5 L& a: @. {2 f3 C( h“早说你也不听呀。”
% s$ P% j# B& {% I
“以后不许再说这个哦。”

回去收拾好东西，我们搭摩托车，回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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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9日（星期日）
2 n4 Q# G, R" \* J3 v: w: k
+ j) C- c4 E+ f清早一醒帅帅就抱住我肩膀，羞愧万分地看着我，显然有话难于启齿。

“怎么啦？”我惊诧地看着他问。
. H7 W6 b. Q  ^$ V3 ~2 h  C
. S2 E9 D4 b: Z; x“方，我求求你，一定答应我一个要求啊。”
+ C0 s' t/ A' w" {
; H- r; ]; E6 g$ z! A# {怎么回事，这小子是不是什么事瞒着我，眼看纸里包不住火了？

“什么事你说。”
5 s: X" e/ n  q5 v
  z9 k$ R8 `: j. V帅帅无地自容地不知道脸该往哪儿搁，话该怎么说。难为情地趴我旁边，把脸埋在我肩膀和枕头之间。我推推他，他只是惭愧地笑，不敢看我。

“你跟谁有猫猫狗狗的破事儿了吧？”

- L5 F# E. I# }' @$ C9 J" V“没有没有，”张辰赶紧端庄起来，“方，咱先把昨天买那床上用品拿宿舍去吧？”他央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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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4 i8 W8 W  ]) @: ^2 P“咳，你怕妹妹看见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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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 D/ b. ~1 ~# \“是是是，太草率了，也没征求人家的意见，也没经过人家许可，就把东西……”张辰羞愧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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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妹妹没有那么多心眼儿。再说她也喜欢咱们在一起呀。”

“那也不行，得你们安排好了我才能拿出来。方，你答应我，马上去把东西拿出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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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量着这张秀气、俊朗、带着羞怯的大男孩儿的脸，心想张辰哪儿像个三十岁的男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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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c8 |8 y6 ~  \& b“你叫我一声‘爸’我就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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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M) \) c1 D8 N& x! m“方你怎么这样哦，你不是说最疼我吗，这么个要求都不能答应人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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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X' f3 [# I" J& g; A; l“那你马上在我面前放个屁，我就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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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9 J* Z" x; U' r帅帅更难为情了，“哪儿有提这样要求的呀，谁能说放屁就放出屁来呀。”

* Y2 L, G8 y, c: [# V" f# v“那让我看你撒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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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想象，委曲求全了，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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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4 U/ \4 B" N+ q4 M* F4 X去了卫生间，我非拿着看他尿。帅帅没办法，只好同意了。正准备排除干扰，集中精神把尿尿出来，我又说：“我数三下必须尿出来啊，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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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m! j2 H; @, c* n2 h$ z; T- r; w帅帅抽身摆脱我，说：“那哪儿尿得出来呀。”

/ a% ?7 V$ u5 j) r. F“尿不出来就憋死你。”我重新掌握了帅帅的宝贝。我越看他，他越紧张，憋了半天，才尿出来了。

% r. J' {) R: ?4 I3 a3 U尿完，他要我信守诺言。

% ^! g% q3 F# H1 B% Z  `“我还没尿呢，拿着，我要尿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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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5 ^2 M" y5 K帅帅无可奈何，让我在他手上撒尿。不知道为什么，让帅帅看着我在他手里撒尿，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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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C: T3 W: u$ a* a“行了吧，答应不答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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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洗澡、穿衣，马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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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见我答应了，如释重负，赶紧洗脸刷牙，准备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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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1 A: }0 P! b$ o( i0 S1 [. `# L到门外才想起来，昨天出来没开车，得先回家去开车。

) _1 _% j4 y  X/ f/ Z& C打车上路，我逗他：“呵呵，你看吧，一会儿呀无巧不成书，你刚到门口，就听身后一声亲切的‘辰哥’，得！妹妹下夜班回来了。”

“你想点好事行不行，别吓人好不好。”

, w8 l+ n. z- c& z9 N“本来就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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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L, d3 K5 a9 {“你可答应人家了哦。”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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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连楼都没上，开车就走。到新房，把昨天买的东西敛吧敛吧，抱下楼，塞车里，又奔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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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把床上那套东西包好，放进大衣柜，舒心了，也放心了，说：“走，接小妹去。”

“她都到家了吧？都十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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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8 X2 ?  m& b6 Y  E“我问问。”帅帅拿手机给小妹打电话：“喂？小妹，下班了吗……哦，那我们现在接你去吧……半小时以后到吧……没有，在外面……好，你在门口等我们吧，拜拜！”

: p0 H( ~; A$ _& R" d挂了电话，帅帅说：“小妹还在医院，走，咱去接她。”

% [+ M. U( }% |8 v“呵呵，和早起时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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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知道我笑话他呢。反正目的达到了，爱说什么说什么吧，帅帅拉起我就走。

1 e# u2 p) y! g* m# u7 N我们到医院，妹妹已经等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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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 R# K0 h& v“怎么那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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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3 X9 U; \9 Q; N; L“事儿完不了呀。”

“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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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躺一会儿就行。”

“中午别做了，定饭吃吧？”

9 U5 H$ @: U% O1 D) i' t“不用，冰箱里还有两条鲥鱼呢。”

到家张辰用电饭煲焖饭，我把鲥鱼拾掇出来，小妹说：“清蒸吧？”

# q8 }" t- W2 S; O1 }: D“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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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哥喜欢吃清淡的。”

我一撇嘴，“处处为你的辰哥着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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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里有红烧排骨呀，那不是按你口味做的吗？”

! L* s6 r* W7 k3 E( ^“好好好，你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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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个清蒸个鲥鱼，清炒两个青菜，红烧排骨里对点儿山药，在做个紫菜蛋汤，一顿很可口的中饭就做好了。看帅帅津津有味地吃着鲜嫩的鲥鱼，比我自己吃还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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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o$ D9 n帅帅一抬头，看我们俩在看他吃饭，挺难为情地说：“你们怎么不吃，不吃一会儿全被我吃光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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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吃你就吃吧。只要你喜欢吃，小方哥不吃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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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事吗？”

$ [/ |, P4 i& ?9 d! |( e“当然有啦。为你哥们儿，什么都舍得，还在乎两条鱼。”

“小妹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你也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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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把你宠的，一会儿刷碗哦。”我赶紧打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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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 V. Q1 Z, n, Z/ N中午都躺了一会儿。下午，我们一起去新房。走到那间小屋，妹妹往里看了一眼，没进去，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猜妹妹看出我的心思了，有点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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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国美定购了冰箱、彩电和洗衣机，明天就可以送到。晚饭在“九头鸟”吃的，接着去华联和中友看床上用品。我和帅帅成了跟包，提着、抱着的，跟在小妹身后。

6 a6 R- ~, C1 C4 Y* k) p. a$ D“小屋给辰哥住吧，东西一块儿买回去。”妹妹说这话时不看我们俩，像在自言自语。我猜她对我没和她商量心里有点儿不高兴。

: Z/ n9 u* ]- h; @“先甭管他，等他拿定主意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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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5 j% f, W! v* r) W' L“辰哥还有顾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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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安排好再说。”帅帅准在心中对清早的决定感到庆幸。

回到我们的新家，已经九点了。

床上一放枕头床罩，马上生活气息就出现了。看样子，下礼拜我们就可以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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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iyu100

6月30日（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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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把新居小屋设计想法向小妹解释一下，但一想，有些事越解释事儿越多，反正丫头也不会反对，佯装迟钝，蒙混过关算了。

中午，在国美购买的家电送来了。安装完毕，先把冰箱通电试机。这几天晚上会比较忙，许多东西要下班后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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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大就是豁亮，往沙发上一坐，打开平面电视，播个GAY片，呵呵，毫毛毕现，效果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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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去所里，查看七月任务单。七月底、八月初又有西北任务，但没有落实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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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主楼时，无意间看见张辰和江筱枫在门厅外说话。台阶下停着江筱枫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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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只看见江筱枫拉着张辰的胳膊，歪着头，看着张辰的脸，不住嘴地说着什么。张辰僵硬地站着，不住点头。显然，江筱枫是要把张辰拉走，一个劲地摇帅帅的胳膊。我站在雪松树后面，看他们怎么结束。张辰穿着短袖衬衫。眼看着帅帅的白胳膊被人抓在手里，心里甚是不爽，真想走过去，假装不期而遇，打破他们的交谈。

9 m$ N8 A/ q1 Q, u6 g+ G显然帅帅招架不住了，被人家拖着，被动地往台阶下走。江筱枫一歪屁股，坐进敞着门的车里，探身去开副驾驶座的门。帅帅绕过去，拉门坐了进去。得，帅帅叫人家劫持走了。

我想那天帅帅要是让江筱枫给征服了（其实那很容易），去了江筱枫的家，被那女人灌两杯红酒，得，……真想开车追他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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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u6 T. X9 i1 O! v晚上小妹和帅帅一进门，我就上下打量张辰。

' R4 s' d2 L! L* y! @  B“怎么了，干嘛这么看我？”

7 L2 x/ G/ s4 I0 ^+ V“你怎么一身狐狸精味儿？”

我一说小妹惊讶地也打量张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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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瞎说什么？”帅帅不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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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凑过去，在帅帅身上和头发里闻。

: z3 S1 \  s5 q, X  v5 b“干什么你？”张辰要推开我。

, m/ c1 ]- i6 g4 x, n“头发里都是女人的香水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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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x$ s% T6 B' x( G张辰下意识地在头上掸了两下，挺不自在地说：“那有什么？办公室里什么人没有啊，就你鼻子尖。”

“你瞎纠缠什么，在家闲得吧？”妹妹以为我又恶搞张辰呢，推开我去房间换衣服了。

& I+ i' i- K* o  n“不对，这味儿很熟悉，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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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1 ?: e, A2 L' k! v, T帅帅真对我的狗鼻子恐惧起来：“谁的？”

“噢，想起来了，在厦门……”

$ M4 u4 j* x7 \- s3 p: ]* o  l: X2 [“你说江筱枫吧，她下午跟我说事来着。”

  P5 \. c$ ]" I3 m8 M, l! T7 j“江大姐跟你说什么事呀？”我不怀好意地盘问。心想这小子真没心眼儿，太实在了。

9 A; e% c$ ]+ L“以色列有个团来谈项目。在北京谈完还要去上海，江筱枫想让我陪同。”

“她也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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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听明白了，不满地斜眼看着我，说：“去又怎么样？”

2 v9 h- |% `2 J; ~0 E4 N“哼哼，贼上你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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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 k8 @* K+ g3 L5 g  v“你给我闭嘴。同一单位还不能谈工作啦，你脑袋里怎么那么多歪门邪道呀。告诉你吧，人家不去，就我一个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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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6 Q  A6 k: C! ^7 b“早晚你得被人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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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小方你别老这样看人啊，都是成年人了，怎么会那么随便。不对呀？有人给你通风报信吧？”帅帅这才怀疑到我偷窥他了，真生气了。

. n% \: n8 ]3 \- M+ F; k" F( z“没有没有，我看见了。”我一慌，说了真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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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一听，更不高兴了。“你盯着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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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盯着你，偶然碰见的。”坏了，解释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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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最受不得委屈，往沙发上一坐，真来气了。一侧脸不看我。

7 P5 K3 G0 \2 G7 j& `. n“你看你看，至于吗？问问怎么了？”

7 B0 r+ v! c  P; V3 M, M; Y! [3 W“至于！”帅帅准是越想越生气，“一天到晚旁敲侧击的谁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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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不能说了。说什么都得僵起来。赶紧走到他身边坐下，去搂他肩膀。帅帅僵硬地坐着，厌烦地摆脱我。

“真生气啦？”我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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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出来一看不对头了，挺纳闷：“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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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他。”张辰气鼓鼓地又把脸扭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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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6 _0 ?2 R* ^. k& h“辰哥你先别生气？”妹妹转向我，我猜得当面质问吧，没有，丫头冲我一招手，“小方哥你过来。”人家把我叫走了。

进了房间，小妹低声责备：“什么事，惹辰哥生那么大气？”

( a" M3 B& i8 r# @) R7 B+ c“没什么事的。……”我一五一十全跟小妹说了。

7 M5 A' Q) x& l$ P, g1 E妹妹厌恶地一撇嘴，“就是你不对！要我也得生气。别人不了解，辰哥你还不了解呀。那不是平白无故冤枉人家吗？上了一天班，进门就被盘问，谁不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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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跟他道歉去。”我真怕伤了张辰，赶紧起身。

妹妹制止：“这会儿你别去，我去吧，你去把菜洗出来吧。”说着，那丫头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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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7 V  j: O9 U# L, X我赶紧去厨房洗菜。从玻璃门上，我看到小妹坐张辰旁边，拉着张辰胳膊，正开道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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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那两人过来了。我以为张辰是来和好的。呵呵，帅帅连看都不看我。小妹说：“你出去吧，我和辰哥做。”我只好灰溜溜地贴墙跟儿出去了。

  k+ Z, n( {3 b5 ~8 h两人在厨房里做饭。总算听见张辰说笑的声音了，我这才放心。我今天真错了。

吃饭的时候，张辰只跟小妹说话，不理我也不看我。呵呵，帅帅牛脾气真上来了。

吃完饭，帅帅在厨房洗碗。我拿个了两个杯子让他洗，帅帅接过去，也不看我，低头冲洗。我摸他屁股一下，他像牛用尾巴赶苍蝇那样把我手扒拉开，挺厌烦的样子。

看来今晚没法恢复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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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超市买东西，你去不去。”妹妹和张辰在玄关换鞋，问我。

我灰溜溜地跟在人家后面多尴尬呀，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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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3 `' D, v4 ~# A这一晚上，我像多余的人，在那儿待着都碍事，干脆我回宿舍吧。心里那么想，嘴上可不敢说。我那么一说，帅帅立马就得走人。灰头土脸儿的坐一角落里看电脑，其实什么也没看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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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m+ _$ ]0 b- n那两人每天晚上十一点一定就寝。眼看人家轮流洗漱完了，各回各屋了，我才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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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卧室，我的床头灯开着，妹妹穿着睡衣，脸朝外躺着，像睡着了似的。我轻轻上床，刚要摸她，小妹说话了：“今晚跟你哥们儿睡去吧。”

这丫头，真仁义。我什么也没说，又轻轻下地，去了帅帅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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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Q9 I2 ~- Y! X7 Z$ v进屋关好门，看帅帅穿个裤衩，光膀子躺床上，我凑过去，从背后搂住他。

不知道是帅帅没睡着，还是我把他弄醒了。他没吭声，先往我怀里靠了一下，然后翻身面向我，伸手把我搂住。我心里一热，帅帅原谅我了。

9 b2 T0 u* Y# I8 n9 U躺了一会儿，帅帅说：“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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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妹叫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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