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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10 11: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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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0 a! `) N0 h% \4 {5 o. V[决不后悔]) Q9 m9 D+ |, d6 ]% Q/ e1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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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俩咋办?”我看着身旁一言不发的高亮,问道。
! K0 ], g P- T+ _高亮有时候话痨的要命,但是一旦安静,却让我感到窒息。& B- D1 X( n7 [! x7 W0 k
他安静的眼神会让我觉得我从来就未走进他的内心,我熟悉的,只是他的肉体。/ D, a: [4 O2 t' r" E
高亮没说话,扬着下巴指了指关心走远的方向。
, u( ?1 h+ M0 }) U( ~% ~我惊讶的长大嘴巴,看着他,“你不会....吧?”
* s- r8 u) K9 [, l, ~“我倒是不想了,可是这都几点了啊?她还不坐出租车,即使是一般朋友你能放心一个女孩子这么走回去?”高亮走到路灯下,让我看清了他明朗的笑容。4 `2 h3 @; P5 W" v4 f/ H/ S
“那你刚才咋不说,这都走这么远了才想起来。”我嘴里嘟囔着,开始向关心消失的方向跟进。
8 U0 T+ L2 u) i/ J8 G( |* s3 m, c“你看刚才关心那架势,能说吗?说了她也不会同意,人也是有尊严的。”高亮跟上了我的脚步,于是两个人在寒冷的冬夜里疾步走着,和急行军似的。" H3 L+ i$ E: W' U8 A+ U% F) D
按理说这种程度的步行对我们来说不应该有什么困难,但是那天说不上是因为酒喝多了还是穿得太多,亦或是急于找到关心的身影,总之走得气喘吁吁,很是难堪。' Y u$ v: L/ f$ {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而且在我们发现关心之前并没有出现岔道口,否则就我俩外地人,还真的不一定能找到关心。
E. z4 p. F' S& B d* s$ A$ W# k“在前面。”高亮停下了脚步,看着我。( e6 d0 `/ T6 L% C
“嗯,我看见了啊。”我把双手支撑在膝盖上,喘着气,倒不是累的,而是因为酒喝多了在一剧烈运动开始有些干呕,“现在咋办?”我顺了气儿,看着高亮说。. s v0 o x7 P8 A1 y
“还能咋办,默默的做护花使者呗,名分你给不了,行动还是需要表示的。”高亮笑着呲牙,雪白的牙齿在黑暗中格外明显。
) E5 `6 s9 ~$ ~! T) {& J“妈的,你还好意思说,还不都是为了你我才说了那些话!”我愤愤不平,“要不是你,老子现在还不定就躺在谁的温柔乡里呢,靠。”我没好气儿的说,但只是开玩笑,没有责怪高亮的意思。
3 Y+ b4 w# B2 O/ o- g5 z“你后悔不?”高亮看着前面的身影,说道。3 r" H4 P. p! K( u& V1 b
“不后悔。”我也望着前方,轻轻的说。* z \% [- F9 |/ _
“如果不是关心换做其他人呢?”高亮慢慢的向前踱着步子,小声的说。
8 }* g: j2 k, D“操,我他妈的已经被你弄的对女人不感兴趣了,行吧?”我不耐烦,挥手给了他一拳,却被他抓在手里。
e9 e) u- g+ b5 k! {4 |& O: r7 ]“那要是男人呢?”他紧紧的攥着我的手,仿佛要把我吃了。" x2 t3 X- r& C
“大哥,你饶了我吧,就你一个我都受够了,还敢找别的男人...”我看着他那漆黑却明亮的眼睛,笑着说道。
' x; c: e4 z/ c+ u9 u( J" {+ k+ A“行,你这话我烙在自己的心脏上了,如果将来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就把自己的心拿出来,一个字一个字的启掉!”他说的恶狠狠,却感觉不出开玩笑。7 v# U' M6 j8 h9 Y
“别介啊,您咋自虐啊,要我做了错事你开我胸掐我心脏得了呗。”我自己说着都觉得后背发凉,莫名其妙的想起在家的时候和老肥去小粉房的事情。
+ Q7 |- r: W* q. I1 ^高亮看着我不甚认真的表情,轻轻的在嘴唇中间挤出几个字:“我,舍不得伤你。”
3 J% L. n& O$ l/ S. N说完,还不等我缓过神来,也不顾还在街角,就把我推到墙边,炽热的唇贴了上来。4 O; d' V* h% j4 W1 v% ~( N( [* G
我被动的承受着,眼睛却瞪得大大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C; t0 V* G1 S1 `1 c8 z& n
他的动作充满霸道,却不失温柔,甚至怕我的衣服挤压在墙面蹭脏蹭破,而把自己的胳膊紧紧的环绕在我的身后。
& M1 o! ?! X! {4 O等到把我口中最后的一口气卷走,他才满意的松开我,大口的穿着气,笑呵呵的看着我。. Y# A3 i& v B
“.....”我也努力的补充着氧气,眼神四下观望着,还好,并没有人驻足观看,但是依然会有零星过往的车辆。- Y* w ~6 g6 y
我瞪着他,“妈的咱俩是来送关心的,你还搞这个!良心能过得去啊!”
$ d+ s& b* H* U1 C* C7 j8 L7 L% O9 ~“咱确保她没事就成了,再说我亲的是自己的老婆,又没搞破鞋,有啥良心过不去的!”高亮整理了自己因为刚才挤迫在一起而凌乱臃肿的衣服,转身继续向前走。
1 z+ g! R% ?% x/ V, m“妈的,我这辈子认栽了!”我忿忿的跟在高亮身后,心里却幸福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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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的家离我们唱歌的地方并不远,一会儿就进了楼栋。! G* ^6 N1 P, M; r' C5 Y
我突然觉得这段路有些短,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期望就这么一直走下去,没有尽头。
3 g/ U6 _$ I& ~“哎,你说咱俩要是能一直这么走下去多好。”我和高亮转过身,向学校走去。( o" b7 O1 y) e
“操,你想累死啊!”高亮绕到我的身手,把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整个身体的重量瞬间压在我的身上。2 s& F( P1 _5 U# e5 X
“你快起来,我上不来气,要吐了!”我挣扎着想挣脱开他的束缚,他却执拗的搂着我,脸在我的脖子上蹭着,呼着热气。
8 Z' u+ P( K; J |+ k; s# O! a7 l3 u“哥,咱俩现在回去得翻墙了。”他也不管街上偶尔路过的行人,在我耳边几乎是把话灌进了我的耳朵。5 Q$ |1 {. g, g/ V
“刚才老大他们回去就得翻墙了,你以为啊!”我对他这种废话很不屑一顾。
+ r2 e7 I* c# `* O5 y& o“你喝多了能翻过去?”高亮几乎是舔到了我的耳垂,我差点双腿一软跪到地上去。
) y) q1 U' l: z& ^9 [“你好好说话成不?我靠!”我翻身把他从我后背拽到前面,愤怒的看着他。
. @: h7 o t' B, s/ l( u) j“我不好意思在你面前说!”我靠,他还晚上害臊了。 ]" I4 V) K' b9 _4 \$ l
“小子,你身上哪个物件儿我没见过,还和我来这套!少和我装纯!”我根本不买帐,转身就要找出租车。
5 a& j* h* K9 v- Y“别啊,哥,我说还不成嘛!”他拉住我,我俩就这么在街边上拉扯着前行,很是怪异。6 y/ z, D/ Z+ y3 x
“快JB说!”我头一次觉得高亮变得这么磨叽,没好气的说。
4 a! C" D2 K5 R“那我可说了,你可别骂我!”他就和小孩子似的,绕着我转来转去,本来我就喝得迷糊,被他这么一绕更晕。/ m* `( L7 B; H7 G
我再次用双手支撑在膝盖上,感觉在胃里翻腾了好久的东西开始上涌,于是弃还在犹豫不决的高亮于不顾,疾奔到墙根下,开始狂喷。9 a) s% c+ @/ r; m7 ?
当时的感觉真的用文字无法形容,感觉凡是脑袋上有孔的地方,比如嘴、耳朵,鼻口甚至眼角都在争先恐后的倾泻。
7 O. F) T2 [) u. N5 ]$ h而且这一吐不要紧,还刹不住闸了,一股接着一股,如同开闸泄洪一般,溅得我的鞋面和裤脚上全都是残渣剩物。
/ s! J% S" c* w2 G4 \2 P3 ?* s更让我出乎意料的是高亮,这个看起来干什么都很从容又很会照顾人的孩子,竟然看着我狂喷而手足无措,一会拍拍我的后背,却又觉得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又转到我的右边,用手帮我擦嘴角的残余渣滓,最后发现这种杯水车薪的方法根本无法解决问题,竟然转身跑了。
# Z" Z4 F; Q) {) B* o等我终于感觉平缓了,才挪动步子顺到干净的地方倚着墙面,刚才这一折腾我感觉完全虚脱了,甚至顾不上涂抹满脸的污渍。 h3 L+ x5 R' k% v0 ]
我恍惚间看见高亮拎着一塑料袋东西跑了回来,到我跟前后,拿出纸巾和矿泉水,然后把其余的东西扔到地上,看着我说:“哈腰,漱漱口,然后把脸洗洗。”* }. Q/ c' e4 Q
此时的我已经没什么力气再和他耍嘴皮子,于是一切照做。
& j7 P2 a9 z- i1 Z8 \冰凉的矿泉水拂过脸庞的感觉让我神志清醒了不少,接着又喝了两口,那清亮的触感顺着我的食道下滑,浇熄了我如同沸腾一般的胃。. X: [, z. |% _* s
“你刚才想说啥来着?”一切恢复了平静,我看着身旁的高亮说。9 R1 h" b* y8 t. ~
“没啥。”他看了看我的样子,欲言又止。2 t9 h: g+ [- g; y; q8 c! Z* A
“操,走吧。”我整理了衣服,转过头看着他说,“你带身份证和钱了吧?”
+ U3 T, W: w3 }, K“嗯。”高亮迷惑的看着我,但是眼底已经慢慢的开始闪烁光彩,那是因为他被我猜中了心思而折射出的光芒。( L0 f1 {: W1 ~3 `
“开房我可不出身份证啊,俩男人开房想想都别扭。”我转身向前走,头也不回。8 J9 a- @, P" j3 y
可是还没走出几步,后脑勺就被拍了一下,“妈的,哥你咋这么多心眼!”( W6 K7 E. {, F# q3 q9 \' z% Y
我捂着脑袋转过头怒视他,“妈的你再打我后脑勺我和你拼命!”
) p: s8 Q: X f7 p% {8 `高亮没说话,心有余悸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傻呵呵的笑着。7 H* `% } |3 o* @( K9 B9 N3 [$ q
我的心再次软化,小声的说:“就你这猴精儿的人,我不多点心眼儿咋能做你老婆...”说完我自己都恨不得把舌头咬成108节,难受得要命。
7 Z" [# u9 v3 P; A% i4 V“你不需要有心眼儿,有老公我就够了!”他明显的心情大好,搂着我的肩膀边走边说。
( q$ ^6 d% ]! ~; _. W! d# o3 E c“操,给你脸上炕了啊!”我挣脱开,飞起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高亮配合的捂着屁股慢跑在街道上,依旧傻呵呵的笑着。$ H/ T& D# O" e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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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路上的行人稀少,让我们可以肆意妄为。 ~4 z' n& O) S; y
其实,即使人多又能怎样?只要我们愿意,其他都可以忽略不计。9 [+ v$ v( q- X N0 l9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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