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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非常色彩

《落花时节——某检察官的幸福小日子》 BY 非常色彩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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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7 09:03:25 | 显示全部楼层
每天坐等更新呀,好文章,楼主快点更新吧,等得很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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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7 16:32:0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非常色彩 发表于 2012-07-03 08:06:02 3 M  i+ [# K& t0 K- ^9 \3 V
车到单位,忽然发现法检大院门口的警卫增加了很多,闲置的快发霉的安 检设施,也都搬出来使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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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很好看,快点更新吧来自: iPhone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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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8 11:22:1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几天都没见更了,楼主,我一直关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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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0 21:24:08 | 显示全部楼层
柯南道尔 发表于 2012-7-8 11:22
' K; m) ]5 z2 P好几天都没见更了,楼主,我一直关注的

7 K  @/ `3 T  x8 j0 K5 ^嗯,谢谢你关注哦。因为华同限制太多。经常说我有违规词。。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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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0 21:54:4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答应了一声。又跟他闲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没来由的心理感觉踏实了许多,有个男人罩着,真好。
# q* W% d* u( k1 p明天就是周末了,也许是赵天龙的事情闹的吧,做事总是不能集中精神。下午的阳光还是很毒,照得外面明晃晃的,街上的人也稀稀落落,没有几个。我趴在窗口看了一会儿,很无聊,干脆就什么也不做了。拉上窗帘,躺在沙发上小睡一下。刚睡下一会儿,迷迷糊糊的,就感觉有人抚摸我的胸,恍惚间看了一眼,是孙节。这家伙也太不拘小节了吧。在办公室就敢这样。不过这才是他的风格,我想。他也不说话,继续上下其手。我被摸的性起了,就翻过身,脱下裤子,示意他进来。他也不客气,挺身而入。他今天似乎很悠闲的样子,一下一下缓缓的,把我弄的很舒服。舒服的感觉逐渐累积,突然爆发出来,舒爽的感觉渗透四肢百骸,就是下身有点凉。
# W# l. {8 F; [% g" [下身有点凉!我一下子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在正趴在沙发上。七分裤已经脱到了膝盖。办公室除了我,屁个人影都没有,门都在里边锁上了,谁能进的来啊?妈的,老子第一次在办公室里做春梦,就这么欲求不满吗?刚被禁欲了一天,就可耻的梦遗了!粘液沾满了下身,还被我的蠕动在沙发上蹭了一大片。满屋子都是那种淫靡的栗子花般的气味。一看时间,糟了,已经六点了,早过了下班时间,还没给孙节打电话。赶快起来收拾,这要是被人看到了,脸就丢到爪哇国去了。于是站起来冲到办公桌,拿起纸巾刚擦了两下肚皮,就听见有人敲门。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没出声。一般来找我的敲几下没回应就会离开。可是敲门声没完没了了。/ O; b1 M) r+ N
“谁啊!?”我没好气的问道。
: e' n$ X, A/ X“是我,你干什么呢?再不开门,我就用钥匙开门了啊!”是孙节的声音。我办公室的钥匙,在他那里留了一把备份。
4 g% j9 U( _8 [! ^/ `“没……没事,你千万别进来!不太方便。”我结结巴巴的说。
& v  i. M$ l3 \0 I+ v: J% @# e  K“你一个人?”他问道。4 X9 F$ l* h/ P* D1 {8 L& G
“不……啊,是,是我一个人!”我回答说。2 V3 Y/ d' P6 p) |5 H
“那你有什么不方便的啊?我什么没看过啊,你还躲着我?”孙节是那种很不拘小节的人,在走廊里喊道。幸亏大家都下班了。我想。/ z3 R9 X" M. A
“哎呀,要你等就等一会儿嘛!”我开始耍赖。几下把肚皮上的粘液擦干净。拿着纸巾就奔向沙发。可一着急,忘了七分裤已经落到脚踝了,刚迈了一步,就华丽丽的摔倒了。慌乱间一只手乱摸,打算扶住什么。可惜顺手把我的不锈钢保温杯打翻在地。发出清脆的巨响。
! S8 ?- v: |: K& k1 l% H6 {3 c“你怎么啦?”孙节不管不顾的用钥匙开门进来。) K, Q- ]8 H6 L* q: s/ A! u- u
这是怎样的一幅场景呢?窗帘遮挡的严严实实,刘副处长在办公室里,趴在地上,裤子退到了脚踝,在办公室里不该露的部位全部裸露在外。手里拿着纸巾,上面还沾满了粘液。沙发上也是!这下跳进太平洋也洗不清了。
4 `# f$ [1 R4 s+ w9 q6 W5 L0 U孙节挑了挑眉,随手关上门并反锁了。从我身上跨过去,到沙发上坐下,用手指沾了一点沙发上的粘液,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g, {5 f  I: B% @& ~# ^
“说吧,怎么回事儿?我说的话是不是不管用?”他满脸笑容,看着我说。我感觉他又开始不爽了。
* O6 q8 n: b- B# W我慢吞吞的爬起来,把纸巾扔到垃圾筐里。提好裤子,蹭到他身边坐下。满脸堆笑的讨好说:“情况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 A. e# A& z$ m“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他依旧笑着,可语气吓死人。
+ K  a0 J0 f, J) J& J) B“梦郎!事情是这样的……”我用甜腻的语气说着,挪坐到他腿上,把头蹭向他的胸口,心里暗自盘算着应该怎么交待。这要我如何好意思开口?也罢!妈的,古语有云:面子事小,失节事大啊!这要是让他认定我违背他的禁令,那冬天还会远吗?等我横下心,磨磨蹭蹭、拐弯抹角的把事情说清楚时,他已经在沙发上笑的肚子疼了。
" m! k' s. \* z1 `8 R: t“禁令取消,晚上回家好好喂喂你!就一天而已,看把我的梦姑憋的!哈哈哈!”他大笑着,挑逗般的用手指勾起我的下巴说。  ~0 |- s% I( D9 X- D
老子的脸还红吗?什么猴子屁股,什么日出江花,映日荷花之类的,统统他妈的靠边站,这回非搬出老茄子皮不可了!
% u2 E$ E0 m  `% p还没等他笑够,我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了。是夏侯老师打来的。她说有点事想拜托我,邀请我到她家里去坐坐,把孙节和曹时都叫在一起。我把意思转达给孙节,他跟我一个想法,都想去夏侯老师家看看呢。可是打电话给曹时的时候,似乎出了点状况。那边电话里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低低的呻吟声此起彼伏,接电话时的口气之恶劣,好像被嫖了没收到钱一样。可是一听说夏侯老师邀请,痛快的无与伦比,一口答应15分钟后开车到我单位门口来接。然后就似乎听到了那边女人尖锐的叫骂,然后?然后就木有然后了,当然那边把电话挂了。1 L# o+ a, i# o  s1 e  |2 ~% R
我和孙节又笑了个天昏地暗,这世界上能把曹时那家伙从女人身上叫起来的理由一只手都数得过来。通常,不管是台风、海啸、泥石流还是地震、火山、核爆炸,一律得等他那几亿个细胞出来玩一圈儿再说!真替那个女人惋惜,十有八九是倒贴了吃饭、开房等一切费用,又倒贴了身子,然后正是攀登高峰的时候还让身上的那个人被别人喊走了,如果是我,不疯了才怪!
8 a- W) \! R  K1 n) ?15分钟之后,果然准时坐上了曹时那家伙的斯巴鲁。我们的曹爷今天的打扮还是那么欠揍。乳白色的运动长裤,脚下是New ballance的经典款高尔夫球鞋,身上一个粉红色的翻领T恤,头上一顶棒球帽,还带了个黑边儿的半框眼镜,整个一个纯情运动小男生的打扮。
& L# Q3 d2 A( z" D( ~3 T) Z“曹大状,今儿这么阳光,什么情况?”孙节笑着问。
" R* U0 J2 c7 Z9 P- ?+ h- U1 Z“别提了,一个老客户,今天非得拉着我去打高尔夫,我说我不会。”曹时说。
  e$ l; b' O& n) ]8 P1 g! l“你不是说打高尔夫是泡妞的必杀技么?”我插了一句。- t( Y) J( d5 ~
“那女人还需要泡吗?长的倒是不错,可惜是个公交车。”曹时感叹了一句。; ^3 W6 Y, r5 L6 l5 @( E# ?2 W  y
“那你接电话的口气跟死了媳妇儿似的?”孙节还是一脸笑。8 F& C7 s8 n1 ~. M
“唉,太软了,嘿嘿。女人啊,新鲜的没技术,有激情的又不新鲜,两难啊!”曹时一边摇头,一边叹气。
9 s) Q( V7 ^9 F0 L“切,你不是一向喜欢含苞待放的那种吗,怎么也有喝别人洗脚水的时候?”我讽刺道。' j# H  _) L# Y/ _) k
“我说两位大人,你们在衙门里吃香喝辣的,哪知道小的们被迫接客的辛酸呐!”曹时还是一副欠揍的表情。
  q6 H' f9 B5 r“我呸!”我和孙节同时大喊。曹时嘿嘿的笑着。
) X2 L! p% `3 V4 `“最后那女人怎么样了?没用九阴白骨爪废了你吧?”我忽然很感兴趣。
% g1 d4 Y% F, X9 O$ ^7 h. I! V" _, ^“约了明天上午吃饭!老子的九阳神功也不是白练的。”曹时不以为然的说。
& j4 s; e8 z2 P$ W唉,这女人啊,非得在他这一棵树上吊死,殊不知,这家伙就像《倩女幽魂》里的树妖姥姥一样,盘根错节的树根底下,不知埋了多少纯情少女或者多情少妇的骨灰坛啦。最后我和曹时得出了一个共同的结论:胸大无脑!9 O7 T  O% e2 G& K  R1 O7 v
结果曹时一句话就把我们全横扫了,他看了我们一眼,撇撇嘴说:“你们两个老处男,知道个屁啊!”妈的,老子用情专一,反倒成了他这Yin贼嘲笑的对象了,唉,世道真是变了。7 ]) B5 _" L* f7 K7 F4 b&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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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笑着,已经到了夏侯老师家所在的小区。看到司马猇远远的在那里东张西望呢,一身丝白色的宽松的太极服,在大门口非常显眼。这小子自从我在看守所见到他的第一天起,好像越活年龄越小,明明二十三四了,除了个头,怎么看都像是个高中生。想想司马猇在我单位门外被曹时欺负不敢反抗,委屈的快哭了的时候,还真是没两天呢。现在简直是判若两人,我心里暗自感叹。# u( @5 V7 N7 b/ P0 h
车开到近前,我放下车窗,对他比了一个上车的手势,他几步跑过来,开门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来第一句话就是:“曹哥,你今天这么帅,晃到我眼睛啦!”
$ v0 d, {! G; h$ n曹时那贱人肯定心里乐开了花,他从来都最喜欢被人夸他帅了,不过脸上还是一本正经:“嗯,今天没怎么收拾就出来了!”: K- ]$ X" {( z% v
“我呸!你就差在车里洗个澡了!”我吐槽。8 G2 H6 b+ ?% t
司马猇一脸阳光的笑,说道:“我在小区里练功,妈妈打电话给我,说你们可能快到了,让我出来接一下。很久没见,想死你们了!我先给妈妈打个电话。”不是昨天才见的吗?这小子怎么跟曹时一样学的油嘴滑舌的呢? 还真是物以类聚啊。
% s: L7 c6 E! \9 E车七拐八拐的在小区里开了半天,终于在一栋楼前停下。众人电梯里出来的时候,夏侯老师早就在家门口等着了。她与我们前两天见的又不一样,头发随意的散在肩头,一身简单的碎花家居服,身上还系了一条印着加菲猫的围裙,好像亲切的邻家阿姨一样。
7 c2 _  c8 g2 r; b! u“你们来啦。我正在做饭,快进来坐!”她笑容满面的招呼我们。
5 ]4 d- f6 c/ {“夏侯老师,很久没见,想死你了!”曹时跑过去抱着夏侯老师的胳膊喊道。
! g5 K3 \7 X" g3 G我和孙节都要晕倒了,这家伙和司马猇还真是不分伯仲啊。2 x, L& f6 \/ l4 v& t/ e3 x. Q1 |
“小曹,快别闹了。我去看看锅里的汤。猇猇,你帮我招呼客人!”夏侯老师说着,就转身进门去厨房了。司马猇先进了房间,帮我们在门口换鞋子递拖鞋,忽然一个黑影从他身旁窜出,直奔我而来。我由于正在蹲着换鞋,没留神就被黑影扑到了。随后一个粘乎乎的大舌头就在我脸上舔了起来。我被吓的大叫了一声。他们三个却哈哈大笑起来。司马猇大喊一声:“开心,回来!”那黑影终于放过我,跑到司马猇身边去了。我擦了擦脸上的粘液,仔细一看,一只超大的拉布拉多犬正吐着舌头在司马猇身边冲着我摇尾巴呢。8 h& g5 ^; b" p1 C( ?' {. C
司马猇笑着递过来一张湿巾说:“开心每次有生人来,就会找一个他喜欢的人舔个不停,忘了跟你说,让你中招了,不好意思啊。”
1 g) V. a  R- q; D4 y9 A/ n4 f1 A孙节插了一句:“刘落人缘一般,狗缘倒是不错,一般的狗看到他都像见了亲兄弟一样!”司马猇和曹时哈哈大笑。# V* u& |$ \! z7 s6 j6 Y* a
我又呸,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使劲打了他一拳,他也不以为意,继续哈哈的笑着。
2 W' j& [" F# U% W换好了鞋子,就径直就走了进来。这是怎样一个家呢?简直就是一个素雅的世界。房间的陈设并不复杂,乳白色的大理石地面,带着像丝绸一样的黑色花纹,翻卷着、延伸着,那么自然,似乎是在清水里滴入一滴墨汁的痕迹一样舒展,通透。房间举架很高,天花板上垂下的巴洛克式的水晶吊灯,繁复,卷曲,充满了对称的美感,剔透的装饰水晶,将灯光折射到空间的每一个角落。简约的布艺沙发在宽敞的客厅里围着同样乳白色的茶几摆成U型。米黄色的窗帘旁,是几株生机盎然的绿萝,宽大的叶片争先恐后的向外伸展着。客厅的里侧,正对着窗子的地方,是一架象牙色的三角钢琴,镶着金色的STEINWAY字样。钢琴上方墙上,挂着夏侯老师一家三口的合影,照片上的男人看起来很英武,应该是司马猇的爸爸。其余的空间,包括白色木质的置物架上都被大大小小的各种雕塑占据了。! ~) @# Z2 [* H! F/ E/ `
最大的一个雕塑安放在窗子左侧的地面上,比孙节还高,差不多到了天花板。是一个男人半坐姿的汉白玉雕塑,线条简略,风格粗犷。上身赤裸着,肩部却有着护肩的战甲,背后明显三对翅膀,只有一对微微张开。手握一根权杖,权杖的顶端镶嵌着一颗通透的水晶球,在灯光映衬下熠熠生辉,仿佛晨曦之星。一条衣带从腰胯斜垂下来,遮掩了关键部位,但形状清晰可见。面部似乎是个东方人的轮廓,线条柔和但非常英武,高眉大眼,薄薄的嘴唇上挑,似是微微笑着,俯视房间。可如西方人的一头卷发,让这个雕塑看起来有种别样的风韵。只是腿部似乎因为磕碰,缺失了一块,有点可惜。雕像的底座上刻着几个醒目的金色字母:LUCIFER。我有点愣住了,听说夏侯老师是信仰基督,家里没有任何基督的塑像或者十字架之类的物品也就罢了,她怎么会在家里摆放了路西法的巨大雕像呢?: t* ^4 h5 y$ z: `( x/ t1 ~- q
曹时和孙节已经和司马猇坐到沙发上看电视去了,我一个人继续参观着,忽然一个奇怪的事情吸引了我。就在钢琴旁边的置物架上,我看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路西法塑像,但只有手掌般大小,似乎是象牙雕成的。我很好奇,便伸手拿过来仔细观看。发现在塑像的木质底座上,刻了四句诗:你若无心我便休,还从梦里记明眸。许是今生缘未了,天涯渺渺路悠悠。什么意思呢?似乎是一人已逝,另一人追思缅怀之作,但两人仿佛又隔了点什么,没有两心相印的意思。. ~2 v5 m# ?: b3 i" t* {  S6 ?
“我爸爸司马沁是搞雕塑的,原来也是HP电影学院的教授。”司马猇的声音忽然从旁边传来。; P/ d8 g# T1 J' t  u' _% ?, {& ^
“猇猇,我听说夏侯老师是信基督的,家里为什么会摆放路西法的雕像呢?而且还有一大一小两个一样的?”我拿着雕像问道。6 k+ x9 T" J3 o9 m1 v* L" x
“这个……”他迟疑了一下,说“其实Lucifer并不只是路西法的意思,是……两个人名字合写。Fer是我爸爸的英文名字。”6 k) J' P2 A# _- A7 x
“哦!”我笑着说,“那夏侯老师的英文名字一定是Lucy了!”
+ N2 g8 A! y, W1 h+ Z* A' ^4 J“那是Lucien教授的名字,我的英文名字是Venus。”夏侯老师在后面补充了一句。$ p4 L* f6 y1 |  k) S
Lucifer、Venus我咀嚼着两个名字,似乎说的都是同一样事物。9 R- r& Q& |: f1 s
“妈?”司马猇带着疑问的语句回头看了一眼夏侯教授。
& o% E! ^; U' q* g+ ?& V" F4 w9 t“没什么不能说的,呵呵。想听的话待会儿告诉你们。现在我们开饭!”夏侯教授依旧是那么迷人的微笑。
. G& o$ j2 T, H2 l- o5 V“哇塞,这么丰盛!”曹时那贱人一听开饭两个字,立马飞到了餐厅。我们也陆续走了进来。1 e% S. K' A3 f- g( v* V" Q/ G& }
“清蒸石斑鱼、咸蛋黄焗虾仁、豉油鸡、西兰花炒腊肉、滑蛋牛肉、糯米蒸小排、蒜蓉油麦菜、西芹腰果百合、凉拌黄瓜丝,嗯,还有红豆莲藕排骨汤!米饭管够,够你们几头饿狼吃了吧?”夏侯老师轻松的说着,她一口气做了整整九菜一汤。
$ A4 X& Q: J& K) r“猇猇,你有没有偷着减肥?”孙节看了一眼司马猇。
( ~* x6 Z" L+ y, L. g1 X/ X- E% |“哼,老妈只有在你们过来才会做这么多好吃的,平时每天晚上只有两菜一汤。”司马猇很不满意的语气。
, _/ u  L- f( T/ t" `“夏侯老师,我能不能住到你家来啊?”我拉着夏侯老师的胳膊说。' x2 I6 p( ^( [9 p
“可以呀!”她一口答应。反倒把我吓了一跳!
7 W: a8 ?/ l2 C$ l. |* {“先坐下吃,边吃边说吧。”她随手给我们每个人都盛了一大碗米饭,说:“我平时吃饭口味比较清淡,不知道今天的菜是不是适合你们,喜欢就多吃点。”7 X" M7 S2 r$ _9 u: f8 [- Z
“嗯嗯!”曹时那贱人也没空说话了,筷子已经上下翻飞起来。忽然想起他的身世,有点心酸。我瞟一眼孙节,他也是那么愣愣的看着,少不得我们又想到一起去了。4 f* X$ h, m% k" C
房间里开了空调,可是渐渐地,我们还是吃的额头见汗了。司马猇不管不顾的脱了他的太极服,打着赤膊对着桌上的菜大开杀戒。真没想到,那看似少年的脸,搭配了一副如此精壮的身体,两年多的监狱生活让他的皮肤略显白皙,但凡该有肌肉的地方,总是随着他的动作适当的展现出舒畅而富有力量的线条,腹肌虽然不像曹时那么嚣张,但巧克力般的八块轮廓依然深刻清晰。也许在正是在监狱的经历,打磨了他许多羞涩的做作,为他的性格里注入了野性般的粗犷。夏侯教授看了看他,没有阻止,只是笑了笑,依旧优雅的吃着。4 T& [4 W! r+ I
几个大男人来势汹汹,风卷残云,很快桌上的菜就只剩下汤汤水水了。没办法,饭菜实在太可口了,没有那么多花哨的点缀,充满了私家厨房的味道,是外边那种做给千万人吃饭的大厨根本做不出的滋味。吃完了,我们抢着去洗碗,最后夏侯老师还是没准我们动手,要司马猇招呼我们在客厅里先坐。! z: Z3 l* s4 L- k; ^
“猇猇,你家里的琴很不错嘛。”曹时一脸酒足饭饱的满足,看着墙边的钢琴说道。4 d# l" I# @% Z; r3 L
“嗯,这架斯坦威的钢琴,是外公外婆当年送给妈妈的嫁妆。” 在旁边回答说。他已经换上了一套黑白撞色的家居服,看起来就像个乖乖仔。 + _) {0 D' U, B3 l, c
“那夏侯老师平时常在家弹琴吧?你生活的可真滋润。我们都只能听光盘。”孙节在一边笑笑的问了一句。
5 w2 g4 k9 `5 Y1 y+ y( }, y, k“爸爸去世时,我还在里边。等我回到家的时候。盖在琴上的绒布都已经落满灰尘了。平时家务都是妈妈亲自在做,从来不请保洁。她把家里都打扫很干净,却留着这一块地方不动。是我回来以后自己擦的。从我回来后,也没见她再弹过这架琴。”司马猇依旧保持了招牌式的笑容,不过口气听起来有点落寞似的。
  j# N* D9 Q0 n. n9 d, m“那岂不是一直闲在这里?好可惜啊。”曹时感叹了一句。
' l& D$ \$ N; [- G0 V- F* G“怎么会呢?钢琴如果一直不用会坏掉的,我一直在弹啊。”司马猇回答道。
7 F/ G& F5 W+ t9 j" Q& k! \“神马?!”我们三个人异口同声。
/ w0 X- x$ N) f( w7 ]$ z0 C% q“嘿嘿,就知道你们不信。你们的夏侯老师和他丈夫两个人从小手把手教的哦,绝对不比她差!我在里边的时候,那可是文艺骨干,过年时有联欢,市长和书记来视察,还给他们表演过。全省监狱系统搞文艺大汇演的时候,我可拿了头奖呢,还因此立了功,要不然凭什么我这么快就能减刑出来啊?要不要我给你们露一手?”他笑着说道。
$ |6 q: o9 ^" ^" n1 b! x  x4 {“快点,你小子少废话!”孙节打了他一拳。2 s6 c2 ~3 b% O& b; A7 n1 K7 Y+ K
这小子有模有样的坐在钢琴前,打开盖子,回头嬉皮笑脸的问:“想听什么?”6 a7 e2 T7 I$ U
“你随便吧,捡你拿手的。”我把整个身体舒服的窝在沙发里,随口说道。
# k% T7 D& s. n) v泉水般叮咚的音符瞬间流淌过每一个人的心头,是孙节最喜欢的肖邦F小调夜曲。我并不太懂鉴赏音乐,更多的是对错落的旋律发自本能的感应。我始终觉得这个曲子充满了淡淡的伤感,但又似有希冀,其中大段平缓而略有起伏的缓慢节奏似丝丝缕缕的倾诉,又如歌如泣般推进。当结尾部分再现了初始的忧郁之后,猛然一个高音而后是缓慢而渐弱的收尾。仿佛一个苦闷徘徊的年轻人,突然见到了街角那一抹绚丽的夕阳,而后面对漫漫清冷的夜,微风中独自等待着东方第一缕霞光。( ?' F! s( i9 z& j+ \2 W+ l
我看着司马猇手指在琴键间灵巧的回旋,手臂和身体随着节奏起伏着,舒展的眉宇间充满了陶醉,嘴唇也因为那份专注微微紧闭。在他的指下,钢琴那独有的音质与音乐的旋律诗意般水乳交融。不远处,炽天使的巨大雕像微笑着俯视。闭上上眼,某个夜晚在那熟悉的旋律倒映下,在脑海中粼粼的浮现。
8 e! _5 O1 w7 l) i“你们不一定死,你们吃的日子眼睛就明亮了……你们不一定死……眼睛就明亮了……”这声音说的是事实,可真相本身算得是一种诱惑么?可拥有了明亮眼睛的遥远祖先,还是从梦幻般的乐园里被逐出,终至于死亡,抑或神拥有改变事实的能力?司马猇的眼睛一如当夜的孙节般闪烁。
8 _7 @: ?. x$ @1 d( E1 q. n夏侯老师已经做好了厨房的清洁,换下了围裙,给我们每个人都泡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而后坐在沙发里,略带微笑的静静听着司马猇演奏。' u. S9 E. v( S% v
真相本身算得是一种诱惑么?忽然想起饭前夏侯老师说了一半的话,我禁不住心里那点小小疑窦的催促,忍不住问了一句:“对了,夏侯老师,你不是信基督的么?”
- P7 L) L- @0 m3 N8 J“是,猇猇的外公外婆都是基督徒,我小时候在纽约生活过,是在皇后区宣道会受洗。”夏侯老师微笑着说。
6 ~; `# R0 v9 \+ s4 G) A“那个?”我犹豫着该不该问。
; d. f6 j5 q+ v2 R9 B“你是说为什么我家里会有那个巨大的Lucifer雕像?”5 h6 b1 ~4 |+ I: f% V) R) q' ]
“是呀。我也感觉奇怪呢。”孙节插嘴道。* l0 L. Y- b4 s( P0 r3 t
“怎么说呢,算是我的一点寄托吧。”夏侯老师看了一眼扔在微笑俯视的炽天使,叹了一口气。随即眼神落向远方,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2 a0 ^& M; M1 a7 y( d“我在大学二年级里认识猇猇的爸爸司马沁时,几乎是一见倾心。”夏侯老师慢慢的说道,“他是我的学长,比我高一个年级,是个非常有魅力的人,才华横溢、作品富有激情,相貌英武且为人谦逊随和,篮球也打的不错,有很多的追求者,但一直没有见他与哪个女生真正的走在一起。当年我在学校里,论外表论才华也都算是女生中的佼佼者,虽然也有很多男生追求我,但是我都没有心动的感觉。跟他结识以后,我们相处的非常愉快。艺术都是触类旁通的,他在绘画、雕塑上的天赋让他对音乐有相当程度的见地,独到而又富有浪漫气息,而且他对钢琴也有相当的造诣,让我对他既仰慕又欣赏。我对绘画的一些看法,有些也让他有耳目一新之感。我们平时有很多共同语言,甚至彼此都有知音知己、相见恨晚的感觉。后来我还知道,我们两个甚至是在半个地球以外的同一家教堂里受洗的,我当时隐约感觉到这不是一种普通的缘分。时间久了,我们自然就成了很亲密的朋友,但仅止于朋友的关系,他对我从来没有任何的表示。是我禁不住对他的倾慕,便找了个机会,对他表白了心里话。”夏侯老师说到这,顿了一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 j; D) }  i; i“肯定是郎才女貌,和和美美了,看看猇猇就知道啦!”曹时笑着说。! A* p/ Z3 |! A, M
夏侯老师也笑了一下,淡淡的,很优雅,不过充满了落寞的意味。她继续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凭我的条件和我们这么久的交往,也一定会打动他。可他当时说我是个优秀的女孩,应该能找个比他更好的。我是个很执着的人,他这个说辞不可能回绝我,我也知道这不是他真正的理由。终于,在我三番四次的坚持之下,他终于说了一个让我目瞪口呆的理由。这个理由,除了我,他根本没有对第二个人讲过。他和他的导师,就是Lucien教授,已经相恋了三年,并且打算毕业以后,和他一起去美国发展。我知道Lucien教授,也听过他的课。他是美国人,比司马沁大5岁,年纪轻轻就已经在美国的艺术界声名鹊起,是受邀请到中国做一年的短期访问学者的。可是他不知为什么在中国一呆就是五年,而且还在中国的大学里谋得了一份教职,一直没有回去。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他们在Lucien教授在美国的雕塑展上就认识了,那时还是读高中的司马沁以深厚的艺术理论根底和优雅的举止让Lucien教授对他也是一见钟情。司马沁对Lucien教授也是仰慕已久。你们知道,才华横溢的艺术家们,永远都是离经叛道的。年龄、国籍、文化、甚至性别都不是问题,他们就那么热烈的相爱了,Lucien教授甚至在司马沁读了大学之后,专程到中国来在我们就读的学校教书。就是为了跟他在一起。”夏侯老师又喝了一口茶,还是那么平静。
% T; P9 M, S2 `) {& R我和孙节都听傻了,曹时也是一脸的惊诧。司马猇根本没有在听,专心的弹他的琴,仿佛一切与他无关。只是曲子变成了贝多芬的月光,就在那幽静又流溢的音符中,夏侯老师继续说道:“我当时并不理解他。两个男人在一起会有什么结果?那是圣经中描述的罪行。他不以为然的告诉我,自由就是神的最大恩赐,如果基督意味着束缚,他宁可选择如路西法般骄傲的堕落。也许我是太喜欢他了,不甘心这么放弃,我想尽办法讨好他,想让他高看我一眼,甚至在外边专门学习了烹饪,变着花样做好吃的带给他,但毫无作用。他仍然待我如好友一般热情,仅止于好友的热情。可他越热情,我就越不理智。最后,临近毕业,我在无计可施的时候,头脑一热,找上了他的父母。作为虔诚的基督徒和保守的老人,他们没有容忍儿子所作所为,软硬兼施下,司马沁终于答应了我们的婚事。我想,婚后漫长的相处,一定是足以改变他的良药。婚后,他选择在HP电影学院教书,跟Lucien教授不在同一座城市,并且中断了关系,Lucien教授很绝望的回了美国。他对我一如既往的好。很快,猇猇就出生了。可是我发现,司马沁并没有如我想像中一样被改变。他经常正做着手边的工作就陷入莫名的沉默之中,原本那个开朗随和,在艺术上富有激情的男人不见了。洗澡水是冷是热,饭菜是淡是咸他经常都没有感觉。只有抱着猇猇玩耍的时候,才能略略看到他以前的样子。猇猇两岁多的时候,他就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夏侯老师停了一下,看了看我们。
- \1 B& ~. ]* [4 D, u2 H“然后呢?”曹时突然冒出来一句。孙节暗地里捅了他一下。
5 }- ]; b* E  A8 i2 _夏侯老师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从心底里爱这个男人,希望他能回归常态,希望他一切都好。不过看来是我错了。他说的对,自由是神的最大恩赐,我对他的爱,不过是为他打造了一个精致的牢笼,甚至把他逼向了死路。我妥协了,向Lucien教授求助。他立即从美国赶了过来,在他的帮助下,司马沁开始有了好转。可这本就是一桩畸形的关系。我是司马沁的合法妻子,却让他生不如死。Lucien教授跟他毫无关系,却有本事让他起死回生。司马沁的抑郁症基本康复以后,Lucien教授就打算回美国了。当时刚好纽约茱莉亚音乐学院邀请我过去做访问学者,我思前想后,让他留在了司马沁身边,我独自一人启程赴美。这样可能对我们两个都是一个好的决定。只是苦了猇猇,他当时只有五岁不到,虽然在爸爸和Lucien教授身边生活的很快乐。可我每年只能在国内待两个月,每次我离开的时候,猇猇都会哭上很久。”说到这。司马猇的弹奏戛然而止。8 o6 S6 H. G" o2 Y2 J1 ]# `, j
他走过来,在夏侯老师的旁边坐下,轻声的说道:“妈妈,我知道你喜欢爸爸,爸爸一直说他很对不起你。”' \6 f" p5 q0 u& [" A
“是我对不起你们两个才对。”夏侯老师歉意的说道,“后来我就一直在国外工作和学习,猇猇后来出了事,他爸爸怕我着急,一直不敢告诉我。可后来,他的肝癌复发,医生说他时间可能不多了,他才告诉我实情。我当时放下国外的一切事情匆匆回国,和Lucien教授一起陪了他最后八个月。那段时间里,他的最想做的事是完成一个他一直以来夙愿,就是和他的导师Lucien教授真正的共同合作完成一件大型雕塑作品。那时候他已经不能起床了,于是他只能在纸上绘出草图,由Lucien教授为他完成。他以Lucien教授的样子为基础,绘出了一个Lucifer的雕塑。我知道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如Lucifer一样,决然的拒绝参拜基督,然后自由而高傲的选择堕落。本来雕像的底座上落款是LUCIENFER,是他们两个的名字。我知道,他还是没有能冲破最后的一点束缚。其实到最后,这雕像有两个地方还是没有按照他最初的设计来完成。第一个是Lucifer的脸,在Lucien教授的坚持下,换成了司马沁的样子,我知道Lucien教授是在替司马沁完成一个他致死都没敢超越的心愿;第二个是落款,省略了中间的两个字母,直接写成了LUCIFER,这何尝不是司马沁的愿望呢。”& G! h3 d& [+ |# [' s& Q* H/ ]
“雕像完成的时候,我推着轮椅把他带到Lucien教授工作室去看他今生最得意的作品。他一直那么静静的看着,始终面带微笑,就像当初他抱着刚出生的猇猇一样的表情。许久,他示意Lucien教授把雕刻用的小锤子拿给他,他就坐在轮椅里,用手中的锤子精细的在Lucifer的腿上修饰最后的线条。可他忽然不知怎么,就把锤子拼命的掷向雕像,然后就瘫坐在轮椅上嚎啕大哭。之后就让我推着他回了病房,至死都没有再看这雕像一眼。”夏侯教授说到这,已经有点哽咽了。0 a# ~' K# v* [* i+ F
“夏侯老师,你……”我觉得心理酸酸的,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7 l' e& ~  W. F) i“我没事。”夏侯老师用手指轻轻的点了点眼角,继续说道:“雕像的腿部被司马沁砸掉了一块,非常显眼。我曾经私下里要求Lucien教授想办法把雕像修补好,可是他拒绝了,他说这是炽天使的骄傲,没人能够忤逆。司马沁去世以后,我其实无时不刻的都在想着他,看到了这个路西法的塑像,就是看到了他。他如果总是能这样笑着看我,该有多好。这个雕像也在时刻的提醒我,神最大的恩赐就是自由,不要以爱的名义去剥夺你所爱之人的自由。”
- u  h  a4 g( ^+ y. }( q孙节、曹时和我都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9 f8 I( z0 L& m+ _夏侯老师笑了一下,说:“其实我这次请你们来,就是想拜托你们一件事情。关于猇猇的。”
2 D9 W, ]8 f+ w% {; e9 D, I“关于我?关于我什么?”司马猇瞪大了眼睛,奇怪的问。0 K, r. [- N: ?! J7 a
“我最近又接到了茱莉亚音乐学院的邀请,那边有我工作了那么久的朋友和学生,他们想请我回去工作。我自己也想回去。我曾经问过猇猇,是不是愿意跟我一起去美国,他一万个不想去。他是成年人了,当然有权决定自己的事情。我最放心不下他的,也就是和他爸爸一样的问题。猇猇今年虚岁也24了,还没有女朋友……”
9 {$ B2 b' |4 u“妈!”司马猇有点不好意思了,打断了夏侯老师的话。  E7 N6 {2 Z$ q" b5 l! z% N
夏侯老师还是优雅的笑着说:“没什么,人之常情。他没有女朋友,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喜欢男生或者女生,这个问题我也从来没有问过他。喜欢谁是他自己的权力。只是他到底年纪还小,我怕他像以前一样误入歧途。你们三个,小曹跟我一直很熟悉,小刘和小孙,你们都是在政法机关工作的,我很信得过你们。想把猇猇托付给你们帮我照顾他一下。不管他喜欢的是男是女,你们都帮我把把关,只要人好,两个人真诚相待,我都支持。呵呵,其实,说回来,这个社会仍然很传统,如果猇猇喜欢男生,也不是任谁都能告诉的。我之所以找你们来,因为我知道,小刘和小孙,你们两个也是在一起的,而且感情一直很好,是不是?”# N" t# w- l6 W+ q
“啊?”我听了这话,头变成两个大。夏侯老师也知道了?我和孙节两个人就那么明显吗?那岂不是法检的同事们全都知道?这还得了?
! C9 u# v* S3 Y% R$ @5 y“嘿嘿,是我告诉老妈的。”司马猇又是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
& G- s* Z/ M2 s0 d' a( C“哦,吓我一跳。”我长出了一口气。
6 V5 M3 @( K0 a6 d" a/ O; B“所以,有你们这样的榜样,就算猇猇喜欢的是男生,也应该像你们一样,真心对待对方。如果他喜欢女生,你们也都是他哥哥了,就算是娘家人给他把把关就行了。这样我在国外,也能放心的工作。至于他的生活开销,当然不需要你们操心,我会定期打给你们的?”
( A0 a$ _' a$ G3 j9 A$ L“干嘛不直接打给我?”司马猇大声的抗议道。
+ r) P1 N0 y: d" \4 h“就得找个人管着点你,别让你有了钱又去走歪路!”夏侯老师故意大声说。
: G- }, ~! m  u& @6 \* x( n“切,然后你就把法院和检察院的,还有一个我打不过的律师也都找来管我?”司马猇很不满意的说。1 r. n6 N6 a4 P, x
“对,就是这个意思。”夏侯老师故意调皮的眨眨眼,太可爱了。哈哈。
. ~: z/ n- Q; V( Y% L8 D  D“好,我想没问题。”孙节痛快的答应道。
- b- ]3 }9 N  G8 N“嗯,我也同意。”我点头。
/ j4 U; E. h" @“夏侯老师,你放心,他要不听话,我就揍他!”曹时这贱人挽挽袖子,来了一句。. v  G" ?2 L4 P
司马猇气得直翻白眼。
7 ~' {/ g9 @2 L  p, F$ [+ J“那他住在哪里呢?”我问。' U0 M) r1 i3 F  V
“他自己生活,我还真的有点不放心。如果你们方便,可以都搬到我家来住,家里有很多房间。你们看?”夏侯老师试探着问道。
# W- s5 p* J4 {- Y晕,那岂不是除了刘飞那臭小子,又有两个超级大灯泡守在身边,我为难的看了看孙节。& i& f5 X* a! i! r$ {$ i; {
“要不这样吧,刘落现在跟我一起住,他原来的房子三室一厅,足够大了,只有曹时一个人,可以让猇猇搬过去住。这样也方便照顾他。”孙节说道。我听了直点头,简直是个天才的想法。嘿嘿。
- C" Q6 t& }3 Z  J$ H“嗯,这样也好,那就拜托你们了。”夏侯老师感激的说。
* D6 B& C. c/ [: h+ X( O“跟那个暴力狂一起住,我才不干呢!”司马猇大声说。- @# Z* _# E& m# ^. }
“难得有个人能打得过你,这样你还能知道收敛点儿。以后别和以前的那些所谓的朋友来往了。上次你为了500块钱到法检院门口去静坐的,要不是小曹抓得住你,你差点又出事!”夏侯老师反驳他。: I2 I$ {5 r- x
“OK,我投降!”司马猇咬牙切齿的说。! i; U2 b3 t8 g/ l! {7 i9 L8 u1 [- ~
“哈哈哈!”我们一起笑的很开心。3 m1 H1 P7 ^9 ?8 l0 _4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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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10 22:20:00 | 显示全部楼层
太好了,终于更新了,每天等的很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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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10 23:55:29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如既往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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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12 22:01:19 | 显示全部楼层
haok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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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4 18:21:5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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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事情说开了,肚皮也吃圆了,我们又聊了一会,就起身告辞。司马猇送我们上车,临出门前,我看孙节跟夏侯老师又说了些什么,夏侯老师拉住他嘱咐了几句,我也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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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7 l# K! T/ e+ A1 B4 b回家路上,曹时那家伙又被女人约去唱歌了,说不定又唱到哪个宾 馆的房间里去了,还真是艳 福不浅。然后他就很没义气的在距离住处大概两站路的地方就把我们甩了,如果不是我打不过他,还真想抽他两耳光!下半身决定上半身的野蛮人!算了,计较也没用,反正也被甩了,干脆就走回去吧,反正很久没在晚上和孙节一起散过步了。白天的酷热已经消退,晚上的风慢慢的吹过,非常舒服,我们就这样慢慢的享受着夜 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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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从夏侯老师家里出来的时候,你跟他说了些什么?”我忽然想起出门前他和夏侯老师的交谈,于是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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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N! c1 K- A) l3 L# c' n“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孙节反问一句。0 I- |! W( P8 f! u$ i  R4 y/ T+ c# B- v

5 a/ F# k! b2 R9 Q“奇怪什么?”我有点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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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老师虽然在HP市没有亲戚,但是她的父母就住在距离我们只有三个小时车程的CD市,为什么会把照顾司马猇的事情托付给我们呢?”孙节设了一个问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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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正常啊,她父母年纪大了,对这个顽劣的外孙怎么可能管得住?也就是我们有能力约束他,不会让他在歪路上继续走下去。”我回答道。5 P. j; x/ {3 w! B2 B2 t

; c; [! N; B2 E$ B0 p+ E, o9 L4 O“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有两点:第一,司马猇虽然有过刑 事 案 底,但他本质很善良纯真,和社会上的流 氓 地 痞完全不同,否则他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利用了。你记不记得夏侯老师在医院里说过,司马猇是个很孝顺的孩子,又重感情。外公外婆如果强行不准他做什么,也许管不住他,但如果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未必达不到效果。第二,司马沁教授和Lucien教授的关系,显然是夏侯老师的一件不愿经常提及的往事,为什么我们第一次拜访,她就把整件事毫无保留的和盘托出?如果只是为了托付司马猇给我们照顾,就算是她知道司马猇喜欢男人,也完全没必要讲这些事。你问她雕像的时候,她大可以遮掩过去。所以我猜,她讲司马沁教授的事,一半是讲给我们,另一半是讲给司马猇听的。我想当年的有些事,司马猇应该并不是很清楚。”孙节说。; k( p) c. i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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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说的这些是真的,那么夏侯老师究竟想说什么呢?”我有点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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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以夏侯老师的聪明,她也许察觉到司马猇可能是喜欢男人的,但是又怕他喜欢的人是以前他在社会上的狐 朋 狗 友。但这只是她私下的猜测,不可能在司马猇那里当面询问,她怕她如果再横加拦阻,那司马沁教授的事情会再次发生。她而后从司马猇那知道了我们的关系。这才把我们请到家里来。家里的路西法塑像那么醒目,所以她料到了你一定会问。她就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讲了那段对她而言很不舒服的故事。就是想告诉司马猇,就算是喜欢男人,也一定要找一个志同道合的真心伴侣,正如他已逝的父亲或者眼前的我们两个,而不是跟社会上那些所谓朋友一起鬼 混。另外一个原因就应当是你说的,我们是真正有能力约束司马猇的人,把他交给我们夏侯老师才放心。”孙节解释道。& d* E9 a. s, v0 m* e; p) g/ b

6 ?4 g! R8 U! c$ |! q* V“所以你就去问夏侯老师,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吗?”我恍然大悟。4 \0 L) o! t%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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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夏侯老师也没说什么,跟我要了电 子 邮 件地址,就嘱咐我们路上注意安全。”孙节说道。; F0 _- \; x' r3 S( K4 b; t; I

7 B3 h1 d6 t9 {- D“看来夏侯老师真的有话要对我们说呢!对了,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我问道。7 J+ h: d. G& H3 m! C5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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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眼睛是为了观察,长脑子是为了分析,长J B是为了做你男人,不像你,东西都长全了,一样都没用过。”孙节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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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这家伙突然来这么一句,让我气得忽然有点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 B$ ?: v; ], M1 X: A

# I2 S. a0 d9 j" ?3 [4 J“长了嘴也不会用!说你点什么好呢?”他话里有话,“宝贝,看来我等下回家要好好教教你了!”他突然伏在我耳边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W) L; f" z: ?$ k;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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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的话还没等出口,整个人都被打横抱在他胸前,接着就是一路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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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马路上还有人呢!快放我下来!”我小声的吼着。( Q/ P0 [7 ?- a# B. N- ]$ V' K

2 T! @( o( H5 ~; Y( K7 _- A“你大可以装作崴了脚的样子!”他满不在乎的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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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4 18:25:3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红着脸,闭上眼睛,就任他这么抱着,能听到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距离并不算远,这家伙体能也不错,很快就跑到了。站在家门口,他要掏钥匙开门,我终于可以下来了。
( L% ^" }, Q! j, y8 r. n5 b) p% M! }
他突然用充满淫 意味的声音说:“宝贝,我要掏钥匙开门了,如果你敢从我身上下来,就试试看!”
这么正式的赤 果威胁,我……凭什么……敢不听啊?果断的用双臂抱住他的脖子,他放下了一只手,挑衅的看着我,另一只手也在慢慢松开。哎呀,撑不住了。手臂一用力,整个人吊在他脖子上,也不管不顾了,再一躬身,硬起头皮用腿盘住了他的腰。他得意的吹了一声口哨,伸手从口袋里掏钥匙。我就那么紧紧地贴着他。刚才的跑动,已经让他身上的T恤被汗略微打湿,淡淡的汗水味道随着滚烫的体温挥散,霸占了我所有的嗅觉细胞。不自觉的沉沦其中,伸出舌头,在他布满细密汗珠的脖颈上贪婪的啮咬舔舐着,仿佛催 药水般略咸的味道,让我紧贴他腹部的部位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他察觉了我的异样,随手把门一关。客厅里的灯也不开,借着外面路灯的微光,直接把我压在了沙发上,我没敢动,依然保持着吊在他身上的猥亵姿势。他看着我嗤嗤的笑了,温热的气流直接扑面而来,样子赏心悦目,但充满了原始本能的意味,我已经被挑起的欲火挠的心头直痒痒,但他却迟迟没有了下一步的行动。
“你白天说我解禁了?”我不知道他的想法,试探的问了一句。
“嗯。”他似是而非的回答。
“那你?”我急切的问道。
他也不直接回答,笑容在路灯光依旧挂在脸上。突然一个翻身,变成了他平躺在沙 发上,我俯卧在他身上的姿势,手使劲在我屁股上揉捏着,直到感觉出我更炽烈的欲望,才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后停下来。我已经沉浸在幸福的幻想里,突然被屁股上的疼痛纠回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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