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时爱上了美女和帅哥》 BY 黑暗中飞翔的蝙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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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 _' M4 ~' j" V* Z    下午我去医院。张辰见我来，可高兴了，拉我坐他床前。我让老尚休息半天，实际是把他支走。

“雨桐走哭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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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p% G: P0 V8 W- s% N3 _$ l5 J“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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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怎么问我。爱人远行，依依惜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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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5 ?# m2 s3 A. x: Q7 z' A$ M) ]“那也不用哭呀。”

“哦，敬一杯酒。”

5 q! u3 j6 A) o0 |2 S“什么呀？干嘛敬一杯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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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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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在旁边，又该奚落你了。”

* F: W* v: c+ k; p% c“奚落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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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6 O7 B7 `( R! t4 e9 `) P“卖弄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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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这没用的。说实话，是不是想和雨桐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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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U% R% W: l2 h“谁说？我可没那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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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桐怎么打算？”

“等我好了给我办理出国手续。”帅帅说完，察言观色，看我反应。

6 K8 h3 i; ?3 T3 A7 w# K4 ^“是那么个理儿。不能老这么两地分居，时间长了，感情就该淡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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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9 o, [& ^# ^. S“可我不想出国呀？”张辰沉不住气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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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Y% o) t' s( R; Z/ e2 @* Z“那就叫雨桐回来。”

“她才不会回来呢？”

" O3 z( a7 [  E1 Y“不回来怎么办？老这么拖着呀。张辰，你听雨桐的，好了赶紧出国吧，早去早适应。”

“你真主张我出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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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o2 I' h3 }“那总不能老这么吊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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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8 w# I, u& e* I# F4 y“我出国，我爸妈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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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0 f) K  i% \# j“大姐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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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 o# V# e% Y张辰抿嘴斜眼看着我，对我说出这样的话表现出极大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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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b0 k9 v4 d  Y3 g6 C“瞧你那样。你出国，在国外安顿好，接爸妈去英国也是条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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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全是王雨桐跟你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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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V3 K* n& z# N# \7 I“不是，是我自己那么想。”

“得了吧你，别自作聪明了。这全是王雨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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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怎么样，还不是替你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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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G. x9 |8 N# d1 x3 a“我早想好了，出国工作可以，出国定居不行。否则，就这么两地分居地过吧。”

“嘿！你这宁种，王雨桐准是被你气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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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C" p! h2 o4 i2 U# q“谁说？她就十天假。”

帅帅太可爱了，我一把搂住他脖子，使劲亲了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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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脸都红了，歉疚地说：“憋得够呛吧？”

7 x% b* b  I# v+ ^- L“什么憋得够呛？”我明知故问。

- }: @, ~) M0 f' b“没有啊，没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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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告诉你，你再跟我不明不白地说话，我可把你身上的被单拿走，看护士来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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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 H* o# j: s) D/ e: X帅帅知道自己现在的尴尬处境，难过起来：“哎，也不知道还得熬多少日子才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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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J; o. _1 }  D7 B& w8 N“急什么？你这是恢复最快的啦，我看再有两三个星期就全好了。”

“方，看病是不是花了很多钱？”

! Y+ P0 E, |4 q* Q8 \4 M5 D# m% ~) p“钱跟生命和健康比，哪个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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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2 X5 k6 z* ~0 x9 i“你告诉我，别什么都往你身上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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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等好了再说这个。”

“小方……”说话间，外面一阵脚步声，院里的领导来看张辰了。这可遭了，我把老尚打发走了，现在帅帅身边就剩下我了，我还没法走开，只好硬着头皮在旁边站着。幸亏江筱枫也来了，主动过来跟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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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 ]. H8 w; A+ v, O“你怎么没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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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J  I# j0 x2 k  F" w) R$ Y# j“马上出差，来看看。”

5 a  k% Z) v! u# J; T* D" `. I“呃，护工呢？”

% h2 J) G7 Q/ W' r0 |“去给张辰买卫生用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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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Q/ F- P( D- [$ Y7 ^“那人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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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问他呀，我哪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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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 j5 @6 E, h. L: D江筱枫一想也是，过去问张辰：“护工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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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k9 x/ C& M( r8 h+ y' E$ w) H“挺好的，照顾得挺周到。”

0 V# `; a. y) h. v值班医生拿着病历来到病房，向院领导介绍张辰的情况。听说张辰恢复挺快，大家都挺开心。老王向院长汇报：“及时转院的决定是对的。张辰恢复快和这个又很大关系。在***医院，我一看那条件呀，唉！堵心呀。要不是周末，一天都不能再哪儿待了。星期一一早，我们就赶来联系、办手续，十点就把张辰接过来了。……”

. K; F8 e) `- L# T4 d! V) T江筱枫冲我一撇嘴，低声说：“你爱人呢？”

; }) g% |( o  Y/ b9 A: x* q“昨天夜班，现在在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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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困难吗？”院长问张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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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住院，额外开支很大，院里得考虑给点儿补贴。”江筱枫替张辰回答。

7 r5 c/ X" x0 B# S# ]老王在背后一撇嘴。

“护工由咱们院里请，还有什么开销啊？”院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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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 x2 h7 f: {- {( k0 A/ o1 N$ K“这病房是高干病房，张辰级别不够，所以得自费一部分。”

! K1 q5 g8 ?6 Q. R: y* d“哦，打个报告，申请补贴吧。”

8 |$ T" X  u# A: _8 e“小张，趁院长在，还有什么要求快提，当场就可以定下来。”江筱枫忙冲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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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了。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肯定给同事增加了不少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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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 b! t1 f, Q1 a5 w' W“没事没事，张辰你安心养病，院办的事我会安排好的。”院办主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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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0 v2 A8 l+ z. {7 e“张辰一时半会儿还上不了班，人手不够再进个人吧。”江筱枫假装为院办着想，其实是想找人顶替张辰的位置，将来好把张辰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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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你放心，奥运期间，没什么事的。院办那么多人，应付得了的。”院办主任冲张辰说，让江筱枫听。

# c7 X; N* e9 n大家说说笑笑，聊了半天。幸好老尚回来了，还真提着两大包一次性尿布湿床垫子。江筱枫一看这个，回头问我：“张辰还不能自理呀？”

“他下身不能动怎么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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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意思是不能控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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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 e' H; R; f( Y" R, W“现在刚恢复到脚腕以下，还得过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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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 D$ _/ l' _/ N1 m, X" c4 L“呃，张辰心里不定多烦闷呢。”说着，江筱枫拿手去抓张辰的被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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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姐，他什么都没……”

& x; S1 _3 n. S( \) U( i& t“呃，老大姐怕什么。”江筱枫抽回手。我真怕江筱枫没深没浅的，让张辰在大火面前出丑。

( H# E1 @& Q: M6 B电话响，我出去接电话。院领导们也结束了探望，一起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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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8 T% p; f% x  O# ~3 o& U! S“喂？……”是小妹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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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叫老尚给张辰订饭，我一会儿给你们俩送饭去。”

9 a' m* O$ ^4 ?) z5 _3 Q8 u“你还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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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N4 g# L+ @/ J8 j' V, v“晚上还得给张辰针灸呀。王大夫第一次来，你得接人家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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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Q( x* G( G# O“嗯，知道。”

刚挂了电话，见江筱枫又从电梯间走出来。她手包忘病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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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h4 x. ^2 C0 L( v8 S“小方，张辰爱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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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又走了。”

“那张辰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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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0 y% c+ Q$ W4 y6 _- U$ S“大姐来过，不过帮不上什么忙，张辰让他姐回去了。”

# M  I$ N+ o  G+ p1 Y“那一直是你和你爱人在照顾张辰呀？”

“主要是我爱人，我得上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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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 ]+ f4 q& Y4 D- z  x# b“呃，小方，还是把张辰的事交给别的大夫管吧，你爱人已经帮了大忙了，别再麻烦人家了。另外，张辰挺帅的，爱人又不在身边，别再给你爱人招来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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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这个乐，不过表面还得假装正经，连声说：“对对对，还真得注意点。我回去跟她说以后主动回避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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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事嘛，别弄到最后，好心全成驴肝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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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江姐你这都什么词呀。”

2 P) z- Y/ t4 U& W" M5 t' U“反正就是那么个道理。这话只有大姐才跟你说。”

' z( m$ F2 ]" U“明白明白，谢谢啊！”

“谢什么，你是聪明小伙子，一点就通。”说完，挥挥手，江筱枫走了。看这那女人的好看的背影，我心里直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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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妹妹做完晚饭，装在保温盒里，送到病房来。

王雨桐回来后，妹妹没事也不去病房了。今天雨桐走了，她才小娘子似地又出现在张辰身边，把饭菜一样一样放到张辰的小桌上，也不看张辰，挺不好意思地对我说：“你们快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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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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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病房哦，让人家看见算怎么回事。”说完，去了医生值班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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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吧，给你做的。”我说。

“你也吃，谁说就给我做的。”张辰反诘。

“你看看是给谁做的。”我把菜盒一个一个打开让张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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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1 z. c" S, k1 e4 f张辰一看，不好意思了，说：“那我也吃不了那么多呀。”我口味重，张辰正相反，喜欢吃清淡的，那几个菜盒里没有一个是味儿重油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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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帅帅吃完晚饭，我去接针灸大夫。

* p% B/ n& s0 E& ?8 B+ v% ?1 h七点半，我陪着王大夫走进病房。神针王五十岁左右，高高的个子，人很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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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消毒之后，王大夫走到张辰身边，掀开被单从上到下察看了一遍，没说什么，从针包里拿出针具，对站在旁边的小妹说：“哎，缺个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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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您。”小妹一边说，一边拿了块小毛巾把张辰阴部盖上。帅帅挺难为情的，眼睛里充满感激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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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是西医，我说穴位你可能不知道在哪儿。这么办，今天我做准备工作，你看着，下次扎针前，先按今天的程序做好准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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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您吩咐吧。”

王大夫手持银针，一边说着穴位的名称，一边把穴位指给小妹看。小妹麻利地用碘伏和酒精在下针处擦拭、消毒。酒精脱碘后，王大夫用一只手，把那细细的银针扎到帅帅身上，简直神了，那细长的针扎在帅帅身上，就跟扎在豆腐上一样，一下就进去了。

先从帅帅脚上开始。银针刺入，帅帅的脚趾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

' @+ g4 ]. Z) L( V针到足踝处，帅帅说觉得腰上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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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V3 |. v王大夫说了声“得气”，抽出针来，让我和老尚把张辰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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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8 @2 W. I8 h; O4 k" i2 ?0 M- ]' q% N“这里都消一下毒。”王大夫手指在张辰后腰和屁股上画了个范围。

妹妹用碘伏快速在张辰腰臀部擦了两遍，又用酒精脱去碘。王大夫灵巧的手指飞快地把十几根针插在了张辰后腰和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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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针时，王大夫一边给小妹讲取穴的道理，一边捻捻这个，提插两下那个。当王大夫提插环跳穴上的长针时，张辰忍不住“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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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B! ?/ q% R+ Z“怎么啦？”我赶紧弯下腰问。张辰没说话，把脸埋在枕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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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夫又提插了两下，张辰不好意思地小声说：“下边有触电似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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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上？”我问。

“不是。阴茎上。”张辰难为情死了，但又不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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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L1 ?, ?+ B5 ?8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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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跟电了一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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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呢？”王大夫又捻张辰腰上的针。

“噢，大腿里有抽筋儿的感觉。”

“行，坐骨神经有反应了。”王大夫满意、自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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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S7 @# d. n& R收了针，张辰又被放平在床上。王大夫指着张辰肚脐下边，对小妹说：“把这消消毒。”

小妹给张辰轻轻擦拭下腹部，王大夫把几根银针插在帅帅肚皮上和毛毛里。

“从明天起，把导尿管夹住，让他练习憋尿。扎几次就可以把那管子撤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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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可看见天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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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9 {& {2 Q2 p3 }“他大便什么时候能自己控制了？”

3 J4 Y9 s: J9 ~) V“扎几次就行了。没有功能性损伤，就是阻滞了，疏通了经络自然就恢复了。”说完，抽出银针，看看张辰，笑着说：“躺多少日子啦？”

7 p) x) f) O3 ?7 [  E0 M- D# P“两个多星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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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两个星期呀，那你恢复得够快的。再扎四五次，我看感觉、运动功能就都应该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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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在有十来天就能活动了？”我惊喜地问。张辰是隔天扎一次。

+ K! r0 b7 |: \5 R  w“乐观点估计，应该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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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张辰，忍不住照他肩膀上就是一拳：“嘿！总算有了盼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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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7 E/ v: f: A% {张辰捂着肩膀，高兴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把他打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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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妹一起送王大夫回家。路上我把出差的事告诉了王大夫，并把以后请王大夫出诊想法和安排详细述说了一遍。王大夫爽快地答应了。

: k0 R5 `: q" N. ]送完王大夫，我又把小妹送回家。到楼下，小妹下车，见我坐着不动，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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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T8 b; k! y( v$ b6 p6 R$ T“你先上去吧，我还得去医院一趟。出差的事张辰还不知道，我安排一下，让他以后主动配合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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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O" y# L, x! ?2 |1 C“晚上还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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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取吧，万一出不来，我给你打电话。”

6 t/ \( D+ K8 Y: E! \" e“行，你去吧。”

0 p; d, N3 F. ]; z' d9 F我又开车回了医院。

5 h; E* @4 R' W5 E7 \一进门，张辰既高兴又纳闷：“怎么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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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陪你坐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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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N  |1 ^- \" V' i8 \5 O$ b4 F/ d“小林一人在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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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一会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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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跑来干什么？”

“辰，我过两天要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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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7 `$ I( @8 s! N. i“哦，去哪里？”

' s. B6 }( L3 N* V3 d“西边儿。”

“哦，去多少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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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吧。”

* L" G# K- i$ G* W$ m' v; F* w“你现在走，我好了你可看不见了啊？”

  _4 D2 }- q- {. F' p“希望我回来时，看到你在咱们的新房子里等我。”

! D7 T5 y9 N: ]& W帅帅一抿嘴，又一撅，难为情地样子，说：“我也想那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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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我跑回来是想跟你说……”我看老尚坐旁边看着我们，说；“老尚，你出去溜达溜达，我有话跟张辰说。”

$ ~; c7 r3 _9 D; g) P. J老尚答应着，出去了。

“帅，我一走，就剩下小妹照顾你了。我怕她顾不过来，要不要把爸妈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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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R9 `1 z. y. G! F: P1 _! g“不要哦，有老尚就行了。大夫不是说很快就能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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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很快就能好。大夫说很快能恢复知觉。完全养好可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行的，甭说别的，走路就得重学、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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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n7 u2 p! T; S5 J8 ?( }' i7 K“方，不要紧的，只要能控制了，就没什么大事了。你放心吧。”

“还有，以后治疗上，免不了要触及敏感部位，小妹给你弄，你一定要好好配合啊。”

张辰眼睛里流露出羞涩深情，说：“方，你放心吧，我会配合的。小妹那么好，我还有什么忌讳的。再说，人家已经摆弄好些遍了。”张辰难为情地把脸往我腰后藏，我看见他脖子都红了。

“帅，小妹是好姑娘，你也是好小伙子，咱们更是铁哥们儿。有什么要求尽管跟小妹说。治疗上需要怎样主动配合，我不在身边，只能把你托给小妹。等我回来，我再好好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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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拉住我的手，把脸颊放在上面，热泪落到我手背上。

“别难过？”

' N5 J( n0 g* E4 J# ]4 D“不是难过，是幸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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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H/ f6 t# ~/ j' x. p- Q6 ?& G“如果实在觉得不方便，你也别憋着，干脆就叫爸妈过来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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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Z1 ]2 C: N帅帅又一撅嘴，说：“我可不让我妈、我姐照顾我，那可真要难为情死哦。”

“这么说还是小妹照顾开心啊？”

8 j; s8 r& M6 n0 X1 u“也不是开心，是踏实、安心。”

) r* C5 J* h! N) U% X“那就好。我走后要做个好孩子啊。” 说着，我低头去吻帅帅。帅帅搂着我脖子，闭着眼睛，长时间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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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锁楼门了。我找回老尚，打热水给帅帅擦完澡，赶紧离开住院部。走到门口，看见看门的老大爷正拿着锁链准备锁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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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4日（星期四）——27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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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两天上班儿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人管我。没事就去医院，跑病房里陪帅帅瞎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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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6 R) ~" P1 ^  p: o# r8 G由于长期在床上躺着不动，帅帅大便干燥，不能自动排出。小妹建议让张辰喝蜂蜜麻油水。我一听乐死了，跑去告诉帅帅。张辰也只好答应采用这个方法。我去超市买来枣花蜜，拿勺子舀起来往张辰嘴里送。张辰知道我又逗弄他呢，一边乐，一边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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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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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喝半瓶儿我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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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Z% N4 J8 `$ a& G$ y* D$ k- L“你等着喝我拉出来的呀。”

张辰更乐了。“你再瞎说人家可喝不下去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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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 v3 e7 r! p- v2 E# E“好，我不说了。你快喝，多喝点儿，一会儿拉出来不臭，能把蜜蜂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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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J1 x: }% Q% c“别闹了哦，都三天没有大便了。快对点水喝。”

我把蜂蜜里对上麻油，调成蜜水，让帅帅喝。辰辰一边乐，一边喝，心里准在想上次在山里喝蜜的事儿。

6 B! `- K1 r: n& l我跟妹妹要了个钝针，坐在床边上给帅帅刮脚。帅帅左腿恢复得好，右腿不见进展，只是脚趾、脚面有些感觉，两三天没变化。神经科主任来看过，说可能还是神经有损伤，建议继续输那种营养神经、保护干神经的进口药液。

' c$ A3 |  J# f" V1 Z' T帅帅一听说“损伤”，心里的沮丧和不爽全写在了脸上了。也不爱说话了。

“看你那样，怎么那么小心眼儿呀。再这样我可把你妈叫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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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4 d: f1 `# v4 Q“会不会以后右腿不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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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7 L5 c9 {5 T“刚治疗几天呀，就想恢复成健康人。没听大夫说，康复是个长期过程吗，你已经算恢复快的了。”话虽这么说，我还是忍不住跑到花园里去给中医研究院的那个老专家打电话，把帅帅情况告诉了老先生，并打听可能是什么问题。

“明天我过去看看，把方子调整一下。”老医生挺坦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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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z: P, W* N) H, G25号上午，我去接老大夫。这老先生现在主要是带学生，每周只有两个半天门诊。今天没有门诊，所以上午带着两个学生来到妹妹她们医院。

老人家给帅帅号了脉，然后又让他学生诊脉。三人又把帅帅翻腾着看了一边。

# O9 I9 P: U8 I“你们看看怎么处方合适？”老人说。

两个学生赶忙拿处方，凝思片刻，各写一张方子，交给老师。老人接过来看了看，随手放皮包里，说：“处方。”然后一边在窗前度步，一边一味药一味药地随口念出，并随带说出剂量。两个学生赶忙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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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问题大吗？”

“处理得当就不大，处理不当就可能有问题。”

' C) I+ Q' c: d$ a; e“那您看这样处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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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在我后腰上拧一把，低声说：“怎么不会说话呀？”

哦，我没意识到自己哪儿说得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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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1 ]* d' X  M- b6 W0 _“师爷，我有个问题想请教。”

3 X/ I8 T1 s; @/ G4 d% G+ m7 ^“姑娘有什么问题呀，尽管问。”老人慈眉善目、温文尔雅地说。

- ^& e: [4 W) ]" w“恕我冒昧，我钻研了您的药方，发现您开药好象没有针对伤情的。”
) [! x" E  c; ~* L+ O4 l% u
1 ~% E4 i& ~* x; u我也在小妹后背上拧一把，低声说：“怎么不会说话呀？”

老大夫乐了。“西医是医病，中医是医人。西医针对症状处方，直取病症；中医针对人处方，扶正祛邪，用提升人自身的抗病和康复能力去消除疾病。”
0 |) E- }( Q- z2 O
“谢谢师爷，明白了。”

( a" {  f' f( {4 H( W% ^“应该说顿开茅塞。”

“少多嘴，你也不怕老爷爷笑话你。”

“哈哈，听口气你们是一家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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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c: n# E* _% V+ Q' I) T3 n' t. Q“嗯，他挺聪明的，悟性特好，就是爱买弄，您别笑话啊。”
4 G& E) ?  S8 b
“多精的小伙子呀，准不是大夫。”

3 q1 q: w* X, E, o9 C4 Z“那为什么？”我好奇地问。

" O4 s6 C; k9 @7 S# G4 |( A4 R“当大夫不用太聪明。当然我说的是中医。学中医的，情商要高，智商一般就行。学西医的，智商要高，情商别太高。哈哈，我瞎说啊，别当真，别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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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实在忍不住了，说：“您看我还能恢复成以前的状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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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d- P( Z. h3 N: k: Q“怎么？没信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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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 j- e( o9 S9 |3 F5 @5 |“有你那麽说话的吗？你怀疑*爷爷治不了你的病呀。”我冲张辰说。

' x5 U5 T2 B1 C; J0 w; Z“哈哈，这小伙子真是够精的，激将法呀。没问题，就是早好晚好的事，别着急啊，没听电视里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吗？”
' E) i& z2 _; u4 y0 b
大家又说笑了一会儿，老人家告辞，我开车送他们回去。
- I, h. E* u- z
8 F3 X# O9 F" ?下午，帅帅说肚子里闹腾。我和老商抬起他的两腿，见肛门撑开了，干硬的粪便也看见了，但拉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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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B; }( g( E9 M“我给你抠出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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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 I6 s( _  w. h& K6 P“别跟小妹说哦。”帅帅央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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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 o5 @' j2 Y4 p, v3 p/ i拿小勺的柄，一点儿一点儿地挖。恶臭弥漫了房间，张辰更难为情了，“快把窗子打开吧。多臭哦。”

% O. L7 f2 _7 S“你怎么那么多顾虑呀，谁拉屎不臭啊。”我亲亲地骂他。

干硬的部分抠出来了，里边的软些的粪便一下拉了出来，再往后是稀的了。换垫子，洗屁股，我和老尚忙活着，总算弄干净了。
& a) ?: v! @  m; S  I1 z* X
3 \+ F5 X* O& g“方，我怎么好象感觉到你手在我肛门处摆弄啊。”其实，我们此时并没碰他。
# b- S$ Y  S% k) f/ @. J) a) d
“是吗？觉得我在摸你？”

& a2 d+ i; e9 {$ Z- u“哦。可能是错觉。”帅帅也发现，老尚去处理污物，我离他老远，不可能在碰他。

4 I7 l$ v% s' C0 j“有错觉也好呀，至少是有感觉了呀。”我赶紧掀开被单，去抚摸他屁股。哇！肛门里又流出黄色稀便，但没什么臭味儿。

“有感觉嘛？”

“你在摸吗？这会儿又没有了。”

看来真是错觉。我又帮他擦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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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9 w1 d) V9 }8 b6 [“方，晚上扎针灸时要是控制不住怎么办？”
3 j9 O3 H) X# s4 S# c
/ ?* I! J* F& R/ ^; d“你是病人，控制不住也没人怪你。一会儿我问问小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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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 I( f" L  q/ z# f晚上扎针时，小妹用纱布卷把帅帅肛门临时塞上了。我给他擦洗干净，喷了点香水。张辰挺难为情地问：“是不是有怪味儿？”
7 r) B& w1 O8 z
3 s, z- d, }5 p0 e4 T/ ~  x5 s“没有。你不是事儿多嘛，所以喷点儿，放心了吗？”

5 _4 {9 v) u% `5 ^: o& I: F+ c帅帅一蹙下巴，挺娇气的样子。

王大夫来扎针，小妹配合得很好。这次这个神针王就管扎针，那双手别提多麻利了。又细又软又长的银针，在他手里，变得坚挺、有弹性，针尖儿扎到皮肤上，一下就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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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 A* w0 @2 P# [5 P* @: [帅帅感觉有一条大筋酸疼起来，禁不住呻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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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气。左腿再针两三次应该就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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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右腿一直没进展。”我忍不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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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N, g' G) n. p9 q. d“那就多扎几次。”

' B" v$ {- ^+ l! j+ Z扎到腰骶和下腹部时，帅帅又说有发热和触摸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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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夫没碰他，但马上答应道：“我摸你哪里呢？”

1 h0 I& @/ _/ D( e  f& s9 @“好像是……”帅帅看妹妹在旁边，不好意思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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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4 ]/ z/ ^- n* t小妹看王大夫在行针，自己帮不上手，说：“王大夫，我给您打杯水去。”说完出去了。

“是哪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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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囊和肛门之间。”

* J1 [4 N$ W# C“正是。”王大夫大声答应着，其实王大夫两手按在床上，并没有碰张辰。

; S6 y# j" D$ e" j“那是不是那里的感觉功能开始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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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 _1 I+ p: }: w1 D“是。不过要反复几次。你要让小方多抚摸你，你呢，注意体验那种感觉。”

- S' m. w6 h' n3 X“他害羞，不让我碰他。”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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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4 }7 i2 r4 r6 e$ z: P“谁说。”帅帅难为情时，常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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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5日（星期五）

' s. B: X+ I' D# M   （一）

我今天早上七点多到达北京西站。不到八点半，我已经回到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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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房门，屋里静悄悄的。家里没人。玄关里多了两双拖鞋，壁挂上还挂着衣服和购物袋子。显然，家里来人了。不过肯定不是爸妈回来了。

房间收拾得十分整洁。爸妈卧室的床上新添了两套薄被。墙根儿放着个旧式的大手提袋，上边印着南京……，哈哈，准是张辰爸妈来了。

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东西摆放得井井有条，就像张辰住院前收拾得那样。
3 g) l1 @$ v% t- E$ g
- o) o: V4 y7 G1 b! }& T6 b+ X书房桌上放着一摞中医书籍，什么《内径》、《伤寒杂病论》、“方剂指要”之类的，全是小妹从图书馆借来的。

进到我们的卧室，一个大大的精致艺术相框悬挂在小妹梳妆台的上方，里面镶嵌着我戴博士帽的大幅照片。相框旁一个小水晶壁挂里插着一支紫红色的玫瑰。这丫头，弄得我挺难为情，这要让人家看见得多俗气。

7 Q6 X5 F( s. H+ U) k7 G脱衣洗澡，然后穿着浴衣到冰箱里找吃的。倒了一杯酸奶，一杯橙汁，拿了两块蛋糕，三下两下填进肚里。用过的杯子、盘子往水池里一放，背起挎包冲出门外。先在楼下理了发，然后打车去了医院（我车是单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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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a3 p. s# I+ r& e7 P; g& B一上楼，正和小妹碰了个对面。那丫头眼睛一亮，平静地低声说：“刚回来吧，怎么没打个电话？”从眼神里，我看出那女孩儿心底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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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来人啦？”

“嗯，张辰爸妈来了。这会儿可能正跟张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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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D3 U$ R, E8 E我往张辰病房那边张望。小妹说：“张辰已经转到康复科去了。”

6 i" j/ b  y# h3 A“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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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6 h  K! Y( s$ }4 G, z“机能恢复了，但还需要康复一端时间。”
3 P+ {' X& X5 _# |
“没有后遗症吧？”

! H2 m1 s( }7 v1 X' ~' |“他……”小妹犹豫了一下，接着说：“你看看就知道了。”

3 S  W# B9 W$ l1 B$ X“你没空？”我意思是找个没人地方亲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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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空。”小妹挺不好意思地避开我的目光，低声说：“等回家……你去看张辰吧，他住对面楼康复科四楼418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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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R0 o. s' G5 h2 }1 G0 b; l“那我先看看他去。”

) ~8 M1 P+ x# i$ H/ s“嗯。”小妹瞥我一眼，我冲她一蹙鼻子。我知道她想什么呢。

3 P0 D; M1 S, D来到康复科418室。病房里两张床，一张空的，另一张床上躺着个小伙子，正拉拉力器。看我往那张空床上张望，说：“找张辰吧？他们去花园了。”

“花园在哪儿？”

“就在楼下南边。”

“谢谢啦。”我转身跑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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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4 C- }9 e% _" X康复科楼下有个小花园。在藤萝架下，我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帅帅的背影。张辰爸爸推着轮椅，张妈妈走在旁边。一个小护士正乐得前仰后合，一边捂着嘴不停地笑，一边捶张辰的肩膀。

# |; {0 [4 x& d3 W我猫似地轻手轻脚蹿到张辰背后，一把蒙住他的眼睛。三人开始大吃一惊。张辰爸妈一看是我，都赶紧让开，闭着嘴只笑不吭声；小护士猜我是熟人，替我问张辰：“猜猜谁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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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吧，鬼东西，还用猜呀。放开！”帅帅一把拉住我的手臂。

' [9 @" T8 k' R6 L& q) L  j! }* k# K我把手拿开，帅帅看见我，咧嘴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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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猜出是我？”

/ z% K* L* ]) o7 K“谁象你这样，都快把手指头抠到人家眼睛里去了。”帅帅笑着说，手紧紧抓住我，眼睛里湿润了。

- _6 [! w" w+ k, X' u“好啦？”

" S# I& `8 L- P$ T6 t“好了。”说着，张辰想扶着站起来。

. X; G+ ]6 j+ i张辰爸妈赶紧去扶他。

“坐着吧你，逞什么能，哪儿能好那么快。”
3 q# t+ }1 e+ ^/ j1 D- s- N
“扶着拐杖已经可以走了。”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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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利索，还得有人扶着。”张辰爸爸说。

“小方出差刚回来哦？”张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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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2 u, N9 r" E5 l- a5 ]“八点半才到家。一进屋就知道你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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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5 t& P3 O5 t8 G“哎，真不好意思，给你们添了多少麻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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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6 ?; X; T7 ^( N2 s2 s% a8 _“看您说的，那有什么呀。我去南京不是也去您家住吗？”

+ m6 M4 z* k9 H$ g* O“看开幕式了吗？”张辰问。

“嘿！怎么问这个。我说你是没的说啦？没看，想看也没地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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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e+ m6 r% t( m' q+ G张辰怪难为情地说：“很壮观哦。”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我这么一问，勾起张辰的心事，伸手一楼我脖子，央求道：“方，让我出院吧。回家练习也一样的。不就是练习走路吗，在家也可以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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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至少还得住两个月的院才能出院。”小护士坚决否定了张辰的请求。

帅帅一歪头，不满她多嘴，那神情明明是在撒娇。我心里一动，这关系怎么有点暧昧哦。

老尚提着洗好的饭盒走过来，见我回来了，憨厚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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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N( F5 `! C' `  Y“妈你回去吧，我跟小方说会儿话。”

“那我回去做饭。”

; M3 c* t% h( [: X“爸你也跟妈走吧，有小方陪我，没事的。”
: l! V6 J, W; I* d; R7 A
张辰爸爸有点儿犹豫。我说：“张叔叔回去吧（按北京人的称呼，我应该叫张辰爸爸‘大爷’，不知为什么，我觉得那么叫挺俗气），我今天没事，我陪他。”

) k% M/ q8 u+ p) ~“那好，我中午给你们送饭来。”张辰爸妈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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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  `0 K+ W, X5 C8 @“老尚，放你一天假，晚上七点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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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行？”老尚不好意思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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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5 `+ }+ S4 h# Y" ^# e3 m. j“那有什么不行的，放心吧。”

3 _& G" P" m; j( g" j. f1 x/ k6 u小护士看自己被边缘化了，小嘴儿一撅，冲张辰说：“你自作主张，一会儿告诉小林姐去？”
; I% K3 x2 ^+ J* I# w
“不要哦，你去一边挖土玩儿吧。”我这么一说，连张辰都乐了。
6 S/ u- t: X$ M* o  U# a+ K% \
, U* o& T& k' w( ^* E小护士气急败坏地打张辰，嗔得他取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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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 W: V+ i" M% H% [' {6 s“这小妹妹怎么这么厉害，将来准嫁不出去。”

3 @& Q; ]3 Q; }1 {. [“嫁不出去更好，省得受你们男人的气。”说着，一转身，走了。张辰看着小姑娘的背影，笑眯眯的，眼睛里流露出甜密的神情。

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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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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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你走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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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拐吧，我能控制。”说着，帅帅硬撑着站起来。我看他吃力地往前挪，心疼死了。没走几下，张辰脑门上就渗出汗珠儿。

! v' \7 Q+ K0 ]9 ^/ y( g; n“右腿还是用不上劲，大夫说得多练习。”张辰装作挺轻松的样子，冲我笑笑，说。

我拿出面巾纸给他擦脖子上的汗。
( }5 Q2 k  w7 M- Z& Z
- N: h. y9 z% O“今天有点儿热，另外老躺着，有点儿虚。”帅帅为自己的窘境开脱。
# S0 G9 A- z2 M7 d" n  X9 n) Q
. C$ e6 y( q: H" E“屁股白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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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一抿嘴，“哪儿有那么快。”见我要拉他裤子，制止道：“回去看，别让人家看见。”
1 q! y5 E, Y' @7 N# o  K& M
“那个小护士怎么那么放肆？”
) B2 K/ R& O. g3 Y
“没有哦，人可好了。”

6 u! Y9 y, x4 D% O2 B! K! K4 `“你又动心了吧？”

9 s- X# t  N; U8 j! |9 Q“谁说。你别瞎扯啊。人家就是管照顾生活。”
3 F5 T6 z- |( t9 q, a' N0 P7 j
' y3 K0 e: o4 |  s我扶张辰坐在藤萝架下的长凳上。

“大小便都没问题了吧？”
0 s8 n( q7 R, M( l2 a8 o
' W+ }5 P$ ?3 [3 Z“嗯。”帅帅难为情起来，看看我，挺窘地说：“这儿还硬不起来。”
3 C/ r3 m4 e# E' ~5 V6 n
“跟大夫说了吗？”

$ _+ n& {# `) ?: |. S2 g“说了，在治疗。”

“那你还要出院？”
1 U$ k$ {% p( T5 z
“不愿意在医院里待着。”帅帅靠我身上，亲亲的样子。

“有精液出来吗？”
; y% c7 X) b. ]3 T- O; `- [
8 V" U( o  q0 M' ?" E“兴奋了有射精反应，但就是不硬。”帅帅更难为情了，不看我，把脸靠我肩膀上。
3 e: W$ c% ]9 d8 `" r+ R. H9 Z
3 c4 p( I  N0 \$ p( }' w+ ^3 e; l“小妹知道吗？”

) c  i! \" n& X“知道。和大夫研究好几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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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我给你吮吮就硬了。”
$ }# H( l; v2 C+ J. b  k
# A( `" m" K5 g- \% s; |. [张辰臊得脸都红了。“就你想得出这个。唉？你怎么一说，我哪儿直痒痒呀？”
) r# D( [9 ?& C7 @4 V
: M$ d# E! x: V4 W* W0 ?“走，回去，试一下去。”

+ V$ W3 @, }" B6 Q+ m“回哪儿？病房里有人。”

4 z; \. v; m+ W# Y“去厕所。”
3 f9 g# d" A1 i- b
/ u: i2 I, r' v  ]- P! q“我不！多不卫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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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i& p% v- B; j% ~  l“明天我把你接回家去两天，怎么样？”

1 _; O3 w8 U/ `- V1 `“那当然好。方，我特想回家。”

“那不能白接呀？”

. ^  D2 O6 t3 ^" m8 C/ H" W* H张辰一侧脸，一抿嘴，“你还想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吃了你！”

张辰准想到吃那个上去了，作出个要呕的样子。

“你是我的生命知道不知道，我还能怎么你，就差替你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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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意识到我动情了，赶紧搂住我脖子，“方，你对我太好了。我不配你这样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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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手！你没看见那小妖精在大树后面呢嘛。”

. R# ]- K: b2 Q7 a“她看见没事。”

3 H. A( X  _$ G$ a9 b“为什么？”

“碍他什么事。”

0 I  N! \9 H! i: b“爸妈怎么来的？”

3 e! X, |" [9 ^5 j6 F* s“小妹叫来的。”
0 l+ Y! \, j: B, s% p5 I
! l+ T9 M% w5 ~4 q3 V& w8 p“你不是不愿意你爸妈来吗？”
6 U/ B$ U3 n. H) i( H
“好了就可以来了。再说小妹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0 ~( \  D  n" B& u( J# D
" [& V6 H. P, B- G“看见爸妈哭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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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张辰一歪头，不满地说：“已经没问题了，哭什么。”

“谁说没问题了，还硬不了呢。”

“大夫说能恢复。”张辰挺尴尬地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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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G6 r9 J" I; p& ?) x( Q“跟爸妈说没有？”

  P' s# q: ~2 r“这还能跟他们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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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晚上告诉他们去。”

8 x0 H- ?# [( G* e+ g7 ^& P6 }& \“你敢！”张辰上来拧我胳膊，忘了自己下肢软弱无力，一下摔倒在长凳下。
3 E$ k5 ^; e7 Y# Q* T- v" Q
我赶紧抱起他。
3 y0 r4 W4 x0 p( a/ q/ E
“摔好几回了，总忘了这个。”张辰狠狠拧自己大腿一把。

“还说呀，该锻炼去啦。”小护士跑过来，逼张辰去康复中心锻炼。

2 E: R4 Q3 y' g5 t, [% K张辰只好上车，我要推，小护士不让，亲自推张辰往对面的大厅里走。一边走，一边吹张辰脖子。

“干什么？挺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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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出了多少汗呀？”说着，小护士停车掏兜，找纸巾给张辰擦汗。见我跟着，说：“健身房不让外人进，你明天再来吧。”

“我就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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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哪儿行，你们说半天话了，都耽误今天的锻炼了，快走吧。”说着，冲张辰说：“又是你们单位的吧，把咱们这儿的规矩告诉他。”

“什么？他是小林的先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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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 v1 g# }0 S* o; ^3 o“哦！”小护士捂着嘴，惊叫起来。“不会吧，小林姐怎么找这么小的对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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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 k6 O6 `# ?, K2 c3 D, N, l“你疯啦，再瞎说我可变色狼了啊。”
6 o5 I# _8 }0 w, Z4 s! a
( w; A6 o) J7 F& x* ^2 a“我觉得小林姐的先生准跟你似的，高高大大，英俊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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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闭嘴！”

+ w. z7 P# Y, e6 M张辰乐死了。

# K( b1 p2 F, V到了儿我还是被堵在了健身房门外。里面有好几个区，张辰被推到  一个像双杠似的器械旁，被人扶着站在中间，脚下步行机开动起来，帅帅稻草人似地歪歪斜斜地在滚动的履带上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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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张辰回到病房，衣服都湿透了。老尚没休息，还在病房。见张辰回来了，赶紧扶着他去卫生间洗澡。小护士来了，拿了一套干净的病号服，放张辰床上。看我还在屋里，歪头打量着我，问：“怎么一直没见过你？”

“我出差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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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x+ N! s7 m" G: D! F“你是张辰的同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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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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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小林姐这么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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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尚出来拿衣服，小护士满不在乎地往卫生间里张望，老尚赶紧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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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2 q, `- p, y“还挺神秘的。”小护士抿嘴儿直乐。

6 c  k5 Z7 F; q7 m" J一会儿功夫，老尚扶着张辰走出来。帅帅挺不好意思地往床上一坐，偷眼看了一下椅子上脱下的湿衣服。小护士眼尖，一把抓起来翻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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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挺脏的。”张辰挺窘的，赶忙向老尚求援。老尚要夺小护士手里的衣服，小护士咯咯地乐，就是不给。当着张辰的面，把衣服凑到鼻子下边闻了闻，然后做出臭不可闻的表情，笑着跑了。

6 a7 x; V+ r* O# K  M, p“这死丫头，闹腾死了。”张辰嘟囔了一句，一点儿没有责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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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S, B. A& w+ d' e8 `5 H张辰爸爸送饭来了，两份，让我和张辰吃。这是张妈妈做的饭菜，完全是南方口味儿。原来张辰一天三顿饭都是妈妈做，爸爸送。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儿子再大，在爸妈面前也是孩子。

! W" M8 ]1 N, u1 |8 M7 |( Q“方你吃呀，犯什么愣，是不是不对胃口。”

9 L& c& q4 z8 D/ B- S0 H3 k% \“我再想你给爸妈添多少麻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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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是。我让他们看看就回去，他们就是不走。”张辰说。那神情，又感激，又幸福，又歉疚。

; x3 A* ~2 T1 l8 r8 g) y8 D  l4 L) ?“回去也没事。就是给小林家添了好多麻烦，心里不落忍。”爸爸不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服侍着病中的儿子，难舍难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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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小伙子一直在看我们说话，很羡慕的样子。我奇怪他一直躺着，后来才知道，在一次施工中砸断了双腿，截肢了。

; Z( a4 E2 c) l吃完饭，我问下午有什么安排。张辰说三点做腿功能康复锻炼。
# o, y' m- r! @6 k$ V
$ \$ \1 Y. `( k$ M$ _“用睡会儿吗？”

5 l2 U) f7 H& P' `1 g+ o“不用。都躺烦了。”
3 G3 Z* R$ P# Y  W$ O# r; P; ?
“那我带你出去玩儿去怎么样？”

5 d" n* c; b  ?2 c  Q6 [“好哇！上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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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说着，我把轮椅拉过来。张辰爸爸笑呵呵地看着我们搞鬼，觉得自己插不上手了。

! j0 F7 n! D. O. m4 g+ O推着张辰出了病房，来到中午的阳光里。见林荫道上没人，我拿下巴颏在张辰头上咯了他一下。帅帅仰起头，看看我，冲我撅了一下嘴。我刚要响应，帅帅赶紧说：“现在不要哦。”

+ i. `) J0 k: [7 C; _* A. }“不要也得要，谁让你挑逗。”我搂着他脖子使劲在他嘴上吻了一下。

2 S1 ~( O* w! Z! X2 r/ S8 X( r帅帅接受了。嘟囔着：“行了，别让人家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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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出了医院，来到大街上。

帅帅象出笼的小鸟，高兴得什么似的，挺直腰背，端端正正地坐着，看什么都新鲜。

“那小丫头片子怎么那么肆无忌惮。”
! ?  U: b6 e' A" M( U( K
“没有哦，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儿，很热情开朗的。”
' g) n3 |5 p$ I% j
“看她颐指气使的，挺讨厌。”

  \4 m+ H' W+ P/ v1 W4 Z“没有。很会照顾人的。心特细。”

8 T& w6 p# Q) G: {# z“你被她迷上了吧？”
+ h) J% n) K( F3 f# u
“就是有好感而已。”
% X5 [, W2 I$ A; F
“她多大？”

6 ~. `6 L, q5 w* r  E$ `- _- P“22。”
, k' V* T& c0 t
“哪儿人？”

“北京的。”
' Q: J" [  g' d  T- z  R
“小妹知道不？”
) O! v. X2 s* I* P, n; ~) u
" _* Z9 ~, l6 M$ h“小妹安排的啊。”

“这丫头，怎么弄这么个妖精来……”
6 [( Z3 T* E* A5 O6 S
“你别瞎说人家哦，小邢人很好的。”

$ }* h# R; @+ t“得了吧你，一看就被她迷上了。你可是有妇之夫啊。”

“你嫉妒了吧？小邢就是个护士啊，照顾别人是她的工作哦。不可靠小妹不会这样安排呀。”

“哼！女人都是狐狸精。”
5 O5 W1 {- p  Z8 h4 t
“闭嘴！怎么把所有女人都骂。”张辰准想到自己的妈妈、大姐了。
! c6 y" @! Z5 ~& Y$ k
“要不是满大街的人，我非好好揉搓揉搓你。”
4 M, ]5 i: R+ e4 P6 b: O" J; E8 k
5 V$ Z9 L) F( U2 C“你让我出院，回家想怎么揉搓就怎么揉搓。”

. Y' \9 c* S. V0 k0 U“你想回家？”

( c; F( t* H1 Y0 z6 r  t) f“特想哦！方，让我回两天吧，在病房实在待腻了。”

“晚上我问问小妹，看能不能把你偷出来两天。”
% D8 ]9 t( Q# I3 d9 V* F* l" a
“其实回家也能锻炼，也省得你们来回跑。”
  e4 s  M# K5 U% X( R1 }+ |% `
) o' f; j' b3 d" A" P手机响。打开一看，小妹的：“跑哪儿去了。”我乐了。准是她中午有空了，发出的求偶之声。

- p4 A$ @* |  t7 U4 K& t0 d7 c( \“谁啊？”
9 s( Q* z8 x- g6 F$ [6 N
“小妹。问我上哪儿去了。”

( u9 o4 J! q. C8 X- v7 A2 n“哦，你还没和小妹见面呀？”

7 ^9 E5 o0 \4 `6 O/ i“早上见一面，她正忙，我就找你来了。”

8 Z! x) @* @8 o1 z# Z5 \9 Q/ V“唉呦，中午应该去……”张辰又内疚、又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半儿就不说了。

“晚上补偿她吧！非把她弄得遍体鳞伤不可。”

“不要那样啊，别弄得太重。”
0 s$ H7 y' ]8 b3 P0 H
“怎么弄就不重了？”

“不知道！自己想去。”帅帅最恨我套他话了。
7 G1 ^' M3 L& U* c9 w
& X, Y) O! T6 @' G& q% a7 J* h“如果出院了，最想干什么？”
: P3 @7 J1 c) D/ e
. D7 R& J/ z" }' u“去乡下。”

“那找个机会我把你偷出来，咱去就是了。”
* a/ w/ ]* n6 G$ T
“不要哦，这样怎么去。”帅帅不愿意人家看他像个残疾人似的样子。
. c8 X/ x9 V3 `" `6 E) l3 f
“因公受伤很光荣，怕什么的？”
( I0 E8 W, U# F2 d& s
0 C4 O# @! l  ^7 {; i0 c“我不。”帅帅断然拒绝。
( ]$ ^( {. t, i" E$ G
“把裤子提起来，让我往里看看。”

$ b5 ]3 u2 }! ?“滚！不要脸。”帅帅赶紧用手按住肚子。

“不让看我可把你丢下就走。”

% ~2 K  ~7 b* t7 s  \1 G“你走呀。”帅帅满不在乎地说。

, c1 H" y* x2 b6 p7 T) y) N) M“我丢下你怎么办？”
% b9 g" a% h1 k- D4 l
) q- x, K9 S/ `/ W' n“哈哈，到处都是奥运志愿者，我还怕没人送我回去呀。”帅帅得意地说。

) X( O& P0 ^# `/ Y# d2 Z4 j+ T“哼！一会儿把你推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去，先揉搓够了，再把你丢大街上。”
8 v8 H, s4 w9 }$ v6 y" s7 F/ O1 `
“回家不就得了。干嘛丢大街上。”帅帅暧昧地说。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钓鱼台了。
: k2 ~8 _9 E# Y: I+ g" {
% B6 R' |% g7 n/ F) Q; ]“方，该回去了。”

: x# @, m5 P, q" {0 i4 _% H9 ]“嗯，知道。”我在报刊亭上买了好几份报纸、杂志，往帅帅怀里一揣，转身往回走。
) {% u- Q) E* _# j  H
. m/ o: z* I0 Y& r“下午回家去哦，晚上好好疼小妹。”
! c: v3 ]% {8 {4 b1 s8 ^2 A) ]
- s% S+ o2 k0 _+ s  y“嗯。”
; n5 H6 z' e4 [* b
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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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8 j. V% |' _# N8 w8 o
“我在张辰这儿呢，你下班叫我。”我一边给小妹发短信，一边陪帅帅去“康复”。

帅帅躺在一个窄窄的皮面儿高脚床上，上身被皮带牢牢固定住，脚踩进一个像凉鞋的脚模里，也被固定住，然后随着指令，用力蹬踩。脚掌的着力点做功的数据在一个液晶显示屏上精确显示出来，记录在仪器里。连每个脚趾的作用力都有详细记录。

. s  d5 N( u  l! h$ }帅帅吃力地蹬踩，我在旁边看着乐。
/ u5 Z8 `% q. i7 a) @; F4 |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我等有机会儿摸摸你哪儿，看你有什么招数反抗。”
$ \5 ]& M1 O; @: d8 h' i
! ^3 e+ v5 {0 P% k. K“那有什么好摸的，嘁！真叫人搞不懂。”

. D) _* J; F, S. \9 }, l# }* F“要是小妹摸你是不是就搞懂了？”

“嘁！小妹才不会样呢。说真的，小妹碰我，我现在一点儿都不难为情了。人家怎么那么让人信任呀。”

“哼！摸帅哥鸡鸡，她心里不定怎么乐呢。”
3 u. e& ]6 F3 X& l
! l7 ^9 F5 Q8 M8 h- _, B“你嫉妒呀？”

“废话！要不是看你要死要活的，我才不许她碰别的男人呢。”

# T$ s  q0 ?; @* u7 F“那人家已经碰了怎么办？”

“那我以后也碰别的女人去。”

" g7 {. l# O( {3 }, b  u“不许做对不起小妹的事哦，你要那样我就不跟你好了。”

“你又好了是不是？以后我碰别的女人，你要敢通风报信，看我不把你变成女的才怪。”
! i1 R# j, j( e+ d
& P. f' @! s8 M2 G% s; L9 U“你这臭小子，满脑子性幻想。说好啊，只准幻想不准行动哦。”
% i$ i: U. E6 b2 Q. l- ~
“你说，在小妹和我之间，你到底向着谁？”

0 Y8 _1 ^7 D! z. ~: P6 A“按理说应该向着小妹，可心里还是向着你。”
4 S1 C- N% h  _
- ^4 Q6 F% Y1 Y; x9 F“臭小子，我爱死你了。”我上去吻他。张辰无法抵抗，只能左右摆头躲闪。
3 O- H/ u6 f" U, C8 Z/ C* K# I/ \0 G
“张辰要加大力度，加快速度。”吓我一跳，原来是机器里发出的指令。

) N! m$ ~$ U" D0 l“使劲，74.75啦！”

张辰用力踩踏。
* O7 U, s- R- G0 ^" \/ i3 y
! `, e( |. ]7 L  `; t“77.47。”
. w# m  {4 i8 o3 o$ s. h
  s- L/ G4 j1 R, B……

“99.12。再努力，左脚就达到100了。”

" A1 x; R# T1 G5 {$ P“实在没劲了。右脚呢？”
5 S" N2 C. b2 z, V, b* _0 q4 s4 F/ V
5 @6 E, e5 k7 @% o! h“右脚77.07。”
3 j* O2 x8 J3 M' O: z2 y( S" V8 d; n
帅帅有点失望，嘟囔着：“将来真没准变成瘸子了。”

“别瞎说，以后加大右脚的锻炼强度。”
! N3 n$ D9 @7 B" K. b
4 n! C1 Z2 `8 I5 H2 u; i( q“哎，衣服又湿透了。”

. H' p: N7 M# I1 H9 p" P9 }“一会儿让小护士给你换哦。”
  w* I  L+ W) K5 G# X: B0 q& l  A% J
) k' R3 Y% V- S  j  S- i帅帅羞愧难当地斜眼看了看我，说：“那样你舒服？”

: S" R$ ]3 K+ n; z$ X“不舒服！回去我给你换。”

* v# i' \" W2 G  V' q0 f* D到病房已经快五点半了。老尚把床收拾得干干净净，正等帅帅回来。
2 D7 [0 [/ J7 _4 m1 n2 {7 P: t/ i9 ^
手机响：“我下班了。”

$ O1 ^0 F. _7 Q  ]. X$ w2 A; a“小妹下班了，晚上不陪你了啊。”

( I" G$ f  g- ]! c. z5 W: n“快走吧，陪我一天了，晚上好好陪小妹哦。”
2 E1 T7 W1 i8 L5 ]  A2 F3 R; y0 n
“明天再来看你。”我转身往门外走。
1 p* e4 X0 `' l: ]/ t/ J$ A
“方……”

% Q2 r& ]" I! }6 f我转身，见帅帅眼巴巴地看着我，欲言又止，赶紧转回来。

1 V9 ~( t4 t3 r0 C“怎么?”
; P( s! w3 A1 ^7 b" E
" g/ L! y) y5 J0 s0 p“想着出院的事啊。”帅帅眼睛里混合着温存、羞愧、渴望的神情。
* j8 g* q7 M8 }' h$ N, e
“知道。”

% y6 @: M1 f1 E  {- L8 ^“快走吧。”

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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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丫头站楼下的银杏树下等我，见我过来，低声说：“真在这儿待一天呀。”
: C+ e  f0 c/ X8 y3 q
! i6 K% I% B/ n, I  ~" i' Y“回去也没事。”

. O, `  I3 m2 Q8 H小妹一撇嘴，挽起我胳膊往外走。
: A# Q+ I0 v+ Y  j  v- r* @' s, u
3 G& c$ V5 C+ q6 T“车呢？”
" a( Q6 a+ _) f& f/ F/ L9 |
“废话。”

% m* O& O7 p# W1 b3 f3 p: r+ W* }丫头抿着嘴乐，从包包里拿出钥匙，冲我一晃。我一把夺过来，乘机拧她胳膊一把。
! G6 X4 Z1 x, E
4 b( c3 ^( ~% d9 @9 f乘公交车回家。
- [$ f  G5 N% _3 p
一进门张妈妈就迎上来。
+ [* O1 z- W% l& b+ j0 [8 F' P8 T
7 K+ X7 ~% ?. O# r. v! ^+ L. r“累坏了吧，快洗洗准备吃饭吧。”

7 p" a: Z+ l8 b! w! g, b我看小妹一眼。小妹说：“这些天都是阿姨做晚饭，我回家吃现成的。”

; d( q" c9 S, y* E2 ?“做得不好，凑合吃吧。你们挺忙的，也顾不上这个。”说着，去餐厅摆饭了。
3 j- X% C5 D$ s. h' {& d, t8 v
在卫生间洗脸的时候，我伸手去摸小妹屁股。她不让，一噘嘴，让我吻她。小嘴湿润润的，软滑撩人，我下边一下就硬了，抱住她使劲儿顶她。丫头咬着下嘴唇，眼神火辣辣的，恨不得立即把我剥光。

2 E5 _! `+ d9 q0 |+ _) ?“饭好啦。”张妈妈在过道招呼我们。
5 b; o: J  A) [; I0 |
0 ~! e! X4 g. ?/ ^: Z坐在桌前，张辰爸妈看我们吃上了，拿了饭盒，准备出门。
" m. {5 K0 Y) n  I
“您怎么不吃？”
5 o& V5 {  M) H& K
! `- z, Y* \# O; D“吃过了。”张妈妈不好意思地说，冲张辰爸爸使个眼色，老两口儿忙着给儿子送饭去了。

“你把张辰爸妈请来的？”
; `2 b3 E( [8 W) ?1 B+ x2 n
“嗯。你一走，张辰像是没人照顾了，我又顾不上，就动员他让爸妈来照顾。”

% P" K" N  w5 Y, g" x- h9 c5 V“臭小子怎么同意的？”

' n/ E. N! Z( B& d! r# X! k“开始也不同意。后来两腿知觉都恢复了，他心理负担少了，再加上就老尚转来转去的，挺寂寞的，就答应了。”说着，小妹乐了，“张辰提要求，不许他爸妈管他治疗的事，也不许他爸妈料理他病房里的事。”

5 K* w+ S  W& A6 V. R“嗯。要我也那样。爸妈来，他哭了没有。”
' [' t  S6 M) V/ R
6 L) f1 o8 Y, r& ~0 O“没有。直劝他爸妈，说没事了。还把你好好夸奖了一番。”
0 `+ N8 Q( l$ D3 G
' U* [" s4 M# P. g. j( t9 ]& G+ X“张辰妈妈哭了吧？”
4 E& r9 T9 l0 d- {4 w5 S* P/ C
“那还不哭，多心疼呀。”
) b2 E% t$ R6 L% v3 ^- A
“你准也跟着哭来着。”
- }% v' u, U/ v( r1 B
4 c8 y8 t* c+ z' O; m“看那情景，谁控制得住。”

# i7 [3 d& _& W“爸爸哭没？”
2 n$ {" I: M% _
( V1 A% l$ U1 W' b# D5 p“没有。张辰爸爸挺矜持的，心疼儿子，又不好意思表达出来。”
( H1 r% M- r0 r6 g
& t/ W8 z1 E) h1 [2 x; [+ N9 W4 q. C& e) Y“张辰怎么阳痿了？”

4 o- y( Q  Z  n( H" U“嗐！可能骶椎内的神经伤到了。”
. h& s! N8 j0 |" K' ]
“能恢复吗？”
) S6 Q  U# w6 }9 T
“应该能吧。”

. V% {& h& q( l  c4 z; K* {: t" Z; a; X“什么叫‘能吧’？不能确定。”

“专家说能，但效果不明显。现在主要靠针灸。”

( }# B( E% x" ^$ V$ a% b“没有别的方法？”
2 t0 c0 K& E6 ~, Z
- [$ l' j" k, }. J+ q  }6 }“有哇，王雨桐不在也用不上。”
9 y% U- l: C' U" d2 j  c# w
& x6 y. H8 M. W" S! c. x“什么意思？”

# R9 f* O% d1 C/ u: \2 V# ~“国外文献里有‘口交’能帮助男性恢复性功能的记载。”
- N1 r2 W, X' v. M1 H, z
“非得王雨桐呀？”

, W9 Z, ~: n3 u  D6 y“除了王雨桐，别人谁能做这个。”

“我做行吗？”
: U# O! S. x# V$ a) F' O& ]
妹妹脸都红了，“你个大老爷们儿去做那个，正常人也得阳痿了。”
. F* r7 w. M1 N5 @3 c
“非得异性？”

“当然是只有异性才有激发性欲和刺激性功能的作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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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6 W$ f. W& B) t" A3 T“那你……”

9 `3 c: g9 Z& @) S我眼看小妹盯着我，把筷子放桌上了，赶紧闭嘴，不敢说了。

, z8 d* j5 ^7 M/ c; H; N5 ]2 P) v+ p“张辰想出院。”我赶紧转移话题。
7 g+ V& i) W% y
6 t( F) \5 {/ L: Y+ i' Y“现在不行。他身边离不开人，另外许多功能性锻炼不是在家里能做的。”
0 M) x$ o& B" l( L
“让他周末回家两天，然后再送回医院去，行不行？”
" F: P" `& J9 f/ P; b
; k% B5 N% D5 Z" g& e/ {) `' L“你回来了，这办法能行。”

“那明天接他回来怎么样？”
  {$ |4 F3 Y. [) K+ J
& `0 f/ n' L  L“张辰回来又没地方住了呀？”

“去咱们新家。”
3 t& b8 T' Y1 M
, l7 H! F2 [2 `" I- y; A“那张辰爸妈肯定也去。”
9 i3 r. A; u( H- B
3 g: ?: ]3 @9 V3 e6 H“不让。放他们两天假。”

小妹这个乐：“那儿有不让人家爸妈看儿子的呀。”
0 l7 L0 Q2 _$ l  Z& {
+ u, _* D5 m& u* Z/ f“就两天，不看有什么大不了的。”
7 ^& r1 l# J# R5 p) \
# C1 y, v+ [7 O: k/ o# d“你知道张辰妈妈对儿子多上心呢，每次吃完饭非得亲自给张辰擦嘴、擦脸。”
' @9 Z( ~* v9 D3 ]
“这小子太惹人爱了，要是我儿子，我也那样。”
- @  b. p- ]- C5 G+ f  z! }# c
7 E: L3 J0 L& x" e/ Y- b“哼，将来不定生出一个什么‘猴儿’呢。”

/ ]% w2 v! N) q“那你就跟张辰生一个……”啪！“唉呦！”饭勺打我脑袋上了。
# d& }* T; }. A0 X* o7 x
“张辰病房那个小护士怎么那么讨厌？”

0 ~, e0 a; p* A5 d) T  D' ]“怎么啦？”
5 b1 l% ^! |" R6 u
“张辰快成她私人用品了，谁都不能碰。”
, t6 Q2 l& s, g5 `
“邢丽是个特好的女孩儿。我特别向康复中心要了她，让她照顾张辰的生活和负责张辰的康复。怎么，张辰不满意？”

4 S: |8 z+ r0 ^0 Q2 p! ?6 ?“张辰哪里会不满意，都快坠入情网啦。我怕那小子又昏了头。”

“瞧你把你哥们儿说的，人家张辰才不会那样呢。”

“你看他颐指气使的，把张辰指使的团团转。”
& a" D7 Y) U8 f0 |# I7 p8 w9 _
3 m1 M' `* C  o2 Z& u“护士都那样，跟病人没大没小的，要不病人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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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6 G( [% n" v1 x9 c1 |“哎，张辰简直让我操碎了心了。”

$ y$ V5 r& w4 m+ u2 ]0 E4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你就歇歇心吧。回来一天，你没说一句跟我有关的话。”
0 Q5 h+ y, M8 c- m
“一会儿不但专说跟你有关的话，还做让你造人的事呢。”
% R- w3 x0 D+ X. t: u
5 u1 `0 M- g# j- W  k( e% |6 \& @/ r小妹抿嘴乐了，催促着：“吃完没有？不吃了就一边去，我好刷碗。”

“你刷你去吧，我刷碗。”

“洗干净点儿啊。张辰妈妈特在意，你要刷不干净，她回来还得重刷。”
% `) J& \9 H7 q4 p) h
“那干脆放水池子里等张辰他妈回来再刷吧。”
5 q4 y: F) b8 b2 [$ A6 b8 K
& ^* b* S  `7 F# v% ]: j* G# d“靠边！还是我刷吧。”
! H# q, a% w9 Z&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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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6 z! y  S3 ?5 n! K- f1 w
躺在床上，心里痒滋滋的。

+ I3 D' u) p. R2 s% U0 F小妹推门进来，一边擦手，一边走到床边。

# |! r9 [, o% H6 I) Z4 X“干嘛挂那个呀，还插根儿花儿，多俗气呀。”我看着那个像框，嗤之以鼻。
4 s5 a$ y/ b5 e  b* h. H
“我喜欢，又没让别人看。”说着，扑我到我身上。我拦腰抱住她，伸手往她裤子里摸。
/ Z/ H# u6 _5 T  _7 r
“先洗澡去。”说着，丫头直起身，上来就解我腰带。

我躺着不动，让她连撕带扯地扒我衣裤。小妹觉得亲手把我剥光是件特开心的事。看我一丝不挂地躺在她面前，雄赳赳的样子，丫头捂着嘴嗤嗤地笑个不停。

/ ^- e3 k2 O; k4 {) }  {( F“快去，洗澡去。”她看我不动，上来拉我。我一跃而起，一把把她按倒在床上。小妹假意反抗，我连拉带拽也把她剥了个精光。我们翻滚着，紧紧抱在一起。
+ C2 q' z+ M" V$ `
“好乖乖，先去洗澡，回来再闹。”丫头温柔地说，小嘴在我身上吻个没完。

泡在浴缸里，丫头弯腰给我搓洗。雪白的乳房在我眼前晃动，我一把把她拉倒在我身上，翻身把她按在水里。
% w1 P6 b/ o# r
“这浴缸太小了。”丫头觉得不过瘾，挺扫兴地抱怨着，让我吮她粉红色的乳头。
1 }! ?' r3 v* s7 a
* T- A6 p3 w( V, `( Q一边打闹，一边冲洗。闹腾了一个钟头，丫头才把我推开，说：“站好了，我给你清洁一下。”说着，从小柜子里拿出卫生用品，仔细、轻快地把我前边后边仔细擦拭了好一会儿，然后满意地说：“擦干净上床去等我吧。”

我披着浴衣先回了卧室。又过了好一会儿，小妹才过来。进门锁好门，一下扑到我身上，我们甩掉浴衣，变成了“完人”。（同志不喜欢看这个吧？不写了。）
5 S6 w4 x& e1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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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6日（星期六）
: d& Z( ~4 w, k7 T6 g) @
（一）

清早，我和小妹去医院，一是替张辰爸妈给帅帅送早饭，二是向康复中心主任请假，接帅帅回家两天。反正周末康复中心也休息，所以主任爽快地答应了。

我给老尚一百块钱，让他休息两天。然后跟妹妹商量怎么安置帅帅。
0 u8 f7 q) G9 ^; ]# c( ?
“我把帅帅接咱新家去。你回去让张辰爸妈歇两天。张辰妈妈要是想伺候她儿子，就白天在那里给张辰做饭，晚上让他们回你们家住，咱们跟帅帅住新家。”
9 p# @6 m5 k. ^& v3 ^" s) i
' o  e3 I' a9 [1 I+ w. U: q8 {1 |“也就你想得处这种馊主意。”妹妹笑着答应了。
% ?: b* O2 y) `6 x, Q
“你回去跟张辰爸妈商量，最好把张辰爸妈留家里。然后咱们在新家汇合。”

“你接张辰去呀？”

“当然我接。张辰肉大身沉，让你接你接得了吗？”

! j& i1 l; X+ L9 l2 {, r“你还不是就想独占张辰。”
% i  q# T$ j8 I# \$ e8 e
$ Q8 [+ d( p' r, a8 l“独占怎么啦，省你们多少事，让你独占你还独占不了呢。”
' O+ `. ]6 M, e% D. S6 S
5 I$ D: S3 ?, i- w“去你的吧。”小妹扭身就走，女孩儿的背影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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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回来。”
9 [/ {8 L- D8 o4 X
' ~0 }/ K+ J( L6 e% l: N+ Z“干嘛？”
5 Q+ K$ i5 C" U3 p# ?+ H' E4 x
“是不是昨天变马功夫大了，你怎么夹着屁股走路。”
2 \" y) a8 _# \1 z
& {# u$ w* L' C9 b2 D“你这死鬼！”妹妹揪住我就是一通乱捶。
2 ~3 B6 y. S: P% b
“瞎打什么，软巴拉塌的。还没昨晚扭屁股劲儿大呢。”

小妹停住手，怒目而视。我斜眼打量她，她知道我又想坏事呢，赌气转身就走。我再怎么叫也不回头了。
" b" X; I8 @- c& E+ ]: s
6 p6 Q  c! }, L$ }: @到了病房，冲帅帅说：“起来，带你玩去。”
5 f5 G& K7 `+ [, K3 k/ f
$ W* M8 E" ~% L  n& ]“去哪儿？”帅帅眼睛一亮，来了精神。
# `! ?3 _% o! L8 i' c
“大街上。”

“好哇。”帅帅大孩子似地坐起来，把腿挪到床下，然后小心地坐到轮椅上。

; `6 t6 x) [8 T7 i$ H“撒尿吗？”

“不用。”帅帅挺不好意思地说。

6 r/ S2 C; h9 K& }“大便吗？”

“早上大便过了。”张辰更不好意思了。
6 C" Z4 h) h2 d: n2 \# ]
! W8 I( T) ^6 l" r, O“要不要再拉一次？”

, ^: B. g- ~+ _% F$ f# {* h8 _# j帅帅自己转动车轮向我撞来。
8 S7 ?5 W. W& @. [
8 N% D  k/ q( A推着帅帅，走出楼门，走上绿荫如屏的甬道。
- @* Y' d) T, O9 H$ U
. N5 {6 y# W, s0 e& [“帅，你要说爱我，我就把你接家去。”

“接了再说，谁信你的话。”

, `% d' |# G/ c“哼！走着瞧。”我们出了医院，我推着帅帅在大街上徜徉。
" K: Z/ E$ m6 s0 u, w
“往哪儿走？”
/ Y4 j/ O! q  ?& q7 @8 a( J
“你想上哪儿？”

“哦，上哪儿都行。”

' ]( w- e: q  S9 w! _我一边和帅帅聊天，一边推着他往西走。

' t2 t9 i) U; d1 A) n“我走这些天，院里谁来了？”

1 c2 v" n2 a! P& x* y, p“我们办公室的主任、同事来过。江筱枫也来过。不过转康复中心后，白天基本不在病房，所以不让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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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筱枫没游说你去外办呀？”
$ [: S/ K+ i; t5 W' O0 @& b
“怎么能不说，来一回说一回。”
; n3 r0 Z) T3 b" g9 f- t, v; z4 ^- g/ _
  O* s! ?4 d0 Q. g“答应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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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成残疾人了，还敢有那念头呀。”

“你要去外办可好了，每天上班准跟大相公似的。江筱枫事事都得宠着你。”

“那还再院里待得住哇，没事也得闹出是非来。”

“所以得跟江姐好好说说，只能当地下党，做专上夜班的主任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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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你！说不出好话。”

“当然，也有让江姐从此绝望的办法。”

9 k7 W$ p" S' ~) x, `- p0 |“什么办法？”

$ E1 ?0 _& r: x* j, p“告诉她你硬不起来了。”

# P' r( J; q5 ^' I( E“我说小方你嘴怎么这么悭呀！没的说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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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没得说，要说的多着呢。江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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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甩开我，转动车轮又要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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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D. I6 `; N( P“再瞎说真不高兴了哦。”

3 L' v5 }1 n" Z0 B$ W“我就爱看你不高兴那样，生个气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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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Q/ N% b5 P- X( n张辰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地跟我对峙着。最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泄气了。

1 B# s# F3 Y: h1 Z  M) r# T“你这是要把我推哪儿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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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Y* p: O& n$ P( [“推江筱枫他们家去。”

& q6 w2 g% V6 S) i8 u“别贫了！方，能不能偷偷回家看看。”

“还没到家医院就得追来，病人失踪了，那可是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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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就不要了。今天早上我妈怎么没来？”

' |3 W  y. b) D. X9 M, a& ?“你妈被你累病啦，走不动了。”

5 p) {! v- K$ s“真的！”张辰眼睛瞪得老大，“我不愿意他们来就是怕这个，还不够你替他们操心呢。”帅帅眉头皱起来，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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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w) \9 ~6 {+ k2 i“瞧你那样，没有的事。我和小妹今天都休息，所以主动要求给你送回饭。”

“其实吃食堂就行了，老送什么饭。方，你动员我爸妈让他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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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爸妈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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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 Y8 J, i# S2 F“不愿意让他们看着我病病歪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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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已经快好了吗？”

“哪有那么快。真烦人，怎么碰上这么个倒霉事。”

# {* i  B; u' u' Q“自找的！谁让你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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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8 N. {: k8 w$ y“那是应该的呀！再说当时也顾不上想那么多呀。方你真觉得我不该那样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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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9 I; x3 w# A4 f! G5 ~, m“我这么伺候你，还不是觉得你做的对，做得好，是个好小伙子呀。看不出来呀，不懂我的心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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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b9 k9 ]: a) U: U“我知道你会理解我、支持我。”帅帅感动了，想回身跟我亲近一下，结果差点没翻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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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 K( P6 v4 e* s6 `2 P“看看到哪儿啦？”我说。

“哇！过了这个立交桥不就是你们的新家吗？”

* {+ S( ~- b/ a/ E“也是你的呀。蓝白格的被子还没用过呢。”

“到家啦！”帅帅快乐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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