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时爱上了美女和帅哥》 BY 黑暗中飞翔的蝙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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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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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我去医院。张辰见我来，可高兴了，拉我坐他床前。我让老尚休息半天，实际是把他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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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 x+ Q5 T! Y4 b6 Y3 C“雨桐走哭了没？”

“哭什么？”

* P. g5 l0 z- q" }/ u4 N7 U1 [2 |“嘿！怎么问我。爱人远行，依依惜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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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9 G* N5 t: x“那也不用哭呀。”

“哦，敬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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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呀？干嘛敬一杯酒呀？”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呀。”

“小妹在旁边，又该奚落你了。”

: L' X$ V2 M8 H0 J; s# F3 I“奚落我？为什么？”

“卖弄呗。”

$ Q: k* q; e5 \4 ^  `) R“别说这没用的。说实话，是不是想和雨桐吹？”

6 @/ @2 S0 E5 B$ Q“谁说？我可没那想法。”

“雨桐怎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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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好了给我办理出国手续。”帅帅说完，察言观色，看我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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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 K0 d' w" r- `2 y“是那么个理儿。不能老这么两地分居，时间长了，感情就该淡漠了。”

+ T/ O& Q, z1 V“可我不想出国呀？”张辰沉不住气了，说。

6 J" k& p( ], f“那就叫雨桐回来。”

“她才不会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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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9 H7 @3 {+ a# k# H4 X“不回来怎么办？老这么拖着呀。张辰，你听雨桐的，好了赶紧出国吧，早去早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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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 B* C1 H$ R) L) g“你真主张我出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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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q% C: \& P8 e% N, O/ Z2 Q“那总不能老这么吊着呀。”

“我出国，我爸妈怎么办？”

“大姐在呀？”

& R) C  w8 M$ S& k  d' j8 K张辰抿嘴斜眼看着我，对我说出这样的话表现出极大的不满。

) s, r. @# h) I$ Y# p# p“瞧你那样。你出国，在国外安顿好，接爸妈去英国也是条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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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全是王雨桐跟你说的吧？”

“不是，是我自己那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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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7 G" G- _$ s8 v) Y4 P“得了吧你，别自作聪明了。这全是王雨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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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怎么样，还不是替你着想。”

# q; C; l8 j5 `  G2 j! H“我早想好了，出国工作可以，出国定居不行。否则，就这么两地分居地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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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这宁种，王雨桐准是被你气走的。”

“谁说？她就十天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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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太可爱了，我一把搂住他脖子，使劲亲了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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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0 e# c8 \( ]0 p+ t2 t. ?帅帅脸都红了，歉疚地说：“憋得够呛吧？”

+ D! V! q* A- a) c“什么憋得够呛？”我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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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没有就好。”

“我可告诉你，你再跟我不明不白地说话，我可把你身上的被单拿走，看护士来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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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2 S$ A1 h% N帅帅知道自己现在的尴尬处境，难过起来：“哎，也不知道还得熬多少日子才能好。”

( j9 q/ f$ z3 Z+ z' l“急什么？你这是恢复最快的啦，我看再有两三个星期就全好了。”

“方，看病是不是花了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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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j# [  p“钱跟生命和健康比，哪个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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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诉我，别什么都往你身上揽。”

; G. c) r9 ]+ V  r! m“我知道，等好了再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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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说话间，外面一阵脚步声，院里的领导来看张辰了。这可遭了，我把老尚打发走了，现在帅帅身边就剩下我了，我还没法走开，只好硬着头皮在旁边站着。幸亏江筱枫也来了，主动过来跟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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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没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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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r" }9 p% h4 e' j* u“马上出差，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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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m+ K) K7 T# G“呃，护工呢？”

“去给张辰买卫生用品去了。”

“那人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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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问他呀，我哪儿知道。”

江筱枫一想也是，过去问张辰：“护工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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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照顾得挺周到。”

值班医生拿着病历来到病房，向院领导介绍张辰的情况。听说张辰恢复挺快，大家都挺开心。老王向院长汇报：“及时转院的决定是对的。张辰恢复快和这个又很大关系。在***医院，我一看那条件呀，唉！堵心呀。要不是周末，一天都不能再哪儿待了。星期一一早，我们就赶来联系、办手续，十点就把张辰接过来了。……”

江筱枫冲我一撇嘴，低声说：“你爱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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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1 [  g6 _# F: @: _2 J9 M! d“昨天夜班，现在在家呢。”

5 {  S. H, g+ P, h) X“有什么困难吗？”院长问张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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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住院，额外开支很大，院里得考虑给点儿补贴。”江筱枫替张辰回答。

8 d; T! S# i4 l- z4 @: b  H, g老王在背后一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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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u1 y4 V( l2 |“护工由咱们院里请，还有什么开销啊？”院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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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6 G, \2 w9 d7 I5 F“这病房是高干病房，张辰级别不够，所以得自费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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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打个报告，申请补贴吧。”

“小张，趁院长在，还有什么要求快提，当场就可以定下来。”江筱枫忙冲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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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 k- [0 B. h. _: v“也没什么了。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肯定给同事增加了不少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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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张辰你安心养病，院办的事我会安排好的。”院办主任说。

1 N; U7 R+ V; o' J“张辰一时半会儿还上不了班，人手不够再进个人吧。”江筱枫假装为院办着想，其实是想找人顶替张辰的位置，将来好把张辰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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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2 H% @7 o( U% k+ b  ~3 Z“张辰，你放心，奥运期间，没什么事的。院办那么多人，应付得了的。”院办主任冲张辰说，让江筱枫听。

大家说说笑笑，聊了半天。幸好老尚回来了，还真提着两大包一次性尿布湿床垫子。江筱枫一看这个，回头问我：“张辰还不能自理呀？”

“他下身不能动怎么自理。”

4 d  j4 U0 Q$ p  {7 @7 k5 t# a“哦，我意思是不能控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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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v* D  `9 N1 c“现在刚恢复到脚腕以下，还得过些日子。”

“呃，张辰心里不定多烦闷呢。”说着，江筱枫拿手去抓张辰的被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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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5 @4 n3 a0 `4 A2 d1 w2 @“江姐，他什么都没……”

“呃，老大姐怕什么。”江筱枫抽回手。我真怕江筱枫没深没浅的，让张辰在大火面前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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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V7 G" s  D2 V" ?2 ^9 @电话响，我出去接电话。院领导们也结束了探望，一起走了出来。

6 T7 i) c. E5 q' U& a; }2 r“喂？……”是小妹打来的。

/ O- f% e: O5 m. C9 r( g4 A0 }“别叫老尚给张辰订饭，我一会儿给你们俩送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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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 k* K) t% o$ w4 p7 I* D' j“你还来呀？”

“晚上还得给张辰针灸呀。王大夫第一次来，你得接人家去啊。”

9 X; J' [6 U8 I2 r! U" D“嗯，知道。”

3 p9 d# H2 I5 r刚挂了电话，见江筱枫又从电梯间走出来。她手包忘病房了。

# b; `, f, [+ p5 x! s“小方，张辰爱人呢？”

9 b8 ?* g  O4 D“回来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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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辰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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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1 m( \6 Q" Z$ H& }: t. A“大姐来过，不过帮不上什么忙，张辰让他姐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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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直是你和你爱人在照顾张辰呀？”

“主要是我爱人，我得上班呀。”

“呃，小方，还是把张辰的事交给别的大夫管吧，你爱人已经帮了大忙了，别再麻烦人家了。另外，张辰挺帅的，爱人又不在身边，别再给你爱人招来闲话。”

我心里这个乐，不过表面还得假装正经，连声说：“对对对，还真得注意点。我回去跟她说以后主动回避着点儿。”

4 J6 E+ C+ S: h$ ?4 Y# A7 b& y“就事嘛，别弄到最后，好心全成驴肝肺了。”

“哈哈，江姐你这都什么词呀。”

“反正就是那么个道理。这话只有大姐才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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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v1 g4 e# X. B$ r5 j( [! I) i! U“明白明白，谢谢啊！”

“谢什么，你是聪明小伙子，一点就通。”说完，挥挥手，江筱枫走了。看这那女人的好看的背影，我心里直痒痒。

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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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5 c0 W/ h0 l9 S# ~妹妹做完晚饭，装在保温盒里，送到病房来。

王雨桐回来后，妹妹没事也不去病房了。今天雨桐走了，她才小娘子似地又出现在张辰身边，把饭菜一样一样放到张辰的小桌上，也不看张辰，挺不好意思地对我说：“你们快吃吧。”

“你不吃？”

“这是病房哦，让人家看见算怎么回事。”说完，去了医生值班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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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吧，给你做的。”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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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吃，谁说就给我做的。”张辰反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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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7 }: \6 I0 }& `9 X# A' f" d5 c& Y“你看看是给谁做的。”我把菜盒一个一个打开让张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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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m2 w" v8 N, X8 f- K, j8 L张辰一看，不好意思了，说：“那我也吃不了那么多呀。”我口味重，张辰正相反，喜欢吃清淡的，那几个菜盒里没有一个是味儿重油大的。

陪着帅帅吃完晚饭，我去接针灸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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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8 [6 V3 T# f% [- w/ P七点半，我陪着王大夫走进病房。神针王五十岁左右，高高的个子，人很精神。

' W6 u0 m, G' l) x. O洗手消毒之后，王大夫走到张辰身边，掀开被单从上到下察看了一遍，没说什么，从针包里拿出针具，对站在旁边的小妹说：“哎，缺个助手。”

“我帮您。”小妹一边说，一边拿了块小毛巾把张辰阴部盖上。帅帅挺难为情的，眼睛里充满感激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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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L0 a  F8 x  k“哈哈，你是西医，我说穴位你可能不知道在哪儿。这么办，今天我做准备工作，你看着，下次扎针前，先按今天的程序做好准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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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您吩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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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E6 \: N% a1 T. I) I4 S  p3 J# H王大夫手持银针，一边说着穴位的名称，一边把穴位指给小妹看。小妹麻利地用碘伏和酒精在下针处擦拭、消毒。酒精脱碘后，王大夫用一只手，把那细细的银针扎到帅帅身上，简直神了，那细长的针扎在帅帅身上，就跟扎在豆腐上一样，一下就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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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从帅帅脚上开始。银针刺入，帅帅的脚趾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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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到足踝处，帅帅说觉得腰上发热。

' h6 m% y6 L! o+ c1 X% b王大夫说了声“得气”，抽出针来，让我和老尚把张辰翻过来。

“这里都消一下毒。”王大夫手指在张辰后腰和屁股上画了个范围。

5 z3 ^, V7 z: P4 j! B; G$ a. T* c2 r% }妹妹用碘伏快速在张辰腰臀部擦了两遍，又用酒精脱去碘。王大夫灵巧的手指飞快地把十几根针插在了张辰后腰和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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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 `2 i0 p/ B7 m行针时，王大夫一边给小妹讲取穴的道理，一边捻捻这个，提插两下那个。当王大夫提插环跳穴上的长针时，张辰忍不住“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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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7 G7 G* g5 W6 w) y4 b: E“怎么啦？”我赶紧弯下腰问。张辰没说话，把脸埋在枕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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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夫又提插了两下，张辰不好意思地小声说：“下边有触电似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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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p2 V9 w, o) o$ Y6 W6 Y“腿上？”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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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I3 I. S+ w. g" Y“不是。阴茎上。”张辰难为情死了，但又不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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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 l' r1 l% @0 P1 H! v$ h1 o“真的？”

1 R( O6 I, s8 H) m) h: H“反正跟电了一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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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呢？”王大夫又捻张辰腰上的针。

* P" c0 x( K- \- E" @! R3 G“噢，大腿里有抽筋儿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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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6 W9 u5 x# ?" z2 N“行，坐骨神经有反应了。”王大夫满意、自信地说。

收了针，张辰又被放平在床上。王大夫指着张辰肚脐下边，对小妹说：“把这消消毒。”

+ P" ^, @( I1 _* q小妹给张辰轻轻擦拭下腹部，王大夫把几根银针插在帅帅肚皮上和毛毛里。

2 B: n6 v% B2 m' r1 C* p“从明天起，把导尿管夹住，让他练习憋尿。扎几次就可以把那管子撤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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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可看见天日了。

9 y0 r& j" P; }( X“他大便什么时候能自己控制了？”

“扎几次就行了。没有功能性损伤，就是阻滞了，疏通了经络自然就恢复了。”说完，抽出银针，看看张辰，笑着说：“躺多少日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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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多星期了。”

# {5 [& ]& k0 Y, |. c1 J“刚两个星期呀，那你恢复得够快的。再扎四五次，我看感觉、运动功能就都应该恢复了。”

“您说在有十来天就能活动了？”我惊喜地问。张辰是隔天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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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B  ^5 c0 i' l0 M) L“乐观点估计，应该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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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张辰，忍不住照他肩膀上就是一拳：“嘿！总算有了盼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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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5 l" z; f' K  s" g张辰捂着肩膀，高兴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把他打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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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妹一起送王大夫回家。路上我把出差的事告诉了王大夫，并把以后请王大夫出诊想法和安排详细述说了一遍。王大夫爽快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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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0 h% i+ b& b% q( N1 Y. i. s: N送完王大夫，我又把小妹送回家。到楼下，小妹下车，见我坐着不动，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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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上去吧，我还得去医院一趟。出差的事张辰还不知道，我安排一下，让他以后主动配合治疗。”

“晚上还回来吗？”

* ^- k" A! l4 g! W1 _7 ?) K( q“争取吧，万一出不来，我给你打电话。”

. h* K1 \: T- e. z! w& n+ b8 b! z“行，你去吧。”

我又开车回了医院。

3 H: o. p5 n$ w$ |" P- M一进门，张辰既高兴又纳闷：“怎么又回来了。”

7 v. f  E5 V4 V' e0 d8 S2 x“再陪你坐一会儿。”

“小林一人在家呀？”

* X& P$ n5 I% |) v& O“嗯，我一会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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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跑来干什么？”

1 w& S8 f) P' w5 a: g“辰，我过两天要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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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0 K, p& V% e. v: `. k“哦，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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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边儿。”

  _( K# k+ q7 t. _* q“哦，去多少日子？”

) P1 }& Q# |  G: g+ B; l% r“半个月吧。”

“你现在走，我好了你可看不见了啊？”

( P% g7 Q. Z2 `" u“希望我回来时，看到你在咱们的新房子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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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一抿嘴，又一撅，难为情地样子，说：“我也想那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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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我跑回来是想跟你说……”我看老尚坐旁边看着我们，说；“老尚，你出去溜达溜达，我有话跟张辰说。”

" L$ m9 I5 K4 @$ D7 p) S  R% o老尚答应着，出去了。

“帅，我一走，就剩下小妹照顾你了。我怕她顾不过来，要不要把爸妈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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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哦，有老尚就行了。大夫不是说很快就能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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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很快就能好。大夫说很快能恢复知觉。完全养好可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行的，甭说别的，走路就得重学、重练。”

9 w2 F- h! i4 g# `" N, T0 d“方，不要紧的，只要能控制了，就没什么大事了。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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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以后治疗上，免不了要触及敏感部位，小妹给你弄，你一定要好好配合啊。”

* e9 o* H& V" D+ k张辰眼睛里流露出羞涩深情，说：“方，你放心吧，我会配合的。小妹那么好，我还有什么忌讳的。再说，人家已经摆弄好些遍了。”张辰难为情地把脸往我腰后藏，我看见他脖子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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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C1 e4 G( `/ F“帅，小妹是好姑娘，你也是好小伙子，咱们更是铁哥们儿。有什么要求尽管跟小妹说。治疗上需要怎样主动配合，我不在身边，只能把你托给小妹。等我回来，我再好好伺候你。”

张辰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拉住我的手，把脸颊放在上面，热泪落到我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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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4 X' `: l& n" W3 L) U) F“别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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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P' u- A( I“不是难过，是幸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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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实在觉得不方便，你也别憋着，干脆就叫爸妈过来照顾。”

- m0 Y, C! k  E8 `# u2 r帅帅又一撅嘴，说：“我可不让我妈、我姐照顾我，那可真要难为情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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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还是小妹照顾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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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2 t$ h: S% m" v“也不是开心，是踏实、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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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j( s* t  d. f; d“那就好。我走后要做个好孩子啊。” 说着，我低头去吻帅帅。帅帅搂着我脖子，闭着眼睛，长时间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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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锁楼门了。我找回老尚，打热水给帅帅擦完澡，赶紧离开住院部。走到门口，看见看门的老大爷正拿着锁链准备锁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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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4日（星期四）——27日（星期日）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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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3 l) i4 v# V* l+ f6 k我这两天上班儿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人管我。没事就去医院，跑病房里陪帅帅瞎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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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长期在床上躺着不动，帅帅大便干燥，不能自动排出。小妹建议让张辰喝蜂蜜麻油水。我一听乐死了，跑去告诉帅帅。张辰也只好答应采用这个方法。我去超市买来枣花蜜，拿勺子舀起来往张辰嘴里送。张辰知道我又逗弄他呢，一边乐，一边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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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f2 Z9 ~4 I3 d1 }“怎么不喝？”

“你先喝半瓶儿我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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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f. t& W* i“你等着喝我拉出来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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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_( [% N' D) Y% `! b) F$ Z2 O) Q张辰更乐了。“你再瞎说人家可喝不下去了哦。”

2 A# `- T6 G8 Q“好，我不说了。你快喝，多喝点儿，一会儿拉出来不臭，能把蜜蜂招来。”

- }# \8 V' _3 ?, p/ E“别闹了哦，都三天没有大便了。快对点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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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蜂蜜里对上麻油，调成蜜水，让帅帅喝。辰辰一边乐，一边喝，心里准在想上次在山里喝蜜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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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妹妹要了个钝针，坐在床边上给帅帅刮脚。帅帅左腿恢复得好，右腿不见进展，只是脚趾、脚面有些感觉，两三天没变化。神经科主任来看过，说可能还是神经有损伤，建议继续输那种营养神经、保护干神经的进口药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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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一听说“损伤”，心里的沮丧和不爽全写在了脸上了。也不爱说话了。

“看你那样，怎么那么小心眼儿呀。再这样我可把你妈叫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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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V# l* _6 T: m, D' t0 y. p“会不会以后右腿不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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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治疗几天呀，就想恢复成健康人。没听大夫说，康复是个长期过程吗，你已经算恢复快的了。”话虽这么说，我还是忍不住跑到花园里去给中医研究院的那个老专家打电话，把帅帅情况告诉了老先生，并打听可能是什么问题。

/ {2 j! \8 U" F; N, L$ T3 _“明天我过去看看，把方子调整一下。”老医生挺坦然地说。

25号上午，我去接老大夫。这老先生现在主要是带学生，每周只有两个半天门诊。今天没有门诊，所以上午带着两个学生来到妹妹她们医院。

老人家给帅帅号了脉，然后又让他学生诊脉。三人又把帅帅翻腾着看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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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S8 H/ Q. j+ \. [“你们看看怎么处方合适？”老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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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学生赶忙拿处方，凝思片刻，各写一张方子，交给老师。老人接过来看了看，随手放皮包里，说：“处方。”然后一边在窗前度步，一边一味药一味药地随口念出，并随带说出剂量。两个学生赶忙抄方。

“您看问题大吗？”

“处理得当就不大，处理不当就可能有问题。”

“那您看这样处理行吗？”

小妹在我后腰上拧一把，低声说：“怎么不会说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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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9 ~4 B+ j2 W3 C哦，我没意识到自己哪儿说得不合适。

“师爷，我有个问题想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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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有什么问题呀，尽管问。”老人慈眉善目、温文尔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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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5 f9 ?. e2 `# r' y“恕我冒昧，我钻研了您的药方，发现您开药好象没有针对伤情的。”

7 f6 y/ x' N- U2 x; q& t我也在小妹后背上拧一把，低声说：“怎么不会说话呀？”
- m) @3 a3 T* X; `1 n1 _
) c% X6 I& F+ V, h/ U$ x老大夫乐了。“西医是医病，中医是医人。西医针对症状处方，直取病症；中医针对人处方，扶正祛邪，用提升人自身的抗病和康复能力去消除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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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师爷，明白了。”

( X" k: L( x# ]“应该说顿开茅塞。”

“少多嘴，你也不怕老爷爷笑话你。”

“哈哈，听口气你们是一家子吧？”

) k6 L' l0 v6 [: K“嗯，他挺聪明的，悟性特好，就是爱买弄，您别笑话啊。”

“多精的小伙子呀，准不是大夫。”

6 |6 o( K/ {+ ]6 A: T“那为什么？”我好奇地问。

“当大夫不用太聪明。当然我说的是中医。学中医的，情商要高，智商一般就行。学西医的，智商要高，情商别太高。哈哈，我瞎说啊，别当真，别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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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实在忍不住了，说：“您看我还能恢复成以前的状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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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信心啦？”

“有你那麽说话的吗？你怀疑*爷爷治不了你的病呀。”我冲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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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y5 Y3 y) i' p; B“哈哈，这小伙子真是够精的，激将法呀。没问题，就是早好晚好的事，别着急啊，没听电视里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吗？”

大家又说笑了一会儿，老人家告辞，我开车送他们回去。
- ^+ i! K; {% B+ {% [
; @( R" i: R: I7 ~1 q下午，帅帅说肚子里闹腾。我和老商抬起他的两腿，见肛门撑开了，干硬的粪便也看见了，但拉不出来。

( X8 P2 s. B/ S! b* ?“我给你抠出来哦。”

“别跟小妹说哦。”帅帅央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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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小勺的柄，一点儿一点儿地挖。恶臭弥漫了房间，张辰更难为情了，“快把窗子打开吧。多臭哦。”

“你怎么那么多顾虑呀，谁拉屎不臭啊。”我亲亲地骂他。

干硬的部分抠出来了，里边的软些的粪便一下拉了出来，再往后是稀的了。换垫子，洗屁股，我和老尚忙活着，总算弄干净了。

, ~1 y* a+ G: I& T2 N* b“方，我怎么好象感觉到你手在我肛门处摆弄啊。”其实，我们此时并没碰他。
+ u/ O& w' n( W# u" Z
“是吗？觉得我在摸你？”

“哦。可能是错觉。”帅帅也发现，老尚去处理污物，我离他老远，不可能在碰他。

“有错觉也好呀，至少是有感觉了呀。”我赶紧掀开被单，去抚摸他屁股。哇！肛门里又流出黄色稀便，但没什么臭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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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感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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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摸吗？这会儿又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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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真是错觉。我又帮他擦屁股。
8 @; N+ O6 o/ b
! P4 ?" u4 G+ ~, t! K% l8 D7 c“方，晚上扎针灸时要是控制不住怎么办？”

“你是病人，控制不住也没人怪你。一会儿我问问小妹怎么办。”

晚上扎针时，小妹用纱布卷把帅帅肛门临时塞上了。我给他擦洗干净，喷了点香水。张辰挺难为情地问：“是不是有怪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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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不是事儿多嘛，所以喷点儿，放心了吗？”
# `8 M$ w3 s1 E2 ~' f
- u% {* G' a( h: N帅帅一蹙下巴，挺娇气的样子。

) }, o4 [4 |! v; p6 n王大夫来扎针，小妹配合得很好。这次这个神针王就管扎针，那双手别提多麻利了。又细又软又长的银针，在他手里，变得坚挺、有弹性，针尖儿扎到皮肤上，一下就刺进去。

帅帅感觉有一条大筋酸疼起来，禁不住呻吟出来。

“得气。左腿再针两三次应该就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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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右腿一直没进展。”我忍不住说。

“那就多扎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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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b" Z( n  n: g# _扎到腰骶和下腹部时，帅帅又说有发热和触摸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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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夫没碰他，但马上答应道：“我摸你哪里呢？”
* `. `' f1 Q' m) m4 c
“好像是……”帅帅看妹妹在旁边，不好意思继续说。

: _3 F- U( m4 ^4 v) b1 p小妹看王大夫在行针，自己帮不上手，说：“王大夫，我给您打杯水去。”说完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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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Q+ `$ n) v& t- f8 ]6 i" e6 ]“是哪儿呀？”

“阴囊和肛门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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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王大夫大声答应着，其实王大夫两手按在床上，并没有碰张辰。

“那是不是那里的感觉功能开始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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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l  [! ?5 t( W. o: Q: }“是。不过要反复几次。你要让小方多抚摸你，你呢，注意体验那种感觉。”

* A: M2 F0 a2 G$ o, f“他害羞，不让我碰他。”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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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0 E8 z5 G5 e+ W$ u( w“谁说。”帅帅难为情时，常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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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5日（星期五）

   （一）

我今天早上七点多到达北京西站。不到八点半，我已经回到了家里。

打开房门，屋里静悄悄的。家里没人。玄关里多了两双拖鞋，壁挂上还挂着衣服和购物袋子。显然，家里来人了。不过肯定不是爸妈回来了。

" s8 P* S( D, S9 g房间收拾得十分整洁。爸妈卧室的床上新添了两套薄被。墙根儿放着个旧式的大手提袋，上边印着南京……，哈哈，准是张辰爸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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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7 J9 b8 {# V% |; Y* M( I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东西摆放得井井有条，就像张辰住院前收拾得那样。

" {/ w. O4 E  q: X% B' x+ Z3 x书房桌上放着一摞中医书籍，什么《内径》、《伤寒杂病论》、“方剂指要”之类的，全是小妹从图书馆借来的。

1 r( x9 \8 K) X7 a% [' K  Y进到我们的卧室，一个大大的精致艺术相框悬挂在小妹梳妆台的上方，里面镶嵌着我戴博士帽的大幅照片。相框旁一个小水晶壁挂里插着一支紫红色的玫瑰。这丫头，弄得我挺难为情，这要让人家看见得多俗气。

脱衣洗澡，然后穿着浴衣到冰箱里找吃的。倒了一杯酸奶，一杯橙汁，拿了两块蛋糕，三下两下填进肚里。用过的杯子、盘子往水池里一放，背起挎包冲出门外。先在楼下理了发，然后打车去了医院（我车是单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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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楼，正和小妹碰了个对面。那丫头眼睛一亮，平静地低声说：“刚回来吧，怎么没打个电话？”从眼神里，我看出那女孩儿心底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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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V  a8 n  E. I6 Q6 g' I- s“家里来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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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张辰爸妈来了。这会儿可能正跟张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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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3 s! \9 Y2 j3 D" g我往张辰病房那边张望。小妹说：“张辰已经转到康复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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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4 [% T9 E) Y7 Q5 ]6 F( d“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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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U- Q0 g( f7 N  `* W( G! y“机能恢复了，但还需要康复一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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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后遗症吧？”

' t6 s) k8 a+ R" L$ f2 C& {“他……”小妹犹豫了一下，接着说：“你看看就知道了。”

2 {& V( v7 a' [. _. Q“你没空？”我意思是找个没人地方亲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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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空。”小妹挺不好意思地避开我的目光，低声说：“等回家……你去看张辰吧，他住对面楼康复科四楼418室。”

“那我先看看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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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2 z( Y' C2 g- A; G! ~“嗯。”小妹瞥我一眼，我冲她一蹙鼻子。我知道她想什么呢。
1 X0 V' Q  @9 f- b  M; \  ?
来到康复科418室。病房里两张床，一张空的，另一张床上躺着个小伙子，正拉拉力器。看我往那张空床上张望，说：“找张辰吧？他们去花园了。”

# w- V6 M4 w6 `( G# f“花园在哪儿？”

“就在楼下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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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1 V1 W! }( v1 G“谢谢啦。”我转身跑下楼。

康复科楼下有个小花园。在藤萝架下，我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帅帅的背影。张辰爸爸推着轮椅，张妈妈走在旁边。一个小护士正乐得前仰后合，一边捂着嘴不停地笑，一边捶张辰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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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4 r( M- R& g# A0 |我猫似地轻手轻脚蹿到张辰背后，一把蒙住他的眼睛。三人开始大吃一惊。张辰爸妈一看是我，都赶紧让开，闭着嘴只笑不吭声；小护士猜我是熟人，替我问张辰：“猜猜谁来啦？”

“小方吧，鬼东西，还用猜呀。放开！”帅帅一把拉住我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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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l3 t- x$ {% r! c我把手拿开，帅帅看见我，咧嘴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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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f4 S7 f' A“怎么猜出是我？”

“谁象你这样，都快把手指头抠到人家眼睛里去了。”帅帅笑着说，手紧紧抓住我，眼睛里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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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y' u; ~' b# ]+ B“好啦？”
* \, a* T, B: x7 ~
" u& g- i1 B9 i% \) m0 N“好了。”说着，张辰想扶着站起来。

张辰爸妈赶紧去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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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N: I9 m' ?( d7 y, \“坐着吧你，逞什么能，哪儿能好那么快。”

“扶着拐杖已经可以走了。”张辰说。

“走不利索，还得有人扶着。”张辰爸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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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出差刚回来哦？”张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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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半才到家。一进屋就知道你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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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e/ w& [' j, O) _“哎，真不好意思，给你们添了多少麻烦呀。”

0 G, l& P* t8 d“看您说的，那有什么呀。我去南京不是也去您家住吗？”

“看开幕式了吗？”张辰问。

“嘿！怎么问这个。我说你是没的说啦？没看，想看也没地方看去。”
) }& U0 T+ ~" V% H  s* k0 B6 _: T
% W4 B* Z; v* B/ a张辰怪难为情地说：“很壮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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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g3 _: V7 [1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我这么一问，勾起张辰的心事，伸手一楼我脖子，央求道：“方，让我出院吧。回家练习也一样的。不就是练习走路吗，在家也可以练呀。”
4 h* j9 m1 P+ B* ~( t+ r/ B* K) u- l
2 g9 p9 k# |/ Y# I! x9 p“不行！至少还得住两个月的院才能出院。”小护士坚决否定了张辰的请求。

帅帅一歪头，不满她多嘴，那神情明明是在撒娇。我心里一动，这关系怎么有点暧昧哦。
1 [  F% A, m* d4 b9 A6 [; U  y1 {
/ N) m2 k! m, E2 m/ W+ c1 {1 ~) m老尚提着洗好的饭盒走过来，见我回来了，憨厚地一笑。

“妈你回去吧，我跟小方说会儿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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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回去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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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也跟妈走吧，有小方陪我，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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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m9 l0 h9 W) ^! Q8 e  H$ A+ b张辰爸爸有点儿犹豫。我说：“张叔叔回去吧（按北京人的称呼，我应该叫张辰爸爸‘大爷’，不知为什么，我觉得那么叫挺俗气），我今天没事，我陪他。”
2 C# C5 B1 ~* v5 I, p0 w3 e- y) L
“那好，我中午给你们送饭来。”张辰爸妈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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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尚，放你一天假，晚上七点在回来。”

/ ^' t. X: ~; @- \5 Q“你能行？”老尚不好意思走，说。

“那有什么不行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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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护士看自己被边缘化了，小嘴儿一撅，冲张辰说：“你自作主张，一会儿告诉小林姐去？”

“不要哦，你去一边挖土玩儿吧。”我这么一说，连张辰都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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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 |* a- i( J8 t/ l小护士气急败坏地打张辰，嗔得他取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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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K1 N# y, K# K$ T) K" @9 `' J“这小妹妹怎么这么厉害，将来准嫁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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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不出去更好，省得受你们男人的气。”说着，一转身，走了。张辰看着小姑娘的背影，笑眯眯的，眼睛里流露出甜密的神情。

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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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P' {* p) B1 C" n2 K* l“我扶你走两步？”

3 k3 k& _. s. J/ N' J" h. q5 Y3 o“用拐吧，我能控制。”说着，帅帅硬撑着站起来。我看他吃力地往前挪，心疼死了。没走几下，张辰脑门上就渗出汗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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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腿还是用不上劲，大夫说得多练习。”张辰装作挺轻松的样子，冲我笑笑，说。

我拿出面巾纸给他擦脖子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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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儿热，另外老躺着，有点儿虚。”帅帅为自己的窘境开脱。

! E% @% y0 g, X5 V- A“屁股白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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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X3 A3 u: F+ L& m9 Y& d! A张辰一抿嘴，“哪儿有那么快。”见我要拉他裤子，制止道：“回去看，别让人家看见。”

( x% v9 s4 `2 v" L! h) m- L“那个小护士怎么那么放肆？”

- [) {0 M2 F% p1 b“没有哦，人可好了。”

( o$ Z& y, Z' A8 `# d3 e4 E“你又动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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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C) G. I$ X8 r+ X“谁说。你别瞎扯啊。人家就是管照顾生活。”

我扶张辰坐在藤萝架下的长凳上。

“大小便都没问题了吧？”

. c! _( l0 H) K“嗯。”帅帅难为情起来，看看我，挺窘地说：“这儿还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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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8 f" p: S, b% b' M) [, i“跟大夫说了吗？”

“说了，在治疗。”

5 C; D3 B6 b0 c! F& B“那你还要出院？”

“不愿意在医院里待着。”帅帅靠我身上，亲亲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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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 t/ x9 Y  g. X. p+ I7 }. s“有精液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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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v) l. ^9 @; N0 d: U/ a- S7 J- q0 X“兴奋了有射精反应，但就是不硬。”帅帅更难为情了，不看我，把脸靠我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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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t* M( E) G7 [" X“小妹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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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K3 r7 c/ `# [“知道。和大夫研究好几次了。”

“有空我给你吮吮就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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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臊得脸都红了。“就你想得出这个。唉？你怎么一说，我哪儿直痒痒呀？”

“走，回去，试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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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o: V) z# a0 y- v“回哪儿？病房里有人。”
  V! ]. x" O4 I* o; z5 J2 p+ K
) B* T+ K, n) D  V, U“去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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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7 E% z9 ^* Z$ R8 F2 m2 w“我不！多不卫生啊。”
* L) P/ i* L  _* Z& M$ x2 @# l9 H
“明天我把你接回家去两天，怎么样？”

+ n9 t: Y+ Z& q: n3 T1 [“那当然好。方，我特想回家。”

“那不能白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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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一侧脸，一抿嘴，“你还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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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干什么？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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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准想到吃那个上去了，作出个要呕的样子。

0 |& w# h& T3 z4 _9 P9 X“你是我的生命知道不知道，我还能怎么你，就差替你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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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v4 j# L% p  h- `" b张辰意识到我动情了，赶紧搂住我脖子，“方，你对我太好了。我不配你这样疼我。”

/ t8 u% Q* ^  y# N3 m* S% f“撒手！你没看见那小妖精在大树后面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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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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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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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2 p' B. _5 I6 U7 A$ k“碍他什么事。”

% \3 p9 C# |' @“爸妈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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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3 s# M; {' `" r' F4 h“小妹叫来的。”

“你不是不愿意你爸妈来吗？”

# f% X, z' A$ p/ ^) O) Z# c“好了就可以来了。再说小妹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3 e) L# X: @  }6 M4 a
; u. o3 u. I  n0 t4 c“看见爸妈哭没有？”

& d1 U4 W( [, W0 y“怎么会？”张辰一歪头，不满地说：“已经没问题了，哭什么。”

+ e* H0 m& o7 W0 b. u1 j0 H“谁说没问题了，还硬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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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q! a- B6 A: y“大夫说能恢复。”张辰挺尴尬地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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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C* v+ x: h8 C& q. G% S“跟爸妈说没有？”

“这还能跟他们说呀？”

“那我晚上告诉他们去。”

' t+ J2 R4 V9 R4 ~( r& A0 [' O“你敢！”张辰上来拧我胳膊，忘了自己下肢软弱无力，一下摔倒在长凳下。

+ X  c1 b1 v8 U  K* o; f我赶紧抱起他。
& G) V1 }0 c2 F- i" j, G$ O
2 ]5 S* \0 M4 Q" |5 W, {“摔好几回了，总忘了这个。”张辰狠狠拧自己大腿一把。

) t! X  |. l/ ?$ f7 q' {“还说呀，该锻炼去啦。”小护士跑过来，逼张辰去康复中心锻炼。

5 T7 M6 `2 Q" c张辰只好上车，我要推，小护士不让，亲自推张辰往对面的大厅里走。一边走，一边吹张辰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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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挺痒痒的。”

“你看出了多少汗呀？”说着，小护士停车掏兜，找纸巾给张辰擦汗。见我跟着，说：“健身房不让外人进，你明天再来吧。”

# I" a/ y( g' c2 _$ S“我就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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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U- z+ l7 r% @8 x& Q% ]" B9 U“那哪儿行，你们说半天话了，都耽误今天的锻炼了，快走吧。”说着，冲张辰说：“又是你们单位的吧，把咱们这儿的规矩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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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是小林的先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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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小护士捂着嘴，惊叫起来。“不会吧，小林姐怎么找这么小的对象呀。”

( x' `* q. t0 z' m" W$ l“你疯啦，再瞎说我可变色狼了啊。”

+ H; Z) u( }. P# G: w8 _“我觉得小林姐的先生准跟你似的，高高大大，英俊斯文……”

. V) y- E0 ^" T4 M! e“你给我闭嘴！”

张辰乐死了。

到了儿我还是被堵在了健身房门外。里面有好几个区，张辰被推到  一个像双杠似的器械旁，被人扶着站在中间，脚下步行机开动起来，帅帅稻草人似地歪歪斜斜地在滚动的履带上挣扎，……
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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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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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F/ Z8 c5 U9 g8 z6 @张辰回到病房，衣服都湿透了。老尚没休息，还在病房。见张辰回来了，赶紧扶着他去卫生间洗澡。小护士来了，拿了一套干净的病号服，放张辰床上。看我还在屋里，歪头打量着我，问：“怎么一直没见过你？”
. G; x5 t, [. b5 X9 ^, K; Y7 q
“我出差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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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6 c0 g5 d; @  F( i+ C“你是张辰的同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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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
& h  K+ S4 w$ y1 }6 I0 v$ G7 @
7 Q6 Y' d% e+ `0 M5 Y“怪不得小林姐这么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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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尚出来拿衣服，小护士满不在乎地往卫生间里张望，老尚赶紧关上门。

$ L6 H# H  g% y  j6 v“还挺神秘的。”小护士抿嘴儿直乐。

2 U# @% }2 F& L2 W1 `0 {8 Y一会儿功夫，老尚扶着张辰走出来。帅帅挺不好意思地往床上一坐，偷眼看了一下椅子上脱下的湿衣服。小护士眼尖，一把抓起来翻着看。

2 @. X% w" J9 Q3 o“放下，挺脏的。”张辰挺窘的，赶忙向老尚求援。老尚要夺小护士手里的衣服，小护士咯咯地乐，就是不给。当着张辰的面，把衣服凑到鼻子下边闻了闻，然后做出臭不可闻的表情，笑着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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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 V& H6 P; |( Z2 t$ ^% f; l“这死丫头，闹腾死了。”张辰嘟囔了一句，一点儿没有责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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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 n* I8 \9 [9 C  D张辰爸爸送饭来了，两份，让我和张辰吃。这是张妈妈做的饭菜，完全是南方口味儿。原来张辰一天三顿饭都是妈妈做，爸爸送。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儿子再大，在爸妈面前也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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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U! n% Q& R" @  P“方你吃呀，犯什么愣，是不是不对胃口。”
4 l) N, d+ ?. z+ R2 ^
; x! E/ J/ V: {3 z# O3 i& |“我再想你给爸妈添多少麻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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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是。我让他们看看就回去，他们就是不走。”张辰说。那神情，又感激，又幸福，又歉疚。

“回去也没事。就是给小林家添了好多麻烦，心里不落忍。”爸爸不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服侍着病中的儿子，难舍难离。

: \5 ?; K& n! ?; F1 u  }" S旁边的小伙子一直在看我们说话，很羡慕的样子。我奇怪他一直躺着，后来才知道，在一次施工中砸断了双腿，截肢了。
# s2 y8 F$ [8 m4 O* I3 M; t" Z+ k
3 \9 E3 O9 ~7 Z7 ?, b" z吃完饭，我问下午有什么安排。张辰说三点做腿功能康复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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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5 |- I9 @“用睡会儿吗？”

2 d! D3 J6 |/ O: h, A% O9 M“不用。都躺烦了。”

0 d8 q+ Q+ E* C1 b( G6 {: ^- G“那我带你出去玩儿去怎么样？”

“好哇！上哪儿？”
3 X. l: O$ M4 R( B% Q) |
“走吧。”说着，我把轮椅拉过来。张辰爸爸笑呵呵地看着我们搞鬼，觉得自己插不上手了。
. ?; j4 B. u. ?2 Z( s
/ T5 `- |. q; B$ D* C推着张辰出了病房，来到中午的阳光里。见林荫道上没人，我拿下巴颏在张辰头上咯了他一下。帅帅仰起头，看看我，冲我撅了一下嘴。我刚要响应，帅帅赶紧说：“现在不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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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也得要，谁让你挑逗。”我搂着他脖子使劲在他嘴上吻了一下。
1 O# X' a# B# _0 y4 C
" r% V( |6 Q; ]) c6 v  \) E0 \帅帅接受了。嘟囔着：“行了，别让人家看见。”

我们出了医院，来到大街上。

帅帅象出笼的小鸟，高兴得什么似的，挺直腰背，端端正正地坐着，看什么都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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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9 C7 y7 w" p- X' R+ F“那小丫头片子怎么那么肆无忌惮。”
' |2 Q. Q* g3 }1 m
6 V) P9 Z* K: N& ]& X9 A4 h“没有哦，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儿，很热情开朗的。”
7 M4 {3 @" n# A- M/ r6 x* R6 X
. ]9 l4 z6 ?; X. F- B“看她颐指气使的，挺讨厌。”

“没有。很会照顾人的。心特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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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她迷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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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好感而已。”

4 {% T. ?  b! e0 R! Q3 c" e9 M. k“她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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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哪儿人？”

6 b* j5 j$ C/ k8 n* s+ e“北京的。”
( z5 x" P. W1 @; w0 J$ V  w1 F* e% ~
% r% ]2 r; S0 a# T“小妹知道不？”

* [6 }( V5 [2 Z“小妹安排的啊。”

“这丫头，怎么弄这么个妖精来……”

3 M- `1 E+ f3 c* ~5 R“你别瞎说人家哦，小邢人很好的。”

5 G. M' u% E# t. h“得了吧你，一看就被她迷上了。你可是有妇之夫啊。”
( R/ B" h2 a, K
7 R, H- ?6 t4 V3 ^+ [0 D0 e8 r2 s1 H“你嫉妒了吧？小邢就是个护士啊，照顾别人是她的工作哦。不可靠小妹不会这样安排呀。”
5 \6 A3 R+ f& o' p; W% \1 _5 V- @
“哼！女人都是狐狸精。”

4 N) l  i' c, z7 v“闭嘴！怎么把所有女人都骂。”张辰准想到自己的妈妈、大姐了。

“要不是满大街的人，我非好好揉搓揉搓你。”

“你让我出院，回家想怎么揉搓就怎么揉搓。”

“你想回家？”
- e& }/ i( y! X  T% j7 e
“特想哦！方，让我回两天吧，在病房实在待腻了。”

- e7 H! r6 Q, a+ A! B! h/ p; U7 [“晚上我问问小妹，看能不能把你偷出来两天。”

5 ^8 C  H  F; \5 k* c9 B: {: X% V2 }“其实回家也能锻炼，也省得你们来回跑。”

手机响。打开一看，小妹的：“跑哪儿去了。”我乐了。准是她中午有空了，发出的求偶之声。
1 S' Z. i- f0 e8 X5 L. f
: D! S$ w2 X  w% G9 f( \2 U“谁啊？”

“小妹。问我上哪儿去了。”

“哦，你还没和小妹见面呀？”
: J6 @0 p- U$ H# d
“早上见一面，她正忙，我就找你来了。”
4 \6 S; X9 m7 q( D4 ~
“唉呦，中午应该去……”张辰又内疚、又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半儿就不说了。
+ J: w; P5 A/ r* t6 j
* w- K. W; ~2 k1 ?7 ?8 W2 Q; J“晚上补偿她吧！非把她弄得遍体鳞伤不可。”

; z" e4 i; b; G! L0 a“不要那样啊，别弄得太重。”
/ p% ]9 X3 K  \& ^
“怎么弄就不重了？”

8 c% Y( S! d( h“不知道！自己想去。”帅帅最恨我套他话了。
2 H1 a6 l3 I5 v0 Z7 @, ?# Z. [
“如果出院了，最想干什么？”

# {" |& H  A# @" \“去乡下。”

“那找个机会我把你偷出来，咱去就是了。”
% V& d- A' P; J" V( j
! M( Q, k. ^( g! \6 x“不要哦，这样怎么去。”帅帅不愿意人家看他像个残疾人似的样子。
' u; W2 H; j% |' c2 h* \' C; Q
“因公受伤很光荣，怕什么的？”
) `8 Y3 h/ E+ W3 P4 h* `5 t
- t5 r0 U0 M: V( d& E“我不。”帅帅断然拒绝。
0 P: M# I2 X# j# I5 l
. R2 z. G# S. @- c“把裤子提起来，让我往里看看。”
) ^- U  \4 y) ?/ F' H0 k
“滚！不要脸。”帅帅赶紧用手按住肚子。

“不让看我可把你丢下就走。”

( h: K" V( v4 ^6 W0 u( i“你走呀。”帅帅满不在乎地说。

( V" h  S  V. s0 O& y; E2 Y“我丢下你怎么办？”

“哈哈，到处都是奥运志愿者，我还怕没人送我回去呀。”帅帅得意地说。
  F1 g+ M3 _4 w* C: ]
4 T) J- N( I7 ?  A% D0 n( x“哼！一会儿把你推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去，先揉搓够了，再把你丢大街上。”
) W% U8 H  J9 }0 Q6 E# l
“回家不就得了。干嘛丢大街上。”帅帅暧昧地说。

' K3 @; d9 n/ b4 W8 K不知不觉已经走到钓鱼台了。

2 L, l! Z" ]. f; _“方，该回去了。”
  i# K8 X" i" K3 K5 [, Z
8 b8 a2 P8 J) W3 j: A9 F. o“嗯，知道。”我在报刊亭上买了好几份报纸、杂志，往帅帅怀里一揣，转身往回走。
  @: ]8 d* D7 x/ |
" F# H  U/ j2 n“下午回家去哦，晚上好好疼小妹。”
& |' H  ]* g  a
“嗯。”
' |& b8 O) K4 G( r$ s2 b" l0 u) ?0 n
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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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4 ~3 Y1 {+ B% f1 s7 j
4 n' S  Z# t, Y2 b8 E“我在张辰这儿呢，你下班叫我。”我一边给小妹发短信，一边陪帅帅去“康复”。

& P+ d/ p5 s/ I% S! h# t帅帅躺在一个窄窄的皮面儿高脚床上，上身被皮带牢牢固定住，脚踩进一个像凉鞋的脚模里，也被固定住，然后随着指令，用力蹬踩。脚掌的着力点做功的数据在一个液晶显示屏上精确显示出来，记录在仪器里。连每个脚趾的作用力都有详细记录。

3 l& E' H# a# Q8 e6 H帅帅吃力地蹬踩，我在旁边看着乐。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 O! n) Y0 l& `% y: Y“我等有机会儿摸摸你哪儿，看你有什么招数反抗。”
, O9 o; e) i2 h6 u5 W
. ~8 p. ~3 J2 e/ q: }“那有什么好摸的，嘁！真叫人搞不懂。”

“要是小妹摸你是不是就搞懂了？”

“嘁！小妹才不会样呢。说真的，小妹碰我，我现在一点儿都不难为情了。人家怎么那么让人信任呀。”
, H+ Q* a0 J# U* @
“哼！摸帅哥鸡鸡，她心里不定怎么乐呢。”
$ I* h: f0 E  w0 D
“你嫉妒呀？”
" ^' W8 M3 D* M7 S
: S- k+ I( C# n“废话！要不是看你要死要活的，我才不许她碰别的男人呢。”

9 g$ B$ _; r" B2 v# {% i1 |, d“那人家已经碰了怎么办？”

“那我以后也碰别的女人去。”
* r$ C( A3 _: q# t; z2 t% G
“不许做对不起小妹的事哦，你要那样我就不跟你好了。”

! P9 R6 t$ b; w( U: A% J: C) y; i“你又好了是不是？以后我碰别的女人，你要敢通风报信，看我不把你变成女的才怪。”

“你这臭小子，满脑子性幻想。说好啊，只准幻想不准行动哦。”

, y( R* P& F4 x; w“你说，在小妹和我之间，你到底向着谁？”

! k, A+ I! m; r4 {5 @“按理说应该向着小妹，可心里还是向着你。”
9 ]1 a0 w/ U+ ]% F+ J
“臭小子，我爱死你了。”我上去吻他。张辰无法抵抗，只能左右摆头躲闪。

8 z) Y$ h, s9 Y% Q( v2 `  P$ N“张辰要加大力度，加快速度。”吓我一跳，原来是机器里发出的指令。

“使劲，74.75啦！”

张辰用力踩踏。
3 h% l( W; G2 `- G' _
“77.47。”

……
, [: n8 I( O5 y# r; N% P/ `
5 f$ m$ e0 R, J2 c( w“99.12。再努力，左脚就达到100了。”
$ w. p. Y' u9 s+ X! b! \
! J# N3 g' C( x( F! \( }2 \“实在没劲了。右脚呢？”

* Q4 ~: h+ O2 [% z' }" t“右脚77.07。”

帅帅有点失望，嘟囔着：“将来真没准变成瘸子了。”

! ?8 d1 z' m( @/ I% s“别瞎说，以后加大右脚的锻炼强度。”

“哎，衣服又湿透了。”
, X0 |& E) Q6 S8 n9 [  t0 S
“一会儿让小护士给你换哦。”

帅帅羞愧难当地斜眼看了看我，说：“那样你舒服？”
% u4 V4 [; X3 V# x+ D/ ]
“不舒服！回去我给你换。”

到病房已经快五点半了。老尚把床收拾得干干净净，正等帅帅回来。
: |9 ]) r: D" W$ X; i: V
# ~; U$ q4 L, ?/ B手机响：“我下班了。”
( P) m" V/ h; i* N( k
  M# _2 N8 U* [% B“小妹下班了，晚上不陪你了啊。”
. u3 c$ Q, L) P% @7 U
“快走吧，陪我一天了，晚上好好陪小妹哦。”
0 r2 \! Y4 P. h6 b* @2 D5 C) {
“明天再来看你。”我转身往门外走。

; J1 [8 ^0 m$ @; T, k' C/ t“方……”
7 O+ t/ C' A5 p3 c8 I$ P9 L
) r# Q; E) W! n+ d3 b+ [: d$ F我转身，见帅帅眼巴巴地看着我，欲言又止，赶紧转回来。

“怎么?”
. X$ w+ _( ]/ m
“想着出院的事啊。”帅帅眼睛里混合着温存、羞愧、渴望的神情。
( {0 c8 _: T1 B& q4 V
6 v. G" q7 W: B0 f“知道。”

“快走吧。”

* B- q+ `$ h8 _# Q: y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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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9 o0 t( k( A" \  \! N
. v1 o  p% U8 j( T( a7 s丫头站楼下的银杏树下等我，见我过来，低声说：“真在这儿待一天呀。”

4 q1 U; z0 g7 S- ?) y" b“回去也没事。”

, _3 L  `  D- X小妹一撇嘴，挽起我胳膊往外走。

“车呢？”

“废话。”

丫头抿着嘴乐，从包包里拿出钥匙，冲我一晃。我一把夺过来，乘机拧她胳膊一把。
. q+ M3 h( B+ ^9 X4 j, F
/ B* U9 x4 \1 e. ~# B1 z* z- Y乘公交车回家。

& |4 M0 z4 K- d* o! R一进门张妈妈就迎上来。
. i; E( B: H2 u# g5 z. v
“累坏了吧，快洗洗准备吃饭吧。”

我看小妹一眼。小妹说：“这些天都是阿姨做晚饭，我回家吃现成的。”

& K* l! q8 R2 n7 p3 w“做得不好，凑合吃吧。你们挺忙的，也顾不上这个。”说着，去餐厅摆饭了。

在卫生间洗脸的时候，我伸手去摸小妹屁股。她不让，一噘嘴，让我吻她。小嘴湿润润的，软滑撩人，我下边一下就硬了，抱住她使劲儿顶她。丫头咬着下嘴唇，眼神火辣辣的，恨不得立即把我剥光。

“饭好啦。”张妈妈在过道招呼我们。

* v' l. O8 [8 k" F7 Y6 g8 k坐在桌前，张辰爸妈看我们吃上了，拿了饭盒，准备出门。
# m3 Y( J8 z) Z! F# S2 u$ M
“您怎么不吃？”

“吃过了。”张妈妈不好意思地说，冲张辰爸爸使个眼色，老两口儿忙着给儿子送饭去了。
9 J3 ?+ I/ Z6 z  q1 m* f8 B5 u
“你把张辰爸妈请来的？”

“嗯。你一走，张辰像是没人照顾了，我又顾不上，就动员他让爸妈来照顾。”

“臭小子怎么同意的？”
9 n$ O4 V. F* Z& e. T; d' h
1 c' @# x- s( ~- ~0 X8 j5 P“开始也不同意。后来两腿知觉都恢复了，他心理负担少了，再加上就老尚转来转去的，挺寂寞的，就答应了。”说着，小妹乐了，“张辰提要求，不许他爸妈管他治疗的事，也不许他爸妈料理他病房里的事。”

“嗯。要我也那样。爸妈来，他哭了没有。”
3 t: i5 `' b% ]+ O1 L7 f
“没有。直劝他爸妈，说没事了。还把你好好夸奖了一番。”
1 S  p3 r3 C3 D; x) K$ Y& h# L! y& i
! }5 C: P2 @& d1 D8 L6 ?! |& a“张辰妈妈哭了吧？”

“那还不哭，多心疼呀。”
! {9 y8 q5 t5 J! U8 W# z& m4 L
/ Q; S# e: S# m5 L“你准也跟着哭来着。”
; X+ C( w5 w+ W) I/ k0 o# N
“看那情景，谁控制得住。”

: f0 ?) z! h! G9 V! n“爸爸哭没？”
7 t6 I5 V0 Q- x
5 b& [0 m* h5 e& m2 N3 e9 V' |" S“没有。张辰爸爸挺矜持的，心疼儿子，又不好意思表达出来。”

0 G0 D8 {4 Z! ~3 K“张辰怎么阳痿了？”

“嗐！可能骶椎内的神经伤到了。”
5 I. f0 e9 Y+ W/ {
0 b4 T4 ^. Q. K( q; f/ [! k“能恢复吗？”

“应该能吧。”
" Z0 s1 X1 {: u& @! ~
% V" {9 J: V+ |$ u“什么叫‘能吧’？不能确定。”
& c: _" q4 z8 D7 v8 D- Z
& f) y3 K+ k- _% g“专家说能，但效果不明显。现在主要靠针灸。”

, b! @# O0 e$ v% Q& V“没有别的方法？”
4 h% p  u6 L. C7 Z1 ]
" E  i2 U9 {) a0 M' R* q2 n“有哇，王雨桐不在也用不上。”

“什么意思？”

$ h+ S& a& w" ^3 n7 B5 p- {“国外文献里有‘口交’能帮助男性恢复性功能的记载。”
% H4 C8 ~, m/ N0 K% ]
+ _) Q1 j: x+ f- S8 m“非得王雨桐呀？”
5 P$ z! ^9 E8 k
“除了王雨桐，别人谁能做这个。”
3 z7 m, ?# i& ]9 O# P
1 y; p! [3 A- }' T4 o0 p: N7 H9 m“我做行吗？”

1 J3 o2 F- F$ }, _  k$ u3 E1 Q妹妹脸都红了，“你个大老爷们儿去做那个，正常人也得阳痿了。”
5 N. J3 k2 E- A& w; ]
“非得异性？”

“当然是只有异性才有激发性欲和刺激性功能的作用呀。”

“那你……”

我眼看小妹盯着我，把筷子放桌上了，赶紧闭嘴，不敢说了。
: C2 x' a" X7 p  R! Z- e
7 S. }! a/ o% P! B“张辰想出院。”我赶紧转移话题。

/ v; [8 w% g4 @“现在不行。他身边离不开人，另外许多功能性锻炼不是在家里能做的。”
) w1 T& j0 {- d* o+ u/ T
0 g) Q9 I+ s9 ^5 C" @“让他周末回家两天，然后再送回医院去，行不行？”
  Z. n' ~% m* b8 l0 K
“你回来了，这办法能行。”

“那明天接他回来怎么样？”

0 _% o) P* G: v4 z6 W2 X9 Y! P+ A“张辰回来又没地方住了呀？”
5 D+ ~' ~* _; ~8 ?
! ^2 S- X# x/ X  V( P“去咱们新家。”

“那张辰爸妈肯定也去。”
3 V8 Q& E6 w5 m# o) s2 r
6 m2 U/ X, L/ Y* \' v/ F( }“不让。放他们两天假。”

) U# [' J( ^* _: f. F小妹这个乐：“那儿有不让人家爸妈看儿子的呀。”
; F* d4 o: B! \, L2 |, ]0 ]4 z
“就两天，不看有什么大不了的。”
  t; {$ K; b, r( J7 [* K4 ]
& y% x- v$ t7 l" p  g3 f: o+ W“你知道张辰妈妈对儿子多上心呢，每次吃完饭非得亲自给张辰擦嘴、擦脸。”
. v, [/ Y7 P/ v) j7 g
/ [7 u0 P8 T* F5 B6 @- O0 Y5 U“这小子太惹人爱了，要是我儿子，我也那样。”

“哼，将来不定生出一个什么‘猴儿’呢。”
; j* p1 `7 u8 q& ~7 z
+ \" }3 r( W* O% m“那你就跟张辰生一个……”啪！“唉呦！”饭勺打我脑袋上了。
; d, o9 g" u  q# J
9 e% M1 v  j5 S5 T) m“张辰病房那个小护士怎么那么讨厌？”

“怎么啦？”

% g! C9 w; k' h1 u9 c2 N9 d; F“张辰快成她私人用品了，谁都不能碰。”

“邢丽是个特好的女孩儿。我特别向康复中心要了她，让她照顾张辰的生活和负责张辰的康复。怎么，张辰不满意？”

; ~9 D& A! @( a7 u, q0 @9 f9 Z% d“张辰哪里会不满意，都快坠入情网啦。我怕那小子又昏了头。”

: O1 @0 ^# y) [3 u0 c“瞧你把你哥们儿说的，人家张辰才不会那样呢。”

  Z4 N6 a+ Q8 }“你看他颐指气使的，把张辰指使的团团转。”

) n. C: \5 j: O+ c. d“护士都那样，跟病人没大没小的，要不病人不听话。”
9 |$ o: \3 [9 Z. V
( k+ m7 I1 v8 r0 s- {! W“哎，张辰简直让我操碎了心了。”
" i, T/ ?( H5 n. h& e
4 V% H6 E$ f  A8 C# i/ u5 i' F“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你就歇歇心吧。回来一天，你没说一句跟我有关的话。”
, ?% `5 L! e0 `  v8 m2 P: [
' A  K- N5 s! @1 ~1 \% z“一会儿不但专说跟你有关的话，还做让你造人的事呢。”
3 N; ?* I" b0 V) A8 A" T. b
小妹抿嘴乐了，催促着：“吃完没有？不吃了就一边去，我好刷碗。”

“你刷你去吧，我刷碗。”
- m& p. y( G! l+ @' n6 s) f
“洗干净点儿啊。张辰妈妈特在意，你要刷不干净，她回来还得重刷。”
. M* u3 r3 d" }/ {" c
( T- C6 ~; J! K1 S“那干脆放水池子里等张辰他妈回来再刷吧。”
7 m! F# i4 H9 b9 A. O2 W0 r2 B, k
% j% L1 w% R" v. s“靠边！还是我刷吧。”
1 I7 f# X$ s* l2 K4 G$ A&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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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7 V3 k# ]6 S" }+ h  Z
& d" H* q! N* v躺在床上，心里痒滋滋的。

小妹推门进来，一边擦手，一边走到床边。
: q" D! k3 r! m& x6 o
* h' P# c# U0 U- ~4 r4 J& H4 g& _( X“干嘛挂那个呀，还插根儿花儿，多俗气呀。”我看着那个像框，嗤之以鼻。

0 p3 b3 ^& n8 c. W, ]& O9 m“我喜欢，又没让别人看。”说着，扑我到我身上。我拦腰抱住她，伸手往她裤子里摸。

* F& p* O9 R! K“先洗澡去。”说着，丫头直起身，上来就解我腰带。

我躺着不动，让她连撕带扯地扒我衣裤。小妹觉得亲手把我剥光是件特开心的事。看我一丝不挂地躺在她面前，雄赳赳的样子，丫头捂着嘴嗤嗤地笑个不停。
: I- V9 F, H" k" x% a0 x
“快去，洗澡去。”她看我不动，上来拉我。我一跃而起，一把把她按倒在床上。小妹假意反抗，我连拉带拽也把她剥了个精光。我们翻滚着，紧紧抱在一起。

“好乖乖，先去洗澡，回来再闹。”丫头温柔地说，小嘴在我身上吻个没完。

泡在浴缸里，丫头弯腰给我搓洗。雪白的乳房在我眼前晃动，我一把把她拉倒在我身上，翻身把她按在水里。

  X5 l, ^) \, `  T7 S“这浴缸太小了。”丫头觉得不过瘾，挺扫兴地抱怨着，让我吮她粉红色的乳头。

一边打闹，一边冲洗。闹腾了一个钟头，丫头才把我推开，说：“站好了，我给你清洁一下。”说着，从小柜子里拿出卫生用品，仔细、轻快地把我前边后边仔细擦拭了好一会儿，然后满意地说：“擦干净上床去等我吧。”

3 a8 i/ W5 `+ Z# p( h我披着浴衣先回了卧室。又过了好一会儿，小妹才过来。进门锁好门，一下扑到我身上，我们甩掉浴衣，变成了“完人”。（同志不喜欢看这个吧？不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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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6日（星期六）

7 e1 i' p1 ?4 J6 _& V% [（一）

清早，我和小妹去医院，一是替张辰爸妈给帅帅送早饭，二是向康复中心主任请假，接帅帅回家两天。反正周末康复中心也休息，所以主任爽快地答应了。
; S9 W- z8 m: P: s2 X
我给老尚一百块钱，让他休息两天。然后跟妹妹商量怎么安置帅帅。
1 \! o$ g4 Q" B2 q2 l  d
9 T3 u* b  W  y“我把帅帅接咱新家去。你回去让张辰爸妈歇两天。张辰妈妈要是想伺候她儿子，就白天在那里给张辰做饭，晚上让他们回你们家住，咱们跟帅帅住新家。”
' C  k, {. n4 J
“也就你想得处这种馊主意。”妹妹笑着答应了。
% q5 N/ f1 W4 ?. p  ~5 U( N
2 P# m5 X& l4 p& e3 B“你回去跟张辰爸妈商量，最好把张辰爸妈留家里。然后咱们在新家汇合。”

“你接张辰去呀？”
& F( A! ]* v" C: l; g
4 t3 ?2 Q( {1 b1 _1 T( T“当然我接。张辰肉大身沉，让你接你接得了吗？”

“你还不是就想独占张辰。”
9 A/ o( H5 I3 t' S$ s
( D! w& k5 h) u4 o9 n“独占怎么啦，省你们多少事，让你独占你还独占不了呢。”

1 F! D3 I6 {4 {: V: E$ E“去你的吧。”小妹扭身就走，女孩儿的背影真好看。

+ C* Q1 P. I4 v) N, E“喂！你回来。”
0 b. W8 \3 s; D" g
“干嘛？”

, S0 K* ?. h; v$ s' j' N/ Q“是不是昨天变马功夫大了，你怎么夹着屁股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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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死鬼！”妹妹揪住我就是一通乱捶。
( n1 H/ H; n+ u* m4 U
$ r7 c: `6 y% V7 Q& j“瞎打什么，软巴拉塌的。还没昨晚扭屁股劲儿大呢。”
* x! D# `% s. v* z1 R' U6 s
, D1 E7 n  o8 Y* f. n. T- q2 U小妹停住手，怒目而视。我斜眼打量她，她知道我又想坏事呢，赌气转身就走。我再怎么叫也不回头了。
4 w* b7 P8 w$ p1 Y
到了病房，冲帅帅说：“起来，带你玩去。”

“去哪儿？”帅帅眼睛一亮，来了精神。
& r4 n. _. R5 m; y6 Y
+ z" `$ x8 \( q* O/ d“大街上。”
# v; G& c5 n* t  F% l& K
“好哇。”帅帅大孩子似地坐起来，把腿挪到床下，然后小心地坐到轮椅上。
. B$ @! C+ C0 C
4 X, x- W7 n) K8 h“撒尿吗？”

$ T9 L( s9 F6 ]4 ], }6 `“不用。”帅帅挺不好意思地说。
: C7 F7 C/ K; d. E. t
“大便吗？”

“早上大便过了。”张辰更不好意思了。
6 Q4 w0 q# ~1 K# g* v
“要不要再拉一次？”
  w/ v  j) Q* S$ \. ?3 i
2 N3 `; x- J* I$ N7 e6 O帅帅自己转动车轮向我撞来。

推着帅帅，走出楼门，走上绿荫如屏的甬道。

“帅，你要说爱我，我就把你接家去。”
; R" f) c- Q  Q5 ]
& H0 n9 P& `4 z0 [“接了再说，谁信你的话。”

“哼！走着瞧。”我们出了医院，我推着帅帅在大街上徜徉。

3 C+ c: u/ F) @. T& s- g! {; y“往哪儿走？”
4 v$ f: U6 r. Z1 O
; q/ d/ ~2 ^& v4 a- Q* ]“你想上哪儿？”

( @, D% ~1 @; g8 J“哦，上哪儿都行。”

9 Z4 Z5 b2 _' J+ r我一边和帅帅聊天，一边推着他往西走。
$ o: H2 Q& w) {9 n& G* S( M7 P
“我走这些天，院里谁来了？”

# [  \3 w7 \! n0 c“我们办公室的主任、同事来过。江筱枫也来过。不过转康复中心后，白天基本不在病房，所以不让他们来了。”

“江筱枫没游说你去外办呀？”

“怎么能不说，来一回说一回。”

6 r  a6 m& D8 M: Q$ x  G“答应没？”

7 Z" I5 w/ [$ Z) b' o2 ]6 i6 ^“都成残疾人了，还敢有那念头呀。”

“你要去外办可好了，每天上班准跟大相公似的。江筱枫事事都得宠着你。”
8 c( K+ j: V( W5 p5 I
“那还再院里待得住哇，没事也得闹出是非来。”
4 U( c! p! a# u
- `4 }: k, w# K' C, J1 y“所以得跟江姐好好说说，只能当地下党，做专上夜班的主任助理……”
4 t" a2 h. d! n% g; L; o( x
- D6 ^1 y2 X; n; y3 P/ ?( M5 c“闭嘴你！说不出好话。”
2 t" i8 n* N. v; g; a" P
, C% B- z' o$ j2 [9 Y7 C“当然，也有让江姐从此绝望的办法。”
# Y0 k/ ^& E8 M$ Y
; \" j5 Q( y+ \8 ^“什么办法？”
( s- }+ o! x- W' x7 e0 w
“告诉她你硬不起来了。”
- ^* O# N7 c8 T% m  c* |, K
8 A+ x% G! k! c" C9 g“我说小方你嘴怎么这么悭呀！没的说了是不是？”
( @, J7 F( {0 s- y% N) u3 ]
* Z0 |4 b9 M: w7 l& I, b“怎么会没得说，要说的多着呢。江姐……”
" Q+ Y; ^6 P4 |( C& @/ v5 R2 \& [3 b
帅帅甩开我，转动车轮又要撞我。

, ?9 j) ~7 i, ?9 s) k  n. Y6 x: j“再瞎说真不高兴了哦。”

9 B6 |5 }2 e; |% z9 t( O* }“我就爱看你不高兴那样，生个气给我看。”

0 \. Z2 A. R$ z) b! l6 p张辰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地跟我对峙着。最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泄气了。
5 i" s6 j* V5 E
“你这是要把我推哪儿去呀？”

2 n) w) k* J8 q$ d$ m! R“推江筱枫他们家去。”

“别贫了！方，能不能偷偷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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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家医院就得追来，病人失踪了，那可是事故。”

/ D  c; W/ p" T5 Z! ?  V+ g  R2 E“哦，那就不要了。今天早上我妈怎么没来？”

“你妈被你累病啦，走不动了。”

“真的！”张辰眼睛瞪得老大，“我不愿意他们来就是怕这个，还不够你替他们操心呢。”帅帅眉头皱起来，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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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那样，没有的事。我和小妹今天都休息，所以主动要求给你送回饭。”

“其实吃食堂就行了，老送什么饭。方，你动员我爸妈让他们回去吧。”

“不愿意爸妈在身边？”

! }% ?3 x5 X/ k9 U8 q“不愿意让他们看着我病病歪歪的。”

( o' {4 I  c# d* U$ q“不是已经快好了吗？”

“哪有那么快。真烦人，怎么碰上这么个倒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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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找的！谁让你去救人。”

“那是应该的呀！再说当时也顾不上想那么多呀。方你真觉得我不该那样做呀。”

5 i2 h  P: B, ?! w8 V+ y“我这么伺候你，还不是觉得你做的对，做得好，是个好小伙子呀。看不出来呀，不懂我的心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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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V" C) i& c3 c( G, S  I“我知道你会理解我、支持我。”帅帅感动了，想回身跟我亲近一下，结果差点没翻了车。

+ R' b2 B: W4 g$ |* |2 \8 K“看看到哪儿啦？”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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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过了这个立交桥不就是你们的新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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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8 ~% q# x9 a* U8 ?“也是你的呀。蓝白格的被子还没用过呢。”

! d/ W+ V+ q. H# d3 _“到家啦！”帅帅快乐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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