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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0 21:4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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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终于花开+ H( U/ S% z0 I3 F2 f. A& E- C
& I) ~, E7 r7 b 忍不住,怎么忍?$ J8 R% u, q9 B! t$ K8 e v" R( k7 k7 {
忍不住,如何忍?/ I+ _5 D# p( W1 {0 [# m; D# q; q) g
裘致远抓狂,理智早就被冲动冲撞得吱呀乱叫,而郑飞彤竟然还说要忍。. K, u# |" \1 ^
“让我亲亲,我就亲亲。”裘致远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很没说服力,只好用行动弥补一下。
: F9 }* e z3 l& q5 s 用尽力气克制着说完这句话,裘致远已经疯狂地吻上了郑飞彤,那种要把生命燃烧殆尽的亲吻方式,把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瞬间拔高了一个温度等级,从额头到眉毛,到眼睛,到鼻梁,到嘴唇,迅速地,辗转到了胸口,那种燃烧的速度和烈度,活活要把人烫死。/ q* h# `! R) b- x1 K0 Y
早就知道裘致远情热,明白他的狠辣残酷只不过是表面上的,可郑飞彤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不顾一切燃烧自己燃烧他人的疯狂,带着世界末日一般的疯狂。. A0 e B1 ~3 [: ^; e
7 g2 H) G! l# v$ ], w 裘致远如同烙印一般,在郑飞彤身上刻下自己的气息,辗转的,狂暴的,如同报复一般,在胸口点燃一簇崭新的火焰,一簇能让人扭曲了身体,低低哀叫着呻吟的火焰。
) H4 z. l3 X( k( M: ?( R' j 郑飞彤并不甘于受制,扶着裘致远那条受不得力的脊椎,在裘致远的肩头、臂膀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牙印,那种带点撒娇和报复的啃咬,有着小孩儿心性的天真,也有着男人天性的攻击力,带着不容忽视的破坏力,用一种不得不正面回应的力度,撞击着裘致远的理智。
& ?2 {/ n' D5 e. C/ |! ? 当裘致远失控的时候,残存的理智恍惚闪现了那么一下:这个地点,这个方式,是不是郑飞彤想要的?来不及细想,裘致远明白自己已经陷入了不可逆转的狂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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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彤陷入炽热的包裹时,郑飞彤知道自己圆满了。, u& F2 u1 F% X# ]5 n
这样一个威风凛凛的裘致远,总是伫立在战场之巅的裘致远,可以为他,为一个警卫,为一个曾经用过那么多见不得人的手段算计过得贴身警卫,做到这样的地步,郑飞彤知道,自己圆满了。
( u! @: L' ?$ y z% [) ~ 裘致远不是那种会恍惚会来回摆动的人,裘致远不是那种会站在墙头上,内外张望,犹豫不决的人,裘致远更不是那种抹干净嘴就立刻不认账的人。
( H/ h6 ^5 d5 n) c$ g) h 郑飞彤知道,自己的苦苦等候,终于有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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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 z* w( M6 ^7 ~" { 孩提时代就开始的暗中窥视,从还会尿床的年龄起开始的依赖,边骂着破皮球、坏皮球、臭皮球,边缩在荣誉之路的阴暗角落里入睡,郑飞彤等待这一刻,竟然等待了二十年,裘致远的战场生涯开始的那一刻起,就开始了这场漫长的等待,等待一个裘致远真心的怀抱。
4 n* u7 U2 R, h# r! N- l2 N 这个像父亲一样,有着宽阔肩膀和坚定气息的人,有着所有人都难以企及的威严和霸气,可以驱逐一切的阴霾和苦痛。' L3 |; v; @. v$ u( y* H4 V
在他所看不见的角落里,郑飞彤窥视着,接近着,这一段路,竟然走了二十年。% l' Z( T( }. o% l
郑飞彤喜极而泣。6 B* Y0 `" C* r& Z* ^
在圆满的时候,郑飞彤知道,裘致远是属于他了。( @& v% J8 K! J9 G3 B0 Z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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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郑飞彤不想告诉裘致远,自己曾经躲在青盟军校的讲坛下面的阴暗夹缝中,用一种地底老鼠的姿态,从地板的缝隙中偷偷注视过他。% J% s9 |, a) r- E. F
郑飞彤不想告诉裘致远,在一个总是用恐惧和怀疑看待世界的孩子眼里,那样一个杀神一样的威严存在,可以在夜半人静的时候,给予镇定和安抚。
3 i) U6 `3 h; J M 郑飞彤也不想告诉裘致远,在来到裘致远身边之前,自己所有说过的话,仅仅只有几十句,二十年的时间,被判定为过渡自闭,却找不到其他相辅佐的症状。5 V3 \# y ?3 Z& }+ r6 B2 T+ o/ W& _
郑飞彤不想告诉裘致远,如果,得不到这样一份爱,或者,这种自闭,真的会成为极端的孤僻,带有攻击性或者自毁性的孤僻,而解药,只有裘致远。- c! R: X9 Q4 P) O"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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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彤绝不会复述,自己曾经利用的一切机会,在会议室天花的通风管里,在聚会时自助餐桌的桌布底下,在述职时出入的公馆门房角落……用一个未成年孩子不引人注意的特权,享受着注视他的时光,那是郑飞彤,在流浪时最幸福的时光。& e# G2 `0 ]5 d! p" P- b
郑飞彤不会告诉裘致远,这种信任和依赖从何而来,郑飞彤也不会告诉裘致远,这种信任和依赖,什么时候升华成了一种需要得到的疯狂,被定义为爱的疯狂。
* G' m7 V/ m! G* {- d; X* A! a# S 郑飞彤只知道,只有裘致远,可以让自己得到救赎,是那种救拔于炼狱的救赎
2 k% E. y0 p9 k. ]4 f 对于裘致远的爱,尽管曾经是渴望守候就可以满足,也曾考虑过得以沾染裘致远的气息就可以圆满,可最终,还是无法控制地渴望这最后的,连带心灵一起的占有。9 V- m ], e9 ?+ k* J
8 |( o! H4 ^2 w+ V% y 三沙,一个对于裘致远来说很尴尬的地方,一个对于郑飞彤来说,并不值得愉快的地方,可就在这里,两个人,首次,心与心交融在一起,用一种极致的毁灭的粉身碎骨的姿态,撞击在一起。
; M# c+ S: X) g$ [) |2 U 叶非云,已经成为过去,一个年轻时追逐的梦想,当梦想破灭,原先遮蔽在眼前的那片幻想消失,崭新的世界呈现,郑飞彤随着雨后彩虹,降临到这个原先只充满血色的地方,用斑斓的面貌,悄无声息地改变着。2 [# d2 C& n9 ?/ n( ^, P
裘致远的昏倒势在必然。
4 _5 I# F4 ^( ^( I% H9 ? 当他开始激动到无可克制的时候,裘致远已经明白自己失控了,明白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在这个叫做郑飞彤的人身上,用明知毁灭却依然如故的情潮,席卷所有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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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Y7 {5 h8 q8 ~- { 郑飞彤带着惶恐的欢喜,小心地把已经不是第一次昏倒的裘致远放平在床上,把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又再次搜查了一遍,然后端张凳子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静静地等待着。
: L6 M+ l4 B0 ?: F6 J4 j0 m+ S& i6 \ 裘致远其实昏了没多久,复位之后躺平休息了一会儿就恢复了神智,一睁眼的时候,还记得让自己笑了笑,怕吓着彤小兔。0 U2 a C3 q8 F0 N
郑飞彤听见指尖敲击床档的“得得”声,声音不大,却如同敲进了心里。
4 ~% b, O5 [3 F% h5 R) j2 O5 _4 r6 p 裘致远的手指微微曲着,正很有节奏地呼唤着郑飞彤,很隐晦地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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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制着自己的脚步,郑飞彤尽量让自己显得没有那么激动,或者说紧张,走过去,握住裘致远的手,正张了嘴想说什么,门被很煞风景地敲响。
/ o; _8 \! m& B& x" j “致远?”杨青的声音。
, P& [7 V% E) d R. F; v* U1 J 郑飞彤知道,这个三沙的土皇帝杨青,是裘致远最铁杆的老战友,情人又是裘致远的本家堂弟、如今代替叛逆的长房长孙执掌张家家业的张腾辉,和林亚、叶非云的关系都很微妙,不是个可得罪的主。! g! {) ?& M* e8 }* ^5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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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过一张床单,才刚抖开,杨青就已经顺着裘致远应的那一声“在”,进来了。
( e2 S+ V, Q6 Y+ y4 `+ F, c 郑飞彤的反应绝对算得上敏捷。
/ R: B0 V3 H+ N! h @) U& v! ? 一个斜跨步退到门口位置,一百八十度的大转身,双臂展开,抻着那条雪白的床单一个甩臂,发出一声极响亮的“啪”,抖完之后,那床单就垂在杨青面前不到两米的距离,恰恰遮住了他看向裘致远的视线。
t9 }7 R3 Y% R4 j 床单后,一双隐隐约约暗藏着攻击性的眼睛注视着,杨青知道。9 M/ T- @3 P, b
这么被排斥的信息,比一个耳光还要响亮清脆,杨青当然明白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 B1 w8 d% v. A3 C1 D 可有的话,必须要说。5 x, N+ {5 H, @0 P' E. D: H1 I
, s6 T: u+ v# f0 ^7 T “崖洲巨变,致远,宗政总统这次让你来三沙恐怕早有预料,你想清楚,是立刻回去,还是在我这里待到时局平静。我先去看看晚饭做好了没有,你先休息。”0 ^* G5 g9 S" P* e( `
杨青其实并不知道裘致远已经残废,倒不是裘致远自己有意避讳,而是郑飞彤那个做贼心虚的小子死命遮掩着。, M0 X3 a3 K' c+ O) g
裘致远也想得明白他是为了什么,会心一笑之后只有纵容这只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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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青带上门,算是很识趣地走了。8 D4 c+ E% L: Y( x; t
裘致远慢条斯理地拉过被子,把自己那一身青青紫紫的痕迹遮了个大半,才得意地开口:“飞彤,过来。”( y7 V9 J* c* \
郑飞彤一直盯着那扇开了又关的门合上,才收了手上那幅床单。7 J# t5 ]/ y$ {4 p! ]: Y8 X
“你刚才拿错了。”裘致远笑得很有点猥琐,眉眼间的那点亮闪闪的,一定不是裘致远的调侃。
' C) d* v) `0 I2 a 郑飞彤睁大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裘致远。3 C* ~& S3 l7 P! i* u2 i
裘致远咳了一声,掩饰那不断逸出来的笑声:“你看那里……” y. _6 c+ k4 ~, r' c' ~7 [" X
, n- A4 V6 F4 [2 r 一张雪白的床单,在中间的位置,有一滩带着光亮、带着粘稠、带着重量感的东西,干了的话,郑飞彤知道,那会是一块发点硬、发点黄的位置。% V% I+ @8 w* a/ ?
火烧火燎地尴尬席卷上来,赤红了脸,羞愤到无地自容。
+ \$ j% t, E1 }, g4 ? ^ 一直以雄赳赳的气势捍卫着自己爱情领地的郑飞彤,在自己和裘致远共同画下的地图前,彻底成了一朵含羞的花。* m, l2 U1 u1 j+ D, \8 ?$ Z
含羞,却依然盛放着。
9 U! h5 Y( q& ?8 Y/ }( ] 花,终于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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