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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0 21:4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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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硝烟再起5 Y6 E$ B- D6 A! J+ M3 F% [ j(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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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调戏与反调戏中,裘致远终于回到了崖洲,顺利得让人吃惊。
( [ d* t4 _( W. h. y% { 宗政呈派了自己的专车,让王栋陈奇到码头迎接的,荷枪实弹,一码的青盟旧属组成的护卫队,平白增添了许多紧张气氛。+ j+ ]* s2 ^: _- j
“怎么回事?”裘致远摁着郑飞彤的脑袋,不顾挣扎地把他塞进车里,压低嗓门问王栋。, M# R5 z' p1 |, }" m/ q0 g
码头上放眼望去,看不到任何行人、渔船,几艘商船,也都被全副武装的士兵持枪监控着,清晨的雾气中,显得特别朦胧,有一种遥远的,被笼罩的不真实的紧张。# p" p7 }" ~6 R- ] ?3 f X7 ~
2 ~5 e; S6 ]3 p0 e" \; v! `/ a9 w8 Q 王栋并没有立即回答,余光看了看四周,没有任何可疑人员,才凑到裘致远耳边低语了一句。
: l+ b4 ` o: q! F5 J- P “什么!”裘致远震惊地看着王栋,“当真?”
* c) N3 ~. x$ y+ h2 V 王栋点头,木木的脸上第一次出现带点悲痛的神色。
7 _2 X/ k1 G7 i 裘致远把试图抬头的郑飞彤下死了劲往怀里压,脸色在凝重的气氛中渐渐显露出狠厉的气息,近乎本能地逃避着让郑飞彤看到的任何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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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2 D0 U* X8 ^( R8 T. c- w- S" q 刚进宗政呈的官邸,裘致远就把郑飞彤塞给王栋陈奇,示意他们架走,对着站在门口,没有任何表情的宗政呈问:“彭司令怎么样了?”! q; U' V# w* I. h
“垂危。”宗政呈很简洁地回答,眼睛依旧在看着远处的一棵树,起了些风,不小,却也不算大,吹得树梢婆娑起舞,带着沙沙的声响,很容易让人平静。2 A1 O8 ?7 B/ k1 A6 {& N9 t$ b; V8 Z6 @
“抓到了吗?”裘致远的眉拧得更加狰狞起来,狠辣的本色立时尽露。5 F& Y, I1 t9 s: t# R( m2 Y$ a
“当场毙命。查不到任何案底以及入境记录,不是崖洲人,也查不到是不是跟随公国迁移到崖洲来的,甚至连怎么知道彭雪涛那天行动计划的,都查不清楚。”宗政呈总算多说了几句,却带着一种亡国君王的无奈何萧条。
, n) l! [5 G& ?! J% v. K “顾念正式反叛了?”* x, o1 F8 T3 w2 ~ r; A
“顾同被清算,从外交部长位置直接退休赋闲,顾念等不住了。”消息一个比一个具有爆炸性,震得裘致远都有些来不及反应。
2 w9 @; q5 a' O. d9 \% K2 @8 j( E! @ “退休?”赋闲裘致远知道,可退休,顾同可是比裘致远还小上几岁的,正值盛年,怎么可能退休?这退休也退得太早了!难道政治斗争,就真的必须这样摧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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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X7 B; k) N “宋谦病死,黄震东屯兵崖东海域,要求我交出宋谦的遗体。”宗政呈苦笑一声,“莫说他是兴农党的高级军事将领,即便他是公国的一方大员,我又怎么可能把为党国效忠这么多年,从未有过过失的宋谦遗体交出去?顾同反战,被有心人利用了,正式下野,也在情理之中,何况顾念一心想组建联合政府,最大利益受损者,可绝对不是我公国,又怎么会讨得了好?”
0 L2 _8 R9 J0 _& Q1 Y& P& b9 r( i3 O: F( q 宗政呈的声音冰冷清淡,带着金属的尖刻锐利,一字一字地戳的人疼痛难忍。% h1 b8 ?& v# E7 R/ D2 @0 y( B
“顾念呢?”裘致远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了。
a8 B6 B, ~7 n 如今的现状,显然是处于公国权利真空的状态,如何追捕蛊惑人心的顾念,是个大问题。2 \1 k$ G3 `3 b5 V: x9 _
身为公国内政部长,公然带头反叛,动摇军心的能力不容怀疑。 E* Y0 b, U0 h- Y& A3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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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下在狱里了。”宗政呈皱了下眉头,良久才说,“我准备把他交给程国重。”让程国重那个没有底限的人去收拾顾念,的确是个好主意,又可以嫁祸兴农党,转移民众视线,用让他们兄弟团聚的名义。5 Y" P6 N( H# g. G
裘致远默然。5 a( H6 B% h& p6 s# R. l+ p% y
“易道东和陈政立已经把崖洲所有交通要道全部控制了,现在崖洲是安全的,但还是要提防暗杀。不要让你自己离开警卫的保护,我已经承受不起损失任何人了。”宗政呈难得用这么明白的语句表达他的情感。
- N& b$ z! x: x# E2 {, N 裘致远点头:“是,校长。”% |1 p, M1 W% e% p7 U/ z
6 g9 W. U, T7 b# n! B 那句校长,叫得人心里柔软,宗政呈的眼里闪过一丝感动,伸手拍了拍裘致远的肩膀。, l4 u l9 I; k
人,终究还是不如故的。
- r6 K9 l7 l1 m4 a5 Y5 I3 a 从青盟开始追随的革命斗士,永远不会因为一点私利背叛公国,背叛初衷,如同叶非云一样,宁可身死,也不会投降的人,又怎么会因为这样那样的说不出口的原因,去谋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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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呈需要裘致远回来,回来应战黄震东,裘致远知道。
5 y$ O+ \$ [; ~1 M: o 郑飞彤也知道。; X( x' \8 d! [* x9 k# X# t5 E- r5 |
“去把脊椎手术做了吧。”替裘致远解扣子的时候,郑飞彤忽然飞快地说,好像说慢了,就怕自己后悔似的。' r$ I6 T. C- T8 d" c
裘致远先是盯着郑飞彤看了半天,一直把郑飞彤看毛了,才笑笑:“怎么忽然说这个?”
6 \: p0 `: |9 S1 x1 ^) H& s: e" D 郑飞彤紫胀了脸,瞪着眼睛看裘致远,搞清楚他真的不是又在逗自己之后,才半恼怒半难为情地砸出一句:“你已经是我的了。”
! ^2 w9 R5 ]$ P5 N 裘致远失笑,这家伙,言下之意,难道是:反正都已经属于我了,残废不残废已经很有关系了?残废就会影响那个,啥,和谐?哎哟喂,真是天大的喜讯,小色彤竟然嫌裘某人不够生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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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我体力不够好?”裘致远用耳语的音调在郑飞彤耳边吹出一口气,把郑飞彤激得差点跳起来,反正白眼是挨定了。- K2 q6 U5 X4 ~% e! Y
“反正你都是我的了,用不着再残废着防止别人觊觎!”
- q+ K6 q- Y& E" T8 X: m5 i. R 其实裘致远多少料到了一些郑飞彤这种说不出口的心态,可一方面有些自鸣得意的同时,又有点不可避免地怀疑:这样阴狠刻毒的招,是不是真是自己心头上的人所设想的,用这样阴毒的小孩心态来猜度郑飞彤,会不会有点太不把郑飞彤当成年人看待? k1 d0 J% `9 j$ l2 [3 }
裘致远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对这种可能不痛苦,不伤心,甚至,连基本该有的对这种歪门邪道的手段的斥责态度,都没有。9 Z; t6 s& u6 M
' x V& M. O3 k “哦……”裘致远只是这样哦了一声,拖长了尾音,边发出这种欠扁的声音,还边慢慢点着头,视线从郑飞彤的脸上一直扫过去,扫到脚趾尖上,再返回来,盯着那双红唇,咽了口唾沫。
4 L5 D+ R, L; ^0 d( Q 郑飞彤有些忐忑,在那句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话冲出来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身上的枷锁全部卸下来了,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裘致远的审判。1 a2 ~4 x S( M a& o/ z' \
那些躲在暗处觊觎着不属于自己的宝物的自卑,和见不得人的阴毒动机,终于在这样一个气氛恰到好处地时候,被裘致远的调戏捉弄逗出了口,郑飞彤垂下眼睑,睫毛控制不住地颤抖着,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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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致远会如何?裘致远会不会震惊于自己的狠毒给上一巴掌?郑飞彤不是没有设想过,当自己承认那些见不得人的动机后,能得到裘致远的宽宥,可郑飞彤始终逃避着,能躲一时就躲一时。
5 S1 Y) |$ A& r% a! P! ^. r “现在不怕了?”裘致远依旧没有松开自己的手,这多少让郑飞彤安心了些。% u, ~9 S. i+ O
现在?郑飞彤眼皮轻轻跳了一下。) U9 f! S9 q$ Z6 q% o
“你说过,你爱我。”郑飞彤的声音里有着十分的不自信,没底气,说起来,像在求饶似的,带着一种被施舍的沉闷。/ R) ~9 }0 ^, L. a6 `
“哦……”裘致远又是一声,极讨人厌的大叔做派。+ X7 Q( O) ]* V/ X- m u, O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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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彤大约是最近被宠出脾气来了,居然还敢对着裘致远小小地翻了一个白眼,表示一下他的不满。
3 b4 T* ?; r+ ^ 裘致远笑了:“那现在是为什么想我去做手术?这样不也挺好,做不做手术,我都不找别人,你还可以趁我残废着欺负我,多好。”
5 j, ?3 K* [& z3 z2 v 郑飞彤使劲挣开那个没廉耻的老东西,把自己的脸从那双火热的唇下解放出来,很带了点恼怒地吼裘致远:“太危险!”
0 v T! U8 f- { k5 g “哦……”裘致远笑得跟黄鼠狼没区别,叨着属于他了的小鸡,使劲咂巴嘴。
6 a( Q4 k" v7 A2 }- a9 [ “明天就去做手术!”郑飞彤发号施令。
% A" ?1 i* S+ b4 @2 L 裘致远抬手,给了一个军礼:“是!长官。”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点也没有正经。9 }3 i# c5 }, Z
}- F# q5 Y" A g 郑飞彤成功地恼羞成怒,把裘致远扑倒在床上,一顿乱咬,哼哼唧唧的,咬完了还恶狠狠地加上一句:“把你的碎骨头送给我!”
4 a v; P: j: _+ l, ^2 x “是!”裘致远继续乐。" p/ |9 k/ T1 _; |5 O( c
也不知道郑飞彤是不是因为从小就失去了太多亲人,所以对于至亲之人有一种近乎病态的占有欲望,既然自己的骨血融不到裘致远的身体里,那么,郑飞彤也还是希望裘致远能把属于他的一部分,赠送给自己,这个隐秘的执念郑飞彤没说,可他也猜到,裘致远一定想得到。
c* |# I) ?% D9 k% p 当初拿自己的细胞置换了裘致远的,本身就是带着一种病态的疯狂,要么,就让裘致远残废着,好不被其他人所觊觎,要么,就植入自己的骨血,即使裘致远不能只属于自己,也能透过这样的方式,自我安慰:最接近裘致远的,永远只有他郑飞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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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疯狂的设想,多么卑劣的手段。( c. @5 r1 W# }; o9 x
可裘致远竟然是这样纵容,去书房取了自己身上取下来的脊椎碎骨,连玻璃罩,一起递给郑飞彤:“要不要找个工匠,雕成几颗珠子挂着?”0 J6 P! r, Z7 R) k
裘致远知道郑飞彤喜好将属于自己的一些东西佩戴在身上,就像那方残了的印章,以及那颗子弹。
( C5 M( T+ O% b5 V/ f) N5 f0 G" Y 就算被收走了,他依然会在无意识的时候去摸自己的手腕,那是一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裘致远知道,可也只能给予一个温暖的拥抱表达一下自己的占有欲,让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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